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共处一室
“大哥可以解释清楚些吗?”肖小雨问道。
我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口感还很烫,不过确实特别的香浓甜蜜,我喜欢喝加糖的咖啡,这一点也被肖小雨洞察到了。
“袭人是整个事件的第一主导,她的易容术可以为我改头换面,然后我的身份也就随之改变,我自然会化做为另外一个人去上海,潜入到万风的老窝,到时候你从外边配合我,咱么里应外合,还怕他不出现大的溃败吗?”
手中的咖啡杯烫到了手指,我却说的入神,没有在意。
“只是我怕大哥你说的容易,具体的计划却要精妙非凡不能马虎,咱们能一丝不苟一点不遗漏的过关吗?要知道万风身边也是有很多能人义士的,若是老大你卧底的身份一旦被怀疑,那危险也是相当大的。”肖小雨提醒我道。
“这个我想过,现在做什么事都不简单,具体怎么计划等袭人来了再讨论吧,你近来不用再忙碌这些琐碎的事情,好好想想我们的战略方向,到时候也好对各个兄弟们一个交代,不要好象今天宴会那样,不明不白的就散了。”我补充道。
肖小雨欣然点头,“放心吧,老大,小雨不会输给风云会那边的谋士的。”
我站起来,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干净,拍着肖小雨的肩膀道:“我相信你也不会有问题,近两个星期内袭人会来到这里,这段时间里大家好好休整一下,平时多有些玩乐休闲也没有关系,就等着真正的大战开始了。”
我将大致的战略时间安排告诉肖小雨。
他还能有什么怨言,只能欣然答应了。
……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才刚刚露脸,我也赶着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昨天晚上实在没有地方去,就在云牙的小床上将就了一下,毕竟我都说过自己和黑雪是兄妹的关系,如果两人共处一室过夜会引来闲话的。
当然我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是名誉这种东西对女孩子来说就要重要许多了。
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传进来,房间里,床边是我一双明媚的眼睛望着床上此刻正在熟睡着的小猫。
她幸福的表情好似在做天下最美妙的梦境,沉迷其中,不愿意清醒过来了吧。
我此刻身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头发已经很长了,刘海在不断的扫着眼睛,后颈处的发丝也过了颈椎骨,两鬓更是潇洒的飘荡着,宛如天仙童子般。
我不是刻意去留长头发的,只是没有时间去减罢了。
我不忍心去打扰黑雪的美梦,这应该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睡个安稳觉吧。
老天还是公平的,她已经吃了很多苦了,所以让我把以后的幸福交付给她做补偿。
黑雪很有灵性的感觉到了身边有人存在,睁开眼睛却发现是我,“哥哥?你来看雪儿了。”
“怎么称的上是看?咱们根本就都没离开过这间大别墅啊。”我微笑道。
“那也不要呢,哥哥永远别离开雪儿半步。”她才刚刚得到的安全感,怎么舍得失去丝毫,于是赖上了我。
我汗了一下,道:“黑雪不可能永远跟着我的,你都十几岁了,应该懂事了,我准备拜托帮会里的叔叔把你转到首都北京最好的中学去上学,到时候可要好好学习,为咱们家里争光啊。”
这个主意是我在夜总会岸边抽烟时候想好的。
如此一个漂亮伶俐的姑娘,若是漂亮脸蛋笨肚肠,着实太可惜可叹可悲了。
于是黑雪上学的事是绝对不容修改的,而且要去就去最重点的好学校,好班级。
我当时就想到了我们的国都,北京城,这座大城里的北京四中中学是名扬四海的名校,将黑雪送到那里去深造应该不会枉费我一番苦心了。
“那哥哥是不是不要黑雪了?”黑雪的眼睛里竟然露出了迷雾。
女孩子就是感情脆弱,我要赶紧安慰她才是。
“当然不是,黑雪想想,你难道不想成为哥哥的黑雪公主吗?”我开始诱导她。
“当然想了。”她轻声的道。
“那黑雪公主不仅是长相漂亮,还很聪明大方啊,黑雪进了全国最好的学校,毕业后一定会成为一位人见人爱的有知识有修养的公主的。”我夸奖她道。
“我不要人见人爱,我只要钱一哥哥一个人喜欢我就行了。”这个小丫头才过了一晚上就学会跟我较真赖皮了。
“好好,如果要让哥哥真心的喜欢雪儿,那黑雪就要听话啊,好好在学校里学习,我会经常去看望你的,还会派人专门在学校里做你的保镖来保护你,黑雪绝对会安全开心。”我许诺给她。
“恩,这样啊,那,好吧。”她终于在我的哄骗下答应了条件。
见她还有点犹豫的样子,我怕其再反悔,反正袭人的人要两星期后才来呢,我玩上几天潇洒一下也不是问题,便道:“黑雪,那么今天哥哥带你出去玩吧?”
“好啊,哥哥,我们去哪里?”她赶紧下床,边努力的尽快穿好衣服边问我道,水灵的大眼睛扑闪着光泽。
“去哪里都行,凡是你以前没有去过的地方,哥哥今天都带你去玩一圈。”我也激动的开始乱许诺言了。
“好呀!”黑雪高兴的跳了起来,好象一只欢快的小鹿般。
……
在此后的两天的时间里,我带着黑雪游历了y市的所有景点名胜,在商场里我第一次领略到一个女人的威力。
只因为我的一句“雪儿你想要什么尽管要,哥哥有的是钱!”导致y市最大的一家百货商厦差点等于被我收购了。
当我们俩人买的东西可以用车辆单位计算来往家里运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胡作非为着实太张狂了。
而且买的一些东西还并不一定可以用的上,例如买的一张鸟笼子据黑雪说是以后给我养鸟用的,而买的一整套红木沙发是送给非凡躺着治疗腰肌劳损的,为干欢笑买的一副浓黑色时下正流行的苍蝇墨镜,说是为了帮他打扮的更帅气一点好去泡妞。
还有为曾风龙买的剃须刀叫他不要再这么邋遢了,为肖小雨买的背背佳英姿带,据说他总是在办公桌前工作需要矫正身姿,实则是因为黑雪是超级女生里何洁的超级fans……
两天过后,我想生命不能再这么挥霍下去了,赶紧找人将黑雪给送到了北京四中去学习。
至于转学的费用自然由我帮会里来承担。
想那北京四中若识抬举的话,不会不接这笔巨大的赞助费的,毕竟仅仅是收一名女班生嘛,况且还是一位如此美貌的女孩儿,足以为他们学校以后的男生生员添一份力了。
这件事搞定以后,我仍旧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来打发,我做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跟着干欢笑学习飙车。注意哦,不是学开车,是学飙车。
占用干欢笑的泡妞时间我很抱歉,可是为了个人学本事,只好找高手驾驶员来见习。
本来以为开车是枯燥的,但是在干欢笑的细心教导下,我对于飙车和超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男人是向往速度的,在宽敞的公路上,你驾驶着心爱的车奔驰飞舞,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传说。
只是到后来,我几乎成为了他的司机,每天载着他和他经常换样的女朋友在公路上跑动,干欢笑则作为老师,一边指教着我怎样开车,怎样转弯,挂档,加速,刹车,超车,退档,一边戏谑身边的女孩子……
经常在观后镜里看见干欢笑和女朋友**的场景,相当锻炼我的心志。
干欢笑说一个车手在驾驶的时候无论表情多么丰富,心理一定是要静止的,绝对不会因为车速的高低起伏和眼前的障碍物而影响到自己的心跳,如此才是一名专业的驾驶师。
然而在通过观后镜的反射,望着干欢笑一次次撩起身边女朋友的大腿,两人不断发出淫荡的笑声时,我的心志着实受到了足够大的锻炼。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痛苦卓绝却也有趣味的训练,经过干欢笑的亲身感受我的车技,据他说我已经达到了他一半的水平。
这样的评价应当算高的,毕竟我只有一周的时间来训练车技和背诵交通规则,况且干欢笑的驾车水准也是一等一的好,我能达到他一半已经不错了。
最后通过关系在某某专业驾校那里办了一张正规的驾驶证,而且还是a证,这次短期的特训就算是圆满结束了。
……
“袭人吗,你现在在哪里啊?来了吗?”此刻我正半躺在客厅内的沙发上,手中夹着支香烟,余出来两根手指端了半杯威士忌,浅浅的品尝着。
这杯酒有一股甜姜般的味道,却不生猛,很适合贵族享受。
“是强啊,我现在飞机上,信号不大好,你说话声音能大些吗?”袭人的声音响起。
“哦!你现在飞机上啊!那你什么时候能到y市啊!?”我大声的在客厅里喊叫着,恐怕她听不见。
“现在是在江苏省无锡市上空呢,大概一个小时后到y市吧,怎么了?”
