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8-06
两女愈走愈感觉到苍劲的风中透着一份凉意,萧萧涩涩的风掠过晃动的长草,树林,然后窜上土丘,呼啦啦地迎面而来。此时飞天早就消失在两女的视线所及处,因为前面是一片宽阔的树林。天上乌云四起,伴随着长风劲鼓,吞吐四合,汹涌如潮。天边的一线阳光被乌云扼杀在午后的一刻里,地面上两女的影子逐渐朦胧,然后终于在阴霾湮没。
长草间数十条弯曲的小路,伸向四方。云靥看了一会,才发觉路虽多,却大多是折向垄田的耕道,只有一条灰蒙蒙,长草掩映的路绵延向前,直通向前方的树林。道路颇见年月,看来很久已经没有人走过着条路了。道路两旁蔓草滋生,野花遍地,鲜研欲滴,夹杂在冗繁纠结的草藤之中。
云靥转头四望,只见碧草掩天,旷野四寂,身后依稀可见几间茅寮中腾起袅袅的炊烟,在风中一颤就化为虚无。仙境城的楼阁亭台在这一刻已经渐渐远去,他们两个人犹如被整个世界遗忘的孤独的冒险者,挣扎在无边的地维尽头,面对着千种神秘,万种恐怖而踽踽独行。
她突然想张开嘴,对着这苍寥凄迷的旷野说些什么,但张口却又吐不出任何字眼。除了耳边劲风中长草摧折声,只有两人沉重的脚步声了。事实上,云靥突然觉得这定是她人生游戏的一部分,不然定然没有如此的气氛,像是绝望之中的人在拼命地想着恐怖如何发生。她醇美的脸上不禁失笑,她清楚地感觉到她似乎仍然处在小女孩的情怀之中,幻想着无法逆转的现实。苍凉的烈风一掠而过,所有的生灵都要为之而颤抖,而它遗留下来的余韵依旧回响在耳畔。
两女穿过一段绵长的阡陌草道,只见前方小路忽然中断,道路上蔓草参差,摇曳拂摆。微润停了下来,蹲下了身子,仔细地看了一眼脚下紫黑色的泥土,看不到有任何的异状。她伸出剑,将半腰高的杂草向外拨开来,就要向前踏去。云靥却警惕地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角,小心地道:“前面是一团沼泽,不要看了。我们可以绕过去,它并不是很大。”说着,微微一笑,道:“看那些鹜鹰就知道了。”
微润闻言望去,只见苍白的天空中,几只秃鹰震翅而起,然后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两人前方的沼泽处,等待着猎物的出现。微润笑着点头道:“这处墓地已经在人们的记忆里荒芜了数十年,就因为这个沼泽的缘故,以后的墓冢都安置在城北。走吧,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以前什么样子的,都已经淡忘了。”说着,向一侧走去。
两女绕过沼泽,终于走出了这片草海,双脚才感觉到踏上泥土的安适。云靥回头望去,只见灰蒙蒙的天空,仙境城内的建筑也单薄的如同一抹云彩,沧桑离远,坐卧在群山脚下。云靥吓了一跳,“我们愈走愈远哩!”微润向她望去,公主一对秀眸里闪着兴奋的神采。
“走吧。好妹妹。穿过这片树林,就是墓地了。如果我们可以再快点,或许可以见到飞天要与谁在这里见面。”微润拉起了云靥的手,向树林内走去。
“我们如何也追不上飞天的,他是个可怕的魔法师,刚才,我们身后的那片沼泽,他好象没有在意,就踏了过去如履平地。”云靥似乎没有开始的那种急不可待了。
微润虽然嘴上不说,但想起飞天冷若冰霜充满邪气的眼睛,也忍不住脸色微微一变,旋即恢复了一贯的沉静。“我们回去,这里离仙境城比较远了,再走下去,便是城外了。即使我们面对着飞天,也丝毫没有半分还手的能力。你也看到了,几乎所有的骑士都驻扎在城外的梦女河畔,城中可以用来约束的军队只有来自鹰族的千名飞鹰骑士了。”
微润插好了腰边的剑,犹豫着等待公主的决定。云靥注目向阴暗的树林中望去,只见风走沙急,败叶飘零,潮湿的败叶混杂在黑色的泥土之中,氤氲的湿气在林中游荡,袅袅搦搦,随风而动。这片树林远确实不算很大,只不过尾部一直连绵到附近的山麓下而已。
云靥明眸流转,咬了咬嘴唇,“好歹我们也应该进去看看。”微润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朝着云靥点了点头,走在最前面。此时天上乌云汹涌,林中风声鹤唳,寒风阵阵,云靥不由自主地裹紧了一身骑士服,虽然感觉到不是那么冷,但偶尔一阵阴风吹过,她还是兀自冷颤连连。她加快了脚步,追在微润身旁,声音有点瑟瑟发抖,“姐姐啊,这里好冷!”
