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超级事件
琳琅满目,林种百态,人声鼎沸却又不嘈杂吵闹,我开始喜欢这里了。
灿烂的灯火下,天空黑暗中躲闪着的繁星恍惚也有了些**,不断的闪烁,我仰头一时间看的痴迷。
“钱一啊,你想去哪一家吃?今天没有白酒,咱们只能喝啤酒了。”王超嘴巴里咬着口香糖,一副地痞流氓的口气跟我道。
“呵呵,兄弟,喝什么酒不是问题,不过,主食我改变主意了,咱们别吃什么烤羊肉串了,那东西吃了致癌,咱们选点别的吧。”
话提道完,此刻,我的眼睛已经被定格在了一个美丽的倩影上,无法自拔。
或许是因为黑夜的灯火阑珊的映衬,或许是夜市里那朴实无华中透露着欢乐的气氛的映衬,而余薇那一身柴火妞打扮,系了个白围裙,里边是花边的毛衣,紧身的牛仔裤满秀身材,头发被扎成了一束歪在肩膀的一边,在那里跑来跑去累的喘息,脸上略带红润之色。
看了她这个样子,我感觉其既有趣又可爱又性感美丽大方还朴实,所以一时被吸引的失神。
而再具体看余薇现在周身的环境,那应该是她家开的一家火锅店,或者是她帮别人打工吧。
她才不过高中一年级,就这么能持家出来打工了,况且其还是一位美女,若是随便找一个有钱的大老板也不用这么辛苦了,可见其品德,我心中赞叹了一番。
这家火锅店并不大,而且算是一个刚刚临时摆设的摊子,摊子后边有一间小屋子应该是老板租下来的门面。
虽然天气很冷,不过既然吃麻辣香爽的火锅,人们仍旧选择在室外品尝,喝酒也可以喝个痛快。
所以在那小屋子外边摆放了不下二十桌火锅用品,而余薇则正忙碌其中,帮着客人点菜和上菜,点火灭火以及收钱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干。
“那吃什么啊?”王超并没有注意到我痴迷的表情,而是东张西望的看向四周的摆滩。
“就吃那边的火锅吧。”说着,我微笑的指了一下余薇头上悬挂的牌子——余家四川老火锅。
王超诧异的表情下,一张大嘴巴咧的好似河马,“不是吧,那个人不是余薇那浪货吗?”说话间,还撇了嘴一下,以表示不屑。
“你别总是这么叫人家嘛,毕竟也是女孩子,不管你说的那些事是不是真实,也要给她留点面子啊。”我劝解王超道。
“我还给她留面子,那天不是兄弟你路过帮忙,我就要被她一巴掌给推楼下摔死了!兄弟你可千万不要被这个狐狸精的美色所迷惑啊,别看她手小又好看,力气可大了,而且可歹毒了,我可不敢去她家的火锅铺子吃东西,很有可能被毒死的。”王超一阵害怕。
我取笑他一代所谓霸王超,竟然还有害怕的女人,“你呀,放心吧,每样东西,我都先吃一遍,然后你再吃,保管你死不了。”说着,我便拉着王超冲进面前拥挤的人群,打入那人声鼎沸的火锅摊子中。
王超被我强行拉着,还依依不舍原来的位置,不断的企图躲闪,可是在我强大的力道下,他那富家公子不经常锻炼沉迷享受的柔弱身板自然是没什么反抗性。
片刻,王超便被我拉到了“于家四川火锅”店范围内。
他还在喃喃的嘟囔着:“要是慢性毒药,我可就惨喽,想我还有大好的青春用来享受,被她这个野蛮丫头给毒死,怎么见我死去的爷爷啊,我霸王超可还是个处男呐!”王超不停的唏嘘着,杞人忧天般连连叹息。
我不禁可笑他的可爱,“别把人家想那么坏嘛,这里这么多客人,她都快忙死了,哪有闲工夫给你下毒哇!”我向王超语重心长。
王超一脸无奈,好象被我强行霸占了的处女委曲求全般的表情摆在脸上装苦恼。
此刻,也容不得他了,我想吃小辣椒美女余薇的手艺,口水一直在口中分泌着。
自古为了红颜,江山可弃,若是下药也是做风流鬼了,若有避月羞花只容,又何惧其是蛇蝎心肠?不怕不怕!老子不怕!
而紧张的时候到了,忙碌的热火朝天的余薇发现了我们,眼神疑惑了一下,脚步同时顿住,不过却在片刻回过神来,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暗中抖了抖王超的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兄弟,你有点礼貌哈,今天咱们可是吃人家的嘴软。”
而他已经紧张的发抖了,毕竟这里是余薇的地盘,不是在他老爸的学校。
余薇走过来,注视王超一眼,恨恨的瞥了他一下,而后看向我。
大概她相当相信狼狈为奸这个成语,所以把对王超的印象同时转移给了我,看我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漠视,那眼神若是能杀人,我已经被其大屑了八块了。
“你们来干什么?砸场子啊。”余薇的语气不温不火,凭我的知觉,她是在努力压制心中的不满。
而她毕竟是在做生意,要顾及自家场面上的气氛,别影响了赚钱,而明天她还要给那周云发老师倒贴医疗费,想到这里,余薇心里又是一沉。
王超闷闷的不说话了,这个时候他可不想失了身份丢个脸。
我也不想听他那句具有代表性的口头禅:我霸王超……
于是我先礼貌的答话了,“你好,我们是来吃火锅的,还有空位子吗?”
余薇看了一下四周,冰冷的道:“没有位子了,都客满了。”
王超有些生气,没有位子不管是真是假貌似他都很丢面子,到了这个地步,若是吃不上这顿火锅他今天晚上都睡不好了。
我面对眼前的挫折早就做好了准备,“那我们等一下吧,有没有快吃好了的客人,余薇你帮我们留意一下。”
王超转头看我,用胳膊捣捣我,疑惑我为什么要这么礼貌,毕竟对方是冰冷的很不给面子。
“好了,为了吃好东西咱们就委屈一下吧。”我妥协道。
有美女看同时有好吃的麻辣烫享用,可谓双重诱惑了,作为男人牺牲一点脸面也是应该的。
我刚才已经看了那贴在墙上价目表,价格都很公道,而且看一个个客人吃的热火朝天自己也已经是口水直流跃跃欲试了,况且还是美女做陪,夜凉如水,热闹如歌,身为一个男人,让她一让又不丢脸,就当回绅士莫要杀那美好的风景吧,对女人大度一点总是有好处的。
王超不能奈我何,毕竟是他先说让我想吃什么就随便选的。
“恩,那好吧,第……”余薇垂眉看了一下手中的单子,头发赋有风情的散下来。
而后她又看向四周的那二十桌摆设上的火锅菜料的多少,继续道:“第十三桌快吃完了,你们就在那旁边等着吧,站在人家身后就行了,不然要是一会儿有别人等了,即使是熟人我也没理由赶别人走的。”
她竟然脱口说我们是熟人了,看来并没有把王超和自己的矛盾记在心上多深啊,很洒脱的女孩儿,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恐龙大小姐,我对其的神秘的魅力又加深了一层兴趣。
远处靠墙旮旯的一个大红桌子,风景不大好,也比较暗淡偏僻,桌子上贴一个牌子:一三。
我和王超就站在那牌子的后边,傻傻的望着天上的星星,等着一桌子上两男两女嬉笑的聊天边喝口啤酒边吃口菜,他们慢吞吞,我们的心可是焦躁的要跳槽了。
“一三号,多不吉利呀?”王超抱怨道。
“行了,看不出来你还挺迷信。”
“嘿嘿,钱一,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余薇这小辣椒了?你要是真有那个意思,哥哥我帮你,保证让你在三天内能和她上床玩个爽。”
“哦?你有什么办法?”我到是想听听。
“那还有什么办法,她这么有原则,要是靠软磨硬泡还不知道泡到猴年马月!”
“不软磨硬泡,怎么办?”
“简单啊!咱们这样,余薇这辣椒丫头,她不是在夜市里干活吗?反正晚上月黑风高,我花钱顾几个兄弟,找她个漏子把她给绑了,蒙上眼,捆上双手,然后带到宾馆包间里,兄弟你想怎么折腾她享用她我可就没有参与权喽,哈嘿嘿!”
望着王超那极度猥亵龌龊的嘴脸,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你呀,算了,我不喜欢看不见对方脸干那种事情。”我借口推脱道。
我们都等的难受,面前这十三号桌子上的两对男女却霸占着位子就是不起身。
我和王超级只好互相调侃起来,从美国大片谈到秦始皇,从女人谈到宇宙开拓史,虽然两个人都是一知半解的二半调子,却也有点臭味相投,聊的好不痛快。
等到那四个吃喝速度相当缓慢的人离开后,我和王超已经快睡着了,还好现在仍然不到晚上八点,我们够时间吃一顿的了。
我的肚皮已经饿的快要进入四维空间,坐在椅子上就再难站起来。
当余薇将菜单递给我,我只好有气无力的道:“余薇啊,你先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一下,赶快给我们上东西吧,我要饿扁了。”
而此刻,王超已然饿的宛若死人,正坐在椅子上“低头认罪”。
“好的,你点菜吧。”余薇吩咐我道。
“恩,要四份生菜,四分羊肉卷,两份鸭血,两份鱼丸,两份牛肉丸,还要油菜两份,蟹棒四份,黄花菜……”我看见东西就想点,此刻感觉肚子可以装的下一头牛。
而不消一会儿,余薇把我点的菜上来的时候,桌子已经搁置不下这么多菜了,我们只好把对面的一张闲置的备用破桌子拉过来,两张桌子连在了一起。
开始大吃,我和王超都不说话,也来不及寒暄了,一窝蜂的把东西往火锅里放,然后拿起筷子使劲的涮,也不知道熟没熟,不消片刻,我们便口中哈着热气狼吞虎咽开来。
若不是因为麻辣火锅太烫,两人就差上手抓了,风卷残云,开怀痛饮。
旁桌的吃客都被我们的疯狂吃相吸引了目光,而此刻王超也不管有没有毒药了,一大口羊肉生菜牛丸混合,而后边就是一大口的冰啤酒灌下肚子。
我想他活这么大都没吃过这么舒畅的饭菜,饿的要死,吃的才最香嘛!
