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有因有果
左惊月,你跟我进来吧,咱们在房间里等一会儿他们,大家组织过来也需要一段时间。
修月将左惊月叫道了房间里,重新关上了门。
姑姑,到底是什么事情啊?那个叫敖天的是什么人?左惊月跟这进到房间里,没有坐下,疑问修月道。
在左惊月的眼里,敖天这个名号是个陌生的名字。
他在x市里的这段时日,姑姑修月尽量帮主左惊月去熟悉帮会里的人物。
大的小的头目他几乎都认识并且熟识了,倒是没有听说过敖天这号人。
不过,刚刚见到姑姑听完那个小头目的汇报后凝重的神情,左惊月又觉得事态很严重,他心中此刻藏满了疑虑。
哎,破天,我要从何跟你说起呢。修月坐在沙发上,一副疲惫的姿态。
左惊月没有说话,意思是让姑姑想从哪里说起就从哪里说起。
修月沉闷了片刻,道,破天,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咱们天青帮是东北生的第一大帮会的事吗?那么,你记得帮会里总共有多少兄弟吗?
恩,我记得爸爸曾经说过,他告诉我的时候帮会里大概有一万五千人,前段时间你告诉我的时候,帮会里的兄弟已经增加到了一万九千人了。左惊月回答。
你说的没错,咱们左惊月在东北省这么有名气,第一原因就是因为咱们的兄弟人数简直可以和政府的军队抗衡了。相比之下,就全国而言,比较大的帮会里,江苏省东边的黑龙会有一万四千人,江苏省西边的风云会有一万六千人,香港那边还有红莲社,他们的老大是老江湖了,所以手下的人比较多,有将尽三万人,与他对头的最近的新生力量谭浪,他的手下的魑王阁里也有将近两万个兄弟,所以全国来数,咱们天青帮现在也是能够排在前三的大帮会了,如果仅仅算是大陆的黑社会,咱们天青帮只论人数的话,也是可以居首位的。
修月给左惊月解释了一大通的当今全国的地下皇帝的局势。
哦,可是姑姑,那这些数据和那个叫敖天的家伙有什么关联吗?左惊月问道。
关联?呵呵,姑姑只是给你开个头,接下来姑姑就要问你问题了。修月卖关子道。
怎么?左惊月翘首以盼。
既然咱们天青帮里有这么多的兄弟,那左惊月,姑姑也算是带你在x市的天青帮本部渗透了许多时日了,你个人感觉,咱们本部这里,真的像是拥有一万九千人那么多的兄弟看护的大场子吗?
修月眼睛呆滞的问向左惊月。
这个恩我想想好像没有那么多吧,我在帮会里,基本没见到过多少人,按照道理来讲,一万九千人,都足以组成部队了。左惊月回答。
你说的没错,那你说,其他的人马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让你看见?修月问道。
左惊月疑惑的望着修月,不明所以。
呵呵,还是个傻孩子。
左惊月无语了。
你就算以后上位了,做了这个大哥,也一定要记得一个事情,咱们天青帮不是仅仅在x市存留的小地盘帮会,咱们天青帮经过你父亲母亲的联手打理奋斗,如今已经是东北省乃至跨越了东北省,在全国各地都有自己的分部人手的大场子了。修月的目光炯炯有神,仿佛在炫耀什么般。
左惊月吃了一惊,那这么说,在h市里的,咱们帮会里的势力,不过是全国力量的一部分了?
没错,破天,你猜一下,现如今你姑姑为手下总共能够掌握多少兵力?修月严肃的道。
恩,一万九千人总共,既然修姑姑是代理掌门,职位这么大,那怎么说也应该掌控着一万人以上吧,我赌姑姑挥挥手就可以驾驭一万两千人的人马。左惊月自信满满的道。
修月苦笑着摇头。
难道?是一万人?左惊月觉得是个整数也说得过去,比较好计算。
修月不置可否,只表现出越来越凝重的脸色。
不会才八千人吧?那还算什么代理掌门人啊?左惊月愕然的问道。
修月无神的望着地板上的莫名其妙的图案,沉吟了一会儿,对左惊月的答案不置可否。
大约过了一分钟后,才啧了一声,回应他道,破天啊,姑姑交代你一个道理。
什么?今天左惊月的疑问特别多,当然也学习到了不少东西,他仍旧是太年轻了。
这件事,说句不客气的话,其实还是要责怪你爸爸,也就是我的老板,石前辈,是他没有将大部分的兵力集中在自己手中,握住大权,急功近利的他将手中的兄弟派给边部的头目,让他们为自己打天下,拓展地盘。当然,最后天青帮的地盘确实是越来越大了,可是同时,将近两万人的兵力过于分散,不好治理,再加上,加上兵力的悬殊,自己一方大本营的力量几乎被消磨得不剩下多少,如此,人都是有贪念的,你爸爸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边区的弟兄会叛变他,拿他的兄弟去自立门派,和自己一方自相残杀。
修月大道理口若悬河。
姑姑的意思是说,那敖天并不是本部的人?是被我爸爸派去边区的人物?那他手下到底有多少兄弟啊?足以和我们本部的人物抗衡吗?
左惊月脑袋有点乱,此刻他不仅要学习倾听,还要帮着修姑姑排忧解难和分担烦恼。
况且,他作为天青帮名正言顺的接班人,这次的叛逆事件,对方直接的矛头就是指向左惊月的,他不免有些慌张的乱了章:法。
刚才不知道敖天是何许人也的时候,左惊月尚且能够轻松迎战,如今知道了傲天并非等闲之辈,而是自己闻所未闻的在x市境外的强人,并且可能掌握了不少的天青帮的兵力。
这下左惊月是真的感觉无助和时运不济了,此刻他才发现,父亲的辞世对自己的影响有多么的大。
若是父亲现在还健在的话,哪怕是长时间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想那敖天还是要忌讳三分的,也不会让自己面对今天这种尴尬的局面了。
世事都有因果啊!
无论如何,现在后悔是晚了。
况且即使是回到过去,左惊月也没有办法让父亲的生命延续下去,或许这是上天给他在上位之前的一个历练的机会吧。
修月不知道左惊月的脑海里已经想了这么多了,她只是回答左惊月的问题道,没错,敖天他并不是咱们本部的人,不过他也是跟了老板很多年的老手了,当年你爸爸救助我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你爸爸身边和你父亲一起共事了,所以当时的你父亲也非常的信任他,把帮会里的兵力交代给他,让他带着众兄弟们去外省打拼,你爸爸如此放心敖天的作为,也是因为从来都把他当作兄弟一般看待,却想不到会有今天。
修月回忆起当初自己刚刚来到天青帮的时候,作为左天龙的贴身保镖,自然对左天龙经常见面的兄弟敖天此人,了然于心,如果不是今天听自己的亲信来报信说他谋反了,修月也着实难以相信这是事实。
原来是元老级别的人物啊,没想到爸爸的兄弟竟然会来趁火打劫,好无耻。左惊月也很愤然。
修月只能叹气。
左惊月猛然想起来方才两人的话题里一个问题,修月还没有准确的回答,于是又追问道,姑姑,刚才我问你你身边到底还有多少兄弟可以调用?那敖天身边还有多少人手?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修月恍然大悟道,哦,我刚才光想你爸爸的事情了,忘记了。
没关系的。左惊月释然,姑姑你要是觉得说出来不好,我就不打听了。他倒也算是个董事的孩子。
呵呵,竟然敢跟姑姑玩什么语言猫腻,你既然心里有问题,姑姑告诉你就是了,不过,破天,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不然小心会被姑姑的回答吓着的。她是真的担心左惊月被她的回答惊吓住了。
放心吧,姑姑,你直言不讳就是了,我左惊月还是见过世面的。左惊月打趣道。
恩,那姑姑就实话告诉你,你不要随意的就透漏给别人了,这个可是秘密,帮会里很少有人知道的,咱们天青帮整个帮会的人马现在分为两部分,一份由你姑姑我来掌控,而另外一部分就是敖天的手下兵权了,具体的数量姑姑我这里能够全力调用的只有三千人,剩下的一万六千全部都在敖天的魔爪里握着呢!
