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血战江湖
拨打了半天都没有动静,我不觉间开始怀疑这部好灵通的灵通程度。
我将手摊开,冲着杂货铺的那位老态龙钟的老板摆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老板冲我道,小伙子,你站的朝向不对啊,你看,这城市里的信号发射站是在那头,你要面对那座塔才可以。
老板向我指指北方的一处高层建筑。
我很疑惑的回应道,这天线又不是靠我的脸接受的,无论我的脸朝向哪里,天线不还是朝着一个地方接收信号吗?
老板忙解释道,这个事情,说不准的,总之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于是,我转过脸去,朝向北方较远处的一个较高的建筑,准备再次启动那号码。
老板从柜台前探出来身子,伸手将我的头给压了下去,同时道,低点,头低点,天线对准了。
我几乎翻白眼的蹲下了。
电话终于接通了。
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一般像接电话这样的勤快活计,都是由非凡那个家伙来着手的。
喂!?我的声音。
你好,你是?非凡还算礼貌。
我是你们老大啊,你是非仔吗?我听出来了他的声音。
是我啊,老大,你现在哪里啊?非仔很激动。
恩,我在上海啊,最近帮会里怎么样啊?我先关心一下集体,再考虑到个人。
都不错啊,哦,对了,最近有一件大事。非凡道。
什么事?
东北那边天青帮派人来了,有点事情,让雨哥给你说吧,我也说不清楚,老大,我很想你啊。非凡请辞道。
好的,我也很想你,呵呵!你把小雨叫过来。
我尽量将自己的声音压的低一点,一者,不想让杂货铺得老板听到我的讲话内容,二者,我也不想自己的大嗓门影响了远方的高塔的信号。
我稍等了片刻,肖小雨的声音传过来了。
老大,你怎么现在才出现啊,原先给你打过几次电话,都说你不在服务区,我们可担心死了。肖小雨道。
呵呵,不碍事,有点小问题,所以我把那手机给破坏了,等我有时间在上海换一个新的。
我并没有打算把自己在迷惑森林遇见女鬼的事情告诉他们,这种事情,还是以后茶余饭后当作闲谈的时候再说吧,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拢。
哦,那老大你可要尽快,不然我们联系就不方便了。
好的,我尽快在上海买一个手机就是了。我说。
老大的钱还够用吗?肖小雨细心的问道。
放心吧,够用的,这方面的问题不用你们操心,我是个男人,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其实,我口袋里边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可是我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不被卢楚风在上海的眼线注意到自己,我必须如此乔装打扮,处处都要小心谨慎,哪怕是黑龙会给我打一点钱也要避讳着。
如此才能万无一失,本人做事情向来是这么谨慎得当的。
哦,那兄弟们就放心了,老大你在上海要照顾好自己啊,什么时候需要我们,直接招呼一下就可以了,不用自己和别人硬碰硬的。肖小雨道。
很好,放心吧,我知道怎么生活,不过刚才听非仔说,帮会里好像有点麻烦啊。
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点小事,想请示一下老大。肖小雨直接切入正题。
哦,你说吧。我也很干脆。
东北那边的,天青帮现在闹内乱,所以来求助于我们,让我们黑龙会可以出面帮忙,老大你说,我们这个忙是帮还是不帮啊?肖小雨将难题赋予给了我来决策。
怎么个帮法啊,是出人?还是出钱?我要问清楚,不能草率的决定。
天青帮内乱形势严峻啊,他们以极其少数的人马,要对抗一个大巨头,对方敌人的兵马是天青帮本部的好几倍,如此,天青帮的下任掌门左惊月亲自来到我们黑龙会求援了,要求我们出人帮忙,打退那反贼。肖小雨将大概的情况向我介绍了一下。
恩,我想一下哈,你先冷静。
我说完后,肖小雨非常善解人意的不说话了,给了我一个寂静的思考空间。
如果现在有一支烟给我就好了,不过如此情况下,我也尽量可以将头脑保持清醒,思考了一下肖小雨所说的局势。
小雨,还在吗?
在的,老大。
我的想法是,帮忙,不知道你怎么想。我阐述出自己的意见。
虽然老大你的想法是这样的,可是帮会里兄弟们大部分不赞成啊。肖小雨表难。
哦,为什么不赞成?我问道。
还不是怕我们手下众位兄弟的鲜血为了别人白白流淌啊。肖小雨道。
呵呵,不是白白流淌的,现在咱们帮了人家,以后也可以叫人家来帮我们,况且,这次如果我们不帮忙,未必就没有另外一家不来帮天青帮,如果卢楚风出面帮助天青帮打退了敌人,两家联盟了,那以后在大陆,咱们黑龙会就不要想再混下去了。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呵呵。肖小雨笑逐颜开,老大,你的想法和我一模一样,那我就照办了。
好的,照你所想的去做吧,我相信你,小雨。
其实,我们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给天青帮一个好的答复,主要是担心老大你在上海是否吃得开,是否已经渗入到卢楚风的地盘,需要我们和你里应外合了?怕时间上和你对应不起来啊。肖小雨问我现在的进展。
咳咳。说到这里,我不免有些惭愧,呵呵,小雨啊,你不用着急,我现在才刚刚到上海,一切都在发展之中,不是那么快的,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会主动招呼你们的,现在呢,你们主要还是忙着帮会内部的事情就好了,尽量和天青帮拉好关系,但是不要失了咱们黑龙会的尊严。我吩咐他道。
知道了,老大,祝你在上海一切顺利。肖小雨道。
好了,那就说到这里,等我买好了手机,以后再联系吧。
哦,对了,老大,你认识天青帮的少年帮助左惊月吗?肖小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恩好像有一点印象,怎么了?我说。
他们说认识你啊,和你有过交往,大概是用来套近乎的假话了,呵呵。肖小雨说笑。
也未必是假话,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记性不好,或许是我忘了人家却还记得呢,是吧?我也用玩笑的口吻回答。
呵呵,好的,老大,我知道了。
恩,那挂了。
咔嚓。
我主动挂断了手中的传说中的好灵通,深深的换了一口长气,蹲在地上,望望朗朗晴空,往后的路,还远。
挂上了电话以后,我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蹲的僵硬到站不起来了。
头顶上的老板一个劲的唏嘘,现在的年轻人啊,纵欲过度啊,把肾都弄坏了。
我无语,稍微鼓足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心道你要是像我这样在地上蹲十几分钟,未必就能自己站起来。
我将手中的好灵通递给老板,老板,你的这好灵通不大灵通啊。
刚才我和肖小雨谈话的时候,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非常小,还有杂音,而且有几个字还断断续续的没有听清楚。
年轻人,打电话定不下心来,东看看细看看,鬼头鬼脑的,这信号能好吗?老板质问我道。
我头昏脑胀,掏出来钱包,问道,老板,多少钱?
老板也准备送客,一百二。
我马上将掏出来的两枚一块钱的硬币给收进钱包,说:不至于吧,你这里长途不是写的三毛一分钟吗?我刚才一共打的也不超过二十分钟啊?
老板不耐烦道,是啊,你打长途就是这个价钱,但是你打的是省外的,而且用手机打,一个电话拨通了,起步价就是五十,没通的也算,我这成本太高了,手机还要充电的,你是外地人可能不理解。
我说,我是不理解,你这公用电话还要起步价?
那你以后回家,慢慢的去理解吧。老板说。
可你这也太黑了。这已经黑到我无法忍受了,真想放出来云牙来咬他。
老板嘴巴一撇,一指右手边的一处宽大的建筑,道:这里是汽车站,车站,明白吗小伙子,车站就是这个价钱。
我还想反抗一下。
这个时候里屋内出来了两个肌肉男,同时大嗓门的叫道,爹,怎们回事?
我想,这下可完了,还是掏钱吧。
这一定是个自认为很势力雄壮的道上世家,当时想好了以后在车站门口干宰客这一行当,所以打手都一口气生两个。
我犯不着为了和这种人争一口气,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结了钱以后,我叫上了一辆的士,上了车,那司机问我,先生去哪里?
我看那司机一脸的凶恶相,暗道这次不会再被宰了吧,凡事也要有一个度啊。
我翻来自己的钱包,打开里边的内层,发现还有五张一百的,外层的零钱也就三十多了。
这些钱已经不再够我逍遥人间的了,我需要找一个挣钱的法子,顺便问了一句,师傅,你们上海的出租车起步价是多少啊?
出租车司机一见我就是一身的穷酸相,暗道这一趟白拉了,没好气的回答:三公里内起步价三十,每多一公里加十块!
我的心口咯噔一下子,暗道现在退回去重新坐公交车已经来不及了。
我在左右为难的立场上挣扎着。
司机大概也不耐烦了,你到底走不走啊,不走就下车,我还要拉别的客人。
还好他主动给了我一个台阶下。
我笑呵呵的道,我不走了,我去乘坐公交车,谢谢你了。
我正准备推门出去,司机吼道,还没给钱呢,想做霸王车啊?
我莫名其妙,你车不是还没开动过吗?
那是起步价好吧!司机恼火。
是啊,你没起步不是?我也疑惑。
刚才一阵大风吹过来,我的车向前挪动了好几毫米,你没看见,我可觉察出来了。司机豪言壮语,理直气壮。
一时间我成了没有距离概念的人。
这也算啊?我问道。
那你说什么叫起步?
三公里。我支支吾吾。
起步是三公里以内!一毫米也算是起步!司机口无遮拦。
我暗道普天之下宰客都能宰的这么光明堂皇、理直气壮,人家大城市就是不一样。
再次悉悉索索的战战兢兢的从口袋里掏出来钱包,我抽出来了三十元给那司机,眼前一亮灵机一动,问道,那师傅,我还是坐车吧,给你钱,正好一趟,我也不下去了。
司机接过钱,道,想坐车,还要另外付钱。
为什么啊?
刚才你都说下车了,现在再坐车是下一趟的钱,你这个人说话到底有没有准头啊?司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嘴脸。
我吃惊中面露愕然。
我下车的同时,暗暗骂了一声,叫你挣钱动手术去!这人这么缺钱怎么不去卖血!
念头间,司机的车开动,我也转身离开,心中异常的郁闷。
走了两步,大概时间也就持续走了五秒钟,我听见身后咣当一声巨响。
好奇心趋势我转过身来,看过去,发现刚才那辆鲜红的出租车一头进了护栏上。
我暗道真是人心叵测,天有不测风云,不可多收不义之财啊,不然老天都要惩罚你。
片刻,围观的人猛增起来。
那车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开的,直接一头扎进了马路上的护栏。
因为是在混乱的车站门口,交警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赶过来,大家围了一个大约直径二十米的圈子,将那已经底朝天的出租车保护了起来。
车轮依稀带着惯性转了两圈,然后停下来了,我想此刻这车子尚且没有停滞的,除了那发动机以外,大概就数那黑心司机的脸上的血了。
我犹豫一下,走了过去。
闯过了人群的拥挤,我张开了大嘴,大声哭喊着跑了过去,哥哥啊……叫你别酒后驾车,你怎么就不听啊……
半喊着,半瞅着周围的人群,这位是我哥哥,我是他兄弟,刚才兄弟俩还在饭店喝酒吃饭,现在这事弄的,叫他少喝点就是不听啊……哪位好心人帮忙,喊一下周围的交警啊……
我尽量挤了几滴眼泪出来,然后用力将车门给掰断,探身子从里边将那满身是血的司机给拔了出来。
看到刚才那宰我时候飞扬跋扈的脸上,此刻满是黑红的鲜血,我真不知道是应该大呼过瘾,还是应该为他难过。
我顺手打开了司机的上衣口袋,从血污渗透了的口袋里掏出来司机的钱包,很利落的将那皮夹顺到了我的裤子口袋里。
哥哥……你千万要撑住啊,一定要坚持,千万别睡过去啊……我去给你叫一医生去……
说着,我又用力的在司机脸上抽了几巴掌,让他保持着清醒,然后拨开了人群,扬长而去。
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我翻出来那司机的钱包。
上边还占了一点血迹,为了怕脏手,我赶忙用身上带着的卫生纸给擦了擦,然后打开里边的夹层。
什么乱七八糟的票据我都不认识,直接给扔了,里边竟然还有大明星范冰儿的照片。
我暗道这个丑陋的家伙竟然还有如此美妙的美妙照片,原来他还有收藏癖。
我把范冰儿的照片收在了自己口袋里,然后继续翻找,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总共翻出来的人民币,总额是两百多,除去我给了他的那三十元,我才赚回了精神损失费一百多元。
想想,我刚才还把他从侧翻了的出租车里救了出来,我们俩现在谁也不欠谁的了。
良心安稳了许多,我该去乘坐公交车里。
口袋里突然多了一百元,虽然总数并没有质的变化,走起路来也觉得飘飘然了。
在公交站台等了一会儿车,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那还等什么车?