而正当我们吃的惬意喝酒喝的痛快的时候,不痛快的事情发生了,也给了我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我的眼睛比较尖,由于我的特别身份,所以特别注意身边奇怪人和奇怪的事情的发生,如此才能远离危险,毕竟身为一个帮会的老大,我的生活始终是活在刀尖上的。
而此刻一个鱼丸入口即化的同时,我的视线已经转移到几个男子身上,他们几人手中拿着钢制的短棒,已经走进了于家四川火锅店的范围。
有些识趣的客人见到这样的架势都害怕的赶忙结帐走了,只有几个为了在女朋友面前呈英雄的小青年依旧坐在大红桌子上大口的吃着菜喝着酒,心中却在不断的犯嘀咕:可别来打我,可别来找我。
只见那三个男人,后边还跟着一个手里空空,但是一脸飞扬跋扈的人物,我和王超坐在角落里,在黑暗中的昏黄的灯光下隐约看出对方是个年轻人,双手都抽在了口袋里装酷。
而前边那三个手中握着钢管的男人一步步的威逼近余薇和那中年女老板。
“你们想干什么!?”余薇看对方来势汹汹,大声的历喝道。
“想干什么?哼哼!你哥哥最清楚,你妈妈也清楚,你也知道,别他妈的装傻了,你哥哥已经答应我们家少爷了!”
说着,三个男人中两个过去逼近余薇,而一个朝他妈妈面前走去,身后的那个傲慢的少爷还没有说话。
我已经稍微减缓了手上嘴上的动作,而王超还在不停的吃,他是饿坏了。
“你们想怎么样?妈妈!别碰我妈妈!”余薇的求救声下,两名男子已经束缚住了她的双手。
而余薇强烈的反抗挣脱掉,然后朝着一个男子的下阴狠狠的踢了一脚。
那男子顿时面部发青,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下身呻吟起来,手上的钢管掉落在地上。
而另外一个男子却单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将余薇的妈妈反绑在了自己的手中。
“余薇,你给我老实一点,乖乖的听我家少爷的话。”那家伙紧扣着余薇妈妈的双手威胁余薇道。
余薇马上没了劲头,毕竟自己的母亲被对方擒住了,“哥哥,快出来帮忙!”这个时候,她也知道需要一个男人的力量了。
我本来已经想象出一个五大三粗的哥哥出来,手里拿着一把一尺长的菜刀,凶舌恶煞的将几个流氓赶走的情形。
可是,事实往往事与愿违。
余薇的话音刚落,出来一个头带大红色老头帽子,身穿白围裙,手里拿一个大汤勺,满脸委屈相的佝偻男人,一看就是个阳痿。
“余薇?是你叫哥哥吗?怎么了?是不是客人菜不够了?”
说话间,男人看见了眼前的情形,他并没有做到保护家人,抵抗外来恶徒的责任,而是嬉笑着朝向那少爷样子的身影,卑躬屈膝的道:“原来是昊少爷啊,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种小地方光顾啊?”
我瞬间有吐血的征兆,和我的想象反差太大了。
“哼哼!我告诉你,余国胜,咱们谈的事情,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本少爷我已经等不急了,今天晚上我就要把余薇带走!”这个姓吴的少爷很是嚣张的道。
“昊少爷,我们说的那些事,我会慢慢的开导余薇的,您放心,再给我一点时间,绝对让您满意。”
余国胜的架势让我想吐,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一个刚强的女孩儿会有如此低贱的兄长。
“你他妈的这句话我听了一个月了,今天本少爷我是等不急了,今天她一定得跟我走,不然这里就要见血!”吴家少爷无法无天道。
“你去死,败类!垃圾!我绝对不会跟你上床的!做梦去吧!”余薇的口可从来不软。
“哈哈!小丫头真是有性格,我喜欢,不过今天可就由不得你喽~”吴家少爷坏笑着走到余薇身边,伸手就要去调戏她的下巴。
我心中轻笑一声,也不知道是为余国胜的懦弱而笑还是为那昊少爷的嚣张而蔑视的笑。
笑的同时我手中的筷子紧紧夹起了此刻火锅里一块刚刚烧熟的大块羊肉片,我提起来时候上边还沾着大量的辣椒汤水。
心未动,手先动,我好似随手的将筷子里的羊肉一扬,瞬间,那羊肉片不偏一点的飞上天空,化作一道弧线,贴在了昊少爷的小白脸上。
“哇!哇!哇!!!啊!!妈的烫死我了!!”昊少爷拼命的嚎着,眼泪出来了,手舞足蹈的在脸上乱抓。
本来几名挟持余薇和余妈妈的狗腿子眼急身快的赶过来,趴在昊少爷身边问寒问暖。
“谁!?是他妈的谁干的!找死啊!”一名手下疯狂的犬吠帮助自家的少爷壮壮声势。
昊少爷颤抖的手摸着自己的脸,那被滚烫羊肉贴过的半边脸已经红通通好似要渗出血了,上边还都是辣椒水,疼的他挣不开眼。
而此时几个手下已经确定了凶器的来源,就是在暗处一三号桌子上气定神闲的我。
“哎呀,我手滑了耶。”我意识到被对方注意道,索性也不隐瞒了。
而此时,那昊少爷的眼睛也稍微可以睁开了,问了问身边的手下自己的小白脸有没有破相,而后一脸的凶气向我看来。
“给我办了他!手滑了,他妈的老子今天让你全身都滑!把那一锅汤都豁到他脸上去!”
这个家伙还真是歹毒,如此的一锅滚烫的火锅汤水,如果一起倒在脸上,那即使是神仙也要痛苦背过气去。
几个听从命令的狗顺从的向我走过来,扔掉了手中的钢管,看那架势是准备来真格的。
“王超。”我叫他。
“恩?”王超已经注意了那几个人,但是他并不害怕,同样身为少爷的他即使身处危险中,也同样被那飞扬跋扈的习惯充斥着脑际,并不慌张。
“你先别急着吃,往后退一步,以免伤着。”我平静的说。
王超本来还疑惑我的吩咐,但是看我一脸的从容和充满自信的眼神,也就听话的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如此我就了无牵挂了。
三个狗腿子已经来到我身边不到两米的距离。
我出手抓住那火锅的把手,瞬间感觉烫的要命,但是在它那极热的温度即将要烫伤我手的同时,我已经反手一扣,发力。
只见那一大锅的火锅底料随着我灵活闪电般的动作被完全甩了出去。
一大锅的汤水好象一堆狗血泼洒在三个手下的脸上、身上。
他们马上没了刚才的气势,一个个苦喊着,嚎啕大吼,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和身体,却无济于事,虽然死不了,可也能让他们受苦将近半年了,而且以后破了相连恐龙都没的找,当真悲哀。
昊少爷看到眼前的情况,惊恐的连连退了几步,手指着我,胆怯的道:“你你你……”他说了三个你字,却再也无语,这是典型的受惊过度的表现。
我抬起头,邪恶的笑着望着那昊少爷,心中明了果然是个没有用的小白脸啊,他那鬓角修饰的像女人一样还打了一个卷,脸白的像奶油蛋糕,懦弱的像一堆白石灰还学人家出来强抢民女,有趣有趣。
“哎呀!真不好意思,手又滑了。”我伸出手来朝向昊少爷,无辜的道。
在我伸手的那一刹那,昊少爷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晃悠,浑身颤抖。
我还以为他抽羊颠疯了,站起来朝他走过去,咱今天也开开眼欣赏一下羊颠疯是个什么光景。
只是那昊少爷一看我靠近过来,气势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一个机灵站起来,拔腿就往后跑去,也不管他的手下了,就连那戏剧性的一句“你给我等着!”也没来及说出口。
我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扫兴,经过刚才的事,自己也不饿了,我和王超都喝了将近四瓶啤酒,一点也不显醉意。
三名手下也落荒而逃了两名,最后一名伤的不是特别重,只被烫伤了大概半边脸和肩膀,他临逃走前还不忘记负责任的问了我一句,“你们是谁?什么来头?”
这个时候我知道自己不该说话,一定有一个人代我出口。
“哼哼!我是市里三中的霸王超,你们想来报仇就直接来市里三中找我吧!”王超傲慢的大声道,一时间,几乎半条夜市街的人都知道他是市里三中的霸王超了,这次的宣传效果不小。
得到了对方的信息,就不怕以后报仇无门了,那手下捂着脸狼狈的逃走。
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过后,在场的客人已经被吓的走了不少,留下一些看热闹的也都扫兴的离开了。
现场最后只剩下我,王超,余薇和她妈妈以及哥哥五人。
“王超,我们走吧。”我不想多问余薇话,也没有必要去低下头继续讨好她,刚才的出手也只是因为看不惯那姓吴的少爷的嚣张。
嚣张并不可耻,关键是你要有值得去嚣张的资本,以至于在你极度嚣张的时候不会遭到飞来横祸。
“哦,那走吧。”王超愣了下神,还憧憬在刚才的那幕训斥对方手下,吆喝自己名号的高大场面中。
我没有再说什么,背过身去,看着月光,武力过后是平静的黑暗,黑暗中星光点点,我想起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和曾经美丽的梦,徜徉在黑夜的冰冷中。
王超踉跄两步来到余薇的身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明名牌皮夹子,冲着余薇道:“多少钱啊,埋单。”
余薇的眼睛望着我的背影,感觉眼前这个男孩是如此的赋有内涵,在月光朦胧的黑暗中,她的眼中我的背影充满了神秘色彩。
“嘿!你看什么呢!一百块够不够!?”王超不客气道。
“哦,好,够,够了。”余薇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接过钱,眼睛看着钱,心却还在我的背影上。
这个时候,余薇的妈妈走过来,在王超跟前很客气的道,“这顿饭不用给钱了,刚才真是多亏了你们我和女儿才没有事,我们应该谢谢你们才对,不能收这钱。”母亲的样子很慈祥,但是一看面色就是个好欺负的软弱女人。
“哦,那到没什么,不过吃人东西要给钱是天经地义的,这个伯母就不要推辞了。”王超竟然也会礼貌的道。
“伯母你个头啊!叫阿姨!”余薇出手就是一记暴戾弹了王超的脑袋。
“哇!好疼啊!你这个三八你给我等着!”
