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暴殄天物1
我想棺材应该是在人死的时候才用的,而且棺材也应该没有这么小的。
在白雪公主的这个美丽的优美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惨烈恐怖的东西呢?
因此就算是我眼见为实的看到那确实很像是棺材,自己却没有完全的相信。
我准备过去看个究竟。
角落里突然窜出来了一个黑影。
我顿时觉察,起了疑心人也同时警惕了起来,顿住了。
黑影在黑暗中着实算不得特别的眨眼,但是还是被我及时的察觉到了。
就在它出现的那一刻,一句话同时传来了。
“你是谁?小鹿呢?”很单纯的提问。
由于我的眼睛的视线已经熟悉了在这种黑暗中看偷袭,因此我靠近了一些。
看到黑影的真正形态是一个人,一个体态均匀的女人,优雅的姿态也可以辨识出来,这个女人就是刚才和那个小鹿打交道的白雪公主了。
但是我还是狐疑,她为什么刚才没有再房间里边,而如今却突然出现了。
“你好,我”我在想自己的身份。
经过慎重的考虑,我决定道,“我从这里经过迷路了,看到这里有一处房子,所以进来看一下有没有人帮我指一下路径,我好回到自己的国家。”
“哦,是这样啊。”女孩的声音很甜美。
“是的。”我再次确认。
“那么你是查理贝尔国的人么?”
“不,不是的。”我想自己才不要是和刚才那惨死的王子是一个国家的人呢。
“看你的装束,并不像只临近的几个国家的人呀,怎么会来到我们这里呢?”女孩疑问道,走了过来。
虽然她和我的距离并不远,但是由于房间里边的光线实在不敢恭维。
因此,我就算可以看到她的体态和姿势以及一举一动,但是却仍旧看不清楚她的面容,欣赏不到白雪公主的美丽面容。
我点点头,道;“我是外地的旅行者,我的祖国是在比较遥远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呢?很远吗?”女孩追问道。
我稍微寻思了一下,开始胡侃道,“恩,是的比较遥远,我的国家是在麦当劳大陆的康师傅国家,是个比较偏远人烟稀少的国家,但是我们的国家的子民们都非常的热爱自己的国土,而且大家都喜欢旅行,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元。”
我由于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因此脑袋里联想起来了很多美食品牌。
“是么,我真的很好奇,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出去过很远的地方,能告诉我一些你们国家的事情吗?”女孩子不依不饶的说。
我有些为难了,我口中所谓的麦当劳大陆的康师傅国,都是胡扯出来的,有什么风土人情我又怎么知道。
可是眼下白雪公主似乎楚楚可怜的在向我征求一些外边的失眠,看来她也很令人同情的有着悲惨的命运,已经快二十岁的女孩了,还没有出过远门,仿佛笼中的金丝雀一般,一直被圈养着,没有自由的空间和幸福的时光过。
那么好吧,我只好胡吹海捧下去了。
我走了两步,坐在了床边,利用这一点的时间拖延了一下,想了一些更加无边际的话,然后绘声绘色的道,“我们康师傅国的人都非常的热情,在我们国家有三条相当有名气的河流,他们分别是可口可乐河,百事可乐河,以及非常可乐河,每年的春天来临的时候,河水解冻,正是大家畅饮的时候,每一个康师傅国的人都必须喝一桶可乐,那么一年中他就可以逢凶化吉,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可乐是什么?很好喝吗?”白雪公主也走到了我的身边,疑问道,同时坐在了我身边。
一时间,我有些紧张,竟然淡忘了自己的任务了,继续道;“可乐都很好喝,除了一种人工河制造的非常可乐意外,其他两种可乐都很正宗,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喝百事可乐,因为可口可乐太甜了,喝多了容易得糖尿病,而且那是姚明的专用饮料,因此普通人不能随便喝得起的。”
“姚明是什么?”白雪公主的问题一大娄。
“恩,姚明是麦迪的主人。”我说。
“麦迪是什么?”白雪公主提问。
“恩那麦迪当然就是姚明的宠物喽。”我继续回答。
“那姚明和麦迪又都是什么呢?”白雪公主问道。
“他们都是康师傅国的大臣,和我一样,都是大臣,他们也喜欢旅行,比如姚明现在就在新奥尔良参加全明星赛,而麦迪就在家里的池塘钓鱼解闷,平时也喜欢养养背伤或者得个感冒玩玩什么的。”
我感觉自己说的有点乱,但是越乱越好,越是不切实际,那么白雪公主就会更容易被我给灌晕了。
“恩我还是不懂,我的世面见的太少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对不起。”白雪公主道歉。
正合我意,我道,“呵呵,没什么,等有机会,我相信你也一定有游历各地的机会的,到时候可以到我们康师傅国做客,我给你介绍传说中的大傻姚明和打铁王麦迪吧,我和他们都很熟的,姚明还经常请我喝可口可乐,那可是他的最爱呢,一般人喝不上的,麦迪的老婆比较丑,我不会让你见她的。”我笑呵呵的道。
“谢谢你,相比较你的博学,我可真的是一个孤陋寡闻的女人呀。”白雪公主感叹。
“没什么,女人漂亮就笨肚肠,这是社会惯例。”我小声道。
“什么?”白雪公主没有听清楚。
“恩,没什么,我刚才是在自我介绍,我是康师傅过的大臣,我的名字叫艾尔文,你呢?”
我视图通过提问,来确认眼前的女孩究竟是不是白雪公主本人。
“哦,艾尔文先生,你好,我的名字叫安娜。”白雪公主和我握手。
我盛情难却的握住了她的手。
那柔软的小手,好似棉花糖一样的柔和,点点的温度渗透到我的手腕上的血管里,滋养了里边的鲜红的血液。
同时,我也欣喜的确定了眼前的女孩,叫做安娜。
那么通过匹诺曹的说明,安娜就应该是白雪公主了。
我的来临正是时候,一切都经过了确定,接下来我只要施毒就可以了。
眼下是要瞅准机会,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安娜?我好像听说邻国的一个小公主的名字,似乎也叫安娜啊?”我卖乖道,想再从白雪公主的口中撬出来一点话。
“恩”白雪公主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不再挑衅她,准备再打听一下被的问题,然后就实施计划了。
“对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啊?”我问道。
“我刚才在地下室里,我觉得是小鹿又回来要吃的了,所以就回到地下室里拿了一些松果。”白雪公主单纯的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道。
“天色开要晚了,太阳也要下山了,客人你有什么打算吗?”白雪公主问我道。
“恩,我能不能在这里借宿一晚呢?”
其实我也只是随口的说说,并没有特别的想要留在这一间黑暗的房间里就寝的意思。
毕竟这里白天都已经这么封闭昏暗了,晚上难不成更加的阴森恐怖?真不知道白雪公主是怎么在这里栖息忍受下去的,我还是早一点办完事情,早点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的好。
“可是,不行的。”白雪公主回绝我道。
我没有想到她会拒绝我,在我看来,安娜应该是一个识大体的女孩,毕竟是一个国家的公主嘛,她应该对客人彬彬有礼才对的。
我诚然道,“为什么呢?”
“对不起,艾尔文先生,不是我不留你,实在是我这里不安全,你还是早点离开吧,免得就走不了了。”白雪公主道。
“怎么这么说呢?有什么危险吗?”我奇怪白雪公主突然变的紧张了起来,似乎真的在这个房间里边有很大的危险一般,那么她自己又是怎么去面对的呢?
“艾尔文先生,这些事情请原谅我还不能告诉你,知道的多了对你没有好处的,我现在就告诉你出去的路,你赶快趁着太阳没有下山之前,就快些离开吧。”白雪公主道。
我真的很难判断白雪公主说这些话,是真的怕我也被沾染上危险,还是为了让我离开而故意编造的谎言呢?
我执拗道,“不,如果小姐你不愿意留宿我的话,就请告诉我原因吧,否则在下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我是知道回去的路的,也不需要白雪公主告诉我什么,我打下了如果她实在不肯说出秘密的话,我也就只要善罢甘休的就此实行计划将她毒死以后自己立即离开的主意了。
只是我的好奇心作怪,才耽误了时间,在这里和白雪公主畅谈了起来,想要弄清楚这个房间里边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当然我并没有考虑到外边的匹诺曹的耐心,上司是从来不会考虑下属们的不耐烦的程度的。
“我,这是关于我的身世,如果告诉了你”白雪公主似乎有一些忌讳。
“你不用怕,你看我的装束也看的出来,我并不是你们这个大陆上的人,所以我只是对于小姐的身世比较好奇罢了,我想知道为什么像你这么美丽的姑娘会呆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不会宣传出去,我也没有这个兴趣和动机不是么?我只是一个旅行家罢了。”我撒谎道。
“好吧,但是求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如果有人知道了我在这里,有心人会来抓我的,那么我会比现在的生活更加的凄惨,有可能还要面对生命危险。”白雪公主耐不住我的催促,终于决定回答我的问题。
我欣然道,“放心吧。”
其实我现在想的是,如今在我面前,你已经要面对生命危险了,我只是想要满足以下自己的好奇心之后,然后再将这位美丽的公主给杀害了,着实有些残忍,但是我为了回家,为了找到李怡,也不得不得这样做了。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有些时候,我不得不放弃一些善良和正义,不单是为了自己,或者说就是为了自己吧,也同时是为了我的朋友和亲人,我是舍不得他们的。
“其实,我是安娜索菲亚国的一名公主,我是最小的一名公主,安娜,雪莱。”安娜公主打开了话匣子。我没有主动的回应,只是静静的点点头,静静的倾听着。
白雪公主见我没有打断她的意思,开始了彻底的回忆和畅想严冬时节。
鹅毛一样的大雪片在天空中到处飞舞着,有一位王后坐在王宫里的一扇窗子边,正在为她的女儿做针线活儿。
寒风卷着雪片飘进了窗子,乌木窗台上飘落了不少雪花。
她抬头向窗外望去,一不留神,针刺进了她的手指,红红的鲜血从针口流了出来,有三点血滴落在飘进窗子的雪花上。
她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点缀在白雪上的鲜红血滴,又看了看乌木窗台,说道:“但愿我小女儿的皮肤长得白里透红,看起来就像这洁白的雪和鲜红的血一样,那么艳丽,那么骄嫩,头发长得就像这窗子的乌木一般又黑又亮!”
她的小女儿渐渐长大了,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真是人见人爱,美丽动人。
她的皮肤真的就像雪一样的白嫩,又透着血一样的红润,头发像乌木一样的黑亮。
所以王后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白雪公主。但白雪公主还没有长大,她的王后妈妈就死去了。
不久,国王爸爸又娶了一个妻子。这个王后名字叫做卡莲娜,她的前身是一位巫女,她长得非常漂亮,但她很骄傲自负,嫉妒心极强,只要听说有人比她漂亮,她都不能忍受。
卡莲娜王后有一块魔镜,她经常走到镜子面前自我欣赏,并问道:“告诉我,镜子,告诉我实话!这儿所有的女人谁最漂亮?告诉我她是谁?”
镜子回答道:“是你,卡莲娜王后!你就是这儿最漂亮的女人。”
听到这样的话,卡莲娜王后就会满意地笑起来。
但白雪公主慢慢地长大,并出落得越来越标致漂亮了。
到了七岁时,她长得比明媚的还要艳丽夺目,比卡莲娜王后更美丽动人。
直到有一天,卡莲娜王后像往常一样地去问那面魔镜时,镜子作出了这样的回答:“王后,你是美丽漂亮的,但是白雪公主要比你更加漂亮!”
