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偷梁换柱
我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哑语,暗道这个叫做赵经理的人物,难不成很牛b不成?
王兰拉拉我的衣袖,带着我来到了更衣室。
我看见了更衣室上的门上写着一个男,很醒目的标记。
这里是男更衣室啊,你怎么进来了?我问。
现在还比较早,那些懒虫们起不来的。王兰肯定的告诉我。
那我可以换衣服了?我问。
是的,你看刚才赵经理给了我们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就是你的柜子的钥匙,钥匙上边有号码,对应的柜子里边有一件新的工作服。
我穿上以后就可以工作了?现在吗?今天就工作了?我还想多休息一天呢。
是啊,早些工作,就可以早一点拿到生活费啊。
你说的倒是没错。我叹了口气道,心想生活多艰难啊。
那我先出去了,你试穿一下把,我觉得你的身材,穿什么衣服都很合适的。
兰兰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兰兰,不要走啊?我急忙说。
怎么了?她转头问我道。
我穿上衣服以后,去哪里啊?去做什么工作啊?我脑袋里都是问号。
呵呵,你收拾好东西以后,到三楼的商店里边来找我,我在那里做营业员。兰兰冲我微微一笑,然后离开了。
她顺手关上了门。
我默默的凝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的摆设好像洗浴中心的换洗室一样。
比较简陋。
两排桌子是用来换衣服的,而四周的箱子是我们这些工作人员的储物箱。
其他就没什么东西了,如果不把那头顶上那两盏接触不良的日光灯算进去的话。
我看了一下手中的钥匙上边印刻着的箱子号码。
是十五号。
我来到十五号箱子,稍微有些吃紧,三十秒后,我打开了锁,拉开来箱子的铁门。
里边赫然摆放着一身白色红色相间的服务生的衣服,看上去并不怎么新,而且在衣服的旁边还有一个饭盒和一个笔记本。
这个柜子就是给我留的吗?好奇怪的内里,竟然还有不锈钢质地的茶缸子,这笔记本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拿起来眼前的半成新的笔记本,看到了上边的空格处写了拥有者的名字。
韩大力的日记本。古怪的名号。
这是在笔记本上边所注释的主人的名字。
在我的柜子里怎么会有别人的日记本呢?难道这又是什么灵异事件?
早晨的雾气还很浓烈,偌大的一个换洗室里仅仅有我一个人,搞得这里毛骨悚然的。
我还是大着胆子打开了日记本,看看里边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大概是前人被辞退的员工的储物箱吧,那个家伙大概被炒鱿鱼后心灰意冷,于是连自己最**的日记本也忘记拿走了。
我边宽慰着自己边打开的日记本的第一页。
二00七年0八月三一日一0时二二分我相信是没有人被吸引过来看的,因为我不会宣传我的日记,宣传是累人的东西。
而日记这种东西还是保密了好,于是更不可能会有人看到我的日记了。
我相信是有人凑巧过来猫一眼的。
如果三生有幸的话,你作为一个偷看别人日记的小偷,不知道此刻你的心情是怎样的,也不知道你是否看得下去,这些都随你了。
这里的东西可以算是空间或者博客吧,是我的,其实就是一张奇怪的纸。
只是因为我没有闲钱去上网和买电脑,所以只好用最原始的东西来记下自己的心情了。
因为这里是我的地盘,所以我所倡导的自由会在这里体现。
体现的是我的自由,而不是别人的眼球,所以我会写我所想,不会写别人所想。
准备写一些可耻的东西吧,具体还没有想好。
今天就这些,明天不见的话就后天见,或者稍等三四天也很平常。
因为这里是我的空间,我在生活中所得不到的自由,会愚蠢的无止境的自欺欺人的手欠一般的在这里发泄,谁也管不着。
看完了第一篇,我强烈怀疑这本日记的主人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并且深受着世俗卑劣环境的折磨,以至于愤世嫉俗。
我翻开了第二页。
二00七年0九月一百日二0时二二分说三件事。
第一,本来说想追一个女孩子的,但是不准备追了,心情不好,郁闷中,所以懒得追了,况且像我这样一个穷光蛋,别人也不会看的上眼。
第二,在红钻石工作的节奏实在太快了,让我对这个地方越来越恶心,老板几乎是在竭力的榨取员工的体力,却仅仅给一点点的工资!
我憎恨这个地方,如果自己死了多好,死亡万岁,死亡后的人,可以千秋万代,与日月同辉~
第三,今天我遇到了有生之年见过的大部分的了色老师之一,应该说之二,因为是两个人,但是之一是一个具象的代表词语,智瘫和小白们不要误会。
了色是香港语,相当于大陆的垃圾一词。
这两个家伙今天非常惹我生气,于是我就生气了。
具体事情懒得说了,给大家一个想象的空间。
虽然针对他们,我很恼火的说,但是我并没有联想起我曾经遇到过的和这两位老师同样了色的老师,因为我不是一个会迁怒的人。
但是我可以打包票,如今市场上,大部分的老师都不是好东西,当然了,人类本来也就是个恶心的东西。
另外强调补充一点,工作的压力太大了,一天下来,非常疲倦,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人格魅力遭到了老天嫉恨,让我现在活的这么惨。
我惊叹一声,这个家伙原来还是一个学生啊。
不知道是小学生、中学生、还是大学生。
学生嘛,大部分都是些大言不惭、愤世嫉俗的东东,所以能够写出这样的充满讥讽韵味的文字,也情有可原了。
所苟同的是,我也认为大部分的老师比较垃圾!
我看的似乎有些上瘾了,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继续翻开了第三页,想更深入的了解这个前辈员工想在日记里表达的人生历程。
二00七年0九月二百日一0时二六分今天又要开学了,即将见到那些垃圾同学和垃圾老师。
住在垃圾宿舍上垃圾课程。
晚上还要垃圾查房。
吃垃圾食堂的垃圾饭菜。
去垃圾网吧上垃圾网。
闻到垃圾烟味,还要装作垃圾的一脸平静。
早晨打扫宿舍的垃圾,还要将垃圾袋提到六楼下边扔掉。
想随手从垃圾窗口扔下去,又害怕砸到那些垃圾校友。
于是如此垃圾的日子,叫我怎样垃圾一般的过下去?
有你说我心情能好吗?干你妈的!!
这次他的文字让我几乎呵呵的笑出了声,这个家伙既然住在宿舍,应该是个大专生以上的年龄了。
那说明红钻石这个ktv并没有招收童工,而且此人的文笔虽然略显粗俗,却也有可取之处。
其字里行间中,竟然还有很多可以让人揣摩深思的搞笑的涵义。
我摇摇头,不知道是该褒该贬,随手翻开了第四页。
二00七年0九月五百日一八时四百分脑袋糊涂,忘记今天是什么日期了,也不知道标题的年月日写的是否对,感觉自己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常言道心静自然凉。
没错,死人的心脏一直很静止,而且死人的身体也很凉爽,甚至当你干的时候都得不到任何的快感。
所以,我们要心静。
只有心静了,才能够保持一种凉爽的状态,而且你的敌人在强暴你的身体和尊严等等,目的得到快感的同时,你可以让他们空手而归,徒劳乏术。
好犀利的文字啊!
我眉头微微皱起,如此文人本来应该在正当部门做个文员,或者在正当的编辑部工作的。
感叹他想必是没有门路和关系,所以只得来这种小作坊夜总会一样的地方,一直做一个平庸的端茶倒水的服务生了,人生不得志,真是百受捉弄,不尽人意啊。
这般唏嘘着,我翻开了日记本的第五页。
二00七年0九月六百日一0时三二分我来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红钻石?靠!红蝎子!我只感觉这里是一个蝎子窝,在不断的榨取我的青春和毒害我的大脑!
明明不喜欢这个地方,我为什么要强迫自己,为难自己在这里逗留下去?
我的生命的花要死了,但是我为什么要养活她呢?
养活她除了浪费我的精力和体力,能够给我带来任何的收益吗?
收益就算不要了,哪怕一点点的虚荣我也感受不到。
花,如果有一天你选择死了,不要怪罪我不给你养料,仅仅是因为将你赋予我的地方,没有给我足够的动力罢了。
恩,看来此人也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物,渴望权力和荣誉。
正所谓穷人志气高,但是一旦成了富人,也会和那些贪官污吏一样的卑劣可耻。
无可奈何花落去,我机械性的翻开了新的页章:,希望能看到一些对于自己有帮助的东西。
毕竟能够偷窥别人的心灵,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也算是为我来上海后乏味的生活,开个鲜活的菜肴吧。
二00七年0九月0七日一八时一七分闲时无聊,今天是我两个月来第一次上网。
没办法,上海网吧的费用太高了。
我紧张的挪动的鼠标,希望抓住一时一刻的时间,不让它们从指缝中溜走。
我要从电脑里,网络里,竭力的榨取我所需要的知识,因为这些知识都是我用辛苦赚来的钱买的。
我到了学校的bbs上转了一圈。
有这样一条信息是这样写的:我是准备考英语四级的女生,想找一位gg,大家两人世界,一起学习,要求对方不要报酬,要专心,不可以有冒犯的念头这使我想起一句话,秋天是个令人冲动的季节,大学是个令人犯罪的场所。
大学的生活是很单调,有个伴儿在身旁学习,劳逸结合,岂不美哉。
赞同异性陪读的同学这样认为:寻找异性一起学习可以协调伴侣的缺乏和缓解学习压力.
在温情脉脉的环境中达到学习的目的。
累了还可以秀色可餐,聊天什么的,只要双方愿意,周围人又没有什么看法。
如此想来,完全可以。
再说,激烈竞争导致同学关系的疏远,异性陪读也是一个增加友谊的方法。
但是,我认为找个陪读的倒不如找个异性朋友,省了个麻烦。
不能否认男女搭配,学习不累的说法。
也不用那么敏感,看到一男一女在上自习,就以为动机不纯。
但也难怪使我们联想到那些,毕竟是异性作陪啊,很容易就想到了肮脏暧昧的事情。
老觉得象征婚启事似的。
学习嘛,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找个人陪,就是要找,普通的同学也就行了。
非强调一个异字,汗啊……
一个陪读就能解决问题了么?
包括生活中的寂寞,即使发展为朋友,引出的还是一堆麻烦。
种种理由说明陪读只是他们的一个幌子。压力源于自我,想要陪读来缓解,是没有用的。
古时有陪太子读书的,现在我们还是这样,是一种后退,还是一种突破?
陪读究竟适不适和我们?
我认为不适合,我是个孤独的人,一直都是,可能以后也是,因为我已经不指望我的人生了,我辛辛苦苦的考上了大学,结果年薪不如人家某某局长的技校毕业的儿子月薪多,我可以去死了,让这个世界也跟我一起去死吧,肮脏的世界!可耻的人们!滚开!
呵呵,这个人果然也是个大学生啊,而且尚且没有毕业,心思尚且在很朦胧的矛盾中挣扎着自己的人生。
现在的大学生,毕业后竟然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工作,却要来这里低级场所做下贱的招待。
由此反应了一个大问题,中国确实他妈的人口太多了,社会已然腐化的不成样子了。
刹那间,我突然感觉,邱贤菊对我的正面影响烟消云散,我对大学和规整的体面的知识人生,又失去了兴趣。
我也是个善变的人啊,和日记本里的主人一个样子,都仅仅是一个荒唐无助的少年而已。
我正看的津津有味,有开门的声音。
你是谁?
开门进来的是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男生,一脸的秀气相貌,白白内内,有点奶油小生的意思。
你好,我是新来的员工。我冲他微笑。
没见过你啊,看来是新来的,老板给你多少工资啊?那人走了进来,随便问了一句。
我刚来实习,所以一个月才一千二百。我说。
太少了,在上海不够你吃喝的。无精打采的说完,年轻人的眼睛一亮,眉头微皱,你怎么拿着我的日记本?
你的吗?我疑惑。
废话,不是我的还是你的?