修月最后一句话是一字一顿地强调的。
果然说的左惊月心惊胆战,他不是傻瓜,知道以少胜多那是很久以前古代的事情了,现在这种高科技年代,怎么可能用三千兵马战胜对方一万六千人?
左惊月口中默默的念叨着,重复着,三千人,对一万六千人修月看着左惊月出神的表情,心中苦涩的也不是个味道。
大敌当前,自己这里却没有足够的资源与其抗衡,难道真的坐以待毙?或者去想别的办法?可是又能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作为左惊月的监护人,修月被左天龙和郑青临危受命,着实感觉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不仅要维护好帮会的利益,还要力挺左惊月成功,手中握着两柄沉重的宝剑的修月着实感觉,这一次的事件是严重了些。
她也无力了,只能暂时顺其自然,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够幸运的出现最好了。
修月的房间里一片沉寂,没有人说话了。
此刻说什么也没有用,两人都再竭力的想办法,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处理眼前的难题。
这关系到自己性命和帮会荣辱的难题,一定要解决。
这个时候不能选择舍身取义,否则自己死了到是精神伟大,可是帮会被歹人霸占了去,岂非辜负了左天龙和郑青一生的心血?
而且现在这些事情不能够告诉妈妈。
妈妈郑青是个女人,那敖天未必会害怕。
到是母亲知道了这件事一定担心的不得了,她未必能给修月和左惊月做什么帮助。
左惊月想还是不要让母亲再来操劳了,况且妈妈也说过了她从今以后就隐居了,不再过问帮会里边的事情,即使说了也是枉然。
以后的日子,只有左惊月和修月两个人来扛把子了等待又一次的敲门声,这一次,刚才那个报信的修月的亲信终于懂得什么是遇事不惊了,他没有选择直接一头冲进来。
来了,破天,考验咱们的时候到了,一会儿到了楼下,见到大家的时候,你千万不要紧张,有什么困难,姑姑会帮你承担着,放心的去做去说,记住这里是你爸爸的地盘,他们都是你爸爸的部下,现在你的父亲辞世了,你理所当然接替爸爸来管理他们,他们若是有一个人不听话,你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上去斩草除根!杀他个片甲不留!修月给左惊月打气道。
我明白了,姑姑,咱们下去吧。左惊月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目光迥然,修月跟在他的后边。
门打开了。
报信的人重现,修老大,你让我叫的人,我都给找过来了,他们现在都在会议大厅里等着你呢。
人都到齐了?修月确认。
是的,您一说有要紧事,他们就都来了。手下道。
恩,我知道了,你赶快下去吧,告诉他们我马上就到。修月吩咐一声,那手下率先跑了下去。
破天,你知道吗?这种时候,你是一定不可以跟着刚才那个手下一起下去的,不然就显示不出来你是老大了,这是规矩,也是你身为帮主的派头。修月言传身教左惊月。
恩,我知道了,总之以后不能生活太随意了。左惊月说。
没错,你是一个大帮会的领头人,就是要和别人不一样,不然会有人不服你。修月教导他道。
可是真的奇怪,我若是礼貌了,反倒是大家的眼中钉,我若是摆了架子,反而会遭到别人的欣赏?左惊月无可奈何。
你说的没错,这个社会上,有很多人就是下贱!换句话说,这个叫做吃硬不吃软,也可以说是鬼怕恶人,对待某些人,你越是邪恶,他越害怕你,对你有所忌讳,才不会上来招惹你。修月道。
二人一路下楼,来到了一楼的大厅中。
大厅里已经是人声鼎沸了。
众位帮会的大小头目,加起来大概也有百十号的人,此刻都坐在横向建筑的大厅内,交头接耳,心中叵测,不知道修月有什么大事情要宣布。
大部分人还是猜想可能左惊月要上位了,所以邀请各位来做个见证。
可是天青帮更替掌门人,这是一件大事,为何仓促的就要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开个会?难道这样就算是吧左惊月推上来了?那也未免太从简了。
众位头目们心中叵测,更不知道修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舆论是可怕的,在舆论还没有成功造势之前,修月必须尽快来消除大家的怀疑,将一件大事覆盖在众人的心中,让他们暂时忘却什么是疑窦。
当众多人一起面对一个巨大的苦难的时候,大家是最团结的。
修月带领着左惊月来到大厅中,走到首位上。
亮堂豪华的会议大厅,是按照皇宫的样图设计而成的,一直是左天龙和手下们商议大事的秘密基地。
见到是修月来了,众人很快安静了下来,毕竟在这里,依旧是这个女人说了算的。
修月大姐头来了,大家快别乱说话了来了来了,安静一下,听她说什么。
你看,修老大身边还跟着少主人,今天不会是真的要让少主简单的就登位吧?
我看不会的,咱们天青帮什么事情都能从简,可是这种选帮主的大事,不能这么草率就通过下边的窃窃私语,修月和左惊月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不过聪明如两人也可以猜测个**不离十了。
修月思索了一下,没有让左惊月坐上主坐。
现在局势动荡,可谓内忧外患中,她还是暂且保守一下,不要强行硬推左惊月了,好事多磨。
修月自己坐在了主座上,左惊月坐在她旁边,好像一个旁听者。
一个姐姐,一个弟弟的感觉,在统治着一个大帮派。
修老大,你这次紧急召见我们,是为了什么事啊?一个青年站起来,冲着修月恭了一下身子,问道。
修月没有理睬他,撇了他一眼,半晌后,整个大厅都静止下来,沉寂的仿佛掉下来一根针都可以清晰的耳闻。
那男子也不回到自己的座位,就这般站着等待修月的回答,一时间场面多少有些尴尬。
左惊月望望场面,感觉不太好,出手抽了抽修月的衣服角。
修月很沉稳,才微笑的回答道,怎么神算子今天这么心急啊?往日里开会,你可是最踏实的。修月压足了气,回应那人。
神算子时介。这个帮会里,说话比较有分量而且基本不会被怪罪的人物。
说起来,整个天青帮里,左天龙身边的能人许多,但是真正作为他的左右手的,武者又修月,敖天,林九等辈,然而偌大一个帮会里,各个统治地方都有一个通病,智谋之士非常之少。
说来也有道理,毕竟黑社会就是混出来的,既然都来混混了,那自然就不会去选择好好学习了,那么智商与知识少得可怜,人愚蠢的可怜点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神算子时介是个例外。
想整个大陆的地下帮派里,能够和时介相较脑力的,也只有黑龙会的现任代理掌门凌小雨了。
时介见修月发难过来,也不紧张,轻松淡雅的回应道,没办法,花园大酒店里还又几位貌美如花的小姐等待着我去伺候,小生是实在不能在这里多留啊……
修月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不过更多的还是牵强和无可奈何,你一个大男人,是开会重要还是泡妞重要!?
