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白雪公主2
我的身子向旁边的方向稍微倾斜,然后双手猛地一推大树的树干,同时脚下的也用力,用我的双腿作为保持平衡的支杆,身体以大树为弹簧的基石,瞬间便飞了出去。
我的上身离开大树的的时候,几乎同一时间,那个石块也飞来了。
千钧一发,石块几乎是沾着我的眼睫毛飞过的,当时我的心情可谓提心吊胆。
不过一切还好,我顺利的在空中做了一个滑行,然后跌倒在了地面上边。
同时,那个石块猛烈的势头全部都击打在了大树的树干上边。
树干并没有像我所说的那般,被砸出来一个小孔,我所想象出来的情况太渺小了。
石头这次竟然直接穿越了粗壮的树干,好似一个炮弹一样,发出了一声巨响,然后才从穿越出来的木制洞口飞了出去,飞了很远才落到了地面上边。
随着那“砰!”的一声响声,木屑乱飞。
跌落在地面上的我,同时也是惊恐的后怕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曾经有这样一个老奶奶,她每天坐在马路对面看风景。
有一天她发现对面的马路的墙要倒了。
她就告诉马路上行走的人,墙要倒了。
别人都不相信。
第一天没事。
第二天没事。
第三天没事。
她说那墙要倒吗?
怎么就是没事呢?
老奶奶表示怀疑。
第四天,她就自己走过去了查看。
结果墙倒了,把老奶奶砸死了。
这个事情告诉了我们什么道理呢?
每一个看故事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在这里我所悟出来的比较浅薄的理论是,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情,以免惹火烧身。
当然了,这位老奶奶也实在是因为生活太过于无聊了吧,所以把看墙当作了一件比较有意义的事情。
目前来说,对我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赶快将眼前没有一次杀到底的哈鲁给痛宰了。
而最没有意义的事情,是抬头看李怡在上边搔首弄姿。
当然,本来我是想要看一看李怡的美貌来让自己轻松一下的。
可是,情况改变的很快,事态也发生的紧张。
转眼之间,我已经从一种轻松惬意的心态,转变成了现在的一种凛然对敌的心态了。
哈鲁是个聪明的人,一点也不假。
对待聪明的人,你从来都不可以手软。
因为一般的聪明的人,如果心狠手辣起来了,你再不给他一个彻底的绝杀的话,便会引起更多的麻烦出来。
我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平衡并没有掌握的很完美。
因此几乎是斜着身子跌落在了地面上边,掀起来了一阵在黑暗中看不到却能够用鼻子嗅到的尘土。
幸好我还能用自己的双手尽快的支撑一下眼下的局势,让自己摆脱一下尴尬的姿势。
我是单腿歪斜着着陆的。
当时的情况,我的姿势面对哈鲁不占任何的优势。
如果哈鲁是个速度很快的人的话,在我落地的时候,他就可以给我趁虚而入的一击,让我受到重伤了。
可是,当时的哈鲁并没有这样做。
我猜想可能是因为他本身不是一个速度型的攻击性的矮人吧,或者他本来对我就有些胆怯,不敢和我正面的交锋下去。
即使当时在我比较虚弱的时候,他也会斟酌一下,我是不是假装给他看的。
哈鲁并没有跟上前来,给我痛下杀手。
而更加夸张的是,哈鲁一次袭击我不成,竟然还有了退却的意思。
看来这个家伙天生就不是一个能够硬碰硬的主呢。
虽然哈鲁并没有跟随上来给我落井下石的一击。
但我还是警惕的迅速动用自己的身形的敏捷性,猛然的站立的起来。
我稳如泰山的站起了虎步,目如铜铃一般发怒的等着哈鲁。
刚才稍微有一些虚脱的我的身体,现在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之下,潜力再一次被激发了出来。
我又恢复了当初的那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易强了。
我的余光瞟了一眼现在的那棵大树。
大树的树干被哈鲁的石块给砸出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
那洞口孤零零的伫立着,在风中寒冷的好似在颤抖一般,让人看了顿生爱怜。
其实我爱怜的并非这棵树,毕竟我和这棵树的交情也不怎么深厚,我只是在它的上边呆了一会罢了。
我担忧的是这棵树在经受了哈鲁的击打之后,已经在树干上边破了一个洞口了,那么这棵树还能坚持不倒到什么时候呢?
我不是学建筑的,对于物理学也不明所以,因此此时只能表示怀疑,却做不出来准确的判断。
此时阵风呼啸在耳畔,我余光看到大树的中央部位确实了一块大洞,洞口好似一个人的心脏一般脆弱。
似乎空气中还有微笑的木屑在漂浮着。
我担心这棵树的安危,直接牵连到了李怡的安全。
哈鲁看我摆出了要和他决一死战的姿势,眼光中尽是恐怖的神色。
这个家伙总会在正面交锋的时候胆小如鼠起来。
其实我现在的表现是很威猛的,姿势宛如猛虎下山一般的汹涌,好似即刻就能扑上去杀哈鲁一个下马威一般。
然而,我的身体情况未必就是现象所显示出来的那般美好。
刚才在从树上掉落下来的时候,我是后背着地的。
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本来我训练有素的身体素质和身体的柔韧性,绝对不会影响到我之后的动作的。
然而,那个时候我太过紧张了,时间紧急,我想都没多想就直接从树上跳下来了。
等到我的后背着地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个问题,而且是一个具有伤害性的巨大的问题。
我后腰上边的斧头还没有及时的取下来呢。
斧头虽然比较锋利的一头没有朝向我的后腰。
但是无论如何,这种铁打的东西,在我的身后的脊椎的最尾端支撑起来了一个位置。
尾椎骨不仅是脆弱那么简单。
一旦尾椎骨损坏,是对人的下肢的神经的最大的伤害。
轻一点的只是疼痛罢了,如果严重了,很有可能会半身不遂乃至整个人都瘫痪掉。
当时,斧头就在我的后腰上边。
当我在下落以后,后背和地面之间,有一个金属斧头搁在中间,如此强大的力量的挤压之下,只有我自己是有意识的。
当时的疼痛和突然之间的骨头错位的难受程度是无以复加的。
不言而喻,如今我能够坚持站起来,在短时间内纠正错位的骨头,并且忍受住尾椎骨带来的剧烈的疼痛,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我现在看似虎躯威风凛凛的在大风中目光炯炯的望着,哈鲁,其实我的后背已经紧张加疼痛,乃至湿透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下一个动作是否能做出来,即使做出来了一步,能不能坚持下去不倒地也很难说。
我这边行为艰难,精神艰难,可是哈鲁那边也不轻巧,至少他也占有一条精神艰难。
哈鲁见我已经摆好了要和他打架的架势,看来我很不好惹,他也不吃眼前亏。
哈鲁直接不理睬我了,拍拍屁股走人。
哈鲁转身就跑,也不看我。
他的这样一个举动让我顿时吃惊了不小。
没有想到敌人会突然之间撤退,刚才他还在偷袭我呢,我还以为他有多么大的野心呢。
不过,如果我就此放了哈鲁逃走的话,最不利的还是我自己。
毕竟如果哈鲁就这般走了,肯定是要去见他的其他几个兄弟的。
他们见面倒也没有什么,但是现在他们相聚的话,哈鲁肯定会把我和李怡此时正在树上等待安全降临的情况给说出去的。
那样的话,我和李怡就相对危险了。
我是不能让哈鲁走的,他这般跑了,对我来说,无异于是放虎归山。
此时我身体稍有不适。
我想自己该不会是下体受到了重创了吧。
这个时候,那一把斧头还在原地呆着,也就在我的脚跟旁边。
我转头看向那把斧头,和原来没有二致。
我也不管自己的骨头是否能承受的了了,现在我必须要立即去做的就是跑过去将哈鲁给追回来,杀掉。
如果斩草不除根,我是封不住哈鲁的口的,我和李怡的隐蔽的地方就要暴露了。
如果我们所在的地点暴露给所有的矮人们知道的话,那是关系到生命安全的问题了。
我蹲下来,准备提起斧头去追哈鲁。
叙述的慢,实际上当时的情况就在转瞬之间的几秒钟反应。
当我蹲下来的时候,感觉后腰稍微有一些疼痛,痛感和原来想必已经大为好转了。
看来是我天生的好体质和后天的修炼所致,若是常人的话,此时肯定是不能够坚持自己站立起身的,毕竟被那钢铁斧头隔了一下,不是一点小伤。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还没一百天了,连一百秒都没有过去,就直接拖着自己受伤的后腰上边的骨头,去追逐哈鲁了。
尝试的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筋骨,不是相当的疼,那么我便可以快速的动作了。
我闪电一般的速度,拾起来了地面上边的斧头。
斧头很重,可能会影响到我追逐哈鲁的速度。
但是,我还是必须要把斧头给拾起来。
毕竟,在和哈鲁的战斗中,前边的森林里边,都有很多的未知性,此时我的功力大减,有一个兵器,就更加保险一些。
当我拿起来斧头准备起步的时候,哈鲁已经距离我有十米多了。
这么长的距离,但是我并不怕,毕竟哈鲁是矮人。
矮人的特点就是腿短,这一点哈鲁无论怎么努力也不会是我的对手的。
只好我孤注一掷,正常发挥,便可以在短时间内追上哈鲁的这十米多的距离。
本来我是这样想的,可是事情都不可以随意的想当然,毕竟到了现实中,很多实际的个人没有的经验会影响到你原本的计划。
例如这一次,本来我确实是可以凭借自己的长腿和短跑的能力在短期内追上哈鲁的。
可是,我手中的斧头太重了,严重的影响了我的速度,致使我和哈鲁之间又有了很多的后话。
此时不是我多想的时候,直接跟了上去。
李怡在树上看的真切,下边的所有境况都被她尽收眼底了。
然而,现在我去追赶哈鲁了,离开了这一片空地,前边有更加深邃的森林和树叶树枝遮挡着,以至于李怡马上就看不到我的身影了。
李怡明确这一点,但是她也不敢过来对我说什么,更不敢对我喊叫。
李怡明白我是去干什么的,也知道如果我不去追赶哈鲁的后果是什么,所以她不得不去忍受自己一个人的寂寞。
在黑夜之中,哈鲁就是我眼前的唯一一盏明灯。
如果没有他的话,我想我不会有这么大的劲头追赶的如此卖力。
果然在我的急速的快步前行的过程中,我感受到了手中的斧头的重量。
在这样一种重量的耽搁之下,我和哈鲁的距离一直保持着有十米远。
即使我奋力的追赶,动用自己身高腿长的优势,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的也相当的慢。
即使我再有韧性,我也是有体力的,体力耗费完的时候,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哈鲁在我的视线之中逐渐的消失了。
我不能让他就这般简单的离开,可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我此时把斧头丢了的话,我又感觉身边的环境不保险。
毕竟这里月黑风高云遮月,森林的地形我根本不了解,只是跟随着哈鲁一路的疯跑,甚至现在我连回去的路都似乎有一些记不得了。
可是,我却也不能够停下我的脚步,去考虑一下下一步怎么实行。
时间紧迫为只能以眼前的哈鲁的身影为考量,让自己不停的好像狗的主人一般,追逐着我的小狗,不让他离我而去。
脚下时而松软,时而坚硬。
我也没有时间和思绪去考虑我此时所踏在的路面上是由什么铺成的,可能是无数的树叶和树枝,也有可能是多年来腐烂的各种生物的尸体。
大风阵阵的在我的耳边吹过,我无法闻到任何气味,无法去辨识这里的环境,我只能嗅到空气的腐朽味道。哈鲁还在没命的奔跑。
他根本就不用转头来看我的位置。
哈鲁的听力是相当的出色的,就算是在这样一种大风股股的环境之中,哈鲁依旧可以凭借自己的听力来窃听我的脚步声,从而判断出来我和他的实际距离。
我们之间的十米的距离始终不能得到任何的拉近。
眼看我和李怡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估算了一下,我跑出来至少也有一千米那么远了。
在这么黑暗的夜晚,森林的地形很复杂,如果再不停止的话,我很有可能会迷路在这个深远而错综的森林里边。
从刚才到现在,哈鲁似乎是故意在引领我穿越一个个大树的缝隙,曲里拐弯的路途中,他是在有意识的让我走迷路。
我不知道他具体的用意是什么,但是我却不能够停下自己的脚步,因为我不能够让哈鲁这般活着离开我的视线。
我手中的斧头越来越重了,随着我的体力逐渐的下滑。
可是我还要依旧保持一定的速度来追赶哈鲁,我渐渐的感觉到体力不支了,手中的斧头也变的沉重的难以驾驭。
我觉得这是一场卑鄙的持久战,而聪明的哈鲁明显是在和我拉时间。
哈鲁有五个兄弟在身边,即使并没有靠近他,可是在这个森林里边占据着各个位置,就可以是哈鲁的硬件帮手。
而我对于这个陌生的森林可谓一点都不熟悉,而且我还要照顾李怡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我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了。
如果我继续在这个森林里边,和哈鲁消耗着时间进行着拉锯战的话,那么无疑吃亏的还是我自己。
最后被耗费完了时间,就要耗费我的生命了,我无疑是和哈鲁玩不起的。
可是,我又不能停下来。
眼下是两难的局面,我的大脑开始在急速的奔跑中思索着于什么办法,能够两全其美的将哈鲁给瞬间干掉了。
就在我还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哈鲁已经有了进一步的计划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想好怎么对付他,哈鲁竟然在前方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声的喊了起来。
他这样叫喊着,无疑会浪费他的体力,一心二用,肯定会带来不好的结果。
只是很短的时间,我和哈鲁之间的距离就有了更近的拉近。
他这般扯着嗓子嚎叫,肯定会让他的步伐慢下来。
我也就找到了这个契机来拉近和哈鲁的距离了。
本来这是值得我高兴的事情,毕竟很长一段拉锯的追逐战中,我都在苦恼怎样才能追赶上哈鲁的步伐。
那么现在我正在逐渐的和他接近了,为什么我还会担心和不高兴呢?
原因全部来自于哈鲁的口中所大声的喊叫出来的字眼。
他是冲着天空和远方,森林的极点这般狠命的大声嚎叫道,“兄弟们啊!我是哈鲁!我已经找到白雪公主了!快来帮我啊!”
他这样喊叫的话,无疑是在召集他的那五个矮人兄弟。
而且哈鲁非常别有用心的用“白雪公主”的字眼来吸引他的五个兄弟。
这样,倘若有任何一个人听见了哈鲁的呼救的话,就会马上迫不及待的赶过来帮助他。
即使他们有人过来了以后,发现只有哈鲁和我,没有白雪公主,哈鲁也一定可以在短期内教唆那个人知道,是我将白雪公主从他们矮人们的小屋里边抢走的,我是罪魁祸首,是矮人的敌人,而且我还在刚才杀了矮人的兄弟之中……
哈鲁还会告诉他的兄弟们,白雪公主此时正被藏在一棵树上,只要杀了我,白雪公主对他们兄弟们来说,就是囊中之物了。
到了那个时候,哈鲁的兄弟们,一个个都被哈鲁给呼救来了。
我势单力薄,肯定不会是这五个人的对手的,也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就算是哈鲁的大声呼喊,只招来了这个方向的一个矮人的话,我一个人独自对抗两个矮人,也是吃不消的。
本来我以一敌二,尚且可以抵挡一阵子。
可是现在的我首先在刚才的战斗中,消耗了很多的精神了,又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受了伤。
再加上,我抱着一个大斧头,一直追赶了哈鲁一路,即使最后哈鲁停下来了,我也停下来了,我一定会累的喘息不过气来。
到了那个时候的话,我哪里还有别的能力去和一个精神饱满,准备充分的矮人战斗呢?
