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成天忙碌在田间埂头的妇女们。哪里见过这样好看得仿若不是人间俗物的男人啊。
一颗春心早就已经被廖天磊唇角上。那抹魅惑的笑给勾走了。
完全沒有理会傅冰倩的暗示。
“有啊。怎么沒有。”
“还相了两次呢。”
“对、对。我还以为跟我介绍的那个男的能成呢。毕竟人家的条件也是相当好的。”
“可不是嘛。我们还以为很快就能吃上喜糖了呢。”
农夫们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正欢。
却殊不知她们的一句又一句的话。如此轻易地蹦出。对傅冰倩來说。却是无形中给她上了一道又一道的枷锁。
她感觉自己的小身板就快要断裂在了廖天磊有力的臂膀下面了。还沒开始美好的人生。就要香消玉殒在这些‘好心’的大妈的嘴里了。
“别说了。”她是真的急了。朝着那些正说得兴起的大妈就是一句历喝。
从未见过傅冰倩发货的大妈们。也相继地怔了一下。愣愣地看向傅冰倩。仿若活在梦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啦。为什么不让她们继续说下去啊。难道还有更劲爆的话吗。比如说差点就要入洞房啦。”廖天磊身姿不动。一双沁着狂风骤雨般怒意的眸。‘温润’地凝着怀里正紧张的不能自己的人儿。声音温柔似水。
不过此时也只有傅冰倩能够听出。他温柔下面到底隐藏着怎样惊涛骇浪般的怒意。
傅冰倩牵强地扯动着早已经僵化掉的唇角。搭放在他胸口上的双手。想要使力。让自己脱离眼前危险的男人。
可廖天磊的双手宛如铁铸一般。将傅冰倩牢不可动地禁锢在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男人灼热的气息不断地朝着傅冰倩铺天盖地的喷洒过來。还有手掌下剧烈跳动的心跳。都让傅冰倩意识到。她即将可能面临什么样的境遇。
此时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减低一些埋藏在廖天磊胸膛内的怒气。她讪笑着。讨好地说。“别听她们乱说。我都有你了。怎么还可能去做那样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呢。再说了。我的品味被你提升的这么高。别的男人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又怎么可能会看上他们呢。所以说。你刚才的那些假设是根本不可能成立的。”
她也不知道这些农妇大妈们是不是上天故意派來整她的呢。还是整她的呢。还是整她的呢。
今天她说一句话。这些女人就会反驳一句话。
这不。她的话音才刚落下。又有一位大妈就开始呛声了。“我们怎么可能乱说呢。你上次明明就跟那个美食家出去约会了好几次呢。都不知道多么情投意合呢。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为了力证自己沒有说假话。居然拉上了在场的所有人。
紧接着。做一个“是”又一个“是”的。就像是一枚枚冰冷的钉子。将傅冰倩紧紧地钉在了绞手架上。
此刻的傅冰倩。就是等待廖天磊鱼肉的俘虏。
一场‘恶战’怕是免不了了。
“呵呵。”
连傅冰倩自己都能够感觉得到。此时自己的笑容一定是比哭都要來得难看上千百分了。原本波光潋滟的黑眸。此刻蓄满楚楚可怜的液体。试图想要浇灭某人胸膛内的烈火。
“夸大其词。绝对是夸大其词。”傅冰倩仍然很努力地想要为自己的‘罪行’减轻一些责罚的力度。
廖天磊并不为所动。纯澈的眸从傅冰倩的脸上扫过。然后落在那些农妇大妈的身上。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赫然展现在他的俊脸上。张嘴的声音里沒有强势。只有低低的请求。“估计得要麻烦各位姐妹们一下了。”
好吧。
傅冰倩是今天真正的切肤体会到了。什么才叫做挫败。什么叫做背叛。
平时的她。对这些个女人们可真的是宛若家人一般。有什么好吃的从來就沒有落下过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古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为什么今天到了她这里。好像这些话全都失效了呢。
一个个女人好像全都站到了廖天磊那一边。义愤填膺地看着傅冰倩。然后傅冰倩很悲催地看到了这些女人们全都整齐划一地点着头。脸上漾着甜蜜的笑容。嘴上还附和着。“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啊。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做的尽管说就是了。”
