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赢得美女的心
下课铃声响后,教室内仍是鸦雀无声。我发自肺腑地佩服这个老头的威慑力。大家都坐得很直,生怕坐姿不端正影响了老头的情绪。
老头推了一下松垮的眼镜,满意地点点头,好半天才说:“休息十分钟。”
一声令下,憋着尿的同学风一样地跑出了教室。老头倒背着手,慢慢地走出了教室。老头走后,教室又变得人声嘈杂,有的说笑,有的打闹。
舒雪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地样子。舒雪推了我一把,一脸紧张地说:“刚才你真是吓死我了,你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笑啊?”
我一脸平静,淡然说:“老头讲到sars,我想起在高中时一个好笑的事,然后不由自主地就笑了。这个故事很好笑的,要不要我给你也讲讲?”
舒雪微微地点了点头,茹云一下凑过来,满脸兴奋地说:“快讲,快讲。我最喜欢听笑话了,我倒是想听听什么样的故事能让你笑出声来。”
我挺直身躯,轻咳了一下,开始正色地讲着。期间,我尽量组织优美的语言,然后有些地方我也添枝画叶,我充分发挥自己的语言能力。
等我讲完了,茹云拍手大笑,大声说:“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茹云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才说:“怪不得你笑得那么大声,要换成是我,说不定不你还夸张呢,其实这事不怪你。”
舒雪也笑了,但没有茹云表现的那么夸张。舒雪甜美的笑了笑,脸上不深不浅的两个酒窝优美地释放。一双带雨梨花般的眼睛似有几分媚意,又有几分羞涩。
舒雪柔声说:“故事是很好笑,但你笑的不是时候。要是你平时的时候笑还可以,可是你竟然在这个最不该笑的时候笑了。就算是笑了,年刚才和老师说话的口气也太生硬了。”
我点点头,轻叹着:“是啊,刚才我太冲动了。可能是我比较率真的性格造成的。”
茹云忙帮我解释:“是啊舒雪,你应该很了解他吧,你不是就喜欢他这个性格嘛。”
舒雪淡淡地笑了笑,慨叹着:“有时候直率坦诚也不是一件好事,人要学着圆滑,随机应变。这是社会所趋,我们都要学会圆滑啊!”
我一脸坦诚地跟着感叹:“我就是太诚恳了,对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不喜欢做作,这是我的一大缺点啊!不过这个缺点很难改过来。”
舒雪瞪我一眼,又在我大腿上被掐过两次的地方掐了一把。我张大嘴,瞪着如牛一般的眼睛看着舒雪。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掐起来没完了,掐就掐吧,非要在同一个地方掐,每次都是那么地精准地掐在痛处。不愧是学医的,穴位找的可真是准啊!医学上把这叫非意识。在闭上眼睛的时候也能找准穴位,说得有点玄乎,恐怕也只有华佗能办到吧。而舒雪找我大腿痛处的时候却如华佗般神准。
舒雪轻声说:“别惊讶,这是对你的惩罚,谁让你又开始吹牛来着。”
我极为不满地反驳说:“我什么时候吹牛了?我说什么了吗?”
舒雪举起小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意思是告诉我,再要反驳她又要掐我了。我又气又恼又怕又畏惧,呼呼地喘着粗气,一言不发,郁闷极了。
舒雪用这一招已经吓唬我很长时间了,屡试不爽。我敢怒不敢言,面对舒雪的威胁,我真的无可奈何。要是我激怒了舒雪,事情就闹大了,舒雪手里有我妈的圣旨。圣旨里面有我妈定的那些不平等条约。我妈定的条约真的让我无可奈何,没有一条是对我有利,且舒雪还可以自拟条款,然后还有一票否决权,我必须服从。这都什么道理啊?
要是我惹舒雪生气了,恐怕又要冷战好几天了。我可受不了冷战,舒雪与我冷战过,仍然和我在一起,但不说话也不笑,这真他妈是一种煎熬。冷战不说,舒雪只要一个电话告诉我妈,我就要死了。我妈甚至都有可能直接来丹东剐了我。
现在,我妈喜欢舒雪远远超过了我,舒雪早已是我妈内定的儿媳妇。我妈曾说过,要是我对舒雪变心了或者和舒雪分手了,将来不能和舒雪结婚登记的话,她也不活了。
我倒!这不是明摆着威胁我吗?我要是真的和舒雪分手了,岂不成了大逆不道的不孝之子!我就算再无情,也不能对自己的妈无情啊!
经常看电视里播放的电视连续剧里面,都是父母极力反对未过们的儿媳妇。到我这反了,我妈和舒雪联合起来要惩治我,要我改掉一身的坏毛病。你瞧瞧,我们家是不是很有意思?
眼前,面对茹云略带讥讽的话,我无言以对。只好强行压制自己的情绪,对茹云笑着说:“你不知道内情,再说了,这年代有几个男人不怕老婆的,也算不上是怕。这里面尽是饱含着宽容与忍让的爱。爱,你懂吗?”