即使哈鲁不参加战斗,我也是不能够有多大的优势,去拼命的杀掉一个体力充沛的矮人的。
矮人天生的神力,到了那个时候,很可能会在一招之内就制服我。
眼下哈鲁的叫喊声音,破坏了周围大自然的环境,而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边,无疑是让我心惊肉跳,惊恐万分的。
我当时只希望全世界的所有的生物都是聋子,听不到哈鲁的声音才好,这样我和李怡才会安全。
可是,事已至此,我无论有什么力量,因为是制止不了此时远在我前方八米左右的距离的哈鲁的大声的叫喊声的。
八米,虽然不是一个很长的距离,可是,此时在我和哈鲁之间,却是如隔山一般的远,让我感觉自己的乏力,摸不着成功的边际。
周围的风力并没有减小,还是和原先的一样,充满了侵略性的大风,吹打着我的脸颊上边皮肤,好似敌人的刻刀一般的锋利。
但是,此时我却还是嫌弃那风的速度不够快,没有快到将哈鲁的声音和消耗掉,我还是憎恨那风的声音不够大,没有大到将哈鲁的声音给淹没掉。
本来我的情况就已经很艰难了,现在哈鲁的临危不惧,随机应变,想出来的这样一招求援,让我大痛脑筋。
我真的在心理顿时将哈鲁给骂了一千遍,如果意志力可以杀人的话,我已经将哈鲁给撕成碎片了。
可是,一切的yy都是脑海里的幻想。
我必须要面对现实。
现实就是我和哈鲁仍旧相隔八米。
他的一声喊叫过后,让哈鲁分神了,并且喊叫让他失去了很多的体力,我也抓住了这样一个好机会,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五米左右。
然而,狡猾的哈鲁在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了这么短的时候,突然之间不喊了。
他刚才的声音还回荡在森林里边,一声一声的好似一个大转盘一般,三百六十度的回转着在森林里边回荡着。
在这夜晚的黑漆漆的上空回荡,很长时间才消失殆尽。
混蛋哈鲁,狡猾如他,将求救的声音喊出来了以后,就停下了不再张口了。
哈鲁继续不停的奋力向前方跑去。
眼看我和他已经有五米左右的距离了,在我就要伸手可及哈鲁的时候,他的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反应,再一次将我和他的距离拉远了不少,让我心急如焚。
手中的斧头实在是太重了,这让我无法竭力的去抛开了一切牵挂,全身心的去追赶哈鲁。
终于,我还是决定要将手中的斧头丢弃了。
眼下如果我还固执的要将斧头作为明哲保身的兵器的话,很有可能会因为舍不得扔掉它,而害了我自己的。我这般想着,就要将斧头扔在身下的树边。
最后看了一眼那斧头就要离开我的双手的瞬间。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然后立即将斧头又给抓了回来,紧紧的握在手中。
我想到了,如果我不把斧头当作一个斧头的话,而是当作一个飞刀,目前又是一片属于我的天地了。当然了,这个飞刀确实是有一些大了,可是如果我力气够足的话,也可以在顷刻之间,将斧头的威力发挥出来。我斟酌了一下,用了短短的几秒。
此时我还在没命的追逐着哈鲁,即使再这样下去,我最终可以凭借一点一滴的拉锯战,渐渐的追上哈鲁。可是眼前的五米多的距离,也够我追很长时间的了。
在这一段时间里边,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
况且,就算是我在最后追上了哈鲁了,再费劲的将哈鲁给杀死。
时间也不够我做出应变了,到时候距离我回去的路想必也很远了。
我肯定是要迷路了的,是否还能找到李怡这都是一些比较严重的问题。
本人本来就是一个路痴,跟别说到了这种黑夜里错综复杂的丛林里边。
其实,到那个时候,我可以趁着哈鲁死后,自己再找上一个树,爬上去,然后等待黎明的到来的。
然而,李怡一个人在原地的树上等待着我,她能不能一个人熬过去这样一个孤独的深夜呢?
而且李怡所在的那棵树可谓已经有了一个明显的记号了。
记号就是树上的一个空洞,被哈鲁的石块给砸出来的空洞,可能会引起矮人们的注意。
一旦矮人的其他五个人注意到了大树的诡异,再随便一抬头的话,就很有可能会发现李怡的存在了。如此太过冒险了,很不安全。
于是,我决定利用手中的斧头,把斧头当作飞刀扔出去,替代我现在和哈鲁之间的五米多的距离,从而将哈鲁杀死,让他和他的兄弟拉乌一样,死于这一个同样的斧头中。
哈鲁虽然可以利用自己的耳力来判断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但是他却不能够判断出来我现在的动作和想法,当然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有杀身之祸了。
我在继续保持着和哈鲁的五米的距离的同时,将手中的斧头用双手举了起来。
斧头被我举过了头顶。
我脚下的步伐没有任何的减慢,可是我的双手已经同时都举了起来。
面向哈鲁,我一鼓作气,将手中的斧头握得紧紧的。
此时在我的头上好像皇冠一样的金属大斧子,随着我的快速的不间断的奔跑,一齐和我前行着,我突然间猛然的将斧头扔向了哈鲁的后背。
哈鲁在前方是感觉不到的,他的卓越的听力最多也就是听到我的脚声。
可是我的斧头就这般刮着风声扔向了哈鲁,他却丝毫没有觉察。
这就说明,就算是一个再聪明的人,也会有疏忽的时候。
哈鲁就是个例子,他什么都想到了,甚至预测到了我会对他的死表示疏忽,而且也预测到了自己是打不过我的,所以选择逃跑也是一个很明知的做法。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哈鲁还是忘却了,我手中是有一个巨大的兵器的。
或许哈鲁认为兵器是他的朋友兄弟拉乌的,是不会用来刺杀自己的吧,因此也就怠慢了这个方面的防备了。
然而,敌人趁虚而入,哪里容得下你的丝毫大意?
我将手中的斧子扔了出去以后,已经将浑身的力气给顷刻之间用尽了,所以顿时停下了脚步,虚脱的几乎坐在了地面上边。
我不用尽全力是不行的。
此时是我唯一的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哈鲁给解决的机会,如果我不认真对付,还留有后手的话。
如果我使用的而力气不够大的话,那么斧头飞行的距离就可能追赶不上哈鲁的速度。
况且即使追赶上了哈鲁了,也有可能达不到将哈鲁给置于死地的境地。
如果是那样的结局的话,我的这一番计划又要落空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扔出去斧头。
现在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我也只好弯着腰,大声的对着地面喘着粗气,稍微抬起来一双眼睛,去看一看远方的结果怎么样了,我奋力扔出去的斧头是否已经将哈鲁给解决了。
因为刚才在投掷的时候,我全力而行,因此导致现在筋疲力尽,暂时一点前进的步伐都迈不出去了。我只好在原地等待。
如果我这一次将斧头给投偏的话,或者斧头没有让哈鲁得到比较沉重的伤害的话,哈鲁依旧有能力继续逃跑。我也只好大声的喘息着,吐着热气却要眼巴巴的看着哈鲁从我的视线内悠然自得的消失了,那个时候我也不会再有任何的体力追赶他了。老天终于帮了我一回。
这一次,斧头直接挂着大风,从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正不偏不移的飞向了哈鲁的后背。
而且,为了给哈鲁致命的伤害,在最有限的攻击里边,给哈鲁造成最重大的击打,我刚才在扔出去斧头的时候,是将斧头的锋利的一面朝向哈鲁的后背的。
这样,就可以将斧头的最大的威力发挥出来了,让哈鲁就算不会即可死去的话,也会大量的流血。
到时候他倒地不能动了,等我的体力恢复了以后,再走过去给哈鲁最后一击。
哈鲁在前边越来越得意了。
因为他凭借耳朵最我的脚步声的判断,感觉我距离哈鲁越来越远了。
在他看来,是由于他的体力充沛,而将我给甩开了。
实际上,我是自己扔了斧头以后,身体失去了平衡,而且也没有体力再去和哈鲁较真了,才停下了自己的步伐的。
在这种白热化角逐的情况之下,往往最得意忘形的那一个人,就是最遭殃的人。
注意,做事情一定要低调行事,才能细水长流。
哈鲁被兴奋充混了头脑,但是我扔出去的斧头却没有头脑,它刚才并不知道自己杀死的是它的主人,现在也不会知道自己正在飞向的是自己主人的兄弟。
斧头非常的争气,直接将自己相对来说最锋利的一面刺向了哈鲁的后背。
“扑哧”一声。
我在这么远的距离都可以听到这种金属扎进血肉的声音,可见哈鲁的受伤程度绝对不会轻松了。
哈鲁原本还在意气风发的前进着,他已经在考虑自己脚下的步伐是不是可以稍微放慢一些速度了。
哈鲁得意忘形,他感觉我已经明显不是他的对手了,我是绝对追不上他的。
其实,我是根本就不用追逐哈鲁了。
而现在哈鲁的脚步也确实要放慢速度了,只是他所想的是主观意识上的放慢,而如今的实际情况是让哈鲁客观上因为自己的受伤而放慢了速度的。
斧头的强劲的速度,自从扎进了哈鲁的后背以后,便不再前行了,而是带着哈鲁一起继续踉跄了两步以后,便让哈鲁井喷一样的从口中喷出来了一口暗红色的鲜血。
鲜血染红了黑暗中前方的土地,然而四周的环境并不鲜亮。
月光也很吝啬于照在这样一种阴森的森林里边,恐怕自己的圣洁的光芒被这里的气息给腐蚀掉了。
因此,哈鲁的血液喷出来的时候,虽然本质还是红色的,可是被黑暗的森林里边的黑暗的光束也浸染成了红黑色了。
哈鲁喷出了一股横向发展的血泉,然后整个人都无法抑制自己身体的沦陷。
终于,哈鲁脚下好像被空气绊倒了一般,双手向前扑去,瞬间就一个跟头趴在了地面上边。
哈鲁很矮小,即使这样趴下来,占据的地面上边的面积也小的可怜。
只是他此时身后的那个斧头却好似生根了一样,扎在了哈鲁的背后,好似和哈鲁合为一体了一般,极其的鲜明,和哈鲁的身体行程了明确的对比。
斧头就在从哈鲁的脖颈往下,大概三十厘米处坐落着,似乎是在鄙视和嘲讽着,自己下方的这个趴在地面上低头认罪的矮人一般。
斧头因为是金属打造,因此,就算是在这种黑夜的漆黑中,就算是斧头发部分的光泽已经没有了,整体都生锈了,也可以稍微映衬出来一点点的月光。
那月光从斧头的侧面映衬出来,显得如此的柔和,但是柔和中又有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因此只要你仔细的向斧头的下方看去,会看到斧头上边锈迹斑斑的红色斑点。
可能你还会认为那是斧头的铁锈,其实,大部分的红色斑点,尽皆是生灵的血液。
这里边有已经僵硬了的干燥了的拉乌的血液,也有现在还比较热乎的比较新鲜的哈鲁的血液。
总之都是矮人们的鲜血,滋养了这一把巨大的斧子,让它逐渐的有了血腥和肃杀之气了。
斧头在哈鲁的背后不愿意出来了,无论现在的哈鲁怎么颤抖,波动,那斧头看来很深刻的扎入了哈鲁的身子里边,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可能已经不是伤及皮肉那么简单了,很可能已经伤害到了哈鲁的内脏或者肠道,不然哈鲁不会这么痛苦的。
可是,如果伤及了内脏的话,哈鲁大概也就在顷刻之间死去了,为什么还在原地反复的折腾呢?
我怀疑有可能斧头并没有伤害到哈鲁的要害,而是将哈鲁的脊椎给砍断了。
如果一个人的脊椎被破坏了的话,那这个人的以后的日子几别想在有任何的动作了。
除了舌头以外,这个人都会在完全静止的情况之下享受完自己的下半生。
毕竟,脊椎对一个人来说,太过重要了。
对一个人来说,大脑似乎很重要,就相当于笔记本里边的cpu。
那么人的脊椎,就相当于笔记本里边鼠标和键盘了。
如果没有了鼠标和键盘的话,即使计算机有自己的大脑——cpu的话,也无法执行任何的动作和任务。
即使有cpu来想事情,来处理数据,却无法做到任何的有效的控制。
这就和人没有脊椎一样,只有大脑想问题,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
这是很不方便的,就算是你的脑筋再发达,你也是一个废人,你想出来什么大发明也无法去实施和试验,这是一个人的悲哀。
如果在现实世界中,一个人的脊椎被损坏了吧话,他的整个下半辈子也就同时宣告报销了。
与其在病床之上一躺就是几十年,让你的家人不厌其烦的照顾你的吃喝拉撒,还不如自己了解自己的生命算了。
一个不能动弹的生命,也只是一盆盆栽罢了,没有多少生存的意义。
人就是这么有趣,刚才还在意气风发着,转瞬之间,也就是几秒钟过去了,就是一天一地的变化,哈鲁终于拜倒在我的能力之下了。
看着他在我前方大概二十米处,不断的抽搐着,似乎是对自己的命运的抵抗。
然而,那个斧头不是小孩子的玩具,而是杀人的武器。
此时在哈鲁的身上背着的斧头,就好像被他背着一箩筐的毒药一样,正在逐渐的侵蚀着哈鲁的身体和灵魂,让他的灵魂在极度不情愿的情况之下,脱离他的身体的躯壳,下到地狱里边去。
哈鲁还在挣扎,他不愿意就这般无奈的死去。
他还有太多的想要去享受的人生没有来得及接触,还有很多的想要做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去实现。
然而,谁又让他率先惹了我呢?
本来我也是无意要杀死哈鲁的,只是他给我带来的危险,我实在是不下手不行了。
面对哈鲁在我的前方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
然而,自己现在也不能全力的站稳了。
跑了这么多的路,又将手中的斧头给扔了出去,现在还要去走几步的话,对我来说已经难于上青天了。我尽量的保持一种平心静气的状态,渐渐的让自己的气息均匀了。
因为我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水,一直都处在一种消耗的状态,现在都已经消耗到了负数了。
也因此,我要想从虚弱中调节回来,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普通人在虚弱的时候,只要喝一些水,再吃一些东西,然后休息一会就可以了。
当然了,这要是在其没有受到他的伤害的情况之下。
而我现在既没有水喝,也没有东西吃,只能够在寒风凛冽的环境之中,利用自己的气功,让自己逐渐从为难之中调节出来一个心平气和的健康状态,那是相当的艰难的。
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现在不是我喊累的时候。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只要我还能够思考,还有呼吸的力气,我就要坚持下去,把事情做的圆满了。
我一定要马上恢复过来,因为在不远的远方,还有一个女孩在树上焦急的等着我回去。
在短期内我是无法让自己恢复气息的,毕竟刚才已经超负荷的发挥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
在这样一种环境之下,我用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才将自己的体内的气血给调节的舒畅了。
我能够提步走路了。
我的双手从旁边的树干上撤离了下来,然后走向哈鲁。
五分钟过去了,哈鲁还在动,只是他的颤抖的程度和刚才想必要轻微的多了。
看来哈鲁已经在弥留之际了。
在他的身上,唯一不变的还是那一个巨大的斧头,插在他的后背上边,好像一座高塔一般的高塔耸立在风中,呼啸的北风依旧无法动摇那斧头分毫。
斧头上边的血迹斑斑,在这样一种气候里边,红色的液体也已经被冻的吹的僵冷了,贴在了斧头上边,作为金属的装饰品,会被人们误认成红色的铁锈。
我没有去管理那个斧头,而是直接走到了哈鲁的头部。
他的脸是紧贴着地面的,侧面朝向我的脚尖。
在我到来的时候,哈鲁的颤抖稍微剧烈了一些,他可能是害怕我了。
他也知道,我之所以会过来,当然不是来看风景的,也不是来照顾哈鲁的伤势的,我是来结果哈鲁的性命的。
哈鲁害怕的反复的颤抖着。
我不知道他是在害怕的颤抖还是想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我的身边,才竭力的想要动起来。
可是,哈鲁身后的斧头一刻不除,哈鲁就别想动弹。
他越是动弹,斧头扎进哈鲁肉里的那一部分,对哈鲁的身体的伤害就越大,他就会越加的疼痛。
哈鲁的侧面看着我,他发觉自己是怎么也逃不掉了,才视图抬头看向我的脸。
对于哈鲁来说,我的身高实在是太高了。
所以,无论哈鲁怎么用尽全力,也抬高不起来他的脸,以至于能够看到我的面容。
就算是正常情况之下的矮人,在这种角度,如果不坐立起来身子的话,也是看不到我的脸面的,毕竟他们的身高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啊。
哈鲁百般试图想要看到我,我也看出来了他的这样一种意图。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见我一面。
难道说死人如果在临死之前没有看到杀自己的那个人的脸的话,会有什么说法吗?