我是个实在人,只能回答同样重要,不过希望修老大能够将事情讲的简洁明快一些,也不耽误在下的一些家务事。时介笑容可掬得道。
修月现在真想一巴掌把时介给扇出去。
每次开会,说风凉话最多的就是这个男人,哪怕他说的话细细咀嚼起来,倒也是蛮有道理的。
修月冷冷的说,你先坐下吧,心中有什么话,等一会儿我向你们征求意见的时候再阐述出来,现在会议还没开始,你不用跟我贫嘴。
时介回到自己的位子,看了一下大厅旁边墙壁上的挂钟,瞥了一下嘴。
今天召集大家来开会,并不是因为我心血来潮,大家也都知道了,咱们老帮主左天龙刚刚过世,现在是非常时期,情况可谓还不稳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一切我都考虑在内,但是今天小六(刚才那位给修月报信的人)早上来通报了我一个消息,却把我着实的给惊住了,大家可能想到是什么消息吗?修月先卖一个关子。
场下众说纷纭开了。
修月等待的大概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解释道,我说出来各位不要喧哗,虽然困难来了,我们只要积极应对,我相信并不是没有办法的,团结,天青帮里如今最需要的就是团结!
场下聪明的人此刻都不说话,就等着修月把事情揭露了。
修月微微一笑,道,破天,你来把事情跟大家先简要的做一下介绍。
修月精明的并没有独断独行,而是让左惊月也参与了进来。
给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习惯,让大家习惯了左惊月的参与议事,让每个人心中都给他留一个位子。
左惊月站了起来,环顾四周,道,爸爸的兄弟,敖天,各位想必都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物,如今我和姑姑都在努力的尽心将帮会的一切向好的方向发展,让父亲可以在另外一个世界安息,可是,这个敖天,曾经是父亲的兄弟的他,却趁人之危,恩将仇报,在外边自立为王了!
满座哗然。
修月挥挥手示意大家平静下来。
几个小兵上来给所有人上茶,上好的龙井和茉莉花茶,大家没有心思喝,但是碍于修月在上边看这,尽量表现出来沉稳的抿了一口茶水。
众位,对刚才破天所说的,有什么意见吗?修月发问。
帮主,咱们现在手下的兵力,和x市外的敖天手中所掌控的兵力,相差的大吗?
说话的是一位长老级别的人物,年岁已经将要花甲了,还在帮会里执事,倒也是个忠信的主。
此人名叫梅冰,在左天龙刚刚出道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了,可谓绝对的元老级别人物。
这个,眼下双方的兵力应该是旗鼓相当的,我想问大家有没有什么和平解决的办法。修月撒谎。
敖天这个狗贼,真亏得石老大这么相信他,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与他和谈什么,直接让我带咱们x市的人马,去剿了他祖宗十八代玄孙!算了!蓝雨,你说,是你出手还是我帮你干?
力拔山河气盖世的傲慢语气,来自于另外一个老将,和梅冰的资历相当,名字叫黄不让。
黄不让也是五十来岁的人了,头上的头发尽显虚黄色。
而他所说话冲向的人物,是天青帮的大将蓝雨将军。
蓝雨是x市的天青帮本部统领部下总攻击队的统帅,年约三十岁,还是个年轻人,挺拔如松的男人。
平时蓝雨并不多爱说话,听了刚才黄不让对自己的激发,蓝雨再不吭声,就有点老大不尊了,毕竟对方是比自己大将尽二十岁的老人物。
蓝雨偷偷的看了修月和左惊月一眼,想对黄不让说什么,却突然被堵住了,有许多话在心头徘徊了一圈,又下咽了回去。
黄不让虽然活了大半辈子,却还是个急性子,心里存不住事情,也没有眼色。
刚才蓝雨在暗中已经向他挤了挤眼皮,黄不让去完全没有在意,一再的追问,嘿!蓝雨将军,你手下到底有多少兵力啊,好坏多少的也可以借老夫一些,给老夫配一口大刀,一个星期之内,看我力斩杀那个敖天,将他碎尸万段以祭奠左天龙帮主的在天之灵!
黄不让说的铿锵有力,着实是一位热血的义气汉子。
蓝雨想说什么,胸中苦闷,左右为难。
时介看在眼里,脑中明清,心中取笑,黄老前辈问的那么急躁,不如先喝口水,我看蓝雨将军今天身虚气短,好像是身体不适,您不要逼着他说话,给他个喘息思考的时间吧。
黄不让看看时介,他到从来没有忌讳过辈分,和小辈们说话一想也是平易近人,无话不谈的直爽性子。
既然见神算子时介这么说了,黄不让也信以为真,又仔细看看那蓝雨,貌似真的有些虚弱,便问道,蓝将军不急忙回答,是不是真的又什么身子不适?绕是你不方便,恩我黄不让恳请修月帮主发令,将蓝雨将军大权兵力借我一部分说着,老者拱手向修月和左惊月作了个揖,申请修月的命令。
修月着实无奈,本来是想征求一些可以兵不血刃的意见,结果被这个老家伙搅局,现在大家都认为只有武力才能解决战斗。
可刚刚修月为了让各位保持一颗平常心,并没有实报出自己一方和敖天手下兵力的悬殊,此刻被这黄不让逼迫的到了悬崖边上,修月气恼不已。
黄不让黄前辈,你且稍等,我现在是在征求大家的意见,看看有没有可以兵不血刃的法子,毕竟都是自己帮派的兄弟,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让他们自相残杀,如此退闶怯昧税教欤蚁胱詈舐涞酶隽桨芫闵耍鞍镏髟谔熘橐膊换岚残男扪炷臧桑?br>这个,要说兵不血刃的法子,老夫并不精通,老夫是个直脑子,还是去问别人吧,若是真要打起来,你就直接提老夫出来,老夫带兵也是有一手的,绝对杀那敖天一个黄不让信誓旦旦并且毫无眼色的对着天花板夸夸其谈。
修月不耐烦得冲他摆摆手,然后冲着大厅内其他人道,各位还有什么好方法吗?
无人应答。
半晌过去,依旧没有音信,场面冷清的门可罗雀。
左惊月皱起了眉头。
一声重重的咳嗽。
咳咳!
许多双眼睛集中望去,开发噪音的正是时介。
时介,你可有什么妙计?修月有了一丝希望。
时介慢腾腾的动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叹了一口气,道:没有。
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此刻修月的眼神绝对足以将时介给千刀万剐了。
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我们开这个会议还有什么意思!?修月有点恼怒了。
大家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没有兵不血刃的办法,但若是真刀真枪开打的话,我想发言的人一定很多,天青帮里从来没有过胆小怕事的人,在坐的各位都是血肉刀板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时介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只是看着自己的杯子,自言自语道。
修月沉默。
没错!黄不让接上了话巴。
坐在他身边的林九已经昏昏沉沉的沉入梦乡了。
林九!修月发现了他,大吼一声。
不仅林九,全场都被她一句怒喝给吓唬了个半死,而林九便是半死之中最接近全死的那个。
林九本来是靠在椅子上低着头梦游的。
他被修月这么当众一高呼,他直接被惊吓的一个跟头宰了出去,趴在地板上迷糊了一会儿才站起来。
谁?谁喊我?林九很茫然的望着四周。顿时发现自己正在天青帮本部的大厅内,恍然大悟刚才是在开会。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你看我这个人哈,昨天晚上实在是为了帮会的事务太操劳了,刚才又在努力的听着修帮主的发言思考问题,因为太专注了,这人要是一专注吧,他就容易困,以困就容易眯瞪,一眯瞪就容易睡着,哎,要说这也怪我,也怪我!
