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的大厅内,数名打扮艳丽的歌姬正在翩翩起舞。大盘的牛肉羊肉搬了上来,场面甚是奢华。秦天问十分高兴,高举酒杯豪爽地说道:“今日难得在一起相聚,日后各位学子金榜高中只怕就要各奔前程再难聚在一起了,大家放开来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大厅中,蔡听雨和袁松涛,李慕白几个坐在一桌。“秦公子,许久又不曾见到你了,不知你现在混到哪个烟花深巷中去了?”蔡听雨几杯酒下肚,对着秦天问的儿子秦飞羽调侃道。
“唉”秦飞羽一声感叹,愁眉苦脸道:“现在哪还有那么潇洒,全被家父管制住了,天天要默写论语四书五经。根本不给出去玩儿。闷也闷死了。”
“哦?是么,那等我们去新书院上课了,大家一起玩儿。总不会像你在家里这样无聊了。”
“那可太好了。”秦飞羽兴奋得两眼放光。接着小声对蔡听雨道:“不过可不能让家父知道,不然可又要挨骂了。”
“那是自然,咱们是谁跟谁呀。”蔡听雨胸拍得砰砰想,保证道。
刘盘和刘诗才径自找了一个角落的桌子坐下。两人自顾自的对饮。场中唯有林逋一人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看着桌上的酒菜发呆。
“君复兄如此闷闷不乐,可有什么心事?”秦天问关心的问道。
林逋摇了摇头,不语。径自夹起一块肥牛肉,呆呆的凝望半响,道:“馋馋之口,欲尝此肉,原是唾手可得,却不经意间想到家乡的父老乡亲,不知现在是否能吃上一口饱饭。老夫此番来扬州,本是为筹备粮款而来。却不料粮食尚未见影踪,自己却先享受起来了,肥牛肥羊,山珍海味,满目琳琅。念及此,此心如何能安。秦大人既出手如此豪爽,不知答应老夫的一万斤大米何日能够兑现?”
原来,秦天问请林逋来扬州,曾许诺答捐献一万斤大米给江浙受灾的地区。本也是提升声望,树立好官形象的面子工程,原本说好这几日兑现的,秦天问自己也不是出尔反尔之辈,本欲履行诺言,却不料,此时正逢王介甫实行新政之时,别的不说,光方田均税法一项,估计重新丈量土地,自己多出来瞒报的田地,上交赋税就要好几万斤了。哪里还兑现得了捐献一万斤的诺言。
秦天问一阵尴尬,致歉道:“君复兄,唉。”秦天问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此番老夫也是未曾预料到,朝廷法度有变。一时却是拿不出这许多米来。还请君复兄见谅则个。”
林逋显然很是生气,在他看来,《》重的,应该是信义二字,人无信则不立于世,况且这秦知府平日里饮食花销甚为奢侈,林逋看在眼里,更是不满。“知府大人,老夫会遵守当日的若言,好好教授来老夫书院求学的学生,不过还望知府大人也要记得当初给老夫的承诺。此番来此,追求奢华安逸不是老夫的目的。老夫也消化不了这些山珍海味。一日三餐粗茶淡饭,足以让老夫傲立于世间。”林逋说完,一甩衣袖,铁青着脸,坐在凳子上一语不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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