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力战妖兽
我人这么好,为什么总是要遇到各式各样的怪人呢?“雨龙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我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
“孩子,你真的确定要……”老者在罗嗦。
“是的,开始吧!”我叹了口气,暗道现在的人都异常的有耐性。
“准备纹在哪里?”老人开始着手做准备。
我想了片刻,念头在脑海里苦思,一般人喜欢将纹身纹在后背,但我却不喜欢这样,如此自己便看不见了,那样很不爽的说,而且也不符合我叛逆的性格。
想了一下,灵机一动,我的左手曾经受过伤,我对不起它,那么今天就照顾照顾他,纹在左手吧!“老先生,就纹左手了。”我的语气不卑不亢,冷静异常。
“好的,那么颜色也来确定一下。”老者平静的说道。
“颜色?”
“三位长老说,你暂时还不算青龙门的人,不能用青色,其他的颜色,你选吧!”
靠!我心中一阵发狠,这些不之天命的老家伙,真他妈的找茬,哎!老子就再忍你们一回。
“就黑色吧!”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说来奇怪,这个年纪的人多半喜欢红色,紫色,蓝色以表现自己开朗阳光纯洁的种种性格的同时,我却真心的偏爱黑色,它给我一种琢磨不透,难以看清楚的境界,神秘的感觉让我着迷。“有趣啊!年轻人,我很久都没有用过黑色了。”老者说着,拿起了工具,“做好准备吧!”
我端正坐好,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其实却希望他能够手下留情。
没想到,老者拿了一块黑布蒙在我的眼睛上。
我很奇怪,老者却不表示什么,我也就不再追问了。
生死有命,成败在天,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也不再多想了。
随后静止了片刻,我将左手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就感觉被一张大手举起来,随后被铺上凉丝丝的感觉。我心中一松懈,也没那么恐怖!还要蒙我眼睛,简直小题大做。
凉丝丝的感觉在我的左胳膊上游走,甚至感觉很舒服,大概老人在用毛笔吧!
我暗笑一声,这次不用受多少苦了,也无所谓他多久结束。
想到这里,胳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放在火山口般的,整个左臂都好似要爆炸掉,我握紧拳头,咬牙忍住不出声。疼痛还在蔓延,本来仅仅是在左臂,现在却反复的叠加到了左边半个身子。当然最难以忍受的还是左臂本身的剧痛,好似千万只毒虫在上边爬行,钻进肉里狠命的噬咬……我真的怀疑过后我的左手是不是还能照常活动,但至少现在我还有怀疑的意识。即使如此,疼痛的感觉却也无法全力的侵蚀我的身体,因为我有绝对的意志力在与其做着抵抗,虽然痛苦无比,却坚决不出声。老人看在眼里,不免一阵赞叹。
“接下来,小心了……”
老者厚重的声音鸣响在我耳边,我身体不由的战抖,怎么回事?
我听见滴水的声音,皮肤有被刀尖割破的感觉,诡异的气息突然激入我的身体,透过皮肤,传到五脏六腑。一股浓浓的香气在肆意的侵蚀着我的全身,蔓延到心脏,脑海中……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左手的触感已经不太明显了,虽然可以了解很疼,但似乎不是通过触觉传来。而那股香味也在我体内挣扎,却并非全部由我的嗅觉传来。
怎么回事?脑海中开始冥想,不是我自主的思考,却在不断的回忆:小时候我身体很若,经常被人欺负,有些男孩子想要在女孩子面前逞威风,便揪着我的头发打骂,欺负我,女孩子在笑,欺负我的男生在笑,我也在笑……好久以前,开始喜欢上一个女孩,当我终于明白什么是所谓喜欢的时候,就爱上了她,心却被深深的刺痛了……爸爸妈妈这么爱我,虽然有时候他们自己自私一点,不相顾夫妻间的感情,对我却是百般的爱护,而我又给了他们什么,我从来都没有给他们争气过,从来都没有给他们在别的父母面前夸口的机会,我是个十足的笨蛋,白痴,低智商……突然感觉自己到了一处花园,看见了黑老爷子在远处冲我招手。
我快步跑过去,却被万天刚横刀拦住,他提着一口大刀,要和我再次比武。
我没有办法,只好放出手中的金剑,和他比试。
正当我一剑快速的刺向他时,万天刚却没有躲闪,剑锋深深的刺入他的心脏。
我狞笑着抬起头,却吃惊的发现眼前站立的竟然是弱不经风的万美姗的面孔。
我的心顿时象被刀子刮过般的疼痛,血不断的从卢姗的胸口涌出,我握剑的手在不住的发抖,眼泪充溢着眼眶。万美姗却没有说话,而是脸色苍白的望着我,伸出红唇贴近我过来,我顺势靠近过去,将自己的嘴唇和她贴在一起。
温暖的唇在彼此眼泪的滑落中渐渐的冷却……万美姗身子垂下的那一刻,我疯狂的叫喊着,却无法出声……远处的老爷子已经换做了万风的狞笑……我的心痛苦的遮盖了时间的一切,那种万针齐扎的感觉在不断的穿透我的心脏,痛苦不仅传在了**,更加渗透到了灵魂……而且还在不断的加深,不断的恶化……回忆……回忆……梦境完了……还是梦境……后悔,懊恼,凄楚,苦痛,全部一时刻传来,折磨着我的心志……“我……是个……一无是处的……笨蛋……”
随着最后一丝灵魂的忏悔,终于心神一灭,我已然没有了神识……
我的眼睛划开了一个圆弧,睁开的同时,心口还在隐隐的作痛。
忍不住,剧烈咳嗽了两声,此刻,房间里昏黑的灯火对我来说已经很明亮了,甚至有些刺眼。
“醒了吗?”厚重的低音穿入我的耳膜,扎进我的神经,刚才的余韵还没有完全散去,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挣大眼睛,观察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单人床上。
“这里是?”我半坐起身子,用手支撑着床铺,四处张望。
“不还就是那间破屋子嘛!呵呵……”老者笑着说道。
“哦。”我起身下床,身子有些摇晃,脚下像在踩棉花,“哦!对了,请问那纹身的事……”
老者靠近我迈一步,突然伸手过来拉起我的袖子。
“咻!”衣袖被拉起的声音伴随着……一条生猛的黑龙盘在我的左臂,栩栩如生,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生吞活剥一般。
我不由的用右手去轻轻的抚摩左臂的黑龙,那图案仿佛有了灵性一般,突然闪亮了不少,左臂一阵发热。黑色的生龙,黑炎的气息充斥着我的身躯,我抬头望向老者,瞳孔里好似在燃烧着黑暗的火焰。“呵呵呵呵……不要问了,年轻人,记得几百年前也有一个人用过黑色的纹身,而他,就是四圣会的创始人,今天又来了一位,或许世界上该有些波澜了吧。”老者轻描淡写的道,说的却都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预言。
“雨龙老先生,为什么我刚才会突然的神识错乱,后而昏迷……”这是我很疑问的事。
“欲火勾魂香,采自西藏高原的万里冰峰之上,数量之少甚至在世界上没有几个人知晓。而黑色的勾魂香更加有效果,近在百米,便会被其卓绝的勾魂香气所渲染,阐发出人的神经中最隐藏的苦痛和**,若是涂在身上,便会自动通过六觉,包括直觉传入人的心灵与脑海,触动人心灵深处难以磨灭的苦痛和**之火,最后导致其精神崩溃而死……”老者边倒着茶,边有板有眼的言道。
我被其奇怪的话语吸引住,没想到世间竟然有如此奇怪稀有而且恐怖的植物,我低头看着手上的黑色盘龙。“你手上的龙,名作黑色炎龙,是中国古代火龙邪王的本身形象。历来人们都以为中国最正宗的龙当属青龙,却很少有人知晓,一直以来都有一条可以与青龙相之匹敌的邪恶之龙——黑龙邪王。”老者泡好茶,继续言道:“那黑色的颜色来自勾魂香,涂到人身上似乎亦有着其他更加神奇的效应,具体我也不清楚,这世间有太多的未知了……”老人叹了口气,品了口清茶。
我搬张椅子,坐到老者的身边,端起老人给我倒好的一杯清茶,装模做样的品了一口,清凉的苦味渗入舌苔,继而是甜丝丝的感觉流入喉咙。
本想说声,好茶!然而在老者面前我知道自己茶道的深浅,还是不要卖乖的好啊!
“对于四圣会的未来,你有什么看法吗?”老人突然间问我。
“我……四圣会是风哥的,我也不过是给他打下手罢了!”我实事求是道。
“呵呵!那三个老家伙,真是笨到家了,还没看透别人的本事,就来挑衅,以为自己是老资格了,却不知道倚老卖老最危险,一帮不知死活的家伙。”老者又喝了口茶。
这是在夸奖我吗?“你对万风的印象怎么样?”老人总是问我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想都没想,就说:“是风哥带我出道的,我一直把他当自己的亲大哥看待。”我只言片语的说出心声。老人半晌没有说话。
“年轻人,临行前告戒你一句话。”老者终于深沉的开口。
看来是准备动身了,我也有了离开的意思,毕竟这里的空气和光线都不怎么好受,给我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哦?老先生请说。”我毕恭毕敬。
老人起身,舒了口气道:“有的人,即使他想害你,但你仍然心甘情愿的为其去死,但是,有的人,没这个价值。”老者说完,呵呵的笑着出了门。
我疑惑的跟在其后,想不通他话中的含义。
下楼梯的时候,我没有上来的时候那么谨小慎微了,胆子确实大了不少,身手也异常的矫健,难不成是那纹身的关系?
下了塔,见万风跟三位长老正在静默的等待。
三位长老见了我都一阵惊讶的站起身,大概在惊奇我竟然可以活着出来。
我走过去,一脸的蔑视望着他们,看的几个老家伙尴尬非常。
首先说话的是雨龙老先生,“你们还有什么事自己解决吧!这里不关我事了,以后没什么大事别来烦我。”老者没好气的说着,缓步离开人堆。
万风带头在身后恭送老先生离开,继而转过脸来说道:“如此,钱一应该可以进揽月阁议事了吧!”同时,我挽起袖子,露出了那条凶猛的黑龙,龙眼怒视着他们。
三位长老再没话可说。我们一行五人进入揽月阁,都各怀鬼胎。
一路无多话,皆有所顾忌,上来到了二十九楼,我已经累的喘粗气不止,刚刚流了好多血,现在再做这种繁重的体力运动,简直要人命。
他们三个人也都一脸筋疲力尽的样子,令我惊讶的是三位长老竟然能不间断的一路爬将上来,这陡峭高挑的阶梯岂非一般人所能驾御!?看来我并不能小视这三个老家伙。
上来后,先是对前代的各个掌门进行了一番礼拜,而在这过程中,我的思想早已飞离在千里之外,非亲非故,我干嘛要拜你们,没道理!
