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战猴头受重伤,
黑驴手指血流长。
收风武警门前驻,
仔细搜身面似霜。
“啊……”黑驴一声凄厉的惨嚎,随即抬起另外一只手,张成蟹钳的模样,一下子就掐夹在了马猴的两腮,马猴疼得被迫张开了血口,黑驴这才把手指从马猴的嘴里抽了出来。黑驴的手指,被马猴咬得是鲜血淋漓……“老王八犊子!我打死你——”黑驴咬牙切齿地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砸向马猴的脑袋……
“停!黑驴——别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鲶鱼头声色俱厉地冲着黑驴高喝一声:“玩一会儿就t妈d得了呗!你要是把他给打死啦——你也得死!你死了不要紧,还得害得我们都得跟你一起吃瓜烙!(注:吃瓜烙——东北方言,意为受到牵连。)”
鲶鱼头的叱喝,唬得黑驴没敢把拳头直接砸到马猴的脑袋上,而是一偏——“嘭!”的一声,将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马猴脑袋旁边的沙土地上。
黑驴捂着受伤的手指,从马猴的肚子上站了起来:“老王八犊子,这要是在外面——我拿刀剁你全家!”
“铃铃铃……”走廊里传来了刺耳的电铃声。“收风儿啦——”小毕子在走廊里歇斯底里地吆喝了一嗓子。
鲶鱼头命令小崽子用马猴的裤衩帮着马猴擦拭掉他脸上的血迹,并帮马猴穿上了裤子。马猴把那条沾满血迹的裤衩塞进裤兜,他那张原本瘦驴似的老脸,如今被黑驴打得像一块暄腾腾的大面包。
放风场的铁门开了,这时候的门口,突然冒出来了两名头戴钢盔、手持防暴警棍的武警战士!
“你们——站成一排!双手抱头——蹲下!一个一个地过来!”一名武警战士冲着放风场里的这群秃瓢儿,高声命令道。
12号放风场,18个秃瓢儿,面朝铁门站成一排,然后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陈峰双手抱着脑袋,不幸的排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咚!”的一声,陈峰的秃瓢儿被防暴警棍敲打了一小下“你——过来!”一个大男孩的声音在命令陈峰。陈峰直起腰,刚想站起来——“啪!”的一声,他的秃瓢儿遭到了一记重重的棒打,这一棒子打得他一屁股就仰坐在了地上!他看见,一片金星的幕后,模模糊糊地站着两名头戴钢盔、身穿迷彩军装的人民武警战士,两张年轻的脸孔,龇着两口小白牙,正在冲着他微笑!“你——过来!”一口小白牙翕动着,以一种对待阶级敌人的口吻,继续命令陈峰。陈峰茫然了——我怎么过去呀?你们让我过去,我刚要站起来走过去,你们就用你们手中的防暴警棍把我给打趴下了!我……哎!对了,我现在是——是犯人啊!“犯人”——就是那种弯着腰,像狗一样喘气活着的所谓的人类呀!面对真正的人类,人类是根本不会允许犯人在人类的面前挺胸抬头的。我、我、我、我——我爬!对,我爬过去,这回你们人类该满意了吧?
陈峰四肢扑地,像一条狗一样,爬向铁门……当他的最后一只脚爬越过铁门的门槛时,他的后背,被防暴警棍的棍头抵住了。“站起来!”一声威严的命令,从天而降。陈峰跪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犹犹豫豫地站起身来,低头弯腰站在两名人民武警战士的面前,准备接受新一轮的击打。
可是,此番陈峰站起身来,却没有挨打。一名人民武警战士,站在陈峰的左侧约一米处,双手各持一根防暴警棍,虎视眈眈地盯看着他。而另外一名人民武警战士,则赤手空拳开始对陈峰进行搜身。负责搜身的这名年轻的人民武警战士,神情肃穆,态度认真——他仔仔细细的把陈峰从上到下搜摸了个遍,最后命令陈峰自己脱下鞋,掏出鞋垫磕抖鞋里面给他看……搜身结束,两名人民武警战士似乎对陈峰很失望,因为什么东西都没有从陈峰的身上搜出来!陈峰心中暗暗对他俩说:“小兄弟,你们下手晚了!我的钱、身份证、大哥大、烟、打火机还有裤腰带……早就在刑警队里被搜走啦!我的肚子里,现在倒是还有个屁,可是我就是憋着不放!我要让你们连一个屁都搜不着!”
“滚!滚进去——”负责搜身的那名人民武警战士,指着那扇敞着牢门的12号牢房,对陈峰叱喊道。陈峰双手抱着脑袋,低头弯腰大踏步走进12号牢房。
啊——这,这是12号牢房吗?怎么?怎么变、变成了这个样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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