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分手后,舒怀和肖扉回到了他俩的小窝。肖扉一进门就打开了电视机,然后一屁股坐在躺椅上。舒怀知道肖扉除了不看足球比赛,什么节目都能看下去,哪怕是广告。
“你也洗洗再看呀!晚饭又怎么办?”
“你看着办吧!”肖扉的眼睛仍停留在电视机屏幕上。
舒怀知道她要耍小姐脾气了,不敢提要她下厨的事。
“那我们出去吃怎么样?”舒怀小小心心地说。
“不去,我要看国庆晚会。”肖扉仍然没看他一眼。
“可我一个人吃也没意思呀!”
“你可以去找个人陪吗?”肖扉随口应道。
“对呀!”舒怀突然想到何不趁热打铁,把黄高岩和胡天强叫到一起,来讨论一下自己的计划。
“那好吧!我给你打个包回来,你想吃什么?”
“你还真的要出去呀?”这回肖扉的眼睛转到了舒怀的身上。
“这可是你说的,乖一点,自己在家看电视,我还想和黄高岩商量点事。”舒怀拍了拍她的脸。
“什么重要的事?下午谈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没够?”肖扉还真得要开始耍小姐脾气了。
“真的有事,等以后有眉目了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舒怀真不到怎样向她说明。
肖扉盯着舒怀的脸,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从他脸上看出了什么,“那好吧!可要早点回家。”
“遵命,格格。”舒怀很高兴,想起了和她一起看《还珠格格》时经常为讨她开心时的一句话。
黄高岩拒绝了妹妹和天强的邀请,没有和他们回去,自己一个人回到空空荡荡的出租屋。望着四周冷冰冰的一切,他正在想在这举国同庆的节日自己一个人怎样度过,是不是去找李梅雪,恰巧这时手机响了。黄高岩掏出手机,“好的,重庆火锅城、玫瑰厅,天强我来通知。”电话是舒怀打来的。
黄高岩关上手机,心想舒怀心还真细。如果由舒怀直接邀请天强,妹妹就可能一同来,他又找不出很恰当的理由拒绝。
半小时后,黄高岩和胡天强同坐一辆摩托车来到了重庆火锅城。在路上,胡天强一直问黄高岩,为什么舒怀要请他吃饭,而且不让黄芳芳同来。黄高岩只是笑而不答。胡天强虽然年纪比他大,但也没办法,谁让他找了他的妹妹呢?
两个人走进玫瑰厅,看到桌上已摆好了菜,舒怀正在倒啤酒。舒怀看到他们进来,赶忙从椅子上站起身,“对不起!我自作主张点好了菜,把服务小姐打发走了,等不够再点吧!”
“怎么扉姐不在呀?”胡天强想证实自己的猜想,他从接到黄高岩的电话说舒怀请他吃饭又不让带芳芳一起去的那时,就猜想肖扉也可能不会去。
“哦,她在家看晚会。”舒怀举起酒杯,“来!二位,先喝饱吃足再谈正事。”
“好!”二个人都举起酒杯,三杯酒都进了肚子。
“高岩,天强知道那件事吗?”舒怀一边往黄高岩的酒杯倒酒一边问。
“不知道,我想还是你亲自告诉他好些。”黄高岩说着话也拿起一瓶啤酒,要往舒怀的酒杯里倒。
“那行,我就简单地把我们的计划再说一遍。”舒怀把胡天强的酒杯倒满后,两眼望着他,把准备收集资料,敲诈魏人杰和黎勇的计划托盘而出。
“天强,那些《出门条》你能够拿得到吗?”舒怀的神情很凝重。
胡天强一边吃着,一边听,没想他突然停下来问自己,赶忙把嘴里还没嚼烂的一块牛肉硬吞下去。
“厂里的东西出厂都有《出门条》,而且门卫要核实后在上面签字。但每个月月底汇总张订后交总务部文员保管。”胡天强回答道。
“那你拿不到了?”舒怀有些失望。
“说不准。”胡天强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他感到那块牛肉还在嗓子眼,想用酒把它冲到肚子里。“如果文员还没有销毁的话,我可能能找出来。 ”
“有没有风险呀?”舒怀由失望转为担心。