她听到了这话,心里充满了愤怒和妒忌,脸也变得苍白起来。
卡莲娜王后叫来了一名仆人,这个仆人是卡莲娜王后的亲信,他的名字叫做匹诺曹。
王后对匹诺曹说:“给我把白雪公主抓到大森林里去,我再也不希望看到她了。”
仆人匹诺曹把白雪公主带走了。
在森林里他正要动手杀死她时,她哭泣着哀求他不要杀害她。面对楚楚动人的可怜小公主的哀求,仆人匹诺并没有产生同情心。
丑陋的匹诺曹色心油然而生,他说道:“公主,你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孩子,我不会杀害你。但是你必须在我放了你之前,让我快活一场。”
这样,当匹诺曹闭上眼睛准备得到顺从的白雪公主的香吻的时候,白雪公主趁机逃走了。
匹诺曹知道在那荒无人际的大森林里,她十有**会被野兽撕成碎片,即使他没有亲手杀害她,也不用去寻找了,便回去向王后复命了。
仆人匹诺曹走了以后,白雪公主一个人非常害怕,她在森林里到处徘徊,寻找出去的路。
野兽在她身旁吼叫,但却没有一个去伤害她。
到了晚上,她来到了一间小房子跟前。当她确定这间房子没有人时,就推门走进去想休息一下,因为她已经实在走不动了。
一进门,她就发现房子里非常昏暗,一切都布置得凌乱,十分肮脏和臭味满盈。
一张桌子上铺着白布,摆布已经很不白了,上面摆放着七个小盘子,每个盘子里都装有一块面包和其它一些吃的东西,盘子旁边依次放着七个装满葡萄酒的玻璃杯,七把刀子和叉子等。
靠墙还并排放着七个木柜子,那木柜怎么看都好像七个棺材。
此时她感到又饿又渴,也顾不得这是谁的了,更感受不到恐惧和警惕了,白雪公主走上前去从每块面包上切了一小块吃了,又把每只玻璃杯里的酒喝了一点点。
吃过喝过之后,她觉得非常疲倦,想躺下休息休息,于是来到那仅有的一张床前。
她在这一张床上面躺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不久,房子的主人们回来了,实际上,他们并不能说是回来,而应该说是出来了。
因为他们不是从门口进来的,而是从那七个小棺材里边出来的。
他们每个人在黑夜来临的时候,亲自打开了棺材的盖子,好似吸血鬼一般的出来出动了。
他们是七个在山里开矿采金子的小矮人,他们不是好人,七个恶汉,生下来便见不得光明,克死了父亲母亲后,七个兄弟在一起生活,白天在棺材里边睡觉,晚上出来工作。
他们点亮七盏灯,房间里依旧不怎么光亮。
七个小矮人马上发现有人动过房子里的东西。
第一个问:“谁坐过我的凳子?”
第二个问:“谁吃过我盘子里的东西?”
第三个问:“谁吃过我的面包?”
第四个问:“谁动了我的调羹?”
第五个问:“谁用过我的叉子?”
第六个问:“谁用过我的小刀?”
第七个问:“谁喝过我的葡萄酒?”
第一个接着向四周瞧,走到唯一的一张床前,那一张床是他们的父母生前睡的。
小矮人叫道:“是谁在我爸妈床上睡过?”
其余的一听都跑过来,紧跟着他们也都叫了起来,因为他们都看得出有人在他们的床上躺过。
第七个矮人一看趴在床上靠着墙角正睡着的白雪公主,立刻把他的兄弟们都叫了过来。
他们拿来灯,仔细照着白雪公主看了好一阵子,惊奇地感叹道:“我的天哪,她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女孩子呀!如果她能够成为我的媳妇该多好啊!”
他们欣喜而又爱怜地看着她,生怕将她吵醒了。
晚上,第七个小矮人轮着和其他的几个小矮人每人睡一个小时,没有出去挖矿,看守着白雪公主,度过了这个夜晚。
第二天早上,白雪公主醒来后见有七个小矮人围着她,吓了一大跳,但他们非常和气地问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他们那善良朴实的面孔和热情的目光,她回答说:“我叫白雪公主。”
小矮人们又问:“你是怎样到我们家里来的?”
于是,白雪公主向他们讲述了自己的全部经历。
他们听了非常同情,说道:“如果你愿意为我们收拾房子、做饭、洗衣服、纺线、缝补衣裳,你可以留在这儿,我们会尽心照料你的。”
白雪公主很乐意地说:“好的,我非常愿意。”
这样,七个小矮人每天晚上到山里寻找金子和银子,白雪公主则待在家里干些家务活。
而实际上,白雪公主中了七个小矮人的奸计。
他们让她留下不是好心的善良的想要收留她,而是为了让白雪公主做丑陋的自己的媳妇。
他们知道自己的身残残废,白天见不得太阳光,是异类,不会有任何女孩愿意嫁给他们。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七个小矮人也有了生理需求,他们也想和女人亲热,说话,甚至和女人有肌肤之情。
于是,他们认为白雪公主是老天送给他们来度过余生的。
于是,他们虽然表面上来说对白雪公主很照顾,愿意好心的收留她。
但是却在王后的日子里,七个人每个人心理都各怀鬼胎,想尽办法,要接近白雪公主,想要夺得她的贞操,让她做自己的媳妇。
白雪公主虽然百般的不愿意,并且很多次都巧妙的躲开了,可是碍于七个小矮人的束缚,以及自己不得不躲在这里,躲避着卡莲娜王后的追杀,只能继续在这个房子里边委曲求全。
度日如年,七个小矮人之所以还没有成功的夺走白雪公主的贞操,是因为他们七个人之间都想独自占有白雪公主,往往有一个人出来在深夜白雪公主熟睡的时候,企图占她的便宜的时候,其他六个人人也会不允许的出来制止,好似自己的利益受到了侵害似的。
七个人长常常会为了白雪公主究竟应该做谁的媳妇的问题纠缠的吵架,甚至打起来,最后都不欢而散,这件事情一直都还在商量中。
在白雪公主的**的归属权还没有最后确定之前,他们决定谁也不碰白雪公主了,直到想到一个好主意来决定究竟谁有资格做白雪公主的丈夫后告,在由那个人在深夜里来霸占白雪公主,完成婚姻大事,而其他的六个人只能眼巴巴的高攀不得了。
只是愚笨的七个小矮人仍旧一直没有想出来一个法子来决定白雪公主究竟归谁,因此这件事情也搁浅了下去。
七个小矮人告诫安娜说:“外边很危险,你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屋,也不要出去,如果你无故逃走的话,被我们捉回来,一定不会饶了你的,这里的路我们其个人可是熟悉的很。”
在森林外边有王后的卫兵的盘查,说不定就算是逃出去也会被抓走,然后面临的是死亡。
在这个房子里边,面对的是七个人面兽心的小树桩的欺压,目前他们还没有谈妥究竟谁来做白雪公主的丈夫,所以一切还算的上是平静。
白雪公主只不过是要忍受他们不同于常人的生活方式。
例如晚上出动白天睡觉。
例如他们长年来都不喜欢洗澡,身体恶臭传染的房子里边也很难闻。
例如他们喜欢睡在棺材里边,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恐怖的色彩。
可是白雪公主不得不忍受着这么多的痛苦和憋闷,坚持生活下去,只待有一天阳光灿烂的日子真正的降临,让自己有摆脱苦难的机会。
眼看时间不短了,想必终有一天七个小矮人会商量出来一条办法,来办了白雪公主的贞操。
终究会有一个人会将白雪公主压在自己的不足五尺的身下狠劲的蹂躏的。
那么那一天什么时候会来呢?
白雪公主每天都在期望着,期望着救星出现,也同时在担忧着,担忧着七个小矮人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什么奇怪的念头,来置办她。
例如,如果最后他们决定要七个人共同瓜分白雪公主的话,那简直就是丧尽天良的举动了。
然而这一切卑劣的手段,在深山里的七个小矮人的眼中却并算不上什么。
他们认为七个人分摊了白雪公主的美丽的**,撕碎白雪公主圣洁的灵魂,是很理所当然的。
僵局越是长久,看来这样一个可怕的结局也会越加的接近和逼近于实现了。
其中,最痛苦的莫过于白雪公主,安娜本人了。
安娜公主柔和的声音,担着无限的忧伤将整个故事讲完的时候,我们相互对望着,长出了一口气。
叹息中,悲哀和怜悯以及无可奈何在房间里边蔓延着。
同时,夜幕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了,身边的墙角下的七个小木棺材似乎有了一些异动。
在这种环境之下,听到白雪公主如泣如诉一般的回忆讲述,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陪同她一起伤心,还是让我来亲手了断她的这样一种伤怀和畸形的生活。
如果我今天晚上动手的话,那么她已经是如此悲惨的一个人了,我还要来残骸她的生命,着实有一些于情于理不通人情,甚至可以说我比那七个小矮人的禽兽程度也不再其下。
可是,如果我今天晚上不动手的话,白雪公主就要继续在七个小矮人的欺压下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了。
这种生活之下,一个无论多么善良夺目的女人,也会最终被逼迫成为疯子的。
那么我还有另外一种选择,就是带着安娜公主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
我撒谎说自己的旅行家,其实对这个王国里边的路径根本就不熟悉,而且白雪公主自小就被关在笼子里,肯定也不知道周边的路途是怎样的错综复杂。
一旦我们逃不远,又再次落入了王后的魔爪,那就只好认栽了。
白雪公主认栽也就认栽了,她不过是已死罢了,而我还要承受的东西可比她要多多了。
我有亲人,有心爱的人,有朋友和兄弟,有太多的记挂都在另外一个世界上上演着,我不能够和她一起就这么自私的冒着风险私奔了,我应该学着成熟一点,而成熟就是恶毒么?
我在矛盾中难以抉择下去。
“您怎么了,艾尔文先生?”白雪公主问我道。
“没什么,只是听了你的遭遇以后,我感觉你的身世实在是很可怜。”我由心的道。
白雪公主沉吟不语,片刻道,“不用管我了,你还是赶快离开吧,我可以告诉你回去安娜索菲亚国的路,我也只记得这里的路了,因为我是从这个国家出生的,其他地方你只要等到了安娜索菲娅国以后,自己再去询问国民去了,我就帮不上忙了。”白雪公主道。
我心中隐隐的有一些刺痛的感觉,我难道真的要置这个美丽的善良凄惨的女孩于不顾吗?我舍得吗?
“哎。”我叹气自己的优柔寡断。
“您怎么了?这个时候可要赶快下决定呀,不能拖拉了,天色也快要黑下来了,房间里边的七个小矮人就要出来活动了,那个时候如果他们看到了我和另外的一个男人在一起的话,一定不会饶恕你的。”白雪公主为我担忧道。
“你指的是那七个棺材吗?他们晚上就会从这里出来吗?”
