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男人之火
难道,她是将我当成猎物了?
当成精血了?
当成了白痴一样的愚蠢的男人来玩弄,然后吃掉?
她竟然把我当成了自己修炼的寄生品!
我越想越气愤,越想越痛苦,本来我还以为我们俩在一起,刚才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的完美的结合,现在才知道,她原来是在利用我!
我的愤慨,逐渐将本身身体内那已经冷却了下来的火焰重新燃烧了起来。
我身体内的战斗力在不断的提升。
但是,有一点很麻烦,那就是,我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动,就像是被眼前的女子是施展了定身法术一样的难受。
我不能动,而那女鬼却不会不动,这么好的时机,正是她来袭击我的最佳时机。
我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无动于衷,傻愣愣的不明所以。
女子却笑了,那笑容中已经不是诡异,而是充满了系虐和恣意的嘲讽,那笑容好似再说,男人都是一样的杂种,自取屈辱,自取灭亡她的脸逐渐的靠近过来,张开了血口。
她的嘴角的边沿还在不停的向外滴血,大概是因为她的的牙齿突然间突了出来,所以割破了她的嘴唇边沿。
她却毫不在乎自身的血流出,只等着将我饱餐一顿。
她的嘴巴靠近了我的脖子,我惊恐的疯狂,直想喊叫出来,精神几近崩溃,额头上尽数是豆大的汗珠。
同时,我发现了女子身后出现了一个白影。
那影子英武雄壮,飒爽英姿之下,白毛如满天白雪一样飘荡,仿佛从天空之直降而下的惩奸除恶的杀神白色天使下凡一样。
白色的巨大的影子在火光和威风中飘摇,那正是云牙的影子。
云牙扑在了女鬼的身后,张开了巨大的狗嘴,牙齿外露,好似盘古开天时候用的巨大的斧头一样,那斧头一样的牙齿,死死的咬住了女鬼的头颅。
眼前的境况想来非常有层次感。
此刻女鬼正在咬我的脖子吸血,而云牙的大口正在咬着女鬼的整个头颅。
我感觉到脖子似乎受伤了,女鬼仿佛已经用她的牙齿扎进了我的皮肤里,我感觉道身体内的血液仿佛都汇集去了脖子哪里,却没有凝固。
而且女鬼的牙齿好像不单单是普通的牙齿,她的牙齿扎进到我的脖子上的皮肤以后,我感觉道我身体内的血液,在脖子上汇集以后,被女鬼的牙齿像水泵一样抽取。
我的血液如同一条条的小溪,从我的脖子作为通道口,源源不断的输送道女鬼的口中,然后输送到她的体内,消化后成为她修炼时候的养料。
她的牙齿,就是在酒吧品尝鸡尾酒的时候,那常用的吸管。
我感觉到身体内的能量逐渐的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流失。
而四肢僵硬还是不能够动缠。
云牙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吧。
女鬼吸食的我的血液越多,她原本美丽的容颜就越加的偏离现实,逐渐没有了我刚刚来到这宅子时候所看到的艳美。
她的眼球更加的凸出了,好像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样。
她的耳朵被云牙咬的已经残缺不全了。
她的脸上都是血,她原本稚嫩白皙的皮肤上,开始像沙子一样的剥落,一块一块的剥落,露出来的是暗黑色的皮肤,那显然是地狱里猛鬼才有的丑陋的皮肤。
她的嘴巴逐渐被自己的牙齿撑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张狂。
我似乎看到了她的舌头,她的舌头很长,很宽,和当初与我接吻互相缠绵的时候那小小的红舌,简直不成比例。
我一想起来刚才是在和这样的舌头在一起互相渡着口水,互相缠绵,胸口和胃里都在翻江倒海一样的轰动,如果我现在意识清醒且能够动缠的话,我一定会呕吐出来。
她的鼻子逐渐的上返,原本精巧玲珑剔透的小鼻子,现在被掀了起来,成了典型的丑陋的望天鼻子。
她到底是什么鬼,怎么可能原本这么丑陋,却可以变化出来刚才那么美妙的容颜?
我心中还在含糊,可是我的血流却不会停顿。
那女鬼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虽然被云牙狠命的撕咬,却始终不将自己的牙齿移开我的脖子。
我甚至觉得她的牙齿所扎进我脖子上的肉里,扎的尺寸越来越深了。
本人正是青壮年,身体健康,血脉旺盛,可是也容不得她这么折腾啊。
我想我顶多还能再多坚持几分钟,几分钟后我一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我不想死,所以我用自己的眼睛去瞟云牙,希望就指望在它身上了。
云牙的确是威风凛凛,巨大的狗身子此刻都依脱在了女鬼的身上。
云牙硕大锋利,刚进有力的爪子,在她的后背上撕扯狠抓,要是平常人早就疼死了,疼不死也要吓死了。
云牙的狗眼中所透露出来的骇人的眼神绝对不比女鬼差一分一毫,那狗眼宛如英雄一样的望着女鬼的头颅。
它盘古斧头一样的狗牙也已经深深的扎进了女鬼的头颅中,似乎入了脑髓。
云牙反复的利用巨大的波动将女鬼的身体和头部扯动的来回摆动,它的撕咬已经竭尽全力。
云牙愤怒的到了顶峰,它身体内的兽行和藏獒天生的狼行也已然表现无疑。
哪怕如此,女鬼还是对于疼痛和力量巨大的扯动显露出了死鬼一样的无动于衷,仿佛云牙此刻摧残的不是她,而是别人的身体一样。
我曾经听我家的老太太说过,鬼也是有疼痛感的。
难道是因为我身上的精血太纯了,她吸食的开心,所以一时间忘却了疼痛?
我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做点什么了,不然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
那时候,云牙若还没能将女鬼消灭的话,我的人生就在此结束了。
最让人恼怒的是,结束人生的方式,竟然是因为我好色,而被女鬼给吸血,将血液吸食干净后死的。
我不能容忍这样的滑稽的悲剧发生,大丈夫理当战死疆场,我却以这种死法收场,着实不符合我黑龙会掌旗人的身份。
我感觉身上的血液还在急速的从我脖子上的伤口上,源源不断,取之不竭的向那女吸血鬼的口中传输。
她一定吸的相当爽快,相当甜美,简直将作为受害者的我的肺都给气炸了。
我尚存了一点点的意识,努力的回想了许多的事情: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我还有很多想多的事情没有去做,没有去完成,很多想见的人也没有见到,至少和他们叙叙旧也好,可是在这迷惑的森林里,难道我就要这么去了?
不可以!
不可能!
我的生涯还有太多的精彩没有上演。
短短的几十秒过去,场面上没有太多的变化。
女鬼在吸食我的鲜血的同时,嘴角逐渐浮现出来的奸诈的狞笑,充满了讽刺的狞笑。
而她的鬼脸已经面目全非,失去了本来的润色,我已然看不出来她此刻的表情了,但是可以想象,她一定是洋洋得意,其爽无比。
通过了一段对往事和未来的朝拜,我的意识逐渐有了许多的动力,就像是圣斗士里星矢每次面临危险的时候就要想想雅典娜,然后小宇宙就会很澎湃的道理一样。
通过了对往事的回首和对未来的向往,我也有了力量从心头传来。
可是,这稍微回复了一点的意识和力量,并没有将我身上被施展了的魔法给解开,我依旧动不了。
但是,我似乎可以说话了。
我要抓住这一语言武器,来营救自己。
我哽咽了一阵,暂时不去想脖子上的疼痛。
望着云牙,我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我感觉我顶多也就能说三句话,这是我最后的力气了。
我冲着云牙道,而且声音还不能小了,因为此刻云牙的低吼声和那女鬼吸血时候的低吟声,合在一起,音量也不小了,我必须把他们的音量给盖下去才行。
云牙!把她的头搬下来!咬下来!!从我脖子上移开!
我的第一句话已经用去了我很多力气,说完了这句话,失血过多的我更加的喘息不止,好像要背过气去一样,眼前满是星光灿烂。
云牙是听得懂我的话的,它的狗眼微微的发亮光,然后将爪子上的力气和狗身体上的力气全部都集中在了女鬼的头部。
说是头部,而那女鬼的头颅此刻已经面目全非了,被云牙咬的稀巴烂,完全没有了原本的美女气质,我越看越是恶心。
她的头部被云牙的牙齿咬的不断的渗出来血丝,黑色的血丝,那浓稠的血液将云牙的牙齿都给染黑了。
云牙突然松口,仰天长啸一声,嗷呜……
然后用自己的大爪子扒住了女鬼的脖子,再一大口的咬下去,直接将女鬼的头颅的一大半给含在了口中,然后突然一甩脖子。
只听得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
那女鬼的脖子应声而断,云牙将女鬼的头给扯断了,含在狗嘴里。
云牙用力的一甩,女鬼的头颅被摔在的高墙上,和墙壁的碰撞铮铮有声,继而掉落到地板上,砸在地板上便是一个琬大的血印。
这一场景,顿时看的我心有余悸。
女鬼半开着的脖子此刻并没有血如泉柱,那碗口大小的断开出,正在汩汩的向外渗着黑色的粘稠物,想必是那女鬼的血液。
而女鬼的失去了指引的身体此刻正在张牙舞爪,好似黑夜里找不到路的醉汉一样迷茫。
她的头被扔在了相距她的身体有五米左右距离的墙角。
头颅的下边还在往外冒血,整个头颅不成样子,全然变作了煤球的颜色,不少面皮化作了黑色的渣滓,在向地上掉落。
那身首异处的女鬼,嘴角上还沾着血迹,不要以为是她的血,那鲜红的血液是我脖子上残留的血液。
虽然她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她的牙齿也拔了出来,只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两排牙印,宛如两排被红色光金钻打过的小孔。
可是我依旧不能动,这说明女鬼的法力并没有从我的身上散去,这说明她虽然身首异处了,却还没有死绝。
鲁迅说过,我们应该痛打落水狗,不可放项羽回江东。
不用我说,云牙也知道这个道理,它上去准备将那还没有死绝的女鬼消灭。
刹那间,女鬼的头颅和身体化作了两道弧线,从两个地方结合起来,在天空中飞舞而过,交结在了一起,重新组合成了一个人形。
云牙骇然的又退了回来,它可没有见到过这么罕见的场景,至少我还在电视里的看到过。
女鬼身体复原之后,想必是需要消耗很大的法力,一时间无法顾忌我了,因此我感觉身体的能动性有了一定的基础,我仿佛又能动了。
我试验性的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和腿,刚刚开始时候还只能颤抖几下,逐渐,几秒过后,我已经能够稍微灵活的动缠了。
我兴奋之余,重新扶着自己的膝盖,踉跄了两下,站了起来。
不知道她是怎么给我施法的,但是现在我已经痊愈了,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我的笑容甚至比那女鬼更加的嚣张和飞扬跋扈。
女鬼自从身体复原之后,并没有来进攻我们,而是保持着原来的弓着腰的姿势,一直站立着。
不知道她是要耍什么花招,还是另有原因,我和云牙也不敢冒然的前去追击。
不一会儿,女鬼的受伤的身体开始复原,原本已经破烂不堪的头颅也逐渐的被修复。
那黑色的粘稠物被吸收到了她皮肤的夹缝中,露除了脑子的天灵盖也逐渐的盖上了,零落散乱的头发重新长长,丑陋的面貌再次变得美丽起来,尖尖的烂掉的耳朵复原了,眼睛重新变得水灵可人。
转眼过去,女鬼又变得美如天仙,恢复成了一个美女。
我很吃惊,云牙却不吃惊,或许云牙作为天生的灵物,就本该可以识别出来女鬼和人类的区别吧。
虽然再一次被她的美貌所倾倒,但是我不会傻到再次受骗上当了,或许就是因为刚才我的轻易的就范,才在没有任何防御的情况下,被她施展了定神法术的。
我和云牙都保持着紧张的警戒状态,望着面前的生物由极端的丑陋怎样变化成瑶池仙女的。
女鬼变化成了美女后,冲着我嫣然一笑,那笑容足以迷倒世间众生。
虽然我依旧心怀荡漾,但是本人还是有点出息的,所以并没有完全因为好色而再次就范。
我只是摆着一颗欣赏美女的心,然后口上很硬道,妖怪,你吸了我这么多血,我也从你身上占了美色便宜,咱们现在是两不相欠,如果你识抬举的话,现在就放了我们,咱们以后各走各的路,不然的话,就杀个你死我活,你也未必就有什么好下场!