“没什么问题,你们都知道我们保安归总务部管,我和那文员天天要打交道的。我每天早上送报纸和信件上总务部,都发现以前的文件包括《出门条》都堆在墙脚的文件柜里。哪天我值班的时候慢慢地找出来。”从他的口气中,舒怀感觉这件事对天强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你只要找出相关的设备和塑胶料的《出门条》,特别是塑胶料的” 舒怀强调道。
“塑胶料是经海关的,每次申报的进、出口的数量应该是一样的。如果魏人杰和黎勇私自把塑胶料买了,工厂的合同肯定平衡不了,到时,我们如果掌握了这些资料,不但可以告诉魏人杰和黎勇的老板渡边正二,还可以向海关告发。到那时,魏人杰和黎勇就不只是丢掉饭碗这么简单,还要进班房了。”
“有那么严重吗?”胡天强有些不相信。
“这是肯定的,但只有《出门条》是不够的,还要有比较详细的塑胶料进、出明细,这些资料可能还需要高岩去想办法搞。”舒怀坚决地说。
“这些没什么问题,电脑里都有,手工台帐我也可以查,到时偷偷打印和复印一份就行了。”黄高岩说的也很轻松。“哦!说到台帐,还有《设备台帐》,天强,你和电工比较熟悉,应该可以拿到。”
“那玩意呀,不天天堆在柳胖子办公桌上吗!太容易了。”胡天强说的柳胖子就是电工系系长。
舒怀看见二人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反而有些担心。
“二位,千万不要调以轻心,不要因为收集资料就把工作丢了,因为以后的是还需要你们现在的工作掩护。”
“舒怀,我有些怀疑,就凭我们搞的那些材料能够让魏人杰和黎勇拿出钱来?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们愿意拿出钱来买回这些材料,我们又怎样从他们手中取回这笔钱?难道要我或者高岩和他们面对面吗?”
“天强,这些问题我都考虑过了。”舒怀胸有成竹。
“你两个人放心,不拿到一笔相当数量的钱你们都不能暴露出来;拿到了也可以不暴露。今天我们在一起,我就是要告诉你们我的全部计划,然后我们再详细地讨论一下,准备的材料是越多越好。总之,做到万无一失,安全第一。”
“那你说说,还有什么材料可以搞?”黄高岩没有提怎样取钱的事,他想每件事都是一步一步来的,首先要保证自己手中有足够的材料让魏人杰和黎勇害怕、担心才能实行下一步。
“高岩,我记得你说过采购吃回扣的事,对吧?”舒怀问道。
“那有什么!这样的事在哪个公司或工厂会没有?”胡天强抢先说了。
“是呀!每个公司都有,但关键是这个额度是多少?”舒怀接着说。
“我想和永盛的回扣率比较大,因为我经手的每一种物料虽然开始有很多供应商报价,但最终落脚的总是那二、三家,而且他们的单价都是最高的。”
“这就对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获得这方面的材料。”舒怀停下来看着他们。
“这我无能为力。”胡天强说,“你呢?”
“我也无从下手。”黄高岩一脸迷茫。
“不要急,总会有办法的。”舒怀不紧不慢地说道,“以我的经验判断,每个工厂采购物料,特别是金额大的都是月结的。财务部都会在每个月特定的时间转账或通知供应商拿现金,而一般情况下供应商一拿到货款就会联系相关人员把回扣交给他们。高岩,你想一想你们的工厂是不是这样的?”
“是呀!”黄高岩若有所悟,他记起每个月的那几天,那二,三个供应商一拿到钱后总是要和黎勇在会议室聊一会儿,有时还叫上魏人杰。每次他们故意不关门,但若大的一个会议室,又有谁能听到或看到什么呢?
“你是说窃听魏人杰或黎勇与供应商的谈话?”黄高岩问。
“是的,我们就是要从这些谈话中找到对我们有用的东西。”舒怀笑着说。
“可这需要专业设备呀!”胡天强说。
“专业设备我们是搞不到,但我们可以利用现有的东西。”
“什么东西可以呀?”胡天强还真想不出来。
舒怀放下手中的筷子,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用这个。”舒怀举起手机,“我都想好了,准备在家里申请装一部坐机,在坐机上连接好录音机,掌握适当的时机用手机拨通坐机,然后由高岩把手机藏到会议室,我们就能够录下他们的谈话了。你们认为如何?”
