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了无牵挂2
爸爸的眼睛闪亮,看到了我的颚鱼钱包,“钱一,你的钱包是颚鱼牌子的?”爸爸疑惑道。
我赶忙解释,“呵呵,在天桥市场里买的,十块钱一个,假的,呵呵!”
爸爸也没过多的问,大概以为我这种小屁孩顶多也就用个假颚鱼吧,其实这钱包在香港的平价是四千元港币。
“钱一,你什么时候开学?”妈妈又回到刚才的话题。
“我啊,大概三月份初吧。”我立刻意识到自己话中有语病,怎么能说“大概”呢?难道我作为学生还不知道准确的开学时间吗?
我立刻在父亲变脸的同时改了话,“我的意思是大概要三月初正式上课,开学典礼和一些闲杂事务要在三月六号早晨去学校进行。”我深深舒了一口气,做人撒谎还真是不容易。
一个问题摆平,该我问了,“今年除夕,我们怎么不去奶奶家了?”这是很例外的,以往都是要去陪奶奶过年的。
“哦,你奶奶住院了,一直由你大伯陪着在医院,所以我们今年过年在家过,炒几样好吃的菜就行了。”爸爸解释道。
我听后也没有怨言,这样能省事更好,“那好,随便弄几样菜吧,我也长大了,不挑食了,有空我们一起去看看奶奶吧。”
晚饭比较丰盛,虽然没有酒店里那么色香味具全,可是年夜饭在家里吃又吃另外一番风味,那种亲人团聚的祥和气氛不是一个人守着一大堆的金银财宝就能感受的到了。
我本来一路奔波也累坏了,吃了很多东西来填饱肚子,然后去洗了个大澡。
家里的空调没有换新的,可是旧的也已经让爸爸找人给修理好了,凑合着可以喷点暖气出来。
我们一家的聚在二一寸已经有点老化变色的小电视前,吃着零食奶糖瓜子看春节联欢晚会,虽然简朴了些,我却很快乐。
可能自己真的长大了,懂得了一些以前不能感受到的事情,又或许只有有了资本才能这么说吧。
零点时刻到来的时候,我负责用竹竿挑着一挂一000响的“大地红”鞭炮伸到了阳台外,由爸爸来点火。
而后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彻星空,让黑蓝色的夜空仿佛热闹了起来,漫天的繁星也跟着千家万户的灯火和喧嚣翩翩起舞的眨眼睛了。
在睡觉前,我又重温了一下自己的卧室,这间小小的空间,小小的床,小小的被子里的我,曾经在这里经历的一切,度过的痛苦和欢喜,一股脑仿佛全来了,摆在我的眼前让我怀着一颗成熟的平常心去回味,不觉间入眠……
天色已经起了,清晨半亮的昏黄路灯下,市区的的街厅内还响着轻灵的鸟叫声,这冬天的冰冷好象刺骨的锥子扎着人的身体,何来自然的鸟唱?
大年初一,冬天的早晨,天亮的晚些,可是人们加班补课的时间并没有被人道的延后,y市的复兴南街上,正是一番车水马龙紧张的景象。
开在路边的一家早点铺子,此刻正在放着古旧的歌曲,那轻灵的鸟叫声正是来自任贤齐的一首《春天花会开》的前奏。
早点铺子的店主是位四十多岁丰韵尤存的老板娘,她忙碌的身影穿在每个顾客的桌间。
这笑贫不笑娼的年头,谁赚个钱都不容易,哪怕胸脯不小但毕竟中年色衰的老板娘早就放弃了对花心丈夫的看管。
但是,她还有两个好学上进的儿子还要养活,为混个文凭,高中的高额学费还是要交的,所以起早贪黑就是为了个钱字。
现在这个年头,学校的学费水涨船高,老师的工资和学生的学杂费成正比。
对此,每一任教师都美其言曰:我拿的是**的钱,不是你们父母交的学费。那么试问**的钱是谁给的呢?
所以老板娘很是卖力的卖早点,未来的期望就在两个孩子身上。
考大学,买房子,娶老婆,生个孙子给自己,然后帮忙看孙子,最好能见着孙子再娶个大屁股媳妇,那就是四世同堂了。然后等自己老了就可以光荣的死去了,老板娘的生活已经有了规律的预见性。
女人的一生尽皆如此,所以,即使是最放荡*乱的小姐也比那虚伪的大学教授要高尚的多。
早点摊里摆着十几张桌子,靠外边的一张桌子上,两个无业游民正在喝着小茶悠闲的边聊天边吃着桌子上竹笼里的肉馅煎包。
一个短胡子家伙夹起一个油黄鲜嫩的煎包,塞进嘴巴里,大嚼两下,下肚。此人远看有些成熟,近看来不过是易强的老同学——赵助。
我们的主角易强,在y市的市里一中,也就算只有这样一个朋友,平时到了学校一切都陌生的时候便要找他来聊聊。
现在两人也有小半年没有见了,赵助已经成了一方的土匪,这个家伙从来就没想过学好,现在正在策划一个新的犯罪行当。
他冲着对面的一个学生样子的青年问道:“嘿!老三,你看这大清早上,这些个装b的人忙活的,还不是咱这没工作的人最自在。”
那个叫老三的学生苦笑一下,很有远见的回答道:“可是赵老大,咱们这打家劫舍的干活也不是长久啊!自从上次失手老二被抓进局子里,每次干活我都心惊胆寒的。”老三叹气。
“那怕个啥子!老二进去,不还有咱们哥俩,咱们那帮子兄弟在y市市里一中这里也不是吃素的,可不能给老二丢面子不是。”短胡子赵助很牛气的说来。
“我就是怕碰上个走霉运的活,这年头严打的厉害,咱们也没什么势力,被他妈的条子抓进去,还不得被整死!哎~”老三摇摇头,喝了口酸辣汤,也没胃口再吃煎包了。
“恩,我说老三啊,你也别自己找晦气,咱们过两天再干最后一票,这一票子要干大,拿了钱咱俩就跑外国去!这里的场子都让他们小的们先看着,你看怎么样?”短胡子一拍胸脯,胸有成竹的道。
“戚~现在能有啥子好活,每次妈的去打家劫舍,够劲的也就能捞回来千儿八百儿,还不够塞牙缝的!”老三一拍桌子,居丧的说。
“啥好活?抢银行呗!这光景抢银行来钱最快。”短胡子赵助满脸的欢喜期待的神情。
“操!你他妈以为抢银行是逛公园吗!?大过年的,那是要命的活!”老三很是气愤。
“咱们注意点,准备的充分点,这两天求求关老爷保佑,绝对安全,老三,干吧!”短胡子一再追问和拉拢老三。
“我看啊!太不保险,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失蹄的!我有点想做正当生意了,你看看那老板娘,白胖的两个大**一颠一颠的,开一个早点摊,也挺好,又安全,够吃。”老三怕事的道,虽然都是学生,说话的口气却很老大。
“我靠老三!你怎么跟个娘们儿学!这个破早点摊,每天起早贪黑的,你得干几十年才能攒上个娶媳妇的钱,你看咱俩在学校的成绩烂的一塌糊涂,再不找点伙计,以后毕业了等着喝西北风吧!咱俩可都是老大不小了,十七岁了可都!”短胡子赵助又劝说道,他心里急噪,就怕老三不答应。
“我……我是怕出事啊!咱们一没人二没势,一旦被抓进公安局,还不他妈被条子操死!想想上次失手,老二多惨啊,为了掩护我们,他一个人就……”老三想着老二现在的处境,多半是不活了,自己的口气越来越哽咽。
“嗨!那是意外!咱们干这事,就像飞机失事,几十年才出一次事故,再往坏的想点,咱们被条子发现的几率就像这路上的车祸事故一样,你看这复兴南路,什么时候出过事故?咱们兄弟在这里租房子过了半年了,也没见这复兴路出过一次事故吧!这说明咱兄弟是沾上这复兴路的红运了!还不趁着这好运道去干一票?干的好了,直接退学去外边潇洒去!”
