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暴殄天物2
我欣慰的道,“咱们就躲在树上吧。”
“树上?我”李怡看看自己的身材,再看看那巍峨的大树,心有余悸,不敢想象自己可以爬上去。
“怎么了?”我觉的自己的主意倒是不错的。
“我没本事爬上去呀?”李怡道。
“我背你上去吧,我担心的是咱们上树以后你的安全问题,你可要时刻警惕呀,这个树干不一定就稳固,最好抓住我。”我欣然的道。
“可是,这树这么高。”李怡还是担忧,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对于爬树这种事情还是未曾接触过。
然而,就在我习武之前,在小时候宛如我,当时已经是爬树的能手了。
当时我比较年幼,偷草莓,爬树掏鸟窝的勾当几乎每个春夏都要干上几炮。
在当时的我家的小区里边还没有多少先进的管理制度,而且环境也很好,绿化局的人并没有来摧残我们大自然的美丽。
因此长久以来,我的爬树本领和翻墙越货的本事都已经娴熟的到了巧夺天工的程度。
而在这之后,我进入了卢家武馆以后,身手更加的灵巧了。
再经历了这么多的实战也训练,即使是再高耸入云的大树,只要不是本身树皮太光滑,而且上边没有任何树干可以依托的话,我都可以顺利的三下五除二的爬上去,望望周围的风景,并且可以悠闲自得的在上边睡一觉,然后安全的下来。
“树并不高,只是你的心太低了。”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说出了这样一句颇有哲理的话。
李怡摇摇头,还是有些害怕。
“快一点吧,可能就要有人来了,为了安全起见,咱们不得不这样。”我说。
李怡也没有选择,只要重新趴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要背着她爬树了。
虽然我当初爬树很娴熟很巧妙,然而现在身后背着一个人,可能会有些吃力。
但是吃力归吃力,并不是没有可能办到。
我上前走了两步,双手抱住了粗壮的树干,用自己的是个手指头死死的抓住了那树干的表皮。
还好,树干的表皮比较粗糙,很适合我的攀爬,此树应该是一棵百年老树了。
我猛然的一跃,双脚也登上了树干上边。
还好我没有穿皮鞋,脚下是一双旅游鞋,茵宝牌子的,摩擦力相当好,所以一下就将自己和李怡挂在树上了。
只要有一次可以挂在树上,那我们就有希望爬上去了。
我欣然的一笑,自信的开动了自己的动作。
“怎么样?没问题吧?”李怡有些害怕,女人一般都有恐高症的。
“放心吧。”
我从自己的受伤的感觉可以断定,我可以像一只野猫一样,稳固的在树上来来回回,上上下下。
李怡没再说话,紧紧的抱着我,她的下巴贴着我的脖子,她的呼吸清楚且均匀的吹在我的后颈上,让我的上体出了些鸡皮疙瘩,有些酥痒麻麻的感觉。
李怡的加入并没有让我的爬树行为落空,我只是动作的速率比平时慢了许多。
经过了几分钟过去,我终于爬到了一处比较结实的横向展开的树干上边。
我向那横向发展的树干上攀爬了过去,一手勾着它手将李怡的腿向一边掰了一下,“你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了。”我说。
“怎么休息呀?”李怡苦恼,又将她的美腿攀上了我的后腰。
“坐在这个树干上啊,很粗的,我肯定不会断的。”我给李怡下安心的药。
“不,我还是害怕,我不要下来。”李怡说。
我能够理解她的心情,确实在这里黑夜的半空中,危机感让一个女人恐慌到了极点也是很平常的。
我只好选择另外一种姿势了。
“那好吧,我趴在这根树干上,你就抱着我不要动就好了。”
我万不得已才选择了这样一种姿势,不怎么好看,而且比较浪费体力。
“恩,好。”李怡答应道。
这样至少她可以完全的用自己的身体将我给抱住,就算是依旧停留在了树上的高空,李怡却比较有安全感。
我以这种蜷伏着趴在树上的姿势,佝偻着腰肢,伸头向下看去。
目前下边的一切都还没有改变,依旧空无一人。
而且在这么高的树干上,风声更大了,没有多少遮挡的东西,风刺骨的吹着我和李怡的脸颊。
我问李怡,“冷吗?”
她说,“有一点。”
“现在你才刚刚上来,身体还是发热的,就冷了,那一会等咱们静下来的时候,会更冷的。”我担心道。
“恩,没事,我可以忍着。”李怡坚强的道。
“好吧,有什么问题可以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不要出大声音啊,现在可是性命攸关的时候了。”我告诉李怡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
“恩。”李怡应允道。
从这个角度来看向下边的景物。
在月光的照射下,比较高的角度可以看清楚下边的一切了,风吹草动即使不是很清晰,我也可以判断有了什么特殊的状况发生。
不远处的给我带来黑色的记忆的宛如死水一般的黑色沼泽还在那里静静的沉睡者,一旦有任何一个活物掉入到沼泽里边,便会唤醒沼泽里的一切亡灵的魂魄,将那活物活生生的吞灭掉。
想起来刚才的悲惨遭遇,我不由自主的脑海中一凉,不敢也不愿意再往下想象了。
从这个位置也可以看到比较远处的森林。
我当初竟然没有想到,当我迷路的时候,即使在森林里找不到该走的路了,可以爬上树来,寮望一下周围的环境啊。
现在可以了,可是是夜晚看不清楚,我只可以看到远处灰色的森林不着边际,但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似乎看到了一点鱼肚白,可能那就是森林的出口了,而且不是我们来的方向,我和李怡也可以安心的向那里走去,去寻找自己心的人生。
等到白天的时候,我们再去寻找那鱼肚白的方向吧,现在的任务是躲避危难。
在我这个半空中的位置,可以看到水平线一样的茂密的树叶,到处都在被风力肆意的虐待着,大树沙沙的被吹拂而响彻了我的耳际,因此我也听不到任何的脚步声了。
我只能凭借自己的时间生物钟来判断,可能那几个互相追赶而来的人,或者是某些飞禽走兽,也有可能是鬼狐仙怪,他们已经距离我们这里不远了。
我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一切状况的来临,做好准备去应对。
李怡在我的身后呼吸均匀而轻微,典型的一种淑女的呼吸声,让我虽然无聊的趴在树干上,却依旧正在承受着一种莫大的享受。
我心中直笑,但是我并没有表露出来,现在在李怡的眼中我的形象仍旧是比较高大,而且正儿八经的,我不想给她留下我是一个巨大的色狼的印象,哪怕我有时候确实很色心病狂。
我们在静默中等待着。
李怡很乖,我让小小声的说话,不要闹出大动静,她索性就不说话了,也不动了,好像一只睡着的小猫一样。
我屏气凝神的注视着远方,却看不到有人过来。
周遭的风声很紧,我也不能从声音来判断来者距离我这边的远近了。
只好继续等待。
我在想,如果那些家伙在半路追的累了,逃的也累了,回去了,或者他们又绕道而行的话,我这一番爬树紧张,防御危险,岂非是白费心机了。
想到这里,我反而更加希望他们过来了。
我倒是要看看,在这么晚的时刻,会是什么生物,在这种阴暗的森林里东北西走的好不自在,还打扰了我的李怡的休息。
反正我和李怡就在树上了,他们应该不会发现我们的。
正好在这个无聊的夜晚,当作一场戏剧来观赏,蛮好的。
就当我等的不耐烦了,想再过一会若是还没有人过来我就要下树的时候,我的耳朵再次传来了和周围的环境不想配合的不自然的声音。
风声中有一种不规律的急促声传来。
我夺目向那处看去,发现了森林的大片树叶之下,有一个黑影,佝偻着身子,很矮,很渺小,正在向我这边卖命的奔跑着。
令人奇异的,那黑影的身上,似乎还具备着另外一种物件,散发着蓝色的光彩,在这个漆黑的夜晚,那蓝色的光芒特别的耀眼。
蓝光的身影并不比那黑影的体积大多少,是因为那黑影本来也很渺小的缘故。
蓝光虽然自己很耀眼,但是并没有把这样一种光彩渲染给周遭的环境。
它的光芒只是自身散发出来,散发的同时却没有挥发给周围,只是自己享用着这样一种天生的光晕。
我顿时好奇的想去弄明白这是一种什么东西,还好那家伙正在向我树下的方向赶过来了。
来的人跑的很快,他身后的追赶者还没有露头,只看见他一个人似乎很紧张的逃命一般的向这边跑来。
我在考虑,如果他这么一位的不知死活的跑下去,不知道看路停一停的话,肯定是会掉进前边的沼泽地里了。
我曾经遭遇的惨痛的情形难道又要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实现了?
当时我是当事人已经很痛苦了,这次是在旁边看到别人遭殃,无论如何我的心里滋味还是很不好受的。
那么,我要不要在他即将跑到沼泽地的时候提醒他一声,让他悬崖勒马呢?
如果那样的话,对方确实会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同时我的位置也暴露了。
我尚且还不知道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是君子还是小人,是否会记仇,是否会借刀杀人,所以自己也不好完全放心的善良的给他指引正确的道路。
我决定先看一看再说,如果到了最后我还是犹豫的话,我就不告诉那人前边有沼泽了。
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况且我还要保护李怡,更不知道来者的身份。
想到这里,我可以欣然的等待来人的到来,然后在月光下,接近自己的地方看到对方的面孔和具体的形态了,不用在为是否该帮他一把,告诉他前边有沼泽而遭受良心上的谴责了。
我所想的这一切,李怡都不知道,她只是在我的身后沉静的呆着。
我有意识的告诉李怡,小声的道,“李怡,你可不能睡着啊,不然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可就麻烦了。”我善意的道。
“恩,我知道了,我才不敢睡着呢。”李怡在我的耳边微声的道,声音细弱蚊吟,让我的耳朵听了以后麻麻的,耳垂红透了半边天。
我继续观察下边的情况,再次看到了蓝色的光满已经距离我不远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蓝色的光芒勾起了我的一段回忆。
这段回忆距离的我思维并不远,是在我大概十个小时之前遇见的事情。
也就是在魔性森林里边,我遇见了查理贝尔国的查理王子后,我用了他的剑偷袭了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奄奄一息的他。
偷袭和杀害他并没有什么,一代黑社会头子的我也不会太放在心上,此时我所联想起来的是那一把蓝色的圣剑。
当时我不知道这样一把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好剑究竟是什么来历,只好叫它蓝光剑了。
剑身也是通体的蓝色,尤其是在剑柄和剑身的交界处,那里镶嵌了一颗美轮美奂的蓝宝石,异常的耀眼的蓝光即使是在阳光明媚的环境之下,也毫不逊色于太阳。
这把宝剑我非常的喜欢,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剑身实在是太重了,如果不用尽全力的话,根本没有办法挥舞的起来剑身。
当时仅仅剩下了二十分之一的体力的我,用它来杀死查理王子的时候,可谓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了嗜血计划。
也是因为这把好剑实在是太重了,当时我的体力不能够一路上拿着它招摇过市,走了几步路就体力不支了,因此,我将它暂时交给了自己的临时部下看管,等到我有体力的时候再收回。
那个人就是匹诺曹,当时我把他当作了自己的佩剑官,把搬运这把蓝光剑的任务交给了他。
一路上我们来找寻白雪公主的时候,也是由匹诺曹来帮我抱着宝剑,我一身轻松的在路上行走,好不惬意。
即使是我将匹诺曹留下在树林里,自己一个人去领略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共同居住的小屋的时候,我也没有把那把剑要回来。
本来打算毒死白雪公主就回来了,和匹诺曹汇合也就回家了,可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未知出现,打扰了我原来的计划和行程。
我在想此刻的那一条竖直的蓝色光束,怎么和我当初从查理王子手中拿走的蓝光剑的残影如此之像呢?假设蓝光剑就是这一把,那么来的人难道是匹诺曹了不成?
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那么他的身后追赶的人又是谁呢?
这些问题困惑着我,在我的猜测中却是不理想的,我不希望自己的猜想成为现实。
因为我的猜想内容是来的人是匹诺曹,而他手中的蓝光剑也确实是蓝光剑,这些到也没有什么,最麻烦的是他身后追赶着他的人是不是七个小矮人呢?
如果是的话,对我的压力就大了。
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七个小矮人的追击,现在又要重新面对了。
我对匹诺曹可谓是恨之入骨了,这个家伙从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我想自己和李怡一定要保持平稳和沉静,这样才能隐蔽在树上。
等待着下边的人物故事和情节的完美演出,演出完了他们走了,我和李怡也好安全的下来,溜之大吉,但是在这其中,无疑也是有很大的危险存在的。
之后发现,我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
在这种荒山野岗的地方,也只有七个小矮人在这里生活,而匹诺曹可谓正好进了他们的包围圈。
我不知道七个小矮人会怎么处置匹诺曹,当然那也要是在捉到他的情况之下,毕竟匹诺曹也不是一个善类。
虽然匹诺曹不是一个善类,然后在这种漆黑的夜晚,看不见道路的情况之下,他是没有办法警惕到脚下的寸土的。
也因此,匹诺曹成功的步了我的后尘,一股脑的就跑到了沼泽地带里边了。
我看见他的黑影一步步的逼近到我和李怡所在的树干的下边。
我可以看到他那令人熟悉和恶心的秃了顶的地方支援中央的失败发型,再联系到他的身材和动作,我断定那就是匹诺曹,况且还有他手中的蓝光剑在闪烁。
在有敌人追击的情况之下,匹诺曹狼狈的逃脱,这似乎让傲慢的蓝光剑相当生气。
因此蓝光剑本身的光芒也散发的更加的耀眼了,似乎在不满手握自己的人是那么的没有尊严,向周围的环境示威着。
我叹了口气,继续看。
李怡在我的身后很乖,发现有人来了,而且来的人都是她所不认识的,也不多说话,默默的看着,等待着我的指示。
只是李怡长久不动弹,多少会有一些冷,在这种高空中的风力更加的肆虐,李怡开始发冷的微微的颤抖了。
我并没有觉察出来李怡的颤抖,哪怕她现在距离我很近,几乎是紧贴着我的身体,但是我的心神都布置在了树下的境况上,无暇顾及到李怡的动静了,只要她是安全的就行了,也因此,造成了后来我们俩的险境。
匹诺曹不停的奔跑,看样子是吓坏了,而且踉踉跄跄,两步并作了一步,一个跟头栽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狗啃屎。
蓝光剑也立即脱手,随着匹诺曹的跟头滚了一圈,落在地面上。
蓝光仍旧在闪烁,让我看到了地面上的树叶,枯黄的颜色也被映上了蓝色的光晕。
匹诺曹狼狈的没有时间休整,就直接爬了起来,为了防身,他重新快速的抓起了蓝光剑,迅速的继续向前奔跑。
本来他摔了这样一个跟头,可谓老天对他的恩赐。
因为前边就是沼泽地了,这样一个跟头应该对他是一种提醒,不过看匹诺曹急匆匆的样子也应该不会警觉到这一点,所以这一个跟头算的上是救了他一命了。
然而匹诺曹却不知好歹的重新爬了起来,也不看一看周围的境况,就直接继续前行,这也就无药可救了。
当时的情景,颇有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的气息。
匹诺曹第一脚刚刚踏入沼泽地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头了。
不过因为他是奔跑进来的,因此惯性也比较大,一连踏出去了好几步以后,匹诺曹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停了下来。
然而已经晚了,匹诺曹已经和正常陆地的岸边留下了两个人的身子的距离,沼泽陷入了他的脚踝以上。
就算是他现在可以用手够得着岸边的正常陆地,他也没有任何的依托物,足以将自己给拉上来。
而且匹诺曹本身个子就不高,下陷的速度比正常人要快太多了。
“啊啊啊!”