林九向修月鞠了一躬,打打屁股上的泥土,然后挠挠后脑勺,坐回自己的位子。
左惊月忍着没有笑出来。
修月则是痛苦自己身边这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的。
你可以住嘴了,即使你醒了也想不出什么主意,这一点我还是能确定的。修月讽刺林九。
林九向来脸皮不薄,况且对方是女人又是自己上司,他才不会计较,一笑了之。
场面继续恢复了平静。
接着刚才的话题,修月却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了。
若是真的动武的话,本部的三千人是不可能击败敖天手下的一万六千人的,这可怎么办?
问题严重,着实烦恼着修月的心志,叫她一时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向下边交代。
若是实话实说,必定会因为双方兵马的悬殊,引来许多众位头目的非议。
说不定到那时候,手下有人看己方势弱,心生叵测,直接来个窝里反,里应外合投降了敖天。
一旦是属下投降,敖天看在曾经一起共事的面子上,应该不会为难他们。
可是倘若修月、左惊月、郑青三人被敖天抓住,那后果则不堪设想了。
修月了解敖天此人,他向来是心狠手辣,做事独断独行,绝对不会饶过他们三个和左天龙有密切关系的人的。
一旦被敖天抓住,以他们三人的身份,对傲天来说无疑是个威胁,到时候,斩草除根抑或是杀人灭口,尽皆是敖天理所当然的选择。
正在修月内心挣扎的时候,时介又再贫嘴了。
修老大还有什么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是不是可以让大家早点回去陪老婆了?时介说。
场下有人因为时介的的妄语而窃笑。
时介,你放肆,现如今帮会里大难临头,你还在这里说笑!修月斥责他道。
即使我不说笑,那就能逢凶化吉了?时介自恃才高八斗,斗胆和修月唱起了反调。
我要的是你们的意见和建议,而不是这些废话。修月说。
时介一探手,表示一下无可奈何,说,既然如此,修老大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我们?我要听的是你真正的心思,你却瞒着大家,你自己都不够意思,还期待大家向你掏心窝吗?
时介,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修月长声质问他。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问问蓝雨将军,就能很明确的。时介冲着修月微微一笑,有深意的道。
修月心中抽搐的猛然一紧,暗道一声不好,这个时介已经看出了自己的漏洞,想必他是知道了本部的兵力和敖天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她望了一眼蓝雨,蓝雨正在和时介对视。
修月急中生智,心想此事不能大面积的败露,不然一定会引起帮会里的恐慌。
若是在敖天来进攻的时候,我们这边还都人心惶惶的没有斗志,如何和他数倍于自己的兵力抵抗?
修月咳嗽了一声,道,时介,你会错意了,我想你一定是觉得我修月在思索谎言怎么编下去。
着实说来,她也本是名武将,如此让她编一个能够让众人信服的瞎话出来,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修月一时间无语了。
没想到时介接了她下边的话,恩,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今天修月老大的话不够多啊,而且不够坦率,我所希望的事情和众人所希望的事情,其实修月老大早就在心中打算好的事情,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一并说了呢?
这回修月倒是莫名其妙了,她愣愣的望着时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时介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各位想不想知道?一直埋藏在修月老大心中的心事,但是她又不舍得说,不舍得说吧,却又是咱们众头目心中所期望的,当真是,心有灵犀却不通啊。时介卖关子。
是什么事啊?不免有很多好奇心强的人凑过来,问起来。
修月不知道时介下边的话是好话还是乱语,也不好阻拦,只好等着他道出个所以然来。
时介又悠闲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微笑的冲着大家道,嗨!不就是大势所趋的,关于左惊月石少主登基上位的事情吗!修月老大既然心中已经有了定夺,为什么吧告诉大家呢?
时介说着,冲着修月和左惊月眨眨眼睛。
修月心中顿时明白,时介这句话不过是打个幌子给修月一个台阶下,顺便也把左惊月即将上位的事情说出来。
时介很自然的表一表他作为一个帮派的骨干对左惊月的支持,可谓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箭双雕了。
修月不免心中佩服。
她转头看了左惊月一眼,却发现左惊月此刻也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
两人会心一点头,都明白了时介的好意和心机,其实尽皆是为了天青帮的利益的。
修月趁着台阶下来,谈笑风生道,呵呵,这个事情我理当是知道的,也已经有了准备,对于左惊月的上位,我相信大家也都是充满了期待,说实话,我修月并非是想霸占着这个位子,到现在了,我想也有不少的兄弟一直都在误会着我。其实,我也只是希望能够在左天龙老大刚刚过世的这段日子里,继续再执掌帮会一段时间,给左惊月少主一个学习和缓冲的时间,我想这样对左惊月也是很益处的,况且,现如今帮会里正是大难当头的非常时期,我想并不是左惊月他真正应该接任掌门的时候,或许通过这件事情来考验一下他的实力到底适合不适合现在就接任帮会老大这个位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和机会。再说了,咱们天青帮改选掌门,是一件大事,怎么可以这么匆忙中就安定了下来?一定要做的宏伟宏大一些,毕竟咱们是全国都闻名的大帮派,我想我已经说道这里,大家心里也应该有数了,希望你们可以谅解我一下。
修月乘着时介刚才吹来的风,顺水推舟的将左惊月的接任帮主的事交代了一下。
她顺便机智的转移了话题,将刚才尴尬的局面和气氛一扫而光。
这都多亏了时介的语言功底和灵活机动的时机选择。
台下本来还在刚才时介与修月的对峙中纳闷,现在话题扯到了新任帮主的人选上面,如果敖天反叛的事情算是抽象的话,那这改选帮主的事就算是眼前的具象事件了,每个人的心智都被吸引到了这上边。
时介继续发话,修月帮主说的很对,我想她也说出了我们每个人的心声,在坐的各位哪有一个人不希望咱们天青帮能够长江后浪推前浪,能够在左惊月新帮主的能力执掌下发扬光大,再续前弦的?我对大家都很了解了,不谦虚地说,我在天青帮里也算是骨干,我相信左惊月的即位,是在坐的每个人的心声,今天在我的引导下,修月老大将大家的心声说了出来,真不免是一件痛快的事,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吧?
