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拜见岳母
晚餐是在余薇的卧室里吃的,她家房屋的构造上没有客厅一说,所以每顿饭基本都是在某某人的卧室里摆上一桌再用膳。
今天因为是要欢迎我,所以余薇强烈要求饭局设在她的小卧室里,我也欣然同意了。
我知道她要的是一个美好的回忆,让我的气息始终能够回荡在她的房间里,那我就给她,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全部都会留给她。
余薇的小卧室里虽然空间不大,然而就只有我,她,还有她妈妈三个人一起吃饭,足够了。(余国胜被趋赶走,负责照顾刚刚做完手术的父亲)
明亮的灯光之下,一切都洋溢着温情和暖意。饭桌上,摆着各式的菜肴,虽然都是些家常便饭,不过累了一天的我都没有吃丁点东西,此刻肚子也在向我叫苦,就顾不得眼前的是不是什么珍馐佳肴了。
对于于妈妈的手艺,我并没有尝出来什么滋味,到是余薇的小手做出来的小菜着实是好吃的紧,我便是多吃了几口。
见我不客气,虽然大部分的筷子夹向余薇做的菜肴,但是母亲哪有跟女儿争女婿的道理?
因此,于妈妈亦很高兴我喜欢吃她女儿做的菜,并没有因为我不衷情于她的手艺而感到不满。
因为是家常饭,所以最后还是要上米饭的,喝完了酒,我又吃了一碗米,但是由于一天的劳累,仍旧不管饱,感觉肚子也仅仅被喂了七成的饱。
望着满桌子的饭菜,电饭堡里却没有米了,我总不能只吃菜吧,毕竟眼前的菜不是用来品尝的大菜,而是下饭的家里妻子做的那种家常菜,我有些犯难了。
此刻,我看见余薇有点犹豫的端端自己手中的半碗饭,又偷偷看看我,“我……我吃饱了。”
她的意思让我明了的笑了,我没有踌躇半分,就从余薇的手里抢过了那本碗米饭,继续用筷子大把的夹着菜,狼吞虎咽起来。
“真是好孩子,男孩子能吃才能长力气,他可比你哥哥壮实多了啊。”于妈妈向余薇夸奖我道。
我低着头扒饭,没有说话,余薇吃剩下来的米饭有一种很独特的香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
每一粒晶莹的米粒,都好象是内涵了余薇的气息一般,我吃到了嘴里,却感觉最甜的是心。
我想我活这么大,是头一次能吃到这么开心感动的半碗米饭了,加上余薇亲手烹饪的小菜,这里的感动除了她真想爱着的我,又有谁能察觉出来呢?
……
晚餐是美妙可口的,而幸福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这是我第二次吃到余薇做的饭,又让我品尝到了那种幸福的滋味。
余薇的手艺和倪贞慧不同,如果说倪贞慧做菜的方式是顶级意义上的食神,可以让我陶醉于美味之中不能自拔的话,那么余薇的手艺却能在平凡朴实中让我领略到家庭的温馨味道。
真正成熟的男人,所要的,不就是一位贤惠的妻子,和一个温暖的家吗?
分离好似一万盏的明灯在照耀着你的心,让你无处躲藏,无法不去面对。
当夜晚,我们两人皆低着头走在回去的路上,她负责送我,送我离开她家的居民区后,她也要回去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她也不知道该向我要求什么,她没有资格苛求,我也没有资本许诺。
黑夜里天际边上的明星,是看笑话的观众,在欣赏着我们的不知所措,一闪一烁的眨着眼睛。
春天的风在夜晚还是有一丝丝的凉意袭来,我要被其感化了。
夜是动人的气息,在消融着我的理智,我在坚决的踏着每一个脚步,我知道自己不能够停下来,或许稍微迟缓一下,看她一眼,就再也难以前进了。
未来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安排,我不能连累她,也不能让她拖累到我。
一切都是天意,造化弄人,如果我仅仅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的话,或许我会和她谈恋爱,然后一起考大学,结婚、生孩子,过着平凡却幸福的生活吧。
可是,我的命运已经和黑龙会的一万多众人牵在了一起。
与其对一个女人不负责任,我也不能放弃那一万个人的团体,他们需要我的领导做指引才能够长久昌盛的生存。
余薇由刚开始的和我并行而走,到后来逐渐落在了我的身后,好象一只小尾巴似的跟着我,这也叫送我?
终于到了小区的门口,这段路程说来也不短,我却感觉仿佛仅仅是过了一秒就到达了。
我的脚步停下了,望着马路上还在零稀的穿流着的人群车辆,我喘了口长气,苦笑了一下,转身望向余薇。
没有温情而浪漫的夕阳,而余薇的脸色却是如此的落寞,那面容宛如沉睡了一万年的木乃伊般的僵白疲倦,这一路上对她的伤害太多了。
“余薇,我要走了。”我尽量保持着微笑向她说。
余薇没有说话,而是在月光的映衬下,她那一双明亮的闪着光芒的眼睛静静的凝视着我。
“我……”我又欲开口。
“不要说话,让我再多看你一分钟,把你的样子记住。”余薇打断我的话。
我只好静下来任她观赏个够。
一分钟的时间过的很快,她的凝视好似永远也不会腻,我好象被那一双媚眼贯穿了心脏一般,整张脸皮都麻了起来。
眼睛好象有点湿润,我赶紧整理了一下心绪,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在她面前表现出脆弱。
余薇轻轻的笑了。
她微笑时候恬静的酒窝却更显出其面容上的沧桑感,她经历的太多,吃的苦太多,当上天终于恩赐给了她一个幸福的礼物后,却又在不久的现在,要将这她已经习惯了天天享用着的礼物收回了。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本要这么珍贵的幸福,可是她仍旧流连,留恋,再坚强的人也需要爱的滋润,不是吗?
“笑什么?傻瓜。”我平淡的道。
“笑一些有趣的问题。”余薇回答道,仍旧望着我的脸庞。
就站在小区的路口,只有我们两人,这样互相对望着,一刻也不舍得移动一下目光,此刻甚至眨一下眼睛都是罪恶的奢侈。
“什么问题?”我自然的问着。
余薇沉吟了一下,说:“为什么开心总是有保质期的?为什么幸福总是那么短暂?为什么喜欢的人却要分……开……”
余薇说到最后,喉咙里已经有点抽泣的颤抖了。
我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踏前一步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我感受着她娇嫩的身体,坚持忍着不流一滴泪。
我不想哭,因为我们没有生离死别,我们两人彼此都是幸福的,我一直不相信也固执的不愿意去相信我们的分别是上天安排的一场悲剧,更不愿意去想象这短暂的相遇仅仅是一个误会。
而余薇已经哭了,却没有出声,或者说她的抽泣声很低,低沉的只有用心听才能听见那最锥心彻骨的痛。
滚烫的泪在她闭上眼睛将下巴紧紧贴在我的肩膀上的那一刻,就顺着脸颊不断的流淌……
片刻过去,意犹未尽却终究要尽。
余薇轻声的在我的耳边问道,“今天我做的菜好吃么?”
我沉寂在自己黑暗的世界里,真心的回答道:“很好吃。”
我感觉余薇轻轻的窃笑了一下,“我在里边加了一味调料,本来还怕你不喜欢吃呢?”
“什么调料?你做的几样菜我吃起来都很美味的。”我问道。
余薇的清泉般柔和飘零的声音挂着微风传来,“那是思念你的一滴泪啊,亲爱的。”
说完,她忽然推搡开了我的肩膀和手臂,而自己的眼睛仍旧没有睁开,那原本苍白的脸上已经略带了一点点的红润,她在我的嘴上印上了最后的印记,那将是两人一生中最后的吻了。
余薇深情致腑的吻着我,柔和,湿润。
我同样闭着眼睛,她的吻让我浑身的悲伤细胞都发狂了,我终于哭了,那伤怀和不舍的泪流下,和她抽搐着的禁不住痛哭的泪水融合在两人的唇边,再滴下。
我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点点红光,就在眼下的她的柔唇中……
她转身的同时,我听见一声女声嘶咧天空般的悲喊,她将痛苦的爱的思念用吻,背影,奔跑和对天地的撕吼释放着全部的心碎……
她走了,是用最快的步伐向我的反方向跑去,希望再也不要被我伤害的心永远的离开我远去了。
我睁开双眼,望见那相处短暂却宛若半个世纪的情人的背影,右手紧紧的揪着胸口,左手狠命的攥着拳头,心痛的几乎停止跳动。
初春的夜,温暖气息里,我驻足在路口,浑身冰凉如东日的雪山寒窟,心是钻石,痛彻神玄。
望着她的背影快速的离去,我终于也下了决心转头,眼睛无神的望着地面,喃喃的道:“亲爱的,是思念的眼泪吗?我吃了就永远也忘不掉你了吧……”
我的一滴眼泪滑空溅落……
春风又一次拂面,春天了,这是我钱一生入高中以来的第一个春天,望着那独自一人所在的街道上,区区早晨,来往稀疏的高速大道上,惟能听见身旁岸边波涛汹涌的浪潮在击打着石岸。
我没有打车,也没有乘坐任何的交通工具,仅仅是一大清早便赶着起来,此刻面向金碧辉煌的星空夜总会,清朗的雾气中那宏伟雄壮的样子,我舒了一口长气。
想想昨天晚上再向父母提出辞行时候说的谎话的情形,当时爸爸妈妈正在笑眯眯的望着非凡给我邮寄过来的我的假冒成绩单,单子上赫然将我写的近乎神话:什么年级前三甲,获得什么省级的竞赛(甚至还有盖章:的证书),又获得某某校园学雷锋积极分子的称号,想他要编出这么多的我听都没听过的东西,也是很很的苦了一把陆凡了。
见到了我伟大的功绩,父母自然是可以满足我的一切要求了,我说快开学了,要求和同学一起出去旅游一下,回来的时候就顺便去上学了,不再回家了。
爸爸认为这也算是一次很好的对我的历练的机会了,所以也没有多做反对,妈妈自然是眯着眼高兴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可以独自出去旅游了。
他们稍微愁了一下关于我出行的旅游费用的问题,但是当我当场掏出了三千元说是以前跟老师出去招生时候老师奖励的钱的同时,父母又一次眉开眼笑,我获救了,终于再一次逃离了家庭的束缚,奔向了自由的田野。这个年也算是如此的过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没有尽到孝道,但是,我也让自己的父母开心了一把,所以良心上的包袱并不重。反正他们还不老,以后我有的是机会孝敬,等到没有人能够威胁到我黑龙会的同时,我会全心全意的来关爱身边曾经爱过我的人的。
我笑了,望着两个站在星空夜总会门房处,正在打瞌睡的卫兵式的人物还在那里半躺着站岗,我不仅有些苦笑这些兄弟的家法实在是不怎么严格。
若是有人来偷袭,此刻还不栽了,难道肖小雨没有严格规定吗?
我走了上去,俯下身子看着那一位还在呼哈天堂里畅游的兄弟,小声冲其道:“嘿,该醒醒了。”
片刻,他没有动颤,只有嘴巴一张一合好似一只肥硕的河马般对我打着招呼。
我摇头眼前这为仁兄的迟钝,伸脚踢踢他,道:“嘿,有人来偷袭了!”我把偷袭两字说的比较重。
“谁!”他一个机灵惊醒,然后跳了起来,肥硕的身子跳僵起来到还是不慢。
“哪里有偷袭!?竟然敢在黑龙会头上动土,他妈的不想混了?”他很嚣张的漫骂道,摇头晃脑望向四周。
“谁!是谁要偷袭!?”此刻,另外一边的瞌睡虫也被惊醒过来,望着四周探察着。
最后两人一起把目光转移定格在了我的身上。
“你是什么人?”两人齐声质问我道。
“你们俩就没有武器吗?看门的手上什么也不拿,未免太危险了吧?”
我以寻常的口气问道,心中却是质疑肖小雨到底在不在这里,这里的防备是否太疏松大意了吧。
“哼!小子,咱这武器可不是你见过的!”肥硕男向我施威着,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枪,黑色的日本龙尾弯杆手枪,口径八毫米。
两人同时掏出了枪,把玩在手里,给我观赏,展示自己的伟大。
我左手右脚一起上,左手一捞,同时右脚向偏方向一撩,右手再接上。
两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两把黑色的小口径日本产手枪就已经落在了我的一双手中,我将手枪握在自己掌中,转着圈看着他们两个,撇嘴蔑视他们。
“你你你……”两名守卫瞠目结舌的面对我的神鬼莫测。
“怎样?叫你们老大肖小雨出来,或者直接开门让我进去,你们自己选择吧。”我呵斥他们道。
两人对望了一眼,到是明知的做了一个选择,那就是喊。
打不过就跑,可是现在自己的老窝就在眼前,自然不能跑,也没地方跑,那便只有大声的喊救兵了。
“来人偷袭了,有个家伙来砸场子,兄弟们快出来啊!”两人很没用的大声狂喊道。
我貌似听到了整个夜总会的大楼在颤动。
轰隆隆--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张柯提着一把长剑,闪目一指,二十个兄弟出来站成了两排,他才缓缓的从中间的人道中走出。
“来者何人!?胆敢犯我黑龙会境地!?”张柯气宇不凡,威风凛然,头一歪冲着我喝道,却眉头一紧,突然感觉面前的人好面熟。
我眯着眼睛笑了,“张柯,怎么回y市也不跟我说一声啊,身上的伤好了吗?这么快就出来找人打架了,手痒痒了吧。”我玩笑的训斥他道。
“你,你是钱哥?”张柯凑前了几步。
“难道这几天过去,我就发福了到你不认识的地步了吗?”我试问着他。
“哈哈!钱哥!在y市见你,都快认不出来了,总感觉你是当年那个和我打架的小毛头呢!”张柯跑过来拥抱向我。
我自然撑开了怀抱,“我要还是小毛头,现在正该准备开学呢,而不是来跟你们团聚了。”我微笑着道。
“呵呵,老大你回来了,可不许再走了,你一回来咱们黑龙会可算是真正团聚了。”张柯喜上眉梢。
“小雨呢?怎么没见到他?”我问道。
“他呀,前几天他说什么夜观天象,好象发现了什么大事件似的,我们几个粗人也搞不懂他说些什么,他只让我们给他建造了一座奇怪的大祭坛,现在应该还在祭坛上参悟什么天道呢。”张柯解释到。
“天道?祭坛?什么东西,他离开这里几天了?”
