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爱死她了!(本章免费)
我高兴,我想赶快回家,回到自己的房间做私人的事情。
但是,我突然发现了一个不是很大的然而确实又是很大的问题。
我的自行车没有了。
我当然不敢去找那传达室老头索取,况且,即使要来多半也已经是寿终正寝了。
我可怜的车子啊!跟了我这么久、可怜的我啊!没有走路了这么久、只好步行回家了。伴着月色行路,我心静如水。
一路上我都在想刘宁今天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渐渐的我忘记了刚才的楼道艳遇。晚上十点钟了,我还在漆黑的路上跋涉,双手插在裤兜里。
有些牵挂刘宁,不知道她现在安全到家了吗。
我越来越担心了,天都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家,长的这么漂亮,我真担心有什么意外发生。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坏居中的主意,那就是:为了刘宁的纯洁不被别人先行玷污,我是否可以先有些措施。
也就是说我,我想先霸占了她,这样,无论怎么说,不管以后怎么样,她始终都是我的人了,呵呵……哈哈……爽死……我怀着无比龌龊的思维回到家,爸爸出差了,妈妈给我开了门,我进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今天上晚自习,我的车子也丢了,走着回来,所以晚了不少。”
“吃饭了吗?”
“恩、已经吃过了。”
“那就快洗个澡,学习一会儿,早早睡觉吧。”
“恩,好的,妈妈。”
我低头抿嘴进去自己的房间。
我回到卧室,开始全力想象今天的事,我开始完成大事件……我开始喘息,我很爽……我累了,我睡觉……我进入了梦乡……我梦见了刘宁……好奇怪,我竟然沉睡着,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浸湿了枕头……
风流泪,梦缠绵,思悠远。
……生活好象过了期的防腐剂,我怎么丝毫感觉不到自己是正直当年的青春少年,却发现自己是个摇摇欲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吐血身亡的社会小混混。学生时代的生活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每天过的都是一个样,没有特点。
诸如好似我昨天的生活,如此这般的就这样过了一周左右。
我实在挑不出什么和昨天不一样的地方来告诉大家,惟有的几处意外,也算是学习生活中的小插曲吧,我把它们一一的列举出来。
第一件事:
刘宁这些天总是和吴权全在一起。
其实也不怪她,吴权全是班长,学习确实也和刘宁不相上下,刘宁平时有一些不会不懂的题目就会去找他请教。
吴权全家里很有钱,他爸爸——周亚年是做生意的,全市前几名的大富翁,他妈妈是开饭店的。虽然都不算是有文化的父母,但是,他们花大价钱聘请全国一等的教师给吴权全补习和提高学习成绩,效果可见一般。
我无话可说,毕竟自己比不上人家,以前刘宁也曾经问过我几次问题,只是在下才疏学浅,只能窝囊苦笑的告退。
郎才女貌,豺狼虎豹。
第二件事:
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中考的座位排次,我有幸被安排坐在刘宁的后面。
这样,我既可以近距离的从思想上占有她,又可以多少窥视她的试题。
如此,我可以尽量的接近她的分数等级,我们才有希望能考上同一所高中。当然,这样的安排也是有隐患的。
我很担心自己考试的时候心静不下来,毕竟前边有一个极其正典的美女,而且是我梦寐以求的幻想对象……自己很有可能会怯场,这点我一定要把握好,既不能浪费这次贪婪的幻想的机会,也要把握好机会把中考考好。
希望那天刘宁能穿的漂亮些,最好是牛仔毛边短裤,我最喜欢看女人的美腿,那顺滑细长的肉感让人受不了,我心里很洋溢。
我暗自给自己鼓劲,我一定要胜利!我一定要好好的在精神上霸占刘宁。
第三件事:
中考的填报志愿时间是在考试之前的,这样的规定多少有些漏洞,肯定会扼杀一些有分数没胆识的学生。
我根据自己三次质量检测的成绩简单的选报了市里的一所中游级别的高中。交志愿表那天的凌晨,因为看世界杯,我迟到了,没有窥视到刘宁准备报考什么学校。
问一些同学也没有人愿意告诉我,男的则投来嫉恨的目光;女的不光不会说,还不停的长舌,宣扬我是大涩狼,看上了刘宁。
事实没错,我是早就看上她了,而且我也确实是个大涩狼。但是,我这人比较内敛,不想张扬。我也不好意思问刘宁。
一次,我终于忍不住去问她,收到的回答是:“你猜啊!我不告诉你,等你考试分数出来,告诉我,我才给你说,看你有没有资格知道,嘻嘻……”
她那甜美的声音差点让我晕倒。
她这是在鼓励我吗?算是吧!或许她也一直喜欢着我呐!就等着我考出好成绩和她一起上同一所高中,然后远走高飞……恩!一定是这样!我要加油了!我这样的安慰自己。
我没有得到刘宁报考哪所学校的情况,不免心里有些失落。
但是,回过神来想想,其实这张填报单子也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
等分数出来后,大家家里有钱的则拿钱砸的拿钱砸,有背景的则找门子的找门子,弄不好一个小学生,都能上高中;再弄不好我那做网管的苦难兄弟都能上高中,到了那个时候,这张志愿表俨然成了厕纸。
教育局真是浪费国家园林资源,白白用了这么多宝贵的树木制作志愿表,就是为了冠冕堂皇的执行考试录取规则,其实内幕却黑暗无比,可气!可泣!
……其他再没有多么特殊的事情了,每天都过的很平淡,当然也很疲倦,是身心疲惫的那种。
一些吃坏肚子啦,被丑女生恶心啦,去恶心漂亮女生啦,被老师辱骂啦,在背后辱骂老师啦,买了辆新车,想刘宁出神和某混蛋撞架又变作旧车啦……等等的一些生活的琐事我也不愿多提了。
现在的日子就是等着活或者等着死,等待中考的缓慢降临。
没本事损人利己,没机会见利忘义,没胆量违法乱纪,没钞票骄奢音逸,……我就是这样一个下贱的坯子,就是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男孩。
可是,我毕竟还是一个男孩,不象一些同龄人,已经是男人了,当然不是指在心理上,是在生理上的男人。
抽烟喝酒就不用说了,打架骂人说脏话是常事。
男人的主要问题在于是否跟女孩上过床,干过女人的就是男人,还是处男的就是男孩。
我们学校的那些个男生,耍流氓,看低俗片,上课公然和女生**,开房间,钻树林,还有几个人中途无故退学,我强烈怀疑是否是因为得爱滋病了,以致于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喝教室里的纯净水。
现在的我还是个男孩,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悲哀。
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缺点一堆的,一无是处的我,只好愚昧无知了,只好暂时这样苟且偷生。
……战斗已经开始了,我的枪还没有擦亮呢。
学校里有不少大款的孩子都是有专车接送的。
我是小款的孩子,况且爸爸又出差了,妈妈要在家里给我做吃的,只好自己乘公交车。
可怜呦~人比人,比死人的。
考场外边一片骚乱,很多家长手里拿着水壶,太阳帽,还兼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在接受每一位考生们的训斥和调教。
“妈,你还在这里待着干什么!快回家吧!看见你我就考不好!”
“爸!我不是说的要喝可乐吗!?你买的哪门子矿泉水啊!快去给我重买!!真是!都快开考了!我不喝了!我也不考了!呜呜……”
“妈!我来月经了……怎么办……呜呜……”
“爷爷,我忘带准考证了,都怪你,老糊涂!!现在怎么办?”
“爸爸,今天是我中考,妈妈也不来看我吗?她真的已经抛弃了我们,去国外结婚了吗?”
“奶奶,你怎么昏倒了,不要啊……”(此人的父母两年前在一场交通事故中意外丧生,一直跟着年过七旬的奶奶过活,是我学校有名的好学生,说实话,我也很敬佩她的,很坚强的一个女孩儿。)……我们进入考场了。我的位置是在五楼的一间教室。
上楼梯的时候人满为患,且都摆出一副虚伪的自信满满的样子,其实心里害怕的一塌糊涂。
考场里面一片安宁,每个人都保持着淡雅的笑容,让我看了就恶心。
真正的自信是一定要心怀坦荡,相信自己一定会赢,坚定的信念和凌厉的眼神,最重要是心灵的浩然,那种视眼前万物为糟粕,为自己唯美清白的不可一世的心理。而绝对不是象某些似的,在大赛开始前原地焦虑的踱步,心里紧张的好似火烧,心脏嘭嘭乱跳,却还不停的卑劣的对自己说:“我是最强的,我是最棒的,我一定会赢的!加油……”
这样卑劣的人类还真不少。
考试十五分钟前入场,然后是广播员说明如何如何不能作弊,如何如何正常发挥。考场很热,为了让我们心静自然凉,喇叭里放出了许美静的一首老歌《阳光总在风雨后》。
生路上甜苦和喜忧愿与你分担所有难免曾经跌倒和等候要勇敢的抬头谁愿常躲在避风的港口宁有波涛汹涌的自由愿是你心中灯塔的守候在迷雾中让你看透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睛空珍惜所有的感动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风风雨雨都接受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就这样反复放了n遍,好歌听多了就会腻,然后变成破歌,听的我攥紧拳头,愤恨的想把喇叭给砸了。
刘宁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一个小马尾辫,脚上穿了双黑色的小靴子,偶尔淡淡一笑,冰雪融释。
在我的眼里,她俨然成了一朵可爱又纯洁的百合。
老天!我绝对不能离开她!我爱死她了!就想马上从身后抓着她酥软滑嫩的胸部,抱紧她,享用她的身体和气质,我感觉她身边的空气都是香气清新的。
我陶醉了……我想和刘宁聊天,但是考场里不准说话,而且我发现她现在其实也很紧张,从她那与平常不一样的表情和动作可以看出。
刘宁的一举一动以及心理变化在这三年时间里我已经掌握一清了。
第一门是语文,考试马上开始了。说实话,我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真的没有老师所说的那种上刑场的感觉。
“呼!”我深深舒了一口气,准备开始第一场考试,希望能开门红。
我常常在想我们是不是生活在小说里,借上帝之笔。
现实到底是不是现实?
