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颗心一直悬着,也不知道我现在跪下会是什么后果,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忽然柔声说,“陪着孤去御花园走走吧。”
大约女人们都往宫门口去了,一向热闹的御花园竟半个人影也瞧不见,一丛丛的菱花芬芳吐蕊,可爱的很。他一路上也不质问我,也不处罚我,只是让我的心悬着,这是何等的煎熬,何等痛苦……
他忽然停下脚步看着一丛粉白菱花,负了一只手,眸子冷的心凉,唇角含笑的看着我,“现在这菱花开的极好,黛儿可知你当属那一朵?”
恕本杀手愚笨,这话听得云里雾里。我绞衣角绞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摇头。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我被他一把按到宫墙之上,终于算是露出了凶狠的一面。
他嗤笑,“可惜,黛儿你竟不知你是哪一朵,那好,孤来告诉你。”话音落地,一个绵软物什便将我的唇堵住了。他实在太凶残,连吮带咬,我一时无法招架,连脚趾尖都颤了颤。
我被牢牢箍在他怀里,动弹不得。渐渐的他竟温柔下来,从唇角一路向下,落到颈项之间。带着薄茧的手探入我的衣襟,停在我的心口。
他这样实在可恨,然而,论身份,他是我夫君,还是一代君主。怎样说我都不能一把把他推开。他忽然不再动作,笑意越发狠毒,声音却是温柔,“孤这园子里只开着菱花,可这菱花竟不是为孤儿开,你说……孤,该如何?”
我怔怔的看着他,没搭话。他拳头握得蹦蹦直响,怒火滔天只是迟早的事情。我身为杀手竟不知道他能不露痕迹的将怒气藏起来,又狂风暴雨般突然爆发。
他再次朝我吻过来,在心口时忽然停了一下。那里原是有枚杀手烙印,来戚国时便被药师洗了,现在只是一枚丑陋的疤痕。他皱了皱眉,我赶紧说,“那时年幼,被热茶水烫的。”他没做声,手指轻轻拂过那枚疤痕,将我的衣襟拢好,“这与孤无甚关系,孤只想知道,这里——”
他手指点在我的心口,我那颗从未如此欢愉的心突然蹦的厉害,“到底还有没有孤的半点位置。”
我一时六神无主,方才还蹦的很欢愉的心现在似乎疼的要滴出血来。他正在气头上,拂袖而去。我慌忙找了块石头坐下,离我不远处的桂树下华沏神色严肃。
“刚才的事你看到了?”
她默默点头,我又想起了方才宴会上的事,凄然一笑,心底悲凉无限,问华沏,“华沏,你说,我该不该一刀杀了他。”
她茫然的看着我,我自言自语,“云天青的事,你刻意瞒我,倒是辛苦你了。”她眉头轻皱,“关于他,我从不瞒你。”停了一停又说,“他之所以会来诸国宴,皆是为了看你一眼,你不要误会他。”
我的心骤然停了一停,好久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来诸国宴只是为了看我一眼,他不看我是因为陆浅川?心忽然掉进了蜜糖里,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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