袭人很奇怪我现在就联系她,在她的心里自己这次来y市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没有私人感情的。
“一个小时后到是吧!?那我去机场接你!”我把嗓门放的挺大,已经引来了夜总会不少的人的注目。
“来接我?……哦!那,我可以自己过去的,你说地址就可以了。”袭人有些受宠若惊。
“没事,我最近刚刚学会开车,就当是一次练习吧,我去接你,你到了机场出口,到那里找我,如果我晚到了你就先等一会儿。”
我将口气放平静,不想太张扬了吵到夜总会里大家的生活。
“恩,那好吧,谢谢你,阿钱。”袭人很礼貌的向我道。
我感觉有些悲哀,因为她对我太客气了,客气的有点陌生感。
“好,那我挂了,去找车子了。”我还没有自己的私人车的,得去现找一辆。
“恩,好的,那我等你或者你等我吧。”
我们彼此将手机挂上,皆沉静在刚才的谈话中。
袭人望着万里雪白的窗外的云海,陷入了沉思。
而我,则是一口浓烟喷出,大喊一声,“谁有车子借我一下啊!”顺口将半杯威士忌全部灌入口中,甚是舒爽。
……
半小时以后,我已经坐在了敞棚跑车里,红色的雪铁龙t二三在公路的阳光下煞是风光扎眼。
远远的就看见袭人正在机场的出口那边等我,有供应休息的座位和饮料,但是她并没有坐,只是平静的站着。
淡紫色的连衣裙,薄薄的好象仅仅是一层纱般,精巧的高跟鞋黑亮中足以诱惑全世界男人,手中提了一个小皮包,好象很多的都市白领一样,沉稳而恬静。
袭人平静的望着四周,偶尔撩一下自己秀丽的长发,风中飘逸的发丝映衬下,宛如一个在都市中浸淫了许久的仙子,成熟而稳重,端庄又大方。
我快步走过去,本来想帮袭人提行李的,现在她只背了一个黑色的皮包,我也就只有做伴随跟班的作用了。
“袭人!”我喊了一声,由于她的名字本身就很有吸引力,所以只因为我的一句话则招惹了众多的目光。
“恩,是钱一啊。”她也往前走了几步,我们面对面看着,这么接近,身体几乎就有了接触,可是碍于尴尬,她停住了脚步。
我却很大方的直接伸出双臂去抱住了她。(不知道是大方还是色心起)
细嫩的腰枝如刚刚长出芽的柳树,柔软而富有弹性。
她见我直接抱住了自己的水腰,并没有刻意的反抗,乖乖的将自己的头趴在了我的肩膀上,袭人那天生特有的高贵沉静感染着我。
“谢谢你来接我,钱一。”她终于可以完全改口叫我的名字了,我不喜欢女人叫我什么老大大哥之类的称呼。
“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的。”我这般刻意的形容反而有些造次了。
“咱们现在去哪里?”她有了点要挣脱我的手臂的意思。
毕竟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我如此搂着她的细腰进行亲密接触,会引来不少人的“指点迷经”和嫉妒眼光。
我松开了她的身体,简单的打招呼和叙旧完成,我们开始进行正事。
“走吧,带你去见见我在大陆y市的大本营,可壮观了。”我说着,拉着她的手向自己红色的跑车走去,她的手很温暖。
“很壮观吗?比你在香港的别墅还好看?”袭人问道。
“那是啊,别看我们大陆许多地方没你们香港有钱,可是地大物博,我的这座星空夜总会的别墅绝对不输给你的。”
“呵呵。”她单手掩嘴巴笑了一下。
我给眼前的美女开了车门,请她进来。
因为是敞棚的红色跑车,本来就很扎眼,很像是一对情侣的我们更加引人注目了。
周边不少人停下了忙碌的脚步,来看袭人这美女配香车的景致。
这辆车是马如龙的一个直属手下临时借给我的,这次自己风光了一把,又是香车美女的享受,真不想把车还给他了,暗想以后自己一定要买一辆更有噱头的出来晃晃人眼睛。
“阿钱啊,你怎么也学会开车了?我原来记得……”袭人端端的坐在沙发式高级的前座位上,身旁的景物高速的往后倒退,她冲我道。
“驾驶吗,觉得以后可能用的到吧,多一门本事就多一条生路,我是这样想的才找专家来教导,一个星期多的时间就学到了现在这个水平,你觉得还可以吧?”我老王卖瓜般道。
“一个星期就学会开车了啊,那你知道交通规则吗?”袭人有些惊讶的问道,担心我把她一起给送到交警大队去。
“其实学习所有的东西都不是时间可以说明效果的,只要看你是否用心,还有那教导你的老师是不是纸上谈兵,比如我的那位老师就是一名顶尖的赛车手,所以的学习的快就容易解释了。”我说。
“再加上你人本来就聪明,所以就更没问题了吧。”袭人故意夸奖我说,她难得的高兴起来,嘴角露出了真实的笑意。
“袭人,关于易容术的事,你想清楚了吗?”我抓准了她的高兴劲头,提到了敏感话题,毕竟想早些时候安下心来,听到我满意的回答。
袭人片刻没有说话,眼睛望向车窗外,半晌才道:“放心吧,我想清楚了,没问题的,到了你的地方就帮你弄,什么时候随你。”
我感到自己很无情,很残酷,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恩,那就最好了,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这么大老远的跑来。”
“客气什么呀,当初不还是你救了我,就当是我报恩吧。”袭人恢复了神态道。
“现在并不急着用,大概一两天后吧,我要在帮会里把需要行使的事务交代一下才行。”我说。
“好的,那我有时间自己上街买点材料,你能陪我吗?”袭人问道。
我装做聚精会神的握方向盘的样子,尴尬的说,“因为这两天比较忙,可能没时间了,我会专门找人带你出去游玩一下的,我们y市虽然不是很大的城市,可是建设的也算优秀了,市中心那里都挺繁华漂亮的。”我推脱道。
“恩,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来找我就是了。”袭人没有表现出一点沮丧,可是心里已经凉透了。
……
转眼就到了传说中的我的老家——星空夜总会。
此刻,还不是很晚,中午了房门前只有两个守卫站的笔直在把守,因为凌小雨的回归,他门风相当之严格,所有的小弟都别想再偷懒了。
门口正在无聊的溜达的云牙看见了我,“嗷!”的叫了一声,跑过来,在我的脚边蹭蹭,又继续叫唤着。
虽然它的身形很大,但是还是刚刚成长了没几年的小狗。
我蹲下来,大手摸着云牙的脖子,它高兴的冲着我直眯眼睛。
“云牙,你看这里,给你介绍一位美女。”说着,我向云牙的身后一努嘴巴。
它很聪明的转过大狗头,看见了正在冲自己恬静微笑的袭人,突然静下来了,只是轻微的摇着尾巴看着她。
我笑了,“你看,小狗见了美女也害羞了。”
云牙好象知道我在嘲笑它一般,又躲闪到我身后,狗爪子抱着我的裤腿抓来抓去的叫唤。
袭人微笑的说,“这只狗好可爱,个子大大的还那么小心,怕见女孩子似的。”
说着,她蹲了下来,在我的面前向云牙招手,道:“大狗,过来呀?”
云牙害怕的又往后缩了缩,紧紧的抱着我的腿,好象害怕袭人能吃了自己似的。
我无奈,“它不大的,才刚刚一岁,只是血统是凶猛的藏獒和牧羊犬的杂交生下来的产物。”
“它很怕生啊。”袭人道。
“也不是,或许只看见了美丽的仙子,自惭形秽了吧。”我玩笑着。
“它叫什么名字?”
“云牙。”
“真好听的名字,云牙,过来让姐姐疼疼你呀。”
袭人看见了雪白的云牙,好似也很开心的招呼它,或许在她的心底,不会再喜欢肮脏的人类了吧,比起那些见利忘义的卑劣男人,一只忠诚的小狗更能打动她的心。
我用脚踢了一下云牙的身子,它才踉跄了两步,不情愿的往袭人那边靠过去。
袭人吃力的将云牙抱了起来,云牙不敢抬起大狗头,只抬着眼睛,偷偷的打量袭人。
“呵呵,真是一只害羞的小狗,好可爱啊,哎呀,抱不动啦。”袭人将云牙重新放回地上,伸出玉手在它雪白的毛上抚摩着。
或许是因为袭人的女人香手比我的大手细嫩了许多,所以摸的云牙一阵舒服,它竟然眯上了眼睛,乖乖的趴在地上,任由袭人抚摩着。
“好孩子……”袭人好象一位慈祥的妈妈一样摸着云牙,我看它的表情和动作,很担心这个家伙要易主了。
“嘿,美女的威力就是大啊。”我玩笑道。
袭人歪着头也不说话,头发垂向一边,煞是好看迷人,映衬在在身旁的岸边的波涛中,与天地融合一体。
袭人没有答我的话,而身边的一个带有一点狡黠味道的男声传来,“怎么?老大说什么美女呢?有美女别忘记给我介绍介绍啊?毕竟我可把全部的车技都教授给您了啊!呵呵!”
我不用抬头看,一听这声音腔调就知道是干欢笑了。
这个家伙中午饭难得有时间来星空夜总会吃顿饭的,一般都是在哪个酒店里陪着女人吃饭**呢。
不过,他并不时常浪费帮会里边的资金,那些用来挥霍的钱大部分来自他晚上出去到黑市上赌一把赛车就赚回来了。
说话间,袭人抬起头来看看是谁在冲我叫嚣。
两双水牟般的眼睛对望上,袭人只感觉眼前的男人那么似曾相识,有股放荡却沉稳的内涵包围了自己。而干欢笑这边更是连瞳孔都快放大了。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袭人,心道:她是在香港的那位小姐吗?当初看她时还没有这么漂亮有气质吧,不过两个月过去,换了身着装,竟然如此迷人乱我心扉了。
那成熟又沉稳的恬静女子,天生的对男人的诱惑力无限的挥发出来。
袭人带点忧伤的气质,一切的女人香都在在诱惑着干欢笑的心志,他有生以来第二次感觉到了同样一种东西,本来都已经舍弃了,认为自己再也不会拾起来的——爱情。
拥有美貌与气质琼集于一身的女人,永远是那么有魅力,天生即男人的天敌。
干欢笑这么想着,如饥似渴的望着袭人,失去了的魂魄渐渐的找了回来。
这个时候我自然不必多说什么,干欢笑笑着说:“你好啊,美女。”
“你好。”袭人比他要冷静许多,稍微一抿嘴表示礼貌,说了两个字。
“怎么来我们这里了,香港不好吗?”干欢笑作态关心道。
“钱一老大喊我来有些事情,就来了。”袭人说。
刚才的一眼万年瞬间消释,藏在了彼此的心底一闪而过。
“咱们别在这里吹风了,一起吃中午饭吧,我都有一点饿了。”我要求道。
三个人都没有意见,总是很馋嘴的云牙自然也欢蹦乱跳的摇着尾巴跟了上来,只是它这次不再在我身后尾随了,而是跟在了美女的脚边。
袭人的黑色高跟鞋边上,云牙磨蹭着走动左右,好象护驾的骑士,又好似忠厚的仆人,顿时失去了原本在我面前那高傲的气质,我想这狗仔怎么也跟人似的,见色就忘友了。
午饭依旧是在会议室里举行,大部分人出去执行任务去了,参与的人也不多,大家凑合着叫大厨炒了几样热菜,就跟着狼吞虎咽起来。
所不同的是我在狼吞虎咽的吃食物,而干欢笑是偷偷的看着袭人狼吞虎咽的咽口水,脑中想必早就想入非非了,而袭人即使发现了他委琐的目光也不指出,只当是个死人。
我想有时间要交代一下他,袭人不是他能够玩弄的,这个女孩儿已经够可怜了,我不想干欢笑胡乱的打她的主意。
除非他是真心的,但是看以往的惯例来说,干欢笑很难真正做到专一,在他的骨子里就是花心一萝卜。
吃罢饭后,在桌子前我们开始探讨一些闲话。
现在周遭的食客只有我,干欢笑,袭人,肖小雨和周墩子在,一般来说除非有狙击的任务,否则周墩子都会被憋在家里,除了吃喝拉撒,没有别的事情干。
用餐巾纸轻轻的拭了一下嘴唇,而后轻盈的将手放在下巴上,握成了拳头,眉头稍微有一点皱,作沉思状,袭人的所有动作都那么幽雅,自然。
这一切都被干欢笑尽收眼底,一时间,他竟然看的痴了。
肖小雨发话了,“大哥,你看袭人小姐已经来了,我们的计划什么时候……”
我低头笑了一下,道:“不用这么急,袭人说了,还要买些必须用的东西,反正咱们半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两天。”
“恩。”肖小雨没有话说了,偶尔喝一口茶,看一下袭人和干欢笑的默契反应,一个冰冷恬然,与个谄媚如火。
我想多亏现在白雪被送出去了留学了,她不再就不会在我的身边吵闹我,不然袭人看了一定又不会舒服。
必须想一个办法让袭人重新拾起来生存的信心和兴趣,可是面对她的聪慧和冷漠,我一筹莫展,想不出什么人可以代替自己爱她,而我却又对其没有多少爱和嫁娶的意思。
“袭人,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买东西?”我问道,同时撇了一眼身边的周墩子,这个家伙在喝菜盘子里边的剩汤水,并且美其名曰:十分营养七分汤呀!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一个人是肯定出不去的,我对这里的地形不了解,要有一个人做导游至少,否则我哪里也不敢去呀。”袭人说道。
“呵呵,那没关系,我们帮会里人多的事,我马上给你找一个人做导游……”我说着,发现干欢笑正在用色咪的眼光看着袭人。我正疑惑着,干欢笑重重咳嗽了两声,“咳!咳!”
他继而道:“我说,虽然咱们帮会里人员很多,但是对于y市地形了解又有极高的驾驶技术的人,好象没几个吧!带袭人小姐出去,总不能让她自己打车吧,多少要配一个司机的。”
说完,干欢笑,又点头冲我笑了笑。
他这般明显的表现,我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的,只是我成心不愿意将袭人交给他,任何女人交给了干欢笑都会时刻处在别危险的状态。
他并不知道袭人的身世和痛苦,也不了解袭人,给他创造机会追求袭人好吗?
我在思考着,袭人确实需要一个归宿和一个有安全感的肩膀了,而干欢笑是我的兄弟,他的要求我理当尽力帮助他,可是就是感觉很矛盾。
干欢笑见我迟疑,面露出急噪焦虑的神色。
没办法,目前先稳住干欢笑吧,至少现在两人的感情还没有开始,我相信他再怎么花言巧语,想把聪颖过人的冰女袭人追求到手,还是很有困难的,短期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虽然这样想了,可是我还是加重了语气,警告并且给干欢笑机会道:“我想有这种绝对资格的司机加导游,莫过干欢笑你了啊!不过你带袭人小姐出去玩,可要小心了,我是她背后的最大后台,如果你没有保护好她,让她伤心了或者有其他什么闪失,即使是自己家兄弟我也不会饶你哦。”
我语气是玩笑,眼神却盯的干欢笑有点毛骨悚然,他暗想有机会一定要和老大沟通沟通才行。
干欢笑虽然满心欢喜我的准许,不过仍旧决定和我演一出逼真点的戏。
“哪里哪里,老大,我个人认为我还是不大合适吧,虽然我开车快点安全点,不过对于y市的地形还不是很熟悉啊,你看要不找找别人,找不到的话我干欢笑再随时待命。”他说多余的话道。
我想你个混家伙还在这里跟我卖关子!
