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女人。看來我得挤走你身体里存在的不该有的念想。这样你才能全心全意地把全副心思都扑在我的身上了。”
挤走。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傅冰倩觉得自己的脑容量太小。还不足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紧接着廖天磊的行动。完美地解答了盘旋在傅冰倩脑海中的这个疑问。
就如廖天磊所说的那样。他要挤走残留在傅冰倩脑海中的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他们在蒋飞的床上做着只有两人才可以做的极限运动。
傅冰倩是真的感觉自己死过去了。好不容易活过來。一动也不能动地瘫软在廖天磊的怀里。周身使不上一点点的力气。刚想要阖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的时候。
房间的门板上传來了响动声。小云诺急切的声音。一声声地传來。“妈妈。妈妈你是不是在这里啊。”
听到小云诺的声音。傅冰倩强撑着身体。想要从床上坐起來。
最后。还是廖天磊将她按在了床上。然后他简单快速地套上了压得有些起褶皱的衬衫。走出去给小云诺开了门。
当廖天磊纤长的手臂拉开房门的那一刻。小云诺先是不习惯地一惊。紧接着小小的脑袋往里探了探。沒有见到傅冰倩。这才仰头看着廖天磊。一双如黑葡萄般明澈的双眸。不沾染一丝凡尘般的望向廖天磊。“我妈妈呢。”
对于这个称呼。廖天磊至今还是不习惯。
就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莫名的在某一天他不注意的时候。被某个男人冠上了名号。
一丝不悦划过眼底。不过面对眼前的这个鬼灵精怪。他还是不着痕迹地掩藏了起來。
身体往门边侧了侧。让出一条足够小云诺过去的道。冷冷地答道。“在里面。”
里面。
为什么他沒有看到。
小小的云诺。稚嫩的年纪就已经学会开始质疑别人话中的真伪。这都是他崇拜的爸爸。。蒋飞教导的。
即使有怀疑。小云诺还是决定自己走进去确认。
经过刚才激烈的战斗。穿在傅冰倩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某人撕裂成了一条条惨不忍睹的布条。
此刻。她只能将自己的甚至完完全全地掩盖在棉被底下。
听到轻软的脚步声。傅冰倩纤长柔软的手指。轻搭杯沿。缓缓地拉下了一点被子的高度。仅露出一双眼睛。循着小云诺來时的脚步。
“宝贝。你烧还沒退呢。怎么一个人就跑出來啦。”关切的话语中隐隐透着一丝虚弱。
小云诺听到傅冰倩的声音。摆着肉嘟嘟的长腿。快步朝着傅冰倩的声源地跑去。一边跑着还不忘一边问着。“妈妈您怎么在爸爸的房间睡觉啊。”
“呃……”一言难尽啊。
某人一时语塞。只能愤恨地瞪了眼正悠然自得的整理着自己身上衣服的廖天磊。
不公平。
老天。真是很不公平。
明明是同等的运动工程。为什么此时的她只能牢牢地被困在床上寸步难行。可有的人反而像是枯萎的花朵得到春天雨露的滋养。变得更加的神采奕奕了呢。
哦。不能说他是枯萎的花朵。
他就像是一只怎么也喂不饱的狼。永远都尝不到弥足的滋味。永远都是一味的索取。
就在傅冰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云诺提出的问題的时候。只听另外一侧带着灼人气场的某人。闲淡悠然地浅淡出声。“那里不是被你占领了吗。”
清浅缓慢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愉悦。
竟然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在小孩子面前。大言不惭的说着暗含隐晦意思的话语。
傅冰倩觉得自己真的是要气疯了。搭放在被沿上的手指。蓦地蜷缩了起來。使出全身仅存的力气。朝着廖天磊怒喝了一声。“廖天磊。”
与其说是怒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更像是一种娇嗔。嘤嘤软软的。带着一丝气若游丝的娇软。因为她真的感觉自己累得每一根骨头都散架了似得。被拆开來摊放在了床上似得。
此时得到满足的廖天磊像是一个效忠于女皇的贴身侍卫。忠心耿耿而又言听计从。
当傅冰倩喊出他全名的时候。他迅捷而又恭谨地应了声。“是。”
只是这个是才说出。傅冰倩就从某人的俊美无涛的脸上。看到一丝不正经的笑意。那笑从嘴角。一直蜿蜒向上直到眼底。然后在眼底的深潭中积蓄着力量。最后在他那双狭长魅惑的双眸中燃起了星星之火。
傅冰倩的心在某一时刻忘记了跳动。
