更新时间:2010-08-31
虾须翁吓了一跳,惊道:“少主,你要夜探不死宫?那可是龙潭虎穴啊,少主若要探查岐妖族虚实,不妨便问属下好了,属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云恪摇了摇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若不亲自查探一翻,日后攻灭流波山时如何排兵布阵?”虾须翁心中暗自骂道:你要去送死便去送死好了,何必一定要拉上我?去去化神境的道术,也敢闯不死宫么?那阴九虺可不是吃素的,十有**连我的老命也要一股脑搭上了。但他身受离火阳毒,这毒的恶名流波山无不知晓,云恪若死,他也不用活了。颤声道:“少。。。。。。少主,那阴九虺厉害的紧,不如改日聚集大队高手,再来查探吧?”
再者流波山被熔岩吞噬,岐妖族覆灭,自己将来到中土隐居,还要四处寻找阿螺,那里可是天道圣教的天下,若是云恪死在无影锦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有半分泄露,那可是灭顶之灾。
云恪冷哼了一声,鄙夷道:“都道鹿无谑胆小怕死,我看你的胆子也不大嘛。你若不想去便尽管呆在这里便了,我自己去。”虾须翁不理会他的讽刺,狠狠的咬了咬牙,道:“少主,属下的意。。。。。。意思是那不死宫根本不需要耗心耗力的查探攻打,不过数年便会自行沉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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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云恪大吃一惊,抓住虾须翁肩头,喝道:“你再说一遍!”虾须翁锁骨被他捏的咯咯直响,闷哼了一声,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欺瞒。”云恪松开手,和颜道:“对不住,适才我莽撞了一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细细说来。”
虾须翁理了理思绪,缓缓说道:“那是七十年前还是八十年前,我记不太清了。我们虾须一族以挖玉采金为生,开船载到中途沿海与渔民换些粮米丝绸等物,虽然女娲大神有严训不许我岐妖族履中土一步,但一则我们并不上岸,二则流波山不产粮食,更没有丝绸,族人生活艰难,白巫宫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那一日我在倚天苏门山后终于又找到一处玉脉,挖掘百余丈之后却一无所获,我也不气馁,找金银玉石的矿藏总是这个样子的,十之**都是假脉。这找矿脉嘛,一则是要查其地理风水,二则。。。。。。”
云恪听他罗里罗嗦的一大串还没有说到点子上,便不耐道:“谁有空听你絮叨这挖金采玉?且拣重要之处来说。”虾须翁自嘲道:“唉——老毛病啦,一说到挖矿便总爱唠叨两句。少主见谅。”咳嗽两声,接着说道:“玉没找到,属下却发现山腹中发现一处缝隙,里面热浪滚滚,便似着了烈火一般。虾须一族世代在地下与岩石脉矿打交道,属下心底好奇,遇到于此奇景如何不下去看看?便携了绳索沿缝隙坠下去,下面竟是好大一处天坑,怕不下百十亩方圆,热浪灼人,赤焰涌动,竟是一个巨大的熔岩洞窟。”
“熔岩洞窟?”云恪愣了一愣,奇道:“那是什么?”
虾须翁捋了捋颌下红须,意似甚为得意,说道:“这熔岩洞窟深居地底,可不是谁都见过的。虾须族一位前辈曾在典籍上记载过,属下这才略知一二。本来这熔岩洞窟即便在倚天苏门山山腹之中,也没什么打紧,但属下隔几年再去看时,那洞窟里的地火熔岩竟上升了十余丈,这一下可把属性惊得魂飞魄散。”
云恪道:“不过上升了一些,这又有什么可怕的?那倚天苏门山直入云霄,怕不下几千丈,熔岩涌将出来还早呢。再者到时候将山体缝隙封死也就是了。”
虾须翁苦笑着摇了摇头:“少主,你有所不知。这地火熔岩炽热无比。”用手敲了敲石壁,接着道:“像这种石头,丢在地火熔岩里转眼间便会融化,天地之力无穷无尽,绝非吾等凡身**可阻挡者。倚天苏门山下的浮云峡原先水势甚为平缓,这半年来竟突然波急浪涌,仿佛沸水翻滚。依属下推测,必是那地火熔岩作怪,热气上升,将峡底海水烧沸,热水上浮与冷水相互,便引得波浪翻涌。若不出属下所料,少则一二年,多则七八年,倚天苏门山山体便会承受不住,到时候地火熔岩喷薄而出,莫说娲神岛要变成一片火海,便整个流波山也岌岌可危。”
虾须翁顿了顿,道:“属下早想弃暗投明,寻一明主,没想到风云际会竟让我遇见了少主。有这无坚不摧,无物不融的地火熔岩,咱们又何需去不死宫探查?”