我先给她说这个道理,希望她可以答允,这样我和云牙也不用浴血奋战了,毕竟我刚刚才回复过来,我是人不是妖怪,所以身体恢复后依旧很虚弱。
而对于云牙我也可以看出来,它刚才在紧张的需要照顾到我性命的情况下和这女鬼相斗,也已经有些疲倦,略显疲态了。
我并非一个和平主义者,只是我觉得面前的敌人的法力貌似不小,若想战胜她,可能要杀一个两败俱伤。
如果现在有冥龙剑在的话,或许我的胆子更大一些,可是如今本人手无寸铁,心头的自信度也不免欠佳。
云牙冲着那女鬼低声的吼叫,摆除了一个俯身向前冲击的姿态,随时可以进行强有力的突击。
而我此刻的身姿也是最标准的格斗术的架势,此刻只看那女鬼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呵呵女鬼仰着头冲着天花板一阵的笑容满面,花枝招展。
我看的迷惑。
你们这两只小虫,枉费了一番好意,本来想放了你的大狗,只把你诱一下,在你醉生梦死的时候再吃了你,喝了你的血,如此我也并不相欠与你啊,你想想,你可是死在美女的温柔乡里啊,有什么可惜的?女鬼向我阐述这个歪理邪说。
我一时间无语,对于她这种无理取闹的别扭道理。
可是你就是不知好歹,呵呵,现在的人都不知好歹,也不一定,前九十九个在森林里走失的人,就很能领情,每次我也很顺利的将他们迷惑的半醉半醒的舒服死,才去在他们没有防备的时候去喝血取精,愚笨的人类?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呀?呵呵……
女鬼花枝招展的,宛如妓院里的头牌妓女一般,冲着我放施魅道。
原来她已经用这种招数害死了九十九个人了,我是第一百个,她想拿我凑个整数,老子可不愿意。
一般来说,对于妖魔鬼怪这些东东,他们害人不浅。
并且,每当害人的数量积攒到七七四十九个,九九八十一个,抑或是一百个的时候,便会起到什么特殊的功效。
例如小鬼变大鬼啦,例如小妖变大姚啦,例如突破了什么瓶颈练就了新的盖世神功什么的。
总之这三个数字对于那些妖魔鬼怪来说,是很稀罕的。
想不到今天我竟然中奖,成了她第一百个吸血的客户。
我到是不为那前九十九个感到伤心,也不同情他们,毕竟确实如女鬼所说的,他们死的时候都已经享受到了美女的怀抱,将美女彻底的享用了,最后是在痛快和舒爽中死去的,这应该说还是很有价值的,女鬼并不欠他们什么。
毕竟,有很多人,太多的人了,一生中都没有和美女有过亲密的接触,或是因为本身身份低微,或是因为家境不好,或是因为生活贫困囊中羞涩,或是因为时运不济,或是因为父母包办,终生娶了一个恐龙一样老婆,周围也都是一些恐龙围绕这自己。
对于这样苦命的人类说,有时候他们宁愿一死,也想换取和美女同床共枕的一宿,这就叫过把瘾就死,乐得痛快!只是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
可是,对于我这样的人,我以后可能还有很多的痛快和享乐在等着我去慢慢的享受,对于眼前的一时的舒服而丢掉了性命,就实在不值得了。
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在此和那女鬼拼个高下,趁机逃命为好。
为此,我以后还能享受到不同的美女,千千万万的美女,可不能在一颗老树上吊死。
那你的意思是,没的谈了?只能打了?我也表现出来大义凛然的态度。
此刻不能暴露自己的胆怯,虽然我确实胆怯,到不是因为她多么的强大而害怕。
因为此刻月黑风高不见云,环境恶劣的吓人,我竟然在这孤独的森林里和一个鬼谈话,并且还要战斗,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哼!弱小的人类,卑鄙的人类,劣质的人类,只有选择死亡,才是你们最好的归宿!
女鬼突然凶神恶煞起来,她身边好似有鼓风机一样,她整个人的发丝都飘摇了起来,一阵阵的阴气向我飘来,我嗅到了以后感觉非常的虚弱、恶心。
你说的没错,确实人类就是恶心、可怜、卑鄙、劣质的动物,人类中充满了虚伪,欺骗,讹诈,背叛,利益熏心,栽赃嫁祸,可是,这只是大部分的人类,少部分的人还是有生存下去的权力的。
我重新摆正了姿势,刚才的停顿,也给了我恢复体力的时间,虽然没有吃饭,虽然被喝了不少的血,但是本人本来底子也不弱,所以现在还能打一会儿。
无稽之谈!垂死了还跟我饶舌头!
她所说的饶舌头是我和她拌嘴的意思。
但是我不禁就想到了刚刚和这美女恶鬼缠绵的时候,与其舌头缠舌头互相渡口水的感觉。
我心头一阵矛盾,本来确实蛮舒服的,可是一再想起刚才她恶鬼一样的表情,那黑色的掉渣的烂鬼舌头,我恍惚中又恶心的想吐。
都怪这只破鬼,搞的我左右为难,一会儿憧憬一会儿恶心。
眼看她身边的阴风阵阵,我觉得她可能要施展什么法术了,我必须趁着她还没有将厉害的法术施展出来,就先发制人,不然,我现在是普通人的身子,是没有胜算的。
云牙,一起冲!
话音刚落,我便已经利用极快的身形冲到了女鬼的身边。
她或许真的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防备很少,只是觉得我身边的这只大狗比较厉害罢了,她却没有想到,其实我是一个武道家。
我来到女子身边,趁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也不管她身边的阴风阵阵,直接一个倒背骑脖子。
这是当年我跟卢珊的爸爸卢森堡学的擒拿术,现在用上了,将那女鬼翻身倒背,我的膝盖猛然顶住了她的腰肢。
此刻我也不会怜惜她一个女子了,还是个美女,我只想的是赶快将她致死。
我的用力很足,膝盖顶住了她的脊椎的时候,可以清楚的听见她脊椎移位骨折的咔嚓作响的声音。
女鬼也跟着哼唧了一声,我暗想,原来你也知道疼啊……
用膝盖折了一下她的脊椎,然后将其倒背到了正面,我正坐在她的小腹上。
此刻若是不通事理的人看到我们现在的动作,还以为我是要qj她呢。
我就坐在她的小腹上,望着她稍微带了一点痛苦和惊讶的表情,我对着其面孔就是一记重拳。
我没有冥龙剑,此刻只得利用自己很久没有用过的拳头了。
百……惊!虎……吼拳!!……
我大喝一声,房间里回荡起了我的声音,百惊虎吼拳……百惊虎吼拳……百惊虎吼拳我感觉自己拳头上的关节硬生生的,非常结实的打在了女鬼的面部。
普通人的脸挨了这一拳,想必整个头颅都要粉碎的脑浆迸裂了。
对于眼前的女鬼,我相信她的身体抗击打能力想必比普通人强不少,那也应该在脸上留下受伤的痕迹吧。
打了一拳头下去,我并没有间歇,对于强大的对手,不可以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我就这般骑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脸上,反复的在一瞬间里,我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拳。
我的拳说不上光速,那是神话,不可能做到,然而我也可以在一秒钟出拳二三十下。
每一拳我都几乎用尽全力,不遗余力的冲击着女子的头部。
我的拳头的关节处非常的舒爽,以前锻炼的时候也只是打打沙袋,今天终于有活人靶子了,而且还是美女的面庞,这可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白嫩细细的美妙靶子啊!
我的拳头就像是巨大的冰雹一样,全然不顾怜香惜玉的击打在女鬼的如花似玉的脸上。
最后打得疯狂快意,我大声的嚎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去死吧……!
我不能想象,承受了我上百拳重拳的生物还能够生存。
到了后来,我自己也累了,我的拳速不再像雨点一样迅速密密麻麻。而是有了稀疏。
在这稀疏中,我用眼睛去窥视女子现在的表情,是不是已经是一副死气熏熏的表情了,是不是她作为鬼怪的瞳孔,死的时候也会放大,又或者她的脸已经被我打得面目全非看不到眼睛和瞳孔了,眼珠子是否也被打出来了。
我感觉自己的手上有了粘稠的韵味,想必都已经将那女鬼暴打到了脑浆迸裂的地步了。
若她不是满脸的鲜血,是不可能会有粘稠的液体渗漏出来的。
我觉得自己可以稍微轻松一些了,就在稀疏放慢的拳头中去看一看女鬼此刻的脸面到底成了什么模样。
她的脸比之原来,明显要干瘪了许多。
而且千穿百孔,刚才的花容月貌,被我摧毁的几乎不剩下什么了。
而唯有两处是我没有撼动的,那就是女鬼的一双眼睛。
她的眼睛突然一亮,是那种黑暗色的亮光,恍惚中仿佛透过我的瞳孔照射到了我的心头,让我为之一震。
我顿时好似被电击一样,电流无情的流淌过全身,好似几万伏特的电流击打的我停顿了手上的动作。
那就是女鬼眼神的力量,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我已经不知道被她杀了几百遍了。
趁着我稍有停顿的间息,女鬼突然起身,直接将我甩在地板上,然后单手将我提了起来。
想不到我拼劲全力的百惊虎吼拳,竟然没有将这女鬼打懵过去,她如今仍旧是精力充沛的反击我。
我没有想到她竟然有这么足的力量。
女鬼将我提了起来,然后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双脚离地,不断的波动,用自己的双手想去掰开女鬼的掐我脖子的手,可是她力气很大,掐的很严实,我虽然用尽全力,却起不到丝毫作用。
眼看自己大脑充血,整张脸都胀痛起来,喘息停顿,没有氧气的感觉就像是大热天里又突然掉进了火焰山中一样痛苦。
云牙冲了过来,咬住了女鬼的大腿,女鬼大概吃痛,将我用力甩向了一边的墙壁上。
我的后背撞在了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若是平常人骨头早就断裂了,想必脊椎也不知道断裂了几根,我倒是还能站起来,却也受了重伤,喘息不止。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以抵挡的对手。
她的心态,力量,速度方面,似乎都比我要高上一筹,如此我该怎样对付她?仿佛没有任何的胜算了。
我想我只得依靠和云牙的团结协作来和这女鬼战斗,如此才能稍微有一点胜算。
我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片刻过去,身上的疼痛才有了一点缓解,脸上的胀痛和红彤彤的颜色也逐渐退去。
我又重新站了起来,面色坚毅。
云牙已经和女鬼撕咬到了一起,女鬼的脸被我打的破了相,此刻她也没有再还原过来,就直接保持着丑陋的面孔和云牙战斗着。
云牙一个纵身的逾越,越过了女鬼的利爪,然后翻身过来,很灵活的咬住了女鬼的脖子,女鬼的黑色的血液渗透出来。
女鬼将云牙甩开,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
她的双手此刻再也不是刚才那纤纤的女人特有的细嫩的白手了,而是像虎豹的爪子一样……女鬼的爪子在云牙的身上猛地一挥舞,云牙见那东西危险,便竭力的躲闪。
