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盘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睁开睡意稀松的双眼,望着刘诗才,问道:“咋的啦?赏画赏完了么?”
刘诗才尴尬道:“还没完啦,轮到你上场了。”
刘盘一阵疑惑,“秦知府不是答应让我进林逋先生的书院读书了么? 怎么我还要经过考试?”
众人听着二人的对话,皆是侧目。均想这人怎的如此狂妄。蔡听雨在一旁冷笑不已,正等着看好戏。
林逋看着有些不满,道:老夫开书院教学,但凡有能力者皆可来。这位学生如有兴趣,不妨上前一试。
刘诗才在一旁把刚才蔡听雨品赏画,和秦观品赏诗词简短的对刘盘说了一下。刘盘听后微微一笑,一双眼睛淡定的注视着林逋。林逋和刘盘四目相对凝视,没有语言。
林逋终究是忍不住,略微有些不满道:“这位兄弟还是先看诗画吧,老夫脸上可没答案。”
刘盘摇了摇头:“先生此言差矣,品赏诗画乃为次要,品赏会作画写诗的本人,那才是关键,此画真正的意境兴许不在画作本身,而在先生的眼神里。”
“哦?是么。”林逋被刘盘的话勾起了兴趣,显然已经很有好奇心看刘盘继续表演下去了。
蔡听雨听得一阵怒,心想,此人怎的言语之中如此的巧言令色。三言两语就弄的自己都想听他继续忽悠下去了,那还了得!
其他人也都是一般的心思,皆想看看这个全身酸气的书童如何演下去。拭目以待。
刘盘向前跨了两步,来到了放画纸的石桌面前。右手伸出,手掌轻抚纸张。神情变得郑重起来,缓缓道:“此画纸张如此旧了,先生仍然用来作画,当可看出先生平日里节俭度日的心态。”
蔡听雨在一旁实在忍不住了,讥讽道:“拍马屁谁都会,林逋先生的生活俭朴一生,天下谁人不知,这个你就不用拿出来说了吧。”
刘盘对这唧唧歪歪的蔡码头不做理会,拿起放在石桌上的毛笔,继续道:“此笔不简单,握笔处的外皮脱落,且多有磨损处,可以看先生用此笔已然多年,笔的末端细一朵刺绣的小花,在下猜测此笔当为先生的知己所赠。知己相隔千里之外,相思却未得相见。此物,乃先生珍爱之物。”
林逋赞道:“这位小兄弟果然心思细腻,老夫有些佩服了。”
蔡听雨道:“哼,瞎扯了半天都没扯到正题,林先生是让你来赏画品诗的,不是让你来摸纸张看毛笔的。”
刘盘望着桌上的画,冷笑:“赏画品诗?哼,画中的民工正在苦修大堤你难道视而不见?这说明钱江千年大堤已被海潮冲溃,意味着万亩良田被淹,百姓流离失所,饥不饱腹。先生不辞劳苦前来扬州筹款,欲救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你居然还有如此好的心情在此地品诗赏画?读书人所为何事?所为者,当以天下为己任。而非你这样,整日只会花天酒地附庸风雅之人。”
蔡听雨一时语噻,仍然不服道:“你身居扬州,你怎知道钱江大堤已溃?”
然此时的林逋却是听得大为触动,眼里一阵湿润,老眼昏花的望着刘盘,彷佛遇到了多年前的好友。长叹一声,对众人道:“这位公子说的却是实情,老夫还记得当年希文兄来我的茅草屋拜见我时,对我说的言语。其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老夫至今铭刻于心,当今钱江之水泛滥,沿海千亩良田颗粒无收,我纵然是再如何如何的清高,也不能坐视百姓饥寒交迫,骨肉相食。此番前来扬州立书院筹款,也是迫不得已之举,江浙一带米价飞涨,已经由以前的5文一斤的白米涨到了10文一斤了。这位公子既然已看透老夫画中心意,此番来老夫的书院,则可免了学费了。老夫必定倾囊相授以助公子他日金榜题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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