我表示好奇,准备走过去到棺材的旁边去探头看一看,那七个罪恶的家伙,究竟是怎样躺在里边的,会呈现出一种什么样的安详或者是丑恶的模样来。
“是的,他们晚上会出来,你不要过去啊,不然会吵醒他们的,现在已经临近黄昏了,他们已经渐渐要苏醒了,如果你去动了他们,他们嗅到了人气,就会提前醒来的,那样可就糟糕了。”白雪公主忧心忡忡的道。
竟然这么复杂,我本来已经启动的身形又停滞了回来,坐回了床上。
“先生,你还是听我的话,快离开吧,好奇心会害死人的。”白雪公主道。
此时我的灵感一现,我打算不再犹豫下去了,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来毒死白雪公主了。
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与其让她在这里受苦,或者出去后被王后抓起来,还不如让她在一个男人的初吻中,甜蜜的死去的好呢。
这样就算是我有罪过,其实心理上也算得上是救助了白雪公主,至少我帮助她解脱了危难。
这样一个好女孩子,与其在这里饱受折磨,还不如早一点投胎转世的好。
况且我也没有时间来磨蹭了,正如白雪公主所说的,七个小矮人已经要临近清醒了。
虽然我并不是很忌讳这七个矮小子,但是我个人的体力在这个世界里只剩下了二十分之一了,因此,我必须要保持着小心,要在七个小矮人醒来之前,将白雪公主的性命给了结了。
我想了一个主意,望着白雪公主的身影和那并不清晰却似曾相识的在黑暗中时而摆动的面容。
我的心思泛着涟漪,口中下定决心后道,“安娜公主,你后边墙上挂着的壁画是什么?是地图吗?”我故意这么说道,眼神也跟着忘了过去。
“什么?”白雪公主纯洁如斯,不由自主的按照我所说的方向转头望去。
很显然我是在欺骗她,她自己在这个房间里边生活了许久,竟然还不知道房间里边的墙壁上是什么都没有的。
只是因为她这个女孩实在是太纯洁和单纯了,所以一旦听到了我的讲话,会丝毫不怀疑的相信,然后下意识的转头就看去,也不怕会有任何的危险,不会警惕我是一个居心叵测的人。
白雪公主只是看到了光秃秃的已经在掉漆的墙壁上,仍旧是光秃秃的一片,和自己曾经居住的皇宫里边布满了金碧辉煌的壁画的墙壁差远了的这充满了凋零和凄厉的空无一物的墙壁,让白雪公主狐疑我的提问。
“什么都没有啊,艾尔文先生?你看的是什么地方?”疑问着,她转过了头,重新看向我。
这正是我所要寻求的时机。
我虽然体力只剩下原本的二十分之一了,但是反应力和敏捷度却没有降低。
我在昏暗的房间里边,我判断出来了白雪公主的动作趋势。
我在她就要转过头来的那一刻,就将自己的脸迎了上去。
我的嘴唇也微微的翘了起来,同时嘴角显露出来了不知道应该说是欣喜还是狡黠的笑容。
笑容下,我的嘴唇来到了白雪公主的面容的跟前。
当她转过头来,正在问我话的同时。
我们的双唇不约而同的戏剧性的碰触在了一起。
那是一种火烧燎原的感觉。
安娜公主的睫毛在昏暗中颤抖。
我的心尖也随着颤动。
我静静地凝视,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却能够感觉到她的心跳了。
我默默的,默默的越来越靠近。
我感觉,是那片静静的摇曳不出波澜的月光,在洒落在我的心底。
没有任何激情荡跃。
有的,只是寂静的心动,和火烧燎原的激情在反噬。
我本来打算轻轻松松的就像完成任务一般的亲吻她,将自己的双唇贴在白雪公主的双唇上。
却没有想到我们的接触完成后,自身的感觉却因为白雪公主本身的魅力所牵制了。
我的身体通过和安娜亲吻的嘴唇,被她给融合了。
那是一种恣意的挥舞着温暖和畅怀的感觉,虽然我已经没有初吻了。
然而白雪公主给我的这一动情的一吻,却还是将我给征服了,比初吻的震撼也分毫不差。
我没有获得触电一样的感触,但是那一刹那以后,安娜给我的置身于纯洁的冰山中的感触,还是将我征服。
但是再漫长的时间在这一刻也会变的消逝的很快。
因为虽然表面上我们是在长时间的接吻,但是实际上那只是我的一种感觉罢了。
因为在享受和温柔中徜徉着的我,没有感觉到,安娜公主的嘴唇已经逐渐的冰冷了下来。
我们的舌头刚才还在交合着,纠缠,相互对方的口水。
虽然白雪公主是被动的被我突如其来的嘴唇强吻的,但是她似乎第一次尝到这样一种奇怪而又美味的感觉,因此并没有竭力的反抗。
白雪公主只是轻微的抵抗了一下,用自己的胳膊推了推我,但是我并没有躲闪,而是继续向她发起进攻。白雪公主并没有继续抵抗下去,就被我给她的那样一种酥麻难忍的奇怪的感觉给征服了。
她几乎是倒在了我的怀里,任我的嘴唇在她的嘴唇上边肆意的非礼。
她是个不懂接吻的人,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我完全占据了主动。
我吻着她的口水,安娜也就学着跟随着我吻我的口水。
我不知道自己的嘴巴是什么味道,但是她的嘴唇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眼甘泉一样的甜美和美妙。
渐渐的,我终于领略到了除了美好以外的感觉,那就是安娜的嘴唇由原版的炽热,而变的冰冷了。
在我的感触之下,安娜的最近渐渐的变的僵硬,没有生机。
那原本在和我一起配合着纠缠的双唇没有了动静,而我怀中的她的身体也没了温度,原本柔软的腰肢此刻是那样的硬朗。
我明白了这一切的发生的原因。
是药效到了。
那被我吃了已经将近二十四小时了的红果,即使在我的身体内的药性只有二十分之一不到,但是随着被我的胃的消化,依旧没有完全消亡,还保持着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人的猛烈的毒性。
现在毒性从我的体内蔓延到了白雪公主的身体里,就好像狂犬病毒一样的传播迅速,在一定的时间内没有解药,白雪公主就要丧命了。
我当然不知道哪里有解药,就算是有,我也会装作不知情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虽然已经明白药效在发生作用了,但是我为了确保白雪公主已经死绝了,让自己的任务在完成中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于是,我搂着安娜在怀中,保持了一段时间的长久。
随着我的感觉安娜已经没有任何气息了的时候,我才能够断定,她已经完全离开了人世了。
我的嘴角搂住了一种诡异的表情,我不知道这应该算的上是悲哀的撇嘴还是欣喜的笑容。
我终于算是解脱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了。
我将白雪公主的娇躯放在那冰冷的床上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东西在晃动。
似乎在房间里边还有别的什么事物,在我行动的时候,那个事物也并没有闲着,也在活动。
我放下了白雪公主的身体,腾出来手,转身望向自己的身后,看一看是什么东西再动。
我看到的依然是那一排七个并排的棺材,但是和往常所不同的是,其中的一个棺材的盖子打开了,斜方向被推到了一边,而余出来的缺口正好够装下一棵比较粗壮的树干。
我疑惑的走向那个被启开的棺材,看一看发生了什么。
正当我要走过去的时候。
房间突然间被点亮了。
原本昏暗漆黑的房间突然之间变的有了一些光亮,让我的眼睛还真的一时间适应不过来。
虽然那光亮也狭小的很,但是刹那间整个房间都被点亮了。
我疑惑的朝着光亮的来源处看去。
那是一根蜡烛。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吗?
难道时间过的这么快,看来我和白雪公主相处的时间太长了,我们的谈话和接吻在不知不觉中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
蜡烛已经很残败了,那蜡油滴满了周围的空间,蜡烛更像是一位苟延残喘的佝偻的老头,头发被点燃以后,依旧伫立的微微的风中,风烛残年。
光亮之下,整个房间的光线都照明了,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我可以顺着蜡烛的方向看到一只粗大的手。
那一只手刹那间怎么看都很别扭。
因为人的手应该是在桌子之上至少半米的距离的,而和那一只手相连接的手腕却就在和蜡烛的水平线一样的横向距离上停留着,给了我一种很畸形的视觉感受。
我怀着古怪的心情继续看过去,发现和那粗壮的手腕连接的,是一个树桩一样矮小,却相当的肥胖的矮人。
那矮人头发老长几乎盖住了自己的脸,而且头发相当没有发型可言,腾乱的头发散落着,叫人看了眼晕。矮人的脸上黑乎乎的,即使现在已经有了一些光亮,那个矮人的脸上仍旧让人看不清楚,或许是常年没有洗过堆积了太多的泥土的缘故。
他的身上也好似月球表面一般坑坑洼洼的看的好似怪兽一般,让人接受不了这个世界上还生存着这样一种丑陋的生物,让当场看到的我,立即恶心的想吐。
矮人上身并没有穿衣服,胸毛浓烈散发着臭味。
矮人的下身只穿了一件黑乎乎而的已经破烂的分叉了的短裤,短裤盖住了短小的双腿,几乎成了长裤。他的腰间不可能会有皮带抑或是腰带,能够支撑住短裤在身上的是矮人的粗壮的腰肢。
我咽了一下口水,面对着这个同时也在一脸狐疑的望着我的丑陋的家伙,我真的有一些后怕。
我的后怕不是来自于真正的实力上的恐惧,而是对这个未知事物的丑陋和肮脏的一种排斥和恶心,让我想要马上逃离这个地方。
无法想象,刚才我还在和白雪公主长吻的时候,这个丑陋的家伙竟然无声无息的从自己的棺材里边爬了出来,并且不声不响的来到了桌子前边,点着了蜡烛。
我竟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这个家伙的行动,可能是因为的和白雪公主接吻的时候太投入了吧。
当然了,他也并没有觉察到我的存在,毕竟刚才房间里边是太黑了。
可是,现在周围有了一些光亮,矮人发现了我的身影,也是一脸的狐疑。
我想这个家伙果然是由于长时间的深居简出,大脑迟钝没有见过市面。
普通人在家里看到了陌生的男人,而且是在和自己家中的女人正襟危坐在一起,这么暧昧的场面下,一定会顿时暴跳如雷,火气冲天的。
但是矮人由于生性迟钝,虽然他也意想脾气暴躁,却还没有来得及找我的麻烦。
我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个场面,面前的这个家伙虽然身材比较粗壮一些,但是个头不高,我感觉他的力量应该也不是很大,可能还打不过我。
而此时的我如果想脱离这个房子的话,首先要过的关卡就是面前的这个矮人。
他此时站在门口的桌子旁边,一双牛蛋大小的眼睛瞪着我看,让我有点发抖。
我舍下了白雪公主,决定一个突刺冲过去,摆脱矮人的控制范围。
此时的矮人终于反应过来我的身份了,不论我是什么人士,这么晚了来到他家中,而且此时二话不说就要逃走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安全分子。
我跨了两大步,正准备从矮人的身边一跃而过。
矮人用自己的大手挡住了我的去路。
本来我是可以从他的身边跨越过去的,可是他用身子和手横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虽然我的体力和气力都降低了很多,但是本人的敏捷力和反应力还没有任何的下降。
我立即看清楚了矮人的阻挡我的动作,然后做出了相应的反击。
我知道此时我若想躲过他,然后逃出去那是不大可能的,因为我要开门。
那个大木门很大很笨重,我要用双手来搬开,尤其是在我现在这种体力消耗比较大的时候。
因此如果被给我充足的时间和空间的话,我是没有办法打开们逃出去的。
而矮人肯定是不会让我这么轻松的就出去的,即使他比较愚笨,即使他反应迟钝,即使他只有一个人。
我要在意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现在还只有一个矮人出来阻挡我。
天色马上就要黑下来了,如果我还不抓紧解决眼前的对手的话,很有可能其他的矮人也会一一的清醒过来,作为我的对手。
一个人尚且这么难对付了,如果再多几个的话,我就是笼中鸟,再也别想见到天日了。
想到这里,我明确了事件的危急性,目前一定要稳准狠的解决战斗,不能有丝毫的拖拉。
在敌人的大部队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就要尽快打到这个第一个醒来的勤快的不讨人喜欢的矮人,然后溜之大吉。
我的速度是减慢不了了,将计就计的,利用起来了自己的速度,将速度转化为力量,我飞起来一腿,踢向挡在我面前的矮人的胸口。
他来的慢,挡住了我,但是躲闪的却也很慢,因此正好被我的那一腿踢了个正着。
我的脚踩上了他的胸口。
顿时,我感觉到一股势大力沉的力量,这一脚飞出去以后,踢的相当实在。
我感觉矮人的心脏都有可能被我给踢碎了。
可惜,这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我发觉自己的脚在半空中被什么东西给羁绊住了。
扎眼看去,才发现是矮人的双手此时已经抓住了我的脚踝。
而他的脸突然间变的狰狞无比,两眼瞪起来好似铜铃一般的大小,冲着我放射出凶光来。
难道我的那一脚没有让他受伤?
如果是在平时我所在的世界中,这样的一脚,而且是正中胸口的一脚,就算是不被我踢个飞身碎骨,至少也要口吐鲜血吧?
可是眼前的这个粗壮的矮人,却没有一点事情一般,冲着我怒气冲冲的好似要将我吃了一样。
我的脚就这样被他给扭抱在怀中。
我在空中并不能保持多久的身形,因此头和前身落了地。
但是我的右腿还在那个矮人的手中被拥抱着,好似成了他的玩物一般的爱不释手了。
我顿时觉得很恶心,反复的挣扎起来。
然而,生长在我身体上的脚,此时却好似移位了一般,无论我怎么晃动挣扎,也不能从矮人的手中拖出一点点来。
我的眼睛也红了,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的我,从来都是我用物力欺负别人,现在竟然还沦落到自己被人欺负的时候了,我怎么能不恼火?
