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因为不是周末的缘故,游乐场里显得很冷清。
他们走过许多现代化的娱乐设备,穿过一片草地走到游乐场最早的区域。
那里的只有些陈旧简单的设施,因为生锈老化的缘故,多被闲置了起来,只有秋千和滑板等非机动设备还在被使用。
“以前会在周末带芊芊来这里,芊芊喜欢玩滑板和旋转木马。”文丽说。
叶欣和芊芊正在翘翘板的两端,一上一下地荡漾着。
萧寒看着不远处的旋转木马,座位都是锈迹斑斑的,驱动设备也已被拆掉了。
“芊芊的父亲就是在这里丢下她的?”萧寒问。
文丽点了点头,脸转向了一边。
萧寒走到翘翘板处,示意叶欣停了下来。他帮着芊芊下来,指着旋转木马说,“你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木马还在那里。”
芊芊看着孤零零的木马,点了点头。
“你要不要再坐一下?”萧寒问。
叶欣惊讶地看着萧寒,疑惑他这样做是否恰当。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芊芊看着萧寒,目光里有着抵制的情绪。
“有时候,回忆一下童年并不是坏事。”萧寒平静地看着她说。
芊芊点了点头,走过去看了看布满灰尘的木马,坐上去后转过来看着文丽。
文丽捂住了嘴,轻声抽泣起来。
萧寒走到到芊芊旁边,伸手推着木马旋转起来。
木马发出吱吱的机械声,芊芊在上面缓慢地旋转着,始终平静地盯着母亲。
“看起来父亲的出走并没有伤害到她。”叶欣走到萧寒身边小声说。
文丽哭出声来,双手蒙住了眼睛。
“我想我们可以走了。”芊芊从木马上下来,拍了拍牛仔裤上粘的灰尘。
萧寒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怀疑芊芊的举止到底是坚强,还是刻意地遗忘。
“你认为你比沈医生要高明吗?”芊芊问。
“你说什么?”萧寒皱紧了眉头问。
“你想知道是不是童年的经历影响了我,所以要看我在过去的环境里会有什么样的表现。”芊芊说。
“你知道?”萧寒奇怪地看着她,想到芊芊刚才在旧房里的表现,觉得前后有许多的差异。
两小时前,芊芊多少表现出进入到过去的状态,此刻却跟记忆异常地隔离。
“你父亲在这里抛弃了你。”萧寒说。
“你说的那个人,不是我父亲。”芊芊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走到母亲身边,取出纸巾递给了她。
“你怎么看?”叶欣问。
“现在还不知道。”萧寒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
“她说我以为我比沈默怀高明,是什么意思呢?”萧寒思索着,把烟仍到了地上,踩熄了。
芊芊拉着文丽走远,萧寒和叶欣跟了上去。
他们走回到游乐场的入口。文丽让芊芊上了车,转身走到萧寒跟前问,“你认为做这些有意义吗?”
“许多心理病患者的抑郁都和童年的经历有关。”叶欣解释道。
“可是沈医生并没有做这些,也许你们应该多关心下芊芊的现状。”文丽说,语调显得颇为不满。
“沈默怀没有研究过她的童年?”萧寒疑惑地看着她。
文丽摇了摇头,转身走回到车上。
“芊芊的童年明显有问题,沈医生为什么会不追问?”叶欣费解地看着萧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