我又去了旁边的书报亭,花了五块钱买来了一份上海地图。
在花坛边沿坐着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
世贸大厦?开玩笑,我身上只有六百元去,那种地方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外滩?现在不是看风景的时候啊。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有一个人叫了我一声,而且声音还挺甜的。
你好?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我转头望去,才发现是刚才在长途车上和我坐在一起的售票员小妞。
她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你好,你怎么还在这里呀?我问候她道。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呵呵。
(这个女孩的中文没有学好,但是太多的省略号来衬托她的中文吞吞吐吐,会影响大家阅读,所以以后主角和这个女孩的对话,其中的省略号全部都省去了,大家只要记得,这个女孩说话的时候中文不标准,都是支支吾吾的就可以了。)
我没有地方去啊。我为难的皱着眉头看着她。
怎么了,你来上海没有目标吗?女孩很温柔的看着我。
目标,有的,可是太远大了,我要从小事情做起不是?我实话实说。
这样啊,呵呵,来上海的人都是目标远大的,而且都是要从小事情做起的,这一点你不用愁,只要努力,总会有成功的机会的。女孩很耐心的劝导我。
恩,谢谢你。
你暂时没地方去啊?在上海没有房子吗?女孩问道。
我一个外乡人,没有房子的。我苦笑道。
哦,那亲人呢,也没有吗?女孩问道。
我摇摇头。
那就难办了,在上海闯荡,你首先要解决住所的问题呢。女孩的话说的到是有道理。
可是我一个外来客,怎么知道怎么解决住所的问题,我也从来没有租过房子,也不知道怎么经过中介来找房子,现在可谓是眉头的苍蝇,只能不断的愁苦,然后思索,然后再愁苦了。
房子啊,房子啊,我钱一竟然才十八岁,就要愁房子的问题了。我仰面朝天,长叹不已。
啊,你叫钱一啊?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道。
呃,咳咳,不是不是,我叫,我叫林河,是的,我叫林河。我更正道。
呵呵,你这个人真奇怪,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能给弄错。女孩笑呵呵的道。
那你叫什么啊?我问女孩的名字。
我叫邱贤菊,你好,林河。女孩说着,向我伸过来了她的手。
我当然当仁不让的伸过手去和她握在了一起。
你既然现在没有目标,那先跟着我走吧。女孩貌似是要收留我。
啊,那怎么好意思啊。我谦虚道,听到一声猛然的咕噜声。
女孩疑惑的望着,我不知道那咕噜声是从哪里来的。
等到双方感觉到了那是我肚子饥饿的声音时,她才发现我傻笑的样子里包含了孩子气。
别客气了,跟我走吧,我请你吃顿饭,等你在上海混出个名头来,再来请我就好了。女孩还很大方。
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没出息的跟着女人走了。
反正我对于手中地图上的上海也是一无所知,若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乱闯,说不准就被人给拐卖了,或者被抢劫完,装麻袋里给扔黄浦江里了。
我们去哪?我倒是希望她能够带我去旅馆开房偷换,那是最好。
恩,去我们学校吧,好吧,你不是说将来希望考取我们学校吗?我现在先带你参观一下,感受一下气氛。女孩笑嘻嘻的看着我道。
此时我才想起来,这个女人是复旦大学的,正是我所憧憬的好地方,顿时心中洋溢起了一番正气盎然。
我说,那我们走吧,是乘坐公交车吗?
公交车太拥挤了,咱们坐地铁吧,也不贵的。女孩说。
我还没有坐过地铁呢。我有些羞涩,毕竟自己曾经走过的城市里,也没有一个城市里有地铁这么高级的东西。
我教给你吧,在我们韩国那边,每个城市都有地铁的,因为方便,所以发达,或许中国人还没有完全的领略到地铁的好处吧。女孩拉着我去了地铁站。
地铁站就在距离汽车站不远的地方。
邱贤菊帮我买了票,她自己有月票。
在地铁里我们谈了许多,时间不觉间过去的很快,我被她拉着来到了复旦大学的门口。
走,咱们进去吧。李敏贤拉着我的手。
我有点执拗,不好意思来这么好的地方,毕竟本人不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
来吧,我带你去学校里边和周围看一看,学校里边有很多古老的教学楼,还有好多著名的地方呢。
在复旦大学的旅游过程中,我似乎感触到了一股浩然正气袭面而来。
在这里,仿佛一个人的人生才是得到了真正的升华,这和在社会上混日子的生活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体现。
或许,我不该在混社会了,也该想想自己的以后,自己的未来,也该为名誉打算了。
社会是一个大集体,而我,始终是里边的一个小虫,与其在黑暗的最底层摸爬滚打,不如去做最冠冕堂皇的人物。
这是我随着邱贤菊参观了她的大学后的感受。
事后,邱贤菊说要请我吃饭。
我说,那怎么好意思。
她说,好了,我现在能自己打工挣钱了,这顿饭我来请,等你以后有了出息,再来请我吃更好的,你要是不答应就是看不起我哦?
为了表现出我很看得起她,我决定利用这次机会填饱肚子。
本来我也是有钱的,虽然不多才几百而已,但是我并不敢去消费,不是不舍的,是我不知道上海的一顿饭的价位是多少,怕到了时候结账了,自己会出丑。
不过我并没有想到,在大学的食堂里,因为这里的饭食是针对学生而标价的,所以应该不会太贵,而且可以自选,看着价目表自选。
我随着邱贤菊来到了复旦大学学校的食堂。
我也不是有钱人,所以这次就请你吃顿食堂的饭菜了,不要嫌弃啊。女孩很客气的道。
怎么会,我现在是有的吃就万事大吉了,况且,刚刚来到上海,能够遇到你这样的好心人,真是幸运啊。我感慨万千。
我们这里的同学都很好啊,他们要是遇到了你,或许比我安排的还要周到呢。女孩道。
是啊,毕竟你们都是学生,如果遇到社会上的那些需要卖命的赚钱的糊口的人,可就没有人愿意来搭理我了。我唏嘘道。
我们到了学校的食堂,这食堂相比我们高中时候的食堂大了不止三倍,而且听邱贤菊说,这座食堂仅仅是第三食堂,还有第一食堂,第二食堂和第四食堂。
邱贤菊为了不让我以为她是带我到食堂来敷衍我,所以将我带去了包间里吃饭。
我说,不用了,这外边也挺好的,况且还可以听到你们同学的谈话,让我感受一下大学的气氛,等我回去了自己学校,也好更加有劲头学习功课啊。
啊,好的,那我们就在外边吃,正好省了我包间的钱,呵呵。
女孩的年龄虽然比我要大,可是言行举止包括表情都天真烂漫,一点也不像是已经在社会上挣钱了的女人。
怎么,你不是来上海打工的吗?为什么还在外地上学啊?女孩拉着我坐上了一个位子,现在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来这里的同学人数不少,我有点紧张。
呵呵,是啊,不想上了,所以来上海了,希望能够找到一份理想的差使干干。我说道,地下了头,欺骗她让我心中多少有一点愧疚。
恩,我先来点菜吧,还是你来点?女孩疑问我目光,笑着看向我。
你点吧,我初来乍到,不知道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性价比高。我微笑着谢绝了。
呵呵,点菜还有什么性价比高低呀,我们学校的饭菜都还是很便宜好吃的,那我来点啦。女孩道。
好的,你随便点一些吧,我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我很容易伺候的。
邱贤菊点了几样家常菜,番茄炒鸡蛋,干煸土豆丝,爆炒大肠,紫菜咸鱼和地窝栗子鸡。
虽然都是一些常吃的菜,但是对于我这样的穷凶极恶的饿的几乎要吐血的人来说,这些东西可谓天堂美食了。
我大快朵颐起来。
一连吃了三碗米饭,想想自己曾经在树林里的古老宅子里和那女鬼大战几百回合,留了那么多的血,现在浑身的伤痛还没有消去,体力也所剩无几了,这顿饭对我来说真是救星了。
在进食过程中,邱贤菊不住的提醒我道,喝点汤,喝点汤,呵呵,慢点,不够的话咱们还可以再要。
实在不是我在美女面前丢面子,而是饥饿的狮子见了食物以后,着实顾不上别的了。
大概二十分钟过去,桌子上边的东西被我风卷残云了一番,所剩无几了。
这个时候我才想到一个问题,问邱贤菊,你吃了吗?
呵呵,我吃了,吃的很少。
可是我怎么看她也好像粒米未沾的样子,而且刚才的第三琬米饭,也是她从自己面前递给我的。
不好意思哈,我太饿了。我惭愧道。
呵呵,看的出来,没事,反正我不怎么饿,你都吃了吧。邱贤菊将最后一碗汤向我跟前推了推。
我不喝了,肚子已经饱了,所以绅士风度此刻又占了上风。
女孩很关切的从桌子上拿起来一张餐巾纸,探过身子来,用那一张薄薄的纸将我嘴角的一粒米饭给粘了过去。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当然,她是这么看来,其实我的笑容是奸笑。
因为她在探过身子来的那一刹那,丰满诱人,曲线毕露,看的我直流口水。
吃完了,不能走,这是有名分的人的规矩,要说说话,装作洽谈事务,过后十分钟后,才能离开。
邱贤菊开始向我访问,你到了上海,准备做什么工作呀?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反正,我是不能干重活的。我侃侃其谈。
怎么,你身体不好么?