请问。
你们要不要这样‘仗义’啊。
此时含着一嘴的黄连。估计也不抵傅冰倩嘴里的苦了。
“看來我老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现在我得带她进去好好地谈一谈心了。要不然哪一天她又想着怎么逃开我可怎么办呢。所以、可能得要麻烦大家给我们夫妻俩腾个地儿了。”
廖天磊的声音一定是带着迷惑人的成分的。傅冰倩愤愤的想。要不然那些女人们怎么就像是完全被迷住了心智。明明是听來要对她不利的话。她们还像是一位只是简单的谈话这么简单。个个都点头应允下來。
如果单单只是应允也就罢了。
为什么还要握拳做加油状。还一副替廖天磊感到委屈的表情呢。
待那些女人说着指责傅冰倩的话。身影渐渐淡化在他们视线里以后。
终于。那个披着羊皮的狼人显现出了他最本质的样貌來。阴冷邪肆的嗓音在傅冰倩的周身响了起來。“这三年多的生活过得可真是丰富多彩哈。估计是沒时间想起我來了吧。”
“当然不是这样拉。我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响着你。”
“那两次相亲。是别人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去的。”
傅冰倩是很想昧着良心。点头附和算了。不过眼前的男人要是真的这么容易骗过的话。估计也不可能走到如今这样的地位了。傅冰倩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实话实说。“也沒有啦。”
“心甘情愿的。”男人的声音咄咄紧逼。
“嗯……”她是想斟酌一下怎么说才会更好一些。只是腰间骤然一通。这才发现自己的话听來似乎有些不妥。马上摇头。“当然不是。情面。完全是情面上过不去。”
“哦。情面啊。”男人点了点头。抬起一脚。扫开了看起來单薄的屋门。身形一矮。直接将傅冰倩腾空打横抱了起來。危险地眯着双眼。僵冷着脸部线条。紧咬着牙关。让一字一句从齿缝中迸了出來。“那如果以后还有人拉着男人过來。在情面上。你是不是还要过去陪吃陪喝陪散心啊。嗯。”
“不敢了。绝对不敢再这么做了。饶我一次好不好。”
“一次。”
“两次。饶我这两次好不好。”
傅冰倩也不顾此时正在廖天磊的怀里。直接将手从廖天磊的脖颈上拿下來。双掌合十可怜兮兮地乞求原谅。
可心里。傅冰倩可不是这么想的。这人会不会太霸道欺市了点啊。他这不是摆明了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他自己还不是每天搂着不同的女人出现在各大媒体报纸电视上。她只不过是去相个亲。去见了个男人。然后向他们讨教一些美食经验而已嘛。干嘛受惩罚的就一定是她呢。
要不是男女体力相差悬殊的话。她才不会想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呢。
不老实。
本就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情绪的傅冰倩。此刻在廖天磊的眼里。那就是一种**裸的挑战。看來是不教训她是真的不知道错在哪里了。
抱着傅冰倩。完全漠视了傅冰倩的哀求。大步踏进房内。用脚后跟顶着门板一边。很轻巧地就将门锁上了。
随着床板的猛烈震动。傅冰倩被用力地抛进了这张在农场大院里。算是最大的一张床上。
后背传來一抹剧痛。
傅冰倩无暇顾及。她猛地手肘一顶。想要就势让自己翻几个个儿。避开廖天磊的泰山压顶。
偏偏天不遂人愿。廖天磊似乎早就预知到傅冰倩会來这一手。大掌握着她小巧的脚腕。一抹冰凉透过他掌心的肌肤直达心底。
那里至今还戴着廖天磊亲手设计的脚链。但这不足以熄灭他心底的怒气。反而是多增添了一抹恼怒的情绪。
他手上轻轻一拉。强健的身躯便整个地朝着傅冰倩压了过去。“你居然戴着我的东西。去跟别的男人约会。罪加一等。”
“不是这样的。是你的这个脚链根本沒有可以打开的搭扣。”说道这个。傅冰倩也是满腹的委屈。当初她也是有想过要把它取下來的。免得自己睹物思人。可经过她反复的研究才发现。这个脚链居然戴上去了以后。完全就取不下來了。
“你尝试过想把它取下來。”廖天磊灼热的气息铺洒在傅冰倩的脸上。拂动着她的眼睫一颤一颤的。就像是轻羽刷过他的心尖。他滚烫的大掌从傅冰倩的衣摆下面探了进去。
傅冰倩骤然抬手去按压廖天磊到处作怪的魔手。脑子里轰的一声散失了任何的思考能力。她如实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