我愕然。
还有,我的柜子你怎么也打开了?
年轻人用力从我手中抢过来了日记本,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你到底是不是新来的员工,不会是小偷吧?
我哭笑不得,我有号码牌的,也不是故意打开你的柜子,你叫韩大力是吧?
没错,我就是日记本的主人,韩大力,你想怎么样?你有什么证据你是这里的员工啊,不然我可要报警了。韩大力蔑视的看我。
呵呵,我有号码牌的,是刚才你们人事部的赵经理给我的,号码牌上边刻印的就是你的箱子的号码,所以我就很奇怪的给打开了,我实在不是故意的。我委曲求全。
我看看。韩大力向我伸手。
给你。我把手中的钥匙给了他,上边有他箱子的号码。
韩大力注视了半天,撇嘴道,你以后看东西要仔细一点,你的箱子号码是十八号。
十八号?不会把。我刚才明明看见是十五号的。
是十八号,只是这个钥匙时间长了,上边的一块金属被磨损了,所以你不经意间看上去很像十五。韩大力给我解释。
我接过来钥匙,定睛认真一看,尴尬的点点头,那真是不好意思啊,偷窥了你的**。
没关系,反正我是要死的人了。
我无语,呆滞的望着他。
你应该感到气愤才对,既然你的钥匙可以打开我的箱子,那说明这里的所有钥匙和所有的锁都是配套的,也不知道是管理人员为了省钱还是粗心,总之,你以后也要小心一点,别在柜子里放什么贵重的东西。韩大力奉劝我说。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我感觉他这个人还不错,挺随和的,只是脑袋不大正常。
不客气。韩大力去换衣服了,也不再理睬我。
我换好了工作服,从换洗室里出来。
大厅里边已经来了不少人了,不过客人还没有出现,现在还不是营业的时间。
我来到了三楼,兰兰所说的那一个在红钻石内部的超市,她在里边做营业员。
我在超市的内里发现了她。
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在撅着屁股翻弄着货架上边的方便面,然后用身边的一个奇怪的机器,在每个方便面上边的刻印着什么。
我走了过去,这是在刻印什么啊?
兰兰头也没有抬就听了出来是我的声音,回应道:是生产日期啊。
怎么,生产日期不是刚刚出厂的时候由厂家来决定的吗?怎么到你这里成了自己印章:了?
你不懂呀,快过期的东西,顾客们是不愿意买的,所以我们商店里就直接自己制造了。
这不是坑人吗?我道。
不算坑人,我们并没有将过期的食品拿来乱盖新日期,而是快要过期的食品,我们将它的日期改新一些,这样那些顾客看到新鲜的食品日期后,就会很欢喜的买。
兰兰道出这个商店里边的生意经。
我想我也没必要生气,可能全国各大城市的超市都用了这个法子也说不定呢。
兰兰,我该怎么工作啊?我蹲下来,看着她的鬓角上的头发丝,问道。
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好。
兰兰还在忙活,要赶在超市营业之前将这些东西给卡上新的日期,躲过那些在乎营养健康食品的顾客的耳目。
哦。
五分钟过去,我在这家ktv里边的超市转了一圈。
超市里边的东西价格都比外边贵了三分之一,大概这正是娱乐场所所规定的价格吧,连物价局也管不着。
兰兰终于弄好了,她打量了一下我,道:我就说嘛,林哥哥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好像空男一样。
我笑呵呵的看着她,说:你现在这么活泼,一点都不像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小邻居兰兰了。
兰兰一愣,然后摇头回应道,你习惯就好了,这个环境里,我必须要保持这个状态,为了生存,哎,我来了一年了,也差不多适应了,你还要学习啊。
我点点头,准备做一个八面玲珑的多重性格的人,以便于自己生存于世界。
我带你去见,那个赵经理,见了他以后尽量少说话,以后没有大事情也少去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兰兰领头带我走。
我跟在她的后边,那个赵经理,人品不好吗?
何止啊,听说他还和黑道上有来往,这点是我们最惧怕的,所以说,平时他欺负女工,榨取大家的工资,也没有人敢说话。
我望着兰兰无奈外加一点委屈的申请,心中对这个叫做赵经理的家伙充满了坏印象。
我们来到了一家新的办公室,这里比刚才那赵经理的办公室也豪华多了,而且宽敞了许多。
我看见一个骨瘦如柴的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抽着小烟看天花板,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和兰兰走了过去。
赵经理看见兰兰来了,目光中闪耀了一下,邪邪的笑容挂在了嘴边。
赵经理,早上好。兰兰很客气的道。
是兰兰呀,这么早来见我,有什么企图啊?他说话很暧昧。
赵经理,这位是我家乡的哥哥,我带他来上海打工的,因为人生地不熟,所以就来我们这ktv先做一个招待,刚才已经和人事部的赵经理说了,他同意了。兰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说他是你的哥哥?赵经理皱着眉头,看了看我,一脸的鄙夷。
你好,赵经理。我说,面无表情,我很讨厌这个家伙的嘴脸。
兰兰看气氛有一点尴尬,道,赵经理,他确实是我的哥哥。
你说是你的哥哥,可是我看你们俩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啊,兰兰,你不会背着我在外边找了一个小白脸吧,现在竟然还敢领到公司里边来,要是你们在工作期间,做一些偷鸡摸狗的苟且之事,我这个财务部经理简直主管也保不住你啊,毕竟是对公司形象的影响。
赵经理深吸了一口烟,意味深长的论述道。
我在心中将这个丑陋的嘴脸的家伙谩骂的一顿,不理睬他。
兰兰符合道,赵经理,他是我的表哥,是我表姨的孩子,叫林河,和我也不是一个姓氏的,请你相信我吧,我们真的没什么,况且,刚才赵经理那边我也做了担保,他也同意了我哥哥来这里做服务生了。
赵经理叹了一口气,道,哼!这个赵经理,他以为自己是老几啊?就这么做主让一个新人来做服务生,若是出了岔子,得罪了客人,我可担待不起,我赵经理正想说他不同意,王兰赶忙有了动作。
赵经理笑嘻嘻的看着兰兰,好像在看一块奶油蛋糕一样。
王兰从口袋里拿出来了第二包中华香烟,递交在了赵经理的桌子上。
办公桌立刻被那一包香烟渲染的蓬荜生辉,赵经理的眼神也跟着蓬荜生辉。
赵经理,赵经理可是把您当兄弟的,而且刚才他也说了,就算是他把我哥哥收下了,也最后要你来拍板,所以我就来找你了,赵经理,你就看在我在这里工作了一年的份上,大家都是老相识了,让我哥哥留下把。
王兰说着,将那香烟向赵经理的面前推了推。
赵经理一本正经的叹了一口气,顺手将那一包香烟装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中华啊中华,好久没抽了他口中喃喃的道。
赵经理,只要你能帮我们这个忙,我哥哥每个月都会孝敬你一包中华的。王兰添油加醋。
我赶忙惊讶的看向王兰,在上海一个月一千两百的工资已经是贫民阶层了,我凭什么还要每个月买一包七八十元的香烟给眼前这个麻杆废柴呢!?
王兰急忙向我使眼色,要我镇定。
我暗想工作也是人家给找的,我现在没有发言权,暂且镇定,那就镇定吧。
我麻木的看着那眼神一亮的赵经理。
赵经理一听到这长久的好处,人立刻精神了许多,说,呵呵,兰兰就是心眼多,好吧好吧,看在你们还有这份孝心的份上,我就成全了你哥哥,来这里工作最重要的不是规章:制度,而是要看的见等级,懂得谁大谁小,你明白吗,你叫林河是吧?
赵经理一双牛眼望着我,道。
是的,我明白了,赵经理。我此刻哪里还有反驳的权力。
那我们走了先,谢谢赵经理。兰兰得到了赵经理的许诺后,急忙道。
唉~!兰兰你别急躁啊,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喝口茶赵经理的话还没有说完,兰兰就急匆匆的拉着我离开了财务部经理办公室。
她深呼了一口气,道,哎,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去求那个火柴棍呢!
我说,他好像对你有意思。
他对全公司的女员工全都有意思!兰兰愤愤的说。
我明白了。我说。
我们走吧,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的,你也要像个男子汉一样,来上海就是要靠自己才能活下去啊。兰兰领着我去见我的工友。
一个上午,我都是在疲倦和无助中度过的。
认识了几个人,时间在端盘子和说欢迎光临中流逝了,不经意间就到了中午。
中午下班的时候,我没有再见到王兰,她已经叮嘱我了,晚上各自都各自的路,我要自己回家了。
毕竟像刚才那个牛麻杆已经说了,我们的关系不能够太亲密,不然牛麻杆看了会眼红,一旦他眼红记恨,一切事情都不好办了。
恶人不怕恶,怕敬。
中午下班的时候,赵经理给我们几个服务生员工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会议大体上的内容是针对我的。
因为我是新人,所以需要教导一番,不然出了乱子,得罪了客人,是生意人最讨厌看到的场景。
和我一起受教育的,除了刚才认识的韩大力,还有小宋,小陈,他们都是我的工友了。
大家一起侍奉来ktv潇洒的上海人。
会议很无聊,最后终于在无聊中结束。
临走的时候,赵经理吩咐了韩大力一声,大力,明天是星期五,晚上别忘叫上小宋和小陈,一起打牌啊。
当听到赵经理这么一说,
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来整治这个自以为是的专权跋扈的家伙。
只因为我是玩牌的绝对高手,从很小就跟着一些狐朋狗友熟练于各种牌技了。
我走到离自己最近的韩大力的身边,问道:打牌?打什么牌?
说是打牌,其实就是想赢我们的钱。赵经理是老赌棍,我们几个都不懂赌博,哪次都至少要被他赢个一两百块,还不能不去,谁不去,他就给谁找麻烦。韩大力低声说着,露出厌恶的神色,真烦人。
听到这里,我垂下头,低笑了一声,他竟然喜欢赌博,赌博的人终究将自己的命输掉。
韩大力看到我这个神情,赶紧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摇摇头,韩大力,后天你也带我去吧。
你还是别去了,肯定输钱的。韩大力说道。
我幸灾乐祸的说道:我刚来,要跟他搞好关系,还是去好。
韩大力见我这么说,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
谢谢。我对韩大力点点头,说道。
中午的饭是红钻石ktv保管的,饭菜的质量一般般,找不到太多的肉腥,我给云牙留了一点装在了塑料袋里,将剩下的饭菜一个人风卷残云的吞食了,毕竟忙碌的一上午。
不挣钱不知道挣钱的不易,现在累的半死了,才明白父母曾经给我交的那些几千几万的学费,是怎么用心血积攒来的。
晚上,当我凭着印象回到租住的家的时候,王兰也已经回家了。
想去探望一下她,于是走到了二楼,我停住了脚步。
刚想敲兰兰的门,兰兰却心有灵犀一般的把门打开了。
洗浴过后的她,穿着睡衣,身上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清香,头发披散在肩头。
对于赵经理那种男人来说,兰兰的这种样子,只会激发出他的兽性,让他想要扑上去。
但是,在我看到,此时的兰兰则更像是邻家妹妹一般的可爱纯情。
回到了家中,兰兰又恢复了平时的纯情可爱的一面。
兰兰妹妹好,还没有睡吗?我站在门口,眨了眨眼睛,说道。
睡什么,现在还没到九点呢,我正在等你呢。兰兰说着,将我让进屋内,怎么样,赵经理有没有为难你?
一切还好。我走到兰兰的卧室里,随便的看了一眼,觉得不大好意思在女生的房间里多待下去,便说:我回自己房间了,兰兰妹妹你早点睡。
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看你也很困了,如果喜欢我的房间,就在我家的沙发上睡吧。兰兰说道。
不了,我还是回自己家好了。我说着,有些慌乱的走到门边,又转过身,对兰兰说道,赵经理的事情,一个星期之内,就能够解决的,你以后就不用再惧怕那个猥琐男了。
什么?
