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斯羽久久昏迷不醒,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许久不愿松开,语气沉重的问澳雷兹先生:“斯羽他怎么样了?”
“首领放心,斯羽少爷只是失血过多导致昏迷而已,我已经给他输入血袋了,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恢复!”
这一句话让森揪在一起的心终于放心的松下来,轻轻叹一口气,“那就好……”
“不过斯羽少爷的伤有些诡异!”
“有何诡异?”刚松懈的细胞听到奥雷兹这一说又重新绷紧。
澳雷兹神色凝重,带着几痕皱纹的纤长手指轻轻拂过斯羽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伤口,语气中带着不解,“斯羽少爷的伤是枪伤,但少爷的体内却没有发现子弹,而且伤口也很小,又怎会导致失血过多?况且斯羽少爷是血猎,一般能让血猎受伤的只有吸血鬼和血猎……”澳雷兹说完后转过头看向森。
“斯羽待人一向友好,与其他组织的血猎关系也甚好,应该不会结下什么仇,况且他资质相当出色,就算是有仇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而且……”顿了顿,“血猎的枪或是其他武器只会对吸血鬼产生伤害,对人类毫无影响!”
澳雷兹头顶的问号变得更大,指尖不断揉自己的下巴,细细思索,不久,只听他冷笑一声,“那么就是吸血鬼喽!”
“吸血鬼是使用不了血猎用来杀死他们的枪,他们连碰都碰不了又怎会拿它射伤斯羽……难道是普通人类的枪?可在那些吸血鬼眼中血猎枪不过就是垃圾更何况是普通的枪……”森喃喃道不断自语。
这个澳雷兹倒是挺聪明,经验丰富,凝神没多久,嘴边就泛着笑,那如老麻雀般的诡异笑容旁人看了都会不禁颤抖,“如果吸血鬼先把一个人类的心脏挖了出来,又使用魔力将伤口愈合,那么又有谁会发现那人没了心脏?”
森凝重的神情变得缓和,皱起的眉头放平,“你的意思是说……”
两人视线交汇,澳雷兹得意的笑久久不愿收起。
————————————————————————————————————“唔……”斯羽艰难的睁开眼,视线环绕四周一圈,胸口还有些隐隐的疼痛,他掀起被,刚准备下床就被一声清脆的嗓音拦住。
“斯羽你才刚醒,怎么能下床呢!”一个与斯羽差不多大的男人上前阻止。穿着清素淡雅的白色t血衫,炯炯有神的一双紫色大眼,高挺的鼻梁更是让他的脸显得清秀,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那一头耀眼的金发。
“赛一,我已经没事了!”斯羽微笑回答赛一,他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
话说完便推开赛一,摇摇晃晃的一步一步前行,刚迈出没几步,双脚便出卖他开始发软,身子无力载倒。
赛一反应倒是挺快,斯羽身体快要着地时及时扶住了他,“还说没事!你啊,总是爱逞强,还是乖乖躺在床上吧!”
斯羽这次没有拒绝,合上宝石绿般的眸子,听话的点点头。
赛一温柔的扶起斯羽走向床边,这次把他的被盖的严严实实,不让一点空气钻进去捣乱。
“不用这么夸张吧,好热的!”
“怎么不用这么夸张啊?我这是在担心你啊,热也要忍着!”
“那把窗户打开总是可以的吧!”
赛一撇撇嘴一脸不高兴,“把你捂得这么严就是怕你着凉,现在你竟然还要开窗?”
“额——赛一,这么捂出汗很快的,汗再溅湿伤口,伤口开始发炎,发炎后我又要挂吊瓶,你这不是在害我么?”
在脑海中过滤一遍斯羽的话,赛一不再抱怨他,眨眨眼,道:“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哈!”