云恪道:“此事还有谁知晓?”
虾须翁嘿然笑道:“属下既已下定决心跟随少主,什么事也不能隐瞒。我虾须一族为流波山探查宝藏矿脉,这么多年餐风饮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谁知女娲大神竟不佑我,族中人丁凋零,青黄不接,最后只剩下我一个老头子。这么多年属下在流波山尝尽了世事炎凉,辛酸之事那也不必提了,在属下心中早已和流波山无关,他们的死活也不必属下担心,这事只有我自己知晓,谁也没告诉。这些年属下这才拼命收敛金珠宝贝偷偷运往中原藏匿,只待时机成熟便远走高飞,从此隐居山林,不问世事,了此一生罢了。”
云恪冷笑一声,心道:“你不说出去是怕被阴九虺知道了,你便走不成了罢。”但此事却也不必说破,只淡淡的道:“你且先带我去那天坑一看。若此事当真,待回到中途之后,你若想投靠我天道圣教,我自然欢迎;若想隐居山林,也由你自便。”
虾须翁大喜,道:“多谢少主成全!待得晚间僻静之时,却好行事。”云恪点点头。
虾须翁进屋取了一件歧妖族衣衫给云恪换上了,又带上绳索,抓钩等应用之物,两人翻身出来,向倚天苏门山走去。一路上守卫果然越发森严,走不数步便或明哨或暗卡的接连遇见歧妖守卫,虽然有虾须翁带路,但腰牌,口令还是验了一遍又一遍,以云恪此时道行,化神境之前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探查不出他的人族气息的。这些普通的守卫就更不用提了。
两人迤逦上了倚天苏门山顶峰,虾须翁带着云恪左转右转,所过之处不是悬崖便是峭壁,先时还偶尔遇见一两处巡卫,到得后来两人简直是在峭壁上直上直下的攀爬,虾须翁双手都套了精钢的利爪,在岩石山崖间辗转腾挪,便似一只长臂猿猴,极为敏捷。云恪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没有说话,双臂好整以暇的垂在腰间,身子虚贴在崖壁上缓缓滑行,仿佛山顶有绳索拽着他往上升一般。
两人越走山势越险,越荒凉,渐渐的连树木长草都渐渐荒疏,直至消失不见,所及之处,满眼都是光秃秃的山石,天气也热了起来,
女娲以息壤黄土造人,三次乃成。女娲先造鳞羽之辈,有魂无魄,流于东海成为岐妖一族;次造禄蠹之属,有魄无魂,潜于南荒化为尸鬼一族。最后才造人类。数万年过去了,统治中原的燕朝慕容氏渐渐衰弱,内有流民作乱之患,外有夜嗤铁骑侵土之忧,而岐妖,尸鬼两族也蠢蠢欲动。。。。。。
风雷益,君子见善则迁,有过则改!
在这天崩地陷的乱世里,既有生死相依的真情,又有荣辱与共的挚爱,既有千军万马铁骑驰骋的战阵拼杀,又有幻影虚空精彩绝伦的高手相搏,既有宫廷政变,又有江湖诡计,正是:阴谋与阳谋齐飞,刀光与剑影一色!