不过照着大面子,依旧要回应其道:“no,no,欢笑你太谦虚了,除非你不给我这个面子,否则带袭人小姐出去游玩的这个任务非你莫属了。”
我感觉我们俩是在演双簧,希望袭人不要看出来,不过肖小雨仿佛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在一边喝着小茶,连连摇头。
干欢笑听到我的话,闭上眼睛装模做样的点点头,“既然大哥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正当我和于欢喜以为一切万事大吉只欠袭人同意的状况下,却听到袭人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两个傻瓜。”
同时,肖小雨“扑哧”一声,差点将口中的红茶喷洒出来。
很明显的一句形容,她已经看出了我们二人的话剧节目,我现在只好怪罪干欢笑答应就答应,说什么一堆废话,我狠狠的用眼睛瞪他。
干欢笑则不知所措的傻笑,好象一只野生痴呆河马在交配后的茫然欢乐的表情。
袭人无奈的撇了一下秀嫩的嘴,道:“好吧,那就你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干欢笑大喜。
“你不是说自己挺能开车的么?怎么手握方向盘还发抖呢?”袭人抱怨干欢笑道。
两人此刻正飞驰在y市解放北路的公路兼山路上,因为不是双休日,也并非上下班时间,所以来往的车辆并不多。
于是袭人要求干欢笑展示一下他所夸口的车技,也体验一下速度的传说,希望可以在速度中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可是今天的干欢笑偏偏不争气了。
“我,我我我……”干欢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驾车如此没有灵性,感觉浑身的驾驶细胞全部都被身边的美女给扼杀掉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在阻止着干欢笑在美女面前惩英雄,那就是紧张。
“他妈的,手都发抖,干欢笑你真是没出息到家了!”干欢笑这般漫骂着自己,希望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
“哎,算了,你把速度减下来吧,前边好象有一个山弯要过,我看那护拦不怎么结实,你还是把速度减下来吧。”袭人劝解他道。
“恩,那好吧,”
要在从前,干欢笑遇到这种情况,早就一赌气一踩油门飞驰过去那弯道了,可是现在身边的美女命运就掌握在自己手中,还有我恰似威胁的嘱托,再加上其今天不争气的状态,也只好疲软的认载了。
干欢笑叹气同时,松了脚下的油门,一拉二档,将速度降了下来,袭人也舒缓了一口气,躺在了前坐上,眼神迷离的望着前方的山崖弯道。
“你们y市好奇怪呀,一座大的公路,到了中间段竟然连接上了一座大山,而且这么危险的弯道,应该很难过的吧。”
袭人很少和人闲聊,如今主动开口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吸引了她。
“说实话,这确实没法跟你们香港比,我们这种中小型城市的建设才刚刚起步,有这样的弯路已经不错了,不过到也不危险,我们大陆的考驾驶执照的地方很严格的,不像英国德国等一些地方,你稍微会驾驶个游乐场的玩具车,就发你a照了,到了y市,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要对市民的安全负责,那些领导担不起责任。”干欢笑给袭人解释道。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本来还以为你会把我连车一起扔下山崖呢。”袭人轻巧的玩笑道。
“那当然不会了,这样的小弯道,自从我学车这十几年来,不知道过过几万次了。”干欢笑回忆自己的生涯。
“这么多次呀!你好厉害!哎呀!!”袭人赞扬的话还没说完,就惊恐的大叫了一声。
只听见一声巨大的震响,“轰隆!”
就连久经沙场的干欢笑也被震的没有准备,若不是有安全带保护,身体几乎飞出了车内。
先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干欢笑赶忙手脚并用,若再不马上控制一下车身和车速的平衡,很有可能就此栽下眼前的山崖去。
而此时车子已经很接近那弯道了。
同时,身边传来了几个男孩声嘶力竭的叫喊声:“操~你~妈!这么漂亮的妞怎么待在那破烂红车里,来我们这车里,跟爷们一起飙弯儿吧,跟那个坐一起,小心掉悬崖下边做浪娘鬼哦~”
几个小流氓正在驾驶着一辆敞棚跑车,从干欢笑和袭人的车身边呼啸而过,干欢笑搭眼一看。
那车里一共有三个人,一个人在边抽烟边单手开车,剩下两个手中也拿了不少玩意,在边叫嚣着边冲着袭人伸出了中指。
呼啸的风中,袭人看见两个小流氓的口型是一个字:干!
袭人惊讶的望着这几个小痞子,她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干欢笑几乎慌乱了手脚,他不仅要照顾好自己和车子的平衡,还要顾及袭人的安危,可谓三难。
再加上身边蛊惑仔的嘲讽,干欢笑的肺要气炸了。
此刻,最后那辆三个流氓驾驶的兰色跑车一甩尾巴,将干欢笑刚刚掉转好的车头又一碰撞,干欢笑驾驶的红色跑车向悬崖边上偏移开去。
“他妈的!一群人渣!”
干欢笑真的生气了,虽然车子一小半几乎已经偏移了山崖,眼看就要失去平衡跌落下去,干欢笑大胆的加速,同时手臂上来了一个大风车,将方向盘转了九十度。
赛车场上常见的漂移此刻就在这最危险的山崖过弯处展示,干欢笑颠峰的车技终于展现,虽然仅仅是几秒时间,仿佛经历了人间轮回。
干欢笑和袭人都看到了山崖悬崖断壁下的沟壑,同时车头也冲烂了三条金属的护栏。
眼前的兰色流氓跑车还没有开远,干欢笑咒骂着,“哼!把我的车搞坏了,就拿你们的命来抵吧!”
说着,袭人只看见干欢笑眉目突然一紧,表情栗然大气而出,整个人好似焕发了激情一般。
他娴熟的调动着车身,高速追击了过去。
眼看前方的最后一个弯道一过,这条短短的山路就算是过完了,以后就是平坦的大道了,想报仇只有这一次机会。
干欢笑会抓住这次机会。
他将马达踩到了底,胆敢在狭窄的山路上开高速车的,只有疯子和车神!
红色的光芒辉映在阳光下,照耀着挥洒在整个沉寂的山路上,追赶上了那兰色的跑车。
正当那三个流氓还在由说笑转为看到干欢笑的跑车后惊讶的表情时,仅仅是两秒钟的时间过去,他们的命运已经有了断绝。
干欢笑四十五度摇转方向,高速超车。
在最后一个过弯处挤进了蓝色跑车和山壁的夹缝,同时那四十五度的摇转起了作用,车尾带着车身猛烈的一甩,红色的光芒发出了一道扭曲的弧线。
袭人发现了什么,赶忙道:“欢笑,饶了他们吧!”
可是这句话已经迟了,在速度之神的面前,你永远会迟到一步。
干欢笑娴熟过弯,带了有些零件破损的红色车头离开了山弯,返回大路。
而同时,只听见第二声的“轰隆!”巨响,山崖的七道护栏被撞断,三个流氓高声求救的声音越来越远,兰色的跑车已然坠落山崖,鲜亮的海蓝背影逐渐消逝在深邃的视线中。
一切又归为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唯有零落破损散落一地的保护栏杆,不远处干欢笑的马达轰鸣声,和他那严峻的脸庞以及袭人向后观望着的揪心的容颜。
“怎么了?”干欢笑面无表情道,口气有些沉闷。
“没什么。”袭人也没有再追究,反正她也不是个罗嗦的女人。
“对不起。”干欢笑补充道。
“有什么好道歉的,又不是你的错。”袭人识大体道。
“你想让我放了他们吗?可是对方欺人太甚了。”干欢笑说的有点无奈,他望着前车头上的龙头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心中的恼火却消去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样生猛的好似要将别人吃掉了,又因为刚刚杀了人,面对死亡,心也静了少许吧。
“本来是,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算了。”袭人言语简练的出奇。
“今天有点不顺啊,我们去找个修车的地方休息一下吧,开着这样的破车,到市中心会被交警查走的。”干欢笑沮丧道。
“恩。”
袭人也没有太表现出什么,只是冷冷的应了一声,就将头发一拢,面向另外一边转过去,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心中感叹道:我被他保护了吧,不然掉下山崖就死了,呵呵,死了又能怎么样?干欢笑吗~傻呼呼的,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呢?
……
干欢笑尽量将车子开的老快,以至于身边的行人都看不见他的车身,只感觉一道风一般的红光过去就相安无事了。
干欢笑着实不能忍受别人眼中的自己现在这辆红色的垃圾破车。
大约二十分钟过去,红色的跑车停止在一个中等规模的汽车修理场内,干欢笑打开车门,往四处望去。
一个两米长一米长的大牌子,不知道材质只知道破旧的可以去换了,上边的大字一齐,不醒目反而看了让人感觉很无聊:小伟哥汽车修理场。
周围包括车库里,一共存的等待修理的车也不过两辆,果然很伟哥哥,很小。
干欢笑甚至认为这两辆车子也是那修理厂老板乘坐的,也就是说本企业的生意不容乐观。
“嘿,那个兄弟,来修车呢?”上了两个骨瘦如柴的人,问干欢笑道。
两个人,貌似很需要吃伟哥的排骨身材,一边摸着干欢笑的车身,一边眼睛盯着袭人,饥渴的看着美女流口水。
“嘿!你,眼睛注意点!”干欢笑并没有先在意车子被摸,而对方望袭人的眼神实在令他受不了。
袭人转过脸去,在香港时候如此的光景,她也承受的多了,应该说是只要是美女都承受的多了。
“嘿,兄弟准备怎么修车,看你这车子头也不成样子了,干脆给你换个全套吧?”两个排骨中一个健谈的人冲着干欢笑一仰脖子道。
“恩,换个龙头,顺便把前边的离合器给整一下,其他的都不用动了,我回家自己会处理。”
干欢笑自己修车的本事自然是比他们要高超的多了,只是出门在外他不好露身手罢了,特别是在美女面前抹油脏苦的事男人一般不沾手。
“只换个车头不好弄啊,你看前边都快烂光了,我担心你……”
排骨的话还没有说完,干欢笑打断他道,“你可以了,要骗去骗那些不懂行的,我这样的破损程度,让你换个整套的车头算是便宜你了,别说废话了。”干欢笑没好气的道。
“呵呵,既然兄弟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了,二子,来干活!”