微润停了下来,伸出手臂将云靥在怀中暖了暖,两眼警觉地朝隐晦的树林中望了一眼,低声道:“再忍一忍,很快就要到那处荒弃的坟茔了。噢,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树林中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就在那里,坐落着不知道多少的坟地,有的已经上百年了。”
她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给云靥披上,“现在感觉如何?”微润苍白的脸上,笑容那般的僵硬,云靥看得出来。她也许比自己更需要这件外袍,她看着她的眉,斜入鬓角,黛青色的远山如是!“也许我该诅咒这变态的天气。”云靥心里想着,紧跟在微润身边,向树林深处走去。
阴霾的天空下,树林中益发的灰暗无光了。林中的泥土也许是因为前几天的那场大雨的缘故,踏上去仍然有种渗入脚底的粘吸力,地表上那些略略发黑的泥土上覆盖着一层软绵绵的藓类植物,看来这里常年都处在潮湿的环境里。
也许是由于天气骤然变冷的缘故,整个树林中潮湿阴暗,听不到一点鸟鸣虫叫,倒是那高空掠过的疾风吹拂树叶声沙沙作响。树林中笼罩着一层淡薄的雾气,带着湿润的泥土和树木发出来的**气息,闻之有种熏熏然的感觉。到处是纠结的藤蔓植物,紫黑色的叶面上清露点缀,在阳光照不破的地方侵润着万物。
空寂的树林之中,烟雾袅娜,不一会儿便蔓延到整个树林。强烈的**气息迎面而来,两女不禁大皱眉头。剑刃由上而下斩下,几条粗大的藤条应声而断——咯地掉在地上。云靥想要捡起一段藤条来看,却听微润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不要碰那些藤条,扔掉它。”云靥仔细地看了看脚下的藤枝条蔓,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新断的创口上流出几滴鲜红的液体。
微润用脚将几只藤条踢开,面色苍白无力。云靥看着她的胸脯剧烈地颤抖,嗄声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微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大概我太紧张了吧。好了,我们走。”她摇晃着身体,走了几步,然后忍不住呕吐起来。
云靥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了,她想要问微润,却见微润已经站直了身子,继续向前走去。“真得没什么吗?”云靥有点担心微润了。
“我只是闻不惯这里浓重的树木气味罢了。”她这么回答的。尽管她知道不是这样,她还是早不到更为恰当的理由来释去公主心中的疑窦。她瞧了瞧四下张望的云靥一眼,发觉她对那种可怕藤蔓液体的气味置若罔闻,仿佛有天生的抗拒力。“也许是这样的,或者公主身上有祛除这种气味的灵物。”微润有点胡思乱想了。
愈往树林深处,光线愈渐黯淡了。林间的氤氲雾气开始消散,渐渐地蒙上了一层灰色的光环。草木间突然传来沙沙的声音,象是蛇飞长草,隳折之音。那声音渐渐清晰起来,瞬间,那沙沙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汹涌迩来,每一个方位都传来那恐怖的声音,好象无数条大蛇看到了美味时的狂奔而来。微润和云靥相互对视,都一脸的恐惧。
两女朝四处望去,只见林间迷蒙一片,黑影憧憧,此间的一切在这时候都变得光怪陆离,缥缈如烟,发黑的树干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无数的恐惧在心底狠狠地划过,留下一道道血迹。云靥手中的短剑开始在颤抖,微润背靠着她的背,同时感觉到了两个人的肌肤上冰凉的冷汗,一阵风吹过,两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树林中,那奇异的响动益发的诡秘了。云靥颤抖地叫道:“那是什么声音?”微润一个激灵,眼中也充满了恐惧,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许多条的大蛇……”
云靥拉起微润的手,想要往回退去,却发觉身后同时也传出那种恐惧之极的沙沙声,两女绝望地看了看四周,发觉自己已经被那种声响包围了,她们似乎处在了那声音的最中心。所有的异响都朝着两人的方向而来。
云靥娇呼一声,抱住浑身颤抖的微润,带着一丝哭腔,软弱地道:“惨了,惨了。我们陷入了重围,逃也逃不掉了。啊……”她跳了起来,两脚乱踩着什么,娇喝道:“踩死你,踩死你。”
