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歪理邪说
你让我回去,我肯定要告诉他们你在这里的,不然大家多担心呀。肖小雨道。
你这个扫把雨,怎么这么多事啊!你就不能让我清净一下,你也少管点闲事,多管闲事多吃屁,你没听说过这句俗语吗?时介道。
沙沙的长江浪涛声丝毫没有停息过,两个男孩对视着,一个充满了期待的眼神,一个充满了厌烦的眼神。
肖小雨不说话了。
时介只得作罢,好吧好吧,你回去告诉他们吧,让他们自己找过来,然后最好一个个都被毒蛇咬死,都被淹在沼泽里,最好全部都失踪了算了,然后偌大一个孤儿院,我一个人住得了,这倒也舒服。时介大声道。
肖小雨眉头皱皱,你怎么能这样想呢,那些老师,没有他们养活咱们,咱们能活到现在吗?当初西边闹了灾荒,这里的孩子都是死了父母的,都很可怜,我们应该团结才对啊。
不许说我可怜!是你们可怜!我才不需要别人可怜!团结?亨!既然团结,他们为什么欺负我?时介抱怨道。
谁欺负你了?你偷吃了小胖的馒头,每个人的馒头是有数的,小胖身体这么胖自然就吃的多,一个馒头他本来就不够了,你又偷吃了,他怎么能不生气啊。肖小雨道。
生气怎么样,生气就来打我呀,社会太黑暗了,世界太疯狂了,难道他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动脑子吗,什么事情都想用暴力解决,这种人最没出息!况且,你看他把我打的多重,这一块肉,现在还淤青着呢!时介将自己的伤口指给肖小雨看。
肖小雨无奈,可是,你也一脚把小胖踹的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了呀,你们扯平了,况且,你还欠人家一个馒头呢。
谁欠他馒头,我可不会还他,是他自己没有看好。时介歪理邪说道。
是是,只要你跟我回去,咱们什么都好说,我会跟老师求情,不让你赔偿馒头的。肖小雨道。
求什么情,我本来也没有错。时介任性道。
好了,我知道了,那你跟我走吧.肖小雨重新上前一步,又一次拉住了时介的衣袖。
肖小雨。时介喊住了他。
怎么了?肖小雨道。
你看见这长江了吗?你见过咱们国家真正的长江有多豪迈庞大吗?时介突然问道。
肖小雨也愣住了,那气势,很大的,我只在电视上见过。
时介摆出不屑的表情,道,你是说,从咱们孤儿院那黑白小电视里看到的?
恩,是的。
你真可怜,连长江都没有见过,那黑白电视才一四寸,也叫电视呀?我小时候跟着爸爸妈妈去过南京,那里看长江最适合不过了,那气势,波涛汹涌,好像很多只巨龙在你眼底下飞过一样,叫你一时间都吓的不敢动了,当时我就不敢动了,真害怕动一动就把眼皮底下的巨龙给吵醒了,吃了我,嘿嘿,当时是爸爸把我给抱回了家。时介回想道,一脸的向往。
你真幸福,我没有见过真长江,也没见过爸爸。肖小雨遗憾道。
当时虽然看的清楚,但是我被吓傻了,今天又一次看了这长江的一部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想到什么了?
我要用我时介以后的名声来填平这条水龙的身体!时介望着湍流不息的江水,心中滚滚,目光迥然。
肖小雨愕然,好了,填平不填平是以后的事,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回去,让这么多人担心你,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你脸皮真厚。
恩,那好吧,到了孤儿院你要帮我求情啊,他们要是敢说教我,我就一把火把那个大院子烧了,再逃跑出来。时介威胁肖小雨。
烧了咱们的家,你以后住哪里啊?肖小雨道。
我都逃走了,还回去什么?那不是我的家,我的家我还没有找到。时介多少有些忘恩负义。
好,好,回去我帮你求情,现在咱们走吧。
那好吧。
时介刚刚答应了一声,随之而来的伴随着一声轰天的雷动。
轰隆隆……!
两人一起抬头望去天际。
片刻乌云密布,黑云压了下来仿佛触手可及,天煞般的模样让两个还是孩子年龄的小人心中骇然,胸口顿时凉了。
时介,咱们快走,要下雨了,这么冷的天,要是被暴风雨淋湿了,不被冻死也要生一场重病的。肖小雨拉着时介的手就往草丛里边跑。
天本无情,雨是不等人的。
深冬的季节,雨点伴随着冷空气,狠命的下落,击打在两个孩子的身体上。
不行,这样回不去了,雨太大看不清楚路,不小心会掉沼泽里的。时介说明状况,眼皮上都是雨水,已经睁不开了。
咱们先找地方躲一下,等雨停了再说。只是间息过去,肖小雨浑身就被雨水打的湿透了大半。
两人找到了一处高山的岩壁下边,岩壁伸出来大概有五六米的模样,二人在里边坐着躲了起来。
雨还在下,而且比原来更加恣意放肆了,苍天偶尔咆哮几声巨雷,每次都将两个孩子吓的一哆嗦。
二人蜷缩的依偎在一起,无聊的看着大雨瓢泼近在咫尺。
太冷了,两个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是从别处救济来的单薄的旧衣服,此刻他们的身子外已然没有任何热气了。
肖小雨在颤抖,偶尔探探头琢磨一下,雨什么时候会停下来。
只有雨停了,他们才好回家,想现在孤儿院的老师们见下了暴雨,他们还没有回来,一定急坏了。
都怪你,哼。时介生气。
怎么能怪我呢?肖小雨奇怪。
都是因为你名字起的不好,名字里带个雨字,所以才赶上下雨,要不是你来了,我早就回孤儿院了,现在就能喝上热乎乎的稀饭了。时介抱怨。
哦,这儿也不能怪我啊,我的名字,应该是父母给我起的。肖小雨委屈的看着外边的雨点,积水逐渐流到了自己身边,他用脚丫子沾了沾冰凉的雨水,浑身一个机灵。
你父母也是,怎么不给你起个凌小火,凌小偷,凌小狗什么的,叫什么肖小雨呀,不吉利。时介一撅嘴,不大高兴。
呵呵。肖小雨也不生气,只是抱作一团,冻得瑟瑟发抖,还在不停的微笑,却是一脸的茫然。
不知道今天张阿姨(张阿姨是孤儿院里的负责伙食的中年女人)给咱们熬的什么稀饭时介咋吧咋吧嘴巴,馋的流口水了,肚皮也咕咕的叫唤起来。
昨天是南瓜稀饭,今天不知道了,可能是胡萝卜稀饭吧,也有可能是白薯稀饭。肖小雨猜想。
我最喜欢喝的就是白薯稀饭了,那味道,真香,今天要不是因为你名字起的不吉利,我现在就回去喝了,这么晚了,他们肯定开始喝了,完了,吃亏了。时介道。
不会的,他们可能还在担心我们,还在找我们呢。肖小雨否决时介的话。
希望他们能给我留一碗,别让小胖抢去了。时介道。
呵呵,小胖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呢,他可不是个记仇的人。
肚子好饿。时介道,一脸苦涩。
那你躺一下,躺一下就不饿了。肖小雨道。
躺下就更冷了,真是饥寒交迫啊,可怜我时介将来要成大气的人,现在被堵在这山伢子里,没的回家,身边还跟着个傻瓜。时介抱怨。
你别老生气,生气会饿的更快的。肖小雨道。
身边都是一些你这样的傻瓜,我怎么能不生气啊,想我时介这么聪明一个人,本来是该去兴国安邦的,怎么就到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哎,这就是命运啊,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得罪谁了。时介满肚子苦水。
肖小雨委屈的看看天空,没有说话。
雨,貌似不打算停了。
我心里计算,应该过去有两个小时了,这雨怎么还在下?肖小雨苦恼道。
别跟我说话了,我饿的说不动话了。时介有气无力的道。
哎,我今天看了关于奇门遁甲的书,现在试验一下管不管用吧。肖小雨站了起来。
神经病。时介抱着自己的膝盖,闭上眼睛保存体力。
肖小雨开始祈福。
他在岩壁下走了一圈八卦图,然后重新盘坐在中央位置,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口中默默念叨着佛咒,脑海里逐渐浮现出春暖花开的景象半晌过去,肖小雨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他站了起来,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他也是饿的够呛,孤儿院里的孩子又有哪一顿饭能够吃饱?
如今刚刚祈祷过,费了大量的脑力体力,身体快要虚脱的垮掉了。
雨,似乎小一点了,呵呵。
万变的天空恍惚中有了一点明朗,雨点也没有刚才那么肆意了。
肖小雨一则高兴雨要停了,二则高兴自己自学成功的奇门遁甲之术竟然这么神奇。
时介也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雨,小点就能回去了,我都快要饿死了。
是啊。肖小雨笑着转过身来,准备把他拉起来,他的眼睛突然注视到了另外一样东西。
肖小雨猛然间脸色煞白。
怎么了?你是不是把脸都饿白了?哈哈!时介取笑他道。
时介快躲开,有蛇!
说着,肖小雨使上浑身的力气,直接一个俯冲跳跃过去,去抓那蛇的脖子。
同时时介被他挤到了一边,躲过了这场灾祸。
肖小雨的手抓的很准,但是那蛇也不迟钝,瞬间将蛇颈一闪,扭过了肖小雨的快手,再闪电般的一伸蛇头,在肖小雨的胳膊上点了一下。
肖小雨在地上翻了个滚,滚到了远处,他在看自己的手上,赫然有了两个红色的的点,还在隐隐的往外冒血。
他心下一凉,坏了,被蛇咬了。
时介此时已经明确的事态的发展,想上来帮主肖小雨。
肖小雨立即感到头上有一点眩晕,时介,你别过来!我已经被它咬了,这蛇很敏锐。
我以前在一本生物书上看过这种蛇,是是,是时介在脑海里搜寻回忆。
是什么蛇?有毒吗?肖小雨看时介这么紧张,他也害怕了。
是,这种蛇叫太攀蛇,咱们内陆的太攀蛇的形体比普通太攀蛇要小,这种成蛇也仅为两米左右,小雨,你看它,它就是内陆的太攀蛇,绝对没错,内陆太攀蛇的头部扁平,略尖,眼睛相对较大。太攀蛇从头到脚有灰色到黄褐色的鳞片,这些鳞片有时会镶有细黑边。躯干部为褐色或橄榄绿色,腹部为黄白色,而头部则为黑色或有黑色斑纹,它的样子已经很可怕了,最恐怖的是它的毒性,如果被咬了时介道。
会怎么样?肖小雨心脏缩紧。
书上后边的记载,我忘记了,只说它拥有很恐怖的毒牙,被咬了会有生命危险。时介说。
它现在好像并没有敌意,我们不要动它,看它会不会自己走掉。肖小雨强忍着手臂上的剧痛,冲着时介说。
恩,你我都不要动,看看再说。时介道。
此刻两人虽然已经很累了,可是为了生存,还要坚持站立着,一动不动的望着那太攀蛇莫名其妙的在原地打了几个圈,然后掉头钻进了岩壁外的雨雾里,行动迅速令人咂舌。
危险终于解除了,但是肖小雨手上的伤口已经变得淤青发紫。
肖小雨望着时介,他的目光发直,视线不由自主的开始有些斜视。
肖小雨,你怎么样了?时介过来看着他,感觉肖小雨很奇怪。
我肖小雨的嘴巴突然也歪了,说不出话来。
他只感觉浑身都在痉挛的疼痛,尤其是伤口那里,好像有无数条毒虫从伤口里钻出来,然后分散到身体的各个部分,还在不停的蔓延,那毒素仿佛是要占据肖小雨的身上的每一寸细胞。
肖小雨张口想说什么,可是意识已经在逐渐的模糊了,他的身体径直的慢慢向后倒去。
肖小雨!!时介冲前两步,将肖小雨抱在怀里雨还没有完全停下来。
或许是小孩的祈福不够标准,天色也只是稍微明朗了一点,能够看清楚道路了,却摸不透哪里是回去的路。
一向有着过目不忘本领的时介,此刻正埋着头,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泞的道路上边走边回忆着回去孤儿院的路。
若是平常人来走这条路,再加上是在大雨下行进,想必不知道有多少路痴,会不幸被吸进沼泽里了,但是时介不会。
肚子已经很饿了,浑身已经没了力气,时介是依靠自己的意志在支撑着肖小雨的身躯。
肖小雨已经昏迷了,身体变得铁青色,让人在月黑风高的夜晚看上去一眼,心中还以为是遇见了鬼。
小小的年纪毕竟是没有力气的,时介紧咬着牙关,感觉背上的肖小雨越来越沉了。
我一定要把他给送回去,救活他,我是时介,我不会让自己唯一的朋友死时介的眼角流出来两行热泪,混上了雨水的眼泪依旧是咸的。
时介……时介……
肖小雨……肖小雨……
张老师,你看,现在下这么大的雨,不仅时介失踪了,肖小雨去找他也失踪了,他们会去哪呢?
