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欢……欢迎我……咳~咳~回来么?
老实说,虽然望着这个已将我完胜的男人,心头仍有一种莫名的惧意。但正是这种惧意使我的身体再度雀跃,因为我知道,只要战胜了他,就等于超越了前一刻的自己。
几秒前,在它的帮助下,我的灵魂再度回到自己的身体中,但可恨的是……它仅仅是把我送回来而已,我仍然呆在那个身无完骨的躯体中。虽然说能感觉到身体的痛楚就是活着的证明。
然而在艰辛的承受着疼痛的折磨之余,躯体失去骨架的支撑,我现在犹如肉泥一般瘫躺在地上。不过在费劲的吐出卡在气管的碎骨后,我终于能够如常大口大口的呼吸。
年轻人,我不明白,究竟是何种意念支持着你?奥赫本这老不死的对于我的死而复生深感意外,估计他是认为,没有人在他这恐怖的攻击下还能生存吧。
老不死的,你很想知道对不对?我嘴里一边不忿输的应对,心里在琢磨着怎么利用这短暂的时间思索克敌之道。
老不死的力量是风属性能量,也就是只要有空气的地方就能发挥他自身的力量,也就是说只要我暴露在空气中,只要在他的控制范围都会成为被猎杀的对象……
想对于我的不敬,奥赫本这老不死似乎对事情的答案更感兴趣,他淡淡的说道:若你不说的话,我有不下于三十种方法让你心甘情愿的把答案告诉我。
这绝对是一个记仇的家伙,在勇士之王的光环下一定藏有很多肮脏不堪的事迹,不过这都无法掩盖一个事实,他真的很强。
不用那么麻烦,我直接告诉你好了。那是一个无聊的家伙要我回来干掉你这个老不死的,它告诉我如果你的对手是它的话,它只要有路人甲的力量就能打得你生不如死。
老不死,多点和我聊天吧,我就快能想到怎么破解你的无形攻击了。只要我不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话,那么他的攻击就不攻自破。我虽然最擅长暗属性,但它却无法将所有的空气吞噬,那么唯有……
年轻人,那样也不错,我让你再死一次,你去告诉那个家伙我在这里等着受死。
我的话似乎让这老不死的极度不爽,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无力的身体抛到空中,在我的上方正是一个大型龙卷的底部,看那样子似要将我的身体强行钻裂。
燃烧吧,我的无尽之焱~~!
在这遍布空气的地方,焦炽的白色火焰以我为核心向四周扩散开来,犹如一朵开放的火莲将我稳稳的托在其中,身边的火焰就是一道道坚实火墙,将我与四周的空间稳稳的隔绝开来。那悬立于我上方的龙卷正在吞噬撕扯着顶端的火焰,我也任由自己的火焰被着狂乱的气流干扰着。
不到片刻那龙卷就变成名副其实的火炎龙卷,但这火炎龙卷似乎并没有向老不死希望那样直接钻裂我的身体,而是在空中左摇右摆的似在于什么抗争的那样。
而我的身体依旧被包裹在那团巨大白色火焰之中,无法动用手脚的我静静的注视空中那火炎龙卷的变化。空气只能成为火炎的助燃剂,只要在老不死那看不见的攻击打到我身体之前将其耗尽,我的身体就能不被伤害。而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控制一个大型龙卷就是老不死力量的极限了,因为他除了在极力操控着那大型龙卷外,并没有向我发动其他形式的攻击,这不像他那狠辣的作风,唯一的解释那就是,他的计划中是不惜全力用大型龙卷将我一击必杀,然而没想到一直作为沙包代言人的我却在这时和他耗上了。
一滴不该存在的汗水出现在老不死的前额,在火光熊熊之下,那滴汗水显得格外的显眼。
这就是它所说的,老不死的力量和我相当么?而且要遥控一座大型龙卷,所消耗的力量远比我这由力量和意所产生的无尽之焱多。虽然我也无力发动其他进攻,但此时假若战况变成角力的话,胜利的天平将会向我倾斜。
不过我的对手可是勇士之王,百余年的实战经验告诉他,为了胜利,有时候应该放弃固有的执着,空中的大型龙卷终于消失了。
失去风的动力后,虽然火炎的气势无法如先前那般猛烈,然而变成当变成一条白色火龙后却不代表它和善可亲。火龙撕咬着身边所有的空气,一切只为了能以最霸道的姿态出现在勇士之王面前,去认证自己的强~!