王超由刚才的风度翩翩礼貌有佳到现在的暴跳如雷气喘如牛仅仅过了三十秒,只见他指着余薇扬起的俏脸,毫不忍让美女的大声叫道。
“怎么样,等着就等着,你还能把我吃了!?”余薇也不是好惹的马蜂,反顶了王超一句。
“你你……”王超一时也拿余薇没有办法,他虽然也是个自恃伟大的少爷坯子,可是本质并不坏,在对方母亲面前还是不敢太放肆的。
“余薇,你怎么能对恩人发这么大的脾气,太没礼貌了,要是刚才没有他们,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被那姓吴的欺负成什么样呢。”余妈妈劝解自己的女儿道。
“妈妈,你刚才怎么看的,他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嘛,是那位同学把吴家他们人给赶走的,是他啊。”说着,余薇伸手指向我的背影。
此刻我也因为长时间没见王超跟过来,而转头看向他,瞬间我的目光和余薇对视。
难以言语的刹那让人神往而充满了刺激,仿佛闪电从彼此的瞳孔中释放出来。
我距离比较远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听见她说什么,只看见她指着我,还以为她又在生我气了,真为难了这个女孩子,好象她的性子总是这么火辣的。
此刻,王超感觉很丢面子,干脆找托词脱身道:“哎呀,你们这些人,不识好人心,算了,我不管了。”
说话间,王超气呼呼的走到我面前,把那一百元钱塞到我手里,没好气的道:“你还有回去的公车坐吗?”
我没有注意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不过看王超那一来年的不爽也不好再麻烦他了,于是道:“有的,你可以先回去了。”
“恩,那我先走了,一百元不够的话明天上课再告诉我我补给你吧。”他到是想的周到。
我接过钱,同时王超摆出很潇洒的姿势走了,大概是不想面对余薇的那张对抗他的俊俏小脸吧。
而我苦笑的同时,余薇也走过来了。
我第一次看见她这么和蔼的冲我微笑,当时并没有惊喜,而是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来可笑,我甚至怕她突然扑过来咬我,毕竟美女归美女,辣椒姑娘的美名也是存在的。
“呃……”我一时间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谢你。”她的声音若是静下来听还是很甜很动人的,虽然她已经给我留下了凶神恶煞的印象。
“哦,没什么,不用谢。”我有些拘束,她的转变让我既高兴又受宠若惊,可是辣椒变草莓总是让人心旷神怡的,我对美女从来都是这么宽容。
“对了,还是把钱给你吧,王超他说了要请客,如果你不收,他会不高兴的,况且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比较在乎面子,这个你是知道的,呵呵。”我笑着冲余薇道。
“哦,那好吧,我就收下,你怎么来这里啊,你家住在这一带吗?”余薇突然问起我这个来,有些唐突。
“那到不是,我陪着王超来这里逛逛吃点东西,我家住在复兴南路那。”我如实回答。
“复兴南路?天哪,不是吧,那么远的地方。”余薇惊讶。
“呵呵,是远吧,不过也不会有人打劫我,我坐车回去就行了。”我挠头道。
“是吗,那你看下现在几点了。”
“哦,我看看。”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看上边已经是晚上九点十分了,这时间对夜市来说是刚刚才开始人流的高峰,可是对于公交公司来说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我顿时眉头一皱,没了主意。
余薇过来一看,也是苦恼道:“这么晚了,应该没什么车了,不过我知道一家私人的小巴,晚上九点半将开往复兴南路,我带你去坐吧。”
余薇热情洋溢的声音,在这冰冷的冬天,她的惟美和活跃的热量感染着我。
“不用了,你妈妈不会同意的,你一个女孩子,跟我去那么远坐夜车,你家人会担心。”我明显是处于好心,而且自认语气得当,心神平稳,眼神温柔,女孩子见了一般都会感动的投怀送抱,呻吟不已。
可惜,眼前的女孩儿有点特别,相对于那些温柔的小娘子意志要坚定许多。
余薇二话没说,一也不忌讳的就拉着我的手往于家四川火锅店的招牌下走去。
她的手很软很柔和也挺温暖的,透过我的皮肤,被这样一个美女强拉着,我心惊肉跳的跟着她走,心中却不断由那一双握着的异性的手而传来一段段暧昧的春波。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消片刻,我被她来回了她家的管辖地。
于妈妈看我来了,赶忙让出一个座位,“你好,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们家余薇。”
我当然也要比较俗套但是实用的回复一声:“阿姨,不用客气。”并站的很直,没有白痴般的坐下。
而此刻,我看见余薇的哥哥余国胜却提着簸箕和抹布垂头丧气的在那里收拾客人吃剩下的桌面,口中哀声叹气道:“这些个人,真没素质,有的连钱都没付就跑了。”
我下意识的问道:“大概有多少钱的帐没结啊?”
余薇瞪我一眼,怕我帮他们结帐,而我心中却是另有打算的。
“恩,大概有四百多吧。”哥哥余国胜却是一脸的虔诚,希望我能把客人的钱给先垫了,兄妹二人的品德相差太远了。
余薇把我往身后一拉,欢快的冲她妈妈道:“妈,我们的救命恩人没有回去的车了,我带他去做八二六路夜间车,就是那辆私人小巴。”
“这样行吗?天这么黑,你一个女孩儿……”一妈妈说着,冲着余薇使眼色,意思是还不知道我什么为人,晚上送我,一旦我触发了什么禽兽的神经把持不住,她女儿一个美女很危险的。
可是余薇打定的主意,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违抗。
“不行,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回来了,我就是去送他上车,又不是把自己卖给他,妈你怕什么啊~”余薇不高兴的埋怨道,语言很直白,我听了都有点羞涩。
“哎!那好吧,你们路上小心点,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啊?在哪里上学?”于妈妈想查查我的家谱,以便余薇今天晚上若是出了危险也好捉拿我来试问。
“我是香港……呃,不是,我是市里一中的学生,我叫钱一,阿姨。”我差点说露了嘴。
“哦,那你们去吧,注意安全啊。”
我知道自己也不可能违反余薇的意愿,只好跟着她一起道:“好的。”
我们一男一女,踏上了暗夜无人的旅程。
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我心有些慌,身边有一个美女正陪我行进,而且还是让人极具征服感的性感一身女强人气息的女子,我不禁有些蠢蠢欲动,口中干涩难忍。
“你叫钱一是吧?”余薇首先开口和我闲聊。
“是啊,我们在不同的学校上学。”我也跟着说些无聊的话。
“听说你的那个学校是全y市最好的了。”
“哪里,其实还是靠自己自觉学习,况且你们三中也是不错的学校。”我谦虚道,竟然从我嘴里蹦出了学习的真理。
“你也是上高中一年级吗?”
“是的,刚刚放假回来。”
“哦……”余薇不说话了,如此泼辣的她仍旧有羞涩的一面,和我第一次一起走,她找不到话题,我也不知道怎样和眼前此类的女孩儿聊天。
延路的人流越来越少,我不想再来什么英雄救美,于是靠近了余薇,怕一会儿有色人趁她不备的时候来占她便宜我也好即刻斩立决。
余薇也没有介意我的靠近,我们就这么彼此沉默的挨着走,大约有十分钟左右了。
“余薇。”
“恩?有什么事吗?”
“刚才那一伙人是怎么回事啊?”这个问题我一直想说,只是不好意思,可看那一伙姓吴的人又不像单纯的来调戏余薇的。
“刚才那……”余薇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她不好意思说,那一定是关系到女孩儿名声的事了。
“哦,你不想说的话那就别说了,没关系的。”我给她台阶下,不禁想起了王超嘴里的那些关于余薇的传言。
余薇沉吟了片刻,我感觉她舒缓了一口气,终于好象决定了什么似的,道:“其实,这件事不是我的意思,是哥哥帮忙联系的,没想到找到了这个流氓太监,可是,即便我不愿意,哥哥还是想一意孤行,毕竟,毕竟那关系到爸爸的身体……”
余薇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听的云里雾里。
“余薇,你能再解释的清楚点吗?或许我能帮你的。”我关切道。
“不不,你帮不上忙,我可以把实情告诉你的,钱一,但是,请你别说出去。”
此刻,余薇正用恳切的眼光望着我,那眼神如清涛碧玉般清澈无暇,让我看了陶醉其中。
“当然,我才不是个快嘴巴呢,你要是情愿说出来,我就帮你分担一下吧,就算物质上分担不了,也可以在精神上分担一下。”我用调侃的语气冲她道,希望她能够倾心相诉。
“其实啊,我已经被人家订下来了。”余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我都几乎听不到了。
“你说什么?被订下来了?”我极度疑惑道。
“是的,因为爸爸的病,需要一大笔钱,哥哥找到他们吴家,最后吴家的少爷因为小的时候顽皮把生殖器给剪了,从此不可能找到老婆,所以他们愿意出二十万给我爸爸看病,而代价就是我要嫁过去,我,已经被吴家给预订好了。”
余薇言语中尽量假装平静,我却能从她的口气中听出一股股的颤抖的紧张和心酸。
我没有说话,想让她自己平静下来,而后继续诉说具体的情况。
“我,我,我不可能再有幸福了,我是个不幸的女孩儿……”余薇垂着头发,喃喃道,我意识到她的眼泪出来了。
我赶忙想伸手去帮她擦拭眼泪,而余薇却故意躲闪开来,她仍旧执意的坚强,不接受我的哪怕一丝怜悯。
“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也许一切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坏。”我劝解她道。
“呵呵。”余薇突然笑了,“好了,别安慰我了,到底坏到什么程度我自己心里清楚,总之你放心啦,我不会去自杀的,至少在我的父母还健在的时候,我不想让他们伤心,只希望爸爸能健康生活,我就知足了。”
说话间,余薇的眉目显露着凄凉的憧憬,此刻的她,是如此的漂亮,衬着月光,宛如朦胧中的月下仙子。
我从来不曾想象一个如此活泼的女孩儿会有这般的身世,谁又能比她更坚强呢?我吗?