邱贤菊知道,大部分没有学历的人,来到上海要说不从体力活干起,除非你有一定的后台和门路或者资金,否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她看我这三样什么都没有,还想直接做白领,有些疑惑了。
不是不是,我个人意向,不大喜欢干劳累的活计,想找一个比较轻松一点的,钱到不是大问题,主要是搞点社会经验也好。我这般说着,望着邱贤菊。
你现在还是高中生吧?她问我道。
是啊,我这样的要是大学生就是神童了,呵呵。毕竟自己才十八岁。
高中生来上海,很难有休闲工作可以干的,而且工资也不高,一旦薪水低了,那你租房子的压力和吃饭的压力就很大了。邱贤菊向我警告道。
恩,我知道了,总之我就混几天,如果能混下去就混下去,混不下去了我就回去。
见她这么关心我,我又不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其实是很难受的,只好逐渐的将我们的谈话的题目范围缩小,这样我才能更好的隐瞒自己。
这样啊,总之你要努力呀,我看你是一个好人,不希望你就这样灰溜溜的回老家去。邱贤菊笑眯眯的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她的目光逐渐的变得匪夷所思起来,看向我的身后,然后看向我的身边,转而又看向她的身后。
我也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恍惚中没有注意,此刻几乎全部食堂的女生都在看着我们俩,再确切一点,那目光明显是在看着我。
我本来还很疑惑,后来突然察觉到一个问题,是袭人把我的相貌改造的太帅气了,以至于连这里名牌大学的高等女生都被我的外貌所欺骗了。
这个时候,几个认识邱贤菊的女生走了过来,趴在了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笑嘻嘻的耳语了几句,目光水汪汪的盯着我看,那眼神好似是想一口气把我给吃了一样。
在邱贤菊跟几个女同学解释了一番后,才拉着我仓皇的逃走了。
我们来到了复旦大学的一处花园里。
正想把刚才的场面解释一下,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个男生。
我注视着这个男生。
他以咄咄逼人的气势走了过来,先是对着我的脸暗暗的哼了一声,然后微笑的冲着邱贤菊,问道,贤贤,这个人是谁呀?
这样一句话,再加上刚才这个男生转变急速的动作和表情,我明白过来,他是邱贤菊的男朋友。
我感慨自己竟然卷入到了复杂的第三者的问题上了,一时间有点头大。
胡伟,你干什么,你告诉过你多少次,我交什么朋友和你没关系,而且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叫我什么贤贤了!
我第一次见邱贤菊这么恼火的对待别人,大概是因为这个男生平时确实太让人讨厌了,所以她对他已经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了。
在邱贤菊的这句话说完过后,我改变了自己的看法,看来这个男生并不是他的男朋友,而是一个单相思的可怜的追求者,大概是看到我和邱贤菊在一起,所以吃醋了。
贤贤男子一脸的谄媚相貌。
你闭嘴!邱贤菊愤怒的指着男生的鼻子,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胡伟!
我无奈这个男生取了个这么阳痿的名字,竟然还可以原始**如此旺盛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满校园的追女朋友,着实是世事无常难预料啊。
我不这样叫你了,也不跟着你了,可你得告诉我,这个男生到底是谁,他是哪一个系的,他到底那一点比我好了,我可是土木工程系的第一名啊,你怎么就看不上我呢?
我想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不懂得怎么追求女人了,你越是这样像奴才一样的献媚,女人就会越讨厌你的。
我真是受不了你了,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两件事情!
邱贤菊可能是真的生气了,嗓门变得很大,冲着那一脸阳痿相貌的男生道,第一,这个男生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他是外乡人,不是我们学校的同学,我只是处于好心所以带他认识一下上海这个城市。第二!我和谁交朋友,交什么程度的朋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也说了,你是土木工程系的,而我是外语系的,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干系!你以后不用再来找我,就算我以后孤身一人一辈子,我也不会找你这样没出息的男人!
邱贤菊的这句话算是说的很绝了,说的那阳痿的家伙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作为一个绝对的旁观者,此刻也有点可怜他了。
无奈此刻邱贤菊再一次拉着我的手逃走。
我只好冲着那一位老兄做出了一个勉励的表情,希望他可以赶快忘掉这一个女孩,开始新的生活吧,做回男子汉,不要把自己拴在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里。
我们来到了另外一个凉亭下边,此处不是很美,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无人问津,成了我和邱贤菊独处的地方。
她舒缓了一口气,我清晰的看见一滴汗珠从她的脸上滑下来。
我伸手体贴的将那汗珠从女孩子的脸上擦走,感觉她的皮肤很光滑。
邱贤菊身子一震,然后闪开了。
一时间,我们彼此都有点尴尬。
最后,还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她重新打开的话匣子,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啊,那个人一直都来纠缠着我,所以,刚才真是忍不住了才在你面前发火的。
没什么,这一点小事,不用道歉的,我才应该对你说谢谢呢,况且况且什么?邱贤菊眼神中含着疑虑,问我。
况且,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和他竞争,做你的男朋友啊~~我用玩笑的口吻道,说出来的到底是不是玩笑,我自己也不知道。
呵呵,开玩笑拉,和他比,你根本就不用竞争就能成功的。说完,邱贤菊才发现自己这句话说的有些露骨了,赶忙又换了一个话题。
对了,我们学校的女生好像非常迷恋你呀,你以后要是顾忌到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要少来这里呀。邱贤菊笑呵呵的望着我,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怎么回事呀?我装傻。
因为,林河阁下长相,实在是太帅了呗。她用严重的强调语气告诉我。
哪里哪里,我是乡下人,没见过市面,邱贤菊小姐你可不要这么夸大我的身份呀。
我和她的说话的语气也逐渐变得熟络、轻松起来,彼此虽然仅仅相处了两天,可是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谁说的,刚才在我耳朵边跟我打听你的那位大美女,你知道是谁吗?
是谁呀?刚才那么多人在我身边,我一时间紧张的洞察力趋近于零。
是我们外语系的系花呀,她可是曾经在我们女生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过的,在她心目中,永远没有比梁朝伟更有魅力的男人了,在她的心目中,只有梁朝伟一个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邱贤菊好像在向我介绍金字塔的神秘一样,用曼妙的眼神望着我,深邃的道。
呵呵,那这么说,在她的心目中,她的爸爸也不是男人喽?还有她的爷爷,她的叔叔大伯我的一句调侃,两个人同时都笑了。
邱贤菊独有的韩国人的标志的女性笑容,感染着我,让我的上海初旅游被笼罩上了一个金色的幸运光环。
渐渐的,天黑了。
我们没有感觉到这黑暗的降临,在凉亭里越聊越起劲。
暮色笼罩了大地,邱贤菊猛然捂着自己的嘴巴,道:哇,现在几点了?
很可惜,我身上没有表也没有手机,我无奈的摇摇头。
我看看。她掏出来自己的手机看看,都六点了,我们去吃晚饭吧。
我觉得有点可笑了,简单的一天实在是太简单了,基本上就在吃饭谈话再吃饭中过去了。
我们不要去食堂了。我提出意见。
好的,那就去一家大排档吧,我知道一家叫做老三房的大排档,在西华街的街道里,晚上七点的时候,那里的客人最多了,东西也好吃。
好的,这次我请你吧。
我特别留意了刚才在学校食堂里,邱贤菊付账时候的账目,吃了六样菜一共才八十多元,这样的水平我还是可以承受的。
我和邱贤菊穿越过动荡不安的黑夜中的校园,月光洒下来,就像是金色的沐浴露,将我和她包围了。
我们来到了她说的那一家大排档。
这里果然是已经是人声鼎沸了,此刻不过是晚上七点不到,我想或许是因为这种野外小吃也特别的有吸引人的味道吧。
邱贤菊拉着我找到那以家叫做老三房的摊子,这个地方的客人更加多,几乎已经没有位子了。
我看到邱贤菊跑到老板哪里嘻嘻哈哈的说了几句,然后老板给我们安排了一个较好的位子。
我们坐定,我说:怎么,你和这里的老板很熟吗?
再熟,也要付钱啊,真想吃一顿霸王餐啊。邱贤菊诺诺道。
见我惊讶的表情,她赶忙说,呵呵,开玩笑的,这儿的老板和我是邻居啦,所以,大家平时都认识,只是给安排一个好座位,没什么了不起的。
还是你点菜吧,我还是不知道点什么。我推辞道。
我点可以,可你时常也要锻炼一下啊。邱贤菊说。
我是要锻炼的,现在只是在积累经验的。我继续推辞。
邱贤菊叫伙计过来,点了几样砂锅。
你知道吗,吃砂锅对人身体好的,你看这一道鸭血粉丝,对人的肝脏非常有益,还有这砂锅涮羊肉,对人的新陈代谢有好处她每点一道菜,就对我介绍一遍。
你对养生学很有研究啊?我笑道。
呵呵,这些都是这里的老板给我说,所以我就即学即用的教给你喽。她很顽皮的道。
你是韩国人耶,怎么不吃韩国料理,却对中国的食物这么感兴趣呢?我问道。
原因有二,第一呢,中国菜确实很美味啊,而且便宜,第二呀,我们韩国菜在韩国很便宜呢,可是一旦被进口到了中国,成了中国经营的韩国料理,价钱就好几倍的翻涨呀,我看那些寿司的价目表,怎么也不忍心一口气买几个尝尝家乡的味道,毕竟吗,从小就吃这个,没必要在另外一个地方去买更贵的同样的东西,味道却不如家乡的便宜的。邱贤菊向我解释这些。
恩,说的不错,这让我也了解到了我们中国国内对于那些韩国料理和曰本料理的行情了,我以后除非发迹了,也不会吃这些进口的昂贵东西的。
我们开始进餐,突然那发现没有喝的。
你要喝啤酒吗?邱贤菊问我道。
我的眼睛正望着店铺招牌上的一则广告:本店倾情奉献,蓝山咖啡。
这里还有蓝山咖啡啊,不如我就喝这个吧。我说。
呵呵,是假的啦,这里的咖啡最多也就是在超市里买的那种很普通的雀巢咖啡,我摸了摸鼻子,尴尬的正想提出看一看茶水单,邱贤菊已经看出了我的局促,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要是想喝咖啡呀,上海有一家蓝山咖啡不错,在市中心那里,别的地方喝不到的。
等身边的伙计走开,邱贤菊看了我一眼,挑眉微笑道:怎么?我说错话了吗?
我摇摇头:不是的,只是蓝山咖啡而已,随便哪个咖啡厅里都有,怎么说喝不到?非要去市中心吗?我觉得这里的蓝山咖啡也可以喝啊?
邱贤菊怔了怔,然后看着我,抿嘴笑了。
说实话,这是我见到她以来,她第一次露出这样发自内心的微笑,而不是那种稍带矜持的微笑。
原本她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看着她的微笑,仿佛一块万年冰川在春风之下融化,眉目间那种诱人的风情,让我看得不禁心中一荡察觉到了我在看她,邱贤菊脸上的放松的笑意收敛起来,叹了口气,道:罢了,我和你解释一下吧。你今后要是发迹了,要出入上海的上等场合,也免得你闹笑话。
顿了一下,她轻松的道:你说蓝山咖啡到处都有?那么看来你也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根本不知情呢。
我愕然。
随后,随着邱贤菊的诉说,我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闹笑话了。
蓝山咖啡我想大多数人随便走到大街上任何一个咖啡馆里,都可以从菜单上看到这四个字。可以说是遍地都是蓝山咖啡出自牙买加蓝山,当然,国内所有的咖啡厅里菜单上,都会白纸黑字的标明这一点。
不过,每天成千上万在咖啡厅里喝着这些几十块一杯的蓝山咖啡的人们,恐怕很少有人知道,她们(他们)喝的全部都是假的!
蓝山咖啡世界闻名,可是牙买加蓝山就这么大地方,产量毕竟有限的。全中国各个大中小城市,有多少咖啡厅?多少茶社?每天多少人喝着所谓的蓝山咖啡?那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消耗量啊!
可能么?
邱贤菊说出了一个让我惊讶的事实:牙买加根本就从来没有向中国出口过蓝山咖啡豆!
而国际咖啡组织分配下,辗转流入中国的蓝山咖啡,其实非常非常稀少!少得可怜!
整个中国,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城市,在特定的几家极为高档的咖啡馆里,销售的蓝山咖啡,才是真的!这样的咖啡馆,全国似乎不到十家!
那么市面上几乎每家都有的蓝山咖啡,都是什么呢?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从中国海南产的咖啡豆。而且可笑的是,大多数还是廉价的次品!