大个子排骨叫嚣着冲小个子排骨喊了一声,小个子排骨听了后点一下头,进到仓库里。
不久过去,二子带了一个胖子出来,二人抬了一架半成新的车头。
红色的车头只看颜色就和干欢笑的跑车成色差了很远,再看那材质,普通人或许看不出来,干欢笑的眼光很毒,目下一扫就知道是水货,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几手国产货又翻新的样品。
干欢笑叹气道:“还有更好点的吗?贵点也没关系。”
“客人啊,别难为我们了,你也知道,我们y市也不是什么大市,如今有这样经典的九六年出产的红色跑车头已经不错了。”
大个子排骨知道干欢笑是懂行的人,也不刻意的欺骗他了,采用哄骗的方式劝说。
“好吧,好吧,你赶快给我换上我走人就是了。”干欢笑有点恼怒的不耐烦道。
“好来,二子,胖子,你们干活有点心,咱们这回可遇到大客人了。”大个子排骨看干欢笑像是有钱的人,于是冲着二子和胖子一挤眼睛道。
三个人动起手来,虽然他们人不怎么样,不过手上的工夫到也娴熟,干欢笑看的在理,也就放下心来。
虽然这配件不怎么样,不过看眼前几人的功底,至少在路上车头不会再掉下来了,剩下的事情等回到家自己来搞定吧。
只有袭人没有说一句话坐在车上。
“袭人,下来透透气吧,女孩子总坐在车上会有碍身材的。”干欢笑微笑道。
“外边风大吗?”袭人躲在车里,问道。
她担心自己的裙子会被风吹起来,毕竟这是在郊区,周围都没有什么挡风的建筑物的。
“还可以,不冷的,出来散散心吧,这里人不多,可以做深呼吸,城外的空气很好。”
(从星空夜总会到市中心有一条近道就是超郊区的路,干欢笑这样的车痴自然知道并且带袭人开车经过了。)
干欢笑到了野外,第一次没有想到和女人玩**野战,而仅仅是透透气,散散心。
“好吧。”袭人用手遮挡着自己的套裙,下来车,到外边跟上了干欢笑的身影,两人到了路边的草丛上站着。
清风吹拂着袭人的头发,长长的发丝被风吹的有点蓬松,只是在干欢笑的眼中,此刻的袭人宛如轻松干净纯美的天使。
白色的套裙是回来星空夜总会时候新换的,头发上浅蓝色的发卡约束着长长的乌黑秀发,白色的天衣神使袭人让干欢笑迷失了自我。
他现在竟然忍不住想靠上前去,一亲袭人的芳泽。
他靠近了过去,即使不是故意的,只是从心底发出的意识在支使着干欢笑的行动。
袭人望着眼前一望无垠的碧绿色的草坪,和蓝蓝的天空接在了一起,远远的,阳光飘摇的有点让人昏昏欲睡,晴朗的天空上几朵白云如同纯天然的手帕布满了大自然的宙宇。
“好美丽啊,y市的晴天郊外比香港要清新多了,本来以为都是黄土地小平房子呢,呵呵~是我的错!”袭人的声音很轻,她偶尔心情才这么好。
“呵呵,是啊,很美丽,呵呵,呵呵……”干欢笑此刻好象一个傻子一般的慢慢靠近袭人,就要碰触道她的头发了。
清风又是一拂,将袭人的秀发吹到了干欢笑的脸上。
“好香哇!要死了!”干欢笑心中道,恢复了一半本性,他要被袭人的气质给陶醉死了。
“忍耐忍耐忍耐……”干欢笑仅仅遗留的一点正义感在挣扎,可是男人的生理需要告诉他,现在不亲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哎,只亲一下脸吧,又不亲嘴,她应该不会生气的,怎么看她也是个大方的女人嘛,亲一个脸就当是礼貌的打招呼,也不会有什么不妥当的吧,哇哈哈哈哈吼……”
干欢笑的最后一点正义感做出了这样的推理逻辑,结果的决定是——亲脸不亲嘴。
“唔……”干欢笑靠近袭人的脸,那白嫩的皮肤就向一朵天然的棉花糖在诱惑着干欢笑,“可别出现什么乱子。”他最后的一点意识这样想。
袭人眨眨修长的睫毛,看见一只小鸟在天上飞翔,无忧无虑的飞翔,只有翅膀在努力就可以如此轻松的翱翔。
袭人好羡慕,就连紧紧牵着自己裙子边的手也不由得松下来了少许。
“干欢笑,你看那边有一只小鸟,它好幸福啊……”袭人说着,转头看向干欢笑现在的位置在哪里,他好久没有说话了,袭人有点担心他。
“你你你……”
袭人看见了干欢笑正用一张痴迷的脸靠近自己。
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嘴唇微微上翘,嘴角有点口水,好象几天没有吃饭的小孩子面前突然掉下来一个kfc大汉堡一般的饥饿。
袭人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心跳,惊慌,错乱,神伤,惊喜,迷惑……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有什么样子的感情了,貌似还有点荒唐感。
干欢笑正在憧憬在自己的意想中,眼看就要成功却被袭人的一声轻轻的喊声给弄的清醒了大半。
干欢笑睁开眼睛,望见的是袭人惊恐躲避的面容,他现在超级后悔刚才自己怎么没快点下手,看来还是经验不够哇!
只是现在气势已经出来,已然快要吻上了,让他停手却是不可能的。
“呀……!干欢笑!不行呀……”袭人最后的喊叫声传来,干欢笑已经扑了上去。
不过,这一次他的绅士风度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已经放弃了吻她了,毕竟细水长流,不想吻这一次以后她再也不理睬他了,得不偿失啊……
干欢笑立即整理一下脚下的步伐,本来已经倾斜出来的脚步和身体却要在短暂的时间上制止下来,又维持平衡回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干欢笑本来也只是个赛车手,就算身体素质再好也不会比我们这些习武的好到哪里去。
他摇摆了一下胳膊,希望可以依靠手臂来左右一下平衡。
可是,哪怕如此,脚下的草坪是倾斜向下延展的,干欢笑已经尽力了,身体已经不在向袭人的脸上扑去,可是却向另外一方的下边倾斜过去。
眼看就要掉到草坪下边,那下方是一片斜坡,坡下也都是碧绿的春天特有的青草地。
就算摔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可是干欢笑一个大男人就这样栽下去,尤其是在自己心仪的美女面前栽下去,他势必要恼怒悔恨一辈子了。
“不要啊!这样掉下去滑出一到破烂人形道,染的一身绿色,再摔个狗啃屎,我已经在袭人面前的身份就全完了。”
干欢笑这般暗想着,闭上眼睛祈祷,此刻他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他的身体不再有任何的控制力,如今只有地球引力在抽取着干欢笑的皮肉,往下方摔去。
干欢笑万念具灰,想袭人永远都不会喜欢自己了吧,这次一摔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降到负数了。
干欢笑欲哭无泪的感觉自己的脚下越来越滑,身体在逐渐加速的下坠,同时又有一种新奇的感觉出现。
一点温柔的手扒在了自己身上。
“别放弃呀!傻瓜!”
袭人发现干欢笑在竭力制止自己不靠近她,明白了他刚才的举动并不是流氓举动,或许是被她吸引的受不了了吧。
她也心软了,其实本来她也不怎么讨厌他的。
袭人重新跳了过去,用双手扒住了干欢笑的手臂,清澈的女声嗓子喊道。
干欢笑惊恐的睁开难看的眼看着袭人的神情。
干欢笑羞的要命,可是现在也没有时间想这些无聊的事情了,他如今最担心的是袭人这般来拉自己,只会被自己给拖累到草坪下。
睁眼睛的那一刻,望见袭人那纯净的眼神里不含有丝的杂质,要说有什么,也只有一分担忧,一分迷惑,一分忧郁。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忧郁,好象无论什么事都不能令她绝对的开心起来。
他想明白,却不急于求证,此刻面对这尴尬却又温馨的局面。
干欢笑只想用自己一半的寿命做誓言,做赌注,做代价,让时间定格在两人在半空中相互拥抱着注视着对方的那一秒吧。
仅仅是一秒钟,干欢笑却感觉到了几万年的幸福。
他幸福的快要死了,这种幸福是不同于和女人在宽松的软床上交合的那种原始的兽行性福,是不同于热恋中的情侣那亲亲我我的打的火热的幸福。
他们的幸福仅仅在于:他喜欢她,她没有接受也没有否定,并且两人此刻在拥抱着。
在浑然天地间,干欢笑的眼中,蓝蓝的天空映衬着一个女孩子的梦,他找到了自己一直在追寻的梦。、以前的都是错,所有的都是错,两个人都一样。
“老天原谅我吧,把她赐予我吧。”干欢笑将袭人紧紧的拥到了怀抱里,他不会让她坠地,他要做她最塌实的肉垫,保护她,爱护她,是自己一生的职责。
干欢笑用自己的身体将袭人的小身子包围了,好象一个天然的保护罩般的将其维护。
宛如一座巍峨的大山在爱护自身内的小溪般,细心,周到,不人心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
两个人斜斜的摔了下去,震荡在中段的草坪上,而后迅速的滑落,再缓慢而有规律的翻滚着滚落了下去,直到到了最底端的草地,,和天然的花朵,绿草融为了一体。
大自然的芬芳,情人的情愫在渐渐的蔓延,有没有人感受的到?
阳光就像刚刚出生的孩子一样,充满了好奇和纯净的洒下,望着这一对新人,照射着他们的身体,那拥抱在一起的身体,一起滚落到了野外草坪的最底端。
静止,虽然说是静止,却留下了最后的也是最主要的尴尬。
干欢笑因为要保护袭人不受到伤害,也要维持自己的平衡不能摔的太丑了,一心二用自然没的好下场。
他一个踉跄没控制住平衡,身体直接按在了袭人柔软的娇躯上,而惯性的作用力由后脚跟传输到了干欢笑的头顶,干欢笑的面部直接大力的下压垂落,几乎是砸向袭人的面部。
袭人躲闪不及,和干欢笑突如其来的嘴唇印在了一起。
两个人都睁大了眼睛望着对方,这深深并且重重的吻中,传出牙齿剧烈碰撞的声音。
“砰……!”
“好疼!唔……”袭人疼痛的叫着,嘴唇却被干欢笑封住了,叫不出声,只有闷响。
但是,她那精致的雪白牙齿经过干欢笑硬声声的碰撞,却是锥心般疼,痛苦的眼泪不禁流了出来。
牙齿疼痛的感觉绝对超越了这接吻带来的惊奇。
干欢笑也同样感觉牙齿松动而钻心的痛。
片刻过去,他赶忙松开了袭人的身体,捂着自己的嘴巴转身躺在一边,“我的天呐,好疼……”干欢笑呻吟道。
袭人流着眼泪,整个脸都在颤抖的望着身边的干欢笑大叫着疼痛的样子,瞥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干欢笑才发现袭人的存在,“呀!你也很疼吧?感觉怎么样?”干欢笑马后炮道。
“绝对比你疼,因为我才是被动的受害者,大部分的力量都是我牙齿在承担。”袭人给干欢笑解释,不过并没有抱怨的意思。
“哦,那真可怜,我已经这么疼了,你一定疼死了吧,我看看?”将就着也学习过物理中物体加速度下落原理的干欢笑,踉跄的爬过来要看袭人的牙齿。
他靠近过去。
“过分了啊,我是女……哎呀!”还没有反对完干欢笑的莽撞靠近,袭人又叫喊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猴急的干欢笑四处张望。
“你踩到我膝盖了,好疼。”袭人皱着眉头闭上眼睛,握着自己的膝盖,不敢舒缓脸上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干欢笑半跪在袭人跟前慌乱了手脚不知道该干什么。
“那你的牙齿还疼不疼啊?”干欢笑做出决定,先看看美女的贝牙再说,把手伸了过去,伸向袭人的面容。
“呀!你在干什么?”袭人被迫睁开了眼睛,膝盖上的疼痛被脸上皮肤的疼痛所代替。
“我我我,对不起。”干欢笑望着自己的笨手。
“哪有男人留手指甲的,你扎到我脸了,看看有没有流血,别再把手伸过来了。”袭人又腾出一只手去摸摸自己天然嫩白的脸蛋。
“没,没有流血,就是有一点红印子,一会儿血循环一下就好了,呵呵,呵呵……”干欢笑基本尴尬的可以去撞死了。
“恩,扶我起来吧,膝盖疼站不起来了。”袭人皱着眉头,好似忧郁的西施般惹人怜惜。
干欢笑咽了一下口水,定定神,伸过手去扶着袭人站了起来。
袭人弯着蛮腰,一手还要摸着自己的膝盖,牙齿仍旧隐隐在痛,脸上的那处红印仿佛被针了一般难受。
袭人侧脸歪着头,望了干欢笑一下。
和袭人的眼光对视,干欢笑相形见绌,赶忙把自己的目光移开了,没信心面对美女的逼视。
袭人却笑了,由微笑逐渐转变为无奈的笑。
“哪家姑娘要是嫁给你,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呢?”袭人感慨道。
“啊!当然是福了,我干欢笑绝对不会亏待她的,会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之一。”干欢笑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回复袭人道。
“呵呵,别吹牛了,你总是笨手笨脚的,一点都不让人安心。”袭人给干欢笑挑刺。
“嘿嘿,哪有啊,女士,我之所以像你说的那般笨拙,还不是因为某某人的美丽总让我神乎其神啊!”干欢笑恢复了泡妞王的语态。
袭人听后有一点脸红,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我们走吧,早点出发,还要买东西呢。”干欢笑道。
“恩,好。”
两人刚刚跨出了一步。
袭人好似突然顿悟了什么,“干欢笑!”