“那么,那个姓昊的人,为什么今天晚上来找你了?”我仍旧带有些许的疑问。
“因为我不答应嫁给他换爸爸的医药费,所以他就强行来抢,而且他家的势力大,尤其是在y市医院的势力背景,他家叔叔婶婶一句话,就搞的医院里的大部分的白衣天使都成了他吴家的走狗了,得罪了他们,我爸爸就别想康复了,说不定当天就被医院给找理由扔出去,或者慌称误诊什么的。可是,我仍旧不愿意将自己的一生就这么白白的抛弃,毕竟……等我再考虑一下吧。”余薇叹息道,无奈的女子眼眸中尽是惆怅,坚毅的脸庞上却没有一丝委婉和乞怜。
“哦,我明白了。”
我心中有了主意,对于这样的女孩儿,我既然遇见了,就没有理由不帮助她。
对于袭人的事,一直在我的心里是一个阴影,所以我企图帮助类似遭遇的女孩儿,前提是美女,来缓解心中的压力和对袭人的歉疚,而这次我没有带她来y市,也是做的有点绝,不过对于我们两个人都有好处,冷静一下那带有阴影的感情吧。
此刻,余薇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事,“我的事,你可不要管。”
我眉目一怔,舔了一下嘴唇,转头望向她问道:“为什么,难道你想真的沦为一个不幸的女人,却还要保持一个坚强的脸面?面子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我试图用激将法告戒她这个社会的运行规则。
“不是要所谓的脸面,我不想别人可怜我,即使我是个女的,也不需要,如果你同情我施舍我,那么我会像憎恨吴家一样憎恨你,我会像憎恨这个社会的不公和悲哀一样憎恨你。”余薇斩钉截铁的道,不给我任何缓和的余地。
“你还真不是个平凡的女孩儿。”我无奈的点着脚走路,好似在玩耍,实则是在打破一下尴尬的气氛。
余薇沉吟了片刻,道:“不是,我不是和别人不一样,如果有什么苦都给别人诉,然后什么忙都要别人帮,我会觉得自己很低贱。”
她的话让我浑身一震,她的想法几乎和我截然相反,只要是有利益可以图,但是不很大程度上违背尊严,我都不会有什么异议的去争取。
眼前这位女孩子太木头的可爱了,也或许人家有她自己的人格魅力吧,或许我才是丑恶的被社会腐化的蛆虫吧。
“如果你帮了我一次,以后我就什么都不和你说了,不然好象你是我的救星,我一有麻烦就要去给你烧香磕头似的。”余薇姑且硬气道,毫不嘴软半分。
我摇头无奈,“其实,你一个女孩子势单力薄,寻求一下帮助又能怎样?”
“我们非亲非故,我没理由接受你的帮助,好了别说了,再说也是白搭,前边就是车站了,你看一下现在几点了?”余薇停顿了一下,看向我问道,我们不觉中已经走了很多路。
“哦。”我又看了下手机,已经是晚上将近九点半,那车该来了。
“你在这里稍等,车马上就到,我先走了,谢谢你今天帮助我家解围。”
余薇很格式化的道,仅仅是冲我微笑一下,或许我知道了她太多的身世,彼此之间反而疏远了许多吧。
“天这么黑了,你怎么回去啊。”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逗留住了脚步,不舍得再向前迈一步,对她的担心越加重了。
“走着回去啊,难道还要跑?那多累。”余薇装傻的笑着。
“好了,要不你跟我回家住吧,去我家,你一个人送完我再走夜路回去太荒唐。”
“去你家?”余薇有些惊讶。
“没错,去我家,不然这么黑的夜路,你一个女孩子走过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担心道。
“你不用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吧。”余薇准备转身离去。
我叹息她就是不想被人看清,明明是个弱女子,却要装什么强大,我掉转了一下话锋,道:“那你可以替我想想,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你妈妈明天还不是来找我?”
现在牵扯到我的利益,终于可以让余薇有一些犹豫了。
她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要是我去了你家,你父母不会反对吗?我可不喜欢看别人的脸色,他们要是讨厌我,你趁早现在就告诉我。”
我思索片刻,暗道应该没问题的,“不会的,我的父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就说你是我的同学,夜晚没法回家了,所以在我家借宿一晚上,别客气了,我们又不会睡在一张床上。”
我恬然的微笑好似冰山雨露解冻般冲向余薇,不怕她不动心。
“那……好吧,可是……”她犹豫中又有些欣喜的踌躇着。
说话间,那辆深黄色的夜间小巴士八三六已经开来了,大功率的马达声“突突”的响起,衬托着黑夜里的寂静。
车子停止在我的面前,好似上天安排好的行程一般。
我还有什么选择,一手拉住了余薇稍微有些倔强的玉手,蹬上了小巴的阶梯。
小巴开的并不快,在这漆黑的夜晚,那司机也清楚的知道安全第一,效益第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真理。
车窗外的街景在朦胧月光的沐浴下浑然一体的辉煌中透着暗淡之色,好象一头沉睡了的大熊猫。安详却又同时展现着自己的金贵之气。
小巴里没有几个人,冬日的夜,天冷将熄,没有人喜欢出来到这贫瘠的y市未开发完全的北方小区受罪。
而此刻余薇就坐在我的身边,我们彼此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我的手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五指交叉的和她的纤纤小手握在一起,好似下一刻就要世界末世似的珍惜在一起的时间,一刻也不愿意将彼此的手松开。
然而,两人却都不愿表示如此在意此刻的肌肤之亲。
我的眼光一直保留在车窗外的景色上,而余薇累了一天了,晚上又帮助家里做生意忙活,已经有了些许的疲倦,她在企图闭上眼睛休息片刻。
只是我机灵的眼睛却通过车子里的灯火影射在车窗玻璃上的她颤抖的眼皮的影子,看出余薇并没有真正的睡去,反而莫名其妙的紧张羞涩,极度压抑着自己的心绪。
女孩儿初春,天然雕绘的矜持害羞尽显在她的脸庞。
我感觉她那温暖的小手,宛如一汪温泉,在我的大手中反复的荡漾,流淌,充斥着我的血管和浑身的筋骨循环,舒服怅然的温暖已经释放到了心尖。
在一起幸福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一切都太相对论了。
我叹了口气,同时看到了熟悉的自己家小区的路牌,是该下车的时候了,我拉着余薇的手等车子停稳当后才下去。
余薇很自觉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她明白这是在我家的附近,所以邻里乡亲耳目众多,看见还在上高中的男孩和一个女孩牵手走在一起,总是喜欢交相传唱,最后谱写出一曲缤纷的诽闻传说的。
夜晚外边的风力很大,好似风神和夜游神是一家子般,越到安眠的时候他便越是精力旺盛。
我们边在路上走着,我边在想怎么去给家人说呢?
今天晚上领了一个姑娘回家,虽然是如此漂亮气质高傲的姑娘,可是爸爸妈妈会愿意吗?对于他们充满了期望的貌似有着美好学业前途的儿子突然有了女朋友,做父母的能安心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今天竟然不假思索的带了一颗美妙的定时炸弹回家,能保证家人不引爆她吗?又一道难题出现了。
夜晚的凉风吹拂着耳边,我却能在这宁静的夜里清晰的听见余薇的呼吸声。那声音均匀而有节奏的让人沉迷,如此美妙的环境,又有佳人相伴,不失为人生一大幸福时刻。
“你家,房间大吗?”余薇突然面带羞涩的问我道。
“问这个干什么?恩,也不是多大,毕竟是工薪阶层,当然比不上那些大款的子女家的洋楼小阁,呵呵。”我谈笑的道。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去了你家,能保证几个人睡而互相没有影响吗?”余薇含蓄的道。
“那是没问题的,你可以跟我妈妈睡,而我跟着爸爸睡就可以了,恩……”
想到这里,我突然不大爽快,我可不想跟爸爸睡,跟他睡总感觉很拘束,要是再被他说教我说到半夜可就痛苦了。
余薇看出我眉头皱了一下,心思缜密的洞察出我可能有难处,“你要是觉得不好过关,那我还是回家好了。”
“说什么呢,这么晚你回什么家,这里距离你家至少有几百里路,你要是恐龙我也就稍微放心点,但是你偏偏长的这么漂亮,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走夜路?”我给她讲硬道理。
“你这是在夸我吗?”余薇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任何女人在面对别人夸自己美丽时都会不自觉的心里甜蜜。
“是啊,别再犹豫了,马上就到家门口了,见了我的家人把你的人格魅力表现出来就可以了,还有,如果我父母对我发脾气,你不用参合进来,由我来应付就可以了,你躲我身后。”我将具体的注意事项告诉她。
“你……”于样一双大眼睛望着我还有什么话想说,我已经由不得她了。
我拉起她的袖子就上了楼。
我家的房子是普通的职工公寓,所以只有六层高,家里是在三楼的中间一套房,大小有将近六十平方米建筑面积。
这还是爸爸当初有名望的时候在厂子里托熟人帮忙买的,后来爸爸下岗了,他的那些虎朋狗友就很少再出现过。
在家里的防盗门前,我稍微迟疑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将攥起的拳头砸在了门上,由于一时间有些紧张,砸的声音有些大。
“咚咚咚”的声响传出,我转头向余薇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家没有门铃,只好用这种粗鲁的方法砸门了。”同时听见房间里边的脚步声。
“是谁啊?”妈妈明显比较小心,开门前先问一声,以防有歹人出没。
“妈,是我,钱一。”
我声音喊出来,回荡漆黑的楼道里,刚才在上楼的时候感觉余薇挨的我很紧,她应该没有上过我家这样普通的小楼道吧,而且晚上也没有声控灯照明,比较简陋,直接导致去年邻居一老太太半夜爬楼的时候一脚踩空狮子滚绣球的摔落下去直接见了阎王。
“儿子回来了,快进来暖和一下,怎么这么晚了才……”
妈妈开了门,面前豁然开朗的一片灯火打出来,我感觉有些刺眼,可是此刻母亲的眼睛释放出来的光芒比那灯光更加的让我不寒而栗。
妈妈的话挂在空中,她看见了我身边的余薇。
一向霸道倔强的女孩儿此刻见了长辈却没有失了礼数,径直的站着,双手互相牵在了小腹前,稍微有些低头,头发向下飘洒着几束,非常有淑女的形象。
再加上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棉套裙,没有说话举止,就已经将浑身清澈美妙的气质展现了出来。
“妈妈,这位是我同学,大家补习完英语晚上在一起玩,不过她家住的远,我们没注意晚上时间,玩过头了就赶不上车了,所以能不能让她在我家住一晚上,恩……我明天早上就送她走。”
我语气仿佛负荆请罪般的胆怯,声音越来越小以至让余薇有些担心我妈妈能不能听见我的解释。
“阿姨,您好,我叫余薇。”余薇低着头,细长的头发贴在鬓角,格外秀气好看。
妈妈沉吟了一下,不知道在心里打了几下鼓,终于反应过来,“哦!是你,啊!是钱一的同学啊!这闺女长的真水灵!”