如果真是现实,我们还需要在不同的场合去扮演不同的角色吗?
还需要在既定的氛围中带上既定的面具吗?
如果不是现实,如果我们都是在演戏,为何扮演的角色消亡了,演员也跟着消亡?如果还要说人生是一场游戏的话,那么,赌注就是我们的生命,如果赌不起就不要游戏人生。我赌的起,我要游戏人生。
第一门是语文,是我的强项,这一门我暂时不需要做什么小动作。
一场考试下来我已经大汗淋漓,写作文写的。
中考作文真他妈麻烦,我硬憋着没有写内容,没有骂脏话。
望着眼前的大成果,满篇的虚伪的话,社会主义和**事业被我赞扬的一塌糊涂,爱政府,爱人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拾金不昧,尊老爱幼,爱护花草树木,不随地吐痰……我想写了这么多“发自肺腑”,“真心实意”的东西写进去,应该可以得高分了。我舒了口气,又斜眼望了几眼刘宁的选择题,和自己对了一下,改动改动,思考思考。
还趁机看了看她的腋下。透过她的衣服,那种连衣裙一般是没有袖子的,而且肩口处也特别的宽敞,正好满足了我这样的涩狼,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细看里面也能稍微收获一点。
中午,我仍然乘车回家,期间本想和刘宁攀谈,但是一出教室门她就被一只恐龙拉去对题目了,然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大概被她家人接走了。
中午回家,妈妈给我做了些好吃的,勉强午睡后,下去来考数学。
这门本来是我的优势,但是自从进入初三以来,换了一位老师,就失去了往日的辉煌。我现在再做数学题,就象在做奥林匹克的试卷,象看天书一样,几乎每道题目都要猜测。
数学考试,身材苗条的刘宁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对她那娇小的身材而言,那试卷实在是太宽大了,我大饱眼福,包括看到了很多东西,当然不只是试题。这两门科目的考试,我的完美的心理素质发挥了作用,调教好了自己的心理问题,不仅很好的提高了分数,而且还看到了很多让人心潮澎湃的景象……接下来是物理,化学,政治。
这五门,我考的无一例外的神奇。
在考最后一门物理的时候,我终于有机会和刘宁说话了。
“啊!最后一门了,马上就可以狂欢了!”我笑着说道。
“现在先别想这些呀,好好的静下心来考好这一门,再想玩的事情。”刘宁清脆银铃般的声音在教导我。
我虚心接受道:“是啊!现在还不是想玩的时候,毕竟前边考的也不是多好,真有点担心。”
“但是,也不能灰心哦,只要努力了,就要相信自己一定能考出好成绩的,无论怎样都不要放弃希望,胜利是只留给有信心的人的。”刘宁看来今天心情不错。她的心理素质一向很好,一直都是学校引以为誉的考试机器,多美丽的考试机器啊!
“是嘛,要是哪天我也能象你一样成绩那么好就万岁喽~”我惆怅道。
“我们现在才初三呢,以后的日子还早呢,别那么早下定论呀,我相信你一定会比我有出息的。”她鼓励我。
“呵呵,听你的话,我都要飞起来了。”我笑道。
我突然眼睛一亮,计上心来,接着说道:“昨晚我突然想到,暑假一开始,我们也该解散了,一些朋友都要分开了,真有些伤感……”我表情丰富。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也……”。刘宁仿佛也有些难过,片刻,她又接着说道:“其实,即使分开了,大家也都是最好的朋友啊~,现在都有手机了,会保持联系的,有空也可以时常约在一起玩啊。”刘宁很开朗。
我一听,心里马上很爽,道:“那我要是暑假约你出来玩,你会同意吗?”
“当然没问题了,你这么看的起我呀~我很荣幸陪易小帅哥出去玩的,呵呵……”她笑着开玩笑道。
“那太好了!我们去哪里呀?怎么安排?”我有些太激动了。
“恩,到时候再说吧!该考试了。”她说着,铃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没有得到她明确的回答,我不免有些居丧。
刘宁一直是个敏锐的女孩儿,她见我有些失望,又微微笑颜道:“你放心啦,我一定会付约陪你出去玩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说完,她又冲我抿嘴一笑,眼睛眯成漂亮的月牙形状,里面有一汪清澈的湖水。
我兴奋的已经找不着北了。
我也出来,望见漫天的阳光,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阴霾压抑了。
所有的人都有说有笑,看来,有压力才能有快乐,当然,必须是要在压力解除后的片刻。
我相信这些不出几天就会厌倦现在糜烂的生活。
就象你原来狂喜欢一个美女,等和她上过几次床后,你会发现,她也没什么好;再上过几十次床后,你会感叹,她简直是太差劲。
这就是人性的卑劣,玄妙神奇,难以名状。
所有的人都太高兴了,我似乎也很兴奋,原因自己也不想去琢磨清楚,大概我是解脱了吧,但是仿佛又失去了某种东西。
最后的一天,我依然没有搜索到刘宁,她又被不知名的人带走了,同性朋友或者父母阿姨之类的。
我回到家。
妈妈见了我,面带微笑。
妈妈着是个很好很明礼的人,她除了说了声“考完了?”,然后之字没有再提考试的事情。
“是啊!”我回答。
“那这两天,好好玩玩吧,想去哪里旅游,或者想要什么东西,就给你爸爸说,让他给你安排。”
“恩,暂时不用了,这两天我想先独自静静,歇一歇。”
这两天,我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门。
脸蛋养的白了不少,出去的话,能引来不少富家丑女人的眼球了。
平时就看看小说,玩玩电脑,什么跑跑卡丁车,劲舞团,劲乐团,完美世界,都玩的脑子快炸开了。
或许我真的长大了,不喜欢这些东西了。
那么,就是睡觉,还有看世界杯,期间巴西被淘汰,阿根廷输不起打人等事件让我稍微恢复了些性情,渐渐又有了些人情味。
时间大概差不多了,也是我该出手的时候了。
今天是周五,其实在假期里,人们都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对我来说,今天的日子比较特别,所以我会印象深刻。
晚上,我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那部破旧的小灵通,看着眼前黄屏无彩底色的手机号码发愣。
我的手在发抖,那是刘宁的手机号码,是我从一个同学手中抢来的一本同学录中偷偷记下的。
……我的手就这样握着机子在眼前晃动,良久。
我握着的是我最心爱的女孩儿,现在她已经离开我一半了,是把她拉回身边,还是任她远走,就要看我自己了。
今晚家里没有人,妈妈陪朋友出去吃饭去了。
我完全可以畅所欲言。
我拨通了刘宁的号码。
“嘟……嘟……嘟……嘟……”
该不会没有人接吧,难道是我记错号码了,我正在疑惑中。
“你好,是哪位啊?”小灵通那边传来的声音让我听了浑身一震。
在宁静的夏夜,开着空调,喝着果汁,能听到这样的声音,真的好舒服,我浑身都酥麻了,享受着。
“你好,请问是刘宁吗?”我说道,感觉自己初表现还不错。
“是我啊!你是?”
“呵呵,我是钱一啊!”
“哦,是钱一,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放假这么久了,一直在家里待着,好闷啊~”
“恩,没错!我也是啊~一直都很郁闷的,现在刚刚洗完澡,透了口气。”
“所以嘛,我打算明天出去走走,逛逛街也挺好的~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恩……”
电话那边片刻没有声音,短短的几秒对我来说仿佛过了几年。
我感觉不大好,有些尴尬,难道她不想同意……那我……我心里一阵心酸。
“钱一、我明天有些事,对不起……”
“啊!这样啊,没关系,那后天呢?”我一再追问。
“这件事情连着后天的”刘宁悦耳的声音在我听来好象刀子扎心。
“那……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恩、我觉得,钱一,我……”
“你……还记得物理考试之前,你对我说过的,可以一起出去玩的……”我的话语稍稍带有哭呛。
现在的我真低贱,没错,简直是没种的,对一个女人这样低三下四的哀求。
刘宁好象听出了些什么,有些心软了,“恩~那~明天……我下午……其实能有一点空,可以出来陪你的……”
“那好啊!我们就定在那个时间吧!”我象只饥荒交迫的狗得到骨头一样兴奋。
“恩……你定时间吧。”
“那就下去两点,在市中心的麦当劳门口见面,好吗?”
“好的,那就这样了。”
“好的,明天不见不散!”我说道。
“恩,行,再见。”
“再见,睡个好觉……”我最后的话还没有说完。
“嘟、嘟、嘟、嘟、”那边早已经挂断了电话,忙音好象一条条刀片一样在割破我的心,流血不止。
上午,家里依旧没有人,妈妈应该来过,可能又出去晨练了。
我起来刷牙洗漱了一番,收拾好了一些东西。
带上了一些必要的物件,男人最好不要带包出门,不然显得很傻。
我只拿了一包面纸,两百块钱,穿了一身白色的李宁体恤,土黄色的中裤,还有黑色的李宁帆布鞋。
男人应该简约一点,我对着镜子照照,觉得自己的形象还算不错,对的起观众了。
我拿起月票卡,晃在眼前,抿嘴想了一想,最后还是决定奢侈一回,打的吧!正当我出了家门,正要下楼的时候,一个世界级的公理摆在我面前,让我不得不退回来。
我和刘宁约好是下午两点见面,现在是上午八点,八点是我原来打算好的时间,但是昨晚这计划被打乱了。
没有办法,我重新回来,锁好门,坐在床上无奈的摇头。面前的镜子里的傻瓜也正看着我,感觉自己有些可笑,其实是可悲。
我开始消磨时间,拿起一本奇幻小说来看,现在很流行《诛仙》这本书,大概是因为书里的主角刚好很弱小的性格导致,毕竟现在很多人都没有力量,有本好书意会
也挺不错。时间大约耗到了中午,我有些头晕,看书看的,那些盗版的书字实在太小,眼睛吃不消。
我稍微应付的吃了些东西,是早上妈妈给我留下的饭,我一直没有吃,现在正好救急。吃完饭,时间大约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出来家门,我来到马路上,挥手拦下一辆车,上去,我今天对待司机也很礼貌:“您好,去市中心。”
路上的风景我没有多留心,现在想的就是今天的刘宁会是什么样子,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到地方了,破旧的小灵通拿不出手,我看了一下手上的表,一点了,来的有点早。去麦当劳里面吧,一个人呆坐着有点傻,在外面又太热了。两难啊!追美女的路真是艰难。
我最后经过抉择,还是在外面站着等吧!