会让其下地狱受到种种酷刑或者永世不得超生吗?
我很疑惑这一点。
不过,既然哈鲁要死了,而且是要我此时亲手了解他的生命的,我也有这个义务行行好,就让哈鲁顺利的下地狱,然后考虑让他投胎转世吧。
毕竟我和李怡虽然都有些被伤害了,却并没有受到什么硬伤。
相比之下,矮人兄弟们在短期内已经一连死了两个人了,其实我心理还是有些歉疚的。
毕竟,他们七个人本来就属于这个世界,而我是从外界闯进来的,主观上是我打乱了七个小矮人的生活。如果不是我和李怡好端端的闯进来的话,矮人们想必也不会死了。
所以说,虽然现在我和李怡正在被七个小矮人给追赶着。
可是,相对来说,我已经杀了他们两个兄弟了,而且整个事件其实也并非矮人们主动挑起来的。
所以,我没有必要将事情做的绝了。
我决定放哈鲁一条在阴间的生路,在他临死之前,我就满足他的最后一个愿望,让他看到是谁杀死了他吧。我决定和哈鲁照一个面了。
于是,我稍微收了收臀,身体有一些酸疼的蹲下了身子。
我和哈鲁的目光相映在了一起。
黑暗之中,我们第一次相距的这么近,彼此可以看清楚对方的面貌了。
哈鲁还是那般的肮脏邋遢。
脸上都是一些分不清楚是什么的灰尘,布满了哈鲁的脸面上边的各个角落和沟壑。
而刚刚从口中喷出来的鲜血,还有一部分留在了哈鲁的嘴角,看上去就可以辨别出来,此时他有多么的虚弱。
哈鲁看着我,起先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用眼神凝视着我的脸。
然而,我可没有意志力可以和他这么相对相望下去。
毕竟我长了这么大了,已经看习惯了好里边的艳星们和现实中的美女了。
我的眼睛每天几乎都要大饱眼福的养养眼,这个时候让我对这一个丑陋的矮人看上半天,实在是在扼杀我的脑细胞和我的健康视力。
我对着哈鲁这般厌恶的看着。
既然他不说话,我就有义务先发言了,我不能让他来耽误我的时间了。
“嘿,你在临死之前,还有什么遗言吗?”
我这话说出来可是善意直言啊,不知道他是否领情了。
“你……能不能放了我一条生路?”
哈鲁竟然向我求饶了。
我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没有想到矮人竟然还会卑躬屈膝的向我讨饶,我一直都认为矮人们是硬汉子,不过在哈鲁这里,这个硬汉说的理论不奏效了。
我眉头皱了一下,道:“不好意思,如果放了你,那就是拿我自己的命不当回事了。”
说完,我站了起来。
我想哈鲁已经看到了我的脸了,我对他也算的上是仁至义尽了,但是他所提出来的要求,我是不可能答应他的。
“求求你,求求你了,你只要放了我,我也不会再为难你了。”哈鲁央求我道。
这么长时间了,我都很少张开嘴巴说话,现在有一个人和我说话,而且是作为敌人的身份,我还真有些不适应。
再加上,我很久都没有喝水了,张开嘴巴都能用舌头品尝到身体上边的沼泽地带上的气息,口干舌燥的感觉相当难受。
我不得不在心理诅咒哈鲁,你还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啊,要是我和你现在对换一下位置的话,你会放我一条生路吗?
我向后腿了一步,尽量还是让哈鲁看到我的脸,但是我已经不想再继续蹲下来和他面对面的说话了。一者是我不想看到哈鲁的脸,尤其是不想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哈鲁的脸。
二者,我体力不支,长时间这么蹲着,会让我气血翻涌乃至昏倒的。
面对他的请求,我寻思了一下,用比较缓和的语气冲着哈鲁道,“不可能的,放了你,就等于放虎归山,这一点,我们心照不宣,你自己心理也清楚。”
我当然清楚哈鲁是聪明人,往往聪明人都不怎么诚实的。
“咳咳……”
哈鲁大概是面对危机的来临,太过激动了,所以说话前被风给呛着了,一连咳嗽了数声。
直到他咳嗽的我都要不耐烦了,哈鲁才制止住了自己的噪音,润声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
我叹了口气,暗道这个家伙还真的是死性不改啊,竟然死到临头了,还认为自己命不该绝。
不死心也没有办法,我们之间是敌人,又不是玩伴,我不可能说放了你就放了你的。
我心中这样想着,还是给了哈鲁一个回应。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只有给你唯一一个机会了,如果你答应,我也许可以不杀你,但是我觉得你也不会答应的,因为那样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
哈鲁听到了我说出了自己有不会杀他的意思,顿时来了精神。
哈鲁两眼放光的焦急的冲着我问道,“是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出来?我一定答应。”
我摇摇头,“你先别这么肯定,我说你未必答应。”
哈鲁则非常的坚定,“放心吧,只要你肯放了我,我一定会成全你的所有的愿望的。”
天哪,他竟然说可以成全我的所有的愿望。
矮人岂非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呢?
我的多少个愿望,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矮人,又怎么有能力全部都做到成全呢。
不过,这也不怪他,哈鲁毕竟也不知道我的真实的身份。
我是见过市面的人,和这种在丛林里边生长了这么大的矮人来说,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不过,对于哈鲁的问话,即使我觉得是毫无意义的,我还是将自己所想出来的条件告诉了他。
“哈鲁,我之所以当初担心你离开后对我构成威胁,所以不愿意放你一条生路,就是防止你在离开了我之后,出尔反尔的找到你的那几个兄弟,然后一起回来杀我一个回马枪。”我向他解释道。
“不会的。”哈鲁信誓旦旦。
我听着他的许诺,感觉非常的可笑。
濒临死亡的人本来就是可笑的,而且是可怜巴巴的。
一般这样的人在这个时候,你向他说出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只不过等到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时候,此人就把当初向你许诺的誓言给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对于这种人,平时我都是嗤之以鼻的。
我只是觉得自己似乎有一些歉疚对这些因为我的突然闯入这个世界而来的行为才要面对死亡的矮人们,才勉为其难的和哈鲁说了这么多的废话。
“你会的。”我重复。
“不会,我绝对不会,”哈鲁向我起誓。
我想如果这个誓言,你在刚才见到我的第一面的时候就说出来的话,我或许还会相信,现在已经太晚了。
“还是谈谈我们的条件吧。”我说。
“恩,那好吧,你请说。”
哈鲁沉吟了一下,对我相对还是比较礼貌的,不太符合他的邋遢的体态。
“既然我是怕你在离开了我之后,再去通报你的几个兄弟我所在的位置和去想,所以,才会杀你,那么,只要你做到在离开了我之后,通报不了你的其他兄弟的话,我也就可以放心的留给你一条生路了,这些问题也就成了小问题了。”我说。
“那是什么条件啊?”哈鲁追问道。
他的眼睛在放光,仿佛看到了重生的希望。
一般死里逃生的人都格外的珍惜自己的再一次的生命,不过我看,今天哈鲁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只要我将你的手脚给砍下来,割了你的舌头,你的耳朵,你的鼻子,然后捅瞎你的双眼,也就是说,你已经完全丧失了和任何人交流的能力了的时候,我就可以放心的放你一条生路了,你也不会有可能和你的兄弟交流,从而告诉他们我的去处和位置了。”
我将心中所策划出来的计划告诉了哈鲁,希望他能够理解,今天他是非死不可的。
即使不死,也必将生不如死了。
哈鲁听到了我的话以后,没有再一次立即的辩解,也没有继续向我求饶。
这都是我所差异和没想到的局面。
哈鲁沉吟了许久,才好似带着哭腔一般的冲我冷冷的道,“你,现在可以杀了我了。”
看来他已经恢复了沉静了,也接受了今天自己的命运了,决定带着矮人的尊严死去了。
俗话说得好,现在后悔,何必当初呢?
如果当初你不和我为敌,不一心想要霸占白雪公主的话,也不会有你现在的生不如死的局面了。
一切的后果,都是自己缔造的。
所以,需要自己来承担,勇敢的承担下来。
既然哈鲁这么沉着的等死了,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本来我还想说,既然你都理解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希望你来世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吧。
然而,此时对哈鲁的每一句看似告慰的话,都是对他的人格的一种侮辱。
我已经要将他给杀死了,所以没有任何必要再伤我人品的去刻意的讽刺和侮辱他了。
我决定即刻就动手,将哈鲁的生命给结果掉。
当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猛然的转身,面对现在正在对我施压的敌人。
无论后边的家伙是否对我有多大的恶意,但是他却阻止了我回去见李怡的时间,那么他就是当之无愧的我的敌人。
而无论对方的实力再怎么强劲,我也要勇敢的去面对。
这个时候,我所做的一切,不仅仅代表了我一个人,也不仅仅是为了我一个人。
如果刚才我在掉进沼泽的时候,李怡没有奋力把我给救出来的话,我现在早已经死了。
所以,我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因为我欠李怡的,因此都没有什么无可厚非的。
转身之后,我所看到的并不是什么鬼魂仙怪,也不是什么山野猛兽。
这个家伙的身影,刚才我和李怡在树上的时候就曾经见过。
他,就是矮人族里边的老大了。
作为矮人族里边的老大,他刚才在杀死哈鲁的时候,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在这个家伙刚才拉住了匹诺曹手中的剑的时候,也就是那一把锋利夺命的蓝光剑,矮人老大的手都被划出了很多条血道了,可是他也并没有丝毫的惧色,依旧用自己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蓝光剑。
可见矮人老大的彪悍的程度。
我此时想起来了当时的光景,在朦胧的不见月色的黑夜里边,如此近距离的和矮人老大照面,心中也慌张了起来。
从他刚才在杀死匹诺曹的时候的冷血程度来看,还有他当时的眉头紧皱,沉着而又显得强壮有力的态度,我可以判断出来,这个家伙,之所以被称之为矮人族的老大,并非只是因为他的年龄吧?
实力,我能够理解为什么矮人老大能够成为所谓的老大,让其他的六个矮人对他俯首称臣。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边,生活在森林边缘的矮人们更加不懂得文明的力量了。
在他们眼中,只有绝对的暴力,才能够体现出来一个人的实力。
所以,哈鲁在矮人中,相对的地位比较短浅,而矮人老大之所以地位偏高,大概就是因为其人能征善战的本事了吧。
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明白自己现在和矮人老大的实力之间的差距。
刚才在背后的时候,肩膀仅仅是被他一只手按着,我就已经挪动不了一步了,那么即使是现在,他拥有了双手和我对抗的话,我的胜算就更小了。
再加上了蓝光剑。
刚才矮人老大在拉扯着匹诺曹的时候,匹诺曹都已经就要上岸了,旁边的另外一个矮人一个斧子下去,将匹诺曹的身体从他抓住蓝光剑的那一只手的手腕给砍断了。
矮人老大将蓝光剑上边的匹诺曹的断手给撕扯了下来,并没有把蓝光剑交出去的意思。
同伴们见他想要独自占有了,碍于老大淫威,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
因此,蓝光剑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属于矮人老大了。
矮人老大本身威力已经在我之上了,如果再加上蓝光剑的威力的话,我明白,四个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这些念头全部都是在我转身后看到矮人老大的脸之后,在一瞬间所思想出来的。
矮人虽然叫做矮人老大,当然是因为我现在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暂时这么称呼他,如果单轮身高的话,矮人老大实在是算不上老大了。
他的脸色铁青,并不是被打肿的,而是天生就这么一种英汉铁汉一般的面色,相比之下,我的小白脸明显要显得弱小多了。
矮人老大的耳朵很大,垂了下来,好似一个弥勒佛,只可惜他不是真正的佛祖,也不可能会有佛祖那么好的佛心和慈悲心肠。
矮人的眼睛好似铜铃一般的巨大,看的我心中发慌。
而且,他似乎不会眨一下眼皮一般,硬是一连瞪了我很久。
若不是因为我看到了他一脸的杀气,我真的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成为了一座雕塑,或者是诈尸了什么的。
矮人老大的身材不高,比之哈鲁也高不了多少,在地面上站着,我还是要俯身去看他,才能看得到。
刚才他伸出手来,搭在我的肩膀上边的时候,也是将手举过了他的肩膀的,才搭在了我的身上。
准确说来,矮人老大的身高,最高只是到了我的下巴的高度,我看他的样子时间长了,自己的脖子也会发酸了。
矮人的身材虽然不高,却相当的魁梧,比当初我看到拉乌的样子的时候,还要令我惊世骇俗,不免心中连连打颤。
矮人老大瞪着我,似乎短时间内也没有说话的时候。
如是聪明的人的话,此时还不抓住这个好时机,将我给灭了,还在这里等待什么呢?
矮人老大看了我许久,也没有说话,我还真的以为他是一个哑巴呢。
终于,在我退也不敢退,进更不敢进的时候,矮人老大发话了。
“你杀了我的兄弟,哈鲁。”矮人老大抬头冲我阴冷的道。
我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注意到他的眼神。
我的目光此时正在好奇的盯着矮人老大的另外一只背在身后的手上。
我不知道他的那一双手为什么要被在身后,可能有什么隐疾,也有可能那一双手,正是矮人老大手中所握着的蓝光剑。
我怀疑他这样的动作之下,是想等我不备的时候,突然一剑将我砍杀。
那么为什么刚才他在我身后的时候,不直接偷袭我呢,现在却要在这里多此一举?
我想矮人老大是一个比较好面子,也很孤傲的人。
他刚才那样做,无怪乎于是想先羞辱我一番,然后再在适时的时候,将我给干掉。
矮人们在森林的边缘生活着,长期都没有什么乐趣可寻,矮人老大今天可算得上是找到我这个乐趣了,又怎么能让我这样随随便便的就死了呢。
不过看在他兄弟哈鲁的人面子上边,矮人老大还是要忍痛割爱的将我杀掉的。
在时间的掌握上,他决定要稍微等一会,等我完全屈居于矮人老大的威严之下的时候,等他觉得他的心理已经获得了足够的满足的时候,就是他可以杀死我的时候了。
矮人老大虽然身材魁梧,心志却不怎么健全,智商也不比拉乌要高多少,否则的话,他现在的表现的一切,也不会这么被我轻而易举的猜到了。
虽然我确实是猜测到了矮人老大的一举一动的想法和意识,可是,面前的他如此的强大,我仍旧不是他的对手啊。
我在思索着,怎么想办法从他的身边获得逃生的机会。
即使我们力量有悬殊,可是矮人老大的智商并不比我厉害,所以我可以依靠这一点来想办法制服他。
其实,关于制服他,我也没有太多的奢望。
总体来说,我的意愿是,只要我能够顺利的从矮人老大的身边逃脱,并且顺利且隐蔽的来到原来空地上边的那一棵大树之上,和李怡汇合,就可以了,当然,这一切都是要在他追不上,至少看不到我上树的情况之下。
如果在矮人老大的眼皮底下,我上树去和李怡汇合了,那我还不如不去见李怡呢,因为那样的话,无异于下边就要被矮人们瓮中捉鳖了。
我不要求自己再有多少的杀戮,可是前提必须是没有人来杀我。
我在思索怎么逃走的时候,还要为了拖延我和矮人老大之间的战局的时间,而和他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话。
“是我。”我说。
我想刚才我在杀死哈鲁的时候,矮人老大只是刚刚赶到,大概是听到了哈鲁刚才的求救信号了,才赶了过来,而这个方向,正是矮人老大负责寻找的方向。
等到矮人老大赶到的时候,哈鲁就已经被我杀死了,不然矮人老大也不可能会见到自己的兄弟受难,而不出手相助的。
“你杀了我的兄弟,就要给他偿命。”矮人老大道。
“可是,是他先惹我的,这事情,怪我吗?”我回答。
“我不管是不是怪你,只要是你杀了我的兄弟,你就是我的仇人,我就要杀你来为我的兄弟哈鲁报仇!”
