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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治2年 8月7日
距离北京奥运会开幕还有1觉。
外形俊郎、不善言语的白龙马是个呴冷静的人,从来没见他激动过。他妈说:“我们家小龙上学的时候,选上了全国十佳少年,也就放了个小屁,回家下面条照样只放一个鸡蛋……一次,我见他下面条放了俩鸡蛋,就问:你买彩票中大奖了是吧?他说:嗯。上个月中了三注五百万……”他就是这样,这次要出去赚钱,也没看出来他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白龙马命忒好,一出生就是个太子!他就像贾宝玉,生下来嘴里就含着一块玉,千人宠万人疼的;咱们没法比,我们生下来嘴里含的全是煤渣吧!也正因如此,我们比他更能适应这个社会,他缺少必要的生存技能。开始我还担心他很难找到工作,没想到人家现在干得还水起风生的呢。
起先白龙马看到公车站旁有很多黑摩的黑出租,生意很火爆,就打算开黑马赚钱。他把自己涂黑,也站在车站旁边。
人家拉黑活的必须吆喝,
“上哪儿?”
“要车不?”
“坐我车。”
“别坐他的,他车太破,我车带天窗的。”
“对,你丫车上四面都是天窗!就是没刹车。”
“姑娘,别听他俩忽悠,还是坐我车好,空调开着呢!”
“你一个摩的哪来的空调?糊弄鬼呢吧。”
“你懂个球!没看我老婆在车斗里扇着扇子嘛!人力空调。”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摩的司机就是一部《聊斋志异》!
白龙马是龙王太子,贵族之中的贵族,简称:咚咚的贵!他怎能拉下面子去吆喝呢!看着人群一拨拨来了又走,他只静静立在一旁。保持着优雅矜持的风度和姿势。
一个可爱地大眼睛女女发现了这匹“黑马”,朝它走了过去。
“嘿呦呦~怎么有匹大马在这里。 ”大眼睛女女摸着白龙马的脖子说。
“我……我是……拉活的。”白龙马极不自然地说出这句话。
“so 咔哇依~大马还会说话。那你起步价多少钱?”
白龙马不知道行情也不好意思说价钱,就没吱声。
大眼睛女女忽闪着眼睛说:“我给你六个便士,送我回家,行吗?”
白龙马点头。女女吃力地爬到他背上。
白龙马当时就硬了,想:“被少女骑着,感觉浑身顿时都被充上了青春的电……觉得她和师傅差不多重呢?她明显没师傅胖啊?哦,大概是压强相同吧。物理书上说。重量相等的情况下,表面积越大压强越小……由此得出结论,师傅臀部的表面积太大了!”
跑了二里地,大眼睛女女问:“哇!大马,你跑得比捷达还快!你知道我家在哪吗?”
白龙马刹车,哧地停下。“你自己控制方向。缰绳不会用吗?”
女女:“……平时都是打车,今天冷不丁坐这么高,看事物的角度变化了。还真有点找不到路了……”
“女人的方向感真拉稀!”白龙马心里说,嘴上却说:“别着急,慢慢找。”
转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找到了大眼睛女女家,女女翻了许久钱包也没找到零钱。“整钱你能找开吗?”
“多大地?”
“864元一张的。”
“这么大面值啊,完全找不开……算了。下回再给吧。”
大眼睛女女不好意思地说:“那怎么行……要不,我送你一个包包吧,挂在腰上,正好可以放零钱。你们拉活的用得着。”说完就拿出一个手工的布包,那布包上用十字绣绣了一个林长治的头像,十分可爱。她把包包系在了白龙马腰上。
白龙马谢过,就往回赶,心里挺美的,觉得这个丫头很可爱,还给了我一个漂亮的包包。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个窗户开得又大又明亮;心灵是眼睛地地下室。这地下室一定又宽敞又温暖。膀胱是心灵的泔水桶,我的桶满了,得赶快去放点了……
在这陌生的地方不好找回去的路,几经折腾他才回到了来时地那个车站。谁知一到那儿就被交警带走了……原来几个黑车司机看到白龙马抢生意,就去举报说这里有人用马拉黑活。交警来蹲守,白龙马撞个正着!可恨就在这里,黑车司机举报别人拉黑活,这帮人真是:癞蛤蟆跳伞――人格堕落哪!