这样也许能唤起刘宁的歉意,然后以身相许也说不定,现在的女孩儿做事情都很让人意外。头上的骄阳在肆意的挥洒自己的热量,我被照耀的那叫个爽,爽的我查点昏死过去。
望着面前各色的遮阳伞飘过,终于在我将要熟透之前的片刻,刘宁那雪莲般纯白的脸蛋映入我的眼帘。
“钱一,你今天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刘宁说道。
他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短袖圆领衫,长度刚刚到露肉的小腹,下身穿了牛仔裤,还有粉红色的运动鞋,看上去很活泼开朗,可爱的让我马上想上去疼爱她。她l露的脖子上戴了一条大概是白金的项链,很漂亮,而且很高贵。
黑色的皮带在腰间又显得分外的性感。
今天,她的头发泛着棕红色,大概是染头发了吧,披肩的美发扎在了后面,翘了起来,真的很迷人。
“今天天太热了,被晒的。”我强颜欢笑。
“你来了很久了吗?”
“是啊,没有卡好时间,呵呵。”
“你呀,这样会被太阳晒坏的,快进来啊。”
她真是个懂事的好女孩儿,这么体贴人,将来一定是个好老婆,今天的罪没白受。令我更惊讶的是,她拉着我的左手,不由分说,就往麦当劳里走。
我有种触电的感觉,那一刹那,觉得我自己是女孩儿,而她成了我的男朋友。真是荒唐啊!进来到餐厅里,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大夏天的,都是高考中考完了,出来没事找事的家伙。
我叫了一份铁板烧套餐和一份鸡腿汉堡餐,这个时候当然是男孩子掏钱喽,大约花了四十几块,要是普通的朋友,我早就心疼的要死了。
来到一个餐桌前相对坐下,我们相顾微笑。
“吃薯条吧!”我说道。
“恩!”刘宁答应一声,喝了一口可乐。
然后我们开始闲聊。
开始,两人大都说了一些废话,我也不敢造次,毕竟这次见面的机会难得,千万不能出丑。
一会儿过去,我们发觉都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刘宁看看手机,冲我笑笑说:“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我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这是我第一次对她这么放肆,我不想她离开。
“对不起,钱一,我真的有事。”刘宁冲我歉意的说道。
我已经没有再忍耐的余地了,现在必须说出自己的心声,“你先坐下,我有话和你说。”我现在竟然显得特别的平静,仿佛突然间长大了不少。
刘宁望着我,静静的坐下。
“钱一,我……”
“你听我说,刘宁,先听我说好吗?就一会儿,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的。”
刘宁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恩,好吧。”
望着她的脸,多么美丽的面容啊,这样迷人的女孩儿,我好想用一生去呵护,可是,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在几分钟之后,她就要离开我了,或许是永久的离开了,但是,我必须试试,试着说服她,不然,我连一点的机会都没有。我不是那种喜欢逃避的人,有喜欢的事物就要勇敢的去争取,只要尽力了,即使后来失败,我也……“刘宁,我从三年前开始……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我的眼神是那样的真切,面容就象要去付死般。
“钱一,我早就知道了。”刘宁不动声色的说。
我很惊讶的看着她,疑惑的嘴唇刚刚张开……“大约从两年前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了,钱一。”她勉强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你是个非常好的男孩儿,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的眼睛睁的老大,虽然收到这样的回答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如同万剑穿心。
我强忍着心灵的巨痛,几乎哽咽的说道:“为什么,我……”
“我们不适合的,不会有好结果。你会遇到一个好女孩儿,但却不是我。”
“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不需要安慰。”我的眼眶湿润了。
“你非要听吗?”
“恩。”
“对不起,你……家里有车吗,汽车?”刘宁淡然的说着。
我很疑惑,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但是还是如实的回答道:“没有。”
刘宁面无表情,“你家里有别墅吗?”
“没有。”我有点明白了。
“你家里有国外的亲戚吗,你爸爸是老板吗,你家里有超过百万的存款吗?”刘宁突然仿佛逼问道。
“没有,这些条件,我一样都不符合,但是,我以后可以努力做到……”我企图找到一些挽回的可能。
“我不是个喜欢冒险的人,我只是一个庸俗的女人,我喜欢物质享受,崇尚荣誉和金钱……而这些,你没有一样能给我,你……明白了吗?”她的话,每一个字都象被烤红了的刀子在割破我的心脏。
我心如死灰,脸色象鬼一样的苍白,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面部发麻,我已经无语了。
“我祝福你,钱一,你的未来一定会很好,我这个俗气的女孩儿是配不上你的,对不起。”她说着,起身,转身离开了座位。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逐渐的推开门,走了。
我没有再次挽留,我始终没有资本,没有,没有……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坯子。
“哼哼……”我低着头,暗笑两声,起身走出餐厅。
桌子上的两份套餐几乎没有动过,来收拾的服务生转头看着我离开,我在他心里多半留下了神经病的信号。
我昏昏沉沉的回到家,路上突然发现今天真的不怎么热,一点感觉都没有,或许我真的已经麻木了吧。
妈妈已经回家了,我一进门,立即感觉一阵酸苦,眼泪几乎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家是一个人心灵最真实的发挥处所,当然这是在你未结婚前的时候。
我勉强应付了妈妈几句话,回来自己的房间,看一下表已经五点多了。
其实我和刘宁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大部分的时间都浪费的用在了我的发呆上。当时,我根本无法抑制心里的悲伤,那种钻心的痛苦在噬咬我的心脏,真的好痛。可是又有谁能明白。即使所有人都明白我,刘宁不明白,那又有什么用处。即使刘宁明白我实在是很痛苦,那么她还是会选择离开我,这又有什么用处。呵呵,我不过是个别人玩物而已,不过是个演戏给大家看的,然后自己也会笑的流出眼泪的白痴罢了。
我最近经常向妈妈撒谎说自己吃过了,因为没有胃口,当然,也是因为夏天的气候让人不能进食,而现在是真的吃不下任何东西了,饿死了最好。
好累,心很疲倦,躺在床上一个下午,妈妈最了解我,她虽然不知道我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但是也看得出来我心情不好,我不说,她也不会多问,多好的母亲啊,不象有些人的家长,总喜欢把自己的孩子当罪犯审。
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一直没有开灯,我害怕面对一些事情,想让自己在黑暗中迷糊一些,迷失一些,要是现在失去记忆或者变作植物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一直就这样的耗下去,我丝毫没有转变什么,一直在思考,在找一条可以解脱的路,可是这条路在我的脑海里却无比的混乱,艰难的想通过却被放肆的驳回。我多么想就这样忘掉刘宁。我拼命的举例子,拼命的告戒自己她有多么的坏,是一个浑身都是缺点的俗气女子。
可是,我向来没有自欺欺人的天赋,我始终爱她,我喜欢她的心已经守侯了三年,现在想在三小时内淡忘,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打开窗户,开始没命的抽烟,烟圈在黑暗的空中伴着月光逐渐的上升,飘远,发散,消失在无尽的星空……我想自己也该有自己的新生活了,毕竟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不然更会被人家瞧不起。我想奋斗并不是说,我想等自己发达了以后再去找刘宁。她能说出那些话来,就证明,她已经不再值得我爱了。
从此,我再也不想做心有独衷的傻瓜了,因为不可能有谁对我心有独衷。即使有,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因为某种原因而改变的。
人心的善变,利益熏心所导致的种种卑劣行径,现在在我眼中却是无比的令我崇尚。我必须变的强大,必须变的十恶不赦,我是个大坏蛋,是个人类的败类,只有这样才能存活下去,这是生存的准则,物竞天则。
没错,我要成为有力量的人,有足以改变我身边的一切的力量。
所有伤害我的人就得死,而且会死的很难看。所有对我好的人,我也不会报答他们。因为我不再是人,不再有人情味,因为人格已经不再值钱,不能换来美女、荣誉和权利的享受,现在的我,只是个卑鄙的豺狼。
想着,我的心情逐渐清爽,或者说是痛快。晚上尤其是深夜,人的思想容易漂浮的不真实,或许白天醒来的时候,我又会再次痛彻心扉吧。
真的……好……可笑……没错,我是坚强了不少,可是,我也吃了不少的苦,明明有资本,却不能做的事是最让人窝心的,爸爸给我这种感觉。
不知道爸爸的钱都弄哪里去了。我有些对他不满,但是他始终是我的父亲,骨肉连心。这次他回来所做的事情很简单,给了我一些零用钱,在考试上鼓励了我几句,说了一些没有用处的大道理,这些道理大都是我在小学的时候就已经背熟了的。
郁闷。爸爸没有多关注我多少,妈妈说他心里早就没有这个家了,或许他是因为我才没有离婚的吧,毕竟孩子是婚姻的奠基石。
爸爸只说让我多出去玩玩,可以去旅游或者去练练跆拳道之类的。
我勉强应允一声,然后爸爸要走,妈妈也不多问,大概已经对他没有什么信心了。没有希望的生活是难受的,多亏妈妈还有很多的朋友,生活并不寂寞,我也无所谓什么父爱,有零用钱花就行了。
我拿到了两千块钱的零用,这个大约是这个暑假的避暑钱,别以为很多,我爸爸一个月挣八千,奖金一年也有八万多。