匹诺曹不知道怎么呼救,当他知道自己到了一个什么地方的时候,只有无力的挣扎着恐怖的叫喊了起来。
我很哀叹他这样一个人的一生,一辈子都趋炎附势的去巴结上司,就是想有一个好的出路,好的名头,然后现在去沦落到这种下场了,实在是不得志啊。
匹诺曹的逃跑当然是破产了,而眼前更需要面对的是他的生命危险。
情况和我当初是一模一样的。
深夜里,沼泽地里边的幽魂被唤醒了,他们发觉了在自己的头上有生命的气息,纷纷来要转世投胎。
匹诺曹无疑成了这些幽灵们争相强食的对象,转眼间成了抢手货。
匹诺曹大声的呼救,焦急恐怖的眼泪哗哗,手中的蓝光剑也在乱舞,好似在和风中的魔鬼战斗一般。
可是,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他是不可能出的来了。
望着匹诺曹那可怜又可悲的样子,我不得不摇了摇头,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如果他身后没有人来追赶他的话,我或许还会下去救他一救。
可是现在后边还有虎狼部队一般的人物前来,我是不能舍弃自己的安危和李怡的安危这么莽撞的就下去的。
我只好在心中叹息,“匹诺曹你就安息吧,只可惜了那一把蓝光剑了。”
匹诺曹还在沼泽地里边杀猪一般的嚎叫着,好似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遭遇,而且不能想象自己奋斗了一辈子,撒了一辈子的谎言,竟然会沦落到这样一个下场,当真是心有不甘啊。
我想你这样叫喊引过来的人顶多也就是那七个小矮人罢了,不会有别人来救你的,若是你有本事将七个小矮人给拿下,说服他们来搭救你的话,才是你真有本事,命不该绝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刚刚想到七个小矮人,几发觉有什么不对。
一片不怎么和谐的场面钻入了我的瞳孔。
我看到了七个邋遢且极度丑陋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眼下的空地上。
七个小矮人果然来了。
他们衣冠不整,他们矮小又丑陋,他们骂骂咧咧的没有素质,他们肮脏的让人看了一眼就想呕吐,他们参差不齐的长相和体积也不像是兄弟,他们本来就是一堆劣质的烂货色。
七个小矮人中有一半的人手中拿着斧头,另外一半的人手中拿着棍棒,恶冲冲的跑到了这边,追寻的人应该是匹诺曹没有错。
我不明白匹诺曹到底是什么地方惹怒了这七个家伙。
可能是因为矮人们觊觎匹诺曹手中的蓝光剑,也有可能是匹诺曹在无意间进入了他们的房子去寻找我,大概耐不住等我的性子了,所以被七个小矮人当成了我的同伙来对待了。
七个丑陋的家伙一路追杀到了这个穷乡僻壤地带也不甘罢休,终于将匹诺曹给追到了夺命的沼泽里边,没有了生还的希望。
接下来就要看他们会不会救助匹诺曹了,然后从匹诺曹的口中撬出来一点点我的消息和白雪公主的去向。
看到了七个小矮人,那丑陋令人糟心的身影,李怡也紧紧的抱住了我,她看到了极度不雅的东西,也害怕的极了。
我感觉到了李怡的行动,知道她是有些害怕下边的怪物了,便伸出了一只手,握紧了她搭在我脖子上边的手臂。
李怡被我稳住了,气息也稍微均匀了一些。
我看见七个小矮人,东张西望的在原地探索着,看来他们的视线不怎么好。
他们似乎找不到匹诺曹了,然而匹诺曹此时已经不再挣扎了,而是佝偻着身子。
他想叫喊,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让那七个矮人知道了自己的位置的话,一样是活不成了的。
匹诺曹此时可谓是矛盾重重,左右为难。
七个小矮人视线果然不怎么好,他们和匹诺曹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但是他们可能想象不到匹诺曹会跑到沼泽里边,那么他们可能是对这个森林太熟悉了,以至于可以判断出来哪里有沼泽。
不过,迟疑了一会,匹诺曹的身子已经被淹没到了腰了。
他的身子本来就很矮小,所以被淹没的速度也是相当的快的。
匹诺曹欲哭无泪,不得不选择向前方的七个小矮人们求援了,否则眼看就要被淹死在这个充满了恶臭的沼泽地里了。
“嗨,你们。”匹诺曹声音不是很大,还是怯生生的道。
此时那汩汩发响着的沼泽仍旧在飞速的吞噬着他的身体,刚才沼泽在我身上失败了,想必是要从匹诺曹的身上讨回来自己的颜面。
七个矮人从声音的来源处发现了匹诺曹的身影,此时就在前方的沼泽地里向他们七个怪物挥手,真可谓是自讨苦吃。
然而此时的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自讨苦吃的话就会马上沉底到恶臭的沼泽里边了。
我连连摇头无奈,我能够理解匹诺曹的心情。
虽然他这个人趋炎附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毕竟他也算的上是我的部下了,现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部下被这七个禽兽欺负,我的心理还是很不好受的,伤自尊啊。
七个小矮人指了指匹诺曹的身影,他们嘴巴里咕噜了几句,然后一齐走了过去。
等他们靠近的时候才发现匹诺曹已经在危险期了,步入危险的他马上遭到了七个小矮人们的嘲笑。
七个小矮人笑着,匹诺曹哭着,我无奈的有点愤怒着,李怡则是不明所以的害怕着。
还好,我看那七个小矮人的笑声中并没有透露出来奸笑,看来可能是因为匹诺曹手中的蓝光剑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七个小矮人走到了匹诺曹的旁边,看看他,似乎并没有想要前去救助他的意思。
匹诺曹此时的身子已经被淹没了大半了,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度的危险中,手中蓝光剑在半空中挥舞着,向七个小矮人求救,“救救我,救救我吧。”匹诺曹求救道。
七个小矮人倒是也不慌不忙,“救你也是可以的,但是你必须把你手中的这把剑给我们。”
小矮人中的一个个头比较硕大的人,冲着匹诺曹道。
匹诺曹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还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便答应道,“好的,好的,你们快一点,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看来匹诺曹也是相当痛苦的。
七个小矮人面面相觑了一番,然后一个神采稍微修长一点的家伙,走了过去,伸出了自己的手向匹诺曹。
匹诺曹身材矮小,距离岸边还有一段距离,所以竭力也够不到那手,焦虑的喊道,“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七个小矮人中并没有人愿意将手伸的再近一点的意思,于是看似矮人首领的一个家伙对匹诺曹道,“你手上不是有蓝光剑吗?你把蓝光剑直接伸给我就行了,我会拉着蓝光剑把你给拉上来的。”矮人许诺道。
“你们不还是想要这把剑?”匹诺曹也不傻。
我在树干上听的也清楚,很明显七个小矮人是冲着这把好剑来的,不是为了救助匹诺曹,匹诺曹的生死和他们才没有多少的关系呢。
“没错,但是你不把剑给我们,你的命也就没了。”矮人坦然的道。
现在匹诺曹是有求于人,只好委曲求全了。
“好吧,我答应把剑给你们,但是你一定把我救上来,不要杀我,咱们一切都好说。”匹诺曹道。
“恩。”距离他最近的矮人答应了一声,比较模糊的称道。
匹诺曹看那人没有把手靠近的意思,也只好忍让的将自己手中的蓝光剑给伸了过去了。
矮人的头领站在距离匹诺曹最近的地方,看到了匹诺曹这样的反应,他很满意。
矮人头领向匹诺曹伸出了手,握住了匹诺曹手中的蓝光剑,道:“你好自为之,这样的选择才是对的。”
匹诺曹无奈的只好使劲的抓住了蓝光剑的另外一头的剑柄,防止对方只是将蓝光剑给抢夺过去了,而不履行诺言来救他上岸。
我也很怀疑七个小矮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心来救助匹诺曹的性命,对他们来说一把剑的价值似乎不至于这么大,毕竟他们是用斧头比较适合他们的身份的。
矮人首领拉住了匹诺曹手中的蓝光剑的一头,然后眉头一皱,丑陋的脸看上去更加的狰狞了。
“快一点拉我吧,我快要受不了了,呼吸不通畅了。”匹诺曹求饶道。
我很能理解匹诺曹现在的感受,在这个泥潭子里边的感觉确实是非常的难受的。
特别是匹诺曹的个头还很矮小,几乎和七个小矮人的身高没设么差别。
他此时已经被沼泽地淹没了有大半个身子了,液体里边的压力对匹诺曹的身体伤害巨大,压力强烈的作用在了他的胸口,让他难以喘息过来,不能够舒畅的说出来每一个字。
我相信他现在所求饶发出来的声音,都是在努力的奋进力气才从自己的胸腔蹦出来的几个字眼。
只是在匹诺曹面前的七个小矮人却不知道他这样的感受。
即使是知道他的感受,七个小矮人也不会有任何的同情心。
对于对自己没有任何利益而言的匹诺曹来说,若不是因为那一把颇漂亮的蓝光剑的话,七个小矮人也不会费尽周折的追赶他来到这里。
而且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帮忙救助匹诺曹从死亡沼泽里边出来,那不是矮人们的本分性格会去做的事情。
现在匹诺曹的要求也不是很过分,只是要求一条活路罢了,但是我感觉以七个小矮人的长相,他们的心胸,未必就会按照匹诺曹所提出来的条件办事。
关键在于蓝光剑了。
望着那一把我自己都心爱的爱不释手的好剑,已经可以说是落入了这七个垃圾家伙的手中,我不免痛心疾首。
但是我不能莽撞的就这样跳下树来前去报仇雪恨,夺回我的蓝光剑。
因为我的身后还有李怡,而我自己的力量此时也太过微薄了,根本不是眼前这七个怪物的对手。
我也只好忍气吞声的在树上静静的看着,等待着七个小矮人将我心爱的宝贝夺取,然后等到他们离开后,我才能和李怡一起溜之大吉了。
矮人头领果然用力的在拉匹诺曹了。
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正在从深邃的沼泽里边逐渐的上升的匹诺曹异常的开心,竟然嘴角露出了笑容。
看来从鬼门关回来的人,一定会更加格外的尊敬和在乎生命的,而且在往后的岁月里会更加乐观向上的生活。
但是我依旧怀疑,矮人的心思是否是真的会让匹诺曹活着离开。
对于他们隐居山林的七个人来说,在自己面前死一个人死几个人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谢谢,再用点力,我马上就能上来了,到了那个时候,蓝光剑就是你们的了,我说话算数,一定的,一定的。”
匹诺曹的卑躬屈膝的语气,我感觉像是在和我说话一般,他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忘记,也不会遗失用这样一种语气说话的。
矮人首领并没有理睬他,继续用力的拉着匹诺曹,或者更加直接一点的说,是更加用力的拉着匹诺曹手中的蓝光剑。
我看到锋利的蓝光剑将那矮人的手掌划出了很多的血道,并且血水在矮人的手掌中横流了下来,看了也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然而,矮人的性格就是这么倔强和不怕疼痛。
在他们看来,一生中最重要的就是粗暴的打斗和美味的麦酒,最多再加上一条漂亮的女人,其他再没有什么可以打动他们心思的东西了。
对于疼痛,对于怜悯生命,矮人们从来就没有这样一种习惯过。
见矮人首领对于自己的感谢并没有什么反应,匹诺曹也不多说话了,只是乖乖的让矮人首领拉着自己的身体,逐渐的脱离充满了厄运和恶臭的沼泽地带。
匹诺曹满怀欣喜,矮人们则很冷静。
这明显不是正常的事态,在我看来,矮人们应该比较粗暴才对。
如果他们真的想要救助匹诺曹的话,此时也不会这么沉静,这其中肯定是有很大的问题的。
但是至于问题具体是什么,我和李怡都猜测不出来,矮人们自然有矮人们自己的生存方式,我只不过和他们中的一个见过了一次面,是通过和他的打斗才了解了一点矮人的生存习惯的,具体了解他们的话,那也只好融入到矮人的日常生活中,才能得到一些成果。
但是这无疑是一项非常艰苦的工程,没有人愿意和七个垃圾生存在一起。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长期和矮人们生活在一起的话,除非能够像白雪公主这样天生纯洁的女孩子。
否则,无论是谁都无法承受和矮人在一起的生活,天长日久,一定会疯掉。
匹诺曹的身子眼看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要濒临到了岸边了。
匹诺曹有了生机之后,整个人脸上都高兴的散发出来了红晕,在黑暗中显得特别的光彩照人。
当他的身子就要离开沼泽,马上就要到达岸边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匹诺曹也就完全的脱离了危险了。
不,不能说是完全的脱离了危险,至少他不会死的那么惨了,不会死的沼泽地带里边。
但是,至于七个小矮人会不会落井下石,过河拆桥的将匹诺曹给当场杀了,那就不好说了。
或许他们只是为了蓝光剑而来的,或许他们是为了一些乐趣来追赶匹诺曹的,他们不但要他的剑,还要他的命。
但是匹诺曹刚刚就要脱离沼泽地带了,喜悦的心情占据了她心思的大部分。
匹诺曹的警惕的心理少了许多,这也造成了巨大的恶果。
当匹诺曹的身体不断的上升,逐渐的就快要到了岸边的时候,蓝光剑也更加接近矮人首领了,同时蓝光剑的剑柄,以及握着蓝光剑的剑柄的手腕也都靠近了七个小矮人了,甚至已经靠近到了陆地,他的手腕已经超越了岸边和沼泽地的界限了。
我看到了匹诺曹的手臂还在发抖,可能是因为矮人拉着他,让他的手臂作为一根绳索的作用,多少有些吃力和疼痛吧。
我真的感觉匹诺曹的手臂就快要被拉断了,如此下去,不知道他真实的感觉究竟会有多么的疼痛。
可是对于我来说,那是疼痛,我看的皱起了眉头。
然而对于匹诺曹来说,确实值得高兴。
哪怕是自己的手臂真的就此断裂了,没了,只要能够保得住性命,对于匹诺曹来说,还是相对值得的。
想的轻巧,但是在事实的面前,谁的想法都无法阻挡显示的残酷。
就在匹诺曹的手臂已经伸出来了一点,而他的手握着的蓝光剑已经荃湾突出到了岸边的时候。
我没有想到,李怡没有想到,匹诺曹没有想到,可能就算是矮人首领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一个斧头,锋利的程度虽然大大的小于蓝光将的斧头,却结实的砸在了匹诺曹的手腕上。
斧头刚劲有力的这一击非常实在,直接将匹诺曹的手腕给连皮带骨头削掉了。
我看的清楚。
斧头下去好似闪电霹雷一般,这一下的手劲,想必不简单。
依照我的眼力,完全看清楚了匹诺曹的手腕是怎么断裂。
匹诺曹握着蓝光剑的剑柄的那一只手的手腕,本来正在被矮人首领卖力的拉着,承受着两头的巨大力量,手腕理所当然是绷直了的。
正好,绷直了的手腕接受了如此势大力沉的斧头的一击,非常利落的见了血,掉了皮,断了骨头。
手腕就在断裂的那一刻,两方面都有所触动。
首先是矮人首领,本来绷直的力气沉声了强烈的后坐力。
矮人首领拉扯着蓝光剑的一头,一连向后退后了数十步,才一屁股蹲坐在地面上,震起来了虚度尘土飞扬。
而另外一边的人就更惨了。
匹诺曹凄楚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自己的手腕好似突然间空了,重量一下子就没有了。
当然他也同时被产生了强大的后坐力,但是他的脚下还被深深的沉积在沼泽的泥潭里边。
因此,匹诺曹并不可能也和矮人老大一样一起倒退几十步然后一屁股坐在沼泽里。
匹诺曹直接因为惯性的原理一屁股坐在了沼泽里边,这已经算是好的了,如果他的身高再高一点的话,说不定会直接躺在沼泽的水面上。
匹诺曹首先感觉到的是大事不妙了,然后才去观察到底怎么大事不妙了。
当他发现矮人首领已经在距离自己很远的地方倒下了,而矮人老大的手中握着的是自己本来握着的蓝光剑,蓝光剑的另外一头还牵连着一个丑陋的长满了皱纹的血手的时候,匹诺曹才突然间恍然大悟。
匹诺曹景甜的一吼,撼动了沼泽,那是多么的振奋,多么的凄惨的叫声啊。
“啊啊啊啊啊~~~!!!”