乎家楼执法站里。白龙马被拴在院子里。就听办公室有人说话。
大队长:“没见着这马的主人?没钱罚你把它带回来干嘛?吃饱了撑的还是脑子有屁?!”
交警a:“嘿嘿,队长有所不知。这可不是一般的马啊。它可是唐三奘地坐骑呐!听说吃了唐僧的肉可以长生不老呢。”
大队长表情大狰狞:“呼呼哈哈哈哈……此乃老天赐给我的福泽呀!”
交警a凑上前,坏坏地说:“马关在我们这儿,就不怕他唐僧不送肉上门!哼哼。”
大队长:“可是……作为交警,我们无缘无故吃他肉,总得有个理由向上面交待哇?……”
交警a:“这又有何难!我们就说他闯红灯,按照道路交通安全法:罚款二百元、割驾驶员十斤肉、扣3分!”
白龙马大骇,心说,这是交警还是妖精啊。我得赶紧逃!白龙马,变形!嘁咔裤裤裤~只见他变回人形,解开绳子从容不迫从交警队出去了。
中午,他进了一家超市,想买点吃的。选了几样食品。到了收银台才发现身上的钱都被交警扣下了,就剩五毛钱了。只好一样样又放了回去,只能出去吃点草垫巴垫巴了。出了超市,就见广场边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坪,小草在阳光下嫩得出油!微风拂来,草叶摇曳,仿佛是一张张小手在热情招动。这个说:“吃我吧!”那个说:“酸酸甜甜就是我~”还有的说:“对,吃那俩白痴!”白龙马说:“都别急。排好队,洗干净。我一个一个吃!”于是,他跃进草坪嚼起草来……
“喂!喂!你给我出来!有你这样破坏公共绿地的吗?不但踩而且啃!”
一个声音生硬地从背后喝来,白龙马转头一看,是一个戴红袖箍地老大爷。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变成马了。只好道:“我……给草坪做修剪呢。”
戴红袖箍地老大爷不饶人,说:“赶紧给我出来!草坪都被你啃秃突了。破坏公共绿地,罚款五十!”
“等等……草坪不修剪的话就会变成草垛,心中的杂草不修剪就会蒙蔽心灵……你怎能罚我?”
“彻底听不懂!你们有钱人怪癖真多。吃起草来了都!昨天我逮了个有钱人,专门在小广告上面画小动物,说是让小广告生动起来……我罚了他二百呢。快拿钱,你!”
“在下现在就五毛钱……”
“你没钱?别以为我长得清纯你就能骗得了我!”老大爷抓住了白龙马的手腕。白龙马当时就想,这老头戴的红袖箍要是金箍就好了。我念晕他。
“放手!你知道我是谁么?”
“你是谁?能吃草就是牛人啊!……只要人人都学你啃草坪,世界将变成美好的沙漠!……别废话,给钱就放你!”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时,突然有个女孩的声音说:“罚款我替他交。让他走吧。”转头一看,白龙马乐了,居然是那个大眼睛女女!
大眼睛女女替他教了罚款,二人一道离开。
白龙马:“谢谢你。为什么要帮我交罚款?你还记得我?”
大眼睛女女看了看他:“我就觉得我们在哪见过……”
白龙马背着地那个布包引起了她地注意。白龙马拎起包,说:“看,你送我的包包。”
“哎?真是我地包!不过我把它送给了一匹马呀!”
“其实……我就是那匹马!”