妈妈用的是典型的乡村婆婆赞美儿子媳妇的语言,朴实无华丝毫不遮掩。
余薇大方的笑了,“谢谢阿姨,阿姨也很年轻啊。”
这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美言让我听了直起鸡皮疙瘩,“妈妈,你先别赞美人家了,咱们先进屋吧,外边多冷啊。”
说到这里,妈妈才醒悟过来我们一直都还站在门外,风大天冷。
她是惊喜过头了,不管儿子是否还仅仅是高中一年级的小毛孩,能领回家这么一位漂亮有气质的美少女,毕竟不是一件坏事。
而且看那女孩儿挺有礼貌的,应该是个好孩子,妈妈很高兴,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了,接下来是爸爸那一道关卡。
进了房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爸爸正悠闲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看新闻。
爸爸最近在琢磨股市,希望在这上边赢得一些男人应该有的尊严,所以每到晚上就刻苦的钻研股市行情,他知道我进来了,但是没有抬头。
“爸爸。”我先打了声招呼,余薇跟在我侧身后,一般这样的位置会使女孩儿很有安全感。
“恩,孩子,回来了,今天英语课听的怎么样?”
爸爸仍旧没有察觉到房间里气氛的不对,而多了一个人的温度他更是察觉不到,余薇身上的一切都很安静,客厅里仿佛没有这个人一般,一向火辣的她竟然也可以宁静的如湖水一样。
“爸爸,我今天有一个同学,想在咱们家借宿一晚上,你看……”我说话有些吞吐,毕竟是面对父亲,和面对母亲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局面概念。
爸爸稍微有所动,抬起头来,刹那看见了余薇轻松挥洒出来的恬静面容。
那沉没的本质在她身上升华出的却是极度辉煌的美,如此美丽的女孩儿出现在自己的家里,爸爸甚至受宠若惊。
由于我说话吞吐,妈妈出来解围,“这位小姑娘是钱一的同学,晚上一起上完课玩的忘记了时间,咱们儿子就把她带回家了,晚上过一夜就走。”
爸爸仍旧被余薇的容貌所吸引的瞠目结舌,手中的报纸定格在那里,口中只有一个声音:“呃……”
我心想老爸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你不会是喜欢上人家小姑娘了吧?汗!
爸爸在那里呆楞的回想,而妈妈却以为是他不满意自己的儿子才上高一年级就带女朋友回家,再次出来打圆场道:“其实也没什么,孩子他爸,都是同学而已……”
“不是。”爸爸突然打算了妈妈的话,“你叫什么名字?”
余薇见我父亲的神色有些怪异,看了我一眼,然后实话实说道:“叔叔好,我叫余薇。”
“余薇,也姓余啊?”爸爸老气横秋道,眼眶里竟然布上了一层霜,“你妈妈是不是叫余秋梦?”爸爸严肃的问道。
余薇进门后的面不表情第一次有所改变,她诧异的问爸爸,“叔叔怎么会知道我妈妈的名字?”
爸爸苦笑一下,若有所思的回应一声,“长的真像啊,你妈妈,是我上学时候的同桌。”
说着,爸爸的回忆畅游去了当年他还年轻的时候第一次给余薇的母亲写情书被拒绝时的尴尬和伤心。
“哦,是这样啊。”余薇恍然大悟。
妈妈有些不满了,女人总是对爱表现出极大的自私,“又在想什么呢?”妈妈质问爸爸。
“没什么,孩子,你妈妈现在还好吗?”爸爸慈祥和蔼的问余薇道。
余薇叹了口气,决定说谎道:“妈妈一切都还好,叔叔不用操心了。”话中之意也是在希望爸爸不要再问下去了。
“恩。”爸爸沉闷的恩了一声,不再问下去,更不想在妈妈面前表现出什么来。
“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吧,一个女孩子晚上独自一人回家总是不让人放心的。”爸爸允诺道,我听了后异常高兴,终于算是过关了。
“爸爸,那叫她睡在哪里呢?”我疑问道。
这不是难题,我家的房间还是充裕的可以容纳下四个人的,只是叫余薇跟谁睡成了大问题,总不能让她跟我一起睡吧?虽然我没有意见。
我家的房间是套房,两室一厅一卫生间的构造是普通工薪阶层的主要住房情况,这样的构造一家三口人住算是适当,多了一个人就有点挤了。
爸爸眉头一紧,道:“要不,她跟你妈妈睡?你和我睡?”爸爸的眼神询问我。
还好他仍旧顾及我的感受,我舔了一下嘴皮子,“这样有点麻烦吧,本来都睡习惯了,身边突然换人总是休息不好的,明天早上你和妈妈还要出去上班,怕影响你们休息就不好了。”
我虽然嘴上这样客气,心中却是不愿意跟爸爸睡在一起,从小到大我一直对他有着一定的恐怖症。
“那你说怎么办?”爸爸出难题给我们。
我这边不好开口,总不能由我提出和余薇睡一起吧?
余薇一直没有说话,对于这事她没有发言权。
妈妈想出了主意,“钱一,你房间里不是还有一张床吗?”
我莫名其妙,“不就是我那一张单人床吗?没别的啊?”
“你以前小的时候睡的那一张,不是还空闲在你卧室的壁橱里吗?”妈妈再次深入的开导我道。
我咧嘴道:“不是吧,那张床可小了,还有都是老东西了,我小时候睡的,余薇可是客人,让她一个女孩子睡的这么简陋……”我表示不满。
“不是让她住啊,妈妈怎么会那么虐待一个女孩子呢,况且她还是你的同学,又长的那么漂亮。”妈妈解释道。
我点点头称道。
“所以那张床是给你睡的,你的床留给余薇睡。”妈妈全权驳回我的意见和不满。
我目瞪口呆,“不是吧,那张床可能还没有我一半高呢?”我暗道这个世界的残酷,连父母见了美女都不要我这个儿子了,更何况那些重色轻友的所谓的兄弟呢?
爸爸没有理睬我的问话,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余薇身上,“孩子,你还没吃饭吧?看你脸蛋虚虚的样子。”
余薇歉意的摸了一下小腹,实话道:“是没有来及吃,不过我也不饿了。”
“那怎么行,一日三餐少一顿身体就要付出一顿的代价,不按时吃饭时间长了会得胃溃疡的,钱一他妈,你去给女孩子弄点吃的去吧。”爸爸吩咐妈妈。
余薇虽然是爸爸以前旧相好的女儿,可是她长相水灵美丽,让妈妈看了很是欢心,所以也就不在意这些了。
况且在她的眼里,余薇已经被纳入了自己儿媳妇的范围。
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给自己儿子将来的漂亮媳妇弄点吃的补补身体也是应该的,妈妈并不是个刁难的人,给小自己一辈的女人做饭她并没有任何怨言,只要对我有好处就行。
“阿姨,不用麻烦了,这么晚了,你们休息吧,我不会很饿,而且稍微吃点零食就可以了。”余薇一改平时的叼蛮任性,对妈妈说话一点都不口。
“不行的,女孩子年轻的时候要是不保重身体,到了我这个年纪再想保养可就晚喽,年货还剩下不少,我去给你弄点好吃的。”
妈妈说完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钱一啊,一定要照顾好人家啊。”
我从母亲的眼神中就明白她已经把我和余薇的关系给扩大化了。
我也懒的解释,都把人家女孩子带回家了,我还想解释什么那就是欲盖弥彰了。
“钱一啊,你还要吃点什么吗?”妈妈用临走进厨房的背影和我通话。
我苦笑一下,回应道:“给我盛一小碗饭就可以了。”
说完,我坐在了爸爸身边的沙发上,望着还在原地站着我余薇,正想让她过来坐下休息一下。
可是余薇向我投了一个不用休息的眼神,而后转身向妈妈的办公室——厨房走去。
“阿姨,我来帮您吧。”余薇说。
“不用了,你去陪陪他们两个大男人吧,我自己来就行。”妈妈的声音。
“没事的阿姨,我在家里经常帮妈妈做菜,也习惯了,今天我做好一盘,您也可以尝尝我的手艺。”余薇亲切的说。
“这样啊,那好吧,感情好我在这个家里自己一个人都做了几十年的饭了,今天终于有一个小姑娘来帮我了,真是好孩子,呵呵。”妈妈的声音。
“阿姨不用这么说,以后要是需要,我可以经常来帮你忙。”余薇相当有礼貌道。
“呵呵,我儿子要是能娶到你这么一个好媳妇,我和他爸也就能安心的养老了。”妈妈的声音。
“钱一是个很好的男孩,阿姨和叔叔根本不用愁的。”余薇的声音。
“他呀,就是个闷锄头,你不指使一两下,他就不知道耕地,平时还要靠你多帮助他啊。”妈妈的话已经有点那方面的意思了,就看余薇能不能明白。
我和假装看报纸的爸爸此刻都在细心的偷听着两人在厨房里的对话,而正在这关键时段的窃听时,厨房的门却不知道被谁给关上了。
我心想多半是聪明有性格的余薇关的吧,这个丫头真拿她没办法,希望妈妈不要被她勾引的太深才好。
本来还害怕父母会不喜欢她,不愿意收留她过夜的,现在事情反而向反方向发展了,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我只但愿老天能保佑妈妈不要在厨房里把我和余薇的婚事给定下来,嘿嘿,说笑。
于是,我只好和父亲攀谈起来,两个男人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无非是一些说教的话,当然还是父亲先开口,我不会自己找没趣的。
“钱一啊,你今天的英语课上的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恩,还可以,毕竟是第一堂课,还有一点知识没大听明白,不过没有大问题,那老师讲的挺专业,从第二节课开始我应该就能跟上进度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那老师在胡扯什么鸟语。
“恩,那就好,要好好学习知道吗,这个社会你没有知识没有文凭就等于是自己枪毙了自己。”
爸爸拿出了香烟盒,而后思索片刻,感觉在余薇面前抽烟不大雅观,又忍耐的将香烟放了回去,重新坐正继续看股票方面的报纸。
“我知道的,爸爸放心,我一定会考上本科大学的。”我打包票。
“也不是叫你一定怎样,做父母的也不能太勉强孩子,只要你真的去用功学了,我和你妈妈就满足了,但是若你在学校里混日子,爸爸可不会饶你。”老爸很严肃的警告我道。
“我知道的。”我好象一只乖巧的小猫般听话。
“余薇是哪个学校的?她的成绩怎么样?”爸爸开始向我打听余薇。
“这个我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她上课很认真,应该学习很好,而且她是市里三中的,也是不错的重点高中。”我解释给父亲听。
“恩。”父亲满意的点点头。
“你觉得这个女孩子怎么样?”爸爸用深邃的眼神看我。
我低下头,道:“我觉得她人很好,可以说近乎完美了。”
“你们平时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可以互相切磋,只要是为你好,爸爸不在乎邻居说闲话,可以经常带她来家里,你们一起做作业我都不反对,但是男人要有自制力,要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个我不点透你应该也明白吧?”
