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午餐没有米饭和蔬菜,只有面包、火腿肠、饮料和水果。六个人围坐在报纸上。
“芳芳,谁赢了?”舒怀今天兴致很好,有心事关心起这种事了。
“那当然是我们了。”黄芳芳开心地说,“你不是说过我和天强是最好的一对吗?”
“还有脸说那!你们俩打通牌。”胡天梅却不服。
“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不说这些了,我提个建议:大家都谈谈自己身边发生的事,好的学习,坏的要注意。”舒怀担心两姑嫂闹的不开心,因此赶快转移话题。
“好哇,谁先说?”黄高岩也来了兴致。
“谁提议的谁先说呗!”看样子胡天梅心里还别扭着。
“好!我先说。”舒怀到也爽快。
“有一天早上,我骑着自行车去上班,突然看见在我前面行驶的一辆摩托车缓缓地慢下来,驾驶员在不断地调油门。我当时以为他的车发生故障了,还蛮同情他的。因为大家都知道摩托车佬就靠车吃饭,车坏了,他可能一天就没收入了。可是,还没等我从此种情感中走出来,摩托车就象一阵风似的从我身旁飞过,直奔我前面的一辆女式摩托车二去。女式摩托车上有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在骑车,女的双手抱着男人的要,一个包挎在后面。在两辆摩托车相接的时候,摩托车佬一把抓住了女孩的包,女孩条件反射地没有放手,二辆车都倒了。”
“包有没有抢走?”胡天梅心直口快地问到。
“我知道很多人会关心包,其实人更重要。”舒怀环顾了一下在坐的人。“还是摩托车佬反应快,他不顾身上在流血,扶起车就跑了。而那一男一女都躺在马路上,脸、胳膊和腿都在流血,特别是女孩伤得很严重。”
“包到底有没有被抢?”胡天梅还不放弃。
“包还在,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都是女孩子日常用的东西。”
“早上上班的时候路上很多人呀!没有人去抓他?”胡天强难得开声。“如果我在…”“你在怎么样?想当英雄啊!”还没等胡天强说完,黄芳芳就打断了他。
“是呀!如果我哥在肯定会出手的。”胡天梅没有在乎黄芳芳的话。
“其实谁都想出手,但谁都没有,这就是现实。”舒怀无奈地说。
“你当时也是这个心态?”黄高岩看着他说。
“对,我当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他也跑了。事后我想,就算我去追他也追不上,追上了也不是他的对手,因此我选择了沉默。”大家真的都沉默下来了。
“其实,我们都一样。当时那怕有一个人冲出去追,就会有很多人响应。那么多车,那么多人,抢劫的人一定跑不掉。”黄高岩悻悻地说。
“我就说到这里了,深圳每天都会发生抢包、抢手机的事。怎么去根治我们相信政府。我只是提醒大家多加小心,特别是你们女同胞。”舒怀说完后看着黄高岩。黄高岩知道是让自己接着讲。
“我来说一个吧!”没等黄高岩开口,胡天梅就接过了话题。
“我说的也是一个被抢的,比你说的更加严重。”胡天梅对舒怀说。“这件事发生在我的一个女朋友身上,她和我在一起参加日语培训。她平时上课都是和我一样挤中巴的,可有一天她的男朋友开了一辆车来送她,她当时很兴奋。男朋友是香港货柜车司机,年龄比舒怀还大。我们都知道她可能是个二奶,可她自己觉得无所谓。”
听到胡天梅说到这,舒怀看了看肖扉,知道她心里肯定不高兴。其他人也都意识到这点。
“你说就说,你扯到舒怀身上干什么?”胡天强大声地责怪妹妹。
“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胡天梅赶忙对舒怀说。
“没什么,肖扉知道她是我的唯一,接着讲吧!”舒怀一边说着一边把剥好的香蕉递给肖扉。肖扉也知道胡天梅就是这样的人,说话不会过多考虑,从不会含沙射影。
“本来今天货柜车司机不想让她来上课的,可她一定要来而且还要他在外面等她下课。我不知道司机这三个小时怎么过的,但知道他的女朋友一直很高兴,上课的时候多次主动向日语老师提问题。”
“你说的太啰嗦,快点进入主题吧!”胡天强可能还在责怪妹妹刚才不该扯到舒怀。
“不要急吗?让她慢慢说,现在还早,我们有的是时间。”舒怀可不希望他们俩兄妹发生不愉快。
“我们下课后已经是十点半了,我那朋友还要拉着几个人去卡拉ok。大家都知道货柜车司机还在外面等她,谁都没有答应去。他们俩从卡拉ok出来后,一坐进车就发现不对,后座上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他们一人一把枪对住了货柜车司机和他女朋友,逼着他把车开到一个偏避的地方,抢走了两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大概有多少呀?”黄芳芳问。
“钱不是很多,只有一千多,还有他们的手机和手表,但这还没完。”胡天梅故弄玄虚把话扯断了,自己拿起一罐八宝粥慢慢地打开。