难说啊,这两个孩子平时性格做事都和别的孩子不大一样,如今失踪也一起失踪,不过我相信肖小雨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行动的,我还算了解他,这是个好孩子,时介那个小子很聪明,却一肚子装着让人摸不透的鬼主意,真怕他把肖小雨给诱骗道哪里去了,下这么大的雨,很危险的。
其他的孩子呢?
他们都还在孤儿院里,很多孩子说他们俩不回来,他们就不吃饭,其实这些孩子们虽然都是孤儿,可是心底也很善良的,平时偶尔拌嘴,并不能说明他们就不互相爱护、不互相团结了。
是啊,说到这,我都有点想那两个孩子了,希望他们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几名老师还在孤儿院的周围寻找着时介和肖小雨,如果他们不回来,孤儿院里以后一定会蒙上一缕悲伤的云。
王老师,我看那边好像有动静。
雨下的那么大,哪里都有动静。
不是,我感觉那里好像有人,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会是蛇或者是什么野兽吧,太危险了,我们先喊两声。
时介??……是时介吗?
肖小雨……?肖小雨在那边吗?在的话就回答一声!
没有回应。
可能是蛇吧,没有人的声音,就是危险,咱们还是别过去了,那边就是接近危险的丛林了,我想那两个孩子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过去那边的。
恩,我知道了,那咱们再去别处找找吧。
大伙换个方向,去南边看看,边找边喊。
知道了刚才的那动静的发生处,密密麻麻的草丛里,呼出了一缕热气。
这热气是时介在喘粗气。
他们俩都倒下了,肖小雨还压在时介的背上,时介的胸下有一块石头,他却没有任何力气再挪动它了。
时介紧紧的贴在地面趴着,听见有老师的叫声,在喊自己,他努力的想发出声音,可是力气发到了喉咙,就再也挣脱不出了。
时介半眯缝着满是泥水的眼睛,积蓄力量,积蓄力量眼看着老师们的背影就快不见了,他们逐渐的在远离自己,这是最后的生存机会。
时介使出浑身最后的一股力气,老师!!!!!!!!快来救肖小雨!!!这个白痴他被蛇咬了!!!!!!!!!!
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叫,时介昏迷了过去,彻底的虚脱了时光,就像是在沙漠里断了线的珠子,洒落一地,你只记得他们的样子,却再也找不回来,串联不到一起了。
岁月蹉跎中,在漫长的度过,眨眼已经是一年了。
生长毒蛇的地方,自然有克制它的方法。
当年肖小雨虽然中毒颇深,生命危在旦夕,但是因为发现治疗的及时,最后孤儿院聘请的医生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时介被狠狠训斥了一顿,不过他这次并没有太叛逆,也没有生气逃走。
肖小雨醒来以后,他们俩就相互的相视着傻笑,时介自从到孤儿院以来,第一次笑的那么开心。
一年后的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今天是孤儿院里的招生日。
真正学校里的招生日都是往自家招学生,而孤儿院里的招生日却是往外边送小孩。
院子里凡是满了七岁的孩子,今天都要在大厅里表演一下自己,让众位来参观的大人们欣赏。
如果有喜欢的,便带走领养了,钦飧龊19拥囊簧簿妥怕淞恕?br>虽然孩子们还小,不知道被领养后的幸福,也舍不得孤儿院里的小伙伴,但是孤儿院里的老师们会给他们操办一切的。
况且,还有像肖小雨、时介这样的早熟的孩子,他们如果好好表现的话,凭借他们俩这么聪明,一定会有所收获,找一个好人家的此刻孤儿院的大门外,已经停满了豪华的轿车,仿佛这些大人们在哪里都不忘记比拼一下财力,显示一下威风,哪怕是给孩子们一个惊喜也罢,虚荣永远不会离开人类。
孤儿院的门口,两个成年人从车子上下来,相视而望,二人都是眼前一亮。
你难道是白老前辈!?一个年轻人朝着一个中年人走去。
呵呵,本人正是黑公,小子是天青帮的掌门左天龙吧,叫什么老前辈,我有那么老吗?
中年人也没有架子,直接迎了上去,那个时候的黑公也不过有四十岁左右。
哈哈哈,正是小子左天龙,想不到青龙门的掌门也会来这里的穷山僻壤,难道你也是来领孩子的?
左天龙当时还是个小屁孩,不过二十多岁的光景。
我安排在各地的探子,告诉我说,找到了两个好苗子,你也知道咱们这样的地下帮会,最难得的就是智将,我那探子告诉我说,这里有两个孩子特别聪**英,我这就来选材了。
黑公直言不讳道。
哎呀!这下可难办了,如此,这一趟,小子可要做前辈的对手了。左天龙苦笑。
哦?难道我们俩的目的相同?黑公吃惊。
正是啊,你那探子帮你选的那两个好苗子,是不是一个叫肖小雨,一个叫时介?
没错,正是这两个小娃子,我准备将他们两人培养成我们青龙门的智多星,往后的大小事务的安排,我也就省心了。黑公豪迈道。
前辈,你看是这么个事,我们天青帮和你们大家庭四圣会虽然没有什么交情,可是大家都是道上混着吃饭的人,多一个敌人不如少一个敌人,咱们俩也犯不上为了两个孩子争强好胜,结下两家的梁子,您说是不是?左天龙道。
说的有道理,我黑公也不是那种好树敌的人啊!黑公哈哈一笑道。
呵呵,那是最好了,所以既然有两块蛋糕,小子左天龙就大胆出个主意,恳请白前辈能够应允啊?黑公恭敬的道。
你但说无妨。黑公道。
既然有两个孩子,咱们也是两家,索性就一人带回去一个,公平又讲道理,白前辈觉得如何?左天龙道。
好好,如此甚好,我黑公也是个讲理的人,如此左天龙掌门也能领一个才子回去,咱们两家往后世代交好,我黑公今天没有白来一趟啊~哈哈哈!黑公大笑,高兴的忘乎所以。
哈哈哈!当时的左天龙也是性情中人。
但是,这肖小雨和时介两个娃子,我们各自带谁回去呢?黑公又想到了新问题。
恩,为了公平起见,咱们先别进去看他们俩,最好在这里没有见到他们之前就先做好决定。左天龙思考起来。
我到想到一个有趣的分法,呵呵。黑公笑了。
前辈有什么意见尽管说来。左天龙慷慨。
你看,我的名字是两个字的,你的名字是三个字,而肖小雨这娃子的名字是三个字,时介这娃子的名字是两个字。黑公开始阐述。
哦?白前辈是说,咱们俩谁是两个字的名字,就带那两个字的名字的孩子走,谁是三个字的名字,就带那三个字的名字的孩子走?呵呵,如此也不错,那我就要领那肖小雨走了,有趣有趣。左天龙笑着道。
呵呵,不是不是。黑公摆摆手否定左天龙的说法。
那是?左天龙奇怪了。
刚才左天龙掌门不是说要公平吗?既然要公平的话,本人是两个字的名字,应该带走那三个字名字的孩子肖小雨,而左天龙掌门是三个字的名字,应该带走那两个字的名字的时介,呵呵。黑公道。
哈哈!黑前辈真是英明,小弟左天龙佩服佩服!
呵呵,哪里哪里,区区小伎俩,只是图个歪理上的有趣,其实这两个孩子跟谁不跟谁,还是要靠缘分啊!
黑公望着孤儿院的大门,心中在期待着肖小雨的模样。
尊敬的乘客,你们好!这里是波音七四七航班,前边就是江苏省y市到了,飞机将会降落在y市观音机场,下降时飞机会有一个微小的俯冲,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时介,到地方了,醒醒。左惊月推推身边熟睡中的时介。
时值严酷的暑期,天气燥热,东北那边也一样的高温。
时介近来说是花天酒地,其实内地里却为帮会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
别人是身体忙,他一般都是动脑子,如此有个舒服的睡眠机会,做个回忆的好梦,让他享受了一番当真难得。
恩时介睁开眼睛,迷糊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怎么,到y市了?
马上就降落了,说是观音机场,你知道观音机场吗?这里距离黑龙会的总部有多远啊?左惊月问道。
观音机场,呵呵,在y市的市郊啊,他们黑龙会在h市的总部,设在一个叫星空夜总会的大型娱乐广场里,这个广场表面上是那些达官贵人来娱乐做生意的地方,实际上是一个大帮会的根据地,肖小雨这个家伙真可谓有些鬼点子,这样的东西他也能想出来,去的时候我要仔细看看,他们星空夜总会到底是怎么构造的,可以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地多用。
时介看了看窗外的云彩,白色的云朵开始往上散去。
他们帮会里能人多吗?也像我们天青帮这样庞大吗?左惊月很想多了解一点关于黑龙会的情报,毕竟等他以后当上了天青帮的老大,这些都是要熟知的。
具体的人物,我也不是他们会里的人员,并不了解,不过,像于欢笑,马如龙,肖小雨这样的人物,是很早以前我刚刚加入天青帮的时候就熟知的了,现在好像又有了新人浮出水面,他们会里的英雄血性的人物绝对不在我们天青帮之下,少主,你到了那个地方千万不可以造次,毕竟我们只有两个人,况且咱们这次去为了求人,不是要去得罪人的。
时介交代左惊月道,他揭开了身体上的安全带。
别解开啊,万一有危险呢。左惊月提醒他。
呵呵,该活的,死不了。时介微笑。
先生,请您把安全带系上,飞机马上要降落了,待会可能会有一点俯冲力。
一个美丽的空中小姐走了过来,弯着身子冲着时介恭敬的一鞠躬,声音好似甜美可人的泉水。
啊哈哈哈时介在一边看的呆滞了,两个眼珠子仿佛就要掉出来,顺手就把安全带又重新系上。
左惊月无语。
先生刚刚睡醒,需要不需要一条热毛巾敷敷脸啊?甜美的声音再次传来。
呵呵,需要需要,谢谢你哈。时介的嘴巴裂开就合不上了,左惊月真的很恐怕他的口水会流出来滴在自己身上,赶忙往旁边躲了躲。
毛巾来的时候,飞机正好已经降落在y市的观音机场,在空中小姐的指引下,时介手里捧着热毛巾就直接下了飞机。
时介,快来拿行李,你怎么抓着块毛巾就走了?见时介首先下了飞机就不管事了,左惊月在后边拖着两个大箱子气喘吁吁的喊他。
箱子里的东西是要送给黑龙会的见面礼。
温暖的阳光下,时介没感觉到多么炎热。
观音机场是在市郊,所以烈曰本该足以晒透人的皮肤,今天正逢y市处在梅雨季节,天气清爽。二人来的很巧,这里的天气正适合旅游出行。
温暖的阳光下,时介将那毛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擦来擦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自恋狂抑或是神经失常。
左惊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两个箱子提了过来,时介,给你提一个,我要累死了。
别急吗,等我把这毛巾收好。
什么破毛巾,在飞机上都是一次性的,至于你这样吗,害怕的跟要暴殄天物似的!左惊月蔑视道。
这下少主就不懂了吧,心仪的人儿的东西,哪怕是一张废纸,也足以让在下拜它一拜,何况是这么顺滑的一条可爱的小毛巾呢!呵呵,刚才那位小姐,当真是美丽的如人中仙啊!
话说到一半,时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喝道,对了!刚才那位小姐呢!?她在哪呢?我竟然忘记问她的电话了,本来想等办完了事情去找她的!时介貌似要抱憾终生了。
好了,收拾好你的毛巾,咱们赶快走吧,事情不等人,人家那美女早就离开了,况且,她可能已经有男朋友了,咱们快走吧,别坐白日梦了。
左惊月将手中的箱子扔给时介一个,自己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拉着时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向y市市中心驶去就在y市观音机场的旁边的那片宽阔的足有一人高的草丛里,常年没有人种庄家的荒地,此刻正聚集着一帮人。
大哥!求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几个小弟也不容易,大老远从云南跑过来卖白粉,我们不是故意在你们黑龙会的场子里卖的,对不起对不起,大哥你就看在我给你下跪的面子上,饶了我吧,求你,求你了!!