礼数过后,终于和三位老者约定了如何进行所谓的考核。
长话短说,简说,就是三关。
过了这三关,我便是青龙门的大哥,过不了就看我的造化如何,有可能死在闯关的过程中,亦有可能被移为普通的平民。
然而,我知道四圣会的事情太多,我相信会里的人不会让我轻松的离去。
所以说,只要不过关,横竖都是死,因而我必须在考核中拼尽全力通过。
三关的题目分为:由三位长老出前两道题目,最后一道由掌门万风定择。
我没有意见,何况我的话在这里也没有分量。
过后,我们一众解散,三位长老都走了,只留下我和万风。
万风吩咐我明天早上务必要保持个好精神,因为那时候便是战斗真正开始的时候,我的生死忧患就看这一天了。
我和他都没有立刻离去,站在塔顶,我遥望着远方的景色。
会当临绝顶,一揽众山小的气态充斥着我的胸口。
小雨连绵,随风飘扬,清爽着我的心绪。
多享受一会吧!或许,后天的这个时候,我的身体,灵魂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风哥。”我将身子附在玉石栏杆上,望着眼前辽然的景象,陶醉不少。
“心里怕吗?”万风直截了当的问我。
“一般吧,没什么大感觉,到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说。”我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麻木的言道。
“哦,什么?”万风诧异的追问,身上的风衣随风飘扬,神情却好象很紧张。
“我怀疑……青龙门内,乃至四圣会里,可能有内奸。”我的眼睛眯了起来,闪过一丝寒意。
“这样啊……让我想想。”他装作苦思冥想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我也没有多在意他的异常。
“我想,帮会里历来纪律严明,收人也都有一定的规矩,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吧。”万风解释道,额头上却渗出汗珠。
“我觉得,上次黑老爷子遇害,很明显是有人事先知道老爷子的行踪,而且此人一定是帮会里的重臣,不然,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我说出自己的看法,眼睛依旧注视着前方。
“恩,以后我尽量注意。”万风回答,马上又扯开话题,“不过,暂时别想这么多了,先把眼前最重要的事做好吧,这事我负责调查。”万风不再给我言语的余地。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我与万风下山后,远远的就望见肖小雨他们焦急的样子,正在百无聊赖的等我们回来,面色都很凝重,一副担心的样子。只有干欢笑一脸的喜色,想必这家伙昨晚玩的不差,越是大城市,服务小姐们的档次也该上一个阶层吧!
作为男人,于欢笑可谓不枉此生了,我心中暗笑道。
能安全回来是最好不过的,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吧!我不是喜欢自寻烦恼的人。
一行众人驱车赶回别墅。没有时间再游山玩水了。
虽然我不算紧张,也更说不上害怕,但是,此事与我的性命前途息息相关,今晚要做好准备。不知道明天那三个老家伙会出什么样子的破提目来难为我,希望不会是诸如上刀山下火海之类的无理要求吧,那样只能说明他们太没人性了。
晚上,我吃了些大补的东西。
哪怕是知道,仅仅一顿饭并不能改变什么,万风还是给我准备了上好的牛排、甲鱼、海鲜等等美食以及上好的红酒和美女相伴左右。这顿饭我吃的很爽,既然明天都还生死未卜,那么今天能享受多少就是捞多少吧!至少死了也不亏就行。
享用完美味的佳肴,我的肚皮已经再盛不下任何东西了。
我回到房间,无聊至极点,一台大电视摆在眼前,却丝毫没有心思看。
我象傻瓜一样举起床边的木制柜子,在头顶晃了晃,感受下自己的实力,也为明天增加自信,后来发觉自己这样做着实象个狼,就放下了。
我抽出金剑洗月,把它握在手里,进出旋转的练习。
最近几天不间断的修行,我越来越能熟练的掌握其灵性了,金色的光芒在我手间挥洒。
我翻开秘籍的最后一页,开始学习洗月金剑的最后一招式——穿心剑。
我先将手中的剑柄蓄力,盘旋了几周后,借着力道,再突然放出剑身,金色的剑身宛如一只金狼,突而发力前冲,直直的钻透前方的镜子,只留下一个小孔在镜子中央,周围甚至没有一丝裂痕,可见其锋利程度。我前去从墙壁上硬力拔下宝剑,低头眼神深深的注视着它。明天开始,我就要真正的用到它了,希望我们一起战斗,为了生,为了活,为了自己的爱和理想!我伏下脸来闻了闻剑身上的气息,一股肃杀的恶魔之气通过我的鼻息充斥入脑海,我一阵满意。我用打火机将秘籍烧掉,以免遗漏在外,而我也已经把书里的记载全部都记录到了脑袋里。我去洗了个澡,回来关上灯,宽衣就寝,在床上眨巴两下眼睛,什么也懒的再想了,就此沉入梦乡……第二天的清晨,南京的雨已经停息了,艳阳又重识威风。
这样的天气不适合我,也不知道今天能发挥的怎样。
自己的实力有时需要特定的地点时间和特殊的事件下才可以如常或者超常的发挥,这也是我苦恼的一点。万风来叫我的时候,我已经醒来,正站在窗台上望着楼下的景色。
樱鸵花园地处南京最佳地段。此处别墅东临玄武湖,西边是中山路,向北大约一公里就能达市中心,南边一面环山,郁郁葱葱,望不见边际的地段是被花假山买下来的白虎门的产业。真难以想象这样一座大山,要花多少资金才可以买的下来,卖多少毒品,招揽多少嫖客赌客,才能换取眼前的地盘。一时间我喜欢上了眼帘里的大山,若能以后在里面建立自己的基地,定可成为一方之霸主。我畅想着未来,被肖小雨叫住:“一哥,风哥在楼下等你呢!”
“行,我知道了。”我应了一声,随他下楼。
今天的万风可谓春风满面,他到是比我修整的还好,当真是颠倒众生,和其相比我反而要憔粹的许多。若不是相貌相差不少,我一定会让万风代我出战。
在他的眼里或者说在许多人的眼中,我和卢都相差太多,他拥有霸王的气概,而我不过是个流氓小坯子,无论我做的多好,始终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年龄界限,是很严重的东西。
我与万风驱车上了的大路,紧张的气愤充斥着四周的空间,一路无话,来到南边的一座山腰。花假山等三位长老带领着手下已在等待我们的到来。
他们虎视眈眈的双目皆可以迸发出火焰,那是**望的火花,在利益面前,人人丑陋,人人虚假,人人卑劣。
双方再不多搭话,此刻亦多言无益,相互一点头,我们一方人随长老们来到山后修建的一处场地,巨大的建筑虽然是普通的钢筋石料所制,却有着一定的风范,宛然望去,仿佛来到古罗马的竞技场,巨大无边,宏伟威严。
几个老家伙,该不会想把我当成角斗士来找茬吧!
来到巨大石建筑内室,花假山老爷子回头,肃杀的眼神一闪光,道:“话不多说了,现在就开始第一场考核吧,由我们四圣门内其他三方的长老先出题,题目已经准备妥当。”老者一眼的凝重,望着恨风和我一众人。
石建场的环周都是对方的人,来这里为我喝倒彩的吧!
没等我和卢楚风作答复,花假山等人已经退到石栏外,万风也皱了下眉头,过来一拍我的肩膀,做下慰问,随即走了出去。现在只留下我一个人被关在这孤独的石笼里,周围开始出现白色的玻璃气罩,逐渐的封闭,直到最后合为一体。
白虎,朱雀,玄武三门阁的来人不少,站立在环周的石台阶上,皆一脸蔑视的表情,望着我,期待看我是怎样残死的。我看见李云海对手下耳语吩咐了一声,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事物,却明确的感觉玻璃罩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了。
或者说,我已然逐渐感觉不到氧气,胸口越来越憋闷。
我开始感觉到不安,这样的应试,似乎有些不近人意。
如此已经让我气喘吁吁了,若再同时出现什么大的考验,自己真的很难应付。
“第一关,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昔日一位掌门曾徒手斗猛虎,今天没有老虎,只有这三匹野宠!”说着,花假山大手一挥,朱雀门大哥秦绝高呼一声:“开笼!”
随着他的朗声宣布,我遥望见远处的一扇大型的机关门被打开,里面黑窟窟的,什么也看不清楚。随后,我听到几声愤怒震耳的嘶吼,是某种动物,一定是,而且绝非一般的小宠物,我的直觉告诉我,危险了。我心中这般想着,已然看见一头巨大的身形缓慢而威严的走出那扇隐蔽的宽门。
藏獒!!
凭借着我的逻辑思维,和初中时候对于生物学的浅薄的知识判断,眼前的巨大的身形便是世界上最凶猛的狗——藏獒。此时,在那只前来的身形之后,又连续出现两个身影,尽皆是骇人的怒吼着。藏獒本名一字为獒,产于我国西藏和青海,其毛长而厚重,耐寒冷,能在冰雪中安然入睡。藏獒性格刚毅,力大凶猛,野性尚存,使人望而生畏。它们护领地,护食物,善攻击,对陌生人有强烈敌意,但对主人极为亲热。是看家护院、牧马放羊的得力助手。其壮如牛、吼如狮、刚柔兼备,能牧牛羊、能解主人之意,能驱豺狼虎豹。
据说,一条成年藏獒可以斗败三条恶狼,可以使金钱豹甘拜下风。
藏獒在西藏被喻为“天狗”。
西方人在认识了藏獒的神奇后,称其为“东方神犬”。
虽然我以前学习不好,地理历史政治这些有着小三门之称的副科成绩更是一塌糊涂,但是由于我对小动物的特殊喜爱,总能在生物课上牢记一些自己所感兴趣的动物的性格特征等等。我喜欢藏獒的忠诚和凶猛,如烈火,又如冰霜,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今天会有机会见它一面,而且是与其为敌,更是一人斗三。我望着眼前虎视眈眈的三位巨大的兽神,喉咙中一阵的咽口水。记得这种动物生于高原地带,到了中原就很难适应,难以生存,过于适中的气候环境,甚至会导致其死亡。
可见,刚才场地上之所以要罩上玻璃封,之所以要抽去部分空气,提高室内压强的原因,就是要让眼前的猛兽适应这里的环境,才可以义无返顾不遗余力的攻击我,残杀我,而同时严重的缺氧也会令我呼吸急促,实力难发。
他妈的,果然够毒辣!
