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故意跟踪
不过还好,今天他没有再跟着。
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五点了,便准备到公交车处等车回家,一转头,秦歌竟然站在她身旁。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杜鹃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就径直朝着公交站走去,而秦歌也不紧不慢地在一旁走着,这是明摆着在跟着她了。
就这样一直走到站牌处,公交车还没来,他们就这样站着,谁也不看谁。
过了一会儿,秦歌转过了头,开口了,他要说的话正是他这些天一直在说想的事情,现在终于下定决心了。
“娟子,我们交往吧。”
“什么?”杜鹃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想跟你在一起。”秦歌认真地说。
“结婚吗?还是玩玩上床那种?”杜鹃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
秦歌沉默了,他从没想过要跟杜鹃结婚,但也没想过自己会跟任何一个女人结婚。
也没想过玩弄她,他不缺女人,他可是认识几个小姐的,他的劣迹也都被杜鹃所知。
此时的他就像托马斯得出的结论一样,同女人做那种事和同女人睡觉是两种互不相关的感情,岂止不同,简直对立。
爱情不会使人产生做那种事的**,却会引起同眠共寝的欲求。
杜鹃对于他来说就是“只限于的一个女人”。
但是有了这一个女人后,还会不会再去想那无数个女人呢?
他才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找过他所认识的小姐中的任何一位了。这期间他仍孤独,也空虚过,但是跟女人上床似乎不能再填补他了,甚至他有些排斥了。
见他不回答她的问题,杜鹃觉得有些失落,看来他是一时兴起就要跟她交往,他把她当成那种女人了。
正想着,他竟突然把她拉过去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这样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却真的是怦然心动了。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心跳,一夜情之后,她又感受到了,这一次她该不该抓住呢?
这时他说话了,低声的喃喃地在她耳畔念着:“我不会给你压力,也不会逼你,你可以现在不回答我。”
关海休假,他打电话给狄娜娜,问她今天想去那里玩?
狄娜娜在电话那头娇柔道:“我们去逛街吧,我好想到江南的步行街去看看。你快点过来接我吧,我在我家楼下等你。”
挂了电话,狄娜娜拿起随身带的小包出了家门,她在楼下等了好一会,都还没见到关海的身影,她生气地走进了小区门口的士多店,买了一瓶可乐,喝着可乐,远远地望见关海来了,她假装很亲热地和正在卖东西的一个中年男子谈笑风声。
关海叫了她几声,她才慢慢地走过去跨上他的摩托车。
很快他们到了步行街,关海停好摩托车,俩人并肩逛起了街。
“刚才和你聊天的是谁?你和他很熟悉吗?”关海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问。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呀,只是觉得他好有趣。”
听到她说不认识,关海的怒火已下降,微微笑道:“以后和陌生人少说话,这样不好。”
“没什么了,他很无知的,把我看成了一个高中生,我跟他说我工作半年多了,他不相信,把我气得半死。”狄娜娜瞎编着。
关海看了一下狄娜娜,一件白色的t恤,一条半旧的背带牛仔裤,尤其是她今天梳了两条俏皮的小辫,加上一张不加任何粉饰的可爱的小脸,真像《像雾像雨又像风》里周迅饰演的角色,可爱极了。
“啊!好可爱的包包啊!”狄娜娜奔向街边一堆卡通提包。
“太幼稚了,不合适你。”
“为什么,我好喜欢啊,买吗?”狄娜娜撒娇。
“不买,中学生才会用这些东西,你也太幼稚吧。”
狄娜娜撅了撅嘴,他们走到一家叫“韵味”的时装店。
关海在橱窗里看到了一件黑色带蕾丝边衣裙,拉着她走了进去,指着那件衣服对服务员说:“拿一件她穿的号。”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有没有搞错,这里的衣服都是大妈穿的,加上贵得要死。”狄娜娜声的嘟嚷着。
“没事,你老公又发了奖金。”关海在狄娜娜耳边轻轻地说。
“先生,你是给你妹妹买吧,这件衣服不大适合她的年纪,我们有一个新款”
“她是我女朋友,就要这件。”关海有些愤怒地说。
狄娜娜从试衣间出来,那件做工精细、质地考究的裙子,完美勾勒出她的玲珑曲线,裙子的款式很简洁,只有领口,袖口和裙子下摆有一圈细细的本色蕾丝花边,更显成熟女人的韵味,可穿在狄娜娜身上显得有些奇怪。
他拆掉了狄娜娜的两条小辩,头发显得卷卷的,又让服务员拿来一双黑色高跟鞋,一个美丽的小少妇跃然眼前。
关海眼前一亮,又让服务生拿了个相配的手袋。
“以后,和我出去就穿这套。”关海命令地说。
“丑死了,我不穿。”
“要穿,我可不想让人说我拐骗未成年少女哦,你穿这样的衣服显得比较成熟,和我比较相配。”