我有些疑问,一种不好的预感上了心头,想若是因为肖小雨不在这里,手下众兄弟的布置安排都很散漫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黑龙会里几乎没有一个谋臣在,不是贪吃的周墩子就是好色的干欢笑了,多少少了点整齐的规章: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当时小雨他面色凝重,吩咐我们在y市的东南角上造一个半封闭式祭坛,他便独自一人在里边了,他还命令门口只许让小白把手,没有他的命令,方圆三百米以内不能有任何人的足迹留下。”
我很奇怪的望着张柯。
“小白?小白是谁?”我疑惑道。
想到肖小雨的古怪,暗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出来什么,一直都感觉自身的冥龙剑和左臂上的黑龙有着什么联系,不仅仅是一把长剑和一张图画那么简单。
但是,在现实社会中生存却又无法相信太多不切实际的东西,只是有时候冥龙的奇迹和黑龙文身的反应总也会给我带来一些惊讶,我不禁把这些和肖小雨的古怪做了参考联系。
“呵呵,老大,您是贵人多忘事啊,连小白都不认识了。”张柯取笑我道。
“确实想不起来了。”我汗颜。
“今天正好是小雨他七天限制破解的时候,想他现在可能也准备出关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吧,正好也让老大看看小白。”张柯卖关子向我道。
我竟然忘记了自己兄弟的名号,说来惭愧,也不好再追问这个所谓的小白到底是谁,只好跟着张柯一路人马去找肖小雨了,看看他到底在y市的东南郊野搞些什么名堂。
二十多人的车队,分三辆车,行使向肖小雨的所在地。
据张柯说,当地只有曾风龙在严阵把守着外围,里边是小白在做看管。
而干欢笑他们各自在执行着自己的任务都没有回来,刚刚他已经联系了他们,应该可以尽快赶回来和我汇合了。
我告诉他不用急着招大家回来,先做自己的事情,见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次回归我短期内不会离开了,张柯听后自然是大大的高兴了一阵,而我却还在疑惑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黑龙会里到底发生了哪些变化。
……
寂寥的黄绿色旷野上,远远观望只见硕大一个圆拱型建筑正在眼前五百米处耸立。
建筑周围静的可怕,上边两辆直升飞机护卫,螺旋桨发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保证这三百米内没有一人打扰。
而首先来迎接我们的是曾风龙的队伍。
能够让他亲自来把守,看来肖小雨这次预示了什么大事,我更加有些牵挂了。
有什么灾难祸运到是不怕,只要兄弟们聚在一起一起扛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我虽然年龄不大,人生在世能享受到的东西也都享受的差不多了,活的也值。
只是我的父母和那些未报的大仇以及一些等着我的女孩儿们还没有安置,我不免有些叛逆心理,若是真的有什么困难,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要将其给顶过去。
曾风龙正在用早餐,知道是我和张柯来了,衣服都没有穿整齐就急匆匆迎了出来,大声嚷嚷着问我们在哪里。
我向其打了个招呼,问道:“风龙,小雨这是在干什么?你知道吗?”
他有些苦恼的挠头,叹了口气道:“这个家伙什么也不跟我说,只告诉我等结果出来前说什么也是枉然,接着那些专业术语我就更是听不明白了,这个小子从小就喜欢研究什么古书法术,今天莫不是上瘾了吧,整了个古怪的坛子,让我们在这里守着干等他,要是他出来不给个交代,我可要揍他一顿!”
曾风龙挥舞着拳头向远隔几百米的肖小雨示威道。
我干笑两声,挥手道:“别说了,今天他应该可以出来了吧,有没有准确的时间?”
我想肖小雨绝对不是因为个人爱好在这里故弄玄虚的,他之所以如此铺张的大造声势,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然雨魔的外号也不是别人白给的。
“这个,张柯,你还记得他说什么时候出来吗?这么多天不吃不喝,我都能饿死,他那瘦弱身子却说不会有事,叫我们放心的在外溜达。胆敢在背后这么说肖小雨,如此大胆的调侃他的人,也只有和肖小雨在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宛如亲兄弟的曾风龙了。
我苦笑曾风龙的粗鲁,转头看向张柯。
张柯望望我们,尴尬道:“这个事情,我当时也没听清楚,要问问干欢笑了。”
“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都不放在心上,小雨平时出过什么差错吗?让你们这么不重视他?”我质问两人。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现在就给欢笑打电话。”一向冷漠的张柯也赶紧向我赔不是,曾风龙亦低下了傲慢的头。
电话接通,张柯和干欢笑寒暄了一阵,我听出那头干欢笑知道我来了后的兴奋,又是撇嘴一笑,心道我在帮会里的位置真的那么重要么?顿时感觉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几斤。
张柯合上电话,回答我道:“欢笑说,小雨曾经说今天早上八点三十分准时出关,让我们不要去迎接他,他会自己出来的。”
我一皱眉头,看了下张柯手机上的时间。
时针正指向九点一刻,可是肖小雨那边仍旧没有半点动静,我的心悬了起来。
“看来我们只能主动去祭坛里找他了。”我肃穆的说,话锋中自己都感觉到了祭坛那边的股股冷风传来,脖子后不禁打了个冷战。
若大的一个祭坛,大部分被封闭着,稍微露的一点地方,却也看不见里边的任何动静。
祭坛整体以圆形构建,只有一层,高二十米,方圆三000平方米是其面积。
说是祭坛,其实若不是那露的一块出来稍微能见一下阳光,整个巨大的建筑更好似一个秘室魔宫。秘室的一层由两堵墙壁分成了三间空地,肖小雨独处中间一室。
而其身旁另外两室,左边陈列着二十五个男人头颅,右边陈列着二十五个女人头颅。
都是龙中骄阳,凤中玉体,这五十人男的皆是难得的才子,女的则是美丽的花容,自是肖小雨吩咐下边的众兄弟为了支持他做法而准备的法器“催化剂”。
在肖小雨当天做法时候,五十个人刚刚被蒙着眼睛割下了头颅,带着鲜血就扔在了秘室里,而每个人的眼睛都睁的老大,或是死不瞑目吧。
黑暗中,肖小雨紧紧闭着双眼,他的手轻轻的触摸着面前的墙壁。
“我做法七天了,叹息之墙为什么还没有反应,难道是我的方法不对?还是那天我观看天象有错?如果真的有错那是最好不过了。”
肖小雨自言自语道,此刻整个硕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做清音的吟唱。
肖小雨准备再做最后的一次尝试就出去算了,此刻他难以肯定当初自己是否是担心的过火而出错了。
肖小雨继续退后两步,盘腿坐在预先布置好的八卦垫子上。
他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开始放声吟唱着貌似咒语的东西,别人听不懂,也没有人能在方圆几百米的秘室外听见。
“青山仓皇,黑水龙扬,一元生两相,两相生三昧,三昧生四仪,四仪生五形,五形生八卦!着!”
随着第一句的开端,肖小雨突然跳起,在空地上挥舞起零落的舞蹈,好似古代的管铜舞,双手张起,五指铺开,两腿大部分时间也是叉开,肖小雨在房间里旋转着,口中念念有词,好似一位巫师在做法般诡异。
同样的话重复了四遍,肖小雨又重新坐下,舒缓了一口气,眼睛依旧没有张开,而周身却笼罩了两层火焰,一时间宛如天人。
只是那火焰黑里透青,青里亦参合着黑雾,在其身后上下飞舞灼烧着,好似在相互比拼对抗着。
“往日青龙,四圣之首先,洪武飞蝗,旗领天下,罪臣肖小雨,不晓天文变革,擅自推宣黑恶龙脉,逐我青龙纯洁血脉,自是罪孽深重,现已知晓,探察完整,黑青不两立,正邪难颠倒,竖子肖小雨自此败扣青龙天神,三界神魔凛然向对,叹息之墙,赐我解脱招门!”
肖小雨厉声一喝,忽然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那双显然见红的眼球在周身的火焰光华下,更显得毅力非凡。
此刻,面前的叹息之墙轰然巨响,好似天人发怒,左右两室的男女人头忽然有了灵性般颤动,齐齐飞进中间空间。
在看那人头的飞行轨道,煞是整齐有秩。
且此刻每个人头的面部上皆好似有了表情,笑容可掬的在肖小雨面前飞行而过,最后铺贴到了叹息之墙上,布成几个远古的神秘字体。
五十个人头,更布成了五个远古篆字,这字体别人看不明了,宛如涂鸦,而在博学通天理地的肖小雨眼中,却是毅然的清晰。
肖小雨浑身颤抖,几乎失声的喊问道:“我一人之错,为何要逐我黑龙上下血脉!!??我一人之错,为何伤我兄弟家人!?为何灭我全门!!??”
说着,喊着,肖小雨竟然大声哭泣,眼泪横飞,向叹息之墙冲将过去。
当他的手再次触摸墙垣的时候,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反馈回来,墙发出轰隆的巨响,将肖小雨震了个跟头翻滚回原地。
天神大怒,擅改龙脉者,必将诛其九族朋友亲人!
肖小雨回过神来,蓬头垢面的无助的望着墙壁,墙壁上的五十个人头此刻竟然各个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在凝视着逼视着肖小雨,愤恨的嘲笑着他的无能和怯懦……
肖小雨定睛望着墙壁上的头颅,血淋淋的咽喉一个个被生生割断,现在还在往外冒着汩汩的血水,而布成的字体所传达给肖小雨的心思足以让他神魂剧裂。
肖小雨定了定心神,踉跄两步,又靠近了那面墙,望着驻足了七天的空间,他全膝跪倒在叹息之墙的面前。
“十八层妖魔,诸位天神,青龙祖师,四圣旗帜,如果有什么罪责,就让我肖小雨一人来承担吧,为了换取兄弟们的幸福,我愿意接受一切……永世不得……只恳请给我一年时间,辅佐我年轻的主人钱一……”
肖小雨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想到自己一年之后就可能要脱离黑龙会,永远的与兄弟们做诀别了,他怎么能舍得。
叹息之墙上的人头上的面部表情终于有了一点缓和,随后是一阵轰鸣声作为回应,那回应当然也只有肖小雨可以听的明切。
半个小时过后,一切归于平静,肖小雨浑身都感觉虚脱了,此刻才想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了当初和曾风龙约定的出关的时间。
他颤微的站起身,心中仍旧无法摆脱刚才的噩耗。
“只有一年了,一年时间我要辅佐钱一夺取一个安稳的天下,能做到吗?”
肖小雨苦笑着问着自己,却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的苦出,自从在孤儿院里生长,他就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幸福着想过半分。
……
我与曾风龙,张柯三人一起进入了肖小雨布下的限制里。
那三百米内没有任何人物气息,只有在平原上大风吹拂着绿草的清澈余味飘洒在每个人的鼻息里。
我们头发皆被吹的乱飞,也不知道是因为风大还是头上的侦察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冲击力所至。
我望着那诡异的建筑,是一座好似恐龙化石般的六角形建筑,与其说是祭坛,不如说是一座怪异的棺材。
“你们造这个东西,用了多长时间?”我没有着急的进去,而是问了身边的人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大概有半个月左右,兄弟们齐心合力,这大楼虽然不小,可也难不倒我们,肖小雨专门从交通大学那里聘请了建筑学院的教授来主持动工,再加上咱们黑龙会里的人力财力,自然不成问题。”
曾风龙给我解释道,想想自家的势力雄厚,他凛然与胸的吹嘘给我听。
“那么大概用了多少钱建造这个东西?”我猜测应该不超过一百万吧,否则就有点浪费了。
“不多,才不过六十万,还加上了买下这块地皮的钱。”张柯道。
“这么少!?最近y市的地价不是一直在上升的势头吗?”我疑惑的转头看向张柯,暗想加上这块地皮,用掉两百万也着实不为过了。
“本来卖主给我们提的价钱是六十万,不过小雨他巧舌如簧,硬是把价钱降低了一倍好多,还把那卖主说的欣喜若狂,屁颠屁颠的拿了三十万钱就走人了,剩下的那三十万则是盖房子的钱。”张柯也赞叹肖小雨的本事。
我笑了,本来以为他仅仅是会教导别人杀人的谋者,现在竟然还有经商的头脑,肖小雨的潜力还有很大的挖掘空间啊。
片刻,我没有说话,而是欣赏这所谓的祭坛的模样。
深灰色的整体,六角皆翘起了弯月狐顶,中间是一座凸起来的圆形,外围雕刻着林次节比的龙舞图腾,一扇小门开着,里边深不可测的黑暗让人不敢靠近。
我深呼了一口气,“咱们进去吧,超时了这么久,咱们现在进去他也不会怪罪的。”
说着,我也不等待曾风龙来到。对直走了过去,门宽大约有一米,高则不足一米半,所以我只得低着头俯着身体往里边狼狈的钻。
只钻了一半,还未等张柯以及曾风龙拦住我,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我被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眼前仿佛突然划过一道青天霹雳的白色闪电,激打在我的胸口。
我被那一对两道白色的闪电击中,伴随着惊天的怪兽般的怒吼,我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反冲出了矮门。事情发生的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呼喊,就后仰躺在了距离建筑物大门五米外的草地上。
虽然说是柔软的草坪,我只身落地,后脑勺砸在了地面上,感觉猛烈的震荡了一下,几乎疼痛的昏死过去。但是危险在前,我稍微清醒了一下,感觉整个头颅内还在嗡嗡的轰鸣疼痛,却已经闪电般速度的掌握好了平衡,起身。
那白色的两道闪电,虽然看似闪电,但是我的眼力非凡,已经稍微看清楚了那东西的实际身影本当是一头洪水猛兽。想到这区区的门口竟然有一头怪异的猛兽,而肖小雨此刻生死未卜,我更是愤恨,浑身一股力量聚集起来,奔跑向那猛兽,直接冲过去向其反击。
正当我的拳脚刚刚移动好攻击的架势时,我却惊呆了,眼前的我本来以为是什么怪兽之类的东西,原来竟是一只硕大的雪白巨犬。
我对狗的种类研究并不深,只知道眼前的这一只白色纯洁的大犬绝非俗类。
那浑身银白色的长毛在风中舞蹈摇摆,傲慢君临天下的气势,四掌矗立在我面前。
一时间宛如天物降临般潇洒浑然一体,一股大自然的力量从那雪白巨犬身上挥发出来,让我在这天然的气息中沉迷,无法挥出手中的拳头了。
而此刻那雪白色的大犬也好似从我身上发现了什么,静止的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打量着我,好奇的好似在识别主人般观赏我的衣着以及长相。
它逐渐对我没有了敌意,而我甚至能从它的身上感受到那种慢慢想要亲近我的气息。
我转头望向曾风龙和张柯,这个时候也只有向他们求救,毕竟我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或许这奇异的怪东西是肖小雨从某个山村偏远地区里抓出来的野兽当作祭坛里的祭品也说不定。
而张柯却是一脸坏笑的望着我道:“老大,难道你真的忘记了吗?它就是小白啊!”
