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故意刁难
蓝晴晴想到了一件事情,她想起了万红霞。既然辞职了,以万红霞的脾气,自然是能晚告诉她一天就晚一天挨骂。这天,蓝晴晴和蓝雪峰坐在一起为晚上的烧烤摊穿串,蓝雪峰一边穿,一边低声地抱怨她,“你都几进几出了?这个xyz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那么高的一栋楼,就容不下小小的蓝晴晴你?”
“楼高风大,你没进去过,不知道。”蓝晴晴把手上的串放到一边,警告他,“不许你嘴快告诉妈!”
“知道啦!放心——”蓝雪峰拉长了声音,蓝晴晴刚要再说话,院门却突然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他左右看看,见蓝家兄妹正都瞪着他,只好道:“那个……门开着……”
“哥,你进去。”蓝晴晴现在只好感谢老天爷没让万红霞在,“进去!”
“干吗……他是谁?”蓝雪峰端着盘子站起来,“你认识他?”他还想再问,已经被蓝晴晴赶了进去,还砰地关上了门。
“施总,您又跑来做什么?”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叫我一声施昂总行吧?”施昂闷闷地道,“我来请你回去,另外,我向你道歉。”
“为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的你,就在所有人面前开这个玩笑?”蓝晴晴冷笑,“多谢你了,我拒绝接受你的道歉,再见吧。”
“喂!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施昂急了。
蓝晴晴突然想起了张精致的那句话,“你这样走了,自尊心在别人的眼里也不值钱,还不如对得起自己,安心做事。”
“除非你当着销售部的同事们,对我道歉,否则这次二次辞职后,我还有什么理由再回去工作?”蓝晴晴淡淡地道。
“然后呢,他答应了?”张精致吃惊地道。
“我以为他不会答应的,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蓝晴晴叹口气,她也没想到施昂竟然答应的那么痛快。
“总之……我希望你们两个都给我理智点,尤其是施总,好在你今天的离职手续我已经打了招呼叫行政先别办,我就知道他肯定会去留你,明天来上班吧!施总会说到做到的,再见。”张精致利落地挂了电话,嘀咕道:“还以为他不会答应,他肯定会答应的,恋爱中的男人都是白痴!”
这位她口中的白痴,第二天早上果然在销售部集会时,正式地向所有员工道:“上次新品发布会上,我因为没有控制好自己,迟到,加上唐突,对蓝晴晴小姐构成了伤害,给大家也带来了我今天在这里向她道歉。给大家也带来了麻烦,张经理,这个道歉麻烦你帮我带给柳经理他们。”
“好的。”张精致神色不动地道,她身后,已然是惊呆一片。
“那么大家都开始工作吧。”施昂径直走了,他身后,张精致拍拍蓝晴晴的肩,“做得不错,能让二少爷也低头一回。”
“谢了,算是为前七任总经理助理赢了一把吧。”蓝晴晴笑笑,“我上去工作了。”
3301里,施昂正在等着她,见蓝晴晴进来,他笑道:“怎么样,你现在可以工作了?我的助理小姐?”
“是的,我接受了你的道歉,我现在开始工作了,施总,有吩咐吗?”蓝晴晴点点头。
“有,第一个,我是秦朗的同学和朋友,下班时,请叫我施昂,第二个,今天下班不要走。”施昂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微笑着道。
“为什么?”
“加班。”
晚上,天色渐黑,施昂在露台上点燃了绚烂的烟火,他推开门,邀请蓝晴晴,“请过来。”
“这是加班?”蓝晴晴不由自主地被他带到露台,并肩看着那璀璨的烟花。
“是啊,为了欢迎你回来。”施昂认真地道,他转向蓝晴晴,“喜欢吗?”