“怎么了?”干欢笑愕然。
“你刚才亲我了!?你这个流氓!居心不良!”袭人终于回过了神来。
“啊,是啊,不过,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对不起了。”干欢笑微笑着说。
挥手不打笑脸人,袭人虽然生气,却又不能将他怎样,只好气的直跺脚,然后膝盖又疼。
“赚了大小姐的初吻,还真是不好意思啊。”干欢笑冰糖渣滓脸,一副无赖的表情道,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只是袭人这边却突然悲伤起来,她忧郁的眼神好似望穿了秋水般,只有一潭的死寂。
“初吻吗?可惜,我不是了。”袭人低下头,干欢笑没有看见她的一滴眼泪滴落在草丛中,浸入了泥土。
“你怎么了,说什么傻话啊?”干欢笑貌似疑惑的关心道。
袭人苦笑一下,叹气,“没什么可说的了,我配不上你的,别再多想了。”袭人冷漠的道,然后就要离开,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干欢笑愣住了片刻,见袭人的身影在远离自己,而且是如此的落寞和悲凄,他由心的生出了一丝抽搐。干欢笑跟着跑了上去,一把拉住了袭人的胳膊。
男人的一股冲动上来,现在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了。
干欢笑直接将袭人拥抱入怀中,这一次不再是无意,而是有意的将自己的滚烫的嘴唇贴在了袭人冰冷的朱红色樱口上。
丝丝缕缕清甜的凉意传来,干欢笑感觉自己快要被袭人给冻结了。
他的舌头放肆的伸入到袭人的口中,深情的吻着,将舌头和袭人的小舌纠缠在了一起,任由袭人怎么抵抗也不济于事,干欢笑霸道的拥吻着她。
袭人开始还有一些抵抗,可是就在干欢笑的舌头伸进自己口中的那一刹那,她几乎就妥协了,任由他的舌头摆弄着自己的樱口的一切,纠缠着,湿润着,温暖着。
袭人望着干欢笑享受般深情的闭上的双眼,知道他并非是是在玩弄自己,也就没有再做进一步的抵抗,何况她对他已经有了那么一点模糊的好感。
一会儿过去,两人的嘴唇自然的分开了,干欢笑好似做了一夜美妙的长梦般。
他微笑的冲着袭人说,“不管你有没有初吻,嫁给我吧,我爱你,袭人,相信我。”
干欢笑的信誓旦旦换来的却是袭人先惊喜一秒后便转为凝重迷茫的面容。
她张开了樱口,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几次欲言又止,干欢笑都以为是她在犹豫是否该答应求婚。
干欢笑又急切的道:“袭人,答应我吧。”
袭人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断断续续的哽咽道,“初吻……没了……你可以……接受……那么……我和别人……上床……你也可以…….不当回事吗?”
袭人哽咽的声音如间断的潺潺溪水流淌,传到了干欢笑的耳边,却好似晴天霹雳。
“你,愿意要我吗?娶一个被人霸占过的女人做妻子?过一辈子?对于你这样一个富家公子哥来说,不太容易忍受吧?”袭人几乎有点变态的逼问着干欢笑。
干欢笑怔住了,他着实没有想到这些,没想到会发展成这种局面。
“不说话了吗?我给你台阶下,不用考虑了,我不会因为一次莫名其妙的吻就赖上你的,走吧。”
说完,袭人低着头就要爬上草坡上公路,可是刚刚受伤的膝盖还在隐隐作痛,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只踩上了半米的草坡,就要跌滑下来。
干欢笑从后方抱住了她。
袭人有一种被大山保护的触感,安全感是每一个女子都需要的,哪怕她再怎么坚强。
但是,此刻袭人喉咙中积攒的泪水却更多了,她不想他看见自己的软弱。
袭人挣脱了干欢笑的手臂,回过身来看他,“你又想干什么?想做第二个霸占我的人吗?”
袭人眼睛像刀子一样瞪着干欢笑,如此才能坚持着不流出泪来。
“你受刺激啦,大小姐。”干欢笑出人意料的微笑道。
袭人到是一愣,没想到他还能笑的出来,“有话就说,不然就赶快走,太阳都快下山了。”
“把你以前的事,所有不愉快的经历,都告诉我吧。”干欢笑眼神释放出男人特有的关怀电波。
袭人低一下眼皮,嘲笑一声,又瞥了干欢笑一眼,“想拿去做暴料吗?卖给新闻杂志确实也能值几个钱,可惜我不愿意说。”袭人口气很硬,她已经在竭力的咽泪水了。
“老婆有什么秘密,告诉老公,难道有什么错吗?”干欢笑坚持道。
袭人心中一紧,回望着干欢笑坚定真诚的眼睛,心思好似有了一软,泪水再次到了眼眶,“神经病!”她还在做最后的抵抗。
“别再看轻自己,把你交给我吧,我会守你一辈子!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伤害了你,我干欢笑会开着卡车在他身上轧五00个来回!”干欢笑嗓音铿锵雄壮。
袭人哭了。
虽然眼睛和神态都没有变,面容的角度也没有变,一直斜望着另外一边的地面,只有那宛如断线珠子的眼泪在不停的洗刷她的脸蛋。
“我不信,你会腻的,会嫌弃我,会去外边找别的女人。”袭人哽咽道。
“相信我。”干欢笑冲上一步握住了袭人的手。
“如果你负了我,我一定会去死的,你要考虑清楚。”袭人的眼泪如泉涌,她的视线已经看不清什么了,只有用心去明辩身旁男子的誓言。
“如果你死了,我就去毁了全世界!”干欢笑声音不大却足以震喝天地的允诺着。
片刻,或许仅仅有几秒钟吧,女孩儿在酝酿男孩刚才的话。
她笑了,浅浅的几乎看不见的微笑着,真诚的笑,纯洁的开心着,真诚的没有了悲伤做底蕴,虽然眼泪还在,挂在脸上一直流淌,却已经变了韵味,忧伤的眼泪转化为了喜悦的心雨。
“你真不是个好人,就会哄女孩子开心。”袭人哭笑着说。
干欢笑将她的肩膀搬正,让袭人看着自己的眼睛,同时也能够注视着她的眉目。
他轻轻的用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在口中煞有其事的品尝了一下,道了声:“老婆的眼泪,恩,好咸。”
袭人完全的破泣为笑,用小拳头捶打干欢笑的胸口,“你坏。”
她并不是那种可爱的小女生类型,即使偶尔撒娇一下也带着成熟的美丽气质。
干欢笑的决心永远不会改变了。
“我爱你。”干欢笑深情的道。
“我也是。”袭人仰望着干欢笑的眼睛。
“你也是什么呀?”干欢笑装做不高兴的质问道。
“我也爱你,亲爱的,谢谢你。”袭人的心那一刻,终于完全释放给了面前的男子。
丽人的脸蛋躺在了干欢笑的胸膛上,她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拥抱干欢笑,好象要将所有的委屈道出一般,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在阳光的表决下,死命的抱着干欢笑,用力……
二人终于上了草岸。
干欢笑想来有些诡异,仅仅在半个小时前,两人还几乎是陌生人一般的站着谈话,半个小时后就成了亲密的情侣。
虽然说是情侣,袭人却没有像一般纯爱的小女生那样,有了男朋友就时刻扒着对方的膀子好象一个扁担一样压着对方喘不过气来,那样的年糕女人她没有兴趣做。
袭人跟在干欢笑的身后,干欢笑拉着她的手,向自己的红色跑车走去。
“怎么样?修理好了吗?”干欢笑心情好很多,对那“两根排骨,一个包子”修车员也客气了些。
“呵呵,两位,早就修好了,你们两个这么迟才过来,是不是刚才在那草堆里娱乐了?嘿嘿!”胖子修车员淫笑着望着干欢笑道。
干欢笑眉头一皱,本来不错的心情有点恶化,瞥了对方一眼,干欢笑看向那车头。
暗红的颜色稍微有些不搭配,嵌入的也不严密,干欢笑踹了一脚,感觉还算结实,他也不想在这里多浪费时间了,就道:“撕票吧,多少钱?”
“嘿嘿,换了个龙头,整了下离合器,一共是九千,没有现金可以开支票。”身旁的大个子排骨笑吟吟的道。袭人很吃惊的想,难道大陆的钱这么不值钱么?想着,她看向干欢笑。
只见干欢笑阴沉着脸,“九千,九千这样的破配件可以换三十套不止了吧。”干欢笑讽刺道。
“嘿嘿,咱们都是明白人,这里荒山野岭的,我不多说,我们兄弟有几个人?你有几个人?况且你身边还带着个美女?这钱给不给你自己看这办哈。”大个子排骨一下下点着脚跟,摆出一副流氓相道。
“哼哼!就凭你们三个,还想玩拦路抢劫不成?”干欢笑也同时阴笑,虽然他不是专业学武的,长时间浸淫在黑帮里的他,对待这几个小喽罗亦是易如反掌的。
“嘿嘿,看你样子也是个有钱的公子哥,人高马大的妈的不中用,若是兄弟我没这点眼力,也不会犯上你了,别他妈装逼了!掏钱吧。”大个子排骨威胁道。
“你们三个一起上吧。”干欢笑本着脸不高兴,烦恼对方三人不仅耽搁了自己和袭人的亲密时间,还破坏了他今天的好心情。
干欢笑将外衣一件黑色的西服脱掉,交到了袭人的手中,径直走向三个流氓。
“老大,你看这小子不会是真练过的吧?”小个子排骨有点心虚的道。
大个子排骨也有点打醋,后轻蔑的一笑,道:“怕个屁!”随即他又大吼了一声,“妈的,车库里边的兄弟们!全部都出来,今天不仅有钱捞,还有娘们给咱们轮流上!爽死你们!”
话音刚落,只见那破旧的阴暗车库里立刻窜出了五六个身板不一,却都保持着一种连续无睡眠一周才有的灰头土脸的僵尸样貌的伙计。
干欢笑一见,心中一醒,“看来今天要费些周折才能过关了。”
袭人在一边担心的眉头微颦,“欢笑,要当心呀!”
繁华的公路上,已然快要达到市中心的大商厦地段了,人流和车流开始多起来。
一辆龙头有点发暗的红色跑车内,干欢笑脸上青紫了一块,正在面无表情的开车。
袭人正在手拿着一块白色的手帕,在干欢笑受伤的脸上轻轻的擦拭。
她微微的皱着眉头,手上动作自然,心中却很紧张,生怕弄疼了干欢笑。
“哎呀,好疼呀!”干欢笑闹腾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袭人赶忙收了下手。
干欢笑又拉住了她的手,控制贴在自己的脸上,“没事,你继续帮我擦吧。”
“你呀,在黑帮里生存了这么久,怎么连几个小人物也对付不了。”袭人嗔怪道,将手中的手帕换了个面,为干欢笑轻轻擦拭去脸上伤口渗出来的血渍。
“哪有那么简单啊,我可不是马如龙那样的粗鲁打手,我是斯文的驾驶员啊!况且,对方一共有八个人,对于一般的人来说,就算是八个小学生一起上,也够戗了!”干欢笑给自己找托词。
“恩恩,就算是这样吧,那你现在这个样子,咱们还上街么?”袭人道。
如今干欢笑的模样有点狼狈,毕竟和八个喽罗一起打架,他是第一次,虽然最后胜利了,但是自己的脸上也稍微挂了彩。
“还是去吧,老大不是要你帮他什么忙吗?今天不是出来买材料的吗?”干欢笑道。
车子使进了市中心的繁华楼层的包围中……
当两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将近四点钟,我正在阳台上和凌小雨下五子棋。
本来十比十打了个平手,当周墩子闯进来的时候,将布局给打乱了,让我再没有心思在夕阳的笼罩下下棋。
“老大,干欢笑和袭人小姐他们回来了,咱们可以赶快开饭了,听王坷说,今天有从边野地方的小帮会进贡来的熊掌,让厨房的大师傅给咱们做吧,搁时间长了就不好吃了。”周墩子瞪大双眼道。
我站了起来,道,“今天就杀到这里吧,改天再来分胜负。”
凌小雨微笑的开始收拾棋盘和上边的黑白子。
王珂的身影跟了过来,“本来陕西那边的一个小帮会,要求我们能在即将到来的市帮会大选中力挺他们,我也没想答应,毕竟是偏远地方的一点杂事,只是胖子看见他们送来的熊掌,说是大兴安岭野生的公熊,他就动心了,硬是拽着我的衣袖让我答应交易,我也就只好……”王珂诉苦道。
我笑着摆手,“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叫一个小头领去办吧,只是以后胖子要注意了,遇到什么事要以大局为重啊,现在不是你一个人了,一个小决定可能会影响到帮会的。”我语重心长。
“恩,知道了。”周墩子低头认错,宛如一个孩子,我只好叹气的摸摸他的头,表示这次就算了。
“怎么大哥还玩五子棋啊?”王珂疑惑的笑道,意思是这不是小孩子才玩的游戏吗?
