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试用期(1)
周日,老虎约我见面。
“我等会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饭吧。”他说,声音里还透着疲惫。
彼时已是下午五点半,我告诉他我正在准备晚饭,“要不,你过来一起吃吧,我多煮点。”
“方便吗?”他有些惊喜地问。
“没问题,”我笑着告诉他,“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六点半,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是老虎,“我在门外,开门。”
打开门,老虎静静地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大袋水果。
几天不见,他憔悴了很多。我接过水果,给他拿拖鞋,一切做得非常自然。
晚饭已经准备好,三菜一汤:翠绿的是炒空心菜;紫色的是茄子褒;红通通的是白灼虾;另外还有一个黄翅鱼熬的汤。其中虾是我接完老虎电话之后火速冲到菜市场买的。
乘着老虎去洗手间洗手的工夫,我去把熬着黄翅鱼的砂锅端出来,把碗筷也摆好了。“看起来不错,”老虎边看饭桌边在我对面坐下,微笑地望着我。
“你很饿了吧?”我笑着问他。
“是,”他点点头,“今天刚从家里赶下来的,然后又忙着安排我母亲住院的事情,一直忙到现在。”
天!原来是老虎母亲生病住院了。我大大地楞了一下,想起自己之前的胡思乱想,不禁暗道惭愧。
还好老虎没发现我的表情,此刻他正忙着品尝饭菜,“汤不错,茄子褒也做得可以,就是空心菜有点炒过头了。”
“是不是啊?”我在这一瞬间收拾了自己的心情,理直气壮地问他,“听口气你厨艺应该不差咯,什么时候也给我露一手?”
“没问题,”他竟然毫不谦虚地说,“有空我指导指导你。”
我的一口饭差点没噎着,翻了翻白眼,我说,“你饿了,赶紧先吃吧。”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对我笑笑,拿起饭碗扒了一大口。
吃完饭,老虎帮我把碗筷收拾到厨房,“我来洗吧,”他说。
“不用,”我推他,“你辛苦了一天,先去客厅歇着,我很快就弄好。”
“好吧,”他作势往客厅走,忽然折回身来,突如其来从背后抱住了我。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陡地一僵。
“老虎,别这样,”我不自然地举着两只带了橡胶手套的手,“我正在洗碗呢。”
他不吭声,却腾出一只手,替我摘掉了橡胶手套,然后他开始吻我的耳垂,一下一下,忽轻忽重,忽急忽缓,一种麻痒的快感迅速从我耳边扩散,然后蔓延到全身。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开始发软,这让我不得不转过身,用双手攀住了他的脖子。
他放开了我的耳垂,温润的舌头像一条灵蛇,顶开了我的两排牙齿。我闭上眼,恍惚又回到那个有海风、有星星的夜晚,我和他紧紧相拥,在夜空中不挺地旋转、旋转……
“老虎,我想我快站不住了……”我挣扎着摆脱他的唇,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含含糊糊地说。
“唔……”他又低头亲了我一下,“那我们去客厅坐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