我心中暗骂道,却没有时间再多想,我宁愿过后再去找那群老家伙算帐,也不敢怠慢眼前的战局。此刻,万风和我的手下张柯、干欢笑等人,也都义愤填膺,我没有机会用余光扫视他们,但也能感受出他们那种不屈愤怒的气息。
然而,真的以为这般就可以制服我了吗?那么,看着吧!我是易强,强的足以改变世间的一切!为首的一头纯白色的大家伙向我靠近过来,其它的两位也跟随在后,伺机找我的破绽,然后上来嘶咬之。
我摆出攻守兼顾的架势,两脚前后斜分开,身子微微下伏,双手前后半抓式,睁大眼睛,甚至不敢眨一下眼皮的凝视着敌人。
最前边一头雪白的藏獒,头大而方,额面宽,眼睛黑黄,嘴短而粗,嘴角略重,吻短鼻宽,舌大唇厚。颈下有垂,前肢五趾尖利,后肢四趾钩利,犬牙一看便锋利无比,耳小而下垂,尾大而侧卷。
它全身的雪白毛发长而密,身毛长大约一0——四0厘米,尾毛长二0——五0厘米。
只见其突然奔跑过来,动如豹尾,其它两个大家伙也表现出一股要与我搏斗助攻的架势。三方迅猛的进攻,令我防不胜防。为首的一只长约四尺,肩高二尺半余,强劲而凶猛的扑向我的面颊,其形凶相,让我不寒而栗。
我快速闪避,被其用爪子刮破了脸上的一层肉皮,我顾不得这相对细小的疼痛,马上借着后仰侧身的力道去踢击右侧继而扑上来的一头敌人。
很幸运,藏獒虽然凶猛异常,却很少见到有聪明的,大概生活在遥远的外野,难以被世人的思维所同化吧。那只被我踢中的深灰色大家伙飞向远处,重砸在地上。
我很庆幸,这么长时间没打架了,自己的实力仍旧没有多少退步,还因为对于洗月剑的熟练掌握的过程中,我又熟悉了解到很多武学的真谛。
今天就让眼前这没有良知的三个畜生知道知道,什么是所谓的:稳!准!狠!
对于最后扑来的那位疯狂的咆哮着的大家伙,我已经失去了身位的平衡,现在只好就地打一个滚,虽然砸在地上亦会伤痛,但总比被其咬一口强许多。
我故意倒转身体,歪斜的“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完成这一痛动作,要是在往常我毫不费力,可是如今空气里极度的缺氧,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头脑中轰鸣,眼帘里也是一片花花世界。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我还在片刻中恍惚的时候,左肩膀突然一热。
我侧脸视去,被惊吓的瞠目结舌。
雪白的巨大藏獒,正用那威胁万物的眼神逼视着我,它那锋利如尖刀的牙齿已然深深的扎入我肩上的肉内,深不可测。剧痛立即传遍了我左边的身子,左臂上的黑色盘龙,仿佛出了一阵疯吼的龙吟,我的眼睛红了。
我方众人已然惊出一身的冷汗。而花假山三方的手下们尽皆一脸享受不尽的表情。
我的左边肩膀已被咬的深邃,由刚开始的冷热难辨到现在的剧痛感,痛入骨髓。
我硬力企图甩开身边的银色猛兽,而肩上的这只藏獒好似特别的坚韧不屈,无论我怎么用力,它就是死死的咬着我的肩膀不放开。
伤口就这样被剧烈的撕扯着,鲜血直流,再加上我大量的耗费体力,呼吸不到足够的氧气,危机越来越浓重。我火了,眼睛通红,自己怎么能在这里败下阵来,我死了世界并不会改变,也没有几个人愿意记住我,所以,现在我必须活着。
当初被我闪躲过去的,一头黑灰色的藏獒此刻也整装待发的向我扑食过来,速度之猛烈,气势之毒辣令人惊骇。我右手在发抖,强烈的抖动触动了手臂上的一丝凉意。
我脑中光芒一闪,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撒手锏——洗月剑。
此刻,金剑的剑身仿佛正在我的右臂上颤抖,不断的吟唱着战斗的序曲。
我杀行大起,大喝一声,使出全力将那只雪白的藏獒抓住,从身后背到身前,手指死死的攥住它,随我的身体转了一全。
凭借着强大的后坐力,我用力将它的身体甩在一边的有机玻璃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响。银兽的牙齿有些松动,我能感到它的意志在波动。
我没有丝毫的松懈,又发力将其巨大的身块往地上一砸,掷地有声,我看见浑身雪白的猛兽此刻吐出了一口鲜血。它终于松了口,我肩膀上的伤口在汩汩的不停的冒血花,身体一阵虚弱,地上的大家伙身体不断的抽动。侧面的敌人已经追击过来。
我右手猛然划了一道精妙的圆弧,风声而过,金色的剑身已经紧握在手。
银色的缠丝在我的皮肤上传来阵阵凉意,透到骨髓里却是如此的炽热的烈火。
烈火般的战斗的意志,噬血的杀意在我的身心蔓延。说时慢,实际就在一瞬间。
我没有时间搭理左肩的伤势,侧身向黑色藏獒的扑来方向冲过去。
大约快冲到相撞的时候,我一鼓作气,突然闪身,将猛兽闪了个踉跄,他又将跌倒在地上。我不会再给他站起来的机会了。
从侧面,我还未站稳脚跟之际,我手臂微屈,臂展不是很长,但已经处于我的攻击颠峰。我右手弯一个圆月式,突然发力,只看见一缕金色色的剑光闪过,大约当金光穿越藏獒头颅的同时,我一扯银丝,洗月剑听话的来了一个大回环。
几乎没有一个人能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金剑已经回到我手中,和当初不一样的,只是沾了一滴暗红的血,从剑锋处滴落在地。
我呼呼的喘着粗气,全场的人此刻都已经惊呆了。
只见远方,跌落的那只黑色毛发的猛兽,此刻已然身首异处。
斗大的头颅滚落到远方,虽然仍旧面目可憎,却已经没有了生气,红血从被洗月剑划断的碗大的疤中狂喷出来。
“这怎么可能!?”台上的李云海突然吼道。
万风则放松了许多。
肖小雨他们还是一脸的紧张,毕竟我还有两个凶猛的对手。
当初被我一脚踢翻的灰色的藏獒站起身了,丝毫没有顾及当前伙伴的惨死,向我冲来。
没有退路,我也已经放开了,我满脸的写着邪恶的笑容。
当其靠近我的时候,我伸脚扫其下盘,有如闪电,它被我瞬间放倒。
我疯狂的冲上去,面对凌厉的爪子,丝毫不惧怕。
我狰狞的笑意下,手上的洗月剑锋如冰山般扎下,刺入它的脖颈。
猛兽恶嚎一声,没了音量。
我站起身,现在自己身上已经布满了红血,一眼望去,我就象一个噬血残杀的恶魔。
我重新站起来,已然是一身疲惫,呵斥呵斥的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
我躬着身子,眼前已经白花花一片,几乎是凭着感觉在寻找下一个猎物。
我缓步走着,可能随时会载倒,感觉周围的氧气越来越稀少了,那几个老家伙不是早就预谋好要把我和这三之野狼一起给憋死吧!
眼前的银白色的影子在晃悠,我感觉它也已经受了很重的伤,毕竟刚才我爆发出来的力量是绝对惊人的,将它狠命砸在坚实的地板上,不摔的骨头粉碎才怪。
我必须要快,自己就要支持不住了,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眼前的最后的障碍,我要活着回去,见我的亲人,爱人……我向银兽逼近,越来越近。
我竟然发现它在后退,难道它害怕了?
我走一步,它就退后一步,我停下来,它也停。
到底该不该杀它,我在犹豫,而自己已经奄奄一息了,要赶快做决策。
银兽见我不再动,缓缓的伏下身子,把头枕在自己的爪子上,哀怨的望着我。
我神志恍惚,看不情它的眼睛,却能感觉出它的虚弱。
我心中一阵怅然,想当年,小时侯,自己受人欺负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可怜,可又有谁曾经怜悯过我?哎!我深深的叹了口气,人类,真的好丑陋,一直以来,有谁真正同情过弱者,这是个没有雪中送炭,只有锦上添花的年代。
今天,我就开个先河吧!
我不再理会银兽,将金剑收起来,坚持的使出最后一把力,把自己的左手抬起到空中。
胜利的手势做出,围场一阵叫嚣嘘声,都在漫骂蔑视我没有死的结果。
万风不是傻瓜,此刻他看准局势,快步走到花假山跟前,扒一下他的肩膀道:“花老,这是不是该算过关了?”万风不给其反驳的机会,用威逼的眼神望着他。
花假山为难的咬牙坚持,抿嘴一脸的凝重,他确实没有想到,这样的困境我也能迎韧而解,自己当初精心计划,本要决心至我于死地……可是万风威逼的姿态实在令他难受,看来这样下去也不能等出什么好结果了。
花假山重重叹了口气,冲着一旁的秦绝努努嘴。
秦绝冷哼一声,下了台阶。
朱雀门大哥秦绝,年过六甲,风尘仆仆,健步如飞,下了台阶。
右一扇正门被打开,秦绝从里边走出来。
我转身望向他,喉咙中烟熏火燎,胸口像堵了块大石般难受。
秦绝并没有立刻宣布我赢得比赛,而是来到那头白色的藏獒跟前。
我一时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没想到,秦绝突然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来。
他不是想对我开枪吧!?我心中忌惮,摆出防卫的架势。
而秦绝并没有转身,将枪口对着地上趴着的雪白色猛兽。
他一连开了十数枪,声声铿锵刺耳,那头曾经向我企求过生命的银白兽王,如今已然倒在血泊中。
我愤怒的火焰在胸口中酌烧。
大步流星前去,一手握住秦绝拿枪的手腕,我怒喝其道:“你干什么!?”