这头张牙舞爪的火龙毫不留情的咬向老不死所在地面,焦炽的热能瞬间便将地面溶出直接通向大海的巨坑。火龙所余下的热能蒸发着潮入的海水,使得港口一时间被白腾腾的蒸汽所笼罩。
然而,事实正犹如那十一道能撕裂一切的锐气那样,火龙并未对老不死造成任何伤害,因为他的身影正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另一侧……
再强的力量,若无法给对手带来伤害,那就和没有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不能给他带来伤害?难道没有一次攻击是击中了他?不可能啊,不说那十一道将他退路尽数封杀的锐气,但是先前那条巨型火龙,就足以使他无法闪躲。慢着……好像在火龙靠近他的时候,他的身影就开始模糊,彷佛在那被击中的一瞬间凭空消失了,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思考无法继续下去,因为一道掠面而过的风刃在逼迫着我继续战斗。
老不死很清楚他的无影拳和龙卷无法对在烈火保护下的我造成伤害,所以他使出风刃,这种窄小细长的攻击比起前面那两种更加适合进攻在火中的我。只是在熊熊烈火中他难以辨别我的位置,唯有先击出数道风刃试探。幸好我依旧是无力的躺着,假若是站起的话,估计已被先前的风刃所切伤。
如果再这样让他这种全方位攻击进行下去,被正面伤害将是迟早的事情……
就这样,既然他看不到我,不如我就让他看到我好了。
包围着我的白色火焰,犹如被强大的力量所震撼了一下那番,火焰剧烈的跳跃几下后亮度明显降低了。
一个依稀的人影出现在火焰中间,与此同时数十道风刃从四个方向不约而同向那人影切割过去,然而那道人影却能灵活的左右闪避这些密集的攻击,使得风刃犹如扑火的飞蛾那般,如丝般纤细的风刃穿透火墙后只能带着半丝烈焰的余晖湮灭在空气之中。
老不死那绵绵不绝的风刃攻击似乎不打中火光里那条人影就不死心那般,而无论老不死的风刃何等的密集,何等的快,那堪堪避过攻击的人影犹如风中残烛般摇弋于火光之中,使人以为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击倒那样。
哈哈,老不死的攻击即便打中人影又如何?那只是我用暗能量幻化出来的影子而已,我的本尊早就躲在地底看起戏来。待老不死力尽之时,就是他受死之日。
看着无论被攻击多少次也依旧生动的影子,脑海里如何掠过一些东西,我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难道我自己先前的攻击也只是打中老不死的影子而已?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我冒着被风刃挂中的危险艰难的将脑袋探出地面,在火焰中弄出一个小小的空隙,透过这不断跳跃的小空隙向老不死所在之处望去。
没有影子,在熊熊火光前,背影出现在老不死身后留下的影子竟然找不到。这一的发现终于证实了我的想法,难怪它会给予我这样的提示,原来它一早就发现了。我真迟钝,这样的破绽都没发现,还把两次那么难得进攻机会错失了。不过回想一下,假若老不死知道那是在攻击他的真身,他会一动不动的不作任何抵抗么?
虽然不清楚他是如何给自己做出那么逼真,我只知道现在若要在此战中取胜,必须找出他的真身,然后一击定胜负。
不过,怎么这样的想法会让我心里觉得有点不安?这不安来自于哪里?算了,干了再说,反正老不死的注意力集中在影子身上,我就趁现在想办法找出他的真身。就在我为自己的先知先觉沾沾自喜之际,一道犀利的风刃堪堪掠过我的鼻尖,吓得我立即蠕动着身体继续躲回地底。
犹如一只老鼠似的回到安全的地底,先前那种破敌于虚的高涨想法马上就冷却了下来。假若我是老不死的话,会怎么做呢?
对方是个经历过各种对手的勇士之王,然而此刻正与我的影子纠缠着。表面看来是因为那影子是唯一他所能见到对手影像,但他自己正是此道高手,过了那么久还纠缠在此,莫非是他早就看出了端倪,眼下的攻击只是为了将我的真身引出?
想到这里,我不禁为自己前一刻天真的想法冒一头冷汗。看来战斗经验的不足,确实无法用力量和头脑来补足,所能倚仗的方法,唯有不断的战。
既然老不死是等着我将自己的真身暴露出来,而无论是我还是他,视线都无疑会被熊熊的火光所阻隔,若离开火焰的保护,我就犹如失去硬壳的蜗牛那样脆弱,要怎样做才能找出他的真身呢?