服务生奇怪地看着他们,礼貌地说:“先生,一共1600元。”
“这么贵,打个折。”狄娜娜抢着说。
“对不起,我们不打折,您一次消费超过1000元可以办vip卡,以后凭卡可以打8折。”服务员训练有素地说。
“我是不会在来了,没什么用,不办了。”
“我们那边还有男装,都是今年的最新款,可以给先生用啊。”服务生讨好地说。
“对啊,那就办个卡吧,一会儿我们到男装给我男朋友买一些衣服。”狄娜娜心想这可是你自找的。
关海笑了一下,拿出一张卡:“好吧,先把这个帐付了。”
狄娜娜狠狠地挑了一套看起来最成熟的衣服:“以后就你穿这身衣服和我出去,我可不想别人说我拐带未成年少男哦。”
他换了衣服出来,显得那样精神,那样好看,完全一副明星风范,狄娜娜被镇住了,她故作镇定地挑剔着。
打完折,关海又付了一千多,提起所有的大包小包走出了店门。
夜,十一点多,吵闹酒吧里的一个角落。
“别郁闷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放心吧,你这样的人才,不会总被束之高阁的,来,喝酒。”黄龙飞拿起一支酒和韩信嘭了一下。
“得了吧,你丫是典型的饱汉不知饿汉饥,净说风凉话,事情要是摊到你身上,你肯定比我还郁闷。”韩信瞪了黄龙飞一眼,一仰脖子,瓶里的酒全进了肚子。
黄龙飞看着韩信,撇着嘴巴不屑的笑了:“看你那点出息,这么点事就把你打趴下了?你还是不是我哥们?我可没你这样的哥们呀。”
韩信拿起一瓶酒,嘴上使劲,咬开了瓶盖,咕咚了一口后,有点无奈的冲黄龙飞说道:“没出息正好,失恋、失业期间,我的衣食住行你全部负责。”
“凭什么呀?想耍无懒啊。”黄龙飞急了。
“我不是没出息吗?”韩信冲着黄龙飞直笑。
黄龙飞被韩信噎得无话可说,正郁闷时,桌上的手机响了,是条短信,黄龙飞女友杨秋玲发来的。
黄龙飞打开一看,抬头冲韩信一笑说:“得,夫人有令,哥们对不住,我得走了。”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喂!”韩信冲着黄龙飞大喊一声,“你就这么走了?我这正水深火热之中呢。”
“那你还想怎样?”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要与你你断交!”
“求之不得!”黄龙龙飞头也不回,一只手冲后面摇了摇,嘴里说着就上了门口的出租车,扬长而去。
“你丫的别让我再看见你!”韩信气得咬牙切齿。
桌边只剩下了韩信一人。
今晚韩信约黄龙飞出来,原来是来酒吧喝酒解闷的。最近情场失意,连事业也不顺,他让老板给炒了鱿鱼。
“真他妈的晦气。”韩信嘟嚷了一句,气得将半瓶酒咕咚个精光。
几瓶酒下肚,韩信的脸色开始泛红,头也有点晕了。可是,他却隐约觉得对面的角落里有双眼睛在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
韩信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使劲甩了甩头,睁大眼睛朝对面一看,角落里果真坐着一个女人,一身的黑衣服,带着墨镜,独自一人,手里端着一杯酒,边喝边朝韩信这边看。
好奇心驱使着韩信,借着酒劲,韩信拎着瓶酒,起身歪歪斜斜的来到了女人的桌边。
“喂,你是在看我吗?”韩信有点口齿不清了。
女人看也没看韩信,自顾自的喝着酒。
“我说,你为什么老看我呢?我好看吗?”韩信一屁股坐在了女人的桌子对面。
见韩信没有走的意思,女人这才扭头看了一眼韩信,嘴角一撇,不屑的说道:“一,我不叫喂,二,你这种泡妞的方式已经太古老了。”
韩信被噎得无话可说,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女人。
黑色的上衣,薄如蝉翼般轻贴在身上,一条件细腰带随意的缠在腰间,勾勒出凹凸的身材。
女人左手夹着烟,半举在空中,右手把玩着一支啤酒,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酷如冰霜,烟圈不时的从嘴里吐出,成熟而不失妩媚,如同秋后之果,透着诱人的确香气。
“这都是你喝的?你酒量还不错嘛。”韩信指了指桌上了空酒瓶。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打啤酒,其中的几瓶已经空了。
“怎么,你也想试试?”女人扫了一眼韩信,带着明显的挑衅。
韩信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也太狡猾了,明知道我已经喝多了,还和我比酒量,狡猾,大大的狡猾。”
“怎么,你怕了?”
“怕?”韩信再次大笑起来,“真新鲜,我会怕一个女人?”
韩信说着就咬开了一支酒。
女人见状很难得的笑了,笑得很妩媚,伸手拿过韩信打开的酒,对准嘴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底朝天。
“佩服!”韩信朝女人伸出了大拇指。
“啪啪。”女人敲了敲面前的空瓶子,韩信一笑,拿起酒也喝光了。
酒吧中间歌手沙哑的噪音飘荡在各个角落里。
“我们来玩个游戏怎样?”韩信突然玩性大起,猛然之中,面前的这个女人就如同一块磁铁,紧紧的吸引了他。
“随便!”女人吸了口烟,看也没看韩信,笑容早已不见,和刚才如同两人。
“你是一个脆弱的女人。”韩信盯着面前的女人说道。
女人没有说话,低头把玩桌上的酒瓶。
“你更是一个不愿让人轻易走进你内心的女人。”韩信接着说。
“何以见得?”