“这不是要浪费很多话费吗?”胡天强虽然买了手机,但总是处在关机状态,因为他的工资并不高。
“那是没办法的。要想浪费就只有靠高岩怎样掌握时机了,我们又不是天天窃听。”
“好,手机用你的,不过不能用你现在的卡,我来买过一张吧!来,大家干一杯!”黄高岩似乎对这件事越来越有信心了。
“还有一个取钱的问题你们是怎样解决的?”胡天强喝完杯中的酒后问,“我担心偷鸡不到反失了一把米。”
“你们放心,只是在搜集材料时需特别小心。”舒怀放下手中的酒杯,“如果我们把所有材料搜集齐了,魏人杰和黎勇不肯就范,可能对你们会有些怀疑。但你们厂那么多人,能够拿到这些材料的人不会少的。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不会盲目炒人的。”
“我们不是担心被炒,是不明白你怎样在不暴露我们的前提下拿到钱?”胡天强还在刨根问底,“我看了很多有关绑架勒索的电影、电视,绑匪都是栽在取钱的这个环节。”
“是呀!如果要明的暴露身份要钱,我们可不是魏人杰和黎勇的对手,他们和当地的烂仔关系很好的。”黄高岩也担心地说。
“好,你们提这个问题了,证明如果我们拿到了这些材料,你们都相信魏人杰和黎勇肯拿出钱来,是吗?”舒怀没有马上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问起他们来。
“我想,他们如果还想继续在现在的位置上混下去,应该会拿出钱来,只要我们不要太多就行。”胡天强可能要求的数目不是很大。
“我还不是很肯定,如果他们钱已经攒的差不多了,又开了自己的公司可能不会在乎现在的职位了,但如你所说的会让他们进班房就不同了。”黄高岩一边说着一边看舒怀的表情。
“这件事我也计划好了。现在就假设我们把准备好的材料给他们看了,魏人杰和黎勇经过考虑同意拿出钱,现在就看我们怎样在不与他们照面的情况下拿到钱。”舒怀把刚才拿出的手机放回口袋。
胡天强看到他这一动作,心想,那些钱可不象这个手机可以轻易地放进口袋哟!
“首先,我们要求他们准备好现金,一定要港币,而且是大面额的,这样体积会小些。第二步就是要求由黎勇一个人来,不能是别人,魏人杰也不行。”
“为什么只能是黎勇呀?”胡天强问道。
“不要急,慢慢听就知道了。”黄高岩其实也在想为什么。
“第三,要求黎勇坐出租车来,不能用工厂的车,更不能自己开车来。”
“他肯定不会用工厂的车,不过他有驾驶证,但很少自己开车。”黄高岩说。
“时间、地点怎么选择呢?”胡天强问。
“你怎么不问由谁去拿钱呢?”舒怀笑着说。
“那还要问,现在在坐的三个人,黎勇不认识的只有你,当然是你去拿了。”胡天强很肯定地说。
“你错了,不是我。”舒怀笑得更厉害了。
“难道你还要叫人加入?”胡天强疑惑地问。
“不要,只有我们三个人。”舒怀答的很干脆。
“那我搞不懂了,到底谁去呢?”胡天强已被他搞糊涂了。
“你,胡天强!”舒怀故意提高了嗓音。
“我?你不是开玩笑吧!”胡天强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你不是害死我吗?这后果你可要考虑,如果黎勇知道是我,不但不会给钱,而且会找一帮人来威胁我。工作可以不要,但命不能不要吧?”
“不要再吓唬天强了,他怎么能去呢?”黄高岩感觉也想不通。
“不是吓唬他,只有他最合适,你我都不行。”舒怀这回没笑了。
“那不是让他去送死吗?这样我首先不同意,如果只能这样,这个计划就不用实施了。我们可不是要钱不要命的主。”黄高岩真得生气了。
“好,天强,你这个大舅子还是很疼你的吗?”舒怀“哈、哈”大笑,“你们不用担心,听我继续说。”
“第四步就是时间、地点的选择。时间一定要选一个你们上班的时间,你们俩都要去正常上班。地点由我用公用电话通知黎勇,我会让他好好地在深圳旅游一番。”
“你是想耍他一下,可最终我们怎样拿到钱呀?”胡天强看得出有些急了。
“我让黎勇逛烦了,就通知高岩打电话给他,说工厂有事需要他回来。”舒怀停了一下,“高岩,你一定要找一个理由不但会使黎勇不得不回去,同时还不是假的。”
“这比较难呀!”黄高岩低头在想。
“你慢慢想,反正又不是现在的事,我继续说。”舒怀也不管他了。“这时,我也会电话通知他改天交接,让他不有顾虑地回工厂。”
“那钱什么时间拿呀?”胡天强有些坐不住了。
“我不是说过由你去拿钱吗?他不回工厂你怎么能拿到钱?”舒怀又笑了。
“好!你告诉我我怎样在工厂、在那么多人面前向黎勇拿钱,拿还不如拿把刀直接抢了,还搞那么多鬼材料干什么?”胡天强有些生气了。
“黎勇匆匆忙忙回到工厂,他第一件事就是把装钱的包放好。在工厂他能把它放在哪里呢?”舒怀没理会胡天强,看着黄高岩。
胡天强和黄高岩都没说话,都看着他。
“黎勇不可能会告诉财务部的人,说这里有很多钱,请把它放到工厂的保险柜里去。”舒怀看见他们没说话,就继续说。
“对的,他只是个采购部经理,不可能会去财务部的。”胡天强没有那么生气了。“可他会放到哪里呢?”
