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声闷呼,自赵博宣满是食物的口中发出,他停止了咀嚼,手捂嘴巴,皱起眉头,一副痛苦的表情。舒残颚疈
苏寒汐啜了一口甜酒,竟然格外芳香,吃了一口素菜,味道犹为鲜美。她不用转头,便知道赵博宣的表情,正由惊愕转为愤怒。她甚至听到他的拳头攥得格格响,血液澎湃着冲向脑门,呼吸变得凌乱而狂躁。
“怎么了相公?”她放下筷子,显示她的关切,眼中却是波澜不兴。
赵博宣看向苏寒汐,眼中要喷出火来,无奈口被食物塞住,无法言语。
“怎么了博宣?”正和赵有全说话的王巧珍见了,关切地问。
没有人答话。
赵博宣看着苏寒汐,苏寒汐也看着赵博宣,一个目光是火,一个是随时会结冰的水。
“娘,哥一定吃了嫂嫂送的芝麻糕,舍不得咽下呢!”赵博菲笑吟吟地说。
一句话说得王巧珍和赵有全都笑了。
刘一梅观察两人神态,先是微微蹙眉,而后,牵动嘴角,很难得地笑了一下,端起酒杯,浅尝一口。
赵博宣的火焰遇到苏寒汐的冰水,无论交会时多么壮美,只有幻灭的宿命。
他起身,奔到膳堂一角,将口中食物吐在帕子里,赫然发现了那件几乎硌脱他牙齿的硬物,蟹钳。
赵博宣回转来,一只大手捉住苏寒汐的手腕,不由分说将她拉出膳堂,来到花园中。
“赵博宣,你放开我!”苏寒汐喊着,用力挣扎。可她娇小的手臂如何挣脱一个愤怒男人的把握。
赵博宣一言不发,任她挣扎,毫不放松,直到将她拉到一颗银杏树底下,才用力抛开她的手腕。
苏寒汐站立不稳,向前抢出好几步,转过身,赵博宣正一步步逼来,眸光凌厉,霸气,狂妄。她冷静地回视他逼人的目光,一步步退后,以便和他拉开距离。
微风吹来,叶片沙沙作响。
她不怕他。似乎习惯了赵博宣的冷酷,傲慢和愤怒。她想,她不会去爱这样一个男人,绝不,即使他很帅。
一颗槐树挡住了苏寒汐的脚步,后背碰到树干,她停止了后退。
随便选了个方向,苏寒汐举步行去,平静地冷漠地,视赵博宣如空气,她不想面对他。这不是在众人面前,她无需伪装亲善。
仅仅几步,赵博宣已然挡在她面前。
“让开!”
“你不配命令我!”
苏寒汐冷笑,再换一个方向。
手臂一痛,赵博宣再次将她控制在手掌之中。
苏寒汐怒而回视,目光凛冽如霜。
“我没让你离开,你就不能离开!”赵博宣低吼。
“哈!”苏寒汐笑,“腿是我自已的,我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
“我不许!”
“你有什么权利限制我?”
“因为我是——”赵博宣突然止住,“因为你是一个疯女!随时可能发病的疯女!”
“是,我是疯女,但是我不会听你的摆布!”
“你必须听!”
硌到蟹钳的牙齿仍然丝丝作痛,赵博宣摸了摸脸,竟微微肿起了。
“疯女,回家去!离开赵家!”
“赵博宣,如果你不是白痴,你该知道,我是不会主动离开的。”
赵博宣气得发抖。
“我奉劝你,”苏寒汐很乐见他的怒火,“最好不要惹我,否则,我发起疯来,就不是扔泥巴那么简单了!”
“你——”赵博宣愤怒至极,说不出话。
突然,他粗暴地捏起苏寒汐柔美的下颌,俯下头,贴近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