微润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小黑鼠被公主踩得报头乱窜,公主一怔,低头看去,那只黑鼠吱吱地叫了两声,两只小眼睛滴溜溜四顾下,矫捷地攀上了身边的一颗大树,然后吱吱地乱叫几声,将头埋在了树叶间。两女对望一眼,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突然空旷森寒的萧萧丛林之间,响起了金石钟鸣,象是有人在敲打铁器,咚咚……那声音乍然如铿,一缓再缓。
两女四顾之下,那可怖的撕摩声越来越低,所有的声音似乎在一瞬间冻结,象是被魔法师封印的歌诀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切都变换由动止静,整个树林中象是被人突然抽走了全部的空气,绝望,脆裂,窒息……那原本清脆已极的金石之音突然变得幽怨而低沉,大异方才的乐声。云靥见过许多的乐器,对音乐涉猎虽浅,但在加莱帝国之中耳濡目染,也颇为喜欢那些旷世之艺,自然熟悉那些乐器的声色调理,此时听着林中的乐器转换快急,衔接却没有丝毫的漏洞可言,婉转动听。听得倒也些痴了。
突然,树林中那奇怪的声音又复出现,沙沙而响,却似被刚才更为缓慢了许多,象是随着那幽怨的旷曲而动,一符一动。两女四望之下,惊得差点没叫出声来。只见林中的大树之上悬挂着一条青色的大蛇,那蛇足有几丈之长,仰首吐信,盘居在离两女十几步远的树干上。它的头扁平而凹,头呈三角状,两只红色的眼睛中闪着怨毒的光芒,在阴暗的树林中显得诡异非常。硕大的身躯卷在一只桠上,黑色的身躯紧紧地缠绕着那树干。它的头突然直立起来,左右望了望。
微润只觉得手心里全是汗水,朦胧的光线下无数的小蛇从草丛间钻了出来,色彩斑斓,看到那条大蛇后,都停了下来,等待着下一步攻击的命令。
幽幽怨怨的乐声还在继续。那乐声似急非急,似缓非缓,却保持着那种节奏。穿透厚重的树林,那声音益发地低沉怨忿,绵绵不绝,似乎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那曲调中的怨毒,每一儿歌音符都似一把糖衣匕首在狠狠地刺着两人的心。云靥突然醒悟,这些蛇原来是被那吹曲人所控制,那乐声之中大概充满了某种玄机,所以见到她们的蛇群并没有开始攻击。
此时的情况更为糟糕,微润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两女背靠着背,舞动着手里的剑,黑暗的树林之中,两个少女就这样和一群蛇对峙着。“我们该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被毒蛇咬死!”云靥看到那些吐着红色舌头的家伙,浑身一个哆嗦,只感觉到全身都搔痒难忍,好象无数的蛇爬上了身体。
“别怕,我们要保持镇定,否则真没办法离开这里了。”微润浑身不舒服地望了一眼虎视眈眈的群蛇,安慰云靥道。
云靥不敢在看那蛇,忙闭上眼睛道:“有人在驾驭着这群家伙,就是那个吹曲的人。他想要干什么呢?将我们俩活活困死在这里,还是让所有的蛇张开他们的嘴将我们撕成碎片?”
微润轻轻地咬着嘴唇,苦笑着道:“也许这是飞天设下的一个陷阱,而我们偏偏自己走了进去,那还能怎么样呢?这群畜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即使到过这里的人,也没有遭遇到这么一大群蛇的。”
“要是我听你的就好了。至少我们不要那么死得不明不白,唉,都是云靥害了姐姐。”公主睁开了眼睛,极力不让自己的身体颤抖。的确女人遇到了这样的一群家伙,再胆大的女子可能都要两腿发软。云靥此时就是这样的感觉。
“若是现在华特还在,他定能救我们俩脱困的。”云靥想起了华特,他是个优秀的骑士,还是个优秀的法师,他的力量可以摧毁一切,只要他想要。
“可是他现在生死未卜?”微润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不,他还活着。”云靥坚定地道,“我忘记告诉姐姐,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虽然他现在被困在桑楠城内,但他还活着。”她转头看到了微润惊喜彷徨的眼神,又微笑着道:“这说来谁也不会相信,但我真实地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也许只要我们能活着离开这里,就可以见到他。”