他蔑视的望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道:“滚一边去!”,继而不再理我,又开了两枪。
随着巨大的枪声在我的耳边回响,眼前的银色猛兽又颓然的抖动了两下身体,不再有任何声息,身下的血滩逐渐蔓延的越来越宽阔。
我皱起了眉头。
此刻,从刚开始打开的那个中型黑洞里,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
一只只有我脚踝高大小的小狗从里边,屁颠屁颠的跑出来。
一看见它那样子,我就知道其仅仅是只并没有长成熟的小家伙。
它跑在路上跌跌撞撞,没几步就要摔一交。
小家伙终于来到银兽的跟前,趴在她身上,不断的用自己的小爪子推搡着眼前的大块头。它的嘴里还不时的发出伤心的呜咽声:“汪呜……汪呜……汪呜……”
小家伙用舌头舔食着银兽被鲜血染红的毛发,可怜的叫喊着银兽醒来。
那是他的妈妈,他还小,就离开了他。
刚才银兽向我伏首称臣,根本不是因为其没有志气,没有骨气,而是因为,她有一个孩子……母亲的天xing,母爱的神圣,有什么能比其更伟大。我心中一阵剧痛。
此刻,自己无比的憎恨这个社会,是丑陋的人类渲染了如今他妈的婊子养的社会。卑鄙,下流,恶心,去死吧!而秦绝实在是不识抬举,一点也没看清楚我现在刀子般的眼神。
他又将枪口对准了那只雪白的小狗,准备开枪打死其。
我不顾自己现已筋疲力尽,握住他手腕的手松开后直接抓住其衣领,右拳挥舞过来,抡圆了后给了其一个厚实的重击,打在他的面部。
秦绝的脸上立刻溅出血花。
他两目怒瞪,圆如铜玲,虎势的踹出一脚,直刺向我心窝。
我现在正如油尽灯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刚才那一拳若不是自己已经受了重伤,定可以放倒秦绝。现在可好,被对方抓住我进攻的破绽,猛然回击,我躲闪不及,只好硬裆裆的全部受用。只感觉心窝被一股强大的力道钻入,在心室各处肆意的撞击,我身体不由下伏,喉咙巨甜,迅雷般的喷出一口鲜血,正吐在秦绝的衣服之上。
我浑然倒地,不省人事。
两方的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感情,皆快跑过来,形成对立的局势。
一方是以花假山为首的白虎朱雀玄武三门阁的人物,而另外一方便是卢楚风领衔的包括凌小雨一伙我的手下。两方人尽皆虎视眈眈,不相让步。
秦绝还想趁机跑过来对我已经倒地的身体狠踢补上一脚,然而他却要看看王珂的剑了。
还未等秦绝上前两步,只见银光一闪,一把锋利寒冷的短剑已然插入地上,正矗立在秦绝的面前,示威中展现着无限的蔑视。
秦绝重哼一声,准备跨过,干欢笑邪笑着已经来到其跟前,冲着他一脸阴险的笑容,那笑容仿佛不把世间一切的事物放在眼里。
非凡将我扶起,身边跟着万风带来的医疗人员,正在竭力的抢救我。
万风和花假山过来,先后将干欢笑和秦绝拉开。
地上张柯的短刀好似一条界限,在那边横着,没有一方胆敢轻意卤莽的跨过。
而看台上却尽是对方的人手,万风这边在人数上占有绝对的劣势,还不能太嚣张。
他动了下眼珠,计上心头,道:“请问三为老先生,为何还不宣布钱一胜了第一场考核?”肖小雨在其身后聪明的追问道,“难道是几位老前辈怕了这后生不成?”他威逼的口吻却是在激怒对方,浑浊对方的理智。
“哼!本来他确实是赢了,但是他却出手打了秦爷,你说,我怎么给他宣布胜果,殴打长辈,这样的人,能进青龙门做大哥!?”花假山的声音响彻全场,赢得了众多人的掌声和喝彩。肖小雨朗声压住各方的起哄:“风马牛,不相及!”
万风面目不动声色,道:“小雨说的没错,这本是两码事,若是他们两个做大哥的之间有什么恩怨,可以私下解决,我卢楚风绝对不插手,而现在面对的眼前的这个考核,结果已经出来,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难道花老还想隐瞒什么不成,那我想前辈以后在江湖上的名声也会有所动荡吧!”万风巧舌如簧。
此话说出,三位长老为难了。
经过他们嘀嘀咕咕合计了许久,花假山装作没有输的样子,一脸的傲慢之气,道:“既然卢掌门话已至此,我们就暂时放过这个竖子,但是,若是在最终,他没有通过全部的考试,请掌门将其交与我们处置。”他见话局对自己不利,就开始谈条件。
“好!”万风雷厉风行。
肖小雨都没有想到万风会答应的那么干脆。
若是我真的在考核中有所闪失,没有通过全部的考试,万风答应的这个条件岂不是要毁了我?肖小雨此刻看万风的眼光已然含沙射影。
……“哈哈!”
空旷的小屋子,摆设一切都还算简陋,而干净整洁是这里的特点。
笑声来自于我的口中。
正在做梦的人是虚幻的,正在做美梦的人是幸福的,正在做的人是……我这样的。
“呵呵……”
我梦见了苏芮和左倩,两个人,是的,两个超级漂亮的女孩子呢!
“呵呵!哈哈……呼呼……哈哈……”我躺在床上,快乐的出声,得意的抖动着身子。
突然,我欢乐嬉笑的声音里却意外的混杂了另外一种难以辩解的声音,起源于何方?何方神圣?无论如何,无论是谁,胆敢搅我者,杀!
我朦胧的醒了一半,恍惚中听见如下的声响。
“汪!汪汪……”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貌似是某种动物的叫声。
“汪!汪汪……”
我伸手揉揉惺忪的睡眼,发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徘徊,好象很柔软的舌头,湿湿的,滑滑的。记得刚才梦见苏芮在舔我的脸颊,难道是真的?
我“扑通!”一声坐起来,却发现眼下床边,正有一只小狗用可爱的眼神望着我。
它半张着小嘴巴,小身体就像个扭动的肉团,可怜楚楚的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希望依靠,渴望保护的光芒。本来搅乱我,我应该很生气才对,可是望着眼下这双清澈如水的眼神,我丝毫没有憎恨的心理在了。
我无奈的咂吧了几下嘴唇,润了润干枯的喉咙和口腔,伸手抱起小狗的毛茸茸的躯体。
它在我的大手里挣扎了两下,发现我并没有恶意,便不再折腾,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我。
我对眼前的小动物异常的喜欢,如今自己也已回想起当初那只银白色的猛兽来,那其实就是它的妈妈。对于他妈妈的死,说实在的,的确也关系到我的考核,有我的过错。
哎!干脆,我来收下它吧!毕竟我们青龙门内养只小狗的开支还是支撑的过去的。
小狗一双无辜的眼神可怜惜惜的望着我,我仿佛能透过它的眼珠看到里边深含的泪水,那是对母亲的依恋和自身孤独的感触。我暗自摇摇头,怜惜的把它抱在怀里。
小狗依偎在我的怀中,抱紧我的胸膛,激动的颤抖着。
狗儿一身的雪白的毛发,刚刚长出来,身体还很娇嫩,柔软的好象一团棉花。
“呵呵,你以后就叫小白吧,看你这一身的白毛!”我用手点点它的小脑袋,嬉笑的道。小白好象听明白我的话语,从我的动作中感受到了灵性,举起自己的爪子,在半空中挥舞着冲我汪汪的直叫唤。我笑着咬了下它头上的白毛,正要再逗它说些什么,响亮的开门声响起。推门而入的是干欢笑和肖小雨,其后跟着焦虑万分的非凡和张柯。
张柯与非凡虽然在后边,进了门后却首当其冲的赶过来,跑到我身边,双手压在床单上,望着我就像是在注视动物园里出现了侏罗纪恐龙似的。
我一阵不自在,责难道:“你们看什么呢!像白痴一样!”
“老大,你已经没事了吗?能走路了吗?”
“受伤的伤口还疼吗?大哥,你可流了好多血呢!当时我们兄弟几个可都吓坏了!”
非凡跟张柯相继说道。
我刚要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干欢笑已然坏笑着发言:“一哥是什么人了,在兄弟们看来,一哥根本就是神,谁听说过神会死吗!?”干欢笑语气傲然天下。
我苦笑的摇摇头。
“问下,这只小狗是怎么跑到我床上来的?”我指着自己坏里的小白,疑问道,小白以为我不要它了,赶紧伸爪子抓紧我的衣领,害怕的仰视我的脸庞。
“这只狗是被秦绝枪杀的那只白色母狗的崽子,大概是因为当时强哥救了它一命,所以心存感激,就一直不愿意离开大哥了,还让非仔的胳膊挂了彩。”肖小雨跟上来一步,淡然的说道。说着,非凡掳起了他的袖子,小臂上一块鲜明的深色牙印,深刻的印入皮肉,现在还在隐隐的向外渗血。
我不禁佩服道:“才这么小就这么狠,好战力!”
“一哥的意思是?”肖小雨听出来我是在称赞这只小狗,故意给我的话铺地毯。
我也顺着走上去,道:“我已经给这个小家伙起名字叫小白,以后它就是青龙门里一员了,我繁忙的时候,各位要心细照顾好它。”我总感觉自己是欠小白的,抬头吩咐在场的人,眼睛和每一个人对视,看到的尽皆是一双双炯炯有神的双目,我很满意。
“放心吧,大哥,如果大家都没空,就交给林小姐照顾,她很善于和小动物培养感情的。”肖小雨的思绪飞到了千里之外。
“林小姐,林媚儿……”他的话引起了我的无限遐想,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还那么害怕孤独吗?我是不是该尽早回去,毕竟需要我照顾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不能死。
正当我的思绪在漫天纷飞的同时,万风微笑着走进来,身着仍是那一件深蓝色的风衣。
他笑着品味着刚才我们几人的话语,我到没有太在意,凌小雨却是眼光一扭转,心中叵测,对卢楚风这个人越来越疑问防备。万风过来,我准备起身对他顶礼膜拜一番先。
万风伸手压下我的身子,我的肩膀上的大伤口还绑着绷带。
有点疼,现在才感觉到,我没有表露出来,仍旧带着笑容面向各位观众。
我把小白交给干欢笑,临递交给他时,我还不放心的说了句:“这狗,是公的。”
干欢笑稍一诧异,接过小白。肖小雨强忍着情绪没笑出来。
小白在他怀里不高兴的扑腾数下,咬的干欢笑嚎叫一声,跳到地上,蹲坐着,摇着尾巴,看着我。我不禁大笑,有经验的非凡已然过来拉着痛苦的于欢笑出门去打狂犬疫苗了。
我猜到万风的来意,但还是开门见山的问道:“昨天的考核怎么样了?”