矮人老大说话间气的鼻子都绿了,而且气宇轩昂,铿锵有词。
不过,面对我的无动于衷和面无表情,矮人老大似乎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
他的虚荣心和威武的心态并没有从我的言行中获得任何的满足,因此矮人老大相当的感觉憋气。
“哦。”
我再一次很冷淡的回答他,我的话中一点语气都没有,好似在平静的说梦话一般,其中当然也没有任何对矮人老大的怯生生的回应,没有让他感觉自己是一个很高大,很雄壮的伟人,并没有威风凛凛到让我害怕。
矮人老大看我这般对他不搭理,心中很来气。
其实,虽然我表面上不怎么和矮人老大针锋相对,也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怯场的样子,实际上我心中此刻已经是波浪滔天了。
这个矮人老大每一句话说话的嗓音都相当的大。
我不知道他自己是否能够感觉的到,可能他的耳朵天生就已经背了,也有可能他的耳朵是被他自己给喊的背了的,以至于习惯成了自然,矮人老大也不觉得自己现在的说话声音好似在山中敲钟那么洪亮了。可是,第一次和他说话的我,听了他的嗓音,而且是在这么接近他的距离里听到矮人老大的声音的,对我的耳膜和精神上都是一种无上的折磨,让我的在思维怎么逃跑的时候,大脑也时不时的一片混乱。所以,我现在实际上也是相当的不好受的。
我不仅要忍受矮人老大对我的催然,还要忍受着这样一种状态下边,我所要面对的距离我这么近的一个白痴的体味。
环境中我处于绝对的劣势,还要我仍旧继续的临危不惧,那不是嘴巴说说那么简单就可以实现的。
虽然我以往也面对的许许多多的危险,可是每一次,就算是我掉进了极端危险的漩涡里边了,我也有可以自保的能力。
这就好像,就算是你面对的是一群虎狼之敌,只要你有一把无限子弹上堂的手枪,你就会感觉自己底气十足,威力无比。
就算是心理依旧害怕,也不会害怕的那么厉害了。
而我当初也是如此,在各种危险到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有着十足的的实力去面对,去和危险做最顽强的抵抗,因此我不害怕,也不会气馁和胆怯。
可是,今天不同了。
我本来也只剩下二十分之一的能力了,又经过了这么多的战役,在加上我一直都没有休息过,一直都在战斗中,没有吃东西,连水也没有喝上一口。
大家都知道水是生命之源的,没有了生命之源,我用什么和敌人抗争?
我现在是极度的虚弱了,我所出发出来的潜力的源泉,是在我体内的最后一点点的力量,而并非完全的取决于精神力的。
所谓的精神力,只是在动画片里边才有的虚无的东西。
在现实中,也许精神力和意志力也有一些用处,对于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发挥自己的力量和自信,让自己能够十足的将能力发挥出来而不怯场有着很大的用场。
可是,也并非利用精神力就可以让一个残疾的人去参加美国nba的。
精神力,说白了,也不过是一种宣传的照本宣科的东西,不当吃不当喝,在一个人真正没有实力没有体力的时候,再怎么强大的精神力也是徒然。
现在依靠自己的精神力,我是无力和矮人老大对抗的。
况且,就算是我有精神力,也在刚才的战斗中用的差不多了。
我已经累了,现在只有以逸待劳的份了,没有主动进攻的能力了。
就算是被动的防守,我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毕竟矮人老大的能力是不可小觑的强大。
面对矮人老大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发问,我心中越来越心虚了,我觉得现在他只知道了哈鲁被我杀了,就这般气恼,如果他知道了他的兄弟拉乌也被我给杀了的话,不知道这个家伙会生气到什么程度,会不会鼻子冒烟呢、“你准备怎么给他报仇?”我坦然的问道。
矮人老大先是一愣,“当然是杀了你了,这个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你说了吗?”我再一次问道。
“当然说了,你没听见罢了。”矮人老大和我争辩道。
“不,我认真听了,你没有说。”我也不相让。
“胡扯,你找死,我绝对说了。”矮人老大被我气着了,七窍生烟,大脑开始混论起来。
“不是我说你,你也别说我胡扯,你可以自己好好回忆一下,你绝对没有说过,你只是觉得你说了,其实你并没有说,不信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向矮人老大提议道。
“恩,那好吧,我想想。”
说完,矮人老大面色朝天,对着并不怎么明亮的被乌云遮挡住了影子的月亮思索了起来。
他在竭力的回忆着这个无聊的问题,他究竟有没有说过刚才那一句话呢?
我看了看他愚蠢的那一张大脸,如此的皮厚,上边布满了皱纹和褶子,怎么看也好似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
不过,这是在西方世界,更是在一个奇异的王国里边。
我并不能利用平时在我家门口的树荫下边乘凉下象棋的老头的实力来估算眼前的这个矮人老大的实力。我想虽然他现在满脸都是皱巴巴的,可是未必就代表了他是一个很老迈的人,更不能说明他是一个没有实力可以击败我的人。为了我自己的安全着想,我还是别去招惹他了。
矮人老大的皮很厚,在微弱的月光的照耀下,我距离他如此的接近,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只是我不想看清楚罢了。我将自己的目光移开,他又不是美女,不值得我这么真切的注视着。
我只要是判断了他的意识已经随着我的一句半真不假的引导的话,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就够了。
矮人老大的潜意识里边已经没有了我的存在了,而是在竭力的寻找,回忆着自己刚才究竟有没有说那一句废话,来找回自己的尊严。
我也不想去践踏的他的尊严,我只是想要给自己找一条活路罢了。
现在,这样一条逃跑的活路终于给我找到了。
矮人老大此刻大意失荆州,早就没有再继续注意到我的存在了。
在他现在这样一种忽略意识的情况之下,正是我逃跑的最佳时机。
我最后看了一眼矮人老大的手中的蓝光剑,当然那把剑还在他的身后藏着,我所能看到的不过是一个残影加上我的想象罢了。
我觉得自己有生之年可能是无缘在和这样一把好剑相聚了。
一把好剑,其实就和一个好的女人一样,它的吸引力,绝对不比以为美女对你的吸引力低。
可是同时,一个男人对于剑的爱,也和对于女人的爱一样,是多方面多层次的,这个多主要还是表现在数量多上边。
一个男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身边的美女多,当然也就不会觉得自己身边的好剑多了。
男人喜欢上美女,当然也会喜欢收藏好剑。
我当初的洗月金剑丢了,现在还有一把冥龙剑在星空夜总会里边收藏着。
既然我有一个收藏的东西,我也算的上是一个收藏家了。
那么这个世界里边的和我偶遇的蓝光剑,无疑在时时刻刻的和我惺惺相惜着。
我多么想要将它给纳入怀中,成为自己的永远的好兵器和收藏品。
我会永恒的好好的爱护着它,用它去杀好多好多我想要去杀死的人和它想要去杀死的人,让它去见血,去滋养它的灵气,就好像疼爱我的女人一样疼爱着蓝光剑。
只可惜,它现在误入了别人的手中了,而那个人又是我不敢去招惹的。
丢分的说,我确实不敢去招惹矮人老大。
若是我拥有自己原本真实实力的一半也就罢了,我也可以去试着和他一战了,我也会很有信心的战胜矮人老大。可是,如今我真的是筋疲力尽了。
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一个对宝剑的爱好去害了李怡,这是非常的不智的打算。
这就好像,你已经和一个喜欢的女人结婚了,还要有婚外情一样的猥琐。
男人花心没有罪,男人在结婚之前怎么玩女人都无所谓,都是一种成熟豁达开朗的象征。
可是,男人在结婚了以后就要对女人负责了。
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是喜欢玩,爱好外遇和认为老婆都是别人的好的话,你就太不是东西了。
既然不相信,既然没有能力去守护你唯一的爱人,又何必结婚呢?
这是一个很短浅的道理,只是很多的人都不懂得罢了。
我是舍不得蓝光剑的,但是我必须为李怡负责。
况且,就算我现在去和矮人老大抢夺蓝光剑,我自己也没有多少的胜算,基本上是有去无回了。
现在正是我逃跑的最佳时间,我没有必要再去画蛇添足的给自己找麻烦了。
我趁着矮人老大还在冲着月亮愣神的时候,悄悄的挪动了起来自己的脚步。
我慢慢的转了一个身,然后侧脸还在警惕的看着矮人老大的样子。
他并没有因为我的移动而注意到我。
我也就放心了,看来这个家伙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大脑的思索中,不能自拔了。
我慢腾腾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矮人老大的身边,从那一棵树处,用大树作为自己的掩体。
然后绕过了大树,转了一个圈子,终于脱离了矮人老大的视觉范围。
我稍微舒缓了一口气,然后先是蹑手蹑脚的走了两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在逐渐的远离了矮人老大所在的位置之后,我开始飞速的奔跑起来。
我必须以这种追风舰一般的速度奔跑,不能有丝毫的停顿和间息。
我要在矮人老大追上我之前,就掩人耳目的来到李怡的身边,在他们的眼睛没有发现我之前,我就要上到树上,和李怡汇合。
然后,我想除去了矮人中智商不低的哈鲁,他们中没有人可以再想到我和李怡此刻正在树上了。
在他们的再一次慌乱的寻找中,时光是不等人的。
我就可以轻易的等到黎明的到来,然后趁着矮人们因为太阳出来了必须赶回自己的小屋里边的棺材中避光的时候,我则可以顺利的逃脱了。
我的跑步声,混合着风声,在我的耳边呼呼作响。
还好我没有听到矮人老大在追赶我的声音,估计他还在原地静静的想事情。
周围阴风阵阵的,给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又是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我尽力的去把自己的速度提快,尽管我现在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了。
然而现在不是我休息的时候,等到我顺利的爬到了树上的话,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喘息和修养了。还好有希望,我不是盲目的在逃跑,不然就没有如今这么有激情了。
矮人老大对这着乌云遮住的月亮相面了很久,终于回忆完了自己的刚才和我交谈时候的种种话语。
“我想好了,我绝对说过这句话……”
矮人老大转过头来看向我。
可是,他能够看到的只是黑乎乎的空气了,眼前一棵大树的树皮正在向矮人老大招摇着,好似在嘲笑他的愚蠢一般。矮人老大一时间还没有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再一次左右摆了摆头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看看我是不是离开了原地,走到他的身边的另外一个位置了。在瞪了很久也没有看到我以后,矮人老大才明白过来,我是逃走了。
他本来发愣的一张僵硬的大脸,此时突然之间老气横秋的扩张了起来,青紫色的底蕴充血上了脸上的皮肤。矮人老大非常的生气,因为他感觉自己被我给欺骗了,这是对他的一种尊样上的亵渎。
像矮人老大这么好面子的人,自然是不能够被轻易的亵渎的,更别说是被我这种他个人认为已经是栈板上的肉了的人物,给欺负了,他怎么可能忍受。
矮人老大身体生气的导致在剧烈的发颤,他顺手将自己背在身后准备等到适合的时间来偷袭我的那一只手伸了出来。矮人老大举起了蓝光剑。
蓝光剑即使是在微弱的月光之下,也是光芒四射。
矮人老大将蓝光剑砍向了眼前的巨大粗壮的大树,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蓝光剑化作了一道蓝色的闪电,冲向了粗壮的大树。
几乎没有听到任何蓝光剑和大树的树干接触的声音。
就好像一切都发生那么平静,好似细水长流蝴蝶飞舞一般,蓝光将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虽然矮人老大的动静很大,动作也很粗暴,可是蓝光剑本身却轻盈的从大树的树干横截面上掠过。
侵略如火,却安静如山。这就是蓝光剑的在深夜里边的攻击力的最佳底蕴。
即使它并非喜欢眼前的这个暴力份子矮人老大,然而即使蓝光剑本身不想把威力发挥出来,可是才华横溢自然会外溢。蓝光剑仅仅是外溢了一点点的攻击里,就已经被矮人老大给利用了。
眼前的大树逐渐的歪斜,可以听到来自于大自然的不屈的声音,那是大树在哀鸣。
树叶“哗啦啦”的剧烈的响动着,听见树干“咯吱咯吱”的断裂的声响。
大树倾斜了下来,然后好似一个巨人一般,在这个黑夜里边,终于耐不住自己的疲倦,决定倒地熟睡了。大树轰然倒塌,好似天灾一般的场景,让任何人看了都多少有一些惊骇的毛骨悚然。
然而,这些场景在生气的矮人老大看来,还是无法发泄他本身的一些怒气。
若想将自己的愤怒给发泄出来,矮人老大只有将我给找出来,然后生吞活剥了才行。
因此,矮人老大决定尽快的去找出我来。
大树倒地以后,周围的尘土飞扬。
矮人老大并没有因此而躲避一步。
相反,他还上前走了两步,来到了我刚才所站立的地方。
矮人老大蹲下来开始用自己的认真的嗅着我曾经脚下所站立的位置。
他似乎是在寻找属于的我那样一种气味。
矮人老大好似一只巨大的蠢狗一般的趴在地面上边,努力的嗅着。
不过,说他愚蠢,那是因为他的脑子不灵光,然而,矮人老大的鼻子却是相当的灵敏了。
终于,经过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的推移。
矮人老大终于用自己的鼻子记住了我身上所带着的气味。
然后,我又在四周的环境中行走了一圈,来判别他所嗅到的这样一种属于我的身上的气味的来源和如今的去向。
终于,矮人老大确定了我此刻所逃跑向的方向,正是他所嗅到的气味最浓厚的方向。
矮人老大愤怒的嘴角终于咧出来了一丝笑容,那是骄傲和胸有成竹的笑容。
矮人老大似乎看到了自己将我给蹂躏个半死的场景了。
他不再延误,快步冲向了我所逃跑的方向。
在追逐我的一路上边,矮人老大不断的用自己的鼻子去嗅着周围的环境中的空气。
他害怕我一路上再有改变方向的举动。
实际上,我确实是需要改变方向才能够跑回李怡的身边的。
因为刚才在我追逐哈鲁的时候,这个家伙也为了让我的追逐更加的艰难,而不停的改变着方向,钻一些很难行走的交错的树干之间,让我也跟着行踪诡异了起来。
矮人老大,通过自己的嗅觉,不停的一边跑着,一边用自己的鼻子查询我的气味的去想,不停的去蜿蜒曲折的跟着我的步伐,在后边紧追不舍。
我在前边逃跑的也不是很舒畅。
我刚才也说过,这个森林我实在是太陌生了,而且本人天生就是一个路痴。
你让我一边跟着哈鲁做紧张的追逐战,还要一边记住我第一次经过的陌生的森林路径,还这般曲折复杂,再加上是在夜晚,我的心情如此紧迫的情况之下,我如何去做到尽善尽美呢?