这一声悲凉的叫喊声,响彻了天地和整个森林,实在是太苦了,太冤枉了,太疼痛了,太不幸了,太后悔了。
匹诺曹的这一声惨号,让我身后的李怡吓的一哆嗦,我也是心惊胆寒,以为整个森林的妖精都要触动了一般。
匹诺曹此时的精神中夹杂着痛苦,绝望,不是当事人,完全无法想象他有多难受。
手臂的疼痛不说,那碗大的疤痕相当的疼痛,白骨森森,此时还在向外渗血,不,应该说是不停的冒着血花。
血花从匹诺曹的受伤的伤口出来,流下,直接滴在了充满了恶臭的肮脏的沼泽地里。
沼泽似乎很久没有品尝到血腥了,此时有了血液来充实着恒古孤单的沼泽地带,它似乎也突然兴奋了起来,汩汩的冒起了泡泡,声音同样震撼。
恐怖和悲凉一起来袭击匹诺曹,他已经放弃了生命了,仰脸望着天际。
看不清楚有什么星辰,月光也被乌云遮去了光彩,朦朦胧胧的好似肃杀的毒气笼罩着天空。
匹诺曹再一次长声的哀叹撕号了一阵,那声音简直是对人类耳膜的最大的损伤。
李怡赶忙用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我也没命的摇晃着脑袋,试图努力的过滤过去这些噪音。
噪音消失的时候,也就是匹诺曹无奈归天的时候了。
七个小矮人此时都平静的喜笑颜开的望着匹诺曹的遭遇,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食言而感觉到任何的愧疚。
刚才的那一斧子下去,砍下了匹诺曹的手臂,也是七个小矮人其中的一个人砍的。
想不到这一群中还有一个比较阴险的家伙,喜欢暗下黑手,我顿时对其恨之入骨,我最讨厌这样的家伙了。
匹诺曹长吼了不长的时间。
他本来身材就不高,现在又是坐在沼泽地里边。
沼泽刚刚品尝到了血液的味道,吞噬他的速度也越加的快速了。
渐渐的,黑暗的污水流淌在匹诺曹的周身,从匹诺曹的腰到他的肩膀,到匹诺曹的脖子,到他的嘴唇,我已经听不到他的喊叫了。
随着一声闷响,“咕噜。”一声。
我最后看到了一眼匹诺曹的秃了顶的光亮的天灵盖,他就永远的被这些泥泞的肮脏的沼泽泥浆给淹没了。
他会在里边窒息,在里边尘封,在里边腐烂,在里边成为无数的幽魂的一部分。
这些都不是我和李怡可以着手帮忙的了,我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因为矮人们还都没有离去,危险仍旧包围着我和她。
我是一步一步的看着匹诺曹的死亡过程的,不是我残忍和见死不救,如果我此时跟上去拉他一把的话,那无异于和他一起送死,而且还会牵连到李怡,所以我选择放弃了。
我和他毕竟也有一些主仆的情意,看着他就这么沉淀到了沼泽里边,我还是有一些遗憾,然而更加遗憾的是对蓝光剑的怜惜。
如果好的一把剑,多好的武器,如果可以得到,以后我在黑龙会就又有了一件致命的武器了。
现在冥龙剑还被挂在黑龙会的我的卧室里,此时我没有顺手的兵器,在这个世界上打拼也很不容易。如果能够正常的驾驭蓝光剑的话,一切都容易了。
毕竟这样一把剑是一个所向披靡的武器,对所有的敌人来说都能令他们胆寒。
然而现在我爱不释手的兵器已经掌握在了别人的手中,对方还不是真正的爱恋宝剑的有志之士,而是一群垃圾肮脏的矮人。
他们要这样一把剑不过是被他的外观的光彩所吸引,根本没有体会到蓝光剑真正的价值所在。
匹诺曹已经死了,矮人们看着沼泽上边也空空如也了。
没有了乐趣,他们相互无聊的看着对方。
矮人首领有些生气了。
他努力的站了起来,然后冲着刚才使用斧头将匹诺曹的手臂给砍断的家伙怒吼道:“谁让你下手这么早的,我还想多玩一会呢。”
受到了批评的家伙可能身份比较卑微一些,看样子也应该是七个人中的比较小的一个,他挠挠头笑呵呵的道,“呵呵,我不是故意的,没有忍住就砍下去了。”
首领老大的气愤没有维持多久,便继续问道,“砍得是不是很爽啊?”
他的表情变换的很快,好似孩子的脸,幼稚的问刚才那个下手砍匹诺曹的矮人小子。
“恩,无比的痛快。”矮人后辈道。
“可惜啊,只让你一个人爽了。”矮人首领有些惺惺相惜道。
身后的另外一个浑身破烂的矮人走了过来,这个家伙就是昨天下午的时候,和我战斗交手过的那个矮人,想不到他现在也来了,我有一些紧张。
因为在白天的攻击下,我已经对他痛下黑手,几乎用尽了全力来击打他的各种弱点。
当时我已经胜券在握了,而对方也应该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了,我才拉着李怡逃开了。
可是现在又一次和对方见面了,他还是和我刚刚见他从棺材里边出来的时候一个样子,走路很有力,神采很精神,就好似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的伤害一般。
矮人的恢复能力着实太强大了,以我现在不足原来二十分之一的实力,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的。
我暗暗的摇摇头,暗自无奈着。
曾经和我交手过的矮人出来道,“这也叫爽啊?昨天下午的时候,我和那个高个子打的时候,才真的叫痛快。”
矮人首领又不高兴了,“但是你输了,而且让他带走了白雪公主。”
“我没有输,那个家伙太阴险了,他打了我的下边。”矮人回应。
“好吧,这些先不说了,大家认为我们还有没有必要继续找白雪公主和那个男的?”矮人首领征求民主的意见道。
“当然要找了,白雪公主让我们养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尝过她的滋味呢?”一个爱人道。
“你没尝过,难道我就尝过了?”另外一个矮人道。
“那咱们怎么找啊,这里这么大。”第三个矮人道。
“慢慢来吧,我想他们不会逃很远,咱们家门口的那一条路对白雪公主来说是危险的,那里必须会经过安娜索菲亚王国,所以白雪公主是不会从那边经过的,唯一的道路就在这里了,他们想从这里出去,势必要经过的是这一片森林,这一片森林我们都没有找到过出路,更别说他们两个陌生人了,我想他们一定还会在这座森林里边逗留着。”矮人首领道。
“没错,咱们就在森林里边找,一定可以找到。”
“要是一开始咱们不拖延,直接把白雪公主给吃了就好了。”
“都怪你们,那么自私,每个人都想自己独吞了白雪公主,现在可好了,被人家给抢走了。”
“这也不怪咱们,要我说,不如咱们找到了白雪公主以后,也不要分你我了,一起来共享算了。”
“对,咱们矮人就是要学会同舟共济,有福同享,老婆也要一起睡,这样才算得团结。”
矮人们一番没有天伦的言语让我听到了以后很是生气。
他们简直没有把白雪公主当一个人来看,完全当作了一个牲口了,竟然想七个人一起拥有白雪公主的贞洁,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应该遭到雷劈的。
而且他们七个人又是如此的肮脏邋遢,谁要是嫁给了这样的男人,可算得上是遭殃了。
不过,即使他们这么说了,在森林里边寻找了,也是找不到我和李怡的。
我笑着想到,我们现在在树上,他们却在陆地上找。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是在一个层面的,就相当于两条平行线,是永远都不会相交起来的,也就造成了七个小矮人找我和李怡无果的下场,如此下来,我们等到明天白天的时候,七个小矮人在白天的时间就不能再在外边出动了,必须滚回自己的棺材里边呆着去。
那个时候,我和李怡就可以下到树下来,趁着七个小矮人安息的时间,找到森林的出口,离开这个骇人的给我留下许多不好的回忆的鬼地方。
我的主意打的圆满,心中也异常得意,只是一直趴在树上,确实也不是人受的。
动作保持的时间一长,前边有树干隔着我,后边有李怡压着我,确实也相当的痛苦。
但是为了安全和幸福的未来,我不得不承受这样一种痛苦,坚持下去,直到明天黎明的阳光来临的那一刹那,才可以得意脱困。
眼下的矮人们虽然商量的妥当了,可是并没有立即就采取行动,在原地逗留着我也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比较系统的计划么?
看来我是低估了这些矮人们的智商了,他们并非那么绝对的莽撞的去办事,做事情之前还是知道要考虑考虑,策划策划的,虽然考虑问题的时候相对要比平常人简单一些。
没有办法,既然他们不走,那么和他们的头顶相隔也就只有十米左右的我和李怡更是大气不敢出。
看他们接下来有什么行动。
一个矮人道,“不如我们这样吧,分头行动,这样找的快一些。”
“好的,咱们七个人分开找,这样找起来也比较快。”
“大家朝向七个方向去找,等一会咱们在这个地方会和吧,就把这里当作根据地了,如果发现了白雪公主和那个陌生的男人的踪影,要立即大声的呼喊,召集同伴,知道了吗?”
“知道了?”其他的六个矮人们齐声的附和道。
我心道这下不太好了,他们七个人分开找的话,效率要比在一起在这个巨大的森林里抓瞎快的多了。
如此下去,他们如果在没有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找遍了森林了,但是时间还没有过去,黎明还没有来临的话,他们就很有可能怀疑我和李怡的其他去向。
矮人们刚才也说了,我和李怡肯定是会在这个森林里边。
如果他们地毯式搜索完了森林,却没有发现我和李怡的踪影的话,会不会想到我们俩现在会上树呢?
