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幽儿你不作声,那本王就为你做一次主了。舒榒駑襻”顾泽清轻轻抚摸着她那黝黑的青丝,目光
掠过桌上的首饰,不慌不忙地拾起一支不太花哨的步摇,小心翼翼地安插在叶挽幽的发髻之
间。她看着发簪,依旧沉默。
“幽儿,这支步摇的装饰并不华丽但手工却异常精致,上面的夜明珠亦是世上难得一见的
珍品,与你一样,高贵而内敛。”顾泽清打量着铜镜之中面无血色的叶挽幽,也不管她答
不答话,似乎在自言自语。
“其实,二爷您又何必为 妾身费这种心思呢?梳妆这样的小事让丫鬟来做就好,你有话直
说吧,妾身洗耳恭听。”叶挽幽轻轻抚了抚头上的步摇,柳眉一挑,悠悠开口。
“幽儿果然是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本王想做什么幽儿一眼就可以看穿,看来你这辈子都只
可以留在本王身边了。”顾泽清戏虐地掐了掐叶挽幽的小脸,叶挽幽厌恶地推开的他的
手,转身,锐利的目光注视着顾泽清。
“顾泽清,有话直说,你对我说话好像从不是拐弯抹角,过去不用,现在又何必呢?”叶
挽幽顶静静地看着顾泽清,平静地说道。
“幽儿你真聪明,没什么,就是想让你替本王问候一下太子殿下,仅此而已,别无他意。这
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件难事吧。”顾泽清饶有兴趣地挑起叶挽幽的下巴,食指的指尖轻轻
点了点她的薄唇。
“就这么简单?”疑惑充斥着叶挽幽的双眸,对于如此捉摸不定的顾泽清,她总是迟疑不
定,内心之中既痛又怕,夫妻二人竟到了如此陌生的地步总是让她恐惧,不知从何时开
始,在她心中,他就是她的夫君。
“难道幽儿还以为有多复杂吗?只是顺道添一句,告诉大哥,安素浅不在城郊燕家别
院。”顾泽清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手指轻轻使力,掐了掐叶挽幽的下巴。她
一阵吃痛,黛眉紧锁,不明所以。
顾泽清注视眼前的女子,他没有让她看懂他心中所思所想。她或许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他利用她,他到底有多痛,他曾经真实地感受过他们二人敞开心胸的日子是多么的快乐。
可是就是顾泽迁,就是他,打破了他们之间最后的一丝情感。
“素浅?顾泽清,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叶挽幽一手拨开顾泽清的手,反手扣住他
的手腕,厉声质问道。
“幽儿何必多问呢?安素浅与你非亲非故,你知道得更多心里不就更难受吗?照本王说
的去做就行。“顾泽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强压着胸透传来的阵阵剧痛,负手而立在门
边,用冰冷的背影对着叶挽幽。
“如果我不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帮你吗?”叶挽幽抹去眼角的泪水,悠悠说道。
“幽儿,事情该怎么办本王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照做,也可以选择不做,但是你不做
自由人替本王做。”顾泽清扶着门沿,声音之中带着几分不屑。
“我会告诉他的,绝不。”叶挽幽随手将桌上的珠花往头上一安,一拂长袖,掠过顾
泽清,正欲大步离去。
“叶挽幽,我提醒你,如果你不去,小心顾泽迁的下场会更惨。”顾泽清扶着门沿,
悠悠开口。已经走到院中的叶挽幽驻步,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抹神色怡然自得,
目光却闪着嗜血的男子,大步离去。
看着叶挽幽那失望的背影,顾泽清紧紧地握着门沿,剑眉紧锁。幽儿,本玩在此立誓,
本王一定不会再伤害你,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而你也会得到作为女子的最高荣誉,
和顾泽迁的妻子一样,母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