那么,肯定我是无法完全的记住回去的路的。
至少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我是第一次经过这里,脑海中能够一点一滴的将回去的路想出来就已经不错了。
现在虽然我是在矮人老大起跑之前一段时间先行离开了,按照道理来说,我已经将他给甩了很远了。但是,鉴于我有时候跑了一段路程以后,我就忘记了下边的路该怎么走了。
于是我就要停下来好好想一下,我是怎么过来的。
时而面对好几个路口,我要思索好一阵子。
因此,就算是我比矮人老大先行起跑,就算是我的身体比较轻盈,我的腿也比他要长很多,很适合跑步,在逃跑的追逐战中我也占据绝对的优势。
然而,我却因为要不断的停下来,思考下边的路怎么走,回忆我是从哪一条路口过来的,在这一段时间中,消磨了太多的拉远距离的机会了。
从而,也促成了矮人老大追上我的机会。
我还在照着这样一种比较尴尬的不得以而为之的情况,跑跑停停。
我想即使这样下去,我也可以找到李怡的,毕竟我的脑海中有回去的路,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需要慢慢的回忆罢了。
可是,这般慢了下来,事情只是出在了一个慢字上边了。
我此时并不担心矮人老大会从我的身后追赶过来。
毕竟,我认为,我回去的路是错综复杂的。
他不可能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来反复的试验出来我走过的这些路。
他也不可能那般幸运的每一次都把我走过的通道给选择出来。
毕竟有时候,在我的面前,有四五出的森林小径可以行走。
我只选择了其中的一条,而矮人老大要想选对就不那么容易了。
毕竟我是凭借自己的回忆力,来选的一条路,而矮人老大是靠着自己的直觉来追逐我所逃跑的方向的。因此,我并不担心矮人老大会追到我,除非他有什么特异功能了,然而,那种几率是基本上不可能的。我并没有想到的一点是,矮人老大确实没有什么特异功能,他也不会什么魔法,但是他本身有一种像狗一样的体质。
就好像哈鲁会憋气功一样,而矮人老大的特点就是他的鼻子特别的灵敏,可以很真切的闻到你曾经所在的地方的你的气味,然后一路追寻下去,总会找到你的。
按照这样的说法,就算是我一会跑回了树上,和李怡团聚了。
只要是矮人老大知道了我的气味了,也可以一直追寻到我所在的树下的。
甚至他可以依靠这样一种气味,通过他的灵敏的嗅觉,来判断出来我是在树上等着他们的。
那般就麻烦了,可见,等着我的危险和麻烦,不仅仅只有这些,一切事端和战斗才刚刚的开始,我需要克服的困难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我所在的这里。
大树参天而起,树叶在阵风中隐隐飘落,之所以说是隐隐,是因为这里太黑了,我已经看不清楚那些树叶的形状了。
其实,与其说是树叶,还不然说是乌鸦算了,反正我也都分不清楚。
这里很熟悉。
刚才在追逐哈鲁的时候,我曾经经历过这里,当时我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第一意识的表现。
当时我就是从这里开始记录的回去的路的。
我从原来的那一片小空地出来,追逐哈鲁,第一次经过的错综复杂的路,就是这里。
也是从这里,我开始感觉自己有些迷路了,如果再不利用自己的意识来判断一下路程,和可以的用脑袋记住路段的话,我回去的时候很于可能会迷路的。
所以说,从这里而走,回去的路我都很熟悉了,这里是眼下剩下的唯一一处对我来说需要用回忆来判断路途的路了。
摆在我眼前的依旧是三个路口。
所谓三个路口,其实也并非是路口,只不过是大树和大树之间的交界处的缝隙罢了。
而我在追逐哈鲁的时候,就是通过穿越了这数不清的大树之间的缝隙,来进行一种追逐战的。
现在只要我找对了最后一处的路口,就可以安稳的一路奔跑回去了。
我记得当初来到这个大树参天的地方的时候,我站在这片地面上边,曾经忍不住回头望了一下。
当时距离我最近的是最左边的那个路口,那就说明我是从那两棵大树的缝隙里边钻出来的。
我先要想要回去的话,必须也要原路返回了,我就要重新钻一次那个大树之间的交接处了。
面对希望的逐渐的到了,我的嘴角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只是今天每每,我有了这样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以后,另外一个危险马上又降临了。
在我笑容出现的时候,我想到了这一点,我的笑容马上收回了,重新回到了冰冷的面部表情之下。
眼前的路径虽然只是由大树之间的夹缝形成的。
然而,这每一个夹缝之间的距离,就可以完全通向另外一条道路。
仅仅是起点的距离的丝毫的偏差,也可以让你永远找不到回家的路的。
经过了谨慎的思考,我下结论了,就是我刚才看破的那一条路,也只有这一条路,才能够让我重回李怡的身边。身边的树叶还在下落。在阵阵的阴风的袭击之下,树叶本在树上,却也不得已而被摧残了,还好他们只是树叶,不是花朵。
我一直都认为,树叶是雄性的,是男人,男人被摧残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好像我认为一个国家攻占了另外一个国家的话,只是杀了许多的男人,折磨了许多的男人的话,并算不上是侵略,也不值得去谴责。男人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理由么?自寻卑微罢了。
但是,如果是花朵凋零的话,那是相当的惹人怜的。男人是用来征服世界的,女人是用来装点世界的。如果你在征服世界的同时,却不忘记把女人也给摧残了,无疑你是在销毁能够装点这个世界的东西,你是在侮辱世界。也正如以下的比喻。
一个国家占领了另外一个国家,杀了许多的男人并不算什么,可是杀了女人,应该值得谴责的。
女人是花朵,在花朵不愿意凋零的时候,你却强行取得,就是强暴,就是破坏大自然的美,是世界所不允许的一种而行。
所以,每当树叶凋零下落的时候,人们并不感觉到有多么的凄凉,相反感觉到那是一种飘逸的美。
男人英勇战死的时候,总是那么飘逸的,美的。
男人为了保护女人而死的话,那更是无以伦比的美轮美奂的。
当然了,这里所指的女人,必须有资本被称得上是女人。
比如那些恐龙,那些惟利是图的丑陋娘们和三八婆子们,它们是女人么?
不!
它们就算连人都算不上,又怎么可能被加上一个美妙的女字呢?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我和李怡,与其说现在是为了两人的爱情而都在努力的奋斗着,忍受着种种的苦难去寻求逃生的路,还不如说是为了彼此的自由的生命呢。
所谓的爱情,其实就是一种习惯罢了。
所以和自由相比,爱情算不上什么,爱情只是习惯的另外一种雅称。
当习惯成自然的时候,你会离不开你所爱的人,并且美其名曰,这是深爱啊,其实只是习惯深刻了罢了。
当你把你爱的人忘记的时候,其实也并非是爱的背叛,只不过是你的习惯被另外一种新的习惯给替代了罢了。
人总是要前进了,当你觉得,或者无意识中认为自己的习惯应该更改了,坏的习惯当然要更改,旧的习惯也需要更好的发展,也就会出现背叛爱情的情况发生。
天下之大,人人都无法摆脱和击败,不是时间,而是一个“腻”字。
我走了两步,最后再看了一眼旁边的两处大树的缝隙。
判定我绝对没有经过那边的两个通道过,我才下定决心从眼前的这一条路走。
我准备离开这最后一处让我疑惑的路段了,前并就是豁然开朗的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地方,通过那一片新的道路,我就可以安全的回到李怡的身边了。
想到了这里,我无疑心中充满了激情和欢欣。
可是,就当我准备要钻进那条路的时候,走过了那条缝隙,我就可以面对一条平坦的简单的道路了。然而,这个时候,我最不想见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站住!”
这个声音如此熟悉。
我也许并不是听了多少次,这种声音却是我最近一次听到的,所以印象深刻。
毕竟我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和多少人说过话,而距离我最近的人说话的声音,除了李怡,也就是那个号称拔山盖世英雄的矮人老大了。
他是一个粗人,粗人好对付的时候很好对付,不好对付的时候,也会相当高的棘手。
我知道是谁来了,我不好判断他此刻距离我的距离,所以赶快转身了过来,面对矮人老大。
此时我才发现,他正站在距离我大概有十米的森林的另外一处的路口,目不转睛的望着我,好似害怕我再一次逃跑似的。
我此时不能走了。
即使有十米的距离,可以提供给我逃走。
但是,如果在矮人老大的眼皮底下,我就这般钻进这里的靠左边的大树之间包夹出来的缝隙的话,会很容易造成矮人老大跟踪我。
也就是跟随着我的逃跑路线,跟我一起钻进这样一个大树所包夹出来的路径,如此另外两个缝隙就不能起到对矮人老大的障眼法的作用了。
就算我是凭借起初的十米的距离,先行逃跑的话,保持着这样的距离,我似乎也可以在矮人老大捉到我之前,成功的迅速的回到我和李怡所在的原来的那一棵树上。
可是,矮人老大就知道我逃跑的路径了。
毕竟,走出了这里的这条大树包夹的缝隙之后,就是一片比较平坦的宽阔直直的可以轻松的走过去的森林大道了。
那么,矮人老大肯定会跟着我后边,轻松的跟踪我的。
再加上,十米的距离也并不怎么远,他很有可能会在我上树之前,就发现我的踪迹。
如果在我上树的过程中,被矮人老大看到了我的身影了,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我爬上的是哪一棵大树了,我就等于留给了矮人老大一个瓮中捉鳖的机会了。
我是不会留给他这样一个机会的,至少脑袋还不算糊涂的我的现在的这样一种情况,还没有被眼前的事端造成心中紧张,脑汁大脑充血的胡乱去做出来一些糊涂的决定和举措。
我需要冷静,只有等到矮人老大的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动过去的时候,他不再注视着我了,我才于机会真正的去找寻自己的回去的路,那样矮人老大也没有办法继续跟踪我了。
不过,我还是很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一路上错综复杂的走了那么多的路,经过了那么多的路逗头煜叮墒前死洗蠡故悄芮钭凡簧岬模钡较衷诔晒φ恼业轿夷兀?br>
那么,既然原本更加复杂的地方,矮人老大都可以跟踪我来到了,余下的三个可以共给他选择的路径,就算是迷惑住了他一会,还能一直迷惑下去他吗?
又能将矮人老大给拖延多少时间呢?
我想这些都是很困难的问题,甚至有些问题还很难以解答。
不过,既然解答不了,我就不去多想了,眼下是怎么去处置这个大个子矮人对我的阻挡。
毕竟,我想我之后就会上树了,无论你怎么追踪我,都是在平坦的地面上边的,这一次我一旦上树,我和矮人老大就不处在同一个平面上边了,他还能找到我么?那就很难说了,我相信是不可能的。
我心中这般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虽然眼前被矮人老大给追到了,可是我并没有多么的紧张和骇然,依旧以一颗平常的心态去和他对抗着,僵持着,对峙着。
两个人的场面稍微显得有一丝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我站好了,你有什么事吗?”我说。
我知道矮人老大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你越是对他表现出来服服帖帖卑躬屈膝的样子,他就越是有可能会立刻杀了你。
但是,如果你和他针锋相对,他就会因为还没有把你给制服,以至于迟迟的不会杀你,即使他已经有了杀你的能力和杀你的机会了。
“混蛋!你刚才逃跑了,你这个懦夫!”矮人老大大声冲我怒吼道。
“我哪里逃跑了?”我说。
“刚才,就是刚才,你让我想一想我有没有说那句话的时候!”矮人老大道。
“你有什么证据吗?”我提问道。
“我……”矮人老大顿了一下。
“我没有证据,我……但是,如果你当时不逃跑,你怎么现在会在这个地方吗?”矮人老大竟然也知道反驳我一句。
我嘴角带着微笑,回应道,“那你现在也不是在这个地方吗?难道你也逃跑了?”我抓住了他的把柄就不在放开了。
单凭的讲话,十个矮人老大也不会是我的对手的。
要知道我曾经在课堂上和老师教授们侃侃其谈,撒谎驳论的时候,可是慷慨激昂无人能敌的可以将老师和教授们给气的七窍生烟乃至昏死过去的,更何况这样一个粗鲁的没有文化的矮人呢?
“我没有逃跑!!”矮人老大很气愤我愿望他。
“既然你来到了这里都不算逃跑,那我也算不上咯……”我欢喜游龙一般的冲他道。
我越是这么轻松,矮人老大就越是生气。
然而生气归生气,他却不会来杀我,毕竟他还没有达到在气势上战胜我的意愿。
终于发现了自己说不过我的矮人老大,决定不和我废话了。
这一次他直接认输自己在语言上不是我的对手,而提起来手中的蓝光将,向我冲了过来。
蓝光将在黑夜里边,绽放着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好似一艘巨大的宇宙飞船一般,在漫长而黑暗的宇宙中翱翔着,散发出来的蓝色光芒,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给吞并了一般。
而且,这还是在蓝光剑并不想主动发挥自己的能力的情况之下。
我再一次被这把神剑的水准被折服了。
好一把猛剑,如果我在回去我原来的世界的时候,可以手里拿着这样一把好剑的话,不仅仅是我们黑龙会的宝物又多了一个的问题,也不是我以后的顺手的兵器又多了一个的问题,而是证明我并没有白白来到这个奇异的王国一趟了。
我对蓝光剑可谓垂涎三尺,真的很想要得到它。
可是,眼下,更令我需要注意的问题是,蓝光剑是握在矮人老大的手中的,那是我的敌人。
无论如何,即使我再怎么喜欢蓝光剑,他只要握在敌人的手中,那么神剑也同样是我的敌人了,蓝光剑的威力稍后就会发挥在我的身上了。
转眼之间,就在我的一念之差之中。
矮人老大已经跑来了我的身边。
看来他是要用蓝光剑来砍我了。
顿时,我心生寒意。
我自己的能力,怎么可能对的过蓝光剑呢?
本来矮人老大凭借自己的粗暴的力量,就可以战胜我了,而且是轻松愉快的就可以将我给解决了。
现在他再添了一个蓝光剑,可谓是如虎添翼,我要怎么对抗。
难道我单手和蓝光剑来一个空手入白刃?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我现在的力量完全阻止不了蓝光剑的下降。
如果矮人老大硬是要将剑砍下来的话,我肯定是挡不住的。
而且,他的力量太大,带动了剑身上的速度。
如此快的速度,再加上我现在精神紧张的近乎于麻痹了,是不可能躲闪开来的。
如果那剑下来了,无论我档还是不挡,都没有多少意义,全部是死路一条,我这般判断着,在原地,近乎于呆若木鸡的等待着矮人老大对我的摧残。
矮人老大见我不动,心下生疑,手中握着的准备下落的剑的速度竟然慢了一点。
我看透了他的心思,或许我这样不反抗的站着不动的话,矮人老大反而不会恃强凌弱了。
面对着他的势大力沉的一击就要到来了,那耀眼的夺目的眼光间的颜色的光芒,几乎就要将我的眼睛给照耀的瞎掉了。
我只好赌一赌了,反正此时反抗不反抗都是一死,我只有用另外一种心理战术来和矮人老大周旋下去了。就在矮人老大的攻击即将到达我的身体的时候。
我突然之间伸出来了一只手掌。
矮人老大以为我要反击他了,也很兴奋。
但是,我的手掌只是伸了出来,平平的直直的伸在了我的胸前,并没有丝毫要和矮人老大打架斗殴的意思。
这下,战斗的进行仅仅是矮人老大单方面的想法了,我并没有应承他的挑战。
我伸出了手来,是为了阻止矮人老大的攻击的。
伸出手后,我的掌心竖向伸展,企图将耀眼的蓝光剑的蓝光给阻挡住。
即使我是挡不住那刺眼的蓝光的,我的眼睛,也可以在我的手背后边,稍微适应的睁开一点,来看看眼前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同时,我面对矮人老大,也大声的吼道,“你先慢着!”
我并非是在命令他,我知道只要我不攻击,矮人老大也是会自动停下来的,只不过我这样做更加的主动了一些。
矮人老大见到我并没有反击他的意思,只是伸出来的一只手,让我停下来攻击。
他并没有要听从我的命令的意思,只是碍于不想杀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所以暂时停下了自己的攻击。
矮人老大将手中的蓝光剑停顿在空中,没有收回的意思,但是也没有继续将剑身向下砍去,没有向我的头顶砍去,只是僵持在原地,面对着同样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的我。
矮人老大疑惑,但是他的怒气还没有消除,所以也没有收回自己的进攻的架势。
矮人老大没好气的问我道,“你还有什么临死的遗言吗?”
