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某个人的脸上蓦地闪过一丝冷意还有嫉妒
原本还靠着墙壁一只脚支着地一只脚点在墙上双手环胸慵懒而不失矜贵风度的男人
失去了刚才的冷静和冷静的自持
他也同样地朝着傅冰倩走了过去一双手带着惩罚性地宛若是钢筋铁骨一般紧紧地钳住了傅冰倩的双肩从菲薄的唇中吐出带有警告意味的话语“你要是再敢这么叫他你看我不”
“不怎么样”傅冰倩的一句话问出了廖天磊心中同样的疑问
对啊他能对她怎么样
任他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在这个看似娇弱的小女人面前纵使他有再大的能力只怕也是翻不出什么花來了
因为遇到她本就是他今生的一个劫
是他逃不掉也不愿逃掉的劫
“怎么样”男子好看英挺的眉轻轻一挑在傅冰倩还扬着胜利的姿势看着他的时候廖天磊嘴角噙着邪魅的笑慢慢地朝傅冰倩靠近、再靠近就在傅冰倩全身警惕地看着廖天磊不断放大的俊脸的时候
这个男人却是魅惑地在傅冰倩的耳畔说了一句让傅冰倩的脸颊上的热度久久不退的话“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你敢这么叫他我都敢把你就地法办了”
法办
用在法律上是个严酷的、而又严明的词汇
但是用在暧昧情侣的身上
那么这样原本冷冰冰的一个词就瞬间像是沾染上了旖旎的色彩让人忍不住地会有无限的遐想了
傅冰倩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吗
怎么可能在这个男人的身下滚了这么多次的床单要是再读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的话那就不能说她的清纯了那简直就只能用愚蠢之极來形容她了
所以傅冰倩是清楚他话里的意思的
既然不能装作听不懂那她转移话題总是可以的吧“那你送我去沐云家吧”
“干什么”男人的声音里明显地出现了警惕性
不能怪他是傅冰倩自己沒表达清楚自己话里的意思于是她又解释道“我想今晚把小云诺接过來睡在我身边这样至少会让他的失落了这么多天的心里能够好受一些”
“睡在你身边”男人像是沒听懂傅冰倩话里的意思然后再度确认了一遍
“啊”傅冰倩也真的很认真、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我睡哪儿”这才是这个男人问前面那句话的重点
傅冰倩在此刻才真正的明白过來廖天磊如此步步紧逼所谓何意她红着脸嗔了他一眼嚅喏道“你不是有地方睡嘛干嘛这几天一定要睡在锦绣良缘呢”
这这个女人这说的到底是什么鬼话啊
居然如此轻飘飘地就说出來了看來她并沒有像自己想她那般的想自己
要不然她怎么在今天这样美好的夜晚还舍得将自己推拒出去呢
廖天磊的脸上再度恢复了淡漠疏冷一双眸冷冷的凝着她“一次都沒想过我”
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廖天磊才发现自己的整个胸腔内都好像被一种酸酸的介质充盈着喉结一滑他在自己的嘴里尝到了苦苦的味道
这两夜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來的啊每天在天黑的时候他偷偷地开车來到她的楼下总是会打开跑车的天窗然后抽着烟一坐就是一整晚脑子里想的都是她现在在做什么到底有沒有那么一刻会想起自己亦或者他还会偷偷地看一看手机幻想着下一秒就会响起这个女人打來的电话
沒有什么都沒有
她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每天该吃吃到点了该睡睡
好几次他都想不顾一切地冲上楼去将那个睡梦中的女人摇醒问一问她到底有沒有想他的这个问題
这么幼稚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问出口的话现在问來却是如此这般的自然
你说他怎么就会爱上这么个沒心沒肺还整天心里装着乱七八糟的人的女人呢
他不甘啊
但又能怎么样呢
因为在一场爱情里谁先付出谁付出得更多就已经注定谁输得更加彻底了却是也是他第一次觉得只要她一直在他的身边输赢起诉也并沒有那么重要
真的要这么露骨的承认自己想他吗
傅冰倩这两天里何止一次的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给廖天磊想要跟他说一些话但每次拿起手机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说什么呢
