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8-06
公主向拓图点了点头,示意让拓图按照侃什的意思去办。拓图忙匆匆而去,公主又唤道:“我先想进去探望一下,随后你们再来吧。微润我们进去。”两人推开了虚掩的房门,里面静静的,一道花色屏风竖立中央,将房间隔成前后两进。
这屏风五色精妙,色泽匀称,纺织针艺无比妙绝。只见屏风上流泉水泻,山青草翠,鸟飞鱼跃,清幽静谧,抬头仰看,只见一道金色的阳光垂天而下,透过那道山峡,从天边放射出五道色彩醇和的光芒,铺洒在深涧幽木最深处。只是那微泛银光的泉水旁,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正在濯水嬉戏。她身边飞鸟朝翔,渊鱼翘首,似也为她的美而感叹兴奋。公主云靥望着那女子的侧影眼神有点迷离,她来这里不下数十次,却从没有真正地注意过这道屏风,还有这风光这女子。
她已经记不清这屏风是否当时就在这间屋内,透过屏风可以隐约地望见室内。微润也不知不觉地走到那道屏风前,先是望着屏风上女子,惊叹了一声,“好美,却不知道这画上的女子是谁?”她微笑着向云靥看去。只见公主也呆呆地凝注着那女子,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映在云靥的脸,映在屏风上。只见那屏风突然间闪起了一瞬的豪光。那五彩的光芒似若有质地变幻着,就连那山涧幽林此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地,那一草一木,一禽一兽都似活现在阳光之下。
微润突然低声道:“公主……”云靥没有回答,她怔怔地望着那女子的背影,还有那修长的腿,曼妙的腰,那霓彩似的发丝,她觉得这一切都很是熟识,她呢喃道:“你是谁?”她像是问那画中的女子,又像是向自己发问。微润拉了拉云靥的衣裳,叹道:“公主我们该进去了。”却见云靥一动不动。
微润见她仍然痴迷地望着那女子,也转头仔细看去。只见画中女子长发披垂在肩上,手臂前伸,雀鸟都争相飞来,玉足浸在流泉中,水中的鱼儿围着她清稚圆润的脚踝。她只觉得这一切仿佛真正地呈现在面前。
这画很美,却美的邪气。微润心道。突然怔在那里,又仔细地看向那画中女子的侧脸,心中一动,那不是公主云靥的样貌吗?
云靥哦——的轻叹了一声,然后看了看身边的微润,面色平静地道:“这画很美,却总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微润迷惘地点了点头。待要说话,却见云靥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室内光线明亮,一张大床上躺着昏睡不醒的岚云。云靥见过这个美丽的女子,朔月人。在九妖丘一战里,她曾经远远地看见过她,却不是很真切。本来华特有能力活捉她的,却偏偏放走了她。云靥想着,她并没有多问这是为什么,也许华特有他自己的想法,或许命运本该如此!
若非当时华特放走了她,她此时就不会安睡在仙境城内了。云靥走到床上,然后轻轻地坐在边上,望着岚云苍白的面庞。床的里面,卡塔就蜷伏在那里,正酣然地打着鼻响,小抓略为不安地轻挠几下发氧的头皮,又安定了下来。
云靥忍不住温柔地摩挲着他光泽可鉴的毛发,嘴角轻翘地望着这个小家伙。卡塔迷糊地睁开睡眼,低呜一声,眼皮沉重地抖了抖,爬上了云靥粉嫩雪白的小臂,晃悠悠地顺着小臂爬了上来。云靥微笑着将它抱在怀里,然后又用瑶鼻蹭了蹭它的小脑袋。
卡塔伏在她温暖的怀抱中,一番大嗅才满意地叫了几声,又进入了睡眠状态。云靥看得好气又是好笑,叹道:“这家伙一点都不规矩。”说着又微微一叹,心道,华特怎会和这个女子绞在一块呢?床上的岚云紧闭着双眼,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像只是睡着了那般。两只白皙的手紧紧地扣在一起,似乎想抓住什么东西。
云靥神色犹豫地望着岚云的脸。云靥心道,看来灵毒果真出卖了朔月部落,甚至想借着加莱帝国的力量来除掉对方。
她伸出手臂,想掰开岚云紧握的双手,事实却告诉她,这样做是徒劳的。岚云的手指如同僵硬的枯木,任云靥使多大的劲,也掰不开来。云靥轻擦了额头的汗,叹道:“还是不行,这个女子难道真中了邪不成?”
