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7-08
见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勋皇这才对着那兵士,沉声问道:“户部的马车可是你审验的?”
那兵士一愣,随即还是慌张的跪在了地上,对着勋皇回答道:“回陛下的话,是从草民手中出去的,不过那并非草民所愿啊,那都是户部的大人们逼小人的。”
或许户部的官员们都明白,此时若是不在站出来说一句话,那等待自己的必将是斩首示众,甚至有可能还会被满门抄斩。监守自盗,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事情。
只见一名户部官员站出一步,对着勋皇一拱手,随即看着那兵丁,沉声道:“我户部的押银车何时从你手下出去过?你莫不是收了某些人的银两,诬陷我们户部吧?”
只见那兵士闻言忽然抬头,看着那名户部的官员,大声道:“王大人,您说话可是要凭良心。哪一次不是您将好处交到我手里的?”
那名姓王的户部官员闻言一愣,半晌也是没有说出来话。每次户部的押银车出城门的时候的确是他上下打点的,可是在他得记忆之中,似乎并没有这么一个人的身影。
那姓王的户部官员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却听苏子常站了出来,看着那姓王的官员,沉声冷哼道:“李狗栓,你不是有证据吗?拿出来,看王大人怎么来辩白。”
李狗栓闻言,看了看苏子常,终于还是从怀中摸索了半天,拿出来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随即对着勋皇道:“陛下,这是王大人逼迫小人签下的。”
勋皇闻言,对着身边的太监轻声吩咐了一句,那太监闻言慌忙走了下去,将李狗栓手中所谓的证物呈到了勋皇的面前。
一张白纸,字数不多,潦草的字迹分明写着:李狗栓收银一百,放行。
“你会写字?”勋皇将手中的那张纸递给了身边的太监,看着李狗栓,沉声问道。
李狗栓闻言一愣,随即慌忙的摇了摇头,对着勋皇道:“陛下,小人的确目不识丁。这也的确不是小人写的,这东西是王大人每次交银钱的时候让小人按手印的。上面写的什么小人不明白,但是小人知道,王大人每次都是凭着这*让押银车出京都的。”
勋皇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看着那姓王的户部官员,沉声道:“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那姓王的官员顿时一惊,慌忙跪在了地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勋皇寒着脸,看了看那户部侍郎,见对方无动于衷,也不在意,只是看着那姓王的官员,沉声道:“拖下去斩了!”
岳阳,咨议局。苏碍嘴里吃着才从秦川运来的干红枣,看着窗外的雪景,说不出的惬意。
轻轻的敲门声将苏碍的这种惬意打断。门被推开,苏碍看了看来者,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事情都解决了?可是很久没有看你如此清闲了?”苏碍眉头微皱,看着来着,轻声道。
来者一笑,道:“大的问题是解决了,现在只是在解决一些小的麻烦。不过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
苏碍笑了笑,看着来者,轻声道:“难道是你师父传过来的?沈舞啊沈舞,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真正正的站在我这边啊。”
小舞一笑,随即轻轻的摇了摇头,看了看苏碍,轻声道:“那你得拿出来足够的本钱,不过今日我告诉你的消息,与我师父无关。”
苏碍一愣,随即若有所思的看着小舞,轻声问道:“难不成是京都有动作?”
小舞闻言一笑,道:“你果真还是猜出来了,没错,今日传来的消息,你父亲那边动手了。谢文豪死了,你没有后顾之忧了。”
苏碍闻言轻声一笑,看着小舞,轻声道:“我什么时候有过后顾之忧,说句不是很好听的话,我根本就没有将谢家父子放在眼里。”
小舞笑了笑,看着苏碍,轻声道:“那你为何还要战战兢兢的让我解决那些你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麻烦?这岂不是多次一举?”
苏碍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没有多此一举,既然这样做,那就有我这样做的道理。只是现在还不能与你说明白罢了。这种事情你也无须多问。有些话,说白了对大家都不好。”
小舞闻言,不可置否的轻轻点头,道:“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说太明白。你我如今还是互相提防,说的太多,那就伤感情了。你说是不是?”