兰兰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已经关上了她的房门,准备离开了。
你不要乱来啊。在门后边喊道。
我会很正经的来的。我并不回头,只是伸手朝后招了招,冷冷的说道。
这天晚上。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剩下的饭菜给饿的几近于疯狂的云牙。
云牙在房间里奄奄一息的,发现我开门进来后,饿虎扑食一样扑向我手中的塑料袋子。
我还要避免它把塑料也吃下去,在旁边一直照看着它将食物吃完。
之后,我发现云牙这两天不但没有瘦弱,反而更加胖了。
想必是因为长久的在家里呆着,不出门也不运动的缘故吧。
有时间我要带着它去溜溜狗了。
云牙吃完了东西以后,开始向我狂吠。
我奇怪我看着它,想这个家伙通常都是吃完了就睡觉的,今天怎么这么活泼?
过了片刻,我才想到了一个问题:云天一天都没有排泄了。
我赶忙打开了房间的门,拉着云牙到了外边。
在楼下的一处草丛里,云牙完成了一天的排泄任务。
想这只大狗当真是爱干净,竟然为了保持房间的整洁香气,舍不得将自己的排泄物丢在房间里一点一滴,一直等我回来。
如此乖巧的狗,全世界也是难找一只的。
我待云牙回到了房间,就要就寝了。
我给云牙梳理了一下毛发,顺便自己的也洗了个澡。
检查了一下房间,发现并没有变得脏,就关上了灯,闭上了眼睛。
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在上海自谋生计的第一天,给我的印象深刻,让我忐忑的睡不着。
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开始想怎么整治一下赵经理。
就像网络黑客们想要攻击一个系统一样,如果想要攻击某个人,你首先做的,便是对他进行全面的扫描。
而在我看来,赵经理无疑是个比windows漏洞还要多十倍的系统,实在是有太多可以攻击的地方了。
我暗道这次的对手实在垃圾和低级的无以伦比了。
尽管难度很低,不过因为跟王兰有关的关系,我还是思考的极为仔细。
赵经理的眼神,言行以及他某些细微的习惯动作,这些全都被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同时在心中加以分析,以得出对他这个人的整体而细致的评价。
应该说,赵经理是个毫无防御程序的破系统,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我已经对他有了几乎完全的掌握。
好色,贪婪,势利,欺善怕恶,色厉内茬,这些是他的性格特征。
窜通服务员私下里卖酒给客户,假借正常消耗的名义贪污超市的酒,盘剥下属的工资,这些是可以用来攻击他的地方。
我虽然看似很老实地站在角落里,有了客人就去招呼一下,但是赵经理做这一切事的时候,我全都记在心里。
赵经理贪污了多少酒,都是什么牌子,出货价是多少,交接和窜通的人是谁,我心里全部都一清二楚。
这些事情,其实超市里其他几个人也知道,不过他们并不像我那样,已经完全将这些资料都在脑中数字化。
他们也从没有想过,用这些来威胁赵经理,更没有想到过,明天我要用这些东西来压迫赵经理。
在思考中,我的微笑时而出现在嘴角,不自觉的,睡着了。
早晨,洗漱很快完成,今天我要做一件大事,就是解决那个赵经理,这是我来上海后的第一个敌人。
云牙的早餐,没有的说。
望着这只懒狗,我又要对不起它一天了。
明天再去考虑云牙的问题吧,我想这么强壮的狗,不吃一顿两顿应该没有问题的,晚上我会给它带来风味大餐回来的。
今天王兰不用电动车载我了,我自己轻车熟路的乘坐了公交车来到了红钻石ktv。
劳累的忙活了一天,我注意观察了赵经理一天。
期间赵经理又在有意无意的骚扰兰兰,这令我对整治他的想法越加坚决了。
到了晚上,韩大力要离开。
我追了上去,问道,大力,你去哪里啊?
韩大力没精打采的叹了口气,回应道,还能干什么,陪着赵经理那个牛逼打牌去啊。
哦,我也要去的,带我去吧。我和蔼可亲的说,手中却在发热了。
小林,你真的假的啊,我不是跟你说过,赵经理就是个吸人血的白骨精,你这次去,只能陪着他,把身上的钱送给他啊,他的牌技可好了,你来上海不久,我看你也不是一个有钱人,还是安分点,别跟我们凑这个份子了,我在赵经理那边会尽量说你的好话的。韩大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哥哥教训兄弟一样,奉劝着我。
我微笑道,放心吧,大力,我要去,自然有我要去的道理,我会把你们以前在他手下受的气给讨回来的。
韩大力望着我坚毅甚至充满了杀气的眼神,冷了许久,最后也只好道,那好吧,你跟我来。
按照原来的想法,今天的打牌应该只是个试探行动。
不过,经过将近两天的观察,我觉得这个赵经理实在太好对付了,所以我决定今天就动手。
我和韩大力等四人来到赵经理房间的时候,是晚上六点三十分左右,距离我回家的公交车的最后一班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你也来了?看到我出现,赵经理显得有些惊讶。
我答道:韩大力他们都说牛主管打牌好,我想来见识一下。
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
赵经理纯当我也是只小肥羊,所以开心地点点头。
这里是公司,毕竟是工作的地方,晚上要关门的,所以我们玩块一点,老规矩,底五块,明牌最少十块,最多一百,暗牌最少五块,最多五十,五百块封顶怎么样?
我一听,就知道赵经理所说的是一种叫做炸金花的赌博方法,这是近年来极为兴盛的一种赌博方法。
这种赌博方法极为简单,就是每个人各发三张牌,然后比大小,最大的是三张a,然后是同花顺,顺子,对子,散牌,二三五是最小的牌。
你看了自己的牌之后再下注,就是明牌,如果不看牌就下注,你就是暗牌。如果一个人明牌,一个人暗牌,那么暗牌的人下一块钱,对方就要下两块钱。
规则差不多就是这样。
韩大力等人每人拿出三百块,纷纷道:输光这些就不玩了。
我现在身上一共只有两百一十多块钱,我扣住一张一百的,然后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放在面前,我就只有这么多,输光了就不来了。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派牌了。赵经理摇了摇手,便迫不及待地洗起牌来。
我从赵经理的洗牌手段看去,就知道赵经理是个赌博老手。
不过,赌博老手跟赌博高手可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洗牌洗得好,可不见得赌牌赌得好。
洗牌洗得老是掉得满桌子都是,但是大杀四方的人,我以前在星空夜总会里的赌场,也不只见过一两个。
任何一个对赌博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当你和从来没有赌博过的人赌博的时候,最开始几把要做的,肯定不是专心下注,而是专心观察你的对手的动作。
韩大力三个人,我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对赌博既无经验,也无天赋的人。
我只观察了两三把,就知道了他们的下注习惯,我甚至还能轻易地从他们的表情,以及细微的动作中,就知道他们手里到底拿的是什么牌。
既然他们三个人不足为虑,那么我就一直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观察赵经理的身上。
其实,就算现在不观察,只凭前两天的观察,我已经足够掌握住赵经理在赌台上的动向。
不过,为了慎重起见,要追求万无一失,所以我还是很认真地观察着赵经理。
我一连观察了整整十把,在输掉了差不多五十块之后,赵经理所有的心理状态都已经被我捏在了手心。
这时候,我就开始动作了。
首先,我要把其他三个人尽快清出局,这样我就可以避免自己在全力对付赵经理的时候,受到别人的干扰。
这个时候,韩大力手上还有两百四十块,小宋只有两百二十,小陈有三百三十,我自己只有六十块,剩下的钱就都在赵经理那里。
这把要赢一把。我在心里跟自己这么说之后,第一次暗牌了。
在我初中时候的玩牌生涯中,我一直有一句名言,坏运气可以使人输钱,而可以使人倾家荡产的,只有盲目的冲动,赌博的第一要旨,就是克制。
虽然当时我和同学玩的钱,最多也不过一把几十元。
在正常情况下,我在牌局中是个极为谨慎的人,我几乎从不会被利润诱惑而去冒我没有把握的险。
宁愿少赚,但是要确保不大输。
自己绝不冲动的犯错,而等待着别人冲动的犯错。
这是我当年横行中学赌博界时候的法宝。
事实上,只要赌过博的人都会发现,那些真正赚钱的人,都是那些看起来从未大赢过,也没大输过的人。
而那些大赢大输的人,从长期的趋势来说,都是亏钱的。
正是秉承着这些宗旨,我在炸金花这种赌博行为中,几乎是从来不暗牌下注的。
不过,这些都只是正常情况下,就像一生谨慎的诸葛亮偶尔也会唱个空城计一样。
我在某些时候也会暗牌。如果是跟我玩牌玩得多的人,就会知道,我这个时候要开始玩心理战术了。
四个人的位置的顺序是这样,由顺时间顺序来排是赵经理,韩大力,我,小陈,小宋。
上次赢的人是小陈,所以由他喊,他看了牌之后,下了十块。
接着是小宋,他看了看牌之后,也跟了十块。
赵经理没有看牌,所以他只用跟五块。
韩大力看了牌,跟了十块。
我没有看牌,跟了十块。
这时候,我旁边的韩大力提醒我,小林,你没有看牌。
我点了点头,我暗牌。
暗牌只需要五块。小陈说道。
暗牌,十块。我说道。
赵经理仿佛感觉到什么,抬起眉头看了看我,而我若无其事地四处扫了一圈。
小陈再次看了看自己的牌子之后,将牌扔掉,我才一个a,弃牌。
赵经理想了想,还是暗牌,跟十块。
你们这局怎么都这么狠。韩大力不解地看看我,然后又看了看赵经理,最后再看了看自己的牌,摇头道,我的牌也不小,没道理不跟啊,好吧,二十块。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边只有四十五块,于是坐着好像思考般等了一下,然后抽出二十块,放了上去,暗牌,二十。
小林,你吃伟哥了?怎么突然这么凶?小陈不解地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牌,最后将牌扔掉,一对四,我也不要了。
小陈和小宋都出局了。
赵经理这时候斜着眼睛看着我,笑了笑,说道:小子,没看出来,你还有真有几分脾气啊。
然后,他又看了看韩大力,略微犹豫了一阵之后,他把牌打开来,和小韩一样,他最大的也只有一张a。
如果是只有我一个人,他肯定跟我拚。但是问题是现在还有个韩大力,韩大力上一轮既然没有盖牌,那么最起码也该有一对。
所以,想来想去,赵经理最后还是把牌给盖了。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韩大力和我两个人。
暗牌二十那么狠?韩大力转过脸看着我,笑了笑,又略微犹豫了一下之后,抽出两张二十的,我跟你。
如果韩大力不犹豫这么一下的话,我也许就撤了,因为当他打开牌之后,他将会看到自己的牌最大的只有一张j。
但是从前面十盘的观察,以及我对韩大力的了解,我知道他手中的牌不算太小,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大,估计应该就是一对十或者一对j之类的。
这样,我就决定了无论等下打开看到是什么牌,都要继续跟下去。
怀着这种心情,我假装沉思地想了一阵,用大拇指把牌稍微掀开,看了一眼。
然后我等了约莫两秒的时间,从怀里掏出那张扣住的一百块的红色大钞,压了上去,明牌,一百。
我这一招看得赵经理眉毛顿时一跳。
常年混迹赌场的他,开始对我有点惊异的感觉,如果这小子手里的牌不是大牌的话,那这小子就有点不简单了。
和我原先想象的一样,看到我一下子下到最高注,韩大力的呼吸都顿时加速了些,想了半分钟左右的时间后,他摇了摇头,把牌摊开来,你太狠了,我一对十也不要了。
这时候,赵经理正要伸手去翻我的牌,却被我率先把牌塞进了乱牌堆里。
这样一来,我这一局就赢了一百三十块。
于是我重新把那一百块收了起来,手下还有一百九十块。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便尽量帮着赵经理赢。
比如故意跟别人比牌,把别人比掉,最后却在赵经理面前假装中计,弃牌,让赵经理赢钱。
不过,为了保持足够的赌本,我偶尔也会赢一两把,不过赢得都不多,最多不过一百五六十块。
如此这般,我只用十二把,就把小陈,韩大力和小宋三个人全都洗出局面去。
这个时候,赌局进行了不过半个小时,我手上的赌注还有两百一十块,其他的钱都到赵经理那里去了。
小子,挺不错的嘛,能熬到现在这个时候。自觉手风很顺的赵经理,一边洗牌,一边对我笑道。
看着赵经理得意的笑脸,我又多了几分赢得他脱裤子的把握。
第一局。
赵经理派牌了,他给自己派了一对a,给我派了一对六。
虽然没有看赵经理的牌,但是我却非常清楚地知道,赵经理的牌在一对q到一对aa之间,所以他一看自己的一对六,根本就不搭口,马上盖牌。
第二局。
赵经理只有一张k,而我得到了一对三。
是赵经理先说话,十块。
我并不看牌,暗牌,五块。
看到我这个模样,赵经理顿时皱起了眉头,你还满滑头的,十块。
我还是不看牌,暗牌,五块。
赵经理似乎是有点生气了,二十。
我于是打开牌来看了看,想了一阵,然后摇了摇头,太小了,弃牌。
赵经理见状,得意地笑了笑,将钱收了过来,小子,你还嫩着呢。
等我把你开膛破肚,连煎带炖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嫩不嫩了。
第三局。
赵经理得到了一对a,我得到了一个顺子。
赵经理装作若无其事地扔下十块,十块。
我掀开牌看了看,看完牌,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个机会,跟十块。
赵经理又扔出十块,十块。
我故意犹豫了一下,之后扔出去十块,十块。
看到我犹豫,赵经理心里有了自信,他马上扔出二十,然后挑逗式地问道:二十,敢不敢跟?