时介这话,语气是和颜悦色的,但是口气中蕴含着的却是咄咄逼人的迫切的逼问。
如此情况,如此状态,如此戏份中,修月和时介戏都演到这个份上了,在坐的各位哪有胆敢不从的。
无论他们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一个个人物都快人快语得道,不错,不错,正合我意,正合我意。
时介见时机成熟,最后只差一个点睛之笔了。
他便咳咳了两声,等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他才缓慢的讲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楚,既然修月老大把未来帮主定谁的事情,都给大家解释清楚了,也算是了了各位自从左天龙大哥入院后长久以来的一块心病,我想今天大会的意义算是完成大半了,至于关于敖天谋反的问题,其实不用我多说什么,大家心里也应该清楚的紧。傲天何许人也?他虽然是一员猛将,野心勃勃,是左天龙老大身边的元老级别人物,可惜他恃才放旷,却着实没有什么才华,他为人傲慢,心狠手辣,身边更是没有几个可以重用的亲信兄弟,再加上此人现在外地,地广人疏,他的人力、物力、财力都不是我们天青帮本部的对手,和我们相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我想此人虽然现在宣布了独立,判出了天青帮,自立为王,可是他若是有点脑子的话,应该不会很快的就进攻咱们天青帮的巢穴x市。他来了便是送死,一旦来了,也可以依照刚才黄不让老前辈的做法,叫蓝雨将军,抑或是黄不让前辈亲自带些许兵力前去,便可轻松的剿灭这个不义之徒!所以说,我个人认为,敖天的这次反叛并不是一个大难当头的事情,大家也不必这么紧张,紧张的人都是对事态,对敖天的实力分析不确切的人,如此我已经分析的很清楚了,也希望大家能够放宽心思,团结起来,不用为这样一个逆反的够贼叛徒而后怕担心什么。
时介一席话,将道理讲的铿锵有力,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留给别人。
致使众人沉默,台下还没有一个人的语言功底可以跟随的上时介的。
于是,等时介又喝了一口茶,顺了顺喉咙后,场面依旧是他的。
时介看看修月,微笑的冲她使了个眼色。
修月接住道,时介这句话倒是说得没错,敖天其实没有什么可怕的,主要是我们的心态要摆正,要团结。
时介顺势点点头,继续道,敖天当然没有什么可怕的,他的谋反行为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找死!
对!就是找死,待老夫前去黄不让已经跃跃欲试了。
时介礼貌的冲着黄不让一拱手,道,黄不让老前辈且慢动怒,且耐心的听我慢慢絮叨一下,我们都知道敖天是在进行一个自不量力的自杀行为,可是我们有谁又想到了,他的自杀行为可能杀的并不只是他自己一个人。若是真的打了起来,相互血肉拼斗的可都是我们天青帮的兄弟啊!这些兄弟可都是左天龙老帮主生前最亲的兄弟,难道就这样被敖天他的一意孤行的驱使下,自相残杀?各位在坐的骨干们能够忍心相望,隔岸观火吗?
台下众人交头接耳过后。
时介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口干舌燥了,不过他还是坚持在场面没有冷下来的情况下,将心中的话尽快讲完。
时介站了起来,表情严肃的和刚刚开会时候的他判若两人,我相信各位都是不忍心自己的兄弟互相残杀的,但是敖天他就忍心,为了他那虚无缥缈的野心和霸业,他已经笨的快要死了,残忍嗜血的卑劣至极。然而,我们天青帮帐下虽然有无数的豪情将士,上了战场你们面对敌人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勇敢如你们,是敌人最害怕的武器,大家都是从刀尖上摸爬滚打过来的,跟随左天龙帮主多年的修月帮主也是如此,尽皆是一员勇猛果敢的猛将,然而,咱们和修月帮主还是有不同的,所不同之处便是在于修月老大的仁慈心。
修月从心底笑了,今天她才突然发现,时介其狄膊皇悄敲刺盅帷?br>时介绘声绘色的仿佛在演说,修月帮主的仁慈就在于,她希望我们本部可以将和敖天的战争尽量做到兵不血刃,以收服为主,以武力为辅,如此才能真正的保全咱们天青帮自己兄弟们的利益,不至于大伤元气。
修月点点头,左惊月点点头,在场所有人,除了又睡着了的林九以外,都点了点头。
时介简直要把天地日月都说的变色了,不过,修月老大,这种主意并不是信手就能随意拈来的,在坐的虽然也都是一些能人义士,却没有诸葛亮。
修月插话一句,时介不就是咱们帮会里边的诸葛亮么,呵呵。
时介笑笑摆摆手道,哪里哪里,我算不上,既然没有诸葛亮,本来就是急匆匆的来开会,又急匆匆的得知了敖天反叛的消息的我们,是很难在半小时、一小时、甚至在多两小时内想出什么兵不血刃的锦囊妙计的。现在是高科技手段的社会,我想即使是诸葛亮到了咱们的会场,也着实不能立即想出什么高手之策。所以,我建议修月帮主可以稍微缓和一下,今天的会议实在是太仓促了点,众位干部还没有准备好呢,不如先放了我们回去,等到了晚上,大家在床上抽着小烟,搂着老婆,开着空调修养的时候,那个时候大家都放松了,脑袋也清醒了,也有了充裕的时间去思索这件事情,等想到了好的计策,再来向修月老大汇报,也不迟啊。
点睛之笔终于完成,时介也可以舒一口气了,他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修月此时哪里还会否决,直接顺水推舟道,恩那就依了时介的建议,只是,我想不出,到底应该在什么时候,再次举行下一次的会议呢?
时介此刻已经卸下了重担,轻松的一笑,道三天之后吧,我敢断定,一个星期以内,那敖天一定不会有所举动的,他若有什么动静,到时我时介直接把脑袋送到本部花园水池边上,做个装饰。
好吧,不过,我可不需要你的脑袋来做水池首像的装饰,我们天青帮的喷泉池子喷的老高,我怕呛着你的鼻子啊……
修月以一句玩笑话结尾,引来了众人的一哄而乐。
这场会议算是结束了,只是在少数人心中,它依旧在持续的开着,结果还难见分晓。
散会了,不知所云的人就闷着头回家去了,聪明的人还在流连忘返。
修月和左惊月出了会议室,上楼到了二楼的楼梯口,身边的修月的亲信小六也跟在旁边。
走到了一半,修月突然转头,吓的小六身子一震。
小六,你赶快调头,到门口帮我截这几个人回来,让他们来我的私人会议室议事。
小六有点莫名,问道,请问老大,要找哪几个人过来啊?
时介,黄不让,蓝雨,林九,还有梅冰老前辈,记得都要找齐,一个都不准少了,赶快去吧。修月下死命令。
修月说完,小六也来不及问原因,时间紧迫,他直接转身跑着离开天青帮总部的门口,大部分前来开会的人都走光了。
此时在喷水池旁边,还依稀聚集着几个人。
时介,你捣什么乱啊?说要走的人是你,走到了一半了,你又把我们几个人给喊住了,拉了回来,你不会是脑袋发烧了吧?不对呀,刚才看你在大厅里讲的眉飞色舞的挺神气的,不像是发烧啊~
黄不让心直口快,想什么就说什么,语气直指时介。
呵呵,各位先别急躁,黄老前辈息怒,咱们先在这里欣赏一下这喷水池,这里是树荫下边也不炎热,哥几个很久没聚的这么齐了,聊聊天不也挺好吗?时介微笑道。
我可没有功夫陪你聊天,我得回去了,哈欠~~~~昨天晚上没睡好,才睡了十个小时,现在回家去睡个回笼觉。林九说罢就要离开。
林九,你稍微等两分钟再走,两分钟后有人请你喝上等的好酒,倘若没有的话,算我欠你的。时介允诺。
吼吼!这个可是你说的,我林九比起睡觉来,喝酒更加重要一些,恩,那我就坚持这两分钟吧。
林九转身过来,继续仰头百无聊赖的看喷水池上的水柱。
水柱哗啦啦的响彻天空,体积高度庞大,足有十来米高度,象征着天青帮的日益繁盛昌荣。
一同陪同来的却并没有向时介发牢骚的,还有老元老梅冰,大将军蓝雨。
这些人都是走在半路上被时介给一手拦截下来的。
如今都在莫名其妙的等候着不消片刻,亦没有过了两分钟的时介给林九许下的界限,小六满头大汗急急匆匆的跑过来了。
林九眼睛一亮,你不是修月老大身边的小六吗?你来是要请我喝酒的吗?我可只喝好酒的啊!
