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雅的地方浪漫,适合谈情说爱。
爱情说到底是调出来的。
的确,不懂得**的人绝对不懂的爱情,但懂得爱情的人不一定会**。
情况出现了,就在田冰和张小莉前后走入大阳台的时候,刚健正扭着身子从阳台中央的葡萄藤后走出来,看见二人的一瞬,脸一红,就像害羞至极的小女孩一般,扭扭捏捏的又退了回去。
突然,一阵花香拂面而至,浓郁芬芳,立时让人神清气爽,浑身坦然。
田冰深吸几口香气,甚是受用,连忙四下寻觅香源,却发现阳台四周除了几株常青盆栽,并无它物,很是纳闷。
正在迟疑,丁逸云从葡萄藤后款步而出,看着他略略一笑,问道:“田总,感觉此处如何?”
田冰看看阳台四周矮栏上满布的爬山虎,又瞅瞅地面上分块种植的草坪,再看看中央的葡萄架,感叹道:“幽静,雅致,却又简单,当得起幽雅俩字!”
丁逸云呵呵一笑,冲田冰点点头,感叹:“人生能得几回闲?能于此处消歇,真乃乐事!”
田冰心说我可没你这份闲情逸致,还几回闲呢,哥们整天炸麻花,烙馅饼,蒸包子,跟油烟打交道,忙得不可开交,累得臭汗熏天,也没跟你老兄似的埋怨啊,难不成你睡别墅,坐豪车,逛酒店,比我还忙?
“他又把那花带来了?”张小莉走到丁逸云跟前,看着葡萄架问。
“哪次玩牌,他不带着?”丁逸云笑道,一指葡萄架,“从这个位置看架子,最好,只见蔓藤垂地,不见庐山真面,若从那边看,就逊色多了,敞着口呢,完全就是一乡间藤架子,毫无兴致可言!你说呢小莉?”
张小莉淡淡一笑,说道:“我可没你老的修养,甭管从哪儿看,它都是一葡萄架!”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丁逸云感慨万千,回眸张小莉,“跟你说实话,若没有这架葡萄,没有这阳台,就算再好的牌局,我也不会来!”
“我知道你老玩的是兴致,不在乎输赢!欧阳修不是说过嘛,‘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张小莉冲他竖竖大拇指,赞叹道。
丁逸云很受用的一扶眼镜,拍拍张小莉的肩头说:“走吧,他俩早就等急了!”
三个人一块儿往葡萄架对面走,到了地方,田冰才发现,原来是一座用葡萄藤围成的凉亭,三面都是藤条垂地,只有这一面敞着,正对着酒店后的大山,满目苍翠,山风习习,真是惬意。
“来啦,快请进啦!”张海涛弥勒佛一样瘫在藤椅上,摸着更显肥大的肚子,跟他们打招呼。
三个人前后走进凉亭,田冰刚想在空着的藤椅上坐下,就听张小莉说:“今天的牌局有田总代替我,大家没意见吧?”
“没事啦,不就是玩玩啦,毛毛雨啦!”张海涛无所谓的一拍肚子。
“随便!能跟帅哥打牌,是我的荣幸!”刚健说着,冲田冰挤了挤眼。
“我没意见!”丁逸云用手扶住藤椅围着的圆形石桌,看看他们,笑道,“只要你们高兴!”
“我不同意!”田冰高声喝道,一脸的不高兴。
兴致很可能会因为一点儿小事被打消,正如此刻,田冰一句话就让兴致盎然的凉亭寂静起来。
来回踱着步,张小莉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脸色,泛着灰蒙蒙的雾气,对着田冰的满面通红,渐渐绽放出了冰凌花,移步来到他身前,把托盘放到石桌上,拉拉他的手,走出了凉亭。
田冰明白她的意思,紧跟而出。
出了凉亭,田冰跟随张小莉走到阳台的东北角,站住,对面而视。张小莉满眼渴望的盯着田冰的眼睛,认真说:“刚才咱已经说好了,你不能临阵退缩啊,这岂是大丈夫所为?再说了,你又不是不会!”
“会什么?我从不赌钱!”田冰冷漠的说,一脸的严肃。
“赌钱?”张小莉一愣,看着田冰认真的模样,眼珠转动,呵呵一笑,“打牌就一定会赌钱吗?”
“不一定,但你们会!”田冰冷冷的说道。
张小莉叹了口气,摇摇头,一脸无辜的看着田冰,问:“你怎么知道呢?谁告诉你的我们是在赌钱?”
“你自己!”
“我?”
“还有那个半男不女的刘总!”田冰说的很肯定。
“什么时候?”张小莉惊问。
“就在刚才,他让你不要赖账,而你的态度也恰恰说明了你们就是要赌博,而且还不止一次!”田冰厌恶的瞥了张小莉一眼,叹了口气,神色缓和了些许,又说,“你说白了就是一银行小职员!那仨是啥人,你比我清楚吧?跟人家玩,你……你玩得起吗?”
张小莉听完田冰尖酸刻薄的话,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很开心的看着他,说:“你这算是教训我呢,还是关心我?”
“劝诫!”田冰定定的说,“十赌九输,赢了一次,下回输的更多!多少人因为赌博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啊!那血淋淋的教训……”
“得,得了,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一道听途说的主!噢,就凭刚健一句话,你就认定了我们是在赌博,切,他要说我杀人了,你还得把我送进局子去?”张小莉恼怒的看着田冰,使劲一踹地,“再说了,正如你所说,他们是啥人我又不是不知道,跟他们赌博,我又不傻,成心找死呢?”
“那……那你们……他说的赖账是咋回事?”田冰显然被张小莉说服了,但还是不太相信,又问,“你的态度又干嘛那样?”
张小莉冷笑一声,说:“唉,要是让你看看托盘里的东西就好了!”
“什么东西?”
“赖账的东西呗!”
“什么意思?”
“没意思,一会儿进去,你一看就全明白了!我现在可以向你保证的就是,我们绝对不是在赌钱!”
“那……那是干嘛?”
“玩牌!那仨人都是玩牌的高手!而你,我知道也喜欢玩牌,还很厉害!”张小莉拉长了尾音,期翼的看着田冰。
田冰一愣,也盯视着她,问:“你……你咋知道?”
张小莉狡黠的一笑,挤挤眼,责问:“你不会这么快就把昨晚的事忘了吧?”
“大个子!”田冰猛地一拍脑门,“他……他怎么啥都跟你说?”
“因为是我问的。我原本是打算让他来替我一雪前耻的,可惜他的表现太令我失望了,一个听到警察俩字就只会跑的人,能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吗?而打牌,跟高手对决,这一点恰恰是最重要的!”张小莉认真看着田冰,“而你,又恰恰被我发现了!而且,在你没到之前,我跟那傻表哥聊得都是扑克,他当然不会不提你——你是那条街上的扑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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