“小白?到底是什么小白啊?动画片里的蜡笔小新的狗?”我又一次疑惑的转过头去。
这次却被那大白狗给偷袭了个正着,它直接扑到了我身上,我暗道一声不好,如此被正面偷袭,它绝对足以直接把我咬死。
我骇然的被其又次一压在了地上,下意识的用手去护住喉咙等要害。
但是,这次那只大白狗并没有马上攻击我,也没有透露出丝毫的杀气,却深出了长长的血红大舌头,在我的脸上使劲的舔来舔去。
我心道你不是想吃了我吧?
此刻我只能继续转头看向张柯和曾风龙,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自己的老大正在遭遇着危险,这两个混蛋却在那里悠闲的站着,我顿时恼火的叫喊起来:“张柯,我靠!你到底说的什么小白啊!我快要被它的口水淹死了!”
张柯仍旧不紧不慢的回答我:“老大啊,这只大狗就是以前你在南京参加四圣会掌旗人过三关时候救下来的那只小白狗啊!”
我顿时醒悟,忽然回忆好象潮水一样冲进了脑筋。
小白?原来是它啊,它的妈妈当时被我误杀而死,有人想再伤害它时我却出面救了它的小命。
岁月了无痕,真是狗大十八变,现在的它比原来更加的白皙更加的威风,身形壮大了何止几倍,而且更加的强壮了。
如今的小白竟然能在这里帮助帮会里的兄弟们看家了,再想象当年的那只可爱又可怜的小白狗,我不仅汗颜世界自然变化之大。
可是,我明白过来了,虽然也记起了它的真实身份,它是不会吃我伤害我了,毕竟我算是它的大半个主人,然而要怎么让它离开呢?
想着,我又大声的朝张柯和曾风龙喊道:“它现在准备用口水给我洗澡了,你们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相互一笑,同时我在心里骂了两人一声王八蛋。
“老大,它把你当主人,当最亲近的人,你的话它当然听了,你自己吩咐它吧。”张柯向我释然道。
我深呼吸一口气,差点憋死,望着那只格外爱慕我的银白色的大狗,亦由心的生出了一丝怜惜和熟悉。
“小白,别舔了,再舔我就要被你给憋死了,乖哈!”我尽量温柔的道。
没想到我的这句话却这么有威力。
小白听了我的口令,立刻就站起了身子,重新坐在了我身旁。
他伸出了舌头向我问好,黑亮的眼珠时而转一下,还不时的用雪白的狗爪子挠挠我的肩膀和身体,见到了久违的救助自己的主人,它的尾巴高兴的左右不停摇摆着。
作为礼貌也好,真心的爱护也好,我出手摸了摸小白的大狗头和尖尖的耳朵,柔滑又舒适。它亦激动的直发抖,向我吐着舌头。
我站了起来,问道:“它大概有多大了,怎么身材这么高大雄壮,我记得半年前它才不过到我小腿那么高吧。”我向张柯和曾风龙比画着问道。
“老大,这只狗可是有着藏獒的血统啊,和一般的狗可不一样的。”张柯唏嘘道。
“可是,我记得藏獒不是只能在高原上生长吗?”我继续问道。
“那到也不一定,但是,咱们家的小白和别家的藏獒又不大一样,我看它那样子比臧獒的样子可漂亮多了,小雨曾经说过,看这样发展下去,大概小白的母亲曾经和优质的牧羊犬有过结合,才生下了小白。”张柯讲的头头是道。
我点点头,想不到自己救它还救了个宝,本来以为只是只普通的小狗呢,现在也成了我身边的保镖了。
想着,我越来越欢喜,便又蹲下身子去抓抓小白的脖子。
“小白,你都长大了,还这么勇猛雄壮,咱们以后改个名字怎么样啊?”我询问的语气向小白道。
“汪!嗷!嗷!”小白叫喊了两声表示同意。
“恩,我来想想,那以后我就叫你云牙吧!比较符合你现在的勇武又漂亮的身份呢,呵呵!”
我说笑着继续抚摩着眼前的生灵,爱不释手。
有了新名字的云牙异常兴奋,好似通了人性般冲着我跳跃着,欢快的叫唤。
只是曾风龙和张柯那边等不这了,“老大,你看肖小雨这事……”
此刻,我才微笑的释放了云牙,道,“放心吧,小雨不会有事的,有云牙在,我相信不可能有什么危险的人可以进的了这间秘室。”我自信的道。
“可是老大,我就怕他有其他的危险,比如没有水喝,也没有食物,现在虚弱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大哥,我们还是赶快进去这黑秘室里看看吧。”曾风龙终于等不住了。
“也好。”我正欲抬脚起身再次向那矮门探察过去,却见那黑洞洞的门口赫然出现了一个白影。
来者出了矮门,疑惑的看看四周,没有发现云牙的影子,又正眼看向我这边,却惊喜的看见了久违的身影。
“是强哥啊!”肖小雨虽然欢喜,却仍旧保持着平稳的风度,只是没有食物和水源,他独自做法忏悔七天,此刻已经没有了人样。
眼睛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嘴唇干裂的几乎要掉下来,蓬头垢面已然没有了往日里整洁的形象,面色土黄发锈让人看了尽生怜惜。
“小雨,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副样子?”我赶忙走过去,扶住他几乎就要倒下的颤抖的肩膀和虚弱的身子,心疼的询问道。
“呵呵,大哥,你放心吧,没什么事,我就是为帮会以后的前程占卜了一下,费了点心力,所以显得憔悴了点,等养些时日就没事了。”肖小雨让我们放宽心道。
我微微的点点头,他这个人做事情素来有自己的大主意,而且一向明礼明智,我不用做太多的担忧。
“记得不要太苦了自己身体啊。”我最后嘱咐一声。
肖小雨好象个听话的木偶似的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僵硬,我心头有不好的预感,却又感觉的不清晰。
我只好问他道:“小雨,你占卜了七天,都有什么收获吗?你说是为了预测咱们黑龙会以后的运成?那结果怎么说?”
我有些急切的问道,虽然我一向是个唯物主义者,可是肖小雨做的事情,我十有**还都是肯相信的,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迷信他的实力。
肖小雨眉目一抽动,犹豫了一下,这一点点的小动作表情我并没有在意,他已经转换了神色,。
他抬起了面孔,朝我投来了一个宽慰的微笑,道:“老大,你想多了,经过我用道法占卜,我们黑龙会以后的运成一年内红喜当头,一年后转为平稳的独霸天下的时期,其中蕴涵的真理天道,都是对帮会有好处的。”
听到肖小雨话中彩头,我心中狂喜,“真的吗?这些都是你真真实实预算到的吗?真实性有多少?”我赶紧追问道,希望能确定自己的大好运成。
“放心吧,老大,准确性应该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我的占卜技术可不是盖的,呵呵!”肖小雨笑了两声,希望我可以完全相信他的假话。
“那你刚才的意思,如果我没有理解错,是说我们黑龙会会在一年之内扫平所有其他帮会,然后独霸天下?”我继续问道,眼睛里已经露出了丝丝亮光。
“扫平所有势力不敢说,况且你今天打死了这个,明天或许又有新的势头起来,所以我话中的意思是,一年之后在全中国就再也没有一个帮会可以和我们黑龙会的势力正面冲突了,没有一个帮会比我们强大,没有一个势力可以威胁到我们的发展。”
肖小雨言语中铿锵有力,好象一切都已经被安排好了似的。
此刻,不仅是我,张柯和曾风龙听了肖小雨的一番美言,尽皆是喜笑颜开,就连地上的云牙也乐得欢叫了两声。一切都被说的太美好了,美好的近乎于虚假。
我没有追究太多,既然肖小雨回来了,而又新添了一名得力的帮手云牙,我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咱们回去吧,把干欢笑他们都召集回来,过年大家都没在一起,太遗憾了,今天正好有机会一块聚一聚。”
我发起了聚会的号召,而曾风龙自然是喜欢这样热闹的场面,让他可以大灌一痛猛酒,张柯虽然不喜欢人多,不过兄弟们能聚集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从心里讲他也是欢喜的。
几个人中只有肖小雨貌似还没有回过神来般的有点惆怅,好象没有听见我的说话般,出神着。
“那我去张罗吧。”张柯请命道。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看向肖小雨的惆怅样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雨,你没什么事吧?”我担心道。
肖小雨先是一愣,舒缓了一口气缓过神来,回答我道:“呵,老大,放心吧,我只是七天没有吃饭没喝水,现在很虚弱而已,其实也没什么,过会儿喝点果汁就好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晚上的宴会照常举行吧。”
我依旧没有肯定的答应他,继续关切的问他道:“小雨,你是怎么做到七天粒米不进,滴水围沾的?”
我首先想到的是气功,可是,在我的印象中肖小雨是从来不会丁点功夫的。
“这个是我通过做法,神秘的古代法术,让身体保持在一种不消耗的状态,也算是气功的一种吧,所以不用吃东西就可以维持生命,不过我的法门还是没有学到家,若是时雨老前辈他来执行的话,可以连续半年不吃东西的。”肖小雨向我解释道。
“恩,那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可要好好调养一下,咱们晚上在星空夜总会会议室里举行会餐,张柯啊,没必要搞的太多太铺张,就是普通的晚餐就好了,不过厨师可要邀请最出色的,我这半年把口味可是养的叼了许多。”我开玩笑道。
“呵呵,大哥,咱们黑龙会这么大个门面,星空夜总会里边的厨师都是一顶一的好手,绝对足够让你大饱口福的。”张柯向我卖关子道。
“好了,那我们回去吧,不过……”我望着那还崭新的新建造的庞大秘室,不知道该怎么安置这个地方,空着就太浪费了,不管了更没道理,总是有些心疼,毕竟那些钱都是大家血汗挣来的。
肖小雨看出了我的心思,“大哥,你不用担心,这里的用处,我已经想好了。”
“哦?你有什么打算?”我看向他问到。
肖小雨虚弱的眼睛恍然一亮,道:“今后我准备再改造一下这里,这座秘室仅仅是一个开始的初始建筑,我已经观察过这里的地理地形,很隐蔽也少有人烟,不如以后就作为我们黑龙会另外一个秘密基地吧。”
我心想这到也是个好主意,毕竟星空夜总会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战斗的地方,在贵族们经常光顾的地域太扎眼了。
有一个秘密的好似堡垒的地方,以后我们这个大家庭也就更加有安全感了。
“很好,那小雨,这件事你看交给谁来办好呢?”我希望把这秘密基地给完善一下,毕竟是个不错的决议。
“依我看还是交给那陈教授吧,我也不是专业的搞建筑的,人家是交通大学搞建筑的教授级人物,这方面的知识比我丰富熟练太多了。”肖小雨推脱道。
我愁眉了一下,道:“可是,你交给了他,他一个世面上的大人物,知道我们帮会里太多的秘密,尤其是这样秘密的地方,总是不大好吧。”
我想这么神秘的堡垒,若是让世人都清楚了。“不会的,大哥你放心就是,既然我找了他,就是看在他一个孤独老头面子上,他无儿而女的身份正好合适咱们所说的隐秘,而且这个人很有傲骨,也有风度和愤世嫉俗的品质,咱们可以留住他一直为黑龙会做事,如果他一旦反抗可能会把秘密泄露出去,咱们就用点阿钱制手段,例如将其软禁起来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肖小雨眼神一眯,计上心头。
“恩,这个安排还算圆满。”我点点头笑了,若是在黑龙会分布的各个城市的势力中都安插一个秘密堡垒,自然是有用的多了。
此刻,身边的云牙已经无聊的趴在我的脚下睡着了。
我伸脚尖端了端它的肚皮,云牙稍微睁了一下眼睛,看看我,又继续趴下枕在自己的大肉爪子上休息着。
“云牙,咱们该走了。”
……
在回去的车上,我先和肖小雨洽谈了一下,关于以后的一些事务需要了解个筹划的太多了,但是他累了,人也疲倦许多,我没有过多的询问。
对于以后的一些打算,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一些主意。
虽然还不算成熟,但是大致的一些纲领我还有很有把握的,例如现在我就在给袭人打电话。
为什么给她通话?叫她回来自然是有道理的,身边多了个易容师我的生活就方便多了,呵呵……
电话接通,那边先是沉默。
沉默一向是袭人的专利,我不说话她一般不会主动找我说话的,我叹息一场厄运毁了她的全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够真正的开心起来。
“是袭人吗?”我试探性的温柔道。
“恩,你是老大吗?”袭人轻声的回问我一句,她的声音冰冷而孱弱,孱弱中又好似带着点点凄凉的温柔。
她的气质依旧如此漂浮,好象没有力量的羽毛一样传到我的耳边。
“不用这么恭敬,叫我阿钱就行了,最近生活的怎么样?”我准备先说些闲聊的话,不然好象只没有感情的只会做交易的禽兽了,当然也算是对她的关心。
生活很平静,在香港有你的势力抵挡着,没有什么人来捣乱,我就是偶尔一个人出去逛逛街,然后回来做点好吃的给大家,平时就在房间里看看电视什么的,也没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事了。”袭人有点凄凉失落的对我道。
我突然间感觉很心疼她,让她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个人留在香港,无依无靠的没有亲人,所谓的朋友也都是一些不懂事的大老爷们,身边就连一个可以谈心的姐妹都没有,未免太苦了她了。
我叹息一声,暗道自己当初真是太残忍了,没有把她给带到y市来是我的错。
可是,带她来了又能怎样呢?如果让她对我的感情深刻了,那以后就更难断了,现在大家都冷静一下也好。
太矛盾了,这种男女关系的事让我一直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
“哦,那还可以哈,新年过的开心么?”