短胡子赵助的话刚刚说完,脸上还带着一丝期盼的红晕,只听见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划破天际。
“轰隆!”
早点摊子的客人尽皆感觉餐桌上一颤抖,街旁路中央地段即刻传来了人们的大呼小叫声:“好多血啊!!出事啦!快报警!那小子快不行了!先把司机拉出来!”
早晨是美好的,就算社会人类不美好,至少空气是美好的。
大年初一,我没有像以前那样闷在家里无聊的撞墙磨屁股,而是出来游荡一下,找点乐子,吃个早点啥的,也不枉费咱回一躺家乡。
y市底子是没有香港繁华,可是家乡的味道让我感觉舒适轻松。
今天穿了新衣服,是妈妈在穷人常去的地方——朝阳市场给我买的绒衣和最新款式时髦的褐色休闲裤。
我的手抽在上衣口袋里,溜达在复兴南路的大街上,看到大年初一就要赶着去加班补课的学生,心中着实可怜他们。
空气清晰而凉爽的吸入鼻息,感觉清净的世界就在眼前。
物是人非,只有这熟悉的气息还依稀陪伴着我。
这世界难道有生命的东西都如此善变吗?总有人说养女人还不如养部好车,也许没错,车是不会让你心痛后悔的,可是它同样也不会给你温柔的爱情,这种说话或许有点小家子气了,也许我一直还只是个恋家的男子吧。
想到这里,我消消在心里笑了一下,嘴角翻起,同时看见街边的一处早点店,是卖肉包子的。
很久没有吃到这种土包子食物了,今天咱也打算入乡随俗一下,吃顿肉包子早点喝碗酸辣汤吧,尚且我的肚皮也传来了烧烧的饥饿感。
那早点摊子的老板娘一身肥硕样子,一看就像是个卖包子的,而且奶大脸白一脸痴呆相,一看又是一个胸大无脑的中年妇女,这样的人到也实诚,我不用担心包子馅里有什么过期垃圾猪肉了。
我正欲过马路,直觉的第六感迅速的传来,身边左旁的公路上正飞速赶来一辆货车,不是很大的那种敞棚货车,但也注定了其速度不能小觑。
和于欢笑待久了,再快的速度的车子在我眼里也不见的壮观,只是在复兴南路这样的闹事区内,这车的速度快的有点诡异,想必那司机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我抬一眼看向前方的绿灯,没错,是绿灯。
现在正是行人通,汽车停的时候,而那车没命的追过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那车是便衣警车,正在追捕歹徒,还有一种可能便是那司机已经睡着了。
不管怎样,为了生命安全,我还是保险的退了回来,让那疯子车开过去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只是我聪明,未必所有的过路人都聪明。
要知道在中国这样随意的国家,任何事都是没有定数的,对于那些认为只要见到绿灯就可以放心的前行不用理睬左右车道的人来说,给他点教训也是能让他更好的适应将来一切皆有变数的社会的一大警钟。
我平静的半眯着眼睛,就看见一个年轻的上班族,腰间夹着崭新的公文包,手里也是崭新诺基亚音乐手机,身上还是崭新的西装革领,脚下依旧是崭新的皮鞋,头上光亮的发型是不是最新潮我就不敢肯定了,但是我却能断定此人是刚刚找到工作不久。
早晨不到八点,他那焦急的神色,手中不断的拨打手机贴在耳朵边倾听,然后嘴巴张合频率爆多的回话,正是年轻人刚刚开始接受社会磨练的模样。
只见其看了一眼绿灯,便放心的继续低头打电话前行,身旁的货车应生生不偏一点的实在的撞在了他身上。
宏伟壮观远比动物园老虎吃活食更吸引人的眼球的景象即刻上映。
“砰!”的一声巨响在我看来不亚于大年夜的那一声轰天雷炮响,我的眼皮稍微颤抖一下,看见的是熟悉的血花。
我又后退一步,怕被血贱到身上,以免妈妈又要劳累的给我洗了。
而后,货车很不情愿的停顿,一个黑色的身影飞了起来,是那青年,手中的橙红色诺基亚音乐手机随之在天空中飘出了一道橙色的漂亮轨道。
手机落地的声音清脆,而人落地的声音沉闷,人们更喜欢听手机的落地声,而却更乐意看人落地的场面。
一切终于静止,交通开始堵塞,不知道其人的死活,更不知道司机的死活,不过那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对于如此没脑子的过马路者来说,他的一切都是神安排好的剧本。
我觉得自己该过马路去吃早点了,此刻肚子更加的饥饿起来。
我打了个哈哈,早晨起的早,昨天晚上却睡的很晚,所以困意还是没有消尽。
面前一群人围了过来,方圆五十米内形成了交通堵塞。
人们爱看热闹的特点体现了出来,三五结成队的指指点点,言语中饱含了社会的先进性和人文文化的普遍性。
那地上的一滩鲜红的血还没有凝结,司机已经被几个热心的群众拉了出来,趴在地上还在淌着血的人却没有人管理。
原因大致简单:司机是个年轻的女子,长相较好,一看发型便知是未婚嫁,是不是处女就不知道了。
而被撞的是个……具体年龄尚且不能完全判断,因为他现在头朝下趴着,没有露脸,露了也是一脸血浆,后脑勺好似被撞裂了,汩汩的黑红色的血正从头发里渗出来,只能凭借依照判断是个青年男子。
“快送医院吧!”一个好心人指着趴在血泊中的青年吆喝道。
“要送你自己送,这种事还是少沾身。”身边几个冷漠的人回应着。
“你们不管,那我也不管,就让他在这里淌血吧。”原先的那位好心人赌气道,一跺脚,哼着小曲走开了。
围观的人群停停看看,又走走谈笑,叹息两句,一波走了一波又来,走马观灯,就差个主持猜灯谜的家伙,然后可以举办一场元宵节联欢会了。
年轻的昏迷女子司机被几个男人连手摸、拉、拽、蹭、贴、抱、搂、拍的送去了附近的医院,这些动作和霸占的区别就在于没有进行任何的性器官接触,其他一切几乎无异。
而那被车撞的男子一直没有动静的趴着,刚开始时候身体还偶尔抽搐两下,后来就静止了,没有人管理。
而他的崭新的诺基亚音乐手机已经在朦胧中被一个妙龄的上班族女子顺手牵羊。
我看在眼里,只注意到了那美丽神韵的短裙,在这冰冷的冬季里,能够真正做到美丽“冻人”的她,着实让人佩服。
虽然她刚刚拿了一个即将死去的家伙的手机,不过那不关我事,不是我不想管不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不是怕被赖上肇事者的帽子,只是我懒的说话懒的动,我的手抽在口袋里比较舒服,拿出来则比较冷,我怕冷,仅此而已。
“这个小子胸口还别着工程集团(y市知名企业)的工作牌子呐!是个白领呀!”民众们有聊的谈论着。
“哎呀!这年头刚毕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就是傻,整天读书,都成书呆子了,咱们这复兴路的车开的多慢啊,也能被撞上,可见这男的多迟钝。”
“我看也是,这么迟钝的家伙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人家也是有父母的,好不容易培养的孩子大学毕业有了工作,还是个白领,现在要是死了,他爸妈该多伤心,你别这么说。”
“那我该怎么说,眼看他是不活了,怎么说都没用。”
“你们别侃了,那救护车来了,谁这么好心呀,现在手机费可是贵着呢,打一二0难道免费的吗?”
