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浓情密意2
“你先吃点东西。”我怎么感觉自己好象是她的用人似的,或许许多男人在妻子面前都是这样的吧,大丈夫能屈能伸的说。
“好的。”她接过了我给她准备的一块奶油蛋糕,又喝了点米粥,算是觉足饭饱了。
“起程吧,老公,你吃饭了吗?”
“我已经吃过了,我们走吧。”我喜笑颜开。
出了门,我们一路上到了滑雪的场地,场地上的人数适中,既不少的让你觉得冷清扫兴,也不多的挤不开。
我们两个都穿着新的滑雪衫,我的是蓝白的,她是红白色。
看见很多人正滑的性起,我也有些跃跃欲试,可是我们俩现在都没有带雪橇和各种防护用具,只能现买了。我们到了旁边台前的一个露天商店柜台前,看见那老板正在给三个客人谄媚的展现商品。
“老板,你这里有好的雪橇和滑雪用具吗?”我说的话不是很专业,毕竟没有过类似的经历。那老板抬头看我们的同时,那站在柜台前的三个顾客也同时转头来看我们。
顿时一个委琐的笑容看来,看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是郝中浩,那个褐发男子,当然还有随行的年级第二名——米妮。
我没有说话,继续看向那老板,不想和这种苍蝇谈话是我的一贯作风,我拉着倪贞慧的手,她躲在我的身后。
“好的,您两位想要什么价位的?”
老板的话说完,郝中浩不怀好意的接话把道:“戚~~现在真是社会发达了,连土包子也来滑雪了,你们说可不可笑。”
褐发男子抿嘴微笑不说话,而本来不想笑,但是碍于是郝中浩带来的随行妓女的米妮,为了钱还是得大笑,她笑的很大声,所以也显得很假。
我一皱眉头,根本不屑于看他一眼,“这里有土包子这种事物吗?为什么我只看见一只很好(郝)很好(郝)的苍蝇在乱飞,还嗡嗡的叫唤呢?”我的话比他要毒很多,这个不怪我,是他自己找的。
而这样的笑话才是真笑话,倪贞慧虽然是有高素质的女孩儿,也不免在我身后掩嘴轻笑。
“你……”郝中浩指着我。
“唉!谁要是发脾气,谁可就是承认自己是那只苍蝇了!”我用自己的手拨开他的手指头,再在他面前摆摆自己的手指,道。
郝中浩憋气的满脸通红,却又一时间找不到好词语贬斥我,暂时装愣在原地。
“老板,雪橇,还有一些保护的用具,我要两副,一副男孩子用,一副给我身边这位美女,你帮着找一下吧,价钱不是问题。”我随和的道。
“呵呵,这位小姐还真是位美女啊。”我相信那老板这次说的话绝对不是谄媚的奉承,因为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倪贞慧,一连好几秒钟。
“咳咳!”我有些不高兴了。那老板才缓过神来,连连赔不是。
他转过身去露着大屁股给我们,翻找了好久,终于凑齐了几样东西,雪橇,护膝,护腕,头盔,眼镜,平衡杆……
“老板,多少钱呀?”倪贞慧清脆的声音响起。
“呵呵,看在这位小姐的面子上,我就算便宜点,不过这些东西确实都是好东西呀,我来算一下……”
说着,老板拿着一个计算器,认真的计算着,“恩……一共是两千三百五十八元,你们俩以后多帮我介绍些顾客,这次就算你们两千块吧。”老板笑呵呵的道,看来这个家伙还是个实在人。我从钱包里拿出了两千块钱,交给老板手里。
“老板,能不能再奉送一样东西呀?”倪贞慧微笑的样子就像是一位盈盈的天使,我看那老板也要被迷晕了。
“好好,我再送你们一个好箱子,把这些东西暂时装里边,很方便的。”
“谢谢老板。”倪贞慧声音甜死人了。
“不客气不客气,呵呵。”
我和倪贞慧提着一个大箱子离开,走在雪路上,我轻拧了下她的小鼻子,“丫头,你怎么能用美色迷惑那位老板呢?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
“人家也是为了能帮老公多省点钱嘛!”倪贞慧靠在我身边,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
“呵呵。”我无奈的笑着。
“不过,那个老板是诚实,这些东西,我看成本也得有一千八左右,在这种高消费的地方,他并没有赚我们多少。”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就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些东西的好坏。”
“雪橇要看板子的软度,还有夹层的材质,硬的话的非常危险,这些护膝之类保护的东西,就要看品牌和眼力了,这些都是陆云叔叔以前教给我的,你当然不知道了,都没来滑过雪,况且,你是只傻狗嘛!”倪贞慧玩笑说。
“好啊!你竟然敢讽刺你老公,你买了这些东西到头来还不是我提~”
“那是,怎么样?难道还要美女提吗?”
“哎!”我表面叹息,心里却乐呵呵的。
“有个美女老婆就是好,连买东西人家都给便宜呀?”我感叹。
“咯咯……”倪贞慧笑的花枝招展。
远处传来郝中浩三人的声音。
“他妈的!老头!给我来一套二十万美元的雪橇!我靠!妈的买个千把的货色就这么高兴,两个!”这是郝中浩的声音。
“这位公子,实在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这么昂贵的雪橇了。”
“他妈的你找死啊!老子的意思也敢违抗!”郝中浩把刚才对我的气发在雪橇店老板身上。
“郝少爷,你别生气。”生硬的中国话来自旁边的外国人。
“杰克!你说我能不生气?他妈的那两个一直他妈的气我,我这个人虽然脑袋灵光,却不太会说话,这个你也知道,妈的一和他们吵架我就堵心!”郝中浩气急败坏。
“我说郝少爷,对于这种人难道还能用吵架来打败吗?直接动武啊!”杰克眉目中含有凶光。
“动武?我也没带多少人手来,我怕打不过那个小子,他可是黑社会的。”郝中浩担心道。
“哈哈!黑社会。”杰克大笑,“我说郝少爷呀!难道你忘记了,我可是全伦敦的搏击冠军啊!”杰克夸口道。郝中浩眼中显露出光彩,嘴角有了邪邪的笑容。
身边的米妮一直没说话,作为书呆子女生,她的愿望就是钱和权力还有名望,为了这些,卖身算什么,不过,其他的事情她可不管,也懒的管。
我在的倪贞慧的指导下,穿好了滑雪服装,顿时飒爽英姿历历展现。
“老公,你这么帅,吸引了好多美女看你呀?”我一看周围,果然很多女人在看我,是不是美女我就不知道了,她们每个都裹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晰。
“可是,同时也有很多男人看你呀,我可是吃亏吃大了。”我说的也是实话,倪贞慧往哪里一站,那就是一樽女神像,哪有不招人眼球的道理?
她也很久没有滑雪了,我更是一窍不通。
我们就在这被许多人注视的目光下,一起牵着手,在别人心惊胆寒的心跳中,连连的滑越了一个个山峰,树林,小道。
在那雪地上驰骋,每到了最底端,我们就可以坐缆车回来,再继续滑,若是不想坐缆车,还可以自己把那一身行头去掉,再享受一下爬雪山的乐趣。
不消半晌,我已经是一个滑雪的高手了。
“老公!你真厉害!”倪贞慧适时的夸奖我,一个好老婆的表现就是能在适当的时候勉励自己的老公,而不是在嘴边夸奖邻居家的男人,公司里的领导薪水多等等云云。
“哈哈!”我也仿佛成了孩子般,本人天生身体素质就好,又经历了这么多次的切身考验,生死门我都过来了,这小小的滑雪还能难倒我么?
在陡峭的山崖边,我飞箭一般的下滑,手中牵着的正是大声喊叫着刺激的倪贞慧。
那个时候,风儿从耳边吹拂而过,世间万物,一切都定格成一个个瞬间分开,我直感觉自己脚下与雪地迅猛的摩擦力和身边爱人的欢呼。
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包含着自己,那个时候,只有一种感触,速度给我带来的,就是一个传说。可是传说归传说,生命安全还是要保障的。
我和倪贞慧说好了,彼此都不要去什么太危险的地方。
说起这些地方,在我眼前大约距离两百米处的半山腰上,就有一个极其陡峭的下坡,而且下坡的终点竟然是一处断开的山崖,这悬崖高深莫测,如果掌握不好停止的时间,掉落下去便必死无疑。而这种危机四伏的下坡却是一些滑雪爱好着的首选,可是我不喜欢冒无价值的险,毕竟我来只是因为想陪伴倪贞慧的。
“老公,现在几点了呀?”她问我道。
我的延眼神从那陡峭的山腰处回过神来,“恩,我也没有带表,现在大概是傍晚了吧,不过冬天应该黑的早,这里还不怎么黑,所以大概有三四点钟左右。”我的推断应该不会错。“那我们再玩一会儿就回去吧,我有点儿饿了。”这个丫头自从早晨醒过来就没吃一点东西,下午一点多了才吃了一个蛋糕,能不饿吗?