你好,林教头!
小六恭敬的道,发现修月要找的五个人竟然这么巧,全部都集中在这别墅正右边方向的大型喷泉水池旁。
(林九在天青帮里虽然有了酒鬼这个外号,不过那都是他身边和他等级相当或者他的上司才有权力这么叫他,他的属下们以及级别不如他的人都被他强迫叫他林教头,这个家伙虽然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正义之士,却为了弥补自己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以及形象,将刚正不阿的水浒林冲的头衔硬生生挂在了自己头上,可谓纯粹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白痴!虽然平时像黄不让这样的人物依旧叫他作小酒鬼、小兔崽子之类的名号,但是这些新人和小弟们却不敢违抗他,只得违心的叫他一声林教头了。)
小六,你来了。时介走上前去。
梁老大,黄老大,蓝老大,梅老大,你们也都在这里啊,帮主邀请你们到内堂去议事。小六邀请道。
哦,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在前边带路吧。时介一扬脖子,示意小六走在前边,他再一回头道,大家不用好奇,等我们见了修帮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其余的三人都不知道时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满怀着疑虑跟着小六又一次回到了别墅里,上楼。
只有林九和大家的思维永远没有交点,嗨!我说你们,嗨!时介!你刚才不是说有人邀请我喝酒吗?而且还是上等的美酒!为什么没有啊!?你食言了,你要记得你的诺言啊,准备什么时候赔给我!?林九很着急。
时介无奈的只得摇头苦笑,你等一下,一会儿就能喝上了,这么急性子,早晚有人存心害你的话,你迟早被酒水里的毒药给毒死。
呵呵,时介,这话你可就说错了,就算是被毒死,我也不能放弃美酒啊,被那美味的液体送上天堂,那是怎样的一种升仙滋味啊~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林九追加解释道。
我看一百个人里,也未必有一个会羡慕你的。时介道。
那第一百零一个,一定会羡慕我,那我也觉得很光荣。林九单细胞道。
我无语了,谁帮我把这个家伙给拖出去,狗头铡伺候了得了时介道。
啊!你小子果然想赖账!还不起我好酒,就想杀人灭口了!林九超级无敌单细胞道一众人跟着小六一路来到了修月的私人会客厅,也就是刚才修月和左惊月单独说话的地方。
修月和左惊月已经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等待各位了。
一进到房间里,林九首先眼睛一亮。看到了修月房间酒架上摆放着的自己常年以来朝思暮想的许多名贵且日久天长的国色天香的中外好酒。
林九激动的嘴唇颤抖的同时,大家都互相已经打过招呼了,小六也很又眼色的关门出去,去忙自己的事情,这里已经不再需要他。
做人,本就贵在懂得有自知之明。
破天,你去给大家倒些饮料和酒水。修月吩咐道。
各位都想要喝点什么?左惊月微笑着起身,此时的他好像一个谦虚的小小服务生。
呵呵,我,蓝雨将军以及两位前辈,随便要点喝点就行了,毕竟我们不是来做客的,到是那边那个神经质老酒鬼,你给他来点特别的东西喝吧,不然关不上他的那张馋嘴,他老是唠叨个没完,我们也没法静下心来说话。时介玩笑道。
左惊月欣然领会。
林九笑呵呵的咧着嘴巴,好像以个傻瓜一样的独自坐在一张椅子上,仿佛与此刻的在场的人们不是一个群体的般。
你们几个既然来了,那我就不多做什么虚伪的造作,记得刚才在大堂之上的场面了吧?修月说。
四人面面相觑。
左惊月的酒水已经端了上来。
林九赶忙接过自己的特制美酒,端到一边浅尝辄止的爱不释手的品尝起来。
林九,你不用那么舍不得,这里的酒水,各国各个年代的都有,你真想要,明天找人来,都搬走吧.修月慷慨得道。
真的?林九激动的满杯子的酒水差点撒出来。
我还能骗你不成?修月反问。
呵呵呵林九幸福的咧嘴傻笑起来。
时介,你来说吧,我也有些累了,你的话比我更容易让大家明白。修月说。
左惊月坐到了一边,做好收听不说话的准备。
时介轻轻一笑,道:那我就来开个头吧,为了给各位一个深刻的印象,我还是要问一下蓝雨将军,一个问题。
蓝雨一愣,转头问时介,有什么事吗?
时介问道,请问将军,你如今手中掌握的咱们天青帮总部的兵力,总共有多少?实话实说就好,咱们这里没有外人。
蓝雨思索一下,恩,我手下能够直接管辖的,有大概两千八百人。
呵呵。时介一摊手,这下大家应该心里有数了吧。
黄不让首先质疑,怎么可能啊?我跟了老帮主这么多年,咱们天青帮里的众位兄弟,从上到下,没有两万也有一万八,到你手里,怎么只剩下两千八了?你是不是克扣物资,把兄弟们都饿死了?黄不让急得站了起来。
黄老前辈,您先别生气,暂且安坐。时介做出了一个安坐的手势,请道。
你这个小兔崽子,有什么话不一次说个清楚,欺负我老人家脑袋迟钝啊!黄不让斥责时介道。
呵呵,黄老前辈,您别生气,算是我的错了,刚才在大堂之上我没有名正言顺的大胆的将一切讲出来,没有揭咱们本部的底子,也是为了迎合现任帮主修月的心思啊。时介眼神看看修月。
修月知道是该自己发言了。
各位,你们都是前帮主左天龙最可靠的亲信了,我也不愿意相瞒,只是刚才在大堂之上,耳目太多,所以我委实不能全盘托出,还请各位头目见谅。修月说。
修月帮主,你有什么难处就放心的说出来,只要是帮会的罹难,我梅冰能帮上忙的,决不说半个不字。
梅冰以自己的人格打包票道。
修月点点头,有梅冰前辈的这句话,我就能放心的往下说了。
众人就等着修月宣布什么大秘密,只有左惊月和时介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刚才蓝雨将军说的没错,前帮主左天龙给他分配的兵力确实只有两千八百人,而我手下的本部的自卫队才不过两百多人,加到一起来才不过三千人,我想在坐的各位都是老人物了,心中也应该对咱们帮会里的总人数有个探测,我这里报一下准确的数字,是一万九千人。修月沉静的说道。
这么多人?那剩下的人呢,难不成黄不让抢台词后,刹那感觉不好。
黄不让老前辈能明白了吧,剩下的一万六千人都在那敖天的手中,所以刚才在大厅内,会议中修月帮主一直在征求大家的关于兵不血刃的胜利方法,却没有人能够支持她。时介解释道。
我明白了,这样悬殊的资源,我们怎么可能和傲天斗?黄不让道。
所以,我想大家能够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够剿灭了敖天,同时不殃及咱们天青帮兄弟们自相残杀。修月说。
这个嘛,要说办法。
修月也不出声打扰大家,希望他们可以想出来什么好法子来,解决这当头的大难。
可惜,依旧是沉默。
修月也可以想象每个人都在积极的动脑,只是实力的悬殊太大,怎么也找不到一个战胜敖天的办法。
况且敖天虽然傲慢,却也不是个没大脑的人,要想轻易的智斗他,谈何容易。
时介,你有什么法子吗?修月把希望寄托在智多星时介身上。
时介沉吟了一下,摇头苦笑道,法子真的很难想,说实话我根本没见过几面敖天,对他也不熟悉,对于他所掌控的地域到是了解一点,可是对于他用兵的法门和他属下众臣也不了解,在这里,我也只能大概上给大家先分析一下。
好,你分析吧,时介小子,如今我们的希望也就寄托在你身上了,咱们都是粗人,只懂得怎么按兵布阵的法子,却不知道怎么勾心斗角,你就给我们详细解释一下。梅冰谦虚道。
呵呵,梅冰老大,你不用这么说,我也就是简单的分析一下,让大家的目标更明确一点而已。时介低着头沉思道。
你说吧,我相信你。左惊月插了一句出来。
时介观望了一下左惊月,微笑着冲大家道,其实,依照那敖天的势力,咱们要想赢,两个大方案,一个是文斗,一个是武斗。
哦?如何文斗?修月问。
文斗,毫无疑问,也就是修月帮主所形容的兵不血刃的方法,只是这种法子若是一旦成功,虽然可以免于咱们帮派兄弟们的自相残杀,但是却不能真正的绞杀叛贼敖天,因为我们只能实行谈判的态度去和敖天议事,必须选一位拥有经天纬地之才的语言能者去找他,和他左右逢源的侃大山,将这个家伙侃晕了,让他自己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跑来本部认错。这个是法子一,也是目前最有利于我们天青帮,也是各位众望所归的期待,可惜,成功率基本没有。时介断言。
时介,你去不就行了,你这么能侃的。
还在角落抱着杯子喝酒的林九突然冒出来一句,证明他并没有无视大家的谈论,也在为帮会的事务操着心呢!