说着,一辆救护车撒欢似的响着警报音乐,开到事故现场。
车上下来几个穿白大褂子的人,想必是负责抢救的医生。他们提了药箱过来,蹲在受伤男子的身旁观察。
一个主要负责的医生对其进行了一番检查,翻翻眼皮,然后摇摇头道:“太晚了,已经死了十分钟了。”
……
受伤的男子的尸体被抬上了救护车,准备运走,然后想办法通知家属。想必是没法赚取大量的医药费用了,来的几位医生很是郁闷的上了车,皆是一脸苦涩相。
交通算是疏通了有些,我也有机会通过了,被耽搁了许多,现在肚皮已经求饶了。
“老板娘,要四两煎包,一碗辣汤。”我要的多,未必吃的完,可是现在饿的难受就胡乱叫了。
老板娘本来还以为一场车祸可能会影响自己的生意,却没想到由于来观看车祸的人一多,大家看的精彩饿的也快,便顺便在这家店里吃点东西。
老板娘的担心换来了惊喜,感觉要是每天这条路上都出点车祸啥的自己的生意不就火暴起来了,想到这里,老板娘不禁嬉笑起来,干起活来更加卖力了。
我叫完了东西,正准备找个座位坐下,却发现了一个是熟悉的面孔,对方也看见了我,眼睛一亮。
马助这个家伙比以前可是老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学校的学习太繁重了,现在的学生都会明显老成起来,他面孔上胡子邋遢,身材也有些佝偻了,从远处看,就好象是一个小老头一样。
“马助?”我试探性的探头问了一下。
“钱一?”马助激动的站了起来,要不是身边的老三帮忙互着,他面前的一碗汤就要翻到地上。
“你小子退学出去发财了吧!还记得回来看我啊?”马助上来一点也不见外,拍着我的肩膀大大咧咧的道。
“呵呵,我哪有退学啊,出去借读罢了,你怎么样了,学习成绩怎么样?”我也学会了爸爸那套,见了学生就先问学习成绩。
我随即坐在了和马助同一桌的椅子上,先喝了桌子上摆好的一口茶,润了一下喉咙。
“学习,靠,现在咱们班我都排多少个世纪的倒数第一了,还他妈学习,我现在正在准备在社会上混出了名头来,靠学习我是没的活命了,我天生就不是那块料子。”马助夸张的道。
我眉头一皱,“那你最近都想干什么?想发财?”
“发财当然想,不瞒你我把你当兄弟钱一,我已经连续干了好几票打家劫舍的勾当了,这一次我准备干一票更大的。”马助说话声音比较小,我却听的清楚。
我眉头皱的更深,“最后一次,想干什么?”我想这小子不会想杀人放火吧。
马助半站着身子,趴在我耳朵边上,道:“我准备抢银行。”
我瞥了他一眼,可惜他没有看到,马助身边的老三却看的真切。
“不用想了,你要是不想死就别去干。”我拿起身边的茶杯又喝了一口,举手向老板娘吆喝了一声:“嘿!老板!快点上饭!都快饿过火了!”
“好来,马上就来!”老板娘急的好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溜小跑端着一笼子煎包来到我身边放下,又从身后的推车下端下来一大碗的辣汤摆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瞬间闻到了一股子香气,包子特有的肉香和辣汤特有的酸辣滋味飘到鼻息里,激发起人的食欲。
我先摆摆手制止马助说话,低头喝了一口辣汤,着实是滋味足,又辣又酸,再拿筷子夹起一个水晶般的包子,咬在嘴巴里,肉汁流淌出来,里边的肉馅子油滑香喷,嚼在口中解谗又舒服。
“老板娘的手艺不错啊!”我夸奖道,已经吃了第二个包子。
“谢谢先生,还请先生经常来吃,咱们是小本买卖,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请多海涵啊~”老板娘说话还挺懂得礼数,我听了也是一阵欢喜。
在我吃了将近二两包子,喝了半碗辣汤的时候,马助终于忍不住了。
刚才他被我的话噎的不清,看我吃东西一直没好反驳,现在我吃了不少了,他就要抱怨了,“钱一啊,你听哥给你说。”这个小子还挺会给自己增辈分。
“你说吧,我听着呢。”我边吃东西,也不转脸看他。
“我看抢银行这门路成,真的挺有噱头的,多赚啊!我和老三就准备干,要不你也入伙吧,啊?”马助一点也不会劝人,当然就算他会劝,我也不会为了他去跟着抢银行的。
我眯着眼睛微笑了一会儿,缓缓的道:“你要我怎么说你,讲了大道理你又听不懂,我只能告戒你,别去,去了你一定后悔。”
“是啊,老大,我也觉得是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在y市暂时就这么先混混社会吧,别打什么大主意了。”老三此刻更加从心底打醋了。
“哼!”这下马助可不乐意了,“在哪混社会,混个屁呀!整个y市现在都是一个叫黑龙什么破会的天下,咱们兄弟在他们面前根本没点面子!只要有那个什么黑龙破会在,咱们就别想混出个头头!还不如妈的去抢银行,大干一票然后到外国过瘾呢!”马助越说越激动。
我暗中叹气,看来是劝不了他了。
“老大,你别,别生气啊,咱们慢慢谈。”这个叫老三的学生还是害怕马助的。
“谈个屁呀!钱一,我当你是兄弟,你跟不跟我干?”马助发起了狠劲来,问我道。
不过,这样的威逼可拿不住我。
我轻笑一下,平静的道,“马助,你不用劝我,我不去,而且我奉劝你也别去,抢银行这里边的道道不是你能研究出来的,别以为香港电影看多了就什么都懂了。”
我的话也只能说到这里,说多了我累他也听不进去。
“好,好,好!”马助连说了三声好,“既然你们这样,以后咱们兄弟都没的做,算我马助瞎了眼不认识你们两个!”马助发飙了。
“老大,老大,你别生气,我跟你,我跟你去干这一票还不行吗?”老三最后妥协了。
“那他哪?”马助表面上是在问老三,实际上是在问我去不去,让我回答。
我实在不喜欢围绕一个不可能有转机的问题反复的做回答,不过看在和他还算是认识的比较熟悉的面子上,又不厌其烦的回答了一声:“我不去。”
“好!以后咱们绝交,你来了学校也别再来找我!”马助火气很大,冲我道。
好好的一顿早饭吃成这样,要不是因为面前就老同学,发飙的应该是我,而且我要是发飙了那就不是嚷嚷几声那么简单了。
我最后给他面子,冷冷道:“那就绝交算了。”
“你你,你!靠!钱一……”
“老大,咱们还是走吧。”老三强行抱着马助离开。
马助被老三拉拉扯扯又拥又抱,拉开了早点摊子,马助最后还留下一句“钱一!算老子白认识你!”