问完了这句话,我忽然很后悔,她刚刚死了父亲,身边一个亲人朋友没有,过年正是大家团圆的时候,她孤零零的一个女孩儿能开心吗?
可是,袭人那边明显愣了一下,好似做了一下回忆,然后沉吟了片刻,还是回答我道:“开心。”
这句明显的假话让我的心脏为之一颤。
我赶忙说,“那就好,今天找你有点别的事情。”
我赶忙叉开这不愉快的话题,发现自己对女孩子说话总是语无伦次的不知所云,以后还是直接切题的好,不用做无谓的搭讪了。
“什么事啊?老大……恩,阿钱。”袭人仍旧接受不了我的称呼,和我太亲昵了她也感觉不安,太陌生了她更难受,或许她一个女人心,比我的心里挣扎更加的矛盾吧。
“你以前告诉过我,你会易容术的?”
我用疑问的语气问她,我记得当初她说过,她家的这种秘术已经很多年没有用了,虽然代代相传没有断了香火,可是从很早的时候他们袭家的祖先就因为这种秘术影响到了社会的发展,被家族列为了禁忌之术,一直没有再用过,也不许再用,我也仅仅是在闲聊中听袭人说过一点。
不过,为了黑龙会以后的发展,我想我现在正是需要她的这种秘术的时候了,只希望她能够解脱家族的束缚,将秘术重新拾起,为我攻打万风尽一份力量。
“是的,阿钱,你问这个干什么?”她这么聪明,我既然有意问她,自然是想借她家族的秘密圣术来一用,不过袭人仍旧格式化的问了一句,希望我不要打破她家族里的规则。
“袭人,你还能熟悉的掌握和运用那秘术的原理吗?”
我更进一步的询问道,电话外,身边的肖小雨曾风龙、张柯就坐在我身边,车上的各人都没有给我的通话打岔,车子在郊外的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或许他们也意识到这是一次意义不一般的重要通话了。
袭人那边明显沉寂了片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实告诉了我,“有点生疏了,不过基础的东西我都记忆的很清晰,只要给我一星期的时间复习,可以灵活的运用的。”
“哦,那袭人,我不久后可能要用一下你家族秘传的易容术,你能不能……?”
我并没有清楚的把话题挑明,如果她愿意,自然会主动答应我了,可是,这件事我志在必得,如果没有她的帮助,那讨伐万风的路上必然会布满荆棘罹难。
袭人一时语无伦次了,她是想帮我,可是父亲刚刚亡故她就触犯家规,在良心上的谴责将会背负在她的胸口一辈子,难以化去,而且她也将会成为袭家不肖的破败门规的罪人的。
我自然是了解她的难处的,可是她身怀的秘术确实对我也有着很大的作用,我不能轻易放弃这一巨大的战力。
我想过了,如果在我的计策和谋划中没有袭人的易容术的参与,我和万风的拼斗将可能是绝对正面性的。
那样即使最后黑龙会胜利了,无数兄弟们的血肉也将被肆意的剥削流淌,着实残酷,让我于心不忍。
电话两头沉默了,两个人都有难处,都有矛盾,皆不知道该怎么抉择,怎么抉择都是错。
“袭人,不能够通融一下么?”
我再一次虔诚的征求她的意见,我知道这样好似自己是在逼迫她一样,可是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准备如果她实在不答应我的话,问完这最后一次我也就放弃了。
“我……”袭人无话可说,我感觉那边她焦急的就要哭了,我是受不了楚楚可怜的她哭泣的。
“袭人,既然这样,那算了吧。”
我心灰意冷,遭遇了讨伐万风路上第一站的当头一棒,只有暗暗叹息不顺,却也不好再为难她。
又是片刻过去,沉静的好似电话没了信号一般。
袭人那边并没有挂电话的意思,她静静的好似还在考虑着什么,我想难道还有转机不成?
算了,别为难她了,我准备向她道别,再安慰她一下就切断电话算了。
没想到当我正欲开口的同时,袭人又轻飘然的出了声音传过来。
她说:“阿钱,其实关于我家的这易容秘术,还有一个说法,不过家人们一直没有用上,到了我这一代也没想到能够用上,要不,我还是说给你听一下吧……”
袭人好似有什么害羞的事般,口气中尽是腼腆和吞吐的语气。
我这边一见有希望,赶忙着急的问道:“说啊,是什么方法?只要能够使用这神秘的易容术,我什么都可以答应办到的。”我眼睛放光的冲着手机那头几乎喊道。
“恩……”袭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了:“阿钱,这个法则也是我们袭家祖先规定好的,一直沿袭着,就是……若是家族中的女子有了心爱的人,订婚后,若是需要,可以破格选择一个好日子,为其使用易容术。”
我听到袭人的解释,头皮一下子就麻了个冰凉。
这简直是为难人嘛,要说美女送上门来,岂有不接受之理?不过……
我若是这么就同意了,确也有些做交易的意思,而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总是很多矛盾奔向心头,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又不想冷场尴尬在那里,脸颊上立刻冒出了几粒汗珠。
袭人也感觉出我在矛盾的考虑,毕竟这种条件有点滑稽,同时也太隆重了些。
“那,阿钱,你觉得……”袭人没有把话说完,把后边的句子交给我来完整。
难道我就要在此答应娶她做老婆不成?
不行,我还没有无私到那个程度,在我心底虽然是对袭人有着一定的好感,可是我并不爱她。
甚至说一点男欢女爱的基础感觉也没有,我们之间总是隔着一道线,若是阿钱行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结果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影响你家族的规则了,算了吧,你好好休息吧。”我有些气馁的道。
在自己面前,依旧没有摆脱那种私人的感情,我不想因为事业和宏图而阿钱行容纳进一份感情在自己身边,如果是一个不爱的人,那将会增添不小的麻烦和烦恼,以后再后悔就晚了,这种事不能草率和意气用事的。
我一边抚摩着腿上云牙熟睡中的雪白绒毛,一边想着以后的对策。
袭人那边沉默了片刻,突然话峰一转,道:“阿钱,你别太在意,其实我也未必不能破了家里的这条门规,只是爸爸刚刚亡故,你……至少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来恢复心志好吗?不然我会心里不安的。”
她已经做出让步了,这个时候我身下的云牙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好象也在激动着什么。
我听到这样的条件,那明显已经是很大程度上在让步了,可是目前和卢楚风的战役迫在眉睫,我已经浪费了很久了,我没有时间逗留了,现在时候不早不晚,想必卢楚风已经淡忘了我,而若再拖一些时候,他的势力逐渐壮大到顶天立地,就更难以消灭了。
哪怕知道袭人是做了巨大的牺牲的,我还希望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贪心道:“袭人,给你两周时间行么?应该可以忘记父亲去世的伤怀吧,等咱们把眼前的敌人剿平了,我保证给你的父亲盖一座华丽的陵园。”
我给她许下这看似贵重实则无情理的诺言,希望袭人能够依了我的意愿。
电话那头她仿佛叹了口气,终于妥协道,“既然这样,那好吧,阿钱。”
她终于答应了,我也有机会舒坦了一下心神,眼前的第一道坎顺利迈了过去,我信心上很受鼓舞。
我左手弯了一个弯挑了一下云牙的尾巴,而云牙已经又睡熟了,据说现在正是它长身体的时候,需要长时间的睡眠和充足的肉食。
“那好吧,我会安排人手尽快给你定机票来y市的,到时候自然有我黑龙会的专署导游领你来见我。”我嘴角已经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恩,好的,我知道了。”袭人的言语很平静,好象刚才的谈论和自己一点关系没有一般。
袭人那边挂断了电话,她怅然若失的望着自己手中的手机,好象丢了魂魄一样的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台上。
望着远处的风景山峦,父亲以前的教诲好似又在耳畔浮现。
“袭人呀,咱们家的这祖传的秘术,是绝对不可以胡乱使用的啊,除非你遇到生命危险,否则就是在亵渎我们袭家的祖先,要遭受报应的,切记切记!”
“阿钱,我怎么样说,如何的引导你,你都不会考虑我吧,我在你心中真的一点地位也没有吗?哪怕是舍得舍弃重要的武器,也不愿意让我跟着你吗?或许我连服侍你的资格都没有吧,那就让所有的罪孽我袭人一个人受好了……”
袭人苦笑一下,低头拉上了窗台的窗帘,房间里又恢复了往常的孤寂的暗淡和平静。
……
我的缓慢行驶中的轿车内。
“老大,怎么样?袭人那丫头还好说话吗?”
肖小雨已经从恐慌中恢复过来,毕竟他也是聪明的人,自己面前摆着的困难只有用智力去克服,而不是用愁眉苦脸就可以解决的。
肖小雨绝对是个理想主义者,很早在没有感情的孤儿院里便已经注定了他性情里的格式化细胞,做事情讲的是原则和理由,不讲感情。
“她答应了,不过,我还是感觉有些对不起她。”我哭笑不得道。
其实与情与理我都有不厚道的地方,而且对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我着实太乖张霸道了些。
“有什么要补偿的,可以交给兄弟们,只要她对帮会里有好处,愿意给帮会做事,我们自然不会亏待她的。”肖小雨给我出主意拉拢人心。
我摇头苦笑。
袭人又怎么是一点好处就可以让她开心的普通女孩儿?
她要的,或许我这一生都无法给她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有些愧疚从胸口油然而生。
“老大,你知道男人怎样才能成大事吗?”肖小雨突然向我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恩,怎样?”我给他一个台阶让他自己上来,也想听听他的高论。
却没想到所谓的高论仅仅是一句话几个字而已。
“不可多情。”肖小雨告戒我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感觉肖小雨比之以前认真了多,也不爱开玩笑了。
不过他的话向来有一定的作用,我还是要表示恭敬的听从一下,“是吗,可惜我很难做到啊。”我实话实说。
“哎,老大,如果你做不到,小雨会帮你的,如果有人胆敢来谋害你,我会第一个通知你然后第一个堵枪眼。”肖小雨平静的道,话中却包含着真意和坚定。
“错,第一个通知的或许是你,但是,第一个堵枪眼的一定是我!”曾风龙不服气,接话把道。
“哈哈哈!”他还在张狂的大笑着,好象堵枪眼的人很有福气似的。
“更错!”
还没等到我出来圆场,张柯也出来插上一句,“你们在通知和堵枪眼之前,我张柯的匕首已经插进了那歹人的喉咙,所以你们的工作基本是没的价值了。”
张柯更是霸道的将功劳全抢了过去。
肖小雨笑了,而曾风龙和张柯眼看是要较真起来。
“好了好了,根本没有的事,眼前都是一片空气,你们俩在那里yy什么呢!是不是在看yy小说看多了啊!?”我嘲讽两人道,这下喧闹的场面才消停下来。
不短的路程就在大家有一句无一句的答茬中过去了,到了星空夜总会已经是中午时分。
我又回到了自己真正的家,家的气息一直在征着我回来,回来之后那气味却突然间宁静了,沉寂了。
星空啊,我的那片星空,何时才能真正的明亮起来呢?
