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有进入游戏,还是第一次呢。我出现在旅馆内,游戏里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吧。
我看了看周围,有不少人在白光中出现。他们都立即走出门外,只有我还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是啊,他们都有自己的目标,所以才行色匆匆。我现在该干什么呢?
我不自禁地握上了腰间的剑柄,手中感到一股冰凉的感觉。冷冷的温度让我明白,提高实力才是当务之急。不要说是重建开创,就是找哈里报仇,我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我现在能站在这里,是多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
要好好把握,我对自己说。
找到了新的目标,我的心里一下子充实了很多,不再感到前些天那种空虚和恐慌了。我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长剑,走出旅馆。
旅馆外边是繁华的街道,这里是一个魔人联盟里较大的城市,叫做克拉斯城。克拉斯城的街道两旁都是一些店铺,我看了看,主要都是在卖各种各样的小吃、装备还有饰品等等。和人类联盟的平顶高楼不同,这些店铺主要都是些一两层的瓦房。瓦房有着人字形屋顶,屋顶上铺着青绿色的瓦片,屋顶也带着少许的弧线。这里的街道也不是像人类联盟的城市,一味的强调平整。而是略微有一些弯曲和起伏。街道并不是很宽,是由青石铺成,把两边的瓦房串在一起。三两颗郁郁葱葱的绿树,从临街的院墙里边探出脑袋,为街道点缀上几点绿色。
这里的店铺都喜欢挂些红色的灯笼。青石白墙绿瓦红灯,再加上弯折延伸的街道。克拉斯城的地面和蓝空似乎连接到了一起,让人感到一种独特的和谐。
魔人族其实长相和人族很相似,唯一不同的特点就是他们的皮肤带着蓝色。据说这是显示魔力充足的先天特征。虽然魔人族是根据古老的传说制定出来的名称,实际上她也许更应该叫魔法天赋人族。这里的人们既不体形高大,也不天性好斗,绝大多数反而显得有些瘦弱。
这里不光建筑别具一格,克拉斯城的居民和我在别处见到的不大一样。街道虽然热闹,却没有别处的急促和嘈杂。这里少了不少急急忙忙的佣兵,很多人都散步一般的在街上悠闲地游走。
魔人族这边,从事手工业,甚至在游戏中雕刻绘画的人更多一些。这些人一般都能活很长,级别很低。因为不少人在现实中都是老头,所以看起来也比较懒散。
这也许就是浪对我说的魔人族的怀旧心理的由来。
我看了看那边有家药店,我准备先到药店买点血瓶。我想了想还是去冒险者工会接些任务,顺便先把我中级剑法的熟练度练满。
不过我才刚走几步,旅馆对面一个年轻的男子就向径直我走过来。
敌人?我强忍下拔剑的冲动,这里还是城内。
这个男子还是个少年,看起来不大,就十八、九岁,也是魔人族。他穿着棕色的轻型皮甲,小铜盔刚刚遮住头顶,裤子是普通的绿色加厚布制长裤,脚下穿鹿皮靴,腰间挂着的也是一把很普通的铁剑,还有一个木质的小圆盾。这是一套低级装备,看装备,他的等级估计只有十几级,是街道上不是很多的战士之一。
和我一样,少年也是黑发,他的脸型显得比较清秀。魔人族武士,他找我干什么?
我现在穿的还是从开创领来的一套钢甲。这套刚甲已经是不错的装备了,一般人看到我的盔甲,就知道我的级别不低。
我冷冷地看着这个人走近。
“这位大哥你好。”少年过来向我鞠个躬。“你可以带我吗?”