……
半晌,我已经吃不下剩下的东西了,叹了口气,本来回到故乡的早晨还算舒服,过去许多的不愉快也都在清新的空中中暂时能够抛开,想不到今天遇到老同学竟然闹成这样,现在这个社会人变的真是快。
稍微回想一下我和马助初次见面的傻瓜场景,这个家伙还帮我提行李包袱,虽然是帮了倒忙,想想就可笑,却是最纯真的年代,现在物是人非,又是物是人非,变了,大家都变了。
我摇摇头,“老板娘,结帐,把刚才那两个没付钱的帐一起结了!”在喧嚣的人堆里,我冲着小滩柜台嚷嚷道。
收拾了一下心思,将心志整理的轻松些,我没有必要去为了一个笨蛋而不高兴。
我继续保持美满饱和的心情在外边溜达着。
快中午的时候,太阳出来的老高了,我不喜欢的阳光正照射着这座生活快节奏如同硝烟弥漫的的战场的城市。
奇怪这种冰冷的冬季,怎么会有强烈的阳光呢?大概是什么温室效应我就左右不了了,只好暂时逃回家“避暑”。
到家之后,看父母已经准备好出去了,说是要去看望住院的奶奶。
对于老人的孝顺我是不能推脱的,虽然奶奶历来是个小气的人,而且对妈妈这个儿媳妇也不好,但是我身为人孙,在老人生病住院的时候,还是要给爸爸点面子去看看她老人家。
我想爸爸此刻的想法一定是希望奶奶快些好起来,而妈妈的想法则是奶奶赶快死掉然后把那老人的房子留给我娶老婆用,而我的想法是,跟着大部队走,无聊的浪费时间消磨生命也就罢了。
跟着父母去坐公共汽车,然后在车上看见一个神经病在那叫嚣,我成为全车最平静的人,直到那神经病被一一0带走我都没有转脸看其一下。
到了医院上楼,进病房,先看见美丽的护士再看见奶奶。
爸爸妈妈把护士嚷嚷走,把好吃的东西一摆,都是些奶粉红枣党参之类年货。
相互说些好听的话,让奶奶高兴一下,有点团聚的感觉,就和大伯和大娘聊起了这年头的收入问题。
因为爸爸下岗了,每天在外边打点零工搞活计,妈妈单位的效益也不好,毕竟比起妈妈这半老徐娘,人家单位更喜欢刚刚毕业的妙龄女大学生不是?
我家的月收入已经不多了,为了我以后能上大学和找个好工作,包括买房子结婚,都是需要钱的,所以父母也是在犯难,向做生意的大伯取经。
大伯做生意已经挣了几百万了,可是那是人家的,生意场上还无父子呢,况且这仅仅是兄弟的关系。
大哥知道爸爸的意思,是想让他给安排个好工作,可是这个年头谁有个利益还不是先想着自己,给爸爸安排了工作,爸爸又不会给他送礼,在利益上说,爸爸的用处还不如那些给他送点土特产年货的农民工。
于是大伯推辞了一会儿,爸爸也只好识相的作罢,话题又转到我身上。
“钱一,你期末考试的成绩单呢?”爸爸问我,言辞还算是缓和。
我心中一惊讶,赶忙编了个谎言,“是,是在路上被我同学给拿去了,我让他帮我先拿一下,后来就忘记拿回来了,现在还应该在他家,我过两天就给要回来。”
我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要赶忙去找凌小雨给我办个假冒的成绩单了。
“哦,那你考试考的怎么样啊?”大伯也是想尽快把话题转移开,以免爸爸一会儿找他借钱那可就麻烦了。
我讽刺的笑了一声,然后道:“考的还可以,在班级里应该算是中上等了。”
“哦,那还算是不错的,毕竟你是在重点班,那老师对你还好吧?”爸爸继续乐此不疲的问我,大概家长都喜欢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恩,还不错,还不错。”回答的同时我正在回想自己的班主任姓什么来着,张、王、李、赵?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了。
“小伙子好好学,以后有了出息也不枉费你爸爸一番心血。”大伯又发话了。
我看见他那恶心的虚伪的商人特有的嘴脸就想吐。
“恩。”我冰冷的回答到。
“钱一啊,昨天我和单位里的一个同事一合计,联系了一个寒假补课的地方,我给你报名了。”这个时候,在奶奶床上坐着的妈妈终于发话了。
“啊?”我一惊叹,这可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补课!?那还不如要了我的命,我都一年没上学了,知道个屁呀!
现在自己的文化水平大概也就和小学毕业时候差不多,初中三年学的什么都已经忘记了。
“是,就在那个什么y市师范大学里边,是个教授教的英语,听说很不错,很多人去上了成绩也提高了不少,钱一你去吧。”妈妈絮叨道。
不是吧,我刚回来想休息休息,怎么还要去补课啊,不补又不行,我知道妈妈的脾气,但是还是试探性的问了声:“妈妈,刚刚放假有机会休息一下,不如别去了。”
“那怎么行!”爸爸来火了,“趁着年龄还小就要多学习些东西,不然你考不上大学以后谁养活你?”爸爸义正言辞道。
我没办法只好灰头土脸的认栽了。
妈妈看我居丧也有些不忍心,先向爸爸摆摆手示意他别发火伤了我的自尊心,又劝我道:“钱一啊,你还小,还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的苦心,你现在勤奋点以后就明白没有白用功了,况且我给你报名的这个英语提高班只上几天就完了,还是留给你不少时间玩的,主要是想让你在新学期前先预习一下英语,开学的时候也好有准备。”
这个时候,大伯又上来参合一句:“是啊,毕竟咱们现在是y市小城一座,又不是在纽约,你要想天天都讲英语不可能,要想学好一种语言,就得天天学习,天天讲才行啊!”大伯表现出很有学问的样子。
我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几天是没有出头之日的痛苦了,人家孩子还在家里玩网络游戏打篮球泡妞的时候,我却要去学习那传说中的english了。
我不断的在心中叨念自己道:“我是好孩子,我听话,我没怨言……”
“好的,那我就去好好用功一下吧。”我笑脸冲着家人们道,不让他们的希望落空是作为一个好孩子的标准。
“这样才是我的好儿子嘛,我早上就给你电话报名了,下午人家那就加班加点的有一堂课,我看你也别在你奶奶这里磨蹭了,赶快去上课吧,多上一节就是多学一点知识,他爸你说是吧?”
