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从文道:“ 先生明鉴,在下听闻先生欲在扬州开书院教学,是以特地慕名而来,欲让犬子拜在先生名下。”
“刘从文”林逋喃喃念道,你就是刘家书院的刘从文么?”
“正是。”
“久闻刘兄之名,乃扬州书院之院长,却不知为何欲将爱子送至我门下。殊不知老夫所开之书院,能入老夫法眼者,免学费,芸芸众生者入学之学费皆为100两纹银。”
刘从文听到学费竟然要100两之多,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的儿子那点斤两只怕还入不得林逋的法眼,不禁有些发愁。一旁的蔡听雨听着嘴角也是狠狠抽搐了两下。
刘从文道:“却不知要如何才能入得林先生的法眼?”
林逋长须飘动,笑呵呵地道:“这个嘛,老夫暂且还未想好,不如就请诸位先来品一品这幅画如何?” 林浦说着目光凝重的望着自己刚刚做好的画,似乎隐然间注入了无尽的心事,苍老的手指一阵颤动,将画纸展平。
蔡听雨一旁听得跃跃欲试,上前道:“学生蔡听雨,见过先生,既然先生要考较才学,可否让学生先来一试?”
林逋道:“无妨,但请一观。”
蔡听雨神色郑重起来,一双眼睛盯着那一副刚做好的画,似若有所思,围着石桌转了两圈,却又感觉还是抓不住画中的要点,拿出才子扇扇了两扇。道:“学生观此画,有一种让人如登仙境之错觉,画中仙鹤欲偏偏而舞,舟中老者仙风道骨,垂钓江中,意境黯然浮动,整篇画布景宏大,让人观后不禁心情舒畅,顿舒胸意,所着墨处线条分明,明暗处理得当,看似随意间的一笔,却见数十载的功底,实乃画中佳作,难得的极品。”蔡听雨平日里见过不少名家画作,评语自然见过不少,评赏起来竟是头头是道。
林逋半眯着眼睛, 不置可否,久经江湖的脸上,神情有些木然,看不出是认可还是不认可。
蔡听雨被弄得一头雾水,自信自己的鉴赏能力不逊于任何人,当下对林逋行了一礼,退在一旁。
此时秦观走了过来,道:“在下秦观,学生这厢有礼了。”
林逋看了秦观一眼,淡淡地答道:“恩,很好,请观画。”
秦观继续道:“学生于作画一道不甚了解,鉴赏画是鉴赏不来的,然对于诗词却略知一二。”
“哦?”林逋不由得另眼相看,能自承其缺点的人毕竟太少。说道:“老夫愿闻其详。”
秦观俯身细品诗句,良久,才道:“此词采用词中常见的复沓形式,以回旋往复、一唱三叹的节奏和清新优美的语言,托为一个女子声口,抒写了她因爱情生活受到破坏,被迫与心上人江边诀别的悲怀。 上片起首两句,用传统的起兴手法,叠下两个“青”字,色彩鲜明地描画出钱塘江两岸山明水秀的江南胜景。接下来两句,以拟人化手法移情寄怨,借青山无情反衬离人有恨,深切道出了有情人诀别时的痛苦。 至于为何要离别,晚辈却是不得而知了。”秦观一生沉侵于情意诗词,于此类诗词,可以算得上是轻车熟路了。
林逋不禁刮目相看,微微笑道:“不错。”然说了这两个字后,也没了下文。
刘从文在一旁瞪了刘诗才一眼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刘诗才自然明白要轮到自己上场了。硬着头皮上前对林逋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先生好,学生刘诗才前来领教。”
“额,领教。。倒是不必了。”林逋心里听着一阵纠结。
蔡听雨在一旁听着差点忍不住笑声来。
刘诗才憋红了脸,让他去鉴赏诗词字画,实在是宁愿去码头扛米。支支吾吾好一会,才道:“这个鉴赏么,学生想由我的书童出面来帮我鉴赏。”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跌眼镜。纷纷寻找刘诗才口中的书童。却见亭中一旁的一个小石凳上,一个书童装打扮的人正在斜靠着柱头上打着瞌睡。衣衫破烂不整,一双烂草鞋穿在脚上,不时还动一下冻得发红的脚趾,造型实是大为不雅,几位大家闺秀看得微微皱眉。
刘诗才大急,忙上去将刘盘摇醒,心里也是暗骂,这都什么时候了哦,还能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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