微润美眸中射出一股冷傲之色,望了四周的蛇群,旋又失望之极地道:“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或者死在这里,或者希望有人来救我们。不过相对来说,后者的机会简直微乎极微,因为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们被一群蛇围攻,而且在这里。”两女不无失望地叹息着。
突然间,周围的蛇群摆动起了长颈,无数的舌头伸向了两人,发出尖利的叫声,两女大骇地警觉起来。只见那些蛇蠢蠢欲动,而盘踞在树干上的那条蛇王噗嗤一声从树上一跃而下,咔嚓一声粗大的树干竟然在它一跃之下,陡然间从中折断。
只见那条蛇王粗尾一卷,那条断枝被它甩出十几步远,然后撞在一颗树上,跌落在地。它昂扬着头,细长的舌头吞吐不定,似乎就要开始品尝猎物了。它摆动着粗壮的身躯向两人移了过来,所过之处,草木一片隳败,两女颤抖着向后退去。
忽然那飘渺低沉的魔曲一转,化为缠绵不尽的暧昧之曲,丝丝缠缠,凄凄嗳嗳,充满了男欢女爱的**味道。其中似若男子低语,怨妇呻吟,缠缠绵绵,惹人遐思。那曲充满了无穷无尽的魔力,两女只感觉到那男女欢爱之声,似乎就在耳边。两女听都面泛红潮,心如鹿撞。毕竟两女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欢,但朦胧之中仍然略有所知。此时听来,那魔曲时低时高,若有若无,飘飘渺渺,似女子轻吟曼唱,又似女子怨语而歌,情思不禁。
云靥只觉得娇躯发热,一浪高过一浪,渐渐地全身一点力气都快要流走了。突然听到群蛇乱叫,睁开一对能滴出水来的眼睛一看,见许多的蛇缠绕在一起,口中发出尖利的欢叫声。那条大蛇更是被许多的母蛇所环绕,它们的身体在相互摩擦,听来嗤嗤刺耳。
云靥娇躯一震,猛然从极度的*之中醒来,转身去看,只见微润张着小嘴,不停地喘息呻吟。娇红的脸上满是汗水,一对眼睛水汪汪的。但她的一双手紧握着骑士剑。
“姐姐,你没事吧。”云靥羞问道。微润羞红着脸,美眸之中情火炙热,道:“我感觉到身体好热,好热……啊……”微润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
云靥大声叫道:“姐姐不要再听那曲声了。”微润*一声,媚眼如丝。只见她双手粗暴地解开了衣服,一对白嫩的胸脯裹在亵衣里,灰暗的树林之中,显得白皙如玉。一对丰满的*剧烈地颤动着,裂衣欲开。她阖上眼睛温柔地揉捏着一对*,鲜红的唇边被牙齿咬破,鲜血滴在胸前,流淌入深陷的乳沟内,血痕鲜艳无比。
林中那缠绵悱恻的魔曲飘飘扬扬,音符跳跃间,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爱火的焚烧下。只有云靥冷冷地望着魔曲传来的地方,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许多的蛇都纠缠在一起,一层一层地触目惊心。尖利的叫声让人恶心。
云靥伸手想捂住微润的耳朵,她明白一切都是这催情的魔曲在作怪,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救醒微润,只要这样,才可能两个人逃出这里。突然她反被微润抱住了。云靥吓了一跳,挣扎道:“姐姐,快捂住耳朵,不要听了。”
微润睁开水汪汪的明眸,象醉在了这魔曲之中一样。脸上红晕满颊,微微一笑,香唇轻启,在云靥耳边道:“好妹妹,姐姐要死了。”说着,伸出一只手来就要去解云靥的衣衫。云靥吓了一跳,想要挣扎开,却被微润抱得更紧了。
云靥心中忐忑不安,那想到微润如此。微润羞红的脸蛋,用自己的**轻轻地摩擦着云靥的胸脯,檀口中发出几声沙哑的呻吟声。云靥被她这么一抱,羞得满面通红,却又浑身无力推开她。蒙笼地两人就那么抱作一团。偌大的树林之中,一个人影从树上飘落地面。口中一只墨色的笛子颤抖着,忽然那人猛地睁开了眼睛,向前面望去。
只见林木深处,隐约间一道白芒闪现。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望去,林间被一团雾气环绕着,氤氲而生。那人忙将笛子放在唇边,吹奏起来。但觉得那团雾气犹如一堵墙壁,将所以的音符在一瞬间隔挡在外,使得自己的九曲媚音无法进去。
眼见唾手可得的猎物进入了陷阱,却偏偏失去,他恨恨地跺了跺脚,身体漂浮在空中,向那团去。只见那团白雾越升越高,渐渐消散。然后是沙沙沙沙的声音,他抬眼望去,自己驾驭的蛇群竟然四散而逃。他大皱了一下眉头,却见林中走出两个明艳照人的少女,分明是云靥和微润两人。
那男子低声咒骂了一句,“等着瞧吧,我的小美人。”再看了云靥一眼,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