女鬼的利爪将云牙的白毛削了几根下来,可见这东西的锋利之极。
云牙跳开后,趁着女鬼失去了平衡,又上来咬住了女鬼的脖子。
云牙的血盆大口非常锋利,再加上云牙本身就异常的灵活,属于捕猎的好手,女鬼和她比起来,身形竟然显得有一些笨拙。
云牙几乎每一次都可以攻击到女鬼的要害,每一次攻击,女鬼身体内都有黑色的血液要流淌出来。
在加上原本被我攻击的时候从脸上流淌出来的黑色的粘稠的血液,女鬼流淌出来的血液总共也要有一个脸盆的承载量那么多了。
可是在远处伺机观战的我发现,无论女鬼受到怎样的攻击,受多大的伤害,女鬼顶多吃痛的叫唤两声,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显露出来她的虚弱。
时间不停留,云牙是有体力可言的,可是女鬼却仿佛永远都不会累,无论受到什么样的伤害都无法叫她濒临死亡一样,始终保持着和云牙的纠缠。
时间长了,云牙也累了,身形的速度和力量都有所减弱。
此时,云牙再次要到了女鬼的喉咙口,同时用自己尖锐的大狗爪子掏向女鬼的心口。
云牙的牙齿深深的嵌入了女鬼的喉咙,它的爪子扎入了女鬼的心口。
女鬼仰天嚎叫一声,身上的黑色血液迸发出来,竟然将云牙给冲开了,云牙此刻浑身白色的绒毛已然变作了黑色。
女鬼大吼一身后并不显疲态,竟然即刻便冲了过来,将自己的鬼爪抓向云牙。
云牙将自己的狗爪子对了上去,和女鬼的黑色的丑恶无比的鬼爪抓在了一起。
我清晰的听见了那两个锋利的爪子对抗的摩擦声音,很响亮也很有质感。
咯吱咯吱的响声,可见两者都在用尽全力去战斗,似乎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一般的狠辣。
女鬼此刻的脸型完全的扭曲,修长的獠牙露出来,冲着云牙就是一声尖锐的吼叫。
云牙也张开了大口,报以惊天彻地的回应。
最终,女鬼的无限体力貌似占了上风,它的鬼爪逐渐的将云牙的爪子推到了较低处。
云牙逐渐的没有了力量,显得疲态,似乎虚弱了许多。
我见自己再补上去,女鬼就要伤害到云牙的性命了。
我还没有见到过云牙会这般狼狈的被压制呢,可见那女鬼的力量确实不可小觑。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从后边将自己的双手抱成一个大锤头,向女鬼的头部砸了过去。
此刻女鬼已经将云牙虚弱的爪子摆脱,正要对着云牙的喉咙挥舞她那巨大的鬼爪。
我在其后脑勺部位的一下重击,似乎将正在酣战的女鬼给砸晕了片刻,她稍微停顿了一下,也没有表现出来受重伤的状态。
女鬼翻身对着我的腰部就是爪子下去,那动作快如闪电一般。
我赶忙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腰间的皮肉受到巨大的创伤,似乎连里边的骨头都被女鬼给勾了出来。
女鬼同时以一敌二,在翻身回击我的同时,正前方不忘记再给云牙一爪子攻击。
不过,因为要回击我,所以原本对准云牙喉咙的一鬼爪,这下却抓偏了不少,向云牙的腹部抓去。
云牙被女鬼压制在身下,所以无力躲闪,很被动的受到了女鬼一爪子的攻击。
我清楚的看到了每一个细节。
只见云牙腹部的雪白的皮肉和毛发,大部分被女鬼的锋利的爪子给掀了起来。
顿时露出了里边鲜红的血肉,不断的冒血汩汩,艳红可见。
我腰间的疼痛剧烈,可还是放心不下云牙,我用手捂着自己的腰部,望向云牙的方向。
云牙被那女鬼伤到了腹部,一声惨烈的嚎叫后,更加没有了力气,它在女鬼的身体下,张牙舞爪的企图挣脱出来。
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我和云牙同时被女鬼给挫伤了,我们俩身上的伤口不小,都有鲜血喷射出来。
我的血液滴答在了女鬼的右手,而云牙的狗血喷在了女鬼的左手胳膊上,虽然面积不大,可是也被我看的真切。
女鬼被云牙的狗血淋到以后,竟然好像很仓皇的向后退了几步。
趁着这个间息,云牙才有时间逃脱出来,翻了个跟头,和我站在了一起,一起注视着女鬼,不知道她下一步准备怎么进攻我们。
女鬼的右手,也就是沾染到了我的血液的那只手,并没有什么异样。
我看得出来,女鬼此刻吃痛的表情是来自于她的左手的疼痛。
她被云牙的狗血淋到的左手胳膊的部位,此刻好似在强光下暴晒的水分一般,极快的蒸发了。
那鲜红的狗血,冒着红色的烟雾,带走了女鬼的一片皮肉,让女鬼痛苦的胳膊直颤抖,面部表情更加的狰狞。
我猛然间想到了,已经死去的我家曾经的老太太,往日里说过的一个阴阳常识,黑狗的血是驱邪的。
黑狗的血是辟邪用的,如果用黑狗的血液泼在妖怪的身上的话,那么无论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要显形。
可是,云牙并不是黑狗啊,它从小到大除了眼睛是黑色的以外,身上通体上下都是一片的白茫茫,没有一处杂毛。
难道白狗的血也可以辟邪?
我不禁疑问。
我预感到依靠着这一点要素,或许就是我和云牙今天的救命稻草了。
这一次女鬼停顿的时间比较长,可能是要等待左手上的伤口的疼痛消除后再来攻击我们。
于此可见,云牙的血确实对女鬼有着很大的击打效果,甚至比我刚才那成百上千下的百惊虎吼拳的力量都要来的大。
正所谓对症下药,药到病除。
我猜想黑狗的血只能够让鬼怪显形和驱赶鬼怪,而真正能对鬼怪有着攻击效果的,可以将鬼怪消灭的魂飞魄散、灰飞烟灭的,却是要用白狗的血液了。
接下来就是要验证我的想法了。
如果这一伎不成的话,我想今天除非在天有灵保佑我来一个什么剧烈的自然灾害或者天使下凡,否则在下实在难以逃脱这强大的猛鬼的爪牙了。
想到此,那女鬼仿佛已经恢复了精力,整装待发的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她步步移动,想要找到我和云牙的防守的漏洞,进攻我们的要害,企图将我们两个的其中一个一击致命。
女鬼貌似也很聪明,知道以一敌二始终没办法速战速决,只有各个击破才是有效率的战略战术。
我和云牙尽量挨得比较紧凑,让女鬼顾忌到我们两个的联合战团,而不敢前来唐突的冒犯。
她或许已经了解到了,云牙身上纯阳狗血的厉害,所以一直躲避着云牙的那一边方向,想先将我消灭,再去对付云牙。
可是云牙仿佛有了灵性一样,身形始终保持一大半在我的跟前,作为锋剑阵势的防守架势,让女鬼忌讳着云牙此刻身上的伤口还在汩汩的冒着鲜血。
那鲜血仿佛是对女鬼天然的天敌一样,让她恼怒的急切的想要来吸食我的血液,却无从下手,只得在我和云牙的周围打圈,恨恨的磨牙,口中发出饥渴万分的恐怖的声音。
她不主动进攻,我当然也不会傻的主动暴露出来自己的破绽去攻击她。
我知道自己的力量、速度和身法都在这女鬼之下,想要取胜必须要采用巧妙的办法。
时间凝固在了一起,我紧张的满头大汗,一身冷汗,混着还在滴血的伤口。
女鬼也不忙着找我们的破绽了。
我很奇怪,顿时从自身的感觉上察觉到了原因。
我和云牙现在受了重伤,伤口处仍旧在不断的冒血,我已经感觉到了虚弱的情况越加紧凑。
我的眼睛有些晕了,身体的力量仿佛也在不断的减弱。
如果伤口处的鲜血还在不断的流淌下去的话,我已经被那女鬼吸食去了不少的血液了,如此下去,迟早我会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
或许还不等到我昏迷过去,那女鬼就已经趁着我虚弱的不行的时候,张开她的伶牙俐齿和巨大鬼爪,进攻过来了。
她想的倒是轻巧,我和云牙此刻却没有时间跟她耗了。
我在考虑另外一个问题,紧张的脑袋飞速的旋转,我要怎么从云牙的身上攫取新鲜的狗血呢?
用排除法想了片刻,目前来说,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器皿,只得用自己的手心作为器皿来榨取云牙的鲜血了。
我不知道云牙身体内的血是否能够支撑到我将女鬼消灭,但是此刻也只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挣扎在生死的边缘了。
始终要学会面对,才有希望生存的更美好。这句列宁的箴言让我鼓足了勇气。
我相信云牙会谅解我的,我必须主动攻击了,不然,时间拖得越长,我越要坐以待毙了。
我望了一眼女鬼,和她对视的感觉相当难受,因为此刻她的身体还是美女的身材,面部的肌肉却都已经坏死了。
我想这一场大难以后,若我有幸可以逃生,说不定以后会患上美女恐怖症。
都是你害的!
我在心中这般咒骂她,眼睛却从和女鬼的对视的视线中移动了出来。
我的视线故意瞧向了另外一边,也就是女鬼的身后。
我的目光很明显的告诉女鬼:你身后有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再配合上我的语言效应,你怎么也来了?
这样的蛊惑战术,我相信对于眼前的很少见到大世面的女鬼来说。可以将她的视线转移到她的身后。
女鬼果然中计了。
她甚至以为此刻在她的身后可能还站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可能是我的同伴,也可能是别的威胁到她的东西。
女鬼怀着好奇心转动她那丑陋难看的残缺不全的头颅,向自己的身后望去。
她露出了很大一个空挡给我。
我怎能放过如此美妙的机会?
愚蠢的女鬼还在好奇的往身后看去,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她却没有转过身来,还在四处的打探,看我的同伴是不是藏起来了。
我想这年头,深居简出的生物就是头脑简单。
我没有多少时间耽搁,机会就在眼前,浪费了这一次可能就没有下次了,眼前的空挡正是我利用其保命的美好时间。
我赶忙俯下身子,尽量见自己行动的声音压低,免得惊动了女鬼的探索。
我将自己的大手放在云牙受伤的腹部上,另外一只手放在云牙的大脑袋上,一边抚慰着它,一边用下边手在云牙的伤口处使劲的挤压。
云牙仿佛通人性一般,此刻并没有喧哗出来,它好似知道了我要做的战略方针,很配合的将自己的血给我。
我相信云牙现在一定很疼痛,我的手在它的伤口处用力的挤压,好像农场里的农夫给奶牛挤奶一样。
我感觉到云牙的伤口处,那已经干涸的部位,逐渐的又湿润起来。
里边的鲜血随着我的用力,流淌出来,到我的手心。
这些动作叙述起来缓慢,其实就在一瞬间。
仅仅一瞬间我已经调整好了手中的液体武器。
见那女鬼还没有转过身来,我心中窃笑,脸上的表情却是猛然的一凛。
我纵身跳了过去,冲向女鬼。
女鬼此时也一无所获的转过身来。
我们的目光正好撞在了一起,刹那间,火花四溅,战斗的号角重新吹起。
她见我蓄势来攻击,准备防御,可是已经躲闪不开了,只要动起了自己的鬼爪来强行的阻挡。
我大喝一声,看老子把你的心脏给掏出来!!
女鬼听懂了我要攻击的地方,将自己的一对鬼爪保护在脆弱的心口。
我却声东击西的去攻击她的头部。
一瞬间,我已经跳跃到了女鬼的身前。
我们的身高相差的并不多,为了更好的利用云牙的鲜血,我转变主意不再去攻击女鬼的天灵盖,而去袭击她的面部。
如果可以直接将她弄得双目失明,之后的战斗无论如何我都要战上风的。
我不再僵持,直接将自己沾了云牙狗血的大手向女鬼的面部扣去!