当然,我也没有多吃什么东西,现在不怎么饿,但是必定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好吧,我们再下去一次就回酒店吃晚餐去。”我答应道。
“好的,老公我们上山吧。”
我和倪贞慧牵手去做缆车,刚走两步路,却被一个讨厌的身影挡住。
“你他妈有完没完!?”这次不等郝中浩发话挑衅,我已经忍不住的要向他叫嚣了,这种恶心的东西,我真奇怪老天造人的时候也有看走眼的。
“哼哼!你们一对狗男女……”
郝中浩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马上飞起了一脚直接踢向他的下身。
对于这种货色没有什么道德不道德的,赶快灭了他,我还要陪贞慧去坐揽车,然后滑雪完就回酒店吃晚饭了,我现在一发怒,不觉间肚子也有些饿了。
我想这一脚踢下去,郝中浩不太监了也得疼上个半个月。
可是我的腿伸到距离郝中浩很近的时候,却被另外一条腿挡住了。
在这寒冬腊月里,郝中浩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离开我的攻击范围。
他爸爸是政府部门的一把手,自己家腰缠万贯,一旦被废了那里,以后有那么多钱,可也不能享受了。郝中浩此刻也来不及骂我,先看看自己裤子上把门的拉链拉紧了没有,检查一下是否以后那里还能勃起。而这边已经形成了针锋相对的趋势。
那个外国人,此刻褐色的头发在寒风中飘荡,挡我的正是杰克。
我们同时把腿收回来,相互冷目对视。
“你身手不错,勉强可以做我的徒弟了。”杰克很自满的道。
“呵呵,你身手不怎么样,连做的乖孙子的资格都没有。”我反驳他。
这个垃圾外国人,在中国和中国人比说中国话,那他不是找死是什么?
“你!我要和你决斗!”杰克发怒了,向来自大的他,怎么能容忍自己一个伦敦城黑道老大的儿子,尚且还是伦敦的上一届搏击冠军,被我一个比自己矮十公分的人小看!
“跟我决斗你没有资格,还是在中国买一个漏斗回家玩去吧。”我甩手准备离开。
“钱一,你他妈的有种就跟他打,这个人是整个伦敦城的搏击冠军,伦敦的第一大佬是他爸,他妈的你要是能赢他,我就给你当孙子!”郝中浩终于从极度的对自己小弟弟生命安全的恐慌中回过神来,大声的向我吼叫着。
我暗自不屑的在心中叹息,今天又要有人受重伤了。
“怎么样?敢不敢?中国人向来都是孬种,我想你是不敢了,哈哈哈哈……”杰克用尚且不怎么利落的中国话向我挑衅道。
呵呵,激将法,这中国古代古老的法门什么时候流传到英国去了。
我还没有做决定,但是凭借刚才杰克那一句侮辱中国的话,我就已经可以将其碎尸万段一千次了。我想起了现在中国边远山区的老百姓们还在过的贫苦的生活,想到原来自己故乡市中心那乞讨的结队的乞丐,再想想那些自古欺负中国人,漫骂中国人,贬低中国人,迫害中国人,以为中国人好欺负就来践踏我们土地的外国猪狗们,自己心中就像燃烧起了一把火。
“你!”我伸手指着杰克的鼻子,“就凭你刚才那句话,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你口中的所谓的中国孬种的力量,哈哈哈!!我一定让你享受一下什么叫做求死不能的痛苦。”
杰克感觉到我肃杀的气势,稍稍愣住了。
我又将手指指向远处的郝中浩,“你这个烂货,怎么不躲到天边去,去你老爹裤裆底下活着吧,看见你我都觉得丢脸!”
我的话说的郝中浩异常愤恨,可是刚才他差点被我一脚踢废,现在又怎敢多言语,只能在远处望着我,企图用眼神杀死我。
“钱一,算了,我觉得……”倪贞慧见杰克人高马大的,似乎不好对付,担心我道。
我把倪贞慧挪到身后,“你去和米妮站一块去,今天让你看看你老公的厉害。”
“老公……”
“去吧,放心,这样的人死一千个,我都不会有事。”我宽慰她。
倪贞慧见我主意已定,只好缓缓的走过去,和看热闹的米妮站在了一起。
“米妮,你看钱一能打过那个高个子外国人吗?”倪贞慧还是牵肠挂肚,希望从米妮的口中得到些安慰的话。
“恩,我看呀,也不好说,这个,要看个人实力,你和钱一这么长时间在一起,不了解他吗?”
米妮其实心里也非常讨厌杰克,他和郝中浩昨天晚上霸占自己的时候最为猥亵,在自己的大波霸上反复的……
米妮想着,厌恶着,可是为了能收到回去路上的另外一半做为随行妓女的定金,她还是希望杰克能赢。
在她眼中,可没有什么祖国尊严,虽然她是全校学习第二好的,但是学校就是这样,成绩仅仅是成绩,完全不同等于道德。
“我……我……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赢。”倪贞慧没有从米妮那里得来安慰,自己喃喃的道。
米妮不说话了,心里咒骂着在场的所有人。
倪贞慧则牵挂着我,心都快提到喉咙了。
郝中浩依旧躲在远处,害怕一会儿误伤着自己,他可是期待着杰克能上演一出殴打我的好戏呢!不仅是他想看,他还希望我在倪贞慧面前越是出丑越好。
杰克装作神情镇定的看着我,其实心里也有些防备,毕竟刚刚在挡我那一脚时,感觉到我的力道也不轻松。
我眯着眼睛看他,看的杰克一阵心虚,我平静的道:“听说你是伦敦城黑手老大的儿子,不过很可惜,饿从来不怕得罪人,所以你今天死定了。”
“别废话了!接招吧!”杰克说着,就一拳向我的面门冲击过来。
他人虽然看似坦荡豪爽,实则很阴毒。说话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引开我的注意力,而在我走神的时候才将这一拳猛烈的打出。可是他这种程度的打击,在我看来,其速度慢的像河马游泳。
如果说我能够和唐风打一个平手的话,那么此刻的杰克与唐风相比,何止差了两三个等级。望着他那冲过来的拳头,我突然想到,自己就算闭着眼睛也可以躲过这样软绵绵的力道,这原来就是所谓的全伦敦的搏击冠军了。杰克一拳冲过来,见我不躲闪,以为我是吓呆楞了。而后在这一拳头就快接近我的脸的同时,他却改变了套路,将拳头收缩回去,而又踢出来一脚向我的下身。我真是纳闷这样一个垃圾怎么有脸出来和我单打独斗的,如此单调的花招我在一年前就已经不想用了,现在又见到,着实有些腻人。
我闪身躲闪过去,杰克见一招不成,又翻身来个难看的旋转腿,扫我下盘。
我想起来刚刚加入黑社会时候自己也经常用这样方式也对敌,想象当初的自己实在是幼稚的可以,现在看到这种招事,还真是有些怀念。我又一跳,轻松的躲开。
“喝啊!”杰克大吼一声,又冲拳过来,我依旧手不张开,脚不提的轻易躲开。
差太远了,根本就是儿子打老子,没可能赢我的,我心中暗暗遗憾。
杰克喘息着望着我,稍微停顿了一下。
在他眼中,刚刚在和我拼脚的时候已经试探过我的力量和敏捷程度。
当时他料定我最多和他拼个平手,而凭借其欧洲人天生的身体素质,战胜我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可是,现在才发现,我根本不是那么好对付。
“你刚才隐藏实力了?”杰克呼哧呼哧着喘着气,问我道,他一连攻击了我几个回合,一点便宜没捞到。
我摇摇头,无奈的道,“像你这种垃圾,我本来真是无话可说,不过你一个将死之人,我就告诉你,像郝中浩那样的烂货,你以为我会用全力去教训他吗?和你一样,你们两个都没有价值让我出全力。”
我说话间,言语中透露着的霸气浩然不可方物。
“混蛋!你竟然胆敢一再侮辱我!”杰克愤怒的好象一头脱缰的野牛,向我冲而来。
我想这个小子不会是想用铁头功吧,我昨天晚上才刚刚泡过温泉,可不能被他的头发弄脏了身体。见他顶我而来,好似发疯痴狂一般,我一脸无奈,在适时的刹那,伸出了鞋子,正好塌在他的褐色头发上。周围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吃惊,看的呆滞了。
这种打斗镜头他们什么时候见过?一方用头去顶另外一方,而另外一方则用脚抵挡住了他的头,这简直是笑谈。
“你还真可悲啊~我不知道你爸爸到底是怎样的人,若真是伦敦上黑道老大的话,你还真是个不肖子啊!不知道这个词你听不听的懂。”我一再羞辱着杰克。
“啊啊啊!”此刻杰克的眼睛已经红了,向来不露本的他,原来还是个乖宝宝,往日里在英国,任何人都要顺着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挫折,此刻真的遇到了一堵墙,就要崩溃的哭了。“真可悲。”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拿出点真本事吧,我可要实现诺言了。”
我的之前说过,他今天得死,而且会死的很不如意。
我将脚拿下,杰克看准时机正要再向我胸口来一拳头。
被我识破,直接抓住了他的大手。
他的大手在我的掌心简直就是一块玩具积木,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我用力一拧,竟然将他的胳膊顺势扭转了一百八十度。
“啊!”杰克此刻的叫喊再也不是愤怒的喊声,而是凄厉的呻吟,他痛的几乎要昏死过去。我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对于这种人,我才没有那么多娘们三八的想法,该死的总要死,与其留下祸根,我还是下狠手的好。
在杰克的叫喊声中,我将其已经软下来的断裂的胳膊一甩,带着这股子力道,杰克被我一个翻身,好象缠丝木偶一般被我一个翻身,背身向我靠过来。
没等到他意识过来我的下一步动作,我已经松开了他的断手。
而在其疼痛难忍受而倒下的那一瞬间,我轻跳了起来一只脚踩在他的另外一只脚上,然后我的另外一只脚对着其膝盖部位就是一阵猛跺。
我此刻身体比他高出两米左右,却可以清晰的听见其膝盖断裂的声响。
“喀嚓”一声,清脆可人。
“呃啊……”杰克疼痛的差点没有喊出来。
令我十分佩服的是这个家伙到现在竟然还没有昏死过去。
看样子他已经疼的不行了,却依旧有着意识。
难不成英国人都有着强大的生命力?甚至其整个身体内有兴奋剂?抑或是这个家伙平时毒品吸多了,亢奋不已吧!