草垛子中间六个人围了个包围圈,旁边停了两辆黑色的跑车。
包围圈里两个可怜巴巴的骨瘦如柴的青年穿着奇装异服,此刻正在六人面前下跪,哭爹喊娘的求饶。
包围圈左边的一个人,穿着朴素的中山装,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青年,我已经派人警告过各个场子了,不许外来的人到我们y市卖白粉,这是上边老大的吩咐,你说你不知道?这可真是奇怪了。
说话的正是黑龙会的五虎将之一非凡。
这位是?这位,如果我没有看走眼,这位应该是非凡大哥吧,我、我、我、我是听说了你们的警告,我也知道你们你们不让在场子里卖白粉,我、我、我、我。青年已经吓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了。
你把话说清楚,不然怎么都是死。非凡道。
我是知道,可是,我们俩当时没觉得你们的警告是真的,还以为是想赶我们走随便说说的呢,我们下次不敢了,下次一定不敢了这次绕了你,以后乱来的人会更多,我哪有这么多的功夫去伺候你们这些家伙?非凡好像没睡醒的表情道。
非老大,求你千万别杀我!我大哥在云南,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千万别杀我,不然会得罪我大哥的。
非凡不说话了,只是用阴沉的目光看着这两个青年。
我我非老大,我知道我说错话了,我以后不敢了,你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你才不怕我大哥呢,呵呵,你就放了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我明天就回云南,再也不来你们y市了,求你放了我吧!
非凡扭头看向另外一边的空地,然后又摇摇头,讲了那么多,还都是废话,你们几个看见没有,我觉得那边那块地很隐蔽,把他们俩砍了,然后埋那边吧。
说完,非凡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回了车里,关上车门,闭目养神了。
y市,星空夜总会。
娱乐室,健身房,中央摆放一个巨大的拳击台,曾风龙和手下正在训练,抑或可以说是消遣。
龙哥,你太厉害了!
话音刚落,曾风龙一拳轰来,赤手空拳击打在那人摆在胸口的厚实的特制塑料橡胶垫子上。
那人一声闷哼,被打飞在拳击台的护栏上,继而又掉落在地上,不住的咳嗽起来。
没事吧?曾风龙还不忘关心一下下属。
没事没事,龙哥实在太厉害了,多亏我穿了特制的防弹衣,龙哥今天的力气又比昨天强劲了不少。
上来一个小弟,给曾风龙递毛巾。
健身房内四个中央空调一并开着,曾风龙依旧汗流浃背。
他接过小弟手中的毛巾,胡乱的擦了一下身上的汗水,道:今天就先玩到这里吧,过几天再练。
身边的几个小弟连声称是。
手机响了。
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哦……貌似曾风龙也开始用彩铃了。
龙哥,您的电话,是非凡老大打来的。小弟负责把手机递交到曾风龙的手里。
喂!是非仔吗?曾风龙接过电话。
龙哥,在练拳啊。
恩,刚刚完,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两个小瘪三,我叫兄弟们给埋在观音机场旁边了。
好,那没事了,现在哪呢?
现在还在郊外车上,马上到市区了。
行,小雨和欢笑他们现在都在本部呢,你也来吧,大家好久没一起聚聚了。曾风龙道。
好的,我这就过去。
哈哈,挂了。
咔……!
曾风龙挂上了话机,转身一个逾越跳下了拳台,披了见睡衣模样的长衫衣服,就出了健身房娱乐室的大厅里,肖小雨,干欢笑,张柯都在。
肖小雨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着看新闻,张柯正在埋头玩着psp,干欢笑则在看杂志。
三人中间摆放着一张有机玻璃材质的小桌子,上边放了许多外省的帮会进贡来的珍贵的瓜果梨桃,水晶马奶葡萄,龙果提子肖小雨拿起一个马奶葡萄塞进嘴里,问道,欢笑怎么喜欢上看这种时尚杂志了?讲什么的?
恩,房地产,房屋构造,装修,还有时尚穿戴和购物吧,名车名模,什么都有。
干欢笑换了个姿势,翘着二郎腿,口中还嚼着口香糖,缓慢的道。
此刻他手中拿的那本杂志的封面赫然显现,封皮美女范冰冰,人头旁边镶着三个懒散的大字《新世界》。
你的爱好好像变了啊,自从认识了袭人。肖小雨边注视着新闻,看有什么联系到帮会的重要的消息,边和干欢笑闲谈着,一般干欢笑看书,都是a字打头的文学。
没办法,要结婚了,所以被逼着看这些东西,本来我也不想,不过现在看上瘾了,原来我也是个潮流坯子呀。干欢笑感叹,你们看这些名车,本来我只知道一些有名的赛车,这些名贵的富豪级别的好车,我都不知道哩。
被袭人逼迫的看的啊?嫂子最近还好吗?张柯边问着,身体跟着psp游戏里的节奏而左右晃动着。她一直都不错,有我保护着,还能让她受委屈吗?干欢笑放下杂志,闭上眼睛仰头向沙发后边躺去,好像很累了的样子。
欢笑看你样子,最近好像很疲倦,平时要多注意身体啊,晚上室内运动别太频繁~肖小雨笑着,满有深意的冲着干欢笑道。
干欢笑笑了,你这个家伙,吃你的青葡萄吧,我的身体,六十岁也是一课松。干欢笑强调。
袭人现在人呢?肖小雨换了个台,电视里的新闻实在不新,而且也没有特别吸引人的东西,东家长李家短的,全部是些无所谓的家务事,现在的新闻就是播放给那些老头老太太看的。
和玲珑出去逛街了。干欢笑用手轻轻的揉搓着自己的额头,道。
我昨天出去到市中心的时候,记得好像见到他们了,怎么今天又去了?肖小雨狐疑道。
昨天是去买衣服,今天是去买珠宝,女人啊,总之有买不完的东西和逛不完的街啊~干欢笑苦笑。
哦,那你可要注意了,看看你的腰包还能负担多久,昨天我在市中心见到她们俩,被她们俩坑去了亚太花园酒店,直接要了套总统套餐,两个姑娘根本没吃多少,每道菜只碰了一两下,要的酒水还是人家酒店珍藏多年的古董芝华士,一口气坑了我一万八千多。肖小雨叫苦。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一万八是坑你的,玲珑不敢说,袭人跟我出去吃饭,都是找比较便宜的饭店的。干欢笑道。
这很奇怪啊,为什么专门坑雨哥的银子啊?张柯宛如坐在弹簧床上,摇摆着道,目光始终不移开那新买的行货银色psp。
呵呵,这很明摆着的道理啊,人家是一家人,袭击吃他的是吃自己家,当然要省着点了,吃我的是吃别人家,理当是往死里耍钱了,再加上玲珑这个妮子,你跟她们出去,就等着跟商家赊账吧。肖小雨玩笑道。
嘿嘿。干欢笑顺手摸摸自己的口袋里的皮夹,还是鼓鼓囊囊的。
对了,欢笑,你别笑了,问你个事情,算是敏感话题。肖小雨带了点郑重其事的味道道。
哦?什么事这么重要?
你跟袭人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肖小雨继续吃葡萄,最近他食欲不佳,天天捧着马奶葡萄吃个没完,帮会里已经有不少人暗地里叫他老狐狸了。
恩,这个嘛,大概时间,应该是在一哥灭了万风以后,具体也没决定,反正我们俩都还年轻。干欢笑嬉皮笑脸道。
你都二十七了吧,还年轻啊。张柯插话。
玩你的游戏吧,本人心还是童心呢!干欢笑反驳。
欢笑,我想问你和袭人结婚以后,准备搬出去住吗?肖小雨切入主题。
饿差不多吧。干欢笑明白肖小雨的意思了。
张柯精明,此刻也不说话了。
肖小雨追加的问一句,一定要出去住吗?
干欢笑犹豫了一下,哎,我也没办法,想了很久,还是要出去的,哪里也没听说过新婚的小两口跟一帮男人居住在一栋大别墅里的,所以,我也很为难。
肖小雨摆摆手,欢笑,你不用为难,也别多想,我们谅解你,我的意思是说,咱们黑龙会在道上名气也不小了,号召力统治力很大,同时树敌也不少,你们俩单独住,我怕会有什么乱子,万一有不怀好意的人袭击就麻烦了,所以我先问好,到时候给你们安排一些高手做保镖,没其他别的意思。
肖小雨眼睛里放着光,望着干欢笑,轻松的道,心中确是着实有些酸楚,这么多年的兄弟有可能就要分离了。
呵呵,谢谢,我和袭人会经常来星空看大家的,我不会忘记大家,这里是我永远的老窝。
干欢笑从肖小雨的目光中感觉到了一种温暖和安全感,那是兄弟间的承诺和体谅。
哎。张柯叹了一口气。
小珂子叹什么气啊?干欢笑道。
没什么,游戏玩输了。
玩的什么啊?买这种曰本东西,你也太不爱国了。干欢笑讽刺的玩笑道。
哪有,也不贵,才一千多块,很有意思的。张柯像个孩子似的。
什么游戏这么着迷?
叫捉猴,就是满世界逮猴子的。张柯将游戏机塞在口袋里,开始吃水果。
别玩完了就是吃,张柯你最近可是胖了不少,小心以后动不起来了。肖小雨提醒他。
怎么可能,我现在一个人能打十个,而且是赤手空拳。张柯剥开了一个香蕉,边吃边道。
我记得你原来一个人好像是能打二十个的。干欢笑小声道娱乐室大厅的里门开了。
曾风龙走进来,你们三个,我进去打拳的时候你们坐在那,现在我出来了,你们连姿势都没变,看那一个个懒得,肉皮子都痒痒了吧。曾风龙走过来,坐在了张柯的旁边。
如龙,最近心情怎么样?肖小雨关切道。
无聊死了,天天也没个大场面见,就憋在这个小地方,烦的皮疼。曾风龙抱怨。
他坐下随手拿了一个橘子去了皮,吃了一瓣,恩,这橘子挺甜的,一咬都是汁水。
那是,这是九寨沟那边的小帮会进贡来的,他们哪里有胆量拿不好的东西来给我们,那还不是找死啊。张柯道。
对了,一会儿非凡过来。曾风龙道。
这几天也没见他了。肖小雨道。
刚刚办完事,我让他把那几个云南来的粉崽子给灭了。曾风龙大义凛然。
肖小雨目光凝重,杀了已经?
是的,杀了。曾风龙道。
哎,本来我还有别的用处呢。肖小雨叹惋。
那还有什么别的用处,不就是两个混在我们场子里卖白粉、摇头丸的吗?曾风龙奇怪。
他们可是云南来的。肖小雨道。
云南来的又怎么样,只要是来咱们y市做生意的,就算是他妈的美国佬,还不都得敬重咱们三分。曾风龙道。
我不是怕他们,我本来想依靠他们两个打开咱们帮会在云南的一条路。肖小雨自己有自己的主意。
什么路子?干嘛非要跑到云南去?中国那么多地方。曾风龙问道。
一哥一直不大喜欢我们做毒品的生意,他毕竟是个受过先进文化的人,知道毒品对社会的公害,可是即使我们不做,还有别人做,所以,我准备瞒着他,找一条去云南的路子,打通了,以后h省北边的白粉都归咱们黑龙会销路了。肖小雨目光远道。
呵呵,好主意,白粉市场一直是块肥肉啊,要是搞活了,又是咱们黑龙会一大笔财政收入,冯销那边一定乐死,他现在正愁着没钱投资呢。
哦?张柯,冯销现在有什么难处吗?肖小雨过问。
前两天见他,因为他手下的市面上的场子太大了,盈利大,但是需要的资金也多,他手头上的那点钱周转不过来,当时正发愁呢。张柯解释。
哦,张柯,今天就算了,明天吧,你给冯销带五百万过去,白道上的生意咱们不能马虎了,这是咱们在这个社会上的立足的根本,帮会里以后要尽量力挺冯销,让他把咱们黑龙会在市面上的买卖做起来,以后若是有了什么把柄落在政府手里,他们也不能说我们什么,更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因为如果我们垮台了,就会造成至少大半个省份的金融危机,呵呵。
你这个家伙可真毒呀。曾风龙从来都不会说话。
这叫精明强干好吧。肖小雨无奈曾风龙这个没文化的大个子。
非凡那小子什么时候来?干欢笑问道,打了个哈哈。一会儿就来,你们谁去给他切个冰镇的西瓜,这个家伙肯定很渴,刚从观音机场那边赶过来。曾风龙问道。
渴了喝水不就好了,算了,我去给他拿个西瓜过来。张柯起身。
张柯,冰箱换地方了,往北边走第三个房间是新的储藏室。肖小雨提醒他。
哦。
过了一会儿,张柯捧了一个大西瓜回来,这是什么瓜,看起来还不错。
你要用手扣扣,听听声音,这可不是别人送的,是袭人和玲珑帮咱们在外边采购的。干欢笑道。
呵呵,这身边有了女人,就是好,生活都有人照顾了。张柯把西瓜放在玻璃桌子上,从身后掏出一把刀来。
别急啊,等非凡来了再切。曾风龙阻止他。
靠!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这么讲究,当年我小的时候,这么好的西瓜,十年八年的也吃不上啊,在我那个环境里,就算是从垃圾箱里捡,能捡来一块西瓜,大家都高兴死,想想现在的生活,和过去没法比了。
张柯无奈,坐在了干欢笑的旁边,手里把玩着西瓜刀,等着非凡回来切西瓜。
各位,怎么我一回来就听见你们讨论垃圾箱呢,咱么这娱乐室的垃圾已经多的仍不完了吗?