这也很难说了。
我的心思再一次的纠集了起来,担忧让我愁眉不展了。
我的担忧越加的浓重,心中紧张,竟然也顾不得李怡在我身后的动静了。
此时的李怡在微微的发抖。
森林里边的天气倒是不怎么冷的,可是在森林的半空中,在我们所在的树上,却是清冷的怕人。
我的身下有树干遮掩着,背后还有李怡给我当肉被,让我显得比较暖和。
只是我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暖和了,李怡未必就会自己御寒。
我太专注于下边的矮人们的行动了,忘记了照顾身后的李怡,接下来的乱子也是出自这一点上。
矮人们分工明确。
矮人首领的一声令下以后,其他的人便都离开了。
他们分成了七个方向,七个人各自照顾到一个方向的搜索,相当于简单的地毯式搜索。
这种搜索虽然比较老土,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寻我和李怡的下落。
最后一个人走开了。
我和李怡的眼下又回到了那一片空地的色彩,灰褐色的地面不能给人任何的安全感。
我哀叹了一声,看了一眼匹诺曹的生命消逝的地方,脑海里仿佛又再一次浮现出来了匹诺曹对我殷勤的恭维的场景和他那特有的拍马屁的功底。
生前的时候我很讨厌他,现在他死了,我却也有了一些伤怀。
毕竟我在这个地方没有认识几个人,匹诺曹也算的上是我比较熟悉的一个家伙了,至少他不曾对我有过恶意过。
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一个近乎于朋友的熟人,总比谁也不认识的好。
然而现在,我刚刚认识的匹诺曹意外陨灭了,无疑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孤独感的打击。
我的脑际还在想着这些复杂的闲事,却没有顾及到背后发生的一切。
李怡已经快要被冻僵了,但是出于我曾经交待过她要保持着安静,所以她一直都很乖巧的趴在我身上,不动也不说话,等待着我来叫醒她。
如此以来,在寒风中沉静,又是一个女孩子的淡薄的身子,李怡无疑是非常的冷的,根本承受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所以,她即使强忍着颤抖还是微微的发抖。
终于,又是一阵寒风肆无忌惮的袭来。
在双层包裹之下的我,理应不会在乎这些寒风。
我是男人,这点小冷,在这种事态紧急的时候,我根本就不会在乎。
况且,我刚刚从鬼门关回来,一点严寒还是无法将我的精神给催跨的。
然而,这样一阵寒风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李怡来说就是很大的苦难了。
她本来就是一个女流,柔弱的代名词,本来也受了伤,刚才又在营救我的时候费了太多的气力,体内早就没有什么热气了,穿的也不多,寒风凛冽,李怡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终于,这样一阵颇大的寒风带动起来了李怡身体内的一阵阵的发抖,距离的发抖,她已经冻得快要坚持不了了。
如此剧烈的发抖终于唤醒了我的感触,我开始发觉身后的李怡的异样了。
我的眼睛恍然一眨,明白过来了自己这边虽然很暖和,但是并不代表李怡那边是温暖的。
我转头,关心的问了一句,“李怡,你冷吗?”
我说的是废话,其实我也明白她很冷,但是我还是想问清楚一些。
因为即使她冷,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帮她解决,只能够依照现在的局势,矮人们已经离开了下边,我和她可以稍微轻松一点了,说话的声音虽然不能大,但是也可以说一些悄悄话了,而且我可以大胆的和她换一下位置,弄一个能够让李怡比较温暖的姿势,让她不要太寒冷了。
我的声音很小,但是说的已经太迟了,一切都发现的太迟了。
剧烈的冷风灌入了李怡的鼻息,寒冷让她的身体的神经的忍耐的临界点终于迸发了。
李怡张开了那原本分红此时已经被冻得苍白了的小嘴,忍不住鼻子一酸,大声的“阿嚏”了一声。
那阿嚏声音其实也并非绝对的大声,只是在我的耳边,听起来叫人脸部发麻。
这种喷嚏,若是在平时也就罢了,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种并不大声的喷嚏可谓是十分的礼貌的了。可是,在眼下,却是极其危险的。
因为我相信还有走路比较慢的矮人们没有走远,而李怡的阿嚏声夹杂着风声和风速,是否会很快的传到矮人们的耳朵里呢?
矮人们长气隐居在山林里边,对于山林里边的风声和各种大自然的声音应该都是了如指掌的。
那么李怡的声音和大自然的声音有太多的不同之处,只要他们稍微留心的话就可以分别出来。
如果他们仔细的听了这声音以后,产生了对我这个方向的重新的怀疑,然后回来检查一番,检查的同时他们再认真一点,抬头看一看上方的树上是否有什么玄机的话,那麽我和李怡的也就完蛋了。
说到这一点上,其实我也并不责怪李怡。
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她能干什么呢?
我又能对她有多大的要求呢?刚才若不是因为有她,此时的我也可能早已经归西了,而且是惨死在那充满了恶臭的沼泽地里,可谓遗臭万年了,结果不堪设想。
因此,李怡的贡献已经足够大了,我相信刚才的这一生喷嚏,也一定是她在极度的忍耐下才发出来的声音。
她是一个懂事的女孩子,从来都是,我相信,所以在她弄出来动静的那一刹,我就同时原谅了她。
只是无限的无奈和担忧涌现到了我的心头了。
李怡阿嚏完后,感觉到自己闯祸了,赶忙死死的抱着我,在我的耳边,哼哧着鼻息,冻得颤抖的道,“对不起。”
我连忙摆手,“别说了,不怪你,抱紧我,把手给我。”
说着,我将李怡的牵到了自己的面前,先对着李怡的小手哈了哈气,然后我张开了大口,将她的冰冷的小手含在了我的嘴里,还不断的用我的舌头舔舐,希望她能够暖和一些。
李怡本来很内疚,但是也同时带有一些委屈,因为她确实是太冷了,不是因为女孩子天生的较贵才忍受不住的。
没有想到我能够理解原谅她,谅解了她,李怡感觉很幸福的再一次抓紧了我,抱紧了我,用我的身体来给她取暖。
这个时候,我多么的希望自己是一个烈火狂烧的大火炉,可以温暖我身边的李怡,我的爱人啊。
然而目前,我所要关注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问题出现了,情况果不其然的发生了,我才猜测和担忧的状况在我最不希望的时间里发生了。
貌似是有两个矮人听到了这边李怡闹出来的动静,所以他们一前一后的重新回到了这一片森林里边少有的空地上。
这两个矮人可能是走路比较慢的两个人。
因此李怡的声音传的并不是很远,他们也可以微弱的听到一些和大自然所发出来的声音不同的参杂在里边的异样的音调来。
那是女人的音调。
矮人初步判断出来,但是也不能肯定的判决,毕竟周围还有不小的风在刮着,呼啸着,影响了他们的听觉。
两个矮人走到了原来的空地下边。
还好,只有两个人。
不过在他们发现了我们之后,也一定会第一时间的通知自己的同伴,到时候七个矮人一起来,就算是五个我也打不过啊。
“你又拉我回来干什么?有病啊?”矮人a道。
“我好像听见了白雪公主的声音了。”矮人b道。
“我怎么没有听见。”矮人a道。
“你耳朵天生就不好。”矮人b道。
“我耳朵不好,那你好,你把白雪公主给我找出来。”矮人a道。
“我也想找出来,但是你被给我瞎捣乱好不好。”矮人b道。
“我有瞎捣乱?是你自己找不到吧?那我不给你捣乱了,我先走了。”矮人a说完,转身欲走。
我心下狂喜,如果这个家伙走了,只剩下一个矮人的话,我还是能够暂时应付的。
就算我不能置对方于死地,但是至少我不会让他占到任何的便宜。
“你不许走。”矮人b道,拉住了矮人a的粗壮的胳膊。
我的心咯噔一下,担忧重新浮上心头。
身后的李怡看着这一切,她都不了解,只是从我的反应来看,这几个矮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只是在我的身后沉默着,不多说话,也不扰乱我的思维。
“为什么不让我走?”矮人a道。
“你别忘记了,白雪公主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呢,今天他是打败了咱们中的一个兄弟,才带着白雪公主逃走的,现在你让我一个人肚子对抗他,你就放心了?”矮人b给矮人a分析目前的战局。
我心道这个家伙还满有心思的嘛。
“难道你自己还打不过那个男人吗?”矮人总是毫好胜的,矮人a说出的话无疑是在激怒矮人b。
但是,矮人b好像和这些矮人有着不同的性格,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理性的对待矮人a的回答,“我有信心可以和他打个平手,但是却没有信心打赢他,所以需要你来帮助我。”矮人b相当的谦虚谨慎。
这也同时让矮人a有些软了下来,看在矮人b如此恭敬礼貌的情况之下,矮人a的飞扬跋扈的气势也收敛了许多了。
矮人a吞了一下口气,道,“好吧,不过那也要在你能够找到他们俩的情况之下啊。你怎么能够就根据那一声我都没有听到的声音就判断出来他们的位置呢?况且,还有可能是因为你听错了,要是听的了的话,咱们在这里浪费了时间,就少了两个方向的寻找路线,要是他们俩正好从那两个方向逃走,咱们不是要背上责任吗?”矮人a说道,意思是在埋怨矮人b的随意猜测,未免有一些太过敏感了。
矮人b想了一下,道,“我感觉那声音可能不是在一般的地方传出来的,因为我感觉那声音相当的飘,而且不是很平和。”
我的身体抖了一下。
“那是在哪里,你倒是说啊,咱们可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下去了。”矮人a继续埋怨道,但是尽量心平气和的说,毕竟七个小矮人都是一家人。
“我们先来看一看,我感觉应该是在原来的空地那边,不会出了那个范围的。”矮人b道,然后先一步进入了空地,也就是我和李怡的眼皮底下。
身后的矮人a也跟着走了过来。
我已经屏住了呼吸,几乎不用嘴巴呼出来一口气了,而且鼻息也是相当的均匀,沉稳,恐怕被矮人听到一丁点的声响,然后判断出来我和李怡就在他的头上。
李怡也很懂事的抱紧我,不出一点声音。
矮人b围绕着这一片小小的空地绕了一圈,然后又走到了匹诺曹曾经死过的沼泽地带的岸边去观摩了一下,一无所获。
矮人a跟着他,屁颠屁颠的,多少有一些不耐烦了,“你到底有完没完啊?你还能找到他们吗?我就说是你听错了的。”
“不对,我不会听错,我的听觉从来没有错过,他们一定就在这里。”矮人b道。
“你说的这种话不是找抽吗,你说他们就在这里,这里就咱们俩人,难道他们隐形了吗?这么小的一个地方,也没有躲藏的地方,他们怎么能掩住我们俩的耳目了?”矮人a反驳道。
“不,你说的也未必在理,他们确实不会隐形,但是还有别的方法来隐藏自己的踪迹。”
矮人b此时似乎成了名侦探柯南,至少在我看来他是拥有这样的头脑的。
没想到这种以麦酒和粗鲁的征战打铁为生的矮人族们,遇事竟然也会这般沉着冷静了。
想必这个矮人b不是一般的矮人,有可能是矮人和别的生物的杂交品种,优良品种。
“那还有别的可能?难道他们会飞天遁地?”矮人a随意的话让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句话飞天遁地,让我惊恐的主要还是飞天那两个字,此时我万般的不愿意眼下的两个矮人会忍不住朝着自己的头顶看一眼。
哪怕是随便的瞄上一眼,也会马上暴露我和李怡的位置,接下来就是不堪设想的局面了。
我不断的诅咒着,或者说是祈祷着,不要让矮人抬头看我,千万不要。
我一个人尚且对付不了两个矮人,再加上李怡在旁边拖累,我还要照顾到她,事态就越加的严重了。
千万不要,千万别抬头,我这般在心中默数着,希望老天有眼,帮助我这一次。
然而我疏忽了这里并不是在东方,我祈祷老天是没有任何的用处的,如果我祈祷上帝或许还有一点作用。
祈祷的失效直接导致了我的计划的失败,下边的局面是我和李怡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矮人a说完了以后,矮人b似乎有所觉察了他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能隐形,或许可以飞天遁地也说不定。
“可能真的可以飞天遁地那,总之我感觉他们就在我们身边,我刚才听到的白雪公主的声音也是在这个位置,怎么会找不到呢?”矮人b揣测着。
矮人a翻着白眼,道:“你不会以为他们在地面上挖了一个坑,然后把自己给埋葬起来了把?”
“你说的没错。”矮人b回应道。
“你是不是傻了,他们用泥土把自己埋起来,不是要憋死了?”矮人a启发矮人b道。
“我的意思是,他们或许不能把自己埋起来,可是他们可以飞天。”矮人b道。
“他们有翅膀?”矮人a惊讶。
“错!他们会爬树!”
矮人b大声的一道,然后突然间拉扯了矮人a一下,两个人一起朝上看去。
我的目光正好和矮人a,b撞了一个正着,刹那间,目光如电击对抗了起来。
我一惊,之后就是浑身的麻痹和紧张。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两个已经发现了我和李怡的家伙,如果他们俩一起再去叫别人来帮忙收拾我的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矮人们看到我以后也是一惊,真没有想到我和李怡竟然一直都藏在他们的头上。
他们七个矮人刚才一直都在这里,说了那么多的话,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却始终不知道自己想要追查的人竟然近在咫尺,就在自己的头上,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然而更加可笑的还是他们已经找到了我的李怡了,如今他们在地面上,而我和李怡尚且在高空的树干上,无疑我和李怡是相对来说不占有任何的优势的。
而且我们在不熟悉的空中,树干上根本没有办法灵活的动作,相对于矮人们更加熟悉的地面,反而充满了劣势。
我们想要逃走的话就必须要经过地面,但是在下树的那一刹那,有可能会受到两个矮人的偷袭,所以我们还不能随便的下树。
可一直呆在树上,更是要被瓮中捉鳖了。
树下不安全,下树不安全,在树上呆着也只是暂时的安全,谁知道一会安全不安全?
一系列的问号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无所适从。
再联系到矮人们那样一种恶心的目光盯着我,让我着实有些浑身发毛,头皮发麻,对于他们的注视,我已经很过敏了。
李怡发现下边的两个不像好人的人正在注视着这里,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明确他们口中所说的白雪公主究竟是谁,但是李怡还是能分别出来好人和坏人的。
李怡也有些害怕了,毕竟眼下矮人们的穿着就不像是什么正经的好人物了。
李怡紧紧的搂着我,问道:“他们要干什么?”
“他们想要伤害我们,杀了我,然后抢走你。”我实话实说。
我感觉李怡的身子猛烈的颤抖了一下,看来她也是真的害怕了。
李怡并不傻,她看的清楚眼前的局势。
别说还有五个矮人没有集结过来,就算只有眼下的这两个家伙也无法对付。
“白雪公主,哈哈,白雪公主,哈哈哈哈啊,下来啊,下来啊,我是拉乌,我是拉乌啊。”
这个a矮人叫道,看来他的名字是叫做拉乌的,原本我一直以为矮人们没有名字呢。
叫做拉乌的矮人一直在下边狂叫,看样子见到了白雪公主以后,让他相当的兴奋。
拉乌又蹦又跳,倒是惹得李怡异常的害怕。
李怡把小头缩在了我的肩膀里,不去看那个叫做拉乌的邋遢鬼对自己的喊叫,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也不想听到,也明白为什么下边的矮人拉乌要喊自己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我是拉乌啊,别跟那个男人好了,快来跟我好,不然我就把你们全杀了,吃了,哈哈,哈哈哈。”拉乌野蛮的道。
他手中的斧头胡乱的飞舞着,好似马上随时都有可能要扔向树上的我和李怡一般,让人看了以后,无比的骇然。
他们所谓的白雪公主如今已经没有了任何关于自己曾经当过白雪公主的记忆,取而代之的,是我的李怡对我的爱的还原。
我必须要保护自己的女孩,不能让她受到别人的染指,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
我对着下边的不断的叫嚣的矮人拉乌道,“靠!”