“呃……身为书中的人物总要被作者随意摆布……非要让我在这里惊讶一下,多傻气呀!虚拟人物也是有尊严的,我偏就呃一声。怎样?能死啊?出场机会少,一定得出彩……哇!我还存在!还存在!作者没把我写死!胜利啦!和作者斗争一定会取得胜利!虚拟人物的春天就要到来啦!”大眼睛女女自言自语道,没过多久,她突然感觉自己很想下蛋……而且那个蛋是榴莲状的!
作者:“反抗是没用的……”
白龙马说:“你在咕哝什么?不信啊,不信我变给你看!”
“白龙马,变形!”
嘁咔裤裤裤……刚变到一半,腰部以下才变成马地身子,上面还是人形的时候。大眼睛女女突然说:“停!就这样!别动!”
“怎么了?这下信了吧。我就是那匹马吧。”
“信了!马的身子,人的脸……太酷了!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我们公司的商标――人头马呀!”
“人头马?为何不叫:马屁股人?!”
大眼睛女女眼睛闪着光说:“随你叫吧……我们公司正要找代言人呢。我看你再合适不过了!有没有兴趣,嗯?马屁股人。”
就这样,白龙马成了大眼睛女女地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拍海报,出席发布会……满大街都是那句广告语:“马屁股人一开,好事自然来。”
白龙马也轻松地赚够了钱,并且和大眼睛女女成就了一番乱马之恋,说是将来取经回来就办证。大眼睛女女问他:“你喜欢我什么?”白龙马打过来两道深情眼神,说:“你送我包包时的神情,无意中可爱到我了……”
他问大眼睛女女:“那你喜欢我什么……”大眼睛女女顽皮地说:“我喜欢你的冷静,你拉黑活时平静如水;被交警扣了也是平静如水;被老大爷罚款还是平静如水……一个能安心做马地人。一定适合我驾驭!”
白龙马:“女女!原来你早有预谋呀!”
就剩我了……
我起先被一家保险公司招去做了一名保险推销员。有人要问了,保险推销员可个个都是口齿伶俐的人物!他们意志比金坚;舌头能绣花;眼神能诚恳出水来,给你打电话小嘴吧叭叭吧说个没完,也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可我这样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怎么能做保险呢?
这正是我的优势,卖保险不叭叭,不烦人!我心想,天界地保险市场是块空白啊,我打进去一定成!
于是。我来到上界,正好碰到太上老太君和托炮塔李天王正在玩“打企鹅”真人版游戏呢。
只见李天王从高处跳下,老君奋力挥动球棒将其击出……李天王划过天空,落地……弹起……再落下……哇!这次成绩比较好,打出去130多米呢!
我在一旁拍起手来。见有人鼓掌,太上老君转身一看,“哟,大胡子。你怎么有空来这儿?要不要打一把?”
我说:“太上老君,你年纪真大。快死了吧。”
一般人听这话都会生气,太上老君显然是个乐观的老头:“你们八零后说话太直接……老夫我是神仙,不会死的。”
我:“那不一定。万一哪天你不厛头喝三鹿了呢?还是买份保险吧。”
太上老君:“那我也死不了,最多尿砖头。尿多了盖房子就是。”
我是不会在这种又倔又抠门的老头身上浪费时间地,跑过去找李天王说。
“嗨!李天王,听说你快死了……”
李天王也不生气,说:“沙和尚。你听谁说的?”
“被太上老君这么打……还活的了哇。我建议你买一份人身意外险,万一死了还能拿很多保险金呢!”
“死了还能拿钱?太棒了。好,等我快死的时候一定买你地保险!”李天王轻描淡写地说。
这就是拒绝啊!我的心就像冬天里突然有人把凉手插紧你脖梗里一般难受……被人拒绝的滋味真不好受。咋神仙都如此不近人情呢?看来一开始我就错了。
失败的我只好又下界回来,批了一些菜在菜场卖起菜来……这个菜场旁边就是一个高档住宅区,很多白领来这里买菜,人流量倒是挺大。
有顾客来了,生意要开张喽!