此书不同于纯粹的玄幻,翻江倒海,法宝乱飞;也不同于传统武侠,禁锢于人的江湖;更没有学院小说的升级比赛。这里每一次刀锋的闪烁都是生与死的考验,每一次万马驰骋都是血与火的洗礼。此书或许可定义为武幻小说,人鬼妖三族在天地间智慧与武力,谋略与机缘,天道与奇遇的一次最猛烈的碰撞。
燕朝:统治中原的庞大王朝,由太祖皇帝慕容龙城所建,传至熹宗慕容国泰手中已是一十三代。
夜嗤:雄踞燕朝北方的强大游牧民族,与燕朝时战时和。
回鹘:苟安燕朝西北的少数民族,是燕朝属国。
岐妖族:女娲大神精魂所化之鳞毛野兽,聚居于东海流波山。岐妖族经百年修炼后可化为人形,从而具有高深的道行和人类的灵识。但化为人形后便不能轻易返回原形,一旦受重创或其它原因变回原形,则不仅失去道行,连灵识也一并失去,与普通的畜类无异了。三百年前女娲直系血脉最后一个姬性传人姬雨妾失踪后,不死宫宫主之位一直由白巫蛇氏担任,直到三十年前。。。。。。
尸鬼族:伏羲大神血魄所化,潜居于南荒,因无精魂,故受太阳真火一照即化为飞灰,被女娲封印数万年,直到三百年前女娲封印松动,幽冥教主出世。
般若寺:九罡祖师三百年前云游天下,至南荒偶然发现女娲封印,于是在灵鹫山建般若寺镇守尸鬼族。
天道圣教:总舵在灵台天道山,因信奉天道济世玄穹圣尊,故称天道圣教。乃一代宗师云道绝所创,短短几十年教众便逾百万。与当今孝壬皇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公子年少有为,又炼得这一身出神入化的神通,难道不想争雄天下吗?”
云恪一愣,道:“这跟我杀不杀你又有何干系?”
“公子,虾须族仅剩老朽一个,何况年已耄耋老矣,早就想脱离流波山,到中土寻一僻静之所隐居,清茶浊酒了此残生。是以这几十年来一直将本族历代传下的珍宝运往中土藏匿。而今中土慕容氏颓势已显,局面动荡,正是英雄豪杰大展身手的时机,公子若心存问鼎之志,需知钱粮乃是重中之重。老朽愿出三十万两黄金赎此风烛残年之命。愿公子三思。”虾须翁咬了咬牙,虽然三十万两黄金着实让他肉疼,但性命却只有一条,那也顾不了许多了。
云恪心中一动,虾须翁不过流波山一无耻妖孽而已,死不死根本无足轻重,他如此贪得无厌,必定藏匿了不少珍宝,若能供我之用,日后在教中争权夺位,便又多了三分把握。
虾须翁连声道:“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属下若早知中土竟有少主这等人物,早就弃暗投明啦。”
第一章血月
一轮血红的妖月当头照下,映得世间万物都是红艳艳的,仿佛整个虚空都笼罩在一个无边无际的红色纱帐里,大地似乎渗满了猩红的鲜血,绵延起伏的阳虚山,广袤无边的林木,都染上了一层潋滟的血色,甚至树下婆娑摇曳的影子,都隐隐透着一股阴暗的潮红,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山顶静得可怕,似乎连往日猎猎的山风也被这妖异的氛围吓住了,再也不敢横行。突然,一阵缥缈清脆的笑声传来,仿佛一袭朦胧氤氲的薄纱萦绕在山头。继而,又是一阵轻笑,声音虽不甚响,可是在这静夜里听来却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深埋黄泉的恶鬼在沉睡中醒来,在这暗红的夜色里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阳虚山顶的双阳观。
三清宝殿内灯火忽明忽暗,将众人的影子照的忽隐忽现,仿佛憧憧鬼影一般。三清神像下赫然停着一座黑黝黝的棺材,细看之下,那铁棺竟然使用生铁铸成的!四名道士和一老一少两个俗家居士团团围拢在铁棺之前,各人脸上或惊或惧,似乎在看着什么一般。
原来那铁棺中竟然躺着个红衣妙龄女子,细看其眉眼,居然俏丽无比,面似桃花,琼鼻樱口,肌肤胜雪,只是面色略有苍白,肚腹高高隆起,竟似怀有身孕,她手足均被铁钉牢牢钉住,一柄长剑插入心口,隐隐有龙吟虎啸之声。
其中一位紫衣金冠老道对那老者沉声说道:“叶居士,便是这妖物!”那女子见有人来,咯咯一笑,道:“紫阳子,又来给你祖师奶奶换首饰么?哦,今儿怎么青阳子那娃娃没来?”她神情极为轻松自然,丝毫根本觉察不到胸口的长剑和钉住四肢的铁钉。