原来你也在听啊?时介转过身笑着看林九一脸的孩子气。
那是自然!林九肯定地说。
时介,林九说的很对的,我觉得以你的口才,应该可以修月的话说道一半。
时介冲着修月挥挥手道,修老大,不是我个人不尊敬你,我请你不要说下去了,大家都是平时或者小时候看三国演义看多了,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笨蛋啊,也哪有那么多的大能说客?!你们以为敖天闲杂心高气傲,军资充足,他会因为什么理由将原来不知道处心积虑筹划了很久的反叛阴谋自行的推翻?现在是现实社会,对于如此问题,哪怕去敖天身边的本部的使者有鬼才之能,我恐怕也百分之九十九无法说服敖天,纵然还会被残暴凶狠的敖天拿来祭旗,杀了我方的士气,让我本部的兵力都知道本部竟然向这种叛贼求和,影响我天青帮本部的军心啊!
时介自然也有他铁一般的道理。
这理由一出,顿时大家都无语了,没有人再逼迫他前去当说客。
时介,那你的意思是,文斗的话,也就是我所希望的兵不血刃的可能,是没有了?修月现在多少有些迷信时介。
可能有吧,不过我是想不出来了,不过,我觉得即使有,要去置办准备企划谋略这个主意,再去实施,所花费的精力也应该不会少了,所以我觉得咱们不需要考虑下去了,再想也是浪费时间,或许如今那敖天已经准备起兵来围剿我们,时间紧迫。时介道。
说的也对,只是我修月为难了。
那你说说武斗是怎么斗吧。蓝雨话道。
呵呵,武斗就很简单了,带着兄弟直接跟敖天拼命,这个就是武斗。时介简洁明了道。
众人没想到时介第二个方案说的那么简单,顿时心凉了一半。
那文斗不能实行,武斗就是直接拼命,可是兵力悬殊,难道我们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修月苦恼的问时介。
所以我在想变通的办法。时介道。
什么办法?修月急切的问道。
因为还不成熟,所以我不想说。时介皱眉思索道。
这个,恩,你大致可以说说,让大家也稍微安心一下。梅冰道。
是啊,时介小子,你不说的话,我晚上都烦的睡不着觉啊。黄不让道。
我是在想,能不能把文斗和武斗结合一下,这样反而效果可能会比单一的实行起来更有胜算。
时介没有看众人,说话的间刻,大脑在飞速的旋转。
众人似乎在死亡线上被拉了一把,听了时介的提示,心中仿佛有了什么点子,却又一时间找不出来、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时介望着窗外的阳光,那阳光是透过窗帘丝丝缕缕的折射进来的,感觉很朦胧,朦胧中带着彷徨。
时介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渐渐的,比那窗帘上的光芒更加辉映。
左惊月注意到了时介眼神的变化,时介头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了。
时介浅笑着低下头,转而平视着左惊月,道,少主人观察人真有一套,不错不错,时介佩服。
那这么说,你是真想到好法子了?修月喜悦。
不能说是好法子把,算是解决问题的迫不得已的方案。时介道。
你快说出来我听听,是什么方案。黄不让道。
是啊快说啊林九已经有些醉意了。
两种选择供各位筛选,要想能够一举击破敖天,仅仅凭借咱们三千兵力肯定是不行的,如果咱们是精兵,敖天的手下是水货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最近几年连年的征战拓展地盘,所出战的将士都是来自敖天的帐下,咱们本部蓝雨将军的人马虽说一直没有怠慢过训练,却也从来没有实战的机会,因为他们在本部,可以说是在自家的金窝窝里,享受生活还来不及呢,哪有什么强敌供给他们拼命实战啊,所以慵懒散漫没有实战经是自然的,和敖天手下的精兵完全是两个极端,咱们即使想硬拼,那是敖天最高兴看到的,可是不拼却是坐以待毙了,难道等着别人瓮中捉鳖?不能,所以说,咱们天青帮需要援助,是该靠靠老帮主以前建立的老交情了。时介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要去找援军?修月问道。
没错,我时介进来天青帮时日也不多,相比黄不让和梅冰两位老前辈,这里我就没有发言权了,关系到老帮主石云海的旧交情,还请两位前辈尽量回忆一下,如今有什么比较大的帮派,曾经是和老帮主石云海交好的,现在是该利用一下他们的时候了。
时介问黄不让和梅冰。
这个梅冰和黄不让互望了一下,没有发话。
修月叹了口气,道,时介,我也跟了石云海老帮主很久了,你也别为难两位老前辈了,实话告诉你吧,老帮主石云海也是个性格强硬喜欢一手遮天得天独厚的人,他的性子,是不可能结交到什么比较大的帮派的,他到是一直想把其他的帮派都给吞并了,现如今得罪的人到是真不少,我还害怕到时候,其他的帮派会帮着敖天来打我们报仇呢。
时介愕然,真没想到,石云海帮主这下可难办了。
时介,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有两个选择吗?另外一个选择是什么?蓝雨问道。
第二个选择属于那种绝对的逼不得已的选择,无论如何,本来我不想说,也不建议大家去做,否则可能会有致命的后遗症。
时介脸色开始难看起来,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法子,他若是得知了哪个帮派曾经和石云海交好,就准备自己去做说客请对方发兵救援天青帮本部了。
时介感觉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虽然说不动敖天罢兵,却足以说的另外一个帮会来援助。
可是想不到石云海如此不留后路,如今虎狼在侧,天青帮孤立无援,叫时介心急手痒不得要领。
什么后遗症?梅冰问道。
有可能敖天死了,我们也活不成,整个一个天青帮,包括反贼敖天,x市本部,全部灭亡,让来帮忙的人渔翁得利。时介苦涩道。
那援手是谁?黄不让愤恨的问。
是政府。时介道。
众人哑然。
时介一撇嘴,继续说,政府的兵力,不仅动用起来没有任何约束,而且士兵们训练有素,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若是咱们可以以各种利诱,说服政府来帮忙,这一仗必胜无疑,那敖天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对抗一个国家的军队。
说的没错。蓝雨肯定。