“有两个地方。”舒怀说,“一个是工鞋柜,另外一个是他的办公桌。工鞋柜一般都放在一楼大厅,那里人很少要动起来也很方便。而且总务部应该有一套钥匙,身为保安队长的天强应该没问题弄到黎勇工鞋柜的钥匙吧?”舒怀笑着对胡天强说。
“这没问题,我们时不时地要打开员工的工鞋柜看他们有没有偷工厂的东西,偷偷配一把决然没问题。”胡天强说到这恍然大悟,“哦,真得由我来拿钱呀!”胡天强现在一点也不生气了,“但是如果黎勇不把钱放到工鞋柜里,而是放到办公桌里我怎么去拿?”
“你先不用急,我问你一个问题。”舒怀知道胡天强已经不再生自己的气了,“你们工厂是不是在进行消防知识培训,时不时地还搞一下消防演习。”
“是呀!前几个月深圳不是发生了好几起火灾吗?你们公司肯定也一样吧!”胡天强很干脆地答到。
“是呀!烧死的都是象我们一样的普通的打工仔,那些老板们一点事都没有。”舒怀感慨地说,“所以我们不能这样活着,要早点改变命运。”
“不要感慨了,还没有说完呢?”胡天强继续追问。
“如果黎勇是把钱放到办公桌里,仍旧由你去拿。”舒怀在胡天强催促下不在沉浸在火灾的感慨中了。
“光天化日下,我怎么拿,而且黎勇办公桌的钥匙我可拿不到,那只有用螺丝刀撬了。”胡天强没好气地说。
“对,用螺丝刀撬。”
“不是吧,我都会上前阻止的。”黄高岩笑着说。他想舒怀当然不会让天强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去撬办公桌了。
“你们工厂消防演习的时候由谁按响铃的。”舒怀问他们。
“由总务部安排的,我们保安都是义务消防员,要向员工表演一下抛水带,教他们用灭火器等,按铃应该没有固定的人,可能是总务部的某个系长吧!”胡天强一边想一边说。
“你们搞演习是不是预先通知的。”舒怀继续问。
“以前是通知到每个人,但经过几次后大家不怎么配合,特别是有些有一定职位的人,叫他们离开他们还不愿走。这以后,就不再通知了。但作准备工作的部门和人是要告诉的。”
“你们工厂的空地很小,是不是集合地点在厂区外。”
“是的,要到大街上来。”黄高岩有些奇怪,“你到过我们的工厂?”
“到过,我还认识魏人杰和黎勇那。”舒怀笑着说。
“你看样子还真花了一些心思,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我站在你们厂门看和问的,天强的手下还是很和气的吗?”
“哦,是不是有一次你买了二包芙蓉王给他们呀?”胡天强笑了起来。
“嘢,这你还知道,那天你不是轮休吗?”
“我当然知道,他们留下来给我,说是一个什么搞业务的要认识采购部的经理或工厂长,和他们聊了很久,送了二包芙蓉王门卫也没放他进厂,只是让他在门卫室坐了一段时间,等采购部的经理或工厂长出来,门卫才指给他看看。恰巧那天发电机碰火了,魏人杰和黎勇都出来看。”胡天强说的津津有味。
“你不是不抽烟吗?”黄高岩问到,“芳芳知道了可要有意见的。”
“很少。”胡天强赶忙说。“好烟才抽一点,所以门卫才留给我。”
“扯远了,回到正题吧!”舒怀可不想在这听这对郎舅讨论抽烟的问题。
“如果黎勇把钱放到办公桌里,你就按响警铃,趁大家都往外跑后你就迅速地撬开他的办公桌,把钱拿走。”
“行呀,我们终于可以拿到钱了。”胡天强一颗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不行,如果黎勇发现钱不见了,不管是放在办公桌还是工鞋柜,都会查问门卫的。钱不能离开厂,天强又能把它藏到哪里?”黄高岩突然问道,“如果天强拿了钱离开,门卫不可能不看见,这对天强也不利。”
胡天强一听,刚才一颗放下了的心又悬了起来。
“这好办,还有我吗?”舒怀仍旧不急。
“你们帮我找一件你们员工的工衣就可以了,如果钱是放在工鞋柜里的,天强先拿到钱后再按警铃;如果是放在办公桌里,那只有按刚才说的办。我穿上你们给的工衣拿了钱就走,你们想一想,在那样乱的情况下有谁会注意我。天强也用不了出厂了。”
“这样是可以,但黎勇丢了钱报案怎么办,现在的警察破案可有些办法的。”黄天强还是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黎勇他不敢报案的。我拿了钱后就会打电话告诉黎勇,说钱收到了,材料也快递出去了,明天他就能收到。再加上他心中有鬼,怎么可能会报案呢?如此,就算他知道工厂里有内应,可一时也找不出来。等过一段时间你们先后辞工,一切问题就都没了。”