拉乌应该听不懂我这样一句话,毕竟这是在我属于的世界里的一句特有的骂人的脏话,在他们这种童话王国里边,应该不怎么实用和普及的。
拉乌冲着我愣了一下,听了我的话,他果然有一些茫然。
拉乌问身边的矮人b道,“哈鲁,他刚才说什么?”
原来矮人b的名字叫哈鲁,都是比较粗鲁比较挫的名字。
哈鲁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不是咱们这个大陆的语言,但是我看他的样子,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是在骂你。”
“哇,你敢骂我,你这个死东西。”拉乌重新抬起头来,回了我一句。
“拉乌,咱们先不要骂了,赶快想办法把他们俩给弄下来把。”哈鲁奉劝拉乌道。
“弄下来个屁,你去想办法,我要骂死这个家伙,他竟然敢和我叫骂。”
拉乌似乎很不吃气,智商和哈鲁差了不只一个档次。
“你脑袋是不是有病啊?”我现在有一点觉得好玩了,似乎来戏耍这个家伙,让我无比的痛快。
“你是一只坏鸟!你脑袋才有问题!”拉乌一蹦老高的冲我喊道。
他手中的巨大的斧子根本和他的矮小的身材不相配,此时拉乌一蹦老高的样子在向我示威,确实非常的滑稽。
“你是一只死鸟。”我也不生气,对于他骂我的话我就当作是放屁了。
只是我会用更加巧妙的语言来回骂给他,他就未必能像我一样心平气和了。
“拉乌,别骂了,你骂不过他,干点正事吧。”哈鲁再次奉劝拉乌道。
“放屁!我拉乌难道还不是这个崽子的对手!?”拉乌非常心高气傲。
“你是吗?”我笑着道。
哈鲁皱起了眉头,推了推拉乌,道,“嘿,你好像被他给耍了。”
“干什么?”拉乌不解的看向哈鲁。
“你好像被他耍了,他是在骂你,你根本骂不过他的。”哈鲁也是好意的劝阻拉乌道。
“你滚开,不要妨碍我。”拉乌不知死活,用不回头。
我看到这个家伙被我给激怒了,心道,那就继续玩下去,说不定我可以玩死他,那就只要对付剩下的一个矮人了。
这个叫做哈鲁的矮人似乎并不很笨,但是只有他一个的话,我还是可以尽量应付过去的,而且越是聪明的人,往往他的武力值就会偏低一些。
但是,我很疑惑的是,为什么哈鲁不去叫他的其他的五位同伴呢?
难道是他想独吞了白雪公主不成?
看来即使是小矮人,也是有私心的。
这种私心往往未必表现在对麦酒的渴望上,未必表现在对打斗的贪婪上,可是如果男人遇到了女人,不分种族的都想要占为己有的思想是很普遍的。
哈鲁见拉乌无药可救,只好作罢,等着他被我骂死。
“你混蛋,你敢辱骂我拉乌大爷,你是不是活腻了?”拉乌冲我怒吼道。
“有本事你来打我啊?可惜你够不着。”我想激怒他。
我激怒拉乌的目的在于,希望他一气之下爬树上来。
我趁着他爬树上来的时候,处于绝对的劣势,毕竟他要用手抓住树干,一点点的爬上来,而且双手也摸不着斧头。
我可以一边攻击他把他给打下去,顺手说不定还可以摸到那把斧头,变成自己的武器,一举两得的想法。
我怀揣着这样一种想法,继续怒骂着矮人,“你个小b,你怎么不上来打我啊?”
矮人拉乌算是被我气疯了。
我看到他凌乱的头发怒发冲冠,将手中的斧头插在了身后的裤腰上,然后大吼一声,“我拉乌现在就要收拾你。”
拉乌喊着,狼狈的奔跑了几步,大跨步的跃进让他多少显得有一些踉跄。
拉乌奔跑到了我所在的大树的根部,左看看,右看看,晃悠两下,出手抱住了树干,然后对着树干连连做出了不雅的姿势。
哈鲁看不过气了,“拉乌,你在干什么呢?”
在我看来,这个家伙无疑是在霸占大树。
我在疑惑难道树也是有性别的,而且矮人和大树杂交出来的品种会是什么呢?
难道也是优良的混血儿吗?那长出来的话是象人还是象树呢?会不会生出来一个哪吒呢?
“我要爬上去,杀了这个家伙,然后把白雪公主抢回来。”拉乌侃侃其谈,似乎他说的话很在理似的。
哈鲁无奈的道,“拉乌,你忘了吗,可能你根本就没有记住过,咱们矮人是不会爬树的。”
拉乌一愣,“谁说的,我就不信,我拉乌是特别的矮人,我就可以爬树。”
他们的谈话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边。
既然他们说矮人不会爬树,那么下边的人是不会威胁到我了。
我和李怡在树上,只要不下来,他们无论来了多少个矮人,却都不会爬树。
这里当然也没有梯子之类的工具,他们只要上不来,我和李怡也就没有危险了。
我心中喜悦,如此下来,只要我们在上边,他们步没有办法把我们怎样。
我笑着看着下边的还在原地抓瞎的拉乌。
他笨重的身体不断的冲撞着大树的树干,感觉是在霸占大树一般。
让我看不下去了,李怡也看不下去了,我们都暧昧的在嘴角露出了一点点的笑容。
这个傻瓜,似乎都不知道什么叫疼,他这样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倒是蛮有水准的,我看那大树都被他的身体给蹭掉了几层皮了。
就算是如此,矮人的脑门上也出现了血迹,他还是坚持不懈的要爬上这棵树来收拾掉我。
然而,矮人们天生的矮小的身体和粗短的四肢,以及笨重的体态,实在是不适合爬树的,这一点拉乌明显不愿意去承受。
我在树干上,距离他也就是十米左右,心道这个家伙再这样下去的话,也不用我动手了,完全可以期待让他自己撞死自己。
但是根据我的医学知识来说,矮人的身体都是很强壮的,可能这样记下是撞不死他的,有可能会撞昏。即使他昏倒了,对我还是有威胁的,谁又能保证他什么时候会醒来呢?
我还是要想别的办法来了解这个家伙。
本来认为他是会爬树的,我可以在他爬上来的那一刹那,将他给踹下去。
这样一摔,毕竟也有十米多,就算是不死也差不多半残疾了,拉乌对我也就没什么威胁了。
然而看眼前的局势,就算是半年过去了,拉乌也未必能爬上树上来找我。
而且他这样一直撞下去也不是办法,声音很大,还有可能会把其他的矮人给吸引过来,那样我的计划就泡汤了,而且局面会对我更加的不利。
我想了一下,不让他再这么没头脑的继续撞树了。
“你又不会爬树,你在那和大树**呢?”我轻松的问道,李怡在一旁羞得脸色微红。
“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拉乌怒发冲冠,从大树的旁边跑了过来,到我的眼皮底下,抬起来头,冲着我喊道,“有本事你下来跟我打!”
“我不下去,有本事你上来!你这个孬种!”我笑骂道。
矮人拉乌见无论怎么骂我我都吧生气,他感觉自己吃了大亏,更加的气愤起来。
“你下不下来?”拉乌发狠了。
“我不是说了不下来了吗?你这个人怎么不仅脑袋不灵光,耳朵也聋了?”我轻松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他在下边也伤不着我。
“你敢再说一遍?”拉乌道。
“我说一百遍又怎么样,我不说了又怎么样?你不还是打不到我?”
“气死我了,哈哈,我想到好办法啦。”拉乌突然满脸的流光溢彩,好似真的想到了好方法了似的。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口中的所谓的好办法是什么办法,总之他不会爬树,总不能强行的飞上来吧?
不过我还是有一些担心。
此时我和李怡都不再是原来的姿势了。
我把李怡给扶了起来,让她扶着旁边的树干,尽量坐稳了,然后我也将自己稳当的挂在树干上,看一看那矮人究竟有什么企图。
其实我在现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是不会担心李怡的。
毕竟矮人们的目的是杀了我,而李怡,他们还想要追回去当作压寨夫人,所以他们是不会伤害李怡的。他们的敌意应该全部都表现在了我身上,杀了我才是矮人们最想要得到的结果。
毕竟今天的所有的琐事都是由于我造访他们的小房子才造成的,我是祸端的起源,因此也倍受谴责和憎恨。
我相信他是不会怎么样攻击李怡的,因此,我让自己的身子稍微距离李怡又远了一些,以免这个家伙一会要攻击的我时候会殃及池鱼了。
我想这个家伙肯定不会想出来什么好主意,凭借他的那一颗笨脑子,应该也是一种比较失败的花招。不过我还是时刻保持着警惕,因为眼下所有的一切的情况的改变不知关系到我自己,还关系到我身边的李怡的安危,我肩膀上边的担子是很重的。“哈哈,这下你死定了。”
拉乌突然如欢喜游龙一般的冲着我笑了起来,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无奈透顶。
我就搞不懂这个家伙究竟有什么好自信,看来大脑简单的人生活就是这么随意快乐并且潇洒。
拉乌一边这般道,一边将自己的右手偷偷的摸向身后的斧头。
他很傻的以为他自己现在的动作相当的隐蔽,只要是把手伸到身后我就肯定看不到了。
其实我是在他的头顶上的,无论这个家伙现在做什么动作,我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拉乌想用斧头暗算我,他以为自己是小李飞刀啊?
况且,现在我距离他少说也有十米高,他真的能把那么重的一把斧子扔那么高,还要准确无误的伤到我吗?我难免难以置信。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拉乌,哪怕我的眼神已经看到了他的动作了,表情也显现出来了诧异,可是拉乌依旧认识他自己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而且他还打算突然袭击来偷袭我,看来这个家伙的头脑不是一般的简单了。
我等了许久了,拉乌还没有把斧头扔上来,看来他似乎还要等到我一个无防备的样子以后,再来偷袭我。我无可奈何的,只好装作懒洋洋的半躺在了树枝上,斜眼用余光注视着拉乌的一举一动,风吹草动。拉乌见我已经放松了警惕,龙颜大悦般的大笑了一声,然后迅速的从身后抽出来了他的那一把巨大的斧头。我看的明确,斧头虽然不怎么锋利,但是重量大,扔上来就算是砸也能将我给砸出一个半身不遂了,所以我还是要小心为上。
在他没有把斧头扔上来之前,我依旧保持着一定的松懈的样子给拉乌看。
拉乌奋力的将斧头使劲的冲我扔了过来。
看来这个家伙也不管是斧头的正面砍到我还是斧头的背面砍刀我了,我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方向感,直接将斧头想也不想的就拿来砸我了。
我心道,你怎么不去找一块石头来砸我呢,那不是更加的顺手?