凌小雨率先答话道:“别小看了这东西,五子棋又名璇玑棋,相传是天上七位仙君中的天璇君仙创造的,其中有八百一十二种棋路,胜负的法则和玄机更是数不胜数,你这么小看它,只因为那些小孩子们玩的时候根本不懂得其中的套路,只知道摆上五连珠就算赢了,要知道简单的东西未必就没有复杂的背景啊……”凌小雨长篇大论道。
王珂此刻感觉凌小雨很有唐僧的风采。
“好了好了,欢笑他们回来了,我们去看看。”我起身下去客厅。
见到干欢笑正搀扶着袭人一步一小瘸的向我这边走来。
我汗颜,“怎么了?你们两人怎么受的伤?”
眼见干欢笑脸上一块血肿,袭人的膝盖上明显有伤,两个伤员的动作还如此亲密,和刚刚见面时候的陌生感恰然相反了。
“老大,对不起,我没保护好袭人,她……”
干欢笑将今天一天发生的各种离奇的事情和命途多舛的际遇全部告诉给了我,包括他和袭人的恋情发展,当然会省略一些没必要说出来的敏感的话语。
我心情大好,一直在我心中算是一块大石的事情终于了结了,袭人终于有自己的归宿了。
自从她父亲被暗算她又遭受人侮辱,我一直都像是她最亲密的兄弟一样保护着她。
可是两人毕竟都是正直年少的青年,心理需求和生理需求很多,相处久了多少会产生一些暧昧,不能避免的尴尬。现在袭人有了干欢笑,我也该卸下这担子了。
“哈哈,欢笑啊,想不到,你开车的技术又有新的突破啊,出去一天,竟然把一个美女娶到手了。”我玩笑道。
“呵呵,大哥,别说笑了。”干欢笑忍不住脸上笑容的光彩,冰糖渣滓脸冲着我道。
“他可花心了,袭人你可要当心呀!看紧点!”周墩子提醒袭人。
袭人捂着嘴巴暗暗摇头无奈的微笑,一手掐了一下干欢笑的腰。
干欢笑则狠狠的瞪了周墩子一眼,这个小胖子终于老实了。
“那么两位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或者是再谈上些时日的恋爱?”我怀着疑问道。
说实话,眼前正是计划实行的阶段,他们若选在这个时候结婚,我很为难。
干欢笑看向袭人,袭人从干欢笑的眼中读出了他的心意,那是想跟随我的意见不急着结婚却又怕袭人不开心的疑问眼神。
袭人笑了,“强,我们两人过些时候再举行婚礼吧,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袭人,我们黑龙会真是委屈你了。”我说,含着歉意。
“哪有,别那么客气,说起来大陆的婚礼好象没有教堂吧?如此我还不习惯呢?”袭人玩笑嗔怪道。
干欢笑很释然,两方都没有为难他。
我却由袭人口中的教堂想到了香港,又联想起了她。
不知道倪贞慧现在怎样了,有她爸爸保护应该生活的很好吧,不知道她想我没有。
……
隔天晚上的书房里,我的书房。
本人很少在这里苦读什么,甚至发现我高一时候的化学物理书还在书架上雪藏着。
本想去拿来看看高一的化学和物理到底都学些什么东东,毕竟从发了书到现在就从来没有翻开过,连名字都没写,今天摆在面前终于有了点好奇。
可是我的好奇心被扼杀了,只因为自己现在正被袭人所控制着。
我坐在一张半斜式的躺椅上,脸上铺盖了一张潮湿的贴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嘴巴,其他都被覆盖着。虽然感觉很郁闷,但是我仍旧要忍受,因为此刻袭人正在全力施展易容术。
“袭人,没问题吗?”我有点担心自己的面容。
“你有什么疑问就提出来,我来解答啊。”袭人反口回了我一句。
“呵呵,我也不懂你的这门技术是什么原理,问了又算是窃取你家宝贝了,不过,我想知道对我自身的脸上的皮肤没伤害吗?”我担心道。
“呵呵,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用了鹿茸膏帮你做最底层的保护,只要能在十年内还原就不会有任何伤害。”袭人解释给我听。
“那就好了。”我放心道。
“但是十年内,必须由我亲手来做回复,不然我若是有什么意外失踪了,你的脸可就一辈子这样了。”袭人补充道。
“啊!不是吧,这么吓人。”我担心道,如此我该怎么回家见父母啊,难道告诉他们你们的儿子一时心血来潮去整容了?
“呵呵,你放心啦,平时多派些人保护我就好了,我不会自然失踪的,我可是个负责任的易容师。”袭人道。
她这般说我稍微放心了一点,“那就好,呼,可别吓唬我。”
“呵……”袭人这两天心情都很不错。
“恩,尽量做的好看点哈。”我要求道。
“想要什么脸形啊?帅气的?还是可爱的?”袭人问我,手上已经带上了卫生手套,嘴巴上也带上了口罩,身旁的桌子上摆放了各种各式我不认识的东西,一樽香炉还在冒着缕缕的青烟。
“随你心意为我做吧,我也说不上来,大概你自己拿捏吧。”我将自己的容貌交付给她人。
“那好吧,你可以闭上眼睛了,我没让你睁开前不要睁开。”袭人告戒我。
我听话的“恩”了一声。
……
大概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期间袭人只说了一句话,“你先睡会儿觉吧,这样效果会更好些。”
如此,我便沉入了梦乡,在被身边一个美女服侍着面部的同时,安稳的睡去,我感觉即使被她毁容了,也是我的荣幸。
因为袭人是一朵绝世的花,可以感动身边任何男人的花儿,我没有纳下她却交付给了别人,不知道是不是错。
现在说没有一丝后悔或者舍不得的意思,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是自己的兄弟,我也会保持那一分羡慕在眼中,尽量不把它发展为嫉妒。
只是此刻在睡梦里最真实的自己,正在感受着袭人丝滑的手指在我脸上抹来抹去,却不禁砰然心动了。
她以后就是别人的未婚妻了,我从此没有回头的机会,是我刚开始的不珍惜才换来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谁的错,一件事总会有个结果的,即使中间中断了,那结果就是中断。
对于袭人和我之间关系的结果就是,她换了心情的方向,转移了对我的视线,准备忘记我,而我,大概也一样吧。
袭人望见我熟睡的同时,眼皮还在一紧一松的颤抖。
“怎么了?在做不好的梦吗?”袭人眉头一皱有些担忧。或许她也一直在想同样的事吧。
到底谁更爱谁,谁又选择了谁,谁又在受着谁的错,没有人能够理清楚,却又忍不住去思考,烦恼着,并且藏在心底不愿意表露出来。
那种淡淡的伤感,轻松的休息的时间,在袭人温柔的手中按摩并酣睡的感觉直让我一生都不愿意清醒过来,不愿意睁开眼睛去面对烦琐的人生。
明天,明天的明天,如此多的事务让我从头到脚指头都疲倦压抑的发麻。
……
“阿钱,你醒了吗?”袭人的声音如静静流淌的溪水通过耳膜穿越我的心脏,让我的头脑突然从清醒进入昏迷状态。
“恩,好了么?”我仅仅是问道,并没有睁开眼睛。
“都四个小时了,你累么,已经好了,可以睁眼了。”袭人大功告成。
我慢慢的张开眼皮,感觉眼皮很重,好似粘在了一起般,不过总算是张开了。
眼前一阵模糊,我眨了几下眼睛,再去看看西周,模式的视线逐渐清晰了起来,我恢复了原状。
我用鼻子用力去嗅嗅,没有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什么异味,安心了许多,不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望向袭人,袭人同时也望着我的面容。
她的眼睛布满了光彩,“好完美,太高兴了,果然爸爸说的没错,我家的易容术三分在工夫,七分在用心。”
“是吗?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有镜子吗?”我问道,我没有感觉面部有任何的异样,自然而流畅熟悉。
“你等一下,先别动,我去找一下。”说着,袭人小跑到一个写字台前,翻找了一番,找到了一块上手的煎饼大小的镜子。
我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同时身后那椅子向后倒去,自己太紧张了,将它带倒了。
袭人期待的笑着小跑了过来,将镜子摆在我的面前,“看吧,我手中的超级美男!”
镜中的男子,一脸的清秀,洁白如玉,却蕴涵着深刻的内涵,稍稍带一点瓜子形状的脸形,粉舟细口,栗枣挺鼻,双目黑然炯炯有神,深邃的瞳孔中好似燃烧着两团黑火,双耳凛然相庆……
恰倒好处,每一处的修饰都恰倒好处,发形也有了美化,改的更适合这脸型了,成熟而赋有神秘感的少年最让女子心动。
“这个……好感人。”我的话从心中吐露,没错,如此绝美的面容对一个男人来说只能说是感人肺腑的面貌。
“谢谢。”袭人微笑着道,她脸上尽是幸福的神色。
我望着她,有点疑惑,“应该是我说谢谢吧。”我浅浅的笑容起了,瞬间锋芒毕露。
“我的天呐!你不要笑,不然我会心乱的。”袭人认为此刻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抵挡住这副面容的冲击了,更别说那炫目的笑容,简直直勾女子魂魄。
我有些慌乱,赶忙收住了脸上的笑容,想不到自己应承下这样的奇怪要求——不要笑。
那我以后难道都不能笑了?
“你不用谢我,是我应该谢谢你,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坯子,才让我能全心全意的完成一次绝美的易容。”袭人凝视着我,准确的说应该是欣赏着我道。
我轻轻笑着摇头,不知道如此是福还是祸。
袭人化好妆后,门外的敲门声传来,“老大,好了吗?”是肖小雨的声音,因为耽搁的时间太久,他有些担心了。
“恩,已经好了,你们进来吧。”袭人应答道。
我还没有来得及阻拦,几个人就推门而入,就连一直忙着打架斗殴的曾风龙也赶来看我的新面孔。
一时间各个人的眼睛都睁的圆大好似汤圆,我成了传说中的外星人般被观赏着。
“这个,是老大?”曾风龙不敢相信。
袭人平静切坚定的告诉他,“没错,是你们大哥钱一。”
我只好苦笑对着众人挥手道:“hi!”
