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瞎扯了,我你还不知道,对符咒之术各种精通又怎么样?会描会画各种失传的上古符咒又怎么样?使不出来还不是只有干瞪眼。好了,我们赶快上去看看这尊霸下像到底有些什么玄机。”说完二人越过挖掘机,朝着那尊霸下像走去。
和那日首次在电视中见到霸下时不同,现在这尊霸下像已经完全被挖了掘出来,下边用水泥临时砌起一个石台。所谓的霸下,也称“赑屃”,相传是龙生九子中的首子,造型是一只巨大的石龟背上驮着一块石碑。这尊霸下像约高三米,其中碑高两米,石龟高约一米,占地约四平。
张小史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石龟的脑袋。他发现这尊霸下雕像的材质十分奇特,似乎是一种特别的石料,比一般的石料更凉一些,而且沉睡在水底这么多年,又被挖了出来暴晒这么几日,也竟然没有丝毫被侵蚀的痕迹。
一旁的陆维东上蹿下跳,东游西逛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忍不住向聚精会神的张小史问道:“小史,按理说这东西应该有什么机关,可我怎么就找不到呢?”
“呵呵,哪有这么容易就让你破解了。”张小史一边起身走到霸下另一侧,一边说着。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说关于《梨花天书》的那些个传言是真的吗?”陆维东继续问道。
“你是指《梨花天书》记载着的无上道术秘法和长生之术?”张小史又起身换了个地方继续说道:“这我哪知道啊,人对于自身,其他以及这个世界的认知,都是建立在自身观察和经验的基础上,但人的主观意识太强,自己的观察和经验难免会有偏差,那如果抛开人自己的认知呢?这个真实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梨花天书》就是这样‘不经人力,自然浑成’的一本书,所以也许那些关于《梨花天书》的那些传说是真的也说不定。”
“小史,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陆维东有些惊奇了。
“城隍庙后院书房,我建议多去走走。”
张小史说完一把跃上霸下的背部,他刚站直,就发现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像它袭来,有些熟悉亲切,又有些隐隐难受。
看到张小史有些异样,陆维东也急忙跳到霸下身上,扶住了他的肩膀:“小史,你怎么了?”
“我没事。”张小史摇了摇头:“只是我一靠近这石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第一次从师傅手中接过把那本《神符古录》的感觉,却又有些不同,但具体是哪儿不同,我也不太清楚。”
“你不是天生就对各种符咒有一种特殊的感应嘛?也许是这碑上的符纹的缘故吧。”
“也许是吧。”张小史点了点头,然后靠上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石碑上的符纹。这些符纹显然不是巧匠精雕细琢出来的,沧桑交错的符纹没有经过打磨,边缘像锯齿般凹凸不平。张小史用指尖轻轻抚摸这些符纹,手指上的血迹已经结痂,一股淡淡的温暖从指尖传来。他闭着眼细细感受,仿佛感受了这些刻痕穿越历史,从千年前带来的气息。
张小史正看得入神,只举得一重物撞在自己腰上,然后便感觉身体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从霸下背上掉下,张小史在慌忙中下意识的把手指伸进石碑上的刻痕中,死死地扣住,才算是稳住身体,没有跌下。
“陆维东,你冒冒失失地干什么呢?”望着罪魁祸首,张小史忽然感觉到指尖有些刺疼,忙摆正身体,收回手指。原来刚刚那慌忙中那一抓,本来已经结痂的指尖又被石碑上的刻痕划破,几滴鲜血顺着乌黑的血痂滑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的手没事吧?”陆维东一脸歉意。
“没事,别再这么冒冒失失的了。”
“刚刚我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不得已才撞上了你。”陆维东解释道。
张小史皱着眉头四处一番打量,周围一片寂寥,十分正常。
“哪有什么东西,你多心了吧。”
当他的目光再次回到陆维东脸上时,发现陆维东一脸惊奇地望着自己的身后,他疑惑地转过头,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刚刚还是一块普通的石碑,但是现在却散发着丝丝红光,红光游走在刻痕中,时聚时散,好像整块碑上的符文也流动起来似的。
“这怎么回事?”陆维东不解地问道。
“你看。”张小史用手指着石碑上某道刻痕的边缘说道。
“这是,这是你的血!”陆维东看着刻痕边缘的一抹红色,这才恍然大悟这道血痕是刚刚自己撞上张小史,张小史慌忙中用手抓着这些刻痕才留下的。
张小史点了点头,望着眼前泛着红光的符纹,只觉得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召唤着他,他不自觉的伸出手。
“等等!”陆维东挡在了张小史的面前,“小史,我看这石碑有些怪异,你要当心啊。”
“放心,没事的。”
说完,张小史的手指慢慢伸向石碑,在指尖触碰到石碑的那一刹那,耀眼的红光从石碑中爆发出来,照得周围一片血红。红光还一扫天上的黑暗,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红色。
张小史觉得一股巨大的吸力从石碑里传来,指尖的血液好像源源不断地被石碑吸收,奈何想收回手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小史!”陆维东双手刚触碰到张小史的身体,却立刻被一道霸道的力量甩出几米远,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维东,你还好吧!”张小史朝躺在地上的陆维东大叫道。
“我……没事……”陆维东缓缓地从地上爬起,嘴角带着一丝血迹。
然后他看到了张小史一双惊悚的眼睛盯着他。
“快跑!”张小史朝他大声呼喊了一声。
一团浓郁的黑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陆维东身后,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下一秒,一道黑光从黑气中迅猛地闪出,像触手般死死缠绕在陆维东的腰上。这才看清,这道黑光是由大大小小的圆球拼成的鞭子,这些圆球不是其他的什么,正是一颗颗眼珠!
黑的、黄的、蓝的、紫的、红的、白的,五颜六色;像人眼、猫眼、狼眼、鹰眼、鱼眼、蛇眼,还有不知道什么怪物的眼睛,形形色色。而这些眼珠中的瞳孔还时常扩大收缩,就好像是活的一般。
陆维东强忍着恶心,双手抓着这滑溜溜的‘眼珠鞭子’想要用力掰开,却发现它力道之大,使得自己的行动根本无济于事。
而另一面,张小史被霸下身上的石碑紧紧地吸住,鲜血还是源源不断地透过指尖传到石碑的划痕上,划痕已经被他的鲜血填满了一大半。
“维东,快变成影子!”张小史在霸下背上焦急地大声喊道。
“不行……我气门被他封住了……使不出来了……”陆维东痛苦地说着。此刻“眼珠鞭子”也更加发力地把他往黑气里拽,虽然陆维东极力抵抗,但还是离黑气越来越近,在湖底干涸的泥土上留下了两道深深地拖痕,是他双脚磨出来的。
看着陆维东的那边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张小史心里越发地着急,可是他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开始暗自懊悔,要不是不听陆维东的劝告,他也不会被困在这儿,更不会让陆维东陷入这个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