我停顿了一会,准备先锉一锉他的锐气再说。
俗话说的好。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矮人老大如今算的上是第一次攻击我了。
这一次进攻一定是带着他最大化的力量和冲击力过来的,如果我将他的进攻给缓和下来,缓和一次不够,我还要缓和第二次,第三次。
那样的话,矮人老大带来的锐气和他本身的力量以及冲击力,就也会跟随着我的拖延而相对有所减弱了。只是他的蓝光剑如果一直握在手中,那就是始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了,我永远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了。即使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消弱矮人老大的锐气,尽量不想和他争斗,只愿意利用智斗来解决眼前的难题,可我毕竟不是一把神经的对手,说什么空手入白刃,都是些不真实的假话。
如今,最大的难题就是蓝光剑的问题。
如果蓝光剑一刻在矮人老大的手中,我的生命就朝不保夕。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一个神经短路,一剑劈下来,我根本就没有躲闪的余地。
我要想办法,将矮人老大的手中的蓝光剑给去除了,我才能获得相对的安全,获得缓和一些的气氛。
就算是最后蓝光剑回不到我的手中,我也不想矮人老大拥有这把绝世无双的好剑,拿来对付我这个手无寸铁的人。
手无寸铁?
我的脑子突然停顿在了这四个字眼之中。
猛然之间,我灵光一闪,终于有了怎样将矮人老大手中的蓝光剑给去除的主意了。
面对着矮人老大的质问,我渐渐的恢复了自己的不慌张的心态。
面对在我的手背前边的剧烈的蓝光,我也能够稍显平静。
“你先把那把剑放下,这么强大的刚刺着我,我怎么好好说话。”我矫情道。
矮人老大停顿了一下,没有照我说的做。
“你不想听我的心声吗?”我提起来他的好奇心。
矮人老大一听是我的心声,顿时来了精神,还以为是我对他的五体投地的百般求饶的心声呢。
矮人老大终于放松的警惕,决定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放下了手中的蓝光剑。
他后退了一步,面对我瞪眼看着,期待我说出来自己对他无比崇敬和害怕的心声来。
我想这个家伙真的是很欠揍,只可惜我没有能力在这个时候揍他一个稀巴烂,如果我能有原本一半的力量的话,矮人老大即使拥有蓝光剑,也未必见得是我的对手了。
至少,只要蓝光剑不是全心全意的帮助矮人老大来打压我的话,拥有我原本实力的一半水准的我,可以在三分钟内将矮人老大给送上西天。
哦,不,这里是在西方世界,没有西天这样一个说法,那么我一定会在三分钟以内将矮人老大给送下地狱里去,让他尝一尝油锅炸炸的味道,是怎么个“好受”的程度!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呀?”矮人老大给我机会发话了。
“你这个人,是不是很厉害啊?”我问道,起了话头。
“那当然。”矮人老大傲慢的道。
可惜我对他有偏见,“你在你的兄弟里边也是打架第一的?”
“没错!”矮人老大斩钉截铁。
“那你肯定可以轻易的赤手空拳的打败我了。”我说。
“你知道就好。”
“那你为什么不把手中的蓝光剑给扔了呢?”我问道了话题的主要部分。
矮人老大一愣,好似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话的用意。
“你这么厉害,赤手空拳就可以打败我了,你不觉得,你现在还拿着这样一把神剑和我对抗,是大材小用吗?俗话说杀鸡焉用牛刀,你就算是用这把好剑把我给制服了,而且我还是赤手空拳的,你觉得脸上有光吗?你很得意吗?我只能说,那个时候,你绝对是很丢人的,这就好像,你拿着一个大斧头,去砍死一只小蚂蚁一样,所有人知道了都会觉得你很丢人,很可笑的。”
其实,我本来想说,他如果用蓝光剑来和我对抗,无异于是在用一门大炮轰击一个蚂蚁洞。
可是,我想在这个社会,估计文明还没有发展到有大炮这种物件的时候,所以我就举了一个更加朴实无华的例子给矮人老大听,希望他能够明白。
矮人老大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再一次的眉头紧锁中,我看到了他是在思考和研究我所说的话的深层含义。
我看到有门了,继续添油加醋,“如果你不把宝剑扔了,那么我们的打斗有意义吗?本来我就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你竟然好像还很害怕我似的,非要在手中拿着一把这么好的蓝光剑,难道不是因为你很害怕我吗?为了保险?你可真的是很让人看不起啊!胆小鬼,呵呵,就算是我死了,也是死在这把好剑的剑下,而不是死在你的手中的,你这个懦夫,太没出息了,我看不起你,就算是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嘲笑你的!我会在另外一个世界,告诉所有的大鬼小鬼老鬼,告诉他们我是被一个懦夫杀死的,他本来可以赤手空拳的打败我,却因为害怕我,竟然对着我这个手无寸铁的人,使用一把神剑,这样的战斗是毫无意义的,而那个使用神剑的家伙,必将会遗臭万年,被所有的知情者耻笑,哈哈哈!”
我最后还不忘记加上几句对矮人老大的嘲笑。
我的所有的举动和言语,终于将名不转经传的矮人老大的愚蠢智商给激发的崩溃了。
崩溃的矮人老大被我的言语给刺激的达到了愤怒的极点。
他疯狂的好似奔腾的长江一般,冲着天空大声的吼叫着,“我不是!我不是懦夫!!!我是最强大的矮人!!”
矮人老大一边喊着,一边将手中的蓝光剑高高的举起,摇晃着。
蓝光剑似乎要从矮人老大的手中坠落了,蓝光也在凌乱的斑驳的闪烁着。
我隐约中,似乎在脑海中看到了,矮人老大不久后就要将这样一把好剑给赌气的丢弃的场景了。
如此想来,自己还真的是有一些卑鄙了。
战局即将又有了新的变化了。
“好!我就把剑扔了!咱们来赤手空拳的单打独斗吧,要是你再有什么借口,我可就不客气了。”矮人老大冲我哼哼的道。
“当然了,如果你能够把剑扔了的话,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知道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得寸进尺,此时矮人老大已经退让一步了。
他冷哼了一声,由狂乱急躁的状态恢复了原本故作深沉的状态。
我退后了一步。
我明白接下来的战斗是真正的了。
虽然我知道,即使矮人老大将手中的蓝光剑给扔了,我还是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至少我们之间的差距确实是减小了,我有了可以和他一拼的能力。
就算是没有胜算,我也可以坚持一阵子,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可以再想办法。
比如,如果矮人老大头脑发热的将蓝光剑扔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的话,我就可以趁着他不防备的时候,突然一个箭步,在矮人老大追赶上我的身形之前,我就在他前边,先行将矮人老大刚才抛弃的蓝光剑给捡到自己的手中。
如此的话,我拥有了蓝光剑,而矮人老大却转瞬之间成了一个赤手空拳手无寸铁的人了。
我们的情况基本上翻了一个身,我再和他对抗的时候,就不仅仅是在用自己本身的本事和他较劲了。
我拥有了蓝光剑,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本身的能力和实力也会大幅度的提升的。
而且,我想蓝光剑应该是很喜欢我这个主人的。
于此,在蓝光剑自己愿意将剑身的全部能力发挥出来的时候,蓝光剑的蓝光绽放到了极致,再加上我的努力,杀掉眼前的矮人老大就比我想象中的要容易多了,至少比我现在赤手空拳的要轻松许多。
想到这里,我心中窃喜,只要矮人老大不把蓝光剑扔出我的能力范围之外,我就又有很大的胜算了。现在最大的悬念就是矮人老大会把蓝光剑扔在什么地方。
我张大眼睛,瞪着矮人老大周围的各个地方,只要是在我能够在瞬间够到的范围,我都看了一遍,熟悉了一遍,然后准备在矮人老大扔出蓝光剑的那一刹那,也就是他最不设防的时候,我就一个健步冲过去,将那神剑给纳入自己的怀中。
不能不说我的这样一种做法是很卑鄙的,没有武者的道德素养的。
相比矮人老大的憨厚和粗鲁,我实在是猴精的多了。
然而,这个社会,还是我这样的人比较容易生存。
况且,这个事情其实也不赖我,谁让矮人老大非要杀我不可呢,而且他还要抢夺李怡。
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既然矮人老大先来挑起了事端,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的和他斗争到底了。
而我的实力实在不是和他在一个档次上边,所以我为了保护李怡,当然也为了保护我自己,必要的时候使用一点邪招也是有情可原的。
矮人老大并没有注意到,我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盯着他周围的空地,盯着他手中的还在隐隐的散发着光芒的蓝光剑。
矮人老大转头四处看了一看。
这个时候,他傻乎乎的竟然用背部朝向我,很显然是留给我袭击的。
不过,他此时手中的蓝光剑还没有扔掉,我也没有将他给一击毙命的信心。
所以,我保持原地不动,没有前去袭击矮人老大。
我以为他会挑选一处比较好的地方,来摆放蓝光剑。
毕竟蓝光剑是一个至宝,我想矮人老大即使没什么见识,应该也明白这个至宝神剑的价值吧。
可惜,明显,我再一次的高看他了。
刚才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多次的和他提到了,他手中的剑是神剑。
大概矮人们的眼中,所谓的神圣的武器,最多也不过是一些锤子,木棍之类的家伙吧。
这把剑,矮人老大之所以当初要紧追不舍匹诺曹,最后要将蓝光剑据为己有,大概不是因为他认为这把剑是一把很好很好的剑。
只是因为矮人老大没有见过这样的精细的武器,所以表示爱好和好奇吧,因此才一直都将蓝光剑抓在手中。
这着实是一件暴殄天物的事情。
而事情具体表现就在于,此时的矮人老大并没有把蓝光剑给放在某一个很适宜的平坦的地面上边。
他在看了一阵地面,挑选了一下位置以后,竟然大喝了一声。
“喝啊~!”
矮人老大大吼了一声吓得我连忙向后跳了两步。
我还以为他要偷袭我呢。
我再定睛一看的时候,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事情的复杂,并不是在于我将矮人老大给看的愚蠢了,实际上,我把他看的太聪明了,导致了现在的这样一种后果。
当我的眼睛抬起来再一次看向他的时候,我看到的矮人老大虎背熊腰的背影,还有他已经随着他那一声嘶吼,摆出去向天空的粗壮的手臂。
跟随着矮人老大的手臂的方向,我搭眼看去。
是一道湛蓝色的耀眼的光束,正在向森林的边际飞舞过去。
毫无疑问,那就是我朝思夜想的爱不释手的蓝光剑。
本来我以为矮人老大会爱惜的将蓝光剑给放在自己的身边的地面上,最远也不会超过二十米的,然后他才会放下心来和我决一死战。
可惜,我完全看错他了,我把他看成了一个收藏家,现在才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会暴殄天物的败家子罢了。
败家子矮人老大,直接在我的眼前,将那神圣的蓝光剑给扔到了森林的尽头去了。
我不知道那有多远,我只知道那一定很远很远。
矮人老大的臂力很强劲,在加上他现在正在愤怒的时候,将蓝光剑扔出去的距离一定也可想而知的遥不可及。
我只感觉,蓝光剑是化作了一道蓝色的光束,在天空之中成了一条优美的抛物线,划破长空,撕裂了漆黑的夜晚宁静的夜空,向森林的彼端降落而去了。
我顿时有一种极其失落的感觉,好像自己的一件非常至关重要的宝贝丢失了一般。
我瞬间好像丢了魂魄一样,站在原地,望着蓝光剑飞去的方向,直到那一丁点的蓝光消失不见了,我也还在憧憬着什么。
现在不用提我刚才的计划了,如果蓝光剑是降落在我四周的话还好,现在这种距离,别说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都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而就算是我拥有光速的话,我也不知道蓝光剑所具体掉落的位置啊。
我惆怅了起来,这把和我曾经惺惺相惜的好剑,就这般永远的离开我而去了,我想要再一次找到它肯定是非常不容易的。
毕竟我对于这个森林太陌生了,错综复杂的森林里边什么危险都有,而且路途也很焦灼,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摸清这里的面积的。
我叹了一口气,重新收回了自己的心神,现在要重新计划,重新面对矮人老大了。
没有了蓝光剑,我击败他的可能性再一次大打折扣了。
“怎么样,现在你满意了吧,可以开战了吧?”矮人老大冲我道。
他双手抱成了拳头,然后相互的打着响骨,好似在向我示威,又好似在自己独自的热身,准备将我好好蹂躏一番一样。
当绝对的苦难来临的时候,即使我不想去面对,不想去抗争,可还是不能有丝毫的松懈,我必须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抵抗比我强壮的敌人,这是现状,也是不得不直面的事情。
我想,只好在和矮人老大的战斗中,我再慢慢的思考逃生之际了。
不过,既然没有蓝光剑的帮忙,我想今天我要想在这里将矮人老大给杀了,是难比登天的。
“你准备好了没有!!”