“一,大黑夜带着墨镜;二,上酒吧孤身一个。”
“哈哈哈”女人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很大,笑声中,女人手指里的烟雾也跟着左右摇摆。
“你笑什么?”
“男人都像你这样自作聪明吗?”女人止住笑,抬头冲着韩信问道,“难道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女人的心思你别乱猜吗?”
说着,女人又大笑起来。
女人的笑声中,韩信突然感觉莫名的兴奋起来。落寞的夜里有这样的女子作伴,也不枉来此一遭。
烟雾一圈圈的荡开去,酒一瓶瓶的打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桌上的一打酒已经全部被打开了,韩信也早已趴在了桌了。女人伸手推了推韩信,低头在韩信的耳边问道:“喂!”
韩信没反应。
“喂!醒醒!”女人提高了声音。
可是,韩信趴在桌上还是一动也不动。
女人突然有点紧张,伸手再推:“喂!你怎么回去呀?还能回去不?”
可韩信还是没有抬头,也没有动弹,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女人站起身,扭头朝酒吧四周看了看,似乎在寻求帮助,但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根本就没人注意到他们。
女人似乎有点手足无措,想了想,拎起包,大踏步的往外走,可刚走了两步,想想又停住了,转回身来站在韩信的身边,看了一眼韩信后,举手叫来了服务生。
“麻烦你帮我把他扶到我车上去。”女人指了指趴在桌上的韩信。
“好的。”服务员点头答应。
女人在前面走,服务员扶着韩信在后面跟着,门口左边的树影下停着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女人手指捏了下遥控锁。
“小心点。”女人拉开了后车门。
服务员敏捷的将韩信放进车后座,女人坐进驾驶室,从包里拿出二张百元人民币,递给了服务员,然后驾车扬长而去。
深夜,车子在街上争驰。
女人朝后视的镜里看了看,韩信躺在后座上,发出轻轻的鼾声,睡得是那样的香。
这是一个模样俊朗的大男孩,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脸部轮廓分明,肤色白皙,在斑驳灯光的扫射下,泛着微微的光,阳光而青春。
女人想了想,伸手掏出手机,拨通,“给我安排一个房间,马上就到。”
很快,四身一颤,随着一声剌耳的急刹四车声,车子在一家五星给酒店门前停下,行李生连忙跑过来,打开车门迎出女人。
“把他扶到房间里。”女人指了指车后座。
“好的。”
女人在前面走着,两个行李生扶着熟睡的韩信跟在后面,大堂里的门僮列成两排,整齐的对着女人点头鞠躬,女人点点头,从两排队列里穿过去,径直朝电梯走去。
很快,电梯就停在十层,行李生赶紧跑到前面,将房门打开,将韩信扶到了床上,盖上被子。女人跟了进来,行李生朝女人一鞠躬,将门轻轻的带上,退了出去。
女人脱掉外套,坐到了椅子上,又从挎包里掏出烟,拿出一支,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又长长的吐出,烟雾弥散在房间里,将女个整个都笼罩在了里面。
女人就这样静静的将自己深深的埋在椅子里,烟雾在她的手指间袅袅上升。房间里安静的怕人,韩信均匀的鼾声一声接一声的回响在房间里。
“水,水。”床上的韩信突然小声的喊了起来。
女人一惊,像从睡梦中醒过来一样,站起来走到桌前,拿过一瓶矿泉水打开。
“给。”女人将水递到韩信的手上。
可是,韩信根本握不住瓶子,摇晃中,水洒了一床。
“喂,醒醒,水来了。”女人在韩信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
韩信闭着眼,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仍然没有醒过来。
女人想了想,坐到了韩信的身边,伸手扶起韩信,一手拿起矿泉水,递到韩信的嘴边:“快喝。”
韩信听话的张开嘴巴,咕咚咕咚喝下了大半瓶水。
韩信离女人非常的近,两人的脸几乎挨在了一起,韩信的喘气很重,一下下的全呼在女人脸上。
看着眼前的韩信,女人的心突然咚咚的跳了起来,连忙将韩信放了下来。
“别走!”韩信的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女人一惊,低下头看着韩信,静静地,眼中充满了爱怜。
好一会儿,女人慢慢的伸出手,刚伸到韩信的脸部,又火烫了般缩了回来。女人弯着腰,双手不停的来回搓着。
就这样犹豫了好久,终于,女人像下定了决定似的,再次伸出手,在韩信的脸上轻轻地摸了摸,接着,又低下头在韩信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女人披上外套,拿起挎包,就在女人准备起身出去时,韩信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
“别走!”