老爸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我不要出轨,若是在我高中还没毕业的时候就给他搞出来一个孙子出来,可就麻烦大了,我个人也没有兴趣将余薇的肚子搞大。
“是,我明白,你放心吧。”我诚恳的说,完全不象是一个已经不是处男的人说出的纯洁的话。
爸爸不再说话,我们静静的等待着两个女人从厨房里出来,这段时间说来不长,却很难熬。
当余薇和妈妈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余薇端着一个大托盘,上边摆放了几碗米和三样菜以及半瓶红酒。
妈妈跟在后边关厨房的门,“我也有点饿了,孩子他爸你也吃点吧,这里边有余薇亲手做的青椒炒肉丝,在厨房我就闻到香气了。”
爸爸哪里还能推辞,“那我也吃点吧,我不吃米饭了,喝点酒就行。”
“我要小半碗饭就行。”我伸手接过了余薇手中的大托盘,把里边的饭菜一盘盘有秩序的摆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火锅这种东西不压饿,现在肚皮又开始呱呱叫唤了。
“钱一,去给你妈妈和余薇搬两个椅子来。”爸爸吩咐。
这种体力活自然是我这种在家里地位最低下的人物来完成,我去了卧室搬来两把折叠椅。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感觉时间定格到了晚上六点的黄金时间,正是一家人吃晚饭的温馨时候,哪怕现在已经将近夜里十一点了。
“钱一,你的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我得给妈妈说一声自己现在在你家,不然她会担心的。”
而余薇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最担心的人却是我,因为我的父母从来不知道我有手机这回事,此刻面临的可能是残酷的审问。
果然,爸爸首先出招:“钱一,你有手机了吗?怎么回事?”
我瞬间浑身颤抖,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种时候想一个借口其实不难,但是在自己父亲面前,我那天生对他的恐惧感一出,整个人都非常的紧张,心神乱套了,哪里还能思考。
多亏敏锐的余薇仿佛看出了我的难处,搭声道:“叔叔,今天我们大家一起玩,一个家里很有钱的同学买了新手机,就拿出来炫耀,我看了以后忘记还给他了,在路上的时候因为我的裙子上没有口袋,就让钱一先帮我保管一下,等到明天上课的时候再还给那位同学。”
余薇想出的借口非常完美,天衣无缝,况且爸爸对她的先天印象就很好,自然相信了。
“哦,是这样,别人的东西,最好别要,弄坏了到时候百口难辩。”爸爸给我们讲大道理。
“我知道的,明天上课时候我就还给他,他叫王超。”为了让爸爸相信手机不是我的,我还把王超的名字搬了出来。
同时,我将手机递交给了余薇,她开始给自己的母亲报平安。
余薇播通了一个号码,“喂,是妈妈吗?我是余薇啊,我现在用的是同学的电话,是是,我知道,我现在同学家,没事的,天太黑我不能一人回去了就在他家住一晚上,恩,是,他父母都在家,你放心吧,我明天上午就坐车回去,你和哥哥先休息吧,不用等我了……”
我发现余薇在打电话的时候,父亲的脸色有些惆怅,他应该是在企图听到余薇妈妈的声音吧,可是又怕妈妈怀疑,哎!男人啊!难人啊!
余薇报平安完毕,我们开饭。
饭桌上,余薇吃饭的动静最是礼貌,和我的风卷残云大口狼吞虎咽比起来,她的细嚼慢咽宛如细水长流,和我的狼狈吃相简直形成鲜明的对比。
父母几次提醒我要注意个人吃饭的行为艺术,只是本人小时候就习惯了赶快吞完饭然后去网吧打游戏,所以现在习惯成自然,就很那改掉。
除非是在我不饿的时候动作还算雅观,可是现在肚子饿的乱叫,我就顾不得这些了。
妈妈不断的在余薇面前给我开脱道:“这个孩子,他一定是饿坏了,不然平时他是很有礼貌的,呵呵。”
余薇大部分时间微笑不语,只有在父母好象查家谱似的问她的话时她才象征性的回复两句。
余薇做的青椒炒肉丝很好吃,虽然比不上倪小雅的尊贵手艺,可是和一般的平民相比,她的手艺已经够的上四星饭店的厨师级别了。
一家人吃饭很温馨也很快乐。
严肃的爸爸,慈祥和蔼的妈妈,美丽的“媳妇”,傻呼呼的儿子,有一种团员的天伦之乐洋溢在并不很大的房间里,成为了新年里值得永远回忆的幸福时刻。
晚饭过后,已经临近深夜,再不睡觉明天早上父母上班会受影响,现在大学生那么多,一旦迟到一次对爸妈的工作很有影响,所以当余薇帮妈妈洗完碗后,我们就分头去自己的卧室了。
我和余薇来到我的小窝。
我已经住了一天,自己的卧室稍微恢复了点人气,可是该乱放的东西还是胡乱放着。
妈妈工作忙也没时间帮我收拾,况且我曾经叮嘱过她,我的东西虽然乱但乱的也是有规律的,她一旦给我摆放整齐我反而找不到个所以然了。
关上了门,老两口和“小两口”回到了自己的空间,开始私人的谈话。
父母的房间里,先是妈妈展开了话题。
“他爸,你认识余薇的妈妈吗?是什么时候的事?”妈妈提出敏感的话题。
“你呀,都这个时候了,还担心什么,咱们都是半老的人了,我总不会出轨吧。”
“不是我担心,就是想弄清楚些,你不会想瞒我一辈子吧。”
“我拿有存心想瞒,谁年轻时候没有过萌动的初恋啊,那个时候我挺喜欢余薇她妈妈的,后来还写情书追求她,不过由于当时她太优秀了,或许是觉得我跟她和合适,就被拒绝了。”
“哼哼,当时你一定很难受吧,旧情难忘吧?”妈妈嘲讽道。
“都多少年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彼此都是成年人了,还能有什么旧情忘不了?还是先想想咱们钱一的事吧,我们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就靠他来给这个家光宗耀祖了。”
“我看钱一上了高中以后挺爱学习的,考上本科应该不成问题,咱们也别太约束他了。”
“不约束他不行,他住校,我这个当爸爸的不能一直在身边看管着他,他做什么事我都不知道,能不担心吗?”
“担心也不是个办法,况且我能看出这孩子是比以前上心了许多。”
“那是最好,就算以后考不上名牌大学,上民办的本科,咱们砸锅卖铁也要把他给攻上去,现在社会上没有学历工作可难找了,我就是个证明。”
“你也别太在意,下岗的人多了,不就是重新再来吗。”妈妈宽慰爸爸道。
“重新再来,哼!几十岁的人了,没脸没皮没能力,哪有那么容易!”爸爸愤恨的用拳头砸床。
“咱们家反正谁也饿不着,别想太多了,你觉得余薇这个孩子怎么样?”妈妈鸡婆起来。
“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我觉得这个小女孩挺好,有礼貌也有长相。”
“我也是这么想,但是只怕人家长的太漂亮咱们儿子守不住啊!”妈妈担忧道。
“你的意思还想让她给咱家当媳妇吗?”爸爸嘲笑道。
“你难道不想吗?这样的儿媳妇多好,说不定你还能见到你的老情人呢!”妈妈更有力度的反驳道。
“恩,咳咳!”爸爸咳嗽两声打消一下尴尬的局面,继续道:“有这个儿媳妇,其实真的很好,关键看咱们儿子,反正我不反对。”
“现在社会上大老板养漂亮的小蜜多了去了,女孩子有个脸蛋都能混口饭吃,就怕这姑娘以后会变啊!”妈妈继续担忧。
“呵呵,你想的太早了,不就是来咱们家住一晚上吗,八字还没一撇呢,况且咱们儿子好好学习将来当了老板,还不知道谁怕谁出轨呢!”