众人昏倒,只有对人面貌没有丝毫兴趣的周墩子还能够坚持站立,“大哥,你也太漂亮了吧。”
我汗,没听说过有人说男人漂亮的。
“应该说有味道,你明白?”我瞥了周墩子一眼。
“恩,是很有味道,就是不好吃。”周墩子责怪着。
……
“大哥,你一定要自己走啊?”张柯有些舍不得我,不放心道,他真的很想随我一起去,保护我。
“老大,你要记得多吃饭啊,看你瘦的。”周墩子也来教训我了。
“大哥,自己在外边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就联系我们,你走后两天,我们黑龙会就光明开往上海,和卢楚风挑明着干了。”干欢笑道。
“大哥,保重。”肖小雨言简意赅。
曾风龙痴呆着半天没有想出来该说什么。
陆凡还在外地没能赶回来,还有其他几个大小头目也劝我留下来跟着大部队一起走。
我望着众人,特别凝视了一会儿肖小雨,这次外出具体的计划全部在我和肖小雨的密谈中,我用“一切都交给你了”的眼神深深的看了肖小雨一眼。
他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各位如果真的担心我的话,我只好带个同伴走了。”我的话让大家舒了口气,总算老大能够接受保镖的配置了。
接下来就是选谁的问题了。
“大哥,找我吧,有我张柯在,谁也别想近你身。”
“老大,我周墩子可是千里眼,只要你能养的起我,就带我走吧。”
“算了,你们让大哥自己想吧。”肖小雨说道。
“各位别争了,你们所有人无论是谁,跟我到了上海那边,对于风云会来说都是老面孔,他们警惕了你自然也就连累到我,我这次过去做的是卧底,你见哪个黑道卧底身边总是跟着一个警察的?”我问道。
“那到真是没有,除非那人想找死。”周墩子道。
“所以说,这次我准备带云牙走,就让它当我的保镖吧,如此你们该不担心了吧,你们中有谁敢说一定能挡住云牙的攻击的?”我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胆敢有把握说能够自己一人干过云牙的。
只有周墩子站了出来,“我!我绝对能用一颗子弹崩了它。”他信誓旦旦道。
我瞥了他一眼,道,“那要是你忘记带枪,或者碰巧那一枪没击中要害,你还能活吗?你要记得云牙的肉皮子可厚实的很呐!”
“恩,那我,基本成它的盘中餐了。”周墩子怯怯道。
“好了,张柯,去把云牙牵来。”我吩咐。
张柯回身上二楼。
“老大,现在的火车和汽车,貌似都不让人带宠物上车吧?你带着云牙怎么走呀?”干欢笑问道。
“哎,本来打算我一个人走多方便,都怪你们非要在我身边安插一个保镖,现在只好带着它爬货车走了,只希望路程中不遇到意外,这样就可以很顺利地进入。
众人更是大眼瞪小眼,皆在想象一个美少年身边跟着一条大狗,爬火车去上海,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和光景。
一会儿,张柯两手空空的出来,一脸的沮丧,而其身后跟着的是袭人,袭人的腿间跟着的才是云牙。
云牙正伸着舌头,紧跟在袭人身边,不离开半步。
这个家伙自从有了美女就很少再来找我这个主人了。
“怎么了,张柯?云牙不认你了?”我道。
“谁知道这只奇怪的狗,才跟了袭人多久,见了我靠近,竟然就上来咬,气人。”张柯抱怨道。
“呵呵,云牙,快过来。”我冲着它招手,不料这个家伙竟然不理睬我了,傲慢的站在袭人的身边,没有一点要动蹄子走来的意思。
“呵呵,阿钱,它好象不大喜欢你了。”袭人平静的开着玩笑。
我只好动之以情了,我摆出了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云牙呀,我就要走了,去很远的地方,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吗?如果你想和可爱又美丽的袭人小姐在一起,我不会勉强你的,再见了,我的云牙,我走了,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再看你一眼了。”我面露枯涩,转身做势要走。
听见背后云牙咆哮着跟了上来,我暗喜。
……
朗朗晴空,万里无云,碧蓝色的琼宇,笼罩着这片层次分明的铁路干线,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的味道,让人以为到了未来的战场。
我左右恍惚的望了望,看有没有车过来,周遭都是黑红色的铁轨,和浓烈黑实的道木,给人一种气势就是要将你缠绕然后轧个粉身碎骨般。
“呼!云牙,你害怕吗?”
我叹气一声,想我钱一竟然沦落到这般地步了。
爬火车,大概是一些流窜犯和没钱买车票的民工经常干的事吧。
希望路上不要遇到什么人才好,一人一狗,衣着鲜明,干净高雅,却在货车上逗留被和那些货物一起进行免费的运输,着实让人匪夷所思,我也羞愧难当。
只是对于万风在上海的情报网来讲,黑龙会里的一举一动在他的眼里比自己喜欢的女人还熟悉,还要看的紧些。
若是找黑龙会专门的司机来带我,势必遭到上海风云会势力的探察,那样自己的伪装一旦被识破,就没有意义了。
或许可以凭借运气,蒙混过关,但还是小心点好,所以我要暂时拌作和黑龙会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带着我的爱狗去上海。
那么去上海干什么呢?经过我的思索,还是选择经商这条道作为借口,比较冠冕堂皇一些。
云牙抬头看看我,又看看眼前的铁道,没有哼唧一声,索性趴在我身边闭上狗眼睛,等我作决定了。
从早上我把它从袭人身边勾引走到现在,这个家伙一直不大高兴。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不缺这一个帮手,它也不能给我想出来什么好主意,只能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
肖小雨今天早晨给我查好了,这里这个时间段,有一条线路是开往上海的货车。
货车是负责运送煤炭的,我只好到它停靠的时候顺便蹿上去,再等到上海东边的车站那里跳下来,一切就差不多ok了。
可是如今这里有好几条黑龙般的货车停靠着在黑压压的铁轨上喘息着,我怎么知道哪一条是去上海的?
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前靠了。
到了前端,我一条一条的验证火车上的标语,是否是开往上海地段的,还要防止被司机同志发现我这种偷偷摸摸的坐霸王车的贼子的存在,所以搜寻工作很是辛苦。
终于在云牙不耐烦的嚎叫了一声后,我找到了那最靠里段的一条开往上海的大形火车,上边果然是承载了无数的沉重的成块状的黑乎乎的煤炭。
当我发现它的同时,车身已经在缓缓的移动了,并且有加速的趋势,我知道这是要开动了。
俗话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赶紧抱起来了身边的云牙,它还挣扎着叫唤了两声证明它本来是可以一只狗靠自己的蹄子力量跳上去的,是我在多心的帮忙了。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腰部四十五度一扭转,同时大臂带动小臂,小臂带动手腕,一把使劲,将怀中的云牙给扔上了货车内。
若是心脏病患者看了这情形一定接受不了,因为大白天一只白毛大狗飞上了天空,并且是四脚张开,嘴巴张开,红舌大吐,以极度吓人的形态从升空到下落……
云牙“安全上垒”。
我自己再赶紧跑了几步,追了上去,顺势跳起来,攀爬上了列车上的扶手和阶梯,一点点攀登了上去,最后跳进了露天的车厢里。
我看见云牙正被我扔了个四脚朝天躺在煤炭堆里,好象一根大葱倒栽在煤炭堆内,它努力鼓动了两下,才翻过身来,使劲叫喊了两声。
云牙“汪!嗷!”的高声叫喊,伴随着火车的轰隆声在空气中高速的流传。
我只看见身边的景物都在飞速的后撤,想自己是坐上了特快了吧,铁路六次提速果然名不虚传,相对又是货车,我必将免费感受一次穿声速之旅。
看时间长就嘴歪眼斜头昏了,为了避免花眼,我只好将将视线移向近处。
云牙正趴在车厢边沿看飞速流转的景物,竟然不会晕,我自己再看一会儿就要吐了,狗眼的视力应该比我好吧。
我想不借它个胆子它应该不会选择跳下去,就没再管它,给动物一定的自由有助于它的成长嘛。
我看了看在身边的这些煤炭,各个上边,在阳光的多方向照射辉映下,闪露着钻石般的光芒,只是沾在手上后就不光泽了,剩下一块块黑色脏悉悉的印子在自己身上,对于一直都有洁僻的我来说,这无疑是一种肮脏的打击。
黑糊糊的空间,黑呼呼的风,根据凌小雨的提醒,我要在这不是人呆的地方和一堆煤炭纠缠六个小时,才能抵达上海。
虽然大家奉劝我带点吃的喝的,但是我执拗不喜欢那么多的东西拖累自己,就一身空空的来了。
只拿了银行卡和现金到是不少,可惜现在饿了也渴了却没有办法抵挡一下。
索性只好睡觉了,还好这车开的很平稳,只是声音嘈杂一些。
我仰头躺下,枕着自己的双手,望着碧蓝的天空,一朵朵云彩在逐渐的后退,身边的云牙在“呜呜!”的叫唤着,我闭上了眼睛。
……
虽然我睡觉的时候意识处于半封闭状态,但是长期历练出来的战斗经验和警觉性依旧相当灵敏。
碧郎晴空,宁静的视野外的千万里长空,正有道白光闪现而下。
白翳的云彩的凝聚中,突然被无情的破开,这宁静寂远的光景,原有的幽雅被打破。
一到白色的影子穿越过云层,在半空中有些跌撞的摇摇欲坠恍惚了片刻,终于稳了一下,降落或者说是跌落在易强所在的这所车厢上。
是一个男人,浑身上下的白衣素裹,婷菜淙凰悴簧锨逍悖聪嗟钡募嵋懔萑唬豢汕址浮?br>他整个人虽然高大健壮,衣着明朗,面庞上袒露出的却是一份执著和憨厚。
男人重重咳嗽了两声,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强制出关竟然受此大劫,不仅废去了七成的功力,并且重伤在身,不知道能否是那狗贼们的对手,只怕那……”
他的话尚且没有说完,只感觉身边一样生物在用刀子般的眼神逼视着自己。
白衣男人遥望而去,只见在本列车厢的另外一个尽头,一个男人正在枕着自己的双手于太阳下庸懒的熟睡,而他身边的庞然大物,竟然是一只雪白的巨狼。
那雪白的巨狼,通体的纯洁丝毫不亚于白衣男人的这一身素落袍皮,想自身上这袍子乃是仙家的宝贝,竟有凡间生物可与媲美,白衣男人不免有些愕然。
此刻,云牙正怒目怔怔的盯着眼前的陌生人,舌头收了回去,相对的了亮出了白生生的牙齿,张开嘴巴冲着远处的陌生人眦牙低声“呜呜”的恐吓着。
“哈哈,小白狗,你不用吓唬我,我可不是什么坏人。”白衣男人说笑着,缓步向这边走来,并且向云牙伸出了友好的手臂招呼它。
一向对陌生人没有好态度的云牙,可不管这些糖衣炮弹的攻击,它见陌生男人在向自己走近,更加的警惕了。
云牙摆出了准备战斗的架势,前身佝偻着,将身体弯成了一个弧形,仰头冲着陌生人低吼着。
云牙距离我很近,它的异样表现惊动了还在温暖的阳光下睡梦中畅游的我。
我睁开几乎黏糊在一起的眼皮,打了个哈欠才用两手支撑着身后的煤炭堆半坐了起来。
“怎么了,云牙?”我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问它,同时发现了眼前的陌生人。
我眉头一皱,疑惑道:“你是谁?”说话同时心中却在飞速的思索眼前人可能的来历。
第一种可能就是我原本所设想的,因为买不起火车票,而爬货车去上海打工的民工等等。
第二种可能,就是对方是一个疯子,无业游民没事干,爬货车玩。
但是看那陌生男人的衣着,干显而净白,恍惚一眼,宛如天人,怎么也不可能被视为刚才那两种人类别。
那么,第三种可能,就是我最不愿意接受的可能。
此人或许是风云会的杀手,在我离开y市准备去上海的同时,卢楚风就调查到了这极其秘密的消息,现在派高手来杀我了。
如此一个所谓的高手到不是我最害怕的,毕竟多少次死里逃生都过来了。
只是我这般秘密的出行,卢楚风若是能够如此缜密的得知我的行踪,很显然我黑龙会里是有内奸的,那内奸是谁呢?
不把他揪出来势必成为我们的后患,可能在我方没有击垮风云会之前就被那卧底内奸给办了!