女人一个趔趄,倒在了床上,压在此韩信的身上。可是,韩信只是嘴里喊着“别走”,人仍然没有清醒。
女人趴在韩信的身上,闻着男人特有的气息,突然不自觉的一阵激动,低头朝韩信的双唇吻去,四片嘴唇紧紧地压在了一起。
在女人的热吻下,韩信发出“唔唔”的声音。突然,韩信抱着女人一翻身,一下就将女人压了身下。
“你!”女人大吃一惊,她没想到韩信会有如此举动。
韩信也不说话,就像匹发飙的野马,迅速将自己的衣服褪掉,又几下就将女人的衣服扯去,霎时,一颗鼓鼓的**兔子般从女人的胸前弹跳出来,左摇右摆。
女人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微微的光,是那样的迷人。
韩信直觉得口干的厉害,喘息声一声接着一声,嘴巴从上面直吻而下,女人紧闭着双眼,身子不停的颤抖,随着韩信的亲吻,女人使劲地向上挺着腰肢,迎合着韩信。
窗外,大雨倾泻而下。
突然,女人一个翻身,将韩信狠狠的压在了下面。
“快,给我,给我,快!”
女人一下就坐在了韩信的身上,**潮水一般涌来。
女人两手支撑着床,在韩信的身上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随着大幅度的摆动,女人的身子拼命的往后仰,头发也在上下飞舞着,胸前两只圆鼓鼓的小白兔,不安分的欢快跳跃着。
韩信本能的紧紧抱着女人,随着女人一起跳跃。
突然,韩信一阵激动,喷薄而出。
那一刻,地动山摇。
女人瘫了一样,趴在了韩信身上,指甲深深的嵌进了他的身体。
两人大口大口的口的喘着粗气,再也没有动弹。
夜,静悄悄的。
韩信这一觉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正学糊中,直觉得枕边的手机在一个劲的颤动。
韩信慢慢的睁开眼睛,阳光透过了玻璃窗照进了房间,原来天早已大亮了,虽然窗户紧闭着,但外面街道上此起彼伏的汽车喇叭声,还是传了进来。
昨夜的酒喝的太多了,这会儿,韩信还觉得头有点发痛,口也干的厉害。他又闭上了眼睛,将头蒙进了被子。
手机还在一个劲的颤,颤的让人心烦。韩信不耐烦的伸手摸到手机,放到了耳边。
“干嘛呢?怎么这半天才接电话?”电话刚一接通,话筒里就传来黄龙飞震耳的喊声。
“什么事啊?”韩信眼睛也没睁,懒懒的答道。
“你说什么事?我说你丫的最近怎么老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昨晚我走后,又到哪里鬼混去了?”
“拜托,大清早的别吵了,还睡着呢。”韩信把手机拿开了,离耳朵远了,声音也就小了。
“靠,你丫的还在睡懒觉呀,你看看这都几点了。没工作了,也不能这么自暴自弃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说我挂电话了。”早上的美好时光,韩信可不想就这样浪费掉了。
“不是说好今天去郊游吗?三缺一,就等你了。”
“知道了。”
“快点呀!”黄龙飞冲着电话一顿乱喊,随即挂了。
韩信这才想起,今天是周六,几天前早就和黄龙飞约好一起去郊外玩的。可是,这几天因为工作的烦心,再加上昨晚喝多了酒,早将此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韩信扔掉手机,翻了个身,因为头痛,他想接着再一会。窗外一辆车开过,阳光反射进来,照在了韩信的脸上,剌激的他睁开了眼睛。
可是,这一看不要紧,韩信顿时就如同火烤屁股一般,腾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转动着头,眼睛不停地看着四周,好久,才像明白了过来似的,又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原来自己这是在酒让的房间里!
韩信大口的喘着气,终于反应了过来,正如黄龙飞刚才在电话里所说,他昨晚正是在酒店里的房间里,鬼混来了。
韩信赤身**的躺在床上,酒吧,女人,酒店昨晚的事一件件的快速从脑海里飘过,想着昨晚的事。
韩信模糊的记得,女人低头亲吻他时,摘下了一直戴着的墨镜。
那一刻,朦胧之中,韩信看到了一双明亮清澈,又稍显幽怨的眸子。不知为什么,正是这双眼睛,让韩信的激情顿起。
韩信长吁了口气,把头转向了一边,酒店房间的墙上有块落地镜,镜子里,韩信发达匀称的肌肉显得清清楚楚。
韩信得意的摆动了下胳膊,突然,他的手僵在了半空。
韩信慢慢的转过头,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信封,打开一看,是一又叠人民币,女人不知何时早已离开了。他打开信封数了数,整整两千元。
韩信使劲的倒在床上,心里苦笑不止,敢情自己又被人当鸭子了。
韩信的心里酸溜溜的,使劲的将信封里的钱往空中一抛,两千元的纸币像雪片一样,人空中纷纷飘下,如同天女散花,一张接一张的盖在韩信的脸上,身上。那一刻,韩信突然感觉有点悲哀,自己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没想到却被别人当了小白脸。
他睁着双眼,盯着漫天翻飞的纸币,突然,飞舞的纸币中,一张与众不同的白色纸片引起了韩信的注意。他伸出手,一下就将它抓了过来,一看,纸片上写着一行字:谢谢你带给我的快乐。
韩信想也没想,将纸片使劲的揉成一团,再次大笑不止。
狄娜娜因为工作出错,让老板炒了鱿鱼,她伤心欲绝,整天以泪洗面,看到狄娜娜如此伤心,关海决定向单位请假一个星期,他要带她到外面散散心。
关海知道狄娜娜近来迷上了电视剧《丑女无敌》,他决定带她到湖南省长沙市玩,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狄娜娜高兴得跳了起来。
他们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长沙市,此时的长沙栀子花开,香气弥漫。
狄娜娜看着如此美景,看着如此漂亮的栀子花,不禁唱起了何炅的经典歌曲,“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象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他们去了岳麓山,远远望去,岳麓山层峦叠翠,秀如琢玉,湖南大学依山而傍,浓郁的文化气息笼罩着整个山峦、溪涧。关海不禁吟出“西南云气来衡岳,日夜江声下洞庭”。
狄娜娜很欣赏关海的才华,觉得他文武双全,他身为一个人民警察,古文古诗却张口能来。
很多时候,他就像一个生活在书中的人,对世俗不解也不睬,工作、读书是他生活最大的两部分。
狄娜娜随即也道:“老僧伫视风雨笑,禹碑耻争岳麓名。”
两人相视一笑。
关海问:“知道岳麓山的准确高度吗?”