“她也许如侃什医师所说,被灵毒施法所制。这很玄妙,我们恐怕想也是白想。”微润望着岚云,声音有点飘忽。
云靥道:“还没有两位法师的消息吗?”离开水城后,近半个月时间,却一直没有等到秋月法师。云靥也仍不住担心起来。“莫不是他们也遇到了麻烦?”
微润神色一缓,望了望身后那坐宽大的屏风,心中兀自忐忑不安。又定了定神,才勉强一笑道:“公主怎么做如此的想法呢?一直以来您不是最欣赏他们的法力吗?并且这次出行,还多出两个帮手。即使碰到再多的那德人,也困不住他们。”
云靥一怔,轻搓着怀中酣睡的卡塔的手停了下来,抬头道:“两个帮手?”
微润道:“当然,公主莫不是忘记了秋月法师还带着风嫱,风晴两位圣女吗?”云靥稍露玉齿,哑然笑道:“哦,我是否过的糊涂呢?哎,自从华特失陷于桑楠城内,我一直都处在这种缥缈的精神中,原来每一个人都可以忘记和回忆。那么就没有多余的痛苦可言,像岚云一样。即使她如何痛恨华特剿灭了她的族人,如何痛恨我,却在一种更混沌的状态下慢慢地让仇恨化为利剑,却永远得不到真正的解脱。”又轻笑一声,道:“如果是她们知道了华特被困在桑楠,定然会不顾一切来仙境助我攻破桑楠城。女人最了解女人,谁都看得出来她们已经被华特勾走了魂魄。”她圣洁的脸闪烁着一丝柔和的光芒,浅显的小酒窝里满是醉意。
微润突然大声道:“公主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华特吗?现在他也许就在灵毒手中。而且那德的巫师通常手段都很残忍,他们会使用种种的酷刑来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他们并不是我们加莱帝国人,懂得怜悯和同情,象是放走朔月杀手那么的简单。而灵毒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谁会知道他如何折辱华特呢?”她涨红了俏脸,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云靥望了一眼犹未苏醒的岚云,转到微润处,点头道:“所以我想先唤醒她。”她指了指岚云,带着一丝希冀道:“华特既然让卡塔救下了岚云,我就要救醒她。哪怕是为了华特。也许她知道一些更重要的东西,以致于被灵毒辣手催花,却不想被我的好华特给碰上了。”
微润用手摸了摸发窘的脸蛋,感觉到脸蛋在发烫。她道:“昨天彼都将军在巡查的时候,抓住了两个混进仙境城的朔月人。本来想请公主过去,我见到公主睡着了,没有让他们打搅你。”
云靥蹙起黛眉,望了一眼岚云,“朔月人!?”她沉吟着,皱眉道:“他们想干什么?难道想从仙境城救出岚云?可这朔月人怎么会知道?”云靥怀疑地望着微润,然后又展颜笑道:“姐姐该知道的。”
微润点头道:“他们的确是为了寻找一个人。”云靥瞪大了眼睛,讶道:“那怎么办,我们现在把岚云藏起来。让他们无处可寻。”说完,脸上逸出狡黠的媚笑。
两人之间亲如姐妹,说话之间自然用不着顾及得失。云靥笑嘻嘻地望着微润,却见她一脸的惶然。她收敛起笑容,知道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还糟。忙道:“朔月人应该寻求灵毒的庇护才是,为何仍敢偷入仙境城。或者他们现在对于灵毒已经没有真正的用处了,我想我可以和他们两个人谈谈,让他们的族长德释选择臣服于加莱,并且看看他的女儿。说到底,是他们先背叛加莱的,朔月一族将在加莱帝国无地生存,除非那德人真能血洗加莱,他们才不虞有被灭族的危险。”
