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4-30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了枝繁叶茂的大树,隐隐约约洒进了西贵坊的某处院子。
“东家,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都在后园子堆着呢。”老者站在苏碍身边,轻声道。
端起身边的茶碗,轻轻的抿了一口,苏碍这才轻声问道:“那些工匠来了没有?”
老者闻言点了点头,道:“都来了,一个个都是五更天来的,都是害怕耽误了东家的事。”
苏碍一笑,不再说什么,缓缓地站起身,在伸了一个懒腰之后,终于还是向着门外走去。
“东家……”几名工匠看到苏碍的到来,似乎是经过排演一般的齐声道。
苏碍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几名工匠,轻声道:“今日让你们做的琴,怕是你们之前没有接触过的玩意儿。所以只能找来你们四个协作完成。”
停顿了一下,苏碍接着道:“这里有两个房间,请做二胡的师傅,和做筝的师傅们分别去两个房间里做工,期间不能说一句话,可好?”
四位工匠愣了一下,终于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这并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若是东家需要保密某些技术的话,一般都会这么做。更有干脆的,可能会直接杀人灭口。
没有过多的犹豫,这些工匠们一个个都走进了房间。而此时的苏碍却站在院子之中,隐隐的有些笑意。
看了一会儿,苏碍终于对着身边的老者道:“找些人,将这些木头送到做筝的那里,顺便把这张纸给他们,要他们照着做便可。”
老者点了点头,对着不远处一招手,几名小厮立刻手脚麻利的进了院子,将那些大块大块的木头搬进了做筝的工匠所在的房间。
拿了一束马尾,苏碍若有所思的看了半晌,终于对着身边的一个小厮招手道:“去吧这个东西送进做胡的师傅那里,让他做一根琴弓。”
小厮点头称是,接过马尾,飞快的跑向了属于做胡的匠人那里。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从窗户上看到那些匠人已经开始各自忙碌,苏碍只是轻轻一笑,对着身后的老者,轻声问道:“昨日让你准备的那只羊呢?”
老者笑了笑,道:“那玩意的味道不好问,只能将它关在马厩里了。老奴这就去给您牵过来。”
苏碍一摆手,道:“不用,我自己去看吧。拿上一把刀,我需要些东西。”
老者愣了愣,随即还是点了点头道:“东家稍等,老奴这便去给您寻刀。”
不多时,一把华丽丽的刀便展现在了苏碍面前,苏碍拿着刀,苦笑一声,道:“这刀怕是能放进紫禁城当玩物了吧?”
老者一愣,随即摇头道:“这刀还不算最好的,最好的刀上面镶有南疆出产的玉。那种玉温和,没有戾气,只是太少见,所以便很少用在刀上罢了。”
苏碍一愣,轻声问道:“玉石镶嵌在刀上,那还能用吗?”
老者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这怕就是东家不懂了。前线的战士们,都信这个。一个人杀红了眼,敌我不分,就得拿玉温养。”
苏碍一愣,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掂量着手中的刀,暗自思忖着什么。
来到马厩,老远便听到一只羊‘咩咩’的叫声。老者赶忙上前几步,将马厩打开,从里面牵出了一只差不多有五十斤的羊。
羊不大,但是苏碍却甚是欢喜。前生生活在都市,这辈子有生于权贵之家,真的是很难见到这些乡下才会有的畜牲。
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苏碍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小羊啊,真实对不起,为了我的琴。我只有杀了你了。勿怪,勿怪。”
一旁的老者对于苏碍神神叨叨的话语,似乎见怪不怪,只是一味的笑着。或许在他看来,这般的神神叨叨,才是十几岁孩子的天性。
没有过多的犹豫,苏碍径直一刀划向了那只羊的脖子。顿时血流如注,着实将苏碍惊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那只羊已经倒地不起,鲜红的血液还在一个劲的向外流淌。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画面,并且还是自己第一次动手的苏碍,终于还是忍不住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将,将羊肠拿出来,趁热,快。”苏碍一边吐,一边还不忘交代老者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做到。
老者微微一笑,没有丝毫的犹豫便蹲下身来,拿起苏碍遗落在一旁的到,在羊的腹部轻轻一划,一条白色柔软的条状物便从羊的腹部滑了出来。
将那只羊的整条肠子取出,老者对着苏碍轻声一笑,道:“已经拿出来了。”
苏碍愣了愣,接过一旁小厮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轻声道:“将上面的油脂剃干净,然后在放在清水里洗一洗。”
老者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羊肠交给了身边的小厮,在小厮耳边轻语了几句,小厮立刻飞快的向着厨房的方向跑去。
见小厮离开,老者这才看着苏碍,轻声道:“东家刚才怕了?”
苏碍闻言苦笑一声,道:“就知道瞒不过你这个老狐狸。第一次杀活物,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啊。”
老者笑了笑,道:“以后见多了便习惯了。这些东西,本来便是习惯成自然。若是那天东家能将杀人流血当成是一件很自然地事,那老奴便可以去丞相府做一个安逸管家了。”
苏碍笑着摇了摇头,道:“怕是你永远都不会有这种机会了。我从小便晕血。要不是如此,我早就会杀只鸡练练手了。”
老者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这世间,莫要怕。怕了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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