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6-17
现在的苏碍,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这个议事处长卿的职位是勋皇所赐,估摸着怕也是苏子常要挟来的。
此时的苏碍才真正的了解到了,这议事处长卿是一个威能有多大的职务。苏玖官的资料既然也归自己处理,苏碍心中还是有些不相信。
在议事处那间属于自己的房子里坐了一阵,逗了逗那只名叫三儿的猴子。期间有三个人进来请示,前两个苏碍倒是没有太在意,只是第三个,由不得苏碍在意不在意了。
“这旨意是什么时候下的?”苏碍看着眼前这个黑衣人,冷声问道。
那黑衣人没有丝毫的不妥,迎着苏碍的目光,轻声道:“三天前,是御书房出来的。盖的不是陛下的私印,而是国玺,想必那些大人们也都同意了。”
“这旨意放在这儿,有没有人看过?”苏碍寒着脸,看着那黑衣人,冷声问道。
黑衣人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苏碍,轻声回答道:“没有,这旨意一直放在下官那儿,没有人动过。”
苏碍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对着那黑衣人轻轻的摆了摆手,见黑衣人出去,苏碍的面色终于还是变了。
苏碍面色微冷,只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些大人为什么要自己去监斩。先不说自己愿意不愿意,只怕自己如今在官场上混迹的资历都没有够火候。所以第一反应,苏碍觉得是有人在陷害自己,想给自己使绊子,看自己笑话。
可是这种想法一出,苏碍便摇了摇头,将这种想法抛在了脑后。若是在结婚之前下的这道旨意,苏碍还有怀疑的目标,可是此时此刻,苏碍连谁想对自己下手都找不到。
齐肩王?齐肩王根本就是在和苏子常做戏,这苏碍看的是明明白白的,所以苏子常使绊子,苏碍首先否认。那么就是太子?苏碍还是摇了摇头,此时的太子势力单薄,对方可不是那种能够让人当枪使的主儿,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太子怎么可能来招惹丞相府这个庞然大物?
勋皇?那便更不可能了。三天前,那就是初静公主回娘家的头天,那个时候,怕是勋皇还在思索如何拉拢苏碍吧。
当然,苏碍不是没有想到这是勋皇的后手。若是勋皇真的是如苏子常说的那般小心谨慎的话,那这种事情怕还真的是出自勋皇之手。
苏碍没有轻举妄动,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带着小厮向着丞相府走去。
圣旨摆在苏子常的面前,苏子常拿起来扫了一眼,随即看着苏碍,轻声笑道:“这份旨意是我请下来的。”
苏碍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子常,轻声问道:“你请下来的?你这是在害我,你难道不知道吗?”
苏子常一笑,随即看着苏碍,轻声道:“说你的想法还很稚嫩,怕你会生气。可是事实如此,你的想法,真的不怎么成熟。”
苏碍看着苏子常,脸色有些不悦,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准备将我变成大齐百姓心目中的一条恶犬,从此无人敢在招惹?”
苏子常笑了笑,看着苏碍,轻声道:“错了,这件事如果真的成功的话,怕是你的仇家会不少,招惹你的人更是会不少。”
苏碍闻言,阴沉着脸,咬着牙看着苏子常,沉声道:“既然知道,你还这样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非要置我于死地?”
苏子常闻言却是一笑,看了看苏碍,轻声道:“说你稚嫩,你还真是稚嫩。你要去岳阳了,我怎么说也得给你两样保命的手段。”
苏碍一愣,随即冷笑一声,看着苏子常,沉声问道:“你说的保命手段,就是斩了那些才被我揪出来的三品朝官?”
苏子常不可置否的一笑,随即轻声道:“其实斩不斩这朝官,都是无所谓的。但是既然想给你多一样保命的手段,只有斩了这些朝官,才能得到。毕竟如今要调动我在岳阳的十万私兵,是需要启禀圣上的。”
苏碍闻言,顿时有些心惊,看着苏子常,轻声问道:“你是想……你是想给我兵权?”
苏子常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轻声道:“看你往日聪明无比,怎么到这件事情上,你就变成榆木脑袋了?”
苏碍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是误会苏子常了,既然是误会,笑一笑就过去了,苏碍也懒得解释。即便是苏碍解释了,苏子常会需要这么一个解释吗?这种事情,双方心里都清楚便成了。
沉默了半晌,苏碍终于还是从怀中掏出了那份情报,递到了苏子常的面前,轻声道:“看看这份情报,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苏子常一愣,将那份情报打开看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将情报递到了苏碍的手中,苏子常看着苏碍,轻声笑道:“你可真有意思,你以为议事处真的会有这类情报吗?苏玖官,这可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被人跟踪还未发现?这要是说出去,怕是会笑掉世人的大牙的。”
苏碍闻言,皱了皱眉头,指着这请报上的某处,看着苏子常,轻声问道:“可是这詹灵又如何解释?”
苏子常笑了笑,道:“詹灵便是卢珊常用的化名吧?这有什么可解释的,紫衣王的一身紫衣那是独一无二的,即便是名叫詹灵,可是只要一比相貌,那身份不久水落石出了?毕竟卢珊这些年游历,跟不少人报的姓名都是詹灵。”
苏碍闻言,眉头紧皱,半晌,这才看着苏子常轻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所以伪造了一份情报?只是那人并不知道卢珊真正的名字,所以写了詹灵?”
苏子常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看着苏碍,轻声道:“有这个可能,而且可能性不小。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议事处我是从来便没有安排过人的,可是你口中的那个中年男人居然能对上苏家的暗语,这又是为何呢?”
苏子常所说之处,也正是苏碍心中所疑惑的地方。二人沉寂,苏碍只是觉得整件事有些太过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