“可是……为什么?”蓝晴晴有些迷惑地看着他,她已经隐隐约约地猜出了施昂想要表达什么,但却又不敢肯定。
“你说的我都会答应,你回来了,我特别高兴,希望你,不要离开3301,即使……”施昂突然说不下去了,他陡然发现自己像是一个刚刚初恋的男人一样,竟然说不出他最想说出的话。
这漫天的烟火纷飞璀璨,蓝晴晴晕乎乎地看着这一切,施昂偷偷地看着她,几次想要揽过她的腰,却终究不敢,还是垂下了手。
施昂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对晴晴展开攻势,他向秦朗打听起蓝晴晴的各种情况。
“秦朗,蓝晴晴到底是不是你的妹妹?为什么米莉说不认识她?”第二天,施昂约秦朗出来吃午饭,趁机发问。
秦朗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米莉在开玩笑呢,她和蓝晴晴以前关系不是很好。”
“哦,这样,她是你们家的人吗?我觉得她和伯母的气质蛮像。”施昂戳戳盘子里的扇贝,“你们一起长大的么?”
“是啊,她……”秦朗突然发现停住话头,看着施昂,“不许你打晴晴的主意。”
“为什么?”施昂不明所以。
“不为什么,想想米莉。”秦朗淡淡地道。
“米莉是你的妹妹,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要不然这么多年我早追她了,这件事我必须说清楚,米莉对我来说也一直是妹妹,但是蓝晴晴不一样。”
“那么我也说清楚,别打晴晴的主意,她不是米莉,也不是任何其他女人,我不准你乱来,离她远点,知道吗?”秦朗冷淡地道,“想想你以前的情场的辉煌战绩,看在我们的友谊分儿上,不要碰她。”
蓝米莉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的亲哥哥在进行怎样的一番对话,她拎着名牌皮包,款款走进一楼的xyz卖场,张美仙等人看她的穿着打扮和气势,立刻严肃起来。
“您好,小姐,请问您需要点什么?”早有人上前殷勤招呼,蓝米莉懒懒地看看,笑道:“这里都是xyz的本季度新品?”
“是的。”
“这里的所有展品都出售吗?”
“并不是所有的,大部分商品都按标价出售,但也有一部分是珍藏品,不知道您想要什么?”张美仙礼貌地笑道。
“我需要什么,会和施总说的,反正我很快就要搬进33层了,对了,蓝晴晴走了后,现在新助理是谁?”秦米莉笑道,“出来,叫我看看。”
“新助理?”张美仙奇怪地道,“没有新助理啊,助理还是蓝晴晴,那天施总在发布会上说她是自己的女朋友,后来又道了歉,现在她还是助理,只不过她今天轮休,否则这会她应该在施总房间里待着呢。”
她眼睁睁地看着秦米莉的脸色变了,一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只留下销售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是疑惑满腹,搞不清状况。
蓝晴晴今天的确是轮休,她睡了个好觉,然后就赴了约会,和秦朗季芬芳他们爬山。
其实爬山主要是季芬芳想去,她以前经常听秦朗回忆起小时与家人常来爬的山,因此也总想着去看一看,蓝米粒对运动什么的不感兴趣,她为了离施昂近,又不与秦朗住在一起,等到她想起可能蓝晴晴和秦朗他们一起去爬了山,已经追不上了,只能气哼哼地回了房间,另想战策。
此时的蓝晴晴正走在崎岖的山间石阶上,秦朗、施昂、芬芳等人都小心翼翼地走着,今天雾气浓重,石阶湿滑,季芬芳自然是让秦朗扶着,施昂则乐得正大光明地走在蓝晴晴身边,随时准备扶她,嘴里还时不时地笑她两句,“蓝助理,你行不行啊,这地可很滑哦?”