爸爸对我很有信心,“何况,余薇这个女孩子我放心,她妈妈的品德就很高,她不会那么腐朽落俗的。”
“就跟你多了解她妈妈似的,看你那熊样。”妈妈讽刺爸爸道。
“关灯吧,一切还要靠咱们儿子自己的本事,能守的住的,就是他的,守不住也别怪社会,失恋有时候也不是件坏事,可以让人成熟很多。”爸爸讲解人生的哲理。
“那我关灯了,真想不到咱们钱一才高一就有女朋友了,这孩子有点早熟啊。”
“你平时要多教导他,别让他太多的了解男女方面的事。”
“这事还是你们男人出面方便,你是爸爸,他会听你的的。”
“那好吧,我有空来跟他再说说。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加班,这个月加班费多点,回来给你买套新衣服去。”
“买什么新衣服!别买了,把钱存起来给钱一上大学用吧。”
“也好,睡吧。”
我的卧室里,余薇正在给我收拾房间,很多漫画书和各种文具、游戏光盘都扔满了写字台,还有一些连我自己都说不出从哪里来的东西在抽屉里横七竖八的躺着。
“你的卧室简直是仓库。”余薇抱怨道。
“你别乱放啊,不然我就找不到了。”我搬来了一张椅子,踩在上边,准备把壁橱上的那张折叠铁床给搬下来,妈妈已经给了我一床被子和铺褥,现在静躺在床头的茶几上。
“你的东西,我都帮你按顺序放的,有规律,而且每个抽屉外边都贴了小纸条,上边标好了抽屉里放了什么类型的东西,你回来按归类找就行了。”余薇伏着身体还在帮我收拾,她的屁股显露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被我不经意见看到,咽了一下口水。
爸妈尚且以为我是个孩子,是的,现在我仅仅是高中一年级,可是社会的发展早就让青少年早熟起来。
何况我这种经历了许多事情的少年,心中存储的关于男女方面的知识带点夸张的说可以独自开一家书店了。
如此孤男寡女同居一室,父母不担心,余薇没意见,我却是最受煎熬的那个人。
我奋力的用各种方法转移自己的对余薇性感身材的注意力,以便压制身体内的**。
“余薇,你收拾好了吗?”我没有转头看她,询问道。
“恩,马上就……ok,好了,有什么事吗?我洗下手就过来。”
“你下别洗手,过来帮我扶一下椅子,我踩在上边总感觉要摔下来似的。”此刻我正站在一张一米来高的塑料椅子上,总感觉脚下在摇晃不怎么安全。
“好的。”余薇走过来帮我扶住了椅子靠背。
被她扶持着,虽然没有触觉上的改观,但是至少有了点安全感了,我开始移动那壁橱深处的老旧的铁床。
铁床虽然被折叠了起来,而且是我小时候睡的所以体积不大,可是因为在高处,而且是不锈钢制造的,所以异常的笨重和难以驾御。
我双手狼狈的托拽着它,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将其往外拉扯,几片灰尘飘落到我的脸上,我看见了却不敢乱动,只能任灰尘蹂躏我。
“你没什么问题吧?要我上去帮忙吗?”余薇看我的动作貌似僵硬困难,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干过家务的,要求换人。
这种时候,我怎么可以失去男子汉的气概,自然是一口回绝了她,“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好了。”
我鼓动了一下精神,心中暗自吼了一声,然后埋怨了一下自己的父母净给自己出难题。
我右肩二头肌发力,牵动了小臂的力道,同时手掌和五指一起使劲,抓牢了铁床,往外使劲一拉。
大片的灰尘仿佛一场黑灰色的鹅毛大雪飘落到房间里。
最受罪的人自然是我,眼睛被迷住了,鼻孔里罐了灰尘想打喷嚏,而此刻我若是打一下喷嚏,很有可能借着这力道就要狠摔下去,再加上这足足有上两百斤重的铁床的压力,几分钟过后家里就要有人播打一二0了来给我服务了。
我强忍耐着铁床的重量,勉强睁开了一只眼,朦胧的看着下边,“余薇你还在扶着吗?扶好了吗?”
“我扶好了,怎么好多灰尘啊,你怎么样?还能坚持住吗?”余薇的声音传上来。
“我没事,你等一下,我马上就要跳下来,你做好准备啊!”
我准备做一个危险动作,这个动作可能会影响到楼下邻居的香甜的美梦,可是再不做我就要被压扁了.
本人身高还欠几公分才到完美,我可不想今后就这个三等残废的个头不长了,得赶快把头上手中的大床给卸下来。
“好了,你跳吧,不行我接你一下。”余薇逞强道。
我心道你还接我,就算你能接到我,这床谁来接啊?
我现在只能睁开一只眼睛看地面,距离感不太准确,发现了余薇,而后我转了个身子,要是跳到她身上就尴尬了。
我轻松的左脚一蹬椅子,而后身体一个缓和的逾越,超越了椅子腿的范围。
落在地上的同时,发出巨大的声响,我的脚面和地板的接触声和铁床快散架了的金属撞击声一起传出。
脚面上仿佛绑上了钉子,钻心的疼痛感传来,我却不能乱动两下缓解疼痛,因为此刻头上还顶着一张大床。
脚部疼痛的以至麻木,我一时间无法动缠,却感觉手上的压力逐渐减少了很多。
正当我疑惑的向上看时,却发现手中的铁床没有了,而面前余薇手中正搬弄着那张大床。
我的天哪!她到底是美丽的女孩儿还是无敌的女侠客?!这么大的力气。
“你知道这床多重吗?我自己搬弄都很吃力,你怎么从我手里扛下来的?而且我刚才一点感觉都没有。”说话间,我的脚上的麻疼感觉逐渐失去。
“所以在来的路上我就告诉你我可以一个人回家了,你还不相信,现在明白了吧,我曾经在中学的时候参加过女子柔道队。”余薇说出如此疯狂的话,脸色却丝毫不变。
我头懵了,“柔道?你一个女孩儿,身材这么苗条却要去练柔道?”我不敢相信。
“怎么样?对我的印象分下降了许多吧。”余薇没有太搭理我,而是去一边拿起妈妈给准备好的新的被褥,娴熟的给我铺床。
“不是,我只是不敢相信你这样的美女却要去练柔道。”我将手抽在口袋里身子靠写字台上,也不去帮助她铺床了,反正她一贯习惯独断独行。
“当时讨厌的人太多,一个女孩儿,更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要想不被别人欺负,要么找一个靠山,要么提升自己的力量,我说到这里你能明白吗?”余薇反问我道。
我大概能洞察一点她话中的含义,可能是她曾经很软弱无力,经常被别人欺负,因为漂亮还被调戏,所以参加了柔道队来强化自己吧,我暂时也只能这样想了。
“那体育项目这么多,为什么要参加柔道呢?散打和搏击不也不错?”我继续询问,反正也没有睡意,和美女聊天不失为一件心旷神怡的事情。
“柔道对一个女孩儿来说,一旦加入了,身边的朋友和同学都会对你的印象有所恶化,你明白吗?虽然柔道在日本是一个国民项目,但是在中国被许多人所不齿,特别是练习柔道的女孩儿,一般都没有什么朋友,喜欢她的人也没有,因为一想到柔道,人们眼前总会浮现出一幕幕肥胖母猪摇晃摆动的情景,因此来找我麻烦的人少了,我也乐得清闲。”
余薇平静的道,原来她之所以练习柔道是为了让周围的人更讨厌自己,以便少招惹麻烦,奇怪的女孩儿,我越加不能理解她了。
“哈!~床铺铺好了,今天我来睡小床吧,你还是睡你舒适的大床,我们讲好了,夜里可要互不侵犯啊!”余薇摇摇手指提醒我要懂得检点。
我微笑着,嘴角露出了一个微小的酒窝,道:“你放心,我要是禽兽在回来的夜路上就早下手了,况且面对女大力士,我有那心也没那胆啊~”
话到此,我突然想到了一部电影——河东狮吼。
“希望这样。”余薇听到我玩笑般的调侃,也不禁笑了。
可是她的所有的笑容背后似乎都隐含着什么忧愁般,让人不敢完全放心的亲近她,却又同时被她的神秘所吸引的不能自拔。
“不过,妈妈说了让你睡我的床,你就不用客气了,我一个男人,睡小床受点苦应该的。”我走到小铁床边,看看她的劳动成果,床铺被收拾的很整洁。
“可是我第一次到你家就喧宾夺主的睡你的床,却让你在这么小的短床上过夜……”余薇亦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客气,对我来说睡沙发都无所谓,你去我的床上吧,不早了咱们都休息吧。”我的口气不容质疑,余薇也只好听从,她亦不是那种罗里八嗦的女人。
我们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床铺,两个异性在一间屋子里睡觉,怎么脱衣服又成了一个大问题。
“我去洗一下手。”我有点腼腆的走出了卧室的门。
“哦。”余薇答应一声,我希望她能识趣的明晓我话中的意思,等我回来的时候她最好已经脱好衣服上床了,这样就不会出现尴尬的场面。
可是待我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本来被我认为已经赤条条的躺在了床上被棉被裹的严实的余薇正坐在床上看我以前买的一本盗版漫画书。
“你还没睡啊?”我疑问道,更加愁苦孤男寡女怎么脱衣服进被窝了,天气这么冷,我家的空调也不大好,没法打开,只有赖在床上可以保暖。
“好的,现在就休息吧。”她站起来准备脱衣服。
对我没有任何的提示,她好似把我当作一个稻草人一样,就直接脱下了浅蓝色的外套,那件套裙落在身边的茶几上,她又开始脱毛衣。
我觉得自己应该转过身去,可是人家女孩子都没有善意的提醒,我这样做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了。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余薇看出了我的慌张,“怎么了?害羞了,呵呵。”她笑的很自然,没有一点紧迫感,难道她就不怕被我看到?
“不是,呃,要不要我转过身去?”我牵强的询问道。
“你想转就转,不想转就看着也无所谓。”余薇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相当情愿,就好象在浴室的更衣室里在众多女孩子面前脱衣服一样自然。
“呵呵。”我干笑着,却在心里打鼓,她这句话到底是在试探我还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美妙身材被男生看到?
在我紧迫思考的时候,余薇却没有停下来。
而此刻父母就在隔壁,相隔也不过一个客厅,他们也太放心自己的儿子了吧。
灯在她的床头,被她顺手关上。
世界突然进入黑暗中,房间的窗户关的很紧,窗帘拉的也严密,月光没有任何的机会偷偷钻进来。
半晌,我们都知道谁也没有睡着,却保持着那种冷战的境地,一直无语,彼此在揣测对方的心理和心情。
终于由余薇先开口了,“我就知道你们男人他妈的没一个好东西!”她吼完一声,然后就侧过身去背对着我。
她突然说了脏话让我吃惊不小。在我的印象中身边不管是丑女还是美女,为了保持或者假装淑女的架势一般都不会说脏话,而余薇刚才那由心的一句话我听了却没有丝毫的刺耳反感,反而很内疚,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我对一个女孩子提到了她的敏感话题?还是语言上过激侮辱了她导致她生气?可是她连自己的身体都肯露出来给我看,她还是什么好女子吗?