两千?我拿着手里的钱苦笑。我不想争辩什么,已经没有力气了。
但是,爸爸说的没错,我该做些事情充实下自己了。
他要出门的时候,我突然问了句愚蠢的问题,“爸爸,去外地旅游,你不跟着一起去吗?”事实是他肯定会在三秒内找到借口。
“最近还要去z市出差,你知道的,爸爸是电厂的,所以别人休假的时候就是用电的高峰期,最近工作不减反增,还要出差,你要体谅爸爸。”
我点头表示体谅。
“恩,男子汉,已经一六岁了,应该多锻炼锻炼,再说了,现在一个人出去旅游的多的是,路上小心点就行了。”爸爸眼神中充满了对我的期望。
我只好暗自摇摇头,说:“那您忙去吧,我和妈妈能照顾好自己的。”
“行。”爸爸推开门,出去了,我负责关门。
妈妈没有跟我出去旅游的意思,和母亲出去旅游,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是单亲家庭的人呢。而我也没有违背爸爸的意愿,第二天便出去报了一个跆拳道的提高班。很明显,报错了,没有基础,我就报了一个专业的提高班。
教练是不错,就是腿有点瘸,我混沌了大约一星期,妈妈给我找了另外一家更专业的。教练腿不瘸,人也和善,教课的实力也很强。但是,他的女儿长的忒出色,惹的很多人不能一心向学,而将眼光瞄准他的女儿,正巧他的女儿今年也中考,现在放了大假,在武馆里帮他打理一些事务。
他的女儿长的很漂亮,而且看样子看起来很阳光,想来是跟着父亲历练了不少,更完美的是她不象一些体育运动员似的,浑身壮肉,象个铁桶。
她给我那种青春,阳光,健康的感觉,看见她我的心情都变好了。
人偶尔做一件坏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坚持不懈、兢兢业业、死不悔改的做坏事不想在感叹岁月了,即使我写一万首诗去赞美或者挖苦它,它也不会停留半步,也不会给我什么奖励或者过多的好运。
放假前的生活象赶趟,放假后的生活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跆拳道和我想的不大一样,比我想的难学了许多。但是比起中国武术来将少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据我所知,跆拳道来自韩国,不知道这样的说法会不会惹来砖头。终究老师教的动作不象搏击那样难看,我稍稍欣慰一些,而且有美女陪伴是让人欣喜的,虽然对于美色我已然心如死灰,但却也给我带来不少的慰籍。有馆主的女儿在台前坐落,毕竟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这美景装满我的眼球的同时也看饱了那些青年、壮汉、痴呆、幼儿、老年、麻风病人、垂死的小伙、婚姻不和谐的中年男士白领、经常来赊帐的民工兄弟、种地的老汉、失恋的娘娘呛……现在不应该有种族歧视的观念,而应该有人物歧视的想法,这些人不受到歧视,简直是地球对社会的大型歧视。
修炼了大约有一周,我的本领在不断的增长,知识也在丰富着我的大脑,我明白了这个武馆原来在全省都是闻名的。妈妈的本事也真是大,竟然给我找了这么一块风水宝地。
我还了解到馆主的名字叫万天刚,我才疏学浅,感觉这名字好生熟悉,类似在某个欧洲国家听过。
馆主好象还有个挺厉害的儿子,和父亲闹分裂,去国外“出差”了。
馆主的内人已故,馆内的事务平时都由一些弟子和他的女儿照看,他的弟子有很多已经出名在外,还有一些因为良心发现或者是社会岗位吃紧,留在了这里帮忙馆主教授徒弟。
在这炎炎的夏日,馆里没有空调开放,甚至没有电扇,据说是要让大家大量的出汗,排除体内的毒素,如此的环境竟然可以招揽这么多的顾客,导致馆内的蛆虫们暂时可以干吃馒头活下去的原因,依赖于卢森堡的宝贝女儿卢姗的功劳。具体我不必多言,美人的魅力无限,美人的商机无限,美人的美无限,美人保持美丽的时间有限。
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是永恒的呢?或许只有一样,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在永恒的改变着,一刻不停,频率最快的就要数人心了。
每个人都是心有玄机的在练习,只有我这个呆子是真的想修炼好身体,以便将来有资本去痛揍那些惹我不爽的禽兽,或者当我被当作禽兽痛揍的时候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生命危机。
我是个多有先机的人啊,现在就已经预见到了自己将来要打打杀杀的生活了。
……现在每天我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武馆。
万家武馆很讲究排场,即使内部的人员都穷的饥肠寡肚,到了晚上也要保持灯火通明,每次夜里走出大门时候,我都会回头抬眼望见上面那已经少了一个边的明亮的牌匾――卢家武馆训练场。
……今天,没有意外,我又是最后一个人留在了馆里训练。
身上的汗水已经不知道流淌了多少,我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越加的感觉痛快,心里的那种愤慨,怒火,激愤在我的拳头和脚踝一次次的击打沙袋时向外挥发着,散开,飘远,然后又重新凝聚。
我狠命的砸着沙袋,“嘭!嘭!……嘭!嘭!……”
和我在一起的还有万美姗,她今天穿了一件黄色的体恤,要在平常开朗的我一定会提醒她,这种颜色的上衣会招马蜂的。
但是,同样的一句话,我如今的感觉却是:简直象放屁一样的废话。
闲言碎语对我的心灵没有丝毫的医治效果。
唯有不停的宣泄,发泄,倾泄,如大雨倾盆,火烧燎原。
我闹出这样的动静想不影响别人都难,卢姗缓缓的走过来。
我发现了,但是不想主动去理她,没劲。
“给你,累坏了吧!”她伸手给我一条黄色的毛巾。
“谢谢!”我接过,必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却不是虚伪,是怕伤害她。
“你每天都这么练习,会累坏身子的,要讲究循序渐进啊!”她关心我的说道。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这不算什么,回家洗个澡,躺床上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还是挺舒服的。”
其实,我整日里都腰酸背疼,累的要死。
但是,这样的生活我不能停,一刻也不能停止,不然我会被静止的世界逼的崩溃。
“来我的房间吧,休息一下,这里有空调和风扇。”她冲我一笑,等待回答。
“呃……好的,谢谢你!”我有些踌躇,心里突然有点温暖,不能言表,或许是自己真的累昏头了。
万美姗又一笑,仿佛金风玉露,清风带着她那融融的温柔吹拂着我的心。
我跟着她走向她的卧室。
惹得我们都放大了感想,小事全渲染成像生命的预言一样。
于是爱传说成天堂,只是谁能救赎谁的过往,只是谁能填补谁的遗憾,千回百转难,爱却不是最後一站。我似乎已经不再相信有爱情这种东西存在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不是胆小的人,但是纯真的感情被绞杀,总是要留下些后遗症的。
跟着万美姗来到她的卧室,虽然说是卧室,其实只不过是她平时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下的地方。
万美姗的家距离这里大约有几个车站远,由于我每天的坚持不懈,导致她也不能早回家,要在这里看守着武馆,直到我走后,她才能收拾好锻炼器具,然后自己一个人回家。
我真纳闷万天刚怎么放心让自己的女儿,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晚了,一个人走夜路。而我更疑惑的是,他怎么放心每天晚上馆里已经人烟稀少的时候,还留着万美姗在馆里陪我,难道他就不怕我这只恶狼会吃了他的宝贝?
还好,我的人品虽然不好,但是我的体力最近不佳,而且做事情也没有什么心劲,对于这事情也打算净而远之。
这间卧室大约有十多平米,不是很大,却很实用,对于一个人歇息用,已经绰绰有余了。当然,做一些越轨的事情,这样的空间也是足够的,而且还很激情。现在围绕在我身边的只有温欣,虽然是简陋的房子,却有佳人相约。
房间里有一张床,一台电视机,空调和风扇都有,还有个书架和写字台,墙壁上有几副勉励人性的字帖。
不象是一个女孩子的闺房,但是处于武馆的特点也是说的过去的。
“你刚刚流完汗,不能马上吹空调,先打开风扇吧。”万美姗过去拧开电扇的旋钮。立即一股凉风袭来,其实是很热的风,然而我现在的体温比当下的气候要高的多,所以感觉异常的清爽。
“呼!”我深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做在床上,真的累坏了,好想躺下。
“我说你累坏了吧,这样下去可不行,急于求成只会有反面效果。”万美姗说着,过来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没有感觉到什么,要是平时,大概早就激动的气喘吁吁,心跳加速了。
“其实,只是想利用暑假的时间多学习一些东西,锻炼锻炼身体,暑假看似有三个月,其实一眨眼就过去了,不想浪费时间。”我解释道。
“那也不能急功近利的,我从小就跟着爸爸学习武术了,相信我,以后别这么傻。”万美姗在关心我。
我的心里又是一丝温暖流过。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万美姗疑问道。
我暗自叹了口气,说:“是有一些事情……”说到一半,我实在不想去回忆过去,自己把自己噎在那里,一时语塞。
“怎么了,我们可以一起谈谈心,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出来,有人知道,帮你分担,会好受一些。”
万美姗的确很善良,我有些被她感动了。然而,我还是无法直接去面对王悦的离开,而且是以那种方式离开我,说的那些话在我的脑海中始终不能下潜,要是我主动去回想,一定会更难受。
我决定自私一回,先骗她道:“中考没有考好,爸爸妈妈有些难过,我自己心里也很压抑,想借苦练跆拳道来发泄一下。”
“哦……”她感叹了一声,把眼神转移到前方,冥想了片刻,又回头微笑着对我说道:“中考只是人生路上的第一道门槛,我们都还小,难免会失误,其实现在失误最好,掌握经验和教训在以后更重大的竞争中才能脱引而出,其实考的不好也未必是件坏事。”
她真是个会劝人的精灵,她的话其实和我心里所想的格格不入,但是还是让我心里开阔舒服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她是个美女坯子吧,我苦笑难言。
万美姗见我还是皱眉不语,她一抿嘴,说:“你还是不开心吗?要不这样好不好,无论我们这次考的成绩怎么样,开学我都陪你上同一所学校,一直陪在你身边,帮你抚平伤痛,好么?”