我皱起了眉头,同时那矮人也冲我吼了一声让我很无可奈何的话。
“你打的我好疼啊,我要杀了你!!”矮人这般愤怒的道。
通过这句话,看来我刚才还是击中了他的要害的。
即使没有让他立即毙命,也说明我的攻击并非令其完全的无关痛痒,至少也会让敌人痛苦一些。
这说明我的攻击还是有救的,因为如果我的身形的敏捷度在这个矮人之上的话,就算是我本身的力气没有他大,而我可以依靠高效率的进攻,通过多次的击打来打败他。
想到这里,我也信心倍增起来。
矮人在自己的一双粗壮的大手上用力,狠命的拧转着我的脚脖子,企图将我的脚从我的腿上给卸下来。
这般残忍的做法他竟然也想的出来,我没有慌张,顺着他的方向,借力打力的朝着同一个方向转动起来了自己的身体。
我的脚踝也在快速的转动。
当那个矮子发现自己的双手的扭转的速度为什么会突然间加快的时候,我已经借力打力的将自己的双腿从他的一双大手中成功的脱出了。
我双手支撑着地面,高空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体,自己的左脚脚跟击打在了矮人的脸颊上。
我听见了一声脆响,矮人也顺势吼了一声疼,倒向了一侧。
我也摆正了身子,保持好平衡,重新站立,同时摆出了一副进攻防守兼并的驾驶,目光炯炯的望着那个被我揍的不慌不忙的矮子。
他的嘴巴和鼻子都在出大气,气体来到了空气中化作了水蒸气,一阵阵的白雾出来,看的我有一些眼晕。他是个迟钝的人,但是我不能和他一起玩,这样把时间给耗下去。
为了防止在有限的时间内,另外六个矮人再清醒过来,到时候就是其个人围攻我的架势了,我闪电般的再次发起了攻击。
我单手称地,原地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回旋。
本来我的进攻不需要这样繁琐,但是面前的对手对于我的力量不是很吃,一般的力气的攻击根本伤害不了他,因此我必须要用四两拨千斤的架势来将自己的进攻加大力度。
三百六十度的回旋过后,我借着这样一个惯性,飞起来一脚。
这一次,我踢向了他的面门。
我想在格斗中一旦一个人的鼻子被击中的话,他的杀伤力就会马上有所下降了。
于是我的进攻目标直击矮人的鼻梁骨。
他稍微有了一些反应测了一下身子要躲闪过去我的攻击,还想用自己的手抓住我的脚踝,然后拧断我的脚。
我看的真切,自身的反应力和对对手的下一步动作的洞悉能力都在矮人之上。
因此矮人虽然力量上比我强大许多,可是在敏捷力上和我的悬殊的差距会让他吃很大的亏。
我见他有了反应和防御的措施,立即改变了自己的动作,不再攻击他的鼻子,转为目标到了他的下身。
在半空中还在滑行的我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化,同时变速。
我一个俯冲,本来高高跃起的身体下沉到了地面。
在地面上我一个盘腿,借着刚才还没有消除的力量,踢在了矮人的腿上。
我踢的人是他的小腿和脚踝的相接部位,一般来说人的这个部位会比较脆弱。
但是我的猛力的进攻下,自己的脚倒是感觉很疼痛,矮人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吼了一声。
我很担心我的这一次费尽心机的进攻体系之下,对敌人的伤害还没有对自己的伤害来的多,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我抬头看向矮人的面部表情,虽然有疼痛,但终究不是很夸张。
看来效果还是不行。
我顺势在他疼痛的迟钝的同时,飞起一脚踢向他的下体。
这一次所谓的下体,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无论如何,就算是你有铁布衫神功护体,也阻挡不了我的这样一种进攻。
柔软的那里,即使我现在的气力很低了,却依旧可以将它瞬间给爆掉。
我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脚上的鞋子感觉到了一种生鸡蛋碎裂的触动。
我隐约还听到了一种清脆的破裂声,只是心神也跟随着那一刻有些恶心。
我赶快收回了自己的脚,害怕矮人在极度的疼痛的时候,破釜沉舟的突然发力伤到了我。
不过我的反应虽然快,但是毕竟自己距离矮人太近了。
他也许是太过疼痛了,毕竟被击中了要害,矮人迅速的咆哮着将我抓住了。
他的一双大手突然间抓住了我的衣领,我感觉这下完了。
如果他采用双掌合十击打我的话,我会顿时脑袋开花。
然而幸运的是矮人太疼了,所以也姑息不到怎样伤害我了。
他现在所想的就是尽快的将我给扔的越远越好,从而有时间来照顾到自己的命根子,来承受那样一种不是人能够承受下来的被活生生的阉割的疼痛。
矮人并没有因为捉到我就万事大吉的将我在掌中收拾了,需要赶时间来疗伤的他,迅速的将我给大力的扔了出去。
我渺小的身躯,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反抗和阻挠他的可能性的。
我被矮人扔向了白雪公主的尸体的方向。
身后透来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息。
毕竟身后的那个人是被我给毒死的,现在我又飘向她,即将和她的身体有另外的一次接触,我真的有点害怕。
不过令我欣慰的是,矮人再将我扔出去以后,自己跪倒在了地面上。
他头朝下大声的呻吟着,痛苦非凡。
看来我刚才对他的那一记撩阴腿,非常的有效果。
而我已经被他扔到了原本白雪公主的尸体的地方。
我很害怕,害怕的几乎不敢转头的就被扔了过去。
我感觉自己砸在了很柔软的地方,我知道那是白雪公主的娇柔的身体。
刚刚被我杀了的人,我现在又要拿她做肉垫了,着实难为情。
动静在片刻消亡了,我在白雪公主的身体上稳住了自己的身子,保持平衡后,我想要马上站立起来,然后趁着矮人还没有舒缓过来自己的疼痛的时候逃离这个房子,回去找王后复命去。
可是,就在我要行动的时候,却听到了令我浑身汗毛倒数的声音。
“好疼呀?你是谁?干什么呀?”
一连的三个问题一点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声音来自于我的背后,是一个女声的声音,那是我所熟悉的声音,很明显这是白雪公主的声音。
她应该已经死了啊,我到不是因为那个所谓的红果的毒性来判断白雪公主已经死绝了的。
而是刚才我经过自己的身体所能够觉察到的白雪公主身体的冰冷僵硬,以及她心脏的停止了跳动才下的判断。
况且安娜刚才明明已经没气了,不可能还能活过来。
匹诺曹和王后都已经说过了,那个红果的剧毒是非常强大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体将毒性分解了二十分之一的话,我自己也会败倒在这个毒果子的身上。
然而白雪公主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难道她能够自身自动解毒不成?
又或者还有另外一种原因,难道此刻在我身后的白雪公主已经这么快就灵魂出窍化成了鬼魂?
那么刚刚可谓是冤死了的她会不会找我了复仇呢?
按照道理来说白雪公主应该是一个比较和善和纯洁的人,但是不一定这样的人生前如此的和蔼可亲,死了以后也一样的平易近人。
她在生前是被我无声无息的毒死的,那么死了以后很有可能带着这样一股怨气而化作一个女厉鬼。
一般怨气越是浩大,那么她化作厉鬼以后的厉害程度也就越大。
我想白雪公主自从剩下来以后就没有享受过什么幸福,包括了王后的追杀,有家不能回,在七个矮人这里的委屈生活,包括刚才被我不声不响的一个吻的简简单单的毒死了的事情,一定会让她的积怨非常的大。
那么此时如果白雪公主已经化为了鬼魂了的话,首先要找来报仇雪恨的,也是距离她最近的,无疑就是我这个谎称自己是旅行者的刺客了。
我背后嗖嗖的冒着冷风。
额头上顿时全是汗水。
我僵硬的肢体已经无法立即站起来稳住身形了,而是立即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向我说话的女人。
这个被我杀死了我却还能够发出声音的生物,究竟是什么?
我的疑问并没有阻止住自己的视线,我的目光看到的依旧是一个女人的面容。
但是这一次,在灯光的映衬之下,我终于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相貌了。
那原本我从森林深处看到了令人觉得似曾相识的相貌,那些我在房间里边听的耳熟能详的声音,统统都来自于眼前的这个,我原本就应该认识的白雪公主。
她真的是白雪公主吗?或许是吧,或许也不是,但是此刻的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实,她,就是我的李怡。
我睁大了眼睛,眼珠子就快要瞪出来了。
我辨认着她,即使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她就是李怡了,我还是要继续的辨认下去,端详下去。
短短的两天没有见到她的脸,却让我感到自己似乎已经两年没有见到李怡的一般的想念,这对一个痴心的男人来说是无比的痛楚的。
我到现在还无法搞清楚,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白雪公主的角色会是由李怡来扮演的。
我的脑袋在飞速的运转,一边看向李怡的容貌,重温我们曾经在一起的岁月,一边想着这样一个疑问。
我想自己差一点就毒死了自己的心爱的人,这是天下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啊。
然而现在的李怡,或者说白雪公主就是生存了的吗?
我首先去看李怡的腿,还是建在的,那么说她就不是鬼了?鬼是没有腿的。
我在踌躇和犹豫不决的同时,李怡发出来的一句话让我坚决的坚持了自己的意见,在我面前的是活生生的李怡,不是白雪公主了,也不是什么鬼魂。
李怡在灯光之下,也看到了我深邃的眼神,和我的面容。
她神情柔和且惊奇的道,“林河?”
这样的话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以喊出来的,而且不仅是话语中的言辞,还有那语气,只有深深的爱着我的李怡才可以喊出来这样的一种深情款款的语气来,让的听了以后浑身都酥软了。
“你是李怡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没有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一下的话语。
“我,是啊,林河,是我啊,我就是李怡,你不认识我了吗?”李怡冲我道。
“我认识,我知道,我当然不会忘记你了。”我几乎热泪盈眶的说,就想将眼前的她揽入到自己的怀中去。
“呵呵,好高兴,我们好像都没有死,虽然汽车没有了,但是你在,我也在,我们都没有死,我们可以回去了吗?”李怡已经遮盖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激动了,向我这般道。
不过,看她的神情和眼色,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经是白雪公主的事情,而且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不了解自己所身处的环境。
我很难办,眼下我绝对没有时间和她解释那么多了。
不过,我还是在很短暂的时间里想通了一些事情。
关于李怡到了这个世界以后,为什么会演化成白雪公主的问题。
我曾经询问过匹诺曹,为什么我的身边的另外一个女孩到了这个世界以后就找不到她了,人无影无踪了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呢?
匹诺曹也回答我道,他的解释是这样的。
许多人来到了这个世界以后,一方面会像我这样的重识自己的身份,脑袋里边的记忆和一切的知识体系都不会改变,也不会忘记原本自己所在的世界的一切,但是只有气力和身体一部分的机能只有原来的二十分之一了。
还有另外一种人,他们来到了这个世界以后,会演化成为童话王国的一员,原本在自己的世界中生存过的记忆会全部丢失,也会忘记曾经自己的世界中的一切生活习惯和人际关系,完全的被植入现在的这个世界中的理念,完全融入到新的世界中来。
这样分别两种情况的发生,就促成了我和李怡的不同。
我想李怡到了这个世界以后,就变成了白雪公主的角色,也完全忘却了自己的过去的身份和脑海中对我的爱。
不过,匹诺曹却在解释中遗漏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如果一个人来到了这个世界以后,融入了新的角色和新的生活,但是在意外中死去了,那么这个人就会重新变回自己的原本的角色了,脑海中的记忆和意识,以及对自己原本的身份和原来的世界观也会重新回到脑海里。
李怡的变化,只能用这样的论述来解释了。
虽然这是我一个人的猜测,但是我相信有一定的把握就是这个道理,否则就再也没有别的法案来解释李怡的变化和起死回生了。
“我们可以回去,但是目前还有另外一个麻烦。”
我告诉李怡,我没有时间拥抱她,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什么麻烦?”李怡明显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处在险境之中。
我也没有空闲和她解释了。
“你相信我吗?”我问李怡。
“相信。”李怡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没有半点的犹豫和虚假之意。
我微笑着道,“我们现在很危险,我没有时间和你解释了,你必须要一切听我的,跟我走,等有时间我再告诉你发生的一切。”
“好的,那抓紧时间吧。”李怡向来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子。
我拉着她的手就准备离开。
被我击中了要害的矮人此时还正跪在地面上,泱泱的呻吟着。
我又对着他的鼻子补上了一脚,以防万一他再回过劲来追击我们。
李怡自然是不知道这个房子是什么东西了,也不会了解到眼前的丑陋的矮人和我们身处的险境是一个怎样的环境。
她只是跟随着我的步伐。
我们来到了门口,我在竭力的去搬动那门闩的时候,余光看见了剩下的六个棺材有异动。
看看外边的天色也已经不早了,看来剩下的六个矮人也要有所动静了。
趁着他们还只是刚刚睡醒,并没有打开棺材的盖子发现房间里边的情况之前,我已经努力的打开了门闩,从门口拉着李怡的小手逃了出去。
外边的月色正浅,还没有到晚上日月完全接替的时候。
不过原本的阳光灿烂的外貌都已经被昏暗的光线遮蔽了。
风力也比原来要大许多了,一切的自然环境的变化,好像给我们的逃跑计划覆盖上了一层巨大的阴影一般。
我想在前边的草垛里边还暗藏着匹诺曹,他是一个识路的人,我和李怡就不用再为了找路而杀费苦心了。
我这般想着,可是又有一个问题出现了。
王后是让我杀了白雪公主的,这一点匹诺曹也最清楚不过了。
如果我现在领着活生生的白雪公主回去,匹诺曹会答应吗?
王后会答应吗?