白领顾客a:“你这芹菜多少钱一斤?”
我很纳闷:“芹菜?那是香菜。”
顾客a不悦:“啊?这么大!……你这大葱怎么卖?”
我又纳闷:“大葱?那是韭菜。”
顾客a:“啊?这么大!……那你这冬瓜呢?”
我纳闷都闷累了,说:“哪有冬瓜。这是黄瓜。”
顾客a转身就走了,“啊!这么大!全是化肥顶地,真可怕!”
我心想:“大还不好?城里人都是怪胎吧。”
再看旁边地小贩,卖得菜果然又小又瘦。没法子,我只得再去进了一些又小又瘦的菜来……
第二位顾客来了。
白领顾客b:“有西红柿吗?”
我:“有!请问你是要这种大个地还是那种小地?
白领顾客b:“当然要小的。你这西红柿是绿色无公害蔬菜吗?”
我咚咚纳闷:“你真能说笑,西红柿要绿色的,那是没熟呀……蔬菜还有啥公害不公害的呀,又不是蟑螂……”
白领顾客b转身就走了。说:“算了。你不懂。”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带着疑问。请教了对面地大婶。“啥叫绿色无公害蔬菜啊?”大婶说:“你真土,这都不晓得。绿色无公害蔬菜就是不打农药,不用化肥种出来的菜!”
“噢~我明白了,不用化肥那用什么”
“用农家肥,他们叫有机肥,就是我们说的大粪。”
我城里人还真是吹毛求屎啊……既然如此,我又去批了一些绿色无公害蔬菜回来。老木地。大粪种出来地菜还真是tmd贵啊!
又有顾客上门了,是一对白领小夫妻……
男白领:“老板,有黄瓜吗?”
我:“有!有化肥种的,也有大粪种的,你吃哪样的?”
男白领不假思索地回答:“吃大粪种的!”然后感到很别扭。
我:“先生真小资哇!吃大粪种的绿色蔬菜就是比吃化肥种的有情调……”
女白领不愿意了:“你才吃大粪种地呢!走!不买了。”
男白领被女白领拉着走了……我纳了一堆闷,心说:“城里人真难伺候,城里地女人更是能遮半边天!”我不干了!
把菜按进价的一半都给了对面的那个大婶,我出了菜场。在街上溜达,希望能找个合适的工作。刚巧,有个楼盘正在招售楼小姐,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应聘,没想到被录用了。我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售楼小姐!
这是个天价楼盘。每平方米一万多块!我的妈呀,以我地收入要想在这里买一套房子,不吃不喝天天卖血、隔三差五卖器官起码也得二百年!
但是再贵也有人买,有钱人还是多。特别是温州炒房子地。越贵他们越兴奋。
卖房子也是讲技巧地。那些温州炒房客出手很大,一下就买十套二十套的,但是他们穿着不讲究,都是菜场卖鸡蛋地打扮。越是有钱,越是怕露富。所以,越是不起眼地人,越可能是大买主。
于是,当其他销售员都围着衣着光鲜、大款模样的人转悠时。我的目光却放在了那些不起眼的人身上……
这时,进来一位‘卖鸡蛋地’。我刹那来了精神,热情地迎了上去。
‘卖鸡蛋的’:“大兄弟,这公司信誉怎样?”
我一听,心花绽放,问公司信誉,一定是个买主,就回答:“我们公司重合同守信用!”
‘卖鸡蛋的’:“这房子卖得好吗?”
我:“这房子卖得火呀!地段好。户型好。绿化好,价格便宜。”
‘卖鸡蛋的’:“那感情好!请问经理在哪里?”