矮人老大见我只是精神恍惚,没有回答他的意思,以为我是胆怯了,所以冲我再一次吼道。
我后退了一步,然后双腿摆出了交叉步,双拳一前一后,前掌紧贴着我的下巴,我摆出了一种搏击姿态,准备和矮人老大先来一场持久战。
我知道即使是持久战,我也未必是矮人老大的对手。
况且,比起体力的话,他也是在我的上风的。
我之所以不选择短时间解决战斗,是因为,现在这种敌众我寡的情况之下,我越是心浮气躁,就越是死的早,还不如在长时间的战斗中,去寻找契机,击败矮人老大的契机。
“来吧。”
我做好了准备的姿势以后,等待着矮人老大对我的进攻。
这个时候,我当然不会选择主动进攻的。
毕竟我清楚现在自己处于弱势,我要让矮人老大来做出主动进攻的态势,然后我在不停的扭转着防御中,来消磨他的意志和体力,我才有一丝的取胜的把握。
我要先将矮人老大的锐气给消磨了,然后再一点一点的将他给吃干净。
只是,在真正的实战中,不知道会不会如我所想的这般顺利,毕竟,矮人老大虽然脑袋不大灵光。
可是,有些人就是这样,他的战斗智商是出于他的本能,而不是他的脑力。
如果是如此的话,矮人老大就不好对付了。
我还在这里考虑着这些伎俩,而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较一个高校的矮人老大已经攻击过来了。
他如同一头猛虎一样的势头,冲击过来。
我真的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想用自己的头来冲顶我的身体,我可不愿意和他一起来玩铁头功了。
眼看矮人老大大吼着就要势大力沉的冲击过来了。
我判断出来,这个家伙完全是要利用自己的蛮力来和我对抗了。
不然他也不会什么招式也没有,直接就用自己的铁头冲击我来了。
我没有办法,虽然对方使用的是蛮力,可是势大力沉,也是很危险的。
我只好选择迅速的闪避,我一个白鹤惊天的亮翅,几乎是在矮人老大即将冲击到我的时候,飞了起来一般。我从他的正面侧移的移动开了。
我的脚只是加力,并没有偏移的力量实战,身体却已经倾斜来开来,这是我的功夫技巧,和矮人老大的进攻水准完全的不一样。
今天如果我就这么死在他的手上了,可真的是武学界的一大损失啊,就好像一个名将被一个小兵给杀死了一般,不值得,非常的不值得。
看到我偏移的躲闪过去了,矮人老大却没有反应过来,直直的一头撞向了旁边的一棵粗壮的大树。
我看到那棵大树,正是我用来分界我回去的路的树。
如果这棵树就这样被矮人老大给撞坏了,我回去的路就不明晰了。
我心中不悦,想到自己如果失败给这样一个莽汉手中,那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不过,虽然我有些看不起矮人老大这样的莽汉,但是他这样一种力大无穷的人还是非常的少见和难得的,至少他的力气是值得人们尊敬的。
矮人老大刚开始来攻击我的势头实在是太猛烈了,没有了蓝光剑作为手上的武器,他就用自己的脑袋来作为武器攻击我。
矮人老大用自己的大头撞向了前边的大树,惯性使然,他也没有办法停下来自己庞大的身体。
大树没有被撞到,但是被矮人老大的光头给顶出来了一个巨大的坑洼之地,就在大树的树干上边。
刹那间,树叶哗啦啦的掉落下来了,遮住了我的眼睛,大树摇晃,甚至我感觉似乎整个森林都要震撼着。那百年老树的树干木头的质地理应是相当的坚硬的,而且上边还长满了周围和干枯的树皮。
可是,矮人老大的这一头撞过去以后,不但给大树造成了剧烈的损伤,而且在他自己将头从大树的坑洼里边拔出来的时候,我在远处瞄了一眼,他的光头竟然一点受伤都没有。
在阵风中,风力吹散了矮人老大的头上的木屑,他的大头再一次的光滑的锃亮了。
我笑了,一方面觉得这个家伙实在是滑稽和傻的无奈,一方面我是在苦笑自己,竟然要和这样一个怪物打斗。
矮人老大见自己的第一次进攻没有打成,我还是安然无恙的站在他的旁边的不远处,心中有一些气恼。不过,没脑子有力气的人都有一个通病。
那就是他们没有尊严,但是有极大的耐性,也就是人们平时俗称的牛脾气。
此时矮人老大的牛脾气犯了起来了。
他再一次朝着我冲了过来,用的还是他的钢头。
我想,如果他一直这么攻击下去的话,不出一会,这里四周的大树都要被矮人老大给摧残的干净了,脚下的掉落的树叶也会堆积如山的。
但是,同时很可惜的是,如果矮人老大一直用自己的大头来攻击我的话,他的体力上限也会马上达到了,只要我能够在每一次都成功的躲避过去。
要知道,虽然矮人老大的大头目标很大,速度也不是很快,可是那势大力沉的进攻带给我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如果我想每一次都百分之百的躲闪过去矮人老大的钢筋大头的话,还真的有些难度。
不过,一次两次,在我体力充沛情况之下,还是很轻松的。
但是,我的如意算盘在这一次,却落空了。
我刚才说过,有时候,即使再笨的人,战斗的细胞如果出于他对战斗的本能的话,这样的人也是相当的难以对付的。
矮人老大的大头再一次冲击过来了。
在他即将挂着呼呼的风声跑过来的时候,即将要接触我了。
我再一次一个白鹤亮翅,从他的身边偏移了过去。
倾斜了的距离大概有五米左右,然后我就停下来了,准备再次观赏矮人老大用自己的大头撞树的景观。
可是,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矮人老大在我偏移了出去的同时,突然一个急停。
他的大头在半空中一个惯性的急停,我看到他差一点因为惯性而摔了出去。
可是,矮人老大还是依靠自己很好的平衡力将自己的身体给稳住了。
而他还不忘记利用剩下来的无法消除的惯性力量,灌输在自己的右臂上。
而此时的矮人老大的右臂,正顺势向我的这边挥舞了过来。
矮人老大的右臂正在向我的面部冲击过来。
那拳头,全力的一击,好似一击重炮一样,炮弹快速的砸向没有任何防范的我。
本来以为矮人老大就要用自己的大头撞树去了,我实在没有想到他的脑子还能够出来这样一招。
那尽皆来自于矮人老大的力量的指引。
他的强大的蛮力,在接触了我的掌风的那一刹那,就将浑身的力气,再加上刚才在跑动中剩余下来的惯性力,全部的输送到我的身体里了。
一时间,我有一种气血翻涌的感触。
我发觉矮人老大的力气已经灌输到我的身体里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可以顶得住,但是我的手掌此时已经快要顶不住了。
我的双手用力,本来以为可以抵挡矮人老大的力量一段时间呢,可是现在才刚刚接触,我已经无力回天了。
双手好似被镰刀在一段一段的撕裂一般的痛苦,这让我无法去相信,矮人老大是一个人,在和我做对抗。
在我从前的战斗中,也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效果,敌人即使再强大,也不会比我有太悬殊的战力。
可是,经此一试,我发觉,我和矮人老大的实力相差,实在是远的不可及了。
我大声的张开嘴巴,本想吐出来什么东西,我担心是血水。
此时我已经气血翻涌,并且非常虚弱了,我不能再吐血了。
于是,我大声的干咳了一声,刹那间调解自己体内的真气,让它贯穿全身,均匀的流淌。
我才一开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传了出来,却并没有任何的血液蹦出。
可是,我的双手已经到了极限了,我只好收回了自己的双手,此时手臂也已经酸疼的好似再也动不了的似的。
可是,矮人老大的拳头的力量还没有用完。
在我收回了双手以后,矮人老大的拳头继续向我的脸砸来了。
本来我就没有躲闪的余地,此时矮人老大的拳头和我的距离更加的近了,我就更没有任何躲闪的机会了。
眼看他的拳头正在无限接近我的面部,我知道如果一旦被他击中这里,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虽然我现在没有办法躲避,但是我可以用我的身体的比较坚硬,和不致命的地方去阻挡矮人老大的这一全力一击。
刚才我已经用了双手了,此时我只好全力的蹦了起来。
我偏移不了原地,此时不是我能够有闲暇发挥战斗技巧的时候。
我准备用自己的胸部和下腹的交界处,来阻挡矮人老大对我的攻击。
本来这个部位也是很柔软的,可以将矮人老大的拳头给缓冲了,并且,此处没有什么内脏,算的上是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不怎么致命,至少照目前来看,这是我最佳的选择了。
矮人老大并没有因为我的身体的高低位置的转移而转移他自己的视线。
他的攻击路线依旧没有改变。
这就是愚蠢的人执着的一面。
其实,在我百变着自己的动作和位置的同时,矮人老大完全也可以根据我的改变而改变他自身的一些攻击方式。
比如,我现在在用身体的最不致命的地方来迎接矮人老大的进攻点,这样才能够做到细水长流,虽然我也会受伤,我却能够将受伤的程度降低到最低点。
可是,如果矮人老大不领情的话,此时他的拳头也完全有时间在短暂的瞬间,改变自己的拳路。
他可以降低自己的手臂,向我的脆弱的男人的下体攻去,那是直接要我命的地方,也是可以羞辱我的地方。
矮人老大也可以将自己的拳头上移,只要稍微上移一点,他就可以近乎于完美的打中我的心脏部位,或者肺部。
这些地方对我一个已经很虚弱了的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地方。
说不定矮人老大只要这一击命中我,就不用再浪费别的时间了。
我也是个有战斗经验的人,在刚才用我的双手感受到了矮人老大的拳头的威力以后,我深切的明白了,被这样的一拳砸中自己的要害,是一种什么程度的伤害,那绝对是可以将我给一击击倒,再也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
不过,矮人老大并没有这么做。
他还是一门心思的专攻我一个位置。
那么,面对单方面的一个细胞的进攻方向,我只要能够灵活的做出来调整,躲过去这一击,以后再面对矮人老大的攻击的时候,我也可以做到游刃有余了。
目前所要看的,关键是矮人老大的这一击究竟对我能够造成多大的伤害。
毕竟,我肯定是要吃招了的,就看我能够挺到什么程度了。
我跳起来的姿态很舒展,也很顺利。
当我跃起的同时,矮人老大的拳头也赶来了。
我顿时感觉下腹和胸部的中间,有一股硕大的力量,正在我的那处爆炸开来。
我强烈的抑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吐出血来。
可是,同时气血翻涌,我差一点就翻起了白眼,背过气去了。
矮人老大的拳头砸在我的身上的同时,还不忘记用拳头在我的身体上扭转一把,让自己的力道更加深入到我的体内。
这就是战士的天生的战斗本能,不是谁能够教给他的,也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可以从脑子里边调用出来的。
被矮人老大轰击过后,不出我所料。
如此强横霸道的力气,外功之下,我是扛不住的,想在原地支持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于是,我被矮人老大的拳头给轰击的直接倒飞了出去。
我低着头,被冲击到了很远的地方。
我在半空中飞舞着,一条直线,竟然还有一些向上的倾斜。
我的身体一直都在飞着,似乎没有下落的趋势了,我低着头,看上去已经昏死过去了。
其实,我是在闭着眼睛,全力的运气,用自己身体的真气去抵御这样一种霸道的力量,尽量让它在我的体内逐渐的被消耗和融合掉,不然的话,如此强横的力量,会给我造成内伤的。
我被那力量轰击到了半空中的大树树干上。
本来还在飞舞的我,突然感觉到背后的力量传来了。
是强大的挤压力,随后我就听到了巨大的物体碰撞的声音,还有“哗啦啦的”树叶掉落的声响。
不过,这一次撞树的不再是矮人老大了,而是我。
他撞树是用的头,而我是用的我的后背。
我感觉后背顿时火辣辣的疼痛,那枯老的坚硬的树皮,明显是在摧残着我的皮肉。
刚才在前边受到了矮人老大的强烈一击,现在又在忍受着背后的大树对我的挤压力。
我可谓是腹背受敌。
我打起强烈的精神,坚韧不拔的用自己的体内的气力来阻挡,那强横的力量气流在我的体内为所欲为。
直到现在,我虽然疼的快要爆炸了,可是我也没有吐出来一滴血水来。
周围的阴风在我的耳畔,好像催命符一样,不停的吹打着我的耳垂。
我生性天马行空,放荡不羁。
这个时候,面对着如此强大的打击,不但没有让我心灰意冷,反而在我的潜意识里边,更加的有冲击了。我的精神在短时间内,有了再一次的爆发。
当我从大树上边降落下来的时候,我的双脚已经灵活了。
我波动了一下脚踝,顺利的降落到了地面上。
作为缓冲,我顺势蹲了下来,将自己的头埋在自己的怀中。
已经被重创的双手此时也用指尖指着地面。
我还在喘息,企图用自己的内力将身体技能给调和匀称,将刚才矮人老大对我的击打的创伤降低到最少的程度。
我舒缓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睁开眼睛了。
此时的我刚刚受伤,气体当然还是有所减弱的,不过我已经有了和矮人老大的对战的经验了。
而且,我的精神也已经进入到了战斗的阶段。
如今的我,就算是体力和力量不如矮人老大,可是我一旦进入到了战斗的状态,也是相当的可怕的。
小腹上边还有一些疼痛,我想此时如果我掀开衣服去看一下自己的皮肤的话,小腹上边一定会有一团红色的印记的,那是来自于矮人老大的拳力所伤。
饱受着浑身的疼痛,我的斗志却受到了激发。
我的眼神变了,只是脑子简单的矮人老大并没有看出来什么端倪。
其实,我也清楚,即使我现在有了战斗的精神和经验,但是我面对矮人老大,还是没有胜算的,至少胜算不大。
他如此的强壮,绝对不是我一拳一脚就可以解决掉的。
再加上我现在已经体力不支了,就算是强打精神,顶多将矮人老大给伤了,却不能要他的命。
如今,我的首要选择,还是要趁着矮人老大不备的时候,趁机逃跑。
打定了主意。
我重新摆出了战斗的姿态,还是防御式。
面对矮人老大这样的对手,我保持防守反击的状态,是最好的选择。
矮人老大见我受到了他的一击重击,竟然好似没事一样,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姿态,而且好似更加的精神了,心下也有些惊奇。
其实,我虽然表面上边是安然无恙,其实内里还是受到了内伤的。
现在我只是强打着精神在继续战斗着。
矮人老大看到我既然没有受伤的意思,也不多想,继续进攻。
现在的持久战也是他所喜欢的。
毕竟作为矮人,在森林的边缘生活的久了,一定是没什么乐趣的。
而且矮人们平时除了砍树,打猎也很少,他们的嗜血成性的性格得不到发挥,一定都恨得牙齿直痒痒了。
像我这帮抗击打能力超强的人,对于爱好战斗的矮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别样的福音的。
作为福音,我也很开心,我也是个好战的人。
不过,现在我还是更希望和平的到来,毕竟我身边有一个李怡在时刻羁绊着我的行走的步伐。
我不能再随意的天马行空的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了,要做一个负责的男人,尽皆是为了自己所爱的女人。
矮人老大这一次不再用自己的铁头功来进攻我了。
他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
我想他之所以身为矮人老大,这个老大的称谓代表了实力,他的实力也不会只表现在蛮力上边的。
矮人老大在原地开始旋转。
我不明白他的这样一种表现是什么意思。
矮人老大大声的喊道,“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绝招,哈哈哈哈!太爽啦!”
他所说的太爽了,明显是在享受和我的战斗,看来这个家伙很少有机会去蹂躏别人,即使他有比较高深的实力。
可惜,我一点也不想作为被他享受的对象。
我很好奇的看着矮人老大现在的所做的一切。
他在原地打滚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还是站着盘旋,以自己的单脚为轴,反复的做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之后,矮人老大的动作越来越快了起来,旋转的速度也达到了高峰。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这样急速的旋转,会不会突然之间穿越时空呢?
事实上,矮人老大的速度还够不到去制造黑洞,穿越时空,但是对付我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
他是在利用自己的旋转的摩擦力和冲击力,作为攻击敌人的保证。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种攻击的招数。
在我的面前,矮人老大的不停的旋转着自己的身体,将周围的风速也给带的更加的庞大了。
而且风力聚集在了矮人老大的周围,他的周身,瞬间飞沙走石,树叶几乎见矮人老大的身体给包裹了起来,让我看不明晰他的样子了。
我现在甚至看不出来,矮人老大的头在哪?脚在哪?胳膊在什么地方?
他整个人都好像化作了一个球一样。
是的,如果非要我现在就给这个招数起一个名字的话,我完全可以叫它“滚**旋转。”
滚**旋转,看似简单,实则在现实社会上,至少在我那个世界里边,是不可能有人可以做出来的。这不仅仅需要个人的实力,还需要天生的平衡力。
我想矮人老大果然天生就是一个斗士,不然他也不可能做的出来这种超难度的攻击招式出来。
只是,我不明白,矮人老大虽然现在在急速的滚动。
可是,他毕竟是在原地滚动着。
他能够带动着四周的环境巨变,飞沙走石。
方圆几乎五十米的所有的树叶和尘土,都被矮人老大的这样一个招式给激发了起来。
所有的树叶和尘土都在他的周围胡乱反而飞舞着。
沙子迷住了我的眼睛,树叶在我的头顶降落,各种颗粒的粉尘也在我的身体各处扰乱了起来。
我想这个招数,虽然矮人老大将他称作为绝招,不过这个所谓的绝招还真的是相当的不卫生啊。
由于受到了周围环境的影响,我本来做出来的很正规的防御姿势,也放松了许多。
本来伸出来准备挡住矮人老大的拳头的我的双掌,此时已经用来作为阻挡飞沙走石和树叶的工具。
而我本来站的很直的身子,现在实在忍受不了周围突变的恶劣的环境,也弯下来了腰肢。
我的头发被矮人老大席卷起来的大风,黑风给吹的也在我的头顶挑起了舞蹈,眼睛基本上睁不开了。我只好半睁着眼睛,眯缝着眼睛,才能稍微模糊的看见矮人老大现在的体态。
他现在与其说是一个矮人在打滚,还不如说他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球了,而且是一个黑球。
我实在不明白矮人老大的这个高深的招数究竟厉害在什么地方,难道他就期待用自己所营造出来的这些飞沙走石来伤害我?
我不能不说,周围的这些乱飞的尘土和石子,以及树叶和树枝,确实让我感觉很烦恼,很不爽。
但是说要伤害到我的皮肉和精神,还不至于那么夸张,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正当我认为矮人老大的这一个成为绝招的招式一点也不厉害,完全是哗众取宠的劳民伤财的无聊至极的招式的时候。
矮人老大的突然的改变让我惊呆了眼睛。
我开始预感到情况不妙了。
矮人老大用自己的身体营造出来的滚**盘旋,竟然开始动了起来,并非在原地打滚了。
强中自有强中手。
矮人老大突然的变招让我猝不及防起来。
他所化作的巨大的滚轮,竟然在转眼间能够动弹了。
不能动的滚轮的攻击力虽然很大,但是只能在有限的范围里边施展,并没有其他别的什么作用。
但是,一旦滚轮可以动了,可谓完美的利用了它的攻击力。
如此我个人怎样躲避都处在一个陌生的劣势上了,毕竟我是从来也没有见过这种攻击战术的。
矮人老大化作的滚轮进一步的迫近我。
原本他的速度还不快,后来,越来越熟练了,而且滚轮的速度也在加强,寻转的速率很夸张。
我很奇怪为什么矮人老大不会感觉晕呢?