斯羽无奈的看着他,已经习惯他莽撞的行为,也知道他的莽撞每次都绝非有意,这次也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这样,摇摇头,说道:“岂是几分道理,这分明就是事实啊!”斯羽每次面对他好心做错事却句句有理的行为总是无言以对。
赛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用他阳光般灿烂的傻笑掩盖住所有的尴尬。
每次看见赛一没有半点杂质天真的笑脸,斯羽的心也会被他清朗的笑声覆盖,心情豁然开朗。
愉悦的气氛刚刚笼罩,斯羽的忽然开口将一切收回,“对了赛一,我睡多久了?”
赛一嘴边依然泛着笑,爽朗的回答:“两天零十个小时。”
“那么久……”
“是啊,你那天浑身是血的回来可把我们都吓坏了,首领更是吓得脸色发白!”
听后斯羽脸上爬满了愧疚之情,勉强的笑着,“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赛一脸上却不再浮起灿烂的笑,眉毛突然下坠,语气中夹杂着生气的调子,“老说什么担心不担心的话,你要是真不想我们担心的话,那就好好休息!”
闭上宝石般美丽的双眸,斯羽笑着说到:“是,是,赛一大人,一切都挺您的!”
一听斯羽叫自己“大人”,刚刚还沉重严肃的面容早已消失不见,换成了得意洋洋的笑脸。这是斯羽头一次叫自己“赛一大人”!身为一名普通血猎的他只能喊斯羽为大人,没想到也有斯羽喊自己大人的一天!一想到这里,赛一心里更是暗暗自喜。
“斯羽,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伤口还疼吗?”苍老沉重的声音打破了赛一的沾沾自喜。
“父亲大人,我已经好多了!”斯羽刚准备起身就被他父亲拦住,站在森一旁的澳雷兹上前观摩斯羽,唇边勾起安心的笑,“气色好多了,看来两天的血袋没有白打!”
“两天的血袋?”
在一旁观看热闹的赛一忙着插进来,有空就钻,开口回答道:“是啊,你那天失血过多,就像掉进面粉袋一样白!澳雷兹先生足足给你输了两天的血袋,你的脸才恢复平日的红润。”
“你这个比喻倒是很形象!”斯羽小声喃道,森突然开口;“斯羽,你到底是被谁用枪打伤的?”
斯羽起身,神色凝重,脑海中回忆起两天前的情景,缓缓开口:“其实我不是被抢打伤的……”
接着急切追问:“那你的伤是怎么弄得?”
“那天我完成了你给我的任务,杀死了总在城市晚上袭击人类的吸血鬼。回来的路上却无意间碰见了一只从未遇上过的纯种吸血鬼,我与他展开了激斗,我自然知道自己会输,但我没有想到我会输得那么惨,被他刺破身体的那一刹那,我竟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出乎意料的是,他却没有杀我,反倒让我原本被刺穿的身体愈合变成了子弹般大小的伤口……”
话还未说完,赛一那个控制不住自己嘴的家伙又插进一句话,忍不住的吐槽:“看来那只吸血鬼很有个性嘛,肯定是怕我们无月组织找上门向他讨债,所以才故意放过你的!”
“如果他想灭掉无月组织,你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森狠狠瞪一眼赛一,犀利的眸子在警告他,“一天净说些不正经的话,课上的知识都白学了!杂种能和纯血种相提并论吗?”
赛一无辜的咧咧嘴,不服的回答:“那他干嘛放了斯羽,吃饱了撑的啊?”
一直没说话的澳雷兹突然笑着开口,又露出奸诈的狐狸笑,“你还真说对了,他确实是吃饱了撑的!”
“哈?”赛一完全被澳雷兹的话所震惊,满是经验的澳雷兹先生竟然赞同了他说的话!
森和斯羽也用异样的眼神望着澳雷兹,见他们都在看自己,奥雷兹不紧不慢的开口解释:“众所皆知,纯血种比普通的吸血鬼要强大几倍,在血族中有一定的地位,所以不易死,一般已有好几百岁甚至几千岁。据我所知,他们对长年杀戒早已厌恶,偶尔也会放人类一条生路。有的也会因为自己的心情好与不好来决定,要是心情好或许会毫无原因的放你一马,要是心情不好,可能连他的模样还未看清就已经被死神拖去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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