那女子转眼忽然看见叶寒声和叶千寻祖孙,不由的满脸堆笑,媚眼如丝,慢声细语的道:“看了三百年的臭道士,今儿终于让你祖师奶奶见到两个人。佳客远道而来,小女子不胜欣喜,无奈行动不便,难以远迎,望两位恕罪则个。”
那女子接着道:“紫阳子,是不是青阳子知道今儿是血月之期,你祖师奶奶就要功德圆满,逃出生天,他贪生怕死,丢下你们自个儿逃的无影无踪了吧?唉——”那女子笑嘻嘻的叹了口气:“你师祖收的弟子是一代不如一代,连青阳子这样的蠢材也收了进来。今晚双阳观烟消云散,留在这里不免尸骨无存,嘿嘿。。。。。。就算他逃出十万八千里,也逃不出你祖师奶奶的手心!”她笑嘻嘻的说着,神情中却混无半点凶狠之意。
叶寒声心道:我若不是见她身受铁钉钻体之苦,长剑穿心之噩,却毫无生命之忧,谈笑自若,浑然不觉痛苦,必定以为她是被这四个道士掳掠来的可怜女子。
那女子又对叶寒声祖孙道:“小女子姬雨妾,两位远来,无以飨客,待会我可先杀两位,以酬贵客远来之意。却不知两位贵客如何称呼?”这原本满是凶戾威胁的话,她款款道来,便似寻常女子说一件家务事一般。
叶寒声心中一动,恭恭敬敬的拱手道:“晚辈叶寒声,见过姬前辈!晚辈虽然愚钝,但为天下苍生计,却也绝不敢惜命,这项上人头,前辈若是要,就便相送也无不可。只是我这孙儿千寻,他却什么也不懂,是被强掳山上来的,晚辈立刻让他下山,还望前辈不要与小儿一般见识。”
姬雨妾咯咯一笑,道“妾身三百年没杀人了,今儿好容易要开开张,你却让我饶了这小娃娃,你说我是肯不肯呢?”
叶千寻见那女子温婉柔美,对爷爷说话斯斯文文,虽然话语间似要杀自己,脸上却绝无凶狠之色,只眼中两道冷光扫过来,直瞧的他心底突地一跳,仿佛全身精血都要被她目光吸了出来。
丹阳子忽道:“师兄,子时将近事不宜迟,快动手罢!”紫阳子点点头,从怀里拿出四根黑黝黝的七寸钢钉,那钢钉雕满了各种花纹符咒,钉尖锋利无比,隐隐透着一股煞气。
紫阳子冷笑道:“妖女!本来今日血月之夜,阴气弥漫天地之间,正是你脱笼而出的大好机会。幸而上天怜我世人,不忍视生灵涂炭。双阳观历代祖师三百年来呕心沥血,千百次失败之后,终于在今天让我们炼成这四根阴阳锁魂钉,从此内有离虚剑镇你魂魄,外有锁魂钉噬你阴气,且看你今后如何作恶!”
姬雨妾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屑道:“有什么法子尽管使出来罢,三百年来,你祖师奶奶受的罪不计其数,四个杂毛加上四根破烂钉子能耐我何?”她对叶寒声爷孙二人说话极为和缓,完全就是一个小女子对待贵客的神态,对四道却疾言厉色,毫不客气。
紫阳子不答,转身对叶寒声道:“叶居士,你的真气属寒,刚好可以顶替那个鼠辈青阳子,镇住离虚剑,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万万不可使离虚剑有一丝移动!切记,切记!”
叶寒声点点头,道:“道长放心,叶寒声就是血溅当场也绝不敢有一丝移动!”
紫阳子透过天窗看了看血盘一样诡异的圆月,沉声道:“动手!”
金阳子踏步上前,挥钉向姬雨妾左足刺去,钉子却只刺穿了姬雨妾裤脚,便停止不前,彷佛刺上了一块铁板一般,再也难以移动分毫。
姬雨妾娇声笑道:“金阳子小娃娃,你真是笨的可以啊!每半个月都要干一次的活,几十年下来都干了几百次了,怎么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这样不行,快用混金功。唉。。。。。你这么蠢猪一样的脑子,到底是怎么被你师父看上的?”
金阳子脸色一红,左手扶住阴阳锁魂钉,右手以拳当锤,猛喝一声,向下砸去,砸的数拳,只听扑的一声,钉尖终于刺进姬雨妾肌肤寸许。
姬雨妾又颤声笑道:“用点劲啊,八十岁的老太太也比你力气大些。咯咯。。。。。。你是在给你娘瘙痒么?”金阳子满脸通红,忽然向上跃起,双拳擂鼓般向下猛砸。
叶寒声见这个又矮又胖的金阳子势若猛虎,双拳隐隐带着风雷之声,每一下都有千钧之力,那铁钉却只是慢慢向下钻去,过得一盏茶的功夫,铁钉终于完全没入姬雨妾的左足。虽然如此,姬雨妾却无一丝鲜血流出。
叶千寻心下有些害怕,心道,这几个臭道士都不是好人,和这个又美丽又怕人的妖怪倒正好相配。
姬雨妾笑颜如花,毫无痛苦之色,不住对金阳子冷嘲热讽,又道:“钉个钉子还要用上风雷掌?我劝你还是别当道士,莫如去做个铁匠,好歹也能挣口饭吃,却不好过在这里丢离虚子的脸?”