“两只了。”我平静的道,站在他的面前,被他躺在地上仰视的看着,我感觉自己异常的恐惧,那当然是对他来说。
倪贞慧此刻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恐惧,毕竟我看上去是没有什么危险了,但是这么惨杀厉害的钱一,在她的眼里还是第一次显现。
我好象一个魔鬼一样的耸立着,倪贞慧看在眼里,心中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担心。
“你这个混蛋……”杰克支吾着忍着疼痛,向我骂道。
“你还真是顽强,你的四只爪子,现在都已经断了一半了,还想来打吗?”不等待他回话,我又走上前去。
我看见杰克的眼神里透露的恐惧,极大的悚然让他依靠尚有的一只手和一只脚往后挪动,希望逃脱我的攻击范围。
“其实呢,刚才我试过你的骨头,根本就是他妈的软骨头,生脆脆的,我根本不用跳起来,就像这样就行了,就像……”
我说着,走过去,一脚狠踏在他另外一只腿上的膝盖处,我又听见了那韧带断伤的声音,好不悦耳动听。
“就像这样,你看,多容易,”我解释给正在哀号的杰克听,怎样才能轻松的踩碎他的膝盖。
“钱一!你他妈的!他可是伦敦老大的儿子!你想给全香港人招灾吗!?”
郝中浩在远处朝我喊道,告戒我一旦杰克有什么事,那所谓的伦敦城的老大,必然会为儿子报仇,来香港讨债的。说起现在香港地区的黑道和国外的黑道有没有水平上的差距。我不知道。但是,一旦发起了战事,必然会给很多香港的民众带来麻烦,其中包括郝中浩的爸爸等政府官员和倪人王都会被牵扯进去。我冷冷的望了一眼郝中浩,没有说话。
郝中浩以为我听懂了他的话,不会再伤害虐杀杰克了,暗中得意的舒了口气,也算是暂时放心了。要知道,是他带杰克出来滑雪的,杰克受伤还可以把责任推给我,若杰克死了,那责任无论是谁的,他和他老子都难逃祸端。
“你。”我冷静的朝杰克叫了一声。
杰克喝乎着,呻吟着,还在挣扎,此刻又听见我叫他,忽然打了个冷战,颤抖连连。
“你这个乖孙子,刚才的劲头怎么没有了?”
杰克呻吟不断,软弱的眼睛里似乎流出了眼泪。
“哦,想起来了,刚才你好象说什么中国人都是闹钟?那么现在我这个闹钟仅仅是振了几下铃,催催你清醒,看你吓的。”我玩笑的调侃他道。
“别别,你别再过来。”杰克看我又有要前进的趋势,他现在只剩下一只手了,害怕的紧。
“呵呵,我又不是要霸占你,看你怕的。”我越是这样说,仅仅还有一点意识的杰克就更害怕的紧,他此刻没有被吓的大小便失禁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喊爷爷?”我试探的玩弄他。
“爷……爷爷。”杰克实在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呵呵,乖孙子,从爷爷的裆下爬过去吧。”我玩虐他。
杰克眼睛睁的老大,吃惊的望着我的阴毒的微笑面色。
“你爬不爬,不爬就要你死。”我说的狠毒,满脸的笑意突然变的阴暗。
“我……”
八尺男儿,眼看怎么也有两米的身架,终于在我的威逼下,痛苦的哭了起来。
“哈哈,快爬乖孙子,代表你们大英帝国,来爬你中国老子的裤裆。”我享受着欺负外国人的兴奋中。此刻眼中浮现出一些英国豪绅蔑视中国山区的穷苦人民的情景,心中又是一阵愤恨。杰克支撑着自己,只用一条尚且好使的胳膊,慢慢的向我的腿下挪动,爬动。
艰难的爬了一半,他抬头看看我,“爷爷,你说了,要是我爬过去,你就饶我不死?”这个家伙还真是够窝囊的,这么快就屈服了,我还想再多玩会呢!
而此刻杰克所想的是:自己就算现在手脚一半以上都被我打残废了,回到英国,老爸一定会找人帮自己治疗。相信疗养几个月,一定会痊愈,真是后悔和我决斗,现在这么屈服于我,等到他自己到了英国,一定找老爸来教训我的,君子报仇,又岂非着急眼前的这一刻?
“当然没问题,只要你爬过去,就饶你不死。”我答应他道。
“好,那我爬。”
杰克蹒跚着,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爬到一半的时候,我低头望着他在我双胯下蠕动着的褐色后脑勺,我突然向后一跳。
“你……你干什么?”杰克奇怪。
“你看,你现在没爬到完,只爬了一半,所以你还是得死。”
说完,我轰起一脚,直击他的下巴,踢的他掉了一半的牙齿,然后飞起来的身体,带着一泼鲜血挥洒,其身体又被我另外一脚凌空来个抽射。
“喝啊!”我怒吼着一声,这么强大的力量,直接导致杰克被我一脚踢下了雪山的山崖。他飞出了几十米,其人影逐渐在我们面前消失,掉落到山崖下边,三肢残废的他,绝对是必死了。我转身看着倪贞慧他们,走过去,牵上她的手,我的手很热,刚刚运动过,而她的手很冰,大概因为担心我吧。
贞慧害羞的又重新躲进我的怀抱,我搂着她,侧脸又对郝中浩说了句,“你看,现在那个外国垃圾死无全尸了,这样他爸爸根本找不着他,就不知道是我干的了,至于你怎么回去汇报,你就看着办吧!”
说完,我拉着倪贞慧就走,郝中浩愣在原地,突然一个冷战,他蹲坐在了地上,好象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喃喃的道了句:“杀人……魔鬼……”
“老公,你刚才好可怕?”倪贞慧有点胆怯的冲我道。
“呵呵,对待这种人,就应该这样,不然他不会知道你的厉害,像那个外国杂种那样的家伙,只有他死了才能知道悔改,虽然人死了已经没有用处了,但是毕竟让社会上少一个祸害不也是很好吗?”
“是到是,不过,老公你刚才的样子把我也吓着了。”
“做人要善恶分明,爱憎有别,所以说你不用害怕,大丈夫对待每个人的态度是不一样的,如果对待善良的人和对待丑恶的人都一样的礼貌,那么我这个人就不值得称道了,而是社会的恶xing循环的维护者,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想不到像咱这样没有文化的人竟然也可以在倪贞慧面前卖弄一下自己对社会的观点,真是让我彻底的舒服了一把,过瘾呀!
“呵呵,不管怎么样,老公是天呀,贞慧听你的,但是你以后不准对我凶啊,人家可打不过你的,而且要好好的保护我,别人要是欺负我的时候,你要第一个赶到,然后消灭他!”说着倪贞慧做出了一个消灭的手势。
这个丫头到是恢复的快,那倒霉的杰克可就不知道到哪里,地狱的第几层去哭了。
“我们再上山,然后去滑最后一次,就回酒店吃晚饭吧。”倪贞慧已经逐渐淡忘了刚才的一切。“好的,这两天没有吃到你亲手做的饭菜,真是不大习惯呢!”我感叹道。
“这两天不是在游玩吗,等我们回去了,我给你做最好吃的拿手菜。”
“这个我到是没有意见,呵呵。”
“老公,我们今天最后滑一次,要不就去那最陡峭的山崖吧。”
“可是那里多危险呀,你不怕吗?”
“有你在,我就不怕,那里一定很刺激,普通人都不敢去,我想我们要是注意点安全措施,绝对没问题的。”倪贞慧眉飞色舞的道。
看来女人要是疯狂了,还真不是一件容易对付的事呢!
“恩,我想想,那好吧。”既然老婆想玩了,那我就只有满足她的份了。
这个年代的老公的身份和古代时候真是不可苟同啊!想当年女人根本没有地位的,现在却作威作福的在哪里都能威风八面,当然,我不是说倪贞慧这样,大家不要偏见。
我们相互依偎着,走向那最陡峭的山崖。
这里确实是危险的让人惊叹,百丈高的山腰上,下边白茫茫的一片,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山头。山下的最底端,赫然断裂,和对面的山崖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沟壑。
而这看一眼便头晕的危险沟壑,到底深有几许,就没有人敢去试探了。
虽然说如此,但是若是滑雪的人能在滑下山坡的同时,掌握好时机,在即将要掉落到山崖前,停止滑行,那变不会有任何危险。
最主要的是,这样还会显得你很酷,这也是少有人来却总有人来这里滑雪的原因了。
倪贞慧挽着我的胳膊,“老公,我们一起滑下去吧。”
此刻我们又重新穿好了滑雪装备,站在山腰上。
眼看下边,一片白色的空旷,下边一个人也没有,要是有什么危险,也没有人来救助我们了。不过倪贞慧这么信任我,这点小难题还不足挂齿。
“准备好了,我们要飞起来了。”我鼓动一下气氛。
“老公,我有点害怕。”
这个丫头,说要来的也是她,现在箭在弦上了,说害怕的也是她。
“那还滑吗?”我侧脸问她道。
“呵呵,当然滑了,要是我一个人就害怕,但是有你,我就是不怕,就算死了也可以和最心爱的人死在一起,多幸福呀!”倪贞慧感叹道,口中呼出的热气马上被冰冷的风凝结成霜。
“好好,那就别说话了,小心喝风,我要开动了。”说着我准备启动自己的雪橇。
就在我准备启动的那一瞬间,突然感觉自己身后好象有什么响动,可我现在身子已经出去了一半,已然是失去平衡了,再去观察身后有什么东西就不太现实了。
一种隐约的危机感瞬间传来。
“你们一对狗男女,一起去死吧!!”