大多数所谓的白领,所谓的小资,所谓的时尚年轻人,不过是看了几本小资情调的酸文,追求时尚,追求所谓的格调,把喝蓝山咖啡当成时尚其实都是外行!故弄风雅的冤大头!
林河,你想啊,中国每个城市都有成百上千家大小咖啡厅茶馆,每家都再卖所谓的蓝山咖啡,如果他们卖的都是真的呵呵!就算把牙买加每年的蓝山咖啡产量全部出口给中国,都远远不够呢。邱贤菊说到这里,招待已经把她帮我要的天岛湖啤酒端上来了。
看着面前的这只还算精美的杯子,里面的金黄的液体,我脸上忍不住苦笑。
我曾经也时常和朋友泡茶馆大牌聊天,偶尔也会点两杯咖啡附庸风雅一下。可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自己喝的都是假货。
邱贤菊的两根手指捻者银色的小匙,在鸭血粉丝汤里搅了两下,手指自然而然的形成一个兰花指的姿势,很有些优雅的味道,先看着我喝了一口,笑道:还是喝点实在的汤吧,蓝山咖啡的问题,以后等有了钱再解决。
我回味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很诚实的笑了笑:老实说,在我嘴里,什么蓝山咖啡,都和袋装的雀巢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个味道。说完,我大口闷了半杯子的啤酒,一个子,爽!
邱贤菊这次真的笑了,她的笑容里多了一丝亲切:你说话倒是很诚实啊,呵呵。
我耸耸肩膀:不是诚实,这只是在说一个简单的事实而已。我不是什么所谓的小资,也不会打肿脸充胖子附庸风雅。不会品就是不会品,没什么可丢脸的。
顿了一下,我微笑道:在我看来,喝咖啡不如喝茶,而喝茶不如喝凉开水邱贤菊掩嘴笑了,然后深深看了我一眼,缓缓道:我开始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了。
是这样吗?我问。
而且,你有一点深不可测的韵味。邱贤菊神秘的看着我道。
深不可测?我?
是啊,你很神秘也……
或许吧,或许是因为我性格内向吧。我说。
不对,你的性格一点也不内向,可能是你有什么事情隐瞒我哦……邱贤菊眼睛眨一眨看着我,逼问我道。
呵呵,开玩笑。
我说的很牵强,暗道大学生就是不一样,一下子就看出来本人的身份有内幕,看来我确实有需要到正规的地方进修一下孙子兵法了。
你吃呀?不要剩下,这里的老板不喜欢客人把食物剩下的。邱贤菊告诉我。
本来我还想剩下一点菜,搞的好看体面一点,不然总是风卷残云不成样子,既然她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
正在想下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云牙还没有吃饭,暗道自己真是没良心呀,竟然忘记了这样一个好兄弟。
我说:我不吃了,这些东西我准备打包,可以吗?
可以啊,老板,拿几个袋子来,我们准备打包。
邱贤菊向大排档的老板要了几个塑料袋子,装上了剩下的饭菜,递交到我的手里。
这些东西,我晚上饿的时候还可以吃呢,不要浪费了。我提着手中有点沉甸甸的食物道。
对了,你晚上住在哪里呀?邱贤菊关心我道。
这个,我还没有想,不过,应该总会有办法的吧。我记忆口袋里还有六百多元,差不多可以找一家好的宾馆了,三星级别的,普通房间,应该凑合的能住起。
不行,住房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能凑合,你今天凑合了,明天怎么办呀?邱贤菊问我。
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坚持一个星期吧,况且我准备找一个包吃包住的工作。我说。
上海这样的工作很少的,况且包吃包住说的好,到时候你就后悔了,吃的东西都是大锅饭,一片肥肉都找不到,住更不用说了,二十几个人一起住在平房的大宿舍里,夏天简直能把你给闷死,你能忍受吗?邱贤菊说的她好像经历过这一切一样。
不能忍受,我是绝对不能忍受和同性群居的。
我想起来高中时候的那一所破烂的宿舍,夏天蚊子苍蝇轰轰,也没有人愿意打扫,简直是将厕所改造成的宿舍,一阵皱眉头。
呵呵,还不是,自己住最舒服也最自由了。女孩笑了。
是啊,可是上海的房子,听说价格很夸张啊,即使是租房子,一个月也很贵的。我犯愁了,手里举着筷子在桌子上捣来捣去。
不如不如什么?我看着她有点羞涩的面部表情,感觉内有隐情。
你跟我来吧。邱贤菊带我离开。
我结了帐,一共是一百二十元,这一下过去,我身上就只剩下五百多了,真是心疼啊。
邱贤菊带着我穿越了一个狭长的街道,街道黑暗无人,她竟然也不害怕被歹人占了便宜,就拉着我通过。
黑咕隆咚的,我问道:你从这里过,也不害怕啊?
本来害怕,今天有你在,我就抄小路走了,从前,我根本不敢一个人从这里走的。邱贤菊说。
怎么了,我又不是手枪,能给你安全感吗?
是啊,跟你在一起,我感觉特别有安全感。邱贤菊道。
我叹了口气,这个女孩的洞察力看来相当高啊,说实话,即使是在这种小黑的街道,随便来十个八个小混混调戏良家妇女的,我也根本不屑一顾的可以将他们一并打趴下。
这里会不会有歹人呀?我问。
有也不怕,你会帮我打败他们的。姑娘激动的说,脚下的步伐却不停。
可是,如果我也是歹人呢?我微笑着开玩笑。
可能是玩笑开的有一点大了。
邱贤菊突然转身看着我,好像很警惕很害怕一样,向后退了几步。
我看着她可爱的样子,赶忙道歉,开玩笑了,我还没有那么坏。
片刻,女孩才反应过来,吓了我一跳,这种玩笑你也开,真该打。
对不起,是该打,是该打。我讨饶。
其实呢,我从小在韩国就学习空手道了,现在是空手道五段呢,一般的人我还不放在眼里呢。女孩有点自豪的向我道。
那你刚才还害怕我什么?
是你的气势,你刚才的气势,让我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呀。
难道我刚才露了杀气?我这般疑问自己,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气息,实在不应该。
你的错觉吧,我就是个弱者小生,哪里会有什么气势,呵呵。我装傻道。
我们这样诡异的通过了那一条黑漆漆的街道,来到了外边。
又走了大概十分钟的光景,她带着我来到了一处居民区。
这样的房子,在上海这种大城市来讲,几乎可以说是就要绝迹了。
三层的小楼,楼里的各个房间之间都有一个通道,可以说是走廊,也可以说是阳台。
这里是?我问道。
这里是我家啊,你想不到吧,其实我家在韩国的时候也不算有钱,况且我到了中国以后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来生活,所以,租不到好房子的,不过这里的房间也不错啊,只是没有上海高层公寓那么奢华罢了。邱贤菊向我介绍她的住所。
其实,我并不是在疑问这里的房子的情况,而是在怀疑,她是不是打算今天晚上就让我住在她的家里了。
如此,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个年轻人在一起,岂非欲火焚身难以自拔?
其实这里也不错,环境挺安静的,你怎么不住在宿舍里呀?我问道。
我也想住在宿舍呀,可是宿舍里的舍友们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好孤单,所以索性自己一个人搬出来住了。
为什么你的舍友都走了?
有男朋友了呗,出去同居了,要么就是被大款包养了,给买了房子就出去住了,剩下我一个人,尤其是前一段时间,看了一个关于女生宿舍的恐怖故事,再也不敢一个人在宿舍里居住了,晚上总能听见古怪的声音,吓的我连夜的失眠,可难受了。
邱贤菊向我诉苦道。
这么可怜,现在的社会呀,竟然这么名牌的大学生,也会出现被人包养的事情,晕死了。我感慨道。
很正常的,再名牌的大学生也需要钱啊,况且,人的智商和知识受到的教育程度越高,对于生活的享受要求就越高,对于身边事物的品质要求也越高,可是这些东西都需要钱啊?女孩子容易老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社会上竞争赚钱,所以,有时候依靠一下漂亮的脸蛋和美丽的身材,也是未尝不可哦……
邱贤菊的理论听起来倒也是那么回事。
那你怎么不去傍大款呀?我轻笑着问道。
因为,我还没有找到中国上海城市内的韩国大款,我是不会将自己的贞洁给中国男人的,我可是很爱国的呦……
邱贤菊嘻嘻哈哈的冲我道,不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还是真心的这么想。
韩国男人有什么好?他们未必就比中国男人有品德、有魅力啊。我感慨。
或许没有吧,不过我喜欢家乡的感觉,而且文化底蕴也相同啊。邱贤菊拉着我进入了居民区里边。
我觉得韩国男人都是香肠玉米嘴,呵呵。
谁说的?邱贤菊皱眉头道。
你看电视里的电影啊,连续剧啊,里边的韩国女人都挺端庄漂亮的,但是韩国男人都很失败,大部分人的嘴唇就像玉米香肠那么厚实,实在不敢恭维啊,香肠嘴,呵呵。
我说的高兴,没有注意到邱贤菊逐渐阴沉的面部表情。
谁说的,我爸爸就不是香肠嘴。邱贤菊有点气恼的撅着嘴巴道。
呵呵,我随便说说而已,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在意,这样的韩国男人虽然比较多,但是也未必全部都是,我记得你们足球队里有一个叫做李东国的,那个人就很帅气呢,几乎找不到一点缺陷从他的脸上。
我暗道不觉间竟然践踏了人家的民族威严,实在不应该,还好有李东国这样一个帅哥,不然我就没有挽回的口词了。
是啊,我知道李东国,以前世界杯的时候,我也超级喜欢他呢。邱贤菊好像有点起色了,逐渐忘记了我刚才说的不好听的话。
不过,我实在不该添油加醋的又说了一句,不过,说起来,你们韩国足球队还有一个人,好像叫什么欢?