“四五百米吧。”狄娜娜不确定。
“不对,是一千叁佰一十四点一二零米。”
“有一千多米高吗?”狄娜娜惊诧,瞪圆了眼。
关海眯眼咧嘴,“米。”
狄娜娜恍然,旖旎地笑,“好,那就让岳麓山做我们的爱情见证吧!”
关海一把拉他入怀,低头轻吻,旁若无人。
第二天,两人逛了一天的中心城区。火宫殿的小吃,杨裕兴的面,你一口我一口,两人兴高彩烈一路吃过去。
狄娜娜带了小型dv机,一路走一路拍。
她一脸甜蜜:“阿海,我要把这样的快乐和幸福记上来,到老,我们可以依偎着一起回忆。”
关海对着镜头伸出舌尖,翻着白眼,做了个“傻子”。
狄娜娜笑得乱颤,“太像了!帅气的白痴!”
晚上,宾馆房间内,温暖四溢。狄娜娜枕着关海的肚子。
“阿海,你会嫌我笨吗?”
“这是什么话?我这么可能嫌你笨?我爱你都还来不及呢。”
“我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而你却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你不嫌弃我,我好开心,但是我怕你父母会嫌弃我。”
“你是和我谈恋爱还是和我父母谈恋爱?管他们喜不喜欢,嫌不嫌弃,只要我喜欢你,我不嫌弃你就行了,你不用理会别人的想法。”
“可是那不是别人,那是你的父母呀,我”狄娜娜还想说什么,给关海打断了。
“宝贝,我们出来旅游不要提这些事情好吗?你放心好了,你人这么机灵,我父母会喜欢你的。”
狄娜娜想想也对,出来玩就要玩得开心,玩得尽兴,自己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个样?唉!看来人是不能失业。
狄娜娜决定不再想这些事,她望向窗外,只见窗外夜空寂寥无垠,繁星点点。她轻轻念:“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关海接了下半句:“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她翻转身,看着他的眼睛说,“人在世上,内心是孤独的,直到遇到所属的另一半,从此心灵相通,相濡以沫,不再孤单。你是我永远的少年,我的另一半。”
说完,捧起他的脸,她爱着这张脸上所有的部分,眼睛、眉毛、鼻子、嘴,熟悉得仿佛从未分开。说罢,低头轻咬他的嘴唇。
关海闭上眼睛,轻轻喘气伸吟,手伸进狄娜娜的衣内,温柔又贪婪地抚摸她光滑的身体。
“你是我的小女孩,我的全部。宝贝,你的皮肤像缎子,真正的软玉温香。”
“都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吗?”狄娜娜娇喘。
“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他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早已硬挺的东东上。
“你会爱我多久?”她用力握住了它。
“很久很久,一辈子。”
两人揉在一起,不乳交融,窗外春风沉醉,屋内春色荡漾
回程的火车上,狄娜娜对关海说:“我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日子了,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见见我的家人?或者让我见见你的父母?我想把我们两人的事对家里人公开。”
关海一愣:“见你家人?我父母?公开我们的关系?”他没吭声,好像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狄娜娜见他不作声,又问:“你没有下一步的打算吗?”
“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我很幸福,你不幸福吗?”
狄娜娜不明白:“我们不可能这样一辈子啊,我好想把我们的事公开。”
“我现在正在事业起步阶段,什么都还没有,我也什么都不能给你。你也还小,这么紧张干嘛?别给我压力好吗?”
看着他一脸的不高兴,狄娜娜抽了一口冷气,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她现在才发觉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两人都沉默了。她第一次感觉到凉意。
长沙回来,两人几天没见面,也没有通电话。狄娜娜不喜欢生闷气,她说服自己,相爱的人之间应该相互理解。
她主动打电话给他,“小气鬼,我不理你,你也不理我呀!晚上我去你哪里,给个东西给你看。”
关海不好意思地说,“不是的,只是这两天太忙了,你知道,我想你的。”
他很矛盾。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去爱过一个女人。除了工作和读书,思想只要闲暇下来,充斥的都是她。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美好,就连和她吵架,都是享受。
但是,自己才刚参加工作二年,什么事业基础都还没有,他想好好工作几年,做出点成绩来,才公开他们的关系。
晚上,狄娜娜去到关海的宿舍,她拿出一盘碟子放进碟机。
关海瞪大了眼,不住赞叹,“哇,没想到你拍得这么好。看这镜头,取景,多好啊。”
狄娜娜笑眯眯地歪着头看着他,“呵呵,谢谢夸奖!怎么样,我拍得还行吧?”
