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本章免费)
花店里摆放着一束束艳丽的鲜花,最抢眼的是常年销售都很好的红色玫瑰。
萧寒仔细盯着一束红衣主教看了一阵,听到店主问他想买什么。
萧寒伸出手去,刚要触摸到那束花,犹豫了几秒钟后却伸手从旁边花瓶里取了一只黄玫瑰。
“就要这支。”萧寒说。
他向店主要了剪刀,把所有的刺都剪去,又把花枝剪去一半,插到了风衣的内口袋里。
叶欣看出车窗外,萧寒从花店里出来,快步走进了小车。
“去哪里?”叶欣问。
“今业大厦。”萧寒说,伸出手拿出玫瑰花握在手中。
“不喜欢抱着一大束的感觉?”叶欣边说边发动了汽车。
“第一次送花给她也是一朵,从小区的花园里偷偷摘的。”萧寒看着手中的玫瑰说。
汽车穿过几条街道,停在了星巴克的门口。
“我约了一个病人,得赶过去了。待会要不要来接你?”叶欣问。
“不用了,我打的回去。”萧寒拉开车门走下去,背影很快消失在今业大厦的门口。
叶欣看了一阵星巴克的巨大招牌,踩了油门开车离去。
吧台后面墙上的时钟指向下午2点31分。萧寒要了杯摩卡咖啡,走到了靠窗的位子,目光散落在窗外的人群里。
约定的时间早已过去,咖啡厅里来了许多人也走了许多人,晓辉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萧寒心想那个女孩大抵不会把他的话当真,自嘲地笑了笑,去吧台边上的书架取了当天的晨报来看。
他翻过首页的世界大事,读起颇有些无聊的城市报道版面。
城市报道过去喜欢刊登政府行为等意识形态意味很重的内容,现在却为了吸引读者喜欢刊登些要么离奇要么悲剧的事件。
24小时前,这个城市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辆巴士和一辆小车因为互不相让撞到了一起。因为小车安全性能好的缘故,乘客和司机都安然无恙。巴士车上的司机和7名乘客却被送进了医院。
让萧寒感到可笑的是,当记者采访当事人时,巴士司机颇有些风趣把这起事件描述成了民间与官方的政治斗争。
“大抵是因为伤得还不够重。”萧寒这么想着,留意到一条令他颇为震惊的消息。
精神病患者咬舌自杀:
昨日本市精神病康复中心的一名精神病患者自杀身亡。该精神病人此前曾屡次尝试结束生命未果,之后被安置在严密保护的特别看护病房。记者获悉该患者昨日曾有异常行为,医护人员担心其有生命危险,特意在晚间将他的手脚束缚起来。今早8点17分,看护人发现该病人嘴边流有大量鲜血,且已停止呼吸,经检查发现是咬舌自尽。目前医院正在检查病人具体死亡时间并通知了其家属。家属表示病人有严重的妄想行为,不会追究医院责任。
萧寒放下报纸,无端的感到有些窒息。他低着头喝了一大口咖啡,抬起头时颇有点意外地看到了晓辉。
她坐在上次的地方,手里依然捧着那本《燕尾蝶》。
“没想到你真的回来。”萧寒端着咖啡杯都了过去。
“要是没想到,为什么还来?”少女头也不抬的说。
“我想我还没有介绍过自己,我叫萧寒。”萧寒伸手进风衣的口袋摸名片,见到少女依然埋着头时又抽了回来。
“你叫什么名字?”萧寒问。
“我想我叫什么并不重要,你觉得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萧寒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目光在咖啡屋里绕了一圈后又再回到少女身上。
少女沉静在岩井俊二凄迷的世界里,安静的神情完全贴近了他对晓辉的记忆。
“你说你朋友叫什么?”几分钟后少女放下书,握着咖啡杯问。
“晓辉。”萧寒再次把手放进了口袋里。
“那你以后就这么叫我吧。”少女看了看窗外。时间是下午4点17分,天色却象傍晚一样黯淡。
“我今天来的时候,在小区的花园偷了这个。”萧寒终于摸出了黄玫瑰,放到了少女的面前。
他们两个都楞住了,花瓣已经已经掉了几片,剩下的花苞也在萧寒的衣服口袋里磨得不成样子了。
少女从他手里接过花,一瓣瓣地去掉了剩下的花瓣,捏着根枝条仔细看了看说,“我会照顾好它的。”
萧寒忍不住笑了起来。
少女把玫瑰花枝和书收进挎包里,站了起来。
“你要走了。”他问。
少女笑了笑,站起来往外走。萧寒出神地看着她的背影,想到记忆里的晓辉离去时的情形。
他垂下头,仔细地品尝着咖啡的苦味。
“你还不走?”少女转过来,注视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