非凡风尘仆仆的驾到,额头上还满是汗珠,他是累坏了,将一路的风尘带到了星空夜总会。
非仔,累了吧,饿不饿?中午饭吃了吗?肖小雨关心道。
还没吃,我没胃口,从一进夏天就没怎么吃过东西,天气不好,吃什么都不香,呦……!哪里来的大西瓜?
非凡将身上的中山装脱下来扔给身边的小弟,那手下很识趣的捧着衣服出去了,给五巨头单独聚会的空间,没有人胆敢来这里打扰他们。
我刚刚抱来的,对你好吧。张柯站起来提刀准备进行黄金分割。
我切了哈,趁着还冰凉,赶快吃了。张柯下刀。
只是一瞬间,旁边的四人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听到,就见那一整个如篮球大小的西瓜被均匀的切成了五块。
曾风龙惊讶,嗳……!?非凡啊!这一整个大西瓜,按道理说,你切两刀分四块,切三刀分六块,你怎么给切出来五块啊?
曾风龙脑袋瓜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深奥的问题。
呵呵,咱们五个人,当然切五块最公平竞争嘛!张柯道。
不行,你得告诉我,我还从来没见过别人能把西瓜切出来五块均匀三角出来。曾风龙深感兴趣。
想学啊,交学费……说着,笑着,张柯从桌子上捧了属于自己的一块鲜红的西瓜大咬了一口,恩!好瓜!冰凉沙甜!
一听张柯赞扬西瓜的问道,众人也不管那怎么分西瓜的奇妙刀法了,各自拿了属于自己的一块,通通一口狠啃下去。
肖小雨还比较含蓄,恩,不错!
非凡:他妈的,解渴啊!
干欢笑,这甜味,跟少女的嘴唇一样。
曾风龙:才不跟你学,老子不用那刀法也照样砍人。说着,他一口咬下去,好吃啊……!夏天以来第一次吃西瓜!干他娘的,美味!
嘿嘿,是我的切法好,所以才吃起来甜……张柯卖弄道。
别美了你,下次我来切。曾风龙和张柯赶着吃西瓜的同时还不忘记拌嘴一两句。
娱乐室的大厅里一片祥和。
有小弟敲门。
咚咚咚进来。肖小雨应允,五人的西瓜也吃的差不多了,餐桌上一片狼藉。
雨哥,外边有两个人求见。手下回报道。
肖小雨放下手中的西瓜,思索了一下,也想不出现在会是谁来找自己。
你问了他们的身份了吗?肖小雨问道。
他们是天青帮的。那手下回答。
天青帮?他们来找我们干什么?曾风龙疑惑。
天青帮的帮主石云海刚刚过世,他们这次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是关于抢夺帮主位子的事吧?让我们黑龙会在背后挺他们一把?谁有这闲工夫啊!张柯猜想。
肖小雨眼珠子一转,你让他们进来吧,进来前搜一下身。
明白了。手下出去。
小雨,这事来的蹊跷啊。干欢笑道。
蹊跷不蹊跷,也不是我们说了算,人家都还没进屋,来意还没说呢,我们只好等他们把话话了在做打算,欢笑,你去开几瓶山楂汁,客人来了,咱们也不能怠慢,非凡把餐桌打扫一下,看你们吃的跟刚刚狗刨完了似的。
肖小雨说完,整理了一下自己西服的领子。
我穿这一身行吗?曾风龙问道,此刻他还衣着着一身睡衣模样,不太雅观。
呵呵,没事。肖小雨觉得自己规整点就行了,又不是开联合国的会议,不用那么装逼。
时介和左惊月从门口进来,挺胸收腹,一身派头。
五双眼睛和两双眼睛相视望去。
其中一对最为惊奇。
肖小雨露出了他千百年难得一见的惊奇的表情,你是?肖小雨难免有些激动。
呵呵。时介笑了,并不露怯。
时介?肖小雨难得这么激动一回,不过当他认出了对方以后,又即刻找回了镇静。
正是在下,小雨,别来无恙啊。时介客套道。
呵呵,真想不到是你啊,当年我们分离,这一晃就是二十年,你去了天青帮也没有消息,快来坐下吧,别当外人,就当是自己家。肖小雨好客的让时介和左惊月坐下。
曾风龙和非凡往干欢笑这边坐了坐。
于此形成了两排的对立,南边一排坐着黑龙会五虎,北边则坐着天青帮来的两位使者。
请喝山楂汁,这是最近我们黑龙会刚刚研制出来的饮料。
干欢笑将两瓶由冯销在市面上打响的夏季饮料山楂汁,摆放在时介和左惊月的面前。
时介从进了房间以来,到面见了黑龙会的五个巨头,心中一直都在打鼓的思考着问题:若是没有肖小雨的话,或许黑龙会很容易说服,可是现在智多星雨魔在此,时介的三寸不烂之舌就难免会被他看破,所以时介决心以理服人,以诚感人,但是他的品性已经习惯了欺诈,难免还是要带一些狡诈的文字参和在语气中。
时介,咱们这一别就是二十年,想不到你还会来这么远的江苏看望我。肖小雨微笑道。
哪里哪里,你不来看我,我当然只能来看你了。时介道。
这位陪同的小兄弟是?肖小雨问道。哦,他是我们天青帮的少主人左惊月,和贵帮的掌旗人钱一,交情还算不错。时介将两人的交情强调一下,以便说事时候容易些。
坐下黑龙会四人开始嘀咕天青帮这次南下而来就何重要之事。
哦,我们钱一老大现在不在y市,也不能和左惊月小兄弟见面了,实在失礼。肖小雨言语间也不露怯,只等着时介自己说明来意,他却不显露丝毫主动。
哦,不在也无所谓,我和我家的小主人这次来黑龙会的总部,说实话也并不是为了叙旧的。时介觉得还是自己把话挑明了好。
哦?难道有什么隐情和难处吗?肖小雨道。
小雨,我们是从小一起经历苦难长大的,我也不和你打马虎眼,如今我们天青帮老帮主石云海刚刚过世,正是人心惶惶,百废待新的时候,可是突然天降大难,要灭我天青帮,经过商讨,我带着少主来你这里求援了,希望你们黑龙会可以凭借着钱一大哥和我们小主人的一点见面之缘,再加上咱们曾经也是一切患难过来的,卖我这儿一个人情,拉我们天青帮一把。时介一口气将事情的大概阐述完,目光炯炯的望着肖小雨。
肖小雨暂且不做答复,还在思索。
张柯话道,左惊月少主今年多大年岁了?
你好,小生今年刚满一八岁。左惊月很有礼貌。
哦,和一哥的年龄差不多啊,这样两人到是很有共同语言。干欢笑道。
欢笑,你去把娱乐室的所有门都关上。肖小雨要进行秘密会谈了。
干欢笑从命,星空夜总会的娱乐室如今成了封闭的密室,所有人也知趣的将随身携带的手机关上。
时介见肖小雨持久没有答复,继续补充,小雨,破天和你家主子钱一都是功成少年,年岁相仿,我想将来的天下一定是他们俩的了,如今你们黑龙会帮了我们的忙,我们天青帮也不是小气的帮会,绝对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如此两家联盟,势力雄厚,从大陆到港台澳门,再到国外那些洋人帮会,以后谁还不怕咱们?敬重咱们三分?这次也是咱们两家交好的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也是他们两个年轻人真正联手的一次演习,我希望你可以看清楚这一点啊。
时介给肖小雨讲述厉害关系,如果这次我们天青帮不幸被灭门,那么东北一方一定会乱套,如此天下大乱,均衡不分,难道就对目前还在成长中的黑龙会有好处吗?而且如果这次你们不帮我们,道上的名声也不好听吧。时介专找黑龙会的痛处说。
放肆!你说话注意点!我们黑龙会的当家,还轮不到你来参和!曾风龙向来是个爆裂性子,听出时介口气中的威逼,他就来气了。
曾风龙的一声历吼,将时介和左惊月惊的皆是一凛。
肖小雨缓慢的摆摆手,小龙,你别紧张,我心里自有度量。
曾风龙才安静下来。
肖小雨舒缓了一口气,仿佛想清楚了,俯下身子看着时介道,时介呀,这么多年不见,你那歪打正着的歪理邪说功夫还是没有改啊……可能平常人就被你蒙住了,然而咱们是在一起长大的,你又何必这么跟我绕弯。
时介后脑勺流下一滴汗珠。
曾风龙如释重负,心想多亏肖小雨聪明,黑龙会可不是别人的挡箭牌,也不是铁打不烂的钢板,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当了别人的援军了?
时介,老实说,你们天青帮历代基业如此雄厚,各种资源都未必在我们黑龙会之下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大难,叫你这么急匆匆的来找我,还带了你们帮会里身份一等的少帮主呢?
肖小雨想弄个明白再说事。
时介明白了,两人分别了这么多年,肖小雨的脑袋依旧这么不好骗,虽然外表很平静,可是内心比谁都明白事理。
时介笑笑,道,我们天青帮的实力确实是雄厚,在大陆也是数一数二的帮会了,可是正是因为如此,被别人利用,乃至掌控了天青帮的大半兵权,蓄意谋反,我和修月帮主以及少主人左惊月就是为这事来求黑龙会的。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肖小雨问道。
在东北各个周边城市驻扎的,原天青帮的第一大统帅敖天,敖将军,也是我们天青帮的元老了,年岁比左天龙老帮主也小不了多少。时介道。
哦,原来是他啊,想不到,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本部的兵力和敖天的兵力相比,现在有多大的悬殊?肖小雨想知道个彻头彻尾。
恩!时介看了看左惊月一眼,觉得还是如实说了吧,天青帮总兵力一万九千人,我们本部现在能够随意动用的只有三千人,剩下的一万六千人的使用权,全部在敖天手中。时介道。
一万六千人啊,小雨,刚好是我们黑龙会的人数。
曾风龙虽然性情刚烈,却不小心露出了黑龙会的情报,不过这次肖小雨并没有打断他,说出来也未必是件坏事。
刚才我们的兄弟曾风龙也说了,实不相瞒,我们黑龙会的底子也就是一万六千人,和那敖天正好旗鼓相当,不过我们若是帮了你们,和那敖天硬是拼个你死我活,到了最后黑龙会必定元气大伤,这一点,时介你怎么看?肖小雨道。
不会的,那敖天虽然名声上带领了一万六千人,口号是响亮,可是底子虚,一定有很多兄弟并不服从他的反叛,再加上我们里应外合,杀他个出其不意,双面包夹,如此敖天是很容易打败的,我们本部也是没有办法了,依照敖天现在的实力,其实,只要我们天青帮在x市的本部有六千兵力,就足以将他的阴谋粉碎了,可是相差的资源人力太远,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来请黑龙会帮忙。时介虚心求救。
你刚才说里应外合?是什么意思?肖小雨问道。
呵呵,其实怎么样实施计谋来攻打敖天,剿灭反贼,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你们黑龙会一声允诺,咱们的计划就实施,保证能够在一个星期之内将那敖天杀个片甲不留,而且大部分的他的手下依旧可以返回我们天青帮的本部。时介兴奋道。
你说来我听听。肖小雨并不心急,重新开始吃葡萄,动作之悠闲,宛如空城计上弹琴的诸葛孔明。
很简单,如果敖天不敢来打本部,我们天青帮近日内就和敖天宣战,两方正面作战,我们会尽量将敖天的兵力吸引集中到一个地方,而你们黑龙会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在于诈称和敖天交好来灭我们天青帮,却在背地里与天青帮保持联络,等到天青帮本部和敖天正面交战的时候,你们也同敖天一同作战,在激战正酣时候从背后捅上敖天的士兵一刀子,如此,可以顷刻而胜,具体的细节我不多说,以小雨你的智商应该可以考虑的周全的。时介将战略部署讲了一个大概。你这个家伙够毒的,那敖天死了以后,一定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们黑龙会,道上最忌讳就是黑吃黑了,我这样做何止黑吃黑,不讲道义,若是传了出去,以后还有哪个帮会会和我们黑龙会交好?如此黑龙会在道上的名声就彻底毁了。肖小雨可不傻。
这如果肖小雨不选择这样帮忙,时介确实想不出什么别的法子了,难不成真的让黑龙会和敖天正面冲突?
