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干,大雪。祭琴主殿再次迎来了一位客人。月牙这次欢欢喜喜的跑进来,“大主大主,来了位漂亮的姑娘。”
“什么姑娘?”穹土拍了拍她身上的雪问她。
“她说姓夙,要见我们大主。”
“夙?”凤沉暖与穹土对视一眼,这当口,还有哪位姓夙的姑娘。
夙苏晚见到凤沉暖时脸色显然还没有缓过来,大叹一口气,“原来是你呀!阿莲怎么也不早说,害我那时候才胡乱猜测了半天。”
“是将军夫人,夙大郡主呢。”凤沉暖微微一侧脸,穹土便领会的去准备好茶好点。“原来夫人也来帝都了,是西南关起战乱了吧。”
“什么,西南关乱了!”夙苏晚一脸比凤沉暖更诧异的表情,反而是凤沉暖愣了愣。“夫人不是西南关来的?”
“哎,其实我——”夙苏晚扫了一眼大殿,空无一人,正好由她款款道来。
夙苏晚显然并没有把西南关大乱与易品儒的私自离开挂上钩,但凤沉暖敏锐的嗅到了端倪。安排已经精疲力竭的夙苏晚休息处所后,凤沉暖立刻披上了大氅往外走。
“大主,您去哪里?”穹土追上来。
“去一趟拥琴主殿。”
拥琴殿内,琴椎杨手捧着茶盅懒洋洋的看着面前的少女,一边雪白的长发被微风吹起,格外填了清雅。“侄女儿来不是光为了喝茶吧?”
凤沉暖暗骂老狐狸,口中娓娓道,“听说西南关突然遭到炎摩重击,如今已然连城失守,拥琴前辈可知道原委。”
“小孩子,你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吧,我年纪大了不喜欢哑谜,容易显老。”
“我听说是因为易大将军擅离职守,炎摩连日攻城,守军军心涣散又失去指挥才会这么快被攻下。西南关是北狄的重塞,这一仗北狄损失的很大。”
“不止损失很大,几乎是全面向炎摩敞开大门。炎摩的铁骑厉害,炎摩的攻心战更厉害,当年西凉就是这么被打的四分五裂的。”
凤沉暖抽了口凉气,“那前辈,真的是因为易大将军的过失么?”
“现在谁的过失已经不重要了。孝衣亲自率军前往平城要道,若是这次还抵不住炎摩的攻势,我们坐在这里喝茶的日子是要到头了。”看到凤沉暖的脸色越来越灰暗,琴椎杨宽慰的笑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平城离帝都还很远,而且我们北狄的人马总数在炎摩之上若干,北狄不是西凉,更不是懦弱的冬央,不会这么轻易摧垮的。”提到冬央凤沉暖的心里又是一阵犯毛,冬央皇帝实在太懂得寒人心,居然丢下子民独自跑了,怪不得连世代重臣的凤衍也早早罢官迁宅。
“夙莲那小子,不知道像谁呢,亲自到贝将军面前请战,这事应该早入了你的眼目吧。”琴椎杨转动着茶杯,耐心的看着凤沉暖,“还以为你小小年纪继承大司主位一定会修身养性,你倒是修养了,不过眼目倒是布的广,这一点你跟琴阙像,惜措可不这样。”
凤沉暖不在意的笑了笑,“知己知彼,信息共享嘛。”“什么共享?”凤沉暖摸着鼻子,打马虎道,“眼目不广,岂不是被前辈们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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