我并不答话,而是也跟上二十。
赵经理略想了想,扔出三十,三十。
我要的就是慢慢升级,所以当我看到赵经理扔出三十的时候,不禁在心里想,赵经理,你还真是挺配合的啊。
我坐在原地静了一阵,然后跟了三十。
赵经理这时候心里有点没底了,他想了一阵之后,扔出五十,五十!你跟不跟?
我依然是面无表情地扔出五十。
赵经理的心里还是打鼓了,这小子不会是有什么大牌吧?靠,反正就这么点钱,谁怕谁啊?
一百块,有种你就跟。赵经理拍出一张百元大钞。
我依然是一脸平静地拿出一百元放了上去,然后还说道:我没钱了,如果你再跟的话,我就只有用我怀里最后一百块来给你了。
这句话明显是一种暗示,就是说我还会继续跟下去。
而赵经理听到这句话,却觉得我是想吓退自己,所以他马上又拍出一百块,那你跟吧。
我坐在原地看了看赵经理,又再拿起牌看了看,思量再三之后,叹了口气,掏出一百块,小顺子,如果你是同花顺或者三条的话,就拿去吧。
赵经理一看,气得一把把牌摔在桌子上,我靠,怎么那么巧,冤家牌,我是一对a。
冤家倒是真的,不过一点也不巧,你手里的牌是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我一边收钱,一边在心里冷笑道,不过,你不必急,这才是刚刚开始呢。
在接下来的五局中,赵经理因为心神有些混乱的关系,赢了两把,输了三把,但是都是小赢大输。
他一共输掉了五百多,这样他前后就一共输给了我**百块,把今天赢的钱全部都吐了出来,手边只有一千多块的本钱了。
这让赵经理心中十分窝火,心神越发混乱起来。
我看到他这个神情,便知道收拾他的机会越来越成熟了,所以我开始决定下狠手了。
牛主管,我们各自有一千多,时间只有两个小时不到了,如果就这么赌的话,可能三个小时时间耗完了我们都赌不完。不如这样,我们稍微赌大一点,五十的底,明牌一百起,最高三百,暗牌五十起,最高一百五十,一千封顶,你看好么?
赵经理此时赌得兴起,几乎是马上点头道:好啊,我还怕你不成。
第九局。
赵经理得了一个顺子,我得了一个同花顺。
首先说话的,是我。
当看到自己手里的牌,再看看赵经理的神色,我在心里感叹,姓牛的,你今天绝对牛不起来了,连老天都看你不顺眼,想我快点收拾你呢。
一百。我将一百快放了上去。
跟一百。
一百。我说道。
跟一百。
两百。我说道。
你两百?赵经理眼睛一瞪,我三百。
我看了看赵经理,扔出三百,跟。
赵经理沉重地吐了口气,将剩下的钱数了数,还有五百多,再看看我那儿也差不多。
他于是一下子将所有的钱都抛了出去,反正没多少钱,就五百多,一起押了,你看怎么样?
我点点头,把所有的钱放进去,然后打开牌,同花顺。
赵经理见状,当即一愣,然后马上用力地把手往桌子上一锤,又是冤家牌,真他妈太邪门了。
赵经理差点就说你他妈是不是出老千了,但是牌是他自己发的,这话轮不着他说。
这时候,我佯装起身,牛主管,你没钱了,我们下次玩吧?
那怎么行?赵经理马上把眼睛圆睁了起来,哪有赢钱就走的道理。
但是牛主管你没钱了呀。
记帐,输多少我等下去银行取给你。
但是我们江苏那里赌钱不兴记帐的。
这里他妈是上海,赶紧给我坐下。赵经理几乎是怒吼道。
我望了赵经理一阵,坐了下来,好吧。
我们现在规矩还要改,底一百,明牌每注最小两百,最多一千,暗牌最多五千……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要是不办你,老天都会折我的福。我在心里这么想着,点了点头。
第十局,赵经理输一千。
第十一局,赵经理输一千五。
第十二局,赵经理赢两百。
第十三局,赵经理输三千。
第十四局,赵经理输四千。
第十五局,赵经理赢两百。
第十六局,赵经理赢两百。
第十七局,赵经理赢四百。
第十八局,赵经理输五千六。
第十九局,赵经理输七千。
第二十局,赵经理输一万五。
第二十一局,赵经理赢四百。
第二十二局,赵经理赢两百。
第二十三局,赵经理输两万三。
第二十四局,赵经理赢四百。
第二十五局,赵经理赢四百。
转眼间,就已经到了第二十六局。
此时此刻,赵经理已经输了整整六万。
我看到他整个人满头大汗,眼中布满血丝,口干舌燥,整个人已经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狂燥之中。
当初我在星空夜总会里的地下赌场随便看看由手下管理的赌场的时候,每当看到这种人,就会马上把他赶出赌场,因为这种人往往都是彻底失去神智,马上就要输得倾家荡产的时候。
当时我想既然是老乡,若是看到面善一点的,就不要将人家赶尽杀绝了。
星空夜总会的赌场跟大城市如澳门等等超级豪华型的赌场并不一样,它并不是一个纯粹的赌场,多少还有一些联谊会的性质。
如果是在星空夜总会里作为老大的位子,我对这些快要接近癫狂的赌客还有一丝怜悯之心的话,那么现在面对赵经理,我的心完全是硬如铁石,只恨不能够将他踩得更深。
因为只有将他踩得越深,自己的事情才越好办,蓝蓝以后生存起来也更加舒坦。
当第二十六局的牌派下来,我看了看赵经理的神情,估计对方的牌不小,最小是小同花,最大可能会是同花顺。
就在我准备退避一局的时候,我看到自己居然拥有三条十。
这时候,我知道,该收官了。
赵经理此时完全无法压抑自己兴奋的表情,所以干脆将他表现出来,然后故意说道:我这次的牌大着呢,有种你跟,五百块。
说着,赵经理在一个纸上写下五百,这代表着他的赌注。
而我并不说话,只是伸手写了一个一千。
赵经理马上叫道:我跟你一千。
这时候,我想了一会,问道:牛主管,我们都玩到这么大了,前几局明牌最高已经升到三千了,不如我们再放开一点,明牌最高放到四千如何?
赵经理一听,马上说道:什么四千?一万!
我一听,装作一愣,然后点点头,好吧,那我五千。
一万!赵经理马上叫道。
我坐着静了一阵,写上了一万。
再一万。
我跟上。
再一万。赵经理的眼睛血一般的红了。
这时候,我又静坐了一阵,然后他说道:刚才牛主管你已经欠了我差不多六万,我前面押掉一万六,还有差不多四万四。四万四,这是个很有意头的数字,我想一下子全押,不知道牛主管你准不准?
什么?全押?赵经理整个开始有些恐惧地颤抖起来,他惊疑不定地望着我,心中乱成一团麻。
是啊,我也累了,不如我们一把赌到底,如果牛主管赢了的话,那我们的帐就一笔勾销了,这样也干脆,不是么?我说道。
虽然身为一个老赌棍,以及前几盘惨痛的失败教训,都在提醒着赵经理不要再押下去,但是我只要赢了就可以一笔勾销的话却好像魔咒一般,在瞬间控制了赵经理的整个心神。
他颤抖着伸手看了看自己的底牌,他拿着是一条同花顺,能比我大的,只有三条,我倒霉了那么多把,这把不可能还这么倒霉,他不可能还是三条,只要赢了,我欠的六万就可以一笔勾销!好,我就跟你赌一把,我不信你小子永远押着我。
好!赵经理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拍着桌子,我答应你,有种你就全押。
我缓缓地眨了眨眼镜,盯着赵经理看了一阵,伸手在纸上写下五个阿拉伯数字四四000。
赵经理一看到我真这么干,整个人仿佛遭了电击一般,整个人都被恐惧和绝望笼罩着。
此时此刻,他已经害怕得完全无法下注。
我见他这个样子,便轻声说道:如果牛主管不下的话,那你就欠我八万了,可以吗?
这句听起来文质彬彬的问话,仿佛一剂高纯度的海洛因一般,在一瞬间便注入了赵经理的血管之中,使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中。
赵经理整个人都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窒息着一般,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他觉得自己简直就要闷死在这窒息中。
是的,必须做点什么。赵经理的头脑中在嘶吼。
而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能够做的呢?
最后,赵经理几乎是呓语一般号叫道:我跟你,我是同花顺,除非你是三条。
我看着已经完全没有理性和智商可言的赵经理,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牌一张一张的翻开,嘴里轻轻吐出六个字对不起,冤家牌。
十二万五,这是赵经理所有的存款总数,同时也是他欠我赌债的数目。
此时此刻,赵经理心如死灰,面如枯槁。
他无力地靠墙坐着,眼泪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再跟我翻本的冲动,我刚才那一击,以及让他完全失去了从我手里翻本的信心。
他已经极度清晰地明白,再赌下去,他只会越输越多。
你阴我!赵经理带着哭腔,说道。
在其他三人仰慕而又敬畏的目光中,我表情淡然地说道:从头到尾,牌都是你发的。
我说完,笔直地坐着,冷冷地看着神情颓然,好像马上就要去自杀的赵经理。
让赵经理输钱,输大钱,这是我一开始就谋划好的事情,不过这并不是目的,他想要的,也不是钱,而是别的。
不过,在此之前,我认为很有必要让这个家伙好好尝尝绝望的滋味。
没有任何人说话,整个房间一片安静,只有众人的喘息声,赵经理的啜泣声,以及墙上的钟滴滴答答走过的声音。
这种让除我之外所有人都觉得压抑的气氛维持了整整十分钟之后。
我才开口说道:如果你愿意答应我几件事的话,那我可以将这十二万五千快钱的债务一笔勾销。
赵经理一听,马上坐了起来,什么事?
第一,王兰是我的妹妹,我希望你以后只要看到她,就尽量躲开,如果实在躲不开,就低着头走过去,不要说话,也不要对视。
还有什么?