如此不行的话,黑龙会能不能考虑一下正面的和敖天宣战?敖天兵力虽然不小,可是都是一些时介企图说服肖小雨。
呵呵,那更不可能了,说实在的,时介我是想帮你,可我也不能拿我们黑龙会的兄弟的性命开玩笑。肖小雨摆摆手道。
这样你看好不好,你可以发出公文告诉黑龙会的众位弟兄,凡是愿意出面攻打敖天的,由我们天青帮出钱,一个人可以获得奖金十万,如何?
时介下血本了,抑或者,这些钱不用你分发到下边,你直接报给我们黑龙会出征的人数,按照每个人头十万来计算,你们出多少人,我们天青帮就给多少钱。时介破釜沉舟。
如果这样,我一旦出马五千人的话,你们天青帮就要损失五亿了,划算吗?就算是最后赢了,天青帮的财政负担也随之而来了。肖小雨提醒时介。
现在我也顾不得这些了,小雨,刀子就架在头上的时候,谁又能有时间顾及家当财产?时介掏心窝道。
时介,无论怎么样,哪怕你拿一座金山来换,我也不会让兄弟们去卖命的,关于你说的钱的问题,与其来问我和兄弟们,你不如去问问他们的家人,愿意不愿意让他们的孩子、丈夫、父亲为了十万元去卖命。肖小雨义正严词。
时介感觉前所未有的失意,他也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这次难道就要空手而归?
天青帮的命运此刻就攥在他的手里,他却说不动眼前的旧相识肖小雨,时介心急如焚,小雨,请你谅解一下我作为天青帮骨干的心情,跟了左天龙帮主这么多年了,当年可谓是他养育我,教导我成才,如今他一手创办的天青帮就要倒下了,我是在用自己的脊梁,想法子把它重新撑起来,难道你们黑龙会就没有别的法子来帮一下忙吗?时介再三请求。
哎……!肖小雨铁石心肠,众位说说,我该不该答应帮忙?他将担子扔给了黑龙会其他四位巨头。
张柯向来不怕事,想什么说什么,不该。
非凡和天青帮也没什么交情,不该。
干欢笑现在正忙着和袭人的婚事,才没心情管理这些问题,不该。
曾风龙本来已经一肚子火气了,不该!
肖小雨摊手冲着时介和左惊月,表示无奈道,你们也看到了。
时介愕然。
时介,据你感觉,那敖天会在什么时候攻打天青帮的本部?肖小雨问道。
这个难说,不过我想,一个星期以内,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动静,毕竟要集齐在东北方面分散在各地的兵力,需要时间。时介道。
时介,我提醒你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到。肖小雨道。
什么?
既然敖天的兵力是分散在各地的,你们为什么不趁他现在兵力未曾集中的时刻,而专攻他的大本营呢?肖小雨道。
这个我也曾经想过,可是,我想敖天他也不是个傻子,他的身边此刻也一定是重兵把守,有可能如此冒然的进攻,反而会落入他的圈套。时介道。
呵呵。重病把守。肖小雨笑笑。
时介,你还可以在我们y市逗留多久?肖小雨继续问道。
恩,大概两天吧,也是最多了,修月帮主还在东北等着我回信呢。时介道。
你等我一天左右,我会给你个信的,但是别报太大希望啊。肖小雨道。
好的,我等你。时介仿佛看到了希望,肖小雨既然留住了他们,就会尽力的帮忙的,具体为什么犹豫不决,原因时介就不知晓了。
张柯,送客,给他们安排一个舒服点的客房,咱们星空的空房间最多了。肖小雨说完,独自上楼了。
时介和左惊月站起来,若有所思的望望肖小雨的背影,跟随着张柯离开半个小时后,肖小雨的房间里聚集了原来的四人,黑龙会的五巨头又重新会谈在一室了。
现在没有外人了,大家各抒己见吧。肖小雨道。
小雨,刚才那个人不是说,他和你是小时候的旧相识吗?你不卖他这个人情?干欢笑点着了一支烟,抽起来。
非凡打开窗户,我一直以为雨哥很重感情呢,真怕刚才你许诺给他。
呵呵,感情归感情,现在是各为其主,黑龙会不是我自己的,要是他问我借私房钱,我肯定全部交出,可是,对方如今是要我身边的兄弟去卖命啊。肖小雨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又不直接回绝了他呢?张柯把时介和左惊月安顿好了,刚刚回来。
一旦回绝了,一定会和这天青帮结下梁子。肖小雨道。
没错,可是就算结下梁子又怎么样,他们现在整个帮会就快散架了,马上窝里反玩完了,咱们黑龙会还怕他们不成?曾风龙道。
如果这一次叛乱真的可以让天青帮永不翻身,那自然最好,可是我就是怕他存活下来,甚至最终干败了敖天,那就难办了,以后黑龙会和东北方面的帮会的梁子就永远没有解开的余地了。肖小雨道。
不就是东北吗,那是个穷地方,咱们也不稀罕。非凡道。
呵呵,钱一老大曾经说过,真正的英雄不会龟缩在一处,应该放眼天下。肖小雨道。
说的也是,我到是有个主意。干欢笑道。
说来听听。肖小雨道。
咱们不如现在坐山观虎斗,等待天青帮和敖天打起来的时候,咱们从中间插一腿,两边都不帮忙,坐收渔翁之利,等到看他们两方拼命拼到苟延残喘的时候,咱们黑龙会倾巢出动,一举剿灭了天青帮和敖天的势力,在东北坐老大。干欢笑出招。
好!众人都说好,只有肖小雨还在沉思。
欢笑,把你的烟掐了,这味道影响我思考。肖小雨道。
好好。干欢笑将那一支硬中华捏扁了在烟灰缸里。
欢笑说的不错,很有道理,现在看来也很可取,对黑龙会很有有利,但是后遗症也很大。肖小雨道。
什么后遗症?干欢笑不服。
后遗症表现在两方面,首先咱们谁也不帮忙,却从他们中间口口一刀子,最后坐收渔翁之利,从道义上讲,令人不齿,以后咱们黑龙会在道上的风言风语里一定不好过,那些真正的能人义士们来投靠帮会,不是单单看你势力的,还要看帮会的品德,看帮会掌旗人的霸气和品行,都很重要,如此哪怕是赢了,也损失了咱们黑龙会几百年流传下来的荣誉和信仰,这是一点。肖小雨解释道。
信仰算什么,现在这个垃圾社会,还有谁讲什么信仰,先打了对方争了地盘再说,现在社会上讲究的是实力,谁有实力谁就是老大!曾风龙自有他的一番论断。
所以我说这只是后遗症一,如果这样的影响大家都觉得微不足道的话,那么后遗症二就很麻烦了,也是我最后怕的,也正是因此,我才将天青帮的两位使者留下来。肖小雨道。
什么后遗症,小雨你太瞻前顾后了,大胆的去干吧。
曾风龙和肖小雨在一起的时日也不短了,相互很了解,有什么话就心直口快的想说就说。
呵呵,你们想得太简单了,大家要注意了,我们黑龙会是一个大帮会,而且我们这些人在社会上,终究是政府不给承认的,虽然那些政府的要员们也未必是什么好鸟,而如今在国家的制度上,我们这样的地下帮会并不占任何优势,所以我们现在除了自己的力量以外,可谓无依无靠,人家社会正等公民被打了被欺负了,可以报警,可以拨打一一0,可以寻求社会媒体援助,而我们只能自己自认倒霉,不可能黑帮打架,有武警官兵来帮忙的,只有来抓人罚款的。肖小雨道。
小雨,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可是和我们帮不帮忙那个叫时介的小子,有什么关系吗?干欢笑疑惑道。
呵呵,在这个社会上,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而且你朋友的朋友也会成为你的朋友,多一个敌人就少一个朋友,而且你敌人的敌人也会成为你的敌人。肖小雨理论知识连篇。
小雨,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说那么多道理,我也听不明白。曾风龙粗哼哼的道。
大家要记得,咱们如果今天拒绝了天青帮,已经是和一个大帮派结下梁子了,如果日后在他们和敖天的战斗中落井下石,那更是道上的龌龊之举,而且,我最害怕的是天青帮毕竟是大陆黑道上长久以来的名门大派,咱们虽然不帮他们,不说明没有别的帮派给他们提供人力物力的资源,一些小帮小派的倒是不足为惧也就罢了,我害怕的是风云会的参与。肖小雨终于道出真伪。
话讲到了重点,众人的眉头紧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肚明刚才多亏没有让天青帮的使者就这么离开了,不然如今就不好挽回了。
那小雨,你的意思是?干欢笑问道。
万风的风云会一直是咱们黑龙会面前的一大障碍,很多事情我们碍手碍脚的不能去做,不能去实施,都是由于黑龙会摆在旁边,让我们心有忌讳,心怀叵测,而本来我们完全可以不帮忙天青帮的,可是如今有一个风云会在那边,如果我们唱红脸,风云会却唱白脸,一旦他们帮了天青帮,战胜了敖天,那么天青帮和黑龙会的交结深了,对于将来咱们跟这钱一老大攻打风云会上海本部的任务,可谓有百害而无一利,如果到时候风云会和咱们正面冲突的时候,天青帮也缓过来元气了,万风大有可能会找天青帮帮忙,一同来双面夹攻咱们,到时候黑龙会首尾不能顾,却找不到援军,那个时候,就是咱们后悔今天没有帮天青帮的忙的时候了。
肖小雨将他的忌讳清楚的解释出来,利害关系尽在其中。
众人明白了。
天天都需要你爱,我的心只有你采,iloveyou,我只需要你,要我每天都精彩干欢笑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一看是袭人的,给挂断了,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干欢笑还是很有理性的。
张柯问道,小雨,那你的意思是,咱们依旧要帮天青帮的忙了?
帮的话,我又怕会影响到一哥在上海的任务,如果他在上海已经将一切都打通了,就等着我们一起里应外合了,我们的人马却在东北一方,一时间调不出来兵力,难道让一哥一个人在外边吃瘪不成?肖小雨干咳了两声,他讲的话太多了。
陆凡很有心的去给众人倒了一杯水。
曾风龙还有意见,如果帮他们,那咱们的兄弟为了别人浴血奋战,大家能安心吗?要知道咱们黑龙会自从成立以来还没有一次大的战役,这第一站却是救援战,还是为了别人抛头颅洒热血,遥远的东北,和江苏差个几千里,这么远的破地方,我心不甘啊。
放心,我不会让咱们黑龙会内兄弟的血白流的,如果真的出面帮天青帮的忙了,我一定要把这一切从天青帮身上重新讨回来。
肖小雨下定义,语气坚决,喝了一口陆凡倒过来的水,才舒缓了一口气。
怎么说?干欢笑问道。
呵呵,如果我们一旦帮了天青帮,战胜了敖天之后,无论他们的元气是否能够恢复,等到打风云会的时候,我一定会拉上他们的。肖小雨早就想好了不舍本的生意怎么做。
哈哈,这是最好。陆凡高兴。
可是现在,还要征求一下一哥的意见,看看他在上海那边的进程怎么样了,和万风联络的如何了,如果已经打入了万风的阵营,咱们又要从长计议了,毕竟不能两方都顾全,一哥是黑龙会真正的老大,我们要以他的利益为己任。肖小雨道。
嘿嘿,我个人认为一哥到了上海,进展也不会很快的,他首先要先玩上一把,然后泡几个妞,才能想起来做正事。干欢笑道。
哈哈哈众人大笑他妈的……
虽然这句脏话实在是俗不可耐,可是老子现在绝对的心情不爽!