“有什么吗?也就是男的被打,女的被奸呗。”可能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但只有黄高岩说出来了。
“还不只这些。”胡天梅还没把八宝粥打开,听到黄高岩这样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那还有什么,难道把他们都杀了?”黄芳芳有点害怕地说。
“没有,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听课。”胡天梅喝了一口八宝粥,“那天,他们身上都带有银行卡,抢匪就逼他们说出密码。谁都知道命比钱重要,他们只好照办。我那个女朋友还好刚把钱寄回家了,银行卡里没多少;他男朋友就惨了,卡里有几十万。抢匪又不敢到银行去取,大家也知道自动柜员机提现是封顶的,这样抢匪就把他们关起来了,直到把银行卡里全部提完。”
“案子有没有破呀?”肖扉很久没说话了。
“不知道,”胡天梅又喝了一口八宝粥,“只知道货柜车司机再也没看到了,听别人说,他因为这事责怪女朋友,说她是‘扫帚星’。”
“真是没用的男人,抢匪怎么没把他杀掉?”黄芳芳愤愤不平。
“经过这件事,他女朋友却很坚强。仍旧照常来听课,只是很少说话,也不再主动向日语老师提问题了。”胡天梅说完了也把一罐八宝粥给喝完了。
“我想,现在你班上再也没人和你争着向日语老师提问吧?”舒怀笑着对胡天梅说。胡天梅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肖扉知道,舒怀就是这样的人。每次看电视剧或者电影,肖扉总是被剧情给牵动,随着剧中人悲哭喜笑;而他却无动于衷,还在有声有色地分析剧情的发展,十之**会被他言中。
“我再多说几句,刚才胡天梅说的事情,媒体上也有类似的事情报道。我突然有一个想法,如果能够实施,不敢说完全杜绝这样的事发生,最起码可以减少。”舒怀脑袋还转的真快。
“那你说说吧!我们洗耳恭听。”黄高岩嬉笑着说。
“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现在银行都是凭密码取钱的,不管存折还是银行卡都只有一个密码。我想如果有二个密码就能解决刚才发生的事。”大家虽然还不知道二个密码怎样解决刚才发生的事,但谁都没有问。
“这二个密码都可以单独使用,每次取钱只要输入一个就行。一个密码就象现在一样,不作什么改变;另外一个不经常用,甚至永远都不使用。”
“那你不是多此一举吗?”胡天梅正想找机会报复一下刚才舒怀挖苦她的事,本想说他“脱裤子放屁的”,可转念一想大家都在吃东西就没说出来。
“另外一个密码在什么时候用呢?刚才胡小姐讲的货柜车司机和他的女朋友用得上。”舒怀没把胡天梅的话放在心上,而且还对她报以一笑。胡天梅也只能尴尬地笑一笑。
“大家都不可否认:当人身自由没了,生命受到了威胁,谁还会把钱财当回事,密码自然会告诉抢匪,抢匪只有拿到钱才不会折磨受害者。这个时候,就可以把第二个密码告诉他们,让他们去取钱。”
“那还不一样吗?钱最终没保住。”胡天梅这次的语气没有含什么情绪。
“对!钱可能一时没保住,但不能说最终没保住。因为只要一使用第二个密码就会触动报警系统,当时你可以把钱取走,但立即就会有人盯住你。当然抢匪是不会察觉的。”
“如果是这样,那所有银行的系统都要更换,而且每台自动取款机旁都要安排人,银行不会去花这笔钱吧,而且是很大的一笔钱。”黄高岩立即明白了舒怀的想法。
“是呀!是很大的一笔钱。但不是每个人都必须要办二个密码。银行可以把它作为一个收费业务,有需要的才办。如果自己擅自使用第二个密码,所产生的费用由自己出。”舒怀接着说。“银行更换系统应该不是很困难的,现在编程序的高手多着去,我虽然不是很懂程序。但这样的东西一般的程序员就能搞掂。不过要不要每个自动取款机都配备人员,我想大可不必。现在很多街道上都装有摄像头,增加一部分就行,可以把这个项目列入城市的治安系统。其他的方法也可以想呀!比如在钞票上处理一下,触动报警系统后取出的钱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警察可以利用相关设备跟踪,如此就不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了。”舒怀一口气说了许多,“如果他们想采用,会慢慢地完善的。我只是一个想法。”
“我赞成!”胡天强真的举起了手,“中国有的就是人,这样还可以增加许多就业机会,我想回行的通。有需要设二个密码的应该是有钱人,这样没钱的有工作了,有钱的有保障了,应该是双赢,不是多方赢。”
“哈、哈”大家听完胡天强慷慨激昂的一番话都笑了。
“好,我明天就把这个想法发给银行,看他们会不会用。”舒怀也被感染了。“对了,该谁接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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