喊话的正是郝中浩,刚才我讽刺完他,就拉着倪贞慧的手,一起来了这里。
可是郝中浩本来坐在地上,越来越感觉自己就这样回去太没有脸面了,一股怒火冲向他的心头。
“和你玩明的我干不过你,那老子就跟你玩暗的!”郝中浩这样想着,就将米妮支走,然后自己一人跟随我和倪贞慧,一起来了这危险的山崖上。
他看见我们准备在这里一试胆量,心中了乐开了花,偷偷摸摸的靠近。
就在我准备启动雪橇,带着倪贞慧一起滑下去的时候,郝中浩从后边猫了过来,看准了时机,一把我一把倪贞慧,将我们两个人推了一个踉跄。
别看仅仅是一个踉跄,加上郝中浩那本来就带着怒气的力道,这两掌推下去,我和倪贞慧首先就顺势跌了一个跟头。这一个跟头不要紧,下边的问题就严峻了。
在这种陡峭的山崖上,如此滑的雪地里,已经一个跟头翻了下去,你就再也难稳住身子了。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还好,凭借我良好的身体素质,和多年的经验,这样的情形我仍旧可以不慌不忙的逐渐掌握好身体和雪地的接触面,渐渐的找到平衡,然后在到达山崖下的那一处骇人的断崖前,停止自己的滑下的趋势。
可是,现在我手上还牵着倪贞慧的小手,刚才的一个跟头,我怕她摔的疼痛,就更是抱着她不舍得放开了。
我眼睛尽量去观察,尽量让每一次跟头摔的面积最广的都是自己,而不是倪贞慧的娇躯。我现在顾不得去在心里诅咒郝中浩,而是竭力的想停下自己的身体下滑,眼看马上就要滑落到山崖下。那万丈的深渊,岂是我和倪贞慧这样的人类可以轻易获生的。
只要摔下去,必死无疑。平时小说里,电影里演绎的主角怎么大难不死那都是剧情需要,我可不能保证自己有本事从那里掉下去而不损害我们两人的生命安全。
“哈哈哈哈啊!”郝中浩在山腰上站着,已经大笑的弯曲了身体。
望着我和倪贞慧狼狈的样子,好象两滴无力的水珠般滑落下去,越来越逼近死亡,他此刻欢喜不已,痛快不已,舒爽不已。
不行了,停不下来了,这里的地势本来就陡峭,我们又这般迅猛的滚落,雪是如此之滑,我们根本不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停下来。
身上还穿着滑雪服,保护设备,甚至雪橇还穿在脚下,我和倪贞慧抱在一起,可想这种状况中,怎么可能方便脱身。
终于还是到了悬崖边,我已经尽力了,累的浑身几乎都没了力气,还是制止不了自己的下落速度。浑身都积攒了大量的雪,耳边充斥着“咯吱咯吱”的响声,终于还是脱离了断崖的边。我最后出手,希望可以抓住那崖边,可是我和倪贞慧加起来的体重太大了,强烈的惯性让我们同时被甩出去崖边好远。
我们已经离开了崖边的范围,这样麻烦了,我想抓住悬崖的墙壁延缓一下下落速度都不能,只能垂直的下降。
一直落了下去,黄昏十分了,下边已经是一片漆黑,一切都没有预知,死或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两个人的身体还在下落,没有尽头,也没有任何遮挡和保护……
我看见了一根树干横在下方,要命的是那树干还距离我很远。
这是一丝生还的机会,就算不能长久的抓着树干,也可以稍微耽搁一下时间,想想其他办法。倪贞慧已经吓的说不出话了,在下落中,她只会紧紧的抱着我。
我想起了篮球比赛里的一个名词,叫制空。
我现在就需要这种能力。nba湖人队的科比是制空能力相当好的,不过我想他现在也无法将身体于悬崖的空中移向那根大树。
我没有选择,此刻只好在最短的时间内,单手将身上的滑雪保护用具,还有雪橇,一个个的卸下来。解下来这些东西不仅可以让我减少重量,更重要的是我没有随手就把它们仍一边去,而是很规整的向那棵大树的反方向掷去。
由于相互作用力的缘故,我一再的向那棵大树的方向挪移过去,虽然每次都只能移动很小的距离,但是最后我还是能勉强的够到那棵大树的一颗枝干了。
我从天空中高速的下落,此刻一只手扒住那树干,一只手还要拉抱着倪贞慧,我终于体会到日本拉面馆里的拉面被穿白大褂的师傅们一拽一扯的感觉,自己就快被分两半了。
我疼的颤抖了一下,稳住了身体。
在这棵横向生长的大树上扒着也不是办法啊,我得马上想办法,首先是要先将身上这一套麻烦的行头去掉。我已经脱去了不少的东西,至少那雪橇不用再去在意了,都已经被我扔下了山崖。
“贞慧,贞慧。”
倪贞慧害怕的有点呆滞了,此刻被我唤着,恢复了些意识,女孩子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
“恩,钱一,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呵呵,别害怕,我们正在那悬崖底下,不不,是悬崖中间的一棵树上,是郝中浩那个垃圾把我们给推下来了。”我说的轻巧,这个时候谁不害怕。
“恩,我不害怕,老公……”倪贞慧说着,就往下看去。
“呀!”说不害怕,可是当一个女孩子看向万丈深渊的时候,她们都会不禁呼喊起来。
我听见她的叫喊,头一下子就蒙了,“贞慧,别喊。”
她不但喊,身体还在晃动,我几乎被她扯下去。
“贞慧!”我大吼一声。
倪贞慧才怔住了,却还在呼哧呼哧着喘着粗气。
“哎,贞慧。千万别乱动,我们现在很危险。”我的手已经感觉到异常的疼痛和吃力了,毕竟两个人的体重都在我五根手指头上支撑着。
“恩,我听话,老公,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倪贞慧楚楚的眼神看着我道。
“呵呵,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死。”
我语气说的坚定,而现在我所说的绝对不是安慰的话语,是对自己的信任,对倪贞慧的负责,如果让自己心爱的女孩儿十七岁就死了,那还是男人吗?
“恩……”倪贞慧相信我,虽然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不乐观。
“你现在别惊慌,我已经拉着你一只手了,绝对不会让你掉下去,你试着用另外一只手解开身上的滑雪护腕,还有腿上的护膝,最重要的是脚下的雪橇,试一下能不能用双脚蹬掉,实在不行就用双手,我现在还抱着你,绝对不会撒手的。”我给倪贞慧吃定心丸。
“恩,好……”倪贞慧开始解开身上的滑雪装备。
她现在的每一次波动都牵动着我的心弦,因为我的手似乎已经支持不住了,但是却还不能给她说。因为一旦说出来,小丫头一定会非常没有安全感,那时候一激动再闹出来什么乱子就更麻烦了。正所谓祸不单行。
很苦恼的事情发生了,那树干不等我体力不支,就先要“咯吱咯吱”折断下来。
我想我和倪贞慧虽然是两个人的体重,可是一棵大树,怎么也可以支持半个钟头吧,现在我才扒上你十五分钟不到,竟然就要妥协了,很没一点大树精神!
在我们学校的语文课本上,大树历来都是有着坚忍不拔的品质的,由此可见,教科书上的骗人东西着实不少。
树快断了,即使它不断,我也再难支持多久,“贞慧,你好了吗?”我心里急切,嘴上却不敢露出躁动的口气。
“恩……马上……好了。”说着,倪贞慧解下了最后一件护膝,雪橇也被她用力用脚蹬开掉了下去。
“老公,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她抬头看向我。
“放心,你现在注意听我说的每一句话,到时候一定要照我说的做,不然我们俩都可能会死。”我叮嘱她。
“恩,我知道的。”倪贞慧答应我,在这种危机的时刻,她也没有掉链子,一个女孩子,我又还能期待她做出什么呢?
虽然现在社会是女权主意,但是那不过是对待宠物的一种仁慈罢了,一旦遇到真正的苦难,还是要坚挺的男人上。
“好了,你注意到没有,我们头上的这棵畸形生长的树马上就要断了。”
倪贞慧往上仔细看,我发现她惊恐的表情,赶忙道:“不要怕,它断未必就代表我们会死。”倪下雅没有表现的像刚才那样惊恐,她很快又沉默了下来。
“一会儿,它一旦断裂下来,你一定要记住,死死的抱住我的腰,千万别松开,明白吗!?”我用命令的语气向她道。
“我知道了,老公,如果死了,我们也会死在一起的,我不怕了。”
“不会的,傻丫头,我们不会死,至少……”我想说至少你不会死,可是话刚刚说到一般,那树干就不能支持了,“喀嚓”一声响,两人一树一起向下加速度坠落。
那速度,眼泪都快被风吹出来了,然后吹出来后又被风干,反复折腾,终于到底。
我看见下方是一片白色的平面,一点青山绿叶石头都没有,只是一片白。
如果是雪的话那就撞大运了,可惜我看那白色怎么也没有软棉酥滑的意思。
难道是冰?当我和倪贞慧下落到底的那一刻,我头脑终于清醒的看出来,这下边原来是长年冻结的冰河。冰面硬朗,和平地又有什么区别,一旦我们在冰上扎了一个窟窿,下边就是冰冷的河水。我素来怕冷,倪贞慧更不用说,能挺过去吗?