这里倒是山清水秀。
我招呼这云牙跟在身边,一路上都是步行的,不过风景秀丽的上海郊区尽收眼底,倒也不虚此行。
然而我一直都叫它郊区,它到底是不是郊区?我甚至有时候会怀疑自己进入了二次元空间!
没有感到多么疲倦,身边有云牙陪伴,走了多少路自己也数不清了,出行的时候应该还是早上,现在看太阳的架势,大概要到中午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也分不清楚,本人自小就是个地理盲,如今迷路了,周边地区上也找不到一户人家。
如此在深山老林里迷路了,半夜里若是再找不到什么灯火家人栖息之地,我就要在树林里过夜了。
如此晚上若是出来个什么野兽、野人、野鸡、野鸭的倒是不害怕,身边云牙帮我做保镖,危机时刻它叫唤两声,我就知道危险来了,最多云牙一只狗对付不了,我再亲自出面对付就是了。本人最害怕的是半夜里,这阴森恐怖的树林里再出来个什么妖魔鬼怪,贞子咒怨什么的,那就不是我打得过大不过的问题了,而是我会不会被吓破胆,狂吐绿水的问题了。
本人虽然向来胆大如牛,那是在当街和别人真刀真枪的猛拼硬砍的情况下,我不会眨一下眼睛。
可是自从认识了白令扬那位修真者以后,我晓得了这个世界上是有神仙鬼怪的,心情从此截然不同。
半夜里若有有个美女神仙姐姐来和偶聊天,我到是一万个不介意,可是若是出来个妖怪奶奶要拿我的骨头泡茶喝,我就是一千万个拒绝了。
面前有一座独木桥。
凭借我高超的推理知识,我认为有桥的地方,应该就是有人的地方。
虽然此处一点也不像有人烟,看那青山绿水,深山老树,仿佛来到了远古时代,可是既然有桥,就说明有建桥的人啊?
我站在那桥上,望着已经心急的一溜小跑过了桥的云牙。
我喊了它一声,这个家伙从来都是这么好动,自从和袭人交流了几天以后,和我也不怎么亲热了,这个年头,竟然连狗子都是见色忘友的啊,着实让人感慨!
云牙!!快回来,我给你抓鱼吃!……
我尽量大声的喊它,一者确实是云牙这个家伙不好使唤,你不大声的叫它,它还以为你在和它过家家呢,就不会过来了。
而且这个家伙现在特别能独立,喜欢独来独往,若不是平常我时常注意跟紧着它一点,说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只疯狗就抛开主人,自己找母狗疯玩潇洒去了。
云牙听到了它熟悉的字眼,当然不是它的名号,现在这个家伙跟着我出来见了市面以后,翅膀明显硬朗了许多,已经对自己的名字不大过敏了,很多时候你喊它它也无动于衷。
云牙之所以重新跑回来我身边,是因为,它听到了吃字。
我就知道这个白胖的家伙有大半天没吃东西了,肚子一定坚持不了了,这个时候拿吃饭来诱huo它,想必是最好不过的诱饵指挥棒了。
汪汪!嗷嗤……!云牙叫唤着来到我身边,看我多可怜。
老子也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还迷了路,叫那叫白土的小伙子等送完了他妹妹再去上海市区找我,我靠!
我看他可怎么找我,因为我觉得我十天半个月内都没法去到上海市区。
本人在y市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原来我是路痴啊!?
我怎么就选择了爬火车来上海呢?
本来是为了防止引起万风的注意,可是现在他妈的他到是没注意到我,我到是要在这荒山野岭里被牛鬼蛇神欺负到死了。
我摸了摸云牙的大脑袋,它蹲在我身边,冲着我张张嘴巴,露出一嘴巴整齐的大白牙,各个都锋利无比。
我无奈这个家伙就知道等吃的,却不会为我分忧解难。
要是此刻身边有个红颜知己多好,如此就算是死在这深山老林里了,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突然想起来,本人还没有和漂亮的女孩子打过野战呢!
想到这里,我笑了一下,将刚刚想要捉鱼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土黄色有些发黑的木桥上,我咯吱咯吱的踩在桥架上,望着清澈的河里,悠然自得的小鱼,天然的景色让人心仪。
偶尔发现一两条大鱼,很霸道的在河里耀武扬威,让人看了不禁发笑。
现在身边也没有什么利器,冥龙剑还藏在星空夜总会里,难道用手抓鱼来吃?太没有品了。
既然没有剑,现在云牙就是我的剑。
嘿,云牙,下去抓鱼。我命令它,伸手给它指了指河面。
云牙扭过头去睡觉,不理睬我。
嘿!你该不会是一只不会游泳的狗吧?我激将法。
云牙依旧无动于衷,倒是聪明的狗子。
没办法,我只好选择自己下河了。
这个年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走下了桥,来到岸边,看到那河水应该不算很深,清澈的河水上并没有被污染,水里的鱼儿在逾越的嬉戏。
我心想别看现在你们闹得欢,一会儿就是在下口中的美食了。
又看了一眼懒洋洋的云牙,我将自己的裤腿倦了起来,走到河中。
夏天本来是炎热的,但是此处却很清凉,今天阳光不毒,再加上周围微风拂面,凉意片片袭来,河水清澈冰爽,踩到水中,宛如到了人间天堂,身上的倦意顿时散去了大半。
若不是情势所迫,真想在这里洗一个大澡。
眼下最重要的是捉鱼,只是我手无寸铁,从何捉起?
青林翠竹,郁郁黄花,看看太阳,稍微显得昏黄,天色逐渐也不早了。
我环顾四周也找不到什么工具可以提供给我捉鱼的,可是不吃饭又不行,总不能揭树皮来充饥吧,山里的果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性。
想我钱一也算是个英雄了,今天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上,都是丫的万风害得。
我越是心急如焚,越是憎恨万风,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家伙给千刀万剐了。
从来也没有研究过空手捉鱼的技巧,只看过电视里那些大侠客们一到河里,随便一爪子下去,就是一条活生生的大鱼。
如今我脚下的鱼儿倒是不少,只是我稍微动一下,那周边的小鱼、大鱼、瘦鱼、肥鱼们便立刻逃的无影无踪,等到片刻过后我安静下来,它们又重新回来,如此反复,让我好不苦恼。
我试验着俯下了身子,只是这稍稍的一点小动作,脚下的鱼已经逃走大半了。
我已经如此沉稳了,脚都站的麻木了,也不敢哆嗦一下。
眼看身边还剩下几条不懂事的小鱼,我看准了一条黄色文身的倒霉蛋,就直接一掌飞了过去,手进了水面的那一刹那,我顺势在水里凭感觉一抓。
貌似抓住了它的尾巴,我感觉它被我抓到了,但是它很乖巧,虽然被擒住,却没有什么动静,也不挣脱,只是别的鱼都一下子跑光了,大概意识到了我是一个危险人物了。
我将那黄色纹理的不大不小的鱼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仅仅是抓住了它的尾巴。
这个家伙刚才在水里的时候觉得居家护院的很有安全感,还以为我在爱抚它呢,所以没有乱动,现在离开了水中被我提到了空气中,便是胡乱的折腾起来,想它是吓坏了。
它蹦跶了好一阵,我赶紧握稳当它,溅了我一脸的水花。
我最后情急之下直接将它扔到了旁边岸边的草地上,心想你又不是两栖动物,现在到了陆地上,看你还怎么跟我折腾。
那小黄花鱼被扔到了绿油油的草地上,果然消停了许多,再想乱扑腾也没有力气了。
它乱动了两下,就躺在草上安静着等着被我烹饪了。
云牙看到我这边有动静,很机警的站了起来,晃了晃大狗耳朵看看四周,发现了我扔过去的鱼。
它虽然不是猫,却也是天生的食肉动物,对鱼肉还算感兴趣。
云牙颠颠的跑过去,冷不丁的趁着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张开大嘴咬住了那鱼。
想那可怜的小黄花鱼,被这么锋利的牙齿迫害,必定是不活了。
我怕云牙直接一口把我的战略果实给吞并了,赶忙叫道,云牙,现在不许吃!还没烤熟呢!
云牙看看我,白了我一眼,然后将口中的小黄花鱼甩扔在草地上,扭过头去继续装睡觉,时不时的还转过头来看看我,再看看那已经半死不活的黄鱼。
见我的第一份劳动果实安然无恙了,我才安心的再进行下一步的探索。
想不到刚才愁苦了半天,第一次尝试就抓到了鱼,虽然不大,但是有了经验和信心了,下次想必会有更好的收获。
我在看此刻的脚边,重新又聚集了许多笨蛋大鱼、小雨、胖鱼、瘦鱼。
我欣喜之下直接动手去抓,这一次因为太过骄傲,准备不够充分,把那些鱼儿吓了一跳,四散而开,我也没有抓到一条鱼尾巴。
我总结经验教训,又等了五分钟左右,等到身边所有悠闲的鱼儿们都掉以轻心了。
我又重新挥出了易式魔爪。
这次抓住了一条不小的鱼,而且还很生猛,我抓的很稳当,它也折腾的够呛。
我将它放在我的眼前,观察一下自己的胜利果实。
那鱼足有小半米长,全身都是银色的鱼鳞,尾巴上鱼鳍是红色的,凸出来的眼睛使劲的一眨一眨,看上去很漂亮。
可是你即使再漂亮,也抵不住我此刻肚皮的饥饿程度。
俗话说饱暖思欲,人是要吃饱了,穿暖了,再去想其他的享受的,我首先要把肚皮填饱了,再去想想你们这些鱼儿其实也不容易,也很漂亮,土生土长的如今却要成为我行程中的天然干粮,本来是应该卖到花鸟市场供人喂养观赏的靓鱼,今天却要喂养我。
那稍微泛红的大鱼很凶猛,大概不服气自己被我抓住,它冲着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张开鱼嘴,不断的往外边吐泡泡,想用泡泡砸死我。
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大鱼嘴巴里还有几颗不是很大的小牙,心里顿时有些毛骨悚然。
想这家伙不会是这河里的鱼精吧?
若是我不小心伤害了鱼神、鱼妖什么的,它到了晚上再来给我报复,或者说死了以后它的鱼魂却不放过我一直纠缠着我,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思前想后,我怕自己找不到更好的食物了,就将那大鱼暂且安放在岸边,给它的身上泼了一些水,并且强烈吩咐云牙不许动它。
云牙仿佛也觉得这大鱼多少有些蹊跷,看了看它的眼睛,被大鱼瞪得心中发毛,狗蹄子抬了抬,但是没有敢动它,又回去睡觉了。
俗话说,睡觉可以解除饥饿,这个年头狗也懂得这个道理了。
我先不杀这条大鱼,因为觉得它是鱼精,心中难免疙瘩。
出门办事,背井离乡,还是小心一点,提防一点,少惹是生非,就连吃鱼也要看看那鱼的年岁和背景,一旦惹了鱼仙、鱼妖什么的,总是不大好。
所以我暂且将它安置在岸边的湿草中,再去抓别的鱼,如果最后的食物凑数凑的差不多了,吃点小鱼也无妨,我也就把它放了。
省得吃了它,却换来个良心不安稳,现在荒郊野外,还是安分些好,孤孤单单一个人,心中不免老是疑神疑鬼的。
天气回暖,一阵暖风袭来,有些古怪,我直起身子来看看四周,没发现什么异样。
又重新俯下身子去抓鱼,可是这次就没有前几次那么幸运了,可能河里的鱼儿们发现身边少了两个同伴,都警觉了许多,也就比原来要难抓的多了。
我最后搞得腰酸背疼,还是一无所获。
再看看在岸边的那只鱼精,没办法,今天你命运该绝,老天让我吃你,我是不得不吃你啊。
我在河水里洗了一把脸,精神了许多,然后重新爬上了岸,再回头那河里的鱼,貌似并没有少,还是那么多,在欢快的嬉水,我的负罪感顿时少了许多。
我想我应该是很久时间以来,第一个从这座桥上过的人吧,想到这里,再联系一下身边阴暗的环境,突然感觉毛骨悚然。
于是,我赶忙把云牙给叫醒了,这样身边也算是有一个作伴的。
云牙晃了一晃大脑袋,抬头看看我,再看看那鱼,意思是问我能不能吃了。
我走到岸边把那大鱼重新拎起来,和已经死翘翘了的小黄花鱼摆放在一起。
那大鱼精或许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已,所以格外的顽强反抗,誓死不从,在我的手上企图愚公移山,排山倒海。
然而一只鱼的力量毕竟渺小,我基本上感觉不到它的力量波动,况且眼下就是草地,它再怎么反抗,也逃不出这一片绿地了。
我心中讥笑这只笨鱼,看着它们俩一老一小的横躺在草地上,将本来小腿高的草坪给压的平整了许多,我颓然的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自己的肚皮是如此的饥饿可是肚皮再饥饿,我也不能吃生鱼啊?