虽然说匹诺曹现在是我的手下,可是毕竟他刚刚才被册封到我的下属办事,心思未必就真的会向着我的。
如果匹诺曹不向着我的话,就算是我带着李怡找到了他的话,他也未必就会依照我的命令帮我找到回去的出路的。
不仅如此,匹诺曹要是不坏我的事就够了。
所以,我不能去找匹诺曹去。
现在我已经救助了李怡了,也可以说是杀了白雪公主了,因为白雪公主确实是已经不存在了。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第一美丽的女人依旧不是王后,也不是白雪公主,而是我此刻手牵着的李怡。
因此,美丽的李怡依旧是危险的。
我找匹诺曹无疑也是自投罗网,他不会听我的命令的。
从我救活了李怡的那一刹那,匹诺曹就已经和我分两路了,我们也成了敌人。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靠山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边,我和李怡只好无依无靠的相依为命了。
可是我不仅对周围的地形不熟悉,就连以后怎么离开这个世界我也没有任何的打算。
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在门口迟疑了片刻,我决定不去找匹诺曹了。
凡事依靠自己最可靠,不要把个人的命运建立在别人的帮助上。
虽然我们不知道眼下的路怎么走,也不知道怎么回到原来的世界里,但是庆幸的是我和李怡仍旧活着,这就够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想只要我们俩齐心协力,出去这个世界回到原来的家不是没有可能的。
况且,就算是出不去了,我和李怡也可以在这个世界上隐居起来,结婚生子,组成一个新的小家庭,不被外界的任何人打搅,倒也是一件美事。
外界的风声呼啸着,刮着我的耳畔。
我单手护着李怡的身子,她身上穿的不多,可能会感觉冷。
我又听到了身后的房间里边的动静,可能是那六个矮人已经从棺材里边活动出来了吧。
我不再耽搁下去,最后看了一眼匹诺曹所隐藏的方向。
我想现在这里昏暗,匹诺曹就算是在一直监视着这个房子,也应该看不清楚已经有人从房门里边出来了。我拉着李怡从房门的另外一侧逃走了。
刚才我是在房子的另外一侧看这里的环境的,着实是香花烂漫,鹦鹉凄凄。
可是如今到了房子的后门处,竟然是另外一番光景。
阴风阵阵,漫天盖地的呼啸着辰砂的浪潮,打在我和李怡的脸上。
这个时候,天色暗淡下来的速度非常之快。
渐渐地,眼前的景物都被蒙上了一层黑色的纱布,看不真切了。
远处是深层的密林,不知道会有什么更加危险的情况在等着我们,但是我却丝毫不能够停留了。
我拉着李怡就向那不知所谓的远方迈去。
我们穿越了草丛,杂从越是遥远,就越是茂密。
而且草质渐渐的变的修长和坚硬,到了后来甚至可以扎的你手疼,将皮肤扎出血来。
我用力拨开一层层的杂草,给李怡行走的空间。
李怡跟随着我的步伐,速度和我保持一致。
虽然我很悉心的保护着李怡,还是在即将踏出草丛,步入密林深处的时候,她的小腿被草上的倒刺给划伤了。
“哎呀。”
女孩子即使不是很疼,只要感觉到了疼,就会不自觉的喊出来。
我警惕的看向李怡。
她弯下身子去看自己的小腿。
李怡将裤子卷起来,我发现那被划伤的地方在向外冒血。
虽然不是很大的伤口,可是毕竟出血了,我很担心是被什么有毒的植物弄伤的。
我趴下来,不由分说的就伸过去嘴巴,贴上了李怡的伤口。
我要将里边的浅层的鲜血给吸出来,以防止那伤口已经感染了毒性。
李怡本来想阻止我,可是又没有好的理由,只好顺从我的做法。
我贴上舌头,李怡的伤口,感觉一股股的细小的血水从那伤口处流淌到了我的嘴巴里边。
李怡轻声的嘤咛起来,好似一个幼女在尝试房事一般的短浅和轻盈。
终于完事。
我将口中的一小口鲜血吐在了一旁,当时却没有相待这一点的鲜血,竟然成为了七个小矮人追击我们的蛛丝马迹。
我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唇。
李怡担心我道,“如果有毒的话,那不是从你的嘴巴里边进到你的胃里了么?”
我微笑道,“没关系的,我心里有数。”
虽然这般说,我还是有些担心,又酝酿了一点口水,吐在了一旁的草堆里边。
“你能站起来走路吗?疼不疼?”我问道。
“恩,有一点疼,但是没关系。”李怡说。
我害怕七个小矮人再追过来,这里毕竟和那个房子只有一大片的草地来遮掩,其他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一点也不曲折,他们如果想来追赶我们的话,还来得及。
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的躲进密林深处,有了一个大森林作为穹窿一般的笼罩着我和李怡,就很有安全感了。
而且在森林里边树木连接着数目,有无数条路可以选择,想必那七个头脑愚笨的矮人也会在选择恐怖症上出现乱子,放弃找我们的计划。
我拉着李怡,她有些跛脚跟随着我。
女孩子就是比较虚弱,平时就算是比这厉害两倍的伤,我也会健步如飞的。
不过,作为男人,我还是要迁就一下她。
既然李怡的腿脚走不快了,我想到了另外一个主意,不过这个可以走快的主意却极其的浪费我的体力。
我们进入了密林后,发现这里果然是错综复杂,我没有想到是否进去了以后会在里边迷了路,如今最大的危险是身后的敌人还在追赶着我们,就算是在这个树林里边一辈子不出来了,我也不想被那七个丑八怪给捉回去生吞活剥了。
我背起来了李怡的娇躯,我们这般叠罗汉走进了密林深处。
枯黄色的大树参天而立,巍峨的好似一个个可以活动的巨人,在这个漆黑伸手到眼前十厘米才可以看清楚无止的夜晚,让人看了多少有些毛骨悚然。
此时的月光柔和,已经完全降临了夜幕,白天的阳气不剩下一点,周围都是阴森森的气息在侵袭着我和李怡。
耳边呼啸着的风声好似孩子的哭泣声,让我的听觉受到了很大的阻碍,无法洞察周围的动静了。
哪怕环境是如此的恶劣,我也凭借自己的超常的视力,在仅有的月光下,尽量的看清楚路程,赶向更加茂密和反复的森林地带。
我专门去寻找那最杂乱的树木拥挤的地方,这样矮人们才看不到我的身影。
我尽量选择最不容易走的路行走,这样矮人们才会知难而退。
在这个一切都不明了的世界里边,我莫名其妙的生存着,只有不断的前进,不停留,才能够活过一秒算一秒。
或者说,当我掉落进入悬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算是死过一回了,如今的我不过是侥幸重生一次而已。
在重生的生命里,我并不需要特别的在乎什么,也不用谨小慎微的生存,我要大胆的前进,大胆的抉择,即使最后不得已的情况,也不过是一死了之罢了。
有一个问题此时在我正在黑暗的森林里边,一脚树叶,一脚树枝,一脚泥土的走着的时候,突然窜入了我的脑际。
如果我真的最后在这个童话王国里边寿终正寝了,抑或是意外身亡了,那么我的灵魂会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吗?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我的灵魂会在哪里?
留在这个童话王国?在这里投胎转世或者说是永远做一个幽灵了?
因为我本身不是这里的人,所以这里的地狱里边的判官不收我也是有情可原的。
想到这里,我为自己的未来而冒起了冷汗。
虽然我的脑际里边一直都在思索着一些复杂的问题,但是我依旧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劳累。
李怡确实不是那种肥硕的女子,一米六的个头的她不过才四十公斤作用的斤两。
平时的我背着她在上海的徐汇区跑一个来回也没什么大碍,可是现在我的体力只剩下平时的二十分之一了,仅仅是走了不远的路程,我便已然是气喘连连了。
“林河,你累了吗?”李怡也发现我的疲倦。
“没事,你这点斤两我还是抬的动的。”我硬撑着道。
我准备再走一段路程,差不多就脱离了森林的入口处比较远了,再放下来李怡休息一下。
我们两人手上都没有任何的食物和睡,也不能浪费太多的力气,不然饥饿会在你最不设防的时候来袭击你。一旦感觉饥饿了,就再也回不过劲头来了。
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嗓子有一些干渴了。
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以来,我并没有吃过一粒米。
这倒还可以承受,但是我竟然一滴水都没有喝过,这就很难忍得住了。
早知道原先在矮人们的小屋的时候,就向白雪公主讨一些水喝先,现在也不会这般难受。
嗓子里边烟熏火燎的,尤其是在这种冰冷的夜晚里边,若是到了明天白天,还是没有水的话,我估计自己都要被渴死了。
我背着李怡又走了一些路程,抬眼望向前方。
前边的路面比较黑暗一些,而且没有一棵树木,这很奇怪。
一路上我都是躲着树走的,这个茂密的森林里边竟然还有一片空地。
而且那空地上边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是什么泥土,上边似乎也没有任何的杂草和树枝层叠。
我想我和李怡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这里距离矮人们的小屋也有一段距离了,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赶上来。
这般想着,我双手将李怡的身体提了一提,保持好稳健的步伐,继续前行。
为了能够更快的得到休息,这一次的行进的步伐更加的迅速了。
当我第一脚踏入那黑色的平地的时候,感觉稍微有一些不对,因为这里的土质相当的松软。
我想可能是因为原本走的路上都铺设满了树根和草皮,所以当我重新路过只有一层土壤的地段的时候,有一些不适应吧。
我没有多想,感觉这个空地就是老天安排下来给我和李怡歇脚用的,也就放心的继续大踏步的往前走。
我准备走到空地的中间地带之后,再将李怡放下来。
因为中间地带的通风比较好,比起这个森林里边的臭气,我还是比较喜欢欢畅的清新空气。
而且中间空地处可以看到黑蓝色的天空,让我感觉自己并没有被这个世界所遗忘掉。
当我踏出去第二步的时候,我觉得这一步脚下的泥土比刚刚计入这个黑圈子的时候更加的松软了。
此时我的念想是,这个诡异的森林里边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一片土地。
当晚一连踏出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的时候,我的警惕性让我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可是由于惯性和身后背着李怡我不好掌握平衡,我还是在踉跄之下踏出了第六步,第七步,和第八步。
到了第八步我停了下来。
其实也并非可以说是我主观意识上的停了下来,因为此时的之所以要停下来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的整个一双脚都已经一前一后的陷入到了泥土里边了。
本来我是以为因为自己背后背着的李怡太重了,所以脚步总是会陷入道松软的泥土中去。
可是随着深入到这个黑色空地的中央部位,我的脚下深陷的程度越来越不可思议了。
当我的一双脚已经全部陷入地下的时候,如果我还是保持着前进的势头步行的话,那势必会和李怡一起摔落到这个地带。
我不明白此地怎么会松软到这种程度。
但是,就在我低下头准备看清楚脚下的土壤究竟是怎么颐养天年后达到了这样一种可以陷人的土质的同时,我感觉自己已经被土壤埋没了的脚跟。
没有任何停歇下来的意思,并且还是不停的下陷,下陷。
下陷当眼见在我紧张的忘乎所以的同时,那空地上的土壤已经淹没到了我的小腿了。
我惊慌了,张开了嘴巴,却也一时间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的身体在颤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这种情况。
正在我最危机的时候,来向我示威,我想到了一个词——雪上加霜。
“林河,发生什么了?”
李怡从我的身后探出来了一个小头,好奇的问我道。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由于我的紧张,我竟然忘记了脚下的这个空地能用一个什么词语来形容。
我的大脑在那一刻晕血了,整个脑细胞几乎都被冻结住了。
我的身体还在不停的下陷,恐怖感接近,然后浸透了我的神经。
“我们可能进入了”
我说话的时候嘴巴是僵硬的,舌头也是僵硬的,就连我的眼睛此时也没有了光彩,目瞪口呆的看着脚下。
李怡此时才感觉出来她也跟随着我的身体在下陷,她自然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本来也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她只是刚刚复活过来,有太多的事情都没有摸透。
所以,李怡莫名其妙的问我,“我们怎么好像在动啊?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说我们进入了什么?”