毕竟是来看奶奶的,妈妈让我提前离开,还是要征求爸爸的意见。
“我看也行,就这样定了,钱一,你给奶奶剥个橘子,然后就去上课吧,晚上直接回家吃晚饭就行了。”爸爸不给我一点缓和一下的机会,他说的话就是天理人伦,我必须听从。
“好吧。”我一撇嘴,开始拿一个大橘子给奶奶剥起来,表示尽孝心,橘子红的似火,看在眼里,烧的我的心难受。
一边剥橘子,不时看一眼床上一脸慈祥的奶奶的虚伪笑容,心想这老太太曾经是红军文工团里的演员,现在退休了一个月啥都不干就能拿五千多的工资,平时不资助一下我爸妈也就算了,大过年的一点压岁钱都不舍得给我,我到不是看的上那一百块钱的红包,就琢磨这么个理,奶奶着实是抠门透顶。
我在心中努力的咒骂她,“你是住院住对了,报应!”一边还给她剥着橘子,一脸没有表情的死相。
“喝啊!”
打了个饱满的哈欠,困的要死,却要来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求学什么所谓的补课。
我依旧穿着那件新衣裳,表情却远远没有上午出来的时候饱满了。
手中正端着一张纸,纸是妈妈刚才在医院里给我的,里面记录补课地点的详细地址。
“y市师范大学,文轩楼,三楼三一六室,找周老师。”我自言自语的准备过校门,却被警卫拦住了。
“什么人,都放假了,来我们大学有什么事?”警卫质问我的来自,难道我穿的很像破坏分子吗?
我没有理他,甚至都没有转头看他一眼,一手拿出妈妈给我办好的y市师范大学的补课通行证,在那警卫的眼前晃悠一下。
我到是期待他能够把我给拦下来,这样我就有借口不用上课了。
只可惜这为明智的警卫,为了保全学校寒假补课创收活动的整体利益,并没有在意我的嚣张,冷淡的道一声,“你可以进去了,注意自己的言行啊,这是大学校园。”
他所说的注意自己的言行大概就是不要乱扔果皮纸屑,不要在校园里打闹出暴力事件,不要和女同学钻树林或者有什么亲密的举止,难道我的样子看上去不像个大学生么?虽然我也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我当然明白,只是警卫所警告的事情做不做就不一定了,要知道老子现在正在郁闷中,郁闷的钱一是个没素质的人。
因为是大年间,所以大学里罕见有什么人,最多见几个中学生,应该都是来补课的。
天气冷,篮球场上也见不到一个人玩耍。
我呼了口气,热气升腾,好象不屈的白色蛟龙升上天际。
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那所叫文轩楼的地方。
大学里很庞大,楼很多,食堂都顶我们学校两个大,而这个叫做文轩楼的楼是这里最显眼的建筑。
站在楼下,仰视这座大厦,暗想一本类大学就是气派,一座教学楼就高大十几层,而且宽大的楼身让我想起动画片里的高达机动战士般宏伟。
眨了一下眼,继续望向碧蓝的天空一揽无云,清澈的好象宇宙中的西湖。
我的瞳孔徜徉在这天然的碧空里,享受大自然的舒畅的寄托。
突然,一个不该在天空中出现的东西,出现了,而且按常理来说,应该是一个比较猥亵的东西,竟然出现在这晴朗的碧空中,实在是大煞风景。
那是,一个屁股,没错,一个比较圆大的屁股,看样子和穿裤子的颜色应该是男人的屁股,此刻正出现的纯蓝的天空中。
那黑蓝色的屁股先是由教学楼的窗口显现,而后蹲坐在窗口上,又看见其人两个凤爪般的胳膊在天空中折腾了一阵子,整个人好象被什么推了一把,好似听到了一个很尖锐的女声,然后就见他呼喊一声粗嗓子,一翻身就掉落了下来。
我还看了一眼他的眼睛,那不是因为即将有可能摔死的绝望的眼神,而是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心的眼神,也就是这样的眼神,让我有了一丝想去救他的心理。
而那人砸下来的位置,不偏一点正好在我的头上,我也注定要去接他了,不然自己有被砸扁的未来。
虽然旁边是可以躲闪的,一是我没有力气去躲闪了,今天一天都很累心,而是我要是躲了,被倒霉的目击者看到,诉讼我一个过失杀人,见死不救,我不就栽了。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作七级浮屠。
所以说,此人还是要救的,我就先委屈一下吧。
手中的纸条一会儿我还要用来找那辅导老师,所以不能乱扔,于是失去了一只手的力量,我还有一只脚要负责站立支撑,而目前只能用一只手和另外一只脚来接他。
完全接住不大可能,我只好先做一个缓冲体。
我先举起胳膊,这个时候这家伙已经落了一半路程了,我冒着可能胳膊骨折的危险去接他,心里想的却是脚下的地面是否结实,要是一会儿被砸个吭可不能赖我的说。
男子很快掉落下来,接触到我的五指,我五指伸展开来,有力的作为一个缓冲的主要屏障,去阻挡他那地心引力的惯性。
相当的吃力,或许是因为这个家伙的体重太大了吧,比我想象中要难度大很多。
我收缩五指,这第一道屏障被打破,接着是手掌。
虽然他的屁股先掉落,接触到我手上时,却是背部,是我刻意的将其身姿扭转以便好蓄力抵抗。
手掌上承受了几乎很大的力道,地心引力和加速度不可小觑,经过三楼的加速,现在他的重量根据重力公式计算至少增加了三倍以上。
一瞬间,我手掌感觉再硬支撑下去胳膊就要脱臼了,于是这一道屏障也被他攻破,我收回了手。
现在,那男子距离地面还剩下两米多,我只好伸出了腿,好象平时踢毽子时候的姿势摆出,又一次拦住了他的身子,相互抵抗抵消了不少的力量,男子的身体已经呈现明显的下落缓慢的趋势。
我想就算再往下掉也不会伤及生命乃至残废了,于是我收了有些疼痛的腿,让他自然下落。
“扑通!”的一声闷响还是传来了。
所有的一切说起来慢,实则就在一瞬间,我的大脑基本没有想身体就本能的跟着行动了。
我活动了一下手脚,舒缓一下自己身体上承受的痛苦,毕竟一段时间里没有剧烈活动了,片刻,稍微感觉好一点。
再看那男子,还算是条汉子,竟然没有昏迷过去,要是普通人,就算是吓也要吓的昏死过去了。
只见他缓慢的爬了起来,摸着后腰,满脸的痛苦好象刚刚被诛了九族只剩下自己一人似的。
“哎呦~我靠!”典型的市井流氓的口头禅传来,让我意识的刚才没救到好人,至少不是个斯文人。
“你,怎么样?”我发话问了他,忍不住偷偷笑一下,这个家伙的动作很搞笑。
他摸着屁股站了起来,踉跄两下,差点又跌倒。
“靠!想不到我市里三中的霸王超,今天竟然被一个婊子女人欺负,还差点摔死了!谋杀啊!靠!”男子很是气愤的道,听他谈吐应该还是个学生。
我思索一下,他刚才应该是被某个女人给推下来的,想来那女人也是胆大的出格。
这个时候,迟钝的人才发现了我的存在,“哎呀!兄弟,是你救了我啊!真是太感谢你了,我市里三中的霸王超,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客气话就不多说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到我学校来找我吧,出钱出力都没有问题。”
“呵呵。好的,那我先上去了。”说着,我就要闪开他的身旁,上楼去上那英语课,已经快开课了。
“哎呦!兄弟,你先别忙走啊,扶我一下,我的那屁股哇,好疼,是不是骨折了,你扶我上去吧。”看来这个家伙从来没学过说谢谢。扶他上楼到也不是件麻烦事,还有电梯,只要扶他上一楼上的一层装饰用阶梯就行了。
“哦,好。”我过去,搀扶着他的胳膊,一步步的将他扶上了楼里,我按了电梯的按扭,马上就能上楼去学习了,心中很痛苦,我的厌学症又犯了,望着电梯楼层显示越来越接近自己,我不禁皱起眉头。
“嗨,兄弟,你叫什么?”