女鬼的一双鬼爪还保护在自己的胸口,却没有想到我会去攻击她的脸。
我手上手心盛放的血液全部扑撒在了女鬼的脸上。
当我的手心接触到她的脸面的那以时刻,我感觉到女鬼浑身上的肌肉都颤抖了一下,然后就是疯狂的想躲开我的手。
我的大手死死的扣住女鬼的面部,让她的眼睛见不得光亮,整张脸都在我手中狗血的浸染下承受着无比的痛苦。
啊~~~
女鬼的嘴巴也被我的大手给捂住了,此刻虽然疼痛难忍,她却呼喊不出来,只有模糊的声响传出来。
我看到女鬼的面部被云牙的狗血烧着了,皮肉都在蒸发的黑色和红色的血气中渐渐的消失了,整张脸原本有脸盆这么大,现在却越来越小了。
看到战果喜人,我更加振奋,手上疯狂的用力,将浑身的力量集中在了手掌上。
我用力的将女鬼的脸框往手心抠,只听见了几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声,想那女鬼的头颅也被我的手给握断了骨头了。
而我手中的狗血渗入到了女鬼的头颅中,和她的脑子混合在了一起,狗血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女鬼疯狂中终于稍微清醒了一点,她的鬼爪不再胡乱的狂躁,而是向执行攻击的我这边抓来。
她企图将我逼开,我闪开后,她才有机会可乘……
我深知女鬼此刻的想法,一旦女鬼脸上的狗血没有了,她便重新回复了力量,那个时候,若还想趁她不备的时候拿云牙的血液来偷袭她就不容易了。
一定要趁现在的一次良机,将女鬼的脑子搅和的脑浆迸裂才行。
可是,女鬼的鬼爪就在我的面前寻找探索,一旦被她找到我的躯体或者脸庞,她奋力的反击过来,我有可能还没有用云牙的狗血杀死女鬼,就被她的坚硬的爪子给抓死了。
我正在愁苦,一脸的苦大仇深望着女鬼在半空中挥舞的爪子,摇头晃脑的竭力躲闪。
此刻,眼前一个半黑半白的影子闪现过来。
云牙失血不少,却依旧能够坚持着战斗到最后一刻。
云牙上前一大口,竟然将女鬼的一只在半空中挥舞的爪子给咬断在口中。
云牙落地,同时将女鬼的断手摔在了地板上,掷地有声。
嗷呜……
云牙痛快的大声的嚎叫了一声,声音响彻漆黑的天际。
我暗想女鬼或许是在云牙狗血的摧残下,浑身的大部分部件也都脆弱了许多,所以原本坚硬质地的爪子,此刻却经不住了云牙的锋利的牙齿撕咬了。
想到此,我灵机一动,既然那女鬼现在的身体如此脆弱,我何不趁此我不放过手中女鬼的鬼头,命令身边的云牙道:云牙!去咬她的另外一只手,把她的另外一只爪子也给咬断!
女鬼浑身都在颤抖,好似被强光照射中的僵尸一样,没有了力气和方向,只能迷失般的哆嗦。
云牙又一个逾越,将女鬼的另外一个深黑色的鬼爪子给硬生生的咬断。
就在那鬼爪被咬断的同时,我仿佛听到了女鬼口中隐约的一声哀号。
而且,我感到她的头颅上的坚硬程度也在逐渐的下降。
甚至到最后,我手上的触感相当的低,手中的头颅与其说是由骨头制成的,还不如说是由棉花糖制造而成。
我鼓足力气,大喝一声,开颅!!
手上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爆响。
女鬼的头颅好似爆米花一样,瞬间就爆炸了。
她脑颅内的黑色的粘稠状的血液和我手中还残留的一点点的鲜红色的云牙的血液混合宰了一起,在天空中交合,狂喷乱跳。
那血液,脑浆,粘稠的黑色血管,在天空中挑起了色彩缤纷的舞蹈液体飞溅到了我的身上,脸上,云牙也被沾染了许多,原本都大半的毛发被染成了黑色的云牙,此刻几乎全黑了,成为了一只大黑狗。
女鬼的头颅、脑壳四处溅落,坠落到了墙角各处,可查可查的掷地有声。
我想这次你不死,也要残疾了吧?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身上的伤口,在我此刻停息下来的时候,显得异常的疼痛。
我一手捂着自己的蛮腰,一手擦拭去身上、脸上的黑色液体,希望这种东西不要有什么毒素,不然我和云牙可要遭殃了。
这个时候多么希望可以有一个地方洗澡啊,说到此,我开始想念在白天的时候见到的那一条清澈的河流了。
女鬼没有了头之后,身体摇摇欲坠的在地板上踉跄了两步。
她的身上也布满了黑色的粘稠血液,那是恶臭的鬼血。
女鬼少了两只手,身体残缺不全,相当恐怖和别扭。
她摇晃了两下,然后靠着墙,半躺在了地板上,一副奄奄一息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望着她,突然觉得其实这个家伙也蛮可怜的。
哎,可是大丈夫不能有仁慈之心,若是我仁慈了,说不定她一有机会缓过神来,或许就是我的死期了。
女鬼半躺在地板上,身体还在哆嗦,持续了很久,一直哆嗦,仿佛是想重新站起来,却无能为力。
有不少的狗血顺着女鬼的脖子上的伤口流落到了她的体内,所以女鬼的身体也受到了阳气充沛的狗血的制约,无法全力动缠。
而我所想的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她竟然还不死呢?
人若是头受伤了,早就死了,就算是鬼,她现在脸脑子都没了,怎么还活着呢?
我猛然想到了另外一处要紧的地方。
她虽然没有了脑髓,却还有心脏存活在胸口。
只要我挖出来她的心脏,然后将其握的粉碎,相信女鬼就会真的烟消云散了吧。
有一点心存不忍,也有一点毛骨悚然。
我怀着各种复杂的心情,将自己的手伸向女鬼的胸口。
她现在已经变化成了人形,虽然身上满是恶臭的黑血,但是身材却没有太大的改变,虽然两只胳膊都被云牙给咬断了,可是胸口的妩媚弧形却还是完好无损的。
女鬼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迫近,危险来临,浑身的颤抖的幅度更加大了。
我叹息道,你可别怪我狠,要不是你要吃我,我也不会攻击你,现在想杀了你也不是我的错,实在是因为你太厉害了,我怕现在我不杀你,等你恢复过来再恩将仇报啊。
我说着,也是在安慰自己的良心。
我剥开了女鬼胸口的衣服和那一层层的黑色的血液。
我深吸了一口气,坚持不能再被其迷惑住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望见女鬼的心脏那边处,被云牙给撕扯的受了些伤。
就从那伤口入手吧。
云牙此刻也跟了过来,站在我的一侧,望着我怎么处置奄奄一息的女鬼的残骸。
我运用起了手刀,将身体内的气息先云集到了潭中穴,然后急转到丹田,眯缝上眼睛,再运力到自己的手掌,最后集中到指尖。
感觉自己的右手手掌尖上好似火烧一样的,似乎还有些疼痛。
对于手刀,我掌握的还不是很娴熟,要赶快用赶快收。
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在下没有研究过解剖学。
只好眯着眼睛去抓了。
我将自己的脸转向一边,然后将手刀猛力一刺,扎入了女鬼的皮肉中。
我在她黏糊的皮肉中翻找,自己腹部却在翻滚,胃里可谓翻江倒海般难受。
我感觉再这个样找下去,手掌上的感觉不断的经过我的大脑皮层,让我的大脑一阵阵的发麻,然后那感觉又由大脑神经转移到了我的五脏六腑,恶心的要命。
我的手仿佛到了地狱一样,在那粘稠的肉里寻找一块心脏,也不知道那女鬼此刻是什么反应。
终于在我即将呕吐出来的时候,我仿佛摸到了一个核状的物品。
我的指尖摸到了个核桃一般大小的东西,同时,我感觉道面前女鬼的身体突然剧烈的抽搐起来。
我知道这就是她的心脏了,没有这个她就要烟消云散毁尸灭迹了。
虽然有些狠心,我却没有别的选择了,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也没有再犹豫下去。
我直接抓住了那核桃大小的硬邦邦的椭圆状的东西,然后从女鬼的胸口拔了出来。
好像有无数根心血管连接一样,那心脏很结实,我感觉自己扯断了不少的血管才将它拔了出来。
拔出来的时候,我的脑袋里尽皆是一些邪念。具体是什么,还是不要言表了,总之那种感觉,是极其的有质感而且犯罪的。
我想我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是怎么把一个心脏从一个女人的胸口拔出来的,这将是一个男人多么伟大的回忆啊。
终于大功告成,我也可以转过脸来看看自己的战略果实了。
女鬼的身体还在颤抖,波动,抽搐。
随着我握着她的心脏时候所用的力气的大小,女鬼的身体波动的幅度也有所改变。
我想虽然我杀的是一个女鬼,今天也算是干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心中赶忙默默祈祷,为自己的罪过而忏悔。
我可是迫不得已的呀!
女鬼的心脏确实很像核桃。
黑色的,上边占了一点血液。
莫在手里顺滑滑的,外围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花纹,想必是血管吧。
我也不懂这些解剖学上的东西,只是看起来象是个心脏,却比平常人的心脏要小一个圈。
女鬼的心脏的尖头处还在阴阴的冒着光亮。
我突然好奇心唆使,很想将这心脏打开来看看,虽然它很小,我却觉得心脏里或许有另外一番世外桃源。
怀着这样恶劣疯狂的想法,我准备再次运用一次手刀,将那核桃模样的黑糊糊的心脏给解剖开来,端详一下里边的光景。
就在此时,意外发生。
我正想运气间,云牙的大狗头突然窜了过来。
刚才我在端详着这诡异心脏的外貌时,就没有在意身边的云牙,它的狗鼻子已经一嗅一嗅的有些跃跃欲试了。
云牙作为一只灵巧非凡的狗,它的动作自然是迅猛如闪电的。
我哪里来得及躲闪。
只在一个愣神之间,云牙就张开了大狗嘴,冲向我的手掌,将那黑乎乎的女鬼的心脏给吞噬了下去。
我咧着嘴巴,傻傻的表情望着云牙。
我清楚的看到云牙的喉咙口上的皮肉翻滚了一下,那是它咽食的动作,可见那黑乎乎的东西已然下了它的肚皮,无法挽回了。
嘿!云牙!不许吃!我的声音的传播到底没有饥肠辘辘的小狗的动作快。
此刻那黑乎乎的女鬼的心脏已然到了云牙的肠胃里做客,想必一会儿就要被胃里的酸液消化了吧。
我黯然神伤,自己又不能把云牙给解剖了再取出那黑暗的核桃,眼下只好傻愣愣的看着它伸出来舌头,咋吧咋吧嘴巴,意思表示,味道还不错。
女鬼在自己的心脏被云牙吞下去片刻后,先是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不再动缠,也没有了任何的活气。
它的尸体真正成了尸体。
我望着刚才还在和自己寻欢,寻欢过后激斗,激斗过后死亡的女鬼的尸体,无头女尸骇人眼目。
我叹了口气,暗道一切恍如梦幻般。
女鬼的尸体逐渐的模糊,最后化作了屡屡的烟雾,飘然散去。
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想想不久前在这座古老的宅子的门口,我和女鬼相见的情景,再对比一下如今的冷清,我竟然有了一些怀念和舍不得。
云牙站在我身边,好像不知道自己刚刚犯了滥吃的错误。
我回望了云牙一眼,暗道你这个败家子,我还没有研究过那个黑糊糊的东西呢!就被你当夜宵给吃了!