带他?我怎么也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略微松了松紧握剑柄的右手。
“我没空。”我直接对少年说。
我闪开他,想去药店。
“我可以帮你的忙的,我二十五级了。”少年拦住我说。
“请让开,我不需要助手。”我再次拒绝他。
我可不想带一个不信任的古怪人在身边。二十五级了,他居然还穿的这么破烂?我不想再被人欺骗。
“我对这里不熟悉,你可以帮帮我。”少年好像很着急。
“这里我也不熟悉,你可以回到你熟悉的地方去。”我不大耐烦地说。
这个少年给我一点奇妙的亲切感,我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了一句。没想到一个魔人族少年,居然对我这个人类说不熟悉魔人联盟的环境。我向药店走过去。
“可是我大哥死了,以前都是他带我的。”少年的眼中泛起了泪光。“他和别的人发生了争执,打了起来,结果被人杀死了。”
“你大哥是谁?你怎么还活着?”我停下来问少年。
不过我的口气依然很冰冷,我问这些不是想帮他报仇。我仔细地看着少年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这个奇怪的家伙。你最好不要骗我,我暗暗地说。
“我当时不在场。”少年说。“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要自己报仇。”
少年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倔强的神情。我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悲痛和仇恨。
看到我盯着他,少年好像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孩,他有些紧张,双手不知道摆在哪里才好。摆来摆去好像都不大对,少年只好学着我的样子把手放在剑柄上。我警惕地看着他,少年抬起头,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为什么找我?”我问他。
我的右手再次抓紧,少年的身体虽然还很放松,但是谁知道他是不是刺客。
“因为你是好人啊。我一个人太孤单了,你不想找个同伴吗?”少年一脸天真地反问我。
这家伙在现实里不会是个小孩子吧。我是好人?我心里苦笑了一下。
“跟我来。”我对他说,我继续向药店走。
也许是少年眼中那一丝悲痛和仇恨打动了我。我不会认错那种感情的,因为我对这种感情是如此的熟悉。
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少年的出现太突然了,不能不让我怀疑。虽然我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敌意,但是我仍然觉得他很危险。危险的人物还是暂时留在自己身边的好。
有人知道我的新身份?应该不可能啊,这个世界也许只有暗黑大祭祀知道。等会我去照照镜子,我还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少年似乎很高兴,赶忙跟在我的身后。
“我以后叫你二哥好吗?”少年问我。
“我叫山火。”他说。
山火?奇怪的名字,我想。二哥吗?可惜。。。。。。
我问自己,为何我痛恨这个世界的冷漠,自己却不能接纳别人呢?难道是因为伤得太深?我冷笑了一声。
“我叫,那个,凯。”我说。“凯。叫我凯就行了,不用叫二哥。”
“好的二哥。”山火说。
我没有再说什么。
我带着山火去药店买了药品,山火没有钱,我只好先替他垫付了一些。我照了照镜子,镜子里出现一张普通的脸。比起我以前的相貌,这张脸更加平凡,不过眉宇之间多了一点英气。
我想起了皮特对我的评价,我的脸果然板得很厉害,没有表情,或者说冷淡。山火也照了照镜子,还对着镜子费力地模仿我的表情,可惜怎么也学不像。
我问了冒险工会的方向,叫上山火过去。我准备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任务。
山火的确像个小孩,一路上一直在不安分的东看看西看看。他的精力非常旺盛。他老是对一些玩具爱不释手,好几次拿着风车或者一个小小的泥娃娃,眼巴巴地看着我。他不会在现实里边真的是小孩子吧?
我一个玩具也没有买给他。我都假装没看见,我一向认为这些玩具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我很少逛街,在人类联盟那边,也只是和绿一起去逛过几回。魔人联盟这边,我还从来没有怎么留意过和战斗无关的店铺。不过这次还要多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山火,我也有机会看到一些小东西。
人类联盟的东西大多突出新奇、实用,我感觉魔人联盟这里的却多出一种韵味。在一个首饰摊上,我挑了一根发簪。这个摊位上的首饰都是一些造型奇特的雕刻品,摊主现在就在旁边打磨一块石头。
发簪的前半段和普通的样式没有什么区别,到了后边却变成了一节嫩枝。发簪通体翠绿。绿色深浅略有变化,带着一种自然的纹路,就好像绿色在簪子中流动。到了嫩枝的地方,发簪的颜色慢慢地变成鲜活的黄绿色。嫩枝顶端长出一片心形的嫩叶,侧垂在一边。叶子是半透明的浅黄色,在簪子的一头,就像一个浅黄色半透明的心形坠子。
我一直盯着发簪看,我很喜欢它。簪子是人身上纯粹的装饰品,不属于装备的范围。
“年轻人,怎么样,这簪子不错吧?”摊主对我说。