我如此忧虑仇恨满心,不免眉头又皱了几分下去。
放眼望去,那陌生的男人却好似更加的惊奇,好似哥伦布寻到新大陆般望着我,那一刻,我几乎感觉对方是一个同性恋爱好者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很不舒服。
我下意识的往后挪了半米。
那陌生男子还在惊愕的望着我,“你你你……怎么可能,在凡间竟然有你这种东西?难道是此地守护神的漏洞?”他手指着我,模糊的道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心中不爽,哼了一声道:“嘿!你说谁是什么东西呢?”我站了起来,身高和他拼了个齐平。
云牙见我不大高兴,它也更加不爽了,大声的冲着白衣人咆哮着。
“哼!面如冠玉,浓眉杏口,枣鼻竖耳,双瞳闪光,头发飘逸,整个面容透露的是一股邪气凛然的俊美,凡人怎么可能有这种完美的面貌,依据我多年修真的经验,虽然在你身上感受不到妖气,势必是你刻意的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今天本仙必将收了你这三尾妖狐!”陌生男人质问加逼迫的语气道出。
我听着他那莫名其妙的言语,不屑的撇了一下嘴巴,“哼!你讲的什么鬼玩意!老子一句也没听懂!”
“哼!易容术乃是妖狐家族的专利法术,卑鄙的成精狐狸专门用这种法术变化自己的容貌,去勾引阳男阴女,吸食其经血来颐养自身修行!妖精现身吧,今天我就要为民间除害!”
那白衣男人历吼一声,竟然不给任何商量的余地,就冲了过来想将我绞杀。
我着实莫名其妙,这不知所云的战斗就要打响,望着他从身后抽出了一把长剑,整个人好似一艘高速飞行的穿梭机向我冲来。
白衣男人将手中抽出的剑于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直接指向我眉心。
眼看那足以毙命的一击,我哪里还有思考解惑的空闲,赶忙向身旁挪了一步闪开。
那剑锋几乎是擦着我的面颊刺了过去,我心中不由的惊呼一声,“此人功夫绝不一般,好险!”
“看我这一招。”白衣人跄跄道,随后攻出一剑直接冲我的下盘。
我赶忙跳起来,身后已经没有了退路,我跳出了车厢,身边呼呼风声鹤唳,我又用手抓住那车厢边沿处的金属把手,一个纵身逾越,跳回来超过了那白衣人的头颅。
我顺势一摆脚踝,踢向那人的后脑勺,感觉他的头部很硬,比平常人要硬很多,不过在我强大的脚力面前,相信他也会吃痛不少。
“好敏捷的身手,不愧是三尾一族,虽然刚刚成形,却也不可小觑,妖精!你今天休想逃掉,我必要为民除害!”白衣男子声声道,眼露光芒。
“你说的什么破玩意,想找死的直接知会一声,我自然会满足你的!”我亦生气了,冲气凶神恶煞道。
此刻我身无冥龙剑护卫,金剑洗月也不知道丢到哪里了。
若是没有将冥龙放在星空夜总会的话,我根本不会惧怕眼前的男人,如今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凛然之气,袒露天地浩然逼来,着实给我一种强行的压力。
他又挺剑过来,剑锋变化,突刺转为左撩右砍,如连续雨点砸向我。
我手上没有任何兵器,难以抵挡和制造有效的反击趋势,只好暂时退避三舍,却被他连续咄咄相逼,逐渐陷入危险境地。
“去死吧!畜生!”眼看那白衣男人当头一剑劈下来,势拔千均,我恍惚看清楚他出剑的套路,却身在狭窄的地方,没有抵挡余地。
无奈之下只好使出危险的一招。
我将浑身的力气运于双掌,掌心相互合十,看准时机,直接夹住了白衣男人手中正劈落在半空的厉剑。
长剑的剑锋就在我眼前体现无疑,我看的清楚,接的也稳当,刹那,奔驰中的火车上,一幕俗世中匪夷所思的场景展现。
空手入白刃。
我发觉白衣男人还在不断的运力,希望将剑下压,直到我支持不住为止,而我这边也在不停的坚持着,没有半点退缩之意。
用的是体力,拼的是毅力。
只是如此僵持下去,绝对不是办法,随着两人体力的消耗,最后虽说可能是两败俱伤,但是对于手无寸铁的我来说,无疑要更危险些。
正想到这里,我的另外一个战力却出现了。
我一直没有清醒过来,原来我还有一个生龙活虎的武器,那就是云牙。
白衣的剑再厉害也是死物,而我的云牙却是鲜活的。
只见云牙突然从白衣的身后蹿出,宛如一道惊雷,惹了白衣男人一个措手不及。
况且白衣此刻还在竭力操纵着自己的长剑对付我,根本没有闲暇再去理会周身的情况,却没想到一只普通的狗竟然可以隐蔽自己的气息,突然从身后蹿出攻击自己。
说时迟,那时就在一瞬间。
云牙猛然跳出,跳跃的高度足有两米高,直接扑向那白衣男人的头颅。
事发突然,白衣男人看的模糊,心中却清楚,如此被它狠命咬下一口,自己便是即刻身首异处了。
白衣马上做出反应,却来不及全面的逃脱,只得将自己的脖子一歪斜,身体也尽力的扭曲到一边,让云牙扑个空再腾出时间来想下一刻的对策。
只是面对不仅勇猛凶狠,而且极度聪慧的云牙,白衣的伎俩也不可说是完全着了道。
云牙当时是扑了个空,从白衣头颅歪去的空处蹿过,却同时用前爪作为一个支撑点,在白衣的肩膀上一点,迅速下落。
白衣还没有白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云牙已然恶狠狠的张开的血盆大口,直接咬在了白衣握剑的大臂上。
云牙高尖锋芒的牙齿瞬间扎入白衣男人的皮肉,深深几许不可预见。
男人雪白的长袍衣服上,马上被鲜血染的通红,甚至还在不停的向外渗出,滋滋的喷在了他的脸上,看的糁人。
同时,白衣的受伤手臂手劲一松,我感觉那剑头的力量突然如松懈的螺丝般,随时可以轻易的用拇指锹开。
此刻,云牙又张开了血口,那白衣大臂的伤口处如柱,云牙借力在白衣的伤臂上一支,重新跳跃而起,恶吼一声:“嗷哦!!”
一爪子拍在了白衣男人的侧脸上。
云牙巨大的肉爪子,这一掌下去,犹如被一只成年黑熊的熊掌击打,白衣男人刹那头昏脑疼,险些昏死过去。
而这边还有我最凄厉的反攻。
见那白衣的手劲松弛,同时面部遭受攻击已经被迫闭上了一只血眼。
我左右手前后一甩,同时发力,竟然应生生将其的长剑反折的夺在了自己手心。
那剑太长,我握着不是很适应,但是长久有了用剑经验的我,绝对不会错过这般的好机会。
我将长剑归正,反握于自己手中,剑锋见了主人依旧苍茫毕露。
我的眼睛血红,直直的将剑锋刺入眼前白衣男人的小腹。
只听见爽快的金属刺入皮肤的声响,“噗嗤!”
长剑已经有一半没入了白衣男人的小腹,他在我和云牙的双重夹击下,被我瞬间用自己的利器反穿了个透心凉。
“呃啊……!”白衣剧烈的呻吟着,不怪他,短短几秒中就受到这般虐杀般的伤害,常人早就一命呜呼了,他生命力强尚且还喊的出来。
我将他的长剑拔出,感觉到金属与皮肉相连的力道。白衣小腹上的伤口如庐山倒挂的瀑布般汹涌,我赶忙躲避,恐怕被那血迹溅到身上。
长剑到是一把好剑,上边滴血未沾。
我望着剑,心道:武器是不长眼的,即使是面对自己朝夕相处的主人,它依旧刺的出最绚烂的血花。
我将剑身随手扔在了白衣人的身边来羞辱他。
云牙“呜噜~”的低声吼着,作势又要上去咬它,我冲其招呼,道:“云牙,算了,他活不了多久了。”
那白衣男人此刻正十五度歪斜的僵持在煤堆上,眼睛无神的望着我,口中想说什么,却已经恹恹一息。
“是卢楚风派你来杀我的吧?”我面无表情,问道。
“不认识什么万风,要杀要刮,息听尊便!”白衣男人突然吐出一句话,却同时咳出了些许血液。
“如果你实话实说,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你现在的伤只要及时救治,还未必会死,你自己考虑吧。”
我丢下一句话,不再理睬它,重新坐下等待,反正我也累了,需要时间休息。
云牙冲着白衣眦眦牙,然后傲慢的走到我身边,也枕着自己的肥爪子趴下,看它现在的样子,谁又能联想起刚才那血战时候的如洪水汹涌的猛兽?
“可爱的家伙,今天算你立功了,回来咱们到了上海,请你吃羊肉串。”我抚摩着云牙的大头,微笑的许诺道。
云牙抬头看看我,疑惑不知道什么叫羊肉串,但意识到大概不是什么坏东西,就冲着天空欢叫了两声,继续趴下闭上了狗眼休息。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白衣男人呜咽道,他受伤很重,几乎说不出什么话了。
“难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问你是不是卢楚风派你来杀我的!?哼!不过,我也同样听不懂你说什么,你们上海人喜欢把要杀的人叫狐狸吗?”
我微笑着面对眼前的伤者,若是他对抗的是平常的黑社会小喽罗,或许能一个人打三十个都不成问题吧。
可以,遇到的是我,他运气不好,我身边还带着云牙,多亏带了云牙,我现在才发现原来的决策有多重要。
“你是怎么做到身上没有一丝妖气的,竟然在和我战斗的时候也不透露一点妖气,告诉我是在怎么做到的,让我也死个明白。”白衣有气无力的说。
我摊手表示无奈,“我如今要转变一下思维方式了,或许你本来就属于我那所设计的第二类爬火车的人,你——就是个疯子,没办法,你还是个挺有魅力的疯子。”
说着,我疑惑的眼光望着他道,“老兄,你是不是日本的动画片看的太多了,导致精神混乱,跑火车上来cosplay浪客剑心啊?”
“呵呵,不会吧,不可能的,难道真的是我白蛉仙者看走了眼?我问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用过易容术?”白衣男人问道。
我们的语言明显相互都不对题。
“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反问。
“你看我现在受伤在身,几乎死了,就当让我死个明白。”
“哼哼,我向来没有义务让我所杀的人死个明白,不好意思,除非你给我好处,否则一切条件免谈。”我也是斩钉截铁道。
“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以人格保证会给你好处。”
“你都快死的人了,还有什么人格,却!”我不屑道。
“呵呵。”
他突然笑了,认为我自然不知道仙人可以打坐调养身息的本事,我给了他休息的时间,实际上是在放纵给他自行疗伤的机会。
“好吧,好吧,反正我也无聊,你也是一死,就告诉你吧,我的脸用过易容术怎样?难道用了易容术就是你所说的狐狸了?神经病。”我取笑他的无知和胡扯。
“呵呵,看来你真不是狐仙,否则现在也不会给我机会疗伤,若是真正的妖精此刻早就赶快把我给结果了,不过你一个普通人竟然知道只有我们修真者才通晓的易容术的用法,着实让我惊奇。”
白衣男人笑着说,现在我才发现他的脸色好象越来越红润了,刚才受了重伤的气态几乎消失无踪。
“你的……”我正疑问。
白衣男子突然一个逾越,一跳竟然是三丈多高,他身下的煤堆被裹起来一个小型的旋涡,我看的吃惊,他接下来的表现更是令人吃惊。
“喝啊!想不到一次受伤痊愈竟然让我恢复了四层功力,看来修炼还要继续啊,对于本门心法不了解的东西太多了。”
白衣男子张开双臂,身体上的伤口迅速的愈合,面色透露的是仙家特有的凛然高傲之气。
那柄长剑灵气的飞起,在男人的周身不断的旋转,最后自行飞进了他身后的剑鞘内……
一切来的太突然,我和云牙都无法接受这用科学不能解释的现象。
“哈哈哈哈!!小子,本仙平生第一次被凡人所打败,并且伤至生命危险,也算是一大耻辱了。”这个家伙到是豪爽的紧,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他要怎么雪耻了。
“我靠!”我惊讶的望着他。
身边的云牙也疑惑的重新站起来,冲着白衣嘶吼起来。
“呵呵,小朋友,看来你真不是狐妖,算是本仙的失误了,哎,功力一失,想不到连这点小事都能有差池,看来还是修行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