倪贞慧在下落的时候一直很听话的搂着我,她闭紧眼睛,等待命运的安排,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我,抱着我的身体,紧紧的。
没有办法,我只好尽量控制,让自己的后背先着地,然后期待能有好运气吧。
一声“轰”响,我感觉自己的筋骨好象瞬间断裂了一般,似乎浑身的骨头都碎了。
我们冲破了厚厚的冰层,“扑通”掉到了冰河里。
刹那间,我浑身被冰冷的水侵袭,好象要被无数的冰锥扎透骨髓般疼痛,我想倪贞慧一定一样的疼,可是看她却没有一点动静。
我睁开眼睛,发现她已经昏迷了,再抬头看向上空,感觉自己就像是井底之蛙。
还好,这里的水流速度不大,不然,我们要是离开的那掉落下来时被轰破的冰窟窿眼的位置底下,就没有生还的希望了,这厚厚的冰层,我不可能从河下再开一个的。
可是,自己现在浑身无力,在水里口中的氧气也所剩无几,最麻烦的是后背上的脊椎似乎真的断裂了,那我以后即使活下去也是捐了,废柴一个。
眼看昏迷的倪贞慧越来越没有活气,周身缓缓流动的冰水中的冷气袭击着我无法承受,我做了一个决定。
“最后的一丝力气了,希望可以把你送出去,亲爱的,一定要活下去。”我望着倪贞慧紧闭的双眼,想着,自己的眼泪不禁流了出来,和周围和水流混为一体。
我最后亲了她的嘴唇,那柔滑娇嫩的红唇,想必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吻到,然后将嘴凑到她的耳边。
“我爱你。”我张口说了出来,同时口中的氧气在水流中急速的消失。
“喝啊!”我大吼一声,同时左手将倪贞慧托起来,右手使尽了所有的力气,将其猛然推向头上的冰窟窿。
最后的意识里,我望见她被我推的快速的上浮,然后冲出了水面,似乎落在旁边的冰层上了。“我好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亲爱的,我还没有吃了你呢,呵……”我的嘴角露出了最后的一丝无奈的笑意,而后浑身都失去了控制,被河水往更深更远的地方输送去。
眼睛一黑,长眠的闭上了。
夜晚的星辰布满了天空。一道峡谷中,万年的冰霜凝结着寒冷,侵袭着一个女孩子的身体。她爬了起来,浑身上下都结了冻,身体上还有几处口子,流出的雪已经成了红宝石般的冻结。
倪贞慧眼神迷离着在峡谷下方的冰面上行走,左手抱着右胳膊,右手好象绳子般搭拉着,踉跄的向渺茫的前方走去,如同行尸走肉。
“他说过,要我活着,我要活着,至少帮你报仇,然后再去找你,阿钱,不要走太远,等我死了,我们一起去投胎。”倪贞慧心里想着,无力支持的眼皮再一次的落泪了。
那一滴滴眼泪的温度,是这冰封的世界里,唯一的热量,滑过她的面颊,还没有落下,便凝结成了钻石。
她连哭泣的力量都没有了,感觉马上就要倒下,可是他们的仇人是谁还没有人知道,她要告诉爸爸,杀了他!她一个女孩子,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憎恨一个人。
她身上怀着死去的他的寄托,不能就这么倒下。
山谷下的温度在零下几十度,谁也未曾来测量过,而倪贞慧的红色滑雪衫内外全部都被冰冷的河水湿透了,而后冻结,形成了体外另外一件厚厚的冰衣。
她感觉嘴里的热气也消失了,舌头冷的动不了,连心脏似乎也停止了震荡,望着眼前那一望无际的冰川,她多么想叫喊,现在他再也不能帮她了,离开了他,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无力。
“老公,对不起,我不行了……”
“扑通”一声响,倪贞慧侧身倒在了冰川上。
——漆黑的夜晚,天空中的明星成了大自然里唯一的光亮,至少在这大峡谷周围是这样的,远方的一颗金色耀眼的星光徐徐的闪烁着。
金色的光芒越来越大,越来越靠近。
庞大的军用直升机上,此刻正坐着四个人。
杰石坐在驾驶座上操控着直升机的速度,升降。
周墩子没有吃饱就出来了,对我的担心促使他忘记了食欲。
毕云滔眼光迷离的望着窗外,此刻没有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也没有人想知道。
唐风在接到了通知之后,也跟着来保驾护航,身后腰带上着把唐刀很是晃眼。
某天前,在杰石三人接到我的通知,不太情愿的赶来这澳门西星山滑雪场后,到处打听,都没有找到我和倪贞慧的踪影。后来他们寻找蛛丝马迹,在一个目击者那得来消息。
也就是那位卖雪橇的大叔,他说最后一次见到我们就是在那买雪橇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少爷,一个外国人和一个女人。
最重要的消息被杰石抓住了,那位卖雪橇的大叔说,当时我曾经和一位少爷发生过口角。杰石已经追查到郝中浩也来带了这滑雪场,即刻就想到了我和倪贞慧的失踪想必是郝中浩搞的鬼。
后来他又追查到陪同郝中浩前来的一位外国人也失踪了,就完全把我和倪贞慧的失踪原因画定在了郝中浩的身上。
当时没有特别的办法,郝中浩也是香港政府官员的儿子,还在一切都不明了之前就把他强行抓起来逼问也不太好,而且就他那少爷脾气,来ying的也未必就行。
所以,杰石当下定下了决策,要跟倪人王取得联系,让他看在自己女儿的面子上,出面调人力物力来寻找我和倪贞慧。
当时倪人王确实出去办事了,带上了许逐和纲鬼做保镖。
倪家里没有人,陆云和段飞也都忙着各自的事情,杰石最后只好把暂时清闲的虎堂堂主唐风请来了。
唐风为人霸气,到哪里都散发着一股霸王的魅力,也结交了不少朋友,再加上有其他几个堂主的帮助和红莲社在香港的势力影响,从军方要一架直升飞机也不是难事。
就这样,四个人驾驶着直升飞机,在西星山周围展转寻找,此刻已经到了这惊人深长恐怖的雪山大峡谷上空。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上发出“轰隆”的巨大声响,里边的人确却翘首望着那峡谷的深处,一片漆黑,看不见什么东西。
“我说胖子,这个峡谷这么深,不会有老大他们吧。”毕云滔说。
“说是不会,但是毕竟也算是西星山的一片地方,既然是也该找找的好。”周墩子说。
“我觉得啊,这么深的峡谷,掉下去也是死了。”毕云滔说的是实话,如果是一般的人掉下去,掉一百个死一百个。
“杰石,有办法进到峡谷里去探察吗?”唐风发话了。
“我试一下,直升飞机直接下去有点难度,这四周的岩壁也不算宽,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机毁人亡。”杰石担心道。
“要不算了,我想老大不会傻到跳悬崖的吧。”毕云滔道。
“那可不一定,老大是谁了,天不怕地不怕,跳悬崖对他来说还不就是小玩儿~”周墩子回复道。
他们两个废柴都这个时候了也不安生一点,杰石眉头紧皱。
“如果能下去,还是下去吧,我有一种预感,钱一和小姐可能会在这下边。”唐风严肃的道。
“恩恩,我们也这么想,刚才周游了这山一圈,也没个惊险的地方,一般老大要去也得去个常人想象不到的地方。”周墩子和毕云滔齐声道。
杰石此刻真想把他们两个的嘴用针给缝上算了。
“好的,我试着下去,但未必能下的很深。”杰石回答唐风的话。
“恩。”唐风道。
“大家坐好了,飞机马上要有一个俯冲。”说着,还没有等各位有所准备,杰石娴熟的一推方向杆,按了头上几个不知名的按钮。
直升飞机马上侧头向下俯冲,快如闪电猛兽。
“我靠!杰石!你以为你是飞狼啊!”毕云滔道。
“疯了!都疯了!”周墩子和毕云滔抓抱在一起稳住平衡道。
——直升飞机沿着崖壁缓缓的前行,杰石控制的很好,大概距离地面有一百米的高度,巨大的强光灯开着,摇转着照射在地面上。
在灯光的金色效应下,四周的黑暗全部被打垮,几乎没有一处是可以隐秘的。
唐风也在暗中赞叹杰石的驾驶技术,“杰石,怎么学会驾驶飞机的,这可是军用飞机啊。”唐风少有的对别人感兴趣道。“以前参过军。”杰石简洁的解释道,语气告诉唐风他不想再回想过去的事情了。“哦。”唐风也很有眼色,不再追问。
不过,周墩子和毕云滔这两个废柴流氓就没那么聪颖了,根据这个话题,一连调侃了杰石五分半钟。直升飞机依旧缓慢的行驶,周墩子和毕云滔滔两人分别被忍无可忍的唐风打了个暴栗,现在头上肿着个包,嘴里不敢大声的嘟囔着,看向窗外,眼睛跟着灯光寻找我和倪贞慧的影子。
“那里好象有个雪橇。”周墩子眼睛尖,看的真切。
其他三个人同时望去,果然有两个雪橇,分开的散落着。
“我们去看看,杰石,能将直升飞机停下面吗?”