摊主看起来是个中年人,不我从动作上看,现实中应该年纪很老了。也许是看到我对着这个发簪发呆了很久,终于过来和我搭话了。
“嗯,有眼光,不错。有些人总觉得这个簪子有些土,在他们眼里,树枝怎么能够戴到头上呢?”摊主说。
“实际上再好的雕刻也比不上生命的鲜活。”中年人似乎有些遗憾。
“这簪子可花了我不少功夫呢。我是顺着天然玉石的纹理加工的,你看这绿色,多么自然。再配上这浅黄的叶子,也是装饰用的吊坠。呵呵,不用我多说,的确是个好东西。”摊主笑着对我说。
摊主爱惜地擦拭了一下发簪,把簪子放在眼前看了看,满眼爱怜。
“可惜没有几个人懂得欣赏她的美。”摊主遗憾的说。
“这簪子,就像是生命在放射出阳光一般。”中年人对我解释簪子的含义。
是啊,他说的没错。生活中的阳光不是来源于天空,而是来源于天空下的生命。这发簪打动我的除了颜色,就是这一点吧。我想买下来,送给绿作礼物。
“多少钱?”我问摊主。
“这是我手工加工的,用了一周时间。这样吧,看在你识货的份上,100金币。”中年人对我说。
“100金币?”我看了看中年人,我很吃惊。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无法认清事物真正的价值,你们只知道追赶潮流。我可不是那些npc,做出来的东西都一个样。我这个簪子是独一无二的,永远也不会有人再做出一个和它一样的来。算了,看在你是难得还能识点货的,一口价50金币,否则就算了。”中年人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些心痛。
“你们年轻人早就忘掉了一些祖传的手艺。其实说实话,我一点也不缺这点钱,50金币也做不了多少事。我只是希望她能到一个喜欢她的人手中,而不是老留在我的手里。但是这么好的东西,总不能随便就卖掉吧。”
“好吧。”我付给了老头50金币。
老头爱惜的抚mo了一下簪子,把它交给我。
虽然我不懂首饰,但是我的确觉得这个簪子很漂亮。再说这簪子是我准备以后再次和绿相见的时候,送给她作为礼物的。我不觉得有多贵。
“你在游戏里专门加工首饰吗?”我顺口问那个中年人。
“我主要是在游戏里雕刻,我在游戏中探寻我的艺术。有时候做几件首饰。”中年人感叹着说。“时间不够用啊。”
“你明白什么是艺术吗?”中年人问我。“我看你有些天赋。”
艺术吗?她离我是如此的遥远。我摇了摇头,这些天我摇头的次数非常多。
“嗯,你很稳重。实际上艺术一直没有一个公认的定义。在我看来,艺术就是生命的感动和抗争。”中年人告诉我。
中年人看着我手中的簪子,就好像在看他的儿女。
“好好保管她。”中年人说。
“我也要买一个。”山火凑过来说。
可惜没人理他。
买完簪子,我拉着山火走入佣兵工会里边。山火的好奇心的确很强,刚才他还想向我要那根簪子看一看,我没有答应。现在到了工会里,他又开始到处打量别人。
我看了看山火,觉得有些头疼。不会佣兵公会,他也是第一次来吧?
现在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点大哥身亡后的悲痛。如果不是确信在他眼中看到过悲痛和仇恨,我真地会怀疑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异常拙劣的骗子。
我开始看大厅里的任务列表。
“咦?你不是那个npc吗?”旁边一个人看到山火后发出疑问。
“我才不是npc呢。”山火很气愤地强调。
“我记得你好像一直在旅馆对面发呆啊。”我听见那个人说。
我把目光疑惑地转向山火。
“我是在等我二哥,你不要乱说。”山火对那个人说。“我记得你,你上次还想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是你乱说吧。”那个人不高兴了。“我看见你在旅馆对面站了十多天,才基于同情,过去想帮助你。”
“这么古怪的人?会不会是个新型npc佣人吧?”那个人歪着头说。
那个人也是个魔人族武士,看起来流里流气,估计是这城里的流氓。他想过来摸摸山火。
“你才是npc佣人呢,你是坏人。”山火气鼓鼓的用手阻拦,他的脸气得泛红。“你上次还想骗我出城,说什么城外有好东西。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小子,你敢败坏我名誉。”魔人武士冲山火比划了一下拳头。“小心我。。。”
“闭嘴。”我打断了武士的话。
魔人武士看了看我的铠甲,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他把拳头放下,很不服气地走开了。
我没有再说话,我带着山火接下来一个很简单的消灭魔兽的任务。我现在首要的还是练习技能的熟练度,至于酬金的多少并不是很看重。
更重要的是可以通过这次任务顺便看看山火的战斗能力。我总觉得他未免也有些太奇怪了,不知道有什么瞒着我。
我和山火通过传送阵来到了发出任务请求的山村。我去村长家里了解了任务情报。任务就是清除村子旁边山谷中的魔狼。大概是说村子规模扩大了,所以村里人活动的范围也就大了。结果山谷中的魔狼好几次攻击野外的村人,只好花钱请佣兵。
这个村子是在魔人联盟的南部,接近流云山脉的外围。我带着山火走入村子旁边的那个山谷。
“二哥,你真是我的偶像。一句话就把他赶跑了。我要向你学习。”山火在我身后不停地唠叨。“呆会我也去买一个簪子。”
“你有钱吗?”我问他。
“没有。”山火小声说。
“那就少说话,多做事。完成任务你就有钱了。”我说。
山火不说话了。
没过几分钟,他又开始说个不停。
“二哥,那种大叶子的树叫什么?”他问我。
“不知道。”
“那手掌一样的叶子的树呢?”