微润露出一丝苦笑,道:“他们现在是群蛇无首了。德释前些日子失踪不见,连同消失的还有他的女儿岚云,当然岚云是去了桑楠城,所以我想她的父亲应该还在桑楠。”云靥哦地回应一声,道:“那我猜灵毒定是放弃了朔月族,让朔月人难以做人。朔月人既然为了自己的利益能够叛出加莱,那么同样也能够背叛那德。不论是灵毒还是费迪南,谁都会这么做,而且这样做的好处很多。两国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灵毒当然先要找个挡箭牌。朔月人便成了最好的垫背。”她面容一冷,看着阳光被乌云掩盖,苍白的天空中已然起风,她接着道:“灵毒聪明的紧,大概幻想我们先行来个自相残杀。”
她拍了拍怀中的卡塔,这只避水灵虎小巧的身子一抖,从云靥怀抱中跳下来,乖乖地叫着一窜窜到岚云的床头,然后安静地蹲在那里,完全一个守护神的模样,有卡塔的保护,谁也伤害不了她的。
公主又回头望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岚云,向外走去,对微润道:“姐姐还记得几天前的那晚大雨吗?”微润伴在她身旁,边走边道:“公主回来后还是第一次谈起那晚的事情,即使面对着卡塔时,你都没有多说一句话。我还在心中纳闷呢?”
“那是因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玄妙了。我从不敢认真地去想,我害怕去想。有些事情注定要发生,想有没有用。”走出将军府,两人便骑马代行。
两个人都默默地坐在马上,仙境城上的天空时晴时晦,偶尔一线阳光破开云雾散在这座古城之上。大街之上随处可见加莱的骑士,而这并不影响这个繁华盛景下大都市中人们生活。街面上依旧熙来熙往,噪声杂沓,大商小贩穿梭于人群中,不断地叫卖着他们的生意。还有那些属于私人地产的酒楼,茶馆,店铺,铁匠铺,客栈,赌场,甚至还有名目开张的妓院,此时都挤满了来客。
至于桑楠,威城相继失陷后,帝国北方的商运物资便失去了便利的水路交通,一些富有商贾巨贩则干脆绕道而行,经由陆地将往来生意上最紧缺的商品辗转到仙境,然后经由水城,雷堡等大城市运送到加莱帝国的南方地面。又如加莱巨贾如威戈勒等人的船队由于得到了费迪南的特许,都有通过那德海域水路的资格,以他们在大陆商界的影响力,即使在纷乱的战事下,灵毒都很难拿这些巨商怎么办。
所以身处战场的仙境城内,商业局面并没有因为战乱颓唐,反而有种乱世之下不甘寂寞的繁华景象。三天前,就有一队商船通过仙境,驶向了梦女河上游的聚水草原,在费迪南的默许之下,更有其姐尹瑶公主的斡旋,灵毒只能乖乖地大开河道,让这队商船进入上游河道。
徜徉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云靥才真正感受到了一种恬淡的惬意,没有约束,没有紧张,擦肩而过的人流中每一个人都不会在乎你的家族,身份,甚至高贵贫贱与否。因为你们本来就没有必要知道这些,身边的人都是你的过客,谁会留心一个人在你心中到底占据着多大的重要位置呢?