没等苏碍说话,却听小舞接着道:“你是聪明人,我也是。”
苏碍笑了笑,看着小舞,轻声吩咐道:“那些小麻烦你就不用去关了,帮我把岳阳城内的皇商都着急在一起吧。找他们有些事情要谈。”
小舞闻言一愣,随即看着苏碍,轻声道:“你是要配合京都那边的动作?难道你不觉得现在还有些太早了吗?”
苏碍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小舞,轻声问道:“没有什么早不早的,京都那边既然有动作了,如果我不响应一下的话,我还真就对不起苏子常的努力了。”
小舞哈哈一笑,道:“看来师父的猜测是对的,你与你父亲之间只是预谋着什么,并没有真正的决裂。想不到,连卢珊王爷那种聪慧的女人也被你骗了。”
苏碍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说句实话,我根本没有想过骗她。也不需要去骗她,有些事情我不瞒她,她不欺我,我觉得挺好的。”
小舞闻言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看着苏碍,沉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他们的计划?或者说,是你们的计划。”
苏碍摇了摇头,道:“我巴不得快些解放自己,不要掺和在这些有的没的事儿里面。他们的计划,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安逸的过上一辈子。”
看了看小舞不屑的表情,苏碍轻声一笑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这是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我入朝为官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姓名。早先便与你说过,我这个人胆小,怕死。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小舞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怪异的看着苏碍,轻声道:“你说的,我不敢信。与你一样,我也提防着你。”
苏碍哈哈大笑,看着小舞,道:“你终于跟我说了一句实话了,是不是这么长时间,只有这一句话不是你违心的话?”
小舞闻言也是一笑,不在说话,只是站在苏碍的身边,似乎很是惬意的看着风景。
京都,大殿之上。勋皇面色微冷,看着那户部侍郎,终于还是忍不住沉声道:“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户部侍郎此时跪在大殿中央,满头的冷汗,战战兢兢道:“臣该死,臣罪该万死。还望陛下放臣一条生路。让臣待罪立功。”
话音刚落,勋皇还没有开口,便听苏子常冷声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罪该万死,居然还奢求陛下放你一条生路?若人人都是如此,那大齐国岂不是没有王法了?”
此时的户部侍郎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战战兢兢的看着苏子常,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或许此时的他,才对苏子常有了真正的认识。
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的户部居然会被苏子常安插了一枚不深不浅的钉子。官阶不高,但是权利颇大。这样他每次贪墨银两之时都无可避免的要接触到这个环节。他自信自己原本试探过此人,可是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他的试探压根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勋皇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户部侍郎,沉声道:“身为户部侍郎,我本以为你能够严于律己,可是却不曾想到你居然会监守自盗。你自己说说,我该给你一个什么刑罚?”
话音刚落,却见苏子常站前一步,对着勋皇拱手道:“陛下,万不可开此先河,贪墨国库音量,依着大齐律是要诛九族的,还望陛下斟酌。”
勋皇闻言微微有些错愕,他根本就不曾想到,原本天天生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苏子常居然会这般明目张胆的违抗自己。这让久日身居高位的勋皇心中着实有些不悦。
“执律官?”
“在!”
“依着大齐律,户部官员监守自盗贪墨音量,应该除以什么刑罚?”勋皇冷着脸,对着站在大殿中央的执律官沉声问道。
执律官闻言轻轻一拱手,随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此时已经满脸煞白的户部侍郎,难免的会有一丝兔死狐悲的感觉。
“回陛下,依着大齐律,户部侍郎贪墨银两当以处腰斩,九族流放三千里。三代不准入京。”执律官对着勋皇恭敬道。
听到执律官的话勋皇微微的闭起了眼睛,似乎是在思忖着什么一般。半晌,这才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依着大齐律办吧。”
话音刚落,却见苏子常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古怪的微笑,一闪即逝,却依旧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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