李怡似乎还没有感觉到事情的危机程度,她说话的语气明显比我要沉得住气的多。
“我们,好像走到了沼泽上边了。”
我不得不去面对这个现实,在我的大脑在僵硬了一段时间以后,神经也有了间隙性的清醒。
我觉得自己即使再这么紧张和彷徨下去,也救不了自己,更救不了李怡。
不如先清醒一下,想想办法,还有逃生的机会。
于是在我稍微清醒了一点过后,我想到了沼泽这个学术名词。
我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个森林里边,冬天,一切食物都应该结冰的时候,竟然还会遇见沼泽。
不是我们走霉运,也不怪这个森林的诡异,要怪只能够怪我太不小心了。
刚刚在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我就应该反应过来,这里的土质和普通道路给我脚面上的感觉有什么不同,然后停下自己的脚步来,思考一下,或者说观察一下,经过了研究以后再决定是否要踏进这一片古怪的空地。
可是我没有,我只是草率的想要找到一处比较安静平和的空地来休息,因为我和李怡都已经很疲倦了。
这种疲倦让我大意的放松了警惕。
这样一下,我并没有被任何敌人所击垮,却要被大自然的包裹给束缚住了生命的那一根琴弦。
李怡自然是知道什么意味着沼泽的。
她的地理学的比我好,更加明白沼泽这个词语的含义,也清楚它对任何生物的危害性,更加明确一个人一旦进入了沼泽以后,所面临的生命危险是无限大的。
李怡也很慌张,但是这个时候她还在我的身后,她的身体上并没有任何一个部位沾染到沼泽的泥土,直面接近危险的只是我一个人而已。
李怡突然想到一个情况,迅速的提醒我到,“林河,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人这样你背着我,太重了,所以你才会沉下去,这个地方不一定是沼泽,你先把我放下来再说把。”
李怡尽量将语速加快告诉我,但是又保持清楚的口齿咬字,让我的大脑神经在慌乱的同时可以听清楚她的话语。
“可能,是吧。”我吞吐道。
“快放我下来呀,林河,这样太危险了。”李怡焦急。
我也知道危险,我也知道这样下去,无疑是让我们两个人一起自取灭亡。
可是我还有别的顾虑。
第一,我现在紧张的心态带动了身体的僵硬,无法动弹,即使动弹也未必能够灵活的将李怡给放下来,平稳的放在地面上。
第二,我真的很害怕这里是名副其实的沼泽,而并非李怡所说的普通的只是比较潮湿的土壤,那样的话即使我将李怡平稳的放在了地面上,也无疑是在自取灭亡。
如此下来,我必须想另外一个法子,即使最坏的打算,让我自己死,也不能让李怡受伤了。
片刻过去,我想清楚了,也下了决心。
我对李怡道,“李怡,你听我的话,我现在把你使劲扔出去,你也要尽力的跳,只要你跳出去这个空地的范围,就算是获救了,不然,我害怕这里如果是真正的沼泽,那我们可就惨了,有可能不仅是我一个人的危险,还会牵连你的。”我苦口婆心道。
“不行。”
李怡坚决道,“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你背着我,你才不会沉到这个地方呢,是我的错,你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自己承担,如果你要死的话,我陪你,不然,林河,你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我还有别的活路吗?”李怡反驳我的意见。
我此时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和她争辩下去了,不过我也在一瞬间揣测了李怡的话。
她说的也确实没有错。
如果我死了,剩下她一个人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里生存,还有生存的必要吗?
没有了我,孤独的李怡一定是度日如年的,况且在这个密林里边,她一个人走不走的出去还很难说,就算是我一时间让她活了下来,以后的岁月对待她却是残酷的。
可是,也并非完全没有任何的转机了。
或许我让李怡一个人存活下来以后,她会阴差阳错的遇见某某国家的王子,然后两个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这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这里是童话王国,要相信童话的发生。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想必李怡也是忘不了我的,可是也总比死在这个臭泥潭里边好千百倍了,至少可以在真正的人呆的的地方寿终正寝了。
不像我,很有可能在下最后的遗骸会常年的逗留在这个深深的泥潭里边,没有人来打捞,直到跟着泥土一起腐烂发臭。
想到了这些,我又浑身一震的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咽了一下口水。
现实毕竟是要面对的,这也都是宿命啊。
“李怡,你爱我吗?”我这样问她。
“爱”李怡的眼睛里衔着眼泪。
“那就听话。”我淡淡的道,好似视死如归。
“不要啊林河。”
李怡呜咽道,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嘀嗒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脖子后。
在女孩的泪水滴下的那一刹那,就已经被风吹凉了,本来滚烫的眼泪落在了我的皮肤上也是冰冷的,让我打了一个机灵。
此时那地面上的土壤已经将我淹没到了膝盖了,这明显不可能是什么潮湿的土壤,不然不会好像吃人的怪兽一样这般没命的快速的咀嚼我的身体的。
我要趁我现在还有力气,还有一大半的身体露在沼泽的外边的时候,尚且可以使出一些力气,将李怡给抛到远离这片空地的地方。
如果再迟疑的下去的话,很可能因为我的身体被沼泽给淹没了太多,而我自己也没有发力点了,那样我和李怡就只好一起等死了。
况且,如果李怡能够逃脱的话,我自己也是有着一线生机的。
“李怡,你听好了,如果你被我扔出去以后,跳到这片沼泽的范围之外,一定要注意脚下的地面,不要再踏进来了,我当初就是因为太粗心了,所以才酿成了现在自取灭亡的惨剧。”我忏悔道。
“不,我不能一个人离开,林河,让我陪你吧,求你了。”
李怡虽然是声嘶力竭的向我喊道,企图得到我的准许,和我一起死。
可是她还是害怕那沼泽吞食人的身体的速度一再加快,所以并不敢大幅度的动弹,只是在我的肩膀上,冲着我央求。
我借口道,“如果现在你出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比较长的绳子或者树枝,然后甩到我这边来,我用手抓住它,可能还有活的一线生机。”
此时我也只能依靠这样一种希望来说服李怡了。
我此时已经比较清醒了,也接受了眼前的这个深陷其中的现实。
我已经被陷入了三分之一个身子了,而周围也没有什么可以依托的东西,就算是有树枝也并没有多少修长的坚固的,就算是有可以让我依托拉扯着回到地面上来的树枝,可是李怡的娇躯可以抬的动它吗?
她也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来到了童话王国以后她也只剩下了二十分之一的能力了,力气本来就小的她,再除以二十还剩下多少呢?更别说来救助我了。
所以我的这些话无疑只是一些借口,想让李怡答应顺从我,配合我的动作,自己逃生先。
女人就算是再聪明,在关键时刻大脑也会变的比较简单,一般来说这样女人美其名叫单纯。
此时在我的怂恿之下,李怡表现出来的女人单纯的色彩。
“是吗,那好吧,赶快一点,别浪费时间了,我要快去找树枝,你快扔我吧。”李怡转变了态度。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么说,我反而放下了心来了。
当两个只能活一个的时候,我会选择李怡的。
不仅因为她是李怡,就算是倪小雅,卢珊,刘芮我也一样会愿意。
如果可以用我的生命来来换取她们中任何一个人的幸福,我很乐意。
哪怕是危难当头了,我也毫不退缩。
得到了李怡的应允,我心中好似一块石头落了地。
就算是自己朝不保夕的就要面对死亡了,至少我保护住了身边的这个柔弱的女孩的生命。
“做好准备了,我数一二三,然后你就用力的跳,我会跟随你的跳跃力,将你扔向我们现在正北边的方向的。”
我现在身体的左边就是正北边方向,刚才我就是从这个方向走过来的。
“好,我准备好了。”李怡严肃的回答我。
“一。”
我感觉到李怡的身体紧绷了起来,可见她紧张的程度。
不过,此时谁又能做到泰然处之呢。
即使是现在舍生忘死的我,也难免会心脏狂跳。
我很担心自己会一个不小心将李怡扔在了沼泽深处,没有出了这个沼泽的范围,更害怕将她仍在地面上以后,由于力气过大,伤着了李怡了。
可是此刻的我的喊话不能停止,一旦停下来,李怡会更加的紧张。
“二。”我喊道。
李怡已经蓄势待发了。
“三。”
此字喊出的同时,我运用了浑身的力气,将背上的李怡托起来,借着脚下的力量,将李怡扔了出去。
我也在同时感觉到了李怡的脚力猛然的蹬踏我的双手的力气,这样双力合璧,我想应该可以飞出去不近了。
将李怡扔出去以后,我自己又下陷了很多。
扔出去她的时候,我用力过猛,全部的反冲力都压在了我的脚下了。
因此那样一种力量的到来,使得我下陷的程度更深了。
若不是我尽力保持住了平衡的话,现在我已经倒在了沼泽的泥浆上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要以自己的平面来面对沼泽了。
如果是一个竖直的人体,尚且有一段时间可以提供给沼泽来消磨我的身体,吞噬我的身体。
可是如果我水平落地的话,不消片刻,我整个人都要被淹没在这个泥泞的土壤里边了。
我保住了身形,重新站稳。
可是此时自己也已经被那臭泥给下陷到了大腿根了,刚才将李怡抛出去的时候我用力太大了,所以才造成了现在的苦果。
不过,为了保证李怡的安全,这样做也是值得的,有得必有失。
掌握好了自己的身形以后,我不再担心自己,反正也是一死,无怪乎早晚而已。
如今我更加关注的是李怡的着陆点。
我看着她的身形在天空中飞舞,不像是春节联欢晚会上边的杂技那般好看,但是绝对比春晚上的任何一个杂技都要惊险。
李怡的身体在天空中化作了一个抛物线,向沼泽的范围之外滑翔而去。
我默默的凝视着这一瞬间的变化,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我的心思也纠集到了一起,恐怕会出什么乱子。
不过这一次还好,我目测到李怡的着陆点是在沼泽外边的。
我的心放宽了。
只听见李怡一声惨叫,落在了地面上。
我揪着心,听到了她的叫喊声,和那一声身体落地的声音。
李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李怡,你怎么样?”
我现在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淹没了二分之一,先要问一问她的情况和安危,此时的担心胜过了对我自己的性命的在乎程度。
“我恩”李怡似乎很疼的样子,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是不是很疼啊?”我明明知道,却还是要问清楚一些。
一个弱女孩子,从很远的地方被扔在了地面上,能不疼吗?
不过还好,毕竟这里是森林,如果是柏油马路的话,会更疼。
“有一些疼,不过没关系。”李怡硬撑着道。
“你身子下边有没有比较坚硬的石头啊?”我还是担心,要问一个水落石出。
“没有,有树叶,所以没受伤,就是摔得抽筋了。”李怡如实道。
我心下坦然,终于虚脱的快要垮掉了。
此时才开始在乎自己的情况。
我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我引以为傲的超强的身体素质,标准的身高,此时已经被吞噬到了腰肢的部位。
我感觉男人最敏感的地方,被那又臭又黏糊的沼泽里边的土壤给覆盖住了,并且还在侵略着我的禁地。
男人的内裤也算的上是私密,此时我感觉那里都被腐烂的泥浆和树叶给袭击了,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恶心的无比。
再想想自己可能马上就要用自己的脸去面对这样的丑陋的臭气熏天的沼泽地带的时候,我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被完全埋没在里边的场景,那样一种生不如死的情况是多么的糟糕。
再看看自己的整体情况,身体被淹没了一半了,基本上是不可能有什么获救的希望了。
泥浆还在我的身边汩汩的动弹,好似一个生存的活物一般,在津津有味的吞噬着我,要将我完全吞灭的时候,再开始咀嚼和品尝。
我却只能够叹气,想不出来任何的办法。
在这个世界上我仅仅的二十分之一的力量全部用在了刚才抛李怡的用场上了,自己现在浑身无力,就算是李怡给了我一根粗壮的坚固的绳索,我也没有力气将自己给拉出来了。
可是,我也不是一个任命的人。
不然,在这种几乎绝望的情况之下,我早就自杀了。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自己死在自己手上的。
历史上很多人自杀都觉得是一件很光荣很英勇的表现,但是在我看来,自杀才是最懦弱的表现。
我要等,究竟是在等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有一句话此时在我的闹钟格外的清晰: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要轻言放弃。
顾不上我自己了,反正我也想不出来什么好主意救助自己。
我便对李怡说道,“李怡,你能站起来吗?”
我看向李怡,发现她还趴在地面上,在竭力的想要支撑起来自己的身体。
我明白她现在有多疼,只要稍微动一动就会很痛苦。
可是她还是必须要站起来,靠自己走出去,不然说不定这个森林里边还会有什么危险。
就算是森林里边的大自然的危险威胁不到她,那七个矮人是否会一路追赶过来,都是我和李怡无法预测到的情况。
“我能站起来,马上就好。”李怡虽然这么说,可是本身去很辛苦的在蹒跚着。
我看见她努力的想要支撑起来地面,让自己站起来兄走,可是毕竟天生无力,又受了伤,女孩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怡在艰苦奋斗着,我看着心疼,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这就去帮你找绳子,林河,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李怡央求我道。
此时的我已经被恶臭的沼泽淹没到了上身了,坚持?
这可不是我想坚持就能够坚持的了的啊?