她的话让我抬头惊讶的望着她。
万美姗那一双水灵清澈的大眼睛闪着粼粼的光彩,充满了温情和柔和,那一刻,我的心酥软了,被融化了。
我不能欺骗自己,那一刻,我有些喜欢上她了。
喜欢这独特寂寞的声音,坦白而纯粹……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外面夜色正浓,我打开窗户,倚靠在床上,开始吞云吐雾。记得刚刚开始抽烟的时候头总是昏昏沉沉的,现在习惯了,就觉得很舒爽。烟,我的朋友,或者是我的情人,在我头脑不清晰的时候可以帮我清醒,在我不想面对现实的时候,它亦能将我带到虚无缥缈的境界。
而今夜,我只是需要它来帮助我提神,我需要时间去思考一些问题了。
刘宁的离去,现在又来了个万美姗。
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万美姗,好象是有些喜欢她,但是喜欢毕竟是喜欢,我还说我喜欢贝克汉姆呐!那么,我能和贝克汉姆结婚吗!?明显不现实。
必须把握好自己的感情,此前我已经告戒过自己别再接近女人了,没有什么意义的,现在就要坚持履行,不能这么快就妥协,否则就太没气概了。
要下雨了,外面突然吹来阵阵的阴风,把我原本整齐吐出的烟雾吹散,走形,而后消逝,无影踪。
我开始回想今天在万美姗的卧室里和她的谈话。
“怎么没见过你妈妈?”我说这些只是想扯开她问我的话题。
她低头沉静了片刻,说:“妈妈过逝了,我从小一直跟着爸爸和哥哥生活。”我舔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是我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有些尴尬。她抬起头来,眼睛里有液体在打转。
她淡然的说道:“本来一家人虽然穷苦,也都幸福的生活。后来爸爸的武馆越来越红火,家里的生活也好了起来。但是因为妈妈的意外过逝,家里逐渐改变,爸爸和哥哥开始不和,哥哥总是怪罪是爸爸逼死了妈妈,后来,哥哥独自出去闯世界,功成名就后又来到家里,说要接我去过好日子,爸爸不答应,我也不大想去,毕竟爸爸年纪老了,家里没有女人,需要我来照顾……”
万美姗说着话,眼眶里的泪水开始逐渐下潜下去,她真是个坚强的女孩儿,可以这样坦然的面对过去的不幸,而我,不过是个小儿科罢了。
她继续说:“哥哥又和爸爸大吵了一架,他也不再勉强我,带着武馆里的大部分武师离开了y市,从此就再也没有音信。”
我只问了一句话,她就解释了这么多,万美姗是个聪明的女孩儿,她知道如果解释的残缺,我会好奇的再问的,干脆全部都告诉我。
可是,我仍然有很多疑问想知道。
例如,她的妈妈是怎么死的,她的哥哥说出去闯荡世界,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等等。
但是,我毕竟不是她什么人,问这么多也不合适。
我只淡然的做最后的疑问道:“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万美姗清朗柔和的声音传来:“万风。”
这个人在未来的岁月里将会改变我的一生。
之后,我又和她闲聊了几句,并没有在这间卧室里完成什么人类生理的畅想。我想该来的总该会来的,不是我的我拼命争取也没有用处。
我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要是一个不留神伤害了万美姗,卢森堡会为了他的宝贝女儿把我吃了的。
到了很晚了,我把她送上公交车,嘱咐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就独自回家了,我的家距离武馆有点远,但是我骑了爸爸的电动车,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温热的夜晚,浓黑的的四周,深夜里还在繁忙的穿梭的人群……我驾车穿越着一个个街道,一条条路口,风在肆意的刮过,脸上的感觉很明快,如果这风是锋利的尖刀,让我就此毁容,就一生也不会有佳妻了,我也没有了希望,或许就更轻松些了吧。
不用象现在这样,好似还有什么东西放不下,放不开,走不深入,也逃不出来。烦恼还是没有结束,永远都不会结束。
……回到现实里的两日交隔的界限,已经十二点了。
是该就寝的时候了,我想再锻炼一段时间的跆拳道,就退出吧。出去旅游散散心也好,想避开万美姗,我配不上她的。
这可能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为别人着想,我苦笑一声,带着诡异的笑容躺下……梦里,我又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但是我已经分不清楚是谁了,是刘宁?还是姗姗?我在梦里这样叫她,怎么会?难道我真的爱上她了?不可能?可是……第二天一大清早,我醒来后睁开眼,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妈的,人不能在一根树枝上吊死。无论如何,我是个男人,需要美女的滋润。从明天,啊不!从今天开始,晚上我要亲自驾车送万美姗回家。
一切都要发展,包括我的生理发育。这样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我这样勉励着自己,下床找食吃。
看了会书,上上网,大约中午左右,我也没有吃饭,就来到训练场,开始跟着万天刚学习。
妈的,这个家伙仗着我们反正不是他的亲人骨肉,就拼命的折磨训练者。
大热的天使出了不少花招来让大家流汗,当然,也有不少自不量力的,目的是来看万美姗的人,流出了血,还有昏倒的,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多亏没有一命呜呼的,不然武馆就要关门了。
虽然这样,很多人都懂得怎样去偷懒,尽量在万天刚的监视下趁他偶尔转头疏忽的机会歇一歇。
大家之所以乐意百般被这个魔鬼折磨都没有泄气,也没有反抗,当然是因为万美姗的美貌太动人了。
还有,万天刚曾经说过,“不想练的可以滚蛋!想练的就给我往死里练!”
滚蛋就见不到避月羞花的美人了,所以大家都决定往“死里练“。
辛苦的人们都被万美姗的美丽所迷惑,虽然不是真的拼了老命的练习,但是,在魔鬼的逼迫下还是身心俱疲。
偶而望见到万美姗,仿佛对自己欣然一笑,倾国倾城。某人的感觉又会放松一些,然后被魔鬼用手指关节狠扣一下天灵盖,怒吼一声:“看什么呐!”,才愤恨的不甘心的老实下来。
这类人当然不是我。
别人偷懒可以,但是我不行,也不想,有几个原因:
一、我是交了培训费的。
二、不能让万美姗看不起我。
三、我确实要锻炼下自己弱小的身体。
四、既然来了就要学,既然学了就要学好。
五、万天刚的教练方法不无道理,有些地方确实很科学,利于进步。
六、严师出名徒。
每天,我都是练习最拼命的一个,也是最专著,最听话的一个。
万天刚叫我干什么,我都一心一意,不去想别的。
身上只有汗水在流,体内只有血液在淌。锻炼跆拳道的时候我没有思想,只有希望不断变的强大的信念。
我所做的一切,万天刚看在眼里,他不是傻子,鉴于我这根良材,他似乎也有自己的想法,时常来专门的指导我一些动作,教授我一些新的东西。
通过被开小灶,我本来就比别人刻苦,现在更是在实力上上升了一大节。
这个训练馆,感觉只有我一个人是真正来训练的,其他的人都是来浑水摸鱼趁机偷窥美女的,郁闷死。
场子里还有别的项目,象空手道,太极拳,双截棍法,太极剑等等,这些项目都是由万天刚其他的弟子教授的。
那些弟子的实力明显比万天刚差上许多。
听万美姗说,场子里本来也有不少的名家教练。那时候,武馆真是红火,每年的省级或者是国家级别的武术比赛,卢家武馆里总要出几个状元秀才之类的人物。只是,很久以前,万美姗哥哥来的那一趟,带走了场子里几乎所有的名家武师。训练场一下子被大清洗,元气大伤,从此也一蹶不振。
万天刚还因此大病了一场,几乎一命呜呼,后来在万美姗的细心照料下才恢复。我想无论是谁,自己的事业被瞬间搞垮也会疯的,更何况是被自己的亲生骨肉。
哎!万风,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晚上,我依然是最后一个离开,身边当然也少不了那一位倩影,我帮她把大门锁好,听她道声谢谢。
我的计划开始了。
万美姗已经从背包里拿出月票卡,准备去站台等车了。
我的心里突然对她生出一丝的怜悯,或者说是同情,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情。或许我只是觉得,我喜欢的女孩儿,不应该乘公交车回家!
我走上前去,对万美姗说道:“嗨!你家离这里远吗?”
“呵呵,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大约有三站路吧!”她笑眯眯的说着,好象盛开的花儿般灿烂的面容和这漆黑的夜晚形成鲜明的对比。
还没有等我说话,万美姗又调皮的抢言道:“哈!我说的话你都记不住的,那我以后不跟你说话了。”
她扭头转过身子,装作生气的嗔怪道:“哼!”
她的娇声让我感觉很有趣,听见也很舒服,是听到心里去了吧。
“啊!不是,是我说错了。”我急忙解释。
其实,我真的没有忘记她说的话,可以说她的每句我都清晰的记得。
但是,我长这么大,应该说还没有追求过女生,所以现在怎么说都有些紧张。再说了,要是眼前的女孩儿,普通点还好,我还有底气,而万美姗又是那么的漂亮和有气质,说我高攀都不过分。
我从后侧面能看出她嘴角的笑意,心里暗自高兴。
“万美姗,我跟你说件事情,不知道你能同意吗?”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果然是小家子气,见了这么有气质的美女自己就这么没气质了。
她疑惑的转过身来,抿嘴看着我,问道:“什么?”
“我……我觉得……”我一时语塞。
“你说啊,我什么都答应你。”她一扬头,半长的发丝带着一股青春的风拂过我的面颊。
听了她这句话,我心里难免有些邪念,没办法,我现在一六岁,也是原始**旺盛的时期。我暗自笑笑,轻松了许多。
我歪了一下头,说:“天这么黑了,你一个人回家,既要乘车又要走夜路,多不安全啊!不然,我驾驶我家里的电动车送你回家吧!”