我抛开顶上若有若无的战局,闭上眼睛开始静下心,从来到海港的那一刻开始细细回忆着自己的位置以及老不死的一切变化。
能量是由强者身体所散发出来的,我所感应到的力量来源也是与老不死所站的方向一致。倘若他的真身处于其他方向的话,以他自身所散发出来的能量,一定会让敏感的我发现端倪,但实际我却没在其他方向感应到能量源。
以我为射点,作一条通过老不死身体的射线的话,射线的延长线便停在了他身后一艘朱红色的大船上。那正是以我目前的实力无法造成丝毫损坏的极寒大陆的大陆船,无疑大陆船便是一个最好的防盾,一个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防盾。
难道他的真身躲在大陆船里面?
不,我马上排除了这个可能,既然我的力量无法透过大陆船,力量上与我均势的老不死也无法穿透大陆船的结界去操控那些恐怖的龙卷。
。
并且因为方才高空中的风与火的对决中,他的影子亦显示出一滴明显的汗水,说明他的真身是暴露在空气中的。
同一方向,距离不能太远,不在大陆船内,答案已经是之欲出了。他的真身一定是躲在大陆船的后面。原来它所说的天时地利便是这个,还真是一针见血的道出老不死的状况。
糟了,在火中只顾着思考的我,竟忽略了它所给予的最后一个提示,我此次作战的意图是什么?
此时顶上的火光忽然剧烈的摇弋着,并且火苗亦彷佛遭遇到什么抽取似的向上蹿去。
我猛的发现,过于依赖火墙保护的我,在抓紧时间思考的同时,也等于留给对手蓄势的时机。
因为此时距我上方不到二十米,便出现了一个直径约十米,密度极大的压缩空气弹。它的密度与旋力竟是如此之巨大,我竟无法制止火墙被它急速的抽离。
这压缩空气弹所包含的能量,丝毫不逊于先前我所全力释放出来的那个护身暗球,它疯狂且贪婪的抽取海港一切所能获得的空气,以增加自己的力量。逐渐加剧的强大旋力,在夸张的旋力下,此时连平静的海面亦因此出现奇异的波澜。
转眼间,我身边的火焰就被压缩空气弹所尽数吸去,我的身体就如那个失去硬壳,可怜的蜗牛似的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当然这也因为我没有继续释放出火能有关,因为我知道在这个积蓄已久的空气弹面前,我临时所运出的火能是无法与其抗衡的。
此时不仅我的头发紧紧的向上绷起,连本来沉重的身体也变得如燕般轻盈,甚至还有点即将要向上飞起来的感觉。
不说我被这个压缩空气弹卷进去的会不会还找得到半分的残骨,哪怕是它忽然爆炸,被这足以撑裂大地的风刃刮在身上,我的躯体恐怕也不比凌迟后更加完整。
然而在一秒后,我不禁开始感谢老不死了。
因为他嗜杀成性的变态,认为我看着自己被一点一点卷入压缩空气弹中的那种慌乱的挣扎,比被一瞬间爆炸就死去要来的痛苦。所以那个压缩空气弹只是逐渐逐渐的向我压来,而不是立即爆炸。
会让他产生这样的错觉,一定是因为我自复活以来,便一直无力的躺着,他也自信我的躯体在他的攻击中遭遇难以复原破损,不仅全身骨头皆碎,连经脉也被灌入强横的能量所震裂,连动一动手指头都变得万分困难,仅仅能靠意志发挥出潜藏在体内属性的能量,仅此而已。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我,已是一头被束缚着的待宰羔羊。
事实亦正如他所料的那样,我如今的身体状况确实这样,甚至更糟,因为没有一个能让我自我修复环境,并且我还强行运起霸道的火能,身体只可能进一步虚弱。何况我现在也没有其他可用的能量足以对抗这个压缩空气弹。
但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人类无限的求生意志,有时候足以强大到创造奇迹。
轰一声震响,一个强力的爆炸出现在我所躺着的坑内,在爆炸的火光中我的身体犹如离弦的箭那般向老不死所处的方向电射过去。
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反扑之力吧,我无碍的通过老不死的影子,身体重重的撞在大陆船的结界上。就如一块撞墙的死肉那样,扑通一声顺着船体滑进海水里。
这该被满清十大酷刑折磨的老不死,把本少爷弄得如此狼狈,竟还要靠壮士断臂来保命。有朝一日你落到我手里,我一定会把你交到切尔斯丽和银狐两女手上,由她们代替我进行报复,在把你弄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再把你扔进腐尸群里,与它们长相斯守。