他缓慢的坐到床边,帮我整了整被单的一角,继而抬起头,冲我微笑的道:“已经通过了。”我没有太大的反应,甚至毫无面部表情的回了一声,“哦!那就好。”
“钱一兄弟还是那么处世不惊啊!”万风拍拍被单下我的大腿。
“伤势怎么样了?”他接着问道,这个问题刚才有人问过的。
我想都没想,也不管事实怎样就直截了当的回答道:“放心吧,没问题!”
“那就好!”万风连连点头。
“第二项考核的题目出来了吗?”这个才是我真正关心的,他探首问他,急切的心情是为了那些等待我归来的人。
“已经出来了。”万风一脸的大义凛然。
“哦,什么?”这个家伙真会卖关子,我焦急的不大爽。
“第二关,禁忌之室!”万风一字一息的强调给我听。
好一个艳阳天,只是待会儿我就再难见到这么好的太阳了,我仰头观望那顶金色的火团。清晨时分,我跟卢楚风一行人,来到花假山他们指定的考核地点,一座隐逸的小山丘林里。看似很小的山林,进入后却给我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感觉。
我发觉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
具体的考核规则我还未知,要等到了地方准备开始时候我才有资格知晓。
活了这么大,从来没被别人这么牵着鼻子走过。
没办法,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也只好暂时忍受了,郁闷。
我们一行众人在山丘里行走了良久,这里的道路很隐秘,也很曲折,鹅卵石错落而成的小径蜿蜒前进。我想若是没有高人指点,我可能无法走出这座天然的迷宫。
到了一处,我已然不再认识回去的路,甚至头上的太阳在哪里也难以知晓,只有微弱的阳光透过树缝照射进来。花假山发话了:“青龙门大哥考核,第二关,禁忌之室,就在这里进行。”我精神抖擞,不知道是怎么个进行法,最好是给我几个美女,然后让我在短时间内对她们实施虐待,看效果而定我的成绩。
这个办法明显是我在异想天开,但是人的思想是世界上唯一自由的东西,反正他们管不着,我的思绪在胡乱交织,创造出很多虐待美女的实用办法来。
只可惜,几个老家伙,果然不懂得什么是人间真乐,没有给我这个唯美的差使。
花假山指向眼前的一块巨大的石头,圆形的灰色巨石体积足有我四倍大小,坐落在近处,让我望而生畏。秦绝貌似前天被我一拳痛揍,还没能完全苏醒,今天话不多,一直走在最后。李云海招呼人手,十数人一起,还动用了某种我看不懂想不明的机器,终于将那块巨大的石头移动开。一个空旷的黑洞映入眼帘,深邃而悠然,未知的恐惧感,和强烈的好奇心指使着我。没等花假山发令,我已然首当其冲步入了洞窟。
身后数十人跟着我,一步步小心的前行着。
微小的光亮从洞外折射进来,岩洞的石壁上,可以稍微看清楚点东西,好似雕刻的图案,又仿佛鳞次节比的坑洼。耳朵已然失灵,分不清那轻盈的滴水声从何而来。越是往深处走,越是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凉意,微风吹拂过面颊,虽然无力,却带着深意。
“好冷啊!呵……”我将两手抱在口前,哈出热气来保暖。
“你到后边去。”走到更深处,李云海冲到我前头,带队。
大家也都点起了火把,明晃晃的火焰下,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岩壁上的起落有致的石阵,不认识的古老图腾。不多处,一座石门傲然屹立。
李云海上前转动石门上的大型石盘,他力道不够,又上来几个壮年手下。
石门在石盘转动的带动下,缓慢的移动开来,发出惊天动地的与地面之间的摩擦声。
我的身体都被震撼的微微颤抖,这里太宏伟了,我不禁想起了半年前的那场离奇的梦境。大门全开而后静止,我们步入。
就这样,我方众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依次开了上十座巨大石门,终于来到一处宽敞的地段。再仔细观望,说是宽敞,实在是委屈了这里。
出了最后一座石门,眼前赫然是万丈深渊。黑暗不见其底,头顶上四周广大的空间被血红色的石壁所笼罩。好似人间地狱,在迎接我的到来。
我一时间沉醉其中,噬血的韵味浸染着我的身心,胸口一股热血在沸腾,却被周身刺骨的凉意所掩盖扼杀。我的眼泪呼之欲出,不知道为何,仿佛此地就是为自己而承建,熟悉的气息渲染着我,想疯狂的吼叫,撕心裂肺的喊出声音。
哪里来的这种诡异的感觉,好象整个空间都在呼唤我,为我的到来而欣喜欢吟着。
两座悬崖峭壁被一处天堑的木桥所连接上。
花假山踏前一步,朗声言道:“你自己走,走过这座桥。”
“这就算过关了?”我异想天开的问道。
我的余光看见李云海轻蔑的一笑,那笑容分明是在说着:“他妈的想的美!”
花假山接着道:“走过这座桥,我们也会离开此处,所有的十数道石门也将被禁闭关上。”“那我怎么办?”我竟然丝毫没有恐慌感,这里的一切我都感觉太熟悉了,不管自己是否了解地形,却被它的气息所融化。
“你要在这里待七天,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七天后,我们会再进来接你,若那时你尚且活着,考核即通过。”花假山不卑不亢的冷言道。
我首先想到的是,我吃什么,喝什么,闷了怎么办,是不是他们把美女避孕套壮阳药都给我准备好了呢?事实是,没有准备的多充分。
花假山继续道:“这里是少许食物和水,你要坚持七点,好自为之。”花假山冲我一仰头,鄙视的将一个木桶递给我。
我下意识的不愿伸手接,企图保住尊严,但是想到自己未来七天的生活,只好放下架子,接过饭桶。万风走过来,他没有马上说话,坚毅的眼神望着我,仿佛要把我看透。
一时间,我们之间发生的许多往事历历在幕。
黑老爷子,我会争气的,你的易强到现在都还活着呢!而且以后会活的更好!更强大!
我暗自想到。“加油!”万风自知现在没什么可说的,只好靠我自己。
我冲他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一脸坚毅的表情。
肖小雨他们亦过来纷纷拥抱我,现在谁也不愿意说话,只担心稍稍一张口,眼泪便会随着琐碎的言语,夺眶而出。我看了自己方所有人一遍,最后一遍,不再留恋的转身登上木桥。听见桥身“吱啦!吱啦!”的作响声,我左手扶住桥壁,说是桥壁,其实不过是一跟粗大的土黄色麻绳。走了数步,我听见身后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忍不住向后望一眼,看见的却是花假山恶毒的冷笑。我的心脏不由的一颤抖,浑身一震。
随后,感觉桥身也跟随着我的身体剧烈的晃动,到底是谁在带动谁,到最后已然分不清楚。轰隆一声巨响,随着他们人去洞空,石门的全然关闭,木桥的初始端也愕然断裂,大桥突然断身。我身子一斜,随着一边的桥身,向斜下方狠砸下去。
面向深渊,极度寒冷,身躯如失去控制的太空陨石坠落而下,我不知所措的单手拽紧绳索。眼看就要撞到前方的崖壁,且不知道桥身另外一头是否也将迅速的断裂。
生死未卜,我眼睛里冒出了红色的星火。
混蛋!我才刚来就吃这种亏。
我右手顺手一用力,将那饭桶一把扔向另外一边的山崖,希望可以做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看本人眼光多长远。
可惜我力道不足,身体又失去了平衡,眼睁睁的望着那一桶珍贵的食物酒水在空中划了一道畸形的圆弧,而后跌落到无尽黑暗的崖底。我期盼着能听到一声饭桶与地面的撞击声,以判断这深渊的大致深度。只可惜,毫无音信。
这深不见底的深渊只有深邃的宁静,给于我超然的恐怖感,难以超越和感触其根本的陌生感油然而声。我单手挂在麻绳上,不敢有丝毫松懈,右手也接着握上去。
就要撞击到迎面而来的墙壁时,我用力将绳索向反方向一掷,身体稍微有了些缓冲力。
借着这股反冲力,我把握好身姿,以手中紧握的麻绳为支撑平衡点,一个筋斗,两个筋斗,三个筋斗……我的身体不断的向上攀爬,危急时刻柔韧性无人能敌。
当接触到墙壁的同时,我已经距离上沿天堑不远了,冲击力也少了不少。
我抬腿挡向墙壁,接触的那一刹那,我的力道逐渐短缩,腿关节也在适时的弯曲。
摇晃了几下后,终于静止住。我喘着气,一场虚惊平静下来,接下来就要看我怎么上去眼前头顶的天堑了。我用少许力气抓紧绳索,虽然手臂此刻疲累的有些麻木和疼痛,但是我自知还是有实力再支撑个把钟头的,只要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刚刚想到这里,就听见“喀吧!”一声响动从头顶传来。我心中一沉,差点凉到谷底。
不会这么快就断裂吧,刚才自己使劲确实是大了点。不行,我必须赶快冲上去。
说起来这是非常的矛盾:我想要赶快爬到悬崖边上,要速度就必须加上力量,而若我执意用力攀爬,绳子是否能受的了这个力度就是个问题;而若我轻轻的爬上去,到是个缓而有效的好方法,然而绳子又是否能坚持那么久……无数的疑难问题在我的脑海中纠缠,让我一时做不出好的决定,只好一味的任凭意识驱使向上攀爬,眼睛里好似冒出了火焰,那是求生的黑色邪炎。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左手上的黑色邪龙王图和右手上缠绕着的洗月剑都在吟吟的作响。
大概他们也在不屈的鼓励我吧!在疯狂的狂傲的吟唱嗜血之歌。
然而一切在天,我即使付出了再大的努力,又能夺回来多少收获!?
比如王悦,我用了三年的时间追她,爱恋她,暗恋她,几乎天天为她祈祷,而换回来的是什么,是什么?现在杳无音信,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我现在时刻到底想的是谁,爱的人真正是谁,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又或许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傻问题的解答是什么,我……也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傻瓜罢了。
“呵呵!”在攀爬的过程中,我没有感觉到筋疲力尽,亦再没有那种恐怖的孤独感觉了,这毫不虚伪的笑声传来,是在猥亵整个社会的卑劣!