唐风心里记挂着倪贞慧超过记挂我,毕竟是多少年看着她长大的,在他心中,倪贞慧一直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这里的地势不好,看来很难下降了,你要想下去,除非用降梯。”杰石解释道。
本来还好奇着想下去玩玩的周墩子和毕云滔一听要爬云梯,一个个害怕的不吱声了。
“降梯子吧,我下去看看,你在上边掌握好飞机就是了,还有你们两个!给我努力注意四周的动静。”唐风喝令周墩子和毕云滔。
“却!”周墩子和毕云滔同时小声不屑道。
杰石下降云梯,唐风艺高人胆大的顺着爬了下去,身边冷风呼啸,唐风担心小姐,心中又沉了一沉,赶忙加快下爬速度。他身手矫健,虽然断了一只手,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
到了地面,他跑去拾起那一双雪橇,是女用的式样,想必小姐应该就在这附近。
他也没给杰石示意什么就径直往前走,杰石聪明的领会了,缓慢的驾驶着飞机跟着唐风的脚步。大约行走了有二十分钟,刚开始十分钟唐风是用跑的,后来实在体力不支,这里冰天雪地里,风冷呼啸,非常折磨人的身体,唐风纵然是一堂英雄,也有些吃不消了。
想到这里,在这鬼天气下,小姐那柔弱的身子又能支持多久,唐风的心里乱如麻。
前方隐约的灯火,阑珊的星辰下,一个娇小的人影趴在冰面上,身上还穿着红色的滑雪衫,整个人布了厚厚的一层白霜,大风吹拂着她那已经结冻的头发,时而飘荡一下。
凄美的倪贞慧,此刻已经和冰天雪地浑然一体。
“贞慧!!”唐风大吼一声,奔跑了过去,他一个大男人,四十多岁了,第一次有热泪盈眶的感觉。
并不十分湍急的河流,好象一条白绸在汹涌的摆动着。浑然天地,一片白茫茫的西星山下,偏远的郊外,有一座鲜有人问津的小村庄。一条小舟,此刻正行驶在河面上。
如此冷迈的天气,妹妹的侧脸却带了滴汗珠,正在奋力的撑着桨。
真实难以想象这样一位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可以娴熟的控制,让一条小船在河水的流动中不做任何移动。船中还有一个男人,正在向河中央撒网,而后娴熟的向船上拉着网线,里边装载了不少的雪鱼,这是大冬天里河水里依旧存在的鱼的种类了。
雪鱼畅游在水中,银光闪亮,欢蹦乱跳。
这种鱼一年四季生长在冰河中,时间长久了便吸收了很多冬天水藻等有机物的营养,所以非常有价值,拿到世面上卖一天,就可以赚回来其他季节里打四五天鱼的收成。
不过,得到的多,危险性也就越大,冬天里,这冰冷湍急的河水绝非一般的水手可以轻松应付的。
“哥哥,为什么这么辛苦啊,天气这么冷,河流也急,村子里的人都休息了。”
妹妹的皮肤属于那种健康的黑色,一脸的天真烂漫,看着自己的哥哥那强壮的胳膊一把一把的将鱼网拉上来,脸上露出了疑惑。
“呵呵,丽丽,就是要在别人都休息的时候,世面上难找到个卖鱼的,所以我们现在出来打渔,才能挣更多的钱,将来你要出嫁,哥哥也好给你准备点嫁妆啊~”哥哥很是厚道的回答。
“哥哥!说什么呢!我才不要嫁人,哥哥也别娶媳妇了,咱们兄妹俩就这样一辈子互相照顾不好么?”妹妹有点不成熟的道,她笑盈盈的望着哥哥。
“咱们爹妈死的早,他们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给你和别的女孩子一样的幸福,你没有化装品,没有好看的花衣服,但是,哥哥一定要给你攒出一点嫁妆钱,我的傻妹妹,你现在不想嫁人是因为你还小,等再过两年,嘿嘿,哥哥可就看不住你喽!”
男人将网里的鱼全部倒进鱼篓里,望着这么多的丰收,他乐的喜开了眼。
“那些花衣服算什么,化妆品我也不想要,学校里的男生都是些笨蛋,还是跟自己的亲哥哥在一起温暖的生活好,我才不嫁人。”妹妹嗔怪着哥哥。
“傻丫头呀!好好撑好你手中的桨吧,别多说话了。”男人平静的道。
“哥哥!!”妹妹突然一声尖叫。
“怎么了?”难得听见妹妹的一声尖叫,在他眼里,女孩子从来都是文静的,要他一个女孩儿出来帮忙打鱼,作为男人,他也是迫不得已的难堪。
“你看那远处,岸边好象有个人,趴着,是不是死了……”妹妹毕竟是女孩子,看了一眼就害怕了,眼角甚至带了泪花。
“别害怕,不就是个人吗?死了又怎样,有哥哥在,不用怕。”男人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颤抖着,这个年头,在这样的小山村里,谁见过死尸伏河岸这种大场面。
“哥哥,我们去看看吧。”丽丽天生的善良作崇,说。
“恩,好吧。”男人考虑了一会,还是将船撑向了远处的岸边。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了,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片,点了一盏油灯。
“咳咳……”我想出声音,可是嗓子里好象灌了沙子似的,只能咳嗽两声,而且更难受了。身上疼痛的不能动分毫,浑身都冷,但又不是特别冷,或许是冷到极端了吧,这个时候,我又发现了房间里的火炉还在燃烧着木柴。
原来自己是在柴房啊,看来这次是有幸获救了,不过,不知道贞慧现在怎么样,记得那天我……“呃!”我一想事情,头突然开始疼痛,从外圈向脑子里剧烈的疼痛。
不敢再回忆了,只好半睁着眼睛看着黑暗的世界,不知道是哪一家好心人救助了我。
我轻轻的开始呼吸,让自己的气息贯穿喉咙,希望可以进早的能说话,如此也可以表达我的意愿,这里应该还是澳门吧,我不可能一直漂流到北大西洋,呵呵。
根据我的判断,我本来是掉进了冰窟窿里,然后在河水里随波流动,幸运的漂到了河边下游,然后被好心人救助上了岸。
恩,这次我的命还不错,最重要的是在下身体素质好,没有被冻死,在河里也没有完全的窒息,不然就算是神仙也没有办法了。
想着,我的头又开始有些疼,再也不敢想下去,恐怕一旦脑袋炸裂可就麻烦了。
现在身体刚刚有些好转,我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疗养,然后恢复,回香港去见倪贞慧。
有点精神了,心里有了寄托,毕竟就有了希望,以后还要做很多事,现在先睡觉吧。
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多么冰凉了,想必是好心人帮我换过了,我的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意,模糊的睡去。
清晨,空气流动的声音响起,外边亦有了些响动,我挣开眼睛,望见的是一位小姑娘在靠近看着我的脸。这为小妞身材不高,体形还不错,长相也挺好,只是大概因为生长在农村,没有很好的生活环境,皮肤有点黝黑了,不过是健康的黑色,整个人看上去不仅好看,还有些性感。
但我还是被吓了一跳,因为她靠的我太近了,试问一人清醒后看见一双如此大的眼睛在相距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盯着自己,你是什么感受?
“你醒了?”女孩儿问我道。
我嘴巴支吾了两声,感觉还是说不出话,只好点点头。
“呵呵,我和哥哥救你回来的,你被冰水感染了嗓子,要疗养一断时间才能好,这里是罐了草药的稀饭,你能自己喝吗?”说着,女孩儿端了一个比较古旧的瓷碗在我面前,上边还冒着热气。
我试着挪动一下身体,片刻疼痛难忍,感觉整个骨头架子都要碎裂般难受。
我摇摇头,苦笑着,示意自己还是不能动。
她笑了一下,也没有太在意,“那我喂你吧。”
说着,她扶我靠起来,然后将那碗沿靠在我嘴边。
我只好像个乖宝宝似的,被一个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女孩子照顾。
喝着那碗里的热稀饭,听说还加了可以治疗我嗓子的草药。
我感觉整个人暖和了起来,或许是在那冰冷的深潭里实在太冷了,所以带了外界以后,再冷我也不会感觉冷了,据说这个就叫做崩溃疗法。
在喝稀饭的时候,我看见了在远处的一张古旧的断了一个角的桌子上,摆放着我的鄂鱼钱包,还有里边已经湿了又被烘干摆在一边的大叠钞票。
我心里笑了,看来这一家人真的一点也不贪婪啊,加上那钱包里的银行卡,这一共就是几百万啊!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一辈子也赚不来的。
就这样,我被照顾了两个星期左右,前后了解了这个贫困家庭的情况。
这座山村叫西村,和西星山接壤,但是村子里穷困潦倒,也不敢高攀华贵的西星山,于是索性就叫个西村。村子里有大约几十户人家,两百多口人,救我的两兄妹都是这里的渔民。哥哥叫吴柱,他的名字很是不吉利,容易让我想到无助。
妹妹的名字叫吴丽丽,这还算有点时代特征。
在前几年的时候,澳门发过一次洪水,两兄妹的父母就死在了那无情的潮水中。
于是,两兄妹从此相依为命,还好做哥哥的很有本事,是村子的打渔能手,所以妹妹从来也没有饿着过。不过,家里的光景也就能保持在不挨饿的基础上,再想享受幸福的生活就不大可能了,而吴丽丽的学费都是吴柱一点点辛苦攒下来的。
有一次,几十里外的县城上吴丽丽所在的学校突然要补书费,哥哥还去卖了血。
这是吴丽丽偷偷给我说的,哥哥一直以为瞒着她,其实他所做的一切她都清楚,那一次,吴丽丽在课堂上哭了很久。
两兄妹艰苦的生活,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的,等到妹妹出嫁了,吴柱也算是熬到头了。
我无奈,澳门在我的心中一直是座豪华的赌城,人们出手就是几万几十万的的消费。
现在却存在如此偏远艰苦的地方,看来任何地方都有贫富差距,而且还不是差一点两点,有时候,这差距可以要人的命。
命是可以用钱买的,这句话在一定条件下确实有效。
我曾经说过要带他们离开这里鸟不拉屎的地方。但是两兄妹听后同时摇头。
他们虽然向往幸福的生活,可是,仍然抛弃不了故乡这两个字,已经贫穷惯了的人,若有一天突然头上掉了一块馅饼,他会惊恐的吓死。
