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离死别(本章免费)
柏道台:“李大人,皇令如山,请跟我们走吧!”李为从容就范:“好!”
副将向李为问道:“李为,你老婆呢。”李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我夫人早就走了。”副将不相信:“给我搜!”
众兵内进搜,李为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进内庭,十数官兵走动搜查。其中一房内,夫人躲在衣柜中,从衣柜隙中看到自己遗下绳结香囊在地上,惊惶不已。一官兵推开房门内进,见没动静,正想转身出,突然发现地上有一绳结香囊,正欲上前拾起,柏道台已从后而至,一手把香囊拾起。
柏道台:“让我来搜。”官兵站过一旁:“是,大人。”柏道台掀掀被铺,揭揭床帘,都没人。
再打开衣柜,见夫人腹大便便,惊惶地躲在挂的衣物后。柏道台与李夫人,四目交投,柏道台稍一回神,把衣服胡乱地拨了一会,把柜门关上。柏道台:“这儿没人,你们赶快到村中去搜!”官兵:“是!”柏道台转身出房间之时,自袖中取出两绽银子放在门边桌上。刑场内,李为插犯人令牌跪在地上。
一官兵捧出饭菜及酒送到李为面前。官兵:“李大人,这是柏道台命人为你准备的酒菜,让你吃了,好上路!”李为回头向柏道台说:“李为谢过柏大人厚赠。天下艰难唯一死,然而死前仍有人送来好酒、好菜,我李某已无憾矣!”
李为仰头喝了大口酒,此时不知从那儿传来隐约琴音,正是李为为未出生孩子所作之歌。李为也不敢四下张望,但知是妻子跟自己道别,心中难过,只有更大口地喝酒。往山亭,夫人混身缟素,正在弹那首愉快的歌,不过却泪流满面。
李为面上闪过一丝期盼神色,却知永不能相见,李为知妻子安全,也知妻子遥寄此曲以作永别,心中五味杂陈,痛苦又安慰。李为热泪盈眶更大口的喝酒,更大口的吃饭,与夫人弹曲的忧伤情景对。
李为:“夫人,对不起,我不能守诺言,和你一起,把我们的骨肉养育成人,也永不能再跟你相依相守,你要多加保重,以后的千斤重担都得由你一力承担。永别了,别为我难过,别为我伤心,如果我还留一缕英魂的话,我会好好地保护你和孩子的。你跟孩子要好好的活下去!”
一曲既终,李为把剩酒举起,仰头迎面倒下。李为以衣袖抹去脸上的酒。李为向天大叫,似对妻子说:“死者已矣!生者珍重!”山亭,李为的大叫声在山谷中回响,夫人的琴弦断了,李夫人,泣不成声。
太阳的光线也刚照正日规。
副将:“时辰到!”柏道台心虽不忍,但也无奈,闭眼一会儿,终把令牌抛下:“斩!”刽子手,手起刀落,李为身首异处,倒在地上。山亭中,夫人伤心欲绝,伏在琴上久久不能动弹。
柏家后园。
柏道台日间把李为抄斩后,心中仍未平复,在后园石桌前,向天拜祭李为,石桌上放了那天在地上拾获的绳结香囊。柏道台把酒洒在地上,沉痛:“李大人,我职责所在,您该明白吧!您我虽不相识,我可以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一杯黄酒和给你妻儿一条活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