“我,钱一。”
“钱一?”
“金钱的钱,一二三的一。”我讽刺的道,看了一眼空旷的一楼楼层。
“哦,排在一就是强大,名字还不错。”男子赞叹一声。
“你叫什么啊?”作为礼貌性的,我也问了他一声。
“我啊!哈哈!市里三中的霸王超!你喊我王超哥就行了!”男子晃悠着他那胡子没长几根的大脸,飞扬跋扈的道。
“哦,那王超哥,你也在这里上课吗?”我看他这人面相不错,虽然有些狂妄,可诚实些也不算是个坏人,总比那些虚伪的君子好要许多,称呼这个东西就是个代号,喊一声哥我也亏不了多少,况且看此人样子是比我要稍微大一点。
“恩,是啊,钱一弟,我在这里上英语课,你哪?”王超言语大大咧咧,毫无遮掩,这样反而让我感觉很有趣。
“真巧啊,我也是来上英语课。”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一般有巧事同时伴随着坏事。同时电梯下来了,我一向有晕电梯的体质,所以选择站在电梯的角落里,而王超则负责去按楼层数字按钮。
“你也是在三楼三一六室上课吗?”王超转脸问我道。
“恩,是啊,那里的课教的怎么样?”
“靠!那老师长的人模狗样的,教的应该还算不错,不过我都没怎么听过,我上课一般都在看漫画啥的,哈哈。”王超很有理的说。
我对这个人算是彻底的了解了,回应道:“那一会儿我们坐一起吧。”
我希望能向他借几本漫画看,同道中人吗,都是不爱学习的材料,找点东西来打发时间很是愉快。
上了三楼,我跟着王超找到我们的教室,还没进去就听见里边的吵闹声传出。
“靠!你怎么把老大给推楼下去了!肯定死了,人怎么没有了?”一个男声传来,我推开门一看,他正朝着窗户底下探望,应该是王超的小弟吧。
“下地狱了,所以死不见尸。”说话的是一个美女,可惜配上这句话,就很明显不是个淑女了。
我见那女孩儿,一脸的硬气相,一看将来就是个女强人,不过身材魔鬼,脸庞天使,这样的人要是在社会上立足,再加上其高超的智慧,多少男人根本不是其对手。
“靠!余薇!你个不要脸的,老子的命要是没了,你那破家庭能赔的起吗!?”王超终于进门来发话,叫骂那个叫余薇的女孩子。
“你去死吧!不要脸!”女子也不吃气道,不过面对王超这样的厚脸皮,叫骂的话明显没他多。
“靠!你个婊子想杀了我?老子就是不死,老子天天欺负你,你以为你余薇刁凯子无数,还堕过四次胎就无敌了?有本事你找你的那些凯子们来砍我啊?砍我啊?砍我啊?哦~哦~耶~”说着,王超还笑着摇摆出一副欠揍样来气眼前这个叫余薇的美女。
王超的声音很响,整个大教师里的五十多号人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此刻,,有一半以上的人好奇的转过头来看向余薇,而有一小半的人比较害羞不好意思转脸来看余薇,装扮出一副很用功的样子在看英语书,心中却在思索堕过四次胎的美女是个什么概念。
而此时的余薇确实被气的不清,整个俊俏的瓜子脸都涨的通红。
“王超!你不要脸,你血口喷人!你去吃屎吧!”说着,一个银白色的钢质铅笔盒被扔了过来,呼呼挂着风声。
王超赶忙往我这边躲闪,这个小子竟然知道躲闪到我身后,而把我完全暴露在外,本人俨然成了挡箭牌。
我唏嘘一声,这姑娘生气的力道可不小,见那铅笔盒好似一道银箭飞来,直接冲向我肩膀。
我赶忙避开,可是在教室里,彼此距离太窄小了,铅笔盒仍然擦了一下我的胳膊,转移了方向,飞向教室那关闭的大门。
此刻,当我们都大舒一口气的时候,只见那大门突然开了,进来一个年过中龄的书生相苦瓜脸男子。
“同学们,下午好啊~新年过的怎么样……啊!!”中年男子的问候话语还没有说清楚,就凄厉的惨叫了一声。
钢制的铅笔盒稳当的砸在了他的高颧骨上,随着那凶器的落地声,他也软绵绵的坐倒在了地上。
我心想这位大概就是那传说中的庄老师吧,果然很有教英语的相貌,长的很像周润发,又有点混血儿的意思。
此刻,一群习惯阿谀奉承假惺惺的学生们站了起来,但是碍于怕麻烦沾身,还是没有跑过来帮忙,只能大声的呼喊道:“庄老师!您怎么样了?伤到您了吗?”
我心中暗骂一声,“靠!他妈的还能怎么样!”
我距离的近,清晰的看见他的高颧骨上马上青紫了一块,还隐隐迅速的向外渗血,想必同时被杀伤了不少英语脑细胞。
而如今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余薇和王超的面部表情。
一脸委琐痛快愉快加仿佛今天早上上学路上拣了两百块钱到了学校老师又宣布今天不上课明天春游后天开运动会大后天扫墓然后放暑假六十天般的兴奋,春色满面的人,我就不用说是谁了,霸王超永远是个单细胞的混蛋。
而余薇则是用两只玉白的纤纤细手捂着嘴唇,眼神中有担忧的神色,也有愧疚的源泉。
可是,她并没有哭,甚至一点眼泪都没有是我所惊讶的,心道:真是个坚强的女子啊!要是平常的女孩儿,不管是恐龙还是美女,此刻受了委屈,都要梨花带雨了。
只见那庄老师翻了翻白眼,用手轻轻的想抚摸下被砸到的颧骨,可是颤抖的布满皱纹的手刚刚接触到那青紫一块的皮肤,又是吼叫了一声:“啊!!疼死……”
看来是非常的疼了,庄老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边沾着点血渍,顿时化悲愤为力量,另外一手拾起了铅笔盒,而后恨恨的缓慢的站起了身子,打了打屁股上的尘土。
我心道,“你不用装可怜,要不是我用胳膊帮你挡了一下,降低了那铅笔盒不少的力度,现在你的脸还不一定破相成什么样呢!”
庄老师眼睛怔怔望了望铅笔盒,颤抖着手,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来说出来:“是,谁,砸,的?”