有人在街面上摆开杂耍卖艺,或者干脆弹着古琴,希望得到别人更多的赞叹。他们有的要报酬,有的不要。有人弹着高亢的乐曲,听得出来,他们都是会家子。前面有许多人围在那里,拥挤不堪。两女坐在马上,被周围看热闹的人流挤得放马都难。
云靥向前望去,只见一个雅致的阁楼前两三个衣着性感的美貌女郎在跳着**的舞,伴随着阵阵的乐声,她们搔首弄姿,裙裾飘扬,在那透明的丝衣下隐见翘臀丰乳,雪肤冰肌。里面的亵衣摇摇欲开,随着他们玲珑健美的*摇晃不停。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争相围堵在那阁楼前。
微润停下了马,向人群中看去,只见三位少女举止风骚,秋波迷离,媚眼如丝,向周围的年轻人使尽了女色。看得脸上一红,低声啐道:“不知羞耻……”
又看向云靥,只见她俏脸通红,咬着嘴唇望向那华丽之极的阁楼——揽月楼。楼匾上三个飘逸十足的大字横列开来,门口盈立着四位娇俏可人的少女,她们正含笑迎接着过往的来客。
云靥低声道:“羞要羞死人啦,要是让我那样,我死也不干的。”话未说完,却忍不住朝那几位穿着暴露,舞动**的少女望去。微润同是女人,也从未来过男人这样的风月场合,听得公主大发娇嗔,也忍不住道:“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若是让别人认了出来,那确实很糟糕。”说完,朝周围一望,只见远处就走来几位一脸兴奋的仙境骑士。
微润跳下马来,拉着公主躲开了拥挤的人群,坐入了斜对面的一家空空荡荡的酒馆里。酒馆规模却是不小,但整个底层客人却寥寥无几,想必都挤着人流进了揽月居了。酒馆的二层却是座无缺席,特别是靠近大街的几桌边上,也挤满了向大街对面张望的男人们。
酒馆的伙计的跑得没了影,老板也凑了热闹,两女进了酒馆,也不见酒保出来招呼,也都心中好笑,这些男人那个不好色。两人便在一层选了个迎街的位置坐下,云靥看着那高悬的额匾,笑道:“这些俗地方名称却也起得雅,也许我们坐的酒馆当日开张时,也如它们一般呢?”
微润似笑非笑地瞅了公主一眼,提过精致的小酒壶给公主斟了一小杯,“那可不一样的。这只是一家酒馆而已,而对面的那家却怎么也不是我们女儿家能去的地方……”
云靥看也没看杯中的物什,随手端起酒杯就喝,只呛的喉中一隔,那道水酒倒也一半从她的小嘴中喷了出来,一半顺着喉咙直下到腹中,腹肠中一阵火辣辣的烫,一股浓浓的酒香才升到舌尖上。云靥撂下酒杯,小手拍着小肚子,叫道:“好烫,好烫,心都差点儿着火了。”微润提起酒壶,嗅了嗅,苦着脸,抱歉地道:“我忘了告诉公主,这是家酒馆了。”说着,和公主两人嘻嘻哈哈地娇笑做一团。
云靥又凑到酒杯前轻呷了一口,只觉得酒气浓烈,方才入口虽多,但却是囫囵饮尽,此时再饮,方觉出此种味道,忙吐出小舌,小手对着扇了扇,苦起脸道:“好涩,这种酒也有人喝?”随后又感到口中一股酚香之色,心神气爽,只是眼泪都急着在眼眶中打转了。
这时候,一些兴致未尽,谈性正浓的男人们又聚到了酒馆里,口中大嚼着女人的味道,“真她妈的够*,这么多的上等货色,加莱帝国也难得寻找,余大老板却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恩,刚才身上的钱输的差不多了。”有人在大声说着。
两女听得面面相觑,微润压低声音,凑到云靥耳旁道:“这些人说话粗俗的紧,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公主要不要先离开了。”
云靥淡然一笑,摇头道:“那有不会有太大关系的。”几个男子围在一桌旁,大声戏谑。有人喊酒保,却不见人影。大声骂了句。又朝两女望来,但见两人装束华丽,容貌绝丽,也不禁大吞口水。