我哭丧着脸,道,“你不用急,慢慢来。”
其实我早已经放弃了李怡可以救我的希望了,至少我不期待她能够找出来什么竹竿,绳索之类的东西。
这周围都是密林,只有树叶和断裂的树干,要说还有别的什么东西,除了充满腐烂气味的空气,其他那都是扯淡。
况且就算是有合适的东西,我现在也累的虚脱了,根本没有力气将自己给拉上去。
此时除非有一个挖掘机在眼前,而且要是徐工集团机械制造厂的(编者按:本人的毕业实习单位吼吼),高质量的挖掘机。
有了挖掘机,可以依托自动铁铲子的力量,将我从沼泽里边挖出来,这样我自己也不用费力,就可以金蝉脱壳了。
可惜,这里依然是原始社会,不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即使有,李怡也不会开动。
我望着李怡坚持的支撑自己的虚弱的身体,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在四处帮我找寻坚硬的修长的物件,供我逃生用。
而我,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此时对于我来说,生命的时间宝贵,我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李怡的身影。
她的倩影在我即将死去的那一刻,依然是那么的秀丽,哪怕我被黑夜遮住了一半的视力,也可以通过李怡的轮廓,看到她清澈的心灵。
沼泽就好像深不见底的海洋一样,一直在不停的贪婪的吞噬着我的身躯。
转眼间,已经够到了我的胸口了。
为了保持自己的姿态和平衡,让自己以最大的可能性将身体露在外边,可以再多看李怡一眼,我将自己的双手举的高高的。
这样不仅可以让我多求生一会,而且还可以让我尽量呼吸到氧气。
一旦沼泽的臭泥淹没到了我的胸口的时候,就好比现在,其实我早就想到了,我有可能不是被淹死,而是被憋死。
如今那沼泽的压力已经沉重的挤压在了我的胸口,让我无法正常的通畅的呼吸了。
土壤之间的密度非常的小,我要想一呼一吸一下,都要浪费很大的力气来伸展自己的胸部,达到让非动力保持着的情形。
这无疑是很难的,让我这样一个精疲力竭的人再和大自然的敌人作斗争,无异于螳臂当车。
抬高手臂可以延缓一下我的哮喘,可是也相当的劳累。
正在我在想是否有必要干脆自己把手放下,努力的游两下让自己在畅快中死去的时候,李怡的一声尖叫吵醒了我的颓废。
“呀!”李怡一惊一乍道。
我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毒物或者蛇了,本来我已经沉寂下来的心思再次活跃了起来。
为了心爱的女人,我不能就这么生冷的死去,尤其是在她正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就算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也要不知死活的站出来。
“怎么了?李怡?发生了什么?”我担心道,心思提到了嗓子口,就快要崩裂开了。
本来我已经呼吸不畅了,由于李怡的话让我更加的紧张,所以整张脸都已经充血,憋的通红了。
我觉得自己身体上至少四分之三的血液都涌到了我的脸上和头上。
让我的整个头颅都在莫名其妙的发胀,头皮发麻,似乎下一秒就会血浆崩裂的炸裂。
我好奇的看向李怡背对我的身体,我的视线已经被自己的虚弱的身体带的模糊起来,看不清楚她究竟在不远处干什么,只是看见她身体的轮廓在不远处晃动着。
“我找到了,林河,一根很大的树枝,而且很坚硬,我找到了。”李怡欣喜道。
听到了她的回答,我也很兴奋。
不过更多的是放心,因为我得知了她并没有遇到毒蛇和任何的危险,而只是因为帮我找到了可以救助我的工具才高兴的欣喜若狂的惊叫出来。
我安下心来。
其实我想说,不用那么费事了,但是我觉得现在不是打击李怡的积极性的时候,于是我道,“不用急,慢慢来。”
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着实是打肿脸充胖子。
此时的我已经被沼泽的压力挤压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在一瞬间咽气,真是自身难保了。
可是,为了不让李怡紧张,为了不让她受伤,我还是发扬了大男子主义,告诉她小心轻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当真是难以理解我这样一种大公无私的态度,及时到了生死关头,我一个黑帮的头子,理当是坏透了的人物,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为别人着想,一般人是理解不了我的心理变态的。
我在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可能是因为沼泽已经淹没了我的大半身体了,因为我的头和脖子都比较轻,大部分的身体被脚下的浮力所支撑着,对于我比较轻的头和脖子来说,沼泽的吸收速度也相对减小了不少。
因此,已经过去了不少的时间,但是沼泽也只是从我的胸口移动到了我的肩膀的距离,吞噬的速度慢了下来,同时也给了李怡搬运那修长的坚硬枝条的时间。
“你稍等,我马上就把它给搬过来。”
李怡坚定的道,口气异常的坚决,这是女强人才拥有的发号施令的语气,通常不是从她这样的弱女子口中蹦出的。
我不知道李怡是否相信她所说的话,总之我是不相信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生,可以搬动多么大的一根树枝。
在这个时候,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我,突然联想起来了上初中的时候,在报纸上考到的一则新闻。
新闻的大致意思是说:一个单亲家庭,父亲发财后另外找了一个女人成家了,留下来了一个农村的女人和一个儿子,母子相依为命的过活着。
一天晚上,下着大雨,儿子发烧四十度,母亲用尽了家里边的药,想尽了办法,儿子的烧就是不退去。
可是,距离村子最近的镇上的医院也要走二十多里的山路,况且连夜下雨,山路上已经是泥泞不堪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愿意找车拉上母子俩一程。
作为女人唯一的依靠和希望,儿子生命垂危。
母亲竟然凭借自己的微薄之力,区区一个不到九十斤的中年矮小妇女的身躯,背起了比自己还要重的儿子,踏上了下雨天沉重的山路。
母亲要一手打着伞,当然伞是用来护着孩子的,她自己一直被大雨淋着。
她坚持不停息的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翻越崎岖泥泞的山路,将孩子背到了镇上的医院挂上了急诊。
大夫们自然是不相信这样一个母亲,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将一个比自己还要重的人,连夜大雨重背一个半小时感山路的。
可是,母爱是可以营造奇迹的。
爱的力量,来源于心的真诚,心思越诚,爱的力量就越大,足以以一敌百,创造奇迹。
但是超越潜力的后果也是严重的,孩子的发烧被医院治好了,经过了疗养又回到了生龙活虎的山里娃子模样,然而这位母亲从那以后便身体虚弱,长时间的卧床不起,不久就离开了人世这是一个真实可寻的故事。
当初我在报纸上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正巧是在母亲节的前一天。
于是当晚我就去花店,给妈妈买了一朵大红色的康乃馨。
当时的康乃馨还不贵,红艳艳的,两元钱一朵。
我身为一个初中生,也买不起多少,买了一朵以后,我将花藏在了床底下。
第二天送给妈妈的时候,已经有些枯萎了。
但是作为母亲,能够收到的不是一朵花那么简单,而是孩子的一颗懂事的心话题扯远了,重新回来。我的联想能力即使是在生命最危急的时刻,也从来不会截念。
之所以会联想起来这么多的事例,只因为眼前的李怡也同样在做着她自己不可能力所能及的事情。
然而为了我的生存,她却在去用四两拨千斤,期盼用娇嫩的身躯去创造救我出魔窟的奇迹,生死不惜。望着李怡蹒跚的身影,我心痛不已。
我想制止她,然而我也知道即使那样说了,李怡也不会罢手。
我发现她的身影越来越近了,难道她真的拉动了一根巨大的树干?
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然而,李怡的喘息声也逐渐的接近我的耳膜。
“呼哧,林河,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到了。”李怡让我放宽心。
我听不太清楚她说什么了,虽然我们的距离已经很接近了。
我现在呼吸不畅通,以至于浑身的神经都麻痹了下来,视听神经也一样迟滞。
“恩。”我只是轻微的答应。
李怡一个微弱的身躯,努力的拉扯着那一根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巨大的树干,一点点的挪动。
李怡将树干挪动到了沼泽的旁边,然后该拉为推。
当她发现沼泽已经淹没到了我的脖子的时候,我的双手还举在空中,向她不停的挥手示意,李怡的眼泪哗啦就下来了。
不仅是伤心,还有害怕。
如果眼前自己心爱的人就要死去,正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挣扎。
这一切都在你最近的距离发生,你却无能为力的话,这是多么的可悲的一件难题。
伤心并没有让李怡停下来自己的行动。
相反,由于看到了我的窘迫,李怡更加奋力的向我把树干给推了过来。
她细条一般的胳膊青筋露出,几乎就要渗出血来。
李怡此刻全身都在疼痛,但是她也感受不到那么多了。
此时心中对我的思念和爱完全占据了一切身体所能带来的伤痛。
“李怡”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半眯着眼睛望着她模糊的轮廓。
“林河,快,快点来抓住,抓住树干,别,千万别放弃,不能沉下去。”李怡气喘连连的道。
我知道她有多么的辛苦,可是我真的是已经在弥留之际了。
我的脚下已经深入到了沼泽的深层,整个身体都似乎进入了另外一个肮脏的空间,此时留在外边的只有我的头颅和我的脖子,以及两只还在僵持着举起来却不能动弹的手臂。
“我”我无语了。
“林河,你爱我吗?你还记得你的那些话吗?你不能丢下我?如果你死了,我也会跟你一起去死,我绝对不会食言!”李怡这是在威胁我。
但是,我知道她的威胁是真实的。
如果我死了的话,李怡可能会毫不犹豫的跟随我而去,哪怕她不会自己跳进这个肮脏的沼泽里边,也一定会因为承受不了思念我的的感情和寂寞,去选择别的自杀的方法。
想到这里,我似乎是不自觉的鼓出来了一口气。
这不是我最后的力气了,我最后的力气早就用完了。
这股力气是我用自己的灵魂捏造出来的,也就是绝对的潜力。
是伤身体的力气,此时我的气力已经呈现了负数了。
我摇动了自己的手,半眯着眼睛模模糊糊的去寻找树干。
李怡已经精树干推到了我的身边,她也是强弩之末了,可能再多前进一步都做不到了。
那树干的一头正好被推到了我的正前方。
距离我倒是不远,可是我现在的手臂被沼泽淹没了一小半,竭力的去伸展,似乎也只能够碰到啦树干的一点点皮毛。
我不想说让李怡再加把劲推一点过来,我知道她能够将树干推到这里来已经算的上是超常发挥了。
我需要用自己的力气来完成救助自己的行动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是在沼泽里边坐享其成的。
想到这里,我再次从自己的潜力负数中调集了一点点的力气。
我双脚在沼泽的深层的压力之下,努力的摆动。
我想游,希望可以利用自己的脚下的推进力,让自己前进一点点的距离。
事实上,我确实用自己的脚力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我前进了一点点,也更加靠近那个树干,可是同时因为我在胡乱波动,自己又深陷了一些距离,此时沼泽的水平线已经淹没到了我的下巴了。
我已经喘息不过来一口气了,此时口中也仅存了一口气。
千钧一发的时刻,如果在这一刻,我没有办法抓住树干将自己拉起来一点,呼吸一下的话。
我就要在这几秒钟被憋死,然后摸摸的沉入到沼泽中,永远得不到生还的可能了。
我吐血一般的努劲,一手抓住了那树干的一头。
然后大口呼出了我的最后一口气,借着这口气的劲头,我使出了力气将自己向上拉。
我感觉到了树干在晃动。
我知道单凭树干自己我也是出不来的,必须要有李怡在另外一头压制这树干波动,否则很有可能会把树干给拉到沼泽里边来,我照样还是出不去。
不过这一根树干还算是结实,我并没有感觉到在自己的拉力下,树干有什么动弹的趋势,只是在原地晃动着。
而我也顺利的将自己给拉了出来一点的距离。
毕竟我现在是精疲力竭了,有这么一点点的蓄势待发的力气将自己从鬼门关里边拉出来已经算的上是幸运了。
所以我并不奢求的太多,先从死亡线上脱离一点,休息一下,舒缓一下气息,再想更多的逃生的路子。
况且本来我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可以生存的,李怡的力气很小。
我也没有想到她可以拖动这么高大的树干,看来她对我的爱是无限的真诚,才激发出来了一个女孩子这么大的潜力,想来她的身体内里此时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了。
我一阵心疼李怡,化悲愤为力量,又一次使力,将自己的身体整个的往上抬。
感觉自己的脚已经逐渐的上升了,从深层的泥浆里边将自己的身体拔出来的感觉非常的好,似乎是在远离黑暗和糟粕,走向纯净和整洁。
我力拔千钧的心思起来了,再一次用力,终于将自己的上半身从泥浆里边托了出来。
再看看自己,此时不过是脸上和脖子上边还是干净的,其他的地方都已经被污泥浸染了。