我甚至怀疑那颗心脏有可能就是我们能够走出这谜一样的森林的一把抽象的钥匙呢。
云牙不动了,本来我还想教训它两句,结果这个家伙突然好像被施展了定神法术一般,一动不动,僵硬的好似一个大狗标本。
云牙,你怎么了?我担心的蹲下来看它,心想不会是那个东西有毒吧。
实际上,那是女鬼的心脏,同时也是女鬼所修炼出来的内丹。
此内丹凝聚了她所伤害的九十九条性命的精魄,蕴含的极大的能量。
女鬼就差再害一个人,就可以将自己的等级提高到另外一个档次了,可是没想到这次她走霉运遇到了我这个无敌幸运星。
九十九个,未到一百,不能不说是这女鬼的运气不好,但是这内丹被云牙吃了下去,效果就截然不同了。
原本云牙也不过是一只凡体动物,将内丹吃了也就像平时吃了鸡肝、鸭血、猪大肠一样,除了味道稍微苦涩一点,嚼起来不大舒畅以外,其他感觉都不尽相同。
可是这内丹上沾染了女鬼的黑色血液和女鬼本身的精魄,只因为这内丹除了是女鬼修炼的原核之外,还起到了女鬼的心脏的作用,所以,也同时蕴含了女鬼本身的精魄。
原本是九十九个人的精魄,那么修炼的成果尚未完成,可是加上了死去的女鬼本身的精魄,正好一百个精魄。
凑足了的一百个精魄在内丹内自动凝聚起了能量,修炼的阵法自动形成了循环启动,就好像死灰复燃一样。
内丹原本虽然启动,但是并没有活物来做寄生体,依旧没用。
就像再好的神剑,没有能人使用,一样发挥不出来它的厉害。
当时如果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及时的用自己的手刀将那黑色的核桃给切开了,那黑色的核桃猛然自动进入云牙的嘴中,还是多亏了云牙的嘴馋,将这黑色的内丹毫不犹豫的生吞了下去,才没有浪费这么好的法宝。
内丹由于接收到了生命体的支援,在云牙体内温度的感染下,全面驱动并且找到了可以连接和寄生的地方,就准备在云牙的体内寄生了。
只是这一切,我和云牙此刻都还不知晓。
我们俩就好像两个门外汉一样,身边的墙边还躺着一具无头的尸体的残骸,虽然说只剩下了一点点黑色的灰尘在地面上,隐约中还是可以看出来那地方曾经摆放着一个人形的东西。
天色黑漆漆,房间内的炉火燃烧的正旺,发出咯吱咯吱,咔嚓咔嚓的柴火燃烧的声音,房间里寂静的骇人。
我和静止下来的云牙大眼瞪小眼,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了,心中由小小的担心到万般的焦虑。
本来在这漆黑茂密无边际的森林里,我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孤零零一个人,有云牙在就是我心理上的一大安慰。
如果它出了什么事,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心理上所要承受的巨大压力,会让我的精神崩溃的。
云牙的狗眼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好像在出神。
我想难道它成了思想家?
我伸手去抚摸云牙的身体。
摸着它被女鬼的黑色粘稠的血液弄得一身脏的身子,它下身的受伤的腹部还在隐约的往外渗血,我心中一阵不忍,疼惜不已。
云牙,你怎么了?你叫一声啊?
望着云牙傻愣愣的狗样子,突然想起来曾经我们相处的情节。
当初我把它从枪口下救下来的时候,它还不过是一只杯子大小的小白狗,现在竟然已然这么巨大了,成了保护我的警卫,并且在今天用自己的鲜血救了我。
我欠了云牙一条命,如果说当初我在南京的枪口下救下云牙是对它有恩的话,那云牙今天便是还我恩情了。
我触摸云牙的同时,它好像有了一点知觉,于是有了动静。
云牙的身体爪子有些松动了,大头也左摇右摆的,只是幅度并不算大,眼神却依旧直愣愣的不动。
我疼惜的甚至带有了一些哭腔,云牙,你叫唤一声啊,你怎么了?
我触摸云牙大狗身的手,渐渐的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感觉不是很明显,因为渐变的速度相当慢,我在细心的察觉着。
终于发现,云牙身上的温度正在不断的升高,升高,升高。
温度已经高过了我的体温了,由温暖,变得滚烫,而这种体温下的云牙,能够承受吗?
它可是只血肉之躯啊,而且还刚刚受过重伤。
云牙身体上的温度突然达到了最高峰,高的我的手都无法触莫了,仿佛它的身体演变成了一团火焰一样,让我触手可及却不敢再碰触。
云牙的眼球瞳孔变得漆黑一片,这是我走到它面前后发现的。
那黑亮的眼珠子好似要放射出万道黑金光亮,那光亮仿佛足以射穿任何坚硬的墙壁一般。
云牙难道成了妖怪?我疑虑中忧心忡忡。
云牙的狗嘴逐渐的咧开,露出来了锋利如铁匠刚刚打好的利剑一般的牙齿,那牙齿上好像还冒着热气,看来温度也不小。
云牙将自己的舌头伸在了外边,似乎是要透气,口中的热气不断化作了水蒸气浮现在我面前。
我想这房间里并不冰冷,因为有火炉的缘故,而云牙哈出来的热气竟然还可以凝结成白色的水蒸气,可见云牙如今的体内究竟会滚烫灼热的什么程度!
云牙此刻正在承受的灼热的考验,我却不知道,只能够在外边干着急,却不知道云牙此刻的体内正在进行着水深火热的正邪交锋。
就好像人吃药,药丸消化后在人的体内要和病原体作斗争的原理相似。
云牙吃了那内丹以后,内丹的能量虽然大,但是在云牙的体内,毕竟是寄人篱下。
内丹暂时没有通过云牙体内的允许,无法发挥出来巨大的能量,正在和云牙体内的元素做着斗争。
做怎样的斗争呢?
自古只要有争斗,就必定有对立面。
内丹所要争取的是寄生在云牙的体内,可是云牙的身体不愿意。
若是内丹想要留下,就必须融合到云牙的体内,成为受到云牙身体控制的下属关系。
局外者看不透其中的关系,其实说白了,就是云牙的身体和它刚刚吃掉的那一颗内丹,争夺着谁来做老大的问题。
两方正在为了这老大的位置争执不休,云牙的外表暂时保持住平静,其实体内还在进行白热化的战斗。
这是在外边莫名其妙的抓狂的我,所一无所知的。
经过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体内战争,云牙终于凭借着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战胜了那虚弱、胆小、怕事的内丹,取得了有利的战局。
云牙的身体将体内的内丹融合掉,充分的吸收了内丹的各个部分,以便于以后良好熟练的驱使内丹的力量。
而接下来就是,云牙融合内丹的最艰巨的时刻了。
别看这仅仅是一个黑乎乎的小核桃大小的物件,实则里边蕴含了极大的力量。
一百个人的精魄啊,想想也是那么的恐怖骇人的数字,又经过了女鬼的潜心修炼,一定是厉害的不得了了。
巨大的能量确实是绝大的诱惑,能偶拥有这般的能量的生物,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只是,云牙不过血肉之躯,不但没有女鬼的修炼法门,也未经世事几年,是否能够承受这内丹突如其来的和自己身体接壤的考验呢?
云牙突然浑身的毛发倒竖起来。
四周无风,它身体外的白毛全部都荡漾了起来,好像正在经历异常的狂风侵袭一般。
云牙的灼热的身体上,那原本受伤的扶腹部上的伤口已经不见了。
而且它的身体上的白毛,原本沾染了很多的黑色的粘稠血液,此刻也在逐渐的散去,呈现出更加雪白纯净的毛发。
那毛发好似普天同庆的白色锦旗,无数的白色银丝翩翩起舞,舞动着一个个白色的灵魂。
云牙突然仰天长啸起来。
嗷呜……!……!
云牙仰起来巨大的狗头,朝向着宅子房间里的天花板,张扬的狂啸起来。
那一声如天狼狂啸,震撼当场,差一点将我给惊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退后了几步,想此刻不是自己应该干扰云牙的时候,不知道它是否是因为吃了那女鬼留下来的心脏,要有什么反应了。
我当然是希望云牙是吃了一颗人间仙药,然后福大命大的从那黑色的心脏中汲取无限的力量源泉,从此更加英明神武,做我的好搭档。
我当然不希望云牙会因为吃了这不知名的怪东西,而变成了一只疯犬,从此疯疯癫癫,见人就咬,见母狗就癫狂。
此刻我也只好等待了,看着云牙反复无常的惊人表现,我退后到了房间的墙壁下边,看着云牙。
它现在好像是在进化的阶段,金蝉脱壳还要经过一番殊死的斗争呢,云牙若是要进化,想必也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来突破瓶颈。
云牙的叫声逐渐变得凄厉,而充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息。
原本云牙的阳刚之气,被一股股的鬼气所掩盖。
它的声音里也充满了凄凉和期盼,仿佛对着天空,好似在神往着什么,憧憬着什么。
云牙的声音宛如鬼哭狼嚎,它原本柔润而充满了霸气的狗吼声此刻不见了,换来的这种令我毛骨悚然的声音,让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预感到云牙是否因为吃了那女鬼的心脏,就要变成一只邪恶的狗了。
正想到此处,云牙身体有了些许变化。
它在奋力的仰头冲着天花板仰天长啸的同时,狗耳朵变得修长了许多,而且狗眼眶的边沿上布满了黑色的线条。
那线条显得萧条而充满了邪邪的味道,邪邪的黑色印记在云牙的狗脸上划了一个弧线,在云牙的额头上引出了一个古怪的符号。
随后,那黑色的符号分离出来两条线条,黑暗的如墨汁一样的线条延展开来,顺着云牙的眼角下落,均衡的通过了云牙的鼻梁两边,向云牙的两颊延伸过去。
它的狗脸瞬间被那黑暗的线条所描绘的诡异阴森异常,就连平时熟悉它的我,此刻看起来,竟然也被云牙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可是此刻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事态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况且我也不知道破解的方法,更不知道是该上去阻止好呢,还是呆在这里无动于衷静观其变的好。
只是云牙的变化,却不会随着我的迷惑而迷惑,不会随着我的犹豫而有丝毫的停留。
它的身体陡然的竟然又增大的一圈,修长的尖耳朵好像利剑一样的长长了。
狗嘴里的锋利的尖牙龇牙咧嘴在外边,那牙齿也比原来要长了许多,巨大的利剑一般的狗牙,此刻成了恐怖的巨大的獠牙。
牙齿上仿佛还残留着一点黑乎乎的液体,那液体滴在地板上,仿佛起到了硝酸的作用,将地板的材质硬生生给侵透了,留下来一个个小坑坑点点。
蟒蛇一般的黑色舌头一张一袭的抖动着。
云牙的爪子原本就很大,现在更加的巨大了,而且爪子下边的爪尖也突了出来,膺钩一样的爪尖紧紧的扣在地板上,巍峨不动。
云牙用力的舞动着巨大的尾巴,身上的毛发越加的以排山倒海的幅度舞动着,仿佛在煽动着房间里的一切精灵,跟着云牙一同疯狂。
云牙的叫声越加惨烈,如果说它是一只苍狼,此刻应该更加贴切一些。
云牙这般稀奇古怪的反应,着实令我手足无措了。
整间屋子在它的声音的波动震撼下,也开始动摇起来。
我单手扶着墙壁,观察着云牙一步一步的异变下去,觉得这墙壁仿佛就要塌方了。
果不其然,我的猜测没有错。
不一会儿,墙壁就开始颤抖,墙壁上的白漆剥落下来,里边的转头露在外边。
墙上原本一尘不染,现在全部是女鬼的黑色和一层一层的裂缝。
裂缝越来越大了,很有型的好似闪电一样的断裂开了,天花板也支撑不住云牙的嚎叫的高分贝,出现了大的裂槽。
房间终于塌方了。
就在天花板要砸下来的前一刻,我冲到云牙身边,企图将它给拉出去。
不然这天花板上的转头便会悉数掉落到我和云牙的身上,虽然不是很沉重,可是万一不小心被砸中了头部,总是不大好的。
可是云牙此刻伸出来的爪子死死的扣住了地板上的木头,好似已经嵌了进去一般,我怎么拉它拽它,云牙依旧巍峨不动。
它好像坚挺的金刚罩子一般,我却看的清楚,那房间就要完全的塌方下来。
所庆幸和令我惊喜的是,云牙的身边突然泛起了黑蒙蒙的雾气,这雾气似乎是在保护着云牙一般。
那掉落下来的砖头砸到了云牙身边后,还没有砸到它的身体,便被云牙身边的雾气给弹开了。
我暗自好奇,还是不放心的抱紧了云牙。
到后来我干脆比上了眼睛,等待着这一场浩劫的结束。
渐渐的,惊天骇地的响动平息了,只剩下了呼呼的风声,虽然风声鹤唳,却依旧感觉不到风的力度。
我再次等了片刻后,不见动静,云牙也不再叫唤了。
我便抬起了头,看向四周的环境有什么变化。
一片废墟,阴风阵阵。
刚才的大宅子全部都塌陷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女鬼已经死了,还是因为云牙的嚎叫声将这宅子破坏的如此惨烈。
负责照明的古怪的古老宅子不见了,四周的山林里又回复了一片片的漆黑寂静。
只是这漆黑中仿佛没有原本那么浓烈了,似乎参入了柔和的亮光。
一点点的柔和的温泉一样的光亮,到底来自何方?