我:“您不用找经理。找我就行。我也能给你打折……我推荐你看看这套四室两厅六卫的房子如何……瞧这户型多合理,卫生间多,早上起来不用抢,一人占俩间都行……”
‘卖鸡蛋的’:“……哪对哪儿呀,俺是来应聘保洁员的,俺找经理。”
旁边的售楼小姐们看到这一幕,轰笑起来……我蹲在角落里发黑、发灰、挥发……
首战告不捷。我并没有灰心。没多久,又进来一个‘贩鱼地’。
这‘贩鱼的’穿着大胶靴,手里挎了个大鱼篓。这身打扮别的售楼小姐自然不去理睬,我睬!
我热情地搂着他问:“先生,你是来看房子的吗?”
他冷情地推开了我,说:“不看房子我来你们这还能打到鱼啊。”
我又煽情地贴脸上去,说:“先生真有眼光啊。我们的房子地段好,户型好,绿化好,价格还便宜……”
他又无情地推开了我,说:“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把你们的宣传册拿来我看就行了。”
我再次柔情地依偎上去,说:“宣传册哪有我介绍的详细啊?我跟你说啊,我们的房子很抢手呢,就还剩最后三套了,再不买就买不到了。你看同地段地房子有比我们性价比高地吗?”
他再次绝情地推开我,说:“你好烦啊!热情得让人受不了,你们的房子怕是有问题,卖不掉吧!”说完,就离开了。我分明看到他钻进了一辆benz车里扬长而去!
售楼小姐们又一阵轰笑……我蹲在墙角黑化肥发灰会挥发……血地教训哇。卖东西跟搞对象一样,都不能太热情了!
过了一会,又进来一个‘修鞋的’。我重新振作起来,改变了作战方针,远远地跟着。他在售楼处转悠了一圈也没个人上来招呼。
‘修鞋的’生气了,大声说:“喂,人都哪去了?”
有两个售楼小姐见他穿得如此穷酸,就指指点点地笑着说:“对不起。我们这里的房子很贵的……你还是到别处看看吧。”
没想到‘修鞋的’小宇宙大澎湃,牙咬得咯咯响,甩出一箱钞票,啪地扔在那两个售楼小姐面前,发横说:“说吧,多少钱,给我来十套!你俩也出个价,人我也一起买了!”
哇!豪气直冲干云霄哪!我赶忙上去。说:“先生别和她们一般见识,有事你冲我来。”
‘修鞋的’轻蔑地看了看我,说:“你算哪根萝卜?我就要她俩卖的房子,连人我也要了!”
结果,那俩小姐欢天喜地地跟着‘修鞋的’走了……剩下我独自在门后灰化肥挥发会发黑……
这个社会太能胳肢人了!看吧。如果再来一个这样的,看我怎么无情地羞辱他!
果然,又进来一个‘炸油条地’。油花花的外套里面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呃,披着炸油条外衣的有钱人!绝对是个有钱人!
众售楼小姐都学乖了。众星捧月般围着‘炸油条的’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机会来了!我要狠狠地羞辱他,尽情地刺激他,他一发彪买个十套八套的,说不定连我也买了……
我冲上去,拉住他的衣领,说:“你干嘛地?怎么随便就进来了?这是你进的地方吗?出去!大嘁嘁!”与此同时,我大脑里警报声四起……“warning!warning!stop!大胡子,你可是个老实人呐!”
‘炸油条的’喝老跳!看着我。小心地说:“阿拉……阿拉是来看看房子……”
看准时机把握人生,我火上浇油:“啊za~啊za!看房子?凭什么给你看?!外面那么多房子还不够你看的啊!就怕你看到眼里拔不出来,看一眼少一眼喽!我看你就是癞蛤蟆抹口红――居心叵测!大嘁嘁!” 我的话字正腔圆,一气屙成!
‘炸油条地’恼了,说:“侬这个人怎么酱紫样讲话!阿拉怎么就不能看房子了?”
我火上浇尿继续撩拨:“你看?买得起吗你就看!看眼里别拔不出来了,你还是回家看你的油条锅吧。大嘁嘁!”
炸油条的火气加大:“阿拉买不起?!小子,侬表太狂,偶待会就让侬好看!”