着实恶心的让人难受,我想如果自己有机会出去的话,一定要好好的洗一个澡。
这样一个经历,比起生死存亡,更可怕的就是恶心和这里的恶臭给我的遗憾的记忆了。
“加油啊,林河。”
李怡看到我渐渐的上来了,就算是身子还有一多半在沼泽里边,可是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有了很大的生还希望,她也跟着开心了起来。
但是李怡依旧不轻松,她没有力气了,就用自己的身子死死的压在那一根树干上。
树干虽然不小,也不轻,可是面对我一个人的力量和沼泽的拉力,还是有一些吃力。
我竭力的攀登着,拉着,使出的力量可以追及到我少儿时期了。
我想这一次就算是求生成功了,我也一定会大伤元气。
我的双手抚摸着几近干枯的树皮,强劲的摩擦力将我的手掌发出了血丝,磨破了不少的肉皮。
但是此刻求生的**燃烧了起来,我早已经忘记了什么是疼痛了。
随着我的逐渐的吃力的爬行和攀升。
树枝了李怡也开始吃力起来了。
树枝开始随着我的用力,向我使力的反方向滑动过来。
我发现以后,不免背后直冒凉气。
如果在我上陆以前,树枝被我一直拉到了沼泽里边来的话,我依旧是无法获救的。
想到这里,我拉扯树枝依靠牵引力前进的劲头开始迟缓了,也不敢胡乱的波动了。
我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拉扯着树干,利用摩擦力将自己牵引上去。
哪怕是如此,树枝还是在不停的下坠和滑行着,毕竟这只是一根一般的树枝,并非参天大树,没有多少的支撑力。
树枝一旦滑行了一点,李怡也跟随着前进一点,再次用自己的不足一百斤的身体压制住树枝,给它造成重量,让其迟缓前进。
就在我即将上陆的时候,我的身子已经出来的很多了,还剩下一直脚踝在沼泽里边。
但是同时,危急的是树枝也一样全部都到了我的跟前来。
李怡也不好跟进了,不然她自己也会掉进沼泽里边来,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树枝虽然全部都被我拉进了沼泽里边,却漂浮在表面上,并没有沉下去。
我想可能是因为木头的浮力大吧。
趁着这个机会,我抱着树枝,依靠自己的平衡力。
我瞬间的脚下使力,虎虎生风。
将自己的那一只还沉在沼泽里边的脚踝抬了起来,然后踏在树枝上边,猛然的一蹬,然后朝向岸边飞身的跳跃了过去。
事出突然,李怡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我的身影跳了过来。
我那一身的泥浆和污秽也跟随着我的突然间的发力,在我的周身飞舞溅落,这真是一场充满了垃圾和污秽的舞蹈。
这一次我成功的跳出了沼泽地带,落在了李怡的身上。
我身上的恶臭和肮脏的泥浆也沾染到了李怡的一声。
她那一身白色的裙子上边被我溅落的尽是一些黑色的泥点子,还有腐烂的树叶贴在了脸上,瞬间白里透红的小脸也变的不美丽了。
可是李怡并没有嫌弃,而是开心的笑了,即使她现在自己的伤痛也很重,可是只要我活着,她就开心。
我蹒跚的从李怡的身上先喘了几口气,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然后爬了起来。
重新看到她的样子,而且是刚刚自己从鬼门关回来以后见到了自己最心爱的人的样子,我不免心中狂喜。
虽然现在月黑风高,云遮月。
阴风阵阵的呼啸好似猛鬼的低吟一般,在催促着阳气尽快散去。
我却可以保持着良好的心情,在这个近的距离里欣赏李怡的相貌。
还是那般的可爱柔美,只是脸上沾了一片腐烂了的散发着臭味的树叶子让人看了不免啼笑皆非。
我们这般凝视着,片刻谁也没有说话。
李怡的脸上带着欣慰的微笑,她竟然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的一片树叶渣滓。
“扑哧。”我终于忍不住笑了。
笑是因为自己高兴还没有死,笑是因为我依然可以陪伴在李怡的身边照顾她呵护着她,笑是因为我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为了帮助我而不惜自己的一切。
我伸手摘下来了李怡脸上的树叶,发现那树叶上边的泥浆还沾染在李怡的小脸蛋上。
就算是我再喜欢她也不可能上去帮她舔干净,那就是无稽之谈了。
我伸出另外一只手,去帮李怡把脸上的泥浆给抹掉。
可是,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上依旧也沾染了更多的来自于沼泽的泥浆。
所以涂抹在李怡脸上的泥浆就更多了,一股股的臭味传递而来,刮着风力。
“哎呀。”李怡波动开了我的手,娇滴滴的叫喊道。
“呵呵,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傻呵呵的道。
“你呀,总是这么粗心。”李怡用自己的双手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泥土,淡淡的道。
我清晰的看到了她的手。
原本那柔嫩白皙的小手,此时变的好似换了一个人的手一样。
上边布满了伤痕,都是一层一层的血道。
此时已经很冷了,天气让黑色的夜晚,一切都结了霜。
可是李怡的手却还在渗血,血水流动性很慢,却依旧在流淌着。
我一皱眉头,心疼的要命,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李怡的手滑过以后,她的脸蛋重新呈现出来了白皙。
在这个深夜里,李怡的面色足以照明周围的暗淡。
我站了起来,顺手拉起来了李怡。
她被我拉着,还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站好。
“你的脚怎么了?”我问道。
“有些疼,不好站。”李怡道。
“是因为刚才在过那个草丛的时候,被草刮伤的吗?”我担心的蹲下身子来看。
李怡害羞的推开了我,道,“没事啦,你关系,是刚才在拉树干的时候,用力过猛了。”
我也清楚,她一个弱女子一个人来拉动这么一根巨大的树干,确实很不容易。
我抿着嘴唇,很惭愧。
若不是因为自己不小心的话,也不会酿出眼前的这样一堆的麻烦事,更不会弄的我和李怡现在的一身泥泞和恶臭了。
我得尽快去找一条河,清洗一下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太脏了。
但是周围都是成片的树林,我和李怡都不知道路。
我们只知道回去的路,可是现在转头走回去,仍旧是要经过原来的那一条经过七个小矮人的房子的,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森林里边已经是深夜了,周围黑漆漆的一片。
我和李怡都相当的虚弱了,而且这里的光线不好,想要行路相当的难走,说不定其他的地方还有更危险的环境,说不定这个沼泽根本算不上什么,也许会有比这里更加深,更脏更臭的地方在等待着失足者的掉入。
“李怡,我看,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过夜吧,周围的地形说不定还有什么不安全的地方,这里不适合晚上赶路。”
我可是被这一次沼泽事件搞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恩,好的,这里也挺好,周围都是大树遮挡着风,在你身边我也不觉得冷。”
李怡就是会这么体谅人,我煞是感动非常。
这里的环境除了冰冷以外,黑暗,阴森,还有一点就是孤独。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有李怡在身边,我依旧感觉到孤独,好像身边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任何一个活物一般。如果一个人的周围都是死人的尸体的话,我想那人一定会发狂的。
还好,还有李怡,一个柔弱的受伤的女子在我的身边。
这让我稍微获得了一些慰藉。
我们没有再继续赶路,就在原地休息了。
我们找了一棵茂盛的大树,距离沼泽地比较远,这样也可以保证安全。
我和李怡就这样靠着树休息,她靠在了我的身上。
我们都是睡不着的,顶多闭上眼睛形式上的敷衍一下睡眠,不让自己的精神太萎靡。
因为周身都是一些灰尘和泥浆,已经干裂了在身体上,衣服完全没了干净一说,脏的要命。
而且那肮脏的泥浆大部分还都渗透到了身体里边的皮肤上,尤其是曾经掉进过沼泽里大半个身子的我,特别的严重。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是特别的不舒服的。
感觉浑身有无数条蛆虫在爬行,痛痒的难忍。
但是我不得不忍,这个时候我们没有被的地方可以栖息了,要想洗一下身体也需要找一条小河,寻求一些水源。
可是现在黑夜里在这种随时有可能变化的危险地带里,还不要太多的走动为好。
因为,我和李怡不得不忍受着一切,就地休息,等待明天早上的黎明的阳光来临的时候,再选择离开了。
回去的路对我们来说等于是死路了,因为有七个小矮人的房子把守在那里,我们不可能从那边通过而去。
而未来的路只有的光明的时刻来到的时候,才最适合去寻找。
我和李怡闭上了眼睛,睡意一次次的来袭,却都被肮脏的身体所带来的扭曲的心态给征服了,然后驱赶离开。
四周的风力没有减弱,若是没有大树的树叶遮挡的话,大风的带动下,寒意会更加的浓烈,我们根本不可能这般静止下来休息的,否则会被冻死。
我紧紧的搂抱着李怡的娇躯,不让她再受到痛苦和伤害了。
我用自己仅存的身体中的一点点的温暖,来适应李怡身体上的冰冷,我们就这般相依为命的相互取暖,相互依托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睡意朦胧的夜晚我却依旧是保持着清醒的。
闭上了眼睛看到的是黑暗,可是我的心灵此刻是光明闪耀着的。
在时间的长河里,我身边没有分针时针,更没有电子表。
只能够凭借自己的意识大致的推算,当时应该是大半夜里两三点了。
我的耳边除了风声和周围的大自然的树叶沙沙声以外,还听到了另外一种让我警醒的古怪的声音。
这种令我敏感的声音来自于我和李怡来的那条路上。
我立即反应到会不会是七个小矮人追赶过来了。
可是,我们躲藏的那么隐蔽,而且森林里边道路也是错综复杂。
按照常理来说,他们不可能会这么顺利的就追来啊?
除非他们有什么特异功能,比如可以依靠气味追逐我们的踪迹。
想的多,可是时间并不允许我想的太多太详细。
我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我们一路上过来的那一条狭长的道路。
根本就没有一条路的样子,而且路上错综复杂的都是一些杂乱的树枝,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出出来这里可以经过人,我也是很费力才将李怡给背过来的。
而我听的那样一种响动,如果我没有猜测错的话,应该是脚步声才对。
我把李怡弄醒了,她从我的怀中探起来了身子,问我道,“怎么了?”
李怡看着我紧张的神色,也不知所措。
“好像有人追过来了。”我平淡的道,尽量保持一颗平常心。
不仅是我要求自己稳重冷静,更多的是不想李怡担心太多,她不能经历的太多,不然会造成心理上的阴影。
“会是谁呀?”李怡的目光也转向了我们来此的路。
路上仍旧是一片黑暗,没有什么风吹草动,蛛丝马迹的显露。
可能来者距离这里还很远,只是我的警觉性发现了他的脚步声罢了。
我觉得反正自己身上也并不干净,于是就地趴下来。
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地面上,却仔细的听远方的声音,那脚步声究竟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脚步声滴滴答答的传来,不是很清晰,应该还在较远的地方奔跑。
听到那脚步声似乎比较急促,应该来者是一位急急忙忙的来客。
从他的脚步声中,我尽量用心神感触他的心静。
我觉得这个人并不是来追赶我和李怡的,因为我从他的脚步声中似乎听出了紧张和焦虑的气息。
此人可能是在为了什么事情逃脱,而并非在追赶别人。
我的心思刚刚放松了下来,却又听到了另外的声音。
那些脚步声本来很有规律,一听便只是一个人的声音。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耳膜里的脚步声变的杂乱不堪了,而且远远近近的听不清楚,也没有规律了。我发觉这个人可能是在逃跑,而他的身后还有别的追赶着,通过对脚步声的判断,我断定那追赶着不会只有一个两个。
而且和这个在逃跑中的人的距离也不会有多远,因此前边的那位才会没命的奔跑着,脚下踉跄了立即调整,继续疲于奔命,才让我感觉到了他的焦急和紧迫感。
前边的来者,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后边的几个追赶的人,会不会到了我们这边以后,顺手牵羊的将我和李怡也收拾了?
我们现在都很虚弱,即使是休息了半夜,也没有什么改善。
我们无疑是抵抗不了任何的阻击的。
我看了看李怡,道,“我们要找个地方躲一下了,可能有人要来,不好判断是好还是坏。”总之小心为上。
“恩,好的,我们去哪呢?”李怡看了看四周。
没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躲在大树后边?那无疑是无稽之谈,眼前也不是躲猫猫的游戏,大树后边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我抬头看向天空,想着主意。
大脑飞速的旋转着,望了望黑暗的星空,了然没有希望的天空实在是太高了,让人捉摸不透。
我的视线稍微一倾斜,看到了大树参天的树枝,在半空中参差不齐的交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