我追寻着云牙此刻依旧仰着头的方向看去,惊喜的发现,遥远的空际,此时正是明月当空。
万里无云的乌黑的夜空中,有一个皎洁的圆圆的月亮,正在黑暗里示威一般的伫立,伫立在宇宙星辰之中。
说是星辰,或许是因此距离太远了,我只看到了月亮的光亮和它的本体,却没有见到星星。
这说明,近期的天气依旧多变化,说不定一会儿就会再次下起雨来。
我正在担忧着天气,云牙却又有了动静。
它原本已经不再叫唤了,好像刚刚的对着天空嚎叫也是为了将这大宅子给震塌陷。
此刻,云牙周身没有了障碍物,它的身体的发烫程度也在逐渐的降低,到现在我再次抚摸它的时候,它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而依旧令我感到担忧的是,云牙身上的黑色条文,脸上的黑色印记还没有消失,进化后身体变异了的身形,难道一辈子都要保持了?
云牙的体积又大了不少,在这样大下去,它就要成怪兽了。
云牙收起了仰起的头,然后黑亮的双眼,好似丛林之王一般,充满霸气的注视这前方的密林。
我也朝着那个方向望去,不知道云牙又有什么新花样要使出来。
虽然整个老宅子都被毁坏了,只有云牙蹄子下边用爪尖死死勾住的那一片地板没有损坏,被云牙的爪子保护的完好。
此刻云牙的爪子突然离开了那地板,然后好似离弦的剑一样,猛然从我的手中窜了出去。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云牙抢了先。
此刻我还能有什么怨言和犹豫,如果我再不上去追赶,云牙肯定就会在我手足无措的下一秒,消失在密林的深处。
我赶忙收拾脚步,跟着以极高的速度追赶了上去。
我狂喊着,云牙!!停下来!!站住!
可是现在这只狗哪里还肯听从我的话,好像是受到了女鬼心脏的巨大力量的驱使,云牙一时间无法全面的将这能量驾驭和吸收,所以还处在意识模糊的狂化状态。
这就好像你给一个两岁的小孩一把ak四七一样。
虽然枪是一把好枪,但是小孩不懂得驾驭,难免在刚刚开始试枪的时候出了差错,甚至伤害到别人。
云牙还好,虽然控制不住那女鬼心脏的力量,但是它的意志力也是很强悍的,并没有疯狂到反过身来攻击我。
云牙很快就窜到了密林的深处,我逐渐的快要看不到它的影子了,云牙的身形渐渐和密林的黑乎乎的颜色混为了一潭。
我高声的一喊,同时不能够放慢自己脚下的速度,继续追赶,朝着最后一眼看到云牙的方向追赶。
待到我追赶了几秒钟后,发现云牙正矗立在前方,仿佛是在等待我一样。
发现我追赶过来了,云牙有一个箭步起跑,嗖的一声朝另外一个方向追风一般的跑去。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我追赶了云牙很久,每次我以为找不到云牙了,走了一段路后才发现它就在前边带着我。
我意识到,云牙可能是要带我到某一个地方去。
不过它现在力量大,速度快,所以性子急,耐不住我的蜗牛速度,所以一直在前边绕来绕去的,迫不及待的前进,偶尔回过神来发现我没有跟过来,才停下来脚步等待我跟上。
我暗想,你这只狗仔是不是想累死我啊。
粗略的计算一下,自从我跟着它奔跑以来,少说也要跑了有一个小时了,可是云牙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它到底是要带我去哪里?
这黑乎乎的夜晚,谁也看到不到东西察觉不到回去的路,难道云牙就能感应到什么?
我怀着这样的疑问,依旧万水千山总是情的跟着它一路傻跑。
到最后,我觉得我们已经离开原本坐落那古代宅子的地方很远了。
云牙终于停了下来,抬起了狗头,望着不远处的一处。
月光更将的皎洁明亮了,而且,阴霾的天空中,仿佛可以看到了几颗星星,在闪烁着身材,眨眼睛。
云牙,呼呼不许再跑了,呼呼我累的气喘吁吁,感觉肺都快被我吐出来了,况且本人还有腰伤在身,孱弱的可怜,突然跑了好几公里的路,正常人早就累的横死当场了。
云牙果然不动了,这次它还算很听话。
而且令我惊喜的是,云牙停息下来以后,身材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包括那原本黑乎乎的面孔,和脸上的奇怪印记,都消失了,身材也变小了,没有刚才那么恐怖的如冥界守护犬了。
我走近了云牙,撑着腰间,眼前一片被烽火燎原的景象,在远处赫然是一条纤细的小河。
我们又回到了当初了,当初的那条小河的岸边!
我高兴的不得了,是云牙吃了那女鬼的心脏以后,获得了奇怪的力量,将我带回来了。
而且看它现在的样子很正常,多半是和女鬼心脏的交战中获得了胜利,吸收了女鬼心脏的力量。
融合鬼力成功的云牙,在以后更加会大显神威,这是后话了。
眼前可谓一箭双雕,双喜临门。
如今我出来了迷惑森林,自然不会傻到再回去探险了。
现在所要想想的就是怎么度过这一个夜晚,然后平安无事的在明天早上去找寻去上海的路。
虽然我和云牙都受了伤,也算是得到了一个教训,在荒郊野外的时候,不要到处乱跑,更不能轻易相信别人。
月光如水面上的波纹一样,挥洒下来,我们洋溢在这种柔和的光芒下,就着漆黑的夜晚,四周风声不大,这次却能够感觉到风力,我找回了正常的人间。
一阵阵的风捶打在我的肌肤之上,这种质感非常舒畅。
这里刚刚被大火洗礼过,到处都还残留着烧焦的味道。
我和云牙穿过了这一片烧焦的草原和树木,重新回到了荷塘边。
那湍流的小溪依旧让人神往,小巧玲珑。
在月光微弱的照射下,我可以看到河水里偶尔有几点波纹荡漾,想必是还有小鱼没有睡去。
哈哈,既然你没有睡去,那我就不客气的再来陪伴你们玩耍一下啦!
我这般邪恶的想着,便退去了身上的脏兮兮的衣服,然后一个咕噜跳下了河水。
河水是有一点凉意,可是比起来我刚才大汗淋淋的战斗,和疯狂的追着云牙跑步后浑身所冒出来的热气,我并不觉得冷。
我跳进了河里,貌似惊醒了不少还在梦想中的鱼群。
我坐在并不是很深的河水中,虽然河水很浅不能够让我翻江倒海,然而其作为我的一个天然的大浴缸,已经很奢侈了。
感觉到身体各个部位都有鱼群经过,他们或是生气的在我的身体旁边撞来撞去,或是和我玩耍,游走于我的指尖、胯下。
月黑风高,四周很清净、很惬意,独自一个人在这种宁静而志远的水塘中洗澡,也算是一种天然的享受。
我不要求肥皂、洗发水什么的,我只希望能够将身上那些被女鬼黑血沾染的地方,洗干净就可以。
虽然得罪了这里的大鱼小鱼们,把他们的天然房子给弄得脏了,不过这女鬼的心脏都有这般厉害的能量,想必那些黑血也是什么有营养的物质。
等到这里的小鱼们在水里喝水的时候,喝到那些黑血,想必也会和云牙一样被进化了呢。
我这般想着,也算是安慰自己并不是白洗一个澡身体在河水里坐着,不断的用手从水中撩水到身上来,冲洗一下满身臭汗脏兮兮的身体。
那感觉清凉的如一阵阵的带着香气的风从身体外嗖嗖的吹过,刮过自己的一寸寸皮肤,煞是爽快舒适!
洗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感觉屁股下边的石头搁着肉疼,腿上也有麻痹僵硬的感觉了。
猛然由心口发力,我大声的啊嚏!了一声,才知道自己大概是感冒了。
我赶快从水中站了起来,发现站起来后,身边更是冷风阵阵。
刚才的那股疯狂的热气完全没有了,我赶忙上了岸,来到了岸边,风也将身体上的水分给吹散了许多。
我顺势发抖着穿上了衣服。
云牙早就沉睡过去了。今天晚上,它的疲倦程度绝对不在我之下。
想这一只狗不过是一个低等生物,竟然让它来营救我,我也算是很二百五了。
自己只期望等到了上海以后,多多的花钱犒劳一下云牙,这样才能了却我心头的愧疚之情。
我坐在云牙的身边,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肩膀和腰间的伤口保暖。
刚才在河水里洗伤口的时候,感觉还有些疼,不过已经不流血了,想到以后这里可能要留下疤痕,我心头愁苦不已。
对于我这样一个追求完美的男人来说,身上有一处疤痕,总感觉自己像是没了处女膜的仙女一样,缺了一样宝贵的东西。
我靠着云牙很近,它身上的温度也传染到了我的体内,我们彼此取暖,亲密无间。
夜漫漫,虽然无心睡眠,可是疲倦渐渐爬上了我的眼皮。
所有发生的事情,就在这一刻,被劳累的人生概括,脑袋里经不住胡思乱想,我终于在冷飕飕的风中,沉入梦乡人若不做梦,天亮的便很快。
我已经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我的眼皮上,我醒来后发现自己是躺在野火烧不尽的草堆里的。远处一个白森森的影子正在晃动。
我赶忙警觉的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是云牙的身影。
这个家伙大概是饿了,正在河边晃着大狗脑袋,对着河里的鱼虎视眈眈。
但是由于岸上和河水水面尚且有一段距离,云牙不敢自己跳下河去,还在有一点斜度的土坡上冲着下边的小鱼们,时而汪汪的狗吠两声,希望可以把河里的鱼给勾引上来。
我站了起来,头有些晕,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和眉头,感觉稍微好一点了,凑过去把云牙给拉过来。
我没有力气再给云牙捉鱼了,况且,即使捉了上来,我也没有东西来生火给云牙造饭。
生鱼吃了对身体不好。
四周偶尔洋溢一下鸟叫,鸟鸣声衬托着山林的绿油油,只是脚下是一片荒凉的黑灰色,只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一场恣意的大火太过凶残。
说起来那火还是因为我的手机引起的,如此想来我竟然是破坏树木的纵火犯了。
想到此我不禁有些后怕,若是被人发现我这个破坏自然环境的人物,将我在夜晚抓住就地正法了,可麻烦了。
想到此,我必须赶快离开此地,这个是非之地。
昨晚的一切恍若一场梦幻,只有我腰间的伤口可以证明那一夜如此诡异的战斗,我又上了一课。
天气晴朗,风儿混合着柔和的阳光,晨曦是如此的美好。
除了肚子感觉有些饿,并没有别的不好的情况。
我蹦跳了两下,让自己的肠胃沉重一点,这样饿的程度就减轻了。
我想等到了上海以后,一定要大吃一顿。
怀着这种望梅止渴的念头,我和云牙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
我没有选择方向的权力了,只能跟着云牙走。
希望云牙依旧在昨天晚上的那一种古怪的力量的趋势下,将我领出这迷路的困境。
我们穿过了一个山头,眼前竟然豁然开朗。
趁着天气还没有到中午那般炎热,我和云牙冲下了山头,到了另外一片天地。
这里终于有一点人气了,说起来,周围依旧很僻静,但是眼下有一条公路,平整的铺设在山脚下,说明是有车通过的。
我和云牙就这般蹲坐在公路上,准备等着有车来的时候将那车辆拦截下来,然后乘坐上去。
不管那车是不是开向上海的,我始终要先找到一处有人气的地方,然后吃了饭才能继续我的旅途。
我这般期盼着,蹲坐在地上,摩拳擦掌,守株待兔。
绵长的公路上,树影逐渐由修长变得短小,这说明太阳升了起来。
我被晒的几乎要晕倒了,终于听见了远处的马达声阵阵传来。
我想这次我冒死也要冲过去将那汽车个拦下来,不然此处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我就要在这里等死了。
来的是一列大客车,应该是那种长途类型的车辆,看上去很庞大,想必一列这样的车应该可以载下一百多人也说不定。
我直接冲到了公路的中央,摆出一个大字的身姿,站在路中央,示意那车停下来。
司机大叔大概以为我是要劫道的山贼,所以眉头上直冒冷汗,并没有理会我的拦截,准备直接将车开过,反正撞死了山贼也应该算得上是正当防卫。
见那车距离我只剩下二十几米了,我怀疑那司机是不是喝醉了,乃至于没有看清楚我是个人,还想直接驾车横穿过去。
我大喝一声,停车!!
