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稚龄孤女(本章免费)
此时柏妻出,也是大腹便便,见夫向天默祷,关心地上前。
柏妻:“相公,这么晚了还没睡?”柏道台不想向妻提及惨案,故作轻松地说:“我正想内进。夜凉露重,你身怀六甲,小心着凉。”
柏妻看见香囊,取来看:“没关系。这香囊用绳结成,很别致。哪里买来的?”柏道台说谎:“……这是一个朋友的妻子所做。”柏妻取起:“那一定是送给我的了,你替我谢过她。”柏道台:“……这……好。”
柏妻把香囊拿在手中把玩,柏道台心中却担忧李为夫人安危,暗叹口气。
八年后。
见小茅屋外貌,自内传出李为所作乐曲,是一女孩用口哼出的,回想起以前厨房内,见一小女孩背景,哼着乐曲,手脚勤快地在做饭,虽贫困,但不失愉快。
不一会儿,小紫云已把饭菜弄好,用托盘把饭菜端出,只见小紫云样貌端庄,虽粗衣麻布,但样子清秀脱俗,惹人怜爱。
小厅中,紫云把饭菜放好,向窗前望了一会儿,仍未见母亲回,取过一旁的破旧扬琴,自得其乐地弹奏李为所作的乐曲,但弹不了一会儿,有人自外紧张叫道。李大叔:“紫云,紫云……”
小紫云回头已看到李大叔扶着李夫人自窗前出现,夫人面无血色,已半昏眩:“娘……娘,你怎么了?”李大叔:“刚才在市集,我看见她快要倒下来,所以连忙把她扶回来。”把夫人放在厅中长椅上,倒了杯茶,半灌半送地让夫人喝下。
小紫云慌乱上前问:“娘,你觉得好点吗?”夫人见紫云急得眼泪也流下,勉力伸手替她抹去泪珠:“别哭,娘平日怎教你的,要坚强点……”小紫云:“娘……”
夫人:“李大哥,你与紫云她爹同姓,自从我母女在这儿落脚,你也把我们当作家人照料,我真的不知怎样感激你。”李大叔:“大嫂,你别说这些了,让我去找个大夫来看你……”夫人:“不用了,我自己知道什么是油尽灯枯。小紫云:“娘,你不要这样说……不是这样的……”
夫人怜爱地摸着紫云的头说道:“傻丫头。人,那有不死的,只要你能好好地活下去,娘已经心满意足。李大哥,这是我刚才到银号拿回来的银票,这儿有六十两银,是我多年来做针线存下来的,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希望你能把我家紫云养育成人,让她嫁个殷实人家,我就是感激不尽了……”
李大叔:“大嫂,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地待紫云,你安心静养,过一阵子就好了。”夫人:“紫云,你要听李大叔的话……”小紫云:“娘,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夫人苦笑、怜爱地抚着紫云面庞:“不是为了你,娘也活不到今天。紫云,为了娘、为了死去的爹,无论日后日子有多难、多痛苦,也要好好地活下去,明白吗?”
夫人捧着紫云的脸,慈爱地看着,不忍放手,但不一会儿,夫人的手终软了下来,已过世:“那娘就放心了。让娘……再看清楚你……”
紫云:“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