想归想,实际上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也想这种多余的无聊的事情了。
拉乌虽然不怎么会运用攻击的技巧来向我技术性的扔斧头,不过他的力量依旧是不可忽视的。
我看那斧头的飞舞的速度,就知道它是一定可以殃及到我这边的。
虽然我距离拉乌的高度不少,可是拉乌臂力很强劲,竟然能将如此重的斧头扔上来,而且速度还极快,我不得不佩服一下他的武力了。
斧头虽然是背面朝我砸了过来,可是势大力沉,非常的沉重的砸向我,如果挨了这一下,后果也是相当的不堪设想的。
说不定拉乌想的就是,未必要将我在树上是给砍死,完全可以将我砸下来,然后再在地面上慢慢的虐待我呢。
我当时是不能中了他的套的,为此我早就有所准备。
我的体力虽然大不如前了,然而反应力和眼力却让那飞速前来的斧头伤不到我。
我望着那闪电一般冲击过来的斧子,不慌不忙的尽快闪身,悠然自如的躲闪过了斧头的追击。
当我再回过头来看的时候,斧头已经超过了我原本站立的地方,正在向更高的地方飞去了。
我想不能错过了这样一个捡到兵器的机会。
在我更加惊讶并且好奇拉乌的臂力究竟能将这样一把斧头扔多高的同时。
我不得不伸手拦截下来那斧头的去路,因为我现在赤手空拳,如果我有了一个斧头在手的话,即使这样一把斧头是很钝很没有美感,也很不顺手的,我却依旧可以拿它来稍微抵挡一下,至少聊胜于无了。我的手在一瞬间,凌空抓住了斧头的手柄。
我立即感觉到一股非常强大的力气,在带着我飞离这棵树的范围。
我明白那是斧头上依旧还带有矮人拉乌的臂力的缘故,想不到这个家伙的臂力竟然如此的强盛,再加上我现在体力不支,很有可能会被斧头的力量给带飞出去,然后落在地上,飞出大树的范围。
落在地上我未必会死,但是如果落在地上在被矮人们抓住,我就必死无疑了。
我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此时我又不想放弃已经到了眼前了的斧头。
如果这一次我没有抓住斧头而放过了它的话,拉乌会不会再扔第二次也说不准了。
或许哈鲁会奉劝他,告诉他这样做不但伤害不到我,还会凭空给我增加一样兵器的话,拉乌就不会再扔第二次了。
那么我空等了这么久,费了这么多的口舌,就等于一场空,什么都没有收获回来了。
我不甘心,我不愿意放手。
然而,斧头上的力量惯性,并没有因为我的坚韧不拔的品性,而减弱任何一丝的力量。
那力量绝对足以将我给带飞出去。
而此时,事实上我的身子已经由于斧头的强大的劲头的带走,开始偏移了原来的树干的范围了。
我的身子倾斜,就要离开树枝了。
李怡也发现了我的窘迫,可是此时距离我比较远的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来帮助我。
就算是李怡距离我很近,在这种危机时刻,她还在自己不熟悉的树上,肯定也是爱莫能助的。
我在如此的危难时候,脑海里迅速的思考,同时观察周围的地形和半空中有没有别的可以求援的地方。答案是没有。
就算是距离我原本所在的这棵树最近的一棵树的树干,也有一米多那么远,而且还很细小,相信我就算是跳了上去,也会立即将它给折断了,这样下去的话我还是会坠落在地上。
地面倒是不很硬朗,可是距离两个矮人却很近,我掉下去的话肯定一时间站不起来,也没有力气逃跑。而且李怡还在这里,我也不可能就这么放心的丢下她自己逃走了。
那样就太不负责任了,哪怕是逃脱成功了,只是我一个人逃脱成功了,往后的岁月里我一定会因为对李怡的歉疚而懊悔终生都不得安宁的。
看来这些方案都不行了,眼下我唯有继续依托在这一棵树上。
如此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但是风险也是很大的。
一些杂技一般的动作我是做的出来的,可是我的力气就不知道支持不支持的住了。
通过了零点零一秒的思考,我打算赌一赌自己的命运。
当我的身子已经飞出去了树干的范围快要有半米远了,基本上我现在算是凌空的伸展出来了自己的四肢了。然而,那斧头的力量仍旧没有多少减弱,我感觉自己再这样被拉扯下去,都有可能飞上月球。
为了不让自己这么简简单单随随便便的就飞上月球,况且我还没有穿上宇航服,飞上去也会被憋死,或者被大气压给压死。
因此,我必须尽快做出举措来防止那斧子的力量对我的前途的伤害。
我瞬间伸出了自己的脚,腿部力量十足并且伸的非常的直,我的脚跟弯曲,脚踝大弯,灵巧的用自己的脚尖勾住了原本已经脱离的那个树干的边沿部位。
树干下边的矮人,拉乌当然也包括哈鲁,他们刚才发现我已经快要掉下来的时候,都很欣慰。
尤其是拉乌大嘴巴咧开的好像一直大蛤蟆似的,笑的恣出了自己的黄色的大门牙。
估计这个家伙成年累月的都没有刷过牙,不知道白雪公主曾经是怎么跟这样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在一起生活的。
我没有时间来看下边的情况,他们的幸灾乐祸尽皆来源于我的动作的脱节。
回应和反驳他们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不坠落下去,让他们两个矮人空欢喜一场。
尤其是那拉乌,让他的大笑的蛤蟆一般的嘴巴收不回去才好呢。
可是,如果想将自己留在原处的树干上,我必须付出很多的代价,那就是我的心力。
虽然我已经用自己的脚尖努力的勾住了树干的一头,可是一只脚的脚力似乎还是支撑不了那斧头的惯性力量。
太强了,我的脚用力的勾住了树干,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还是跟随着斧头飞速前行的方向而拉扯着,似乎都快要断裂了。
在这样一种千钧一发的时刻。
我选择了缓冲力。
物理学的经典力,缓冲力在这个时候帮了我一个大忙。
原本我还在上升,而上升的最终结果还是掉落。
既然如此,我就让自己坠落下去,身子斜斜的,用地心引力和那斧头的惯性做对抗。
如此一来,并不只是我一个人在用力了,重力也在帮我。
然而就当我要被重力拉下去,坠落到地面上的时候,我的脚却依然挂在树干上呢。
因此,我却还是坠落不下去,如此一来,二力合一,那斧头的冲击力也慢慢的被我给化解下来了,抵消了。
我又一次在树干上飞舞了起来,用自己的脚踝勾着树干,将自己给勾了回来。
身体回来了以后,我又用手,单手抓住了树干,在树干上灵巧的如戏水游龙一般的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圈子。
如此一来,那斧头上的惯性力量就完全的化解开了。
我也得以重新稳当的站在树干上,俯视下方的情况,以及两个矮人目瞪口呆的失望表情。
保持住这样的力度,我竭力的让自己的身体趋于平衡。
手中的斧头很沉重,拿在手中还不是很适应,因此金属斧头拿在了右手上,让我的整个身子都在向右边倾斜。
一时间我还无法适应这样一种情况,只好歪斜着身子,蹲坐在树干上,来让自己和大树结为一体,防止再有掉下去的危险。
哈鲁见到我没有掉下来,失望也不少,他沮丧的表情虽然不怎么夸张,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而更加夸张的是拉乌的表情,愤怒,懊悔,耻辱,感慨,忧愁,总之百感交集,此时他所有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了。
我想这人也太直肠子了吧?
我冲着拉乌笑,一边还摇摆着手中的斧头。
“把我的斧子还给我!”拉乌冲我怒吼道,因为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你有本事就上来拿啊?”我一再激怒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
拉乌没有爬树的本领,可是又想拿回去斧头,此时也是相当的气恼和无奈,以至于大声的呼喊了起来。
“别叫!!”我大吼一声。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威慑力,还是我的嗓门也不比拉乌小,因此让拉乌也是一惊,他竟然顿时停了下来。
我随机应变道,“你看你身后是谁来了,还叫,小心你后边的人打你。”
我貌似好心的告诉他,而其实她的身后什么都没有。
不过,虽然我的话说的很轻巧,这个谎言也编的随意而简单,但是拉乌却认真的相信了。
拉乌纳闷的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不明白此时到底谁来了,即使来了为什么会因为自己的大嗓门的喊叫而打自己呢?
他的大头就这么迅速的转了过去,留下正面的身子朝向我。
本来我没有这般精密的确切的计划,但是突如其来的机会竟然来的如此之快,我也会马上抓住它,不让胜机转瞬即逝了。
我看准了矮人拉乌的伸出来的扭转了的脖子。
他的脖子又粗又大,而且黑乎乎的似乎很久都没有洗澡了,上边的青筋暴起,看上去相当的强壮,好像一刀都砍不断似的。
但是想象归想象,我还不相信,只要不是金刚制造的脖子,还有利器砍不断割不破的呢?
我很快的迅猛的扔下了手中的斧头,斧头直指拉乌的脖子。
哈鲁在旁边看的真切,了解到我的手法和谎言的目的,哈鲁大声的呼救拉乌,“拉乌,快点躲开!”
哈鲁此时距离拉乌是比较远的,因此即使心思上边着急,却帮不了拉乌什么忙,只能让拉乌自己脱出我的攻击范围来。
虽然拉乌是很强壮的,可是反应力却差了很多,这也是他逃不过这一劫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拉乌听到了哈鲁对他的提醒,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可是他的脑袋天生就是慢了半拍的。
正在拉乌还在思考着哈鲁的警示鸣钟的时候,我扔出来的斧头已经到了他的脖子的跟前了。
在我的视线看来,那巨大的钢制斧头虽然很钝,可是从我的手中,居高临下的扔下来,势大力沉,绝对的力量不是盖的。
因此,就算是那斧头很钝,也足以让拉乌致命了。
而且,我扔下的斧子的方向还是直指拉乌的脖子,这么脆弱的地方,不亚于男人的下档。
拉乌刚刚反应过来,真要把脖子扭转过来,他的眼睛还没有看到眼前的情况,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我看到的是一束鲜红色的光线闪耀出来,在这样一种黑暗的地方,鲜红也被渲染成了暗红色。
暗红色的血迹飞舞了出来。
我一直都很怀疑,像矮人这样的生物,他们的血液是什么颜色的呢?
现在可以证明了,也是和人类一样的红色的,只是比较粘稠,比较丰厚吧。
在他们的体内似乎流淌着比一般的人都要多很多的血液,这是令人无比惊讶的事实。
从拉乌的断开的脖子的伤口处,好似喷泉一样,喷射出来暴多的血花。
那血花好似开香槟酒庆祝的晚会一般的艳丽,绝美的让人看了以后会眼晕的无法相信现实。
然而现实确实是残酷的,红色的血花喷射完后,拉乌的头颅已经不知道滚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他的身子直直的又僵持了一会,然后好似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这般丈二和尚一般的死法是最让人不甘心的了,也是最无法让亡灵安息的一种死法。
他竟然在死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一眼杀自己的人,也没有看到一眼杀自己的兵器。
当时的拉乌只是感觉脖子上边火辣辣的突然传来了一股灼热的感觉,灼热中还有微弱的疼痛。
疼痛之中,似乎自己的身体中有了另外的一个意识。
两个意识分开了,本来是一个人的自己,却可以控制两个自己的躯壳了。
一个是自己的头颅,而另外一个则是自己剩下的身子。
相比之下,头颅更加难以控制,因为它在灼热的疼痛之后,开始了在天空中的曼舞。
头颅一边挥洒着血花,一边在天空中摇摆着,翻滚着,好似在跳舞一般的恣意的高兴的撒欢。
最后化作了一个弧线,然后滚落到了地面之上。
头颅在地上又滚了几个滚,沾染了几片树叶在上边。
还有一片带血的树叶沾染上了眼睛的上边,挡住了拉乌的头颅的视线了,以至于拉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体了。
拉乌只是用另外一直眼睛,粗略的看到了自己的没有了头的身子,正在不远的地方,上边的脖子上的碗大的疤还在不停的冒血,那可都是自己长年来吃的食物所制造出来的血液啊。
看到自己身体内这么多的血都流淌了出来,拉乌感觉相当的浪费,他下意识的想要舔舐一下自己的舌头,毕竟那么多的血都白流了,还不如让自己喝掉,填饱肚子呢。
想到这里,一股巨大的阴暗的世界袭击而来,拉乌的眼睛没有了光泽。
另外的一个关于拉乌的意识是附身在残留的身体内的。
他的没有了头颅的身子,还在原地打晃,不愿意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坠地了。
可是没有了大脑中枢的控制,仅有的身体还在不停的失血,是势必要倒下的。
拉乌在身子里边残留的意识还在顽强的抵抗着,他的身子在冒血的同时,不停的抽搐着,想要动弹,想要重获新生。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
没过多久,拉乌的身子也跟随着他的脑袋一样,倒在了地面上,震起来了一片尘土。
那尘土在黑暗中看不清晰,却可以闻出来尘土的味道,涩涩的,腥腥的,充满了陈旧于血腥嗜杀的味道。
不算是简单,只能说不怎么艰苦的,我就解决了一个矮人。
一个或许很强大,但是却很笨的矮人。
可见,知识不仅可以给一个人带来经济利益,关键时刻,还会保住一个人的性命。
相比之下,拉乌虽然身材粗壮,打架斗殴的能力想必也很出众。
可是对我来说,还是那个一直站在拉乌身后的哈鲁更加难以对付一些。
我在观望了片刻拉乌的残骸以后,感慨万千,转而抬头看向此时正在寒风中站立,冷静的好似一块石头一般的哈鲁。
哈鲁也在看拉乌的尸体,那身首异处的尸体看了让人感觉恶心。
李怡赶忙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头转向一旁,要么看看我,要么就看别处或者天空,总之她是绝对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的。
“你杀了拉乌。”哈鲁冷冷的对我道。
他说话的声音原本是冷静的,此时的冷静之中,更多了一种冷酷的感触给我,让我有一些毛毛的感觉。
但是,毕竟我是在树上,而哈鲁是在树上。
他没有本事上来伤害我的,如果能,他刚才就会义无反顾的上来来消灭我,然后抢回去李怡了。
“你说的没错,如果你不知道回头的话,同样的下场也会验证在你的身上。”既然哈鲁对我说话的口气冷冷的,我对他也没有任何热乎的理由了。
“你这是在找死。”哈鲁有些发狠的冲我道。
“哈哈,我告诉你,包括你们七个笨蛋,你们来找我,本身就是在惹火烧身,况且,你现在有什么不高兴的?你的一个同伴死了,你不是可以自己独吞白雪公主了吗?可惜啊可惜,我是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得逞的,如果你们想要送死,我也来者不拒。”
我想用同样的方法激怒哈鲁。
我想一个厉害的人,只要愤怒了,他的力量或许会上升,但是他的机敏的程度以及智力会下降一个大的档次。
“你认为自己有这个实力吗?”哈鲁冷冷的用眼睛盯着我,好像他的眼神可以杀死我似的。
我想对付刚才那一种拉乌那样的粗鲁的依靠武力打天下的人,就要用智力来征服他,战胜他。
而对付现在这般哈鲁类的人物,他是个有智商的人,我则需要用暴力来征服他。
战胜他就在于不不讲究战术和合理性,只要暴力相向,出其不意,才有可能战胜他。
虽然我们现在是一对一的局势,可是矮人哈鲁身后还有五个家伙没有露面,现在距离他们出去找我和李怡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了。
谁也不能够保证他们中的一个,两个,或者三个以上的人已经找寻无果,在回来的路上了。
如果他们中的某个人或者多个人在一会回来了的话,相信就算是我现在还在树上,自以为和李怡都很安全,然而到时候会不会真正的安全,也说不定。
如果矮人的数量在短期内,我和哈鲁的战况还没有丝毫改变的时候就增多了。
那么,虽然表面上来说,我和李怡只要继续在树上呆着,就不会有什么威胁,毕竟矮人们都不会爬树,他们是接近不了我和李怡的。
然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转机,就好像我原本打算矮人们连发现我和李怡的机会都没有呢,现在还不是暴露的自己的位置?
原本我觉得自己和李怡已经没救了,可是眼下随随便便并不怎么困难的就已经杀了一个矮人兄弟了,而且对方还是号称在矮人中武力最厉害的角色。
所以说,一切所谓的断定,都还是存在变数的。
我在想,或许就算是我和李怡在树上,和矮人们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他们中也是有人有武器的。
如果他们一起拿起来武器向李怡,或者向我抛掷过来,利用这种远程的间接攻击来伤害我们呢?
一个矮人的一个斧头,我尚且可以尽量躲闪开来。
那么五个矮人的五个斧头呢?