我声音很大,其中饱含着气愤和焦躁。
车子终于停下来。
我和云牙大摇大摆走过去,我看到车的外壁上有说明车辆去向的文字。
北京,至上海我口中念叨。
哈哈,想不到我钱一还真是幸运,竟然让我找到了可以去上海的长途汽车。
我点点头,然后一脚踹开了那敲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的车门。
我走到了车里。
车门没有关闭,云牙自动的也跟着我跳了上来,哪怕它看到了车门上贴着的一个巨大的图画标志,大致的意思是:禁止犬只入内。
车上的人并不多,很多地方还很空旷,残留着的几个位子像是给我准备的。
我发现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不大和善,不是那种疾恶如仇的目光,就是胆小如鼠的躲避的眼神。
我一时间疑惑不解。
这个时候,售票员女人说话了,大大大人,您您您您您想要多少钱,我们都是从外地来上海的的,都不是有钱人啊啊这个售票员虽然长得比较水灵,可惜口吃,而且一脸傻乎乎胆小怕事的样子。
竟然把我当成山贼了,我像吗?
想到此,我张望了一下如今身上的衣衫。
浑身都是女鬼那粘稠的黑色血液沾染上去又干涸后留下来的恐怖脏脏的痕迹,比起车子里衣着虽然并不奢华,但是人家至少干净的那些乘客,确实有些让人会误解我是一个歹人。
这个时候,我刚刚举起手来,准备辩解一下。
车里的坐在后排的几个乡下壮汉,大概害怕我把他们的微薄的盘缠给抢夺走,又发现我不过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他们站了起来,装作嚣张的模样冲着我道,你!现在赶快滚!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身上也没有多少钱,别到最后见了血,谁也不讨好!
我很是无奈,却没有发现身后的司机已经迫近过来。
那司机趁着我不在意的时候,从我身后抄起了一个扳手。
那扳手是不锈钢制造,他紧紧的握在手中,姿势很不娴熟的摸到了我身后,对着我的后脑勺就准备砸下去,将我这山贼给瞬间剿杀了。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声嘶力竭的痛苦的喊叫。
这声音大家并不熟悉,因为不是本人的,而是那倒霉的司机的,可是他抄起扳手来砸我为什么会自己先痛苦的吼叫呢?
原因无他,大家不要忘记,我还有一个好伙伴,云牙。
虽然这狗是稍微大了点,白了点,可是车上的人大都在农村长大,家里都养了巨大的看门狼狗,所以对于云牙的来临并不在意。
却没想到云牙破坏了他们剿杀山贼的计划。
云牙还没有等司机举起扳手的那双手发起力量,就直接一个冲刺咬了过去。
云牙的牙齿,可是女鬼都承受不住的,锋利无比,更何况这平常的一个公交车司机了。
司机大吼一声过去后,跪倒在了地板上。
云牙也闪到了一边,冲着司机恶狠狠的嘶吼起来,警示他不要再有其他的歪念头。
我转身后才发现这一切,同时,在场的乘客们被云牙咬司机的场面给吓得不轻。
此刻云牙的牙齿上还沾染着不少鲜血,看来那司机的腿部不残废也是重伤了。
但是,这件事无论如何,我还是有责任的,若是我不出现,让他们这一路车顺利的通过,哪里会出这么多的麻烦?
我从口袋掏出来自己的钱包,鳄鱼牌的钱包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不过里边的钱币还是完好无损的。
我从里边掏出来两百元钱,弯下腰将钞票塞在了司机的上衣口袋里。
众人很惊讶的看到我这山贼竟然给被打劫的对象送钱,着实难以理解这么复杂的返璞归真的场面。
大家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想顺路搭乘你们的车去上海。
我边解释着,边从钱包里又掏出来了两百元,算是赔罪的,将这些钱递交给了那口吃的售票员小妞。
小姐也很惊讶的看着我,不过她的语言功底很迟钝,所以虽然手上接过了我的钱,嘴巴上却在哆嗦。
半晌过去,车上的振奋人心的焦虑的场面平静了下来。
我反正都赔了钱了,也没有太冒犯大家,不过就是上来搭一辆车罢了。
这些人也大部分是去上海打工的,无亲无故,能在路上多交结一个朋友,到了上海就少树立一个敌人。
车上的座位,只有在那售票员的旁边的一个座位上的窗户是开着的,我便慵懒的走了过去,坐在她的旁边。
云牙也很乖巧的走了过来,趴在我的腿边,审视着看着车里的情况,时而若是困倦了,便半眯起一只眼睛,很可爱的表情打盹。
大家看情况安定了下来,那司机也收了钱了,他开这一趟车,还不知道能挣几十块钱,腿上虽然被咬伤了,可是平白无故的得了两百元,回家可以请老婆孩子吃一顿好的了。
司机想到这里,不禁笑着,单纯的心思甚至有些感谢我的到来,高兴的屁颠屁颠的站起来走了两步。
他不再多话,径直回到自己的驾驶座,踩下了油门,重新发车。
车子不是什么好车,有空调可是据说以已经老化的坏掉了,所以年久失修,早就失灵了,乘客们只好在这里承受着酷暑的煎熬。
我看大家好多人的窗户都是关着的,我便用手指戳戳那售票员的肩膀,问她道,他们怎么都不开窗户啊?天气这么热,车里这么多人一起喘气,满车厢都是二氧化碳,空气多不好,打开窗子才舒畅啊。
我的提议自然没有错,售票员慢腾腾的冲我道,这个不是想打开就能打开的主要是车子年久失修所以车窗都开不动了小结巴结巴了很久,我听的身后连冒冷汗,相当费劲,我咽了下口水,明白了她的意思,这车太久了,所以窗户都坏了死了,动不了了。
我站起来,稳住自己的身体,踉跄的来到一个个乘客面前,帮他们把身边的扣的很严实的窗户一个个给打开。
我用了最多也就是七成的力量,不过我的体质是在刀尖上锻炼出来的,和这些乘客的力气自然不是一个档次。
哪怕他们此刻看我的眼神是如此的崇敬,如此的爱戴,甚至有几个不懂事的小女生竟然要我把衣服脱了,想看看我的肌肉是不是很发达。
其实我才没有那么好心呢,主要是这里实在是太闷热了,如果车窗不都打开的话,从星空夜总会那样的奢华地段出来的本少爷,怎么能够忍受这么惨不忍睹的艰苦环境。
打开了所有的车窗,车里瞬间舒畅多了,一阵阵的风,虽然不是冷风,捶打在人的脸皮上,却也分外舒服,喘气也匀称了,不费力气了。
身边的一位大叔分给了我半瓶水喝。
看了看他们带的干瘪馒头,我咽了下口水,并没有去动手。
不是我关心他们不舍得动他们的血汗钱买来的食物,而是我实在吃不习惯那些在鱼皮口袋里闷了好几天的馒头,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霉了。
看着他们把这些东西在燥热的天气下吃下去,我能够忍受着不呕吐,已经很了不起了。
喝过了水后,我用自己的手心给云牙接了几次水,它不算痛快的喝了几次,也算是暂时解了近渴。
车子行到了半路,女售票员从手上的售票盒子里拿出来了一百五十元钱给我。
我很疑惑的看着她,不明所以。
她告诉我说乘车票到上海,五十元就够了,刚才的司机受伤了可以收我的钱,她没有理由收我的钱,还给了我发票,说我若是出差的话可以用来报销。
望着她诚实的面容,我瞬间对上海人印象好好。
顺便确认了一下,请问,你是上海人吧?
我嬉皮笑脸,想到自己还没真正驾临大都市,就见到了这么多质朴纯洁的人,心中暖洋洋的舒畅。
谁说人家上海人排外、抠门、自私、难相处了?眼前这一个好姑娘就是反例!
没想到她的回答是这样的,不不不我不不我不不是上海人啊?那姑娘是哪里人?我很惊讶自己的判断错误。
此刻,我已经习惯了和她的口吃谈吐配合起来,挺习惯了也不觉得别扭了。
呵呵我是韩国人韩国的大学生在上海留学周末休息的时候就在外边打工姑娘很和蔼可亲的道。
我晕倒!狂晕倒!
我还说她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水灵灵的小妞,却会患上口吃这么让人憋心的毛病,想不到她竟然是韩国人来中国上海留学的,还没学懂说中国话。
不过还好,她毕竟是韩国人,和中国算得上是友谊之邦,事态没有太出格的发展到老天给我开个玩笑说她是日本人,那我现在满脑子就是慰安妇了,而不是金喜善、金泰熙了。
都说韩国人有钱,哼!到了咱们中国,还不是一样要勤工俭学,甚至做公交车售票员这样低档次的工作。
想到这里,我很单细胞的竟然有了一点自豪感,深感自己是中国人,在自己的故土上遇见外来的韩国女客人,心情很怡然自得,有种天时地利人和的优越感和安全感。
不过,只是片刻过去,又一个念头袭来,让我刚刚觉醒起来的民族光荣之心再一次暗淡下来。
我想,若是中国的女售票员,我这般送她两百元的话,她或许就不会像眼前的这位韩国小姑娘一样,按规则的车票价格找钱给我了吧。
姑娘看我黯然神伤起来,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慌张的问我,你不喜欢韩国人吗?