哈哈。他快进套了!火上浇炸药我再戳再捅:“就你?不要脸也要讲尺度啊。你这样的我见多了,身上若能掏出二十块钱我就跟你姓!大嘁嘁!”
“把侬们经理叫来!”‘炸油条’地咆哮:“怎么用这么没素质的狞做销售!妈了个西的!”
我乐坏了!太好啦!他要出手了……快买我呀。快买我呀……啊炸啊炸。
经理跑了出来,一见‘炸油条的’立马毕恭毕敬地说:“张总,您来视察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又搞突然袭击呀。”
‘炸油条的’居然是这个公司的老总,微服私访的。披着炸油条外衣的狼啊!要说人倒霉放屁都砸脚后跟呢!我顺理成章地被开了……白炸白炸!
出了售楼大厅来到街上,我发现对面有个店,店名很奇怪,叫:“我爱你家”。这是干啥地?
进去一问才明白,是个房屋中介。租房子卖二手房的。而且中介费漫天要价,你租人家的房子,得先给中介一个月的房租作为中介费!这里的房子月租大都是两千,那么就得先给他们两千,中介费跟北京一样铳气啊……
冥冥之中我仿佛看到一只招财猫正对我招手……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这不就给我指了条银光大道嘛!干中介!投入少,收入高。小小的中介,蕴藏着无限的商机,以至于股票期货房地产与其相比也会黯然失色。中介中介,咚咚哦耶!
我摆了张桌子在路边,立了快牌子:大胡子房产经纪。免费为房主刊登信息。就此,我的中介公司开业了。
第一位顾客是个老头,他说他有套房子就在附近,想租。租金两千。押一付三。
我说,没问题。留个电话吧。有人租我联系你。
十分钟后,一个小伙过来说要在附近租房。我推荐那老头地房子,小伙觉得挺满意。问我中介费多少?我说:我这个人比较厚道,比别人便宜一半,只要半个月地房租,也就是一千元就可以了。小伙子一听,像被猫舔了似的,抱着我哭道:“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哇!”
我赶紧给老头打电话,说要去看房子。联系妥当后,我领着小伙去找老头。一路上我十分担心老头和小伙会把我被撇开,私底下交易,那样我就拿不到中介费了。暗下决心,一定要盯紧他俩。
到了老头地房子处,我一直挡在他俩中间,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嘿嘿,这招真不是一般灵!
双方都很满意,就叫小伙子交钱。小伙子给老头四个月房租,八千元。然后又给我一千元作为中介费。芭芭啦轰!二十分钟不到,我攫取了人生第一桶泔水――1000元。是一千元哪!虽然只有两张面值五百元的大钞,但我还是整整数了二十遍,其中有十九遍竟然多数出一张来!这就是没见过钱的……
有了这一千元,我得先将公司规模扩大!加张桌子!
二十分钟后,我又赚了2000元!再扩大公司规模,加了四张桌子……
就这样,一下午时间,我的公司规模已经扩无可扩了。马路两边全是我的桌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学校搬家呢!我成了地产界的大哼,我哼哼起来很大声!凭着薄利多销,赢得了市场。直到“我爱你家”他们反应过来,组织无业青年捣毁了我的公司,我已经赚了几万块钱。够了,收东西走人!
经过这几天的折腾,我们师徒几个全都赚够了钱,明天就可以去看奥运会啦!大家欢乐地聚在一起。
唐三疯得意地说:“这下咱有钱了,我又不想看奥运了……”
“你想干嘛?”
唐三疯:“既然有了钱,我们何不去澳门……把赌场全给赢来,然后改造成寺庙。使人民免受赌博这种恶习之苦,沐浴我佛慈悲!”
“师傅,你这个想法太高尚了,但是我们还是决定把你揍得更高尚一些!”
我们几个揍完师傅,又数了会儿钱,然后又揍了一会儿师傅,就各自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