“哎哎哎……傻了。快添酒。”旁边的人继续又道:“这些日子余大老板也手头缺货,许多的姑娘一听说那德军队打到了仙境城外,都躲到了南方,谁还敢留在这里做生意。这几天刚上手的新货,听说都是余老板托水上霸王威戈勒,从那德王国买来的。”
“威戈勒果然面子大,即使在两国交战的特殊时期,他的船仍然能畅通无阻。即使费迪南有多么不情愿,也不得不给他三分薄面。”一个男子大笑着道。
“那是当然。没听过商人是星月大陆上永远的自由者吗?所有说帝国再乱,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小贩大商头上。”
“你这话也太不象样了。好歹我们同是加莱人,怎能坐视那德人来掌管如此富饶的土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微露不屑地反驳着。
“那能怎么样?打起仗来你恐怕比别人还溜的快!”看着年轻人发窘的脸,那人又大笑着灌了一杯酒,咂叭咂叭嘴唇,道:“不要对着我瞪眼,战场上那可是真刀真枪地干,那有你小子想的那般轻松,以为那是给女人按摩吗?岂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说着,众人哈哈大笑。
又有人笑道:“路飒,别听他们的,我们继续聊女人。你刚才不是说看上一个妞吗?”那叫路飒的年轻人脸上一红,低头喝起了闷酒,也不搭理身边的人。
他仰脖灌下一杯酒,抬头,只见一少女正侧目静听其他人的谈话。旁边也坐着一位女子,却被那少女遮住了脸蛋。云靥扭头望去,路飒正痴痴地盯着她的脸发呆,忙微微一笑做掩饰。又继续和微润低声私语起来。路飒哪认识公主,只见云靥容貌美绝,天上地下绝无仅有,那明眸善睐,玉齿皓贝,只怔怔然瞧着。
几个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尽,见到云靥和微润两人。都紧闭起了张大的口,然后用眼睛相互询问。几个人摇了摇头,但两颗眼珠都快要从眼眶中蹦了出来。
云靥有点不自在,她觉得这些人眼光有点毒,象是在看一个女人**着身体,端坐在他们面前。又恨不能将她一口吞掉的馋涎欲滴。又有人在咕噜一声吞起了口水,一个男子突然打了那吞口水的家伙一个巴掌,“你这个蠢货,让人看了就来气。”
被打的男子立刻暴怒起来,一把抢过酒瓶砸向了那人的头。“混蛋,连我也敢惹!”他叫着酒瓶被那人夺下。身边的男子都纷纷像避瘟疫似地站到了两旁,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公主。
于是两个男子开始扭打在一起,他们的动作有点笨拙,口中还相互对骂起来。“嗷,你打到了我。”旁边的人大叫着冲了上去,和其中的一个人又扭到了一起。酒瓶翻飞,浓烈的酒气弥漫着整个酒店,泛着淡淡的黄芒的酒沿着酒桌流淌。空中沉浮着颓败的酒香和木油味,二楼上足音响动,有人在大喝着,有人在怪叫,似乎对着什么发泄着心中**。
公主蹙起了眉头,瞧向了几个男子处,突然所有的人都止住了动作,定定地保持着原本的动作,路飒一直站在一旁,这时才有机会看到另一个美女。
微润看着几人发窘的模样儿,朝嘈杂的大街望去,只见一人从揽月居走了出来,他的衣领竖得很高,但微润还是认出了他。她下意识撞了撞公主的肘,低声道:“那边有个熟人。”
云靥忙向窗外望去,只见那男子幽灵般地在人群中穿梭着,然后身影一闪,转入了不远处的一个小街里,再也看不到了。云靥愣了一愣,直到那男子身影一没,才醒转过来,惊愕道:“飞天!”微润一脸的苍白,点了点头……