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电梯徐徐上升,在第五层停了下来。滑动门打开,芊芊走出来,经过特展的床上用品,去了儿童玩具专售区。
卖场中间是一个小游乐场,有蹦蹦床和塑料滑梯,却没有小孩的身影。空荡荡的销售大厅里颇为冷清,让人感觉来错了地方。
芊芊从一排排电动玩具之间走过,在填充玩具前停下来。她在各种毛绒绒的动物之间搜索了一阵,伸手取下了一只泰迪熊。
泰迪熊在她手里摇摆着,瞪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芊芊把泰迪熊抱在怀里,走到收银台前,掏出银行卡付了钱。
“这样跟踪她有用吗?”叶欣站在远处看着芊芊,问萧寒。
“不知道,”萧寒说,“可是仅仅通过交谈却又不能从她那里知道足够的信息。”
萧寒说完突然抓住叶欣,两个人躲到了浴袍展示架的后边。
芊芊走到电梯口,按下按钮。电梯门打开,她走了进去。
萧寒和叶欣匆忙地跑过去,按着另一个电梯。电梯慢慢地从一楼升上来。
“早知道就让你在下面等着了。”萧寒说。
电梯终于升上来,几个人钻了出来。
萧寒和叶欣冲进去,叶欣伸手按了一层。
萧寒盯着变换的指示灯,手指摸着开门的按钮。
电梯下到一层,萧寒急速地点了几下按钮。滑动门打开,他们冲了出去。
“有没有见到她?”萧寒急切地问。
“我想已经出去了。”叶欣不知所措地看着几个方向的出口。
“你从正门出去,我去北门。”萧寒说完边跑开了。
叶欣匆匆走到正门,左右张望着,终于看到街口芊芊的背影。
“在正门外十字路口的前一段,”叶欣掏出电话打给萧寒,快步走近芊芊,站在一个电话亭里观察着她。
“可能在等出租车,”萧寒在电话里说,“你先拦一辆,坐进去等着。”
叶欣站在路边,在一棵树后面张望着来往的车辆。
一辆出租车慢慢开来,叶欣伸出手招呼它停下来,钻了进去。
“去哪里?”出租车司机问。
“麻烦你等一等,”叶欣注视着远处的芊芊,对着电话说,“我在门口电话亭前的出租车里。”
“我过来了。”萧寒挂上电话,从门口跑出来,径直上了车。
“可以走了吧?”司机问。
“再等等。”叶欣说。
“时间就是金钱啦。”司机自言自语地说。
“麻烦你等等。”萧寒掏出一张钱递了过去。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司机面无表情地看看他,咧了咧嘴。
十字路另一边开出一辆出租车,在芊芊面前停下。她钻进去,出租车开了起来。
“跟上那辆出租车。”叶欣对司机说。
“我早知道了。”司机猛踩了油门。小车象子弹一样弹了出去。
“离家出走的少女?”司机问。
“是朋友的女儿。”叶欣说。
“你们跟着她做什么?”
“你跟着就是了,问这么多做什么?”萧寒不耐烦地说,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车。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居心不良?”司机从后镜里看了看叶欣。
“我们是她的心理医生,跟踪她是想要了解她的行为方式。”叶欣说。
“心理医生?听说过给人催眠的,想不到还会跟踪人。”司机旋转着方向盘,开进了另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