我满怀希望的望着她的脸蛋。
“哦?”她疑惑了一下,“那我跟着你走,被你单独送回家就安全啦?”他调皮的质问道。
“啊!?”我张大嘴巴,象个河马,不知所措。
她说的确实不无道理,我要是个大豺狼色鬼,她就危险了。
万美姗将脸向前倾,靠近我的脸,双手背在身后,坏笑的望着我,说:“哎呀!说到你心里去喽!脸红了,果然不怀好心呐!咿!可怕。”
我面露难色,有些尴尬,伸手到后脑不好意思的挠挠,说道:“恩~那就算了,那我先走了,对不起……”
我的眼里充满了落寞,低着头惺惺的准备离开。
我刚刚转身,左手腕部就被一只温柔的纤纤玉手义无返顾的拉住。
好软,又柔滑,又温暖,柔嫩的感觉吹弹可破。
那种触电的感觉瞬间传遍我全身,好舒服,幸福的温柔感,让我一刹那间迷失了自己,沉醉在放肆的暖意中,徜徉。
黑夜,月光,灯火,微风,佳人。
万美姗不由分说的把我拉走。
我也乐得被她捕获。
我的小电驴乖乖的停在武馆侧面的停车棚里,就等带着他的新主人驾到。
万美姗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说道:“今天我暂且相信你一回,我们走吧,我还没有坐过你的小车呢!”
她调皮的在调戏我,这世界真是颠倒了。
不过,我也高兴被她调戏,最好能上升到**。
“啊!”我又是一阵惊讶,美女手到擒来到也不算难。
我让万美姗坐好,她坐在电车的后座,双手扶住前边一点高的护栏。
我将车子开动起来,行驶上了马路。
伴着夜风,万美姗温馨的存在让我感觉不到四周气候的闷热。
这个时候,我不自觉的想起来王悦。
我知道爱情是不能做比较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回想起她来,和身后的万美姗做相比。
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更爱谁了。
但是,我必须承认,王悦和万美姗都有出奇的优点,而且都是绝色美女,有气质,有思想,我现在似乎两个都喜欢,很麻烦的想法。
不过,王悦是伤害我的人,她说的那些话已经注定,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不会下贱到去自己找别扭,主动去找她的,而即使她后悔来找我,我也不会原谅她。
我不是神圣的如来佛祖,我不慈悲,不懂得怎样去宽恕,怎样去包容,或者说我的宽舒和包容已经保持到极限了,人家不领情,就不是我的错。
即使我这样想,自己却始终淡忘不了王悦,她给我脑海里镂刻下的记忆实在太深了。
我出神中……感觉腰上被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碰触,包裹。
我侧脸看一下,发现是万美姗的双手,我笑了。
万美姗有些难为情,她喃喃的说道:“那个小护栏不管用,我总是一摇一晃的,得有个扶着的东西才好。”
“呵呵!”我笑道:“那你就抱着我的腰吧!这样就稳当了。”
我能感觉出她在我身后抿嘴一笑,似乎我们现在已经心灵相通了。
万美姗伸手更放肆了些,搂着我的腰抱紧了些。
我好象真的喜欢上我了,我到底有什么好?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觉得自己是个坏蛋,而且还很龌龊。
一路上,我的心跳的有些快,第一次和女孩儿这么亲密接触,感觉其实挺爽的。三站路对我的小电驴来说并不算远,一会儿工夫过去,就到家了,说清楚些,是万美姗的家。
她家居住的是普通宿舍房,听她说过,是住在三楼,家里的条件还算可以,当然追不上小康。和我家的情况大概有一拼吧。
这就叫门当户对吧,我的家境大约比万美姗家好一些,正是现在时兴的嫁娶规则,我暗自想着,把她送上楼。
刚要进单元门,万美姗突然欣然的对我说:“你还想进来坐坐吗?我家楼层不高的,就住在三楼。”我抬头往上看,发现整幢楼也只有她家的窗户是亮着灯的。我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今天万天刚在家,我还是收敛点吧,再说了,我现在也很累了。
我说:“算了,天都这么晚了,你先上去吧,等以后有机会,我会登门拜访的。”我的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她抿嘴一笑,说:“那好吧,我先走了,你回家路上当心啊!”
“恩,我知道,你上去吧。”我淡然的回答。
“晚安。”她冲我招招手。
“晚安。”我转身骑上车,发动离开。
望着我的背影离去,万美姗若有所思。
她的眼中闪过一思迷惘,回身上楼了。
我回到家里,妈妈已经睡熟了,爸爸大概还在外面“出差”吧!
我洗个澡,吃晚饭,靠在床上开始抽烟。
最近烟瘾很大,导致连十二元一包的小贡都保证不了了,只好开始抽家乡的特产――紫树,大约七元一包,我一天要抽去半包以上。
感觉近来身子有些虚,但是我没有太多在意。
这也酿成了后来的苦果。
又是同样的一天来了,真乏味,我早料到一直期盼的暑假也会如此的无聊。我觉得自己总该做些不同的事情。
所以,今天我不仅午饭不吃,连早饭也不吃了。
没有食欲,一点都没有,而且我也懒得张嘴动筷子吃饭,豁出去了,趁着年轻多做些自由叛逆的事也挺好。
只喝水的感觉那叫个爽。
下午,去训练的时候,我还是不饿,老子就上不饿,我也没有办法,你说怎么办!
哼!我暗自漫骂着,不知道在咒骂什么,在针对谁,或许我现在心理变态吧。随着万天刚艰熬了一阵,终于有些难受了。肚子里空空如也没有食物,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还要硬撑着学习武道。身体到心里都不舒服,胸口尤其堵的难受,脑袋懵懵的轰鸣,好象随时要昏倒似的。
多亏锻炼的时间大约已经到了,万天刚说了声:“今天就到这里,大家解散!”人群一轰而散,很多人斜着眼睛从卢姗身边缓慢走过。
我看在眼里,心中已经顾不得吃醋,做在休息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万天刚走过来,扔一块毛巾到我头上,道:“怎么,小伙子,撑不住了吗?”我没有说话,还在运气调养自己的身体。
“哼!”这个老家伙无情的冷哼一声,道“现在的年轻人,娇生惯养,没个象样的材料!”
妈的,我明明知道他这是故意在激怒我,可是还是忍受不住自己的好胜心理。我猛的站起来,说:“你想怎么着,继续训练吗?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我因为突然站立起来,脑子当时几乎一沉,踉跄着晃两下差点坐倒在地上。万美姗惊呼一声,跑过来。
万天刚很好奇的看着万美姗,然后大牛眼一瞪,把万美姗吓了一跳,跑来扶我的脚步也停住了。
万天刚仿佛看出了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伸手扶我回到休息椅上,道:“不行就是不行,别逞能!我虽然不喜欢男人中的弱者,但是我更加讨厌自不量力的人!”
他的话真的让我非常气愤,我暗骂道:“要是老子今天吃过一顿饭,现在非要把你个老不死的踢飞了不可!”
然而,我也不会主动向他解释什么,不愿意跟这样蛮横无理的人浪费口舌,有那些口水,我不如多去讨好下卢姗。
“多休息会吧,回来让万美姗送你回家,看你那熊样!”万天刚不容置疑的说了这些话,转身快步离开。
我恨的咬牙切齿,想马上跑过去踹他一脚,可惜被万美妯拉住了,可惜我也没有这本事,没这体力了,至少现在不行。
一段时间,我和万美姗都不说话,他的爸爸让我刚才很尴尬,他作为其女儿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终于还是她先打破僵局。
“对不起,爸爸一直都是这个脾气,他是个有话直说的人,易强,你不要在意啊。”万美姗向我道歉,替他的父亲。
我一摆手,说道:“别说了,我知道。”
“钱一……”万美姗还是有些担心的样子。
这时候,我的身体基本恢复过来,感觉气力也足了一些,对她说:“没关系的,我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呵呵!”
我仰头冲着万美姗一笑,她僵白的脸色也瞬间涣然冰释,冲我一抿嘴,给了我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
“就是,你这样才好看嘛,女孩子千万别生气,要保持笑容,特别是象你这样的美女,不然你的小脸蛋多吃亏啊!别担心了,我又不会找你爸爸报仇?”我开玩笑道。
“呵呵!你敢,要是那样,我就先出来和你比试比试,你要先过我这一关才行,哼!”她也轻松了许多,装作骄横的和我玩笑。
我一撇嘴:“有时间一定会和卢大小姐过过招的,只是小生现在累坏了,一天都没有吃饭了,不知道大小姐肯放我回家吃饭否?”