茹云冷哼一声,不屑地道:“以前的你好像并不是这样的,老是欺负我们舒雪,,即使惹她生气了,也不来哄,还要我替你哄。现在却和我讲这些穷词滥调,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你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脸红吗?”
我又不能说因为我妈的圣旨,我才改变的。当一个男人妥协时,总有一些理由的。我当然有,却不想对茹云解释,我说出来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我盯着茹云俏美的脸庞,柔声解释:“这你就文盲了吧!爱真的是一种伟大奇妙的东西,能让一个人毫无理由地为另一个人改变自己。爱的过程就是双方相互体谅,相互转变的过程,这样才能体会出爱的真实。爱一个人就要付出,就要奉献,要懂得取舍。唉,算了,这么深奥的道理你也不能懂,还是不和你说了,浪费我感情。”
我心里偷偷窃喜,暗自佩服我自己,我真他妈的能编,这么顺嘴胡诌,也能行。
茹云瞪着大眼睛,轻佻说:“你别看不起人,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不相信转变的人会是你。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能对舒雪这么好肯定有外因在促使你。”
茹云果然机智,一击即中。而我却不能说出实话,打死我也不说。
上课铃声恰到好处地敲响,算是为我解了一次难。教室里所有人都乖巧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静候着老头的来临。我真切体会到由人声鼎沸到鸦雀无声的巨大转变,充分反映了老头的威慑力。
老头步履缓慢地走回讲台上,轻轻地翻看课本。然后讲着:“好,咱们接着说病毒。现在我们谈谈病毒的概念及意义,有哪位同学预习了,请先给大家描述一下。”
老头抬眼巡视四周,四下静悄悄,每个人都低着头,疯狂地翻着是。我没有书,只好端坐在座位上。
老头看见只有我抬起头,胸有成竹的样子。眼神打在我身上,慢声说:“石亮同学,请你为大家描述一下,如果你说得好,上节课的事就算了。”
我缓缓站起来,心说:这老头和我杠上了。叫我干嘛,想要整我啊!所有人都带着嘲笑的目光看着我,要看我这个冒名顶替选手的笑话。
我有些胆颤地说:“老师,刚才您的问题我没听清,您能再问一次吗?”
有几个人偷偷地捂着嘴笑了,还有几个人一脸蔑视地看着我。
老头大声说:“请你描述一下病毒的概念及其意义,这次听清了吧。”
我点点头,得意地笑了。刚好这个问题我妈给我讲过,哈哈!
我凭借记忆缓缓道来:“病毒是由蛋白质和核酸,dna或rna,及其其他物质组成的一类简单的生命体,它是原核生物,只是附着在寄主上。至于意义嘛,如上节课老师所讲,有消极也有积极的作用,能给人类带来福音也能造成伤害。”
老头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好,很好。石亮同学说的很不错,我说话算话,上节课的事就算了,恢复你的平时分,请坐!”
所有人都带着诧异又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包括舒雪和茹云在内。我心中得意,一脸平静地坐下了。
真没想到啊,这些学医学专业的学生却被我一个外系的学生抢了风头。我自鸣得意,心里面偷偷的笑。
舒雪偷偷地拉着我的手,眼神里饱含欣喜和爱慕之意,眼神里有滚滚柔情和说不出得意。
茹云在我耳边小声说:“你真的很棒,我现在开始佩服你了。”
我面无表情,没有回应茹云的话,心里面波涛汹涌,此时的我早已美上了天。
整整一堂课,我一直面无表情,心里面偷偷窃喜,老头讲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的心情就像中了五百万彩票那样喜悦。自打上学以来,我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褒奖,虽然不是我的专业课,但我也很知足了,毕竟我能在舒雪同学的面前小小地炫耀一下自己的实力,这也是一件好事。相信上节课我给舒雪丢的脸面现在已经找回来了吧。
时间过得很快,我还没有什么感觉,就下课了。
老头走后,舒雪动情地拉起我的手,眼波流转,似有百般柔情,略有知足地看着我说:“真看不出来你还知道这些,连我都不知道。看来我以前小看你了。”
有了经验之后,我不敢再吹嘘了。我一脸平静,谦虚地说:“哪里哪里,我只是听我爸妈讲过这个问题,碰巧老师问到我的头上了,纯属巧合。”
舒雪拉着我的手,紧紧的,让我有种幸福的感觉。舒雪轻声说:“这次找你来就算对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石亮交代。”
我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心想:这次到是便宜石亮那小子了,要不然老头真的把他的平时分扣光才好呢。
我和茹云打过招呼之后,和舒雪离开了教室,身上被各种复杂的眼神继续盯着。
在众多眼神之下,舒雪居然很大方地拉起我的手。女人啊,动情的时候总是会做出难以置信的举动。
出了教学楼,我笑着对舒雪说:“好了,我走了。该回去补觉了,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我愿意效劳。”
舒雪甜美一笑,柔声说:“恩,你回去睡吧。下次有机会,我一定给你打电话的,学什么都是学嘛。”
我向舒雪挥了挥手,一脸骄傲地向宿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