是安贞焕吧?邱贤菊目露喜色的抢答。
对,就是他,安贞焕,他相比李东国就差点了,其实他长得也不错,可惜是香肠玉米嘴唇,呵呵。我取笑起来别人就舍不得停下来。
邱贤菊的脸再一次阴沉了,不跟你说了,没有共同语言,哼……
我的笑声嘎然而止。
邱贤菊用鞋子跺了一下地板,带着我到了一个小院子里。
院落四周的蔷薇长了三米多长,爬山虎在墙壁的栖息着,这是一座比较老旧的楼层了。
我跟着邱贤菊来到了三楼的一个偏房间。
这里是我的房间,先进去吧。邱贤菊微笑的道。
看着她的微笑,我诡异的想了很多龌龊的东西。
整理一下思维,随着女孩子来到了她的房间。
房间的壁纸是浅蓝色的,女孩给我的格调印象也是这般,房间里的装饰并不多,一张床,一台纯平的二一寸左右的电视机,没有电脑。
不,我看到桌子上好像放着一台笔记本,是的,大学生怎么可以没有电脑呢?时代的讯息万变,他们需要从这个小cpu里追寻知识的发展。
梳妆台的个头比较小,不过一个小女生用已经绰绰有余了,上边整齐的摆放着梳子,香水,等等。
里边还有一道房门,大概是卫生间了,既然梳妆台是摆放在外边的,那说明卫生间的面积应该不大。
我望着房间里的布置,浮想联翩起来。
别在那里站着啊,把门关上,不然会有蚊子进来的。邱贤菊敬告我。
哦。
我才想起来,这个问题,于是将门关上,然后走了进来。
房间里的灯光本来就是亮着的,这个小姐姐,竟然也不知道省一点电费。
怎么不关灯呀?白天也开着吗?我问道。
呵呵,不怪我哦,因为晚上时常是一个人回来,所以开门的时候屋子里若是一片漆黑我会害怕,于是不关灯了,直接看见敞亮明朗的房间,每天晚上都是一个享受啊。
我暗道大学生的品味生活就是不一样。
你先坐在床上吧,不好意思,椅子上边都满了。邱贤菊说完,去一个柜子下边翻找起来。
整间房子只有一张椅子,椅子上边摆放了许多衣服,很不幸的上边还有一片内衣,是粉红色的蕾丝胸罩。
被我猫到后,大饱眼福,再联系上邱贤菊的身材,那粉红色的罩杯非常适合她的身材,我的脸颊微微泛红。
我坐在床上,无所事事。
邱贤菊却在柜子前边不断的翻找着东西。
我想她不会是在找寻避孕套吧。
奇怪,蚊香呢,前两天刚刚买的,怎么又不见了。邱贤菊烦恼。
现在的大学生,在外边闯荡世界,当真不容易啊。
我看到床边一个奇怪的盒子。
是不是在这里呀?我问道,指着那四方形的小盒子。
哇,对的,就是它,我的宝贝,有了它晚上我就没有蚊子咬了。邱贤菊欣喜若狂。
你有打火机吗?她吧蚊香从盒子里抽出来,随口问了我一句。
我身上确实没有这种东西,自从进了黑龙会以后,抽烟的时候大部分场景是别人给我上烟,点燃,我基本上不用动手的。
我惭愧的撒了一个天大的谎,我不抽烟的。
哦,不好意思啊,男孩不抽烟的最好了,抽烟有害健康啊。邱贤菊又去找火柴。
我暗道这是个没头没脑的女孩,然后给她指出来火柴正躺在她的梳妆台上。
经过了一番周折,邱贤菊终于将蚊香点燃,房间里即刻灰飞烟起,传来了一股股的檀香的香气。
那香气有一点刺鼻,可能是我不太习惯,毕竟在家里用惯了杀虫剂全无敌和电子蚊香片。
基本上现在是夏天,只要你打开空调,蚊子就都被冻死了,也不用采取其他特别的措施。
你这里没有空调啊?我善意的问道。
啊,你热了吗?邱贤菊问我道,然后赶忙跑到了一边,打开了一架小型电风扇,对着我疯狂的吹起来。
不是很热,我随便问问。我轻笑道。
呵呵,主要吧,还没有资金,来年还要交学费呢,等明年夏天的时候,我想或许能买的起空调了吧。她倒是个很爽朗乐观的人。
这间房子也不错,蛮清净的,你打扫的也算干净。我称赞道。
夸张啦,我这个人最懒了,平时都不怎么打扫的。邱贤菊谦虚。
邻居都怎么样?我比较关心这个,毕竟这里不是别墅,需要邻里间互相关心的。
邻居都挺不错的,还有一个和我岁数差不多的女孩儿,我们已经是好姐妹了,现在快八点了,可能一会儿她就要来找我玩了。邱贤菊看了看放在床头的脑中,道。
我一听说还有女的要来,顿时很紧张,看了看身上的这身不太体面的脏衣服,尴尬了许多,有些手足无措了。
你不用紧张,就算她来了,也没什么,她这个人也曾经是山里的妹子,人很好相处,也很随和的,你们说不定很合得来呢。邱贤菊看出来了我的窘迫,宽慰我道。
她也是复旦大学的大学生吗?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人家不是,她是来上海打工的。邱贤菊向我介绍。
哦,那她现在混的怎么样了?我心想如果幸运了,还可以叫她帮我介绍一个工作来耍耍。
她到上海有一年了,现在还在一家量贩式ktv工作,好像是做女招待吧,包吃不包住,具体的月薪我就不知道了,这个我不好问的,毕竟是敏感话题。邱贤菊轻声对我说,好像怕谁听见一般。
咚咚咚说话间,听见有人敲门,贤贤姐姐在吗?一个女声从门外传过来。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今天本人可是掉进了花丛了,马上就要被两个女人包夹了。
邱贤菊向我眨了一眨眼睛,起身去开门,走到了门口,她好像顿悟到了什么,笑呵呵的对我说,林河同学,你去开门吧,我也歇歇。
她貌似是想有心撮合我们?
来者我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况且,我父母也不会让我找一个在上海打工做女招待的山村姑娘的。
我叹了一口气,眼前盛情难却,我也只好就范了。
我起身后来到了门口,打开了大门,看到了一个朴实无华的面容。
女孩说不上漂亮,但是也不丑,扎着两个小辫子,很有社会最底层的村姑的模样。
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和力,因为女孩好奇的目光看着我,那其中饱含着盈盈的玉水,清澈见底。
我尽量保持自己的绅士状态,你好。我微笑。
你你好,你这是贤贤姐姐的房间啊你怎么进来的?女孩奇怪道,面上的好奇的表情很可爱。
我我想解释,一时间也愣在那里,不知道话题从哪里开始。
又在门口僵住了,蚊子都进来了,林河,快让我妹妹进来,把门关上啊。邱贤菊吩咐我道。
啊,你进来吧,嘿嘿。我闪出来一个人的空间给她。
女孩很随和的迈着小碎步进来,好像见到我以后,很害羞的样子。
我关上了门。
来,兰兰妹妹,坐我这边。邱贤菊给小女孩让开了一个位子,那就是刚才我坐的位子。
这下我没有地方坐了,站在地板上,有点多余的感觉。
林河,你坐我妹妹旁边,你们看我这个地方这么小,真是为难了你们俩拉,呵呵。邱贤菊说笑道。
哪里,姐姐,我的房间不比你更小啊。这个叫兰兰的女孩害羞的抬不起头来,道。
我和那新来的女孩儿相距几厘米的距离,坐在了她身边,我咽了一下口水。
本来是应该我这个局外人尴尬的事情……
本来我还以为她在ktv做女招待,应该很开放呢,没想到这么羞涩,羞涩的很可爱,让人想疼爱。
这个叫兰兰的女子穿了一身的土黄色的睡衣,塔拉着拖鞋,就来找邱贤菊聊天了,本来两个姑娘家玩耍谈谈悄悄话,现在明显因为多余的我,打破了人家的和谐的聚会。
来,我来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
邱贤菊面朝着我,道,这位是今天我在车站刚刚认识的朋友,和你一样,是来上海打工的,算年龄你们俩年纪相仿,以后就兄妹相称吧,他叫林河,兰兰,你以后就喊他林哥哥吧。
邱贤菊说完,冲着我诙谐的有深意的一笑。
兰兰仍旧低着头,仍旧没敢看我,轻声的道,林林哥哥。
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一种感觉,那是一种被一个小妹妹瞻仰的豪迈感。
呵呵。我傻笑着摸着自己的头发和耳朵,不住的眯着眼睛微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河,这位小姑娘,我刚才给你介绍过了,以后大家要互相帮主啊,你要像照顾亲妹妹一样爱护她呦。邱贤菊一本正经的道。
恩恩,那是。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圈套圈住了,正在一步步的步入一个大的陷阱呢?
这位妹妹叫王兰,记得哦,以后不许叫错啊。邱贤菊道。
恩,王兰妹妹。我陌生的道。
恩。小姑娘应了我一声。
你看你们俩,好像没见过大市面似的,一个跟鸵鸟似的一个劲的往我身上蹭,说话声音这么小,我家的蚊子的声音都比你大。一个就像是个木头疙瘩,敲一敲,动一动。
邱贤菊貌似真的想把我们俩撮合了。
这样可不行,我基本上是没有可能和眼前这个叫王兰的女孩在一起的,不是我看不起她,而是两个人的世界,相差太远了,会有很大的隔阂。
但是,若是她做我的妹妹,我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她的。
越来越觉得场面有些暧昧,怎么看都想是邱贤菊在给我介绍对象,我必须赶快想办法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兰兰?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唉……林哥哥,你有什么事吗?小姑娘稍微震动了一下,身后的两个小辫子微微晃动,叫我的身体上下都快要酥软了。
而邱贤菊只会在一边坏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咳咳。
我咳嗽了两声,震荡一下紧张的气氛,然后问道,你在的那个什么,ktv场子里,还缺不缺人手啊?
我实在想不出来新的话题,索性找到和自己息息相关的问题,能在这个时候尽快找一个工作,那是一箭双雕的结果了。
人手?你是不是需要工作呀?林哥哥。王兰温柔的问我道。
是,是哈,没办法,刚刚到上海,需要一个工作来养活自己,你们那的工作苦吗?我望着她纯洁的眼睛中突然有了一丝的不快,不知道她的工作是否适合我。
哎。王兰叹了一口气,目光水波粼粼,渐渐的含起了忧愁。
怎么了?我问道,此刻,邱贤菊几乎成了局外人了,她也适时的不说话,毕竟关系到我的工作大事。
你要来也可以,不过,不知道你是不是个活络的人?我刚到那里的时候,也是受气的,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王兰问我道。
这话怎么说?为什么要我活络呢,难道还要交际?