答应这条再说。
我答应你。
第二,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找超市里的同事来打牌,也不要再盘剥他们了。他们都是从乡下来打工的,本来就没几个钱。你不但工资比他们高几倍,还可以利用各种门路来赚外快,为什么还要去盘剥他们呢?
这条我也答应你,还有吗?
做人厚道一点,对你有好处。
我说完,将原本属于赵经理的一千多块还给了他,又把其他三人的三百块各自还了回去,然后站了起来,离开了赵经理的房间。
而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身影的所有人,除了赵经理之外,全都在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八个字他才是真正的牛逼!
一天之内,我蹂躏赵经理的事情,在他的三位同事的宣传下,很快就让整个红钻石ktv的人都知道了。
赵经理在超市里再也没有从前的神气活现,整个人耷拉着脑袋,好像憋尿憋爆了膀胱一样。
王兰在听到赵经理的事情之后,马上买了一部单车来送给我,诺,好哥哥,这是奖给你的,多谢你为姐姐出气。
我想上海电瓶车都已经很落伍了,我骑着自行车出去,还不被口水淹死啊?
兰兰劝慰我道,在上海,只有一种人骑脚踏车不被人鄙视,就是出来锻炼身体的人,总之你一旦出门就装作一副锻炼身体的模样吧。
我也没有客气,接过来单车,无奈又欣喜的看了看,道,很好的单车,花了王妹妹不少钱吧?
没多少,几百块而已,跟林哥哥替妹妹办的事来说,这不算得什么。王兰笑道。
也好。我看了看兰兰水盈盈的目光,道,有这个我就可以载兰兰妹妹四处逛了,省得坐公车,空气差。我狼子野心道。
好啊。兰兰灿烂的笑了笑,然后又啧了一声,脸上显出一阵愁云来。
姐姐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嗯。兰兰点点头,忧心的道:虽说林哥哥你这次帮我出了气,但是赵经理是个小流氓,他在这一带好像也还认识别的几个流氓。你现在这么得罪了他,我担心他叫人来对付你。
我轻蔑地一笑,一介小人,能翻得起什么风浪,兰兰妹妹不用担心。
王兰张开嘴巴,正想要说什么,但是她看到我那副自信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在心里祈愿道,但愿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吧?
事实看来,王兰这个乡村姑娘大概是不怎么敬神的,因为她的祈祷一点也不灵。
第二天,是周末。
周末星期六继续干活,星期天我放假。
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我在家里待得有些闷,就骑着自行车到处逛,把云牙单独留在了李贞贤的家里。
这狗很漂亮,也很听话,浑身洁白的毛发,惹的贤贤欢喜异常,于是很乐意的收留了它。
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又多了一个可以喂养云牙和溜达云牙的新的异性主人。
这件事情,最大的益处不仅在于,我给云牙找到了一个保姆,而更是在于,我还拿到了这漂亮的保姆的家门钥匙。
李贞贤在接管了云牙后,将配好的新家门钥匙给了我,说,以后我要是在学校不能回来,云牙在我家一定会很饿的,你要是在的话,就直接打开我家的门,进去给云牙弄点吃的吧。
我当然是乐意奉陪的。
此刻才意识到,云牙不仅仅是我战斗时候的战友,关键时刻还能成为我泡妞的工具,当真令人皆大欢喜,一狗多用。
云牙此刻不是在我家,(当然作为回礼,我也将自己的家门钥匙给了李贞贤)就是在李贞贤的家里。
兰兰真会说笑,说贤贤曾经被狗咬过,所以就害怕狗了。
可是我见到她和云牙闹的那么欢快的时候,完全可以确定贤贤是一个热爱小动物的善良的女孩。
曾经被狗咬过,不一定就会讨厌狗或者害怕狗啊……
比如说,有一天刘亦菲咬了你,甚至咬出血了,你会因此而讨厌她害怕她么?
反正我不会,我还希望她可以天天咬我,咬我身体上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吼吼!爆发中我正在骑着寒酸的新自行车在街上装模作样的遛弯。
时而吹着口哨,穿过一个个大小商店,灯红酒绿的酒吧,咱没身份进去,口袋里的钱一共才不到一千块,我还要留着生活呢,索性冷眼望去,也不多想。
人生啊,真是窘迫的可悲啊!
话分两头。
而在这个时候,赵经理正在大排档,请他的几个狐朋狗党在离红钻石ktv不远处的一家大排档吃夜宵。
一边吃,他一边大声骂道:操,我老牛大风大浪见多了,想不到在阴沟里翻船。我居然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给弄了,他妈的个逼,兄弟们,明天你们得给我出这口气啊。
围在赵经理身边的,全是他的狐朋狗党,都是游手好闲的小流氓。
这群人平日里常常靠着赵经理吃喝玩乐。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这些人为了以后能够依旧依靠着赵经理吃喝杂耍,此时听到赵经理这么说,当然是信誓旦旦地附和道:老牛哥,没事,明天兄弟们帮你把这小子给废了。
废了倒不用,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死了人还要惊动公安局,我可不想被拉到局里被拷问,不过,打得他半死不活,是肯定要的。赵经理愤愤的道。
行,那就打得半死不活,多一口气都算是兄弟们不道义,牛老大这事你尽管放心,有机会你把那小子的一张照片给我们,兄弟们一定把这事给你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
小流氓们拍着胸口说道。
小流氓们口若悬河的在赵经理面前卖弄着,这话刚说完,就看到赵经理的脸色突然僵住。
小流氓们顿时愣住,老牛哥,怎么了?兄弟们哪句话说错了吗?你指点一下?
赵经理也不答他的话,把杯子往桌子上猛地一拍,站了起来,狠狠骂了一声,操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小流氓们顺着赵经理的目光看去,正看到我刚好骑着自行车出现,还一脸的悠闲,吹着口哨小曲,乐哉悠哉的模样看了就让赵经理生气。
于是,大排档一张桌子边上,呼啦一下,赵经理和小流氓们一起站了起来,冲了过去。
在前面骑自行车的我并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宁静的月光的洗礼下,享受着黑夜的悠然。
我只觉得后面好像有一群人在跑,听见了古怪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急匆匆的带着些杀气,仿佛是冲我的方向而来。
月色朦胧中,显现的是一种静止的忧伤,一朵乌云过来,遮挡住了月亮的光芒,月光再挣扎也逃脱不了乌云的圈套。
微风扶过面颊,今晚秋凉如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四个小流氓,加上赵经理本人,一共是五个人,一齐向我追赶过来。
因为我是在骑着自行车遛弯,一心潇洒的看夜景,所以根本就没打算骑多快,自行车的速度远远比不上那几个饿虎扑食般冲过来的人。
刚刚来上海,没有树立什么新敌人。
对于我在黑龙会的身份,我想万风就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识别出已经改头换面的我来。
况且为了隐瞒身份,我已经将自己的生活和黑龙会的总部星空夜总会,完全的切断了。
危机来临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不闻不问,只因为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处在一个相对平和的环境中。
我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一个挣钱不多,无钱、无房、无车的人。
这样的人,在社会中是不招眼的,没身份没地位的,有什么危险也不会降临在这种小人物身上。
由于绝对的松懈,我对身后的几个跑步过来的人并没有过于在意,猜想或许是锻炼身体的,等等原因,总之不会跑向我。
我与世无争一般的继续自己的脚踏车旅程,还不时的摇头晃脑,看看周围的风景怡人。
四个小流氓,外加一个大流氓赵经理,见我对于追赶无动于衷,更加肯定了我的无能本色,想这次打死我不偿命都没有丁点的关系。
其中一个流氓跑在了最前边。
他边跑边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把匕首,心想,这匕首的尖上是抹了毒药的,虽然不是什么知名的毒药,沾上后也会起到麻醉的作用,想你小子最后被打个半死,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残废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流氓邪恶的笑着,举起来了匕首,继续追赶我,马上就要接近于我的后肩膀了。
我本来还在潇洒的看风景,逐渐的,目光发现了一对美女,她们相互拥挤着,正在相伴着逛街。
她们看见了正在骑自行车的我。
我本来以为她们会投来鄙视我的目光。
毕竟在上海,人们大都宁愿步行,也没有脸面骑自行车上街,像我这样的厚脸皮,想必是会被美女们所不齿的。
不过,当我的目光从两位美女的大腿逐渐的挪移到她们的表情上时,所看到的并不是那一种极度鄙夷的眼光。
两位美女,手中各自提了一个精致的小包,发型酷似冰淇凌,此刻正用极度恐慌的眼神望着我。
我顿时惭愧。
难道我在上海街上骑自行车,已经超越了被鄙视的境界,而到达了被恐惧的境界了?
难道上海已经发展到骑自行车的人就会被视为原始人的境界了?
我再仔细看去,那两个靓妞所注视的位置,并不是我本人本身,而是在我的身后。
是什么东西让她们俩这么惊恐的望着我的身后,难道说我被鬼上身了?
我也诡异的要向后看去。
却猛然觉得一股阴风传来,那是含有着杀气的气息,就在我的身后。
我预告到不好的时候,已经迟了许多。
我转过身来,看见了一张琐碎的面孔,面孔下是一个尚在奔跑的身形。
那个人的手就在我的肩膀跟前,而他的手中赫然拿着一把匕首。
匕首锃亮的光芒,即使是在云遮月的夜晚,也让人看了胆寒。
当我要做出反应的时候,那匕首的顶部已然在我的肩膀上划开了一个口子。
我肩膀上的衣服裂开了,肉被撕开,鲜血涌现,眼看那匕首在我的肉里就要深及峭妨恕?br>我先顾不得疼痛,赶忙侧身闪躲。
那个小流氓见我躲避的动作却也不慢,直挺挺的竖起来了匕首的刀柄,继续向我扎过来。
我用自己的身体拔出来了那匕首的尖部,没有让它再多一点没入我的肉里。
恍惚间看见一流氓身后还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尚且再往我这边赶过来,而跟在最后的,赫然正是那赵经理。
刹那间,一切我都明白了。
我没有顾得上肩膀上的伤口尚且在流血。
赶忙在脚下使劲,用力的蹬脚踏车的踏板,想要尽快逃离到另外一个地方。
现在我所想的其实并不是完全的逃脱,他妈的那个砸碎赵经理,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
我本来已经不打算找他再算账了,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可是,他竟然不知道学乖,这次是主动过来来动我,那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我已经发怒了,来上海第一个敌人竟然是这样的砸碎,就算是砸碎,我也不会饶过他。
但是,头脑尚且留下了一点清醒的我,知道现在正是在大街上。
如果我贸然动手,肯定会惊动很多人,那样不仅会引起太多的混乱,想必万风的眼线下,我的身份也逃脱不了干系。
现在还不是我和万风联系上的时候,我对上海的了解还太少了,需要时间来,适应眼下的环境。
毕竟,天时地利人和三个优势让万风给全占据了。
至少要等到我和万风同时占据地利的优势后,我才能够有资本和他一较高低,深入到风云会的组织里去。
我将脚踏车骑向的方向,正是在大街上的一处隐蔽的胡同。
那是一处比较昏暗无光的地方,我想在那个地方来死死的教训一下那几个胆敢来伤我的白痴。
我会让他们记得,他们这辈子干的最错误的一件事情,就是和本少爷结仇!
我在前边狠命的瞪着脚蹬子,而后边的流氓们也锲而不舍的跟着。
他们见我最后把车子骑到了一个隐蔽的胡同。
赵经理暗喜,这个白痴乡巴佬,刚刚来上海不知道地形,去了那边那么隐蔽的地方,没有目击者和巡警,我们的报复行动就更容易施行了,看我一会儿还不虐待的你半身残废!哼哼!