同时袭来的话,我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再加上现在距离凌晨阳光到来的时刻,还有一定的时间,矮人们完全可以回到自己的小屋,去找一个大梯子过来,搭在树上,然后爬上来找我的茬。
可行性是多种多样的,甚至他们五个人有可能会依靠人多力量大的优势,一起对着我和李怡所在的这样一棵树上狠命的砍伐和剥削。
在凌晨到来之前,矮人们足以将整个一棵树连根拔起也说不定。
到时候树倒猢狲散的情况不会有,树倒我和李怡掉下来的情况就显而易见了。
往后的情况是往后的,谁也说不准中间会有什么变数,变数中又会有什么危险,这都不是我和李怡这样的平凡的人可以猜测的到的。
如此情况之下,我只有抓住眼前的机会,在其他的矮人们没有到来之前,就把知道我和李怡在树上的两个矮人给解决了,才能够做到真的万事大吉了,而且对我们在树上等到明天黎明的到来然后逃脱的计划也有很大的成功的推进力。
不然等到对方的人员齐全了的话,敌众我寡,就不好应付了。
眼下我已经杀了一个矮人拉乌了,剩下的这个哈鲁,虽然他的智商不低,不怎么好骗,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办法来解决他。
我的办法就是不用大脑想办法,直接下树去和他用身体的暴力和粗犷来决一死战。
哈鲁冰冷的眼神,好似冰窖里边的毒药,看的我浑身难受。
我在想自己用什么办法下树。
如果直接下去的话,也就是从这十米的地方跳下去。
依我现在的体质,可能会受伤,到时候没有将哈鲁扳倒,我可能自己就不行了,那简直就是送死和自我摧残。
我看了一眼此时被遗弃在树根旁边的斧头。
斧头上边还沾染着矮人拉乌的血液,让我看了有一种浑身血液沸腾的感觉。
我决定直接顺着树的树干爬下来,如此听天由命了,希望我的动作可以比哈鲁要快一个节奏。
大树下的拉乌并没有意识到我准备下树了,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比较愚蠢的行为。
因为如果我下树的话,无疑那一点点的防守的地域优势就没有了,是一种自投罗网的做法。
他没有想到,我打定的主意是要先干掉这个哈鲁,然后重新回到树上。
如此,其他的五个矮人就不会知道我在树上栖息躲避着这个事实了。
然而事实会不会像我想的那么容易,就要看天意了。
我看了一眼李怡,她现在正在距离我有两米远的地方,抱着树干,还沉浸在刚才我杀死拉乌的惨烈的场景中,不得喘息,眼神呆滞。
我默默的走了过去,给哈鲁造成一种我过去是要安慰和爱护李怡,而不是要有别的动作的假象。
拉乌也没有怀疑,他现在正在思考怎么对付在树上以逸待劳的我,有没有必要去找他的另外五个兄弟来齐心协力的消灭我。
但是如果那般的话,白雪公主就要被几个人分享了,而哈鲁想要的是自己独吞,至少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尝尝鲜再说。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样一种自私的心态,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
否则哈鲁直接刚才就去纠集其他的兄弟,七个人一起合围我和李怡,根本不用损失拉乌的性命,也照样可以简单容易的将我给拉下树来收拾了。
事实上我下树的过程比我所担忧的要简单的多了。
我招呼了李怡一声。
她看了看我,满脸的委屈。
我能够理解她的心情,毕竟是没有见过流血牺牲的女生,也当然受不了眼前这种嗜杀的场景了,她没有恶心的呕吐出来就已经很有胆识了。
我首先蹲坐在了李怡的跟前,距离他很近,近到了此时我和她说话哈鲁的灵敏的耳朵也听不清楚的地步。
李怡耳根有些红色,看来是因为我的嘴角到了她的耳边,所以造成了她的害羞了。
我咳嗽了一声,然后婉约的轻声道,“李怡,你不要惊慌,也不要动,别让底下的那个家伙看出来我的计划了,一会我直接从你身边抄过来,然后尽快的下树,把下边的那个家伙给尽快办了,你别担心,他的实力并不怎么样,你要相信我,绝对没问题,我现在虽然身体也比较孱弱,但是杀了他这样的人,一个我还是有把握的。”
李怡听了我的话,她知道我不希望我的计划被下边站着的矮人哈鲁看出来任何的端倪。
所以,即使李怡很担心我,不太想让我这么冒险,还是保持着平静的姿态,静静的等待着我去决定一切了,她始终相信我。
看到李怡应允了,我才放下心来,如果她不愿意的话,我就没有办法正常的越过面前的这一道坎了。而且从李怡的眼神和神色中,如果过于慌张和表现出来极度的不乐意的表情,我想下边的哈鲁也应该会有所觉察的。
从李怡的耳边离开了一点,我用眼睛的余光观察了一下哈鲁的动向。
这个家伙还在原地来回的踱步,应当是在思考着问题,想怎样才能不用动用到其他的五个矮人兄弟的情况之下,单凭他自己就把我给收拾了。
他没有过于注视我,在哈鲁看来我是不会下树的。
而且我现在在树上,手中没有什么武器和工具,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作为,是伤害不了树下边的哈鲁的。
也正因此,哈鲁并没有着力的观察我和李怡的动向。而是低着头看着地面开始思考了起来主意,他大概认为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视线可以让自己的大脑更加清晰一点吧。
哈鲁是一个比较有智商的矮人,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是矮人。
哈鲁有着和其他矮人们一样的邋遢的打扮,半身不遂一样的装束和走路的架势也是相当的丑陋的。
这一切我都不敢恭维,我看了哈鲁一样是感觉恶心的。
这种白天不敢出来躲在棺材里,晚上才出来活动的长年累月都见不到光明和阳光的生物,能有什么可取之处呢?
答案是否定的,我认为像七个小矮人这样的生物,本身就是对大自然的食物链的一种诋毁和侮辱。
他们的生存不利于大自然的发展,也是对上帝的一种鞭笞。
因此,今天我就打算替天行道,先解决了两个丑陋的矮人兄弟再说,让他们以后不敢在森林里边兴风作浪了。
即使有这个想法,也会事先想到自己一方已经死去了的两个兄弟而闻风丧胆。
趁着矮人哈鲁还在磨蹭之际,我慢慢的从李怡的身边站了起来。
但是,我并没有将自己的视线显眼的看向矮人哈鲁,害怕他会有所觉察。
我从李怡的身上跨了过去,这本来是很危险的,不小心就是掉到树下。
然而我天生就是一个爬树的能手,这样一点动作对我来说还不算是难。
我从李怡的腿上跨了过去,然后重新蹲下身子来,不然站起来的话身体太显眼了,容易被哈鲁发现。
哈鲁断定我也是没有别的什么行动的可能了,因此也就在下边来回的踱步不怎么理睬我和李怡了。
毕竟在他看来,我不敢下树,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威胁。
然而,这些都是矮人哈鲁一厢情愿的想法,真实性是否如此,要看我的主观能动性了。
我从李怡的身边悄悄的离开。
期间,李怡从身后摸摸的拉了我一下,我转头一看。
我看到的是李怡的波光如水一般的眼神,那女孩的轻灵和忧郁,尽皆来自于对我的依恋和牵挂。
我回了李怡一个微笑,这微笑中包含着“你放心吧”这样一句话。
其实,对于我下边的行动,我自己确实也没有多少的把握可以成功,顶多也是对半分的成功率。
毕竟哈鲁虽然不是一个能征善战的矮人,可是他也毕竟是矮人族的人物。
是矮人的话,就有着天生的臂力和体力,就算是他是个比较懦弱的矮人的话,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而我,只剩下了二十分之一的体力的人,是否依旧是矮人哈鲁的对手,这只有天知道。
或许如果我们实力相当的话,就只有依靠彼此的意志力的对抗来决定胜负的关系了。
想到了这一点,我振奋了一下精神,准备用意志力来和哈鲁做对抗。
毕竟这个家伙体力力量也不是很差,而且有头脑,相比之下,我和他各方面综合起来,也就是一个平手。
要想赢,就只能比拼谁能够坚持到最后了,只希望时间不要过的太久,至少不要等到五个矮人回来了的时候,哈鲁才被我给完全解决掉。
我的动作很慢,慢到了好像一直漫无目的的野猫,正在树上轻轻的行走一般。
为了不让哈鲁发现我的行踪,为了我能够顺利的从树上下来,最好还可以趁着哈鲁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来一个突然袭击,率先占据先机,我让自己的身体在行动中不发出来一点声音。
我就好似一个隐形消音人一样的,从树上慢慢的下来了。
就连树皮和我的皮肤接触的声音我都听的一清二楚,可见我现在有多么的警惕和认真。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这次下树我可谓是逼不得已的而为之,毕竟和哈鲁的一战我没有全胜的把握,也没有必胜的新年,而且还要防御一会五个其他的矮人突然回来的情况发生。
给李怡的那样一个宽慰的眼神和微笑也是我强打笑颜出来的。
毕竟是要给她一个放心的姿态,这样李怡才会乖乖的在树上等着我回归。
但是我是否真的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树上,这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了。
下边的哈鲁,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只好碰一碰运气了。
我的手和树皮摩擦着,轻微的一点一点的向下移动,反复的想着这些问题,警惕着周围的景象和环境的风吹草动,用余光观察着哈鲁的动静。
他依旧是在踱步,但是他的眼睛好似在不断的波动,似乎已经快要想出来办法收拾我了。
我必须要在哈鲁想出来主意之前下树,然后和他才能偶等对等的公平的战斗。
不然在我还没有下树的时候,或者在我正要脚点地的那一刹那,哈鲁就发现了我并且来到了我的身边的话,我可就惨了。
到了那个时候,哈鲁势必会趁着我还没有下地或者刚刚从树上下来,脚跟还没有站稳当的时候,就对我来一个突然袭击,或者趁虚而入。
那时,没有任何优势可言的我,必定会被哈鲁给瞬间彻底击垮。
我自己的失败或者死亡其实都无所谓。
在这个世界上,那个世界上,所有的一个人应当享受的一切,我易强也享受的差不多了。
我的生命已然如此的光彩照人,就算是这个时候突然死去了,我也依然死而无憾,无所谓了。
可是,我的身后此时还背着一个非常弱小的却异常真贵的身影,那就是李怡。
我自己可以就这么放手的去了,可是李怡呢?
我可以这么残忍的丢下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么?
况且,在我放弃以后,剩下的六个小矮人会怎样对待李怡呢?
各种的残忍的想法都在我的脑海中上演,我不能够想象如果我这次的计划没有成功的话,李怡会被列入一种怎样的恐怖的境地之中,矮人们会怎样的对待剩下的这个弱女子呢?
况且,他们一直所认为的白雪公主,李怡却没有任何的记忆,在接下来的可能的恐怖的境遇中,李怡连一点点的准备都还没有,如何去面对?
面对一生的悲惨和哀悼?
难道要这样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孩自杀不成,然而在西方世界里边,所有自杀的人,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是没有机会进入天堂的,而且要被纳入第十八层地域里边,受到永恒的苦难。
这些恐怖的念头,此时在我缓慢的下树不敢弄出来一点风吹草动的过程中,在我的脑海里边深切的上演着。
实际上我不想去想,也不敢再想下去。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这就好像强迫症一样,逼得我去思想,去联想,让我后怕着,在下树的过程中后背也出了一层的冷汗,紧张过度让我的脸色红润了起来。
树皮偶尔被我扣掉了一块。
望着那一小块掉落的树皮,在半空中飞舞着,随着风力而飘摇,最后掉落在地面上,我的耳膜里边仿佛再一次浮现出来了一种巨大的声响。
我想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果然身后背着过重的负担会使人特别的难受,在做事情的时候竟然会出现幻觉,也会紧张过度起来,造成整个人的一种强迫的意识产生出来。
我必须要尽快的下树了,不然再这样下去,我想我的思想会被我的过于紧张和担忧李怡的处境的情况下接近于疯狂。
我可不想在没有战斗之前,就未战先疯,成为了敌人的笑柄,而且把一切的计划和后果都给搞砸了。
如此我还不如直接在树上呆着,以逸待劳的好,至少我还可以轻松的面对一切。
当我的脚跟再次以踏足到这个世界的地面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快感,和稳定的感觉。
这松软冰凉的大地,已经有几个小时没有和他有过任何的亲密接触了,但是给我的感觉却是,好似很久没有踏足过地面似的。
我不由的在心中祈祷道,大地啊大地,实在不是我想和你远离啊,实在是大敌当前,因此撤离了我和你的距离,就求你保佑我,可以顺利的拒敌千里之外吧。
脚下松软的感觉让我刚才的紧张慌忙的心态多少有了一些镇定。
这样柔软的土地,更加增加了我本身的消声性。
当我的手离开了大树的表皮,我下树的整个过程都几乎没有弄出来一丁点的动静,而且就算是此时脚踩在地面上,稍微走了两步来缓解一下脚面上边的僵硬程度,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来自于我自己发出来的声响。
实在是太寂静了,寂静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四周只有大自然的声音在咆哮着,风声完全的掩盖了我的人的行为所能够搞出来的动静。
而此刻,令人惊喜的是,哈鲁竟然丝毫感觉不到我的动静。
也许是因为风声鹤唳太大声了,大自然的声音完全掩盖住了认为的力量所营造出来的风吹草动。
也许是因为哈鲁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太过于专注了,因此忘记了我的存在。
不,他不可能是忘记了我的存在的。
哈鲁大概还以为在树上暂住呢,所以也就放弃了观察我和李怡的行动了。
十
看来大脑发达的矮人也有脑残的时候,竟然想问题想出了神了,到达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了。
我无语中,嘴角却露出了可人的笑容。
这样一种笑容中包含了我对矮人的嘲讽和鄙视。
他们的愚笨的脑袋始终是不及人类的,就算是矮人中的聪明的人也不是人类的大脑的智慧的对手。
此时的哈鲁,还在原地来回的踱步着,竟然还不时的打着响指。
看来他的计谋已经在脑海中成型了,只是过于晚了一些了,因为我已经在树上了,而他所思考出来的对策肯定是针对于在树上的我的。
我第一次从这么近距离的地方观察哈鲁。
他一身穿着黄褐色的破烂的衣服,下身的裤子分叉了,看了很久都没有洗过。
那就更别说他个人会不会去洗个澡了,矮人们可能天生都不知道清洗是个怎样的动词。
哈鲁的头发倒是没有拉乌那般凌乱,但是上边似乎也有很多的动静,想必是一些虱子虼蚤之类的东西。会不会再有蟑螂蚯蚓之类的我也就难以看清楚更害怕接近过去所以不便于观察了。
哈鲁的眼睛很大,没有睫毛,嘴唇厚实,耳朵不知道为什么,右边的耳垂部位似乎少了一半,可能是在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被棺材里边的老鼠啃去了吧。
哈鲁的身材矮小,看上去并不怎么强壮。
他在想事情的时候接近于完全封闭,整个人在微微的颤抖,而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鲜亮的皮肤,全部都干裂的几乎要爆炸似的,而且黑乎乎的似乎都要成为古董了。
他整个人都好似一尊化石一般,在我的眼前晃悠,却没有感觉到此时消音了我的存在,。
而且哈鲁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习惯于口中念念有词,股股弄弄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鬼主意,若是我能够再靠近一些的话,一定可以从他的口中听出来一些他心中所想的东西和秘密。
我默默的喜笑颜开,准备偷偷摸摸的走过去,最好当我来到哈鲁身边的时候,他依旧感觉不到下边已经有人在自己身边了,那是最好的一种状况,对我来说。
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出奇不备的一举袭击哈鲁,让他很快的死去,我的计划也就轻而易举的完成了。
然后我再迅速的回到树上,从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切都办的妥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别人知道我和李怡就在这样一棵大树上边栖息着等待黎明的到来了。
隐蔽性的成功率全部都在我和哈鲁的身上体现。
他若是还活着,一切都不好办。
灭口行动现在开始。
正这么想着,我准备启动自己的脚,去到他的身边了结了这个心头的一块大石头,阻碍我的顺利脱逃的人物。然而,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
正当我要启动身体,向哈鲁的方向走过去,然后将他给杀掉的时候。
我却发现一个非常不想去面对的局面到来了。
我的脚,刚才在慢腾腾的下树的时候,基本上没怎么和别的东西有全方位的接触,因此长时间的空着,我的脚面此时突然间站在了地面上,竟然出现了麻痹了状况。
这样一种麻痹状况不是普通的没有知觉,我也不是学医的也解释不清楚。
但是那样一种疼痛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加深,越来越麻,越来越疼。
我想这是很多人的曾经有过的不愿意去回首的不舒畅的感受。
每当遇到这样一种情况的时候,这样一种教人难受的感觉,会严重到使得当事人恨不得想要将自己的脚给砍掉,来获得解脱。
然而就算是如此,你的意志再强硬,也必须面对脚步麻痹的感应。
这样一种状况之下,人的行动受到了巨大的阻击,身手也会随着身体的这样一种自然现象而全方位的放慢了频率,失去了准头。
这样一种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受惊后难免有一些不知所措了。
脚下的疼痛和麻痹,让我无法动弹,稍微动一下,疼痛的程度就更加的深切了。
只有等待了大概三五分钟过去,我才能恢复自己原本的知觉。
如此一来,我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将眼前的矮人哈鲁给消灭掉的。
这些倒也不是很麻烦。
不能偷袭哈鲁成功也无所谓,我完全可以再在三五分钟之后去和他决一死战,来一个公平的决斗。
我所害怕的是哈鲁在这不短的三五分钟之内,发现了我的行踪的话,继而发现了我现在的窘迫的脚步麻痹的状况。
那个时候,哈鲁会不会过来落井下石呢?