不过,现在我的身体还真是他×的疼啊。
方才为了躲开压缩空气弹的撕裂,我被迫牺牲自己的左臂,以它所集聚的能量为爆炸源,在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借爆炸的冲力将自己的残躯弹射出去。身体没在爆炸中四分五裂已是万幸,为了安全的落入海中,我还要逼自己一头撞在大陆船上,真是疼得我眼泪都流了几大碗。幸亏在咸咸的海水里再也无法分清哪些是泪水哪些是海水。否则被银狐知道我这么怕疼,定少不了被她作为笑料来取笑。
我自己还未能完全脱险,心中就担心起以后的面子问题来了,唉,真不知是自己过于乐观还是完全不把男人(老不死)的事情放在心上。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我暂时还是安全的,正如有空气的地方就是老不死的领域那样,有水的地方就是我的世界,他断然不敢冒然下海来诛杀我,即便他把压缩空气弹投入海中,我也浑然不惧,因为只要靠近大陆船的结界,自能将那枚恐怖的压缩空气弹尽数抵御。于是我便能安心的贴在大陆船的船底,偷闲查看自己一下的身体状况与拟定下一步的作战方案。
情况确实比刚才更糟了,先前还能通过半裂的腭骨说上几句,现在连动动自己的嘴巴也变得疼痛万分。幸亏在海水的承托下,能够减少神经和骨头在重力作用下被肌肉压迫的疼楚。
但只是这样远不足够啊。虽说我躲在这里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但上面还有两个我所担心的人,银狐和厚脸皮。虽说他是享誉百年的勇士之王,但以老不死那卑劣的人品,难保他会不惜一切手段将我逼出来。我不能让老不死有空暇去思考抓人质的问题。
怎样才能让他自顾不暇呢?如果把自己换在老不死的位置上,出现一个看似弱小,却一再让自己失算的对手,内心会不会因此而出现慌乱的涟漪?
肯定有的,心中一定会想着要更加快的解决掉这个对手,因为拖的越久,自己所面对的变数也就越大。
既然如此,那我就制造些疑局让老不死的神经逐渐衰弱下去。以老不死的老道,估计早就能猜到我不用多久就能找到他真身,所以他肯定不会将自己置身在海水之上。不过在有些时候上,向敌人暴露出自己的愚蠢也是一种战术。
轰~~!
随着这一声震响,大陆船周边的海水忽然爆了开来,掀起了高大十数米的巨浪的同时,也在一大片水域中激起数以十万计水滴。而那些细小的水滴之迅猛,竟直透巨浪向空中爆射而去。
海洋是我的世界,如果小看它的力量一定没有好果子吃,倘若每一滴海水都能化作足以致命的利箭,那么当它万箭齐发的时候,那种锐不可当的气势绝对能在一些人的心理上造成不小的影响。
紧接着,海水还是渐渐骚动起来,汹涌的巨潮互相交撞拍打着,在漫天的水滴中,一个半径不下百米巨型漩涡以滔天之势出现在大陆船附近的海面上。
海港附近的船只感受到巨旋的召唤,非常齐心的共同沉没在漩涡中心。对此,我只能小声的说句,抱歉了。为了让老不死无法分身去胁持我的朋友,我只能靠出这些声势浩大的表象来迷惑他。
虽然一切都犹如我的计划中那般实施着,老不死在远离海面的地方选择安全的观望,但最关键的一点却没按照我的脚本进行下去。就是那艘饱经五千年风浪的大陆船,竟然在巨旋中不受丝毫的影响,连船体都没出现分毫的摇摆。
我原本计划着通过巨旋让老不死警惕的同时,也把大陆船逐渐带走,移动到距老不死足够远的海面后,再突然向远处的老不死发动一次奇袭,趁他全力应付着我的攻击时,我借助海浪的力量将自己抛到大陆船的甲板上,上面有厚脸皮和银狐在接应我。立即启动大陆船后,我便顺利的脱险了。
而如今在巨旋引力中的大陆船却不动分毫。看来想要这艘神奇的大陆船移动,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登船启动它。
一瞬间,数个不同的应对方案再次出现在我脑海,但很快被我一一否决掉。
再想不出新的应对方案,老不死一定会有所行动的。怎么办?怎么办~!
焦急的我忍不住收缩起自己的肌肉,然而强烈的疼痛感立即清晰的刺激着自己的大脑,再次告诉我,我还是一个能感觉到疼痛的活人。
此时忽然灵光一现,一个能为自己争取到时间和逃生机会的方法在脑中涌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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