记得小时候,我是个很挑食的人,大部分的蔬菜都不吃,极少部分的蔬菜,只要不加入肉类食品的烹饪,我也是不沾的。
所以妈妈经常这样问我道,要是在旧社会,咱们姥姥家经常出去逃荒,讨饭讨回来的那些剩菜剩饭,你不吃也得吃,不吃就要饿死,现在的生活是好了,却养的你挑肥拣瘦的,还不吃蔬菜!
当时我的回答也很单一,我总是说,老妈子,你怎么说我也没有用,你生了我就是这个性子,别管是在旧社会还是在原始社会,我不爱吃的东西就是不爱吃,就算是饿死了,我也不会吃上一口的。
我觉得这并不是挑食,也不是什么坏习惯、好习惯,而是一个人的品格,一个人的精神。
若是一个人什么都和别人一样,没有一点特点,那可真是白活了。
我就没有白活,所以我现在仍然坚持自己的肉食道路。
我想直到我真正的厌倦了肉类的那一天之前,我都不会对蔬菜感兴趣的,尤其是蔬菜里的最令人讨厌的芹菜!
据说芹菜是杀精的,还影响性功能啊!
因此呢,以此类推,生鱼我是不会吃的,饿死也不吃。
而我的狗,和我这样的绅士在一起,它也应该是有品德有教养的,所以我相信云牙也不会去吃生鱼,恩嗨!!臭狗!谁让你去咬那只大鱼精了!快给我让开!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扯着云牙的尾巴,把它从大鱼精的身上给扯了回来。
饿得快不行了的云牙冲着那条大鱼一阵的狂吠,我好不容易才安抚了它,云牙,你别急哈,我马上就想办法生火,然后喂你好吃的烤鱼片,云牙乖哈。
这个年头,真是玩狗容易养狗难啊。
好不容易将饿昏了头的云牙给安抚住了,我才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身上没有火源。
没有火拿什么烤鱼啊,看电视里小说里,人家也是在荒郊野外,怎么就能随随便便的就弄起来一把火呢?
我边看着太阳,边思考这个严重的问题。
想了半天,也只找到一个可取的选择,那就是钻木取火。
天啊!虽然我感觉自己是回到了原始时代,因为周边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但是不至于真的让我学原始人那样钻木吧?我要到哪里去找木头啊?又要怎么钻啊?
云牙正在不耐烦的看着我,我却要撅着屁股满地的找木材。
还好没有费多大力气,找到了两个小木条,恩,应该说是从树上折断下来的枝条。
刚要进行伟大的钻木试验,我微不足道的化学知识告诉我,从地面上捡来的树枝是天然的或者被动的从大树上掉下来的,掉下来后天长日久,这原本丰满的树枝由于失去了母体的养分,折断的树枝里就没有了有机物。
那么我再怎么努力的钻也是钻不出来火星的,就像死人是不会挥发热量的道理一样。
我放弃了眼前的工具,又从二十米远的地方的大树上折断了两条树枝下来。
哎!我无助的叹了一口气,想自己现在怎么看都有点荒岛余生的感觉,再想想曾经看过的一本书叫《鲁宾逊漂流记》,我很恐怕以后再也找不到这荒郊野外的出路了,如果在这里迷失了一辈子,那可真是太悲惨了,还有很多漂亮的美眉等着我呢。
现在我身上也没有任何一样能够供我通讯的工具了,唯一的一个高级手机,却收不到信号,怎么拨打都说我不在服务区,奶奶的这里已经不再服务区了,想中国移动的覆盖率多么大啊,我到底是到了哪里啊?
我问苍天自己的地理位置,苍天不回答我,中国移动也不回答我,我只要继续实施钻木取火的计划了。
将两个圆柱形的木头放在一块大石头上,一块木头横着放,一块木头竖着放。
利用其中的一根在另外一根的中间部位先轻轻的凿上一个小洞,然后在那小洞上开始反复的快速的揉搓。
可惜,我到是爽了,最后累了个满头大汗,却没有丝毫的效果。
只感觉手上磨出了不少血泡,而且手上是热了,却不见那木头上有任何冒烟的迹象。
我又在石头上,木头上,缠绕了许多干燥的杂草,继续钻木,却依旧不得火。
最后本人一声长叹,计划宣告失败。
我扔掉了手中还在隐隐发热的木头,躺在了草坪上,叹惋的看着天空。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了,太阳也快要下山了。
我设想一下现在应该是傍晚时分了,如今还没有吃东西,晚上在哪里睡觉也没有安置妥当。
黑暗逐渐降临了,我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况且眼前的火还没有点燃。
云牙可能是饿的没有力气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再吵闹,安稳的枕着自己的狗爪子在草坪里睡觉。
随着黑暗的逐渐降临,我和云牙彼此都沉静了许多。
我们依旧在河边,这个时候我反而不想去其他的地方了,毕竟周边地区的未知的元素实在是太多了,让我不敢迈出好奇的脚步。
说是黑暗,到底是暗淡到什么程度?
既然是傍晚了,那就说明天色的能见度已经很低了,具体来说到还能分的清楚哪里是山,哪里是水,哪里是我,哪里是狗,可是已经看不出来那水是清澈的,那山是绿色的,我是黄色的,狗是白色的了。
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把火,照明,取暖,造饭。
不觉间天气也有些冷了,想不到炎热的夏季,到了晚上竟然也会让人感觉到寒冷,这里居然和沙漠上是一个气候特征,我感觉到身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可是钻木取火的选择已经以失败告终了。
情急之下我灵机一动,想本人在高一的物理知识,虽然只是小小的上了两节课,可是也不是白学的。
我要运用现代的理论知识,来试验一下能不能将火给点燃起来了。
云牙,你坚持一下,去这周围叼一些干燥的柴草过来,我要给咱们生一把火。我吩咐云牙道,自信满满。
生火到不完全是为了取暖,这三伏天的,谁会想着取暖啊,虽然确实是冷了一些,可是我和云牙都是身体强健的生物,平时白天的时候找空调还来不及呢,对于冷我们到不那么在乎,鸡皮疙瘩起来了也并不痛苦,只是自然显现罢了。
我之所以生火,是为了在这孤零零的陌生地方,给自己找一点安全光亮感。
如果现在有冥龙剑在就好了,那样我的安全感就会更加深厚一些,毕竟冥龙剑也是一柄带有些神气的剑,倘若遇到什么妖魔鬼怪,冥龙剑应该可以帮我起到一些斩妖除魔,驱鬼辟邪的作用吧。
不过幸好,我还有云牙在身边,一般的狗对于邪门的东西就已经很敏感了,再加上云牙是我们黑龙会一手培养出来的,比之一般的狗子不知道要强大的多少倍,有了它,我的心也能够稍微安稳一些。
云牙见我这一次的命令,神情比较严峻,也很听话的从我身边站了起来,到周边的地方去找干燥的柴草了。
云牙,不要走的太远啊?一方面我确实关心它,怕它走丢了,另外一方面云牙距离我远了,我自己也会没有安全感。
再勇敢的人心中终究是对那张牙舞爪的未知的鬼怪们心存忌讳的。
因为未知,所以害怕,就像黑暗一样,其实黑暗和白天仅仅是光线不一样罢了,可是人们在不知所以的摸索中总是举步不前,缩手缩脚,心生梦魇。
云牙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摸索着,一趟趟的来回拉着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的柴火。
我将口袋里的诺基亚五三00手机拿了出来。
这牌子刚刚出产的时候要人民币三千多块,而现在我在荒山野岭里,没有一点信号,手机本身也快要没有电了,因地制宜,所以这三千多块也遭到了贬值。
我又重新确认的打了一下肖小雨他们的电话,最后一次期待可以听见星空夜总会的连通长音。
依旧是声音悦耳的小姐回复我说,你的电话未在服务区在这么孤单寂寥的地方,可以清楚的听见这么好听的人工小姐的声音,说实话也是让我心神荡漾了好一会儿。
荡漾完后,云牙的柴火也叼来的差不多了,堆在一起也有我的小腿这么高。
我把周围的的草坪给整理了一下,腾出来一个一平方米左右的圈圈,将所有的柴火都堆放在那个圈中。
如此,火一旦点燃了就不会殃及旁边的杂草了,刚才我都没有想到这些问题,不然一旦引起了大伙,我就是引火烧身了,在劫难逃了。
我将手机放在旁边的地面上,然后捡起来一块小石头,对着高档货诺基亚手机使劲一砸。
咔!我用的力道刚刚好,手机没有完全破碎,可是已经分家成了好几块。
我去除了其中电池,电池里应该还有残余的一点点小电,然后又将手机内部的电线抽出来几根,和电池连接上,形成了一个小电路。
我将电路的电源和负载反接,造成短路。
瞬间的短路,出现了少许的电火花,电池的内部被击穿。
我将那刺啦一声蹦出来的电火花放在干枯易燃的柴火里边。
天气本来就干燥闷热,就着这种天然的环境,干燥的柴草冒烟了。
我兴奋的手都不感动,目光只是闪动着注目往下看。
烟雾逐渐浓了,还有点呛鼻,我坚持着没有打喷嚏,直到出现了少许的小火苗。
我想自己果然有野人生存的天赋,片刻,伴随着那干燥的柴草和天气的配合,火苗逐渐成了火焰,柴草堆渐渐成了火堆。
我高兴的放下了手中的自制电路,电路已经被烧得黑乎乎的了,我又将身边的整个手机的残骸都扔进了火堆了。
只听见轰隆……一声,声音不是很大,手机爆炸了,火焰在爆炸的瞬间窜的老高。
我激动的被那高升的火焰逼退到了一旁,站了起来。
此刻脸上已经被熏黑了不少,若是身边有个镜子的话,我一定自惭形秽。
自己多么文面的一个小生,竟然在这偏远的不知名的野外地方忙着生火造饭,还被熏黑了脸,此刻无数的上海市民,想必已经下班在家享受生活了吧。
想到这些,我心中忿忿然了一下,暗道老天不公平啊,我可不能死在这里,我易强这辈子还没有享受够呢!