赵经理幸灾乐祸的想道,一挥手,让所有人跟着他进入昏暗的胡同里边。
来到了胡同,赵经理和几个流氓已经气喘吁吁了。
毕竟我是有交通工具的,而他们是步行前进,一直追了我不下一公里的距离,才算是把我给堵在了一个死路上。
赵经理打头,带了四个流氓跟在他的身后,进入胡同。
胡同里边仅仅有一盏路灯,昏暗的已经不能起到任何照明的作用了,基本上在这里都看不到人的脸面,只能看清楚是一个人影。
而路灯的下边,是一条死路,我的身后正是一堵围墙,围墙高达三米,好似那围墙后边就是什么深牢大狱似的。
凡人是绝对不可能徒手翻越这堵围墙的。
路灯的下边有一处垃圾箱,里边的垃圾已经多的溢了出来,看来这里的客流量也不少,但是都是来倒垃圾的。
此刻,胡同里只剩下我们六个人了,我一个人对五个,五个自以为是的社会渣滓。
新月当空,乌云依旧不愿意离开月亮的身前,月亮的光芒还在隐逸着,朦胧的夜色,始终代表不了人间的平静。
呵呵,小子,这里这么黑,你看不见我,也算是让你死个不明不白的,你今天不走运,或者说是你来上海后遇到了我,才是你最倒霉的一件事情。赵经理奸笑的道。
这不是赵经理吗?怎么有兴趣跟我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了?我返笑其幼稚。
我的语气突然一转,这让赵经理有了一丝疑窦,本来我在ktv里边说话的时候都是一本正经软软绵绵毕恭毕敬的,今天是他第一次听见我油腔滑调捎带威胁口气的声音。
既然你已经认出我来了,那么我告诉你吧,我就是你牛老爷,这些都是我的兄弟,上次我是栽在你的手上了,他妈的,还好没给你写借条,不然老子就欠他妈的一屁股债务了,但是今天,老子让你看看你牛王爷有几只眼!?赵经理忿忿然。
呵呵,如果凭借我并不高超的学历来回想,这句话应该是马王爷有几只眼吧?我反问道。
赵经理一愣,然后道,别给我耍嘴皮子,今天晚上,林河,你绝对不可能能从这里站着走出去。赵经理强调道。
你说的太对了。我说。
赵经理一愣,怎么对了,你也有觉悟了?
不到五分钟,这里就只会剩下来五具尸体,所以说,没有空间让我站着走出去了,我只好跳着出去,也就是说是从你们的尸体上边跨越出去。
我平静的道,虽然我的肩膀上的伤口还在隐隐的作痛,但是这种伤势以前我也有过,已经习以为常,不足挂齿了。
疼痛遮盖不了我愤怒的心情,望着眼前的几个市井小民,在昏黄的路灯的映衬下,让人看了就感到厌恶的人影,我胸中一股愤怒的火焰持久的难以平息下来。
现在的年轻人,真他妈的会放屁!兄弟们,快给我上,今天晚上帮你们赵哥我把这个小杂碎给我解决了,咱们再去吃夜宵,然后赵哥我,带你们去夜总会玩小姐去,咱们潇洒一晚上!
赵经理向众人许诺道,激发他们的斗志。
好来,牛哥,看我们的了。
四个流氓非常配合他们的主子赵经理的话,一拥而上,就要将我迫害在这昏暗的巷子里边。
找死也要有个顺序啊。我暗道。
我望着他们四个人一齐上来的劲头,那混乱而无章:法的队形,和身形中漏洞百出的攻击形态,着实是不敢恭维的。
就算是一齐攻击而来,哪怕是相差零点几秒的身形,也总有个先来后到的。
首先到达我面前的还是那跑步比较快一点的那个拿刀的流氓。
他仍旧高举着自己手中的匕首,当然我是不知道那匕首上边是沾染这毒药的。
那匕首是我的耻辱,是我疏忽大意的难堪的痕迹,上边还沾着我的血液。
匕首寒光闪烁,在我的眼前晃悠。
我一看他就是一个新手,那握着匕首的手掌还不稳当,就胆敢出来砍人了,这个世界胆大包天自以为是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那个拿刀的流氓的匕首刺了过来,直接戳向我的胸口的另外一边,和我的心脏大概相差有几厘米之远。
我可以想到,他本来是想要将那锋利的刀尖,直接插向我的心脏的。
好狠毒的家伙,只因为是个新手没有经过专业的突刺的培训,所以第一下就刺歪了。
哪怕是刺歪了,对我的威胁也是很大的,毕竟心脏旁边还有其他的重要的血管和五脏六腑,哪里损坏了都是不大好。
我看的清楚他的动作,他那自以为是的快速的身形,在我眼中,仿佛成了电影世界里边的武林高手一样。我闪身轻松的躲闪过去了他的第一段突刺。
而后那个拿刀的流氓仿佛有一些惊讶我的身形之灵敏,没有气馁,将刺空了的匕首在我的身边横向的滑向我的临近的皮肉。
我唏嘘的暗道一声,还是有一点脑子的。
其实横斩的力量是比较大的,甚至比突刺和强打的伤害都要来的迅猛。
因为一旦闪躲的不及时,就会被在半空中的利器给削成两半,顿时也就血流成河,惨不忍睹了,到那个时候,自身也一定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而且,对于横方向斩杀,这样的攻击方法,叫防御的一方非常难以抉择。
多亏他只是一个小楼罗,如果是红莲社唐风那样的刀法,让我遇到了被他施展横向斩杀的处境,我就凶多吉少了。
眼下更幸运的是,对方手中所持有的不过是一把匕首,如果是红莲社盖世豪侠段飞的长达两米多的斩马刀,就算他是小楼罗,我也依旧凶多吉少。
我狠命的向后方跳跃过去,躲闪过了他的刀尖,暂时没有危险触及我的身体了。
我现在该反击了,我也没有义务一直被动挨打。
毕竟现在已经到了漆黑一片的胡同里边,正如赵经理所说的,他若是在这里杀了我,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可我也可以同样的将他们杀一个神不知鬼不觉。
躲闪过那刀尖后,我顺势一个转身,向那那个拿刀的流氓施展了一个虚晃。
他以为我的身体要往右,我便向左转了一个圈子。
回过来直接接近到了那个拿刀的流氓的身边、他的手中的匕首还耽搁在半空中,我已经及时赶到了他的跟前,握住了他软弱无力的手臂。
他的手臂被我死死的握住,不断的想反抗,可是就他那一点小鸡啄米一般的力气,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呢?
我没有空手入白刃般的去抢夺他的手中的匕首,而是直接的转动了他的手腕,用他自己手中的刀,将那刀尖转向了他自己的喉咙。
那个拿刀的流氓看到了那刀尖转向了自己一方,并且逐渐逼近自己的喉咙,惊恐的就要喊叫出来,、也变得热乎,似乎是被吓的失禁了。
可是已经晚了许多,他的声音被传递到了喉管以后,就再也上传不上去了,只因为我用力非常得当,掌握着那个拿刀的流氓的手腕。
他的刀终究在自己手中杀了自己,将喉咙口割出了一个三寸多长的口子。
鲜血如泉涌一样的显现,刹那间,在黑暗中也可以看到稍稍显露红色的的泉水一般的东西从那个拿刀的流氓的脖子上喷射了出来。
人的生命说来漫长,说来也短暂,说来无聊,说来也可悲。
仅仅就在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我和眼前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个拿刀的流氓过招,瞬间断送了他二十多岁的大好青春。
这件事情体现出来了一个哲理,没有一定的本事,不要以为黑社会很好玩。
我松开了手臂,我的手指上也沾染上了鲜红的血液,那捎带腥味的味道,让人闻了以后近乎于发慌,发狂。
手中的那个拿刀的流氓就这样倒下了,旁边的其他的打手们,还没有弄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位酒肉哥们就这般倒下了。
那个拿刀的流氓落地有声,身体和地面做了最完美的接触,趴倒在地上以后,他还摆出了一个飞扬跋扈的瞠目结舌的表情,以示自己对自己的哀悼和对死亡的不可思议。
我转头狞笑着,望着剩下的三个人。
他们的脚步停滞了,因为看到了同伴的倒下,他们还不能完全判断出来a流氓到底是死了,还是受伤了,还是因为别的,抑或是因为刚才喝的酒水太多了,可能现在昏倒了也说不定吧。
无论他们怎么想的,他们始终开始心存忌讳了,对于我的能力,他们也开始怀疑了,怀疑那赵经理之前在饭桌上信誓旦旦的话。
赵经理曾经在他们面前说过我的能力。
对于我,赵经理的阐述是这样的:简单来说,三个字,窝囊废。
复杂来说,五个字,一个乡巴佬。
此刻剩下的三个小楼罗不停的在脑海里,盘旋着这样几个字,他是窝囊废?他是乡巴佬?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我狞笑着,道,各位,一分钟多了吧,你们还能活两分钟左右,刚才说了,五分钟后我要跨越你们的尸体的,我不能食言啊,我还要把最后两分钟留给你们的刘赵经理了,实在对不起了,让你们活的时间这么少。我绘声绘色的抱歉道。
我仿佛看见三个流氓开始发抖了,是害怕了还是胆怯了,反正都是因为一个原因,那就是贪生怕死了。
快过来呀,你们?一个已经送死了,我并不在乎再来三个送死的,你们若不过来我可主动过去了。我说。
我平静的道,感觉到了自己手指指尖尚且还残留着那a流氓喉咙喷射出来的血液,很是恶心,我想赶快结局这些了砸碎,然后回家洗一个澡,休息一下。
三个人还是不动,纹丝不动,好像是在和我耗时间。
我可没时间跟他们在这里讲解人生的大道理,于是我要主动赶过去了。
赵经理才不管那么多,反正生死受伤也和他没有关系。
这么久了,赵经理一直养着这些个小楼罗,关键时刻若不拿他们出来砍砍人,出出气,曾经浪费的酒水钱财,岂非白费?
你们三个,不用怕他,刚才那一个兄弟一定是因为喝醉酒了,所以自己倒下了,你们三个,赶快给我上,不然一会儿要是这胡同里边来了别人观看,有人报警了,咱们闹事斗殴被警察抓了,谁也不好看,事情要赶快解决,解决完我请你们去玩小姐!玩最好的小姐!咱们去金碧辉煌。赵经理再次许诺道。
金碧辉煌……
三个流氓的眼前不禁浮现出来那金闪闪亮晶晶美滋滋油光光的金碧辉煌夜总会的大厅内的场景,更别说那里边一人一夜价值千金的绝美的数百佳丽了。
在美色的勾引下,三个流氓再次失去了理智,而向我追砍过来。
我暗道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闯一闯。
刚才我没有追杀他们的意思,如果这三个人就这么一溜烟的跑了,我也不打算追了。
可是,现在他们不但看到同伴死后没有悔改的意思,还变本加厉的来殴打我,这个年头人们越来越不识好歹了。
我窃笑一声,道,可喜可贺,中国又要死三个砸碎了,这样以来,上海的住房压力也该因为我的高抬贵手而稍微减少了一点了吧。我这是为社会造福啊。我心中这么想道。
我闭上眼睛打了一个哈哈,只用耳朵辨别他们的位置,是否已经靠近我了。
第二个流氓应声而来,我伸脚向前,将他绊倒在半空中,就当他要倒地的时候,在半空中腾空的那一刹那。
我另外一条腿踢了出来,在他的脖子上猛然的下了一狠脚。
只听见咔嚓一声,第二个流氓倒下,无声无息的,估计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死的时候也没有多少的痛苦,只是感觉呼吸不顺畅了,然后就昏迷了,再也无法清醒了。
但是剩下的两个人已经停不下来他们的进攻的无休止的疯狂的举动了,惯性原理。
我也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手下留情的机会已经给他们了,现在时刻,杀无赦!