不可多情吗?那自己已经违反了太多了。
“大哥,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张柯嘱咐我道。
我感触了一下自己胃的信号,貌似早晨到现在,竟然一点饿气都没有,或许是今天经历的事情不少,人心一激动就顾不得吃饭了,果然心脏在胃脏之上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不是那种按时间点吃饭的人,我喜欢饿了就吃,不饿就是三天没吃了也照样不拿筷子。
既然现在没有饥饿的信号传来,那我尚且可以继续潇洒下去,“算了,张柯,给兄弟们做点吃的吧,我就免了,我有点困了,先回房间里睡会儿。”早晨起的早,没有睡好。
张柯看看四周,貌似是在找援兵,大家谁都知道一天不吃饭健康是不行的,可是身边众人都在看着张柯摇头,大家都清楚我一旦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
“那好吧,大哥你要多注意身体啊。”张柯还是希望做最后的挣扎恳请我吃点午餐。
我嘴角一歪,道:“那我去睡觉了,你们自己随意,小雨可一定要多补补啊,你要是倒下了,咱们黑龙会可就少了一条胳膊了。”我将众人担心的注意力转移到肖小雨身上。
肖小雨已经虚弱的没了气力,只得冲我点点头微笑表示回应。
“那我的房间还是那间么?三六百号?”我问向众人。
“是的,大哥,你不在的时候,谁敢动你的东西呀。”曾风龙说笑般道。
我苦笑,若是真的有人动到是好了,旧的物品旧的空间,总是会让我不自觉的想起一些旧的人和旧的回忆,以至伤感,难以自拔。
不过,既然事已至此,我只有夸奖大家的份,毕竟也是众人的心意,保持我房间的整洁,半年来也不是件轻松的工作。
“大家有心,做的很不错,那我先上楼了,不要有人跟着我啊,我想自己先看看半年多了都有什么变化,等大家都到齐了再到我房间来找我,还有,张柯注意一下晚上的宴会,要安排好啊,这些都交给你了。”
我竟然把办晚宴的事交给了一个冷血杀手,不过都是自己人也不用太顾及什么。
“放心吧。”张柯也不矫情的应允道。
肖小雨在一边冷笑,“说是让他准备,到头来还不是我来找人吆喝筹办。”
曾风龙只是傻笑,我的归来让这个庞大的门庭里顿时蓬荜生辉了许多。
缓慢的上楼到三楼左边第六个房间。
这里是当初林媚儿为我挑选的房间,朝阳亮白干净而且房门的数字也很吉利,里边的清新布置也是她一手为我精心打扮的。
门没有上锁,我扭动一下把手就打开了房门。
气息。
是熟悉的气息。
饶人心弦的亲切,凝重,松快,悲伤,温馨,爱和快乐,无望和悲剧,永生的回忆以及遗憾……
在所有的古老珍藏的气息中,房间里的残影,和林媚儿在一齐的岁月。
那件罗宾汉的体恤,那场滑稽的英雄救美,那些美味的果汁红酒,她的动人体态,勾引我时不娴熟的纯情,我的错误,她的单纯,遭人陷害时哀伤的无助面孔……一切浸染彷徨,弯曲了我的膝盖骨。
幕幕又幕幕,好似闪光的幻灯片一样,全然浮现于我的瞳孔,在我的脑海里闪现,驻足。
一直以为都已经忘记,一直以为都不曾爱过,一直以为都是恩怨,并不是感情,一直都以为自己舍得,现在才胆敢在那气息面前,决堤般的认输。
我输的一塌糊涂,彻底的拜倒在那曾经的善良纯洁的姐姐的闺房里……
匆忙的关上了房门,反锁,跪倒,低头……眼睛不敢睁开,不想看见阳光的刺伤,那耀眼的杀伤力足以贯穿我的心脏,料想往事恍若云烟,不想去想却难以克制的竭力回忆。
眼泪在一次次疯狂的扭头中甩出!
“媚儿姐姐!”我终于仰天长长的咆哮。
“万风!!!”我恣意的怒吼穿越了墙壁,将星空夜总会的每一个人的心神荡漾。
……
“大哥怎么了?”曾风龙听到楼上的声响,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要冲上楼上看看我为何会突然咆哮不止。
还在盘子上埋头吃东西的肖小雨一把抓住了曾风龙的膀子,“马上通知夜总会里所有兄弟,各做各的事,不准擅自离岗,不准一个人去三楼打扰老大,并且不准提及讨论刚才的声响,违令者定惩不赦。”
“为什么?难道你不担心大哥?”曾风龙不解。
“该来的总会来的,让他一个人去承受,去自己找方法解脱吧。”肖小雨眼光中露出了同情和理解。
曾风龙愕然。
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之所以说是深夜,因为我发现天色已晚,外边的灯光亮了起来,睁开眼睛没有白天的刺眼的阳光了,那柔和的路灯辉映着眼哞。
我从床上爬了靠着起来,下意识的向左边的床头伸出了手,可是没有果汁没有红酒也没有咖啡,甚至连杯清水也没有,我不禁悍然,叹息一声,笑了。
自己太执着了,过去的事就让她安息吧,再提起来所有的悲伤也不会有人怜悯,后悔亦没有用,只有努力的去弥补了,虽然弥补也是颓然,至少能给我良心上一点安慰。
我口干舌燥,想下午时候一个人哭泣,累了疲倦了,就爬到床上倒头睡觉,却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房间里没有挂钟,我很费力的将手抽进口袋里去拿自己的手机,上边显示的时间是八点二十分。
想我曾经吩咐过张柯要举行晚餐的,自己这个地主却要迟到了,着实不很厚道,我苦笑一下,下了床,到镜子前将别扭的衣服领子整理好了才推开门出去。
门口没有一个人,我关上门再自己看,整个三楼甚至没有一丝的动静。
我用耳朵仔细的听,楼下好象有那么一点声音,难道大家因为我的没有出现,而扫兴的取消了宴会?
想自己真是和没有出席,说出来的话没有兑现还怎么当这个老大的位子,着实惭愧。
我怀着内疚的心神下楼,二楼几乎也没有几个人,只有几个站台的服务小姐见到我后恭敬的一笑,没有多说话,我理当回应一个微笑。
下到一楼我才大吃一惊。
周场四围已经布满了人群,桌朋满庭,店门禁闭,周围的传菜员尽皆是清一色的亮丽小妞,穿着超短粉裙子,看了让人眼晕。
最惹人眼目的正是远处一个肥硕的身子,正趴在桌子上抢菜。
那人正是神枪手周墩子,旁边的干欢笑怀中楼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无可奈何的道,“我说胖子,宴席还没开始呢,老大还在睡觉,你忙什么啊?快下来。”
“你有女人,我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吃东西,你别给我来这套~”周墩子嘴巴里还塞着食物,不满的道。
还是作为杀手的张柯眼睛最毒,最早发现了从楼梯口走出来的睡眼惺忪我的。
“大哥来了!”他眼睛一亮,吼道。
他的一声叫嚣,在场的每个人都几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就连嘴巴上还沾着肉丝的周墩子也了无牵挂的望向了我这边,口周含糊不清的说:“谁?是老大吗?”
望着这么多人向我行注目礼,本来很低调的自己却不能敷衍了各位。
我威严的一笑:“这么晚了,大家都还没吃吗?”
“大哥,都在等着你呢!”兄弟们几乎齐声喊道。
“是吗?”我看了周墩子一眼,这个胖子立刻冲我傻笑。
“老大,我都饿了,都八点多了,你还在睡,这个,可不赖我,我也才刚刚点心了一下而已。”周墩子开脱自己道。
“哦,那可真难为你了啊,这是你今天第几顿了?”我玩笑问道。
周墩子装摸做样的先了一下,道:“好象是第五顿吧,如果不算下午那顿皮奶油撒饼的话……”
“照你这样谁养的起你啊……”我无奈道。
“老大你可不能不要我啊!五五五五。”周墩子继续卖乖。
周围一群人指着他哄笑。
“既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十分钟后开饭,大伙再加把紧,今天晚上这次团员饭,是我钱一补给大家的!”
“老大万岁!!”众人高兴的尽头好似新年再现。
吃饭是重要的,吃饭的时候说什么话同样重要,大量的人不能够全部聚集在一个地方。
所以大厅内主要是一些小型的头目和小弟们聚集的地方,而依照我的方案,我们几个主要的人物依旧坐在会议室里的大放桌子上用餐。
会议室里的摆设有了些改变,大概是肖小雨个人喜欢的风格吧,整体为兰色的格调,清新而素朴,但是那扇我所独衷的火红色百叶窗并没有换去。
我理当坐在首位子,环顾一下各位,晚上几乎每个人都在等我醒来,所以吃饭的很少,大概也只有周墩子这样饿的不行了的才勉强吃上两口。
整个饭席上围坐着大概有二十多个人,周边还有将近十名小姐陪同站位,不用说,肖小雨安排,我身边的这一位小妞自然是最漂亮的。
我看了看她的长相,心思已经有一些瘙痒了。
先忍了一下,看见了几副新面孔。
“如龙啊,你身边坐着的这位是?好象从前没有见过啊?”我道出心中疑惑。
“曾风龙,原来老大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竟然还没把我给介绍出去!你这个帮会要人怎么当的?”身边的这为白面浪子,一双凤眼斜逼着曾风龙道。
我笑了,看来是个有能耐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嚣张的在大伙面前质问曾风龙了。
不过曾风龙也不是吃软饭的,自然不会被他灭了气势,“怎样?见了老大还不自己表白一下,我又不是你的红娘……”曾风龙没好气的道。
“呵呵。”肖小雨抬起头来,“凤歌,给咱们老大敬杯酒吧。”
只见那凤眼白面浪子索行自己沾了一杯白酒,站了起来。
“钱一老大,我是凤歌,在下是个爽快人,曾经是朱雀门的坐下一将,今天投奔了黑龙会也算我的荣幸,话不多说,我先干了这杯。”
说完,此人竟然也不等我举杯,就一个人仰头将药瓶大小的的一杯五粮液给灌下了肚。
我生起了一丝欢喜之意,这个人给我带来了好感,他虽然原本不是黑龙会的人,既然大家能聚在一起就是有缘。
“凤歌,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我不是很盛酒力,既然你都干了,我就喝这半杯白酒给你个面子吧。”我轻松愉快的道。
白面浪子笑呵呵的回应,“老大,你这个可不地道,我听霸王龙(曾风龙)说了,你可是咱们帮会里的酒神啊……今天这第一杯和我交战,自然要来个大满灌的……”
我斜眼督向曾风龙,“阿龙,你怎么那么会皆发我的秘密本事啊?”
曾风龙呵呵笑着不说话了。
“好,既然如此,咱们不虚伪了,兄弟们一人一杯,都把杯子举起来,我钱一独自一瓶对你们,如何?”
我痛快的站了起来,身边的小姐很识趣的将我的瓶盖打开,还下意识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爽快的气质,胸口起伏有些跌荡。
“好!!老大果然是豪爽的人!我凤歌跟对人了!我再来一杯!”凤歌站了起来,同时自己又给自己沾了一杯,可以看的出来,他是个放荡不羁的人。
同时,肖小雨,干欢笑,周墩子,曾风龙,张柯,非凡接连站了起来,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也都欢喜的站立,手中举着酒杯。
“小雨,你说话快,这边几位陌生的面孔,你也一并给我介绍了吧。”我想一瓶酒可不能白喝了,总要起点建立友谊的作用的吧。
“老大,您看,这位是我们曾经安插在江苏省镇江市的同心会的卧底——白冲,在讨伐苏州市砍风盟时结识的好兄弟——詹月,负责咱们黑龙会整个白道生意总系统的清华大学的经济学博士生——冯销,公关能人专门负责打理帮会里夜总会生意的美女小姐——玲珑,当然还有更……”
肖小雨将眼前的新新面孔一一向我介绍,虽然人是不少,但是他巧舌如簧,不到一分钟就叙述完了。
我一点点头微笑,完美的交际以完美收场,最后的一口酒要开动了。
“现在大家都认识了,就让咱们端起酒杯,一为今后黑龙会的进步,二为能够结实那么多热血的朋友,三位我钱一晚来的歉疚,四为今天晚上的良辰美景,干了这一杯。”我号召各位。
“吼--”众人齐声吆喝,酒杯相庆,推杯换盏,我将那一瓶五粮液直接对准了嘴唇,仰头硬着行子就往下灌。
价值五百多元的陈年五载的五粮液被我用嘴直接吹了个底朝天。
六十五度的高度数简直是酒精里掺了水,先灌了我一个透心凉,然后感觉浑身燥热起来,从胃里传到心口,张开嘴巴仿佛可以喷出一团火焰。
众人的杯子早早见底了,我用的是整瓶,所以比较慢,他们则成了观赏我喝酒的宾客。
“老大,怎么样?
还能站住吗?”干欢笑拉着一个小姐的小手,冲我坏笑着道。
“至少坐你的车,我不会吐出来。”我调侃他道。
“哈哈,都说酒后乱性,老大你看你身手那小妞的脸色可是早就红了,多半是见你喝酒时候太帅了,迷上你了吧?老大你怎么也不表示一下啊?”干欢笑反正满脑袋尽是这些事情。
我一笑置之,却也偷偷看了一眼身后短红旗袍小姐的面容。
那张俏丽的小脸上已经布上了红云,这个小丫头不是喜欢上我了吧,刚才喝酒时候是太张狂了,应该收敛点才对。
酒席开始,酒过之后就是大家随意了,首先动筷子的理当是我,我也没有躲闪,先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品尝一下。
整整一天没吃饭了,本来有不感觉饿的,但是口一张,吃了一丁点东西,就再也止不住了,只感觉那惶惶的肚皮空空如也,再加上热乎的就力气,就更难受了,很必要的需要一些食物来安慰一下。
“大家吃吧,都别客气,为了等我都饿了现在也,不用客气了,除了周墩子要收敛一点,其他人随意。”
我吩咐道,自己已经连续动了三次筷子,将面前的盘子夹满,然后狼吞虎咽起来。
这才叫宴席,宴席上吃东西就是要随意,那种中年人同学聚会时候相互害羞扭捏都想吃又害羞的不敢下筷子的模样不叫宴席,叫演戏。
黑龙会里有不少善于演戏的人,但是到了自己家里,都是熟人,自然也就洒脱了,包括一直都很文雅的肖小雨干欢笑之类也都大开肚肠,尽量的收敛美食。
本人的挑食属于另类的挑食,我基本上青菜萝卜也都吃,但是有一点一定要做的美味,如果味道上不去,哪怕山珍海味我也没有兴趣了。
今天的厨师手艺很到家,我品尝的也很满意。
酒过三旬,众人多少也有些醉意了,相互敬了几杯,站台小姐的手都有些累了,不过今天来到这里的都是好样的,负责倒酒的人手都累了,钟情于喝酒的人却还没有倒下,效果可见一般。
菜式吃的差不多,可是桌子上还是满满的,是肖小雨吩咐一旦一道菜被消灭干净,马上要上一盘新的,否则桌子上残缺不全的不干净。
我到没有这么多的讲究,毕竟穷人家孩子出身,知道什么叫粒粒皆辛苦。
“小姐是叫玲珑吧?”我微笑着对着左边远角处的一个妙龄女郎问道,刚才肖小雨已经向我介绍过她。
“大哥客气了,直接叫我玲珑就可以了。”玲珑也很礼貌的回答。
“呵呵,看你这么盛酒力,我可真是惊喜不少。”
今天晚上大家喝的都是白酒,女人这么能喝的很罕见,而啤酒都是当街的那些自以为是的小混混喝的,真正有身份上档次的人自然是以白为主。
难道谁见过美国总统来中国访问,我国家领导人有拿啤酒招待客人的?那还不把世界关系给紧张化了!