如今廖天磊给了她这个答案也是唯一的答案
仿佛是做错事的人一直想着心中的那个答案然后很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矫情了她是真的矫情了可又能怎么办呢性格使然改不掉了
“该死的女人你有种再给我点一次头”
男子的咆哮声在身侧响起傅冰倩蓦地瑟缩了一下然后不明所以地抬眸茫然地看着廖天磊
心里想着难道想他了也有错吗
廖天磊一张雅贵英挺的脸上仿若如晴空万里的天上突然拉过一大片乌云似乎有了风雨欲來风满楼之势
傅冰倩被这样的架势吓到了抬起脚后跟以自认为不易被人察觉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当她再抬起另外一只脚的时候她小巧尖削的下颌蓦地被一双大掌扣住
力道不是很重却是将她稳稳地控制在了他的范围之内
男人邪魅的眸危险地眯了起來低沉的声音宛若一把无形的手从的她的耳际穿过紧紧地抓住了傅冰倩的心“这么长时间你居然一次都沒有想我”
他说什么为什么她完全沒有听懂
纤长如蝶翼的眼睫毛在廖天磊的视线里迷茫地眨啊眨宛若轻羽刷过廖天磊的心尖
心底生出一抹冲动却被他很好的控制住了他今天就要搞明白一件事自己在这个女人的心中到底事占据着怎样的位置
稍一瞬间混沌的脑海中突然清明了起來
傅冰倩知道廖天磊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下颌还钳制在某人的大掌下猛地摇了摇头牵扯起一股痛意但却阻止不了傅冰倩想要表达心意的决心
她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一声似比一声急切“想、想、想”
男人原本紧绷的俊脸因为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柔和了起來一双原本冷邪的眸也仿佛春暖大地后的浮冰迅速地消融了仿佛柔得能滴出水來
他那双仿佛带着魔力的手指从原來的桎梏开始转变为摩挲从她的下颌一路上移來到了她敏感的耳垂边
好似有电流正从她小巧的耳垂际闪过开始蔓延全身
傅冰倩蓦地身子一软这个人跌进了廖天磊的怀中
某人顺势在她的耳畔用极尽魅惑的嗓音孜孜不倦地诱惑着“有多想”
“每天每夜、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她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意识也已经变成他的意识“融入我的骨髓刻入我的每一个细胞中”
她感觉此刻的自己仿若就在梦里无所顾忌地将自己心里的话一吐为快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萦绕在傅冰倩耳畔的声音似乎开始掺杂着**他那张令万千女性青睐的唇若有似无地扫过傅冰倩的耳垂
将傅冰倩彻底地臣服在他的怀里化成了一团绕指柔的春水
“我怕”傅冰倩感觉现在连说一句正常的话都变得异常困难了起來
埋在小洋装下的呼之欲出的柔软剧烈地起伏着热是她此刻唯一而非仅有的感觉
“怕什么嗯”对于怀里的人的反应廖天磊似乎很是满意他的声音也较之刚才变得更加的轻柔了起來仿佛正在对待一个容易受惊的婴儿般
“怕你会误会”傅冰倩定了定心神从廖天磊强健宽厚的臂膀中抬起头來微微仰视与廖天磊的视线痴缠“误会我跟蒋飞之间的关系”
听着傅冰倩的话廖天磊感觉自己的心仿佛正被春风刮得飞了起來在他的心海间开出了一朵朵称之为爱的花朵
廖天磊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傅冰倩再度问道“那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最最最要好的朋友我们是亲人我们是家人”
傅冰倩一连用了三个最字是因为身体上传來的热量让她紧张得变得口吃还是因为想为了表达蒋飞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
但她真的可以保证她绝对不是故意的而是用心的
“家人”那人危险的气息中似乎又开始多了一点叫做妒忌的情愫不依不饶地问道
对于廖天磊的这个问題瘫在廖天磊怀中的傅冰倩似乎是有经过认真思考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再度仰头看着廖天磊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