这么长时间以来,无论我遇到什么困难,遇到多么糟糕的残酷的事实施加于我身心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刘宁,无一例外的,我便会冷静下来。
何故?说白了,我已经不再怕死了,只是有一些人还在焦虑的等待我活着回去,所以,我必须活着,而那种对死亡的天生的恐惧早已经距离我远去。
或许因为,我心早已死却,死的彻底,几乎没了补救。
在绳索真正断裂的那一刻,我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好象还是那个伤害过我最深的刘宁,为什么会是她。我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绳索的断裂让我只好瞬间伸手抓住墙壁上的一块稍微凸出来一个尖角的大石头。我不是天生的攀岩王,没有谍中谍里主角那么令人崇拜的徒手攀山的实力,所幸现在自己的身体距离天堑的上头还不算远。
我稍微停息了一下,让自己冷静下来,也希望能多积蓄一点体力,过会攀爬的时候也有一鼓作气的资本。可惜我的这种没有经验的打算几乎害了我。
在岩壁上的大石上停息了许久,蕴涵满满凉意的微风阵阵刮过,我的身体随之飘摇。
自己闭上眼睛等待时机,脑袋里一片空白,却突然发现,这样下去不但没有恢复我一丝体力,反而会加重我身心的各项负担,体力甚至还在不断的减少。话不多言,要赶快趁现在攀爬上去才是硬道理。我深舒了一口气,首先提起了右手,身子一阵摇晃,爬上了另外一块凸起来的石头。就这样,一块接着一块,期间亦有过极大的险情,一次脚下踩滑,我差点跌落山崖,当时身体一震撼,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要葬送在这里了,真是好险。
爱情经不住时间的考验,时间经不过意志的消磨,我自认虽然没有爱情,但是有铁打的意志,足以打败时间的矛盾,当一只脚踏上崖边,终于登陆天堑的一边。
我站在崖边,虽然危险异常,我却再也难以保险的前进一步。
就这般蹲着,跪着,最后趴在崖边,不断的喘息,脑中几乎一片空白,没有担心,没有焦虑,也没有希望。已然大致忘记过了多久,我的喘息声逐渐舒缓了下来,干咳了两声,感觉喉咙里烟熏火燎。我几乎是爬起来,像只狼人般,躬着腰往前走了几步。
好想喝水,怎么突然这么口渴,大概刚才体力消耗过大,消耗了太多水分。
举目四望,还是刚才的那个深红色空间笼罩,只有身后的深渊和身前的洞窟是真正黑色的,我何去何从。我舔了下嘴唇,发现自己的口水都是粘稠的。
步入洞窟。望眼无所知的阴森洞窟,而我又没有火把,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面闯。
走在里边,越加深入,我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小心翼翼的触莫周围的墙壁,湿滑而粘稠,好似是血液凝结而成的物质让我因为无知而疑惑着。我渐渐走的深入,眼前的光芒越加的明亮,到最后眼前几乎灯火通明,而奇怪的是,虽然明亮,我却看不清楚远处的一切,只有种刺眼的感觉。
怎么回事?奇怪的地方,严重的引起我的好奇心,再想走进,发现自己竟然移动不了脚步。一股强大的阻力阻挡着我,好象一堵无形的墙壁。
再走进,身体就会被弹回来,而呼吸也急促,压力压的我好不舒服。难道有什么禁忌的东西在阻挡着我?我想现在社会还没有这么强大的科技吧!而我又是一个无神论者,不可能明明有路,却难以前进的。我又试着冲了几次,用我最后的力气,却还是难以突破,难道我就要在这里被憋死。已经没有事物和水了,周围的空间就到此截止。
如此,我肯定过不了七天,别说这么久,哪怕两天我都熬不过去。
曾经在一本学术书上看过,人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可以勉强坚持七天不死,而若没有生命之源,水的陪伴,最多也就能坚持三天。
“哼!”我冷嘲笑一声,也不知道在嘲讽着什么,还是在无奈的叹息自己的处境。
我只好返回,走了好久,因为我要节省体力和体内现有的水分,我在洞窟的半途就停下脚步,坐在漆黑的深洞中,想着以后的打算。
有话说:“天无绝人之路”。
现在这句话在我的看来,是如此的渺小,我的头都大了,不知所措。
于黑暗中坐定。良久,我身上亦冰冷下来,刚才攀岩时候所出的一身汗水,此刻好似都已经凝结成冰。得走动一下,不然这样下去,不饿死也要被冻死。
我踉跄的站起来,继续莫着黑暗前行。
终于到了洞口,又是那个深红色的空间,我再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郁闷。
“哎!”我重重叹了口气,仰头望向穹隆般的血色空际。
层层叠叠的深红色石头在我的头顶,天花板上的壁花,杂乱无章:,好似千百只凶狠的猛兽在敌视着我。真的是山穷水尽了吗?
此刻,我的脑子在飞速的运转,却也是一筹莫展。
死亡的气息在渐渐逼近着我。
到了天堑的旁边,我不敢再前进,靠在黑洞口的石壁上,重新坐下。有些口渴,也饿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大概有几个小时吧,还有六天多,我要怎么熬过去。
想不出来办法,索性睡觉吧!我也累坏了,虽然饥饿干渴,我却能倒头就睡着。
梦境中,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没有力气再去梦想什么镜头,过去的回忆在死亡的气息中被掩埋。一觉醒来,迷迷糊糊,四周的一切尽皆没有改变。
我也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但肯定不会超过三天,不然我早就渴死了。
我在想一个麻烦的问题,要是到了七天,他们不来接我怎么办?
有可能自己那个时候已然是一具白骨了。
我突然有了一丝恐惧的感觉,前所未有,我到底在怕什么?
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继续睡觉,好困,现在大概是晚上了吧!
就这样我醒了睡,睡了再醒,无聊的过活,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我拘束在此,毫无他法。最后一次醒来后,我再也睡不下去了。
此刻的身体已经异常的虚弱,缺少水分和营养,大概已经过去了两天,我支撑不下去了。
“咳咳!”
“咳咳!”
……我现在连咳嗽两声都异常的费力,好象要把自己给咳死似的。
不行,还要想办法,不然就相当于在这里等死。
我颤抖着身体,用劲支撑着自己,扶着墙壁站起身。
就这么少许的简单动作,在我做来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我呼呼的喘着粗气,手松开了墙壁,向前走去。
来到上次被我侥幸逃脱的天堑边上,我望着眼下深不见底的深渊,很凶的喘气,体力所剩无几,思维亦几乎定格住。好深,好黑,下边的再下边会是什么呢?
我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如果说我现在身体被限制,没有一处可去的话,那么眼下,就只有身下的黑暗深渊留给我去探究了。这是我唯一没有去过的场所,唯一尚有能力去寻觅的好奇。只是,我立刻否决了自己的白痴思维,这不等于去送死吗?难道下边会给你铺好棉花糖等着你落下吗,哼,不摔个粉身碎骨才怪。
我又往前进了一步,好奇心让我希望能更清楚的了解下眼前的黑窟。
突然,我发现有个金色的闪亮东西从我的右手边滑落而下,带着一缕银丝,我反应极快,马上顺着余光看去。竟然是洗月剑!我的脑子霎时间懵住了。
此剑是黑老爷子临终前送于我,在第一轮的考核中也以强势助我一臂之力。
在我最虚弱的时候,它总能吟吟的给予我鼓舞。
一种极度不舍得的心情涌入我的心头,现在它就要落入这万丈深渊,有可能以后再不能相见,我仿佛要丢失自己最心爱的亲人般心痛如刀割。说时候慢,实际就在一瞬间。
我闪电般伸出右手,去抓银线,而我眼见自己的中指和银线的最后一丝相擦而过,它已然离我而去,向着无尽的下方,远去。我的右手在颤抖,左手的龙吟声更加强烈了,我仿佛能听见黑龙在惋惜的怒吼。我的瞳孔里冒出了火焰!直烧到了心头,身体如此的火热,烈炎沸腾在不顾一切的冲出。我义无返顾,脚下猛然一蹬踏,身子倾斜而下,面向黑暗的深渊,我狞笑着,邪笑着。我要保护我的亲人,我的洗月剑。我必须活下来!
当坠入天堑大约几秒钟后,我见到了闪亮的金剑剑身,出手乱抓一气,终于抓到了银丝。虽然身体漂浮在空际,我仍然有很好的协调能力,保证自身的平衡。
我将剑身缠绕好,握在手里,感觉金剑一阵欢吟。我的身体象一根强弓施箭,闪电一般冲向浓烈的谷底。深谷中的气息和天堑上的一切都截然相反,我发觉温度越来越热了,身躯虽然在风中摇摆,身上的汗水还在不停的渗出来。
我有一个可怕的念头,这底下该不会是……岩浆口?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还在跌落,初始的不适应感觉早已经熟悉,若不是危险在前,我完全可以把它当作蹦迪般畅快。
周围的热风开始减弱了,大概要到渊底了吧。
我赶紧掌握好平衡,把自己的身姿摆正,尽量要脚着地,如此就可以将自身的伤害减小到最少。令我诧异的是,好象降落的速度减少了。难道这里还有什么缓冲气压?
据说这只是在外太空上的科技,在这古老的洞穴,难以想象还有什么秘密基地?我到底到了哪里?下落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我已经不再担心会被摔伤,而更担心的是,到了下边,会有什么事情等着我。落地的那一刹那,是我的手先着地,因为缓冲压力的缘故,我无法一直将脚保持在最下边。有了温度,我的体力也稍微有了些恢复。
我站起身,将洗月剑又重新绑好在手上。
想着刚才洗月为何会突然脱落呢,我的首要想法就是我这两天一直没有进食,胳膊瘦小了不少,银丝缠绕不紧,所以滑落。而这种想法又实在牵强,又或者有别的原因,是金剑自己想将我引导来此处。我怀着无限的疑问望向身处的环境。
依旧是两堵墙所夹隔的山口,只有前后两条暗道可以行走,具体没有足够的灯火,我亦看不清晰。我选了落下后迎面朝向的一条路行走,说是行走,实则我已是疲倦的“单手扶岩壁,躬身如爬行”,希望能遇到些让自己欣喜的东西吧!