云牙一口叼了两只鱼,走到了我身边,嘴巴里呜咽呜咽的叫喊这,意思是该吃饭了。
我看看它,摸了摸它的大脑袋,轻松的说道,现在也就只有你陪着我了,咱们以后可就是战友了。
自从我被袭人家祖传的易容术易容了以后,云牙并没有把我当成陌生人,或许它要比一般的狗都灵敏吧,又或许它可以凭借味觉和其他的感觉来辨认我。
狗是最忠诚的,云牙是最中之最。
总之云牙对我还是很亲的,只是偶尔不大听话罢了。
云牙摇了摇它的大尾巴,将两条鱼放在了地上,冲着我狂吠了两声。
我安抚它道,好好,咱们现在就开饭。
此时的火焰已经趋于平稳了,火光照亮了四周大概五十米的地方,旁边还有清澈的小河和河里欢快的鱼儿,不知道那些个小鱼大鱼们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太阳已经全部沉了下去,黑暗里最不自然的就是我点起的这一把大火了。
虽然是在三伏天的夏季,但是野外里,尤其是在河边,也是很冷的,火堆给我们带来了暖和。
我就着火光开始找用来烤鱼的树枝。
要找那种比较硬朗的树枝,不然烤鱼的时候,鱼还没有烤熟,树枝就先着火了。
忙活了半天才找到了两个比较粗壮点的树枝,要是现在有剑在就好了。
那白令扬的剑送给他孙子白土了,按照道理来讲,我收留了他孙子,他应该把那把好剑送给我才对嘛。
结果只给了我一个彩色的小袋子,说是叫须弥袋子,是通向异次元的,可以装下很多东西。
奇怪的袋子我先不去想了,现在没有宝剑来插鱼烤着吃,只好用树枝插着吃了。
那只大鱼精已经死了,估计是干渴死的,一定死的很不甘心。
我左手鱼,右手树枝,用力一串,完成一串,以此类推,两串鱼串做成。
我把两串鱼放在云牙的面前,冲它一本正经的道,你是小狗,所以吃小鱼,我是大人,所以我吃大鱼。
也不知道它是否听明白了,我也没有削去鱼鳞,就直接将两串鱼放在火堆上烧烤了起来。
每当发现那树枝快要被点着的时候,我就将其往上一抬,离开火堆,等到感觉树枝冷却了,不再那么红了,再把它重新放下去,继续烹饪烧烤。
也不知道这样栲下去,鱼会不会熟。
说是烹饪,先不管会不会熟吧,我现在身上没有任何的调料,做出来的鱼一定满是鱼腥味,自己能不能下咽还是另外一个大问题。
我叹着气,很无聊,等到鱼差不多烤好了。
其实我也无法判断它是烤好了,我只看见那鱼身已经差不多全部都黑了,焦黑焦黑的,所以判断再这样烧烤下去,我就只能吃到碳渣了,于是迫切的将树枝取了回来。
鱼身还在冒烟,我用手触摸一下,感觉发烫,赶忙缩回了手,随手将一条小鱼扔给了云牙。
云牙也不跟我抢大小了,直接闷着头就对着那条小生灵撕咬了起来。
它是动物,虽然是有灵气的猛狗,却也终究是动物,它可以不在乎口味,可我面对着那一条巨大的鱼精,黑乎乎的一股腥臭味的大鱼,怎么也下不去口。
最后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才将就着那条还透露着焦灼的味道的鱼身,几乎是屏住呼吸吃了下去。
也不在乎是否有鱼骨头和鱼刺了,况且这鱼被我烤的都快要焦了,身上的骨头也已经很酥软了。
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吃到了胃里以后,感觉内府却要比原来踏实了,至少有了些力气。
云牙到并不怎么挑食,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一条小鱼吃了个干净,最后连个鱼骨头都不剩。
我看了看它,反正自己也没有食欲,就将手中还剩下一大半的大鱼给了它。
云牙吃饱了,也是我身边的一大战力,一旦有了危险,相信它的实力未必输于我,特别是在这里漆黑的夜晚下。
吃饱了喝足了,无聊了。
看着颓然的月色,月下的黑夜里,阴风阵阵袭来,到了我这边便稍微舒缓了一些。
火光映衬出来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宁静,只能听见柴火燃烧中那咯吱咯吱的声响。
未雨绸缪,如果现在能从这皓月中飞下来一位美丽的仙子,和我聊天,解除我心中的苦闷,那该多好。
我枕着自己的手臂,躺在火堆边的草坪之上,望着寂静悠远的夜空。
蔚蓝的星夜中,仿佛望见了银河,月亮很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圆的月亮。
身边的河水里时而传出来一两声叮咚的声响,想必是还有顽皮的小鱼,正在月下玩耍,不肯睡去。
大自然的孤寂的美丽是美妙的,可也让人没有安全感。
那深邃迷人的月光中到底隐藏了什么,没有谁能够知晓。
我想起了曾经在我的生活中,伴随我度过一个个日月年华的那些女孩子,红颜知己。
我想起了苏芮。
不知道是自己偏心,还是今天晚上的景色就特别适合想她。
心中的梦幻般的影子逐渐清晰,那显然就是苏芮迷人的脸庞。
记得最后一面见她,还是在那一趟去吉林香山旅游的时候,我们俩都遇难了,当时是我前回路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度过艰难困苦的将她和自己救出了正在风雪灾害中的香山。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
可能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在今天这迷人的月色下想起来苏芮吧。
可是,再一考虑,这借口仿佛又不对了,曾经和我一起遇难遇险的女孩子,绝对不只是苏芮一个人,像倪贞慧,还有林媚儿姐姐还是别管那么多了,既然想起了苏芮,就顺其自然的想下去得了。
我不负责任的把其她女孩子都排除了,专心的在脑海里勾勒起来苏芮的模样。
她的清晰亮丽,纯洁的面庞,她柔美的身材,白里透红的皮肤,沉静又时而活泼的神情我仿佛在月光流水中看到了苏芮的影子,那明月的里边,距离我几千万里之外,好像有一个女孩子在月球上等待着我前去接她。
我微笑的望着,想着,逐渐进去了梦乡,睡得很香,嘴角还带着甜甜的微笑汪汪!!汪……!嗷……嗷嗷!!
云牙的狂吠声惊醒了我。
它在用力的用爪子撕扯我的衣服,若不是我本来就睡的不是很沉,恐怕要在它的纠缠之下做噩梦了,例如梦见被恐龙追杀什么的。
怎么了,云牙?我刚刚开口问它,同时身子也立刻坐了起来。
只感觉一大团的沙子,混合着泥土树叶渣滓什么东西,一股脑的被一股大风吹进了我的口中。
我赶忙竭力的呕吐。
这下,才感觉到,周围正在狂风大作。
呼呼呼呼……!!
狂风呼啸着,一阵一阵络绎不绝的从我身边刮过。
我心道不好,难道是要下雷阵雨了?
看天色也是乌云密布,仿佛天煞人间。
如此荒凉之地,树综草杂,山高水深,又是黑夜里,无依无傍。
若是突然下起来暴雨倾盆,雷鸣闪电,我当如何躲避?到哪里躲避?
我思考这些问题大概用了两三秒,可是那风的速度着实比我的思维要快。
大风之下,黑浪滔天,也不知道那风里到底夹杂了什么东西,一时间只感觉黑纱乱飞,旁边河水里的水也借着风力四处溅落。
身旁的那一堆柴火,还在剧烈的燃烧着,借着大风股股,火势越加浓重,竟然已经蔓延到了周边的草丛中,和这些有膝盖高的碧草交合,燃起了滔天的火焰。
一时间,我手足无措,风声中隐隐约约有几声闷雷,好似从遥远的天际击打传来。
相比这大自然的声音,我的语言,身边的云牙的大吼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难道,天要绝我钱一?
天无绝人之路。
虽然环境是如此的恶劣,我的心情也是如此的慌张,可是我并没有想到死,而是想到了逃生。
首先要逃离这火窟才行,身边的火堆已经演变成了火山,气势磅礴,越来越凶猛的火光笼罩整个大地。
我感觉前所未有的热量在袭击我的周身,可是如果现在逃跑也是无济于事。
因为我相信我再怎么速度快,也是在这山林里兜圈子,我不识路,势必逃不出这火光熊熊的大山,最后还是要被烧死。
于是我想是否要到河里去隐藏着,这样至少那火烧不过来。
自古水火不相容,哪怕此刻雷鸣闪电,首先火烧不到我,而河边也没有高达耸天入云的大树,闪电不会朝着河水的方向打来。
我拉着云牙一股脑的迅速跳到河水里,身上的炎热的灼烧感觉即刻消失殆尽了。
河水此刻如此清凉,在这大风起兮云飞扬的时刻,四周昏天黑地,不见天月,飞沙走石,火狼滔天,雷声滚滚,如同世界末日降临。
我却能够在河水里避灾躲难,倒也幸运当初没有离开这条小河,不然现在便是没有归宿了。
火焰随着风力开始向森林那边窜去,我看着它转眼间就淹没了森林上黑色的树木,席卷了一切可以烧的东西,将所有的有机物化为字自己的燃料。
感叹大自然元素的力量,确实非人力可及。
河水本来在夜间是很冰冷的,但是在火力的培养之下,现在温暖的宛如温泉。
若不是现在天地变色,我恐怕再有什么其他的险象环生,随即便在这河水里洗个温泉澡了。
河里的小鱼们也开始了躁动,我感到它们在我的脚踝边上躁动的游走,好像发生了灭门惨案似的焦虑。
天空被一朵朵奇怪的乌云笼罩着,乌云的后边,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的光芒来自于远方的月亮。
不消片刻,便下起了雨来。
雨点越来越大,伴随着雷声阵阵,金色的豪华闪电劈在天际,仿佛要把天空劈一道痕迹出来。
闪电打在了树木上,那参天大树即刻便被火光笼罩,燃烧起来。
大雨渐渐倾盆,乃至如瀑布而下。
我和云牙都无处躲藏,我只好用自己的双手罩住了头部,然后弯着腰把云牙盖在身下。
大雨是冰冷的,乃至原本温泉一样的河水也变得有了些凉意。
水是火的克星,哪怕现在火势已经很大了,况且还有暴风和闪电作伴,大雨依旧以它那嚎啕之势,汹涌磅礴的如海上浪涛,直击而下,将凶猛的火焰一层一层的压下去,逐渐的压下去磅礴的火焰渐渐成了火堆,火堆又成了小小的火焰,火焰最后也化成了灰尘,在天地之间挥洒,被掩埋在风尘雨暴中,不得而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只是这风还没有停止,雷声更加震撼了,闪电耀眼乃至让人看不清楚它便要急切的闭上眼睛。
黑咕隆咚的天际,好像一个个黑色的擎天巨人在冲着世间,张牙舞爪,嘲笑人界的渺小和无力。
雨势,由花果山的瀑布又增加到了庐山瀑布,瓢泼而下,让我倍感压力。
仿佛那雨点,每一滴都可以穿透人的头颅一般,如果不用手遮挡,此刻变成了真正的血和尚。
可是我的手臂都已经僵持不住了,刚刚开始还能够感觉道疼痛,可如今,那钢针一样的雨点尽数落下,砸在手臂上的皮肤之内,仿佛滴滴入里,直到嵌入骨髓。
到最后也麻木了,只是感觉被千万根针不断的扎扎出出,反反复复,不忍心看一眼是否自己的手臂此刻已经血肉模糊。
我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云牙在我的怀下轻声的呼喊。
说是轻声,其实它的吼叫声若在平时早以震耳欲聋,可现在那被掩埋在风声雨啸中的狗吠中,我可以感觉到云牙也在策动了。
我不知道它一个生灵是否也会害怕这种天灾。
我觉得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远处的一片黑色,是那在水与火的争斗中被作为了牺牲品的一大片的树林,树林有将尽一半地域被夷为了平地,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重新长出傲人的树叶、枝干。
大概还有五分钟吧,我觉得我五分钟过后,绝对坚持不了了,那时候我一旦倒下,就是丧命的时候,运气就要看天定了。
不过老天貌似并不愿意我这么早就跟俗世说拜拜。
四分钟左右过后,当我觉得社会主义将离我远去,正在无限悲伤的时候,雨势居然有一点减弱了。
我大喜过望,手上的知觉也有了一些回复。
看来雷阵雨就像现在大学校园里的速食面爱情一样,不会长久呀。
又过了片刻,雨点渐渐变得稀落,再往后就不见雨点了。
等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一轮明月正高高的悬挂在当空。
雨过天晴,哪怕是在夜晚也可以雨过天晴,明月重现。
我的心情顿时怡然自得,周围的空气经过了大自然的风暴的洗礼过后,也变得清新可人起来,空气中仿佛还夹杂着清纯的甜味,有一点点的甘蔗气息。
我站直了身子,动了动颈部,又动了动手臂和脚踝。
身上多处都一起响动,这么久了宛如僵尸一样一动不敢动,骨头都快要生锈了。
可可卡卡……
响个不停,特别是肱二头肌这个部位。
不过周身的骨头响完了之后,身体舒适多了,疲倦在清凉的雨后的天气中一扫而空。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了自然风范的魅力,将刚刚自己经历的一切吸收到身体里,也算得上是人生的一大阅历了。
如今刚刚下过了一场惊世骇俗的大雨,况且那伟大的火焰也被扑灭了,我已经没有第二个诺基亚五三00来作为火源打火机了。
在天气的凉意越加浓重的情况下,我和云牙都有点支持不住这种热、冷、冷、热、冷、热、热、冷的多变的天气。
如今冰冷的气候之下,脚下的水仿佛刚刚从冰箱里边拿出来一样,我受不了了,于是从河水里走上了岸,惊喜的发现刚刚脱下的鞋子竟然完好无损的还逗留在岸边等我。
我甩了甩小腿上依稀沾着的河水,穿好了鞋子。
此刻云牙也慢吞吞的走上了岸,刚才我一直都用自己的身子护着它,这个家伙可谓是没有吃一点亏。
吃饱喝足了睡了一觉,又免费不用亲身经历的看了一场世界末日般的风景,云牙今晚可谓收获不少。
它机灵的鼻子嗅着清新的空气,忍不住兴奋的冲着黑蓝色的天空嚎叫了两声,了表一下激动的心情。
嗷嗷嗷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