她觉得自己前世一定是对这个男人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今生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对。就是惩罚。
总是能将她的心肆无忌惮的抛向空中。又在某一时刻。好不怜惜的踩入谷底。
此时的傅冰倩已经无法去深究这些前世今生的因果关系的。因为小云诺已经跑到了她躺着的床边。
所幸的是小云诺还小。不知道廖天磊话中阴寒的意思。只当成是傅冰倩此时只是需要一张床用來休息。
过去傅冰倩会在这个时候睡觉是从來沒有过的。小云诺自是很担心。小小的脚尖一登。将自己的上半身完全地压在了床上。伸出手拨开散落在傅冰倩额前……嗯。暂且叫做发丝吧。
其实那也不能算是发丝了。乌黑墨亮的发就好像刚从水里浸湿了拉出來一般。一绺绺的贴合在额前、脸上的肌肤上。
紧接着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灵动的小眼睛里毫不掩饰着自己的担忧和关切。“妈妈。你是不是也跟云诺一样发烧啦。”
傅冰倩对小云诺的话。感到一丝莫名其妙。但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她躺床上的缘故。才导致小云诺误会的。
她忙摇头。“妈妈沒有生病。妈妈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累这个词一出。傅冰倩敏感地感觉到。房间一角。某人俊逸的脸上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那笑仿佛是染了颜色。
傅冰倩忙敛了敛神情。重新将视线凝定在小云诺的脸上。
“真的沒生病吗。那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啊。而且您的脸比小云诺还要红呢。”小家伙话语天真。像是为了验证自己说的话是真的。一双小眼睛还在房间内來回的搜索。似乎是为了在房间内找一枚镜子。让傅冰倩看看。
很可惜。这里是男人的房间。
那种女人的专属物似乎真的沒有。
“这……”真的叫她无言以对。
此时的傅冰倩真的是希望地上能裂开一条缝。直接让她钻进去算了。
就在她在自己有限的词库中搜索着无限的词汇的时候。某人又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闲淡的开了尊口。“一个人经过长久激烈的运动自然会出很多汗。身体能量散发出來。脸自然也就红了。”
傅冰倩迅捷的从被子里伸出两条如藕的长臂。捂住了小云诺的耳朵。以免他被某个男人给提早毒害了。
“廖天磊。现在不说话沒人把你当哑巴的。”傅冰倩红着一张粉嫩的脸。波光潋滟的眸上氤氲着一层粉红色。故作怒斥地瞪视着廖天磊。朝着他大叫。
廖天磊像是沒有听到她的话一般。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刻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在夕阳余晖映衬下。他俊美面容中透着无尽的魅惑。耀目摄目。
那笑似乎真若有似无地晃在她的身上。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着她身体的某一处。
傅冰倩不明所以。循着他的视线慢慢下移。终于……她的身体像是被某个可怕的物体烫了一下。掩压在小云诺耳朵上的手。宛若闪电一般快速地缩回到了被子里。然后快速地将被沿拉高。直至埋住了她整个身体。
可是似乎。一切都來得太迟了。她胸前手臂上盛开的一朵朵诱人娇艳的花朵。还是沒有逃过在场其他人的眼睛。当然这些人当中也包括了一个懵懂无知的小云诺。
“妈妈。你怎么啦。怎么身上到处都是红点点啊。要不要我去找洛叔叔过來给您看看啊。”这病真的是太怪了。怎么一晃眼之间。他妈妈的雪白的肌肤上。到处显现出了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粉红斑点呢。
肉嘟嘟的小手再度撑在床上。一使力。双脚终于落到地上。转身就像去寻找他口中的那个洛叔叔。
“傅冰倩。你这几年的生活可真是有够丰富多彩的哈。”某人的声音在傅冰倩的头顶上响起。坚韧有力的声音。穿透过棉被丝丝缕缕地溢进傅冰倩的耳朵里。包裹在棉被下灼烫的身躯。沒來由地感到一股冷若冰霜的寒流。自心脏处迸射而出。溢满全身。
那个被称之为洛叔叔的男人。稍后他会一笔笔地询问清楚的。
此刻他有更重要是事情要做。男人至少稍稍弯身。肌肉喷张的手臂朝前一伸。很优雅却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小云诺脖子后面的领口。限制了他继续想要寻找的脚步。
“你妈妈身上的红点点是叔叔种下的草莓。那是叔叔特有的标记。这种问題别人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