呵呵,看来她的中国话还没有学的流利,即使这样人家也有胆识出来打拼专零工的钱。
若是中国那些整天生活在蜜糖里的蚂蚁胆子小丫头片子们,她们可能在高中的时候就知道数百种名牌,数十种化妆品,数千个明星帅哥,却基本不会知道父母的血汗钱是怎么挣来的。
没有啦,我就是有点累了,要休息一下。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哦。
她冲我一个微笑,很有韩国人特有的那种大方雅致的感觉。
她的脸面白白净净的,虽然不是非常漂亮,气质里却蕴含着女孩子特有的干净白玉。
你是上海什么学校的呀?我也想见识见识关于大学生的听闻,毕竟偶也曾经一度憧憬过考上理想的大学。
我是复旦大学的女孩子很自然的吞吞吐吐道。
呵呵,好大学啊,好大学啊,好大学啊我一连说了三声好,只因为本人一生中最大的正派愿望,便是能够考上我最理想的学府上海复旦大学。
文学的殿堂,思想的天堂,哲学的圣殿,意志人文升华的花园这里就是我所憧憬的,一直渴望着的复旦大学,对于喜爱中文的我,这大学无疑是我从小就朝思暮想的伊甸园……
我还在憧憬着梦想中的复旦大学,车子却在不停速的飞驰着,超越了一道道的山路,一条条的山涧,黑夜和白昼交替,终于来到了上海的汽车站。
汽车站,要说和火车站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没有火车站乱,却比火车站更脏。
我下了车,带着云牙,扫视了一下四周,很多处墙壁上都贴着禁止携带犬只的大字报。
这种宣传果然是深入人心,以至于一路上很多人都在观望着我和云牙。
在管理人员没有发现我和我的狗之前,我选择了避讳。
云牙的狗身子很大,我没办法将它藏在哪里,或者说托管在哪里,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了白令扬曾经给我的那个里边装着四维空间的须弥袋子的好处。
我将云牙带到了楼梯口,正巧现在楼梯口并没有人来往,整个大厅的人数也不多。
我将须弥袋子解开一个小口,对着云牙的大狗头放开。
云牙很奇怪这是个什么东西,将自己的尖嘴巴伸进了了须弥袋子的口中。
云牙瞬间感觉到了须弥袋子里吹来了一阵古怪的风,风速度很大。
如果这个时候云牙选择逃离,也就逃开了。
可是,云牙一直是一个见困难就上的硬朗狗,遇到了那霸道的风后,反而更加用力的向须弥袋子里钻。
霸道的风突然转变成了一股强力的吸引力,将云牙吸引到了袋子里。
先是头,然后是脖子,巨大的云牙的身形,此刻逐渐的在袋子口缩小了,然后快速的被吸到了袋子里。
我看的惊奇,不住的环顾四周,可不要有什么人发现我的行径才好。
云牙被我当作召唤兽收了以后,我收起来了袋子,重新挂在了腰间。
感觉身边的罪恶感突然没有了,走在了人群中,也没有了那一种不适应的感觉。
一个人轻松了,虽然有了对云牙自由限制的负罪感,不过它暂时在须弥袋子里,不用出来陪着我走路,或许还轻松惬意许多呢。
我这般安慰着自己的良心,走出了上海的汽车站。
一个圆拱形的出口,使用纯白色烤漆制作的,非常讲究和时尚,看了就知道是大城市的象征。
原本我还在长途车上的时候,半夜里不知道怎么那么累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上海汽车站了,一路上想必错过了很多景观。
我出了汽车站的站口,望见的是山呼海啸般的的高楼大厦。
说是高楼大厦,实则和我们想象中的那些个几十层的大楼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里的高楼大厦,少则上百层,多了我搭眼一看,至少也有一百五十多层。
竟然在汽车站的门口就有这么多的豪华建筑,上海毕竟是上海。
记得我也去过不少的城市了,而凡是见过的火车站、汽车站的门口,最频繁的摆设着的是无数的小作坊旅馆,以及一些肮脏的小餐馆。
就连我们的首都,北京的火车站的出站口,也是鱼龙混杂,找不到个歇脚的安定的地方,只有嘈杂的人群和数不清的一排排新旧参差的别扭楼房。
其实我一直都很怀疑,为什么奥运会不在上海开,却在北京举行。
我乐呵呵的出了站口。
并没有见到几个人来到我跟前,向我殷切的询问,先生,要住宿吗?便宜着呢!
更没有人拉拢我道,先生。要吃饭吗?饭菜干净,便宜着呢!
甚至没有人过来向我套近乎道,嘿!哥们,一起旅游吧,我已经找好巴士了,咱们一起,算你个半价,全套的旅游费都是旅行社安排,咱们交点钱,就可以享受风景和自助餐了。
很清净,环境很宁静。
我顿时下了一个结论。
越是清净的城市,越是显得沉稳的城市,才是好城市。
下了结论后,我来到了汽车站门口的不知名的大广场中央,感受了一下这里的气氛。
广场中的喷水池子边上,摆放了上百盆的花盆,里边是新栽种的月季花,五彩缤纷,非常的可爱艳丽。
虽然来往的人不少,可是大家秩序井然,没有没头苍蝇一样提着包袱乱跑的人物,也没有手里端着报纸到处吆喝早报、晚报的人物。
我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幢大楼,名字叫做泛亚大厦。
楼真是太高了,我担心这么高的楼,某天一阵大风会不会把它给吹歪了。
我不由自主的想去数一数这么高的楼,到底有多少层,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关于自己的老土行径,其实数楼绝对是一项很丢脸的事情。
但是,我的好奇和惊讶以及长久以来在小城市生长的习惯,将我的廉耻之心盖在了下边。
我乐呵呵的伸出了一只手,对着面前大概距离自己有一百米远的泛亚大厦大数特数起来。
一,二,三,四底盘真结实。我感叹。
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中段也很牢固啊。我再次感叹。
一百一是一,一百一是二,一百一十三天呢,这简直是天梯啊。我瞠目结舌。
一百五十两百两百一十三竟然还没有数完。
我开始怀疑这座楼到底是个好看的物件,还是真的是一家商场或者办公用的楼。
为什么要造的这么高大威猛呢,如果上海一旦地震了,这样的高层建筑将会最先玩完的。
虽然没听说过上海有过地震,当然我也不懂得这些建筑师当时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投资的人的初衷是什么。
当我数楼数的逐渐眼晕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暗暗郁闷,心中窝火,勉强的记住了现在数到了哪一层了,然后低下头来,看看来者为什么搭我的肩膀。
我低头的时候,脖子一阵酸痛,骨头咔嚓一声响。
那人听了以后,眼目仿佛有些颤抖,不过很开沉稳了下来。
这是个地痞一样的打扮的成熟人。
黑黝黝的脸皮,长相如四五十岁的大叔,身材高达,肌肉发达,只是一身不入流的打扮,显得好似街道上的小混混一般。
总体来说,是一个矛盾古怪的人。
不知道这个矛盾的家伙为什么要拍我的肩膀。
嘿,伙计,在干什么呢?大叔冲我笑呵呵的道。
俗话说,挥手不打笑脸人。
见他一脸的笑意,我的怒气也就削去了大半了,随之我记忆的楼层数量也忘记的差不多了。
恩,我在数楼呢。我实话实说。
是在数泛亚大厦吧?这可是我们上海的高楼之一啊。大叔卖关子。
没错,是很高的。我答道。
兄弟是什么地方人?他很自然的问我道,就好像老熟人一般,这个家伙果然没有白活这么一把年纪,见了生人也能这么娴熟的打招呼。
哦,我是北方人。我的回答也是含糊其辞的,并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恩,兄弟刚才数楼辛苦了,数到多少层了?大叔继续问我,好像很关心我一样。
我疑虑的看了看他,确认他并不是神经病后,回答道,数到了二百一十多层了。
我真不知道他问我这些是什么狗屁意思,难道他也是个数楼爱好者?
没想到大叔很生机盎然的冲着我笑笑,然后道,兄弟数的不少啊,二百一十多层了,恩,那看在兄弟年龄尚且还小的面子上,我就收你个整数,给二百元吧。
我眉头微皱,问道,你说什么?
数楼啊,你数到了二百一十多层,我给你打个折扣,收你二百元。大叔有点不耐烦了。
呵呵。
我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望着他。
很显然这是在敲诈外乡人,即刻我对上海的印象又跌入了低谷。
外地的小伙子,来了我们上海就要懂得规矩,俗话说破财免灾,现在是新社会了,不然我就不会这么客气的跟你说话了,直接动手了你知道吗?
大叔貌似是在向我下最后的通牒。
我装模作样的点点头,道,要是我不肯答应呢,要是小伙子我不给你钱呢?我的语气也有些嚣张。
大叔目光中露出了寒光,那你今天就走不出这个广场了。
他的声音很低,威胁的味道很浓。
我抿着嘴唇思考着,又看了看四周。
他以为我在犹豫不舍得那两百块钱,其实我是在犹豫是否在这种大广场上展露自己的实力。
如果我和他打了,胜算肯定是百分之百。
可是在这种大地方大打出手,势必会引来许多眼光,说不定还有报社的记者,抑或是细心的警察来盘问我。
刚刚来上海,我并不想过早的透露身份,还是要多多观察一下环境再做定论。
眼前的一个小风波,我决定暂时忍气吞声吧,毕竟大丈夫能屈能伸,当以大局为重。
我抬头冲着他笑了,这位大叔,钱不是问题,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哦,这话怎么说的,交了钱,咱们就是朋友了。大叔见我喜笑颜开许诺交钱,也轻松了许多。
能说说你的来头吗?过些日子,兄弟我亲自提着礼物去拜访拜访,毕竟在下刚刚到上海,人生地不熟的,需要个哥哥照顾。
我要将他的名头和联系方式留下,以致以后找他报仇的时候不会寻他无门。
呵呵。大叔好似很狂妄,见我对他如此恭敬,虚荣心马上上来了。
我是城北爆裂组的成员,你以后有机会到了爆裂组,报我的名号,许哲,就行了,自然有人领着你来见我,可别耍什么花样啊……我们爆裂组在上海的名望可是很大的,就算是你拿刚才的事情报了警,也没有人能难倒我们爆裂组。大叔高傲的道。
我悻悻的看着他的一副恶心的嘴脸,暗道上海你很大?那卢楚风吃什么?真他妈的会吹牛b,等老子时来运转了,再砍了你不迟。
思想是这般想的,可是眼下还是要顾全大局。
我从口袋里掏出来那半新不旧的钱包,从已经不多的钞票里拿出来了两张百元大钞,放到了大叔的手掌中。
身边的行人匆匆而过,没有人因为我们俩的怪异举动而观望的,大概上海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快节奏的生活,没有时间去管理这些闲暇的街头一景了。
大叔接过了钱,激动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我暗道一声,人生不如意当如此,人生郁闷不过如此。
叹息过后,还要重新开始我在上海的生活。
从来没有一个人出来闯荡过世界,到了一个新的世界,无亲无故,却牵挂着远方,我尚且不知道从哪里着手了。
在广场上又站立了将近半分钟,我决定先给凌小雨他们打一个电话,报告一下我现在的位置。
我已经出来了不少时间了,凌小雨他们就算不担心,也应该牵肠挂肚。
毕竟我的手机被我用来做取火的试验了,身上没有任何通讯工具。
为了不让他们认为我已经被卢楚风灭了,我必须向黑龙会那边招呼一个电话,说明一下本人仍然尚存,活的还算可以。
找电话是一个繁琐的过程,我身上没有卡也没有太多的钱,所以只能找公用电话,那种在店铺外边摆放的公用电话。
而且店铺的面积和装潢也要讲究一下,毕竟不想找那种太简陋的丢了面子,找那种太奢华的又害怕太昂贵了付不起钱。
在站口外边巡视了一遍,用择优法找到了一家适中的商店。
门面不大,而且看门面的是一个老头,给我一种安全感和祥和感。
我面带微,笑心中春意盎然的走了过去。
我在往前行,时间如同往回走。
头上一架飞机突然轰隆隆的一声飞过,硕大的国航标志在我的眼前划过。
国航还没有坠过机呢,我这般想着,如此真是信心保障,以后再来上海一定要乘坐国航的飞机。
不过其实也不一定,坠机是一定会有的事情,未来已经安排好了,只是还没有发生罢了,所以每一批坐国航飞机的人只是无限期地逼近这个时刻而已。
飞机又轰隆隆的远离了我的上空,阳光依旧洋洋洒洒的洒下来,挥洒在我的身体上,好像要给我沐浴一样,免费的沐浴,不过却洗不清灰尘,却带来了汗水。
向那远方大概有两百米远的一个商店走去,远远的看到门口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子,上书:公用电话。
批发冰糕。
捕鼠器。
粘蝇板。
各种饮料。
敌敌畏。
六种类别的商品,被竖排着写在一个大白板子上。
我诺诺的暗想,这家商店的生意不知道是否门可罗雀,更意识到原来上海人的商业宣传思维如此厚重,充满了矛盾和骇人听闻。
沿路发现了三个电话亭,可惜我没有带卡。
但是即使带卡了也是没有作用,因为这三个电话亭尽皆被无限量的摧毁。
情况最好的也仅仅是电话亭在电话已然不存,还不如直接把透明玻璃给漆黑了改造成公用厕所。
我怀着纷乱无章:的心情来到了这家杂货铺,随意的用眼睛扫了一下那巨大的白板,原来在公用电话四个大字下边,还被利用了狭小的空间书写了几个小字:ip电话,长途电话三毛一分钟。
我暗道这个价格,上海人还算是实诚。
我咳了一声,上去说,老板,我打的是省外电话,也是这个价钱吗?
老板立刻利索的拿出来一部移动电话,说:用这个打,这个是好灵通,最适合打省外的,拿去。
我干脆的接过笨拙的好灵通,问道:这东西,好使不好使?
老板说;没问题,只要你站着别动,信号绝对好。
我立定,回想了一下凌小雨的手机号码,他的号码相当之好记忆,遂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