我们那,不仅要对客人客气,还要对上头的管理人员客气,总之,你是社会的最底层,这个世界讲究个等级差距,你眼中若是没有一点活络的见缝插针的能力,很快会被辞退。王兰感慨社会。
邱贤菊的话,这是现实啊,林河你要学会适应。她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教导我,殊不知我打过的架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没事,我尽量可以做到,我这个人还是蛮好相处。我谦虚道。
只是好相处没有用呢,哎,总之呢,明天上班,我带你去试试吧,我们那里现在正缺几个人手,营业员比较少,而且服务员也有几个人在抱怨客流量多,忙活不过来了。
我一听大喜,暗道自己不经意间竟然找到了一个工作,以后我在上海就是有事业的人了。
谢谢你呀。我微笑的客气。
不客气,你是邱贤菊姐姐的朋友,也,也就是我的朋友,这点小忙,我还是要帮的。女孩遇到敏感词语,又羞涩起来。
突然没有话说了,我觉得天色也不早了,我望了望邱贤菊家的窗户,外边已经是一片漆黑。
我眉头不展的愁苦着,晚上到底在什么地方过夜呢?现在邱贤菊也没有发话让我留下,我若是懂礼貌,应该自己请辞的。
我在考虑是否主动请辞离开。
邱贤菊好像看透了我的思维,道,林河,你晚上没有地方去,不如她会意她所说的不如,应该是不如让我留下和她同睡一张床,这可没有办法,我只好委曲求全了,我心中暗暗的冷笑着,点了点头。
你点什么头呀,我还没有说不如什么呢?邱贤菊惊讶我的预知能力。
不如什么?我惊奇的问道。
你跟我来吧。邱贤菊站起来起身,打开了房门,让我和王兰都出来。
去哪里啊,姐姐?王兰身上还穿着睡衣,所以不能走远。
不远,放心,姐姐不会让你出去的,吼吼。邱贤菊坏笑的道。
我更是莫名其妙的跟着她一路走。
不明所以的滋味很难受。
我们到了楼下一楼的一所房子门口,红色的铁门锁的很严实,门锁已经很老旧了。
邱贤菊敲门。
咚咚咚姐姐,你找张阿姨干什么呀?王兰问道。
什么张阿姨?我的问题比王兰的更加原始。
她要不是房东,我也不会打扰她呀?邱贤菊努努嘴。
门开了,一抹光亮闪耀出来。
一个穿着肥硕的入白色睡裙,孕妇一般打扮,头发上还攀着烫发卷子的女人出来了。
怎么了,找谁呀?哦,是小李和兰兰啊,你们来干什么,这位是谁?张阿姨的目光有点暧昧。
张阿姨,我来是想求您一件事情。邱贤菊客气道。
什么事,说吧,我房间里很乱,不好意思,就不让你们进去了哈。张阿姨补充道。
这个时候,兰兰在我耳边悄悄的叮嘱了一句,这个叫张阿姨的有洁癖,所以,平常人都不能进她的房间。
您是房东,我想在三楼那边不是还有一间空房子吗,现在还没租出去吧?邱贤菊客气的温顺的问道。
恩,是啊,没找到合适的雇主呢,怎么了?张阿姨含含糊糊的道。
听到这话,我奇怪的想,不都是雇主来找租主的吗,怎么到了这里成了房主找雇主了。
张阿姨,你看我的这位朋友,你看能不能把那一间闲置的房间,暂时先租给他呀?邱贤菊道。
他是谁?有身份证吗?张阿姨打量着我道,哇,好帅的小伙子啊。她倒是实话实说,不过,听完这句话,张阿姨倒是一脸的坦然,身边的王兰脸蛋却红了。
邱贤菊也把眼睛瞄向我。
呃身份证,我我没有带来,在家放着,忘记带来了,实在对不起。我惭愧,竟然忘记了这茬。
哎呀,那没身份证可不行啊,说句不好听的,万一你是个政府、警察局通缉的危险人物,没有一点凭据就住到我这里,将来我有可能会遭殃的,我都半老徐娘了,再被判个包庇罪什么的,可是天大的笑话了。张阿姨无可奈何的道。
邱贤菊也啧啧嘴巴,暗道这事确实难办。
自作孽,不可活,如此都是我自己一早的疏忽,也不要难为人家了,我正准备请辞,邱贤菊却要做最后的努力。
张阿姨,你觉得我和兰兰两个人都是什么样的人?邱贤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们,都挺好啊,不好的话,我也不会让你们住我的房子了,你是复旦大学的大学生,品性不用说了,兰兰也是个淳朴的好姑娘。房东大婶还很开明。
那求你了,他是我们俩的朋友,以我们俩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你应该相信我们啊,人家只不过是没有身份证,况且,就算是那些雇主有身份证了,说不定还是在黑市里刚刚办理的假证呢,您说不是?张阿姨,求你了,你就看在我和兰兰的面子上,留下他吧,这都夜里了,你让他一个人到哪里去呀?邱贤菊实施了软磨硬泡的战术。
我汗颜。
那你说说,他是哪里人,你了解他吗?张阿姨好像有点动心了,但还是很警惕,这是洁癖患者的通病。
邱贤菊看看我,随意说道,他是外乡人,刚刚来上海,是为了打工赚钱的,我们是在一辆长途车上认识的,告诉你个秘密啊,张阿姨,在长途车上,我们遇到了歹徒,就是这个人帮忙把歹徒给制服打跑了,如果没有他,我们在那半截的山路上,荒山野岭的,还有半车的女乘客,真不知道那些人面兽心的歹徒会干出来什么事情啊。
邱贤菊绘声绘色的道。
我用手挠挠后脑勺,暗暗回忆,有这回事吗?
我只记得自己被大家当成了歹徒,还差点成了众矢之的,这点故事被邱贤菊片刻给改了版本了。
张阿姨眼睛一亮,真的呀?
邱贤菊见有门,再次补充,当然是真的了,张阿姨,贤贤难道还会欺骗你不成?咱们这个楼,也就是你的这座楼,租住的几乎都是女人,要是一旦来个歹徒土匪什么的,你说我们女人们势单力薄的,怎么对抗呀?这个时候有了他,可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保护伞吗?张阿姨,这是老天赐给你的保护伞呀?
邱贤菊三寸不烂之舌,侃侃其谈,将那张阿姨给侃的晕晕乎乎的。
呃,说的也是呢,那就,恩,他是个干净人吗?他平时讲不讲卫生?我的那间房子,可是要天天打扫的。张阿姨道。
我想这个老女人果然是个洁癖患者,斤斤计较,老子在家可是天天洗澡的。
你这个人,是不是爱护干净,讲究卫生啊?我这里的房子,可是比卫生所都要干净的,连市里的医院都没有我这里这样一尘不染。老妇女冲我讲解自己的养生之道,自豪满满。
我赶忙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哎呀,真是没有想到,刚刚来了上海,竟然遇到了知己了呀。
邱贤菊看我的眼神一惊。
我接着胡侃,张阿姨,你可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嗜好就是爱干净,容不得身边有一点肮脏的东西,那要是看了一眼,确实受不了,有一次吧,我给你讲我的一件往事,我发现厕所里有一根头发,当然了,是在我家厕所的洗浴池里,当时我就调查了半个月,才调查出来,那根头发是我家姐姐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在那洗浴池里洗澡了,为什么呀?忌讳啊,而且,我每次洗澡都要洗三个小时的。
啊,你连自己家的人也嫌弃啊?张阿姨貌似遇到知己了。
没错,干净这个东西,可不分亲戚朋友的,我只认识洁白和一尘不染两个词,本来我来了上海呀,还在想,如果租住的房子太脏了怎么办,正在愁苦呢,想不到真是有缘分啊,这不就遇到了您了,呵呵。
我喜笑颜开,心里已经将眼前的这个肥硕的大婶祖宗几代给数落了一遍。
呵呵,那就好,你这样的雇主我也满意,哎,也算是给贤贤和兰兰一个面子吧,我给你拿那房间的钥匙去。说着,房东转身回房间里帮我拿钥匙。
我正要顺势跟进去,邱贤菊拉了我一把,别进去,你不知道她有洁癖啊,你这样一进去,人家要打扫大半夜呢,你踩过她的地板,人家明天铁定要换新的了。
我恍然大悟,差点编瞎话编的自己都糊涂了。
过了片刻,我听见钥匙的响声和脚步声,女房东再次出现。
诺,就是这把钥匙,不要随便给人啊,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关好门啊。房东叮嘱我。
我满心欢喜的接过了钥匙。
哦,对了,有句话,我还是要说一下,你不要误会了。房东想起了什么。
您只管说。我道。
我们这里居住的大部分是女人,平时大家都喜欢穿的少一些,洗澡干什么有时候粗心了就忘记锁门拉窗帘,毕竟天气还是很热的,所以呢,遇到了什么尴尬的话,你自己要处理好了,我个人呢都是半老徐娘了,也不在乎这些,不过像贤贤和兰兰这样的大闺女,你还是要注意一下的好。
房东长篇大论过后,准备关房门了。
我连声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绝对不会给你惹祸的。
房东就要关门,那好,我就不送了,那房间里有几件家具,都很干净,你先凑合着用,不行自己去买,我就概不负责了,不过,搬弄家具的时候,记得小心轻放,别给我带了满屋子的尘土啊。
邱贤菊跟上拦住了房东就要关上的房门,张阿姨,您先别急啊,我们还没有谈谈房租什么价格呢?
房东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哦,对,其实呢,小伙子,我给你说一句贴心的话,我这个人一直是单身,也没儿没女的,自己的钱够花,我也不是个不知足的人。所以呢,房租的事情,我也不很在意,给不给都无所谓,只要你保证我的房子干净整洁就可以了,况且那个房子长时间没有人住,也没有活气了,你来也还能给房子增加点价值,再加上,这楼上楼下的大部分是女人,你来了也算是个门卫吧,平时大家有什么重活可以找找你,有什么歹人想欺负咱们,你也要出面,所以呢,就算是我聘请你当这小楼的警卫了,房子的钱咱们也不提了,好吧?
房东倒是很大方。
我还是不太好意思,张阿姨,这房子是你的,我住在里边,什么都不付出总是不太好,您刚才讲的那些都是些虚的事情,这城市治安这么好,哪里来那么多歹人啊,况且,大家的重活其实也不会很多,现在都是煤气管道了,也不需要我去帮着抗煤气罐,如果只是这样白住,我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啊。我善良道。
呵呵,还是个实诚人啊,不错不错,看来贤贤和兰兰真没说错你,那既然这样,你每个月就给我两百块钱吧,就算是我平时的烟钱,小伙子好好干,在上海只要你用心,遍地都是金子。
说完,房东大婶关上了房门。
我长嘘了一口气,这下终于有自己的蜗居了,我也算是真正在上海安了家。
一个月两百,她嘴上是这样说,可是人家租房子都是刚开始时候就要交一部分押金和房钱的,这位房东也只是说说两百,并没有实际性的问我索取。
看来这也是敷衍我的话,她是真不打算向我要钱了,看来今天当真遇到了好人,这洁癖的人也有好处啊。
神经病往往品德很高尚,不在利益上计较一些小事琐事。
我掂量着手中的古铜色的钥匙,这下可以回家了,我也很累了,一直没有一张床可以让我躺下来休息一下。
邱贤菊说话了,好了,林河,这下你在上海的一切可以算是安顿下来一半了,等到明天兰兰帮你找一个工作,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我们俩也就是小女子,不是什么大人物,只能帮你这些了,以后就要靠你自己打拼了啊。
我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林哥哥,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三楼的那个空房子就在贤贤姐姐的对门,而我,就住在你下边,我是二楼的。兰兰恬静的道。
我上了一层楼梯,走咱们先去看看我的房子吧。
天色晚了,哥哥,我还有一些账目没有结算完呢,是ktv里的账目,我这个人脑子慢,所以总要把工作拖拉道家里来,我要先回去了,就让贤贤姐姐带你去吧。兰兰微微笑着请辞。
哦,那好。我硬生生傻愣愣的道。
我们三个人来到了二楼,和兰兰道别,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和贤贤来到了三楼,在我的房间门口,我闻到了一股香气。
怎么会这么香呢,这个房子不是很久没有人住了吗?我问身边的邱贤菊道。