我感觉他很想在这句话的后边加一个“我靠!”来衬托一下心情,肯定是碍于自己的教书先生的神圣面子而最终没有说出口。
王超朝着余薇坏笑的吐吐舌头,被庄老师看在眼里,“王超!是不是你!?”庄老师风声鹤唳道。
王超可冤枉了:“庄老师,怎么会是我啊!你看,我霸王超……啊不,你学生我的桌子上不是什么都没放吗?你也知道的,我上你课从来不带任何东西的。”王超委屈的辩解道。
“恩,那到是,你上课从来都没听讲过,只会低着头看下边,也不知道你整天在看什么鬼东西!?”庄老师火气上来就什么事都想起来了。
王超低下头继续吐舌头,毕竟自己的嫌疑解除了,虽然也被骂了一痛,不过有更大的好戏在后边等着他看。
我距离他近看的清楚,这个家伙兴奋的不得了,好似来了**般。
“是谁,到底是谁!?这大过年的,今天要是没人承认,咱们都别想回家!?”别看这老先生面善,发起火来还真不肯简单的善罢甘休,正如他所说,毕竟是在大过年的被破相了,很不吉利。
我犹豫了一下,这种事还是别让女孩子来承担了,造成心理阴影多不好,况且刚才也是由于我胳膊一碰,那凶器才改变了方向,砸到那倒霉老师的,我准备承认是我干的。
我张嘴探身正欲开口,却听见身后余薇坚定而沉着平静的声音:“庄老师,是我砸的。”
我转头看向她,这个女孩儿竟然连辩解一下自己不是故意的都不说,仅仅是承认过错,为什么会有这么简单直爽的人?
“你你你……”庄老师连续说了几个“你”字。
“余薇,竟然是你,想我还这么器重你,一个女学生没点正形!我一定会告到你学校去!一定!”庄老师不折不扣道。
“对不起,庄老师。”余薇恬静的道,我能看出她在伤心,可是却看不见应该同时出现的眼泪。
“对不起!?三个字你就想算了?你不用上课了!回家去吧!明天把医药费给我带来!”庄老师义正严词道,我们都听的浑身汗毛倒竖,恐怕他要杀几个人来泄愤就恐怖了。
余薇犹豫了片刻,一侧身子低下头,乌黑的长发散开垂在耳边,开始干净利落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发现王超在阴笑,心道这个坏家伙,害死人家小姑娘了。
余薇拎着书包,从王超的身边走过,王超还趁她不注意踩了她一脚,那洁白的新鞋子马上黑灰了一块印子,我看在眼里真想揍他一顿。
余薇顿了一下,也没有再追究王超,继续走开,饶开老师出了大门。
“别忘记我说的话!明天把我的医药费送来!”庄老师再三叮嘱。
余薇消失在我们的眼前,我看见她最后的背影,有些凄凉,心生怜悯和疑惑更重了。
庄老师反手把门给关上,呼的一阵风被关门的劲头带进来,“好了,大家上课吧!”只见他把那铅笔盒扔在了讲桌上,“砰!”的一声响。
紧接着,庄老师转变很快,马上青紫的脸上又布满了和蔼的笑容,开始介绍自己:“今天又来了不少新学生,我很高兴,也很欣慰有这么多人来听我的课,我是学英语出身的,本人姓周,全名周云发……”
无聊的课程和无聊的同桌,还有无聊的时光被我无聊的消磨着。
长相貌似周润发,名字叫庄则发,也不知道这英语老师的父母是怎么想的,最近近亲结婚的产物还真不少。
我坐在王超的身旁,庄则发口中的英语单词好象一只只苍蝇从我的耳边一闪而过,我不去理睬它们,它们也不敢来招惹我。
王超已经兢兢业业的从桌洞里拿出一本《**》漫画,津津有味的阅读起来。
“看日本的东西,还不如去网站上看玄幻小说爽呢!”我奉劝他道。
“你懂什么呀!我知道网站上有不少好书,可是该看的都看过了,最近也没什么大神出新书,所以买几本盗版的漫画书看,都是为了消遣嘛!”王超声声貌似很有理由道。他只是底着头,长久下去,我怀疑他迟早要痪上脑溢血和颈椎痛的毛病。
“给我看看吧,我没看过,我要第一卷。”我征求他的意见。
王超没答话,好象看的很出神,随手扔给我几本。
我从中找出了《**——第一卷》,又打了个哈哈,开始迷瞪着眼睛,有气无力的看起来。
这本书讲的剧情是一个优秀的学生获得了一本死神遗失的笔记本,而只要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就会死。
就这么简单的剧情,而令人佩服的是那日本的漫画家却把它画的很出彩,扣人心弦,曲折惊奇。
我看着看着,逐渐的困意也没了。可以评价说,虽然日本的漫画和中国的网络小说属于不同的两种媒体渠道,可是真正的价值观都是相同的:获取副有强烈好奇心和yy性趣**的年轻一代的心灵。
而书中的主旨思想是否有利于社会发展,那并不取决于书本身的文笔情节和中心思想,而是由看书的读者的心理所主导。
有了消遣的东西,下午的时间便过的很快,不一会儿,一节课的时间到点了。
庄则发允许我们休息十分钟,并且要求趁这个时间新来的同学赶快把补课学费给交了,以后再叫比较麻烦,今天他正好也带了计算器。
我从容的从口袋里掏出中午妈妈在医院里给我的三百块钱,这是够我学习三天英语的钱,要是换用来包夜上网,一个月应该没问题,可见网吧老板还是没有人民教师赚钱赚的丰盛,而我们学生则是老师们餐桌上自愿奉献的美味晚餐了。
当把我父母辛苦积攒的三百元大洋交给那周财主的同时,只见他那精亮的眼球扑闪着光芒直让孙悟空见了也自惭形秽,而双手点钱的动作更是比他手握粉笔在黑板上教书时候更加的娴熟得心应手了许多。
庄则发没有规定下课休息多长时间,等他把所有新生的入学补课费都收完了,将大把的百元大钞装进了衣兜,同时连刚才被余薇一铅笔盒砸的青紫一块的脸上伤痕也都鲜红的显得喜气洋洋后,便立即宣布:“继续上课,今天是大年初二,咱们赶快上完课,同学们也好早点回家休息陪陪家人。”话中言语显示其多么有风度,多么通情达理,以至让我想吐的地步。
王超鸵鸟般垂着脑袋看了一节课的漫画书,终于腰酸背疼浑身抽筋决定休息一下,抬起头也不看黑板,开始东张西望看看有没有美女。
本来余薇算是一个很大的美女,不过看来他不喜欢那样泼辣形的美女,不然不会和她吵的那么凶的。
我也累了,顺便找王超说话,“嗨,我问你啊,你和余薇有什么仇吗?”
王超呆滞的一愣,然后笑了,心道找到一个说闲话的了,“没有,我市里三中的霸王超心胸这么宽广,怎么会和她计较什么,才没有什么仇呢~”王超很坦然的道,或许他真是这么认为自己的吧。
“那没什么仇,你怎么老欺负她啊?”我觉得余薇有点可怜,被一个傻子欺负。
“这个啊,因为我觉得欺负她很好玩,这个其实和有没有仇没什么关系的。”王超说的很轻松,好象欺负一只猫一只狗一样简单的去欺负人,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我顿时无语了一会儿,而后又道:“那你也不能老欺负人家吧,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你那样说她什么堕过四次胎,又钓凯子什么的,我听起来都那么难听,她多可怜啊。”
我希望自己的话能管作用,我在拯救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傻瓜,并且有意无意的希望从他的口中了解一下余薇的身份。
“不是啊,老弟你可冤枉我了!”说着,王超侧过身来,好象一副要和我语重心长的样子,“你不知道,我刚才说她那个婊子的话都是真的。”
“你不要老说人家是婊子呀。”
“不只我说,我们学校好多人都在背后这么说她,我刚才说的那些事可都是真实的,要是准确的算,余薇她何止堕过四次胎呀!听说怎么也都六七次了。”
听见他在那里嘘呼,根据我比较稀疏的医学知识,女人要是还未满二十岁就堕过六七次胎了,那还能活吗?