这可能是一个人的天生的体质缘故吧。
周围的风速随着矮人老大的滚轮身体的接近而张狂的吓人。
我现在只有躲闪的份子,本来还想防守反击。
可是,面前的矮人老大所化作的滚轮,根本是无懈可击的,我不可能去和一个正在急速运转的东西对抗的。
矮人老大的滚轮冲击了过来,挂着剧烈的大风,四周飞沙走石,树叶乱飘,各种不知名的东西,飞到我的眼睛里,飞到我的嘴巴里。
我却要竭力的流着眼泪张大眼睛去看清楚战局发展到了一种什么局势了。
面对矮人老大的滚轮快速的临近,我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是在全盛状态,也不可能和这种诡异的招式对抗。我只好选择逃避了。
我转身就跑,二话不说,一边逃走,我一边不忘记回头看着人肉滚轮距离我的位置有多远了。
虽然我跑的速度不慢,可是矮人老大在自己化成了一个圆形以后,他的速度也有了稳步的提升。
此时竟然不仅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而且还有逐渐临近的势头呢。
月黑风高,云朵在天空中布满了,挡住了光亮,让我在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一路上被自己不熟悉的地形绊倒了好多次。
绊倒了以后,我必须全力的爬起来。
就算是我现在没什么力气,我还是要竭力的启动。
因为如果我不尽快起来的话,我很有可能会被矮人老大的这样一个造势给搅和成肉泥。
在极度的恐怖和慌张之下,我还是保持了一定的清醒的头脑的。
我并没有向李怡所在的方向逃去,我明白如果我现在向那个地方逃跑的话,一旦矮人老大发现了我和李怡所藏身的位置的话,那我的计划也就宣告失败了。
我逃跑的方向是和李怡所在的方向截然相反的。
不过,在自己黄不择路的时候,我还是很理性的记住了现在我所逃跑的路线。
我尽量让自己所奔跑的路线不怎么复杂,不然我一会就可能会记不住回去的路了。
想当初我在追赶哈鲁的时候,是何等的紧张和急切。
而现在我被矮人老大追赶了,紧张和急切的心情,紧张仍然建在,而急切则变成了无限的恐慌的心态了。
我真的有一些害怕矮人老大的现在这样一个造型了,我担心被他给撞的粉身碎骨,担心受到极大的创伤。刚才矮人老大的一个拳头已经让我受到一次重创了。如果我被击中的话,肯定是吃不消的。
我不断的爬起来,不断的摔倒,我想在这样一种,跌倒和爬起的过程反复中,我已经受了不少的伤了。后面的矮人老大紧追不舍。
我很不明白,他这样卖力的旋转,难道自己就不会有呕吐的感觉吗?
看来矮人老大的体质确实是非比寻常的,若是平凡的人,此时早就把自己的脑袋给转没了,而矮人老大现在竟然还在追赶我,准备重重的攻击我。
我知道,如果被矮人老大现在的肉轮子给冲到,别说是多少下了,就算只是一下,就够我上西天的了。而且,他现在是处于一种圆形的状态,比起我双脚来跑路,明显要快了许多了。
如此情况之下,矮人老大正在逐步的接近我。
到了后来,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于是,我决定先躲在一棵树的后边休息一下。
我找到了一棵最粗壮的大树,那棵大树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岁了。
树干足有两个人合抱起来那么粗壮,而且都是一些陈年老皮。
这些枯黑的树皮,无比的粗糙,我用手摸在上边,感觉那是一张好似砂纸一般的树皮。
我自信自己终于有机会休息一下了,这棵大树很粗壮,相信矮人老大不会硬来的,只要我以这棵树为轴心,和矮人老大玩起来捉迷藏的游戏。
我们围绕着大树做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如此矮人老大是很难捉到我的。
我准备先这么消耗下去算了,毕竟矮人老大施展这样一个招数,我感觉也是需要很多的体力的。
等到他体力耗尽的时候,就是我反击过着逃之夭夭的时候了。
现在我还完全处于一种劣势的被动挨打的局面,不过,我始终相信,困难再艰难,也是会有所转机的。矮人老大就要跟过来了,他的趋势看上去,似乎丝毫都不惧怕这样一棵参天的巨树。
我在树上,也在瞬息万变的战局下,偶尔抬头看一眼大树上边的繁茂的枝叶。
顿时,我又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我在短时间内爬到树上的话,矮人老大就没有办法将我怎么样了。
刚才哈鲁也曾经说过,并且在矮人拉乌身上得到了验证了,矮人们都是不会爬树的。
而我担心李怡,是因为李怡不会在树上的跳来跳去,很有可能会成为瓮中捉鳖的对象。
可是我会呀,我看到了头上的枝繁叶茂的大树,大树与大树之间几乎有太多的枝干是沾染在一起的。只好我在短时间内,爬上眼前的这棵大树的话,由于矮人老大不会爬树,他即使再有什么攻击力强劲的绝招,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了。
而即使他在我的下边蹲守的话,或者想办法找梯子来捉拿我,我也可以通过在树上,和别的大树之间的枝叶的反复的连接,在每一棵树上行走如履平地,将矮人老大给甩在身后。
想到这里,我生存的希望再一次被点燃了。
我就说嘛,老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抱着一颗生存下去的信心,就一定会有转机的。
我的眼睛顿时重现了光芒,望着逐渐的临近的矮人老大。
如果现在能给我时间就好了,只可惜现在矮人老大距离我不是很远,如果我现在爬树的话,可能会还没有爬到多少,就受到矮人老大的巨大的冲击。
在我的意想中,矮人老大当然是冲击不过这一棵陈年古树的。
可是,如果我只是刚刚的爬上大树的树干,而高低还不足以躲避矮人老大的冲击路线的话,我可就麻烦了,弄不好会在背部冷不丁的受到矮人老大的猛烈的一击。
不过,如果我现在保持现在的体态,和矮人老大位置处这围绕着大树的三百六十度的循环消耗战的话,我自己也没有信心战局到了最后会偏向我所想的那一边来。
因此,我决定放弃胜率跟低的那一个计划,而转而准备爬上眼前的大树了。
即使现在矮人老大已经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转瞬之间就要冲击过来了,我也要赌一赌我自己的身形快,还是他的人肉炸弹要快。
我迅速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和环境,感觉没有别的什么可以威胁到我的了,甚至周围的环境和地形对我的生存和计划还很有利。
于是,我满怀信心的动起来自己的手脚。
我伸出来了双手,趴在了大树的树干上边。
如今和当初我爬树准备去和李怡会和的时候,情况截然不同了。
首先,当时我的身后还背着那样一把生锈的大斧头,很沉重,严重影响到了我的身体的能动性。
第二,当时我要上树去和李怡会合的时候,我自认为已经将矮人哈鲁给解决了。
因为我的身心是绝对的放松的,也感觉不出来身边有任何的异常和危险了。
俗话说,居安思危,方能有动力生存和发展。
当时我感觉自己是绝对的安逸的,几乎就预感到前途一片美好和光明,平安的没有任何的危险了,因此我也提不起来任何的动力爬树了,再加上时加上我确实也是累了的,所以没有体力多动几下。
可是,现在我再一次面对的是矮人老大的超级强大的绝招,他的人肉炸弹正在肆无忌惮的向我摧毁过来。
如果我不小心谨慎,并且全力的躲闪和想办法的话,很有可能会死的很难看。
在这样一种急剧危险来临的状况之下,无疑我是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和放弃的。
我必须要绷紧自己的脑海中的每一根弦,时刻防范和谨慎的思考着,积聚自己体内的全部的力量去应付。
即使我已经没有力量了,也要去创造出来力量,只要我的精神还没有倒下。
这个时候,一个人的精神力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从心中就已经放弃了,那个时候你也已经输了。
精神的放弃就意味着躯体的死亡,这是一种哲理,却不得不承认是正确的哲学。
如此,在我努力之下,此时的我虽然比之当初,更加的精疲力竭,我却可以尽快的爬上这棵大树,但是具体还要看矮人老大追赶我和触及我的速度有多块了,是否可以在我成功上树一段距离以前,就将我给打下来。
顾不得这些了,现在不是我再犹豫的时候了。
在矮人老大继往开来的同时,我已经在竭力的动用自己的四肢和腰部力量,强力的在爬树了。
由于这棵老树的树皮相当的粗糙,比之我和李怡先前所待在的那棵树的树皮要更有摩擦力。
所以我爬起来也更加的顺畅了。
感觉到了树皮的粗糙感,我心下更加的自信了,于是上升的速度也更加的快了。
转眼之间,在矮人老大即将到达我所在的位置之前,我竟然依靠着自己的本事,和大树本身的质地的优势,爬上了第一个树干的分叉。
在这个分叉的交界处,我已经不打算再往更高的地方去了。
毕竟,我想如果在我正在爬树的时候,还没有在树上的半空中站稳的话,矮人老大就已经用自己的人肉炸弹来撞击大树的树干了。
他的撞击力,在我看来即使再怎么强大,也不至于可以将大树给撞坏,但是却足以让大树摇摆一阵子。如此的摇摆,对大树的伤害没有什么,可是对于在大树上边尚且没有站稳的我来说的话,就很有可能会被摇下来。
毕竟在半空中,我的脚步是不怎么灵活的,况且,在上树的时候我很努力,现在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于是,此时面的矮人老大马上就要撞击过来的千钧一发之际。
我只好全力抓住在树干的上头第一处分界点,紧紧的稳住自己的身体,先观察一下,矮人老大的这样第一撞的力量具体能有多强烈了。
在我的脑海里边,已经将矮人老大的人肉炸弹的威力想象的够强大了。
可是,实际上,我的想法还是没有现实中矮人老大能够做到的夸张,简直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
只见矮人老大所化作的肉团,并没有因为我上树了,而有丝毫的停顿。
他所化作的这样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风,好似没有尽头似的,而且本身好似在他的身体各处都长了眼睛一般。矮人老大直接冲着我所在的大树这边飞速的滚来,方向上丝毫不差。
我虽然目前自以为是很安全了,可是看到矮人老大这般的气势劲头,心中还有有一些心虚。
矮人老大终于将自己所化成的肉团滚到了大树的树干上。
只是一瞬间的接触。
顿时,声响滔天,威震四周。
“轰隆!!”
在我听来,那声音好似一座山的塌陷一般。
事实上,也确实有东西塌陷了。
那就是当前我原本根本不愿意去相信会有所移动的大树,竟然有了倾斜的趋势。
大树的震动也带动了我本身的震动,对我的身体也有了一定的伤害。
毕竟,现在我是全力的紧紧的握着大树的分支出来的树干的。
所以,基本上可以说我和大树已经合为一体了。
此时大树受到创伤而震动,带动着我也跟着一起震动了起来。
我的体内本来就有内伤的,受伤的缘由是来自于刚才的矮人老大的那一记重拳。
现在又要面对如此剧烈的惊涛骇浪一般的震荡,我终于忍受不住,顿时张开大口,血口而现。
胸口一股血腥的味道,让我尝了自己的血,尝到了个饱。
喷出去的血,在丝丝缕缕的夜光之下,显得如此的残忍。
喷出去的血液,在半空中化作了一到血红色的弧线,被喷落到了地面上边。
在我粗略的凭借意识算来,我所喷出去的血液,至少也有几百毫升那么多。
我在树上,由于要竭力的去抓住树干,不被颠簸下去。
所以已经顾不上自己体内的血液的翻滚了,我此时能将自己固定在树上,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的事情了。可是,之后我才发现,其实我将自己固定在树上也是错误的。
因为我在吐血了以后,才发现,竟然刚才在倾斜着的大树的树体,没有任何的要被制止的劲头。
四周的大风股股而吹,刮着我的脸颊,我浑然不觉。
黑夜好似一个巨大的野兽的无底洞一般的胃部,将我给吞噬了,正在逐渐的消化我,无论我怎么去全力的反抗,却都没有任何的效果。
等了大概一两秒的时间,我才反应过来了一个问题。
这棵百年老树,难道真的被矮人老大的人肉炸弹,给轰击的,折断了?
这怎么可能呢?
我刚才已经在审视了,这棵大树不仅非常的结实,而且从外表去度量的话,完全可以判断出来,他那需要两个人来双手张开进行拥抱才能够完全合围的粗壮的树干,就算是机械厂里边专门出产的推土机,也难以在短短的时间内,一两次就将其给折断了。
那么,怎么可能被一个人的人力给解决呢?
我的思维即使是存在着怀疑的,可是我的怀疑也只是站在一个正常人的角度上去怀疑矮人老大。
我却没有去想象矮人老大作为一个异世界里边的矮人,粗暴的矮人,他的实力实际上是深不可测的。尤其是他的力量,根本不是一般的凡人可以睥睨的。
事实上,在刚才的矮人老大的剧烈的撼动之下,百年老树终于晚节不保,被排山倒海一样势头的矮人老大的攻击力给撞击的粗壮的树干也濒临折断了。
再加上,矮人老大并没有因为自己撞击到了一个非常难以抵挡的敌人——老树,而放弃继续施展自己的绝招。他虽然碰到了强敌,可是矮人毕竟都是固执的。
你越是和他较劲,他就越是不服输,除非他死了,否则一定会和你玩下去的。
矮人老大就是这样一种人。
在不把老树的粗壮的枝干给撞到的情况之下,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停下来自己的人肉炸弹的攻击的。矮人老大的执着是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固执。
至少在我看来,他这样的人,完全可以去奥运会上跑长跑。
可惜,奥运会是在北京召开的,而不是在这个名不转经传的异世界的童话王国里边。
由于矮人老大的坚持不懈的努力的翻滚。
即使他刚才在撞击大树树干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也受到了重创,可是他并没有丝毫要懈怠的意思。
身体虚弱了,受伤了,他的精神仍旧是放在攻击上的。
所以,矮人老大的翻滚仍旧没有停,继续在攻击者,摩擦着这一棵无辜的老树。
其实,老树完全是因为我的原因,此时才受到这样一个野人的攻击的。
但是,如果我下去和矮人老大单打独斗的话,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为了我自己的私利,我也只好依靠这一棵老树的生命,来保护自己了。
我在心中祈祷着,“老树啊老树,毕竟你看你都活了几百年的岁数了,你也享尽了人间的清福了,你就帮帮我的忙吧,我才二十岁呀……”
我对于老树是充满的愧疚的,而对于矮人老大的力量却是充满了恐惧色彩的。
无疑他现在对大树的摧残仍然在继续着,而好似老树不倒矮人老大就死不罢休一般。
他现在整个身体就好像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摩天轮一样。
不过,我的眼力也相当厉害,我清楚的看到,矮人老大的体力似乎也有一些不支了。
在他撞击了老树的树干,将老树的树干几乎连根拔起的时候,矮人老大所化作的肉团子也有了虚弱的表现了。他的旋转的速度也没有那么快了,而且身法比之刚才的稳步的旋转,现在要颤抖和颠簸了许多。他的方向感也失去了,我发现他旋转的周期似乎也有了减慢,而攻击力也有所减弱。
这是一个好消息,对我来说,矮人老大的虚弱就是我的强大。
俗话说,此消彼长,就是这个道理。
矮人老大还在不停的对着可怜的老树的树干攻击着,撞击着,好似一定要将老树给连根拔起一样。
在他的眼中,大概没有大自然三个字。
他对于老树的仇恨,似乎对我也差不多吧。
老树只能在原地固执的抵抗着,却无法用森林的法则来反击矮人老大,这也是大树的悲哀了。
我双手抓紧着老树的上边的树枝。
那参天的树干貌似还在歪斜,眼看几百米高的树枝,竟然就要掉下来了。
好似天堑的崩塌一样的壮观,却也同时让人感觉异常的恐怖。
特别是在这种漆黑一片的没有月光的夜晚,我只能偶凭借自己的意识去判断周围的景观。
矮人老大所闹出来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震耳欲聋,似乎整个森林都在和他的这一个绝招做着抵抗,当然同时也是为我所做出了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