“谢了,我觉得我还能行。”蓝晴晴叹口气,今天是她的轮休,施昂竟然也要跟着过来,她真为xyz酒店的未来担忧。
突然脚下一滑,她眼看就要摔倒,秦朗却好像本能反应一般,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扶稳,他用力过大,身后的季芬芳几乎因此跌倒。
“怎么样?没事吧?”秦朗急道。
“我很好,哥,你看你,芬芳姐差点没摔了,你扶稳她。”蓝晴晴很不好意思,她刚要松开秦朗的手,又被秦朗抓了回来,一手拉着她,一手被季芬芳拽着,接着走了下去。
施昂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禁暗自惊讶,但表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和季芬芳彼此看了一眼,自顾自吹起口哨来。
好不容易爬到山上,秀丽的琴岛市景色,几乎大半收入眼底,四个人看着看着,山风吹过,凉丝丝的,一时间烦恼尽去,只觉心旷神怡。
午餐是方便的三明治和热咖啡,四个人悠闲地吃完,就坐在草地上休憩,施昂拿了秦朗的相机,四处乱拍,一会儿拍下季芬芳,一会儿拍下蓝晴晴,心里嘀咕着,回去后一定要洗出来偷偷藏好。
季芬芳一直微笑着看着秦朗,注意着他的举动,他和蓝晴晴亲密地站在一起,两个人指指点点,兴奋地回忆着小时候最喜欢玩的地方,和现在看到的景色,和过去有什么不同。施昂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也顺着一起看过去,不由放下了镜头,同时愣怔了起来。
晚上施昂执意开车送走蓝晴晴,留下季芬芳和秦朗两人一起回家,想了又想,季芬芳仍是忍不住道:“秦朗,你今天看起来很高兴。”
“今天是很高兴。”秦朗笑道,“你呢,玩得好吗?
“我觉得只要你跟蓝晴晴在一起,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季芬芳盯着秦朗的眼睛,“你变得特别开心,笑得也特别开心,还会开玩笑,你对我就很少开玩笑。”
“有吗?我怕没觉得,晴晴是妹妹嘛,所以可能会随意一点。”秦朗不以为意,季芬芳欲言又止,只得笑道:“是吗。”
施昂一路将蓝晴晴送回家,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蓝晴晴下车,走到门口,忍不住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就见施昂正趴在方向盘上,乐呵呵地冲着她看,还挥挥手,笑道:“快进去吧,我马上就走。”
这人热情地简直有点过头了,蓝晴晴很想提醒他有关秦米莉的事情,但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推开院门回家了,只留下施昂兴高采烈地看着她回家。
这一年都是流星雨的高发期,琴岛的地理位置和夜晚观景度都在全国前列,这一晚又将是仙女座的流星雨降临地球。
蓝晴晴站在窗口,执著地等待着流星雨,她喜欢夜空和星星,那么神秘而浩瀚的美,使得人间一切的困难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渺小而微弱。
手机响了,是秦朗发来的一条短信:“今晚有流星雨,想许什么愿望?”
蓝晴晴没有回复,她想起自己十年前,在海滩边上对流星许下的愿望,她希望不要让自己和哥哥及父母分开,但是最后,她的愿望没有实现。
第二天,蓝晴晴正常上班,她像往常一样地来到33层,却在3301室的门外,看到了一个她不想看到的人,秦米莉。
“有事吗?”蓝晴晴冷淡地点点头,径直推门走了进去,查看便利贴,秦米莉跟在她身后,冷冷地道:“当然有事,我是想问问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去?我都听说了,你故意跟施昂闹别扭,耍欲擒故纵的把戏,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是哪里来的,终究还是要回到哪里去。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没用,十年前你就应该明白这一点,我真奇怪,你怎么十年后还是没学乖呢?就算烧成了灰,你也不会放弃吃唐僧肉,你这个令人恶心的性格,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秦米莉一口气说完,气得浑身发抖。
蓝晴晴看她一眼,冷漠地道:“我觉得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如果没有事情,我要开始工作了,再见,秦小姐。”
说完,她径直走进了洗手间,理都不理秦米莉,直让她一腔怒火全喷在了棉花上,无从发泄,气得一转身,直接去找了张精致。
张精致正忙里偷闲,坐在沙发椅里,晒着太阳,慢慢地修理着指甲,见秦米莉门也不敲地冲了进来,她暗自叹了口气,这年头的人生简直就是狗血剧,一个一个地,动不动就都来找她,她那里还是个销售部经理?总裁办的那些人迟早都不用干了,一个个地白拿工资,开走算了!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摆出十二分的礼貌笑容,“秦小姐,有事?”