我看自己改变不了他们的思想,但是我并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我还有未完成的夙愿。虽然我知道作为哥哥,吴柱看上了我,希望把妹妹嫁给我做个依靠,虽然我也感觉出吴丽丽那小丫头对我出奇的关心和好,她很显然是喜欢上我了。
但是,我必须走,爱情不是这样来的,一相情愿一点用处也没有,我真正的爱人还在远方,她的生死一直在牵挂着我的心。
贞慧,为了她,我不能再耽搁了,现在说话动作都没有问题,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单挑十分之一个唐风应该可以抗的过去。
当我向两兄妹辞别的时候,哥哥送了我很多家里采来的山里的珍贵草药,都是不舍得卖,准备留着给妹妹当嫁妆的。我本来不想接受,可是盛情难却,就收下回去给杰石那个当代华佗做做研究吧。而吴丽丽,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曾经说过,不会喜欢任何除了哥哥以外的男人,现在真正的食言了,吴柱那天在船上说的没错,女孩大了,心思就多了。
她趴在我怀里哭了很久,我抿着嘴唇,即使不忍心,还是要将她最后推开,“丽丽,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妹妹,我来做你第二个哥哥吧。”
小丫头盈盈的泪花闪着,望着我不知所措。
我没有必要收到她的回答,等她再长大一些或许能明白现在我们彼此的处境,爱情是不能靠培养的。我最后亲了她的侧脸一下,将钱包里的四千元钱拿出来,留给了吴柱三千,自己留一千回香港当路费。当我再将手机号留给他们,让兄妹俩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的时候,这短暂的辞别已经进行了快一个小时,不能再耽搁了。
我微笑着一点头,一语概过千言的说了句“谢谢你们。”就转身离开。
背后两双不舍的眼神,一双还在涌着泪水,吴柱紧紧的搂住了痛哭的妹妹。
村庄河边,冰霜截流,天空的蔚蓝好象一座天然的穹隆,笼罩着我。
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山峦,我还要走多远才能见到倪贞慧,我邪邪的笑了一下,眼神里的憧憬和期盼射向天际。
倪贞慧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她被营救后的第七天了。
唐风尽请名医,再加上杰石的督促和调配最适当的药物,有了完美的环境和豪华舒适的照顾安排,倪贞慧渐渐的恢复了知觉。
由于唐风所带领的营救队救护的及时,贞慧才有了一线生机。
当时,唐风见了倪贞慧,没有犹豫半分,抱紧她冰冷的身躯,而后示意杰石将直升飞机的旋梯放下来。唐风再强,也无法一只手既抱着倪贞慧,同时又能爬旋梯。
他先将倪贞慧的身体绑在身后,而后再去攀爬那梯子,清冷的皓月下此情此景绝对堪称一绝。终于将其移动到飞机上,暖气开到最大,杰石几人一个劲的问倪贞慧我的下落,可是她依旧长眠不醒。杰石只好再继续原来的地毯式搜索。
然而,再也没有发现我的踪影,杰石只好暂时将直升飞机驾驶离开。
倪贞慧身体一直很虚弱,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在冰河的层面上一直趴着,试问谁能受的了,她能活过来可以说全是因为对我的爱,和对我们仇恨的寄托。
倪贞慧清醒过来后还是很虚弱,一直无法动缠,也无法说话。
她一直只是哭着,当有人在她面前问起我的下落时,她一直不停的流泪。
可是,又无法靠语言和动作表达自己的意愿,其他人也只好做罢了,不然没问出我的下落,反而将倪贞慧再吓出毛病来可就坏了。
当她终于能出声的那一刻,首先喊到的就是我的名字。
“钱……一……”沙哑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周围负责看护的人全都眼光一亮。
倪贞慧一直住在澳门的最好的医院里,几个保镖轮流看护她。
唐风索性也不回香港自己的堂会了,就看守在倪贞慧身边,不仅是为了倪老爷子,自己对倪贞慧也有一份叔父的感情在。
包括杰石,周墩子和毕云滔都还没有走。
倪贞慧自从能说话了,虽然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但是仍旧尽量将语言表述清楚了。
她毕竟是全校学习成绩的第一名,用最短暂的词语来概括了我的下落和是谁害了我们等等一切原由都被她一一陈述了出来。
“他妈的郝中浩这个婊子!”周墩子听后第一个骂了出来。
杰石面露狠毒,毕云滔也新鲜的沉默了。
唐风紧皱着眉头,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这件事,大概要找倪老爷子才能最后做决断了。”唐风道。
周墩子拿出自己的海盗枪,要马上去干了他们郝家夫子。
但是,杰石心中有数,既然郝中浩做了这么一件恶事,郝家身为政府官员,一定会做相应的防范措施。郝家很有可能用很多利益去诱导倪人王,到时候,反正自己的女儿没有事,倪人王就未必肯出面做我新六堂的靠山了。
而没了倪人王,为我报仇,只靠目前我们新六堂的实力,简直是开玩笑,可能还没到政府的门前,就被警察给打成蜂窝煤了。
杰石阻拦住意气用事的周墩子,叹息的想,却也难以找到好办法。
“你们……咳咳……”倪贞慧又说话了,四个人赶忙又将目光看向她。
“你们觉得,钱一他,还能活着么?”倪贞慧用渴求的目光望着各位。
可是,此刻谁也不敢出一句话安慰她,所有人都知道掉进那冰窟窿里的后果,这个时候拿谎言来欺骗她,那么以后谁又来圆谎呢?
医院的单人豪华病房周围顿时沉默了片刻,传来了倪贞慧轻灵的哭声,她的眼泪掉落到白色的被单上,是那样的无力,无助。
几个人最后还是决定先回香港再做定夺,毕竟郝家是倪人王的合作伙伴,一旦双方树敌,郝家要是和谭浪联合了起来,那么红莲社在香港就有了好看了。
唐风在这么大的事件上,也不好善做主张。
再一周过去了,倪贞慧的身体已经有了很大的气色,起床上学应该是没问题了,眼看一个活泼开朗的漂亮女孩儿又浮现在眼前,唐风见了很是喜人。
时间不早了,几个人筹备了一下,就准备回香港。
两周后的当天下去,五个人连同十个保镖手下一起坐上了回香港的飞机。
在飞机上,倪贞慧一看到空姐就想起当初和我在一起怄气的场景,忍不住又是哭又是笑,真的觉得自己再这么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可是我要她活着,她只要生存,对我又有另外一种寄托。
“阿钱,我到底该怎么办,你就这样丢下贞慧了吗?”倪贞慧望着飞机窗外的景色飞流而过,心中黯然的想道。
香港的一条柏油街马路上,一辆崭新的白色宝马迅弛三二0正在急速的行驶。
“欢笑啊!开慢点,我们不急。”肖小雨坐在后排,向前排负责驾驶的干欢笑平静的道。
“雨哥,不能等的,刚刚联系的谭浪,那边没有一哥的消息,只有类似的一个比较有趣的消息,就是一个叫龙剑的剑客曾经被一个拿着黑剑的厉害的家伙所伤,我想那拿着黑剑的人,想必就是一哥了吧!”干欢笑说话间丝毫不减慢汽车速度。
“我们带来的那二十多个精鹰兄弟里,正在各个地方盘查,也都有了消息,可是没有一丁点的强哥的消息。”张柯拿着自己银亮的匕首,细心的擦拭道。
“哼,那么看来,只有倪家的红莲社的可能比较大了,我们现在就去查,张柯可有什么关于这方面的消息。”肖小雨问道。
“消息到是有,不过也不太确切,据说在最近的一段时间,一个叫钱一的人加入了红莲社,连续攻占了香港原和一区和油麻地的领地,而且被红莲社的老大倪人王封为新一代的堂主,组建了新六堂。只是……”张柯支吾着。
“你尽管说就是了。”肖小雨大度的道。
“我个人认为,一哥不会去参加这种势力吧,一个小小的堂主,还不至于诱惑一哥,毕竟……”张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干欢笑抢道。
“毕竟老大他连我们黑龙会的老大这把交椅都不愿意坐,又怎么会垂涎这小小的堂主位置呢?”干欢笑补充道。
“呵呵!是啊,可是既然有了消息还是查一下好,毕竟都来了,但愿黑公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吧,可以顺利的带老大回去。”肖小雨这句话貌似是说给车里的其他二位,实则是说给自己听的。
干欢笑的手中,那白色的宝马迅驰三二0,好象一道挥舞飘动的白色绸子,正在迅猛的传导着速度的传承,追风逐影。
而此刻,另外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也正从同一个方向开来。
黑色的奔驰是最新出产的型号,里边,倪贞慧忧愁的脸色望着窗户外的风景,欲哭无泪。唐风,一脸的严肃,正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周墩子擦拭着自己神奇的海盗枪,准备把里边的一颗子弹奉送给郝家父子。
毕云滔滔咬着嘴唇*笑着,脑袋里尽皆装着怎么破坏那些丑陋的政府官员的个人电脑和整个政府网络的计划。
而杰石则专心致志的开着车,由于对我的死的歉疚和对郝家的愤怒,他今天特别的焦躁,开车也较真起来,不过一会儿工夫,已经超越了十几辆相同等级的跑车。
“杰石,我们现在去哪里?”唐风问道。
“先回我们新六堂的领地,把钱哥的丧事置办一下……”杰石说着,看了一眼倪贞慧红肿的眼睛又有些颤抖,不敢再往下说去。
“恩,知道了,那我也跟你们去吧,我那虎堂最近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唐风回应道。
“恩。”
杰石没太注意唐风的语言,而望见倪贞慧憔悴的样子,再想想我平日里对他的兄弟般的恩情,顿时手中的驾驶又迅猛了几分,车子的速度疾如闪电穿越过一条条路口。
“杰石,不至于开那么快吧?”唐风皱眉头,在风一般速度渲染的车子里望着驾驶座上的杰石道。