“大哥过奖了,我从小就是喝酒长大的,本来不盛酒力也算是历练出来了,到是大哥一次灌上一瓶也不见一点反应,可真是豪杰了。”眼前这个女人也真会说话。
看这女人也不过刚过二十岁,就如此世故油滑,想我黑龙会夜总会的生意在她的照应下应该没有问题。
我冲她点点头,接受了玲珑的赞扬,接着转头望向那负责我会白道生意的冯销。
“是冯销?”我用目光询问他。
“正是在下,老大可以直接叫我小冯就可以。”貌似这里每个人都很有等级观念。
“呵呵,大家自己人,不必这么客气,你现在掌管我们整个黑龙会在摊面上的白道生意,我这个人不爱学习,不太懂商业上的事,不过也听说你是清华大学的博士生,为什么来我们帮会里做事?”
这个问题其实可以不问,但是我这样多了解一下他的心意,也能多渗透一下此人的性格。
冯销经商头脑雄厚,自然看出了我的意思,“我们做商人的一般来说是有利益就上,甚至可以将义气放两旁的那种人,但是我在商学的领域中更领略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诚信,作为一个人应该知道谁对你有恩,谁对你有仇。当我刚刚从清华毕业,满手的本事却不能得意实施的时候,是肖小雨大哥发掘了我,知遇之恩,当全心相报,冯销虽然不敢说是个完人,但是在中国商业领域中,我目前还没有一个可以看的起的敌手。”
冯销一谈到自己的领域,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他的解释我到也能接受,只是还有一个问题,“你刚才说你毕业后并不得志,我很疑惑你一个全国第一名牌大学出来的博士生,难道还得不到公司的重用吗?”
“呵呵,老大,我想你一定没有亲身去找过工作,在这个社会上仅仅有一个名牌大学的文凭难道就够了吗?现在的一个文凭不过占了人生重要筹码的百分之三十左右,而剩下的百分之七十的筹码,一半是运气,一半则是家庭背景,我冯销生来一个穷小子,自然没有背景没有社会地位势力,在公司里当一个小职员,整天面对一张不会说话的死电脑,没有资本也不乐意去给上司送礼拉关系,这样的经济体系绝对不是我的志向。况且当今所谓的文凭,未必我是清华的博士生就有多金贵了,中国人向来有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的说法,比起清华大学的毕业生,一个在德国大专院校毕业在就业市场上绝对更占优势,毕竟人家可以吹捧说‘我他妈的是留学生’,当然我也可以质问,‘你他妈的留学生怎么样?’但是人家商家的回答是‘留学生见过世面,比蹲在国家封闭式大学里的低素质大学生好多了!’”
冯销向我阐述现在社会的局势。
确实如此,无论是在中国的大学里,社会上,家庭中,政治领域等等地方,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在不同程度上的干着崇洋媚外的事情。
说外国的大学生上课从来不旷课,说外国人从来不随地吐痰,说外国的生活水平比中国高的海了去了,说外国的教育模式多先进,说外国的商品质量多好,服务多亲切多正规……对于这样的言论,我着实无话可说,能够说出如此话语的人渣实在不适合在中华民族生存。
(至此想起偶的一位大学老师,去过一次英国的高校考察,回来后几乎将贬低本校大学生奉为终生乐趣,乐此不疲,并且每节课都要痛快十句以上贬低本校学生同时赞扬英国某某洋校的事迹。)
“你说的是,我能够理解。不管怎样,还是很欢迎你来我们黑龙会这个大家庭。”我和冯销交换了一个眼神,肖小雨的心也安了下来。
我喝了口酒,缓和了一下气氛,我可以看出冯销因为忆及自己在毕业后的一些见闻,已经有些气愤了,我不说话,只给他一点时间来消受一下。
商业界的人自然有稳定的心态,虽然酒喝的不少了,可是天性让他赶快冷静了下来。
我见其脸色缓和了,又继续问道:“冯销啊,你所掌管的我们会中的白道生意,主要有哪些?这些东西我不懂,还希望你能透彻点解释一下。”
冯销酝酿了一下,回答道:“好的,老大,现在世面上最容易赚钱的几个方面,我们黑龙会一直都有参与,在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本会仅仅是由肖小雨在主持着房地产上的生意,在我进来后,又加入了烟酒食品业和其他名牌共同控股,再逐渐掌握出自己的理论,自己创品牌,当然还有旅游业,运输业,电子产品业,到目前为止我们公司已经成功在江苏上市,有了自己的股票业绩图了。”
冯销说的比较笼统,不过我也能听出来,这么多的东西他要想都吃清楚就要闹通宵了。
我决定放过他,又继续追问别的问题,“那么这些业务一般都分布在什么地方。”
“大部分都是分布在我们黑龙会势力驻扎的地方,这样依靠黑龙会的地下势力和地方政府有一定的来往,生意上有什么事情就好说话多了。”冯销到也是个脑筋活络的人。
我微微点头,“那么我现在问一下最关键的,或许有点幼稚的问题。”
“大哥请随便说,我一定照实际回答。”
“眼下本会的全部资金大概有多少。”
“这个要分两部分讲,如果单论钱力财力的话,有三百多亿人民币的总资金,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在各地的建设中花去的钱,这些钱都变成了我们的产业,而产业再回笼后算的话,才是我们的全部实力资金,应该有五百亿的实际净算。”冯销讲的头头是道。
我虽然仍旧有点模糊,但是五百亿这个词还是听的懂的。
听起来是相当多了,可是对于这样一个大型的社团,却又觉得不是很多,毕竟这五百亿是人民币,若是美圆我就是世界theone先生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明白了,这方面的事情我不很懂,你自己操作,切记小心行事,做事情前要时刻记得一件原则,白道上的生意是和我们地下的帮会联系在一起的,不可以脱节啊~”
我提醒他目前的局势,让他不要望了本,毕竟他手头上的权力并不是他的,而是我的,是整个帮会里的。
“是的,大哥,我都知道。”冯销理当是个明白人。
我又环顾一下四周,想了想自己还有什么需要过问一下,其实有肖小雨在,我可以宽心的,但是身为大哥,还是了解一下自己手下的事情多一点比较塌实。
“那么如今地下的生意由谁来负责?”
肖小雨笑了,“大哥,是我。”
我望着他,也笑了,终于有一个能让我完全放心的人了,肖小雨的为人我最清楚。
虽然很信任他,但是还是要在形式上问上一两句,不然前边两人会有所想法。
“小雨,现在黑道上的生意情况,你来介绍一下吧。”我话语简单,也不想多和自己人套虚假。
肖小雨看出我的意图,就形式上说了两句:“目前黑道上还是主卖白粉和军火为主,其他的并不赚钱,所以没有着手,军火是刚刚开始的,所以还不很庞大,这个领域交给我吧,在半年内,我会让本会的军火生意起来的。”
我听了没有多说话,在沉吟着说:可以。肖小雨又补充了一句,“到是还有一条赚钱的道,只是大哥当初不愿意着手,我们也就沿袭了下来,一直没有涉及到这方面的领域。”
我眉头一皱,疑虑道:“什么领域?”我不记得当初有说过什么。
肖小雨咳嗽一下,道:“青涩业,在当今社会,不停息的流转的车轮,永远不会有倒塌的那一天。”
我眯着眼睛思考,说的也是,青涩事业是人类生理的需要,就算是再伟岸的领导人,当自己妻子人老珠黄之后,也有不少想出来偷欢的呢。
在性面前,人们总是拿不出太多的拒绝的顽强抵抗的坚定来,也筑就了现在的扫黄业绩越扫越黄的局面。
“小雨啊。”我沉思过后,发话了。
“大哥请吩咐。”肖小雨貌似已经猜测出了我的主意。
“这个青涩业,以后也,干吧。”
我眼睛一闭,哪怕我不干也有别人要干,反正我也不强迫别人,想卖身子的女人,我拿她赚钱,同时给她生存的机会就是了。
“好的,大哥。”肖小雨允诺。
“不过,不要强迫别人啊,做事要讲原则,不能伤天害理,这个事你找一个信的过的人负责吧。”我平静了下来,重新张开眼睛。
“大哥放心。”肖小雨看了看于欢笑和身旁的一个女招待正在打情骂俏,心中所思:像这样的人多点,咱们帮会里又有一笔不俗的收入了。
“谁能说下时间?”我有点疲倦了,虽然刚刚才睡醒过来,不过费力吃饭动脑子问问题,还喝了这么多白酒,又有些困意袭击而来。
非凡很机灵,他的那个方向直接可以看见墙上的挂钟。
非凡抬头一望,“大哥,还有五分钟到十点。”
我点点头,嘴巴一揪,这是我在思考问题的表情。
“大家也都累了吧,再过五分钟咱们就收场子,现在我跟在座各位讲一下未来咱们黑龙会的计划,比较笼统还没有具体的确认方针,只是先提一下。”
我平静的笑容可鞫道。
不知道哪个白痴竟然带头欢迎鼓掌,我最讨厌我说话前有人欢迎了,不过这个时候还是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我伸出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大家静一下,大概在半个月后咱们和万风开战,每个人都做好准备。散会!”
所有人都在等着我长篇大论,激烈的掌声过后,等到的却仅仅是一句话,除了肖小雨少许几个人,大家都哑口无言的瞠目结舌。
想再深一层问我到底怎么个开战法?又好象是对我的不尊敬,因为我已经站起来身准备离开;就这么结束了讨论,但是一句半个月后攻打卢楚风的风云会的消息好似有哽在喉咙一样,让人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我微笑着走出了会议室,仅仅是留下了一个悬念在会议室里。
肖小雨摇头一下,暗想老大这次做的有点太干脆了,不过最后的圆场工作还是要他来负责的。
“好了,今天已经是很晚了,大哥看大家都一脸倦意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大哥让大家回去早点休息是好意啊,各位先回自己的地盘吧,天色不早,路远的注意安全……”
肖小雨尽量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了开来。
聪明的已经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而脑袋愚笨的例如曾风龙这样的还呆在自己位子上闷闷的抱怨了我几句,后被肖小雨抓起来劝回了自己的窝。
大席林散的时候,肖小雨冲着原本在我身后的那一位小姐使了个眼色。
那有点羞涩的小姐到是聪明,马上明白了过来是什么意思,跟着我的背影好象一条小尾巴一样,随从着我上楼了。
我到是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没有在意是因为那整整一层楼不可能全部被我一个人霸占吧,也要有别人居住的,所以没有太注意身旁上楼的人。
那靓丽的小妞不敢走的太快,我踉跄一步,她也就跟上去一步,我不动,她也不动的望着我。
刚刚一直坐在位子上没感觉出来酒劲,现在起了身爬楼梯了,才想起来那五粮液是六十五度高度数的。
头有些疼痛,身体有些麻木了,刚才说话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竟然差异这么大,以后真不能喝快酒,不然太伤害身体了。
走到了三楼我已经迫切的需要一张床了,想不到反应这么大,喝的时候也没人告诉这酒的后劲如此有力气。
我望了一眼在三楼上一处透明玻璃,外边已经是一片漆黑了,明月高悬到也美丽宁静。
宁静的我不知道是沉醉于这景色还是迷醉于刚才的酒意,在手上钥匙伸进门锁的那一刹那,我已经瘫软的站不起身子了,扶着墙壁低头认罪般的姿势有些好笑。
眼睛眯缝着,恍惚看见了一个红色的影子搀扶住了我的身体,我脚下再努力一用力,暂时能站起来。
虽然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不过头脑并没有完全失去清醒。
我侧脸看上去,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子。
“恩……”搞了半天,她还不知道该叫我什么。
若是叫我老大,她又不是我的手下,而是夜总会里的小姐,没这个资格如此称呼我,若是叫我钱一,又太不礼貌了,毕竟我是这里的boss级别人物。
小姐愣了一下,思索一下,轻轻叫了我一声,“先生,我扶你进房间吧。”
“恩……”我迷糊着回复了一声,就被她连扶带推拥进了房间。
房门关上,昏黄的灯光打开,我更加有些迷醉了。
……
我只好把思维掉转一下,去想想在睡觉前我都做了些什么,现在还暂时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惊动了怀中之物。
若是什么危险的物件,我的莽撞可能会遭来杀身之祸也说不定,所以本人一向是异常谨慎的。
回忆,回忆,还是回忆。
喝酒,聊天,吃饭,醉了,回房间,有一个人女人在做陪伴,是个漂亮的小妞……!!!!!!
是她!我的天呢!那个粉红色性感撩裙的小妞!
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原本绝对没有想要上她的意思的!虽然说酒后乱性,我也竭力的克制了自己,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我现在怎么会把她抱上了床?
看来自己在迷糊的酒劲下还是露出了男人豺狼般的本性,实在是罪过啊!
要赶快弥补一下,至少我现在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睡了她。
不管我和她相互是什么地位,等级怎样,我这样做都是伤天害理的。
而且对于本人这潇洒倜傥的模样身材来说,还不需要强取豪夺自然也会有美女送上门来的,何苦啊这是?