“宝贝,你真聪明。五星评价,全给你五星。”他越来越欣喜地发现她不简单,“我真的很爱你。我知道我的性格不够积极,对很多事情总是逃避,我的工作压力已经很大了,再也不能承受其它压力。”关海终于点破两人的心事,一脸企求。
狄娜娜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自我、懦弱。她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爱,就应该包容他的缺点吧。她把头深深埋进了他宽敞结实的胸口不说话。
一个念头幽灵般地冒出来,遇到风雨,他会扔下她一个人的。这个念头让她慌张,她搂着他,久久无言。
三天了,秦歌连个影子都没露,杜鹃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户外工作,去公司也是去设计部,在那里自然见不到他这个策划经理。
她在心里自嘲,又很失落,幸好当时她没有答应他的要求,他这个玩弄感情的人,不知对多少个女人说过那些话了。
杜鹃白天仍是热情的工作,可是到了晚上她觉得好难熬,她不想回家,每天都在外面流连,在路边乱逛,在酒吧里一杯酒喝上两个小时,一点点地消耗着时间。
秦歌说不会给杜鹃压力,他忍了三天,没有去打扰她,可三天后她没有给他任何讯息。他迷茫了,不敢去找她。她害怕了,第一次害怕,怕她会对他说不。
秦汉问他:“你是认真的吗?要一辈子?”
他说,是。
秦汉又说:“你该去找周小姐了,她打电话告诉我,你已经好几次没有按规定时间去她那里了,也许只有她能帮你。”
秦歌听了秦汉的话,去了周小姐的工作室,心理咨询室。周小姐是他的专职心理医生,从13岁开始就为他做心理治疗。
于是他又走进了那间墙壁是柔和的米白色的房间,躺在了那张躺了无数次的软椅上,闭上眼睛,随着周小姐的引导,进入到另一个世界,一个能让他放松的世界。
“现在,闭上眼睛,深呼吸,放松,尽量放松对,现在你穿了套舒服的休闲装,迈着懒懒的步子来了花园深处。对,这是个美丽的安静的花园,微风吹过脸庞,夹着花香,很舒服。你看着那些花,五颜六色,姹紫嫣红,淡雅洁白,好多种。现在你要回答我的问题了,你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
“你讨厌什么颜色?”
“青色。”
“你最想念的人是谁?”
“妈妈。”
“你最爱的人是谁?”
“杜”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喘起了粗气。
周小姐看着他的样子却笑了,他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来了,以前他很少进入状态,问什么都是忌讳着,小心地,迟疑地回答。
像今天这种情况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这是种好现象,至少说明,他又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了。
秦歌第一次失礼地跑了出去,开车赶到了杜鹃住的小区,他想见到她,他现在有勇气了。
可是到了小区,他又不知道她信在哪幢哪间,打开手机,幸亏前些天他暗自找到了她在公司的资料,记下了她的手机号码。
拨通,期待着那个声音。
长长的盲音,最后是一句机械的:“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再拨,再拨
一如第一次一样,无人接听。
她为什么不接听?
他等,等了好久,一直看着那条小路,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个身影。
刚才的期望被渐渐赶到了绝望的边缘。
买醉,万能的解药。他驱车去了酒吧。
此时的杜鹃就在离她住的小区不远的一家娱乐酒吧内,手里端着酒,劲爆的音乐震得她的脑子空空的,不过这正是她现在所想要的感觉。
那一声声的来电铃声自然也在这里淹没。
秦歌在了最近的一家酒吧前停了车,刚下了车就听到有人叫他:“哟!秦经理!好久不见了。”
是他认识的一位小姐。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于是面无表情地站着。
那小姐走了过来,一手拉着他的胳膊,一手习惯性地在他胸前摸索着,眼神媚惑,娇声道:“人家可想死你了,你知道像你这样又帅气又年轻的公子哥儿我们可不常遇到,我讨厌伺候那些满身肥肉的男人,想我了吗?”她说着双手就攀一了他的脖子,性感的红唇寻找着人紧闭的薄唇,在上面施下芳泽,等待着他的迎合,可他却像个木头一般。
一杯酒喝完,杜鹃看了看时间,十点五十分。她便买单,脚步有些轻飘地走出了酒吧,那闪烁的彩色灯光在她纤瘦的身影处留下一个个圆点,再消失。
下了酒吧门口的三层台阶,她便看到一男一女在路边接吻,不禁哼笑了一声,竟然想起了上次也是在酒吧门口遇到秦歌的情景。
不对,她忙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那个男人不是就是秦歌吗?前几天还抱着她说要跟她在一起,现在竟抱着这个女人在这里做这个。
此时秦歌也看到了杜鹃,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了那个女人去追她。
矛盾和误解就是这样产生的,没早一步没晚一步,偏偏这个时候看到了。如果秦歌当初下车时不理那个女人径直进酒吧,如果杜鹃再晚出来一会儿,如果秦歌早点把那个女人推开,如果杜娟能看到秦歌的表情