“哎呀!你一天都没有吃饭就敢出来参加活动量这么的的训练,简直不要命了,太过分了!”万美姗急了,从她的眼神里,我能看出她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心里一股暖意涌现。
“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吃的,只有一点饼干,我出去给你买些吧!”她转身要走。
“不用了,别去了,我现在就回家,你送我一程就行了。”说着,我勉强用劲,准备站起来。
刚起身一半,却突然感觉天昏地暗。我两腿打弯,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万美姗刚才因为急忙要赶出去给我买食物,现在离我还有几米远,来不及跑过来扶我,我就这样“扑通!”一声昏倒在地上
我并没有多用多少脑力而导致精神崩溃,和万美姗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暗自的猜想万天刚这个人。
看样子万天刚是非常讨厌我的,那为什么又要亲手扶我回椅子上,大概是不想万美姗和我有身体接触吧。
既然这样,那就更说明他很厌恶我这个人了,既然这样,他平时还给我开小灶干什么,主要是今天他竟然主动要求万美姗送我回家,不怕我把他的宝贝女儿吃掉么?真是个迷一样的人物。
我不喜欢迷一样的男人,我讨厌去猜测别人,懒惰是我做人最大的特征。
我喜欢迷一样的女人,那样的女人有味道,当然首要的是她必须是美女,研究恐龙是科学家们的事,与我无关。
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机会在思考这些人生的大问题了,神识已失,倒在地上趴着,象一条死狗。万美姗赶忙飞奔过来。
她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不知所措的用手推着我的身体。
一下,两下,晃一晃,我都没有动静……以后不能再这么放肆的抽烟了,我毕竟才十六岁,身体生理机构还未长成熟,承受不了这么多尼古丁。
将来也不能这么亏待自己的肚皮了,一天不吃饭就出来训练跆拳道,正如万美姗所说,我是出来找死的。
我决定今后再也不出来找死了,前提是这次我得顺利的活着清醒过来。
万美姗一个女孩儿,遇到这种情况,必然会不知所措,她想了片刻,奋力的把我扶起来,驮着我往她的卧室挪去。
到了卧室,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定,真难为了这样一个女孩子,我真是没用的说。万美姗坐在我的身边大口喘着粗气,眼睛一刻不移的看着我。我始终没有动静,她真有些害怕了。
她先把空调打开,又去找了些水,顺着我微张的嘴唇给我送下去。
她一直细心的给我按摩太阳穴,人中,胸口,还有人体的各个部位,只要我能醒来,她什么方法都试过了。
当然,她没有吻我,偶又不是睡美人,没这福分。
但是,美人的悉心照料是很有作用的,我逐渐恢复了点意识,半睁开眼睛,看见万美姗。
其实,我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就是她了,这个濒临死亡的时候能再见自己心爱的人一眼我真欣慰。
万美姗见我醒了,高兴的眼泪终于出来,她抽泣着把脸趴在我的胸口,哭了。有人担心和疼爱的感觉真的很好,我激动的心头一热,泪水也在眼眶里徘徊。我虚弱的伸手放在她的头上,抚摩她柔顺的发丝。
我可以这样疼爱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儿,感觉自己飘飞了起来。
“姗姗,别哭,不然我也要伤心了,你看,我这不是好了吗,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我安慰她,不想让这样纯洁善良的女孩儿哭,她抬起头,眼角和脸上都是泪水:“你身上这么热,还在发高烧呢!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她焦急的样子,我的心难受死了。
“哦!对了,这里还有药,我先喂你吃……”
她很熟练细心的喂我吃药,有一些水洒在我领子上被她用自己的裙子擦干净了。那裙子很漂亮,沾上了我的口水,我觉得很可惜。
我暗自摇头,我心爱的姗姗啊,为什么要对我这个卑鄙小人这么好呢。
我重新静下来,让药片滑落到胃里。
万美姗起身要走,边说道:“钱一,我出去给你买些吃的,你一定饿坏了吧!先在屋子里待着,要乖乖的哦。”
我拉住她的手,问道:“现在几点了?”
她被我拉的一个踉跄,回头说:“恩!晚上快八点了。”
“咳!咳!……”我轻咳了几声,继续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要出去,太危险。”
“放心吧,我练过武术的,没事。”她又要走。
“不行。”我的话不容置疑。
“可是,你还没有吃东西,身体又这么虚弱,我必须出去买些必须品回来……”万美姗执拗道。
我没有力气再跟她探讨出去留下这个问题了,我握紧她的小手,把她拽过来。万美姗又重新坐到我身边。
我有气无力的说道:“姗姗,别离开我……别……不要……离开我……”
我的眼睛重新闭上。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伸开另外一只手,把她搂到身边。
她也没有多做反抗,就这样躺在我身边。
“你……今晚还能回家吗?”万美姗问我道。
我没有说话,迷迷糊糊的呓语。
万美姗一抿嘴,伸手拿起床头写字台边上的手机,嘱咐我说:“现在你可千万别出声啊!乖!”
我本来就没有力气再说半句话了。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然后放在耳边。
“喂!是爸爸吗?是我,姗姗呀!今天晚上我有点累,这么晚了,就在馆里先休息了,就不回家了,明天再回家吧!恩!是的,易强他很晚才走的,对!你离开后他又单独训练了不少时间,恩……是!好!我知道的,放心吧!爸爸,厨房里有我早上留下的饭菜,你要想吃自己热一下,恩~那我挂了,爸爸再见!”
我们注定要一起过夜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夜色越来越浓了,外面的行人车辆声逐渐销声匿迹。
四周,静下来了。
隐隐约约的听见蝉噪声,我在房里的床上静躺,开着空调,冷气不断的袭来,丝毫感觉不到闷热。
夏天是个让人烦躁的季节,若在这个时候生病,人的意识便变的更加薄弱。万美姗就躺在我的身边,她和我都没有睡着。
不同的是,万美姗一直在侧脸看着我担心着我。而我,现在不过是个活死人,只会不时的呓语,眼皮时紧时松,神智不清。
期间,万美姗起身给我倒了几次水,又喂我吃了几片药,看我始终睡不着,她也索性不睡了,就这样侧脸注视着我,要在平时,我大概会脸红吧。
我闻见一股股的香气飘进自己的体内,在我的身体内循环,滋养我的血液和细胞。好香,真的好香,沁人心脾,夺人魂魄。
这是从万美姗身上传出的香气,她距离我这么近,一切都被我尽收鼻息。
我们有了身体接触,我体会到她身体曲线的凹凸感,有些兴奋。
我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她的反感,她最近几乎对我所有的行为都逆来顺受,是在可怜我吗?呵呵……或许她是真心喜欢我吧!或许她还喜欢我这样吧!或许她还想让我更放肆些哪!我迷糊的意识里勉强闪过一丝这样的念头,是邪念。邪念的突然升出让我的心神顿时失去了控制。
我眉头狠命的一皱,头轻微的向上方一扬,却很突然。
这些动作看在万美姗的眼里,她都没有吱声,也没有做出什么动作,说实话,要是她现在反抗,也不会酿成以后不可收拾的局面。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定。
我的眼睛缓慢的睁开,看着眼前的美若天仙的面容,那一瞬间,我触目惊心,心中的一团火炎被燃起星星的光辉。
万美姗见我醒来,却没有在意我现在就半压在她身上,反而嘴边竟显露出安心的笑意。她的笑刺激着我原本麻木,却刚刚唐突着有点意识的神经。
我嘴里还在“呼呼!”的喘气,病态并没有完全解除,感觉身上一阵疼痛,大概发烧还没有退全。我开始下意识的打量万美姗,后者也没有多在意。
暴风雨终于完结,我们都沉沉的睡去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除了彼此的身体都大汗淋漓以外,四周的环境还是那样静谧,如此的祥和。
……七月的清晨。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
我的思维和意识在逐渐的恢复,庆幸的是已不在发烧了,火气都完全发泄干净,虽然用了人类最无耻的办法。我眉头一紧,睫毛轻轻的向上一挑,眼皮缓缓的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万美姗的面容。我心中一揪,头嗡的一声大了。
万美姗现在正正襟危坐在我的面前,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嘴巴气鼓鼓的。我被她盯的感觉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做。
突然,我想起来什么,猛的抬起头,伸手掀起被单。
我惊讶的一时语塞,楞在那里。
我看见身下一处红色的血滩,同时脑子仿佛要炸裂开来。
我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仔细回忆,越是回忆的清楚就越痛苦。
无尽的懊悔和愤恨侵蚀着我的心脏现在的我认为自己当时简直是禽兽不如,而当时施行暴行的人又是谁呢?不还是我自己!?
我又何苦埋怨,现在只有低头认错的份了。
我苦笑一声。
万美姗见我笑了,不满的狠狠撇我一眼,把头转过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会告我霸占吧!?”我暗自担心道。
事实证明我是在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我们保持了片刻的尴尬气氛,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很多的付罪感,难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靠,简直是放屁的鬼话!这又不是在公车上给老奶奶让座!什么应该做的,妈的我真是快昏倒了,无耻下流到极点!这下怎么交代,怎么面对纯洁如雪莲般的万美姗。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脸上出现豆大的汗珠,但我不敢要求万美姗把空调打开,我不敢出声,怕一有任何响动,自己的一切罪行仿佛就在全世界暴露无遗。结果还是人家先打开了沉默的局面。
“你……是不是经常抽烟啊?”万美姗提出的疑问问的我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在我看来,她现在应该说的是:“你个禽兽!你不是人!你要付责任!我要告你上法庭!”这样才对嘛。
可是,现在我也只能乖乖的回答:“恩,是的,有时候抽的多一些。”
“以后别抽这么多烟了,对身体不好,也影响家人的健康。”万美姗淡淡的口吻说出的话却令我不寒而栗。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好,是的,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抽烟了。”我唯令侍从。
她那边再也没有动静。
我很好奇,鼓起勇气问到:“姗姗……啊不!万美姗,你是怎么知道我经常抽烟?”
她先是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昨天……那个时候……恩……你吻我的时候……你的嘴里烟味好浓。”
“啊!?”我如同听见天书讲座似的听万美姗说来这句解释。
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原谅我了吗?为什么语气这么好,和我预期想的狂风暴雨般的责骂声一点也不一样啊!是回光返照吗?还是我在做梦?
我准备掐自己的大腿以证实梦境,却发现自己身上已经穿好了衣服。
是她帮我穿的吧,我刚才怎么一直没注意,脑袋真是秀逗了。
竟然让一个女孩子帮我穿衣服,我简直无地自容,而且还是一个刚被我霸占过的女孩儿,这话说出去谁信啊!我还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万美姗起身,到桌子前打开里面的抽屉,拿出一个袋装物件,走过来我身边。
我身体有颤抖,觉得不会是什么谋杀器件吧?
万美姗将它拿过来放我腿上,恬静的脸庞重新辉映到我的眼前,她已然重新穿上衣服,在外观的色彩和衣物形体构架的衬托下更加光彩照人了。
在我的眼里,万美姗永远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充满阳光和朝气。
不管她恨不恨我,现在是否极度的厌恶我,我都会听她的话,因为我欠她的太多。此刻,我体会到万美姗仿佛成为自己的妻子,我必须负责任的去照顾好她,不能让她受一点伤害。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开口了;“这里有一些饼干,你很久没吃东西了,快点心一些!”
我受宠若惊,真不明白我有什么好,让她这么照顾我,当我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后,并没有责怪我,甚至都没有说一句闲话。
天下还有哪一个男人比我更走运,有这样的福分!