第三个流氓从地上打了一个滚,摆出来了一个狮子滚绣球的姿势,向我的下盘滚过来。
而最后一个流氓,最后那个流氓跳了起来,冲着我的头部来了一脚姿势非常不标准的腾空踢。
想来他们是意识到了我也是会功夫的人,所以决定要布置一点点的战术来打败我了。
我轻声道,雕虫小技,也拿出来卖弄,我都替你们觉得丢脸。
刚才踢断那个第二个流氓的喉结的腿还没有及时的落下来,我就直接一个侧踢飞过去。
侧踢踢出去的力道很大,速度极快,这些暂且不夸耀。
主要是我的这一脚侧踢的位置更是完美无缺,直接一脚,准确无误的踢中了那个最后那个流氓的裤裆处。
我的脚面稍微感觉到了一种西瓜被一掌拍扁的感觉,又仿佛察觉到了水球里边的水全部散去了的空虚感。
总之,我的那一脚是很踏实的砸到了那最后那个流氓的命根子上边。
当这一脚踢出去的时候,我不禁笑了,我竟然为新社会的上海缔造了一个人妖,算是为泰国人妖做宣传了。
啊……
一声长笛一般的惨叫。
最后那个流氓还在痛苦的惨叫长鸣着,却说不出来半个字,他已经疼痛的头脑失去了理智,想必以后若是还活着,也是个没有了老二的智瘫了。
第三个流氓因为在我下边作为狮子滚绣球的攻势,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最后那个流氓的惨相,继续来攻打我的下盘。
想当初我跟着卢森堡学跆拳道的时候,他对我的要求非常严格。
我的下盘在一次次的扎马步训练中得到的锻炼也异常的多,一般只要不是非常力道大的攻击,我的站立是稳如泰山的。
第三个流氓直冲我的脚踝,我已经懒得躲闪了。
就这样被他冲到,接触面不小,但是接触力却不大,基本上我只是感觉被一个足球杂种了脚踝,其他感觉可以忽略了。
可是,对于第三个流氓来说,力是相互的,他的感触可比我要痛苦多了。
此刻的第三个流氓,只觉得脚面上仿佛直接踢中的,不是我的脚踝,而是一根钢筋混凝土的钢管。
本来他的腿是径直的展开的,触及到我的脚踝后,就不得不弯曲了,而且重大的痛苦,让那第三个流氓顿时就大汗淋淋。
啊啊啊……我的腿疼痛来的突然,他的腿多半是不能用了。
其实,本来他这样的选择还是可以伤害到我的,可是他利用的姿势不到位,速度也不到位,一切都是枉然。
狮子滚绣腿是要求很高深的身体协调性的攻击方式,这个家伙本事还没有练习到家呢,就出来卖弄了。
看着身边的第三个流氓和最后那个流氓,顷刻间,一个半死不活,一个半身残疾,统统over。
想想自己当初说过的话,本来说我是要将他们全部杀死的,可是此刻看见两个流氓的可怜相,不是我不忍心了。
而是我觉得杀了他们是对我本人的侮辱,竟然杀死这么可悲的小楼罗。我都觉得自己有一些没有品味。
看着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痛苦的模样,我决心放了他们吧。
想他们以后的剩下来的生活也不会愉快了,至此,应该比让他们死了更加能够令他们痛苦,而我也更好的满足,满足我的复仇的心里。
我转头看向远处还在处在那里,如木头人一样呆若木鸡的赵经理。
只在三分钟左右,他的左右手就顷刻间被我干掉了,眼下只剩下我和他的一对一的对决。
还有两分钟了,赵经理,不知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我平淡的口气问道。
你你,你你,你别过来!
赵经理仿佛有些害怕了,对于我的深藏不露的本事,他今天算是见识了一二,仅仅是这一二分的本事,就已经足以让赵经理肝胆俱裂了。
为什么呢?我可是说好了,五分钟后,要从你的尸体上跨越出这条胡同的,你也答应了啊,现在怎么就反悔了?赵经理,你应该也是一条道上混社会的汉子吧?今天怎么这般软蛋呢?我讽刺其道。
若是在平常,赵经理一定会反驳我,训斥我,谩骂我,诅咒我,再找人来砍我,杀我,侮辱我,蹂躏我。
可是现在,赵经理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件事情,那就是逃生。
赵经理感觉到了我身上冒出来的那一股,不寻常的杀气。
与其说是杀气,更确切的应该说是煞气,是一股煞气凛然的气质,这气质将这胡同里围绕了起来,包围了起来,让赵经理本来想逃跑的腿,此刻也软了下来。
林河,我告诉你,只要你今天胆敢伤了我,我保证,你以后和你妹妹王兰,绝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赵经理威胁我道。
我讽刺的笑了,赵经理,你这个人实在是太有趣了,你说,我都已经把你给杀死了,你哪里还有本事来为难我和兰兰呢?
赵经理愕然我的嬉皮笑脸。
虽然我是用很轻松的语态和他说话,但是心态不变,精神不散,所以那浑身散发出来的煞气凛然的气息,还在不断的蔓延,令赵经理浑身颤抖,惊恐不已。
我又补充道,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实,实在不好意思,我和兰兰欺骗了你,我根本不是他的哥哥,你也不用这么想了,她只是你的员工,确实也是乡下的姑娘,可惜我不是,这件事,算是隐瞒你了,真是对不起呀,在你临死之前,算是让你死个明白。
我轻声道,好像在和一个小朋友讲故事一样的语气道。
你你你,那你是,你是谁?难道你不是乡下的野小子?赵经理惊恐的睁大了牛眼,望着我,支支吾吾的道。
你也不用太害怕,呵呵,我确实不是什么野小子,不过,不知道赵经理你是否知道江苏黑龙会这个组织呢,恩,你是上海人,眼眶大概比较高,可能看不起我们江苏的帮派,不过我想你也是,据说是道上混的,所以呢,你应该知道吧?我问道。
黑龙会,黑龙会,黑龙y市黑龙会!?赵经理瞠目结舌的望着我,问道。
没错,看来你还有些眼界。我松松垮垮的道。
难道,你是黑龙会里边的成员?
赵经理接近于崩溃了,他自然知道得罪了黑龙会是个什么下场。
那可是和上海第一大帮会风云会不相上下的大帮派啊。
而且,据说里边的人不仅能力高超,而且心狠手辣,非常要脸面,如果得罪了黑龙会,那个人必定会顷刻间在人间蒸发的。
成员嘛,恩,不好说,我貌似不算是黑龙会的成员,大概也算,不过按照理论上来讲,我并不是什么黑龙会里边的成员。我道。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又要提出来黑龙会这个组织,要吓唬我也不用拿这么远的一个大帮会来压我,你还不如说风云会,风云会距离上海还更加近一些!我还能害怕害怕,可是那黑龙会,距离上海这么远,我,我,我,我是根本不会惧怕你的!
赵经理给自己壮胆道,也希望可以在语言的气势上将我压垮,从而找出逃脱的机会。
如今的他,是宁愿跪着生,也不愿意站着死了。
是吗,这么说你并不惧怕黑龙会了。我说。
没错!一点也不害怕!赵经理强调道,但是那声音还在打颤。
哦,其实我不叫林河的。我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恩?那你是谁?赵经理也被我突然岔出来的话题给弄得有些懵懂了。
你该死了,没时间和你耗了。我向他走去。
你别过来!!你到底是谁?赵经理问,边问边向后倒退。
我是钱一。
我说。同时前进的脚步并不停息一刻,此刻距离五分钟还有三十多秒,我还没有食言。
钱……钱一!你是黑龙会的大哥!你骗人!赵经理不相信的大声叫道,眼睛瞪大如铜铃。
相不相信随便你,只是现在你应该死了,我没时间和你过家家了。我步步逼近,一脸坏笑,一副玩世不恭的面孔。
赵经理终于挣脱了心中的束缚,转身就逃走。
好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他猛然就冲到了胡同口。
我看自己可能追不上他了,如果这样死追过去,就算是我追上了他,他也一定回到了闹市区,那样事情就麻烦了。
在胡同里边杀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问题就大了,把警察招惹来,我也逃脱不了干系。
我不能让他出了这胡同口。
眼前突然一亮,看到了拿刀的那个流氓仍旧瞠目结舌的趴在地上,死相惨烈,他手中的匕首仍旧握着。
我迅速的从拿刀的那个流氓手中拔出来了那一把匕首,然后冲着赵经理的身影一个穿透,扔了过去。
我对的准确,而匕首飞舞的也很迅速,化作了一道白光,直接穿透了赵经理的心脏。
我在他身后,看的不很清晰,只发觉赵经理的脖子突然向上方一仰,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这样见了上帝。
他侧躺在了地上。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了解了一桩心事。
想走了,突然想到自己刚才嘴巴快,在胡同里边说起来了自己的身世,这倒也罢了,我竟然拿把自己是钱一的事情也没头脑的一不小心说了出来。
这些话一定被那两个此刻已经半身残废的人给听到了。
由于我的一时不小心,让两个局外人被扯进了我和卢楚风的争斗,那么就意味着,他们必须死了。
我先走到刚才那个被间接阉割了的人身边,冲着他挥挥手打个招呼。
他已经昏死过去,大概是太疼痛了,忍受不住了,没有一点反应,也没发觉我来到了他身边。
哎!我叹了口气,实在不想杀生的,是我自己逼我自己出手的。
我在考虑到底用什么方法来解决眼前的这个楼罗,他已经昏死过去了,这样就严重的影响了我杀害他的心思。
我正在踌躇,暗下决心,还是采用最简便的勒脖子来解决他吧。
正当我要实施措施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肩膀上的疼痛,化作了阵阵的麻痹之意,传到到了我的大脑和身体的各个部分。
这种疼痛不是那一种钻心的难受感觉,而是一种让仍眩晕的感觉。
我赶忙站了起来,因为再不站起来,我觉得自己就要倒下了。
我摸了摸肩膀上边的伤口,并没有流血。
肩膀上的伤口,血丝已经结成了疤痕,伤口的破损程度也不大,只是火辣辣的疼痛。
里边仿佛在孕育着一种奇怪的气流,那气流一阵阵的在击打着我身体的各个部位。
终于,那股子气流冲击到了我的心脏,心脏突然钻心的疼痛,然后就是浑身的柔软麻痹。
我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胡同里边呆着了,我觉得我不消片刻就会昏倒。
我不知道是永久的昏倒还是暂时的昏倒,总之我觉得自己刚才挨到的那一匕首,一定是被抹上了什么东西,毒药吗?
我没有机会再考虑这些问题了,我必须要离开这里。
我坚持着踉跄着步伐,离开了胡同,我食言了,首先没有在五分钟内解决所有人,也没有力气再从那赵经理身上跨越过去了。
我走出了胡同,花红柳绿,灯火辉煌的街区再次浮现在眼前。
晚上大上海的灯火辉煌,我尽量躲闪着别人走,可是偶尔还是被几个不长眼睛的家伙给撞到了身体。
尤其是有几次,几个莽撞的小青年在打打闹闹的,撞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差一点就在那一时刻倒地了。
月光出来了,黑暗的夜空中,云朵终于放弃了霸占月亮,离开了她的身体。
可是着朦胧的月光下,我眼前的一切越来越不清晰了。
我的自行车在哪里?
难道还在那个胡同里边?
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踉跄着步伐,走了很久,大概走出了两条街,见到的人稍微少了一点,我感觉自己大概来到了比较偏僻的地方了。
只是灯火的程度并没有降低,光明下,身边还有几个人在好奇的看着我,手上指手画脚的在谈论我是否是一个酗酒的醉汉。
我是走不回家了,必须找一个地方晕倒,然后期待自己可以平平安安的清醒。
本来还是在站立着,后来是弯着腰,然后是跪倒在地上,最后是还没有到最后,我恍惚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
那股熟悉的气息,好像清香的黄色月季花一样,在着昏暗的夜空中,徐徐的从天空中飘到了我的身边。
是仙子吗?远远的朦胧中,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短裙的少女。
不不,我是太好色了,人家穿的并不算是短裙,她好像穿的是一件高中生的校服,是女生校服。
是个女学生啊,好漂亮的身材,脸蛋是看不清楚了,正在向我这边走过来,宛如亭亭玉立的仙子,姗姗来迟了。
为什么这么熟悉,是谁,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困扰着我。
我好想看清楚对方到底是谁,可是自己的神志已然不清醒了,五感也差不多尽失。
我半跪在地上,尽力的睁着眼睛,伸出一只手来,冲着那女孩子求援。
女孩应该是发现了我了,她好像很惊恐的在远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向我这边匆匆的走了过来。
我暗道,这次自己有救了。
朦胧的月色仿佛瑶池的美景,洒下在人间。
我,一个几乎在沙漠中干枯的即将就要死去的人,正跪在地上,向远处的一个女孩祈祷着,乞讨着她能够过来救助我,给我一点精神上的鼓励。
不,我内心深处,所倡导的,已经不是救助和鼓励。
我只是希望可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一看,这熟悉的面容应该是谁,这样似曾相识却又带有一种悲凉的感觉,到底来源于何方?