如果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
杜娟知道秦歌在后面追着她,所以她走得很快,几乎是小跑着了。为什么要让她看到刚才那一幕呢?心中所有的幻想都坍塌了,她又恨又痛。
“杜娟!”秦歌追上了她,并抓住了她的胳膊,死死不放,她挣扎着,一下子脚步不稳崴发鞋,如果不是他抓着,就摔在地上了。
“你放开我!”她顾不得那掉下的鞋恨恨地瞪着他。
“你听我说”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听你说?”她打断了他的话。
“好,现在我作为你的老板要你听我说话。”他有些恼火自己。
“对不起,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杜娟说着便趁机抽出手一瘸一拐地快步走去,那一只水晶的高跟鞋就这样被落在了地上,静静地侧躺着。
秦歌捡起,紧紧握着继续追她。
听到他又要追上来,她停下来,干脆把另一只鞋也扔了,赤脚跑步,一直到她住的楼下,逃似的上了楼。
“你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李时时看到她慌张的样子,奇怪的问道。
杜娟一下上前抱住了妈妈,大口的喘着气,好想大哭一场,但她不想让妈妈担心,强忍住了泪水。
这时,外面的天空“隆”一一声响。
“打雷了,今天有雷阵雨呢。”
杜娟一听,忙放开了妈妈,走到窗前往下看,他真的追来了,就站在楼前的根路灯柱下,向上张望着,手里还拿着她的鞋子。
“那个男孩是在等你?你们怎么了?”李时时走了过来。
她没回答,坐回沙发上看着不知所云的电视剧。
“隆!”又是一声响雷,震的她的心都疼了。
接着就是哗啦啦的雨声,下得很猛。杜娟的心被这雷雨声搅得乱极了,无法平静,她便抓起桌上果盘里的苹果大口大口地狠狠地咬着。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她把盘里的所有苹果都吃完了。
这时暴风雨也真正的来临了,气势汹汹地在他们头顶上隆隆作响,外面起了狂风,接着又打了几下劈雷,很响很剌耳的那种。
杜娟再也无法装平静了,她坐立不安,两手不停地攥着。
这时,门铃响了。
杜娟一个激灵站起跑去开门,看到的是一身雨水的爸爸杜若明。
“小娟,你回来了,我还担心你也被大雨困了呢,这雨下得真大啊,好像是今年最大的雷雨吧。”杜若明边说着边进了客厅。
“若明,你怎么不躲躲雨啊,这么傻啊,淋成这样子。”李时时边吃边瓜子边不满地说。
“除非我想死了,那么大的雷还躲什么雨?回家最安全了,不过我上来进看到一个真傻的就站在灯柱底下,也不动,开始我还以为是鬼呢。”他边说边进了浴室。
杜娟忙跑到了窗前往下看,不禁咬住了嘴唇自言自语着:“傻子。”
秦歌就站在路灯下,不顾那隆隆的雷声和四周哗啦啦落下的大雨点,一直站着,时不时地看看上面亮着灯光的窗户,再低头看看手中拿着的水晶鞋,跟着就是沉默了。
杜娟再也忍不住了,她随手拿起一把伞,就跑下了楼。
密集的雨点击打在地面上,击打在暴露在户外的所有事物上,毫不留情。
杜娟走上前把伞撑到已经全身湿透的秦歌的头顶上气恨道:“你不想活了吗?傻瓜!拿着这把伞回家吧,站在这儿一点用都没有!”她说着把他的手拿起来握住伞柄,可他的手根本不抓紧,伞掉在地上了。
“娟子,抱抱我。”他闷声说着,魔症似地盯着她。
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赌气地埋怨道:“到现在还说这个。”
“抱抱我!”他不耐烦地吼着。
杜娟突然觉得很委屈,带着哭腔也朝他叫着:“你以为你是谁啊?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吗?你想被雷劈死的话就继续在这儿呆着吧。”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单元楼。
杜娟回来,就跟父母说她要搬出去住,杜若明夫妇知道女儿的脾气,她决定的事是没法改变的,只好随她。
杜娟连夜收拾好了东西,第二天下午一班后,便拉着行李箱走出了家。
白天她根本没去找房子,此时只是拉着箱子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
正当她东张西望的时候,竟看到了林其欣正向她这边走来,并且她也看到她。
“娟子,你这是怎么了?”林其欣一如上次打扮得花枝招展,看起来比她成熟妩媚多了。
她小小的虚荣心让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既然不能沉默只有实话实说,她告诉林其欣说她不想在家里住了,正要准备去找房子。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林其欣的肚子是平平的,上次见到她时都怀孕了,这一个月没见应该是越来越大,怎么会是平平的?
林其欣看到了杜娟在看她的肚子便笑道:“孩子流产了。”说得很随便,好像流产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怎么会流产的啊?”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你找房子,正好我那里有多余的房子,跟我去住吧。”
“跟你?”