金阳子满头大汗,胸口不住起伏,听而不闻,不理她讥讽,只顾盘腿调息内力。原来刚才一阵疾风骤雨般的风雷掌,消耗了他大量功力,需得调息一番方可。
叶千寻直瞧的一阵阵发憷,但他恼怒丹阳子将他掳掠上山,便丝毫不肯在他们面前示弱,脸上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眼珠却悄悄转到一旁不敢看。
接着其余三道也依次将锁魂钉钉入姬雨妾四肢,姬雨妾似是早已习惯,不住嘲笑四道,铁钉入体却似浑然不觉,满不在乎。
此时已经是亥时三刻,再过得一刻便是子时了。
紫阳子轻轻擦了下脸上的汗水,喜道:“叶兄,多亏你仗义相助。最艰难的时刻终于熬过去了,再过得一会咱就要大功告成啦!”
叶寒声一愣,道:“这就成啦?兄弟还以为要费多少波折,原来却是。。。。。。却是如此简单。”几人合力将姬雨妾钉住,不禁大感亲近,便称兄道弟起来。
丹阳子为人极为谨慎,对紫阳子询道:“师兄,往日咱兄弟每隔半月,就要给这妖女换次钢钉。这妖女趁机相攻,哪次不是生死相搏?师兄弟几个人人灰头土脸,便似大病一场。怎么这次倒似不费吹灰之力便完成了?难道是阴阳锁魂钉太过厉害?”
紫阳子沉吟道:“为兄也百思不得其解。先前为兄还怕叶兄内力与我等并非源自一脉,难以水乳11交融,齐心合力。只道这次必是九死一生,谁知竟然如此顺利,难道真的是上仰苍天之佑,下依祖师之德,咱们终于得以成就大事?”
赤阳子道:“师兄,且不要理会这个,正事要紧。”
紫阳子点了点头,道:“二师弟所言甚是。取钉!”说着,四人将原来的钢钉从姬雨妾身上起了出来,交到赤阳子手中。那钢钉径逾寸许,一经取出,姬雨妾四肢登时露出四个孔洞,里面白骨森森,直可看到底下黑黝黝的棺底。
叶千寻吃了一惊,这几个臭道士果然凶狠,这个妖怪果然道行高深,这样她都不死?
只听紫阳子喊道:“二师弟,火龙炙天!”说着三道将手掌一齐抵在赤阳子后背助他运功。叶寒声乃是老江湖了,自不待人言,也立刻出掌相助。
赤阳子取出一根钢钉,夹在掌中,双手一错,只听嗤嗤作响,竟然已经将钢钉融化成铁汁,一滴滴洒在姬雨妾露出的森森白骨上。
姬雨妾却依然神色自若,只是脸色略有苍白,却兀自笑道:“乖娃娃,知道你祖师奶奶几百年没喝水,这么有孝心伺候你奶奶喝水么?”
叶寒声心下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眼见白骨青烟袅袅,竟似要燃烧起来。这铁水炙骨之酷刑,其痛可想而知,便是大罗金仙恐怕也难以忍受,而这妖女竟然不哼一声,真乃可惊可佩者也!
赤阳子融完一根,又融一根,大殿内满是皮肉焦糊的味道。丹阳子见叶寒声脸色稍有异样,便知他心下不忍,解释道:“叶兄,不是我们师兄弟心狠手辣,故意想出这恶毒的法子折磨她。虽然她是蛇虫一般的妖物,但我等乃是出家之人,却也决不会故意折磨她取乐。只是锁她的钢钉难以长久承受这妖女的巨力挣扎,每隔半月就要换过。而这妖女自愈能力又极强,万不得已才用铁水灌注其伤口,以减缓其伤势愈合的速度,待到下次换钢钉之际,我等才有机可乘,否则她数日间便能复原,下次再换钢钉便千难万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