“是有事。”秦米莉径直在她面前坐下,“张经理,我知道你跟施家的关系,我也就不绕弯了,蓝晴晴这个人,上回在新品发布会上一通瞎闹,董事长夫人很难堪,也让董事长很不高兴,你打算怎么办?”
“这是施总的私生活,我小小一个经理,管不了这么多。”张精致平静地道。
“miss张,总经理你是管不着,可是总经理助理呢?我也就这次多嘴一下,董事长夫人的意思,是趁早让她走了比较好,否则以她现在的职务,和施昂也离得太近了!”
张精致看着秦米莉,慢慢地道:“那么,秦小姐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到时候你配合就行了。”秦米莉扔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今天不是很忙,蓝晴晴破天荒地准点下了班,早早回到了家,发现车子还意外地停在院门外,万红霞还没有去夜市。
她在房间里,拿着秦米莉小时候的照片,默默地看着,一边看,还一边忍不住偷偷地擦着眼泪。
蓝晴晴倚在门边,心里又是辛酸又是难过,她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眼前的这个为生活奔波了半生的女人,更不知道该去找谁发泄这样的辛酸。
“妈……你想她了?”蓝晴晴低低地道。
万红霞这才发现她回来,吓了一跳,急忙擦擦眼睛站了起来,“哎,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妈,你很想她?你当年把她送到那边,把我要了回来,我每天都帮你干活,努力工作,下班早早回来帮你张罗夜市摊,你还是想她?”蓝晴晴淡淡地道。
“不,我……我只是拿衣服翻出来的,有什么比女儿在自己身边更好呢?别胡说了,今天不加班?”万红霞急忙胡乱把照片塞了起来。
“哥就老实了这么几天,我怕他今晚憋不住出去玩,酒店今天也没什么事儿,我提前回来帮你。”蓝晴晴平静地道,伸手把包放下,“妈,我饿了,你给我煮碗甜酒鸡蛋汤圆好不好?”
“好好,你等着,妈给你煮。”似乎是为了补偿蓝晴晴一般,万红霞挽起袖子,走向厨房,边走边问,“给你下两个鸡蛋?不吃面么?吃这么点,晚上怎么顶得住?”
“到时候再说,反正饿不着吗。”蓝晴晴说着,看着万红霞麻利地在厨房里做起饭来,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秦米莉已经回来了,甚至今天她们已经见了面,甚至还有了冲突,但是她不能告诉万红霞。秦米莉如果对这个家还有一点留恋,一点想念,应该已经要找上门了。
蓝晴晴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昨日的冲突,只是个开始,第二天一早,张精致找到她,“今天33层贵宾房来了一位客人,不过不是施总安排的,是董事长夫人直接安排住下的,施总也只好同意,由你负责了,小心点。”
“是哪位?”蓝晴晴问道。
“是秦米莉小姐,你们有冲突吧?小心,我警告过你了。”
秦米莉果然高调地住进了33层的贵宾房,她有xyz董事长夫人撑腰,自然住的心安理得,她不肯让清扫工来整理房间,只要求蓝晴晴动手,蓝晴晴也不与她计较,自然地做起工作来。
这是一副很奇怪的场景,蓝晴晴穿着酒店制服,利落地打扫清洁,秦米莉则穿着睡袍,悠闲自在地靠在沙发上,喝着牛奶,品尝着她的早餐,她很享受这个早上。
“我要在这暂时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就都麻烦你了。”她得意地道,“不介意吧?”
“不会,这是我的工作。”蓝晴晴很自然地笑笑,她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即使有,她也已经麻木了。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秦米莉点点头,“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在那个家里生活了十三年,算起来,比你还多了三年。每天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儿,家里经常没钱买菜,妈妈老是发脾气,哥哥又让人依靠不起来,还要被人追债,到处搬家,你知道吗?我每天的作业都是在当天在下课后写完的,因为我一进那个家门,就会被妈妈叫去过帮忙,洗洗涮涮、跑前跑后,没完没了…冬天的时候我要在冰凉的水里洗几个小时的菜,刮台风的天气,大家都不出门,我还得去送外卖,雨过天晴,哥哥要是出门去玩了,我就得爬到屋顶去修房子……”秦米莉自嘲地笑笑,“这种日子,过了十三年,我就再也不想过了。”
“原来你还都记得?”蓝晴晴仔细地擦着装饰柜,“我以为你忘了。”
“我怎么可能忘呢?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我走之后,那个家里是不是好些了?”