女孩走到了我身边,说: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就好像我还在孩提时候,妈妈的声音一样亲切。
可是我的眼睛已经模糊了,很矛盾的在此时心急如焚却着实看不清楚她的脸。
我多么希望可以让自己的视网膜清晰一点,看清楚她到底是谁,却只能摆出哀求的姿态,看着高高在上的她静如止水的面容。
我终于按捺不住那身体里的毒素,倒下了。
我横躺在大街上,手指还微微有一点动静,仅仅剩下来的一点点意识,让我仍旧在注视着上方的风一般的姑娘。
采取仰望的姿势,映衬着蔚蓝的夜空和那一轮明月,姑娘的面庞逐渐的清晰白皙了。
她蹲下身来,凝视着我,需要帮忙吗?
我终于可以看清楚她了。
那千百年才能相遇两次的人儿,却要在此刻嫉恨我的幸运了。
心灵遭受巨大的重创,却也含带了巨大的感动。
打击的同时,灵汤灌顶,我浑身酥麻,就想就此死去。
因为我平生所最不愿意忘记的人,也是最想念见到的人,终于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出现了在我面前,让我所生无憾。
我笑了,那笑容是这般的释怀,从嘴角洋溢到心中。
我朦胧的双眼终于可以轻松的闭上,暗淡的目光中,在昏死过去的那一刹那,我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万美姗。
和上海松江二中距离不远的路边,坐落着一片昂贵的高级住宅区。
二八七大院,在阳光中自由的矗立。
至此还没有人知道,这篇住宅的房地产总裁,为什么要给此地取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很容易让别人误解为一所监狱。
万美姗的家就在这里安置。
本来是一处别墅区的,为了经济考虑,二八七大院的ceo在一片靠南边的空地上又加盖了两所经济适应房。
哪怕是经济适应房,为了配合上海的房价,价格也一直没有低于过两万元每平方米的造价。
万美姗的房子是在这高层住宅的第十六层,她喜欢从自己的房子上边,通过阳台的窗户向下边远眺的感觉。
那一刻,仿佛自己飞了起来,似乎就要接近于死亡了,却仍旧活着,看着惨烈的阳光,回忆那不愿意回忆的往事。
万美姗的房子,是万风的左膀雷帝通过自己的关系,买到的一套房子,所以他们也有足够的理由经常来看望万美姗。
身为哥哥的万风,虽然知道万美姗的住所,可是却不经常来,只因为他身边的事务忙碌的也应接不暇了,看望妹妹也成为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今天,本来不该来的万风,却来了。
万风将所有的一天的事务都交代给了雷帝。
最近,不仅身边的一些事情在困扰着他,而且不远方的表面上兄弟一般情谊,内地里却是勾心斗角的都希望将对方至于死地的黑龙会也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由于黑龙会的存在,万风在江苏,始终得不到完全的支持。
一条龙如果只能驾驭一半的河流,那么他就不可能自由的生活……
今天是万风难得的休息时间,再这样劳累下去,他就要崩溃了。
黑龙会还有五虎将,地下招收的新旧帮手也是数不胜数,可是在风云会里,虽然小弟的人数比较多,却缺少人才。
万风手下真正能够算得上是猛将的,也只有雷帝一个人了。
高耸入云的大楼,依旧是上海的象征。
万风这次没有闹出乱子,他也不想看见原先那位婆婆妈妈的老妇女了,直接将车开到了小区里边,然后用自己私人的通行证打开了二八七大院的大门,进入到了里边。
顺利的停下了车,然后上楼。
在道上混日子,很少有机会这么顺畅的做好一件事情,只因为你身边有太多的人会想方设法的来阻拦你,让你缩手缩脚的难以驾驭自己手中该当自己来掌握的权力。
来到了万美姗的房门前,这里依旧是很宁静的,万风甚至害怕,在这里,晚上的时候,万美姗是不是会感觉到害怕。
她可是一个孤零零的女孩子啊,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一个人住,确实是太大了。
可惜她也没有男朋友,不过,就算是万美姗有男朋友了,万风也未必就会同意他们交往。
如果一个女孩子没有了父亲和母亲掌管,那么她的一切,理当由长兄来打理和过目,万美姗的感情生活,始终是注定要在万风的看管下进行的。
当然,他也是好意,已经将近三十岁的万风可谓人生阅历众多,是大江大浪里边淘出来的人中之王了,他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吃一点亏的。
望着这有点令人毛骨悚然的走廊,高级住宅就是这一点不好,太恐惧了,有时候到了晚上,会觉得很阴森。
怎么办呢,万风并没有马上去敲妹妹的家门,而是在门口驻足了良久。
他考虑是否该给万美姗找一个保姆了,一方面来照顾万美姗的饮食起居,她是自己的妹妹,理当享受这些美好的东西的,第二也可以在万美姗孤独的时候来陪陪她,这样万美姗就不会感觉到孤单和害怕了。
万风主意已定,找保姆当然就是找女的,这方面的事情,待会就跟万美姗讲清楚,不知道她是否会同意。
万风想着,伸手按了门铃。
叮咚……叮咚……
女孩子家门口,很悦耳的门铃声响了起来。
门开了,一屡温和的光芒射了出来,金子一般的柔和瞬间挥洒在了走廊上。
万美姗生命中所倡导的幸运颜色,金黄色,就在这一刻,也不愿意放过身边的一切,她柔美高贵的金黄色的气质,几乎就要将整幢楼给渗透了。
有这样一位仙子在这座大楼里居住,想必那些什么妖魔鬼怪们也没有脸面来鬼鬼祟祟了吧。
万美姗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睡衣,头发还没有干,看来是刚刚洗过澡的。
她穿着拖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看见哥哥,先是一愣,然后浅浅的一笑,鬓角的发丝在耳畔微微的飘荡,动人心魄。
哥哥。万美姗清脆的道。
万美姗啊,今天不上课啊。万风看着妹妹,说。
是啊,今天是周末了,哥哥,你要进来吗?万美姗问,她以为万风顶多也是看一会儿自己就要走了,所以在房间也里呆不长时间的。
今天哥哥休息,可以多陪你一会儿。万风仿佛觉得万美姗今天的神色有一些不对劲,似乎在有意的排斥自己进房间一样。
恩。万美姗也不阻拦,就让万风进到了房间里,她关上了门。
万风换上了拖鞋,准备到内屋的客厅里走走,可是就在万风的脚下,出现了一双陌生的旅游鞋。
这双鞋子,万美姗万风并没有表现出要发火的趋势,而是很平淡的问妹妹。
万美姗也没有多少紧张,哥哥,刚才在楼下,有一个人昏倒了,我就把他给抬到家里来了。
你一个人抬的他,你的力气哪里有这么大。万风质问到。
他很轻的,况且,我也会一点跆拳道不是么?万美姗道。
笑话,你这么简单的就把一个人给带房间里边来了,要是有什么危险,或者有什么阴谋,你怎么对付?万风关切的道。
没想那么多,当时他很可怜的,我就帮忙了。万美姗来到了哥哥身边,说。
哎,你呀,快让我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能够让我妹妹发善心救助他。万风道。
在我的卧室里边的床上,现在还躺着呢,哥哥你要去看吗?万美姗有点胆怯的道,毕竟把一个男人给带到了女人的闺房里,确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我的天,竟然还带到卧室的床上了,哥哥不是说别的,一个陌生人,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病毒呢,若是有什么传染病,咱们这套房子以后还能不能住人啊。
万风说着,从万美姗身边走开了,径直推开了万美姗的卧室的房门,到了里边。
不是的,房子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让他躺下了,所以只好放在床上了。万美姗解释着,跟着哥哥来到了自己的卧室里边。
万风望着我的睡相,冷不丁的感觉到一股寒气,却莫名其妙的找不到源头,只得道,这小伙子好帅气啊,怪不得能博得我妹妹的青睐呢。
他本是开玩笑的用意,万美姗却当真了。
哥哥,人家确实是昏倒在路边了,我才把他背回家的。万美姗道。
那怎么不送医院啊。万风问道。
医院,我不想去哪里,而且我刚才也给他把脉了,他只是昏死了过去,并没有受到什么过大的伤害,内府一切都正常运作,肩膀上有一点伤口,其他都没有事情,也没有必要去医院的。
自从自己的父亲卢森堡在医院里死亡后,悲伤的万美姗就对医院产生了抵触心理,再也不愿意去见到医院,感受那种让人联想到死亡和无助的白色纯洁了。
看来你跟那老家伙学的东西,还不少呢。万风讽刺道。
哥哥,你别这样说爸爸。万美姗心领神会谁是老家伙。
好了,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小伙子吧。万风坐在了床边的一把小椅子上边,然后从口袋里边抽出来了一支香烟,看了看万美姗的侧脸,又放回了香烟盒子里边,道。
等他好了,就送他离开,没有什么好处理不好处理的,人家又不是商品。万美姗淡然的道。
可是,哥哥觉得这个小伙子若是清醒过来后,可能会对你有意思哦。万风诙谐的道。
怎么可能啊,这个世界哪里来的那么多一见钟情。万美姗反驳道。
一见钟情是需要条件的,我的好妹妹,你可知道那些所谓的一见钟情者,钟情于什么?你的美色啊,像你长相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对你一见钟情的人可谓数不胜数了,更何况,一个被你救助了的男孩子,他醒来以后望见了你,还不要为你要死要活去?把你当活菩萨供奉着!万风道。
哥哥,你把别人都想成什么样子了。万美姗抱怨道。
那咱们打个赌好不好?万风卖关子道。
什么赌?我不喜欢赌博。万美姗执拗。
很简单的赌注,我就是说,这个小伙子醒来以后,不会那么容易就离开你的。万风道。
哥哥你别那么信誓旦旦的,哦,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情。万美姗突然猛醒道。
怎么了?万风也纳闷。
刚才我走到了这个人身边,之所要帮助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万美姗道。
什么原因,说来我听听。
在我接近他身边的时候,他就快要昏死过去了,在末了竟然喊出了我的名字,这一句话几乎让我下一跳,我也是刚刚才来上海的,不可能认识什么陌生人呀?万美姗疑惑。
而换到万风这边,疑惑就逐渐变成了警惕了,这事情,似乎有些蹊跷,有三种可能。
怎么了?万美姗问道。
第一,他有可能是原本就打你主意的一个花花公子,早就打听到了你的一切信息,今天在你面前昏倒装死,只不过是在演戏而已,为的是博得你的善意,然后到你身边来。第二,他本来就认识你,可惜你不认识他。第三,他说的话,你有可能听错了。
万风帮助万美姗分析事态的严重性。
应该不会听错吧。一向宽容的万美姗,自然选择了最轻松的情况来想象。
我们在这里讨论也没有用处,只好等到这个人清醒过来以后,哥哥来拷问他了。万风斩钉截铁的道。
哥哥,你不要乱欺负人啊。万美姗叮嘱万风。
放心,我会照顾到你的名声的,如果是你的朋友,我会手下留情。万风道。
什么手下留情呀。万美姗无可奈何。
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我就在这里过了,有没有地方可以让哥哥住啊。万风请求道。
没有。万美姗干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