“不知道。”
“这红红的是果子吗?”
“没错。”
“可以吃吗?”
“不知道。”我回答。
我停下来看着山火。
“你大哥不会是故意把你甩掉的吧?这么多问题。”我对山火说。
“你不想带我了。那你就直接说嘛。”山火好像非常委屈。“我大哥真的死了,你还嘲笑他。”
“对不起。”我沉默了几秒钟,对他说。
“那你为什么不让别人带你呢?我是说,城里有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找上我?”我认真地问他。
我的手扶住了剑柄。
“你不相信我?”山火说。“我知道你是好人。”
“其他的人看我的时候,眼神都有问题。”山火说。“你看到我眼神虽然冷淡,但是眼光没有闪烁。这就说明你没有打别的注意。其他人看到我眼珠都转来转去。就像上次那个武士,他对我说城外边有好东西,要我和他一起去看。但是我一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就开始飘忽不停,过一会就把目光转开了。”
“父亲对我说过,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户。看一个人有没有撒谎,仔细留意他的眼神就知道了。”山火说。
“你不相信我,你可以看我的眼睛啊。”山火最后对我说。
他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等着我看。我看着山火,再一次隐约地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也许这就是缘分,暂时相信他吧。
也许,不过是因为我自己遗忘掉了天真,所以反而无法相信天真的存在。
“狼过来了。”我告诉山火。
“这就是狼吗?毛茸茸的好可爱啊。”山火扭过头去,马上就忘掉了刚才的不快。
“我们为什么要杀它?”山火问我。
“这个,可能是因为它要攻击村民吧。他攻击村民,所以我们只好过来消灭它们。”我只能这样解释。
魔狼在前边停下来,蹲在地上看着我们。魔狼是最常见的魔兽之一,但是他们的样子也各不相同。听到山火说这只魔狼很可爱,我特意打量了一下。
这头魔狼约有一米长。体色呈棕灰色,带有黑色色调。背中线和前肢外侧为长着黑毛。魔狼蹲在那里,露出灰白色的肚子。
比起我以前见过的魔狼来,这种魔狼的嘴比较短。它尾巴上长着长毛,不知道是魔狼家族里的那一支。不过它的样子可一点也不觉得可爱,最多只是有些憨厚。在魔狼身后的峡谷里,还有不少魔狼活动的身影。
“他没有攻击我们啊。”山火掉转头问我。
我摇了摇头,这家伙的等级是怎么升上来的?
魔狼看了看山火,又看了看我,开始对我吼叫。我知道这是在警告我,叫我离开。
不过魔狼好像并不排斥山火。魔狼叫了几声,看到我没有动静,绕过山火向我扑过来。
“你敢攻击我二哥。”山火喊着,拔出了铁剑。
我也全力运行起暗黑斗气。因为带着玛丽给我的项链,浑身发出火焰一般的红色。红色的火焰慢慢沉淀,附着在我的身体表面。
实际上对付魔狼没有必要用斗气的。技能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是越高级的越好。运行高级斗气,也会加快精力的消耗。我在这里使用它,主要是为了练习。
魔狼的动作在我眼中慢下来一点,高级技能加上高级生态仓的优势立刻体现出来。
我看了看四周,真正了解到了暗黑魔龙所说的空间划分。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周围的空间被分割成了很多的小空间。随着我斗气的运行,小空间里的能量好像一下子被激活。能量开始在小空间之间不断互相传递。最后,能量逐渐汇聚到我的身上,成为我力量的一部分来源。还有一些能量,通过斗气,又从我身上散发出去。
聚集和散发同时作用,在我身边的空间内形成了能量的波动。
我并没有消耗多少能量,所以这种汇聚和散发很快就达到平衡。空间内能量的波动也让我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我闭上眼睛陶醉在这种体验之中。
突然,我感觉到身边平衡的空间被外物打乱了。一个东西闯了进来。根据空间内能量的弯曲,我能够感觉出和谐的波动中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我能够感觉出魔狼腾空的体形。