“唐风堂主是香港人,自然不知道大陆的风俗,所谓头七,就是人死之后七天内便要树灵牌,守灵棚。现在钱哥已经去了将近两个星期,再不快带内置办丧事的话,恐怕我做手下的也难以心安吧。”
杰石丝毫不减慢车子的速度道。
唐风无言以对,他虽然心中所想既然人都死了,又何必在乎那么多的风俗,但是,当着杰石的面子也不好说出来。车子已经过了几条街,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就快到达油麻地一区。在一个转弯处,一辆白色的宝马三二0同时驶来,两辆车飞驰了一个对头,向着同一个方向。那辆白色的宝马好象有要跟丰磊一争高下的意思,虽然开始时候稍微差了一个车头,可是丝毫不怕出事故,竟然在狭窄的转弯处和丰磊叫上了劲。
杰石此刻心乱如麻,心中一团火在烧,又怎么会懂得忍让,既然要来,那就拼个你死我活。两辆车并驾齐驱,在公路上显现出了一场难得的风景。
杰石感觉遇到了平生最难见的对手,他从小就跟着父亲巡游各地,有着天生的驾驶天赋,可是今天还真不好说胜负。眼看前方就只剩下一条狭窄的跑道,如果两辆车还想同时驶过去,那就是玉石俱焚的结果。而身边的那辆白色的宝马依旧不依不饶的跟着,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杰石见此,也失去了人性。
想死,咱们就一起死吧,到此,那两白色的宝马已经逐渐依靠娴熟的技术,超越了丰磊一个车头。杰石怒火中烧。
“杰石,别较真了,别忘了小雅还在车里。”唐风提醒他道。
杰石的脑际好象打了一跟催眠针一样,终于清醒过来,逐渐简慢了速度。
最后整辆车被宝马超越。
白色的宝马在超越了丰磊之后,却没有一直进入前方的狭窄的跑道,而是停在了一旁。
杰石见那车停下来,自己也下意识的停车。
“欢笑,为什么停车?”肖小雨奇怪的问道。
干欢笑飚车,他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所以也没有太注意身边那辆黑色的奔驰的速度。
“有一个不错的对手,我想看看是谁。”干欢笑笑着道,而后打开了车门。
肖小雨没有办法,随即和张柯一起打开了车门,出去。
而这边,杰石也不示弱,开门下车。
随后,唐风,周墩子,就连倪贞慧也好奇的下车出来,只有毕云滔懒洋洋的躲在车里。
几张眼睛多目相对。
肖小雨本来想干欢笑会对对手一番礼貌尊敬,打打招呼也就完了,没想到,他第一眼看上的竟然是倪贞慧。
干欢笑跟过去,根本不看一眼杰石,就直接来到倪贞慧身边。
倪贞慧有点害羞的身体一缩,看眼前这个一米八几个大男人怎么向自己走来?她也好奇的紧。
干欢笑丝毫没有羞涩的意思,很大方的走过去,“这位小姐,好漂亮呀,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来我家的车子上坐坐?本人一定给小姐最美妙的速度感觉。”
干欢笑本来也是想和杰石交涉一下开车的技术感情,可是一旦看见了倪贞慧的倾国倾城,他就被迷失的连魂魄都没有了。
“我……”倪贞慧红着脸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姐……”干欢笑好色的眼神望着她,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唐风一个背手勒脖子给旋转了三百六十度。
当两人的目光对视的同时,干欢笑感觉那是一张吓死人的严肃的面孔,可是他却丝毫不害怕,虽然武艺和力量都不是唐风的对手,他还是尽力抵抗着。
唐风见干欢笑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猛的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
可是,唐风的掌风还没有波及到干欢笑,只感觉自己喉咙处一凉。
对手眼疾手快,动作速度宛如影子一般,那正是张柯的匕首,闪亮的带着寒气的银光,逼迫向来稳重的唐风也是一阵心跳。
那匕首已经贴在了唐风的喉咙处,张柯从身后露出一双冷目,深沉的道,“不想死就松你的脏开手。”
唐风虽然没有松手,但是,意识也在一刹那被转移。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阵势,除了那一次和我的意外打斗,像这样难以预测的高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竟然一声不吭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来到了自己身边,这又会是哪一路敌人呢?唐风在想着,手上的劲道不觉间已经松开了少许。
可是就是这所谓的少许空隙,干欢笑已经抓住。
他看人的双眼向来凌厉,这凌厉并不仅仅是看美女,待到有紧急情况发生的时候,自己也义无返顾发挥那出色的眼神和洞察力,反应力是他作为一个顶级车手的法宝。
干欢笑一个翻身,从唐风的手中脱身,顺手从自己腰间拿出那用来对付紧急时刻的短剑。
眼看那短剑逼近了丰磊的脖子,可是此刻的杰石还没有弄清楚这是哪一回事。
杰石正在愣神间,于欢笑的短剑已经在其脖子上落下,慢慢的扎出了一滴血痕。
杰石终于意识到,问题来了,他斜眼望向于欢笑,问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呵呵。”干欢笑灿烂的笑着,“本来我是对你的车技感兴趣,但是现在我对你身后的小妞更感兴趣,所以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带她走,你们就没事,不然,你们在这的所有人都得死!”
“哼!异想天开!”唐风愤怒的吼着,可是无奈此刻被张柯暗算了一道,无法脱身,不然他手中的唐刀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杰石还没有回复,于欢笑又逼问道,“快回答吧,你们现在的局势,最好选择最有利的答案。”
他也不想刚刚来香港就大开杀界,不过眼前这个女孩子的容貌确实是让自己惊叹了一把。他从来都是为了美女不惜舍弃生命的,这一点的好色和毕云滔不同,毕云滔的名言是:“有钱有美女有毒品有网上固然重要,但是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杰石眼前亮了,他的眼神的突然变化让干欢笑也不禁有些好奇。
他不说话,只等待远方的另外一个肥胖的伙伴发言。
“说到局势,还不知道谁优谁劣吧?”说出如此文邹邹的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刻正用黑洞洞的枪眼贴着肖小雨太阳穴的周墩子。
“小雨!”
“小雨!”
干欢笑和张柯几乎同时喊道。
望着唐风的笑意,张柯阴险的冷言道:“他妈的,你们这下可真把事情搞大了。”
唐风不卑不亢的回答:“你们刚才叫他小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唐风哽了一下,思索后,又继续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依照各位的身手,在香港我又没有见过你们,不会是大陆的黑龙会吧?”唐风试探道。
“哼哼,既然知道,还不赶快放了我们雨老大!”干欢笑皮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唐风一阵狂笑,笑的在场的人都莫名其妙了。
“闭嘴!”张柯恐吓他道。
“周墩子,握好你手里的枪!告诉你们,黑龙会肖小雨!你们今天招惹了香港红莲社!在大陆我不敢说什么大话,可是你们竟然敢来香港放肆,就别怪我们红莲社不客气了!你们三个人他妈的谁也别想回去!周墩子开枪!”
周墩子逐渐扣动手中海盗枪的扳机,只要一个刹那,肖小雨便被贯穿太阳穴,可是他现在却仍旧紫气凝神,冷静的思索着唐风的话。
而周墩子已经箭在弦上拉弓起了。
“阁下慢着。”肖小雨根本不在乎生死的冷静道。
周墩子见他如此冷静,生死就在一刹那,反而如此淡然,心中也是敬佩了一下,没有立刻扣动扳机,到要看看这个叫肖小雨的家伙还有什么花招可使。
“你还想耍什么花招?”周墩子冲肖小雨不屑的道。
“我只想说,这位兄台,你想用两条命换一条命,值得吗?”肖小雨淡然的道,就好象那黑洞洞的枪口此刻所指的并不是他一般。
周墩子愣住了,他可没有想那么多。
肖小雨见他犹豫,心中已经有了计策,又继续道:“欢笑,张柯,听见没有,人家要杀我,你们手里的刀可要上紧了。”
干欢笑和张柯同时应和了一声,刀身更贴近了唐风和杰石的喉咙。
周墩子手中的枪颤抖了。
“我死了是一回事,紧接着就是你那两位同伴的死,然后剩下我方的两人对你一人,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等你死了,那位小姐可就好看了。”肖小雨威胁周墩子道。
周墩子越加犹豫了,手指也从扳机处退了下来。
肖小雨看时机成熟,又继续道:“我看咱们还是讲和吧,两家同是大门派,一个大陆一个香港,何必伤了和气。”
说着,肖小雨大胆的伸手去播开周墩子手上的海盗枪。
枪被播到一半的时候,周墩子依旧没有反抗,他可从来没有遇见过向肖小雨这么狡猾的对手。
“胖子!别被他骗了!就算你把枪放下,他也不会放了我们的!”杰石此刻对着周墩子大吼道。
周墩子心中一清醒,又用力将枪口对了回去,重新贴上了肖小雨的太阳穴,还恶狠狠的喊了句:“你给我老实点!”
肖小雨暗中摇头,看来得再想别的办法。
黑龙会这边还没有决策,而杰石又想出一个人,虽然这个人没有多大用处,但是现在每个人都有人牵制,只要出来一个能有缚鸡之力的家伙,形势便可以因为他而扭转了。
“毕云滔!你他妈的是个男人就给我出来,把眼前这几个家伙杀了!”杰石大声叫喊。
片刻,那辆黑色的奔驰里没有丝毫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