遇到万美姗这样的好女孩儿,现在我已不在乎王悦的离开,眼前有更加值得我去珍惜的宝物。我接过万美姗手中的饼干袋子,说声:“谢谢!”用手抓着大口咀嚼起来。我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她,傻笑一下。
我们就在这看似尴尬其实无比温馨的场景下一起度过了大约二十分钟。
我说过,人间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你预算不到,也无力反抗。“喀啦!”随着一声剧烈的门响声,万美姗惊呼着叫喊道:“哎呀!昨天晚上忘记关大门了……”
万美姗说着,扭头向屋子的门口望去。
屋门逐渐被打开,眼前进来的身影让我们俩同时惊出一身冷汗。
是她的父亲――万天刚。
不要问我的归途在哪里,我没有归途。
不要问我下一秒是否交好运,我没有过好运。
该来的总归要来的,罪恶终究要接受惩罚。
万天刚出现在两双惊恐的眼睛面前。
他的身形进来后发现我和万美姗在一起,先是微微吃惊一下。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等待着灾难的降临。
我当时真的很傻,在万天刚环顾四周的时候伸手拿床单,想遮盖住床上的印记。我的举动在一个武术家眼里看来简直是异样的触目惊心。
他随着我的手移动的方向,终于发现了床单上的血迹。
望着万天刚愤怒的眼神,我和万美姗同时绝望了。
“你们俩!”万天刚先没有大发雷霆,用手捂着额头,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两步,倒在后墙上。我愣在那里,手中已经空空如也的饼干袋掉落到地上。
万美姗突然苦喊着冲过去;“爸爸!您别这样!对不起,是女儿错了!呜呜……”
万天刚眼睛紧紧的闭上,不理会万美姗的苦喊,我自然也没有说话的权力,只好呆呆的坐着,象个一样!
万美姗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道:“爸爸……爸爸!女儿错了!”
良久,万天刚狠狠的睁开眼睛,怒目圆瞪盯着我,我打了一个寒噤。
“你!跟我出来!到训练场上来。”万天刚阴沉的说道。
“爸爸!不要!”
“别跟我解释!”
万天刚扶着墙壁离去。
我下床随后跟去。我看了万美姗一眼,她没有理睬我。
这段路是漫长的,我没有勇气再走下去,但还是必须前进,因为后边没有退路,即使前方有悬崖,我也必须主动坠落。
万美姗在屋子里用纤纤的玉手企图擦干眼泪,却又流出,不停息,无休止的泪水不听话的流淌。她呻吟着,喘息着,站起来,跟了出去。
看见我和她爸爸正站在训练场中对峙,万美姗刚想过去劝阻,万天刚突然喝道:“你站一边去!还不快去把大门关上!开着想继续丢人吗!”
我有些气愤,他竟然这样说万美姗。
万美姗听话的去关上大门。
我听见“卡啦!”的巨大关门声,四周的光线昏暗下来。
我反视万天刚的怒目,恨的咬牙切齿,我说过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我的万美姗,他的亲生父亲也一样!一样的该死!
“小子!我给你活的机会,我们来决一胜负吧!今天必须有一个人躺着出去!”万天刚用手指指着我说:“你!”然后又指向自己:“或者我!今天……两个只能活一个!”
说完,他仰起头蔑视的看着我,厌恶的好象在看一只苍蝇。
“爸爸!不要,求您了……”万美姗焦急的喊着。
“你滚一边去,待会儿再找你算帐!不争气的东西!”
“万天刚!你来吧!我不怕你!”我怒吼。
“好那就来一场男人的决斗,看看是你这无耻卑鄙的小人厉害!还是我……”
“求你们了,不要这样!你们两个我谁都不希望受伤!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啊!我已经再也没有亲人了!钱一,不要伤害我爸爸!”
……“钱一,不要伤害我爸爸!”……“钱一,不要伤害我爸爸!”
“钱一,不要伤害我爸爸!”……万美姗的话中含有这样的请求,在我的耳畔不停的徘徊,我动了恻隐之心,她的一切渴望我都要尽量满足,即使要我去死!
万美姗,我……不会伤害你父亲的,那……就让我独自去死吧!
万美姗的话让我的眼泪涌到了喉咙,我闭上双眼,硬是将其下咽。
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我却不能伤害她的父亲,那么只有我被伤害了。
其实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我被打死,也许是最好的结局,那样一切就都解脱了,万美姗也会挂念我一辈子,我……也许,死也瞑目。
我暗暗苦笑着,向前走了一步,两步,三步……我淡然的言语:“来吧,总要有个了结。”
结果,我的郁闷还没有完结,刚从悲哀中缓过神来便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拳头打的暴吐红血。
万天刚趁我不备,突然一个空中雷韧拳攻击我的小腹,打的我后退连带翻滚,口中吐出血水。
但是,我并没有倒下,继而站起来,冷冷的望着万天刚道:“你不用偷袭,为了万美姗,我不会还手的。”
“钱一……”万美姗小声的叫喊我的名字,听到我的耳朵里,成了清澈流淌的溪水,滋润我的心怀,愈合身上的伤痛。
“哈哈哈……你还有脸说是为了万美姗,我看你他妈的真是无耻到家了,象你这样的败类,在我们那个年代,早就死一万次了!”万天刚话说至此,走过来,不紧不慢的给了我当脸一拳。
我不会还手,也没有资格闪躲,他说的没错,无耻的我做了下流的事,不能挽回!只有一死谢罪!
我……该死!
刚才只是万天刚试探性的一拳,这样的攻击我尚且能支持住,脸上却还是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印记。
很感谢万美姗早上给我的那半包饼干,如果不是它们,我现在已经虚脱猝死了。虽然这么说,坚强的意志仍是战斗中不灭的本钱。
万天刚见我真的不躲闪,冷笑一声,一个反身踢将我踢的腰间大幅度弯曲,他接着使用独家绝技斩影拳攻击我的侧脸,我听到发出“嗑嚓!”的声响在自己脸上。
万美姗眼里,世界的时间在那一瞬间停摆,我被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口中吐出的鲜血化作美丽的血舞,在空中绽放。
这是我第一次被打的这么惨,却是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的父亲亲手教训,嘿嘿……可笑。
我怦然倒地,身体还在颤抖和扭动,这一击,即使不死,也够我少活几年的了。万美姗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跑过去,跪下,抱住万天刚的腿哭喊着乞求道:“爸爸,求您了,放过钱一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爸爸……”
听到万美姗的声音那样的伤心,我胸口如同被千万把尖刀切割,疼痛直接渗透到全身每一处神经细胞。我慢慢的爬起身,左手撑地,右手擦拭嘴上的血,却感觉嘴里什么东西一活动,用舌头一顶,两颗小牙滑落出来,掉在我手心,望着被刚才的重击打掉的它们,我百感交集。
我还未成年呢,就掉牙了,呵呵,两个小兄弟,你们的主人不争气啊,委屈你们了。我把自己被万天刚打掉的牙齿放进口袋里,摇晃的又站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万美姗本来是想给我求情,但传到万天刚的耳朵里,竟成了不知羞耻的言语,更加激起他的愤怒。
“你她妈的不要脸的东西!还有脸来找我?长大了不如去做婊子吧!别在我身边丢人现眼!”万天刚无情的说道。
万天刚吼完,不待万美姗解释,出掌给了她一个实在的耳光。
“啪!”
“啊!”万美姗呻吟着被打开,头撞在地上,嘴角渗出血丝。
……我的眼睛红了,那不是一个父亲在对自己的女儿说的话。
那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儿能忍受的耳光。
我身体的伤口在愈加发热,直至滚烫,心中的怒火再也难以平息。
你可以侮辱我,叫嚣我,甚至向我吐口水,我都可以一笑了之。但是,你若伤害我心爱的亲人,那你就死定了!
我一个箭步飞驰过去,瞬间来到万天刚跟前,万美姗也被他一个耳光打到一边,现在没有人能防碍我发泄怒火。
这些天以来,万天刚见我有才,倾囊相教。我本来也是个练武的材料,在加上我的刻苦和专心,成绩大增。
拥有年轻的活力、反应力和恢复能力,这是我的优势。现在的我的实力几乎不再输给万天刚了,只是在经验和技巧的娴熟基础上还逊色他一酬。
趁他没有回过神,我发出虎式上升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重创他的下巴,竟然几尽将他踢离地面。万天刚也不是盖的,虽然年纪大了,身手和神经还算机灵,被第一击打到之后,已经摆出防御的架势。
可惜他遇到的是我。如他所说,我虽然无耻卑鄙,但是上天偏偏赐予我这无耻卑鄙的小人以无限的天赋。
我接着一阵龙虎乱舞,拳脚相加,让他无力招架,越来越乱,势头完全倒向我这一边。我不会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左手将万天刚封喉,右手使出霸王翔吼拳击他腹部,我把刚才他对万美姗的伤害全部还给他,万天刚口中鲜血狂喷。两大高手相争,师徒的恩怨情仇!
哼!他根本就不算我什么师傅,他也必定会把我当作徒弟!仅仅是简单的利益互换。我接着放开左手,全力给他的这一绝招,是我根据他教会我的霸王翔吼拳而改进的招术,我发出天地霸煌拳,口中怒喝道:“你受死吧!猛虎雷神杀!”四周昏暗的光线容易叫人迷醉,我现在也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心想将万天刚至于死地。
我身体几乎化作一道光华,闪电般将能量汇集于右拳,冲击向万天刚,直击他的面门。万天刚无力再防守,被我一瞬间击飞。
看着他被我攻击的狼狈的坠落远处的样子,我嘴角浮现出一丝狞笑。
一切,天意早已经做了安排。
这个世界空间有限,拥挤的人群让我们感到烦躁,如此死几个愚蠢的傻瓜不是件好事吗?万天刚,你这个蠢货,你今天的惨败,就是因为你是个十足的笨蛋,竟然敢惹上我。
随着万天刚“扑通!”一声身体坠地,万美姗惊呼一声,狂奔过去,半扶起他的爸爸。鲜血从万天刚口中不断的溢出,染红了他的衣服,汩汩的血流淌到地上。这已不是断牙之痛所能相比,我心里暗骂到:“叫你狂,该死!”
我冷眼望着万天刚惨败的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