神灵保佑,我千辛万苦下落,就算没有好吃好喝,也可以赏赐一个美女让在下爽一下再死……在黑暗中漫步的感觉是诡异而难以琢磨的,普通人会因为未知而感到恐惧,而我——易强,哼哼,无所谓!我亦步亦趋的前进,脑袋开始时候还在四处张望,望眼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但我在走动的时候却仍然非常的小心,恐怕前方会有陷阱或者新的悬崖断壁。
在我眼睛已经逐渐适应,无所谓亮光的时候,光芒又再度玩笑般的浮现,仿佛捉迷藏般的捉弄于我。迷途中能有一盏明灯,当然是最好,我也乐的清闲,不用再担心什么黑暗中的陷阱了,但仍需小心。
一路无多想,前方不远处,我又发现了一座石门,门上的石盘和刚才的不大一样,形体上有相异的地方。
我靠近过去,想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转动这本需要数人共同用力挪动的机关,只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前去捉莫。没想到,我伸手刚刚触动机关,大门便应声而开。
震撼天地的响动震的我耳朵一阵轰鸣,眼睛也花花一片。
门打开了,里面的陈设令我惊讶。快步前进,发现周围尽皆陈列着很多武器架。
鳞次节比的斧钺刀剑和许多我见都没有见过的武具、防具陈设在一个个金光闪烁的台架之上。我上去莫下一把长枪,想不到刚刚拿下来,就被其千斤的力道所带倒,踉跄几步,被重砸在其下。我身体被压在长枪之下,良久,好不容易才将其推开,咣铛一声,我也站起身来,再不敢去触及什么,好奇也要有个限度。
急促的往前方探究,我看到了一樽宏伟的石像。
是一个面容坚毅的男子,他两腿开立,形成攻击的态势,左手中紧握着一把剑柄,右手本来该拿着的想必应是一柄长剑,而此刻却空空如也。
石像雕刻的男子面貌凶狠,双目邪恶的神色即使是在石头上光芒的辉映中,亦栩栩如生。他长发飘荡,随风而成型,刻画作石人,想必亦是某位能工巧匠的毕生杰作。
普通人大概看不出来,饱经世事却年少的我却可以透过其眉目看出来其本身的哀怨神色。这样一位英雄迟暮,到也可以理解其伤怀的感情,只是却少许带动了我的哀思,有种黯然神伤的悲凉情怀。我伸右手触莫他那本该握剑的空虚的宽臂。
没想到,自己右臂上的洗月剑突然窜出。洗月剑划作一道金光,这金光一出,比之当前明媚的灯火更加炫目。洗月剑围绕石像旋转了数周,我看了瞠目结舌,难以理解眼前的景象。金剑最后停滞在半空中,接近石人的手臂,好似要神灵归位般,又好象实在舍不得我,在犹豫不决的吟唱苦恼。我站立不动,或许眼前的英雄才是它真正的主人吧!
此神剑本来也不该我这般小虫所有,便随它喜欢,到自己的主人身边,或许其更加乐意吧。却没想到,金剑在石像臂前剧烈的颤抖良久,最后却又飞回到我的身边。
我怜惜的收它回来,拿在手里,不断的抚摩,剑身微微发烫。
“哎!还是决定跟我这个没出息的混混了?”随我话语,剑身跌宕一阵,以表决心。
我暗叹一口气,将洗月收好,对着面前的石像深鞠一躬,拿人宝物,毕竟要施加礼仪以表感谢。我摇头,不知道能持有此神剑的,到底是何等人物,为何被塑了神像,却要摆在这荒芜人烟的暗黑洞穴里。我不再回头流连,继续向里潜行。
我所希望的东西一样都没有显现,如此给我一个馒头一碗清水就好,也可以抵挡我现在的虚弱。到了前头,身后的巨门突然关上,震的我身体一哆嗦。
我没有回头,到了此处,一切的意外再也不能影响我的意志,如此只有前进,探索,尚能有一条活路。
……到了一处大厅,空间越来越大。仿佛一座炎热的穹隆笼罩着我,我身躯汗如雨下。一座宫殿似的建筑包裹着我。两边数十座盘绕着迷彩图腾的圆柱,傲然耸立。
柱首之上,火把明晃晃的照耀。我徒步向前,却意外的听见前方传来一娇媚无限的女人声音。“小弟弟,过来陪姐姐玩玩啊?”
此声音仿佛透入骨髓,若人痒,我不禁怔住,此处难道还有人烟?
“小弟弟,快过来,哦!哦、啊、我受不了了。”
娇媚放荡的女子声音传来,我心神尽失,不由自主的向前挪动着步伐。隐约看见一个面容极度放荡,又是绝世美人的面孔,她让我心神荡漾,又忍不住向前靠近了许多,也不再考虑会有什么危险。那女子,红如火焰的修长头发散落在两肩,刘海微微挡着眉毛,胸口有一对十交叉护兄皮甲惹火的鼓起的胸脯一起一伏,跌宕不定。妖艳的美女身体被绑在一处黑色的杵棍之上,手上被缠绕了数道锁链,绑在其身后。
我一阵好奇,不能理解眼前的景象。
我的眉目稍稍有些颤抖。“呼!姐姐累了,也该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女子站起身,冲着昏迷的我眨巴一下眉眼,继而转身,不禁罗嗦了一句,“这孩子……身上好大的黑炎气息,该不会是他……”说着,她的眼眶恍然被泪水充溢。
“呵呵,我又在自作多情了,哎!怎么可能是那个薄情的禽兽!”
说着,她苦笑一下,最后转头望了我一眼,拿起我身下的洗月剑,撇嘴一阵痛骂:“臭洗月!离开我这么久,现在遇到了新主人也不理我了,哼!看你也是个朝三暮四的丫头!”
洗月剑落在她手中,先是一阵欢畅的吟唱,继而剑锋指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好似多情的女子望着即将远离的情郎般,宝剑竟然伤感的颤抖起来。
“得了吧你,还挺钟情你的新主人的,姑娘家见异思迁可不好!再这么不矜持,我以后不管你了!”洗月剑不知所措的颤动,发出嘤嘤的响声。
“又不是见不着面了,现在先跟我几天吧!”女子一旋转身体,原本落在地下的她的衣物全部归位其身躯。只见其右手轻盈一抬,划作一道红色的光芒,消失不见。
我的上衣l开露,却还穿在身上,袖口微微亮起的黑龙图案,是她所没有注意到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在我的虚弱中流失,空白的脑际带着悠悠的伤怀……眼睛挣开的时候,我虚弱的几乎动缠不了手指。等待着时间的挥发,我能体味自己的实力在逐渐的恢复,体力也在增加。令我分外惊奇的是,我的力量在加强,强的我几乎不敢相信,早早已超越了我的身体负荷。皮肤毛孔之间渗出了血液,喉咙发甜,一丝丝血花也在我的口中凝结,绽放。一口一口的鲜血喷出,我面前的地面被染成了红色。
“咳!”
“咳!”
“咳……”
“呃……”
“喝!喝!”
“啊!啊!”
“啊啊啊啊啊!”
随着我的高声历吼,声响的延伸中我的眼球迸发出烈炎。
我疯狂的吼叫,声息惊人,身体的能量还在积蓄,石阵空间被我的能量震撼,好似要山崩地裂。“呵!呵!呼!呼!”我急速的喘息着,却感觉自己现在足可以一拳打死十只老虎。
我第一次抬起头来以清晰的眼光观察周边的环境。和我进来的时候已经截然不同,被我破坏的残岩断壁零落到各处,能使我一眼望个清楚的,只有眼前的黑色金属杵棍。
棍下的锁链早已经粉碎。我笑了,笑容是如此的诡异,如此的邪恶。
现在最需要是一个支撑体,虽然我体内的力量大到饱和,而身体的虚弱还是不言而寓的。我上前踉跄几步,抓起铁杵拔起来,一只手不够力量,我就用两只手一起用力的倒拔,终于将它拉出地面。我用黑色的铁杵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抬头注视本已荒乱的地段残骸。
宫殿的主墙之上,一道横幅贴于壁上。上书飞舞雄劲数行大字:昔日四圣会,创始豪杰,声满天下。会中四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各司其职,兴隆旺达。
不料朱雀门中,妖女朱雀,犯上作乱,勾引黑炎上使冥龙,二人放荡情需,乱我帮心,触犯会规,罪大恶极。遂被囚禁于此,遭万人唾弃,直至垂死,不得而休。
万年神杵,寒冰锁链,黑炎瘴气护卫,非圣女剑洗月,绝难破其万一。
后世小子,若到此处,切记上言,勿触我四圣法门。
……看后,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我刚才无意间放走的妖媚女子就是这壁书上所言的……罪大恶极的囚犯?怎么想都是,既然是,哼哼,那就这么着呗,反正事已至此,而且我得到了人家的身体,总该付出点代价才是。不过说来,那个大妞还真够风情万种的,刚才好一阵舒畅,当真是死了都值!我龌龊的想着,进到壁画一旁的小门里。
这里道路蜿蜒曲折,虽然黑暗,我却可以看清楚些东西了。脚下的路不再那么崎岖,我有了铁杵的支撑,到也自在轻松。我打着哈欠,奇怪自己为什么不饿也不渴了。
看光景应该过去不少天了,我得赶快回到原来的地方才是,不然就算卢楚风他们来接我,找不到人,还以为我已经饿死,化作一堆白骨,最后被风干了呢!
出路在哪里?还是要莫索,不知道前方是什么,还必须一直前进的感觉,真他妈的酷毙了!进到一方地段,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不由自主的前进,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推搡着我般。
到了最后,我根本不用动用力气,就可以被传送般的移动,甚至飞了起来。
漂上了高崖,路途中,我看见一处诡异的黑洞被夹在崖壁上坐落,再想上去看了究竟是不可能了,我伸手抓不到洞口,漂浮的速度也异常的快。不过一会儿,我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地界,虽然落定下来,然而前进的驱使力量仍然没有停滞下来,我被一直向前推进。
终于停下来了,我被向浪头一般的豁了出去,提着根破棍子,摔到了墙边。
我刚想漫骂一句,却发现此处如此的眼熟。仔细看来,竟然是刚才难以进ru的那一天堑洞窟。我一阵唏嘘,无奈的提起棍子,站起身,准备走出黑洞,到门口等待卢楚风他们来救我出去。
他妈的搞什么飞机,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那句话:人生不过五十载,去世恍如梦幻,天下之大,岂有长生不老者呼!?我如今的日子过的就是如此的恍如梦幻。
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还生存在现实中,一个人若是不现实,又何来什么无知的颓废和意想。我走出洞口,听见远方有做做梭梭的响动。
大概是万风他们来了吧,我大喜而去,步伐也快了许多。
看见对方几人正在天堑的一边寻觅我的踪迹,救命稻草终于来了。
我冲着他们大声的呼喊:“风哥!”
