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不能住客栈,行馆也行啊。”夙苏晚眼看着又要在破落的村舍过夜,实在忍无可忍。不料鲍凌峰的忍耐也到达了底线,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径直走进了村舍,将夙苏晚孤零零的晾在了外面。
待鲍凌峰左等右等不见夙苏晚身影,追出屋外搜寻,才听到村舍中的长工纳罕的讨论着,那个女子一定是疯子大半夜的赶了部牛车是要去哪里。鲍凌峰大怒,然而易品儒的交待深深在耳,不安置妥当了夙苏晚,他是不得回去的。“疯子女人!”愤愤骂了一声,他马拉的车,径直翻上马背。
夙苏晚一面赶着牛车一面恨恨的抹泪一面心底里咒骂,但是她还没有失去理智,易品儒会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她走连家也不让她回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现如今是连王府娘家也没有了,她记着还有一个琴魂殿,西南关远征大将军和琴魂殿祭琴大主曾经都是王府的左右护法,如今她能去投奔的也只有琴魂殿了。
炉火边凤沉暖懒洋洋的斜靠着,脸颊因火光而显得红润。她的下手半伏着宛若鬼魅的女子幽若,幽若的左侧脸颊上莫名多出一道长长的伤疤。
“阿若,擅作主张,该怎么办?”
幽若整个人筛糠似得抖。凤沉暖轻轻挥出黑色烟雾,黑雾笼罩住幽若的脸,幽若慢慢的闭起了眼睛,她感觉到窒息般的痛苦,她不知道迎接她的惩罚会是什么。
黑雾散去,再没有一丝压迫感,幽若才敢缓缓抬头看向上座大司,眼神中满是惊恐。“既然都被对方伤了,看出是什么人没有?”幽若惭愧的又伏下了头。
“没有?”
“回大司,是属下大意了。但是对方身手很诡异,全然看不出门道。”
“你是说那人进出了王爷的厢房,房间里有火光但王爷完全没有反抗,之后那人又妥妥的走了?”
“是的。所以属下才会觉得好奇,才会跟上去。不料那人很警觉,一直避开宫里的侍卫,直到偏僻的地方才对属下动手。”
凤沉暖思忖着点了点头,“你的伤我用秘术修复了,你还需要休息。宫里那边我会让乔桑盯着。”
幽若猛然抬起头,“可是乔桑她还——”
“放心,她需要历练,将来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
幽若退出后凤沉暖眼眸中才显出一抹疲惫,原来要统管人是劳心劳力的,丝毫差池不得。穹土替她打听了琴魂殿内部的一些动向,边域连着几城被破琴魂殿中主控军机的赏琴大司琴孝衣已经亲自出马赶赴刚刚遭到进犯的西南关,而负责守卫内宫的拥琴大司琴椎杨则被撵出了宫廷守卫,新主一日不立他就一日无主可伺。灭琴主殿也是人人自危,琴友医和琴步乐的斗法暗冒火花。
自然夙莲的请战书穹土也一字不落的回报给了凤沉暖,凤沉暖倒是诧异。论夙莲的功夫底子绝对是不差的,但是他并没有打仗的经历,充其量也就在屏南城的时候巡视一下练兵,穹土显然是十分忧心,几次都欲言又止的想自发阻止她的旧主之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