邱贤菊有深意的瞄了我一眼,道:是没有人住啊,可是那房东坚决不能让自己的房子布满尘土,长久了房子里边的东西也会破旧,所以她天天都很勤快的来这里打扫,几乎把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的打扫的一干二净,而且还要喷上香水,说是长久没人住,一股子死气,所以就香气扑鼻啦,还好我对香水味道不过敏,不然每天到家都要闻这种味道,晚上睡觉也是这种味道,可要把人给郁闷死了。
哦,那我来了以后她不会再每天来打扫,然后喷香水吧?我咧着嘴巴警惕道。
不会啦,人家还是很有素质的,既然把房子给你住了,就是你自己的私人空间,只要你在不里边制造炸弹,记得要保持整洁和干净。邱贤菊安慰我道。
恩,那就好。我如释重负。
不过话说回来,还是因为你,我才得救了,你来了以后,我就不用闻那些香水味道了,都闻了半年了,快窒息了,呵呵,高兴。
贤贤的笑容非常灿烂,好像遇到了太阳光沐浴一样,虽然楼道上还是很昏暗的,但是在我们俩之间,始终洋溢着一种特殊的温暖与和谐。
哦,那你还陪着我回房间看看吗?我当然很期待的问道。
邱贤菊微笑着看着我,看的我如坐针毡,多少有些尴尬和自责没规矩,竟然直接问美女是否愿意跟自己回家。
呵呵,那就算了。我自己进去吧,我刚才是害怕自己不知道里边的摆设怎么用,毕竟,你是这里的老主顾了,是吧?我找到了一个很牵强的理由。
呵呵。邱贤菊笑了没有说话,看我怎么继续自圆其说。
那,我就自己进去了。我仿佛在自言自语般。
对不起呀,我还有功课要预习,明天就要考试了。邱贤菊请辞道。
哦,是这样啊,你看我,今天耽误了你那么多时间,真抱歉啊。
不客气,不用担心,我只要稍微预习一下,就可以考试了。邱贤菊并不责怪我。
预习?不是应该复习吗?我还真没听说预习后再考试的,都是复习,临时抱佛脚为了考试的人比较多。
因为那门学科我从来没有学过,但是明天就要考试了,所以,说预习也行,说复习也行呀!总之都是为了应付考试的。邱贤菊笑眯眯的冲我道。
我惊奇阁下原来还是一位才女啊,都说天下美女面孔笨肚肠,咱们家贤贤竟然还是个例外,少有的例外呀。
那不耽误你了,你要考什么啊?我好奇的问道,虽然本人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可是对于学科上的问题,仿佛是天生的心理想去了解一下。
恩,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认证证书。邱贤菊淡然的道。
呵呵,没听说过,不过好像挺有来头的。我丈二的和尚。
不是来头的问题啦,反正这个职业现在挺火的,如今社会上的人们生活压力很大的,搞不好哪天就得精神病了,如今这个职业就紧俏了起来,也是为社会贡献,为公民们服务的。邱贤菊振振有词。
你说的对,社会压力确实大。像我这样生活没有一点压力的人确实很少,可以说是社会的毒瘤了,实在令人感慨,自己确实该认真学习一下文化了。
却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会将即将成为天下第一黑道公子的我,给影响的入了正道实途,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那我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陪你,一个人在上海是孤独的,可是,有句名言不是这样说吗?一个人为了理想的实现,就情愿要忍受孤独,孤独是一个人人成功的保护伞,也是最让人难受的感觉,可是,竞争就是这样,只有豺狼才是一群一群的,唯有老虎才是一只一只的。邱贤菊最后向我讲解自己的生存理论。
我感同身受,明白了许多,那一夜,是我来上海的第一夜,算不上非常顺利,却给我以后的路,留下了一个刻骨铭心的时刻,为我以后的前程,起了一个好头。
邱贤菊走了,我一个人打开了房间的门,然后走进去。
房间里理当是一片漆黑的,我来到了里边,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呢,赶忙去找房间灯的开关。
急急忙忙的摸索了半天的墙壁,终于摸到了一个按钮。
我按动了按钮,一声清脆的响声,房间的挂灯开了。
昏黄而明亮的灯光瞬间洒满了宽敞的房间。
我没有时间去欣赏房间的摆设是怎样,赶忙去查看脚下到底隐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一看,如释重负,叹了一口气,暗道自己自从经历了那丛林女鬼事件后,胆子明显要小了许多。
原来地板上,是那女房东打扫房间后忘记托运走的吸尘器。
红色的吸尘器,此刻就好像是一只可爱的红色的小猫,趴在地板上舒服的睡着,仿佛是在嘲笑我的胆小怕事。
哎。我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顺势坐在了柔软舒适的床上。
我开始打量这间房子。
房间的整体构造和邱贤菊的房间差不多。
一样的构造,颜色的格调稍稍有一些差池,她的房间是蓝色的格调,而我的房间是黄色的格调。
不过,我自认为应该是金色,金色象征着雍容华贵,我这般想象着,继续看周围的家具。
这个房东女人虽然那有点精神问题,可是确实说话算数,房间里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五星级酒店那般干净整洁了。
单人床上的被单、枕头、床单都是一尘不染,床的对面有一台比较小的电视,大概也就只有十九寸左右,电视是纯平的,上边锃亮好似刚刚给打过蜡一样的崭新。
我想这电视一定不是新的,只是被那女房东用抹布给擦成了这样吧。
还有一人高的衣柜,半人高的茶几,具体的摆设并不多,地板的装修还算讲究。
当然,在地板与地板的连接缝隙处,也是洁白如新,看不到丝毫的灰尘。
我打开窗户,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道扑鼻而来。
我想现在吸起这香水还算沁人心脾,如果吸食的时间长了,就会像邱贤菊那样被熏的几近窒息了吧。
我看到了在临近窗帘的地方,有一扇暗门。
不知道还有什么内阁,大概是卫生间吧。
我怀着好奇心和极端恐怖的心情去打开那道暗门,里边果然是敞亮如新的洗手间。
洗手间的面积不大,却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白玉世界的感觉。
整体来说,我对这间房子的初次印象非常好。
我想能够在这里生活,而还有两个可爱漂亮的女生做自己的邻居,可以算得上是人间的享受了。
享受归享受,突然一个念头将我刚才的一股脑的舒畅的念想给打破了。
云牙现在还在我的须弥袋子里边呢,它还活着吗?
我相信云牙的水准,这么久没有吃饭是可以坚持过去的,可是这么久都没有喝水,它就很难说了。
我赶忙把自己的彩色的须弥袋子给拿出来,然后伸手向里边掏来掏去,仿佛抓到了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
我知道那是云牙的大尾巴。
我顺势一使劲,将云牙的身体从须弥袋子里边给抓拉出来。
云牙跌落在地板上。
好像刚刚睡醒一样,耷拉着眼皮和耳朵,默默的看着我,也不叫唤了。
其实任何生物到了须弥袋子里边,都仿佛进入了异界一样,进去的时候就冬眠了,然后直到出来,浑身所储备的能量和刚刚进去的时候几乎相当,所以说云牙虽然被我关进了须弥袋子里边,却没有受到我所想到的委屈。
只是当时的我并不知晓这些,还以为云牙被自己给残害的差一点死掉,自己罪大恶极呢。
其实云牙更加觉得那个神秘的袋子里边的空间是蛮舒服的,只是没有人间那么丰富多彩罢了。
云牙晃了晃它的大狗头,冲着我摇了摇尾巴,但是并没有狗吠。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道,云牙,你饿了吧?
云牙惺忪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无可奈何了。
我是带了剩饭回来的,是从老三房那家大排档里带来的,装在三个塑料袋子里边,此刻都凉了。
我想虽然现在已经立秋了,可是还是九月份,可以吃一些凉菜的。
我将塑料袋子里边的食物倒出来在地板上,给云牙铺设好。
它也没有埋怨什么,就直接闷着头大吃起来,咀嚼的声音很大,看来是非常的饿了。
我又来到了洗手间,用自己的双手给云牙捧了两捧清水喂它,毕竟我暂时找不到一个可以盛水的器件。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左右,云牙终于大腹便便的趴着睡觉了,当真是一只懒狗啊。
我也很累了,没有多少时间胡思乱想,随便找了一块抹布将云牙吃剩下的地板上的食物残渣给清除干净,不然明天那女房东就要来找我退房了。
这一夜是悲伤而充满了憧憬的夜晚。
邱贤菊说的没错,一个人在上海确实孤独的要命,特别是在这种漆黑的夜晚,你几乎找不大任何一点心灵的安慰,却要在朗朗的空气中寻找理想。
这理想距离自己还远吗?然而目前我还没有设想过自己理想呢。
我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入睡了,盖着那洁白松软的轻薄的被子,我相信女房东一定会天天清洗它的,还会天天给被子晒太阳青春一般的早晨,如同孩子们不知道疲倦的脸孔,在六七点钟就风云突变的将我这一等良民给吵醒了。
当我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搭眼望见的是眼前墙壁上挂着的一块挂钟。
挂钟上显示现在是六点三十分。
啊……哈欠……还早得很呢。我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将被子提起来蒙住脑袋准备继续大睡。
黑暗的空间再次降临,我回归了自己建造的夜晚,正想再朦胧的养养疲倦的身体,却已经是天不随人愿了,咚咚咚敲门声打扰了我即将进入美梦的精神。
我不为所动,继续沉睡。
咚咚咚敲门声依旧。
我愤恨的用被子将自己的头埋的更深了,心中咒骂着继续睡觉。
林哥哥,你在家吗?是王兰的声音。
听到这个听音,我马上一个轱辘爬了起来,将身体上的被子一扔,然后跳下了床。
也没有管云牙的大大咧咧的睡相,就直接几个箭步冲进来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对着自己的脸和头冲了一冲。
然后用毛巾擦拭了一下头发,用手拭去了脸上的水,再随手抓了一把梳子,对照镜子将自己的发型整理的恰当了。
我冲到了房门前。
这个时候,外边的王兰还在疑惑的喊着,林哥哥,你在房间里吗?
我我我我想说自己还没有刷牙,但是又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打开了门。
见我满面灰尘,灰尘下还沾染着许多水,头发也没有干透,傻笑着望着王兰,兰兰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这么早的,哈哈。
林哥哥,你脸上怎么都是汗啊?兰兰关心我道。
呃,这个,我不知道啊,为什么都是汗呢?我自欺欺人的问空气。
哦,对了,我知道了,你房间里没有电扇,晚上一定很热吧,我进去看看吧。兰兰也不避讳,就要进来。
我当然没有阻拦的理由了,闪开了一个身子,让她进来。
不是很热啊,那哥哥你脸上都是汗,怎么了?怎么了?我跑进来观看,有什么情况发生了。
哥哥,这是?兰兰惊奇的指着地上正用朦胧的睡眼望着自己的云牙。
云牙被兰兰吵醒后,无精打采的睹了睹她,看只不过是一个女孩子,也没有多在意,继续倒头枕着爪子睡去了。
呵呵,这是我的狗,我养的,别给房东说呀,这狗并不脏的,而且很聪明,很讲究卫生的,如果你告诉了房东张阿姨,那它可就可怜了,被赶出去,可就成了野狗了,之能吃垃圾了。我帮着云牙向兰兰求情。
恩,放心吧,我不给房东阿姨说,而且,林哥哥你不知道啊,房东张阿姨虽然有点洁癖,而且没有儿女,但是人家很喜欢小动物的,她的家里现在还养着一只小猫呢,当然了,那是一只很干净可爱的小白猫,不过,那小猫虽然已经很白了,我看了也没有你这只大狗的毛发一半的白呢,你的狗真干净呀。兰兰赞叹道。
我点点头,表示接受她的赞扬。
看着云牙死活不愿意醒来的模样,我也只好换一个话题了,我刚想说话。
王兰突然提醒我道,不过,林哥哥,有件事情我可要提醒你哦……
什么呀?