“不是吧,那样的人有吗?”我感觉那样的女人子宫都可以去做移植手术了,因为肯定堕胎堕的烂掉了。
而面对我质疑的神情和语气,王超却一脸认真的说,“谁知道她呢,总之这是个小姐一样的人物,在我们学校是出了名的浪。”
王超一五一十的道来,好象在讲小说般,够奇幻,够yy。
听完他的讲述,我已经是瞠目结舌了。
“不是吧,那她的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都是真的,有证据吗?”我一脸惊叹号和问号问他道。
“哎呀!这还要什么证据啊!无风不起浪,大家都这么说她,背后说,面前说,一定是真的,刚开始她还反抗,后来就默认了。”王超补充道。
我心道:那是默认吗?是被谣言给逼怕了无奈的吧,哎!余薇啊,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儿呢?
无论她是什么样的女孩儿,我都要回家了,那周云发终于宣布了下课,我伸了一个懒腰,舒服的筋骨噼里啪啦响了一痛。
“终于可以回家了。”我站起来,准备离开,我也没有带什么东西,表面看来让别人以为我上课很用功听讲不用做笔记呢,实际上本人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如果不是事先妈妈告诉我来上英语课,我都不知道这两堂课三个小时的课程讲的什么类别。
“回什么家啊,走!哥们请你喝酒去!”王超很有霸气的道。
“喝酒啊……”我嘴巴里嘟囔着,却在思考是否跟他去,要是回家父母还得给我做饭,他们劳累同时我也嫌麻烦,不如就领他这个人情。
“怎么,不给我面子啊!我霸王超……”他话说到一半,我转头笑脸看向王超,出手用了点力气拍在他的肩膀,差点把他给拍的一屁股坐地上。
“好吧,不过,咱们不用去什么高档的地方,这个冰天冻地的,不如就去吃是烧烤吧!想吃烤羊肉串,让老板多放些辣椒,发发汗。”我给他出主意。
王超见我答应了他的邀请觉得很有面子,马上喜笑颜开大大咧咧的道:“兄弟你说什么都行,那咱们今天就去市里北边的那夜市小吃一条街吧!吃啥都行,不过你可不能不喝酒哇!”王超逼问我道。
“喝酒没问题,只要不是太多。”我也豪言壮语,一般五瓶啤酒下肚,我都是脸不变色心不跳的爽快。
只是,这开在市里北边的夜市小吃街,而我家住在南边,晚上回家就麻烦了……
我思索了一下,想反正月黑风高也没人胆敢非礼我,北边就北边吧,只要有公共汽车载我回家就行了。
“走吧!”王超收拾一下自己桌洞里的漫画书,说是收拾,其实就是把上十本书参合在了一起,然后让桌洞里一塞,也不管有没有人偷或者掉出来,就拉着我出了教室的门。
豪爽的王超虽然冒着点傻气,可是人到也实在痛快,路上不多客套的废话。
下了楼出校门,同样要出示补课证明,那警卫知晓我已经交了补课费上了贼船了,憋了一下午的气,终于得意发泄:“你这个学生,我告诉你!这里是大学!以后进出都要礼貌点!特别是对大人!才几岁的小子毛都没长齐就这么嚣张,刚才进门的时候竟然连眼都不抬一下看我!”
他边叫嚣我边指着我说给一旁的警卫听,一旁的家伙掩嘴笑着,宛若太监。
我正在想今天晚上要是晚回家怎么跟家人交代,同时被那警卫狗血喷头的叫嚣了一顿,气不打一处来,正想教训一下他,不出手也要反口回骂几句,老子可不是吃气的人。
而今天好似我要做什么都有人从中作梗,转眼王超级已经窜了出来,“竟然敢对我兄弟大不敬!靠你全家二十九代的婊子!”迅猛的叫骂着,王超踹出一脚直踢那气焰嚣张的警卫。
我看的真切,王超的力气虽然不大,但那一脚狠下去,那警卫的小腿也要见青紫血红了。
王超穿着皮鞋,鞋头很尖,果然那一踹下去,让警卫疼的几乎跳起来,抱着自己的腿往后连续躲了两米。
“靠!你他妈的要是再狗眼看人,就不用在这里干了!”王超继续训斥他。
而令我奇怪的是那警卫竟然一点没有反抗的意思,乖巧的好象只小白鼠,一旁的警卫也不敢上来帮忙。
片刻警卫歇过了乏,连连向王超点头哈腰的承认错误,在王超的眼神下又不断的向我赔不是。
我看他那可怜像,也就挥挥手说算了。
王超见我说算了,才蔑视的道:“今天我兄弟说算了,是你的福气,以后注意看了,这位是我兄弟,他只要想来这所学校,谁他妈的赶拦谁就别想在这里混了!”
“是是,王超少爷说的是。”警卫连同其身后的同事一起点头哈腰。
“哼哼,谁敢跟我霸王超斗,简直就是找死!”王超一脸老子是天皇巨星,无限嚣张的表情出了y市师范大学的校门。
“那是,你是谁了。”我边夸奖着身边的这位霸王少爷,一边疑惑的问道:“刚才那警卫对你那么尊敬,怎么回事啊?”
“哈哈,首先我霸王超谁敢不怕啊,再有,我爸爸是这学校里的教导主任,那老不死的校长病的只剩下半条命了,这一个大校园里,谁不知道将来肯定是我爸爸来接任校长的位子,谁又有胆量和我爸爸争!?哈哈,所以他们都怕我爸爸和我。”
王超解释的到也透彻,很明了的狐假虎威,又是一则权力交易,下层的学生参与不进,但试问这样的领导可以引导好下一代吗?
我们坐了一辆出租车去城北边的夜市小吃一条街道。
已经是傍晚了,街道上车水马龙,春节期间,大家都闲的发慌,早早的出来逛呦,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勾肩搭背好不亲密。
在看那夜市的景致,四周的环境到也不是多好,大约上万平方米的广场显得很宽阔,地面平坦没有任何障碍,路灯很少,可是那些小贩们自己的多彩灯具已经足够撑起这里的光芒。
漆黑的夜晚已经到来,小贩们越加忙碌了,随着客流量的增多,既然是春节大家都不吝啬花钱,出来玩就是图个痛快,所以见从顾客到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春天花会开般的微笑。
钱和快乐总是可以联系到一起的,从世界到国家到城市到家庭再到个人,有贸易就有快意。
一排排的按秩序排列,卖花灯的,卖装饰的,卖内衣的,卖假冒耐克鞋子的,还有各种盗版书和盗版的半黄不黄的光盘在那里吆喝着。
这些都是生活用品,而专有一排的摆设是用来卖小吃的,据说是从日本引进而来的章:鱼小丸子,韩国的小点心糕点,铁板烧鱿鱼,里脊肉饼,臭豆腐,喜蛋,还有北方特有的食品——哇鱼,吃起来浑身爽滑舒畅,烤羊肉串,麻辣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