可是,有很多道貌岸然的家伙黑的很,我担心我们买通了对方,两家一起将敖天给端了,他们政府一方会在战役中全力的扼杀敖天的兵力,并不给我们天青帮留下俘虏的兄弟,如此一来,即使最后的战役胜利了,咱们天青帮可谓元气大伤,只剩下一个驱壳了,什么东北省第一大帮,什么地下皇帝,这些名声显赫的过去全完了,那到也没什么,咱么可以依靠这个名声再次站起来,重新成长,反正新任的帮主左惊月也快要即位了,我最怕,也最有可能发生的就是政府的人到最后翻脸不认人,收了咱们好处后还来个过河拆桥,趁着咱们天青帮苟延残喘的时候痛宰咱们一刀,那一刀绝对是致命的,从此东北省也就清净了。
时介句句在理,说的众人一身冷汗。’
这到难办了,如果想贿赂x市的政府,我们本部的财力也是足够的,只是担心就像时介说的那样,花钱给自己买棺材。修月阐述。
所以说,这是很难决定的问题。到了这一步,时介也是穷途末路了。
左惊月隐约想起了点什么,各位,政府我们肯定不能去找的,不然就是老鼠打架,找猫帮忙了,根本行不通,情理也说不过去,不过,对于时介的第一个选择,爸爸虽然没有什么朋友,但是我到是和一个不错的大帮会,有一点小交情的。
哦?少主人有什么法子?梅冰问道。
修月看向左惊月,破天,你平时很少外出见什么人,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大人物,若只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的小人物,咱们现在是不能相信的,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修月道。
姑姑,我知道小心,若只是你说的那样,我是不会发言的,我确实感觉此人能对我们天青帮这次我困难有所帮助,才想向各位介绍一下他,或许因为他太年轻了,你们会觉得他靠不住,其实我个人觉得他人挺有本事的。左惊月解释道。
哦?还是个年轻人的帮派?不会是市井的那些小流氓吧?少主,那样的人物,还不够敖天塞牙缝的呢。黄不让叙述厉害关系。
呵呵,不是。左惊月道。
少主,你说吧,我还是很期待的。时介眼睛注视这左惊月,想从左惊月的眼神中看出他和这位年轻有为的人的关系,到底好到什么程度。
呵呵,他叫易强。左惊月道。
修月惊的站了起来,林九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转头看向左惊月,梅冰目光凝重,黄不让则是有点癫狂了,蓝雨和梅冰还在思索中,时介则已经想大声的发笑了。
还是最先有准备的时介做出了反应,呵呵!看来咱们天青帮这次是天不愿灭,胜负就看他们黑龙会怎么选择了。
修月没有坐下,直接问左惊月和时介,可是,据我们的探子的情报,那易强被风云会的卢楚风所加害,现在生死不明,而如今黑龙会的代理掌门人是当前的第一谋士,雨魔肖小雨,这事能办妥吗?
时介没有再说别的,修老大,帮我订今天晚上的机票吧,我要去一趟江苏飞机上,万里高空,云朵在瞳孔中,坠落飘散。
从东北h市开往江苏y市的飞机,大概有五个小时的旅程。
时介和左惊月理当是在头等舱就坐。
这是左惊月第一次坐飞机,不过他并不显得那么兴奋好奇,身负重任的他,已经成熟了,此刻在想着怎样取得肖小雨的欢心。
本来是应该时介一个人独自来的,可是修月建议让左惊月也跟着过去。
三个原因。
首先,和易强有直接关系的见过面的人就是左惊月,他本人去更加显得天青帮有诚意一些。
第二,这次出行也是对左惊月的一次锻炼。
第三,左惊月的参与,表示他对天青帮是有作用的,如此一来,左惊月的地位更加深入人心一些。
修月的做法,时介自然能够猜透,他也只是不说罢了,毕竟多一个人也不碍事。
时介此刻想的不是怎么打动黑龙会来援助天青帮,也不是想左惊月即将上位当帮主的事,他的脑际穿越过了万里的高空,回想起了几十年前的往事在中国大陆的最西边,临近山区的一所孤儿院外。
相距孤儿院大约十几里的小路,经过了这条鹅卵石布满的小径,穿越一片阴森的大森林,来到河边。
河水汪洋湍急,这里直接流向祖国的母亲河。
在河边的断崖上,一个年仅七岁不到的小男孩,站在旁边。
他表情呆滞稍,微带一点怨气的望着湍急的河流,在自己的面前奔驰而过,不留下一点痕迹。
男孩时而叹气一声,时而又悲愤的摆出要吞噬天地的坚毅神情,叫人难以揣摩。
身后北风萧瑟,当时正是深冬。
因为贫穷,孤儿院里的孩子都吃不饱穿不暖,眼前的男孩更是补丁落补丁的被冻得直发抖。
四周的长长的稻草随风飞舞,不知道里边到底隐藏了什么危险。
男孩一直就在这湍急河流的岸边站着,被冻的生满了冻疮的小拳头攥的很结实,牙齿时而咬上一两下,气嘟嘟的红脸蛋望着河水。
身后的碧绿色长草堆里,逐渐由远及近的传来了琐碎的声音。
有人来了。
来者也是一位刚刚过了七岁的小男孩,衣衫褴褛的来到,奋力的拨弄着稻草,穿越了沼泽,走到岸边的时候,他的小腿上已经被一路上的荆棘划伤了多处,渗出了鲜血。
新来的小孩眼神中包涵的,更多是纯洁和正义,小小年纪就一身正气,将来必定是个栋梁坯子,只可惜生长在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而且在孤儿院里,没人关心没人问。
新来的小孩比站在岸边的男孩要矮一点,他走了过去,喊道,时介,你怎么在这里?院子里的人都在找你呢!快跟我回去吧。
岸边的时介转过身来,看着来找自己的男孩,肖小雨,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肖小雨笑了,天真无邪的笑容贯穿了微弱的阳光,射到时介的瞳孔里,让他坚硬的心稍微有了一些松动。
时介,你每次和别人打架完,都要来这里的,而且是一个人,老师都警告过我们了,这边是以前抗战时期的原始森林,里边不知道还隐藏了什么野兽呢,而且四处都是无底的沼泽和有毒的植物,这么危险,老师叫我们千万别来,你怎么又来了。肖小雨说教道。
这些你别管,我不会有事,你以后也少跟着我,要是你被蛇咬了,我可不管你。时介恨恨的道。
他觉得肖小雨这个家伙真的很麻烦,每次自己躲到哪里都能神奇的被他找到,真正想有个清净的地方都去不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师和同学都在找你呢?现在快回去吧。肖小雨上来拉时介的衣袖。
要去你自己回去,我不走,但是你不许告诉他们我在这里。时介命令肖小雨,一用力甩开了肖小雨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