贤贤姐姐小的时候被狗咬过,所以直到现在还非常的害怕狗的,这一点,你要注意呀。
王兰提及这件事情,本来是好意,但是我并没有在意,以至于后来闹出了一个小瑕疵,和贤贤的小瑕疵。
哦,我知道了,我尽量会让云牙避开贤贤的。我许诺道。
这只大狗叫云牙啊,真好听的名字,谁给取的?王兰问道。
是我啊,真惭愧,随便取取而已。我谦虚。
我不想和她再继续就云牙的问题讨论下去了,害怕由云牙的身世逐渐的转移到我的身份上来,而我又不想欺骗眼前的女孩,所以我必须找机会转移话题了。
兰兰,你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觉得她可能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比如脏活累活什么的,这一点,房东阿姨也曾经提及过,想不到第二天就来了。
林哥哥,你昨天说要我帮你找工作的事情,现在还需要吗?兰兰恬静的看着我,问道。
我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是啊,谢谢你了,你看我这么没脑子,也没有主动去找你。
现在先别谢谢我,还没有找到呢,你准备什么时候工作啊,有什么要求吗?兰兰微笑看我道,笑盈盈的眼睛里尽皆是纯洁。
要求,恩,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能让我养活自己就行,算是在上海立足了吧。我的要求倒是低下,属于最底层的生活渴望了。
那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想,要不我们今天就去,我帮你找找人事部的经理。兰兰问道。
有啊,今天就可以找工作吗?我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问。
你现在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去吧,今天我上班的时候帮你找一下人事的负责人,他人很好,应该好说话的,大概可以吧,但是也别抱太多的希望哦!兰兰说。
好,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我斩钉截铁。
好,那我就在楼底下等你了。兰兰说完,走了出去,下楼了。
门口传来脚步声,是兰兰的下楼的声音,轻盈而充满了诱惑。
我在房间里傻站着,愣神了片刻,才发现,我没有什么可准备的。
衣服就一套,就是身上穿着的这一件,手上也没有什么东西,没有给人家当见面礼的红包、水果、香烟,我也买不起上海的东西。
我给云牙打了一个招呼,说,云牙,你乖乖的在房间里呆着,我出去办一点事情,你不要乱跑啊。
云牙没有理睬我。
我走前又补充了一句,晚上回来,我会给你带好吃的的。
云牙耳朵竖了一下,依旧没有大的动静。
然后我就下楼了,好像没头脑的愣头青一样,发现兰兰就在院落门口的路边向我招手。
她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连衣裙,梳着马尾辫,白色的体操鞋大概是工作地点要求穿着的。
我们会合后,准备坐她的一辆电瓶车去上班。
兰兰上班的地方叫做红钻石量贩式ktv,在上海算得上是一个中档次的娱乐场所了。
所以给员工的工资还算优厚,兰兰每个月不加奖金和提成的话,也有一千五百元的基本工资。
但是,她毕竟是合同工,说不定哪一天就被辞退了。
而作为一名女工,而且是一名长相还算可以,没有文凭没有后台没有太大本事的女工。
年龄上还说的过去的乡下来的打工妹,在上海这样的大的城市里,遇到些有色胆的老板和上司。
我暗暗下决心,一旦进入了兰兰的工作地点,不仅要努力工作,还要保护好兰兰。
正如邱贤菊说的,我要做兰兰的哥哥,即使只是名义上的哥哥,人家小女生对于初次见面的我已经如此帮助了,我还能怎么答谢呢?
你真是有钱啊,都有这么豪华的电瓶车了,我家都没有。我称赞道。
本来我爸爸有一辆的,后来送给爷爷钓鱼去了,妈妈只有一辆自行车,而爸爸现在下岗在家,不需要任何的交通工具了。
什么有钱呀,现在上海,谁不是有钱有房有车的,只有我们这些生活在贫民窟的人,才用这种最可怜的电瓶车。兰兰撇嘴道。
可是在我家乡那里,能用得起电瓶车,已经算是比较小康的了。我感慨。
每个城市的消费水准不一样的,上海这里,你基本上已经买不到电瓶车了,卖电动车赚不到钱的,人们要么愿意锻炼身体自己走路,要么就坐车或者自己开轿车,哪里还有人愿意开我这种小电驴,我恐怕啊,再过一段时间,交通上的法规就不允许我们这样的车子上街了。
为什么啊?交通不就是给人走的吗?我问。
因为我们开这么可怜的穷人车子,是在影响市容啊。
我想上海不会已经富裕到这种程度了吧?
那我还来这里现什么眼啊,我应该让凌小雨给我准备个几百万的现金带来的呀,可是现在浑身上下的典当,也就是不到一千块,若不省着点用,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几天了。
人比人,比死人的。
我不和兰兰探讨这些了,让她专心的骑车子带着我。
果然如她所说的,在一路上,很多人看我们,好像看怪兽一样。
我想原来电瓶车以已经这般被看不起了,这个世道发展的也真是快,眼前浮现出y市我家卧室的那一辆属于我的八五自行车。
我们一路风尘后,道路也不太远,大约十五分钟过去,到了目的地红钻石ktv。
这名字起的好,象征了富贵和荣誉,我想客人应当也是宾客盈门的。
我们来到了ktv里边。
一个小姑娘向兰兰打招呼,兰兰,这么早啊?
是啊,有一点事情,所以早来了。兰兰讲解。
怎么身边还跟着一个白马王子啊?小姑娘笑眯眯的搭着兰兰的肩膀,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兰兰,问道。
这位是我的远房的表哥,也来上海了,我帮他找一个工作而已。兰兰找接口托词,摆脱尴尬的境地。
我冲着小姑娘点点头,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小姑娘的眼睛看我简直看的直了。
她趴在了兰兰的耳朵边,悄悄的道,什么时候给姐妹妹介绍一下呀,你的这个远房的哥哥好帅气呀。
兰兰面红耳赤,回打了一下身边的她,然后没好气的道,你们别瞎想。
怎么了,是你表哥,你们又不能结婚,所以分给姐妹妹吧,我们晚上可寂寞了,有机会一定要牵红线哦……我的身子这两天可热着呢,需要一个男人呀,缓解一下寂寞。
你呀,你是夏天刚刚过去,竟然发春了,呵呵……兰兰取笑眼前的小姑娘。
两个人嬉笑热闹了一阵,我在旁边也尴尬了一阵子。
王蓝终于安静下来,拉着我的衣袖,道,我们先走了,还有事情呢。
恩,去吧,你们是不是要去找赵经理呀?姑娘问道。
是啊,你怎么猜到的?兰兰不解。
平时赵经理和咱们关系最好了,你当然是去找他了帮你表哥找工作最合适了,不过,兰兰你要清楚的,我也是好意才提醒你,咱们真正的上司,始终还是姜森那个王八呀。
姑娘奉劝兰兰道,我自然是不明所以她们话中有话是什么意思,也不认识姜森是个什么人。
我知道的,先打通赵经理这层关系吧,其他的再说了。兰兰叹了口气道。
我跟着王兰来到了人事部的经理办公室。
这里很安静,大概是太早了,所以员工们还没有来齐全。
如今的时间,是早上七点三十五分,正常的上班时间是在早晨的八点二十。
而迎客时间是八点四十五分,这里的时间规定还是很科学的。
这么早,你们经理会来吗?我问道。
我们这位人事部的经理也是来上海打工的,多少年了,才混成了经理,不过,那种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一直保留着。
那又怎样,和我问的话有挂钩吗?
所以啊,他为了省下来晚上的空调费,于是在办公室睡觉了,不知道他现在醒过来没有。兰兰说。
这也叫节省啊?我看这是在投机倒把,公私不分。我愤愤的道。
啊,你敢说我们乡下人的坏话,你不也是乡下人吗?哼!兰兰有点生气的,气鼓鼓的看着我。
呃我愕然。
以后不许说了哦~我会生气的。兰兰还算大度,比起那些得理不饶人的恐龙,她的品性好多了,虽然有些迷信歪理邪说。
哦,不说了。我也很有眼色。
兰兰去敲门,咚咚咚……
我看了一眼房间外边有一个按钮,指着问王兰道,兰兰,这边不是有一个门铃吗?
哎呀,你看我又忘记了,没办法,我们乡下人家里没有这么高级的东西,所以,来了快一年了,还是不习惯啊。
呵呵,没关系,我也是刚刚才注意到。我说。
王兰踮起了脚尖,准备去按上边的门铃,把房间里边的赵经理叫出来。
门应声而开了,王兰还没有来得及去按门铃。
一个高大虚胖的男人走出来,哦,是王兰啊,怎么了?
赵经理,我找你有一点事情,能不能进去说啊。王兰恭敬的小声道。
赵经理看看我,然后说,好吧,进来说。
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坐在了办公桌上。
桌子上边有一台纯平的电脑,旁边的摆设也不多,一张席梦思床就占了房间的一小半了,上边的被子还掀着没有折叠整齐,一看就是刚刚起床。
怎么了,王兰,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不会是来向我辞职的吧?赵经理打开了话匣子。
赵经理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姐妹妹几个一直都是您照顾的好,所以才不愿意走的,在这里只要你一天不走,我们也会一直留着的。
王兰此刻和赵经理套近乎的神态和语气,与我在租住的房子那里遇见的她,几乎成了两个不同的人。
我惊讶,或许这样一个世道,就需要培养出来这种八面玲珑的人,才能够适应社会的发展方向吧。
凡经理一听好话,马上精神了起来,一看他脸上红润,我就知道这是一个没智商的家伙。
赵经理摇了摇身子,故意的放松了一下,那王兰,你这么早来找我,是什么事,他又是怎么回事?
赵经理看着我,打量起来。
赵经理,其实对您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就是,希望您能够高抬贵手,近来咱们红钻石不是都缺少人手吗,所以我就把我哥哥给找来了,他很精明能干的,就请您给他安排一个差使吧,我们兄妹俩绝对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的。
王兰连珠炮一般的说了一通,我看把那胖子也忽悠的差不多了。
赵经理装模作样的沉思了片刻,道,虽然说我是人事部的经理,可是招聘人这么大的事情,连老板还没有给人事部下任何招聘启示呢?
我暗道你这个老狐狸,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王兰很识趣的从口袋里掏出来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包中华香烟,虽然是软包的,也有七十多元一包了。
对于这样一个来自于乡下的经理,这钱虽然不算贵,可是也是难得的贿赂。
王兰将那包烟放在了赵经理的办公桌上,笑眯眯的没有说话。
赵经理眼睛一亮,默默的咳嗽了一声,然后伸手若无其事的将那包香烟收到了桌子低下。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赵经理,您是这里的人事部的主管,总经理经常出差的,他老人家一直不在这里,您就是这里的老大了,我想您还是可以拿这个主意的。王兰送上一个台阶给拿凡经理上。
哎,说的也是,再加上这些天听那些个服务生们反应,咱们店里确实是缺少人手啊,那么我就帮你这个忙吧。赵经理同意了我的留下。
那么,赵经理,您给我个准头的话吧,我哥哥他也没什么特长,请您尽量给安排个好工作。兰兰央求道。
这个吗,既然没什么特长,那就来店里做服务员吧,这也是最不需要技术含量的工作了。
好的,好的,哥哥,你快谢谢赵经理啊。兰兰推了我一把。
我上前一步,道:谢谢赵经理栽培。
呵呵,咱们谈不上栽培,将来你要是坐上了经理的位子,我这才叫栽培。赵经理笑着道。
是是。
我赶忙说是,好不容易的来的一份工作,虽然我心中愤恨,可是为了吃饭生活,依旧要保持着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讨好眼前的胖子。
小伙子,你别瞧不起这个服务员的活计,我当初就是从这个干起来的,这不是?也成了经理了?关键啊,你是要勤快,眼睛也要活络,明白了吗?赵经理教导我道。
恩,赵经理,我知道了。我说。
兰兰啊,我不会亏待他,但是大家都是一样的员工,我也不可能多给他发工资,咱们也只好按照新来的服务生的价钱给工资了,这个你同意吗?赵经理问道。
王兰说,好好,赵经理您操心了,真是对不起。
嗨,这点心还是要操劳的,那三个月期间为实习期间,在这三个月里,你没有奖金,基本工资是一千二百,等三个月后,转正了呢,我们会给你发正常工人的工资,我们这里虽然不是什么企业,但是也是有规定的,不能越过这条鸿沟啊……
赵经理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他很铁面无私似的。
恩,行。
我点头,心中却在暗想,那一千二百元,是否足够我一个月的消费,还有将来的工作会不会很劳累呢?
最后交代一件事情。赵经理道。
什么事?我和王兰连声道。
王兰,你来这里有一年了,内部的一些事情你也应该清楚,虽然说我是管理人事部的,招聘人归我管,可是真正在咱们这个店子里边管事的,是财务部的那个老牛,你们牛经理和我关系不错,你虽然算得上是和我有了交情,但是到了他那边也不能打着我的名声来做事情,牛经理那边也要打点好啊,知道吗,王兰?
赵经理突然严肃了起来。
王兰表情一怔,然后会意,似乎有点无奈的回应的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