万风正在寻觅我的身影,面向眼前的断桥,他到并没有太多忧虑,朱雀门在南京这么大的势力,建造一做大桥又不是件难事,几乎瞬间可成。
只是他很害怕我掉下桥去,漆黑一片的深渊,那就万劫不复了。
万风带领肖小雨等人,正在四处寻索我的行踪。说是四处寻索,其实也不过在眼前的一处小地界走动而已。花假山几人也来了,斜着身子站立着,一脸的不耐烦,心想我能活下来才怪,再找下去,也是多此一举。
看见我的身影,万风惊喜的几乎涕泪怜怜,若不是干欢笑拉着他,他就要跳向天堑一边去捉我。现在最大的障碍莫过于眼前的这到壕沟深渊,难以逾越。
这难度在天懈风看来不过小事一桩,他竟然调动来特种部队的人员,利用特制的悬空攀爬绳索拉我回去。我下了天堑,和万风,自己的兄弟抱做一团,温暖的团结情谊充斥着胸口,男人之间的感情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述的。身旁的三大长老惊讶之余,气愤的几乎吐血。
我随之出了洞窟,有一种重生的感觉,又见到了久违的阳光,只是我还是如此的讨厌其光芒四射,仿佛要穿透我周身般的毒辣。
烈日下的自己好似要被榨干般,心中很是不爽一阵,终于回到自己的旅馆,也就是原来的别墅。我躺在床上等待着夜里和万风的秘叙。
迷迷糊糊的思索着未来的事,突然一个念头冲上我的脑际。
我的洗月剑呢?我也不顾周身的疲累,马上卷起袖子,发现右臂之上空空如也,白皙的皮肤此刻异常的陌生。我头脑发热,无法接受这现实。
黑老爷子给我的剑,就算跌落悬崖我也没有丢失它,而现在竟然不意而飞?
我要怎么向黑老死去的亡灵交代。我抱憾着思索着,到底会丢在哪里?
虽然我在洞窟里头脑一直没有绝对清醒过,而且身体也很虚弱,但是却丝毫没有可能会大意的丢失死缠于我右臂上的金剑。想必是,被她拿走了吧!
可是她为什么要拿走我的金剑呢?奇怪的女子,奇怪到随随便便就和我那个了……
哎,当真是天下大世,无奇不有,这样的奇遇也算是滋润,只是亏了我的那柄宝剑。
我叹了口气,气息吸引了万风进来。
“怎么,叹什么气呢?”他进到屋里来,坐定在沙发上。
我摇头没有说话。他抽出一盒中华烟,递给我一支,我眉头一皱,自己都不感相信的回绝了,今天晚上心情真的不大好。“这样无精打采的可不行,明天就是最后一关了,你将面对最严峻的考验啊!钱一!”万风点着了烟,抿了一口,教训我道。
我并没有因他那教育小弟弟般的语气而感到气愤,一向以来,我都将万风当自己的亲哥哥,他对我确实算好的。“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我低着头言道。
“人说万事最难的是开头,而对于你来说,这次的考核已经过去大半了,就剩下眼前的这一关口,难道没有信心了?”他吐着烟圈,斜眼望向我。
我闭上眼睛,沉吟一会儿,道:“不是没有信心,突然感觉赢了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心灰意冷的望向天花板。“无论你现在怎么想,就算是为了黑老,这最后的一道关卡,也要拼尽全力抗过去!”万风有些激动。
“我知道,放心吧,我从没说过要放弃什么。”我眼珠子都没转动,神情恍惚,淡然的应答道。
“那你准备怎么应付,现在心态整理的怎么样了?”
“心态?最后一关不是你来决策吗?你随便给我选一个容易的题目,而后让我轻松的赢过不就行了?”我疑惑。
“钱一,你完全想错了,我可以这样告诉你,这次考核,比起这第三项,前两关都可以说是简单的热身运动!”万风言语铿锵,手中的半截烟灰被颠簸掉落在地板上。
“难道风哥还要执意难为我?”我一时间难以接受。
万风迟疑半晌,好象欲言又止,却又忍不住的道:“并非我真心难为你,钱一,现在四圣会各个门主专权跋扈,是该整治一下的时候了,而你当初如此容易的就当上了青龙门的大哥,是否也曾经想过要为四圣会真正做点什么?”他用眼神威逼我。
为四圣会做什么?难道我单刀赴会从警察局里解救三百多个兄弟不算为四圣会做事?
难道我出奇策,痛剿同心会七百余人,从而让青龙门在y市站稳了脚跟,不算是为四圣会牟利?虽然心里这么想,然而我亦懒得争辩什么,且待万风续话!
“钱一!如今四圣会濒临解体,我和黑老爷子早就预演了一出计策来,可以颠覆这帮人的野心,可惜一直无人去实施,今天就是我正义的一方重新团结起来,剿灭乱臣贼党的时刻到了啊!”万风越说越激动,最后站了起来,手上的烟卷颤抖着。
我洗耳恭听。
“最后一场考核,由我出题,你将一人面对白虎,朱雀,玄武三门阁的长老大哥,钱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万风面露凶光,多年来在他心里的积愤,所谓傀儡政权的压抑此刻就要爆发出来,在他胸口堵了这许久的年月,他好累,好苦恼,今天终于有了释放的机会,而机会的关键就在于我。
怎么说呢,我确实有些诧异,也很激动,热血沸腾之余,我也是个精明的人,感觉自己现在显然成了万风夺权争霸的一颗棋子。
一颗坚实有保障的棋子。我依旧不说话,等待着万风说出下文。
“钱一,明天就是最后一关的考核,你将要同时面对花假山,秦绝,李云海,他们三个老不死的。只要你能杀了他们,剩下的四圣会的势力,我们平兄弟两个平分!如何?”万风眼睛里放光,皆是期望苛求的神色。
我摆摆手道:“风哥你不用求我,这些事只要你吩咐下来,我就会去做,具体怎样,你告之我就可以了,放心吧,只是……”
我不确定的话头才刚刚张口,万风便急忙打住,生恐我有拒绝的意思。
他忙问道:“是什么?只是什么?”他那焦虑的神色,仿佛是在医院里,急切的追问护士,自己的老婆生的孩子是男是女,扭曲的脸色已然不再像是一个正常人。
我心中暗暗叹气,道:“只是,我个人觉得,我一个人要同时面对三个四圣会里的标把子,他们都是长老大哥,有一定的经验和实力,我要将他们全部诛杀死,是不是难度有些大……”
我说的已经够自大了,实际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怎么可能做到,我才一七岁而已啊!
“呵呵!”万风笑了,由圆润的微笑,最后改为冷笑。
“钱一啊!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早有所准备。”万风面露凶光。
“哦,准备?”我不知所悟的抬眼望其。
“拼斗之前,我会给你们四人每人上一杯送行酒,你只要记得喝那杯象征青龙的青色杯子里面的酒就可以了。”他猥亵的眼神盯着前方,仿佛功成名就执手可得。
“那其他三杯酒里……”我追问道。
“那三杯酒中我都下了软骨散。”万风平淡的口气中蕴涵着杀气。
我心中一惊,出了一身冷汗,仿佛这软骨散正下在我身一般。
我寻思良久,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在我二人的气息中,万风的杀气漫溢,我身上的邪气亦漫盈而出。“算了。”半晌,我吐出两个字。
万风听闻我一言,脸色一怔。
“不用这样了,真正的决斗,我希望是男人间的公平较量,如果靠这种方式取胜,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我解释给万风自己的心情。
万风没有立刻作答。他的眉目间甚至没有任何动静,瞳孔却在逐渐的微缩,计已上心头。他走过来抚着我的肩膀,道:“好吧,兄弟,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好自为之,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
我仰头望着他的眼睛,那一刹那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他的亲弟弟,兄弟的情谊让我的胸口暖洋洋的,我重重的点点头。万风没再说话,缓步出了门。
随着他随手带上的门声,和那最后一句:“好好休息吧!”我又回到了一人孤独的空间。
我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我该用什么武器去决斗?
洗月剑被那妖女拿走了,如今自己赤手空拳,若是说要万风帮忙找样武器,到也不是件难事,可若是我用的不顺手,到时候比试激烈,一个微小闪失都可能要人命,难免更坏事。
哎!我一声叹气,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围绕着自己。
踌躇中,我眼前一亮,发现了一个可笑的东西。
我从那深渊里带来的那根粗长的铁杵,还斜靠在房间的墙角。
我不禁走近过去,出手拿起它,有一手盈盈相吸的感觉。
我抚摩着它,虽然自己一直说它是铁杵,实际上我确不晓得它的真实材质。
这黑漆漆的家伙,用来当武器不知道会不会惹人耻笑。
它的身上还沾有那诡异妖女的气息,现在我很清醒,可以清晰的闻见那缕缕的诱人清香传来,好似挥发的春药。说起来,这黑棒跟我到也算有缘,不如我就用你来当武器了!
即使这只是我个人玩笑般的想法,我却鬼使神差般拿起它的一头,在半空中挥舞了起来。身形好似群魔乱舞般,我的身体竟然熟悉的不由自主的舞蹈,到最后,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在舞动着黑棒,还是黑色的棍子在舞动着我的身心。我痛快至极,大喝一声,出手将黑杵向自己的床铺砸去。只听见“唰!”的一声脆响,原本不锈钢制成的床,此刻已然被我劈成整齐的两半,床身上的断层仿佛被加工过般,毫无瑕疵的断裂开来。
我再低头看向手中的杵棍。那原本黑色脏悉悉的外层竟然在逐渐的脱落。
那外壳脱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无数黑色的片甲仿佛盔甲般下落,砸在地板上,发出嘈杂的声响。我心中一阵的兴奋,激动,疯狂!伴随着黑色鳞片的脱落,一把黑暗底色,周身闪耀着黑暗光芒的长剑显现。我的眼睛被其黑暗的剑身,却发出皓月般的光亮所刺痛,一时间难以适应。我把目光移向剑柄,白金色的剑护,黑色盘龙的剑柄,柄上所盘的黑龙形态竟然和我左臂上的黑龙,如出一辙。
剑身的最下方,镶嵌着一颗黑色的闪亮宝石。
在最后凋落下来的一块黑色外壳上,我看见两个笔挺的大字,“冥龙”。
如此大气的手笔,想必是此剑的名号。
冥龙剑。
霸气而残冷,瑰丽却又不失其寒意。
我握着这把神剑,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把魔剑,我可以清晰的感触到其周身所散发出的那丝丝邪恶的魔王气息。
我爱不释手,不断的抚摩剑身,欣赏,它也仿佛遇到了亲切的主人般,沉吟声连连响起。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一把活着的魔剑,既然认我为主,有此剑在,我又怎会惧怕白虎、朱雀、玄武那三个长老!?
“哈哈哈哈!”我爽快淋漓的大笑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