“这样可以吗?”胡天强看看舒怀又看看黄高岩,没有人回答他。
“我们能够拿到多少钱呢?”胡天强还是很实际的。
“那要看魏人杰和黎勇捞了多少,更重要的是我们能掌握的材料有没有分量。”舒怀看着他们说道
三个人一起沉默下来了。
“来吧!大家再干一杯。”还是舒怀先打破沉默。
“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个计划的结果会怎样?因为这一切都是纸上谈兵,能否成功不但取决于我们自己的实际行动,还取决于魏人杰和黎勇。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可以不在乎现在的职位,可以自己办公司,但如果日本人和香港人知道他们的这些事后,没有人会再相信他们,也不会和他们做生意。”
舒怀继续给他们打气。
“好吧!休完假后我们就分头准备,随时交换情况。看,只顾说话,菜都凉了。”黄高岩一边说话一边夹了一块鱼。
“吃吧,天强。”舒怀也夹了一块鱼,“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我希望二位注意一下,这件事一定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哪怕是最亲近的人。大家都清楚,他们知道了只会瞎担心,说句不好的话,这毕竟是犯法的事,一但事发,他们不知道就吗关系,知道了就可能是同犯了。”
“这谁都知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胡天强想如果能在和黄芳芳结婚前拿到一笔钱那再好不过了。
舒怀和他们分手后立即回到了家,看到肖扉仍然躺在躺椅上看电视,躺椅旁散落了一地的水果皮和瓜子壳。这才想起答应为她打的包给忘记了。
“对不起,我给你泡包方便面吧?”舒怀小心翼翼地说。
“哼!做贼心虚啦!不用了,帮我热点水就行了。”
“乖乖,你还是比较善解人意的,这么快就给了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舒怀说着就进了厨房。
两人冲完凉后,舒怀搂着肖扉躺在床上。
“肖扉,那盆芦荟现在还好吗?”
“好好的,你是不是想让我再好好感谢你一下。”肖扉因为他有需要了,脸一下子红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普天之下每个家庭,每对恋人都拥有这样一盆芦荟,那我们的生活会是怎样?”
“那我可没有想过。”肖扉觉得刚才被激起的热度一下子又没了,她知道舒怀的思绪被他的“乡土梦”缠绕着,并没有发现自己情绪的变化。
“小扉,快了,只要我挖到第一桶金我们就可以开始自己的梦了。”
“别做梦了,早点睡吧?”舒怀仍旧没有意识到情绪的变化。
“对了,小扉,我想申请安装一部电话。”
“你不是有手机吗?要电话干什么,你整天呆在公司,还会有时间守着这电话机。”肖扉感到奇怪。
“我想等安装了电话再买台电脑,这样就可以上网了。”舒怀知道肖扉也喜欢上网。
“这样我们每个月的开支不就大幅提高了吗?”肖扉还是有些心疼钱。
“这没什么,只要你开心就行了。这样,你就不需要每天回家只有对着电视机了。”
“好吧!你要选一个吉利的号码。”肖扉一想装不电话也好,就不用到公用电话亭去往家里打电话了,找舒怀也方便。
“遵命,格格。”舒怀没想到肖扉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害得自己想了一大堆理由没机会说了。不知不觉中就把她搂得更紧了。
“你想谋杀呀!闷死我了。”肖扉似乎想挣脱出去。
“对!我就是想闷死你。”舒怀说着掀起被单把两个人都罩了进去。
“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
“你,你……”肖扉说不出话了,自己的嘴已经被舒怀的嘴堵住了。
黄高岩回到仍旧冷静的房间。他想,放长假对他这样的单身汉可是一种煎熬。“不能这样下去了。”他在心里说,“明天还是去找找李梅雪,希望她没有出远门。”
(轻抬手指点一下吧,推荐 收藏都可以,实在不高兴用砖头砸一下,我就有了写下一章的功力了。谢谢!)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