我一定要追查清楚到底是谁派这个俊俏的小丫头来勾引我的。
可是在调查之前,需要做的首先是打开灯,我用另外一只手去勉强的够到了台灯的开关。
我不去开房间的主灯,一旦突然发亮,她也清醒过来,两人见了会非常尴尬,强光下互相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一对情侣吗?荒谬!
勉强的去够那开关黑暗中,再加上我对本房间的一切尚且陌生,因为刚刚才来嘛,毕竟半年没来这里居住了。
我的手还在黑暗中瞎摸的乱舞蹈,却感觉她动了一下。
“先生?您醒了吗?”清脆的铃儿响叮当般的声音响起,我的心神为之一震撼。
一是被她动听的声音所陶醉,二就是被其突如其来的清醒而惊骇。
她的动静让我吓了一跳,却还要装出一副坦然处之的声音,“啊,恩,是啊。”我故作平静道,这个时候若是太紧张反而更糗了!
“先生,您有什么要求吗?”她征求我的意见,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是纯洁和天真。
和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抱着睡在床上,我认为自己真的是在犯罪,如此清澈的天然女孩儿,我应该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爱护才是。
若是幸运的同龄人,此刻本当在父母的保护下幸福的生活,在学校里大概也有一大把的男生追求吧,青春啊,她的青春就浪费在我的这间别墅里了。
可惜啊,误入歧途,来了我这黑暗的代言词——星空夜总会,她也就只能轮位低等的风尘女子了。
就算现在她是刚刚进来,还能保持着一份纯真,可是这样的例子也不曾少见过,一个轻的好象水的女子是怎样在沉沦岁月的洗礼下变成浑浊的下水道中的蛆虫的……
我叹息一声,“没什么,我就是想把台灯给打开。”
“哦,您不知道台灯在哪里吗?”让雪儿来帮你吧,这间房间一直以来都是由我来打扫的。
“是吗,怪不得这么干净,竟然派了专人来清扫啊,想肖小雨也很有心呢!”我夸奖别人来扯开话题。
“恩,我的活也不重,就是天天在这房间里呆着,看到哪里脏了有灰尘了就打扫一下,肖小雨哥哥也对我很好的。”
她也在回忆着肖小雨的好,并且称呼他为哥哥。
我顿时感觉到了一点嫉妒,“恩,咳咳!既然你都叫他哥哥了,我的年龄还没他大呢,你以后也叫我哥哥吧。”
“可是,那怎么行呢?小雨哥哥说了,让雪儿叫您先生的。”
我感觉到了她的心跳,双方挨的太近了,又没有开灯,开灯的事仿佛在两人的有意无意间被延期了。
暧昧,无限的暧昧在蔓延。
“你几岁了?”我用问少年儿童年龄的语气问她,其实我本身的年龄也不大,可是在她面前总感觉自己成了长辈一样,一种莫名的责任感丝丝屡屡的在心头凝聚着。
虽然本人现在的大手依旧放在她的小牛奶“馒头”上,不过比开始时候的尴尬气氛,现在要和谐许多了。
“我,不知道自己几岁,大概不超过十五岁吧,见过我的人,大家都说我像小学生。”雪儿有点为难的道。
“为什么,你叫什么?雪儿?那你姓什么啊?”我有点好奇了,追问其道。
“也不知道姓什么?从我懂事开始,就在一家酒楼里做女服务员,后来我逐渐长大,身材有了变化,大概那老板见我长的还算好看,就把我卖给了一家黑洗浴城里。第一次接客人的时候,我强烈的反抗,虽然我抗拒成功了,却也被打的流了很多血,后来只好就哭着学乖了,第二次接客人就是肖小雨哥哥和干欢笑哥哥两个人,当时干欢笑哥哥来亲我,我虽然没有反抗,可是闭上眼睛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于哥哥就放过了我,肖小雨哥哥后来把我安排在了这里。”
雪儿将她的艰苦身世告诉了我,其实也说不上身世,因为她真正的身份并没有完全暴露出来,她所说的仅仅是她个人的一些残酷的人生阅历。
我感觉雪儿叙述的时候有些难过,不想她伤心,我只好说:“其实这个社会是这个样子的,弱肉强食,你想要生存,就要付出代价,前提是你没有好的家庭背景的情况下,雪儿是吧?其实我们的情况差不多的,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没有,只是生存在社会的最底层,但是经过努力,你看我现在不也活出了人样了吗?”
“恩,是的,谢谢钱一哥哥,雪儿会努力的!”她说的信誓旦旦的。
我却在暗想她所谓的努力,要怎么努力呢?
难道是努力的勾引我,然后成就自己的事业——成为我的小妾?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头晕眼花,我可不能再承受女人的期待了,期待太多,我会崩溃的!
尴尬基本上解除完全了,那么现在要解释一下眼前的二人身体状况了。
“但是,雪儿,你现在的姿势,和我,恩,也是肖小雨交代你的吗?”
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是就我对肖小雨的了解来说,这种事十有**是他的主意,眼前的女孩子太纯了,不可能会主动的向我投怀送抱的。
雪儿沉静了一下,好象很害羞的哽了一下喉咙,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本来,肖小雨哥哥是这样对我说。”
“说的什么?”我希望她赶快答复我,好让我安心或者烦心。总之不要像现在这样担心。
“他说让我见一个人,见了之后,若是我喜欢就让我服侍他,不喜欢也不为难我,然后就把我安排在易强哥哥身边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肖小雨的一番“好意”啊。
是怕我因为没有见到林无媚而感到陌生吗?还是怕我在这里遏止不住自己的**火焰?
虽然肖小雨一向明智,可是,这次确实有点想多了,我还不至于如此的没有克制力。
“是这样啊,那你是喜欢我了?”我几乎是在明知顾问。
女孩子总是有些羞涩的扭捏,道:“恩,有一点。”
我心道有一点就愿意为我宽衣解带了,那要是有很多的话,还不缠绵的翻上天去?
“哎,告诉我昨天晚上的事情吧,我是不是做了对你很过分的事情?”此刻我很紧张,希望自己不要破除那最后一道男女的界限,不然就难收拾局面了。
“昨天晚上哥哥你醉的很厉害,几乎都站不稳当了,雪儿把你扶到房间里,关上房门,看你已经趴在了床上动不了了,我就主动的帮你解衣服,雪儿没有想多的,我是觉得穿着衣服睡觉多不舒服啊,就帮你脱了,可是我动手脱着脱着,你突然翻过身来把我压在了身下,然后,然后就……”
“然后就怎么样?”我急切的问道。
“哥哥你没事吧?”雪儿见我咳嗽,关心道。
“咳咳!我没事了,你继续说吧。”我闭上眼睛静歇一下,让自己冷静下来听下边的叙述。
“后来哥哥很奇怪,把雪儿的衣服扒到只剩下衬衣和衬裤就停手了,然后就抱着我趴在我身上睡着了。”雪儿将最后的结果告诉我。
我嘴角不禁扬起笑意,看来自己在无意识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丝正义感的。
毕竟这种在自己丝毫感觉不到的情况下就将女孩子霸占的事,既要背负罪名,又没有真切的感受到那嘿咻时候的舒爽,可谓绝对的不值得,不值得的事我是不做的。
我心下轻松了许多,人也精神了,没有了困意,“那么这么说你现在还穿着衬衣可衬裤?”
怪不得我刚才手感上有些怪怪异,虽然手中很温暖柔软,却分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原来她还穿着衣服啊!
“恩。”雪儿点点头。
我放心了,道:“那就好,我们可以把灯打开了。”
“恩。”雪儿很单纯,也没有想那么多,什么被占便宜了要赔偿要付责任之类的话。
突然四周一片黄亮,黑暗中的房间终于有了一片光亮,我看见了雪儿那春情浮面的俊俏脸庞。
现在才认真的细看她,这么近的距离,小女孩儿光彩照人的面容就在我的眼下显露。
消瘦的瓜子小尖脸,有点像美丽的小狐狸,小小的红嘴唇让人舍不得去亲,雪黑的皮肤亮丽精神,好似没有一丝的沉沦,扑闪着一杀黑魅的大眼睛在望着我……
我望着她,那种热烈的青春味道蔓延到了脑际,眼前的女孩儿就是最烂漫的花苞,我无法容忍她的吸引力,竟然就要在这不真实的灯光下将自己的脸凑上去。
几乎闭上了眼睛,凭着感觉将嘴唇凑了上去,靠近她的樱桃小口。
“哥哥。”她的一声称呼让我清醒了过来。
眼睛张开,同时心也凉了一下,她比我小三四岁呢,应该不可能成为一对的,还是别惹麻烦了,此刻我才真正的冷静下来。
我咽了下口水,再看看雪儿,她此刻正用好奇的目光带点迷惑的打量着我好色的眼睛。
我实在不舍得起来,刚才黑暗中没有看见她的妖娆秀美的身体,我还算冷静,现在虽然也能控制自己,却不舍得就此放过她。
“哥哥,那我能起来了吗?”这次是她主动向我提出要求。
我当然不能够说,“不行,你还没有被我上过,自然先不能走。”
我的眼睛赫然直了,大概在半年前的医院里,雪白的房间中那张病床上,一位生命垂危的老人给我说的那些话,此刻在脑际里反复的循环着提醒着我,眼前的女孩子到底是谁?
……
“钱一!”老者突然紧紧拽住我的袖子,“帮我做…….一件事……一定要……帮我……”
我慌忙答道:“放心吧,黑公,我的命就是你给的,我钱一对天发誓,一定帮您完成心愿!”我面色凝重,将黑公的身子扶正。
黑公的脸色越来越扭曲,勉强的说道:“钱一……我没有……儿子……一直……把你……当我的……亲生儿子……”
“老爷子,我就是您的孩子啊!我们青龙门帐下这些不懂事的小伙子都是您的孩子啊!!”我的泪水终于滑落眼眶,滴在老人的血衣上。
“我有一个……小孙女……大约……二十年前……和我失散……咳咳……她原名……叫黑雪……左肩上……有一……雪花烙印……帮我……找到她……救她……一定……要……”老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好!好的!我一定办到!!”我当时的想法是,我他妈的钱一就算毁灭全人类也要把老人的孙女找到救出来!
“一定要……一定要……”老人的脸色逐渐的松懈,可以看出来说话的时候在拼命的挣扎蓄力。
“一定要……娶她!……好好的……照顾她……钱一……答应我~咳咳!!咳咳……”
我吃惊的望着老人,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样的条件,我该怎么作答。
“钱一……答应我……求你……”老人最后憋出了一句话,面色突然间光彩暗淡,仿佛黑天黑夜的瞬间交替。
我已没时间再考虑什么,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让老人者能去的瞑目,我只好信誓旦旦的道:“好的,黑公!我答应你,帮你找到孙女,一定……娶她为妻子。”我冲着老人坚定的点点头。
“呵呵……好孩子……加油……”黑老爷子终于安详的闭上了眼睛,一切都结束了,曾经叱咤风云的一代枭雄——黑天。
……
“哥哥,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雪儿的肩膀很好看么?”
她没有立即把衣服穿好,而是故意露出了肩膀的一角给我看,好象被我看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一般。
我望着她的肩膀上,本来已经很洁黑的肩头此刻却赫然显现出了一朵晶莹如真实冬季里飘落的晶莹雪花。
“黑雪。”我没有正面回答雪儿的问题,而是口中念叨着这两个字,想起了曾经黑天老人教导我成材的情景。
雪儿好奇的看着我。
“他害我进入了黑社会,从此不能翻身,却同时给了我无限的力量,在这个卑劣的世界上风光!哎,黑老爷子啊~”我感叹了一声,将目光移开,自己动手将雪儿的衣服盖好她的肩膀。
雪儿更加迷惑了,“哥哥,你怎么了?说的话这么奇怪啊。”
“雪儿,你愿意认我这个哥哥么?”
我没有直接告诉她一切事实,首先怕她不能接受,其次是我也没有把握把这一切说的那么适当,这种考验嘴皮子的事还是交给凌小雨吧。
“愿意啊,雪儿已经把你当作自己的钱一哥哥了。”雪儿一边穿衣服一边摆出可爱的俏皮脸冲我说道。
我望着她那鲜花烂漫的样子,想想刚才差点就将这朵鲜花给折断了,当真有些后怕,若是那样,不知道黑老爷子在九泉之下是否要恨死我才怪!
“我所说的哥哥,不是你所理解的和凌小雨哥哥,于欢笑哥哥一样的含义,我的意思是认我做你的亲哥哥,好么?”我和蔼可亲的道。
“亲哥哥,什么是亲哥哥啊?”
我苦笑了一下,这个从来没有亲情温暖过的女孩儿,实在太可怜了!
“就是时刻在你身边,保护你,爱护你,看着你长大,给你幸福并且看着你幸福的人。”我尽量给她解释道。
“那好啊好啊!雪儿从来都没有被保护的,有钱一哥哥在身边,我以后就什么都不怕了,呵呵。”女孩儿眼角挂上了晶莹的泪水,一头扎进了我的怀抱。
我搂住她的后背,抚摩着她的头发,说:“雪儿,你以后就叫黑雪好吗?”
“为什么啊?哥哥。”她闭上眼睛,幸福的趴在我的胸口,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哥哥给你取的名字,因为你像雪一样黑,还有一个原因,以后交给凌小雨哥哥,他会替我告诉你的。”我温和的道。
“恩,好,那雪儿以后就叫黑雪,我也有名字啦,真高兴~”她又用力往我的胸口拱了几下,好象一只调皮的小猫一样。
“以后谁也没有资格欺负你,因为我钱一是你的守护神。”我在心底默默的道。
……
深夜里,黑雪已经睡着了,我将她的姿势摆正,让她能够舒适的躺在这一张大床上,给她盖上了一条薄薄的被单。
今天就让她这样凑合着睡吧,明天我会专门找人给黑雪安排一间房间的。
望着她那天然没有任何虚伪雕琢的小脸,可爱的姿势好象一只小鹿在安眠,我又想起了黑天临终前的吩咐。
让我娶她做妻子吗?