“我和我老公分居了,自己买了套别墅,太大了,一个住空荡荡的,我正发愁呢,这下好了,老同学来住我巴不得呢。”
杜娟跟着林其欣去了她的住处,一套三层的欧洲风格的带小院的楼房,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清新不落欲套,连体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杜娟不禁羡慕起来。
林其欣进门就把高跟鞋给扔得远远的,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回荡在客厅内很是响亮,却给人一种空洞的感觉。她早就看出了杜娟看她的眼神是不可置信的,于是进门躺在沙发上便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是不是觉得不认识我了?”
杜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她是觉得她变了,而且变得几乎面目全非了,于是点了点头,并疑惑地看着她。
林其欣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你知道我出生在贫困家庭,所以当我老公杨宗泽向我送花的时候,知道吗?当时我心里相当激动,也把我的野心激发了出来,这样的富农子弟我怎么能放过呢?恨不立即嫁给他,我用欲擒故纵把他弄到了手,所以我矜持着,他喜欢我的纯真,我就装纯真,其实我早就不纯真了,自从我没读书后,我就不纯真了。”
“你爱他吗?”杜娟不禁问。
“爱?我相信我爱他的钱大于他的人,仔细想想我还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可谁让他闯到我生活里来了?猎人看到猎物自投罗网没有心软的道理。”
“那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爱我了,说我变了,要跟我离婚,我同意,但要求分他一半财产。我们结婚后他父亲就把公司的股份转到他名下了,我要分他一半股份,他不答应。当时我怀孕了,我也不怕,有孩子在手里,打官司他也赢不了。可是他在我吃的东西里放了堕胎药。”
说到这里林其欣一下子坐了起来,因激动而大口地呼吸着。”怎么会这样?“杜娟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婚姻没了,孩子没了,他们给了我这套房子,给了我一笔钱。可恶!以为我是这么好打发的吗?我是不会罢休的,我要想尽办法再怀上他的孩子,我一定要得到我该得到的!“
关海的工作和心理压力都越来越大,回家就叫累,什么都不管了,捧上一本书,屁股就不挪窝。从前两人还经常出去溜溜,现在每次约会都足不出户。
狄娜娜在小学同学陈玉莹的介绍下,在一家星级酒店当了一名前台接待员,虽然这活不累,但是要三班倒,她还是感到有点不适应。
一天晚上,狄娜娜突然想起“好事”很久没来了,她板着指头算了一下,四十多天了,有点心慌。她想念关海,最近,他很少回宿舍,常常回他父母家。
她拔通了他的手机。响了半天,他才接起。出乎意料,他在外面。
“你在干嘛?”
“我在外面吃饭。”
“和谁吃饭?我认不认识的?”
“你不认识的,是我的一个朋友。”
“是你的那个朋友?我怎么会不认识?”
“回头再说。”关海把电话挂了。
听着忙音,狄娜娜愕了半天,他到底和什么人一起吃饭?为什么会这么匆忙的挂了她的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关海的电话打进来,“昨天晚上,是徐院长的女儿请吃饭,不方便和你说话。”他解释着。
“徐院长的女儿?徐院长是谁?他是什么院长?”
“哦,徐院长是我爸爸的战友,他是人民法院的院长。”
“院长女儿很漂亮吧!”
“没你漂亮,我们从小就认识的,只是多年不见,徐容宣她刚从国外回来,所以说要请我吃饭。”
“哦,原来你们两人是青梅竹马呀,怪不得一回来就要和你吃饭了,就你们两个人吗?”狄娜娜有点酸。
“就我们两个人吃怎么了?宝贝,你就不要吃醋了,你不知道我的眼里只有你吗?好了,我们不要谈这些了,你晚上过来吗?”
“我会过去,你要在家里等我,不准回你父母家哦,我有事要和你说。”
“好的,我等你。”
晚上,关海宿舍,狄娜娜羞涩说道:“阿海,我们结婚吧。”
“结婚?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说结婚?”关海奇怪地瞪着她。
狄娜娜羞红着脸说道:“我中奖了。”看他不明白,又补充一句:“我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
“啊?我要当爸爸了?不会吧,不是每次都做了安全措施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喔。”
关海疼惜不已,他搂住狄娜娜,没吭声。虽然很爱她,但现在让他做一个孩子的爸爸,是万万不可的。
昨晚的饭局,徐容宣向他透露,梅江分局要派两名青年民警到广州学习两年,名额还未定。
徐容宣说,机会难得,一定想办法让关海去。她爸爸和梅江分局一把手钱局长是铁哥们。
关海愕然,这个机会应该是公平竟争得到啊!
徐容宣说,你傻啊!公平的机会是留给普通人的么?有多少人想去啊!钱局长不同意,你插翅难飞!
关海很沮丧,他不想靠什么徐容宣去帮他得到这样的机会,但是,去广州学习对以后的仕途很有帮助。凭他自己是不可能得到这个机会的,他想起了钱局长那张拉长的脸。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关海就是不想近期结婚,也不想要孩子。狄娜娜火了:“关海,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爱不爱我?是你的事业重要,还是我重要?我要你做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