我的长剑很自然地顺着空间中能量变化的轨迹,向着入侵物刺过去。长剑划出一个弧线,由下向上刺中了魔狼身上能量汇集的地点。
嗷呜,我听见魔狼惨叫一声。
我睁开眼睛看看,长剑穿透了魔狼的心脏。魔狼倒地死了。
这就是高手之间战斗的感觉吗?更像是空间能量的争夺和运用。
“二哥你好厉害啊,就这么顺手一下。”山火在那边用剑比划着。“魔狼就死了。”
“这些家伙的确该死,居然敢攻击二哥。”山火对我说。
魔狼真的该死吗?也许他们真得很无辜。我对自己反复说,这只是个游戏,不要太深究了。
听见哀号,一群魔狼跑过来。山火过去和这群魔狼打了起来。我在后边看他战斗。他的招数使用的都很笨拙。看得出来他没有经过多少实战。不过基本功倒是比较扎实。他现在在试图模仿我刚才的动作。
不过山火的天赋让我惊叹。打了一阵,他居然把我的那下随意的穿刺用得有模有样。虽然魔狼的等级比较低,但是十下中有七八下,山火都能一剑穿心。这家伙是个天才。
我也向魔狼杀去。没过多久,魔狼就被杀光了。我看着一地的野狼尸体,心里并不怎么开心。幸好游戏中这些魔狼还能够重生。
但是能够重生就可以不在乎吗?暗黑魔龙说过:“即便重生,也不再是我了。”
“二哥,二哥。我挣了一个金币20银币呢。”山火的声音让我缓过神来。
他开心地对我笑着,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
这小子,居然比我还多,我才80个银币。
“二哥,二哥。怎么我的包里还没有钱?”山火急急忙忙地问我。
“要回去和村长拿。”我告诉他。
“我们快回去领钱吧。”山火拉着我就要回村。
“再杀50次魔狼,我也可以去买一个簪子了。”山火对我笑着。
我看着他傻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我们正准备回村,突然听见一阵沉闷的响声。声音好像是发自地底的。我和山火对视了一眼。
“二哥,我们过去看看好吗?”山火的好奇心又发作了。
奇怪了,这周围矮人的矿井塌方了?矮人把洞穴挖到这里来了?我在心里纳闷。这里的魔兽等级都不高,危险应该不大。我决定带着山火过去看看。
我们翻过一座山,刚才的声音应该就是从这座山的下面传出来的。这周围的山上都是茂密的树林,看不见那里有入口。我和山火只好开始在山脚搜索。
杀了几只魔兽以后,我们终于发现了一只队伍前进遗留下来的痕迹。我们跟着痕迹,找到了一处山崖。山崖茂密的藤蔓下,我们找到一个被隐藏的很好的山洞。
山洞的入口上方能看到一些奇怪的雕刻。我只能认出上边雕刻的花纹中央是一条大蛇。大蛇人首蛇身,已经被侵蚀的模糊不清。山火也过来看着这些花纹。
“好像是古文字耶。”山火对我说。“我来看看。”
“游。。。天。。。神穴。”山火念道。
“这是什么地方?”他转过头来问我。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古文字?这里也许是游戏中的隐藏之地吧。
山洞的最外边十多米比较干燥,墙壁上画着不少壁画。
我们点燃火把,仔细看这些壁画。从绘画上看,第一幅是一些人正在载歌载舞,对神灵进行祭祀。然后,第二幅里,一个人首蛇身的神骑着一头大蜥蜴降临人间。第三幅画,神开始降福众人,部落空空的仓库里突然堆满了粮食。参加庆典的人都排着长长的队伍,高兴得分配神的恩赐。
再往后一幅是众人围着一堆烈火,把一个人投入烈火之中。大家在旁边欢歌笑舞,神也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场面,这是在用活人祭祀吗?
最后的画面是在神走了,不过在神的法力祝福之下,秋天大地丰收。
不知道这些壁画有什么含义。这个游戏未免也制作的太详细了,我现在都有些分不清虚实了。
山火也翻译了壁画上一些简单的古文字,证实了这的确是一场祭祀庆典的场面。游天神应该就是那个人首蛇身的家伙,这里就是供奉他的场所。看痕迹已经有一队人进去了,刚才的声音大概就是他们弄出来的。不知道我们应不应该进去,我开始考虑。
“我们到里边看看。”我还没有考虑清楚,山火就对我说了一句。
他很兴奋地走入了黑暗的洞窟,我也只好跟过去。
就过去看看吧,我想。既然山火认识这里的古文字,不去看看的确太可惜了。何况还有人在前边探路,否则只是我们两个,连陷阱都处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