“我们基本还完了债,现在的日子也好了不少,妈和哥都很想念你,尤其是妈,她经常看着你小时候的照片流眼泪,她很想你。”蓝晴晴停下手里的活,看着秦米莉,“你有空的话,回去看看妈吧,我告诉你我们现在住的地址。”
“我知道了,吃完了,你收走,我要去洗个澡。”秦米莉扔下手里的叉子,站起身来,“我有空会回去看他们的。”
蓝晴晴默默地端走餐盘,丝毫没注意,在她没提防的时候,秦米莉走到她放在进门处的清洁包,迅速地将一根项链丢了进去。
晚上下班前,销售部的同事们都在更衣室换衣服,正热闹得很,张精致突然探进头来道:“大家,五分钟内立刻穿好衣服,我要带保安进来了。”
“怎么了?”张美仙问了一句,她正在梳头发,把盘了一天的发髻散下来。
“立刻,五分钟!”张精致的声音冷冷地在门外响了起来,大家不敢再怠慢,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套上了衣服。
张精致说到做到,五分钟后,她带着六名保安进来,秦米莉则跟在最后,一脸的想看好戏的样子。
“别紧张,是这样的,秦小姐是33层楼的贵客,大家都应该知道了,她今天刚入住第一天,就找到我,说是她的项链不见了。”张精致冷冷地道。
所有人的视线立刻都投到了蓝晴晴身上,蓝晴晴顿时觉得血冲上脸,33层一直是由她一个人负责的,秦米莉是冲着她来的。
“保安,去看一下蓝晴晴的更衣柜。”秦米莉厉声道,“她的衣服,她的清洁包,都给我好好检查一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保安很快地在蓝晴晴的清洁包里找到了那根项链,只看就知道了,项链璀璨夺目,钻石发着幽白的光,价值定然不菲。
“叫警察来!”秦米莉高声道,“她偷我的东西!”
“警察就不用了吧?这样价值的东西,肯定要仔细查验,指纹什么的,想也知道很麻烦,秦小姐,有这个必要吗?”张精致话里有话。
“那人赃并获,你打算怎么处理?”秦米莉看着她。
“蓝晴晴,你有什么感想吗?”张精致看也不看她,直接转向蓝晴晴。
“还能有什么感想。”蓝晴晴一笑,她突然逼近蓝米莉,干净利落地打了她一个巴掌,“她从小就喜欢诬陷我,自己做错了事情就嫁祸到我头上!这种把戏她十年前就玩过,十年后还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害我!”
“你打我!”秦米莉怒极,反手想扇回来,却被蓝晴晴一把抓住了胳膊。
“这种把戏,你玩得也该够了!真是对你失望,十年之后,你还是那个蓝米莉!”
“怎么样?那你还不快滚?我就是要你从我眼前消失!我讨厌你!讨厌你的阴魂不散!都十年了,整整十年过去了!你怎么又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你还不快滚!”
“如果我说‘不’呢?”蓝晴晴反唇相讥,“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不?你还想跟我抢?我从来都没有输过,这次也绝对不会输给你!我告诉你!这次就算施昂想留你也别想在这里待了!他大妈已经发话了,你最好识相一点!”秦米莉柳眉倒竖,所有人都被她们两个惊呆了。
张精致最先反应过来,“好了,秦小姐,蓝晴晴!你们冷静一下!”
“不冷静了,这次我不会再回来了。”蓝晴晴道,“事不过三,再留下去,我自己都要当自己是笑话!”
她一把抓过保安手上的钻石项链,扔向秦米莉,“给你!看好你的东西!还有你的男人,少让他们再出现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