哎!我钱一现在都不知道该娶多少妻子了。
黑老爷子,你别怪我不讲信用啊,实在是徒弟我力不从心啊。
就让我和你的孙女一切随缘吧,如果真有感情触发的那一天,或许我会娶她吧。
但是直到现在,我仍旧把她当作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妹妹看待的,希望她幸福,希望自己能够将她一切曾经丢失的笑容千百倍的还给她。
我不知道黑老爷子是怎么丢了自己这个可爱的孙女的,但是正如他在临终前说的那句感慨:干了我们这一行,就要时刻面临的应付突如其来的厄运,这厄运不仅是自己的,还有自己的家人,也同时会受到牵连。
我摇头无奈的笑一下,同时穿好了衣服,转身开门出去。
走廊静悄悄的,只有廊中的几盏昏暗的小灯在打着瞌睡,不怎么精神的发着光。
大家都睡了吧,现在我谁也不好去打扰,可是自己也已经没有任何睡意了,况且我连床都被人家给征用了,又能抱怨着去哪里休息呢?
想想也找不到一个人陪我聊天,现在是凌晨两点左右,我只有一个人出去溜达了。
准备下楼梯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人(按道理讲也不能说是人)应该没有太大的睡眠细胞,至少作为它来说没有特别规正的的睡眠时间的。
我嘴角露出一丝坏笑,看来今晚只好去打搅一下云牙的美梦了,不然自己太孤单。
我下到二楼,倨称这里是云牙的蜗居场所,按我的记忆,大概是在二楼的二一二室。
身为一只狗仔,也能有自己的一间大房子住宅,也算是它前世造化了。
要知道现在全国的房价在分秒猛涨,很多人还在为那一平方米一平方米价钱争的脸红脖子粗呢!
狗狗你在哪里呢?在做着什么呢?
我打了个哈欠,虽然本身并不想睡觉,可是生理还是在提醒我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我敲响了云牙的卧室门,"砰砰……"里边没有声响,我将耳朵贴近,仍旧没有声响,暗想它应该是在这间房子,二一二没有错啊,我转动了门把手进入。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香气,想不到小狗的蜗居还这么讲究,有着香气存在。
房间里的设施一应俱全,该有的摆设和装饰都有,就连电视和音响也都存在着,我想云牙你也真是享受的够本了。
此刻,云牙正趴在一张单人床上,枕着自己的爪子酣睡着。
我走向前去,看着他安详的样子刹是可爱,黑雪般的绒毛轻轻的有一丝抖动,或许是心脏的跳动所至。
"云牙?"我轻轻的叫了它一声。
云牙有了一点反应,身体抖动了一下,警惕的睁开了眼睛,目光突然凛然起来,逼视着我。
那种杀意凛然的目光哪怕是普通人也一定难以招架的。
我望着它笑了,"打扰你睡觉真不好意思呀。"说着,我伸手去抚摸它的身体,毛茸茸的滑而有质感,摸起来非常舒服。
云牙发现是我,原本的警觉感稍立刻消除,顺从的低下了头,任我的手在它的身上抚摸着。
"汪呜~"它叫唤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抱怨我的鲁莽还是在向我表达亲切,不过,既然都已经醒过来了,那就陪伴我出去溜达下吧。
我将它抱了起来,立刻感觉浑身的肌肉都收缩的厉害,别看的它的身体也并非非常庞大,体重却很有有掂量,我鼓胸喷了一口气,才将它在怀中稳住。
"你好重啊!小家伙!"我玩笑道。
"嗷呜~~"它叫唤着舔了舔我的脸,红色的大舌头伸出,若是平常人看上去想必要被吓昏过去了。
"咱们出去吧,陪你主人我去透透气。"我也不由它有意见,就将其放在地上,带了出去。
夜总会大门的钥匙只有几个元老级别的人物才有,我作为老大理当有一把的。
大厅里还亮着灯,没有一点人气,晚上吃宴席剩下来的场景都被打扫的干净斐然了。
我出了夜总会,云牙有点不情愿的跟在我身后,关上了门,面前一股冷风吹了,首先打了一个寒噤。
不过稍微适应了一下就很舒服了,凉风习习,在这即将立夏的春末,是最让人感觉清爽怡然的。
我带着云牙来到了前边不远处的大桥边。
在婉约的月光下,粼粼的暗蓝色水面在轻轻的波打着岸沿,听着那轻轻的水声,好像自己正处身在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哎~"在这种美妙的感觉下,我却生出了一声长叹,叹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这么享受宁静的环境,在美丽女孩儿包围下,享受人生和年华啊?
云牙在我的脚边蹭了两下,然后就继续趴着用爪子蹭自己的尖鼻子。
因为外边的天气不暖和,它也没有睡意了,趴了一会儿便半蹲着起来,半眯着眼睛望望四周,再打量一下我,轻声的呜呜的叫着,好似也在倾诉着什么般。
"老大?你怎么在这里呢?"干欢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汗,这么晚了,他还在外边鬼混,如此身体怎么受得了。
我转过身来看他,果然此人怀中正搂着一个妙龄媚眼的浓装女子。
"欢笑啊,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啊?"我反问了他一句,同时点上了一支烟,边抽了一口,吐出了浓烈的雾气,道。
"呵呵,老大,咱们趁着年轻,就应该多多享受嘛,不然等老了再想享受可就没有资本喽。"干欢笑向我讲解他的歪理邪说。
我想你现在享受的过头了,就未必能活到老了。
"现在都已经是半夜两点了,以后还是多注意一下的好,别把身体搞坏了。"我奉劝他。
"好,既然是大哥发话,那我一定尽量遵从了,不过今天晚上肖小雨给大哥送的那小妞还不错吧?老大你满意么?那小妞皮肤可黑了,像雪一样,大哥一定爽死了吧?"干欢笑口中的话语从来都撇不开这些个事情。
我连忙摆手,"别瞎说了,那女孩儿是有来历的,现在她正在我的房间里安睡呢,这个事情我有时间自然会给肖小雨讲清楚。""那大哥现在就可以去找他说啊?怎么来外边吹冷风了?""到外边来透一下气而已,你说现在就可以找他?其实也不是特别紧急的事,还是等明天他睡醒了以后我再找他谈吧。"我道。
"呵呵,大哥你顾及的太多了,实话告诉你吧,为了忙碌帮会里边的事务,肖小雨一般半夜两点之前都不会睡觉的。"干欢笑谈笑风生。
我惊讶的眉头一皱,他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是不想活了吗?
担心之余我还有些生气,肖小雨对自己身体的不负责本身就是对帮会的里不负责,他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失去了一条臂膀,整个帮会自然几有如山峦倒塌般影响。
"他怎么能这么晚睡觉?心里边没有一点数吗?身体重要还是那些杂事重要?不知道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不知道什么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我用质问的口气问干欢笑。
干欢笑见我有点生气了,无奈道:"大家都奉劝过他的,可是他说帮会里的事务太多了,他都要亲眼看过来,所以多用些时间应该的。""帮会的事情真的要他全权负责到这种地步吗?难道不能交给别人来做啊?"我继续问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谁都有歪心思的时候,肖小雨就是怕自己不监督着,容易出现间隙和差错,所以虽然在表面上只有黑道上的一些主要事情由他来插手,实际上黑龙会里从黑道到黑道上的事都少不了肖小雨来过目的。"干欢笑讲实情告知我。
我点点头,"欢笑,你先把云牙给带回去吧,把它带到房间里睡觉就可以了,我去找一下肖小雨,看他是不是还没睡。""好的。"干欢笑稍微放了一下怀中的女郎,冲她道:"你先走吧,以后我有时间再去找你。"那女廊好像有点不开心,撅着嘴巴不高兴,满脸的不情愿。
干欢笑从口袋里抽出几张钞票塞到她手里,女郎才恢复了一点笑意容颜,又送了干欢笑一个香吻,才扭捏着水蛇腰,离开了。
肖小雨的房间在一楼的最后一间,所有兄弟们中的住所,他所居住的地方一直都是最简陋和最不起眼的。
来到他的门口,我叹气一下,房间里门缝里还亮着灯光,这个家伙还在深夜里孤独奋战吧,他这么拼命我真不知道到是应该开心还是担心。
我也不敲门了,就直接转动了把手,推门进来。
和肖小雨惺忪的眼睛四目相对,我冲他摇头,而他则是一脸的疑惑望着我。
“老大,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还不休息啊?”肖小雨此刻正坐在一张写字台上看几份合同以及一些企化书。
他身旁的电脑光芒闪烁着,好像在向我挣扎的哭诉,它不想再继续工作了,但是主人一直不让其停下来休息。
“这句话貌似应该是我问你的吧,小雨,这么晚了,要不是于欢笑提醒我,我都不知道你还一直在工作。”我质问其道。
“嗨……这算什么,我看完这几份文件就睡,年轻人身体好,我熬几次夜没有问题的。”肖小雨找借口道。
“你也是聪明人,你天天晚睡到底有没有问题,我们彼此都清楚,你也不用糊弄我,说吧,都在搞些什么?”我问道。
“就是兄弟们提及上来的一些企化书,我要亲自过目才放心,怕他们在着手的时候出现了遗漏。”
肖小雨平静的道,和我说话的时候他终于有了一点休息的机会,于是站起了身,去旁边的酒柜上去倒了杯什么。
“那也不用那么苛刻吧,都是自己兄弟,如果这么不相信彼此也不用组成什么帮会了,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打天下不是?那么自己一个人可以打天下吗?打下来了天下又有身来服你?”
肖小雨接受我的说教,连连点头,问道:“老大喝点什么吗?”
我晚上一直在喝酒,实在不想再沾酒水了,“给我来杯咖啡吧。”
“好的,我现在就煮,我这里的咖啡豆,绝对都是上等品,是从美国带来的,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啊。”肖小雨娴熟的给我煮起咖啡来。
“你呀,别给我套词了,别人能被你骗了我还能被你糊弄住吗?都是兄弟了,就被说两家话,你多休息一下,留着好身体,以后的天下我还要和大家一起享用,你们都走了累垮了留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肖小雨面色红润了些,情感上被我说的有些感动,“老大,我知道了,会找点时间休息的。”
“事情的关键不在这里,主要是有些事情既然交给他们小的了,就别再插手了,就当是给他们点机会吧,不然你这样全拿,咱们黑龙会就锻炼不出人才了。”
我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肖小雨应该有些顿悟了。
“好的,老大,话不在多,我全都明黑,本来还在犹豫着,你这样一提点,我会把事务全全交给他们,不再全扛了。”肖小雨虔诚的道。
“很多地方都需要你,但是也要分轻重缓急不是?”
“是是。”
“呵呵,那就好,今天来找你还有另外几件事。”我坐在他的另外一张沙发上,眯着眼睛舒适的道。
“有什么事老大请说?”肖小雨将一杯咖啡递交到我手上,同时自己喝了几口果汁。
我嘴角此刻才露出了一点笑意,“你呀,今天来我房间的那个小姑娘,是你安排的吧。”
肖小雨眼神一愣,而后笑呵呵的有点尴尬道:“这样都被老大看出来了,还是老大厉害。”
“你也不用给我带高帽子了,你知道那女子是谁吗?”我反问他道。
“这个到不清楚。”
“难道我看上去就那么可怜吗?”我玩笑道。
“呵呵,老大别责怪我了。”
“不是责怪你啊,我知道你也是好意,不过这个女孩子确实不是一般的人,我若是稀里糊涂就把她给上了,要遭天谴的。”我语重心长道。
“不至于吧,大哥知道了什么?”肖小雨也意识到事情大概不一般。
“这个女孩子是黑公,黑老爷子的孙女啊。”我平静的道。
肖小雨却傻眼了,“怎么可能?她可是我从食浴城里带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是黑公的孙女?”
“她叫雪儿,黑公的孙女叫黑雪,而且她左肩上的特有的雪花烙印也和黑公曾经在弥留之际所描述的一致,而且就在我有这些想法之后,简直看这个女孩子的神色和姿态,越看越像黑公了。”我解释自己的想法。
“这样,我到是……”肖小雨渐渐恢复平静,愁眉不展道。
“你皱什么眉头啊?”
“我是担心,老大你有没有把她给……”肖小雨话中有话的望着我,眼神中尽是暧昧。
“呵呵,这一点你放心,老天保佑,我并没有怎么样她。”
说着,我想像着我和黑雪之间的亲密接触,若是兄妹的话,应该也是有情可原的。
“那就最好,既然黑公的孙女找到了,那我们应该庆贺才对啊。”肖小雨道。
“那是肯定的,不过这个女孩子曾经受过太多苦了,我要给她所有的幸福才行。”
“那么,大哥,黑老爷子曾经说的,要你娶黑雪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肖小雨就是灵敏,这么快就想到了我所烦恼的事情的根源。
我摇头一下表示没有主意,“看缘分吧,毕竟我现在对她还没有感觉,而且黑雪还小,别想太多了,我现在已经认她做妹妹了。”
“恩,这样是最好不过。”肖小雨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当奉承我。
“这件事情就先这么了了,明天给黑雪安排一间香房,不能让她再睡在我房间里了。”
“好的。”肖小雨答应。
“接下来谈谈咱们怎么打万风的事。”我将话头一装,变了格调。
肖小雨也知道事态严重,他一直在等我的计划出卢,再从中加入自己的谋略。
“老大有什么打算?”他期待着我的回答。
“本次战役是咱们黑龙会有始以来的最大的,也是最艰难的战役,要想胜利,并且是近乎于完胜,不想兄弟们流多血,主要靠三个人的努力。”我卖关子道。
“那是哪三个人?”肖小雨问道。
“你,我,还有袭人。”我指了指肖小雨和自己,又将指尖对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