那我这一番下树就可谓功亏一篑了,而且还有自投罗网之嫌,让哈鲁完全占据了便宜。
如果我有一个闪失的话,李怡虽然还在树上,暂时没有危险,但是她一个女流之辈,明显不是眼前的这个矮人的对手。
李怡太单纯了,说不定哈鲁用什么样的简单的理论就可以骗得她下树了。
我顿时感觉焦急万分。
这平时不怎么算长的三五分钟的时间里,过程比结果更加的让我感觉到了煎熬的痛苦。
普普通通的三五分钟,此时对我来说,好似三五年那般的漫长。
我不断的祈祷,祈祷自己的脚步赶快恢复知觉吧,这可是牵扯到我的生命安危和李怡的安全啊。
然而,我越是着急,脚上的知觉就越是麻痹的厉害。
我感觉平时的三五分钟,到了这个世界以后,仿佛好像长了许多一样。
脚掌似乎都定格在了地面上了,我稍许有想动一下,都有脚下千斤的感觉,沉重的下体直接给我带来的是沉重的压力。
这种压力让我的紧张的程度再一次加深了不少。
我抬头看了一眼哈鲁。
他并没有发现我,也没有察觉到我的窘迫,哈鲁还在原地踱步着。
可是,我已经不能在等待了。
这样下去我不知道自己的脚还要多久才能好。
如果在哈鲁发现我之前,我的脚还依旧是这么麻痹着,后果当不堪设想。
我又发现了此时距离自己并不是很远的地方,沉落着刚才杀了自己主人的那一把顿了的斧头。
斧头杀过人后静静的躺在地面上,好像一个等待着死神审判的罪人一般。
我却无力前去拿起来那斧头,作为自己防身的唯一的兵器。
我摇摇头,暗道生命的压力太大了,让我承受的也太多了。
想不到一切的成功的希望都在眼前了,此时却突然发生了这么一桩不可预测的事件。
我本来想稍微动一下,这样才能让自己的脚快一点的恢复知觉。
然而,我却发现自己是错误的。
或许是因为这里的气候太冷了,也或许是因为我刚才在爬树上树,在树上呆着,一直到我现在下树,我的脚都没有过什么支撑的东西依靠着,因此这段时间所有的麻痹都一起袭来了,让我承受的厄运也在同一时间袭击而来。
我失望,但是还没有绝望。
我在等待着奇迹的出现,等待着自己的恢复,最好在那矮人还没有发现我的行动之前。
可是,或许是因为好事多磨吧,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在我极度担心在这段时间内自己的行动会被哈鲁发现的同时,却还是被哈鲁给洞察到了我的存在。
而且不是存在在树上了,而是就存在于他的跟前。
我们两个人此时的平面距离竟然不超过五米,这完全是哈鲁这样的矮人一秒钟就可以跨越过来的距离。
哈鲁发现了我以后,也是一脸的惊讶的深情可见。
我能够理解他的心情。
他好似做梦一般的眼神望着我。
想必像哈鲁这样自认为很有智慧的矮人,也是猜测不到我会在短期内下树来到自己的跟前的这样一种状况的吧?
哈鲁发现了我以后,先是惊讶的一愣神,然后警惕的向后一个跳跃。
我本来以为他会马上过来攻击我的,却没有想到哈鲁竟然害怕的吓得后退了两步。
看来他似乎还是有些醋我的,难道他本身的打斗的本事很差劲不成?
也许是因为刚才我杀了拉乌的时候用了一招飞斧头所致。
这样一招飞斧头,扔出去势大力沉,而且准头很明确,对哈鲁的感触比较大。
也正因此,刚才拉乌死的很惨,造成了哈鲁对我的恐惧感,总感觉我也是一个比较厉害的人似的,甚至我的打架斗殴的能力会超越他的同伴拉乌也说不定。
因此,哈鲁对我的望而却步也是正常不过的。
然而,这一切也都是刚刚开始的状况。
聪明哈鲁也只是被我刚刚出现的气势给吓唬了一下,之后他冷静下来以后的智慧会发觉出来什么,就很难说了。
哈鲁后退了以后,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看着我,当然那样一种严肃的不可思议的深情还是存在在他的脸面之上的。
此时的我决定不说话了。
俗话说的好,此时无声胜有声,言多必失。
如果我说话了,可能会提前暴露自己。
毕竟我现在身体还有所不适应,我的脚步还没有完全的恢复,甚至还在愈演愈烈的更加的麻痹和疼痛中挣扎着,不能够脱出来这样一种尴尬的局面。
所以我决定不说话,以免让哈鲁从我控制不住的语气中看出来我的紧张和胆怯来。
况且,这个时候,我不说话保持一种神秘的沉默的话。
这样一种诡异的神秘感,会让哈鲁更加的疑心于我的突然出现的企图。
越是聪明的人,他的心思也就越是多疑。
这大概是上天对于聪明的人的一种惩罚吧,也正应征那样一句人无完人的话来。
在乎于矮人哈鲁的多疑,我才有了让自己喘息的机会。
我不说话,让这样一种诡异的气氛维持下去,维持的时间越是长,就对我越有利。
在我的脚的知觉恢复了以后,我还要动一动脚跟,让自己适应一下现在的地面的环境,才能和哈鲁作战。
毕竟我是刚刚才来到地面上来,如果一开始就加入到战斗中的,对我还是不太适应的。
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时间,而现在也正是时间在营救着我。
哈鲁惊讶的表情渐渐的消失了,换来的是多疑和蔑视的深情。
然而那样一种担心的目光还是在他的眼神中所闪现出来,被我看过,我了解到这个家伙可能本身的实力并不是多强,以至于会对我有所顾忌。
若是拉乌还活着的话,此时绝对不会磨蹭这么长的时间,直接就来将我给瞬间收拾了。
而且我还没有任何的还手的机会,脚下的麻痹让我丝毫没有办法动弹,有可能随时一动的话就会摔倒在地面上,那样的话会更加的难堪和处于劣势中不能自拔。
然而面前所面对的不是拉乌,是哈鲁。
哈鲁理应比拉乌更加有智慧的人,却恰恰因为自己的智慧,而延误了战机,算的上放了我一马了。
哈鲁后退以后一直是保持着一种防守的姿态的他,他警惕的样子保持了很久以后,发现我并没有主动发起进攻的意思,才收回了自己的紧张的姿态,转而用一种气定神闲的姿态面对我,竟然在气势上不落下风了。
哈鲁将自己的双手背在身后,打量着我,又看了看头上的大树树干,想要确定一下我是不是真实的下树了,会不会是有影分身术什么的骗人的鬼把戏。
然而,在他看到了李怡以后,并没有发现我的踪影在树上,才确定了我是在他在地面上默默的思考问题的时候,偷偷摸摸的下来,准备来偷袭他的。
哈鲁想到这里,不由得到吸了一口凉气。
他在想如果刚才我下来以后迅速的就袭击他的话,对于还在脑海里沉思的哈鲁来说,这无疑是一次非常致命的打击,有可能一击就可以让精神不集中的哈鲁见了死神去。
哈鲁在无意中的一个失神,才用眼睛的余光发现了存在于他的身边的树下定格的我的身影,他才反应过来,不然真的要马上和刚才的死者拉乌一起去见死神了。
哈鲁摇了摇头,暗道一声自己太过大意了,以为我像他的几个兄弟一样的愚蠢了,这是他的失策。
李怡现在在树上,发现了我的足迹很奇怪,下了树以后也不知道捡起来那一把斧子,也不去袭击旁边的矮人,而且竟然一动不动的好像在原地定住了一般。
李怡非常的奇怪,但是她距离我有十米远的长度,也不是很能看清楚我现在的打算和动作,只是发现我站在原地不动了。
李怡想要提醒我一下,或者问我一下在干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联系到我。
这样一个女孩还算得上是比较灵光的。
她明白如果要通知我的话,必然会惊醒旁边的还在思考问题的矮人哈鲁。
所以李怡也只能在树上毛躁的表示焦虑,却不知道怎么处置眼前的事端。
直到看见哈鲁发现了我的存在,向后方跳出去了两步以后,李怡才惊讶的大声的呼喊了一声。
李怡的叫声同时引起了我和哈鲁两个人的注目。
哈鲁是以为上边发生了什么意外,所以表示好奇才向李怡所在的树上看去的。
而我是因为害怕李怡有什么危险了,才立即抬头向树上看去的。
当我发现李怡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时候,我才知道,是因为哈鲁的突然的行动吓坏了李怡。
她大概是以为哈鲁的突然间的蹦跳是要对我发起袭击了吧。
所以李怡大叫一声有一半的是因为自己的惊恐和惊奇,而另外一半的原因则是因为想要提醒我哈鲁已经动了,要我小心的应付,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差池了。
我明白李怡的心意,只要她能够在树上安全的度过时光,我在下边无论多么的艰难,多么的危险,也不会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了。
原因在于,我此时的性命还记挂着李怡的往后的日子的幸福与否。
或许她跟着我过日子不会非常的富贵荣华,也不会非常的安稳和充满安全感,但是我一定会在适当的时候,尽我所能的来保护我的女人的,我爱她,原因也仅此而已。
我在下方抬头冲着李怡又是一个微笑,同时传去了含情脉脉的一种眼神。
我不知道自己的这样一个表情和一个眼神,远在十米之外的高空中的李怡是否可以看的到。
如果她看不到的话,那就只要祈求她可以感受的到了。
因为此时面对矮人哈鲁的我,最好的应付办法就是以静制动。
我不能够有丝毫的动作和表情展现出来,以防哈鲁在顷刻之间就从我的表情和动作中窥探出来我这个人的内心深处的胆怯来。
是的,此时我确实是在胆怯着。
面对矮人哈鲁的神秘,我也同样的感觉到未来是一个无底洞一样的让人不知所措。
而我自己的脚下的麻痹程度还没有要消除的征兆,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我无异于一个废人。
要和强壮的矮人争斗的话,我却少了一双腿来做支撑的话,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因此,我的胆怯也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我的这样一种胆怯,却不可以让哈鲁看出来门路来。
现在的自己无疑是在摆一桩空城计来和哈鲁斗法,斗的是心理战术。
如果我赢了,那么我就会在脚步的麻痹程度恢复之前度过危险期。
如果我输了的话,就会在我脚步的麻痹程度还没有恢复之前便死于哈鲁的手中。
我的眼睛不断的闪现着各种光彩和心理。
然而,从我的迷乱的眼神中,哈鲁却看不出来任何的可以参透的东西来。
在他看来,我实在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当初我在树上的时候,哈鲁还可以完全的蔑视我。
现在到了他跟前了,尤其是刚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哈鲁完全没有想到的情况之下就潜入到了哈鲁的身边,这让哈鲁对我的当初的轻敌的意识完全的消亡了。
哈鲁现在在从新的审视我,观察我,从我的身上的各种方面来判断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是不是哈鲁他一个人就可以对付的了的。
我也不知道哈鲁在想什么。
如果我知道他现在的脑海中正在想自己是否是应该先逃走去找另外五个兄弟帮忙的话,那我就应该更加的担心和忧虑了。
毕竟我现在下身不能动只是一个方面的困难,只要我和哈鲁这么面对面的静静的耗下去的话,等到我的身体恢复了我自主的能动性的话,我就可以和哈鲁开战了,顺利的话我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将他给杀死。
然而,如果哈鲁现在不是沉浸在究竟和不和大立即开战,究竟该不该主动进攻我的想法中不能自拔的话,而是在想该不该逃走去找他的几个兄弟来一起打我的话,那我就会很危险了。
我不是五个人的对手,更不是六个人的对手,加上哈鲁,他们矮人们一起来的攻击力实在是太强大了,我绝对是应付不来的。
我现在脚上有麻烦,就算是没有麻烦,我也依然百分之百的不是他们矮人们一起六个人的对手。
当然,现在我还没有猜透哈鲁的这样一种想法。
我只是在不断的拖延着时间,希望自己的脚下的知觉赶快的恢复,能够赶上哈鲁做出主动进攻我的姿态之前,我就可以恢复原本的自己的行动力来回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