“余薇,你睡了吗?”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语气比刚才要缓和许多。
她没有立即回答,我等了大概有五分钟,这五分钟内我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感觉在黑暗中凝结的都是我俩之间战意的愤怒和悲伤的哀痛。
“没睡呢,你想问什么随便,我会照实回答的。”余薇生硬的说道。
我心志冷静了一下,在这貌似给人以安全感的居所的夜晚中,黑夜给了我一丝胆量,我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龌龊的话:“你,还是处吗?”
静,漆黑的夜晚,朦胧的一点月光也被窗帘无情的挡在了外边,而此刻的房间里只剩下可怕的黑暗和衬托这可怕的一触即发的寂静。
静的仿佛掉下一根羽毛都可以清晰的听见声音。我屏住了呼吸,期待着余薇的回答,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后悔问一个女孩儿如此露骨的话题。
在我心底,一向大方的余薇连脏话都可以骂出来,而王超的那些不良少女的传言在我的心中也有了些许位置,再加上刚才她主动释放出自己的春色给我看,给了我勇气去不顾她的感受而嚣张的问出这么卑鄙的问题。
而此刻,我只期待她的回答,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蠢这么无耻的向一个美女提问对方是不是雏,或许是卑劣的好奇心作祟吧。
仍旧是静,无限的静止,好似时间在那一刻被掩盖了,一切都进入了霍金的宇宙黑洞中。
我连续的憋气,就快窒息了也不敢大胆的出声,呼吸声小的可怜。
终于听到了不属于我的声音,那是余薇轻微的喘息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一时刻我竟然龌龊的想象她难道是在手音?
而后那清澈稍微带一点沙哑的女声传出,“我不是了。”
她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实话般。
虽然我心中早就料到了可能有这样的回答,然而还是惊讶的“啊!”了一声。
我们又陷入了没有话题的境地,两张床的距离大概有三米左右,我感觉自己却仿佛和她相隔了一光年之远,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了。
我虽然不是处男了,但是我不喜欢不是处的女孩儿。
是的,此刻我的脑袋异常的清醒,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没有带袭人回y市了,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双方确实在情感上有些间隙还没有释然,而剩下的原因则是她不是处女了,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她可以跟着我一起打天下,却没有资格做我的情人。
这些想法说起来确实有些卑劣,既然我自己已经不干净了,凭什么还要求别人干净呢?
不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最重要的是灵魂,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最重要的却是身体,是贞操,不管是不是她自己情愿失去的,或是被霸占等等,一旦失去了,就无法再挽回,也没有借口和理由,这是残酷的事实,却仍旧是事实。
一时间,我竟然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体向余薇的反方向移动了一下,并且不自觉的担心自己的床铺是否等明天要换新的了。
而余薇又轻声的说话了,声音仍旧沙哑:“你很失望吧,不过也是你意料之中的吧,不用那么惊讶。”
我沉吟了一下,有点不舒服,却礼貌性的回复一句,“那王超跟我说的那些关于你的事,是不是真的?”
“咳!咳!……”余薇重咳了几声,我能感觉到她是在努力压制自己的咳嗽声,以免惊醒了我的父母。
“他都说了什么?”余薇清了一下喉咙,问我道。
“他说……”我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他说你曾经堕过四次以上胎,而且经常钓凯子,一般的凯子还不钓。”
“那他说的话,你相信吗?”余薇没有明确回答,而是反过来问我。
真是只狡猾的狐狸,我心中这样想道。
其实我已经差不多相信了,而嘴上却还是要客气的说道:“我,我不知道。”
“呵呵。”余薇突然笑了,其实她的笑声很自然也很凄凉,可在此刻的我的耳朵里,那笑声却是如此的放荡。
“全是真的,你说的没错,他传给你的话也没错,全部都是真的。”余薇仿佛松了口气般如释重负的告诉我。
算了,既然这样我也不能半夜把她给赶出去,明天一大早再让她走吧。
只怕父母太喜欢她,不过我也会想办法让父母对她的印象降低的,毕竟我身边的其他女朋友在各方面也未必输给余薇。
除了她那令人极有征服**的女强人英气,和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在后天“实战”中锻炼出来的性感撩人,是我所认识的几个其他女孩子所不及的。
睡吧,睡吧,不想再和她浪费时间,短短的大约半小时时间,现在我对余薇的印象分已经降到负数了。
我转过身去,倒头将被子守严实,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长气。
现在大概过了凌晨十二点了,当我睡意逐渐来袭的时候,却听见房间里奇怪的声响,那种声音并不大,好象老鼠啃东西般“悉悉梭梭”的响动着。
我瞥了一眼黑暗,暗道这种冰冷的鬼天气怎么可能有老鼠,到底是谁在搞什么鬼!?
“靠!”我愤恨的咒骂一声,然后将耳朵边的被子挪开。
耳边清冷了许多,我凝神开始听那声音的来源,要赶快去制止它,不然一晚上这么吵就别想睡好了。
“悉梭”的声音并不大,确实是从我卧室里发出的。我的身体素质比正常人要好那么一点,所以耳朵也要灵敏多些,自然被吵闹声困扰着。
我越想越是生气,自己好好干净的床铺从此就算是被她给糟蹋了,胸中的怒火焚烧,男人难以克制的冲动上来,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坏脾气。
我突然一发力,单手掀开了自己的被子,直接就跳下了床,拖鞋也没穿,就迅速的走到余薇的床边。
我一手打开了电灯,一手粗鲁的把她柔软的身体从侧面给搬了过来。
灯光刺眼的亮起的同时,我训斥的口吻压着语气低声吼了一句:“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么晚了搞什么鬼!?”
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我惊呆了。
我呆滞的表情下,自己的右手还在紧紧的掐着余薇的肩膀,我的手感很好,她却只感觉我手上大力的力道,肩膀很疼。
余薇眼角和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好象天然的珍珠般在灯光下闪亮。我看了之后有一阵心软,暗道自己有些过火了,才发现此刻的手正紧紧的掐着她酥软的肩膀。
被我这么大的力道掐着,肩膀上好似火烧般疼痛,余薇却紧紧的咬着牙,不出半声的忍受着。
我松开了手,冷静的问道;“你怎么了,刚才是什么声音。”
其实我自己也清楚问了句废话,看到此情景可以断定她刚刚哭了一场,并且怕打扰我睡觉,忍着轻声哭泣,这样的偷偷痛哭是最难受的。
我也有些羞愧,毕竟人家是不是处女是一回事,可是人家却是完全的女孩子啊!
我如此直言不讳的问她,让她把心底最深层的秘密袒露出来后,我却表示出不屑和鄙视,无论她是一个多么出阁的女孩儿,也有些过分了。
我有些后怕,怕她再想不开做出什么自残的事,自己就要背一生的良心债了。
虽然不喜欢学校里的漂亮交际花们,却也没有兴趣去摧残她们。
“恩,没什么,晚上在陌生的地方过夜,我有点失眠,所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余薇仍旧在搪塞我,无论流了多少眼泪也要慌称自己没有哭过。
“哦,那你继续数绵羊吧,不过尽量保持安静,我还要睡觉,明天早上我还要上课呢。”我无情的对她道。
余薇点点头,她的声音有点抽泣的回音,所以不愿意再多说话了。
我也懒的再搭理他,自己已经很困倦了,索性就要离开,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去。
可是手却被余薇突然间给拉住了,那种温暖柔嫩的感觉又传来,却没有当初让我那么激动的荡漾魂魄了。
说一句带点情绪的话,毕竟我不喜欢二手货,所以她再怎么样我也不会感到害羞和幸福。
她本来就练过柔道,而力道虽然很大,却仍旧不是久经沙场的我的对手。
不过,在我不经意间被她这么一拽顿时失去了重心,被好似一张纸一样拉到了床上。
我被动的扑到了她跟前,双手此刻按在了她脸颊的两侧,身体几乎可以说是骑在了余薇的身体上。
我本来还心中有火气,暗怒道其为什么突然拽我,可是此刻面对着她那一双宁静的湖水上燃起一把火般的双瞳,心中异常的砰然乱跳动。
“嘭嘭!嘭嘭~嘭嘭!……”
寂静的夜晚,我恍然可以清楚的听到此刻静止的两人彼此的心跳,越来越加速,越来越剧烈了。
“你想干什么?为什么拉我?”我仍旧问了这个弱智的问题。
若是平常的男人,此刻面对女方坦然的行为暗示,早就饿虎扑食物般冲上去将面前的余薇给吃个干净了,哪里还有闲空时间来问话?
可是我不会,带点情绪的讲,我不稀罕二手货。
“钱一,你现在对我的印象是不是非常的差?”余薇忍着喉咙里的哽咽,问我。
“或许,我也不知道吧……”我没有当场打击她。
“是因为我不是处女吗?是因为那些关于我的传言?你们男人对女人的干净的身体那么看中,自己又为什么要去沾花惹草?”余薇字句是在警醒我,但是语气里却含有些委屈和倔强。
“或许男人更重要的是灵魂,而女人是身体吧。”我给她这样解释。
“所以你就讨厌我了?就因为我告诉你我不是处?就因为你听别人说我堕过几次胎?呵呵!”余薇几乎是在逼问我,苦笑着,我感觉出她的语气有点急了。
“你不用那么针对我,又不是我一个人对你这么想,况且我也不是神,有些事情和道理我也不能理解,我们还是睡觉吧,你也别跟我较真了。”我主动请辞,就要离开她的床。
却被余薇又一次紧紧的拉住不能动缠,我有些生气了,无奈的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说的一点没错,你不是神,你和那些丑陋的男人一样,是我瞎了眼,可是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你知道吗?”
余薇的语气仍旧硬气十足,可是里边掺杂的呜咽声也清晰可闻。
我沉默了片刻,道:“对不起,如果……”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如果什么,爱情没有任何假设,现在看来我和你都睡不着了,那么不如我们来一起玩游戏吧?”
余薇突然有些可怕的笑着对我说,她此刻正躺在我的身下,那有些狡黠的笑容里显露了一点凄凉和无辜。
“什么游戏?”此刻我才有点提起了情趣,毕竟我也知道自己从刚刚被她给吵醒到现在约有二十分钟了,再想睡着一定不容易,只是不知道余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余薇眨了一下眼睛:“是你们这种禽兽最喜欢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